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度恐怖 好看的一个经典鬼故事【转】又有故事看了,进来吧 13/04/08
[复制链接]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09: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8)猫记烧烤店 “看见了么?穿过那条十字路口,在那条狭窄的街道边上,就是我开的猫记烧烤店。”在梦里我对她说。
她紧紧的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她长发红衣。长发如流云般飘逸,红衣如朝霞般灿烂。我们走过街道,走过城市,走过乡村,走入荒野。
我站住,她也站住。我的右手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微笑,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一丝凄凉。慢慢的,慢慢的,她的头如落叶般缓缓飘落,落在我的脚边。在头落地的刹那,我分明的听到了她发出的一声叹息。
我从梦中醒来。窗外深蓝色的天空中,一弯月亮已将西沉。我拿起手边的烟,点燃,深吸一口。
我在烟头即将烫着手指的那当口把它摁灭在烟灰缸里,看了看表,四点零五。我又点着一根烟,抽,然后继续把它摁灭在烟灰缸里,接着盖好被子,在心中默念:我要睡觉我要睡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
在数到四百五十六只羊时,我终于沉沉睡去。
猫记烧烤店远近闻名。那是我的店子。我认为干什么都得专心认真,烤肉也不例外。虽说是一串儿五片,每片长两厘米左右宽一厘米左右,宴席之上没准儿一不小心就会忽略过去的烤肉,可烹制得体的话也会成为你安身立命的根本。刀功,火候,作料,肉质,这都是烤好肉需要注意的地方。谁都知道,猫记烤肉店每天的前几百串肉鲜美无比,后面的肉就差些。他们以为区别在于前几百串是我烤的而后面的是伙计烤的,其实不是。作料是我一手*办,肉是我切的,那名聪明的伙计掌握火候的本事也不差于我。
区别在于肉质。
前面那二十斤肉是每天我从家里拿来的人肉。
新鲜人肉。
我每天正午十二点起床。洗漱完毕之后,便看看天色,盘算盘算今天能卖出去多少串儿烤肉。接下来就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肉,开始切。通常我会叼根烟,但有时也不叼,不叼的时候我就吹口哨。切完肉之后我便开始调制作料,油,盐,辣椒,孜然,花椒,味精,还有醋。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玩意儿,我不说大家也知道,这东西本来用在火锅里,后来又被烤肉的发扬光大了。这一切弄完之后我便去店里,继续切肉,店里的伙计们就开始往肉串上穿肉。晚上六点钟的时候,猫记烧烤店就开门迎客啦。
人很多。但我并不注意他们。我烤肉的时候会进入一种状态,我专心致志,心无二用。我看着手上的一串串烤肉慢慢的从鲜红变成褐色,滋滋响着。我涂上作料,涂上油。落入火中的作料会燃起阵阵青烟,从烤好的肉上飘进抽油烟机的管道内。我便会想象那是这些肉的主人们的灵魂,它们晃晃悠悠,身如青烟,飘上天堂。我想,他们应该感谢我。
通常我烤完那二十斤从家里拿来的肉就不烤了。我忙着招呼人,我喜欢他们吃那些肉时的那种贪婪劲儿。他们是老饕,他们是消费者,他们是这个城市的建设者,他们是这个城市的垃圾制造者,他们是这个不停运转的庞大机器的一个个小小零件,他们是饮食男女,他们或有钱或没钱,他们或漂亮或不漂亮,他们小声说话,他们大声谈笑,他们把白天戴着的面具扔进夜色中,他们赤裸裸的显现自己的欲望,他们小心展露着自己的内心,他们或哭或笑或唱或闹,他们在生活,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蛀虫。
他们是我手头烤好的正滋滋冒油的这串肉的主人。
我大约深夜十二点左右关门收工。当然也有例外,这取决于我的顾客,他们要是不顾夜色黑暗道路难走没准儿还有打劫的危险慕名前来的话,我也只好感谢他们的好意。不过我会提醒他们已经深夜,不要太晚回家,下次来早点儿云云。通常他们会客气的对我的话表示感谢。
关门之后,我换上一身黑衣,开始我的夜生活,另一种生活。
现在是杀戮时刻。
沿着二环路一溜儿走过去,有很多的娱乐设施。比如歌舞厅,迪厅,酒吧,咖啡厅,桑拿按摩院等等等等。我想我的感谢修建这些地方的人,要是没他们,我或许不会有这么多机会。不过也属他们身上的肉质最好,他们保养得体,营养搭配合理,肉味丰美。
他们唯一的缺点是身上的脂肪多了点儿。
在二环路上比较多的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通常孤身前来,孤身而去,作息时间差不多与我相同,但我并不会就此认为她们不值得我下手,事实上,她们是我的最好猎物,因为她们寂寞,孤独,而且身份不明。
我潜伏于夜色之中,我的一身黑色大衣比夜色还黑,而且还有股隐隐的血腥味儿。这令我很不快,因为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另外,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也刺激起了我的欲望。我是说,我这会儿非常渴望那把三十厘米的刀刺进人的身体里的感觉,沙沙的,钝钝的,刀在肉中抽插的感觉。这种感觉曾让我心旷神怡,仿佛高潮。
但是,现在,对这种感觉的渴望令我全身毛发树立,心脏咚咚如鼓。我急切盼望着猎物,如同婴儿盼望母亲的**。
我现在走在二环路上荒芜的人行道上。我步子不快,我想让那些女人们看见我,然后追上我,问我需不需要她们的服务,或是问我去不去这儿,去不去那儿。其实相比之下,我倒更想遇见一个孤身在黑夜里行走的男人。他要么是我的同道,是把这个城市当作一个巨大无比,猎物丰富的猎场的人;要么就是刚刚high完,准备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匆匆归家的人。事实上,这两种人并无什么本质的不同,只不过是猎获的猎物有所不同罢了。我最讨厌的是那些一大帮子前呼后拥的从喷着臭气的进口轿车里下来,趾高气扬的走进花花世界里的那些男人。他们大半是些官员。而且他们的行为给我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今晚看来似乎我运气不佳。我正这么想的时候,猎物出现了。
黑衣,长发。(似乎夜里的女人天生就该是这样子的?)算不上漂亮但有着一种妩媚,身材很好。她从我身后加紧步伐跟上我,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打量着她,心中正想着她身上那个部位的肉会让顾客称道不已时,她说话了。
“你一个人么?”
“是的。”
“想要我陪陪你么?”
“好啊。”
我一伸手,揽住了她。她正好到我的下巴。我象那些贪得无厌的好色男人一样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心想,好肉。
她轻轻一笑,转身推开了我的手臂,然后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我的手垂下来,正好搭着她的乳房,这次,她没有推开我。
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说了我家的地址,司机点点头,发动了引擎。
一进屋门,我刚要开灯,她就明戏的对我说:“你累不累呀?”接着她就脱衣服,很快,很专业。
“我得洗个澡。”我对她说。
“我也要洗!”她口发娇声。
“等我洗完吧。”我告诉她。
卫生间是我自己设计自己修建的,那是我的*作台。那里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金属台,那是切肉的案板。周围刀具一应俱全。最让我自豪的是一把漂亮的藏刀,我用它解决了一个开奔驰的家伙。它很锋利,很尖锐,我用了那一次之后就把它挂在了墙上,打算以后不再用它,没别的原因,不值。
卫生间的墙上是一溜儿大玻璃瓶子,里面是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一个个的头颅。那是些曾经美丽过的头颅,而现在它们痛苦扭曲,暗淡无光。
我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洗完了澡,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出来了。浴巾里是一把22.5厘米的刀,锋利,有刀尖儿,适合刺及砍,要是用来割肉的话就不好用了。
“你进去吧。”我对她说。
她穿着乳罩和内裤就进去了。我开始数数,三,二,一。然后听见一声尖叫。
我迅速抽出刀,拉开卫生间的门,在她即将瘫软在地上前,扶住她的身体,然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把刀,看清她眼里的恐惧后便轻轻的在她左动脉上一抹,一股热流就涌上了我的手。我闭上眼睛,轻轻感觉着,这种感觉很亲切。
那一抹是轻轻的,我发誓,它轻柔的犹如情人的一吻。
一吻之后,一切便已结束。
这几天我总感到有点儿心绪不宁,是什么原因我说不出来。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测我,偷偷的,带着险恶用意的窥测。
我依旧每晚做着我的营生,它令我感觉敏锐。我依旧每晚烤完二十斤肉后便与客人们开些荤素玩笑,和他们递过来的酒,抽他们发的烟,心不在焉的听他们诉说他们的生活。但我感到心神不宁。
有一天晚上打烊了之后,我正准备关上店里的卷闸门离开时,一阵风裹卷着一团红色冲了过来。
