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和平村

周恩来

马共战士赶搭资讯列车
远居深山紧贴我国时事

【本刊曾薛霏撰述】马来亚共产党在1989年和泰国及马来西亚政府签署《合艾和平协议》后，泰国南部陶公府苏吉林县（Sukhirin）的朱拉蓬公主第十二村（Ban Chulabhorn Pattana 12）就成了马来亚人民军第十支队（简称十支）成员过新生活的根据地。 事隔19年，返马居留的人民军成员已在社会上找到新的立足点，也成立了“二一老友会”保持联系、相互扶持。留在泰国的前人民军成员则散居四个朱拉蓬公主村，以务农为生。朱拉蓬公主第十二村，距离马泰边界城镇哥乐（Golok）大约一小时半车程，村子被森林重重包围，是山中最后一座村子。 《独立新闻在线》记者在4月中旬走进这个深入山区内的朱拉蓬公主第十二村，逗留期间访问了第二任村长英德拉贾也（Indra Jaya）及现任村长德拉曼（Deraman Binza），了解这个村子的近况。 经过了十多年的打造，村里已有了水电供应、托儿所、小学、诊所、博物馆、回教堂等基础设施，村民主要以电话、互联网、邮寄信件等媒介与外界联系。尽管远居深山，这些曾为马来亚独立而奋斗的老战士们，依然通过互联网和卫星电视紧贴我国时事发展；马来亚共产党中央委员应敏钦（右图前）与记者（右图后）闲聊时就透露，她透过网络媒体了解我国的时事动态。 记者从闲聊中发现，曾被誉为“马共明星”的中委应敏钦，虽然远居深山仍非常关注我国当前的时局。不过，当记者请她发表对我国大选后新政治形势的看法时，她基于本身现时是泰国公民，而且我国政治局势还在转变中，婉拒了记者的访问要求。 泰国政府比我国政府友善 马来亚共产党于1989年12月2日与马来西亚和泰国政府签署《合艾和平协议》，马共同意解散武装部队，马泰两国也同意让马共成员申请回马居留或留住在泰国。泰国政府将拨地建村及资助费用，让留住泰国的人民军成员安享晚年。 根据莫哈末沙礼（Mohd Salleh Lamry）所著的《马来西亚马来左翼运动史》，和平协议签署时，留在边区的党员估计共有1188人，大约400人回马，另外700余人则住在分别座落在邦郎（Banlang，第一和平村）、勿洞（Betong，第二和平村）、也哈（Yaha，第三和平村）以及苏吉林（第四和平村）四个和平村。 第一与第二和平村主要由华裔前人民军居住；第三与第四和平村则以巫裔为主，已故马共主席拉昔迈丁住在也哈和平村内。和平村尔后在1993年改名为朱拉蓬公主第九村、第十村、第十一村和第十二村。 第十二村第二任村长英德拉贾也（Indra Jaya，右图）认为，相对于马来西亚政府，泰国政府和军方对前人民军成员态度友善，管制也不严历，而且还尽力协助他们重建生活。 反之，马来西亚政府在办理欲返马的人民军的申请时，只要申请者不是马来西亚人或在马没有亲戚都不获批准；许多返马前人民军也曾透露，返马后面对证件和出入境的问题。 英德拉贾也在印尼出生，尔后去了中国，并在中国湖南担任《马来西亚革命之声》电台播报员。《革命之声》于1981年停播后，英德拉回到马泰边区，加入了十支。他也是马共与马来西亚和泰国政府和谈至签署《合艾和平协议》的其中一位代表团成员。 