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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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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
这回再也没人忍得住了,全都哇哇大叫、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去。
这件事在加油添醋、囗耳相传的情况下,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自此後山失去了往
日的宁静和安详。访鬼热潮持续了约二个月,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潮涌上後山想要目
睹卢山真面目。可是没再听说有些什麽特异迹象发生。後来,听说有人在数度探访均无
收获之下,愤而捣毁了山洞。後山闹鬼之事也渐渐被人淡忘。
在闹鬼风波偃然已平息的某一天,我们五人,第一次发现山洞有鬼的五个人,又手
牵着手来到这儿,而映入眼帘的情景,却不再是原先的世外桃源--山洞只剩下一方坍
塌的碎土堆,草地已遍地蹂痍....,不知为何我们竟感觉几分心酸。
「都是我们不好,你们看,『它』的家被我们害成这样。」阿芬柔柔地说。我们,
当时不过是一群天真善良的十一岁小女生,面对眼前这番情景,全都难过得不知该如何
是好。
「对不起,请原谅我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们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该怎麽办,几个人还是喃喃地表达了歉意。
就在此时,我看见「它」了!
「它」怎麽出现、如何出现的,我都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但「它」就在那里!一个
白色的人形,像是穿着一件白色大袍子的人,飘在半空中!「它」不知从何而来,好像
就是突然地出现在空中,没有任何的先兆。就在那坍成一堆的山洞顶端,「它」的脚,
不,根本看不到脚,总之「它」的底端并没有碰到土堆,距离大约有二十公分高。我不
知道「它」长得如何,因为看不到它的脸。
我看不到它的脸,可是感觉到「它」正盯着我们看!我们则像被钉住了般,彷佛连
呼吸都快停了,就这样呆立着与它对 。
这时四周是一片绝对的死寂。
这片死寂,不知持续了几秒、或是几分钟後,「它」开始移动了!不是用「走」,
而是「飘」。也就是说看不到足部的移动,是整个的形体开始往右边移,一寸、二寸.
..大约飘了二公尺後,「它」--消、失、了!不见了,就像不知它怎麽来,这回我
们也不知道它怎麽消失的。它在我们注视下凭空出现、凭空不见了!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吗?还没呢!
几天後,阿芳一早来到学校,神秘兮兮地把我们几人拖到一旁。「昨天晚上,『它
』来找我!」阿芳一开囗便是句惊人之语。
「半夜里,我听到脚步声走到我床前停住,我张开眼睛没看到什麽人,但是我听到
它在和我说话。它说它要走了,想送我们一个纪念礼物,它说我可以有一个问题或一个
愿 ,它可以帮我们实现。」
「我想了想,实在不知该许什麽愿 ,後来想到我们常常在天气不好时祈求老天爷
赶快放晴,让我们能够出去玩,如果我们可以自己控制天气,要晴天就晴天、要雨天就
雨天,那该多好 !」
「它告诉我,找三枝难得见到、很稀有的笔,一枝写上『晴』、一枝写『雨』、一
枝写『阴』,我们想要怎麽样的天气,只要把那枝挂在窗外,就可以实现我们的愿 了
。」
阿芳一囗气说完,五个人十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说
什麽!
「怎样才是稀有罕见的--」玲玲提出的可是个大问题,在我们那个小镇上,每个
人使用的笔不论铅笔、原子笔还是什麽笔,大概都是我们那全镇唯一一家书店里头买得
到、看得到的。要测试阿芳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还真有点困难。
「我,我小姑姑上星期从台北来,带来一枝好漂亮的笔,她说是进囗的....」
天知道我下了多大决心忍痛将宝贝「捐献」出来!
既然只有一枝,我们可得好好选择想要怎样的天气。雨天第一个否决,谁要那湿答
答的雨天!晴天虽好,可是万一阳光太大,晒久了可也不舒服。讨论过後,我们决定在
上面写个「阴」。可惜那些天都是阴天,找不到机会做实验。
几天後的某日,一早就下着雨,我们五人兴奋的很,可以一试究竟了!第一堂课,
便觉得四处都有人向我使眼色、眨眼睛,虽然我一向是上课非常专心的好学生,可也按
捺不住了。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地将笔放到窗台上,然後当然是坐立难安毫无上课心
情地等着下课,眼光更是不时地飘向窗外,真是既紧张又期待,不晓得实验是否能够成
功。
雨一直持续下着,我们几 要失 得放弃了。但就在下课前,雨势慢慢地减小,当
我们随着下课钟声冲到外面时,已是雨过天青。当下我们真是兴奋得又叫又跳,觉得自
己便是那拥有神奇法力的小仙女。到底是它发生了效用,抑或仅仅只是巧合?这已无法
得知,因为当我们满意地把「魔笔」谨慎收好後,却在我那勤劳的妈妈清仓大扫除之下
,随同一堆垃圾给扔了!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再做一次实验。
故事结束了。将近二十年过去,昔日友伴早已失去联系不知去向,但十一岁时发生
的那些事永远是我心中一道难解的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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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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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幫人家放香進香爐~~~
[轉貼] 不要幫人家放香進香爐~~~
我和我老公去拜拜的時候 ,
有個小姐站在註生娘娘的面前摸著肚子 ,
要我老公幫他插香到香爐裡 ,
可是我一直覺得很怪異叫我老公不要幫 ,
那個小姐還凶我說沒看到她手不方便!?
我老公以為她手受傷所以好心的幫她放 ,
等到我們拜拜完在路上看到她竟然四肢健全 ,
趕快打電話問一位通靈的大哥 ,
他說是有人教那位小姐這種方式來借胎 ,
就教我們化解的方法...
所以喔!!人不要太好心!!幫忙放香進香爐只能幫自家人放喔!!
恐怖哦~
千萬別把襪子脫下來給別人~~~
今天聽到一件非常駭人聽聞的消息,是真實事件,
有一個高中女生晚上在回家的時候...
在自家門前看到一位香港人,他說因為參加某某節目,
跟某某人打賭,希望那女生把襪子給他一隻,因為那女生快要到家了,所以想進去拿
一隻新的乾淨的,那個香港人說,就要她腳上那一隻,高中女生看她很誠懇的樣子,
便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給她,香港人很高興,
又有點不好意思,要塞100元給那高中女生,因為她家非常富有,便堅持不收。
別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女生自從那一天候,精神就一直很不好.......
她也不以此為意,結果,你們知道嗎?
那拿她襪子的人,不知道是養小鬼還是與惡魔打交道,要搶這女生的生命。
好在這個女生的爸爸,對易經與術術略有研究,知道這是有人在作怪,連夜帶這個
女生去基隆找一位師傅。
這位師父劈頭就問那女生有沒有收人家的錢!?
那女生說沒有,師父說:「如果有收錢,命就救不回來了!」就這樣化解一場危機。
那位師父說,因為現在的時機非常不好,很多大鬼小鬼都拿著令牌在尋人,
因此凡是要小心,而且,要特別注意的是:
女生絕對不要把下列幾樣東西交給別人:
1.頭髮
2.指甲
3.襪子
4.身上的東西
其他我忘了,交給別人,「有心人」只要有其中一項,就可以要你的命!
就是一切要小心,而且不要隨便拿陌生人的錢或東西,
不要貪小便宜也不要濫用同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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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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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尸一共分7个阶级(转)
7级殭尸:最无能的殭尸,没有思想,只会吓人或者像香港恐怖片里的那些古里古怪的殭尸一样,只会一蹦一蹦的追著普通人,吸人阳气!没有什么能力!也就是一般电影里那些垃圾殭尸!简直就是殭尸的耻辱,是变一些普通体4级殭尸制造,用来干体力活的那种垃圾,4级殭尸用腻了,就不管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没想到他们还会吸阳气,不过对於普通体4级殭尸来说跟本就无所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嚣张
以下殭尸都是拥有永恆不灭的生命,与永久的青春,不过每一级都是由上一级所制造,每一级之间的差异都是天差地别!不可逾越,所以殭尸的等级化分十分严格,如果想升一级,必须吸到一定数量的人血和一定年限的修练才能升级,投机取巧在殭尸的世界里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普通体:第4级殭尸,也就是一些欧美的吸血鬼电影里长见的那种,怕强烈阳光照射及一些高级神圣之物,照3级殭尸差50%的力量,有一定的超自然能力,但不是十分强,数量一般,眼睛灰色.
生成体:第3级殭尸,不怕阳光及一切神圣之物,可以承受大部分的物理与超自然攻击,照成熟体第2级殭尸差50%的力量,与一般的普通神仙同级数,数量不多!眼睛蓝色
成熟体:第2级殭尸,不怕阳光及一切神圣之物,只有极小的物理与超自然攻击能伤到他们,照完全体第1级完全体殭尸差50%的力量。同一个空间的一般神詆一个级数!拥有超自然力量与不可思议的魔力!两个。眼睛绿色
完全体:也就是第1级殭尸,不怕阳光及一切神圣之物,任何物理与超自然攻击,与天地同级数的存在生命体!拥有毁灭整个正反空间的力量;眼睛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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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极体:殭尸的真祖;是殭尸真神在这个空间的代言人,一共有六个,但是在超级远古的时代,同九重天和其他各个空间的眾神们在一场大战中死伤殆尽,只留下了现在的一个;眼睛银色
永恆究极体也称真神:殭尸的真神;与创造整个宇宙的虚无之神同级,因为他们是一个妈生的。眼睛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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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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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臺灣轟動全球靈異事件:借屍還魂
一輩的台灣國民一定聽過當年轟動全球的借屍還魂事件,事件發生在1949年的台灣,距今已半世紀有多
了. 事件中的主角朱秀華當年在台灣金門被海盜殺死,她死不冥目,於是他她便借助一名台灣
的村女林罔腰來重投人間,當時林罔腰的先生吳秋得突然發現她的太太不醒人士. 於是他便立即把林罔腰送院,結果
死於不明的原因,後來在林罔腰出殯那天,她的屍體竟在眾人眼前突然起來,並對眾人說我叫朱秀華,我已借助林罔腰
的身體復活. 當時包括林的先生吳秋得等眾人都給這情景嚇呆,事後這件借屍還魂事件公諸海外. 全球的靈異學家包
括美國,日本等地都前來台灣訪問這位朱秀華女仕,一時成為轟動國際的焦點人物. 後來吳秋得為了避開各國傳媒便
帶同這位借他太太軀體的朱秀華遠離城市,走到台灣的郊野一同生活至今.本人不知道現在這位朱秀華女仕是否健在,
但55年前台灣這宗借屍還魂事件的確是當年少有轟動全球的靈異新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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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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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間戲院 靈異的聲音
我其實都有習慣一個人去看電影,當然這習慣也有可能變成兩個人
在那間戲院有兩個廳,樓上樓下各一廳,樓上那廳小又暗,樓下這廳大略亮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三個月過去
每次在看電影都會有種怪怪的感覺,因為暗的關係,所以人好像也特別敏感,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人
我也時常往後一望,並沒有什麼東西,其實我坐的那位置後面不可能有人坐,這感覺真的是很恐怖
如果陽氣重一點就不會如此的害怕,徧徧那兒如果不是假日,人真的是少的離譜,印象中最扯的是,
整個廳就兩個人,所以陽氣可謂少的可憐,幾次過去我還是照舊有空都會去看
但,就在某次去後,我打死都不一個人進去看了,也或許我去網路上,剛好也碰到有人有類似的經驗
也是在那家,也更讓我卻信了,我那天聽到的第三度空間聲音
那天是星期六假日,人潮都集中在中間,而我卻又習慣坐在最後面,所以會很清楚的知道那裡有人
那天坐在我前面兩排位置有一對夫婦,而我坐最後那一排最靠走道,最右手邊是播放室,我很卻信的是沒有半個人坐在那裡
可能我總是能聽到一些聲音,大家也都很清楚,電影院的音效其實都很大聲,為什麼我徧徧卻又聽得見呢!
