半张桌面:谁来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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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丹斯里袁悦凌说的,战争时期恩怨说不完。日本人屠杀我国多少子民,政府还是很宽大的原谅了他们— 陈平的死讯传来,前任政治部副总监丹斯里袁悦凌最能展现他的胸襟。陈平生前曾经是丹斯里袁悦凌的第一号死敌,但是丹斯里还是给陈平写了一首悼念的诗: 在战乱的年代,因理念分歧,我们是长期的意识形态上的敌人;以和平之名,我们在谈判决议时,却能互相尊重,彼此明了对峙的立场;如今你往生了,我只能说:安息吧,朋友。向家属致哀。(星洲日报,17.9.2013) 尘归尘,土归土。在我们华人的一般传统,一个人逝世了,他生前的一切即一了百了。因此赞成让陈平的遗体回归他朝思暮想的故里大有人在。那里的淳朴田园曾经是他接受教育、接受父母疼爱成长的故乡。也许因为我们受的是儒家思想,讲究宽恕之道,因此即使陈平生前做了多少不应该做的事,都可以随着他的逝世埋葬在时间的河流。如果我们是信奉佛教,更不会拒绝一个人临终的忏悔,以及他恳切提出的要求。浮生如寄,谁又能主宰谁呢? 曾获英政府颁赐勋章 在这样的时刻,人们还会记取陈平在国家的发展道路上所做出的贡献。人们会记得他是一个抗日的爱国主义者。他在13、14岁的时候就想要到中国参加抗日活动。如果不是他的母亲阻止,他也许就是蒋介石的抗日军。只是后来他更向往社会主义,倾向共产思想。当年的马来亚共产党在他的带领下,曾经协助英国人打日本侵略军。 为此,二战结束,英国政府还颁赐他有功勋章,虽然最后英政府还是取消了OBE的荣衔。 后来思想左倾的抗日军与英国殖民地政府军对抗,颇给殖民政府很大的阻力。最近有学者提出看法,认为马共的压力促成巫统的崛起,也激发马来亚更早独立,因为英殖民政府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当然在追思陈平与他的追随者的这两项功绩,人们并没有淡忘马共与英殖民政府对抗时期,在夹缝中求存的劳苦大众。其中最难度过日子的尤其是华人村民。英殖民政府推出Briggs的新村计划,一夜间将所有乡村华人聚合在数百座围篱新村,并且严厉管制村民的活动空间。这计划固然给马共极大地创伤,也害苦了新村村民。 不少在胶园割胶的贫苦人民既受马共威胁,又面对英军的严格盘查,真是苦不堪言。 战争时期恩怨说不完 2003年英文《星报》发表一封女校长的函件,述说当年她父亲在紧急状态时期原是小学校长。有一个晚上突然家里闯进来几个马共成员,在她怀孕的母亲面前枪毙了其父亲。当然,母亲怀的正是她。她提起父亲被枪杀的村庄就叫格尼市新村,离开陈平老家不过5公里。事实上,该新村也叫三条路。只是在紧急状态的时期,被共产党焚毁了。后来英殖民政府重建,并以亨利格尼命名的。谁是亨利格尼?他就是在福隆港山道上被马共伏击的英殖民政府最高专员,槟城的新关仔角Gurney Drive,纪念的也是他。 正如丹斯里袁悦凌说的,战争时期恩怨说不完。日本人屠杀我国多少子民,政府还是很宽大的原谅了他们。要说对马共的仇恨,我们华人更有不少带着憧憬入森林,又埋骨青山绿水的悲歌,岂只内政部长说的一千多名殉职警察的家属有伤心的往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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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rbirage 于 23-10-2013 05:01 A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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