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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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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知道就好!凱豐,你這個人真該有點心機的,才不會一直當司機而無法晉升……」
「汪!」就在彭思潔教導何凱豐『處世技巧』時,一聲狗吠打斷彭思潔的話。
「什麼啊,是你這小傢伙……」
彭思潔低頭看著一隻麻爾濟斯品種的小狗,雖然身上有些地方因為皮膚病而有些毛髮脫落,但彭思潔以往都會開心的逗弄這隻小狗。
「……滾開!」
彭思潔毫不留情的一腳向小狗踢過去,並且露出嫌惡的表情。
「!」何凱豐驚訝地摟住唉唉叫的小狗,「小姐!您怎麼……」
「噁心死了!牠那種癩皮狗怎麼可以靠近美麗的我?」彭思潔氣呼呼的坐上車,「凱豐!你還不放開那個噁心的東西!」
「妳變好多,小姐。」何凱豐六天來一直看著彭思潔的變化,似乎是愈美麗,彭思潔愈是驕傲,個性也逐漸扭曲。「您還是不要帶這個藍寶石了……」
「夠了!閉嘴,凱豐!我才覺得你變了!自從我買了藍寶石後,一直跟我唱反調!」彭思潔尖叫著,「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何凱豐眼眸充滿著憂傷,眼前的彭思潔已經不是他以前認識的彭思潔了,他輕撫著小狗的頭,隨後將牠放下,「小狗狗,真對不起。」
「回去了!凱豐。」
彭思潔拿起鏡子,補著粧,而何凱豐則看著小狗消失的身影之後,再也沒說第二句話,一直保持沉默著送彭思潔回家。
◇ ◇ ◇
翌日,彭思潔坐著新派來的司機的車,來到林志軒的家。
彭思潔的到來,馬上吸引在場來弔唁者的目光,雖然大夥都礙於在嚴肅的場合不得失禮,但仍是悄悄的靠近彭思潔,並與之交談。彭思潔得意地看著胸前的藍寶石,隨即,她的目光被眼前兩個,似乎沒有受寶石誘惑的人所吸引。
那是……里歐和林初雪!
彭思潔看著里歐體貼的單手搭在林初雪的肩上,似乎在安慰低著頭而沉默不語的林初雪,彭思潔愈看愈生氣,便尖起聲音叫嚷:「林初雪!」
「?」林初雪抬起頭,看著彭思潔急速向她走來。「……思潔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林初雪白晰的臉頰也出現五道指印。彭思潔像極了老婆抓到情婦的表情,美麗的臉龐頓時失了三分。而其他來弔唁的人好奇地圍觀而來。
「賤人!」彭思潔忿忿地咒罵道。「早就覺得妳這個小狐狸精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懂您的意思,思潔姊。」即使無緣無故被甩了一巴掌,被罵得莫名其妙,林初雪的臉色完全沒變過,彷彿早就習以為常。
「親弟弟死了,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勾搭男人,這不是、不是賤人是什麼?」彭思潔突然覺得胸口一悶,但她還是繼續叫囂,「長得比較漂亮一點,就可以隨便勾引人家的男人嗎?」
彭思潔的話讓圍觀者一片譁然。林初雪只是無奈的嘆口氣,並未做反駁的打算,而里歐道是微笑道:「妳佩帶它多久了?」
「咦?」里歐一句完全不相干的問句,讓彭思潔突然不知該接什麼話才好,「什麼帶多久……」
「哇啊啊啊──────鬼啊!有鬼!」
圍觀的人們突然發出一連串吼叫,然後隨即鳥獸散的逃逸,避彭思潔唯恐不及似的。很快的,現場只剩里歐、彭思潔,以及林初雪三人。
「怎麼了……啊!」才想發生問旁人發生什麼事,彭思潔便發現自己的聲音突然變得蒼老又沙啞。「這……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彭思潔原本白嫩的皮膚,迅速變得乾扁,雙夾凹陷,一塊塊老人才會出現的特有瘀斑眨眼間布滿彭思潔全身。彭思潔烏黑秀髮馬上轉變成銀絲,清澈雙眼也變得混濁,頃刻間,一位二十五歲的女性,突然老化成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不不不!這是……怎麼會這樣!」彭思潔霎時哭得一榻糊塗。「凱豐!凱豐,救我……啊!」
彭思潔意識到何凱豐昨天已經被她一時氣憤給開除了,她親手趕走她最信任的人!想至此,彭思潔痛苦的哀嚎,全然沒發現胸前的藍寶石已經出現裂痕。
「!」林初雪注意到藍寶石的異常,她驚訝地微張嘴:那是……卵!
看著林初雪已經猜到答案的神色,里歐露出高深莫測的笑臉,但那只有一瞬間,里歐俯下身,看著趴伏在地面虛弱喘息的彭思潔,像是在享受彭思潔的痛苦,高興地笑出聲音。
「不是說禁止帶超過兩小時嗎?就是因為人類的體溫正好能孵化它呀。」里歐取下彭思潔胸前的藍寶石,戲謔地端詳一番。「瞧,多漂亮。」
就在里歐說完話,藍寶石竄出一隻張著像昆蟲般的透明翅膀,身體像是蛾的怪東西,那東西馬上飛向遠方。彭思潔不敢置信的張大眼,對,她想起來了,從她要購買那顆藍寶石,那個蟲卵時,里歐從來就沒說過那是顆寶石!
「我是……為了你!為了你才想變美的!你怎麼可以騙我?你居然騙我!」彭思潔竭盡心力的嘶吼,「我愛你呀!里歐……是你害我的!」
「我何時騙您了,客人?使用說明,注意事項,我全部都告訴過您,您也同意了……」里歐抽出懷中的同意書,擺到彭思潔的面前。「……再者,我並不愛您,也從未叫您為了我去變美,哪裡害了您?」
「不……不要啊!你不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里歐!」
呵呵,您愈是絕望我愈是能飽餐一頓,人類負面的情感充滿著能量呀。
里歐揚起絕美笑容,藍紫色的眼睛也閃著異樣的紅光。他起身看向從剛才就一直默默不語的林初雪:「嚇傻了嗎?還是覺得我殘忍?」
「不……違規就是違規,我沒有立場說什麼。」林初雪表情淡陌地拿起手機,快速的撥下『119』,「但是能救的人,我就會救。」
「是嗎?妳真是有趣,林初雪。」
里歐笑了笑,走離林初雪的視線。林初雪的表情仍是依舊,看不出是喜是怒,她看了在地面上啜泣的彭思潔一眼,輕嘆口氣:「喂,這裡有位疑似精神異常的病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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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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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所以,妳就發現昭興和那兩位同學一樣,離奇死亡了。」游刑警揉著深鎖的眉頭,佈滿血絲的雙眸看著眼前的人。「是這樣嗎,小雪?」
「是的,子揚叔。」林初雪低著頭,及肩的黑髮飄散著。
「這樣啊……」游刑警望向窗外,看著南宮晏正安慰不斷啜泣的賴玲惠。「……難為小惠了,讓她目睹這麼恐怖的事,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孩。」
林初雪閉上眼睛,她還記得賴玲惠在發現林昭興的死狀時,口中的喃喃自語──
『是我害死昭興的!那個……那個相片!我沒想到那張照片……和予雪,不,書平的懷錶是一樣的……一樣奇怪!那個從一個奇怪的二手屋買來的東西!』
奇怪的……二手屋嗎?
「小雪?」
「!」聽到游刑警的叫喚,林初雪睜開眼睛。「不好意思,子揚叔。可以的話,我想先帶玲惠回去了。」
「這樣也好。」游刑警站起身,「對了,小雪……不要太逼迫自己……懂嗎?」
林初雪只是點點頭,便走出游刑警的辦公室。
◇ ◇ ◇
「那麼,請您詳細閱讀此同意書。並且請記住,絕對不要在這『翠菊』前說太多有關自己的事情……啊,歡迎光臨。」
里歐正對一位女性講解一株栽種十分美麗的盆栽之『注意事項』時,一位客人又進入店裡,里歐連忙對新來的客人打招呼。
「您好。」林初雪禮貌地向里毆打招呼,然後她也注意到那位客人。「姵姍學姊,好久不見。」
「哎呀!初雪!真的是好久不見了!」鞏姵姍簽完同意書後,便開心的來到林初雪面前。「怎麼樣,最近過的好不好?」
「不錯。」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過呢,以我帶妳實習的經驗,就算過的不好,初雪妳都只會說『不錯』。」鞏姵姍看著林初雪的臉龐,唉,這孩子不管何時何地都令人摸不透想法。「是真的『不錯』嗎?」
林初雪只是露出淺笑,並未多說什麼。
「算了,也罷。」鞏姵姍擺了擺手,「本來想跟妳多聊聊的,可是我忙著佈置新家,得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學姊您忙您的。」
「是、是,初雪功課也加油啊!」鞏姵姍搬起盆栽走出店外。「替我向昭興問好!」
「……嗯。」聽到林昭興的名字,林初雪微微顫抖一下,但她臉上表情卻讓人看不出端倪。
「請問……」里歐單手拖著腮幫子,看著眼前身著黑色連身裙的林初雪,手臂上還別著一小塊麻布。「……昭興出了什麼事嗎?」
「過世了。」林初雪對於里歐唐突的問題,並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情,只是簡短的回話。「你認識昭興?」
「算是吧。」里歐眼神飄往玻璃櫥櫃裡的照相機。「前天,他還在我這買了東西呢。」
「照片對吧?」
聽到林初雪馬上就說出答案,一旁的Saturday望了一下林初雪的裝扮,「妳是昭興的親人?」
「嗯,我是他姊姊,林初雪。」林初雪頷頭,似乎並不怕里歐知曉她身份後會避嫌而不願回答問題。「能告訴我你賣給他的照片,有什麼功能嗎?」
「這樣……我叫里歐,另外他是Saturday……昭興的死我感到遺憾。」里歐站起身,對林初雪行禮。「至於產品,很抱歉,我有義務保護所有客人的隱私,即使您是他的親人。」
「沒關係。你是位很有原則的人。」聽到里歐的回答,林初雪笑了笑,「很抱歉在你營業的時候打擾,我先失陪了。」
「葬禮……」
「咦?」林初雪正要走出店外,便依稀聽到里歐的聲音。「你說了什麼嗎?」
「呃,我……」里歐右手半遮著臉,「……我過幾天會幫昭興上香的。」
「!」聽到里歐的話,讓林初雪愣住,但她隨即露出笑容,對里歐行九十度的鞠躬禮。「謝謝你……。」
◇ ◇ ◇
「總算是完成了!最後只剩用這個盆栽裝飾了!」鞏姵姍用懸掛在她脖子上的毛巾,擦拭掉滿臉汗水。「不過那家店還真是奇怪,只是個盆栽,規矩卻一大堆……」
(真失禮,我才不是『只是個盆栽』。)
「誰?」聽到一個甜甜的女音,鞏姵姍緊張的張望四周。「沒人啊,難道我買到不乾淨的房子嗎?……算了,大概是我幻聽。」
鞏姵姍轉身走向今天剛買的盆栽時,卻嚇的跌坐在地面──
一個女生坐……,不,應該說『紮』在盆栽裡,她的身體像是藤蔓般,扭曲且錯綜的從盆栽的土讓『長』出來。她的皮膚呈現淡淡的綠色,頭髮是柔和的紫色,臉蛋十分標緻,並沒有耳朵,原本耳朵的位置,長著歪歪扭扭的枝葉,上面還有幾朵紫色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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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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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妳妳妳……妳是什麼東西啊?我、我的盆栽呢?那個開有紫色菊花的盆栽?」鞏姵姍被突如其來無法解釋的現象,嚇得語無倫次,說話快的像機關槍一樣。
(唉,妳好吵,知不知道噪音對『植物』是很傷身體的?)『少女』弓起身子,臉上表情是緊縮著,彷彿十分難受,最後她身體開始縮小,變回原本鞏姵姍買回來的盆栽。
「咦咦──────怎麼可能!」鞏姵姍不敢置信的揉揉雙眼,然後她突然想起某件事,「啊,對了,那個店長有說過,這個盆栽可以和人交流,原來是指這件事!」
鞏姵姍將盆栽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後,便伸手輕輕碰觸盛開的紫色花朵。「欸,妳出來啦,花小姐……」
“啪!”一股力量將鞏姵姍的手甩開,那位有紫色髮絲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
(妳別隨便撮別人的頭,真是的。)『少女』雙手環抱於胸前。(而且我不是什麼小姐!妳不知道植物雌雄同體嗎?真是沒知識。)
「可、可是……」聽到眼前『少女』這般抱怨,鞏姵姍的視野終於注意到『少女』坦蕩蕩的胸部。「啊,真、真是不好意思,那我該怎麼稱呼才好?」
(就叫我『翠』吧。)翠瞇著黃色的眼睛,打量鞏姵姍。(妳又叫什麼名字?)