“能和你谈谈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09: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来人是个女的,长发,红衣。 “当然可以。进来说吧。”我见过她,这几天她总来。她挺漂亮,总穿一件红色的风衣,总是一副挺忧郁的样子,总看我,而且总是一个人来。她是如此引人注目,我不能不注意到她。 “坐吧。喝点儿什么?我这有酒。”我端起茶壶倒了杯茶给她。 她坐下,摇了摇头以示不用了。这时,我听见后门有点动静。我站起来对她说: “你先坐,我去后门看看,别让老鼠进来了。” 她看看我,欲言又止。我就点点头,去后门了。 我回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盘子,上面蒙着一块白布。 她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没烤完剩下来的肉,得放冰箱里,要不口感就差了。”我笑着对她说。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我把肉放进了冰柜,坐下来对她说。 “你是那个人吧?” “哪个人啊?你这么说我可不明白。” “别和我装傻,我知道你是谁,而且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儿。我还知道你是聪明人,我希望你能坦白点儿。”她眯起了一只眼睛。 说实在的她这样让我有点讨厌她,但我还是在和她敷衍。来者不善。我终于明白这几天来心神不宁的原因在哪里了。 “我觉得你这样说话有点不太礼貌,而且把谈话对象搞错了。你觉得呢?” “这是我的警官证,你还不明白么?” 我大笑。“我没偷税漏税吧?” “不是这个。”她直视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长得不错,我是说真的。不过态度不敢恭维。 “我从来不卖注水羊肉。我是优秀个体经营者。”我也回敬她。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你每天晚上关了店门之后都去哪儿?我是说,具体在临晨一点和四点之间?”她退让了,要么就是另设圈套。 “你觉得什么样的回答才能让你满意??”我也礼貌的退了一步。 “真话!”她又强硬起来了。 “那我坦白的告诉你,我回家了。” “可是有人说曾在二环路那里看见过你。我们有目击证人。”她又眯起了眼睛。 “哎,我说,你是真把我当罪犯了怎么着?这是审讯么?这可是我的店子里啊!” “你先别急,慢慢说,慢慢说。”她几乎有点儿得意了。“你应该知道,二环路那里近些年总是有人失踪,仅在我们这儿登录在案的都有相当的一个数字,更别说那些户口不在本市的人了。你也应该知道,二环路那里多的是外地来本市卖的姑娘。” “哦,是么?我这人从不嫖*,不太了解行情。” “你又绕弯子了。我不喜欢你的态度。有人曾看见,那些姑娘都失踪前都被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带走了。喏,就是你身上的这种黑衣。我想问你,你真的和那些失踪的姑娘没一点关系么?”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把那些姑娘弄没了的人?” “你总算切入正题了。说严格点儿,不只是姑娘,还有男的。我想知道,你怎么对男人还有兴趣。但我更想知道,是不是你干的?”她站起来,低下了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不错,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我已经开始讨厌这次谈话了,准备结束它,好早点去干活。 听到我这么回答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可能是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坦白,也可能是她根本就以为那些事儿不是我干的。但是我说是我干的。我想她惊讶之余没准儿还有点恼火,因为这个事实让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高。 她几乎立刻就推开一步,把手伸进了怀里。 但我比她更快,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它从她的怀里拿了出来。她的手上是一个小小的红色的手机。我拿过手机,微一使劲儿,手机就碎了。她抬腿给了我一膝盖,但被我挡住了。她又伸手去抓皮带上别着的枪,但那玩意儿早在我手里了。 她是我见过的劲儿最大的女人,但与我相比还差得很远。我把枪一扔,随手抓起了两根穿肉用的签子,一手一个,把她钉在了墙上。签子穿过她的如玉皓腕,血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红色风衣上,很是艳丽。 签子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结,把她固定在那里了。她左右扭动,却动弹不得。 我后退一步,笑着对她说:“我觉得你这会儿挺像耶稣,你觉得呢?” 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扭动着,眼里满是怒火。她正欲张嘴叫喊,嘴里却被我插进了一根签子,签子从她的脖子后面穿了出来,又钉在了墙上。 她疼的尖叫了一声。挺刺耳的。 “我说你别这么大声行不行?挺晚的,别打扰人家休息。”我抱起双手,这次是我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这会儿我看不出她漂亮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说。 “你别得意,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人就在这附近,他们就要进来了。”她拖泥带水的说着,面孔扭曲。 我笑了。 “是他们么?”我掀开了从后门走过来时端着的托盘上的白布。 里面是两个男人的头颅。新鲜的,几乎冒着腾腾热气的头颅,齐颈而断,头下是淋漓的鲜血。 这一次,我看见了她眼底的恐惧。 “刚刚你犯了两个错误,想知道么?” 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看来女人的好奇心还真不小。 “首先,你刚刚本来是应该先掏枪再拿电话的。这是你第一个错误。”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眼里的目光黯淡了许多。 “第二个错误,你不应该告诉我你们来了多少人。” 这次,她摇了摇头,仿佛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她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可怜。我想,还是尽快结束吧。今晚最后一次出门干活儿也被他们搅了。在这个城市不能善始善终总令我有些不快。我伸出手去,去抓那把刀把儿已经被我抚摸的溜光水滑的刀。这时,她说话了。 她说话很艰难,每说一个字都要经过很大的努力。我把她嘴里的签子拔了出来,她又尖叫一声,不过这样她说话容易多了。 她说:“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么?” 女人的好奇心令她们吃了多少苦头?我不知道。但我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点了点头。 “你把那些人弄哪儿去了?杀了?” “嗯。” “那他们的尸体呢?你碎尸了?” “嗯,这个,怎么说呢,差不多吧。” “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尸体的具体去处?”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想的发疯。” “被吃掉了。” “天哪。谁吃的?你?” “不,我从来不吃,我是素食主义者,我从不吃肉。他们被我的顾客吃掉了。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 她呻吟一声,低头呕了半天,却只呕出一些血块儿。她有气无力的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我听了这话有点儿不高兴,我告诉她:“我希望你不要这么看我,我并不是什么恶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嘛,我从不吃肉,因为我读圣经。我有我的善恶标准,我有我的行为准则,我有我的道德观念。我注意环保,捐助希望工程,我从不欺瞒消费者。我还是优秀个体经营者呢。我看过很多书,萨特,加缪,福柯,福洛伊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大学本科!这话我可谁都没告诉过!” 她恐怕听不到了。她已经昏过去了。我又抓起了那把刀。结束了她,我就等于结束了这个城市的一切。我摸摸大衣兜里的飞机票,那是飞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的凭证。猫记烤肉店已经盘给了别人,公寓的房租也已算清。明天一早的机票,我将离开。 我的右手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突然,昏过去了的她突然抬起头来。她微笑,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一丝凄凉。慢慢的,慢慢的,她的头如落叶般缓缓飘落,落在我的脚边。在头落地的刹那,我分明的听到了她发出的一声叹息。 我关上卷闸门,锁好,离开。 尾声 清晨,阴,有风。 我身穿黑色大衣,走在机场大厅里。随身的是我的衣物,还有我这么多年来的积蓄。 我走出机场大厅,走过检票口,登机。 飞机起飞。 这时空中小姐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了,“这位小姐,请您把手机关了好吗?” 我扭头向邻座看去,那是一位漂亮的女士,长发红衣,长发如流云般飘逸,红衣如朝霞般灿烂。她歉意的对空姐笑笑,关掉了掌中一个红色的小小的手机。然后她转过头来,目光与我撞个正着。 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竟让我不知身在何处何地。 飞机已钻出云层。机窗外,霞光万丈,云海茫茫。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09: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9)饿魔
