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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請柬 (2/12 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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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南國嚴冬,天剛蒙蒙亮,一場大霧將天地萬物裹得嚴嚴實實。
荊楚大學依山而建,方圓二平方公里的校區呈圓扇型偎依在一個山窩中。站下山頂往下俯瞰,整個學校活像浮游在霧海中的一只大海龜,只隱隱露出輪廓和蒼青色的脊背,似在蠕蠕而動。
這時勤奮的學生和老師們已經陸續起床,準備晨練或者洗嗽了。
突然,學校背后,也就是半山腰傳來一聲非常凄厲恐怖的尖叫,“啊~~~~~~~~~”,這聲音利劍般穿過重重霧海,非常銳利地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是女聲,驚恐萬狀。許多還在酣睡的人也被這聲尖叫驚醒。
幾個正準備去山上晨練的老人正走在通往山頂的路上,他們被這聲尖叫震著了。不知道應該上去看個究竟,還是趕緊回家。大霧彌漫,10幾米外便什么都看不清。這種天氣增加了他們的恐懼。
他們商量一會,正準備麻著膽子上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只見山上連滾帶爬跑下來一個女孩,像發了瘋一樣。他們攔著了她。
“怎么了?你怎么了?”
“山上死……死了個人,被砍了七﹑七八塊,裝在一個黑﹑黑﹑黑色的塑料袋里……”女孩鐵青著臉,驚恐的眼睛看著身后的霧海,說話時上下牙齒磕的直響。
老人們也不敢去看,趕緊和女孩一起去學校派出所報了案。
在所里值班的警察老周和小王向女孩仔細詢問了情況。女孩叫石琴,機電992班的學生,她有每天大清早到山上朗讀英語的習慣。今天一大早她到了山腰上,看到路邊樹叢里整整齊齊放了兩個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因為好奇,她跑過去打開看,卻赫然看到一只女人的胳膊,手指是往外伸的,她看到纖細的手指上還涂有星藍色的指甲油,所以斷定死者是女性。
那聲尖叫,就是她看到碎尸之后發出來的。而后,她發瘋似的跑了下來。
老周和小王要求石琴帶他們去現場看看,女孩堅決不肯。
“你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如果你不配合,甚至擺脫不了某種嫌疑。”老周嚴肅的說。
小王給市醫院跟自己很熟的法醫打了個電話,叫他迅速過來。
[ 本帖最后由 woon9662 于 2-12-2009 01:38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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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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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經過個多小時的現場勘察,老周認定這是一個有預謀的非常殘忍的謀殺案。
他的推斷是這樣的:首先,尸體肢解得很整齊,手腳恰從肩部和胯部砍斷,肘關節和膝關節也被整齊砍斷,這證明兇手不是第一次殺人,而且心理素質很好。說他殘忍,那是因為不但尸體的頭部也被砍斷(不在塑料袋內),而且連兩只乳房也被割掉(也不在塑料袋內),實在觸目驚心。從兇手的處理上來看,他并沒有毀尸滅跡,而是將尸體用塑料袋裝好整齊地擺在路邊。這明顯是一種示威。
“看來罪犯智商很高,現場沒留下什么痕跡,指紋和足跡都沒有。”小王說。
法醫鑒定了以后得出結論:死者年紀應該只有20歲左右。身高約162cm,死前曾有過性行為,脖子上有一道勒痕,應該是被勒死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凌晨2點鐘左右。
“這已經是第四起命案了。只是不知道罪犯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這些案子我們破不了,那真是愧對這身警服了。”老周神情凝重的說。
“這里有一個紅色印記!前三起命案也曾出現過。”小王戴著乳白色塑料手套仔細翻檢殘肢,突然大叫起來。
印記在死者右大腿內側,是一朵嬌艷的紅玫瑰,盛放中似乎轉眼要凋零,有兩片花瓣散落,看上去有種凄冷的美。這朵花并不大,一只拇指就可以完全覆蓋住,如果不是小王細心,很容易被當做濺在大腿上的血滴忽略過去。
老周看到這個印記,馬上聯想起前幾個案子來。
10月中旬,外語系大三學生馬書芬失蹤。10月20日,一漁民在湘江邊發現了她的尸體,尸體已被浸泡的不成人形,法醫鑒定死者生前遭暴力強奸,身上有多處傷痕。經推斷,應該是被人強奸殺害后拋尸江中。后頸上有玫瑰印記。
11月18日,中文系大二學生鄧寶靈被人勒死于學校體育場旁邊的怡園。尸體在清晨被人發現,身體未被侵害,但死者面容極為恐怖,眼睛凸出,舌頭也伸在外面。額上赫然有玫瑰印記。
12月22日,有人在圖書館12樓頂層發現了一具女尸。下半身露在外面,死前有性行為,同樣是被人勒死。左邊乳房上有玫瑰印記。后查明死者為藝術學院大四學生周小彤。
這三個案子懸而未破的原因很多,主要原因是兇手做案手段很高明,幾乎沒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線索,現場也不留任何痕跡。警方見死者身上都有玫瑰印記,覺得應該是同一兇犯所為,但經過調查,幾個死者互不認識,連一個共同認識的人都沒有。她們所認識的人也都沒有犯罪嫌疑。這讓警方真是大傷腦筋。
“這起兇殺案手段最為殘忍,看來兇手真是個毫無人性的惡魔!”小王憤憤的說。
第一目擊者石琴看著法醫和小王檢查尸體,忍不住在一旁嘔吐起來。老周盤問了她幾句,見她確無嫌疑,不忍心讓她陪著受罪,就叫她回寢室去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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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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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荊楚大學是一所綜合性大學,在校學生有13000多人。別的不說,光弄清這具無頭女尸是誰就頗費工夫。大學逃課曠課的人很多,即使有的人一兩天沒露面,也不能認定就是失蹤。加之校方認為這幾起強奸兇殺案對學校影響極壞,怕以后沒人敢報考荊楚大學,對消息都采取了嚴密封鎖的措施。這給迅速查清死者身份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盡管學校封鎖消息,這起兇殺案還是像瘟疫一樣迅速傳遍了校園。整個學校幾乎沒人能安心上課,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尤其是女學生,個個花容失色,生怕哪天厄運很降臨在自己頭上。一個個都惶惶不可終日。
中文系大三的女生夏芬這段時間一直準備搬到校外去住。她對這幾起強奸兇殺案也早有耳聞。要命的是,其中一個死者周小彤生前就住在她們寢室的斜對面。周小彤死了以后,宿舍里就傳開了各種鬧鬼的傳聞。有人說深更半夜經常聽到水房里有人洗衣服,幾個姐妹麻著膽子去看,水房里卻空無一人。等她們回到寢室一會兒,水房里又響起嘩嘩的水聲。還有人說半夜上廁所時在樓道里看到了周小彤鬼魅般的影子,一晃眼就不見了。不管真的假的,這些傳聞很快就傳到了2舍所有女生的耳朵里。其直接的效果是晚上沒有一個人敢單獨上廁所,就算是白天,一個人也不敢呆在寢室里。一些經濟條件好些的女生都到校外租房住了。