「我叫鞏姵姍。」鞏姵姍開心的伸出手,想要和翠握手。「請多指教,翠。」
翠看了看鞏姵姍伸出的手,再納悶的看看自己的手,最後才伸出手與鞏姵姍交握。
(請多……指教?)
翠歪著頭,模仿剛才鞏姵姍說的話。
看到翠一臉疑問的臉,鞏姵姍便意識到翠還不懂人類的規則習慣是什麼,她笑開臉。
交了位非人類朋友的感覺還真不賴。
◇ ◇ ◇
自從遇到翠之後,鞏姵姍每天只要一做完醫院的工作,回家第一件事,除了洗手之外,便是和翠聊天。鞏姵姍什麼都和翠聊,不管是同事的糗事、病人的狀況,或者初雪的近況……等等,之類的話題。唯一不說的,便是有關她自己的事,這也是里歐所告誡的。
但是隨著日子一久,鞏姵姍老覺得翠愈來愈像『男性』,不僅臉型開始陽剛許多,連體格也壯碩不少,聲音也開始變得低沉。而且翠開始在談話中,誘導鞏姵姍談自己的事,但好幾次都讓鞏姵姍給含糊轉移話題。
「翠,早安。」鞏姵姍正在幫翠澆水,但看起來翠像是在淋浴般。「今天下午我有客人呢,就是前幾天跟你說過的『初雪』,還有幾位同事。」
(那個似乎事事都壓抑自己的初雪嗎?)翠將濕淋淋的髮絲向後撩去,伸出舌頭舔拭掉嘴邊的水。(姵姍很關心初雪嘛。)
「是啊,我認識初雪是半年前她來醫院實習的時候。那時我就覺得這位女孩子很特別,什麼事都自己吞忍,決不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實習兩個禮拜來,我從沒聽過她抱怨呢。」鞏姵姍停止澆水,轉身坐於床榻。「不過,也有可能是初雪怕我這個人太囉唆了……啊,怎麼話題扯到這裡了?我真是的。」
驚覺正在談自己的事的鞏姵姍,連忙想轉移話題。但翠露出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微笑。
(初雪是害羞吧?因為,姵姍對他人一直是義不容辭。)
「咦?我、我哪有啊!」聽到翠這般誇讚自己,鞏姵姍臉頰浮上一抹紅暈。「翠怎麼會覺得我是這種人啊?」
(猜的囉。姵姍一直不說自己的事嘛。)翠黃澄澄的眼珠直勾著鞏姵姍。(姵姍真的很過分,虧我這麼想和妳分享妳的一切,姵姍卻老是絕口不提自己的事。)
「我……」
看著翠的雙眼,鞏姵姍像是被誘惑般,開始斷斷續續說著自己從小到大的事、自己的煩惱,一切一切,全都告訴翠。
「……然後,我便在醫院擔任護理人員的工作了……咦?」鞏姵姍道完自己的身世後,突然發現翠竟不在盆栽上了。「翠?」
(……真棒的人生。)倏地,一雙結實的手臂,從鞏姵姍身後環住她脖子,翠的聲音低沉到簡直像個『男性』。(讓我也享受它吧。)
「翠?原來你可以離開盆栽啊……啊!」鞏姵姍的尾音斷然轉成尖叫聲,因為翠冷不防的將她壓制在床鋪上。「翠!你這是……做什麼?」
(繁衍啊。)翠冷冷的笑出聲,並撕開鞏姵姍的上衣。(妳將會懷我的孩子,我也會與妳融為一體的,我親愛的姵姍。)
「什、什麼?」鞏姵姍死命的掙扎。「什麼繁衍?融為一體?翠,你瘋了不成?」
(妳不知道嗎?里歐沒告訴妳嗎?我們可以和人類『交流』,就是繁衍的意思啊。)翠無視鞏姵姍的反抗,繼續扯開她身上的衣物。(為了與妳融為一體,我必須充分了解妳,日後才能『扮演』好妳啊!)
「不……不……不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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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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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 ◇ ◇
“叮咚──”鞏姵姍家裡的門鈴響了。
門應聲而開,鞏姵姍堆著笑臉出門迎接她的客人們:「哎呀!初雪,還有麗宜、倩蕙,你們來了啊,歡迎歡迎,請進。」
「……」林初雪停頓了一下,看著鞏姵姍,「……妳是誰?學姊呢?」
被如此質問的鞏姵姍只是笑了笑:「怎麼了,初雪?前幾天才在店裡見過面了,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嗎?」
「對啊,初雪。」胡倩蕙輕拍林初雪的肩膀。「她不就是姵姍嗎?沒想到妳這麼不會認人啊?」
「可是……」林初雪對眼前的鞏姵姍擺出戒心。
「好了啦,初雪,別可是了。」王麗宜連忙打圓場,「姵姍,趕快介紹妳的新家吧!」
「好啊。」鞏姵姍大方的帶領眾人進入屋內,但是林初雪似乎沒有進去的意願。「初雪?進來啊?」
「不了,我想回去休息了。」林初雪行個半禮,便轉身離去。
「初雪怎麼了?」
王麗宜納悶的看著林初雪離去的背影,胡倩蕙只是聳聳肩。一旁的鞏姵姍,則露出令人擺思不解的笑靨。
◇ ◇ ◇
「回來啦?」Saturday手上停著一隻長有昆蟲翅膀的大飛蛾,看著里歐出現在店裡,「人類的葬禮感覺如何?」
「徒增生者的煩惱而已,無聊透頂。」里歐瞪著Saturday,「祖父!前幾天做什麼模仿我的聲音,說我要參加葬禮?還暗中重擊我腹部,害我說不出話!」
「不這麼做,你又怎麼可能會參加葬禮?」Saturday看著手上的怪東西逐漸僵硬,隨後便風化,只留下一顆耀眼,像是藍寶石的東西。「喏,你說再生過後的東西就算是二手貨,所以,還要再賣這個東西嗎?」
「當然。」里歐笑了笑,將藍色蟲卵裝飾在一條非常美麗的項鍊上,再度掛在絨布高台上的洋娃娃身上。
Saturday看著里歐的表情,「葬禮,不全然是無聊的事吧?」
「呵呵呵……是啊。」里歐揚起嘴角的弧度。
林初雪,一位很有趣的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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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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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嗚啊啊啊──────────吉米!吉米!」
一個小男孩趴伏在一隻巨大,毛色純白的大狗身上號哭。大狗白皙的毛沾有血紅,瀰瀰鮮血靜靜的在馬路上行成一小攤血湖。
透過玻璃,里歐坐在店裡啜飲著伯爵紅茶,看著窗外那意外事故。他難得鬱悶的表情,似乎是眼前的情景讓里歐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
『里歐!別待在這,離開!』燦爛的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潔白的衣裳卻沾滿血跡。
年幼的里歐看著那人,替自己擋下追殺他的:閃著淡淡銀光的,張著大大翅膀的人們,然後那個人身體慢慢的、慢慢的倒下,鮮血在空氣中散佈著……
『不要啊啊啊─────────祖父!』
「嘖!」將杯中的紅茶飲盡,里歐起身離開窗邊走向櫃檯。
◇ ◇ ◇
「老闆!我要、我要買蠟燭……!」里歐的店裡突然闖入位約三十出頭的男子,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是沒注意到里歐掛在門板上『CLOSE』的牌子。
「先生,我們打烊了。」現在店裡是呈現一團混亂的狀態,Saturday扛著一個和成年人體型差不多的箱子,另一手抱著枕頭,他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後繼續搬運貨品。
「!」訝異著Saturday小小身軀居然臉紅氣不喘地搬動看起來就是十分笨重的東西,男子搖了搖頭。「不,我、我很抱歉,但無論如何請賣蠟燭給我!拜託您!我已經跑了好幾個地方了,但不是都打烊了,就是沒有『慶生』用的小蠟燭……」
「蠟燭在櫃檯上,一根六塊。」里歐的聲音從一堆貨物中冒出,他手上拿著一張白紙,看來是在核對貨物。
「謝、謝謝你!店長!」男子連忙掏出零錢買了五根蠟燭。「太好了!自從吉米死掉後,凱凱那孩子一直悶悶不樂,好不容易說服他慶生的……」
「吉米……是前幾天在馬路上那場意外嗎?」里歐停下手邊的工作,來到男子面前。「那隻狗很偉大。」
「是、是的,吉米為了救凱凱而被急駛而來的車給……啊!」男子看到店裡的時鐘指著九點半,他連忙和里歐道別。「不、不好意思,我趕快趕回去了!蠟燭的事,十分謝謝你們!」
目送男子匆匆離去後,Saturday走至里歐身旁。「怎麼了?這次怎不用簽同意書?」
「因為那些紅色蠟燭還只是『普通』的蠟燭,而且非營業時間還賣東西,有點毀損我的原則,便宜那個人類了。」里歐看了看櫃檯上的蠟燭。「哎呀!」
「……你剛才沒說,而客人也拿錯了,對吧?」Saturday半瞇著眼。果然,這幾天里歐表現怪怪的。他嘆了口氣。「你要怎麼處理?」
「是啊,該怎麼辦呢?真糟糕……」里歐搔弄著自己的臉頰,藍紫色的眼眸像是在思考什麼而失了焦距。
◇ ◇ ◇
「啊啊,居然已經快十點了,希望凱凱別睡著才好。」劉家銘三步併兩步的衝上公寓,掏出口袋中的鑰匙。「……咦?」
劉家銘拿出鑰匙的同時,剛買的五根蠟燭也在手上,但是是錯覺嗎?劉家銘覺得蠟燭的顏色似乎變成深紅色,他記得他拿走的時候,蠟燭是粉紅色的。
「一定是我記錯了!」
劉家銘搖了搖頭,便開門進入家中。
「爸爸!」
劉家銘一進入家裡,一個小小身軀便撲到他懷中。而他的妻子,胡倩蕙則是一掃擔憂的表情。
「你可終於回來了,凱凱等你等到不耐煩了。」
「真抱歉。」劉家銘抱著自己的小兒子,走往沙發那,將蠟燭插在漂亮的大蛋糕上,並點燃蠟燭。「好了,我們來唱生日快樂歌吧。」
「好!」壽星,也就是劉家銘的小兒子,名叫劉凱智。他看著桌上的蛋糕,臉上漾著難得的笑靨。「吉米在天國也會幫我慶生對不對?」
「是啊。」劉家銘溺愛的摸著劉凱智的頭,突然他覺得身體十分躁熱,像是有火燒一樣。「嗚……」
「老公,你怎麼了?」胡倩蕙察覺劉家銘的不對勁,擔憂的看著他。
「不,沒什麼,來唱歌吧。」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耳熟的歌曲在公寓裡響起,緊接著是一陣小小的鼓掌聲。
「好了,來吹蠟燭吧!凱凱,許願望吧。」胡倩蕙拿著照相機,要拍下劉凱智吹熄蠟燭的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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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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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嗯……」劉凱智必上眼睛:我希望,吉米可以活過來。心理許下願望後,張開眼睛,劉凱智正要吹熄蠟燭──
「哇啊啊!爸、爸爸?」
「老公!」
「嗚哇!怎麼會這樣?」劉家銘驚慌大吼,他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吋一吋的溶化,就像是蛋糕上的蠟燭一樣。「蠟燭!把蠟燭吹熄!」
「好、好!」
劉凱智聽從劉家銘的話,深吸一口氣,然後大力的吹向蠟燭……
「啊!」
「幸好趕上了。」Saturday的手擋在劉凱智的嘴前,阻擾他吹熄蠟燭。
「你、你!」胡倩蕙驚慌失措的看著突然闖入的Saturday,她害怕的摟著劉凱智,「你想做什麼?」
「救您的丈夫,夫人。」里歐也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彷彿他一開始就站在那。「您如果吹熄蠟燭,您的丈夫的生命就會如吹熄的火焰般消逝。」
「那、那該怎麼辦!怎麼辦?」胡倩蕙看著劉家銘的身軀,仍是不斷的溶解。
「這個嘛……」
里歐將手放在五根燃燒的蠟燭上,火燙傷了里歐的皮膚,但他絲毫不在意。隨即從蠟燭上慢慢竄出白霧,那些白霧全聚集到里歐手上。
里歐轉身蹲到劉家銘身旁,將手中白霧推進去劉家銘的身體裡。就在這個瞬間,劉家銘的身體也停止溶化,身體也回復原樣,那莫名的火燒感也不見了。
「爸、爸爸─────」
劉凱智見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上前緊抱劉家銘。
「凱凱……」劉家銘撫著愛子的頭,他轉頭看著里歐。「……真是謝謝你。」
「不,我還得要跟您陪不是。」里歐向劉家銘行禮。「這次是我的疏忽,造成您的困擾,真的很抱歉,還請你們原諒。」