三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半,郑绍德和同事们道别,走出三民分局门口。他不由自主地伸了伸懒腰,因为刚刚才开完一场长达两个多小时、没有中场休息的搜查会议,感觉十分疲倦。
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绍德并不打算直接回家睡觉,他和剑向约好了,等搜查会议一结束,就马上到医院来看他。
剑向住院观察的医院在中华路上,离分局并不算远,绍德骑着机车,不需二十分钟即可抵达。
两天前,剑向在进入钟思造密封的公寓后,遭到食尸怪鼠的袭击。当其它房间的警察听到激烈的打斗声,迅速赶到现场主卧室时,怪鼠已经皮破肉绽、奄奄一息了,而剑向则失神地坐倒在一旁,手上持着一根满是血迹与毛屑的警棍。
巨鼠趴在地板上的身躯如任意堆弃的被毯一样扭曲成团,显见体内有多处骨折出血,怪异的将死姿势格外触目惊心。
剑向很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以及长时间因工作一直没睡,所以当时的意识相当模糊。他的衣服被巨鼠抓破,身上有多处老鼠的抓伤与咬痕,左手前臂的内侧有一道较深较长的伤口,鲜血从裂缝处汩汩流出。
同事见状连忙通力合作将剑向抬出卧室,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员随即以干净的布块简单包扎他的伤口。剑向被送到四楼走道后,高组长亦立即通知救护车,让剑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治疗。
剑向在救护车到达医院后仍然意识不清,急诊处为他的伤口消毒止血,并注射血清。考量到巨鼠可能是多种传染病的带原体,医生决定让剑向留院观察,做进一步的检查,必须确定没有遭到感染才能出院。
医生同时告知,剑向先前超过二十个小时完全没睡,加上进行长时间的搜查工作,体力早已透支,住院的时间最好能在两天以上,让体力能完全恢复。
就在剑向住院休养的这两天之间,三民分局的刑事组对『钟思造命案』全力展开调查。绍德知道四○一室的尸体既然是剑向以推理而发现的,他必然十分关心案件的后续发展,所以也想藉探望的机会向学长报告办案进度。
『绍德,你来了!』
剑向看到绍德开门进房,便举起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向他打招呼。
『学长,没事了吧?』
『没事。』剑向回答:『明天医生应该会准我出院。』
『太好了,那么明天起你就可以帮我们抓凶手了。』绍德一面说,一面拉了一张放在墙边的椅子坐下来。他抬头看看这间清静的病房,感觉到剑向在这里的恢复状况应该十分良好。
『……已经确定是命案了?』剑向问。
『嗯。现场那只包裹在被单里的右手,虽然已经快烂光了,但经过法医的鉴识,可以确定属于衣橱里的死者所有。
『另外,从关节处的断面仍然可以鉴识出来,那是被人以利刃用怪力斩断的。现场发现的水果刀,刃部留有许多缺口,和手骨断面的比对之下相符。最重要的是,以断面的切截方向来看,凶手可以判定为左撇子,因此,不论是以角度及力道来看,死者自断右手的可能性都非常小。
『然而,无论凶手的惯用手为何,这都无法改变一个根本性的逻辑矛盾:命案的现场是自内密封的。除了四○一室的铁门被柜子整个堵死之外,各个房间里对外的窗口都钉上重重木条,根本不可能有给凶手逃逸的出口。』
『所以……这是密室谋杀案了?』
『没错。』绍德点了点头。
『我以为我一辈子不会碰到这种命案。』
『我也是,』绍德继续说:『可是,搜查小组也做了命案的现场重建,结果显示只要是在室外,就不可能以任何方式让现场形成我们发现的密闭状态。更何况,学长你也曾经检查过四楼走廊监视器的录像带,命案发现前六天以来,没有人和钟思造一起进入四○一号房,更没有人偷偷离开。
『虽然我认为这么奇怪的事件一定有某个合理的解释,但……实在是太困难了!怎么想都想不透!学长,你在那天露了一手精采绝伦的推理,破解戈太太家为何出现老鼠的谜团,那你对这个密室有什么看法?』
『事实上……』剑向勉强轻笑一声,『我还在住院呢,你就想让我脑袋累得更出不了院呀?』
『不是、不是啦!对对对,我这次来,其实应该是来报告搜查进度,而不是来问问题的。』绍德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另外,死者的身分确认为钟思造本人无误,是根据他的身体检查资料。
『房东持有的房屋租赁契约上,所附的身分证影本上有钟思造的户籍地址。根据户籍地址,我追查到他住在凤山市的老家。他的父母亲都已经去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姑姑,她很乐意协助警方办案,花了不少时间才翻出钟思造十八岁左右的牙医就诊纪录。根据这份纪录,可以得知钟思造的左侧下颚第一小臼齿是银钯材料制成的义齿,这一点和四○一室的尸体相符。
『除此之外,辅以尸体的性别、身长也完全无误,所以更可以确定死者为钟思造了。』
『那么,能够确定钟思造死亡时间的范围吗?』
『法医在高组长的逼问之下,最后说出来的结论是三月十九日至二十二日间,也就是钟思造最后一次出现在大楼监视器当天起算三天内。
『由于死者尸体的重要脏器都被那两只恶心的大老鼠吃光,法医没有办法从胃肠内的食物决定死亡时间,只能从那只被床单包裹的右手臂来猜测。不过,因为那只右手包着床单,腐败现象所产生的热气加速臂肉的腐烂,大幅影响判断的范围。
『从四○一室的厨房里找到一大堆肉类罐头,以及几个大垃圾袋,里面装满吃剩的空罐壳与饭、面等快餐调理包的废弃塑料袋。由这些垃圾的数量来看,钟思造在四○一室里足不出户已经待了三周左右。我们另外在卧室里找到一迭邮局提款存根与统一发票--在这段时间内,他使用仅存的邮局存款购买大量的食物、家庭木工材料与工具等,独力建筑完全封闭的空间,不知目的究竟为何。
『还有,原来他所任职的视听器材行,我们也从四○一室客厅里置物柜的摄影机包装外壳上找到地址。然而,前去调查的结果却出人意料之外--那家视听器材店虽然确实位于三多路上,老板却声称钟思造在去年十月开始工作,只做了一周就窃取店里昂贵的摄影机失踪。老板虽然立刻报警,警方却发现他在店内所登记的所有个人资料都是假的。』
『有这种事啊?』
『也就是说,当钟思造搬进四○一号房时,其实他早就不在视听器材店上班了。大概是房东或管理员问过他的职业,他才伪称刚找到工作不久的吧!当我们问起钟思造的交友状况,老板只说一无所知。』
『我想,从他的姑姑那里,一定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了?』
『正是如此。钟思造真是一个很会找麻烦的死者。若非他在房东那里偶尔表现出诚实的一面,我们恐怕也没办法在租屋契约上找到他的户籍地址……』
『四○一室里有没有找到通讯簿或电话簿一类的东西?』
『没有。』
『我就知道。』
『客厅置物柜里除了有一架昂贵的DV数字摄影机之外,还有一台录放机,以及一箱总共二十几卷拆封过、未贴标签的录像带。我和立为学长检查过这些录像带的内容,但里面全都是噪声……立为学长说,他认为这并不是没有使用过的全新空白带,而是有人将录像带里的内容洗掉了。
『钟思造的行动不仅十分神秘,而且他也刻意不让人知道他的交友状况,更诡异的是,在死前他甚至藏匿或销毁其个人通讯簿,录像带的内容亦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洗掉的,对警方而言,这简直是有心在制造无头悬案嘛!』
『确实很古怪。』剑向沉思一阵,『对了,绍德,据管理员说,钟思造生前曾有一个偶尔会到他住处的女朋友,能够找到她吗?』
『这是组长今晚所决定的两个未来侦办方向之一。不过,我们翻遍整个四○一室,没有发现任何照片。虽然有同事去询问各住户以摹画女子素描,但证人们的说法之间有很大的出入,应该是印象模糊所致,目前能确定的只有,女孩子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长发、眼睛很大、身材苗条等,她的身高范围在一百五十五至一百六十公分之间,经常穿着白色套装。』
『另外一个侦办方向呢?』
『钟思造的收入来源。』
『组长果然敏锐!』剑向说:『长时间没有工作的钟思造,他的生活费究竟从哪里来?--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侦查方向。』
『我也这么觉得,』事实上,刑事组长高钦福一直是剑向与绍德两人良师般的长官。虽然年纪已近退休,但办案经验丰富,纵使缺乏年轻人神来一笔的巧思,不过侦查方向的切入角度常具备高度的洞悉力。『高组长说,清查现场所有的统一发票与邮局提款存根,核对日期与金额,这样才能界定出钟思造生前外出的活动范围是在哪一带,另外,我们也必须去访查他曾经购物过的店家。』
『等我出院以后,马上就可以加入大家了。』
『可是……』绍德低声说:『组长在搜查会议散会以后,私下告诉我其实还有第三个侦查方向--这是一个怪异的侦查方向……』
剑向以眼神表示不解。
『已判处死刑的连续杀人狂--「噬骨饿魔」洪泽晨。』
2
一八八八年八月七日,英国伦敦东区(East End)爆发了白教堂(Whitechapel)血案,一名妓女惨遭利刃割破喉咙,全身刀伤共三十九处而亡。此后两个月内,东区继续发生多起同样以妓女为杀害对象、手法同样残暴的连续凶杀案,造成当地居民人心惶惶不安,伦敦苏格兰警场(Scotland Yard)大为震撼。
当时的伦敦东区其实是个龙蛇混杂,贫民、恶徒及娼妓聚居之处,治安状况不佳日久,伦敦警方也因对这一连串的的谋杀案毫无头绪而饱受指责。