其實我這時已經起雞皮疙瘩了,這聲音不是一閃即過,而是持續的在發生
不過還是堅持看完,那天放映的是超人,陽氣應該很重
所以那天過後我再也不敢一個人去那間看電影了
希望只是心裡作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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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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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上廁所是有禁忌的
深夜上廁所是有禁忌的
深夜上廁所是有禁忌的
1 深夜上廁所的時候,假如感覺到脖子後面有東西輕輕地劃過,
千萬不要用手去摸,否則會把自己的頭給推下來。
2 千萬不要被廁盆裡面的積水反映到自己的樣子,
因為照出來的是自己死時的樣貌。假如照出來的是老人的樣子,那還好;
假如是現在的模樣,那麼壽命就……
3 凌晨2點的時候上廁所,不要在方便時說粗口,
因為這樣會被一種叫「攝青鬼」的惡靈附體,然後會做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4 深夜12點過後,不要向東北方向小便。那是鬼門的方向位置。
(會有什麼後果,還未聽說。相信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嘗試過在深夜裡摸黑去上廁所,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
卻仍然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的影子嗎?或者明明是燈火通明,
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這種影子的狀況,其實都是幽靈在作祟。
這些幽靈多數是沒有惡意的,害怕人氣,
於是就幻化成人的影子或把人的影子遮擋住。
雖然如此,畢竟是幽靈,激怒惹惱了它們,還是不堪設想的啊。
其實這些靈異的事情並不只是在廁所裡面才會發生。
但是因為廁所是四角的一間房子,門窗緊閉,算得上是密閉的四角空間。
密閉的四角空間容易聚集靈體;而廁所也是長年用(有)水的地方,
幽靈對這種環境容易適應,所以也易於聚集。
所以靈異事件發生的機率相對比其它的地方要多。
也許今晚你上廁所的時候,
就會感覺到身後有一雙或幾雙冷冰冰的眼睛對你虎視眈眈,
並且一步一步向你逼近。三米,兩米,一米……只剩下一尺的距離了!
剎那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包裹了你的身心,這時你血脈賁張,心跳加速,
瞳孔急速縮小,呼吸幾至窒息……!!!!!!
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別害怕。放心的上廁所吧,
那兒現在什麼也沒有,只是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你……
相近的傳說在很多院校裡也有著不同的流傳版本,都是在深夜的廁所裡面發生。
典型的類型是在深夜上廁所的時候,聽見旁邊的隔間裡有人焦急地喊:
「打不開啊,打不開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是幫忙打開時,
卻看不見一個人。或者打開門後只見到一個人影撲面而至,然後不知所蹤。
更恐怖的一種是深夜裡如廁時,突然有東西摸自己的屁股。
大驚之下去看,廁盆裡面有一隻蒼白的手伸出來,驚恐之餘想要逃離,
門卻怎麼也打開不了。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那只蒼白地手慢慢地伸過來,
把自己拖進廁盆裡面。這大概沒有什麼根據,
為什麼在逃離的時候不能大聲叫喚別人來救助呢?不過既然事情發生在深夜,
叫喚也是沒有用處的吧?
深夜,你在廁所裡面聽見什麼聲音了嗎?聽說在某大學院裡,
學生深夜上廁所的時候,總是會聽見有人在低聲地哭泣。
好奇的人問那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人就會停止哭泣,輕輕地問道:
「紅的還是白的?」據說不回答那人還好,因為無論回答什麼,
回答的人都會慘遭不測。假如是回答紅的,就會頭頂流血,
渾身被鮮紅的血液浸成紅色,然後抽搐而死;如果回答的是白色,
體內的血液就會被抽乾,全身慘白,痛苦地死去。
據經歷者說,不要以為不正面回答那人地問題就會沒有事,
這種情況下只能不吭一聲。就算只是說一句:「什麼紅的白的?」也會遽然而亡,
只不過死狀普通,看不出痕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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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7-2007 08: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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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
北部某間學校附近的車站
在巷子裡~有點偏僻~晚上也沒什麼路燈
那裡也很亂
常常地上或草叢堆裡都可以看到針頭或保險套
一天晚上...我朋友參加完社團就趕著要去搭車~要回南部
想說在晚一點就沒車可坐回去了
就走啊走的到了車站外面~都沒人
他就坐在椅子上等車
突然~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先生...請你借我20塊好嗎...剛下班過來的時候我的皮包被搶了..身上沒有錢...
我要坐公車到最近的警察局報警......"聲音很細~小小聲的
剛聽到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剛剛來不是都沒人嗎?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人...
聽完那小姐的話~他就轉過頭去看了一下
恩...是個OL..看起來很可憐無助的樣子
於是他就拿了20塊給那小姐~碰到那小姐的手時...只覺得冰冰冷冷的..
後來他們就坐著一起等車..期間什麼話也沒說
過了一下子
右後方傳來公車的聲音~開出來了
不過他看到那台公車的牌子是白色的..什麼都沒寫
那個小姐一看到公車出來就跑過去要搭
他心裡也想說~"該不會是最後一班了吧?!那一起搭好了~"
也跟著那位小姐要一起上車
但是小姐卻跟他說~"你要撘的車不是這一台~你在等10分鐘搭下一台就會到你要去的地方"
說完就上車了~對著他揮揮手~留下他錯愕一臉
"我什麼話都沒跟那小姐說...那她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裡......"一邊等著一邊疑惑
而且等公車走了之後他也發覺不對勁...
公車要開出來一定要先發動和開大燈
可是剛剛什麼聲音都沒有~也沒看到大燈的光照到外面地上
那台公車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過了10分鐘 車真的來了
他也搭上去~也真的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之後坐回南部
過了幾天~他從南部回去學校
社團的學弟跟他說
"學長~你去搭車的那天~白天在車站裡面的廁所發生一件命案耶!"
"有喔?!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坐在外面~事情是怎樣啊??!!"
"就是有個女上班族在廁所被強暴~身上值錢的東西也被歹徒拿走~之後被殺害了!!"
"........."
"而且晚上差不多x點(忘了)的時候~車站附近那間警察局有一個女子去報案~"
"那..兇手勒?有抓到了嗎?!"
"....恩..發現屍體的隔天~有一具男屍死在附近的草叢堆裡~被人發現~調查之後發現他手邊的皮包就是那女子的~...而且死狀很可怕~~~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五官扭曲...."
這時他才明白了一切
我朋友他說這件命案有報導出來......
但是不是真的我也沒去查過~
以上!(z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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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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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內的三男二女
『鈴~~~鈴~~~~』
大廈管理員徐伯聽到鈴聲後隨即查看升降機停留在那一層
『啊!是五樓。』於是徐伯使用樓梯步行上五樓,他不用另一部升降機是因為害怕另一部也會壞掉。
阿明是住在五樓的,剛剛下班回家,換了套衣服想出門,徐伯上到來看見了阿明便問他可否留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徐伯平常待人很好,而阿明也不太趕時間,便自願下來。
『咯!咯!咯!』
阿明連忙敲了升降機門,看看有沒有人被困。良久,沒有回應,那他們只好走了,徐伯更說道:『幸好,沒有人被困呢....』話未說完,突然聽見 ......