英德拉的太太嘉丽玛也曾申请回马居住，但由于嘉丽玛的父母阿都拉西迪（Abdullah CD，马共主席）和应敏钦没有返马居留，马来西亚政府就以嘉丽玛不是在马来西亚出生为由，拒绝让她返马居住。 马共总书记陈平（左图，原名王文华）两年前也申请返回马来西亚居留，但是吉隆坡高等法院在去年7月30日宣判，陈平必须出示报生纸等身份证明才可继续审理其案件。陈平代表律师团到上诉庭上诉，要求审理高庭的要求是否合理，此案目前正在等候上诉庭判决。【点击：上诉庭审陈平返国案择日下判 律师：法庭应下令寻陈平证件】 所有村民已获泰国公民权 英德拉也披露，村里20多位原属马来西亚藉的马共成员两年前已取得泰国公民权，能以游客身份回马探亲；其中两名马共成员在申请过程中已然逝世，而一早打定主意返马居住的陈平，并没有申请泰国公民权。 泰国法律规定，取得公民权三年后便有选举权、五年后则有被选举权；因此再过一年，他们就有投票权。 《合艾和平协议》签署后初期，泰国政府仅给他们发出临时居留证件，内政部后来发出一张限制他们不得离开苏吉林县的“绿卡”；虽然如此，即使他们没有遵守此限制，也没有遭泰国政府对付。 尔后，军方联系内政部官员前来为他们办理侨民证（左图）申请手续，只要缴付每年泰铢二百元人头税（若一次性缴付五年，则只须付泰铢八百元）、已婚者拥有结婚证书等，就可提出申请。 英德拉笑说：“由于须有结婚证书才可申请侨民证，当时我们一起到县署注册局办理结婚证书，父母、儿女都在同一天结婚，官员起初不晓得该不该签名认证，后来还是签了。” 他们在1996年获得泰国侨民证，两年后成为合格公民，获得政府发出身份证（左图左下小图），护照则按一般程序申请。目前，他们无需再缴人头税，却得缴付所得税。 泰国政府供地和建屋费用 十支成员选择的这片土地，流淌着一条河，根据英德拉的说法，这里是十支退到马泰边界时的最后驻扎地；目前仍伫立在村中的礼堂，也是十支当时的学堂，他们曾在这座礼堂内，开办学习课程，举办文娱活动等。 英德拉告诉《独立新闻在线》，当十支退到这里时，每户人家都分配到一块“水布”，充当民房的墙壁，尔后“水布”改成竹片，屋顶则逐渐从亚答屋顶改成锌片屋顶。当时队伍有三百多人，由马共主席阿都拉西迪领导。 和平协议签署后，泰国军方让人民军成员自由选择建村地点，十支选择了他们熟悉的亚逸德卡（Air Teka）山区。除了提供土地给马共成员建村之外，泰国政府再分发两万八千泰铢（马币2800元）给每户人家，供建造房舍使用。 英德拉说：“泰国政府当时要求伐木商把山上的树清理掉，允许伐木商售卖树桐，赚取的钱用来补贴给人民成员建房子，泰国政府可说没花什么钱。” 泰国政府在建村初期先修路，慢慢修进村里，然后发展商将村内的土地分成半莱（0.2英亩）一段，任由村民自由选择。村民只要在选中的地段写上自己的名字，土地就属于他的了。 此外，泰国政府提供每户人家15莱（六英亩）土地，供村民种植，村民们把较平也较近的土地保留给阿都拉西迪和阿布沙玛（Abu Samah）等领导以及年纪大的村民，其他较远的土地则由其他村民抽签分配。 除了从泰国政府获得建房子的补贴之外，马共也拨出组织基金协助村民建造厨房和购买厨房用具。目前，组织的福利组也定期发老人金给60岁以上的前人民军。在拉昔迈丁逝世后，负责分发老人金给第十一村的英德拉，每四个月会到位于也哈的第十一村分派泰铢四万元给18位前人民军。