案件急转直下的关键出现在同年的九月底,当时一家报社接到一封署名『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的来信,内容以红墨水书写,信中明白表示自己是白教堂以降的连续谋杀案真凶,信末并且盖上指印。十月初收到第二次来信,从信中非下层社会的用词研判,显为同一人所为,并充满挑衅意味。
于是,经由媒体的大肆披露,开膛手杰克成为全英国人恐惧的神秘潜伏者。在布满浓雾的伦敦,隐藏着一个神出鬼没、嗜血成性的杀人魔。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4-3-2008 09:51 PM 编辑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09: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开膛手杰克的杀人行动并未停止,接着又犯下惨绝人寰的最后一案--玛丽.凯里(Mary Kelly)命案。玛丽.凯里在十一月九日被房东发现遭分尸横死于租屋房内,不仅被剖腹取出子宫,凶手还割下她的耳朵与鼻子,切除她的乳房,并将这些器官排列成人脸的模样。警方研判,玛丽在死亡前惨遭长达三小时以上的虐杀。然而,就在警方认为开膛手杰克将进行更残暴、规模更大的凶杀计划时,杰克的行动断然中止,自此永远消声匿迹,徒留世人不曾停息的猜疑。连续杀人魔的历史自十九世纪末起,至今大约一百二十年左右,以社会现象的角度来看,应是发展脚步太快的工商业都市里,使人际关系过度的冷漠与疏离;而价值观的模糊化与复杂化,则形成对道德的质疑和无视。再加上多元媒体的兴起,导致了个人的精神状态异常、心智发展扭曲、主观意识伸张,终于引发了陌生人之间的暴力冲突。继开膛手杰克之后,连续杀人魔如时尚流行般地在全球各地肆虐。一八八○年代波士顿的哲西.帕莫洛杀害二十七名儿童、一八九○年法国的『剃割狂』法海尔犯下十一件虐杀案、德国的佛利兹.哈尔曼为二十四起命案的凶手、有『都瑟多夫吸血鬼』称号的彼得.柯顿、『山姆之子』戴维.波克威兹、日本的宫崎努、中国大陆的刘叔宝等等…… 这些满手血腥的魔鬼,无一不逞其变态至极的杀人手法,并以平庸凡俗的常人身分隐蔽在人群之中,遁形于警政系统的恢恢法网之隙。而,高雄市可说是台湾的『首恶之都』,也许是因为民风剽悍野放、气候炎燥炙热,容易激起人类冲动亢奋的一面,因而各类大小刑案不一而足,成为台湾人印象当中治安最差的城市。事实上,在高雄市内亦曾经有过一个震动华人世界的连续杀人狂,他就是在一九九五年枪决的洪泽晨--外号『噬骨饿魔』。一九九四年夏天,以高雄市新兴区为主要范围,扩及邻近的三民区与前金区等地,三个月内一共发生了十二起手法凶残且相仿的连续命案。和外国大多数连续杀人狂命案的主要不同点在于,被害者并不是幼童或妇女,却清一色全是老年人。这些老人的共通点是独居、年纪都在七十岁以上,而且都有相当不错的生活水准与教育程度。他们靠退休金的利息及收入丰渥的儿女汇款,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没想到竟横遭血腥戮杀。命案全部都发生在午夜。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平均每周一次的老人虐杀命案,凶手皆以长时间进行尸体的肢解作业。他除了以利刃割断被害人的喉咙之外,并且斩断其四肢,以刀片刮除其上血肉,并在暴露的骨骼上留下咬痕。杀人后割肉啃骨的行为实在过于骇人听闻,高雄市因此完全被腥风血雨的恐怖气氛所笼罩。凶手还蘸上死者的血,在命案现场的墙上写着下流鄙俗的脏话,以及对警方缉捕的挑战词句。『我知道,警察也有老年人!下一个就是这些人了!哈哈!』然而,就在高雄市警局束手无策之际,一封提供命案关键线索的来信改变了警方的窘境。这封来信,是当时旅美返台的精神科医师李敢当所寄。这封长信明白指出凶手是典型的精神病患,经常进出医院,且具有十分强烈的反社会人格。他的年纪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童年曾经被成年人虐待,受过高等教育,单身独居,没有固定、长期的职业,在工作上也表现平庸,充满挫折感。他的工作与老年人息息相关,却将他们视为洪水猛兽。杀人的手法虽然惨无人道,但在犯案时皆经过细密的计划。来信内容给高雄市警局无比的震惊,市警局总局长立即拜访李敢当医师。李敢当医师旅居美国多年,与当地犯罪学家研习先进的罪犯侧写(profiling)侦查技术,并十分乐意协助警方办案。对当时的台湾警界而言,罪犯侧写是一项既陌生又新奇的办案方法,不少人对其成效深感难以置信,但这却是世界上能够对付这种身分不明的连续杀人凶手之唯一途径。事实证明,在清查过高雄市内各大小医院的精神科病患资料后,警方终于缩小了嫌犯范围,最后逮捕了读过大学、在老人之家当义工、并且经常受雇于富有老人病痛临时看护的二十九岁青年洪泽晨。洪泽晨的身材颀长、面貌清秀、言行举止彬彬有礼,与一般人心中连续杀人狂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但是,无论从齿模的比对或命案现场的模拟,都罪证确凿地指出他就是唯一的凶嫌。在精神科医师李敢当对他的数次访谈中,洪泽晨坦承犯下这十二起血案。他自称在幼年时期父母双亡,并曾经遭到老人性侵犯,从小就十分厌恶这个毫无生产能力却又占用社会资源的年龄层。上了大学以后,他的人际交游因为儿时的阴霾而难以顺遂。洪泽晨没有志趣相投的朋友,他也不愿改变自己去融入人群。相反地,他耽溺于童年的伤害,难以克制地接近老年人,发展出幽微痛苦的自虐情结。随着这种扭曲的情感像癌细胞般增长扩大,洪泽晨终于开始发狂。他根据自各老人安养机构窃得的数据选出合适的对象,于午夜时分入侵被害者家中,进行残暴的杀戮行为。关于割肉啃骨的变态举动,洪泽晨对李医师的说法是,唯有如此,才能排解他看到老年人的呕吐感。但李医师却指出,这其实是一种混合暴力发泄与性爱结合的行为。他更渴望的是,能够得到全国瞩目,并赞许他清除社会无用渣滓的义举,但显然全国的反应与他的期盼截然不同,这也是他不断持续犯案的另一动机。洪泽晨在一年内求处死刑,并在隔年农历春节前枪决,但高雄市民们惊惶的余悸仍久久未定。3剑向从病床上醒过来,才察觉到自己刚做完一场恶梦。恶梦的画面十分逼真,他在一条漫长的马路上,追着一名长发飞扬的白衣女子,那女子不曾回头,持续地向前奔去,一直跑到一个红色房门的屋子才停下来。女子的脸侧着,好像在偷偷瞟看从后跟上的剑向,但剑向仍然看不见被乌黑直发遮掩的脸孔。女子不待剑向靠近,她随即打开房门进入。剑向赶到以后,他发现红色的房门门锁根本打不开,他着急地拚命旋转那只喇叭锁握把,但门把丝毫不为所动。然后,他发现整只门把都是鲜血。他的手流着血,门把也不停滴着血。就在这时候,门锁突然开了,他立即开门进入,想追上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剑向发现白衣女子就蹲踞在门后走道的尽头。他慢慢走过去,看见白衣女子回头。但,隐藏在乌黑长发后的脸孔,却是一只老鼠的脸,老鼠正在享用尸肉,牠的双手黏满腐肉败血。巨鼠在一瞬间转身飞扑朝他而来,剑向下意识地举起警棍反抗。一阵缠斗之后,他定睛一看,看到了遭木棍击毙、血肉模糊的人脸。那张女人的脸鼻梁歪折、唇齿暴裂,在他怀里,以诱惑的眼神不断发出阴冷的笑声…… 醒了。剑向的额颈满是汗水。原来自己正置身病房。他想起在医院会客时间即将结束前,与绍德最后的对话。『你知道法医和组长私交很好。他在验尸后私下告知组长,说钟思造的身躯虽遭老鼠噬食,但事实上他透过显微镜,在死者的骨骼上发现许多细碎的刮痕,综合物证后他判断应是凶手为割除尸体血肉所致……为免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法医没有将这一点写在供项目小组同仁参考的报告中。『当然,首先要排除洪泽晨犯案的可能性。第一、洪泽晨已经死了,第二,他憎恨的对象全是老人。然而,除此之外,一切的杀人手法皆与「噬骨饿魔」如出一辙。『说实在的,我不相信有谁的精神状态会异常到去学习洪泽晨的杀人手法。况且,若是真有某人有心模仿,他也不可能根据警方公布的有限线索加以全数模拟。当时为了保护被害人的尊严及隐私,命案现场有不少细节被予以保留或隐瞒,直到现在也未曾披露,这是钟思造命案的凶手没办法得知的。』『组长很看重你,所以将这条线索交由你全力负责。』『不,他希望由学长你来全力侦查。』『哦?』或许高组长早已看出,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热衷程度?--剑向这么想。其实这也是警界传统的良好惯例:案子是由谁挖掘出来的,最重要的侦办方向就由谁来负责。如此可以避免争功的后遗症。所以说,高组长认为从『洪泽晨案』着手,是最可能找到出路的方向了。那,高组长并非亲自告知,反而请绍德转述……这又是为什么?组长在担心我!一定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和立为的随性淡然不同,剑向与绍德,都是高组长眼中推理能力既强、办案态度更属于穷追不舍型的组员。但两人之间最大的不同点,是绍德比剑向冷静多了,他很少将情绪置入案件中。--绍德对我在戈太太家中提出的意外解答,并导出四○一室内有一具尸体的推理叹为观止。因为他一直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有很强的自信心,甚至可以说是自负亦无不可。--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我的推理。事实上,剑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能在瞬间推导出戈太太患有梦游的真正原因。那根本就不是推理……那只是因为……因为…… --我在小时候,也曾经患过梦游。所以剑向才能说出『梦游,正式的医学名词叫睡游症』这样的话来。『以儿童与女性罹患的可能性较高』,他在国小时曾得过为期一年多的睡游症。不是推理,而是知道。剑向也十分在意自己恢复了童年对梦游的记忆。这又有另外一个理由,而且是他两天以来仍然无法释怀的。