「不,沒事就好……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丈夫。」胡倩蕙眼眸併著淚水,顫抖的說道。而里歐也以微笑回報之。
看著里歐的臉,Saturday聳聳肩,將一個有蓋的小籃子拿給劉凱智。
「這是什麼?」接過籃子,劉凱智吸著鼻涕,雙眼紅腫的看著Saturday。
「他做錯事的補償。」Saturday拍拍劉凱智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里歐。「也祝您生日快樂。」
「謝謝大哥哥!」劉凱智終於笑開臉。
「那麼,容許我們告退。」里歐輕輕地鞠躬。「小六,走吧。」
說罷,Saturday沒說第二句話,便跟在里歐的腳步離開。
「等等,你手上的燙傷!」劉家銘出聲叫住里歐,但里歐卻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走掉了……」劉凱智歪著頭,看著兩位莫名其妙的大哥哥離開,突然他發現懷中的籃子震動著。「爸、媽,籃子會動!」
「真的耶!」胡倩蕙走向前,看著微微抖動的籃子。「裡面是什麼啊?」
「不知道……」劉家銘推著劉凱智,「凱凱,打開看看吧。」
「嗯。」
劉凱智好奇的打開籃子,突然有一個白白軟軟的東西撲到他臉上。
「汪!」
「啊────是小狗耶!好像小隻的吉米喔!」
看著劉凱智和小狗玩的不亦樂乎,劉家銘握緊胡倩蕙的手。「倩蕙……今天的事,就保密吧。」
「!」胡倩蕙先是一楞,然後露出笑靨,「真是的,這麼離奇的事,也沒人相信吧?」
「是啊……」
◇ ◇ ◇
里歐的腳步停在公寓前方,臉上露出極為複雜的微笑。而他手上的燙傷痕跡,已經慢慢消退,好像本來就沒受傷過。
「……」Saturday看著里歐。「……難得你做好事呢。」
「因為是我個人疏忽,理所當然要補償回來。」
「是這樣嗎?」Saturday似笑非笑的問話,咖啡紅的雙眼像是看透一切。「我以為你把我和那隻吉米重疊了呢。」
「才沒有。」里歐矢口否認,但雙頰卻出現淡淡的紅暈。「回去了。」
「是、是。」Saturday笑了笑,沒再逼問里歐,反正他心知肚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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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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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只要是使用此枕頭入眠,墊於其下的故事內容,便反映至夢中……
「哇!這枕頭太神奇了!」
陳俊宇一臉興奮地看著電腦螢幕上,有關於『枕頭』的短文。然後他發現一張紙,陳俊宇剛才拿來墊泡麵的廣告紙。
「怪奇二手雜貨屋?嗯,不知道這家店有沒有賣枕頭……」
◇ ◇ ◇
「喂喂!我要買枕頭,很特殊的那種,跟網路一樣!」陳俊宇指著Saturday身旁的絨布高台上,那個大大的,看起來十分舒適柔軟的枕頭。
「啊?」里歐看著眼前應該是高中生的陳俊宇,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位興奮過頭的高中生在說什麼。「不好意思,客人,能否說清楚一點?」
「唉!你很孤陋寡聞耶!沒看過網路上那篇有關枕頭的文嗎?我就是想要那種枕頭,既然你們店名都叫『怪奇』了,應該賣的東西都很奇怪吧?」陳俊宇說話像是機關槍般,沒幾秒就唸了一大串。「我再說一次,我要能枕頭下壂什麼書,當晚就做有關那本書內容的枕頭。」
里歐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但他的招牌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客人,您說的枕頭,本店剛好有,但是……您不介意睡『死者』睡過的枕頭?」
「嘎?有、有人死在上頭嗎?」陳俊宇聽到里歐這麼說,臉色頓時刷白,網路上那個人只是因為永遠醒不來而被火葬的。
「也不算是,但是腦死不就是你們說的死亡嗎?」里歐十指交叉,緩緩的說道。
「也、也是啦!」陳俊宇不自覺的結巴起來,「反、反正不要拿未完的故事就行了嘛!」
「呵呵呵,可以啊。」
「咦?可以嗎?真的還假的?」
「真的。」里歐抽出同意書,指著上面的細項給陳俊宇看。「如果您的書是無結局的夢,只要在六小時內,把枕頭抽離即可醒過來。」
「耶?真的會醒過來嗎?」
「是的,如果您想中途醒過來,只要叫我的名字:『里歐』就行了。我會讓您從夢中醒過來。但相對的,每呼喊一次,枕頭的功用便縮短半小時。」里歐揚起笑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那為什麼要限時六小時?」陳俊宇看著另一條規定:一天只能使用六小時。對里歐提出疑問。
「六小時嘛,是因為這六個小時,您的精神體一直是在書裡,時間過久,你的精神體會受到傷害,六小時是一個極限,超過的話您就腦死了。」里歐完全不避嫌的全盤說出事實,「當然,如果您不能答應這些條件,我也不會勉強您。」
「好、好吧,只要在這簽名就行了吧?」
陳俊宇在同意書的空白處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付錢。Saturday 便把枕頭交給陳俊宇。
「姆……。」看著陳俊宇離去後,Saturday一反常態的皺起眉。「真糟糕。」
「是嗎?」里歐托著腮幫子,慵懶的看著店裡那些黑影。他知道Saturday指的是什麼,因為在那位同學離去時,前所未有的大量黑影黏附到陳俊宇身上。「這不是正好可以餵飽很多隻靈體?」
「我說的是另一件……算了,反正沒什麼。」Saturday擺了擺手,要里歐當作他沒提過這件事。
接著,店門又被打開了。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 ◇ ◇
「俊宇!你這孩子,都幾點還睡?」陳母一把抽起陳俊宇的枕頭與棉被,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叫醒陳俊宇,隨即陳母便看到陳俊宇墊在枕頭下的漫畫。「啊,我就知道,又半夜偷看漫畫了吧!」
「啊……媽!」陳俊宇一臉像是從噩夢中逃出來,一把抱住陳母,「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
「啊?你這孩子是發燒了嗎?」陳母擔憂地將手背擱到陳俊宇的額頭。「真是的,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醒了沒?醒了就下樓吃早餐,準備上課啦!今天不是要上暑期輔導?」
「喔。」
陳俊宇抓了抓頭,突然的回到現實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今天陳俊宇從『大逃殺』的夢醒過來,他坐在床鋪細細品味著夢中精采與刺激。然後陳俊宇拿起床鋪上的十本漫畫,露出勝利的笑容。
「差點醒不過來,幸好老媽及時叫我起床。」陳俊宇看了看手錶,心裡估量一下,他睡了四小時又二十四分鐘。「不知道那個叫里歐的,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什麼只要我想中途醒來在夢中叫他的名字就行了……今晚就來試試看吧。」
一放學,陳俊宇便迫不及待的往被窩裡鑽。這次他放了一個名為小懶的作家寫的《時間暫停》。
在夢中,陳俊宇的遭遇就和主角一樣,陳俊宇不斷看著手上的手錶,然後抓準時機,朝空氣呼喊一聲:「里歐!」
倏地,夢中場景全變成灰白色,所有人物都暫停,除了陳俊宇以外。空氣中劃開一道裂縫,里歐便從中慢條斯理的走出來。
「嗯,您時間控制的不錯呢,客人。」里歐對陳俊宇笑了笑。「只差兩分鐘您就完蛋了。」
「嘿嘿!」陳俊宇揉揉鼻頭,得意的裂開嘴笑,這個里歐並沒有說謊。「那麼,帶我出去吧!」
「好的,不過請記住,往後您使用這個枕頭的時間只剩五小時又三十分鐘。」
霎時,陳俊宇感到一陣頭暈,當他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成不雅的姿勢滾落在床鋪底下,里歐早就不見蹤影。
「哇!簡直太棒了!」陳俊宇忍不住握拳低聲歡呼。
之後,陳俊宇便每天算好時間,夢著他最想體驗的夢境,日復一日。但正如里歐說的,這個枕頭所引發出來的夢是自己本身的精神體去體驗,因此陳俊宇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憔悴,每天看起來都像是沒睡飽似的。
「俊宇!真是的,你到底有沒有在睡覺啊?」陳母生氣的拿著鍋鏟亂揮,「不是放暑假了嗎?早點睡!別每天熬夜傷身!我在說你有沒有在聽?」
「啊?有啦。」陳俊宇精神不濟的扒著飯,他腦海裡只有夢境的精采、刺激。
「真是的,等你爸回來,一定叫他好好的教訓你!」陳母轉身走回廚房,「你就不能學學人家隔壁那位初雪嗎?」
「媽!她是女生耶!而且又是大學生。怎麼學啊?」陳俊宇聽到陳母這麼說,不禁抱怨起來。
「反正她是這條街的好榜樣!誰管你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大學生和高中生不就差那麼兩個字?而且都放暑假了,兩個都一樣啦!」
「呿,大學生又沒有暑期輔導。」陳俊宇不甘願的吃著飯。
雖然口裡這麼說,但他心裡其實十分愛慕那為隔壁鄰居,陳俊宇甚至還偷偷幫林初雪拍照,每天只能看著照片以了相思之苦。
「唉,她是不會看上你這個小弟弟的!死心吧!」陳俊宇握著相片,看著相片中林初雪和同學一起上課的模樣。突然他靈機一動,「對了!今天那個枕頭才睡五小時,還有半小時能用!」
他將照片放到枕頭底下,滿心期待的入睡了──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俊宇看著週遭的鮮豔人們完全停止不動,而他們從側面看,大家都像是被壓扁似的;從正面看,像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
「難不成因為是照片嗎?所以是平面的,就跟漫畫一樣。」陳俊宇回想起他用漫畫作夢時,身體也如同漫畫般只有黑色的線條,和代表陰影的網點。「算了,平面也好,初雪一定跟現實一樣正點,只是她在哪呢……啊!」
那是林初雪!
陳俊宇快跑到林初雪的面前,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靠近看林初雪的臉龐,就算是現實林初雪一家剛搬來時來陳俊宇家拜訪,他也不敢像現在正眼盯著林初雪瞧。
看著林初雪淡淡的微笑,陳俊宇陷入他不切實際的幻想,久久才驚覺已經快半個小時了。
「里歐!」陳俊宇連忙扯開喉嚨大叫:「里歐!你在哪?」
但是等了半天,里歐卻沒有向上次一樣馬上就出現,陳俊宇看看手錶,真糟糕,只剩六分鐘了!拜託!希望老媽現在上樓叫自己醒來去洗澡啊!
陳俊宇顫抖的祈願著,肩膀卻冷不防的被拍了一下:「哇!里、里歐!」
「呵呵呵……」里歐不知從哪出來,他笑得異常詭異,「……你超過時間了。」
「什、什麼我超過時間!我在時間內呼喊你啊!」陳俊宇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和里歐理論。「喂!你快帶我出去啦。」
「我說啊,違約的人我是不會同情他的。」里歐笑道,身體驟然漂浮起來,里歐便居高睨看陳俊宇。「叫我出來的條件是什麼?」
「用半小時交換……啊!」
陳俊宇突然一愣,是啊,用半小時交換的話,那他今天其實就已經不能指望里歐能把他帶離夢境,因為他已經花掉五小時了,剩下的半小時,他全花在這個夢,也就是說,他早就沒有時間可以跟里歐交換了!
「啊……啊……」認清事實的陳俊宇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完了,真的完了。
「慢慢的享受你的夢吧。」看著陳俊宇絕望的神情,里歐揚起燦爛笑容,消失在空氣中。
◇ ◇ ◇
「你說什麼?醫生!我兒子會這麼睡下去?」陳母哭著抓住醫生的醫生袍,歇斯底里的大叫,「怎麼可能?」
「陳太太!您冷靜點!」醫生拉開陳母的手,指著身後的X光片,「您瞧!您兒子的後腦杓已經和這個枕頭完全黏合,枕頭甚至還和腦部組織交錯著,我們實在無法替他開刀拿出來啊!以現在的科技,根本無法毫髮無傷的將枕頭和您兒子分離!」
「啊,不會的,怎麼會這樣……那孩子,昨天還跟我一同吃飯的……」陳母搖搖晃晃的,而陳爸只能皺著眉,抱住他瀕臨崩潰的妻子。
醫院裡,響著失子之痛的哀嚎聲,一旁的游刑警只能皺著眉頭。
「老大?要……上前詢問案發過程嗎?」南宮晏為難的看著前方相依的夫婦。
「再等等吧。」
緊握著!