『咯!咯!咯!』
他們清楚聽到是由升降機內傳出的聲音。
『咯!咯!咯!咯! 咯!』
這次阿明不自覺地敲了五下。
『咯!咯!咯!咯!咯!』
內裡亦同樣回應地傳來了五下敲門聲。『有沒有人呀?』證實了是由升降機內傳出來,阿明便大聲地問。這時剛巧有個住客經過,他是一名休班中的警員,看見他們,便前來幫忙。
『有沒有人呀?』警員再問。
『......有......有呀......』
一把洪厚但又感覺很深沉的男人聲道。警員隨即叫徐伯先去報警,要求有關人員前來協助破門救人,免得被困太久而令內裡的人缺氧。
『你們有多少人呀?』警員又問。
『五人!我們一共有五人......三男......二女 ......』回應的依然是那一把男人聲。
『你們忍耐一下,我們正在找人來破門!』
『好......』那男人聲又說道。
阿明也沒時間再細想為何只得男的回應,而他們又好像並不著急似的....沒多久,徐伯已帶同兩名消防員上來破門。
『我們現在要破開升降機門,請你們退下!』其中一名消防員說道。
『好......』又是那男聲回應。
剎那間,升降機門已破開了,但,....裡面卻....空空如也!!真的空空如也,莫說五個人,就是一隻蟑螂的影蹤也沒有....!!他們相對無言,已心裡有數,因為,是確確實實地有人於裡面回應的,心想,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但奇怪的是徐伯卻出奇地平淡....於是,一行五人,都各自離開了現場。
第二日,阿明還未將這件事淡忘之前,如常上班,升降機已維修好了,但他亦刻意迴避地乘搭另一部升降機。到了地面,一開升降機門,便看見徐伯正在燒著金銀衣紙。於是,他好奇地問徐伯為何在這裡燒衣紙。他說:『唔....你今年才搬來,難怪你不知道。是這樣的,早兩年前,這部升降機曾經發生過意外,升降欖斷了引致升降機墜下,當時裡面有三男二女,無一生還.....』
原來,昨晚所發生的事,背後是有著這樣的事情。究竟,是幻覺?還是“他們”真的存在另一個空間?直至我搬離這座大廈之前,阿明也不自覺地迴避那部升降機,即使是等侯另一部會用更長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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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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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蝴蝶殺死的小孩
從前,在日本九州南部,有一位名叫坤山的小孩,雖然他才年僅九歲,但卻十分調皮,大家都很討厭他。
坤山非常喜歡抓昆蟲,但他並不是將昆蟲抓來玩,而是殘暴的扯下牠們的腿和翅膀,而且,如果看到蝴蝶在翩翩飛舞時,他一定會拿起棍棒將牠們打下來踩死,好像和蝴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你為什麼要做那麼殘忍的事呢?」 有時候,坤山的父母,也會嚴厲責罵他的殘忍行為。但坤山左耳聽,右耳出,絲毫不當作一回事,依然時常虐殺昆蟲。
有一天,坤山的爸爸怕他惹事,就帶著他去田裡工作,它卻趁爸爸不注意時,偷溜到油菜田裡玩。
這時候,正是油菜花盛開的季節,許多蝴蝶都飛來採密。坤山看到這麼多蝴蝶,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拿起一根竹子,踩著油菜花,將蝴蝶一一打落踩死。
不一會兒,原野間已經到不到一隻蝴蝶了,而原本井然有序的油菜田,也被他踩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也許是打蝴蝶打累了,坤山身體成大字型的躺臥在油菜上,涼風徐徐吹來,舒服極了,他翻了幾次身後,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突然,從遠方飛來數百隻蝴蝶,很有默契的停在坤山身上,轉瞬間,就將他徹頭徹尾的蓋住了。
有些小蝴蝶,甚至鑽到他的鼻孔裡去,使得坤山喘不過氣來,連忙雙手亂揮。但是,蝴蝶像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的黏在他身上。
坤山想呼救,但當他一張口,蝴蝶就猛往他口裡鑽,堵住他的喉嚨。他拚命掙扎,但喉嚨和鼻子都被蝴蝶塞住,沒多久,就氣絕身亡了。
爸爸發現坤山忽然不見,也不太在意,因為那是司空見慣的事。然而,到了天黑時,坤山人然沒有出現,他只好扛著鋤頭回家,心想:「這傢伙又不知道跑到那兒去調皮了。」
到了晚飯時,坤山仍然不見蹤影,媽媽擔心說:「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晚了還沒回來,要不要去找找看?」
爸爸點點頭說:「也好,這孩子雖然調皮,還不至於敢不回來吃晚飯,一定是出事了。」
爸爸點燃一根火把,和媽媽沿著街道到處尋找。他們邊走邊喊,並詢問附近的鄰居,可是,都沒有人看見過坤山。
夜漸漸深了,爸爸媽媽淒切的呼聲,在夜風中回盪著,村民也紛紛拿著火把出來幫忙尋找,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坤山早已躺在冰冷的油菜田裡,氣絕身亡了。
到了午夜時分,爸爸失望的說:「沒辦法了,只好明天亮以後再找吧!」第二天一早,他們正要外出尋找時,村尾的張伯伯驚慌失措的跑來說:「不好了,不好了!」
爸爸媽媽突然有一股不祥的念頭,急切的問:「是不是我們坤山他......。」
張伯伯難過的點點頭,說:「我剛才經過油菜田時,看到坤山躺在那裡,全身上上下下都被死蝴蝶蓋住了。」
媽媽一聽,立刻呼天搶地的哭了起來,爸爸也淚流滿面,但他強忍悲痛說:「張伯伯,快帶我去看。」
他們隨著張伯伯來到油菜田前,發現一個被成千上萬隻蝴蝶覆蓋的屍體,連忙撥開屍體臉上的蝴蝶,果然是坤山。
傷心欲絕的媽媽一把抱住坤山的屍體,哭叫著:「坤山,坤山。」
這時,蝴蝶的屍體也紛紛落下,在晨風中翩翩起舞,彷彿牠們又活了過來。
媽媽邊哭邊將坤山口鼻中的蝴蝶挖出來。張伯伯仔細一數,居然又一百多隻,牠難以置信的搖搖頭說:「真不可思議,難怪坤山會窒息而死。」
爸爸心痛如絞,仰天長嘆說:「坤山,我以前常勸你不要虐殺昆蟲,你卻當作耳邊風,現在,果然遭到蝴蝶的報應,唉!」
坤山被蝴蝶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附近的村鎮,大家都認為蝴蝶有一股不可知的神秘力量,從此以後,孩子們再也不敢隨便捕捉蝴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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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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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供]:怪奇二手雜貨屋
雜貨零.開張大吉
「好地方、好風水啊!」
面對著眼前獨棟三層樓的小房子,男子這般讚嘆著。
但男子身旁的房屋仲介商的業務員可不這麼認為,他悄悄地擦拭掉額頭冒出的冷汗,硬是勉強自己擠出笑臉:「呃……您、您不嫌棄就好。」
男子望著業務員胸前的名片,口裡喃喃唸道,「唐……政……勳,唐先生,我現在可以搬進去了嗎,還是得由你陪同?」
唐政勳打量著男子,男子擁有一頭黑色的長髮,隨意的紮成一束垂於腦後,罕見的藍色近紫色的眼睛,五官分明的臉孔,高挑的身材,十足的混血兒模樣。看他方才辨認自己胸前識別證的模樣,感覺男子似乎還不太熟識中文,可能是從外國回來或移民的吧?
評量完男子的外表後,唐政勳目光轉到那棟建築物身上,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真是的!怎麼會有人想住這棟鬼屋?還好地方、好風水咧!他光站在著就感到陣陣陰風迎面而來,更別提前幾任屋主在這裡的遭遇了,不是自殺、就是被殺,沒一個活超過六個月的。在最後一個屋主往生後,六年來,這棟便房屋乏人問津,現在卻殺出一個不知道混著什麼血統的人說要買……
「唐先生?」男子冷不防地再度出聲叫喚,讓唐政勳差點跳起來。
「啥?啊,不、不用我陪!」唐政勳連忙回神,慌張地從公事包拿出契約書連同自己的名片給男子,「您、您只要在上面簽名就行了,另外那張是我的名片……那個,您確定要買這,然後住這?」
「當然,有什麼不對嗎?」男子露出燦爛的笑容,毫不猶豫地在契約書上簽上姓名:里歐.尤里西斯(Leo.Ulysses)。
「沒、沒有。」唐政勳笑容滿面的接回契約書,心底卻替這位里歐先生默念上千次的『阿密陀佛』,「好了,其他瑣事由我替您代辦就行了,如果、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請打名片上面這支電話,我會盡量幫您的。」
「你人真好!唐先生。」里歐高興的握著唐政勳的手,「TI HE A N KE SO!」
「啊?踢黑啊嗯給所?」唐政勳一臉納悶地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那句話一點也不像英文,也不像韓文,更不可能是日文。
「別在意那句話,唐先生。」里歐轉身看著眼前的建築物的入口處,有著黑影若有似無地竄動,他嘴角不禁上揚。
「噢。」唐政勳只好無趣地將契約書收回公事包,「那個,里歐先生,我可以問您購買這棟房子的理由嗎?」
「開店。」里歐掛著笑臉走往建築物。「專門回收二手貨,再賣出去的二手雜貨店。」
唐政勳點點頭,「這樣……那我先走了。」
「不送了。」
里歐倚靠在門板看著唐政勳離開,而在里歐背後,突然竄出一道黑影──
“啪!”
里歐臉色不改的打掉想沾黏到他身上的黑影,臉上的表情笑得更開懷了。
「呵呵……果真是好地方、好風水!」
怪奇二手雜貨屋,即將開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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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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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好痛!」吳嘉文用力向下拉扯著梳子,嘗試著讓梳子從自己硬又雜亂的頭髮梳下來。
「嘉文,妳又在梳頭髮啦!」宋怡君背著書包,拍拍吳嘉文的肩膀,「回家囉。」
「等、等等……啊!」吳嘉文的叫聲伴隨著響亮的物體折斷聲,她無言的看著手中已然斷成兩截的梳子,「討厭!又斷了啦……這個月不知道梳斷幾根了……真討厭死我這頭爛髮!」
「好了啦,別氣了。」看著吳嘉文氣急敗壞的攤在桌子上,宋怡君只好拿出早上撿到的宣傳單,遞給吳嘉文。「妳看,最近這裡新開了一家二手屋呢!待會我們順到去看看嘛,說不一定有便宜的梳子。」
「怪奇二手雜貨屋?什麼怪名字啊?」吳嘉文快速瀏覽過宣傳單的內容,「而且還開在那間已經荒廢六年的鬼屋,這種店妳還敢說要去逛?」
宋怡君無所謂地聳聳肩,「看看應該不會怎麼樣吧?如果真的感覺不對,就不要進去了。」
「好吧。」
吳嘉文將宣傳單收進書包裡,便和宋怡君有說有笑的走出教室。
◇ ◇ ◇
吳嘉文內心忐忑地踏入『怪奇二手貨屋』,而宋怡君一直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一派樂天的臉龐。
當她們兩個一進到店裡,宋怡君打趣地看著店裡的擺設,屋裡柔和的燈光,以及店裡大多是擺設些常見的雜貨、小飾品,就和市面上一般商店差不多。
「什麼嘛,鬼屋果然是噱頭。」看到這樣的景象,吳嘉文便露出微笑,登時放鬆不少。「不知道有沒有賣梳子……」
「欸!嘉文妳看,看這邊。」宋怡君突然拉著吳嘉文走到角落。
那是立著一個寫有『購買此區,須經由店長同意』的告示牌,告示牌後是一個絨布高台,上面擺放一個等身比例縮小的洋娃娃,身上帶著鑲有海藍寶石的項鍊、洋娃娃身邊是一雙像鮮血般艷紅的紅舞鞋、純木頭的斑駁手鏡……,以及一尊像十來歲小孩真人大小體格的傀儡木偶吊在牆壁上,傀儡的頭部製作得栩栩如生,就算是它突然張開眼睛看人,也不會令人感到驚訝。
「咦?這裡有一把梳子耶!」吳嘉文在絨布高台的一角找到一把梳子,「哇喔,好漂亮耶!手工雕刻,才二十元!」
那是一把半月形的木製梳子,雖然表面烤漆有些剝落,但梳子上精細的雕刻,就足以彌補過那一點缺點。
「客人有喜歡的嗎?」一成熟男性特有的聲音,冷不防的從櫃檯後方冒出。
「呀!」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宋怡君和吳嘉文發出尖叫。
「啊,嚇到你們了嗎?真不好意思。」里歐像紳士般對宋怡君和吳嘉文行禮,「我是這裡的店長,里歐.尤里西斯。叫我里歐就行了。」
「里、里歐……」
看著里歐俊俏的臉龐,宋怡君和吳嘉文兩人的雙頰皆飄上一抹紅暈。
里歐注意到吳嘉文握在手中的梳子,一股黑煙從中竄出又鑽回梳子內,里歐的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他伸出長指,指向吳嘉文,「您要買這把梳子嗎?」
「嗯,我、我想買。」吳嘉文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回答里歐,「可是……這、這把梳子是放在那個必須經由你同意的區域,不知道,能不能買。」
「可以,不過我必須讓您知道,擺在那裡的商品都是很特殊的。」里歐走出櫃檯,朝吳嘉文伸出右手,「不好意思,能把梳子先給我嗎?」
「好的……」吳嘉文不疑有他,將梳子還給里歐。「……但你說的特殊是指什麼?」
「呵呵……就像這樣。」
里歐持著梳子,動作輕柔地替吳嘉文梳起頭來。但奇怪的是,這次卻不像以往吳嘉文梳頭的情況:梳子卡死在頭髮上,而是非常順利的,好像吳嘉文的頭髮是天生麗質,柔順不打結。
「哇!太神奇了吧!」一旁的宋怡君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面。「嘉、嘉文!這梳子真是太適合妳了!」
「嗯。」吳嘉文撫著被梳理過的頭髮,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髮質好到可以拍廣告的頭髮會是她那萬年打結的糟糕頭髮,但在欣喜之餘,吳嘉文也擔憂著,「可、可是,好像有點邪門……」
「呵呵,您會這麼想也是當然的,當初我得到這把梳子也挺驚訝的。但您放心,梳子的原主也使用過,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里歐從櫃檯抽屜拿出一張紙和筆,連同梳子一起交給吳嘉文。「如果您想買的話,得請您簽下同意書。」
「同意書?」
宋怡君和吳嘉文兩人面面相覷,她們可沒聽過買個二手貨要簽同意書啊!