突破四○一号房后,他立刻进入钟思造的卧室--为什么?彷佛早就预设好目的地一样,彷佛早就知道钟思造的卧室位置一样……更甚者,他居然在尚未拍照存证前,就伸手拉动床底的被单?破坏现场是办案的禁忌,而他竟然毫无犹疑地这么做?--然后,我看见那头食尸巨鼠,不,应该是那头食尸巨鼠看见我。我记得曾与牠有过激烈搏斗,但细节完全想不起来。就好像是在梦游一样。--也就是说,这卷录像带是我在那个时候拿到的…… 剑向所指的,是他制服口袋里的录像带。那是DV摄影机专用的录像带:长六.六公分、宽四.八公分,薄薄一片。它可以轻易隐藏在上衣口袋里,而不会被发现。坐起身来,剑向从衣橱内的上衣口袋中拿出那卷DV带,他以拇指与食指捏起这个黑色的小立方体,举在面前端详。比起V8、Hi8或D8摄影机所用的八厘米录像带,DV所用的录像带宽度只有六.三五厘米,相形之下显得轻巧许多……剑向不知道这卷录像带是何时放进口袋里的,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打死巨鼠以后的空白时段。在巨鼠倒地死亡和同事赶到之间,剑向的意识消失了。他现在明白,这卷录像带是从钟思造的卧室里拿的。但,他为何这么做?这卷DV录像带是否和绍德所提过的、放在客厅置物柜的那箱录像带不同,里头藏有破案的线索?绍德在场时,他没有把录像带的事情说出来。当时,也许是他还没有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真的拿了录像带。因为刚做过恶梦。梦境和现实那时还有点混淆。剑向忽然想不起他到底是在绍德来访以前或是之后做的恶梦,他甚至开始连做了几回恶梦都分不清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09: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0) 鬼咒新娘
一、轿帘上滴下的血
红红的喜炮,红红的轿,红红的新娘,红红的桥。
庄家娶亲,那排场几乎要惊动全城的人。一路上震天的鼓乐齐鸣,红纸金粉洋洋洒洒从城东辅到城西的街。
庄家是城里的商贾大户,庄家惟一的少爷娶亲,亲家自然不是等闲。
翁家,京城里退下来的大官,至于这官到底有多大,老百姓谁也不知道。庄家少爷结的这门亲,就是翁家惟一的小姐,沉香。
这强强联手的亲事,其排场,可想而知。
小城沸腾了,每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激动得仿佛喝了十蛊烈酒。
生活总是枯燥无味的,能够寻得一点值得高兴的事,即使是为着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是有趣得很。英俊年少的庄家少爷凯渊,坐在雪白的红绸大马上,身后的喜轿描金流苏,透着那说不清的风流喜气,跟在轿两边的喜童,手中提着碧色的玉篮,扶轿走一步,便从篮里抓一把金粉红洒一把,空气里刹时飘满甜甜的香气,有好事的妇人立刻闻出那是京城最大的脂粉行“香流坊‘的最好脂粉,对庄家这样的排场,自是羡慕得连眼珠都红了。
喜轿经过的地方,人们争相伸颈,叽叽喳喳赞着庄凯渊的一表人才,猜测着新娘子的凤颜娇貌。
就在这时,一阵风,突然平地滚起来了。
两个扶轿的喜童突然不约而同的一声尖叫,玉篮叭的一下摔在地上,篮里的金粉彩线却无故抛得老高,直冲上半空之中,瞬间风沙大作,只听一片慌乱之声。
这江南小城,平时虽然少晴,但也只有和风细雨,突然晴空一阵恶风,哪里有人扭架得住?
庄凯渊听到轿内的新娘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时,他的背上无缘无故出了一阵细密的冷汗。
他不顾风沙迷眼,挣扎着翻身下马来,直冲向喜轿。
说也奇怪,就这一刹那的功夫,那恶风竟然呼的停了,如果不是满地的金粉线狼籍和人们惊惶失措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奇景。
风,仿佛有着生命一般,从街尾至街头,滚滚而去。
庄凯渊顾不得那许多礼节,一边唤着新娘的名字,一边伸手急掀轿帘。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另一只冰凉的人手。
轿里同时响起了一个温软如玉的低声娇语:“别......”
一只雪白的小手从轿里伸出来,抓住了轿车帘的边,不让他掀开。
庄凯渊心里咯的一下,那娇软甜香的声音,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让他的声音瞬间也变得柔软如波。
“你......没事么?”
“嗯。”新娘无限娇柔羞地一声低应,引得少年郎心里如春花齐放,刚才因为恶风引起的不快已经迅速抛到了九霄之外。
迎亲队伍又出发了,人们重新活跃起来,两个喜童惊魂未定,但已有那下人飞快的送了新的玉篮来,小童也就咧着嘴笑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庄凯渊,他本是含玉出生,庄家又只得他这一脉独苗,自然少不得那些世家子弟的风流习气。那桃红院的桃桃,碧香院的苇苇,周家小姐,黄家妹妹......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盼着做他家妇呢?然到头来,是没有他选择的余地啊,迎娶从未见过面的翁家小姐,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七上八下的事情。
她可否美丽?她可否温柔?她可否会是让他归心的沉鱼落雁?
他心亦是没底的啊。
可是刚才那一阵风,那轿帘盖下的一瞬艳红,那柔弱无骨的莹白小手,那娇喃低软的声音,已让这猎艳无数的风流少年吃了一颗定心丸——那样美丽的小手与声音,她的主人也定会是个可人儿吧?
他嘴角含笑,甚至哼起歌来。
在冲天的锁呐声中,有火红的爆竹争相引爆自己的身体,漫天卷起的浓烈白烟里,跳跃着阵阵绝美的支离破碎。
没有人看到,在新娘火红的轿顶上,垂下来的金色流苏中,有一滴暗黑的血,正顺着丝绦缓缓流下,转眼间,无声无息的没入了风尘......
二、大宅院里的秘密
烛泪轻挑,柔光微摇。
幻似的红纱下,是新娘如玉低垂的面容。
呵,那一点点掀起,桃色的樱口,水漾的耳珠,碧蓝的蝶钗,云柔的青丝。
还有那,似烟非烟轻拂的深长眼睫下,两点比星更亮的眸,正低一低的,偷偷看他一眼,如最最可人的小兔一般,含嗔带羞。
凯渊的心在那一刹那被火燃着了一样,一种原始的狂野与喜悦涨满了他的双眼,几欲喷出。
唤一声新嫁娘,唤一声新嫁娘。
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更柔、更美、更媚。
啊,从此,这绝色便是他的妻。
他轻呼出声:“呵,你......”
他醉了,他狂了。
只待低吼一声,十六岁的沉香已经被温柔而粗暴的揉入了火热的胸膛。兰花帐下,红绣床,巫山云雨如烟般翻翻又滚滚,如大漠狂沙,又如惊涛骇浪,转眼落尽了一地红妆。
他把香汗湿身的她爱怜的裹在胸前,微哑的嗓子带着未尽的火苗低喃:“沉香......沉香......”
惊涛过后的她亦如雪色的小狐,软似无骨的被他包容着,仿佛惊魂未定的丝丝娇喘透着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令他爆裂颠狂。
这般的风流年少。
清晨,薄雾。
庄凯渊爱怜的握着新娘沉香的小手,站在祀堂大厅给老祖宗请安。
他实在是太得意了,得意的当然不仅仅只是她的美丽,经了昨夜,她的好,只有他尽知道。
想到这里,他英俊的嘴角又挑起了一丝坏坏的笑,手不禁轻轻紧了紧她的柔荑。
一道森冷的目光蓦的制止了他的轻狂。
那目光,比冰更冷,比刀更利。
沉香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正看到正椅上那黑衣的如尸般森冷面目的老太太。
“任是谁家娇贵的女儿,进了庄家门,就是庄家妇。从今后,你的任务,就是尽快为庄家传下一脉香火,知道吗?”
“是,老祖宗。”她惶惶低头,却感觉他的掌,也在微微的抖。
午后,他睡了。
沉香提着裙,轻轻溜出房门,阳光正好,这偌大的园子安静得能听见头顶飞过的鸟。
在园里转过几圈,突然听得细细的语声,仿佛是两个丫环在说话。
“你说,她会不会很快怀孕?”
“呵呵,有我在,她当然会。”
“那她不是很惨?”
“是的,那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什么丫环?竟敢在园里说这些大逆的话,她们在说谁?!
翁沉香的背后突然密密的冒出一层冷汗,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背后盯着她的那种森冷感觉。
她突然走出花丛,走到那人语声的地方来。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
阳光,白晃晃的照着地面。
没有人说话。一个人影也没有。
头上的环翠叮叮作响,没来由的,沉香在发抖。
三、谁是秋天的秋
夜,已经成了庄凯渊最期待的时刻。
不仅是夜,即使是白天,他也恨不能时刻与那娇娇的小新娘粘在一起,登峰云雨,天作之合。
初见时,她如那雪白的兔,柔顺可人,然而相处一久,竟发觉她如同那吸人的狐,风情入骨。她的眼、她的语、她的身、她那狐一般令人绝望的轻颤微摇,每一夜、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能让他与她抵死痴狂。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此迷恋一个妖精般的女子,简直可以不要性命。
他幸那妖精是他的妻。
西洋小钟敲了七下,她坐在桌边,抿一抿香唇,咽下一块精致果脯,真甜。
她知道他要回来了,商铺里的事情,实在不能不去了,他终于恋恋不舍的去了一天,这是他们新婚以来分别得最长的时刻,还不知他要如何想念她。
她微笑了,那笑里,有着说不出的隐约的媚。
拈一枝碧蓝的钗,盘一头如云的丝,抿一个香艳的小嘴,染一抹橘色的眼妆。
轻轻一个旋身,那般的风流标致,迷死个人。她轻轻笑出了声。
凯渊几乎是闯着进屋来,一天未见,他已快要念死了她。
哦,那可爱的小狐狸,竟然妆着那样媚人的风情,在等他?