夏芬也準備搬出去住。她倒不是完全因為害怕鬧鬼的傳聞,而是寢室里大家晚上越說越害怕的氣氛實在不適合學習,而她已經打定主意準備考研了。今天早上在學校后山上又死了一個女生的傳言讓她下定決心,立即搬出去。因為這個傳聞估計在寢室里又有被人心惶惶的討論很久。
中午吃飯的時候夏芬在學校告示欄旁邊看到一條租房信息,說宜園小區有一套房子租,租金一個月只要100元。宜園是離荊楚大學很近的一個小區。她看了后趁人不注意把這告示撕了,然后打電話聯系。戶主是一個老太婆,她說自己有幾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賺一些生活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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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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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夏芬住進宜園23棟803之后,怪事接踵而至。
首先有反應的是她養的那只漂亮的波斯貓。這只貓她養了一年多,她管它叫貝貝。白天病懨懨的伏在沙發上瞌睡,一到晚上,就不安的在房間里走動或跳躍,還不時發出凄厲的叫聲。夏芬每每在睡夢中被貝貝類似女人哭泣的叫聲驚醒。黑暗中她看到貝貝幽藍發亮的眼睛在房間的某個角落盯著她。她敏銳的感到那眼光帶著某種仇視的成分。她擰亮床邊的燈,貝貝“喵”的一聲,迅速跳到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里去。
一天晚上,夏芬照樣被貝貝的叫聲驚醒。她睜開眼,清冷的月光正從敞開的窗戶口傾瀉進來。貝貝正側站在窗臺上,滿眼惡毒的盯著她。“貝貝。”夏芬習慣的擰亮電燈叫了一聲。
“喵———”,夏芬看到貝貝一張乖巧的貓臉上竟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來。而后,貝貝扭轉身子往窗外跳去。
夏芬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顯然是貝貝砸到了水泥地板上。
一種巨大的恐懼攝著了夏芬。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想跑下8樓去看看貝貝,卻又不敢。這時是凌晨2點整。樓道里沒有燈,晚上陰森森的。
宜園23棟是一棟很荒涼的像被廢棄了的房子,坐落在小區的最北角,孤零零的。再后面200米就是市里的火葬廠,很多人忌諱這個,不原意買這棟樓的房子。所以這棟樓里住戶很少,整個8樓只有夏芬一個人住,其他房間都被一把把生了銹的大鐵鎖鎖著。
夏芬剛搬進803的時候,的確心里有點發毛。二室一廳的房子空蕩蕩的,因為長時間沒有人住,有點陰森。如果不是因為租金特別便宜,她是不會住這里的。
房間的地面上刷著紅漆,很多地方被磨白了,斑駁凌亂。客廳的墻面上貼著兩張巨幅的裸女照,姿勢極為挑逗。夏芬把這些畫撕了,貼上一些電影海報,房子打掃干凈后,再在桌子上放上一盆水仙,房間里頓時有了很多生氣。
貝貝的離奇死亡讓她傷心了好長時間。貝貝死后的幾天,夏芬常常在夢中見到貝貝臉上詭異的笑容。那笑容酷似一個絕望女人凄厲的笑容。她夢到貝貝掛著這樣的笑容躡手躡腳的跳到床上,突然貓臉幻做了一張美麗的女人的臉。蒼白如同一張白紙。
“唉~~~~~~~~~~~~~~~~”,這張臉在她枕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啊——————”,夏芬尖叫著驚醒了。似醒非醒的那一瞬間,那聲嘆息還在她耳邊縈繞。
扭亮電燈,夏芬一身冷汗的爬起來,驚魂未定。房間里并沒有什么變化。清冷的月光從窗口傾瀉進來,撒在斑駁的地面上。
一次倒也罷了,可怕的這個夢每天都重復著。夏芬每天晚上都被那張臉,那聲嘆息驚醒。夏芬驚醒后習慣性的打開各個房間的燈,到處看看,似乎想要找出令自己不安的某種東西。一天半夜被驚醒后,她聽到隔壁那個空著的房間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走動,傳來輕微的挲挲聲。
“據說貓有九條命,難道貝貝的陰魂還留在房間里嗎?”夏芬這么想。
“貝貝。”她喊了一聲。
沒有回音。挲挲聲還在繼續。
她麻著膽子走進那個房間,什么東西也沒有。房間只有一張空床。風吹動著窗簾,原來是窗戶沒關好。
夏芬坐在客廳里喝了一杯水。感覺這個房子就是夜海中的一個孤島。自己被孤立于世界之外。房間里每個角落里都滲發出陰冷的氣息。雖然是夏夜,她仍是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夏芬平時并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她覺得自己最近精神狀態很反常,變得異常的敏感和多疑。也許是宿舍鬧鬼的傳聞對自己造成了精神緊張,也許是貝貝的死讓自己難過的亂了方寸。她沒辦法揣摩自己精神上的這些變化。
第二天,她決定去看心理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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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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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門口就有一家心理診所。據說是荊楚大學精神病學的退休老教授開的。
夏芬一大早走了進去,發現里面只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在給一個年輕少婦看病。她有些疑惑。
“你等等吧,我看完她就給你看。”小伙子揚起一張英俊的臉說。
夏芬在診所里一張沙發上坐下。心里奇怪老教授怎么不在,一個小伙子怎么能勝任心理治療這種工作呢?她在報架上拿了一份報紙看,一邊看一邊聽他們聊天。
“現在男人有外遇在社會上很普遍,你應該正確對待。別動不動就想自殺。首先,你應該找到他為什么會有外遇?是他變了?還是你對他關心不夠?先找到原因,再去想補救的辦法。如果你還在乎他,那就盡力挽回。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實在不行,你還可以選擇離婚,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有時候換個活法,往往會柳暗花明。古人說,窮則變,變則通嘛。生命是你自己的,只要努力去把握,每個人都可以活得很精彩。”小伙子聽完少婦的訴說后滔滔不絕的說。
夏芬聽了他的話忍俊不禁,一個毛頭小伙子,居然跟一個少婦大談人生,還頭頭是道,連古人的話都搬出來了。
他們聊了很長時間才完。少婦一連串的說謝謝,滿面春風的走出了心理診所。
夏芬不禁對小伙子有些佩服起來。
“讓你久等了。我叫徐羽風,材料系大二的學生。這兩天林教授病了,讓我給他代幾天班。”小伙子走過來和她聊天。
“那你心理學應該學的很不錯吧。是不是林教授最得意的學生?”夏芬問道。
“那里,只是感興趣罷了。對了,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告訴我嗎?”