游刑警緊握住那張已經被他握到扭曲變形的宣傳單:怪奇二手雜貨屋的宣傳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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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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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只要是使用此枕頭入眠,墊於其下的故事內容,便反映至夢中……
「哇!這枕頭太神奇了!」
陳俊宇一臉興奮地看著電腦螢幕上,有關於『枕頭』的短文。然後他發現一張紙,陳俊宇剛才拿來墊泡麵的廣告紙。
「怪奇二手雜貨屋?嗯,不知道這家店有沒有賣枕頭……」
◇ ◇ ◇
「喂喂!我要買枕頭,很特殊的那種,跟網路一樣!」陳俊宇指著Saturday身旁的絨布高台上,那個大大的,看起來十分舒適柔軟的枕頭。
「啊?」里歐看著眼前應該是高中生的陳俊宇,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位興奮過頭的高中生在說什麼。「不好意思,客人,能否說清楚一點?」
「唉!你很孤陋寡聞耶!沒看過網路上那篇有關枕頭的文嗎?我就是想要那種枕頭,既然你們店名都叫『怪奇』了,應該賣的東西都很奇怪吧?」陳俊宇說話像是機關槍般,沒幾秒就唸了一大串。「我再說一次,我要能枕頭下壂什麼書,當晚就做有關那本書內容的枕頭。」
里歐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但他的招牌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客人,您說的枕頭,本店剛好有,但是……您不介意睡『死者』睡過的枕頭?」
「嘎?有、有人死在上頭嗎?」陳俊宇聽到里歐這麼說,臉色頓時刷白,網路上那個人只是因為永遠醒不來而被火葬的。
「也不算是,但是腦死不就是你們說的死亡嗎?」里歐十指交叉,緩緩的說道。
「也、也是啦!」陳俊宇不自覺的結巴起來,「反、反正不要拿未完的故事就行了嘛!」
「呵呵呵,可以啊。」
「咦?可以嗎?真的還假的?」
「真的。」里歐抽出同意書,指著上面的細項給陳俊宇看。「如果您的書是無結局的夢,只要在六小時內,把枕頭抽離即可醒過來。」
「耶?真的會醒過來嗎?」
「是的,如果您想中途醒過來,只要叫我的名字:『里歐』就行了。我會讓您從夢中醒過來。但相對的,每呼喊一次,枕頭的功用便縮短半小時。」里歐揚起笑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那為什麼要限時六小時?」陳俊宇看著另一條規定:一天只能使用六小時。對里歐提出疑問。
「六小時嘛,是因為這六個小時,您的精神體一直是在書裡,時間過久,你的精神體會受到傷害,六小時是一個極限,超過的話您就腦死了。」里歐完全不避嫌的全盤說出事實,「當然,如果您不能答應這些條件,我也不會勉強您。」
「好、好吧,只要在這簽名就行了吧?」
陳俊宇在同意書的空白處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付錢。Saturday 便把枕頭交給陳俊宇。
「姆……。」看著陳俊宇離去後,Saturday一反常態的皺起眉。「真糟糕。」
「是嗎?」里歐托著腮幫子,慵懶的看著店裡那些黑影。他知道Saturday指的是什麼,因為在那位同學離去時,前所未有的大量黑影黏附到陳俊宇身上。「這不是正好可以餵飽很多隻靈體?」
「我說的是另一件……算了,反正沒什麼。」Saturday擺了擺手,要里歐當作他沒提過這件事。
接著,店門又被打開了。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 ◇ ◇
「俊宇!你這孩子,都幾點還睡?」陳母一把抽起陳俊宇的枕頭與棉被,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叫醒陳俊宇,隨即陳母便看到陳俊宇墊在枕頭下的漫畫。「啊,我就知道,又半夜偷看漫畫了吧!」
「啊……媽!」陳俊宇一臉像是從噩夢中逃出來,一把抱住陳母,「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
「啊?你這孩子是發燒了嗎?」陳母擔憂地將手背擱到陳俊宇的額頭。「真是的,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醒了沒?醒了就下樓吃早餐,準備上課啦!今天不是要上暑期輔導?」
「喔。」
陳俊宇抓了抓頭,突然的回到現實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今天陳俊宇從『大逃殺』的夢醒過來,他坐在床鋪細細品味著夢中精采與刺激。然後陳俊宇拿起床鋪上的十本漫畫,露出勝利的笑容。
「差點醒不過來,幸好老媽及時叫我起床。」陳俊宇看了看手錶,心裡估量一下,他睡了四小時又二十四分鐘。「不知道那個叫里歐的,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什麼只要我想中途醒來在夢中叫他的名字就行了……今晚就來試試看吧。」
一放學,陳俊宇便迫不及待的往被窩裡鑽。這次他放了一個名為小懶的作家寫的《時間暫停》。
在夢中,陳俊宇的遭遇就和主角一樣,陳俊宇不斷看著手上的手錶,然後抓準時機,朝空氣呼喊一聲:「里歐!」
倏地,夢中場景全變成灰白色,所有人物都暫停,除了陳俊宇以外。空氣中劃開一道裂縫,里歐便從中慢條斯理的走出來。
「嗯,您時間控制的不錯呢,客人。」里歐對陳俊宇笑了笑。「只差兩分鐘您就完蛋了。」
「嘿嘿!」陳俊宇揉揉鼻頭,得意的裂開嘴笑,這個里歐並沒有說謊。「那麼,帶我出去吧!」
「好的,不過請記住,往後您使用這個枕頭的時間只剩五小時又三十分鐘。」
霎時,陳俊宇感到一陣頭暈,當他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成不雅的姿勢滾落在床鋪底下,里歐早就不見蹤影。
「哇!簡直太棒了!」陳俊宇忍不住握拳低聲歡呼。
之後,陳俊宇便每天算好時間,夢著他最想體驗的夢境,日復一日。但正如里歐說的,這個枕頭所引發出來的夢是自己本身的精神體去體驗,因此陳俊宇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憔悴,每天看起來都像是沒睡飽似的。
「俊宇!真是的,你到底有沒有在睡覺啊?」陳母生氣的拿著鍋鏟亂揮,「不是放暑假了嗎?早點睡!別每天熬夜傷身!我在說你有沒有在聽?」
「啊?有啦。」陳俊宇精神不濟的扒著飯,他腦海裡只有夢境的精采、刺激。
「真是的,等你爸回來,一定叫他好好的教訓你!」陳母轉身走回廚房,「你就不能學學人家隔壁那位初雪嗎?」
「媽!她是女生耶!而且又是大學生。怎麼學啊?」陳俊宇聽到陳母這麼說,不禁抱怨起來。
「反正她是這條街的好榜樣!誰管你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大學生和高中生不就差那麼兩個字?而且都放暑假了,兩個都一樣啦!」
「呿,大學生又沒有暑期輔導。」陳俊宇不甘願的吃著飯。
雖然口裡這麼說,但他心裡其實十分愛慕那為隔壁鄰居,陳俊宇甚至還偷偷幫林初雪拍照,每天只能看著照片以了相思之苦。
「唉,她是不會看上你這個小弟弟的!死心吧!」陳俊宇握著相片,看著相片中林初雪和同學一起上課的模樣。突然他靈機一動,「對了!今天那個枕頭才睡五小時,還有半小時能用!」
他將照片放到枕頭底下,滿心期待的入睡了──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俊宇看著週遭的鮮豔人們完全停止不動,而他們從側面看,大家都像是被壓扁似的;從正面看,像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
「難不成因為是照片嗎?所以是平面的,就跟漫畫一樣。」陳俊宇回想起他用漫畫作夢時,身體也如同漫畫般只有黑色的線條,和代表陰影的網點。「算了,平面也好,初雪一定跟現實一樣正點,只是她在哪呢……啊!」
那是林初雪!
陳俊宇快跑到林初雪的面前,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靠近看林初雪的臉龐,就算是現實林初雪一家剛搬來時來陳俊宇家拜訪,他也不敢像現在正眼盯著林初雪瞧。
看著林初雪淡淡的微笑,陳俊宇陷入他不切實際的幻想,久久才驚覺已經快半個小時了。
「里歐!」陳俊宇連忙扯開喉嚨大叫:「里歐!你在哪?」
但是等了半天,里歐卻沒有向上次一樣馬上就出現,陳俊宇看看手錶,真糟糕,只剩六分鐘了!拜託!希望老媽現在上樓叫自己醒來去洗澡啊!
陳俊宇顫抖的祈願著,肩膀卻冷不防的被拍了一下:「哇!里、里歐!」
「呵呵呵……」里歐不知從哪出來,他笑得異常詭異,「……你超過時間了。」
「什、什麼我超過時間!我在時間內呼喊你啊!」陳俊宇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和里歐理論。「喂!你快帶我出去啦。」
「我說啊,違約的人我是不會同情他的。」里歐笑道,身體驟然漂浮起來,里歐便居高睨看陳俊宇。「叫我出來的條件是什麼?」
「用半小時交換……啊!」
陳俊宇突然一愣,是啊,用半小時交換的話,那他今天其實就已經不能指望里歐能把他帶離夢境,因為他已經花掉五小時了,剩下的半小時,他全花在這個夢,也就是說,他早就沒有時間可以跟里歐交換了!
「啊……啊……」認清事實的陳俊宇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完了,真的完了。
「慢慢的享受你的夢吧。」看著陳俊宇絕望的神情,里歐揚起燦爛笑容,消失在空氣中。
◇ ◇ ◇
「你說什麼?醫生!我兒子會這麼睡下去?」陳母哭著抓住醫生的醫生袍,歇斯底里的大叫,「怎麼可能?」
「陳太太!您冷靜點!」醫生拉開陳母的手,指著身後的X光片,「您瞧!您兒子的後腦杓已經和這個枕頭完全黏合,枕頭甚至還和腦部組織交錯著,我們實在無法替他開刀拿出來啊!以現在的科技,根本無法毫髮無傷的將枕頭和您兒子分離!」
「啊,不會的,怎麼會這樣……那孩子,昨天還跟我一同吃飯的……」陳母搖搖晃晃的,而陳爸只能皺著眉,抱住他瀕臨崩潰的妻子。
醫院裡,響著失子之痛的哀嚎聲,一旁的游刑警只能皺著眉頭。
「老大?要……上前詢問案發過程嗎?」南宮晏為難的看著前方相依的夫婦。
「再等等吧。」
緊握著!
游刑警緊握住那張已經被他握到扭曲變形的宣傳單:怪奇二手雜貨屋的宣傳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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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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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Hush-a-bye, Baby, up on tree top,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
陰天,微風徐徐,Saturday站在店門口哼著小調,與平常Saturday說話的方式完全不一樣,那歌聲簡直是天賴,讓路過的人不禁停下腳步聆聽。
無視旁人的目光,Saturday繼續反覆哼唱著,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眼睛的焦距一直定在遠方。
二手雜貨屋的門牌掛著『CLOSE』,裡頭,里歐特地擺了張桌子,好讓眼前這位游刑警好好盤問自己。
但原本一直詢問里歐問題的遊刑警,在聽到Saturday的歌聲後,不知為何的竟停下問話,彷彿Saturday的歌聲有什麼魔力般。一旁的南宮晏,神智早就不知飛去哪了。
里歐笑著,雙手置於下巴。「刑警先生?」
「!」聽到里歐的聲音,游刑警回過神,「外面……那個小孩,和你有關係嗎?」
「這個嘛……說出來您一定不信的。」里歐好以整暇的拿起茶杯,輕輕啜飲裡頭的飲料。「他是我祖父。」
「祖、祖父!」游刑警和南宮晏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大叫出來。
祖父?這個里歐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看到眼前兩人的表情,里歐聳聳肩。反正他早料到人類會是這種反應,不過……如果是那位林初雪呢?想至此,里歐露出一抹微笑。
「Hush-a-bye, Baby, up on tree top,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
Saturday的歌聲又再度傳出,游刑警和南宮晏的注意力,再次被歌聲所吸引。
「……When the bough breaks the cradle will fall, down tumbles cradle and Baby all.」
“咚!”