几乎来不及诉说那相思之苦,她已经被他丢进了柔软的香艳红纱帐。
恍惚间,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怀里的人儿,辗转着,雪一样的臂缠着他的颈,柔滑若蛇,风情万种的唤他:“少爷,哦,少爷。”
她唤他少爷,这称呼,真真让他意乱又情迷。
他陷着她,忘情的呢喃:“呵,你叫什么名字?”
“少爷,我叫小秋,秋天的秋。”微微扬起的秀眉下,一双亮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他,真真调皮。
“小秋,呵呵,跟了少爷我,以后,你不用再吃苦了。”
“嗯,小爷......”这讨人喜欢的小脸呵。
“小秋......小秋......”
夜凉,一点一点袭上身来。
他惊醒的时候,嘴里仍然不由自主的唤着“小秋”,清冷的夜风却一下子让他浑身凉透。
他惊极一声大喝。
身边的人儿亦是惊声而醒,惺松的用一双美目望着他,刚刚从被里伸出手来,又因为感觉到凉,而嘤的一声缩了回去。
他又惊叫了一声,同时几乎是用弹的姿势离开身边的人儿。
“小秋!你......你不是已经......”
“谁?谁是小秋?”她不乐意了,嘟起粉色的小嘴,很怨的望向他。
啊,是他的沉香。
他的心逐渐定下来,俯身过去,抱住她,任她委屈的往他怀里缩。
“少爷,我叫小秋,秋天的秋。”微微扬起的秀眉下,一双亮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他,真真调皮,
不,不会是她,她已经死了,她的骨,也已经锉成灰。
他相信,那一定只是一个太过真实的梦。
四、沉香是谁家的沉香
“少奶奶有喜了!”庄园里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四下传开。
“不错。”那古尸般的老太太把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腹部,面部露出满意的微笑。但那手和那笑,却让她有一种临近死亡的恐惧。
“真快。”走在园里,听到下人们窃窃私语。
她怨怨的望着他,如此不分日夜的粘着她缠绵,怎能不快?
他只是望着她坏坏的笑,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的忧伤。
入夜,她轻轻起身,推一推熟睡的他,没有反应,她轻轻走出房门。
她想要了解一个秘密。
夜,仿佛有着一团一团的黑雾,把周围的一切都罩在其中。穿过拱门,走过廊桥,前面,是挂着血红色灯笼的祀堂大门。
她白天看过了,凯渊家的族本,就供在老太太坐的坐椅后的台上。
沉重的木门,吱的一声,缓缓推开一条缝,里面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她打了个冷战,把身后的灯笼拿近,咬了咬牙,朝里面迈去。
举起灯笼,那一点晕红的光不能照到深处,偌大的祀堂,反而因此更加暗影重重。
沉重的门在身后吱的一下合拢了。
她的寒气,在刹那齐齐竖起。
她已经不能后悔。
她看见了,那正中的椅子上,隐隐绰绰坐着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森冷的声音,将她从瘫倒的境地徐徐拉回来,恢复了一点点神智。
沉香听出来了,竟然是老太太。
她仿佛一直坐在那里,从白天到晚上,根本没有动过。
她难道是一个活人?
沉香支起身子,横下心来,声音颤颤的答:“我......我想来查一查,小秋是什么人。”
“小秋?你如何知道小秋?”
“凯渊夜里唤她的名字。”
“这样......”老太太突然阴阴的笑了一声,“那个*人,他还记着。”
稍停片刻,她的声音又幽幽传来:“你想来查族本!呵呵呵......小秋,在族本里是查不到的。因为,她只是一个*丫头,庄家的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4-3-2008 10:09 PM 编辑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10: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丫头,根本不算庄家的人。”
沉香不敢应声,但她的耳朵,却时刻捕捉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她是前年新进的丫头,长得有几分颜色,居然痴心妄想,勾引少爷。凯渊年少无知,竟然被她不小心得了手,还怀了个孽种,呵呵呵,幸好老天爷有眼,将她们母子都收了去,锉了骨,扬了灰,一干二净。”阴冷的笑声在大厅里飘荡。
沉香颤声问:“她,她是怎么死的?”
声音突然停止了,沉香屏住呼吸,耐心的等着。
“记住,不要问太多不该问的。比如,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谁。只要你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追究。”阴冷的声音突然又响起来,这一次,却是响在沉香耳畔。
血红的灯笼叭的落到了地上。
在昏迷前,她看见了那张永远不会记忆的、恐怖的、狞笑着的老妪脸。
五、摘一朵野菊送给你
庄家有一个世传的规矩,每当世家男丁娶亲后产下子嗣,就必须去海外打理家族的产业。
庄家偌大的家业,其实真正的根基是在那遥远的夷国,穿过海、越过洋,总有源源不断的金银回来,只是,很少有男人再能回来。
庄家所有的新妇,都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白了青丝,暗了容颜,最快活的,也不过是那新婚时的一年几月。
也因了这个原因,到了这一代。一脉独苗的凯渊,更加躲不了这样的命运。
他的年少风流,无尽轻狂,终究也是饱含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忧伤。
因此,到了十八岁,即使他风流之名已经扬遍全城,在外不知多少莺莺燕燕红粉枕边,在庄家庄园里,他却始终是滴水不漏的恪守着礼节,绝不让把柄落在老太太手中,只因父辈的悲剧早已让他深知,能拖一时便一时,一旦有了子嗣,他那茫茫无归期的海外之行也将不可避免了。
再怎么小心,却终究没有躲过新来的丫头小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那提裙时一转身的娇俏,碎铃般细细的轻笑,秀眉轻轻一挑,亮亮的眼睛里,满是调皮,唤一声“少爷”,甜软的声音,瞬间入了他的骨。
她是这死气沉沉的庄园里,他从未见过的轻灵美丽的生命。
秋日的阳光下,一身白衣英俊异常的他忘情的握住了她的手,云儿像轻纱一样披着整个大地,她就那样笑着,点燃了他的火,转眼压碎一地野菊。
也曾海誓山盟,也曾红袖添香,甚至也曾他让对那些墙外野花动过收心的念头。
更可喜的是,竟然没有人像戏文里唱的那样,阻拦他们的相恋,连老太太的眼神,也是如镜里的水,看不出一点喜怒。
于是,他忘形了。
直到小秋含嗔带笑的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他的孩子。
老太太没有表情的说,生下来吧,只要愿意,那就是你的孩子,她就是庄家的媳妇。
石破天惊。
他终于了解为什么没有人阻拦他,那狡猾如鬼的老祖宗,料定了他,不敢要那孩子,不敢要她!
躲啊躲,躲到十八岁,却仍然逃不过这一关。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还是那样的云儿下,他对她说:“小秋,乖,拿掉他,我们不要他。”
他没有想到,只是个丫头命的她,却有比天还高的心,那曾经令他着迷的小小秀眉,那样紧紧的锁着,也不哭,也不闹,只是重复着:“我要他,你不要,我要。”
哪里能有她选择的余地?她要就是他要,他明白这个道理,那孩子一旦坠地,就是他启程的开始。
她甚至对他说:“少爷,我不怕那些家规,我要生下我们的孩子。你去那夷国,我也跟了你,你去哪里,我都带了孩子跟了去!”
他惊极,瞬间觉得她的可怖。
她,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的话来,那一代代传下来的家规,是可以更改的么?......
当然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阴森森的祀堂里,那如尸般森冷的老祖母轻搂着他,他头一次感觉她的亲近。
他喃喃的,向她求救。
她没有表情的吩咐下人:“把药拌在她碗里,让她吃。”
一言既出,他不敢迈出那大门一步,他的心里,有着冰凉的水一波波漫透。
那样烈性的小女子,她会挣扎吧?她会怨恨吧?她会叫他的名字吗?
三个时辰后,下人来报,小秋宁死不肯服药,喊着少爷的名字,一头撞死在廊柱上。
意料中的结局,却仍然有着不可承受的哀伤,他挣扎着哭泣,“我要去再看她一眼。”
那老祖母意味深长的按住他,吩咐下人,尸身抬进来,给少爷看。
他至死也不能原谅自己最后想见她一眼的冲动,他悔极看了她的尸身。
那头顶的大洞,那从头到脚的血,那曾经让他迷恋此刻却如鬼一般瞪着血目,那不是他可爱的小秋,那分明是厉鬼索命!
他惊叫起来:“我不看了!我不看了!我再也不要看了!”