夏芬把自己這幾天遭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
徐羽風眉頭一皺,“每個人都可能做惡夢,但如果每天晚上都重復這個夢就很奇怪了。”他自言自語的說。
“你能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嗎?”徐羽風問。
“夢里好象比較清楚,醒了卻又說不上來了。感覺比較年輕,臉色蒼白,凄厲的笑著。”
“半夜醒來的那一瞬間你肯定房間里還有別的響動嗎?”
“醒來后好象還能聽到她的嘆息聲,有時候感覺客廳和另一個房間有挲挲的腳步聲,但麻著膽子去看,去沒發現什么。”
“你這種情況比較少見,但你也不必害怕。衛斯理小說里有類似的情形。他對鬼的假設是這樣的:人在活著的時候,腦部活動,不斷發射出微弱的電波腦電波。這種腦電波,有時可能成為游離狀態而存在,不因為一個人的生命是否已經結束而消失。當這種游離電波和另一個活人的腦部活動發生作用時,那另一個人就看到了ˋ鬼ˊ。”
“這種情形,勉強可以用電視所發射和接收來作譬喻。電視發射之后,我們通過電視接收機,可以看得到。而電視發射,是一種電波,這種電波有時也會以游離狀態而存在于空氣中,因此,有幾項紀錄,記載著一些怪事,例如英國的電視觀眾,忽然收到了一些十分模糊的畫面,覺得不可思議,而在經過調查之后,證明了那是一年之前法國電視發射臺的節目之類。那也就是說,游離電波忽然和電視接收機發生了關系,使一個已ˋ死ˊ了的電視節目,變成了ˋ鬼ˊ節目。”徐羽風顯然是個衛斯理迷,他開始沉浸于對衛斯理理論的描述之中。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跟一個死者的腦電波對接上了?”夏芬還是恐怖的尖叫起來。
“只是一種猜測。這樣吧,我看你還是搬回學校住吧。這種不是主觀上出現的心理問題一般心理診所都是無能為力的。長期住在一個自己感覺恐怖的環境里,恐怕也學不進去。”徐羽風說。
夏芬感覺他說的有道理。離開時徐羽風給她留了電話和傳呼機號,說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聯系。
白天夏芬上了一天課,心不在焉的。她覺得徐羽風說的有道理,自己以前很少做惡夢的,怎么現在連連夢到一個女鬼樣的人?連貝貝也莫名其妙的摔死了。她感覺那個房子可能真的有問題。
“還是搬回來吧。”她想。
然而吃過晚飯后班導師找她談了話。等出來天就黑了。
“看來今天只能再熬一晚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夢到那個女鬼。”她想到這里身上冒了一層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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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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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芬回到803房間,想著徐羽風說的話,心里越發的害怕。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明天一早就搬回寢室。
她帶到這里來的東西并不是很多,一會兒就收拾完了。一時睡不著,又看不進書,她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除了處處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房間并無特別之處。房間里除了一張木板床,一張書桌和一個很大很陳舊的衣柜外,沒有別的東西。她發現衣柜下面有一個抽屜,因為抽屜靠近墻角,又被書桌擋著了,她一直沒有在意,也沒有打開看過。
閑著無事,夏芬將書桌移開,拉開了抽屜。里面是一些女人的內衣褲,放的時間長了,散發出一股霉味。夏芬捏著鼻子把那些內衣褲拿了出來,發現里面還藏著一個小塑料袋。打開塑料袋,里面有一個筆記本。翻開一看,原來竟是一個女孩的日記。
夏芬坐在書桌旁,將臺燈扭亮,懷疑好奇又有點害怕的心情開始閱讀這本日記。日記好象記的很亂,有時多日不記,有時又一寫好幾頁紙。
日記開始好長一部分是說跟一個男孩戀愛的事情。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很純情,而且這個叫做安的男孩很帥氣,對她也很不錯。他們好了一段時間之后,男孩在外面租了這間房子,他們開始同居。剛開始相處很好,時間長了,安對她有些膩了。兩人常為些小事情吵架,安甚至還打了她。每次吵完架后安就徹夜不歸。女孩一度想結束這段感情,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談戀愛,她內心里還是希望安能回心轉意,象往日那樣的對她好。有幾次他還問她要錢,她也傻傻的給了他幾次。后來她發現自己真的把安看錯了,原來他熱中于賭博,常常在游戲室把錢輸了個精光。她想離開他,那知道安卑鄙的出示了她的裸照,還有他們做愛時他偷偷錄下來的錄音帶。安威脅她說,如果她離開,他就把這些公布于眾,讓她無法做人。
女孩膽子很小,被他抓著了把柄,只好任他擺布。有段時間,安在外面鬼混,她一個人在房間里睡覺。突然夢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下面是她的一篇日記:
4月19日
昨天晚上睡覺,竟夢到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臉上帶著詭異凄厲的笑容,走到床邊,在我身邊嘆氣,還用冰涼的手指摸我的額頭。我一下被驚醒了。掙開眼的瞬間似乎還能看到她漸漸消失的身影。哎,以前從沒做過這樣的夢,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今天安又去賭錢了。我在房間里找他拍的那些照片和錄音帶,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找到。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我恨死自己了,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擺脫他的糾纏。一天的課都沒有去上,哎~~~~~~~~~~~~
之后的幾天日記里每天都有她夢到那個女人的記載,日記里透露出極度的恐慌。
夏芬看到這里,身上冷汗直冒。原來她們的夢境是如此的相似!
她開始還以為這本日記的女主人無端死去,自己夢到的是這本日記的女主人。既然不是,那么接連闖進她們夢境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看了一大半的日記,已經深夜2點了。夏芬感到很疲倦,昏昏然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朦朧中她被“唰唰唰”的聲音吵醒了。聲音并不大,但因為很近,她還是聽到了。醒來之后,這些聲音還在繼續,她感覺好象是擦地板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就來自外面的客廳!