就在Saturday結束歌曲時,一聲巨響隨即傳出,然後是一連串的驚叫。突然的情況,讓游刑警衝出里歐的店,一探究竟。
但映入眼底的景象,讓游刑警皺緊眉頭。
「啊!」後到的南宮晏,搖了搖頭。他似乎除了能發出語助詞外,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那是一個摔壞的小搖籃,以及無法補救的嬰兒。強大的撞擊力,讓嬰兒小小的身軀四散,噴灑在馬路上;紅色塊狀物,已然無法斷定是何物。
「南宮,傳令下去,派一隊人馬來這。」游刑警馬上對眼前的事故下了反應,然後他轉頭看向Saturday。「孩子,你沒事吧?」
「……你說呢?」Saturday又恢復他那沒什麼語調的口吻,咖啡紅的眼睛直視著游刑警。「人類不是最愛用自己的雙眼定義事實嗎?」
「!」Saturday無表情的臉孔讓游刑警捉摸不透,但他能確定一件事,眼前這個小孩,絕非一般的小孩。「你……」
不等游刑警說完,Saturday再度哼起歌,逕自走進店裡。完全不理會游刑警和南宮晏。
「Hush-a-bye, Baby, up on tree top,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 When the bough breaks the cradle will fall, down tumbles cradle and Baby all……」
◇ ◇ ◇
王麗宜傻愣愣的撫著洋娃娃,那是一尊製作精良的洋娃娃,王麗宜對它的愛護,就像是自己親生孩子一般。
「媽媽、媽媽!肚子餓餓!」一位年約四、五歲的小女孩,扯著王麗宜的裙角,無辜的大眼惹人憐愛。「媽媽!」
但王麗宜只是念著常人無法理解的話語,完全無視小女孩的叫喊。游刑警只能在一旁嘆氣。
一看到嬰兒墜樓而亡,游刑警在交代南宮晏一些繁瑣的細項後,自己便衝往嬰兒墜樓的那棟大樓。他從最頂樓開始查訪,終於在六樓發現站立在陽台,一臉癡狂的王麗宜,零亂的客廳,以及在一旁,一雙大眼睛看著游刑警,手上還抱著洋娃娃的王裕芷。
王麗宜早已神智不清,根本就無法問話。在南宮晏和其他鄰居打聽來的消息得知,王麗宜是未婚生子,兩個小孩都跟她的姓,是位好鄰居。但是唯一的缺點便是王麗宜的前男友,也就是兩個小孩的父親,常常來鬧事。
在昨天,王麗宜帶著王裕芷在對面的二手雜貨屋買了個古董洋娃娃,還跟那位前男友爭吵過。案發前,依稀聽得到孩童們的嬉鬧聲和王麗宜以及前男友的對話聲,直至那聲巨響,破壞了所有和諧。
但游刑警抵達時,那位前男友早就不在了,於是他下命令搜捕那位『前男友』。
還有那個金頭髮,那個奇異的外國小孩……
「Hush-a-bye, Baby, up on tree to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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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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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突然,王麗宜的歌聲打斷游刑警的思緒。對!那時候,那個外國小孩唱的歌!
「南宮!你英文比較好,把她現在所唱的全部抄下來並翻譯出來!」
游刑警連忙拿出紙筆給南宮晏,南宮晏馬上抄下王麗宜所哼唱的歌詞,並花了幾分鐘翻譯:
Hush-a-bye, Baby, up on tree top,
寶寶乖乖睡,睡在樹梢上。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
風一吹,搖籃就會搖。
When the bough breaks the cradle will fall,
樹枝要是斷了,搖籃就會掉下來。
Down tumbles cradle and Baby all.
搖籃掉下來,寶寶跟其他的東西,統統掉下來。
「這個……老大,你不覺得這首歌,根本就在講這個案件嘛!」南宮晏將翻譯出來的東西拿給游刑警看。「你看,陽台有個部位的欄杆有破損,鑑識人員推算嬰兒應該是從那個地方掉下去的,搖籃和嬰兒就如同歌詞說的……」
「老大!」突然有位警員跑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鬍渣的男子。「老大,這個人便是王麗宜的前男友賴嘉祥……」
「殺人犯!」原本安靜哼著歌的王麗宜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靠近我!」
「媽媽!媽媽!我、我是裕芷。」王裕芷慌亂的看著王麗宜,眼睛充滿著淚水小小的雙手伸向前,想讓王麗宜抱著她。
「麗宜……!」賴嘉祥似乎也很訝異看著王麗宜。
「不要啊────鬼、惡魔!娃娃都告訴我了!」王麗宜死命的抱緊洋娃娃,兩個眼睛瞪的老大,「殺人犯!」
「賴嘉祥,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看到王麗宜這麼激烈的反應,幾乎在場所有警察都認定這位賴嘉祥就是兇手。
「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賴嘉祥驚慌的揮舞雙手,「是裕芷啊!是裕芷趁我跟麗宜在吵架的時候,把嬰兒給丟下樓的……」
「賴嘉祥!你有沒有良心啊!這種話也說的出口?」游刑警氣憤的揪住賴嘉祥的衣領。「做錯事還推卸責任?而且還推給這麼小的小孩!」
「我真的沒有啊!要不是那個娃娃突然叫出聲音……我也不會看見裕芷站在小凳子上,把她妹妹往欄杆的缺口丟下去!真的!」
「娃娃?你是說那個洋娃娃嗎?」南宮晏指著王麗宜懷中的洋娃娃。「吹牛也先打好草稿!娃娃會說話嗎?」
「我真的沒有!冤枉!」賴嘉祥嘶吼著。
「帶下去!省的在這邊礙眼!」游刑警甩開賴嘉祥的衣領,暴怒的神情讓他原本陽剛的五官更加暴戾。
「真搞不懂,怎麼會有這種人啊……」南宮晏一臉鄙夷的看著賴嘉祥被帶進拘留。
游刑警則是什麼也不想說了,他煩躁的抽起煙,卻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很細很細的聲音──
(笨警察,抓錯人了還洋洋自得。)
「!」游刑警警戒的張望四周。沒有!在場除了正哭泣的王裕芷,沒人符合那個聲音,那個像小女孩的聲音。
「老大?怎麼了?」南宮晏納悶的看著游刑警怪異的舉動。
「不,沒什麼……先送王麗怡母女回去吧。」
「喔。」
◇ ◇ ◇
深夜,兩個小小的人影對峙著。
「壞蛋!把媽媽還給我!還給我!」
「媽媽不是物品,而且妳才是壞蛋!壞蛋!殺了妹妹的壞蛋!」
「妹妹活該!誰叫她老是只會哭哭,每次都用哭哭吸引媽媽!她該死!」
「殺人犯!殺人犯!」
「閉嘴、閉嘴!我沒有錯!沒有錯!」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悶響,像是有東西滾落樓梯般。
夜……更深更深的沉靜著。
◇ ◇ ◇
「王小姐……!」游刑警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王麗宜。雖然頭髮還有些凌亂,但看的出來她神智恢復不少。
「不好意思……我想看看……嘉祥。」王麗宜拿起手中的袋子,「順便,給他一點日常用品。」
「呃……好。」游刑警也想不出什麼可拒絕的理由。「對了,裕芷妹妹呢?」
王麗宜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睡著呢。」
「這樣……」游刑警對王麗宜點點頭,便離去。
約五分鐘後,南宮晏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老大!王小姐……王麗宜小姐有沒有來這?」
「有啊,在牢房那,怎麼了嗎?」
「那個妹妹,裕芷妹妹,今早被人發現,摔死在樓梯旁!」
「什麼!」那為何王麗宜要說謊呢?
游刑警二話不說跑往拘留賴嘉祥的地方──
「嘉祥……你看,娃娃幫我們報仇囉……那個殺了妹妹的小惡魔……叫裕芷的惡鬼……」王麗宜拿著到處都是刮痕,頭顱還破洞的洋娃娃,正嘻嘻笑的對賴嘉祥展示著。
「老、老大?」遲來的南宮晏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看著一臉震驚的游刑警。
游刑警簡直無法相信剛才自己所聽到的,裕芷?那個才四歲的小女孩真的是兇手?
『……你說呢?人類不是最愛用自己的雙眼定義事實嗎?』
Saturday的話,在游刑警的腦海縈繞著,縈繞著……
◇ ◇ ◇
里歐看著那張簽有『王麗宜』名字的同意書在空中燒毀。
「哎呀哎呀,真沒想到……商品、靈體,居然為了人類而毀了自己。」里毆打趣地看著空氣中的影像。「呵呵呵,果然是因為那個娃娃太人性化了嗎?」
「『好好愛護它,它也會保護您』……這不就是那個娃娃的規則?」Saturday慢條斯理的說道。
「是啊,您說的沒錯,祖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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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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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中的身影〈上〉
你可曾想過,一面鏡子會帶來十分神奇的事?讓我來講述這個故事吧:
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生活著普通的三口之家,他們家裡也有一塊普通之極的鏡子。誰都沒有在意它……
那是一棟半古老的房子,將它買下來的時候,曾因為所有傢具齊全,經濟商則按超低價賣給我們,滿心歡喜了一陣子。
漸漸地,我發現兒子不敢一個人上廁所,都是要找我陪他。於是我對他說:
「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不會有什麼使你害怕的!」(如果我先看到了廁所中的異象,可能我也會和他一樣吧!)。
兒子則顫道:「我每次在上廁所的時候總會有種寒冷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他從來不說謊,臉上露出了無比驚慌的神色。郁芬(我妻子)也對他說:「別怕,乖寶貝,來讓媽咪親一個!」她抱著小傑,隨即又衝著我柔聲道:「孩子還小,你就不能陪他去嗎?」
「好吧!老婆大人。」我作了個鬼臉,把阿芬和小傑都逗笑了。
拉著兒子的手,我信步向廁所走去。
裡面寬敞明亮,四平米的空間中最顯眼的就是落地鏡子。它使廁所的面積擴大了一倍。鑲著有色金屬邊,大理石身的坐便器、與同樣是大理石的浴缸,真是很不錯。(因剛買下來時,我還未參觀就先去美國收集寫作的資料)走到鏡子旁,得意的攏了攏幾綹垂下的頭髮。突然,在一秒的時間內,一個白影在鏡子裡快速的出現又消失,我很驚訝,忙問兒子:「傑,你見到什麼了嗎?」他的回答使我安心,「什麼也沒看見啊。」可能是由於疲勞過度,視網膜在緊繃的情況下,是會產生這種幻覺。
接連幾天,小傑都在我的伴隨下去如廁,沒有什麼情況發生。當然,這是我在家的情況下。
「你看,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我對兒子說。我認為這樣說能消除他緊張的情緒。
他則小聲嘀咕:「不是啊!」
「你說什麼?」我問道,小傑匆忙道:
「沒什麼。」
幾天後,晚上與相識的朋友出去喝酒。到了大家盡興中,已經十分晚了。
看了看表「11點05分」「已經這麼晚了,非要拉我去喝酒,呃……還是要趕回家才好。」我想。
於是由派對中抽身而出,還是被楊誠悟灌了三杯才讓走的!至於楊誠悟這個人,以後會有詳細的介紹,在這裡就不詳說了。
剛到家,一陣冷風便吹來,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胸中的酒氣醒了一半。這古老的房子象中世紀的古堡似的聳立在我面前,隨之邇來就想到古堡通常是有鬼的。我搔了搔頭髮,笑道:「我怎麼會這麼想?」(事後才知道我的第六感是很準的)進屋後,由於酒精在體內的作用,我邁進了廁所。裡面有種淡淡的香味,郁芬則是因為過敏而不塗香水。
雖然沒有燈光,內裡卻可看到所有的糧]。有種淡淡的藍色光在廁所裡,使它籠罩了一層陰冷的氣氛,我感覺在這4平方米內一定會發生什麼事。電燈開關失去了它的作用,古老的坐燈「鐺、鐺」的響,更襯托了當時氣氛的妖異感。我看著鏡子,發覺它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鏡子中顯現的世界與現實世界幾乎無分別,除了我自己。鏡中的自己,面色白的可怕,雙眼木訥。與我驚恐萬分的神情大相逕庭,就像一個……一個……死人站在那裡。
在走廊外響起「咯啦咯啦」在地板上走步的聲音,由遠及近,一步一步似乎敲響死亡的警鐘。我嚥下唾液,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我雙手緊握廁所的門把,只覺得入手處滑膩膩的。原來是我緊張,手心都已經握了出汗。那聲音漸漸緩慢,到廁所門前就停止了。我強烈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心臟「崩崩」的跳個不停,猛然拉開了門,有一個女人站在門外。她穿著白色的睡衣,優美的曲線暴漏無疑。美麗的臉孔慘白慘白的,雙眼充滿了一種不知名的異樣的眼神。我發出了慘叫,與此同時另一聲尖叫在耳畔響起。全家的燈也突然亮了起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望著她,她也望著我,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才同時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就這樣一夜無語,我們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天明才由我打破了寂靜。「芬,你在廁所裡見到什麼了嗎?」我不由得顫慄的抖了抖身體。「我……」她用驚恐的表情望著我,我猜想無論誰都會湧起保護眼前我愛猶憐的可人兒。「這兒總有種陰森森的氣氛,幾乎每時每刻都好像有人在窺視著我,而我又有種無時無刻都在被別人窺視的感覺。我就算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也無濟於事,反而感覺更強烈了!」郁芬白淨的臉龐現出一抹紅暈,那是她在驚恐萬分時的表現。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更能顯現出當時發生過怪異的事情。這可以證明我不是因醉酒而看到了「幻象」實在想不通,會有這種怪異的事情在我家裡發生。連忙打電話找經濟商,可電話那端傳出「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勳z的電話本……」一個又一個怪異的事轟炸我疲勞的腦細胞,使我不能冷靜下來!