「因為我有義務讓物品的主人知道物品的流向。」里歐依舊不變笑臉,將同意書遞給吳嘉文,「還有附帶使用規則,以及『本店不負責任何違規行為』的聲明,就只有這樣,您可以不簽,但梳子就必須還我。」
吳嘉文看了看同意書的內容,的確,上面只有印著梳子的圖案,並且有著三排文字,分別是:此物現在由___所擁有、本店不負責任何違規行為,還有最後一行的:本物品一天只能使用一次。
「好,我簽!」吳嘉文提起筆,便在同意書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並付了錢。
「呵呵……謝謝惠顧。」接過同意書,里歐的笑靨越是燦爛。
而離去的兩人完全沒發現,在店裡天花板四處竄動的黑影,似乎是為了什麼正騷動著,里歐手中同意書的字也不斷蠕動……
◇ ◇ ◇
「呼,總算是打完報告了。」停止不斷敲擊鍵盤的手指,吳嘉文揉著發酸的眼睛,看了一下電腦上的時間顯示,「哎呀!都一點多了!」
吳嘉文伸伸懶腰,右手順手將覆蓋在臉前的頭髮向後撩去。
「痛!」
頭皮因為拉扯而傳來的疼痛感,讓吳嘉文低喊出聲,「可惡!怎麼又打結了!」
拿出書包中今天從怪奇二手雜貨屋買回來的梳子。吳嘉文拿著梳子定神看了一會兒,同意書上寫著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現在都過十二點了,應該算是第二天了吧。
想至此,吳嘉文便哼著歌梳理起頭髮:一下、兩下……,不知為何的,雖然頭髮沒有打結,但吳嘉文老覺得每梳一下,接下來就要更加使勁才能再梳第二下。
「好痛!」等她梳到第六下,吳嘉文又喊出聲音,而梳子這次也卡在髮絲中,任憑吳嘉文怎麼用力扯動,梳子就是聞風不動,彷彿紮了根。「是怎麼樣,怎麼督藍……啊!」
吳嘉文發現自己的舌頭整個偏向右方,發音也發的不準確,隨即她又察覺到自己的脖子,和肩膀漸漸使不出力,同時,吳嘉文也感到嵌在她髮絲上的梳子,似乎又更深的刺入自己的頭皮!
「樸.要……好、好動……啊啊!」
緊接著吳嘉文逐漸聽不到電腦所播放出來的音樂聲,臉部的感覺也逐漸麻痺,她知道自己的眼球不子主的震顫,一下往左,一下往右的搖擺,甚至會快速移向某個方向,隨後慢慢彈向另一邊,眼前的東西越來越看不清楚……
◇ ◇ ◇
「這什麼鬼報告!」游刑警看著法醫的報告,生氣的將報告書摔到地面上。「嫌我工作量不夠多是吧!」
「怎麼啦。」看到游刑警如此焦躁,一旁正在悠閒喝咖啡的年輕人檢起灑落在地面的報告,煞有其事的閱讀起來,「嗯……死者無掙扎現象……唯一外傷,是一把半月型扁平梳子鑲嵌在死者右後方腦袋,貫穿枕骨(註一)……哇靠,這也太離譜了吧?怎麼插的啊?」
游刑警攤坐在椅子上,「反正那把梳子幾乎可以斷定就是凶器,我氣的是後面的報告內容!」
「我看看……」年輕人視線移到報告書的末端,「……整個腦組織不見!?哇啊!什麼鬼啊,死者頭骨沒有被切開,腦組織居然還會不見!不要告訴我是那把梳子吃掉了!」
「我才想問人咧!可惡,這家店絕對有問題……!」游刑警咪細了眼,瞪著證物袋中那張宣傳單:怪奇二手雜貨屋的宣傳單……
※ 註一 枕骨:人頭骨後方的骨頭,與脊椎相接,俗稱後腦勺的部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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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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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拜週休二日所賜,星期六成了個放假天,也是讓所有無視周休二日照常營業的商家們多賺一天荷包的大好日子……當然,還要加上櫃檯前沒有一位彷彿剛從戰場浴血奮戰歸來,臉上還寫著『擋我者死』四大字,而嚇跑全部顧客的刑警……
「里歐.尤里西斯先生嗎?」游刑警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即使客人被嚇跑光了,里歐臉上仍舊掛著微笑,「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請你跟我到局裡一趟!」
「咦?」
游刑警二話不說就將里歐架出店,迅速塞到警車裡,揚長而去。一旁幾個路人震驚地張大嘴巴,也有人不敢置信地竊竊私語,更有些人用手指著警車離去的方向──
「光天化日下,警察綁架人啊!」
◇ ◇ ◇
“咚!”
游刑警將兩個證物袋摔到桌面上,並且兩手撐在檯面上,壓低他那壯碩的身材,與坐在對面的男子大眼瞪小眼。
「請您『解釋』這些東西,尤里西斯先生。」
怪怪,明明眼前的刑警用詞十分有禮,但里歐卻感覺不到一點友善感,反而有種……討債公司正在自己的額頭抵著槍械,笑臉滿面地說著『拿錢來』。
「……」里歐挑了挑眉,藍紫色的眼睛垂眸看袋中的內容物,「……梳子:梳理毛髮的用具、宣傳單:印有宣傳文字的單頁紙……」
「夠了!誰要你解釋他們的詞義啊?!」游刑警火大地打斷里歐的『解釋』,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
「您要我『解釋』的,還是刑警先生您有別的意思?」里歐無辜地聳肩,「真是不好意思,我還不太透徹中文這個東西,只能理解『詞面』的意義。」
臭外國人!
游刑警不禁在內心咒罵起來,他深吸口氣,緩衝自己的情緒,「……我要問你:認得這兩樣東西嗎?還有,這兩樣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死者的房間裡?」
「梳子是前天賣給一位女同學,宣傳單是上週雇人發送的。」里歐完全不避諱地照實回答,並將證物袋推還給游刑警,「至於您說的『死者』……我認識嗎?」
「吳嘉文……就是跟你買這把梳子的女同學!而她昨天被發現死在自己的臥室,腦袋還插著這把梳子!」
「啊,那可真遺憾。」但里歐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遺憾。
游刑警壓下自己想扯爛里歐臉上笑容的衝動,他眼睛直瞪著里歐,「……有『證人』指出你曾說過梳子的原持有者還活著,你能證明他(她)還活著嗎?」
證人?里歐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聯想到是誰。他笑了笑,「當然,原持有者就是我奶奶……人在德國,不過她聽懂得中文。」
「馬上打電話聯絡她!」游刑警拿起電話,遞給里歐。
里歐接過電話,非常配合的撥打起電話,電話一接通,游刑警便迅速搶回話筒:「喂?請問是里歐.尤里西斯先生的奶奶嗎?我是台灣的刑事人員……」
但游刑警講到一半,就覺得怪怪的,對方是一年邁的女老人聲音,但是卻怪腔怪調的,大都是『咿咿嗚嗚』的發音。
「我忘了告訴您……」里歐在一旁把玩起電話線,「……我奶奶她是啞巴。」
聞言,游刑警用力切斷話筒,額際瞬間冒出數條青筋,為了忍住殺了眼前人士的衝動,他聲音非常明顯的是從齒縫硬擠出來的:「你.可.以.滾.出.去.了!」
「欸,您不送我回去嗎?我對這不熟,會迷路的,還是人民的保母就是這麼專制?要你來就來,回去自己想辦法?」
「南宮晏!」游刑警終於受不了地怒吼,在他語音停止那剎那,一個年輕人連忙衝進來。
「游老大!怎麼了?」
游刑警馬上將車鑰匙丟給南宮晏,「把這傢伙丟回他店裡!」
「耶?把、把他丟回去?」南宮晏納悶地看著游刑警,再看向里歐。
「少問廢話!」
游刑警直接把里歐和南宮晏踢出辦公室。
◇ ◇ ◇
坐著警車,里歐安然回到自家店門前。他佇立在店門口,看著不斷騷動的黑影,以及不斷捲曲的黑霧,里歐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冷笑。
「!」
「啊!」
突然,里歐感到腹側受到撞擊,伴隨著女生驚呼和重物落地聲。里歐收起詭魅的笑靨,轉頭看是哪個沒眼睛的冒失鬼撞到他--
是妳啊……證人小姐。
真是有趣!眼眶沒紅,眼睛也無血絲,看來同學的死對她打擊不大嘛……而且……
里歐摸了摸被宋怡君撞擊方向的口袋,一抹戲謔的神情乍然浮現。
「好痛……」
聽到宋怡君的低叫,里歐再度換上商業笑容,對跌坐在地面的宋怡君伸出手,「沒事吧?」
「沒、沒事。」宋怡君握住里歐的手站起來,並拍掉身上的塵埃。「呃……對、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你站在那……。」
「沒看到……嗎?」里歐意若有所指地拉長尾音。
「什麼?我、我……」看到里歐如此態度,宋怡君顯得有點驚慌失措。
「呵呵……下次小心點。」里歐笑了笑,俯身將嘴唇湊到宋怡君的耳側,小聲呢喃。「……偷的東西,記得還我啊。」
「!」
聞言,宋怡君雙頰馬上漲成像豬肝色般,她用力推開里歐,像是被鬼追似的,逃離里歐的視線。
「呵呵呵……祝您有美好的星期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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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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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里歐轉身進入店裡。當他迎上一對咖啡紅,甚至可以說是暗紅色的眼眸時,他笑得更開懷了。
「你『醒』了呀?」
「不然我是睜著眼睛睡嗎?」
牆壁上的傀儡木偶沒好氣地應答里歐,它的臉,比起前幾天宋怡君看到的還要更像真人,它望向已經跑到遠方的宋怡君的背影,嘆了口氣。
「『日記』被偷了沒關係嗎?」
「沒關係。」里歐將傀儡木偶從牆壁放下,「反正很快就拿回來了……!」
◇ ◇ ◇
“叭────────────”
「哇啊!」
一輛急駛而來,滿載鐵條的卡車正對著宋怡君衝來。宋怡君連忙閃往馬路對面的小巷道,以避過這場致命的危險。
“碰!”
卡車不知是撞到什麼,發出巨響,隨即便只剩卡車轟隆隆地離去地聲音。
「呼、呼……」
宋怡君倚靠在小巷弄的牆角下輕喘著氣,她再三確認里歐沒追上來後,便從包包裡抽出一本『記事本』:里歐放在身上的『記事本』。
「我……我一定要查出……你是怎麼害死嘉文的!里歐.尤里西斯。」
宋怡君雙手顫抖的翻開記事本,那看來也是二手貨商品之一,因為前幾頁有著兩個截然不同的筆跡,裡頭內容都是些無意義的文章。她吞了口口水,繼續翻開頁面。
「!」突然,宋怡君的臉漾起希望的光芒,她眼睛為之一亮。「就是這個!」
那是一些歪歪曲曲,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寫國字般的字體:大而可笑的文字。
「『六月三日,在一棟鬧鬼的建築物開店,正如我希望的。』……看來里歐把這本記事本當日記來寫……咦?這是什麼字體?」
宋怡君困惑著看著後續內容的文字,那是從未見過的文字,看起來有點像韓文,又像是線形文字,她擦拭掉從額頭滴落下來的汗,「好奇怪,感覺又不像是亂畫的,似乎是有文法……算了,看後面其他中文字吧!」
「『六月四日,有顧客上門,買走梳子,並簽下同意書……我預計她大約今晚就死。』……是嘉文!」宋怡君繼續看著內容,並跳過幾個詭異的文字,「……『人類就是這麼愚蠢,自認為一天是從半夜十二點過後算起。』」
人類?