他感觉老太太枯树一样的手落在他的头上,她一字一字慢极地说:“少爷说,再也不看了,抬下去,烧了,把骨头锉干净,洒到田里作肥,再也不要让少爷看到。”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4-3-2008 10: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
沉香要生了。
庄家上下一片忙碌,在这如死一般的庄园里,也许很多人穷极一生,也只有少爷出生和少爷娶亲这两件事情可喜、可忙,其他的时候,都是行尸走肉般活着。
凯渊不顾禁忌,执意要进产房陪伴沉香。
但是,他又一次后悔了。
那凄厉如死的惨叫,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一切都令得他双腿发软,头晕目眩。
沉香在半昏迷的剧痛里挣扎着,她的眼睛还在望着凯渊,只有他,能够让她有着继续的勇气。
在她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恐惧,仿佛就在她生产的这一刻,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她却在泪眼朦胧里,看到视她如宝的那个男人在步步后退。
血......呕......够了......够了......
凯渊几乎站不稳。
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但是,就在他想要退出房间的那一刻,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突然响起的奇怪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呼呼咯......呼呼咯......
世界突然间沉静下来,没有产婆的呼喝声,没有小丫头的奔跑,没有沉香的惨呼.
咯咯咯......咯咯咯......
呼呼咯......呼呼咯......
凯渊挪不开自己的步子,他像木偶一样被迫的,缓缓转过身.
所有的产婆和丫头都昏倒在地上,沉香似乎也昏了过去.
满地的血,触目惊心.
从沉香双腿间蜿蜒出来的血路......中间......
有着.
那个东西.
那个在动的东西.
她缓缓抬起了头,暗黑的血顺着长发一滴滴蜿蜒在她惨白的脸上,她朝他笑着,她终于,又看到了他.
曾经,穿上最美丽的衣裳,妆着最甜蜜的社会容颜,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
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
那白衣风流的少年郎,那含情带宠的眉眼、他的微笑、他的疼爱、他的皱眉、他的拂袖,一切一切,都曾经是她的命。
她是那样的爱着他,用死,也要爱着他。
“少爷......”吵哑的声音,从长发女人的嘴里滴着血唤出来,那个东西,血污满面的女人的头,只是一颗头,因为从脖子以下,是一团血块似的蠕动的物体,她竟然唤他,唤他少爷......
他在那瞬间想起了小秋.
不,不是小秋,那不是小秋的脸,那张脸,于他是完全陌生的.
她朝他笑着,咯咯咯,沙沙沙,一点一点,爬向他......
那是,沉香生下来的东西......
他的喉像被人死死扼住了,只发出一阵阵咯咯的声音,和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仿佛是一种可怕的回应。有热热的东西顺着他的腿往下流,往下流。
“少爷......我是小秋啊......”那个东西咯咯的笑着对他说。
她爬过来,爬过来......
“少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从今以后,你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都会是我,都会是我,咯咯咯......多好啊,你再也不用去海外了......”那个东西还在说。
不,不,不。
他恨自己为什么还不能昏过去,结束这场恶梦。
那个东西突然停下来了,女人的头,血块一样的身体,蠕动着,转而向床上昏迷的沉香爬去!
他想喊,但是仍然只能发出自己都听不清的咯咯声。
“侍香,我来了,我们也是会再分开了,咯咯咯,你满意了吧......”那个东西的脸,渐渐俯近沉香的脸,暗黑的血,一滴滴落在她的面上。
沉香的眼睛睁开了,那个东西,就俯在她的眼前......
七、花开两朵各香一枝
翁家惟一的小姐沉香,是奇丑的女子,这是翁家上下一致对外守口如瓶的秘密。
但是她的贴身丫头侍香,却生着沉鱼落雁的貌。
最难得的是,沉香与侍香的关系不似主仆,倒似亲姐妹。
这倒不是因为沉香不妒,而是养在深闺,并没有哪个男人来评头论足,自然也少了那份针一样的心思,再加上,侍香虽然美丽乖巧,但对文墨一窃不通,而沉香则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两人如姐妹一般相伴长大,各香一枝,也是翁家的一个奇景。
有时两人一起出游,得那好事者远观,即使不小心看得真切,也只认为侍香是小姐,而沉香是丫头,因此,城里竟也渐渐传起翁家小姐才貌双全的话来,最后连城里商贾大户庄家也来为惟一的少爷提亲。
庄家儿郎庄凯渊,年少英俊,家底丰厚,是无数少女的梦中天子,那年上香时轿内一瞄,早已让一向心高的沉香倾心,心心念念,诗诗画画,早已经全部是他。
谁料,侍香为她博来的艳名,竟凑成了她的好姻缘。
她自然喜极,愿极。
碍得自己女儿的真容,翁家结这门亲,自然也是暗喜的。
然而出嫁前夜,却有着亲如姐妹的侍香,哭得如同梨花带雨。
“为何要出嫁?那男人,哪里会懂得你的好?”侍香带泪的眼,即使是女人,也不能不心动。
“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么?”她求。
而沉香的心,早已是飞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身上。
她烦了,第一次拿出小姐的架子,把她赶出门去。
红红的喜炮已经响起来,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沉香,满颊发烫,她甚至已经忘记了侍香的存在,但是,侍香却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身后。
“小姐,你真的要去么?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侍香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她吓一跳,掀开盖头,拉着她的手,沉香轻叹:“等明年,也为你寻个好人家。”
“嫁人有什么好,那些男人,哪一个配得上我们。”她仍是哭。
沉香又烦了,大喜的日子,这丫头真是扫兴。
“小姐,带我去好么?”侍香最后一次哀求。
“出去!”沉香喝斥。
再不敏感,她也能知道相貌平平的自己,带着这样貌美的丫头出嫁,只会是祸害。
侍香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缓缓的,从头上取下那枝沉香送给她的金钗,突然准确的,朝着沉香的颈后刺进去。沉香不有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倒了下去,颈上金钗全没。
一点一点,脱下沉香身上的凤裙喜袄,为自己苍白的脸,扑一抹柔红的胭脂,抿一弯蜜色的小嘴,她朝着镜中的自己笑一笑,然后端端正正的,为自己,将那原来属于沉香的红盖头轻轻落下。
不多时,便有人进来,扶着她,一路喧哗着,上轿。
她听到老爷在问:“侍香这丫头呢?”
夫人答:“可能躲哪哭去了,这丫头,跟沉香感情好着呢。”
她在红盖头下,安安静静的笑,再好的感情,竟然也敌不过一个男人,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何许人也。
只是,她没有想到,掀开红盖头的一刹那,她望向那个曾经让她恨极的男人,竟然有着电击般的触动。
她赖上他,他的笑、他的眼、他的抚摸、他的低语。
他甜蜜的叫她,沉香、沉香......我的小狐狸,我的小沉香......
那样醉生梦死的感觉,竟是和沉香在一起时,也从未有过的啊.
怪不得,沉香一定要出嫁,原来,这就是男人。
她决定了,从今以后,她就是翁家小姐翁沉香。
八、谁和谁永远不分离
“侍香,你没有想到吧,你刺死我的那一刻,我的灵魂竟然飞出体外,我看着你把我的尸身扔进枯井,然后代我上了轿,你知道吗?我有多恨......”真正的翁沉香咯咯咯的笑着,贴在侍香的脸上,血污蹭满了她的脸,但侍香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在半路上想杀了你,可是,我一个鬼的力量太弱,根本不能奈你何。”庄凯渊这时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娶亲时的那阵怪风。
“可是谁知道,我跟着你一路来到庄家,竟然遇到了同样冤死不肯投胎的小秋,咯咯咯......”翁沉香继续在沉香身上爬动着。
“一个鬼不能报仇,可我们是两个不肯投胎的冤死鬼......咯咯咯,所以,我和小秋决定一起送庄家一份永远的礼物,从今以后,我们会永远跟庄家在一起,庄家女人生下的孩子,将永远是我和小秋的结合体......咯咯咯,怎么样?我的样子好看吗?”沉香狂笑着,突然把脸紧贴在侍香脸上,“好看吗?好看吗?!......”
没有声音回答她,侍香的瞳孔,已经涣散了。
而与此同时,庄凯渊看到那个东西又转过了头,它开始朝他爬来......
“少爷,我来陪你了,我们永远不分开了啊......”
咯咯咯......
沙沙沙......
三个月后,一个道士经过庄家大墙外,看到一股血气冲天.
他自言自语的轻叹:“冤啊......”
旁边的好事者经过,立刻神秘的拉住他,说:“这庄家人真邪了,一年前还风风光光娶亲呢,这会儿,庄家少爷和新娘子竟然一起疯了......啧啧啧,连老太太也突然死了,这么大份家业,你看看......”
道士走到门前,刚想推门,却又收回手来,微微一叹:“自己的冤孽,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吧......”
他转身飘然而去。
身后的大门里,隐隐传来女人的轻笑。
“小秋,今天轮到我做新娘了......”
“不要啊,让我做啦!少爷,你看我盖着红盖头的样子,好看吗?”
咯咯咯......
沙沙沙......
|
|
|
|
|
|
|
|
发表于 5-3-2008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第一篇的故事!
不过好在,故事真的很好!!
所以,值得的!!