夏芬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她躲在被窩里用手機給徐羽風打了個電話。半夜里把人家吵醒,實在是有些不禮貌,但她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徐羽風接到電話后決定馬上去看看。夏芬告訴了他具體的地址。
剛打完電話夏芬居然聽了有人推自己房門的聲音,幸好她回來后把門關得死死的。
“誰,誰啊?”她顫抖著聲音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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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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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推門進來的人顯然也被她嚇了一跳。她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砰”的一聲帶上門的聲音。顯然外面的人跑出了房間,沖下了樓。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夜夜夢到的那個女鬼,但想想不對,如果是女鬼的話,不可能會有這么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盡管外面沒有聲息了,夏芬還是不敢出去看看。過了好一會,她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以為那人又回來了,嚇的不敢吱聲。
“是我啊,徐羽風。”她聽到外面的人說。
這時她才想起來,剛才自己冒昧的給人家打了電話。
她起身去開了門,只見徐羽風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外面,手里握著一根鐵棍。
“拿鐵棍干什么?”她問。
“幫你趕鬼啊。”徐羽風笑著說。“鬼已經跑了。”夏芬帶徐羽風走進房間,把剛才的情形跟他說了。
“擦地板?會有人三更半夜跑到這個房間里來擦地板?”徐羽風也大惑不解。他仔細在客廳地面各處看了看。這一看還真看出了問題。靠近墻角的一處地方,擦的特別干凈,而且還有濕抹布擦過的水痕。湊近了去聞,還可以聞到一股洗滌劑的味道。徐羽風再仔細看看附近的墻面,居然上面有小刀刮過的刮痕。刮痕的邊上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點,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我敢肯定這個房間里面曾經發生過殺人案,而且就在你搬進來的不久前!”徐羽風抬起頭來,嚴肅的說。
“啊?不會吧?那房東老太太怎么不告訴我?”夏芬傻傻的說。
“她告訴你,你就是就不會租了嘛。當然也許她也不知道。”徐羽風說。
“要不,我們報警吧。我想明天一大早就搬回去。”夏芬嚇得臉都白了。
“報警也要等到明天啊。這樣吧,你接著睡一會,我先回學校,如果需要的話明天我來幫你搬東西。”徐羽風說。
“我一個人怕,你,你留下來陪我吧。”夏芬有些害羞的說。
“你不怕我是色狼,會乘人之危?”
“你敢!”
兩人對坐著,毫無睡意。夏芬突然想起還有那本日記沒有看完,也許它能夠提供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她把發現日記的事跟徐羽風說了。兩個人湊在燈前看那還沒有看完的日記。
日記記到4月22號,果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
4月22號
昨天半夜,我又夢見那個女人了。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臉是蒼白的,手臂是蒼白的,象一個冰山雪人。她滿臉怨毒的走進來,我不由得感覺到陣陣寒意。她坐在床邊,伸出手來,指甲長的驚人。她扼著了安的脖子,指甲似乎都深陷到肉里去了。
我一個勁的提醒自己,這只是個夢,只是個夢。我拉被子蓋著了自己的頭。在被窩里我依稀聽到了安粗重的喘氣聲。這聲音很真實,我立即清醒了。麻著膽子伸出頭來看,發現安自己用手扼著了自己的脖子,一邊掐一邊拼命喘氣。而他的表情又明明是被別人掐著了脖子的樣子。我相信,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自己掐死。
我起身拉亮了燈,幫他把他的手從他的脖子上用力扳開。扳開后他醒了,脖子上已被掐出一道很深的青紫傷痕,滿頭大汗。他問我怎么回事,我實話告訴他了,說發現他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都快把自己掐死了。他死也不信,還說是我想謀害他。他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
我想,下次他再發生這種情況,我就不管了,看著他把自己掐死。他現在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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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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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篇日記,夏芬和徐羽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會有這么荒誕古怪的事!他們倆接著看了下去:
4月23日
昨天晚上倒也沒有夢到那個女人。睡到近2點鐘,我卻被一陣陣“挲挲挲”的聲音吵醒了,聲音來自客廳。睜開眼一看,安已經不見了。奇怪,他昨天明明和我做完愛就睡了的嘛。房間的門虛掩著,我透出門縫看到,一個背影正伏在客廳的墻角,用抹布在使勁的擦地板。那背影很熟悉,就是安!
他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客廳去擦地板?“安。”我輕輕的叫了一聲。他沒有回答,繼續的擦。我嚇壞了,又不敢跑出去叫他。好一會,他擦完了,走進了房間。他走路時直挺挺的,動作僵硬,形同僵尸一般。我嚇的想哭,卻又不敢哭出聲來。他慢慢的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一會兒,居然打起呼嚕來。
難道他剛才在夢游?我感覺他越來越陌生,越來越可怕!
今天早上他又若無其事的起床,還問我要錢。我的錢都被他拿光了,他見我沒有,罵了我幾句就出去了。
天啦,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之后幾天的日記每天都有安半夜擦地板的記載。
“看來這個房子里曾經怪事不斷啊。”徐羽風笑著說。夏芬卻沒有被他的笑所感染。“咱們接著看吧。”她說。
4月26日
昨天晚上倒沒聽到他擦地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恐怖的聲音。依然是深夜2點鐘,我被一種“霍霍霍”的聲音驚醒。透過門縫望去,他居然在廚房里磨刀。窗外瀉進來的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在猙獰的笑著,很是恐怖。磨了一會還用手指試了一下刀刃。他的右手的中指輕輕在刀刃上溜過,就劃出了一道傷口。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他似乎對自己磨出來的效果很滿意,還發出兩聲怪怪的笑聲。
他磨刀干什么?我真怕他一不留神把我殺了。哎,看來我得搬回去,管他什么裸照不裸照。性命要緊!!!
再往后翻,就沒了。
“難道這個女孩就是寫最后這篇日記那天被安殺害的?”夏芬聲音顫抖的說,臉都嚇白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明這個女孩和安的詳細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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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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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安殺人的話,應該盡快將他繩之以法,以免他傷害更多的人。”徐羽風比較鎮定,說話時就象個正在辦案的警察。