不可能!我是通過這個號碼才見到了經濟商,買下了這座房子。我對郁芬說了剛才的經過,她問到:「有沒有是你將電話號碼記錯了?」我回答道:「我電話號碼記得十分準確,不可能會出錯!」正在我們冥思苦想之際,我突然像抓到了什麼模糊的東西,卻又一閃即逝。下意識的問到:「小傑呢?」「還在睡覺,這……」話音未落,只聽見「吱噶」一聲,使我們未回復平靜的心緒又再次「活躍」起來!
我推開房門,快步跑向小傑的房間,裡面已空無一人。我雙手窩成喇叭狀:「小傑,你在那裡……」由於我喊的聲音十分大,房子裡響起了回音,重重疊疊的,越發顯得詭異。
每次我這樣叫他時,他都會跑過來。沒有看到小傑跑回來,我鎖緊雙眉,意識到最可怕的事終於發生了!郁芬奔出來,問到:「看到小傑了嗎?」看到我的表情她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我幾乎翻遍了所有的房間,並大聲叫著小傑的名字,當我與郁芬再次相遇時,不約而同的望向廁所,那個昨天晚上我們曾經碰到怪異事情的廁所。因為我並不能確定我是否遇見鬼。
郁芬的手微微顫抖,剛碰到門把便縮了回來,彷彿那門把是在高溫下燒紅的鋼鐵。我也極力壓抑心中的恐懼,讓我的手慢慢的碰觸到門把,隨即又慢慢的擰開,門鎖弓弦彈簧梆梆作響,總算將門打開了,甚至沒有注意到我的襯衫已經有些濕濕的。但我沒有勇氣打開門,怕昨天的怪事再一次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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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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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芬的鼓勵下,我慢慢的拉開門。
第三次強調「慢慢的」是用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一剎那間,我彷彿看見有什麼東西飛了出來,它並不是像是實體,在同一剎那間我好像看見小傑的嘴裂開至耳邊,白森森的牙齒突出在外,像在尋找獵物!它的眼睛(因為小傑是不會那樣的,那分明是一種野獸的眼睛)精光閃閃,雖然外面是陽光明媚,而廁所也朝著陽面,裡面卻是十分陰誨。在我見到希望那是不是幻象的「幻象」後,小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自從小傑昏迷後,郁芬與我都在日夜不停的照看他。郁芬她累瘦了,可以看得出無奈、彷徨、迷離與無限的關懷在她眼神裡交融。我找遍了中醫、西醫,甚至在家中供奉佛像……只要是能想到的辦法我都做過了,小傑還是沒有好轉,他只是斷斷續續的重複著「鏡子……鏡子……鏡子……」
這到是提醒了我,廁所在小傑昏迷的時候並無任何異狀。為了能盡快治好小傑,我幾乎每天都在半夜裡去廁所,向鏡子望去,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只要是有一線希望的,我都要試一試,我已沒有理智可言。十天過去了,二十天過去了,我依然沒有放棄。郁芬天天以痊~面,她紅腫的雙眼就是鐵證!
又是一天夜裡,我慣例的在廁所裡望著鏡子,看著不修邊幅的我,鬍喳儼然一大堆。想起小傑我的眼靜充滿淚水,不,是我的心在淌血!
我歇斯底里地用拳頭敲擊著鏡子,「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要幹什麼,我只要我的小傑!請你們把他還給我!你們體會過親人分離的痛苦嗎?那如用刀剜下心臟一般的痛苦你們知道嗎?看著小傑躺在我面前,他有呼吸,有心跳,但沒有思想、沒有意志,像一個軀殼。看著別人剜下自己的心臟,在手裡把玩的情形,生命遠遠的離開了自己。我可以用我的命來換小傑的命,把小傑還給我呀!!!!」我將滿腔的憤怒宣洩出來,雙拳狠狠的砸在了鏡子的中心處,鏡子碎了,它的裂紋似乎有規律的向四面八方散開。
最後只剩下七塊比較大的鏡子還貼在牆上,它們分別映出了七個人的身影——七個女人——七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她們慘白的臉色以及自嘴角、鼻孔、眼角流出的鮮紅血液,使我不需言語就能瞭解她們的悲慘經歷。她們全部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其中有一個的手指向右下方,示意我去那裡。
我全然忘記了恐怖,一半是由於這些鬼十分友善,一半是因為我好奇,甚至忘記了我是因為小傑才來的。順著她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節樓梯,不可思義!在鏡子後面居然會有一個樓梯!那是以前多用於藏寶的地下室走道。從樓梯往下走,是一個密封的儲藏室,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很大的霉味。我觸及身旁的開關,將燈打開,那室內的情形真是駭人之極!
整個儲藏室幾乎被噴出的血液覆說A共有七具女屍,她們身上都有二十處以上的類似被重物砸擊的痕跡。七具女屍形態各異,我雖然見過兇殺現場,可當我見到這個情形時也忍不住有作嘔的感覺(詳細情形我就不介紹了,否則真的會有人吐出來的!!)
我大致觀察了一下就馬上打電話請重案組過來接手,五分鐘後,六輛警車呼嘯而來。組長兼我的鐵桿老友楊誠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凝重的問我:「你在電話中說的都是真的?」我肯定的說是真的,接著我帶領他們走到案發現場觀察。(有幾個楊的同僚因現場太恐怖而吐得一塌糊塗)楊誠悟組長雙眉絞在一起,他說:「從被撕裂的服裝和女死者下體所流的血跡來分析,極有可能是一個具有」奸屍「癖好的殺人犯!」我認識他三年,還是第二回看到他這樣。不久,驗屍報告出來了,死者年齡從18歲~23歲,共同特徵如下:
1.被重物砸擊而死。例如:又粗又大的鐵棒(無砸擊順序)
2.在死後都有被侵犯的跡象。經過分析,精液為同一男性。
3.死亡時間在3個月前,房間是密封的,對屍體的保存創造了條件。
4.兇手留下的指紋與精液不統一,即有一種為偽造。
5.死者生前皆為處女。
看完這份報告,楊問我有什麼意見,我回答是:「在一年前,你也有遇到過相同的案件,兇手的作案手法雖然不相同,但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相同點,就是……」楊顯然同意我的想法,接口道:「他喜歡奸屍!!而且是處女的屍體!!但這個殺人狂是並不存在的,我們用電腦指紋查詢,根本找不到這個人!用dna鑒定也鑒定不到!」
「我還以為是因為那個殺人狂本領高強,處處都可溜走,這本應該是秘密!」
楊誠悟歎了口氣:「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們所知以外的。收隊!!把屍體也帶走」臨走時,他對我說:「我還會繼續查這個案子!我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我也動容道:「你會的!」
當天,小傑就醒了,他對我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七個漂亮的姐姐在陪他玩,還要他對我說,「謝謝!」
一切事情就這麼離奇的完結。比它的開始更不可思議!當天我們就在附近的旅館住了下來,楊誠悟也來找了我幾次,來錄一下當時的經過,順便也探望受驚的阿芬和小傑。
不久,我把那座「古堡」用很便宜的價格賣掉了,我們一家三口也搬到了離那裡很遠的地方。
每當小傑問我當時的情形,我都是這麼回答: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是科學無法也不能解釋的。不必強調它是否客觀存在,只要你還保留著純潔的心靈,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一生擁有的不只是過去的回憶!」
可那是在我心中,一個不能抹去的陰影,這是我第一次面對科學中不能解釋的現象。
它們選中小傑做為「載體」傳送它們要傳達的訊息,是不是因為兒童純潔的像一張紙,沒有經歷過外面複雜的社會,而更能接收到它們的訊息?不得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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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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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一定要留點頭髮
小時候我祖母常跟我說,女孩子一定要留點頭髮,否則會招來惡鬼。
年紀比較大時,我常在想這多少是迷信,否則那些尼姑不就一個個都活不成了?
直到國中我親眼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我才相信那不是迷信,而是血淋淋的事實。
我是獨生女,父母把我送到一所私立女子高校,可是在這個地方我看到很多人性的醜陋面,你們以為女孩就比較溫柔體貼嗎?
錯了,那是在男孩面前裝出來的假相,事實上女孩子和女孩子相處,往往就像把一群老虎關在一起,
她們會互相鬥來鬥去,這所私立女子高校就像那個籠子,而我們都是被去除爪子的老虎。
會來這兒就讀的多是富家千金,這時候若是有一兩個家世背景較差的女孩,若她們長得又剛好不怎麼漂亮,成績也不理想的話,
就會變成班上的出氣筒,若這個班級又剛好有一個比較出眾的領導者,那麼這個走錯學校的女孩子下場往往很悲慘。
聽說在不久之前,就有一位叫怡君的女孩就受不了處處被排擠,最後從教學大樓的頂樓一躍而下,
後腦著地,整個糊成一片,就剩那張臉皮完整攤開望著天空,不過這種事情校方都會很主動壓下來,於是大家得到的資訊少,
就會有一些繪聲繪影的東西傳出來,就有人說當救護車來的時候,發現那臉皮突然消失等等的。
很不幸,我所處的班上也是如此,一位叫惠婷的,家裡不但有錢,又生得高佻美麗,成績也不錯,
於是班上就出現圍繞著她的小團體,像小婕、阿雅就號稱是她的左右護法,
她們也很自然的鎖定班上功課最差,不得人緣,家裡又不富裕的淑媛來欺負。
最常做的就是把她的作業拿去垃圾筒丟,不然就是在她桌上或書包上亂劃,不讓她參加分組活動,
還有幾次那群人過份了,就把她的座位搬到垃圾桶旁,最令我寒心的是,沒有一位老師會正視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也很瞭解自己犯不著去得罪那些帶頭的同學,因為她們通常都是屬於班上成績較好,或家裡較有錢的人。
有一次她們欺負的過頭,淑媛受不了,竟然也跑去頂樓,
那群人非但不勸阻,還在大樓下繼續嘲笑她,淑媛就真的跳了下來,
不過因為僵持太久,校方早就布置好大氣墊,所以淑媛只受了輕傷。
說也奇怪,經過這一次,我常常看到淑媛下課或放學,一個人在上次她掉下來的地方沒腦的遊走,
有時又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尋什麼。
或許是報應吧!不久一向高傲的惠婷竟然被她男友甩了,
結果在消息傳出來的隔天,竟然剃了個光頭來學校,像是要洩恨一樣。
我想起我祖母說的話,女孩子不留頭髮會招來惡鬼,這句話好像靈驗了,
過沒幾天惠婷就沒再來學校上課,有人傳她被綁假,也有人說她莫名奇妙就失蹤。
但惠婷消失並沒有給淑媛帶來快活的日子,左右護法小婕和阿雅取代以前惠婷的角色,
一直到那個新學生轉進我們班,她們才把矛頭轉移到那位轉學生。
這位轉學生叫君怡,長得比淑媛還醜,她還駝背,而且像個雙峰駱駝,四肢活動很不靈活,
大家都給她取個鐘樓怪人的綽號,我有時搞不懂為什麼這樣的人也可以進來這所貴族學校?
更讓我難過的,過去常被欺負的淑媛竟然也加入欺負君怡的行列,而且比其他女孩更過份。
然後這位君怡的桌椅就被安排在垃圾桶旁,也不讓她參加任何團體活動,就連朝會也是。
不過她也真的很惹人厭,動作很滑稽,連走個路或拿個筆都做不好,
而且又常常發出怪聲音,像是醒鼻涕一樣噁心的聲音,她的頭髮也不梳理,雜亂的蓋住後腦勺,真的人見人厭。
後來淑媛聯合小婕、阿雅她們,一群人拿著清潔用具把她逼上頂樓,我跟在那群人後方看熱鬧,
她們拿起掃把作勢要攻擊,君怡不停的後退後退,噁心的醒鼻涕聲也越來越大,只是那聲音似乎是從頭髮發出來的,
這時有幾個看熱鬧的學姐也來到頂樓,其中一個看到君怡,突然大叫:『怡君,天啊!鬼...鬼...她不是死了嗎?』
怡君?是之前跳樓的那位學姐嗎?
這時我看到君怡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轉頭跳了下去,這時膽子比較大的我衝到前面,
卻好像聽到惠婷在大叫,然後我看到君怡的頭髮因重力的關係向兩旁退開,
後腦勺出現的竟然是張人臉,是惠婷!
她後腦著地,整個糊成一片,我看到她的嘴像是之前被針線縫起來,但又撕裂一樣,
原來那種像是醒鼻涕一樣噁心的聲音是在求救,像雙峰的駝背是...四肢不靈活是因為...
那張臉皮覆住惠婷光禿禿的後腦勺,接著前後翻轉取代了她,又用假髮覆住原來的臉...