周恩来

生活虽苦仍留村中生活
打造第十二村旅游景点
马来亚共产党解散马来亚人民军后，部队成员纷纷撤出森林，销毁武器，建造定居的村落，重新过着俗世生活。费时三年才建成的泰南陶公府苏吉林县（Sukhirin）朱拉蓬公主第十二村（Ban Chulabhorn Pattana 12），成了第十支队（简称十支）成员过新生活的地方。
第二任村长英德拉贾也（Indra Jaya）披露，村里的房子换了两个建筑商，费时三年才建成，因此这个主要住着马来人党员的第十二村的发展，比另三个朱拉蓬公主村（第九村、第十村和第十一村）来得慢。英德拉以村中的种植为例，以华裔为主的邦郎（Banlang）和勿洞（Betong）的第九村和第十村，在《合艾和平协议》签署当年即开始种植橡胶和果树，第十二村则要在发展商开发村子一年后，才开始种植。
虽然与其他三个公主村相比，第十二村村民的生活过得相对清苦，但八成村民都选择留在村内耕耘自己的果园，仅有二成村民到附近的泰村或森林局打散工。

水果价格暴跌村民生活清苦
泰国政府在建村初期鼓励村民种植苏吉林省特产水果——龙贡（Longgong），当时龙贡市价一公斤一百泰铢（约马币十元），但当村民大量种植的果树开始收成时，价格却已暴跌至一公斤仅卖得几泰铢，而且乏人问津，以致村民的收入不高。新种植的橡胶树还须三年才可割胶，预计村民的生活还得等上三年才有望改善。。
以华人党员为主的邦郎及勿洞朱拉蓬公主第九和第十村，建村时就以多种橡胶、少种果树的方式耕耘。第十二村在建村十多年后，村民的收入明显较为低微，如今部分村民也到附近的森林局打散工、从事砍芭等工作糊口；村中妇女则采集屋子附近的槟榔，剖开后晒干，每公斤售20泰铢（马币二元），记者在村中小路行走时，可看到几乎家家户户门外都晒着槟榔。
英德拉披露，尽管生活清苦，但是大约八成村民都留在村内生活，鲜少外出谋生。他笑言：“虽然村内住得辛苦，但还是住了下来。如今想起来是挺苦的，但那时候不觉得，可能我们在森林里原本就苦惯了。”

现任村长德拉曼宾查（Deraman Binza，左图）认为，相较起十年前的情况，村子发展得相当蓬勃，如今村民的收入也比以前高，而且高收入村民占了村中大多数。目前每户人家都买得起电单车，有些甚至买了四轮驱动车。
德拉曼是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在1975年时加入十支。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十支成员，他去森林探望他们，结果就留在队伍里，直到签署了《合艾和平协议》后才走出森林。

村民可安然住在村中的另一原因是：村内花费不多，每户村民每个月只需付五泰铢（马币五角）水费及从一百元到三百元泰铢（马币十元到三十元）不等的电费。卫星电视则只需缴付一次性安装费，价格介于一万元至三万泰铢（马币一千至三千元）。

推行农业试验计划
当四个和平村在1994年改为朱拉蓬公主村后，朱拉蓬公主也在村中推行农业试验计划，例如在第十二村推行“朱拉蓬公主试验农场”发展蓄养牛羊的农业计划，但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英德拉表示，当时公主希望在村里有计划性地推动农业发展，但饲养牛羊需较大片的草地，而且该计划引入的羊乃外国品种，较为娇气，稍有差错就会死亡。
另一方面，负责计划的管理人员也抱着“这仅是公主的试验性计划，失败也不打紧”的心态，不积极管理牛羊，导致计划失败。当时，这些计划多由军方派人负责，村民则从旁协助。
除了养牛羊计划之外，公主也设立了农业局，在笊讲Τ?0莱（32英亩）土地，以梯田方式种植红毛丹、山竹和榴莲等果树；果树收成时，村民便可得到额外的收入，不过，此计划最后也不了了之。

打造成旅游景点
除了农业，村民也希望把该村打造成旅游景点，既让游客了解该村独特的历史背景，也为村民带来收入。不过，此构想暂无显著成果。
前人民军在村中设立了一间新博物馆（右图），收集和展览十支的历史资料和文物，并把旧博物馆原址打造成民宿。
此外，泰国政府也批准了一笔款项给第十二村，以清理和打造十支在亚逸德卡（Air Teka）的营地。由于发展商清理森林时任意砍伐树木，破坏了营地原貌，政府喊停，此计划便暂时搁置了。

英德拉带记者到营地参观时披露，营地设在两条小河的交叉口，两条小河分为男性河与女性河，分别让男女队员洗澡，这样就可免除轮流洗澡的情况。尽管从战略角度来看，把营地设在河边容易遭人发现，以往军队也尽量不这么做，但十支反其道而行时，反而没有遭人发现。
营地附近幽静，河水清澈，英德拉带记者渡河，再爬上遭杂草覆盖的山坡，并指出已被杂草掩盖的堡垒和战壕给记者看。一旦营地清理干净，想必可吸引欲了解十支军队营地的游客或学者到访。
英德拉披露，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第十二村离市区比较远，不如勿洞第十村般靠近市区，而且陶公府内没有其他特别的旅游景点，以致村子无法与其他旅游景点连成一条旅游线。