“這會不會和學校最近發生過的幾起兇殺案有什么關聯啊?”夏芬突然想到了學校里早已鬧的紛紛揚揚的兇殺傳聞。
“你倒提醒我了。學校里的事我也聽說過,只是校方嚴密封鎖消息,一直沒鬧的很明白。有的說同一個人死就有好幾個版本,什么情殺啊,自殺啊,說的都比較離奇。我想我們應該把這里的情況及時通知警方。說不定是一條很好的線索呢。”徐羽風說。
“我看我們還是先睡上一覺吧,明天再決定怎么辦。”他補充說。
“我這里可只有一張床啊。”
“你去睡吧。我在外面這個桌子上趴一會就可以了。”
夏芬給他拿了一床毛毯,在地上鋪上報紙,打了個地鋪。“要不,就這樣將就一下吧。”她抱歉的說。
徐羽風倒是不介意,“為美女把門,是我的榮幸啊。”他說。
徐羽風躺在毛毯上,想到這個房間里居然發生過血案,怎么也睡不著。
“啊~~~~~~~~~~~~”,夏芬突然在房間里一聲尖叫。
徐羽風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去。
夏芬臉色煞白的坐在床上,“剛才那個女人又進來了。她提上一把刀,說要殺了我。她說我不該偷看她的日記。”
“我一直在外面啊,沒有人進來的。也許是你心里太緊張了吧。”徐羽風安慰她說。
“怎么會呢?她用刀砍下來,我用左手擋了一下,現在還在痛呢。”夏芬抬起左手,在手臂上果然有一道斜長的淺淺的血痕。
“這怎么可能呢?”徐羽風緊鎖著眉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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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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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二天一大早,徐羽風幫夏芬把東西搬回了寢室。
夏芬一回到寢室,就聽到室友們議論紛紛。原來她們班上的女生林慧兒已經失蹤四天了。她以前也經常不在寢室住。大家開始也沒懷疑這起兇殺案的死者是她。這天早上一個室友劉子君偶然在她抽屜里的一本書上發現了一個印記,開始害怕起來。這個印記她們懷疑就是每個死者身上都有玫瑰印記。
夏芬把自己這幾天在宜園租房里遇到的恐怖怪異的事情跟室友說了一下。她的故事把大家又嚇了一大跳。
“我們去校派出所報案吧。”夏芬把自己的東西放好后對大家說。
“那邊情況你去說說就可以了,我昨天沒睡好,要回寢室睡覺了。”徐羽風很疲倦地說。
大家看看徐羽風,又看看夏芬,彼此擠眉弄眼的壞笑。
“她們肯定知道我和徐羽風昨晚住在一起了,而且,還以為我們……”夏芬想到這里,一張俏臉漲的緋紅。
“你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她對徐羽風說。
徐羽風離開后,大家暫時忘卻了恐怖的事情,開始對夏芬“嚴刑逼供”。讓她交代自己和徐羽風是什么關系。
“你真有本事啊,出去住幾天,就把材料系的帥哥泡到手了。你知不知道,他在我們學校可是名人啊,去年全國大學生運動會上,為學校拿回了唯一的一塊金牌。”劉子君嘻嘻哈哈地說。
“什么金牌?我一點都不知道。”夏芬平時不關心學校里的各類新聞,她的確不知道,初次見到徐羽風時也沒有一種“久仰”的感覺。
“武術項目的金牌啊,拿了個冠軍。那時不光學校電視臺,連省里的電視臺也紛紛來采訪他呢,可風光了。現在,據說他已經是學校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你呀,盯緊點,小心讓別人搶了去。”室友楊麗麗說。
“你們別瞎說,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才不管他什么冠軍不冠軍呢。”
“不是?那你們昨晚……”劉子君瞪大了眼睛質問。
“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去報案吧。”夏芬知道自己一時解釋不清楚。
幾個人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心情又凝重起來。
“你們說,前幾天后山上的死者會不會是林慧兒啊,如果是她,那也太恐怖了。她就住在我上鋪啊。”一個女孩說。
“現在不還只是懷疑嗎?你們不能只憑一個印記就瞎猜。玫瑰印記我也見得很多啊,并不一定就是死者身上出現的那種。”夏芬雖然心里也害怕,但還是去努力安慰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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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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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老周在值班。他是副所長,當警察幾十年了,頗受人敬重。
幾個女孩七嘴八舌地把情況說了,因為人多嘴雜,老周好容易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兇案發生后的第三天,幾個女生來到學校派出所。她們自稱是美術系裝潢班的畢業生。
“今天早上我在林慧兒抽屜里的這本書上發現了這個印記,開始害怕起來。我們懷疑就是每個死者身上都有玫瑰印記。”劉子君從包里拿出一本書,打開了給老周看。
書的扉頁上赫然就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凄冷而醒目。
“不錯,就是這個印記!”老周激動的要跳起來。
為了確認無誤,他特意把把死者身上復制下來了印記樣本拿來對照了看,果然一模一樣!
經詢問,這個兇案發生后就一直沒露面的女生名叫林慧兒,平時跟同學很少來往,外面認識的人卻很多,是班上的交際花。她經常不在寢室住。人很漂亮,很會畫畫,舞也跳的很好。根據劉子君的描述,她身高的確在162cm左右,年齡是21歲。
老周拿了書過來,翻看了一下書的封面,是一本新出版的小說,《愛人的頭顱》。書后面有學校圖書館的印章和借閱記錄卡,在林慧兒之前,有7個人借閱過這本書。顯然,這本書應該是林慧兒從圖書館借來看的。老周看到這個有些恐怖的書名,心里一驚,前幾天發現的女尸正是一具無頭女尸!難道這會有這本書有什么關聯嗎?
“她愛看書嗎?”小王問。
“是啊。她喜歡看小說,言情,武俠,外國名著……似乎什么都喜歡看。”一個女生說。
“常去圖書館借書?”
“是啊。我們寢室其他幾個人不太愛看小說,跟她愛好也不太相近,所以交往就比較少。”
小王再仔細問了一些問題,發現劉子君等幾個女生的確對林慧兒了解不多。而且,她們都說前幾天林慧兒沒有什么異常情況,平時也沒有人跟她結仇。完全沒想到她會出意外。說著說著,幾個女生害怕的哭了起來。
這時夏芬想起自己在外面租房時遇到的情況,也及時跟老周說了。老周很快做了記錄。并囑咐警員趙天和夏芬一起去宜園23棟803現場去了解情況。
“你們提供的情報太有價值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老周做完記錄后,高興的說,滄桑冷峻的臉上閃著興奮的紅光。
“這樣吧,我請你們吃飯。”他說。
“不用了,我們心情不好,肯定吃不下,你們要是能早日破案,為我們的姐妹報仇就算是謝過我們了。”劉子君快人快語地說。
“一定的,一定的!這些案子無論學校領導還是我們所里都相當重視,我相信很快就可以偵破了。”老周說。他見這些女生無意吃飯,就吩咐趙天趕緊和夏芬去宜園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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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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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徐羽風昨天晚上的確沒有睡好,一上午他都在寢室蒙頭大睡。
當電話鈴聲把他吵醒的時候,這聲音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
“徐羽風嗎?我是夏芬啊。派出所的人要和我去宜園看看,你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嗎?”