奇怪的是那張怡君的臉皮依舊找不到,還有淑媛後來也沒再出現了。
後來我曾問祖母,那尼姑怎麼辦,祖母說,尼姑會在後腦勺點九個香疤,也許那時候我應該建議惠婷這麼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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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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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鮮紅色的女性
有一間小企業公司,有一天來了新的職員,非常非常的漂亮。為此所有男性興奮不已,其中當然包括了課長。
這位女性喜歡穿著紅色的衣服,第一天來上班就穿著全身上下都是紅色的,連眼鏡也是紅色的,相當顯眼。課長也隨即向大家介紹這位女性的經歷及一些個人介紹。
這位女性的工作能力相當不錯,也蠻令課長賞識的。課長也藉這個機會去邀約他,請他明晚一定要賞個臉一起去吃晚餐。女性相當高興的答應了。
隔天,女性不請而假,課長覺得奇怪,女性從來沒有過請假的經驗,會不會生了什麼重病呢?連打電話來請假都做不到?課長也明白這次的約會告吹了…也或許女性是故意躲著他?畢竟受人邀約也不好意思正面回絕。
之後過了三天,女性依然沒有來上班…課長越想越奇怪,難道真的病得這麼嚴重嗎?課長隨即翻出女性的履歷找其住址。下班後立刻奔至女性家中。
女性家是公寓的四樓,最角落的那間小套房。課長到了女性家門口按了按門鈴卻沒有應門聲,想著是不是會出去看醫生或是買東西之類的想法。只好等了…
晚上九點還是未見女性回家來,課長也開始不耐煩了。才剛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瞄到女性家的門鎖是用古老式的鎖。中間鑰匙孔頗大洞的,可以偷窺到屋裏邊的情況。一時之間課長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也因為自己的好奇心…於是就蹲下去往鑰匙孔裏看去了。
奇怪…女性不只是喜歡穿紅衣服戴紅眼鏡而已,連家裏邊的燈都是紅色的。不過可能是電壓不穩的樣子,電燈忽明忽暗的。課長看了看屋內除了忽明忽暗的紅電燈以外都看不見其它的西,屋內好像也沒任何人的感覺。
課長就這麼樣一直看一直看…一天過去了,課長蹲在女性家門口看了一整晚,可是隔天還是要上班。課長只好失望的回公司去工作了。
課長早上把工作處理完之後,有多出的空閒時間。睡一覺好了,昨天一整晚都沒睡…之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在睡夢中似乎聽見了底下職員有在說「那位女性好像已經死了,聽說今天女性的鄰居發現的。」,課長一聽見馬上跳起來,跑去問底下職員有關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女性死於未來上班的前一天,也就是課長邀請他隔天晚上吃飯的那一天。聽說是當天心情高興極了,在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後腦直接往門角撞上去,當場後腦爆開腦漿四濺當場死亡。鄰居說當時進屋看見的時候差一點嚇死,因為女性的眼睛張的好大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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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後…課長去參加了女性的葬禮。在入土前可以見最後一面後將蓋棺,由於女性生前喜歡穿紅衣服戴紅眼鏡,所以在死後的著裝也是照他平日的打扮。課長是最後一位看女性的人,課長想到從未看過女性的臉…真的好可惜。
課長越想越覺得可憐,好好一個人為什麼會這樣…想著想著就伸手去摸摸女性的臉,順勢的將女性的眼鏡摘了下來。課長看見了女性的眼睛並沒有閉上,特別的是女性的眼睛也是深紅色的。
突然課長打了一個冷顫後似乎體內什麼東西爆炸一樣開始慘叫…眾人看著課長驚嚇的臉,非常恐怖。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課長嚇成這樣?
「咦?真難得啊,課長今天居然會請假啊?」一位職員說著。
「你不知道嗎?課長已經不會再來上班了,他已經瘋了…」另一位職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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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裏結束了,覺得恐怖嗎?各位?
大家一定認為「沒什麼好恐怖的啊,就只是看見死不瞑目的女性,課長就瘋了?就這樣?」
沒錯,只有這樣。可是重點是在於課長看見女性死不瞑目後所想到的事情,想通了,一切邏輯都接上了,所以課長才會因為驚嚇過度瘋了。
課長想到什麼呢?
以下請各位把自己當成課長,讓自己有一種實際感。
當天晚上課長所以為的,女性屋內全都是裝著紅色電燈,那個假設是錯誤的。實際上是課長和女性隔著不到五公分的鑰匙孔對望著…會忽明忽暗的原因是因為…女性在眨眼睛啊……
為什麼…早已經死了三四天的人為什麼會在鑰匙孔附近?明明當場死在浴室!
又為什麼他會知道我想從鑰匙孔偷看?還是他從我一來的時候就一直從鑰匙孔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不可能,不可能…死掉的人怎麼可能…
「課長…你不是說想邀我吃晚餐嗎?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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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12: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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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紮公仔
我朋友BB住在柴灣某大廈內,升降機是很舊的那
款。有一天八時左右,BB回家,她進入升降機後
,她立即按廿一樓,等了一陣,只是到三樓。突然
她看見升降機的門反射,她後面有一個影。她非常
害怕,不夠膽向後望,只好狂按廿一樓。 此時只是
到了十一樓,她突然向後望,見到一個女的紙紮公
仔向她笑。升降機在十三樓停下,門一開她就走出
去,走樓梯跑到十九樓,看見有一個婆婆在拾垃圾。她在婆婆後面走過,突然婆婆說:「妹妹,你買的紙紮公仔的腳是爛了
的,你買的時候應該看清楚呀!」 BB說並沒有買
甚麼紙紮公仔。婆婆指著她的後面,原來升降機內
的紙紮公仔跟著她的後面,而腳又是爛了的。她害
怕得把那公仔踢開,婆婆隨即消失了。 她立刻跑回
家,一入到房大叫一聲就暈了。醒來已經在醫院的
病床上,她立即問媽咪為甚麼放紙紮公仔在她的房
裡,但她的媽咪說沒有。突然她記得幾日前,她經
過紙紮舖時一不小心,把放在舖頭門前的一個女紙
紮公仔的腳踩爛了,舖內有個婆婆走出來看到了,
就叫她回家後要小心。BB並沒有理會她的話,她想
起在樓梯內的婆婆和紙紮舖舖的婆婆長得一模一樣
。 過了幾天,BB和她的媽咪去了拜神後,就再沒
有怪事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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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12: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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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死亡同学会
畢業後就很少再見到過去那幫老友了。人生在世時光匆匆,能再相處的日子像我的頭髮一樣在不斷減少……人生不該留下遺憾。所以有機會就該大家聚聚緬懷過去。
由於種種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原因,這念頭只仿佛我親吻戴安娜王妃的願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沒機會天時地利人和地達成夙願——一直到……那一天。
電話神經質地忽然響起,我接聽,意外之至——是中學時的朋友,班長!
“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啊!”他道。
“這是我要對你說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過得怎樣?”我興奮地大說特說滔滔不絕,青春時代的往事歷歷在目,像放電影一樣開始在腦中重播,讓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樣嘍,整天累死忙活的……電話裏怎麽聊得爽!”
“對啊!大家好幾年沒見了吧,該聚聚啦!我早想搞個同學會了,要不是老沒空的話……”班長的電話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這一計劃了,乘機提出。
“對對,就你沒空。你還不知道吧,前年我們這班中學朋友就搞過一次聚會了,叫什麽叫,我們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媽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個,您老真是貴人事忙啊。”班長半嘲諷半調侃地道。
“是嗎?原來我已經錯過一次啦?拷!!這可不行,你們得好好和我說說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時居然去出差了……那這次我絕對不能再漏網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誤出局,仿佛剛買好一支股票就發現它開始卯足勁跌般後悔莫及,於是下定決心頭可斷血可流這次聚會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給我吧,我負責聯絡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長大義凜然地將重責大任主動攬下。省了我不少事。因爲以前的朋友們現在散佈祖國各地,要聚集他們難度不比尋寶小。還是班長本事大面子足夠號召力,這定與他當年累積的好人緣及如今的事業輝煌有關。有他出面一定萬事大吉。於是我心安理得地預備坐享其成……
結束了這次通話,我熱切期盼著那個聚會日的到來。
和我在同一個城市的老同學就一個都沒有,班長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遠,這讓我開始猜想聚會地點會選在哪里。這可很難決定的,無論如何都會讓大家傷腦筋了。不過,同學會是如此有意義的事,就不拘小節了吧。他們前年不也搞過了?其實應該也不會難到哪去。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長的電話,慶倖的是報喜不報憂:“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麽樣我夠朋友吧!全部人都約到了,上回就少你一個,這次完美無缺了。”接下來,他把時間和地點告訴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歎班長真是太神通廣大,不去開個什麽“爲您解除疑難雜症”之類公司實在浪費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沒有應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這麽照顧我薈萃到我的所在地來,如此盛情我真是無以爲報……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定在本市了還另外找什麽地點,直接聚到我家來不是更方便更節約嗎?太見外太客氣了吧。於是我決定見面後拉也要再把他們全拉來我家大家玩個夠通宵達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動無比仿佛要去相親要去登臺作秀選美般瘋狂梳妝打扮一番後才開車出門。美夢成真的快感實在太充實了,真的,一點不誇張,我就是那麽興奮!20年啦……!
班長定的地點是本市一處很熱鬧的酒店。據說他已經包下了一個很大間的宴會包廂。豪爽!我想我們有必要付錢給他,但他必然闊綽大方地拒絕……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們是否都已到了,自己遲了就不好了——雖然今天我起得這麽早斷無遲之理——也算和他們先談爲快吧。他們的電話號碼我不知道,手頭只有班長的——他並沒有留給我什麽號碼,是他打來我家時我的來電顯示記錄下的。本來我這幾天就想給他打電話,但那時人家正在爲我而忙著聯繫同學我怎麽好意思再去打擾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現在打就名正言順了。那是個手機號碼,可是接聽的是位女性,一定是班長夫人了。我對她說了我找誰。
“沒有……這個人了……”對方一聽我的話反應劇烈,竟然哽咽起來,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開始抽泣了。
我大感不妙:“怎麽了?他出事了?”
“你是他朋友嗎?你怎麽不知道呢……他……前年就已經過世了……車禍……”班長夫人的哭聲分貝越來越高。
晴天霹靂!不可能!我這兩天還和他通過電話!而且我現在正要去赴他也會參加的同學會!我大聲抗議對方亂放厥詞,但對方泣不成聲的表示令我竟變得半信半疑,這種說服力真太強了。
挂了電話後我還是分析了此話的無稽。但心頭竟已陰影盤踞,我發現我竟有點信了!我冷靜了一下,乾脆進行逆向思維分析:要是班長真的早就死了,那麽一直和我聯絡的那個就是……一想及此我就全身冒汗……那麽今天這個同學會又是怎麽回事?真的假的?我難以抑制強烈的好奇心,於是仍決定前去赴約。
一路上我甚至想,是否班長太過寂寞和懷念人間而聚集我們?或者他要害我們?再或者根本沒有什麽其他人,只有我一個人去……送死?越想越可怕,幾乎導致車禍……於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剛才那不過是一個荒唐玩笑,是假的,假的……這樣想也能通啊,但,真相畢竟還是百聞不如一見!
到了那酒店了!泊好車,我猶猶豫豫欲行還羞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詢問過服務台,被告知“預約的客人們大部分都到了”再問及訂房者的姓名,的確就是班長!費用是當天繳納的,據說足以維持三天的開銷,已經全部收到(否則也不會留有包間了)。我問那麽班長本人到了?回答沒有。於是我鎮定了些,我走向那包間。
到了門口站在門前,裏面傳出人聲鼎沸,熱鬧異常,的確是聚會的好氣氛,任誰也會因此深信不疑這正是健康快樂的同學會的典型。儘管如此,打開門的刹那,我還是對即將闖入眼簾的一切作了種種可能性猜測……
仿佛老師進入教室,包廂裏忽然安靜了下來,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張在歲月這家整容院的劣質服務下變得陌生滄桑乃至面目全非的臉孔,但我分明地能在那上面看到我最熟悉記挂的影子……小強,玻璃,毛拉,Hg,大西,Model……許多曾經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回憶更加清晰地在我大腦中喧賓奪主,那一刻我瞬間返老還童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走過的日子,熱血劇烈沸騰,想叫喊卻仿佛有東西噎住喉嚨……也就在這時候,我的耳膜完全地被再度騰起的喧鬧所佔據……“是蛋黃!蛋黃來了!我認得出來!是他!”……諸如此類的話語仿佛海嘯鋪天蓋地,“蛋黃”,多少年沒有聽人家這樣稱呼我了?這外號比什麽稱呼都更親切,更溫暖……我的朋友們,我的朋友們全都在這裏!