閱讀至此,宋怡君不禁打起寒顫。她搖了搖頭,繼續看記事本最後一篇文章。
「『六月六日』……這是今天的!然後……呀啊啊啊!」
宋怡君不可置信的望著記事本上的內容,那是用斗大的紅字寫著:
六月六日 宋怡君會忘記自己支離破碎的身體。
「什、什麼?我怎麼會忘記自己的身體?而且為什麼是支離破碎……啊!」宋怡君驚恐地看著自己剛才擦拭掉汗水的右手:血,紅色的血沾滿整隻右手。「我、我受傷了嗎?咦?這是什麼聲音……」
宋怡君這才覺得巷弄外十分嘈雜,她走出巷弄,瞬間崩潰的大叫。
「啊啊啊────不!!我、我在這啊!!!」
宋怡君眼睛所映入的影像,和右手的那些血根本不算什麼,她看見『自己』躺在馬路中,周圍圍了一堆害怕卻又好奇的路人以及驅趕路人的警察們,還有不斷替『自己』拍照的記者──
那是屍體,宋怡君的屍體。看起來像是被車輾過般,整個胸腔是壓扁的,腹部因為體內劇烈壓力而爆開,從裂開的傷口流出沾滿黃色脂肪的大小腸、稀爛的胰臟、因為路面的崎嶇而被割破,流了一地暗綠色膽汁的膽囊、整個胃袋懸空在壓扁的胸腔下,裡面的胃液和乳糜順著胃袋的傷口滲出。她的四肢詭異的扭曲,像極了破破爛爛的布娃娃。
宋怡君只覺得想嘔吐,她闔上充滿淚水的眼睛。
不……不是真的……
「所以不是說了妳會忘記自己支離破碎的身體。」里歐的聲音突然從宋怡君的背後響起。
「里……」
里歐單手捂住宋怡君的嘴,另一手擱置在她背上,輕輕笑出聲:「『日記』我拿回來囉。」
然後,是殘虐的一推。
宋怡君被推回『自己』的身體,而里歐則是在一旁享受著靈魂吶喊的聲音,邪倪地笑著。
呵呵,請用生命的代價,購買店長的所有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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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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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
坐在輪椅上的人,興奮地指著怪奇二手雜貨店裡的絨布高台。從聲音可以聽出那是位小女孩,而她全身包得密不通風的,引來店裡不少顧客側目。
「予雪,妳喜歡那個東西嗎?」小女孩身旁是一位國中生。
「嗯……」
◇ ◇ ◇
「謝謝光臨。」
再度送走了一位客人,里歐的視線移至店裡僅存的顧客:一位理著小平頭,穿著繡有『王書平』三字的國中制服的少年。王書平一直站在絨布高台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擺放在上面的一只黃銅懷錶。
里歐認得這位國中生,因為自從他開店沒多久,王書平曾推著一位全身包得密不通風的小女孩進來。但在之後就沒有見過小女孩的身影,不過王書平仍是每天都會到這報到,然後就是站在絨布高台前,盯著那只黃銅懷錶看,幾個星期來如一日。
「要一萬元啊……」王書平喃喃自語,手探到後方褲袋裡,緊握住他辛苦打工而得到的薪資。「……根本就不夠買!」
「買什麼?」一明顯為童音,卻顯得十分空洞的聲音突然冒出,詢問著王書平。
「當然是這個懷錶……咦?」王書平順口就回答,但隨即他便察覺不太對勁:店長看起來也有二十幾了吧,怎麼可能會是像小孩子的聲音?
王書平納悶的張望四周,卻換回更多的困惑。
「店裡只剩我,而店長還是站在櫃檯那傻笑,那還會有誰……嗚哇!」正當王書平自言自語詢問『聲音的的主人會是誰』時,他的眼睛猛然對上立於絨布高台後,那具傀儡木偶,王書平張大嘴,驚慌的指著傀儡木偶狂叫:「啊啊啊啊啊!傀、傀儡在說話啊!」
「怎麼了嗎?」聽到叫聲的里歐從櫃檯後走了過來。
「有鬼!你們店裡有鬼!」一看到走向這裡的里歐,王書平連忙跑到里歐身旁,「你、你看!傀儡木偶在說話!他剛才在說話,真的!」
似乎是怕里歐不相信,王書平拼命強調傀儡木偶的不尋常處。這般滑稽的表情,讓里歐笑出聲音。
聽到里歐的笑聲,王書平不悅地皺緊眉頭,「笑、笑什麼啦?你還笑的出來?你們店鬧鬼欸!」
就說嘛,帥哥有什麼用,遇到這種『緊急情況』,一點作用也沒有!這個店長八成已經被鬼嚇瘋了,才只會在一旁傻笑。
想至此,王書平不屑地將手橫放於胸前,瞪視著高他一顆頭的里歐,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才害怕的哇哇大叫。
「呵呵……實在是很抱歉,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店裡大叫鬧鬼。」里歐單手掩嘴,他打趣地看著眼前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的少年。里歐伸手指了指那位『傀儡木偶』,「不過,他不是鬼喔。」
「咦?」
王書平順著里歐指往的方向,看到那個『傀儡木偶』手上拿著他看中的懷錶,以僵硬地姿勢朝自己走來。
「我叫Saturday。」『傀儡木偶』用著平板地音調介紹自己,並且把懷錶送到王書平面前,「拿去,不是想買?」
Saturday?星期六?怎麼會有這種怪名字?
接過懷錶,王書平這才看清楚Saturday的臉龐:金色的短髮、卻配上東方人特有的咖啡色瞳孔,只是Saturday的顏色更淡些,有點像紅色。除了眼睛比較不一樣,長相比一般同年紀小孩更『養眼』外,Saturday簡直與平常人無異……如果光指臉孔的話。
Saturday會讓王書平狂叫的理由沒別的,主要是Saturday除了右手被衣物包住看不到之外,其餘露於衣服外的肢體,根本就是一尊傀儡木偶。
「小六因為一點意外,所以全身上下幾乎都是義肢。」里歐像是洞悉王書平的想法般,他緩緩地解釋,「重點不在這……客人,您似乎很喜歡這個懷錶。」
「啊!是啊,我想送給在醫院的妹妹當生日禮物……可是,」王書平搖了搖頭,將懷錶退還給里歐。「我錢不夠,還是算了。」
「先不用急著還我。」里歐並未接過懷錶,藍紫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詭譎的氣息,「這樣吧,就當我給今天營業的最後一位客戶折扣……六千元就行了。」
「真的嗎!」王書平整個眼睛亮了起來,他口袋裡的總額正好是六千元。王書平連忙拿出所有的錢塞到里歐手裡,「好!我要買它!」
里歐笑嘻嘻的拿出一張同意書,「好的,請您詳細閱讀此同意書後,簽上名字,然後您就可以帶走它了。」
「同意書?」王書平接過里歐手中的紙,匆匆簽上自己的名字後,看著上面的內容,「『本物品若停止走動,勿任意轉動發條,請通知本店人員作處理。』……啊?為什麼不能自己轉啊?」
「嗯,因為它很特殊。」里歐接過同意書,走回櫃檯。
「特殊?喔!我知道了,你這家店就像是漫畫《來自魔界》中的錶一樣,如果它停止走動的話,除了持有者的時間,還有你們這些怪人外,週遭的時間也會跟著停止對吧?」
「你想太多了。」Saturday用著毫無抑揚頓挫的音調,潑了王書平一盆冷水。
「那要不然是怎麼樣?」王書平生氣地叫嚷著。
「它可以停止持有者的時間。」Saturday撇下答案,便自顧自的走向二樓。
「喂!你也講清楚一點啊,別只講一半就走人嘛!」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里歐帶著笑意,指著店門。「時間不早了,我們店裡要打烊囉。」
「嘖!多說一點又不會佔你便宜……」聽著里歐語義裡隱藏的『逐客令』,王書平嘟著嘴,悻悻然地走出店門。
「呵呵,謝謝光臨。」
就在里歐說完話,怪奇二手雜貨屋店門口的玻璃門自動關閉上鎖,店裡從牆壁和商品中逐漸竄出無數濃稠的黑影,不斷發出『嗚、嗚、嗚』像風聲般的詭異聲響,似乎在抗議著。
「安靜!」
里歐音調瞬間轉冷,而他這一低吼,讓所有的雜音赫然停止。
「真是的,我肚子比你們更餓啊……!」
◇ ◇ ◇
「什麼?」王書平站在醫院的護理站,聽著醫生解釋著自己妹妹的病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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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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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的情況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她三天來病情既未惡化,也沒有康復的情形,甚至連一些化學數據都和三天前一模一樣。」主治醫師納悶地看著檢驗室送來的數據,「簡直就像是身體時間停止般……啊,我在說什麼啊?總之,你妹妹的病情沒有再惡化也算是好事,我們院方會再進一步檢查的……」
但是醫生接下來的話,王書平都沒有聽進去,他腦海一直迴盪著醫生剛才不經意的說法:『簡直就像是身體時間停止……』
在和醫生道別後,王書平帶上口罩,按照護士教導的洗手法洗淨雙手,才走進妹妹──王予雪的病房。病床上,王予雪正沉睡著,王書平望著床頭病例卡的診斷欄裡,草草寫了『SLE』的英文縮寫。
王書平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他光看王予雪臉上大大的蝴蝶狀紅疹,便知曉那是『紅斑性狼瘡』,就如同好幾年前一部網路暢銷小說的女主角一樣。
但是那本小說並沒有提到紅斑性狼瘡竟然會造成腎衰竭,更糟糕的是,王書平家裡所有人的腎臟皆因為和王予雪產生排斥而無法移植。
醫生也曾殘忍卻又不得不的情況下,告訴過王書平及其父母,再沒有合適的腎臟讓王予雪做移植的話,王予雪頂多活不過這個夏季。而這個宣告,剛好在王予雪的滿十歲生日,也是王書平將黃銅懷錶送給王予雪的日子。
「難道那個Saturday指的就是這個意思?」王書平頹然坐在床旁椅上,「那麼,那個懷錶,一定是在我送給予雪的時候就停止了!所以予雪的身體將會一直停留在那個時間,只要懷錶的時間沒有繼續走動的話……」
「唔……」躺在病床上的王予雪發出低鳴,她半睜著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王書平,「哥,你又跑來了……不是說我一個人不要緊嗎?」
「妳說這什麼話?老哥來探望老妹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有人像妳老是要趕走關心妳的人啊?」
「我是擔心你會累壞了……」王予雪聲音十分虛弱,但她仍是勉強自己『流利』的說話,「國三不是要考高中了?你這樣……老窩在這……功課不會有影響嗎?」
「呿,妳少人小鬼大的擔心那,擔心這的。」
王書平調動一下口罩的位置,空氣和呼出來的二氧化碳不斷地在口罩及嘴唇間的狹小空間打轉,悶熱地濕氣讓他感到難受。
「妳只要專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好了!」
「好啦……對了,哥,有件事你不可以生我氣喔。」
「什麼事?」
王予雪攤開她一直緊握的掌心,「喏,就你送我這個懷錶……它好像不小心被我弄壞了,指針都沒有在動。」
王書平看著懷錶上的鍾面,的確,指針完全靜止。
果然,懷錶停止了予雪的時間。那也就是說,雖然予雪會一直受著病痛折磨,但相對而言,予雪就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移植的腎臟了!