正是夏芬的聲音。
“好吧,你們在校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到。”徐羽風掛掉電話,穿衣,洗嗽,動作快的跟個職業軍人似的。
他跑步來到校門口,夏芬和趙天已經在等候他了。
“你好,我叫徐羽風。”他朝趙天伸出了手。
“我早就知道你了,武術冠軍嘛,呵呵,以后多指教。”趙天緊緊握著他的手說。
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房東老太婆正在房間里罵罵咧咧的,大意是說夏芬不該不打招呼就搬出去了。
夏芬聽到她在罵自己,心里很不高興。“你這個房間里鬧鬼。我差點沒被嚇死!”她一進去就說。
“鬧鬼?這怎么可能?在你之前,好幾個人都租過這房子,怎么都沒有跟我說起過?”老太婆說。
趙天見房東在,機會正好,就向她了解夏芬之前租房者的情況。
“以前有幾個男孩租過,一般至少租有兩個月,對了,還有一個女孩租過。”
“您有他們的身份證復印件嗎?或者您記得他們的名字嗎?”趙天問。
“要身份證復印件干嘛?他們交房租,我就讓他們住唄。名字一個也不記得,我跟他們沒有來往的,一個月只來收一次房租。”老太婆很有些不以為然。
趙天真有些哭笑不得,她連租房的基本原則都不知道。這無疑會給辦案增加難度。
“他們的長相您總該記得吧?”趙天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問。
“最開始那個男孩長相一般,也沒什么特征,最后這個男孩長的比較英俊,個頭差不多有1米8,特征嘛,好象是國字臉,右眉上有一顆痣。”
“這也許就是女孩在日記中提到的安了。”夏芬心里想。
“不是說還有一個女孩住過嗎?她什么長相?什么時候租的房子?”趙天一邊問一邊用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錄。
“女孩長的比較漂亮,個子高高的。特征我也不記得了,好象留長發。她好象是最早住進來的。后面也是不打招呼就搬走了,還欠我半個月房租沒交呢。現在的大學生啊,素質真差。”老太婆說。
“我可是事先就交了一個月的,沒欠你房租。才住了幾天,你還得把沒住完的房租退給我。”夏芬被她這句話氣壞了。
“對了,說了半天,我還沒弄清你們的來意。”老太婆顧左右而言他。
趙天亮了警察身份,說懷疑這個房子里發生過殺人案,要求她全力配合。
老太婆臉嚇的煞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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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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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話的時候,徐羽風一直蹲在地上觀察墻面上的刮痕。
“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從這些刮痕來看,都是從右上角往左下角刮的,如果是用右手的話,會很別扭。”他對趙天說。
“不錯,你觀察比較細致。”趙天發現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簡單。
趙天仔細看了一遍,也認為墻上這些星星點點的東西應該是人的血跡。既然是,而且又有人試圖清除這些血跡,那這里發生過兇殺案應該說是大有可能的了。
“用的應該是刀口比較寬的刮刀,而且刮痕比較深,這說明這人手上很有些力氣。”徐羽風接著說。
夏芬見他們很投入的分析案情,自己插不上嘴,就信步走進了房間。她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突然發現衣柜上面有一盆花,自己以前好象沒注意到過。
“阿婆,這盆花是您剛才放進來的嗎?”她問。
“沒有啊,我記得好象以前就有吧。也不知道是他們中誰喜歡花,搬走后忘了帶走。”
老太婆這么一說,夏芬又感覺好象這盆花的確一直就在那上面。她有時還真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她取下花盆,發現里面有三株花,叫不上名字來,有點像玫瑰,卻又是淡紫色的。
花骨朵不大,葉子每株也就是三四片,花盆里的土有些干了,但花還沒有要枯死的跡象。夏芬去廚房舀了一點水澆了花,重又放回到衣柜上。
“我準備和所里通報這個案子后,就來這里守夜,看這里究竟有什么古怪。”趙天對徐羽風說。
“你一切小心,等你的好消息。”徐羽風說完就和夏芬告辭出來。夏芬在出來前把自己偶爾發現的那個女生留下的日記交給了趙天,說也許對破案會有幫助。
“真晦氣,本來想出來好好學習一下的,卻生出這么多事來。”夏芬說。
“準備考研嗎?你男朋友支持你嗎?”徐羽風問。
“是啊。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沒有?怎么不早說?你看我怎么樣?”徐羽風快人快語。
“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夏芬一張俏臉羞的緋紅。
徐羽風其實一見到夏芬,就有一種心動的感覺。他對夏芬也有所耳聞。在校報上他經常讀到夏芬的文章,大家都說,這是中文系的才女。剛認識的時候,徐羽風并沒有把這些點破。他也是個內心很孤傲的人。再說,夏芬現在讀大三,比他要高一屆,也算是師姐了。師弟打師姐的主意,總有點說不過去。他一直以為夏芬這樣又漂亮又有才氣的女孩應該早就有男朋友了。剛才聽夏芬這么一說,他心里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見夏芬臉紅,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輕率。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徐羽風突然想到夏芬的話里并沒有拒絕自己的意思,想到這里,他心里真罵自己笨。
“這么說,我還是有機會的,是嗎?”他笑著說。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找男朋友很挑剔的。”夏芬也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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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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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夏芬回到寢室,發現幾個女生還在嚶嚶地哭泣。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為林慧兒的死傷心難過。
夏芬想說幾個笑話逗大家開心,但氣氛怎么也調動不起來。夏芬自己也感覺腦子里有某種不安份的東西作怪,有時大白天也會讓自己陷入一種恍惚失神的狀態。
晚上大家回憶與林慧兒相處的日子的時候,學校突然停電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大家的心里更加慌亂。
劉子君怕黑,正手忙腳亂的找蠟燭,突然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除了林慧兒,其他人全都在寢室里了。
幾個女孩嚇的尖叫起來。
“誰啊?”劉子君膽子略大一點,喊了一句。
門嘎的一聲被推開了。
大家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林慧兒。臉被月光映的慘白慘白的。
她們都以為是見到鬼了,嚇的直喊:“鬼啊,抓鬼啊~~~~~~`。”
進來的人好象也被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滿的說:“黑燈瞎火的,你們別鬧了好不好?”正是林慧兒的聲音。
“慧兒,你不是死了嗎?難道你沒死嗎?”一個女生緊張的問。
“你才死了呢。開玩笑不要太過分了!”顯然生氣了。
劉子君找著了蠟燭,點上火,寢室里亮堂起來。她們看到林慧兒背著個旅行包站在門口,一張俏臉因生氣憋的通紅。
“哎,難道我們都猜錯了,后山上死的那個人難道是另外一個人?”劉子君說。她說著大膽的拉拉林慧兒的手,感覺她的手的確是溫熱的,并不是傳聞中所說的冰冷的鬼手。
“我只是在外面住了幾天,都發生什么事情了?快說給我聽聽。”林慧兒放下旅行包,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嘟喝了一口水。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后山上的兇殺案告訴了她。林慧兒好一會才聽明白。“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以前不是也常不在寢室住嗎?”
“是啊。但是我們在你借來的一本小說上發現了兇手每次做案都會留下的玫瑰印記。”劉子君說。
“哦?那本書?”
“一本小說,《愛人的頭顱》。”
“哦,那本書是借了很久了,看完了一直沒時間去還。哎,我記得借來的時候好象并沒有發現扉頁上有玫瑰印記啊?”