那時,我早把班長的事扔到以光年計的距離外去了。我迎上向我迎來的朋友們……場面之溫馨快樂真正非筆墨所能形容萬一,腦海的感觸和現實的記憶詳細寫來就是一長篇。故,此處不殆。
……熱情洋溢的見面過後,威士卡興奮地說:“這一來只差班長了!”
如此普通的一句話可謂煞光天下風景——對我而言,不到0.1秒內我那暫時塵封打入冷宮的記憶復蘇並肆虐將腦中剛駐紮的快樂毫不留情驅逐出境。我那反差過大的表情人人可見,當然大惑不解。
“喂,秀抖啦!”Eraser捶我。
我冷靜了一下,緩緩說:“剛才我打電話給班長,他太太接的……他說……班長早就車禍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開玩笑?”
我的話沒有預料中那樣引起大家嘲笑謾駡,而是全部再度安靜下來。這讓我意外,他們全信?爲什麽這麽爽快?沒等我表示小燕先開口了:“我們知道……他真的已死了……我們也都見過他……”
我幾乎跳起來並打破世界紀錄:“什麽!!!”我不敢相信她的話,也不能相信!但,沒可能全部人一起耍我……我還僅存著的一點判斷能力將這實情冷酷地告訴我。
“蛋黃,難道你不想見他嗎?”芹菜問。
“我……想見……但他是鬼?他是鬼啊!!”我叫著,忽然手機響起,班長!
“蛋黃,你們都到啦!哎呀呀我遲到了,我馬上就到了!”班長那熟悉的聲音輕鬆響起。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比日本相撲更沈重的打擊!“他是鬼啊!他要來這裏了!我們快走吧……走吧!……我先走了……”我幾欲先走,把門推開了。
阿勳把門一把關上,我惱怒地看著他,他緩緩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地說:“班長是前年車禍死的……就是我們開同學會,唯獨你缺席的那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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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7-2007 12: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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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要看我們變魔術嗎?
叩叩叩”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小如。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他小聲嘀咕。
「好好,是誰啊?」他開了門。
他打開一看。
「根本沒人嘛,」他關上門。
“叩叩叩”那敲門聲又出現。
「又是誰啊!」他大叫,並打開門。
「啊!」他尖叫,後來發現只是兩個小孩子。
兩個臉色蒼白,陰森森的站在門外。
「大姊姊,我們想進去。」那兩位小孩子同時說。
小如倒退了一步。
「你們該...回家了,現在是1點,很...晚了。」
小如想關上門,卻怎麼關都關不上。
「你讓我們進去...」那兩位小孩子都硬推著門。
他們的力氣很大,連小如都無法關上。
「那...我們表演一個魔術給你看...」那小孩子說。
小如停止推門。
「好,表演完就要回家...」小如用顫抖的聲音說。
那兩位小孩子互看對方一眼,好像在確定什麼似的。
「你有沒有看過,頭...可以拔下來?」
小如想起他看過的各種魔術。
「好..像有。」小如應了一聲。
「你想再看一次嗎?」
「喔,看完你..們要走。」
兩個小孩子突然都發出嘿嘿的聲音。
「你看!」
就在瞬間─
「啊!有鬼!」
原來那兩位小孩子同時把頭拔下來!
「再見!」說完他們就跑向上層樓。
小如連忙把門關上。
接下來是一樓一樓的慘叫聲。
小如已不敢想起剛才的事情,他昏死過去。
隔天早上,小如為了昨天的事,而變的神經兮兮的。
但他後來還是出門了。
「老婆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他下樓時對著一個掃地的老婆婆說。
「你遇鬼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
他轉過來看他。
「你知道嗎?那兩個小孩子,都是被電梯門夾死的,
死因是...夾斷頭!」
小如正在專注聽的時候。
那位婆婆對小如說「他們的頭是不是像我這個樣子?...」
小如像著婆婆看時,
老婆婆把頭拔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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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7-2007 12: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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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要看我們變魔術嗎?
叩叩叩”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小如。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他小聲嘀咕。
「好好,是誰啊?」他開了門。
他打開一看。
「根本沒人嘛,」他關上門。
“叩叩叩”那敲門聲又出現。
「又是誰啊!」他大叫,並打開門。
「啊!」他尖叫,後來發現只是兩個小孩子。
兩個臉色蒼白,陰森森的站在門外。
「大姊姊,我們想進去。」那兩位小孩子同時說。
小如倒退了一步。
「你們該...回家了,現在是1點,很...晚了。」
小如想關上門,卻怎麼關都關不上。
「你讓我們進去...」那兩位小孩子都硬推著門。
他們的力氣很大,連小如都無法關上。
「那...我們表演一個魔術給你看...」那小孩子說。
小如停止推門。
「好,表演完就要回家...」小如用顫抖的聲音說。
那兩位小孩子互看對方一眼,好像在確定什麼似的。
「你有沒有看過,頭...可以拔下來?」
小如想起他看過的各種魔術。
「好..像有。」小如應了一聲。
「你想再看一次嗎?」
「喔,看完你..們要走。」
兩個小孩子突然都發出嘿嘿的聲音。
「你看!」
就在瞬間─
「啊!有鬼!」
原來那兩位小孩子同時把頭拔下來!
「再見!」說完他們就跑向上層樓。
小如連忙把門關上。
接下來是一樓一樓的慘叫聲。
小如已不敢想起剛才的事情,他昏死過去。
隔天早上,小如為了昨天的事,而變的神經兮兮的。
但他後來還是出門了。
「老婆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他下樓時對著一個掃地的老婆婆說。
「你遇鬼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
他轉過來看他。
「你知道嗎?那兩個小孩子,都是被電梯門夾死的,
死因是...夾斷頭!」
小如正在專注聽的時候。
那位婆婆對小如說「他們的頭是不是像我這個樣子?...」
小如像著婆婆看時,
老婆婆把頭拔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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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7-2007 12: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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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的驗屍報告
杜燁大學畢業後在一家頗有名氣的軟件公司做程序設計。前文說過,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說,至少有一些小聰明。他憑著自己的聰明很快積攢了一筆錢。2000年4月,他從武漢公司調至成都,無巧不巧地買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於是,我們又成了鄰居。
四年多不見,他依然沒怎麼變,臉色蒼白,頭發蓬亂,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他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臉色臘黃,和他一樣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他們速度驚人地生了一個小女孩,我見到她時,已經一歲多了。小家伙不哭不鬧,看人時,烏黑的眼珠子一轉不轉。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家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頭。這成了杜燁的一塊心病。他時常會睜著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對視,而且,一對視就會沒完沒了,父女倆象比賽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將他倆分開。
雖是鄰居,我們碰面的機會也不怎麼多。老實說,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實在不願意介入他們哪個處處透著神秘詭異的家庭。
可是從6月份開始,杜燁卻一反常態地主動和我套近乎了。他的話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訴我:“電腦病毒也會傳染人體的,你知道麼?”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說話的語氣卻令人感覺是一本正經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變得兇狠起來,蒼白的臉上倏地罩上一層寒霜,目光空洞而悠遠。
這時,他的妻子出來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幹笑了幾聲,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燁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緊緊地關上門,呆呆地坐在電腦前,好半天敲不出一個字。這時,我才猛然發覺,他剛才說話的聲音金屬般的尖銳刺耳。
之後,又過了一個月吧。那家伙又來敲門了,我才把門打開一條縫,他就擠進來了。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發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著茶幾上的珊瑚盆景。我不敢出聲,生怕一開口又會惹出他什麼奇談怪論來。約莫過了五分鐘,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來,邊笑邊說:“老同學,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大跳,忙問:“你怎麼了?”
“我每每在寫程序的時候,總感覺背後站著一個人;她在朝我的頸窩裡呵氣,一陣一陣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變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裡鑽……”他說,這時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那是你的錯覺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經質起來,不自覺地回頭望了望,心突突的跳。
“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怜_來,用手拼命扯著亂糟糟的頭發,“我感覺她在我的背後,她在的,有一次我猛地回頭就看見她躲在牆角,雖然我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氣,又說:“她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我要殺了她!一定要親手殺了她!”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猙獰。
“杜燁,杜燁,你怎麼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好一會兒才見那個瘦女人慢吞吞地走過來,只冷漠的望了杜燁一眼,聲音出奇平靜地說:“沒什麼的,他常這樣。瞧你嚇的,拍一拍他的頭就好了。”說著用手輕輕一拍杜燁的腦袋。果然很靈驗,杜燁一下子就乖了;卻似乎很累的樣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應該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說。
“誰?誰要去醫院?”杜燁回過神來,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裡一陣陣發毛。
“沒……沒什麼……”
此後,杜燁再來叫門,我就死死不開門,為了讓他相信屋子裡沒人,我還掏出手機一遍遍撥打自家電話,裝出沒人接電話的樣子。他卻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摁門鈴,直摁得人想跳樓。
後來終於出事了。他們的小女兒──也就是那個六根指頭的小家伙,不知怎麼的爬上沒有裝防護欄的陽台,從六樓上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卻總不願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裡,我的耳朵裡老是回響著杜燁金屬般尖銳刺耳的聲音:“她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我要殺了她!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再後來,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許應該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鐘聲敲響之際。我從睡夢中被隔壁傳來的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驚醒,我渾身冷汗地從被窩裡坐起;掛在牆面上的鐘也發出金屬的鳴響,它告訴我:已經是2001年了。
杜燁瘋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裡被送進醫院。礙於情面,我去醫院看過他一回,可憐,他已經不認得我了。目光空洞呆滯得叫人心酸。
當時這件事,被小區裡那些閒得沒事幹的老太太們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說那套房子的風水不怎麼好。“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瘋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遲早也會變瘋。”當時竟有熱心人來勸我搬家。
我當然沒有搬家,可心上卻像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怎麼也放不下來。我預感到還要出事。
果然,杜燁住院一個月後,臨近春節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轉直下,沒捱到三天,也就是舊歷年底,就死了。院方出具的死因報告是:死於驚懼過度。
屍體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被報社派去採訪,也就順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屍檢報告,上面赫然寫著:死者腦細胞大量纖維化,懷疑被一種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附注:此病毒來源不詳,估計從外界通過瞳孔進入人體,臨床表現尚屬首例,可能會傳染。
採訪結束後,那個滿頭銀絲的老院長居然降尊紆貴,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了一大堆“辛苦”“感謝”之類的客套話。然後鄭重地對我說:“此事蹊蹺詭異,按照《新聞保密法》的有關規定,不宜作公開報道,我們院方會向有關部門申報。另外奉勸一句,請勿於死者家屬正面接觸!”
他不知道我是杜燁的鄰居,否則可能也不會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當晚,我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裡反復回響著杜燁生前那金屬般尖銳刺耳的聲音:“電腦病毒也會傳染人體的,你知道麼?……哼!你不信就算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恐懼,在這世上,現在就只我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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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7-2007 12: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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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這是由我的朋友轉述的真實故事~
來源保證真實喔~
美玉(化名)是一位護士'有天輪她要上大夜班~
那時也蠻晚了'所以公寓鄰居的其他人家也大概都睡了吧~
先說一下~
這公寓的樓梯是那種從中間手扶廊竿看下去會直看到最下層的那種~
而老舊公寓是沒電梯的~美玉住的是6樓~
她像平常一樣'關了門後'剛往下踏了幾階~
就聽到樓下傳來..叩~....叩~.....叩~...的聲音~
她先不以為意的往樓梯間向下看~心想~這麼晚了..還有誰呀?
喔~
在向下差不多2樓那'有一位老婆婆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一階一階的'很慢..很慢的在往上走~
叩~...叩~...老婆婆停下來~慢慢的.....往上....看了一眼....
美玉跟她的眼神對上!她那時就快昏了...
老婆婆的眼睛是兩的窟窿似的黑黑的!
這時老婆婆也往上走了~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美玉嚇的往回跑!又從包包裡找鑰匙!!
那時她的手以又抖又軟了~
發現樓下~~~~~叩!叩!!叩!!!叩!!!!叩!!!!!!!!!!!!!!!!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近!!!!!
(老婆婆似乎用跑的了吧.....)
越驚越找不到鑰匙!!
終於找到!要插入時!鑰匙又掉了!!!
叩叩叩叩叩叩叩!!!!!!!!!!!!!!!!!!!!!!!!!!!!!!!
聲音以像在耳邊了!!!
忽然她家的門開了!一股力量把她往裡面拉!
她忙把門關上那剎!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聲音以來到她家!狂敲她家的門!
她嚇的一直哭!!一直叫!!
(別問我為什麼?有沒有家人...我也不知道?)
門開了~是她家的神明顯靈喔!~(忘了什麼神了....)
都是事後問了神明才知~
一切也是因為醫院的關係~
她也辭職了....
(一次就嚇死了!在來~命都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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