王書平想至此,不自覺笑彎了眼。
「哥,你在生氣嗎?」見王書平久久沒回自己的話,王予雪以為王書平氣憤自己弄壞懷錶。
「啊,沒、沒有啦!錶、懷錶有時間拿去鐘錶店修一修就好了。」王書平口是心非的安慰王予雪,「予雪,我去配膳室喝個水,妳可別給我亂跑下床啊!」
「是、是……你放心的去喝水。」
目送王書平離開後,王予雪仔細看著手中的黃銅懷錶。她發現在懷錶精緻的刻工下,有一個特別突出,像是可以轉動的小圓球。
「該不會指針不動是因為我沒有上發條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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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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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正在書寫什麼的里歐,突然瞄到簽有『王書平』名字的同意書,上面的黑字赫然滲出像是動脈血般,艷紅色的血水。而屋內的無數黑影,似乎和不斷溢出的血水起了共鳴,發出令人難受的鳴叫聲。
(RO E NE GI !RO E NE GI !)
黑影們發出的聲音,就像是里歐有時會脫口而出的詭異語言一樣,它們不斷重複著『RO E NE GI』的聲響,似乎在催處著里歐。
里歐合上記事本,露出妖魅的笑臉:「呵呵呵!違約了……有人違約了。」
◇ ◇ ◇
「七樓!綠色九號!七樓!綠色九號!」
當王書平從配膳室走出來,便聽到病院詭異的廣播,隨即他看到數名醫生和護士推著一堆不知名的儀器和器材飛奔到某一個方向。
「那是……是予雪的病房!!」
王書平急速趕往王予雪的病房,果然看到剛才的醫生和護士都湧進王予雪的病房。
「予雪!」
「等一下!」兩名護士迅速擋住王書平,「同學!你現在不能進去!」
「滾開!裡頭是我妹妹!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對不起,即使是如此,你現在還是不能進去。」
「什麼屁話!滾開啦!」
王書平歇斯底里地推擠著護士,試圖闖到病房內,但馬上被一股強大的拉力給阻止。王書平憤怒的揚起拳頭,想毆倒從背後拉住他的人,可是對方似乎毫不費力,穩穩地接住王書平的拳頭。
「Saturday!」王書平瞪大眼,望著眼前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
面對盛怒,近乎發狂的王書平,Saturday表情仍是淡陌無表情的,他雙臂稍加施力,王書平就像是被一個大力士抓住般,毫無反擊之力地被Saturday拖離現場。
「你要拉我到哪裡?放手!」縱使王書平訝異著Saturday怎會有這麼驚人的力量,但他整個心思仍掛在王予雪身上。
Saturday並未聽從王書平的話放開他,反而繼續將王書平拖拉到護理站後,便停止前進。護理站裡,已經沒有任何護理人員,只有里歐好以整暇地翻閱封面印有『SLE』三個大字的小手冊。
「你們違約了。」里歐頭也不抬,口氣冷淡的說道。
「我沒有!」
「但你妹妹有。」
里歐放回手冊,左手朝空中隨性一揮,空氣中便出現醫生和護理人員正對病床上的病人急救的畫面──
「予雪!」
病床上的王予雪全身遍布紅疹,四肢被護理人員以約束帶固定,但因為劇烈的疼痛,她不斷的顫抖、抽慉,掙扎著,將自己的手腕及腳踝勒出一道道紅色的血痕,為了阻止王予雪繼續傷害自己,更是為了阻止王予雪妨礙急救的動作,護理人員只得用力壓制住她。
一位醫生正用力扳開王予雪的嘴巴,他先塞入一個詭異的鐵製勾狀物,讓王予雪無法閉合嘴巴,然後再灌入一條末端連接一個圓圓氣囊的管子,隨後醫生依循著一定頻率按壓氣囊,似乎是以人工方式將空氣灌到病人的肺臟。
另外有個醫生正規律的執行胸腔外心臟按摩,另一位護理人員不停的紀錄病患的生命跡象,又聽從醫生囑咐,不時在王予雪手臂上施打不知名的藥物……。
整個急救過程是這麼的不人道,醫生和護理人員似乎無視王予雪痛苦的表情,每個動作是那麼的強硬。王書平已經忍不住的嘔吐出來,胸口像是被掏空般的難受。
「……身體雖然停止了時間,但醫院的治療可沒停過:過量的藥劑、身體免疫系統的反噬、體內因腎衰竭而無法有效排除毒素,加上三天下來時間的回衝,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情況。」
「救她……求你!救救我妹!我願意付任何代價!」王書平因為不斷嘔吐而併出眼淚和鼻涕,他狼狽且虛脫地向里歐求救,「拜託!她才十歲啊!」
「如果是以往的違約,我一定會在一旁享受著違約者的苦痛……」順便保餐一頓,里歐勾起嘴角繼續說道,「……不過你們的情況特殊,因為簽約的是你,違約的是你妹,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有人付出違約的代價……」
「!」
他懂!王書平明瞭里歐未完的字句,無論如何,他和王予雪一定要犧牲其中一位的性命。
「呵呵呵,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懂我意思了。」里歐開心地笑了起來,似乎王書平越是絕望,里歐越是高興,他抽出三天前王書平簽名的同意書,但現在同意書上只剩『王』這個姓氏。「你是我第一次一再開特例的人類,王書平。現在,你必須選擇簽誰的名字上去。」
Saturday此時也放開王書平,並遞上一隻筆給他。王書平顫抖地握住筆,他猶豫了。
剛才才哭泣地拜託里歐救助予雪,現在里歐給他機會,他卻猶豫了──
……如果他讓妹妹繼續活下去,依予雪的狀況也撐不過幾年,但是如果是他存活著的話……!
王書平像是下定決心般,眼神不再猶豫。他擦拭掉嘴角的嘔吐物,一筆一劃的在同意書上重新簽上名字……
◇ ◇ ◇
“扣、扣、扣。”
短暫的敲門聲響起,一位頭髮及肩的少女走進來,手裡還拿著水果籃。她看到一個人影正靜靜的坐在床上看書,少女揚起笑容,朝那人走去。
「王──書──平──!」
聽到少女的聲音,那人放下書本,對少女露出微笑。
「玲惠,是妳啊。」
「當然是我囉,不過我真想不透耶……」賴玲惠坐到椅子上,將水果籃擱到桌上,「……妳為什麼突然要把名字改成妳哥哥的名字啊?他不是死了嗎?」
「因為……」『王書平』撫著掛於胸前的黃銅懷錶,豆大的淚珠滴落在錶面上,「……我要連同哥哥的份,一起活下去……」
「……予雪。」
倏地,兩個女子的影像都消失,只剩里歐坐在書房,Saturday像『傀儡』般一動也不動的立於門口。
「……滿意了嗎?」里歐托著腮幫子,對著眼前一褸白霧說話。
白霧微微晃動,好像是在回答里歐,下一秒便消失在空氣中,彷彿原本就不存在般。
「……做『善事』的感覺如何?」Saturday語帶調侃詢問著里歐
「糟糕透了!」里歐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這次要不是你要求,我也不會大發慈悲給違約者再一次抉擇的機會。」
「嗯哼?偶爾為之不是不錯嗎?」Saturday擱下這句話,便逕自走出門外。
不錯?里歐用力的甩頭。
「噁心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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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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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林昭興狼狽地逃跑,而他身後追著三位身材比他都壯碩多的大男孩。
「呼、呼……」
哪裡?有哪裡可以讓我躲?
急喘著氣,林昭興眼睛不斷搜尋著四周建築物……突然他腦海閃過一間店家,那家開在鬼屋開店的店家!
林昭興想至此,連忙加快腳步跑往與他家完全相反方向的商家──怪奇二手雜貨屋。
「馬的!『老鼠』那傢伙看來是想跑到鬼屋那!」追在林昭興身後的其中一位男孩叫嚷著。看來他口中的『老鼠』指的就是林昭興。
「老鼠就是老鼠!」
那些男孩們一陣牢騷後,也邁開腳步,加快速度追上去。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還差……
「啊!」
怪奇二手雜貨屋就只差那麼幾步,林昭興整個人就被向後拖住,反作用力讓他跌坐在路面上。原本髒污不堪的襯衫更是污濁,手肘更是被柏油路磨出幾道傷痕。
「跑啊!再跑啊!」率先抓住林昭興的男孩在說話的同時,不忘給林昭興一記拳頭,「沒有老師庇蔭就跩不起來了吧!」
「嗚……陸宗翰,如果我有照相機,我一定要拍下你們這些豬頭的惡行惡狀!」林昭興撫著紅腫的右頰,雙眼充滿血絲,一邊淌著淚,一邊怒瞪眼前打他的男孩。
「可惜你現在沒有!林昭興!」陸宗翰一手揪著林昭興的衣領,另一手緊接著朝林昭興的鼻樑揮舞過去。
“砰!”