“那就奇怪了,難道印記會自動顯現出來?”一個叫梅雨的女生說。
“就是,我看有人做了手腳。慧兒,你這書借別人看過沒有?”劉子君說。
“我男朋友借過去看了幾天,另外,我前段時間晚上帶到自習教室里去看過,還用這本書占過座位,不排除有人趁我不在時搞這種惡作劇。”
“我看你還是得小心點。包不準這是兇手留在上面的暗示呢。”夏芬提醒說。
因為林慧兒的平安歸來,大家都很高興。夏芬馬上給校派出所打個一個電話,告訴他們林慧兒已經回來了。電話是派出所小王接的。他聽說林慧兒居然回來了,就趕緊過來了解情況。
“你沒被人挾持吧?這幾天去那里了?你書上的印記是怎么回事?”一見面,小王就火急火燎連珠炮似的發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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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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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一件件問啊,像審問犯人似的。”林慧兒很有些不滿。
“對不起,這案子真讓我昏了頭了。”小王尷尬的笑著。
在聊天的過程中,他了解到,林慧兒前幾天和男朋友一起去衡山旅游了,昨天晚上才回來。小王又問起印記的事情,林慧兒說借來的時間已經很長,接觸到這本書的人也就多了,搞不清有誰會在上面蓋印記。
小王又仔細問了一下她男朋友的情況。原來她男朋友是校學生會的主席,品學兼優,每年都拿一等獎學金,主持策劃全校的各種學生活動也很出色,算是學校里的大名人。
因為案子嚴重,小王特別又去找她男朋友談了一次話,并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他的詳細情況。
這個男孩叫任少杰,法律系的大三學生。的確如林慧兒所說,他各方面都很優秀。人長的也帥氣,近1米8的個頭,穿西服帶領帶,白凈的臉上配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風度翩翩。
人比較健談,只是膽子似乎有點小,聽說女友跟一樁兇殺案扯上了關系,說話聲音有些發抖,一個勁的要求小王保護林慧兒,希望盡快將兇手繩之以法,以免更多的女學生遭到毒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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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9 03: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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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芬她們寢室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學校里又傳出一樁恐怖事兒。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兇殺案發生后的第四天,又一聲恐怖的女聲劃破冰冷的空氣,傳到每個人的耳中。這聲音是從女生3舍的宿舍前傳來。
“又出命案了?”熟睡中的人們紛紛爬起來,不知聲音來自噩夢中還是來自現實中,心臟突突的加速跳動。
女生3舍的門衛王大媽最先跑出來看,迎面碰上一個女生滿臉驚恐地往宿舍里面跑,差點撞個滿懷。
“人頭……一顆人頭,我……我踢到人頭了。”她緊張的說 ,直結巴。
昨晚下雪了,紛紛揚揚下了一晚上,門外的空地上白的刺目,積雪至少有4寸厚。
這時很多人胡亂套上衣服出來了,慌亂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女孩見人多,膽子略大起來,她指著遠處雪中一個球型的東西中說,“剛才我起床出來看雪景,在門外看到這個雪球一樣的東西,還以為是誰遺落在這里的一個足球,被積雪覆蓋了,就踢了一腳,那知一滾動,上面的雪抖落下來,竟然是一顆人頭!嚇得我半死。”
大家走近看,真是一顆人頭,還是一個女人的頭。面容被散亂的長發遮蓋,脖子的橫切面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誰也沒有勇氣撿起頭顱,把頭發撩開看個清楚。
王大媽給學校派出所打了電話,一會兒,老周和小王過來了。據他們猜測,這顆頭顱也許就是從后山上死者身上割下來的。
到了現場,老周估計這顆頭應該是兇手半夜里偷偷放在3舍門口的,由于下大雪,路上早已找不著他的足跡。就算有,也已經湮滅在來看熱鬧的眾多人的足跡里了。看來,兇手是看準了下雪的大好時機來布局的。那他的用意又是什么呢?想著這些問題,老周感覺這個案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
老周和小王迅速將頭顱帶回了派出所,不出所料,經鑒定,這顆頭與后山上死者的身體完全吻合。
“我看我們這次是真碰上對手了,他這次把頭顱放在女生寢室前面是又一次向我們示威。真他媽的是膽大包天的狂徒。”小王憤憤的說。
“我看這樣吧,從現在起,我們所里的人每天晚上輪流在校園里巡邏值班,并邀請校衛隊的同學們幫忙,最好是多設一些暗哨,在一些僻靜的危險的地方嚴密布控,晚上發現有可疑人員都帶回所里來審訊。學校快放寒假了,我們不能再出任何狀況了。”老周是副所長,所長到北京進修未回,所以他可以直接做這個決定。
“這是個好主意。另外,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以前的幾起案子再研究研究,看有沒有什么我們忽略了的疑點。”小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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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9 1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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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徐羽風課余一直在教授的診所里幫忙。他雖然很關心兇殺案的進展,但畢竟案子已交給派出所處理,自己不好參與。
他平時很不喜歡上課,自上大學以來,就對荊楚大學里的生活大失所望,盡管先前就未抱太大的希望。課堂還要如高中時那般沉悶無趣,羽風少讀論語,讀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于沂,風乎舞兮,詠而歸"時,不禁心馳神往,但這樣的教學場景從小學到大學都沒有出現過。羽風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而咒老師愧見祖師爺孔子于地下。食堂飯菜照樣硌得人牙齒生痛羽風聽到過一個很有趣的對白,"哎,今天中午我吃出一根牙簽,三片手指甲。"這算什么,我吃出一只大壁虎,煮熱了的,味道還不錯。"前者只能自愧不如。宿舍的門衛都和高中時的一幅臉孔。相比之下,只是課時少了許多,這多出的時間好比飛來橫財,讓很多剛入校者一進不知怎么去揮霍,從勞頓轉而陷入空虛。就如一個身體很虛的人馬上以猛藥進補,同樣讓人消受不住。
徐羽風平時消遣的辦法是閱讀和武術。這個學期剛開始的時候,他去聽過心理學林教授的講座。對心理學發生了強烈興趣,同時對林教授的淵博學識極為傾倒。他就主動跟林教授聯系,希望可以拜他為師。他的誠意打動了林教授,答應讓他去心理診所幫忙,平時可以隨時傳授一些學問。
這天晚上,在診所里,他聽到教授漫不經心地說:“聽說昨天晚上,在校外的宜園一個派出所的警察跳樓自殺了。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自殺,而且自己還是個警察。”
徐羽風心里一驚,馬上反應過來了,死者肯定就是趙天!“他會自殺嗎?肯定不會。也許是在守夜時發生了不測? 難道是安殺了他?”很多念頭在他的腦子里盤旋著。
他跟教授告了假,徑直往校派出所跑去。派出所里面對這件事爭論的也是非常厲害。從現場的情況看,好象根本就沒有他殺的痕跡。一些跟趙天很要好的警員認為,趙天是個很開朗的人,何況他守夜是在執行任務,怎么可能會跳樓自殺呢?而且,他死后沒有一點痛苦狀,臉上反而掛著一絲神秘的笑容。另一些人認為是他殺,只是兇手作案手法非常高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然而據法醫驗尸,趙天身上沒有別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這讓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
徐羽風跟派出所的領導說明了情況,說自己也沒想到趙天會跳樓而死。他同時了解到,趙天把那個女孩的日記和夏芬遭遇到的情況和所里領導反應了,所里很重視,一直在調查女孩的真實身份和安的下落。但這兩天還沒有結果,趙天就出事了。
也許那個女孩和安都不是荊楚大學的學生,荊楚大學附近還有五六所高校,這給調查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所領導這樣分析說。
夜已經很深了。“你先回去吧。我們有需要會隨時和你聯系的。”派出所胡所長對他說。
回去的路上,徐羽風的內心充滿了內疚。“當時不報那個案,趙天就不會死。至少,自己當時應該要阻止趙天去守夜的。”他真有些后悔莫及。
他在經過2舍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夏芬。這兩天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這時已是差不多凌晨2點鐘,他信步走到夏芬所在的216的窗戶下。抬頭一看,一個女孩坐在窗戶上,兩條腿晃悠著,正是夏芬。她臉上似乎也掛著笑容,只是表情很僵硬,好象在夢中一般!