时局不稳定少人拜访
此外，这几年来，陶公府发生了许多袭击事件，时局不稳定导致少人拜访村子。目前该府还处在紧急状态之中，记者从马泰边界一路来到村里的过程中，沿路经过几个由泰国军队驻守的哨站。
尽管局势不稳定，不过村内迄今都没有安全问题。这些曾在森林里作战的前人民军，在村口设立哨站，每天五人轮流驻守，泰国政府也配给了十支猎枪供他们自保。

德拉曼表示，政府并没有发津贴给这些轮流驻守的村民，不过村子会提供饮食给这些村民；他说：“村民过惯了纪律生活，因此非常团结。”
另外，进村的道路每年都会发生土崩，路面也因缺乏修复而坑坑洞洞，以致车程颠簸不已。该村已多次写信给县政府要求维修道路，但迄今都没有下文。
建村初期，许多老朋友和前人民军的亲友也前来拜访第十二村，但后来人数逐渐减少；曾多次拜访该村的朱拉蓬公主，已有六年没来了。

英德拉认为，公主完备了该村的基础设施后，转而去帮助其他更需要她协助的村子；而且该村已取得“正式村”资格，由县政府直接管辖，因此村中大小事务都直接向苏吉林县政府反映。

获得“正式村”资格
由于人民军在签署协议时，乃直接与泰国军方接洽，因此在建村初期，泰国军方成立了联络组管辖该村。
英德拉（右图）透露，在升格为正式村之前，村民需要就村内事务联络政府时，必须由隔邻泰村村长与政府联系。虽然该泰村只是名义上管理朱拉蓬村，但泰村村长却可将政府拨给第十二村的拨款用在本身的村子。
他举个例子，第十二村建立诊所时，泰村村长要政府把诊所建在他们的村内，但遭联络组上尉反对，村长只好作罢。
英德拉表示，过去主要由联络组负责提供援助给第十二村，但是当该村于2001年取得“正式村”资格后，联络组已不再扮演主导角色，由现任村长德拉曼直接由苏吉林县政府管辖该村。
德拉曼接受《独立新闻在线》访问时表示，他每年都会提呈十至二十项大大小小的发展计划，向县政府或州政府申请拨款，这些计划都拟定在五年内完成。
他认为，目前该村最需要的是修建一条长达八公里，联系村民果园与村子的道路，让村民更方便地往返果园；该计划需花费大约一千万泰铢（马币一百万元），但县政府还未批准这笔拨款。
除了申请个别发展计划的拨款之外，村子也可申请20万泰铢（马币二万元）常年拨款，充当村中的发展用途。

周恩来

和平村初期浮现“婴儿潮”
进步青年却不重视子女教育

马来亚人民军第十支队（简称十支）解散后，建立了朱拉蓬公主第十二村（Ban Chulabhorn Pattana 12），在建村初期都纷纷组织家庭和生儿育女，村中于是浮现了一股“婴儿潮”；第二任村长英德拉贾也（Indra Jaya）忆述道：“当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妻子怀孕。”

从森林出来后，前人民军投入新生活，除了成家生育儿女之外，一些前人民军也尝试找回曾在部队生下，但被迫送走的孩子，希望把孩子接回去养育，不过却面临孩子不愿离开养父母的问题，只得作罢。

《合艾和平协议》签署19年后，如今村中最年长的孩子年龄17岁，还在念高中。由于村里只有小学，孩子们小学毕业后，都到附近汪头区（Waeng）和丹戎玛斯（Tanjung Mas）就读寄宿中学，每半个月或一个月回家一次，目前有40至50人就读中学。

父母不重视孩子教育

当英德拉（右图）说许多中学生升上中一、中二后就辍学，有些则念到中三就不再升学时，叫记者感到万分惊讶。

英德拉认为，这或许与父母不重视孩子的教育有关；很多父母都认为，孩子不念书可以割胶或打工。此外，有些父母也过度宠爱孩子，孩子不愿上学，父母也由得他。

记者问英德拉，村中的前人民军，以前不都是进步青年吗？英德拉回答道：“再进步也和外面社会相差不远，或许是马来人对生活的态度吧，他们认为孩子不必受太高的教育。”

他也头颅，泰国其他农村也有孩子辍学的问题，除了父母没有“再穷不能穷教育”的观念之外，学校老师的素质也是因素之一。比起建村初期，近几年村中小学老师的素质开始下降，老师似乎不太用心教学，结果小学的基础不好，中学后跟不上中学课程，以致孩子们纷纷辍学。