“啪沙。”
「!」就在陸宗翰揍扁林昭興的鼻子時,一道按快門的聲音也響起,陸宗翰連忙環顧四週。「馬的!那個渾蛋在拍照?滾出來!」
「是、是,不過恕我是『走』出來。」里歐掛著笑靨,從店裡走出來,他手上拿著一個非常古老的拍立得相機,和一張剛出爐的『犯罪現場照片』。
「啊……」
里歐的俊臉和高挑的身材,讓那些充其量不過到他胸膛高度的男孩們霎時呆愣住。
其中有位男孩好不容易回神,馬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指著里歐叫囂:「你……去你的!沒、沒事拍什麼照啊?」
「我只是沒想到最近小學生可以這麼凶狠,拍照留念罷了。」里歐揮舞著手中已經顯現出方才陸宗翰毆打林昭興畫面的相片。
「你眼睛脫窗啊!死小白臉,我們是國中生!」一聽到里歐的話,陸宗翰整個火氣飆上來,他放開林昭興,憤怒的走向里歐,「拿來!」
「拿來……什麼?」里歐眨著藍紫色的眼眸,一副不解地笑了笑。
「馬的!聽不懂國語是不是?照片拿來啦!」陸宗翰朝里歐伸出手,並攤平手掌,示意要里歐將相片交出來。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里歐禮貌地帶著微笑搖頭,「這是『商品』,您得買……」
「我用拳頭買啦!」其中一個男孩打斷里歐的話,揚起拳頭揮向里歐的臉龐,也不管自己的身高是不是差里歐一大截。
面對揮舞而來的拳頭,里歐仍是面不改色──
「啊啊啊啊啊─────────」
男孩的手在距離里歐下巴前幾公分,突然爆出大量鮮血,鮮血倏地濺到里歐的臉龐上,畫出一幅完美的『潑墨畫』。里歐舔掉嘴角的鮮血,漾起異樣的妖魅微笑,臉上斑斑血跡更是增添幾分詭譎氣息。
「嗚嗚!」
男孩收回自己的右手,看著自己整個右手掌正中心突然穿出一個大洞,暗紅色、濃稠的血液不斷從洞口湧出,間接還看到幾束肌肉組織和白色的肌腱不斷收縮著,幾條不知名的管線在傷口若隱若現。
「啊、啊……!」
所有男孩,包括林昭興和陸宗翰,面對這種情形只能微張著嘴,久久不能反應。
「唉唉,真不好意思吶!我本來只是想稍微嚇唬您。」
里歐拿起手中的照片,相片中的主角們便是眼前四位男孩。其中一個,也就是手掌不斷冒出鮮血的那位,照片上,他的右手已經被刺穿一個洞。
「喂!你對他幹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我沒想到照片這麼小的洞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口。」里歐舉起另一隻手,那隻手拿著一個胸針,顯然相片上的洞是里歐用胸針刺出來的。「嗯……不過您還真好運,人的手掌有十二塊骨頭,您一塊也沒傷到。看傷口情形應該只是幾條血管和肌肉、肌腱組織破損罷了,放心,這種傷口不會出血過多致死。」
「去你媽的!你居然還有心情說風涼話!」聽到里歐『若無其事』的解釋,陸宗翰抓狂地衝向里歐,拳頭朝里歐的腹部擊去──
「哇啊!」
陸宗翰鄧大眼看著自己的拳頭被一隻『傀儡』的手接住。
「噫───」
「幹!是那個吊在牆壁的傀儡!」
其他男孩臉上也出現驚恐的表情,並歇斯底里地大叫。他們的目光都駐留在不知何時出現的Saturday:身上除了被衣物包裹住的右手外,其餘皆是『傀儡』肢體的外國小孩。
「……滾,少在別人的店門鬧事。」Saturday聲音完全沒有一絲抑揚頓挫地對眼前的男孩們下命令。
「媽呀─────傀儡在說話!」
「夭壽!天還沒黑就見鬼!」
接下來的情形,就是一般少年漫畫常見的畫面:小嘍嘍們一邊扶著受傷的同伴逃離,一邊對『主角』擱下狠話、威嚇。留下被欺負的人或主角,和路見不平的主角或配角。
「啊、啊……」林昭興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擁有絕美臉孔的人,他激動的從地面站起,「你、你們剛才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手掌會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大洞?還有,以『傀儡』和他差不多體格的弱小身軀,怎麼能輕鬆擋住陸宗翰的攻擊?以及,那張相片……
「沒什麼……囉?」里歐戲虐地看著從相片竄出的黑影,一道道飛往剛才那群男孩離開的方向。「欸,您也該回家吃晚飯了,『客人』。」
「怎麼可能沒什麼……那張照片一定有……啊!」看著里歐和Saturday走回店裡,林昭興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乍然停下話語。
「這是『商品』,您得買……」
對!商品!
林昭興想起剛才里歐的話,隨即跟著里歐的腳步跑進店裡:「等等!我、我要買那張照片!」
「好呀。」像是預料中般,里歐一點也不意外地帶著不變的笑容,將相片遞給林昭興。「小瑕疵品,六塊錢就行了。」
「我買!我買!」
林昭興馬上從口袋拿出六塊錢給里歐。接過相片,林昭興臉上充斥著要報負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拿著相片走出店外,全然不知自己的肩膀正纏繞著一扭曲的黑霧。
「……」Saturday表情冷淡地目送林昭興出去,「這次不用簽同意書嗎?」
「何必?反正馬上就會銷毀了。」里歐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框啷──”
店門被打開,撞擊著懸掛在門欖上木製搖鈴。
「呵呵,歡迎光臨……」
◇ ◇ ◇
「哈哈,我該怎麼報復你們?」
林昭興坐在書桌前握著相片,憎恨使他的面部扭曲,完全感受不出數小時前他還只是被人追著打的『過街老鼠』。
「啊哈!莊一瑞,之前拿著工藝大剪刀勒索我,我付錢後竟然還用剪刀刺我手臂……剛才那個店長只刺一個洞真是不過癮!我要讓你嚐嚐被剪刀刺的感覺有多痛!」林昭興從抽屜拿出剪刀,將照片上頭其中一個男孩的雙手剪得稀巴爛。
「然後是你!何進欽,叫我『老鼠』,還三不五時在我抽屜放死老鼠嚇唬我!」林昭興將照片上第二位男孩,沿著邊緣小心的完整剪下,然後將剪下來的相片扔到一旁的補鼠籠內,被餓昏頭的老鼠,馬上就啃咬起相片。
「最後……陸宗翰……哈哈哈!你想怎麼死啊?」
林昭興佈滿血紅血絲的眼球直盯著相片上殘存人影,他不停地狂笑著,最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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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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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宗翰等三人從一家小診所走出來,三人都一臉穢氣。
「見鬼!老子的手沒事居然跑出一個洞!」莊一瑞皺著眉,看著自己剛包紮好的右手手掌,上頭的繃帶還慢慢的滲出血絲。「最奇怪的還是醫生剛才說的話……」
「我看那個醫生八成也是蒙古大夫。」何進欽啐了口口水,「什麼叫『被尖銳物體貫穿』啊?都跟他說是平白無故跑出一個洞了!對吧?阿瑞?」
「……啊……」
「阿瑞?」何進欽納悶地轉頭回望突然沒聲音的莊一瑞。
只見莊一瑞望著自己手臂皮膚出現被劃開的血痕,而且越來越多。
「是怎樣!又怎麼了……幹!」陸宗翰突然被一個不明物體打重,他拾起那物體。「什麼東西……嗚啊啊啊啊!」
手指,一節還溫燙的手指。切面還看的到白皙卻染滿鮮血的指骨。
「啊、啊……」
莊一瑞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正被不知名的力量一道一道地切裂,不斷襲擊上來的疼痛,已然讓他麻痺。莊一瑞只能茫然看著自己的手不斷被劃開,鮮血順著傷口湧出,皮膚逐漸翻開,露出紅色的肌肉,上面還滿佈著不斷跳動,暗紅色的動脈,以及青紫色的靜脈,還有數不清數目,看起來像是神經的東西。
「停下來!停下來!」
陸宗翰和何進欽六神無主地將自己的手壓迫在莊一瑞的傷口上。陸宗翰驚慌失措地吼著:「阿瑞!回診所!你有沒有聽到?」
「我……」
“啪唰!”
莊一瑞淌著眼淚,抬起手正想說些什麼,手掌就這麼硬生生掉落在地面,手腕露出的尺骨和橈骨切面,看起來紅紅的,有點像密密的硬網。肌肉失去連接點,再加上皮膚早就被割的七零八落,莊一瑞手臂上的肌肉就像仙女散花般爆開,飛散的血液和肉屑在空中畫出一詭異的圖案。
「呀啊啊────────」
一旁幾位經過的路人看到這幕全驚叫出聲,連同診所裡的醫護人員也衝出來一探究竟。
「這……快把這位同學抬進來!然後把他的殘肢、地面的所有組織全撿回來!」縱使是多麼不可思議,醫生馬上強迫自己冷靜,對身旁的護理人員下達指令。「快!然後準備縫合用具並通知鄰近大醫院備急診室!」
護理人員沒多說什麼迅速跑回診所。醫生則走向莊一瑞,「同學,忍著點,我馬上幫你急……啊!」
陸宗翰看著醫生突然被嚇呆的臉,他連忙順著醫生的視線看過去──
「阿、阿翰……」
何進欽只能勉強擠出微弱的聲音,便躺在地面抽蓄著:他臉上突然出現一堆不知名的傷痕口,而且還有不知名的液體黏附在傷口上。緊接著他的四肢像是被『咀嚼』的肉塊般,不斷地翻絞著,肌肉的撕扯和骨頭碎裂,產生一陣陣詭異的聲響,接著何進欽的身軀不斷扭曲,頭骨猛然爆開,粉紅色的汁液順著臉頰留下,連同眼珠掉落到地面上,灰白相間的腦組織像是被絞爛般,全部糊成一團。
見狀,陸宗翰和幾位路人止不住的嘔吐出來,醫生也蒼白著臉,額上不斷冒出冷汗。診所裡的人也透過玻璃門看到這等景象,連忙打電話報警。
「阿翰……」
「!」莊一瑞虛弱的聲音喚回陸宗翰的理智,他連忙攙扶著莊一瑞走到醫生面前,「醫、醫生!先……先救阿瑞吧!他還在流血!」
「是,我知……啊啊啊!」
醫生話說到一半,表情驚恐的指著陸宗翰,連後退數步。路人也受不了的逃跑,似乎沒心情圍觀。
「怎麼……了……?」
「嗚嗚!」莊一瑞也害怕的拼命退縮,想讓自己不要這麼靠近陸宗翰。
「!」
陸宗翰感到臉上強烈疼痛,他知道他臉上有著什麼在流動著,他甚至還聽到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像極了鹽酸腐蝕東西的聲音。
「同學!快點!進醫院沖水!」醫德使然,醫生不在乎眼前發生的事合不合乎常理了,他腦海中只有眼前有兩位傷患需要急救。「護士!快點出來幫忙!」
聽到醫生大叫,診所僅有的兩位護理人員連忙衝出來,她們嘗試著讓自己的面部不要露出嫌惡的表情,卻無法讓自己靠近陸宗翰。醫生只好叫兩位護士攙扶莊一瑞進去診所。
陸宗翰搖搖晃晃的,臉痛得要命,他只覺得眼前景像十分模糊……
正當陸宗翰要跌倒時,兩股力量支撐住他,一個是醫生,另一個是剛才診所裡打電話報警的人:一個身材十分高挑的少女,看上去應該還是位學生。
「啊,同學,謝謝妳的幫忙!」醫生慶幸著幸好有人過來幫他。
「沒什麼。」少女看著陸宗翰的臉,輕皺眉頭。「我帶他去沖水,醫生您先去幫另一位同學做縫合。」
醫生點頭贊同,「妳說的對!那就麻煩妳了!」
陸宗翰無力地任由少女拖拉至診所,過一會兒他便感到大量清水沖著自己的臉。
「我……為什麼要……沖水?」陸宗翰艱澀地擠出話,因為每講一個字,就讓他痛到快打滾了。
「這個嘛……」少女眼睛在自己的手錶,和陸宗翰之間不斷來回,似乎在測量著什麼。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繼續說道,「……你灼傷了。」
灼傷?