“夏芬,你在干嘛?”徐羽風喊了一聲。
她好象全然沒有聽到。
“夏芬!”徐羽風大聲喊了一句。按說夏芬就在2樓的窗口,應該可以聽到,但她仍然沒有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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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9 1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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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羽風急了,正準備去敲宿舍的門,這時只見夏芬兩只手撐在窗沿上,縱身跳了下來!
還好徐羽風武術功底不錯,反應快,伸手抱著了她的腰,盡可能緩解她下沖的壓力,即便如此,兩人還是一同摔倒在地上。徐羽風腰扭傷了,夏芬倒好象沒有事。她好象從一場大夢中醒來,看到自己和徐羽風一起躺在地面上,徐羽風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腰,她又羞又急,抬手打了徐羽風一巴掌。
徐羽風并不惱她,只是說:“你剛才從樓上跳下來了,是我把你接著的,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夢中醒來發現你抱著我,還以為你要非禮我呢,對不起啊。”夏芬非常過意不去。
“你剛才做了個什么樣的夢?”
“搬回來后我一直有些精神恍惚,也許是驚嚇過度吧。這兩天還常常夢到那個女人,剛才她又來了,似乎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就跟著她一直走,沒想到一腳踏空,就驚醒了。然后……”
“然后就發現我非禮你了,哈哈。”徐羽風笑著說。
“我看這事很古怪,那天和我們去調查的派出所警察趙天在你住過的房間跳樓摔死了,就在昨晚,你知道嗎?”他隨后嚴肅的說。
夏芬嚇的冒出一身冷汗來,剛才如果不是徐羽風接著她,保不準也摔死了。還好自己住在二樓,如果住在四樓五樓,下面有人接怕也無濟于事。
徐羽風想,趙天跳樓和夏芬在不知不覺中跳樓一定不是巧合,但他沒辦法想出關鍵所在。“也許,只有等找到安,一切才會真相大白。”他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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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9 12: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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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的突然死亡讓校派出所亂成了一團,因為這些撲朔迷離的案件他們實在理不出頭緒來。更糟糕的是,學校里很多男生根據玫瑰印記的傳聞來搞惡作劇,不知從那里弄來一些印章,偷偷的蓋在一些女生的書上或者背包上,害的全校女生一片慌亂。很多女生發現玫瑰印記后就跑來派出所報案,說兇手準備找她下手了,要求派出所嚴密保護她。結果一對照,才發現印記不對。這讓派出所的人哭笑不得。
小王這些天一直沒有閑著,他查清了學校后山上的死者名字叫孫媚,是學校畢業后留校當輔導員的一個老師,原來是音樂系畢業的,留校時間還不到一年。
派出所的人去仔細了解了她的一些情況,跟前幾個死者一樣,她死前也完全沒有朕兆,好象很突然,很多人甚至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據了解,她有個男朋友是荊楚大學的老師,平時好象感情還不錯。她出事的那段時間她男朋友一直在北京出差,完全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平時她除了和學生還有同事有來往,在外面好象不認識什么人。
孫媚因為剛留校當輔導員,學校沒給她分房子,只是在女生3舍撥了一間寢室給她一個人住。派出所的幾個人在她的房子里清理了很久,也沒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在他們滿懷遺憾的關上房門的時候,小王發現門上貼有一個放便條的口袋,順手往里一掏,還真有一張小便條,上面是噴墨打印機上打出來的兩句詩:
花開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詩句下面赫然就是那個玫瑰印記!
整個便條沒有署名也沒有日期,所以都沒法判定是在孫媚死前還是死后送來的。
“應該是在孫媚死后送來的,如果是死前送來的孫媚應該看到過,她看到了應該就不會留在這個口袋里了。”
“那也不一定,也許是孫媚一時大意沒有查看便條袋就遇了害呢?再說,死后還送這個便條來又有什么意義呢?”小王不同意他的判斷。
他們查問了一下隔壁和對面住的女生,她們都說沒有留意過有人來送便條。
小王在清理孫媚的遺物時,發現她的白色挎包的底部赫然也印著一個玫瑰印記,跟留在她身上那個印記一模一樣!
這個印記又是誰蓋上去的呢?
死者是沒法說話的。
所以調查簡直沒辦法開展下去。
“我懷疑每個死者在死前都被蓋上了這種玫瑰印記,在她平時用的物品或看的書上。這是一種類似于死亡請柬一樣的東西。”小王突然靈光一現。
“死亡請柬?”老周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是。有的罪犯在殺人前喜歡玩這種把戲,這種印記就類似于死亡通知書一樣。被蓋上印記的人就是他們的暗殺目標。”
“這么說林慧兒現在很危險?”
“我覺得是。”小王肯定的說。
轉眼學校就放寒假了。
這四起兇殺案如濃重的陰影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一放假,學生們恨不得馬上往家里奔。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回家了,很多男生也不敢留在學校,當然,也有些膽子特別大的留了下來。
這個寒假荊楚大學比往年要蕭條很多。
好比一座被遺棄多年的荒城。
林慧兒這兩天過的糟糕。睡不好,也吃不香,好象厄運隨時會降臨在自己頭上一樣。任少杰天天陪著她,好象也傳染了情緒似了,天天神經兮兮的。
派出所的人一面提醒她一切小心,別跟人外出;一面安排專人在她附近隱秘的保護她。
放假了,因為任少杰要主持學校本年度學生工作的總結會議,小王便送林慧兒去上火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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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9 12: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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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在火車上被人殺了怎么辦?”林慧兒傻傻的問。
小王被她纏的沒辦法,臨時買了張車票,硬是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湖北宜昌老家。
在回來的路上,小王反復回想著發生的這些兇殺案。
兇手無疑是同一個人,但這幾個案子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扭結在一起的一個指向。看上去像一盤散沙。沒有一個與死者都相關的人,沒有一件可以順藤摸瓜的物證,作案的時間,動機,手段,都讓人沒法琢磨。
唯一能將這些案子串起來的就是那個玫瑰印記。但這個印記又能告訴人們什么呢?
學校人幾乎走光了,看來這些案子要破也只能等到明年了。
小王抬頭望望窗外,朔風中又紛紛揚揚下起雪來。好大的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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