英德拉的女儿梅丽扎（Meileza，15岁）对《独立新闻在线》说，村里小学的学习程度比较低，升上中学时发现科目都比较难，要赶上其他同学并不容易；不过，日子一久，就比较跟得上。

梅丽扎（左图）在丹戎玛斯就读的寄宿中学，同样注重宗教课程和一般课程（数学、语文、科学等）；就读中四的梅丽扎必须兼顾宗教课和其他学科，每日从早上八时上课到下午四时，每周学习六天，周五休息。记者在四月中旬拜访该村时，正好碰上梅丽扎回村度假。

尽管就读宗教和一般科目并重的学校颇为辛苦，除了日常课程之外，她必须每天膜拜五次，傍晚时还得上宗教课，晚上十时过后才开始做功课。不过，她享受住宿生活，因为可与朋友一同学习和生活。

梅丽扎透露，学校是以泰语为媒介语，上宗教课时则使用爪夷文（Jawi），学校并没有教授马来文或华文。虽然她在家说马来语，但不会读写马来语。

谈到同学辍学的情况，梅丽扎说，如今继续念高中的同学不到一半，一名和她同龄的同学，去年结婚还生了孩子。辍学的学生大部分都回到村里或到附近的森林局打工，一些则闲赋在家。

小学生日益减少

记者问英德拉，为何送梅丽扎就读同样注重宗教和一般科目的中学；英德拉表示，他希望梅丽扎同时打好两方面的基础。梅丽扎就读的学校，学费比其他中学高，每天大约花费泰铢一百元（马币十元）。






经济问题未必是父母任由孩子辍学的主因，因为据英德拉说，泰国政府资助的寄宿中学学费不高，父母不怎么需要花钱。

记者问梅丽扎，是否要继续念书，梅丽扎肯定地点头说道：“我还要继续念书。”

英德拉带记者游览第十二村时，参观了村中的小学（左图）和儿童中心。由于当时正值学校假期，学校的门窗都紧闭，学校仅有两栋单层的课室，四周有山有树，学校附近的土地也种了橡胶树；英德拉透露，当橡胶可收割时，这些收入将归学校所有。

学校由泰国政府资助，媒介语为泰语。目前学校有大约一百名学生就读，学生的数量日益减少，原因是村中的“婴儿潮”已过，孩子已逐渐长大，可能多十年下一代出世后，学生人数就会有所增加。

村中的儿童中心（右图），主要是供学前儿童学习，每日早上八时至下午三时，由老师接孩子去儿童中心。儿童中心的费用由泰国政府支付，但有时来到中心后的一年拨款可能只有几个月，村里管理委员会就用学生的伙食费补贴营运费。目前只有十多位学前儿童到儿童中心学习。



没思考父母或祖父母经历

记者一直很好奇，村中前人民军有没有将本身的经历告诉孩子，而他们的孩子又如何看待父母的经历？记者访问梅丽扎时，趁机问她是否知道父母或祖父母辈的经历；梅丽扎表示曾听外祖母说过她的故事，如日据时期的事。梅丽扎的外祖母就是马共中委应敏钦。

不过，她表示自己并没怎么思考父母和祖父母辈的经历，也不会因为父母或祖父母的经历而觉得自己和其他泰国小孩有何差别。有时，她会告诉同学一些父母和祖父母的故事，朋友也会听，但并没有讨论。

目前，村里共有138户人家、450个村民，孩子占了大约200人。村民除了是十支成员外，也因村民嫁娶加入村外的人。

村长德拉曼宾查（Deraman Binza，左图）告诉《独立新闻在线》，村民当中99%乃回教徒，只有两个家庭是佛教徒。村里的太平（Darul Aman）回教堂也是回教徒聚集之处，回教堂每天傍晚时分都会播放传授回教教义节目。

马共主席阿都拉西迪（Abdullah CD）在《抗英战争与和平》一书中也提及，他曾派一名代表去联络陶公府回教理事会，该理事会发出了关于星期五集体祈祷和其他宗教事务，包括结婚礼仪等事务的书面准证。村里成立了一个回教委员会，选出一名教长处理宗教问题。

如今，村中庆祝的节日多与宗教有关，如哈芝节、开斋节等；以前在军队中庆祝的建军日、抗英纪念日、马共成立日等在军队解散后就不再庆祝了。

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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