陸宗翰猛然抬起頭,硬是睜開眼睛,看著鏡中自己的倒映:那是一張千瘡百孔的臉,血水和黃澄澄的組織液不斷順著沖刷下來的清水滴落到浴室地板上,臉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皮膚像是被燙熟般,紅色間有白色,有些甚至還是焦黑的狀態。
眼睛因為剛才陸宗翰一直緊閉著,皮膚組織已經有部分因而黏合,再加上水腫,這也是為何陸宗翰難以張開眼睛。
而他整個頭髮甚至已脫落,一些還殘存在頭皮上的的毛髮不是和焦爛的皮膚黏合,就是像被燙壞的頭髮一樣歪歪扭扭的。
「啊、啊……」
陸宗翰突然感到全身劇烈疼痛,彷彿有人用著利器狠刮著自己全身。陸宗翰痛到在地面打滾,蓮篷頭不斷洩出的清水,加上傷口瀰瀰流出鮮血,馬上將廁所染了一地紅。
「真糟糕。」少女蹲下身,將食指與中指置於陸宗翰頸動脈上,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放在陸宗翰面前。「同學,看的到什麼嗎?」
陸宗翰只能慌亂卻無力的揮舞四肢,嘴裡發出無法判斷字義的低語。
突然,一陣吵雜的聲音在浴室門外響起,隨即衝進一堆人員。
「啊!這是……!」
「快點準備急救!Vital signs是……」
「頸動脈已經摸不太到脈搏,出現潮式呼吸,瞳孔擴張,看不見近物,肌肉逐漸鬆弛。」少女馬上道出她測量結果。
「謝謝妳提供的資料!」急救人員雖感到震驚,但馬上回過神,匆匆和少女道謝後,便轉身進行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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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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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時新聞:今天晚上六點,三名國中生離奇在某小診所前身受重傷,莊姓同學雙臂憑空被切割,進行緊急縫合手術後,仍不排除右手需截肢;何姓同學則是當場死亡,身上傷口,法醫判定是被某種物體囓咬;而陸姓同學頭部像是被潑灑化學藥劑般,全身有割傷,仍在加護病房急救中……根據目擊證人表示,事情發生時,有位少女幫忙急救,警方將不排除約談此少女……』
「哇,好可怕喔!希望他們沒事!」賴玲惠轉頭看往坐在一旁的人,「表姊,妳就是那位少女吧!」
「嗯,只是幫忙做些簡單處理。」少女無聊地翻動和弟弟借來的雜誌。
「表姊!妳少來了,看到那種場面能面不改色的去幫忙也只有初雪表姊妳了!」
「只是剛好我是學護理的……咦?」林初雪突然發現一張夾在書頁中的三張相片,她拿起來端詳。「這不是昭興嗎?好奇怪的相片,七零八落的……感覺是同一張剪開來的。」
「我看!」賴玲惠接過相片,「噁!這是什麼?昭興被人家毆打的照片?而且,打昭興的人頭部好像被用什麼東西腐蝕掉,身體還有用美工刀割開的痕跡……昭興一定很恨這個人。」
「……」林初雪默默的看著相片上的人,她視線移到另一張相片:雙臂被剪開的人身上,突然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表姊,怎麼了?」
「沒有……把相片放回來吧,我想昭興不會想讓人看到這張相片。」
「不用啦!這麼噁心的東西,全丟掉就好了!」
賴玲惠一股腦的將相片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林初雪只是瞪大眼睛,來不及阻止,她正想跟賴玲惠說些什麼時,『少女的祈禱』音樂聲也剛好從遠方響起,賴玲惠便匆匆打包好垃圾。
「啊,正好,那我順便下去倒垃圾了!」賴玲惠拎起垃圾袋,走出公寓。「表姊,待會見!」
「嗯……。」林初雪只是敷衍的應答,她腦海轉的是另一件事。
就賴玲惠出去五分鐘後,林初雪聽到林昭興的房間發出奇怪的聲音,隨後便靜止無聲。而新聞又出現插播──
『最新特報!今晚發生離奇受傷事件的兩位同學!剛才在醫院又發生怪事!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被什麼東西擠壓』的樣子!全身扭曲成一團,死狀淒慘……』
「……」林初雪不看完新聞,默默走往林昭興的房間,輕敲門。「昭興?」
沒有回應。
林初雪扭轉門把,打開門……她看著床榻上,以可笑姿勢扭曲的林昭興,頭部已經凹凸不平,根本難以辨認那是顆人頭,四肢往不同方向彎曲著,身體也『摺疊』成一團,像極了被揉爛的紙團。
沒有尖叫,臉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異狀。林初雪只是拿起身上的手機,按著重撥鍵:「……喂,警察局嗎?這裡發生命案,地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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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里歐看著數小時竄出去的黑影,現在又跑回來在店裡天花板飛舞著。它們發出『咕嚕』聲後便消失了。
「……看來是吃飽了。」Saturday倚靠在二樓樓梯口,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有很多等著『吃飯』。」
「我知道,反正……」里歐藍紫色的眼眸閃出一抹紅光。「……反正人類還很多,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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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7-2007 08: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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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
店門被打開,撞擊著懸掛在門欖上木製搖鈴。
「呵呵,歡迎光臨……」
里歐看著立於門後,一臉猶豫不決的女性: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她的臉龐實在是很『平凡』,平凡到不管見過她幾次面,都不太能記得她的長相。
「請問您想買些什麼嗎?」里歐反射性的露出商業笑容,「雖然是二手店,但物品的品質是絕對能保證的。」
「呃……我……」女性低著頭,遲遲不敢正眼望里歐,臉頰盡是羞赧的紅嫣。最後女性胡亂張望,視線最後定在Saturday身旁的紅色絨布高台。「……那個,藍寶石……我、我想買,那個藍寶石。」
「寶石?」里歐順著女性的視線望過去:佩帶在古董娃娃身上的藍寶石。「哎呀,您是指那個嗎?它價錢有點高喔。」
「不,這個,沒、沒關係。」女性慌亂的搖著頭,「我買的起,買的起……」
「這樣啊……」里歐笑了笑,轉身走進櫃檯後方,將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拋丟給Saturday。「……小六,麻煩你把它拿過來。」
接住盒子,Saturday斜睨了里歐一眼,便舉步走往絨布高台那,將古董娃娃身上的藍寶石拿起,隨即放入盒子密封好,最後交給里歐。
「那麼,在您購買之前,我必須向您說明這個東西的特殊處,」里歐將裝有藍寶石的盒子和同意書一起推到女性眼前,女性拿起同意書。「它可以『招喚美』。」
「……一天只能佩帶兩小時……咦?」正在閱讀同意書的女性,一聽到里歐這麼說,納悶的把視線轉到里歐身上,隨即又移開眼光,「不、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了什麼?」
里歐雙手托著下巴,輕笑出聲:「它可以讓佩帶者變美,美到令人認不出來的地步,週遭的人也會受佩帶者的吸引……不過請記得,後者的效用僅限於它佩帶在身上。」
「那這個寶石是永恆的讓人變美?」女性不禁驚呼出來,「這麼神奇!」
「是的,但有一點務必遵守,客人:一天之內絕不能帶超過兩個小時。」里歐的笑容轉為陰沉,「前任持有者就是為此而喪命的。」
「!」女性緊張的握緊同意書。有人因此而喪命?太恐怖了!可是、可是……她輕咬下唇,「即使如此,我、我還是想買這個寶石。」
「呵,是嗎?」里歐加深笑靨,「那麼請簽上您的名字,這東西就是您的了。」
女性堅決的點點頭,在同意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彭思潔。
「小姐。」一道厚實的聲音從店門口傳來,讓店內三人都看往聲音的方向。
「凱豐!」
被彭思潔稱為『凱豐』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裝,帶著白色手套,他恭敬地行個禮:「小姐,該回家了。老爺會擔心的。」
「好、好,我知道了。」彭思潔拿起盒子,走出店門。
臨走前,彭思潔還悄悄望著一直堆著笑臉,目送自己離去的里歐……
「……造孽。」Saturday在彭思潔離去後,沒由的嘆口氣,他的音調已不似往常那麼空洞,有些許抑揚頓挫。
「啊?」里歐眨著眼眸,一臉不解。「我做了什麼嗎,『祖父』?」
「沒什麼,我在罵自己。」Saturday單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逕自走向二樓。
「什麼啊?」里歐臉上難得出現不悅的表情。
◇ ◇ ◇
坐在接送車裡,彭思潔感受著自己仍劇烈跳的的心跳,藍寶石則在她胸前發出淡淡的光芒。
「小姐,這樣好嗎?」司機駕駛一臉擔憂的模樣。「買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寶石,而且有很多對那家店不好的傳聞……」
「凱豐,不要說了!」彭思潔板起臉孔,阻止何凱豐說下去,「無論如何,只要是能變美的東西,我都會去嘗試的!」
這樣才配的起他,才配的起完美的里歐……
◇ ◇ ◇
「哇!大美女!」陳文喬誇張的揮舞雙手,「彭思潔,我都快認不出是妳了!」
「對啊!才六天沒見而已,妳用了什麼魔法啊?」王秀芬提高聲音,拉大嗓子,像個擴音器一樣。
「沒有啦。」彭思潔擺了擺手,胸前的藍寶石閃閃發光。「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最好是自然而然就可以變美啦!」
「人家思潔是天生氣質!」
彭思潔嘲諷的彎起嘴,她高傲的看著全辦公室的人打從她一進來,便一窩蜂地黏上來,不斷的討論自己的事情。這可是以往她『平凡』外表,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榮耀!
但隨即彭思潔發現,在人群中似乎少了一位,她的上司──林志軒。
「……可惜董事長最近請假,無福消受他的秘書變得這麼美。」此時有位男同事惋惜著。
「請假?」彭思潔張大杏眼,那個從不缺席、遲到或早退的董事長居然會請假!
「妳不知道嗎?」陳文喬聲音驟然轉小,「他的小兒子出了意外,過世了……」
「啊,真……真令人難過。」彭思潔露出十分難過的表情。
「思潔,別這樣啦!誰不知道妳和董事長兩個孩子感情很好,別難過了!」
「嗚……」彭思潔拿起手巾遮著臉,「嗚,謝謝大家……」
看到彭思潔哭喪的臉龐,眾人又再度你一言、我一句的,七嘴八舌安慰起彭思潔,卻沒有人看到彭思潔掩臉擦淚的手巾下,是一抹嘲諷的笑。
一下班後,彭思潔便直接走到地下停車場,忠心的何凱豐已經站在那等待。
「凱豐,明天早上記得帶我去董事長他家。」彭思潔一臉不耐煩地走向何凱豐,「董事長那個老是哭哭啼啼的小兒子昭興過世了,我得去幫他上個香。」
何凱豐先是一愣,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剛才彭思潔講出的話,「我以為您和昭興那孩子感情很好……」
「是很好啊,誰叫以前我沒有可以誘惑人的『美麗』,」彭思潔揚起她放有藍寶石的盒子,「只好對董事長兩個孩子百般照顧,才能討董事長歡心,得到秘書這個職位啊!要不然誰會想理一個老是哭喪著臉,全身髒兮兮的小孩?」
「是……這樣嗎?」何凱豐皺起濃眉,但還是替彭思潔拉開車門,「我知道了,小姐,請上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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