我现在才来看好像慢了点! |
|
|
|
|
|
|
|
发表于 5-3-2008 0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怪怪的家族。。。奇怪的奶奶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7-3-2008 10: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1)第三具尸体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 咚 咚”的 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 咚 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VOL.2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VOL.3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VOL.4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7-3-2008 10:20 PM 编辑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7-3-2008 10: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VOL.5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VOL.6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 咚 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 咚 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 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 咚 咚 咚 咚 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 咚 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7-3-2008 10: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2)解剖室的一夜
因为靠近停尸房的缘故,所以解剖实验室位于学校东北角落里很 不起眼。只是一幢老式的红砖房,上下两层。周围长满了梧桐树,宽 大肥硕的叶片和遒劲茂盛的枝杈密密的围绕着整座楼,严重影响了整 座大楼的采光,这使得整座大楼即使在白天也是阴暗湿冷的。
人还在门口,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已经扑面而来,使眼 睛剧烈地抽搐着,流出冰凉的眼泪。走进去,是并不宽敞大厅,正对 门的地方按照常规放置着一面大镜子。两边的墙壁贴着人体各个部位 的解剖图谱。
彩色的图纸花花绿绿很漂亮,如果不是因为专业内容的 缘故。 向左与向右各有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内一个个房间按照严格的 比例与大小整齐排列着。 左边走廊的尽头有个透明的大柜子,那里面摆放的是一个人的完 整骨骼,不包括6 块听小骨,其余的200 块骨头被小心的用铁架与铁 丝连在一起,采用解剖学标准姿势直立着。 骨头并不是象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白惨惨的。事实上,为了骨 骼保存时间足够长,每一块外面都被涂抹上了亮亮的清漆。有些发青, 还有明显的灰褐色。
左边走廊中的房间全是作为教室上理论部分的。里面竖着并排放 着长长特制的课桌。课桌的大抽屉里放置的全是人体骨头。一块一块 的。长骨、短骨、扁骨和不规则骨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每套标本的 颜色和大小都不一样。那说明着来源不是同一个人。由于使用的次数 太多,有些骨头被损坏了表面的骨膜暴露出里面的骨松质,密密麻麻 的小孔看上去很有趣。骨的外面有类似划痕的痕迹,证明着解剖书上 关于神经与血管游走的分布路线的正确。
教室的木制地板下放置的就是福尔马林的浸泡池。一旦有新鲜尸 体,稍做处理就浸泡在里面。 有时刚刚上完课,教员就从在学生们的注视下,掀开地板的缝隙, 用一根粗粗的铁丝钩出某一具尸体。教室里立即就无法睁开眼睛,因 为福尔马林剧烈的刺激味道,几乎每个人都捂住口鼻。 右边走廊中的房间是作为见习用的。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的 地方用玻璃橱柜一层层罗列着人体脏器标本,精制的局部解剖标本。
中间醒目的放着一张长桌。一般桌上都会有一具赤裸裸的尸体标本供 见习学生使用。增强他们的感官认知与实际操作能力。 尸体和想象中的不是特别一样。首先印象中的尸体皮肤黏膜都是 惨白的,但是标本由于经过特殊处理,抽干了血液之后在福尔马林中 浸泡超过一年。颜色都是酱褐色。刨开厚厚的皮肤,里面的肌肉象极 了牛肉干。神经是白色的,静脉血管是暗红色的,动脉血管稍微鲜艳 一些。
各个脏器就按照标准准确的在人体内排列着。 解剖科从骨学上起,很快就过渡到了肌学。医学院的很多女生在 上完肌学实验课后,回去都没有胃口吃饭。 秋儿却觉得那些有着酱褐色的赤裸干尸们并不恐怖。她甚至在上 课回答老师提问时,可以自然地走上前台直接用戴了一次性手套的手 翻着事先分离好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说出解剖名称,并用解剖术语表 述它们的人体位置。
秋儿天生就是喜欢做医生的,她喜欢看妈妈穿白大褂的样子,神 圣而美丽的。所以她非常努力的学习。临床医学中最基础的三门学科 包括《人体解剖学》,《生理学》与《病理学》。秋儿希望自己可以 都拿到优。 秋儿的老师也非常看好这个文气的小姑娘。她长的恬静而端庄, 具有医生的气质。内向的性格使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但她的思维敏捷 而准确,绝对不人云亦云,坚持自己的主见,是很难得的好学生。
由于现在的尸体来源很紧张,况且由于医学院需要的与日俱增, 使得尸体既昂贵又很难弄到。解剖教研室的教员们为了弥补在实验课 上40名学生只有一具尸体的遗憾,特地在晚修时间开放实验室,并欢 迎所有学生晚上在里面自修。 这正是秋儿求之不得的。白天上课上,四十几个人闹哄哄的围着 一俱干尸。男生总是占据有利位置解剖分离,一边拿图谱一边翻看尸 体上已分离好的部位。秋儿只能远远的看看,没有什么真正动手的机 会。所以,解剖实验室晚上开放的第一天,秋儿就去了。
实验室里空荡荡的,人不是太多。一些高年级学生因为要见习上 台参加手术,所以也来到这里做最后的复习。低年级的学生几乎是没 有,可能是因为觉得晚上去看尸体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秋儿在一室翻看标本,这个房间离大门距离最远,所以没有其他 的学生。秋儿一个人在房间对照课本复习着。偶尔,门口会穿过一两 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白大褂很轻浮地飘逸着,在这样阴森的气氛下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秋儿有些害怕了。她走出房间看看外面,还是灯火通明的,似乎 又壮了胆。于是秋儿继续回来复习躯干肌一节。 终于看完了。秋儿抬起头来,转转脑袋,低头那么久了,不知是 颈部的颈深肌群还是颈浅肌群有些酸痛。看看表,秋儿吓了一跳,居 然都已经11点多了。早过了熄灯时间。秋儿慌乱起来。快步跑向大门。 走廊上已经没有灯了。除了秋儿待的一室,其它的房间都没有了 灯光。一片黑暗。 黑暗中秋儿摸索着走廊电灯的开关,可是什么也摸不到。她感到 窒息的恐惧。 大门是紧闭的,已经被锁。 秋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呀!这里偏僻的离最近的病理教研室也 要步行十分钟。 秋儿思维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她绝望的大声尖叫起来。尖锐的 叫声在长长的走廊中发出响亮的回音。 没有任何人。
秋儿看见黄色的月光穿过大门的玻璃窗洒落在大厅的地面。她的 瘦小的影子突然被拉的很长。 秋儿是不相信鬼魂的。但是当她想到整座大楼只有她和几十具尸 体和几百个人体标本,她的心跳快速的增加着频率。秋儿开始想哭泣, 可是没有力气。 她停止了无谓的呼喊,她的嗓子因为恐惧和长时间喊叫变得干涩 而疼痛。她无助的靠在紧挨着门口的大厅墙壁,身体渐渐瘫软下去, 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秋儿疲惫不堪,她非常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因为过度紧张,她 的体力已经开始透支。可是她不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感到身 边聚集了无数的鬼魂,狞笑着扑向她。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必须振作。 这时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
秋儿开始诅咒那个不负责任的值班教员。为什么会没有检查所有 房间就匆匆锁上大门。秋儿又开始希望同宿舍的同学看见秋儿的空床 会跑来找她。她甚至想象她们正在前往解剖实验室的路上。 时间仿佛停滞了。 秋儿在一分钟内看了17次手表。她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头 发也湿湿的,甚至眼睛也是湿湿的。秋儿害怕到了极点。 当指针指向12点半时,秋儿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的大眼睛死死 盯着手上的表。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死亡的味道。那熟悉而亲切的福尔马林味消失 得无影无踪。 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大厅,“不要怕!太阳很快就要 出来了!” 秋儿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她立即抬起头来四处张望,黑暗的走 廊看不到尽头。
她战栗的用尽全力扶着墙壁站起来。腿在颤抖,手冰 冷的程度触摸到墙壁都是温暖的。 她想问你是谁,但是嘴张开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来。 黑暗中清晰地听见一声叹息声,很轻很明显。 秋儿的汗毛一根根直立着,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她在打着寒战, 一个接着一个。 万籁俱寂。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7-3-2008 10:24 PM 编辑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7-3-2008 10: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光静静的躺在地上,涂满了金黄色,象月亮血液的颜色。 秋儿想我会不会死掉,在这里,今晚。
寒气从脚底泛滥起来,蔓延到了全身。 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真实的在说,“秋儿,你不要怕。我不会伤 害你的。我是你刚刚见习用的人体标本。” 秋儿无力的听着,她无处逃遁。 “我知道我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我不会出来的。你可以放心的 和我说说话,和一个真的灵魂对话。” “我是一名战士。”声音停顿了一下,发出好听的笑声。“不对, 应该我在生前是一名战士。我在死亡的时候只有19岁。19岁呀!和你 现在一样大,多好的年纪,我原本应该享受年青灿烂的生活。可是我 却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秋儿吓得牙齿正在打架,她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不知道……” 那个声音听上去真的是很年轻的,秋儿想起刚才翻看标本时,用 力过猛,拽断了尸体右手上的腕背侧韧带。她更加害怕,她想我是要 死了的,我也要在19岁时死掉。他一定是来责怪惩罚我的。
秋儿战战兢兢的说,“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对与韧带 的组织有些好奇,想贴近些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秋儿重复的很多遍。 那个声音又发出了笑声,说,“没有关系的,我感觉不到疼痛的, 我现在也不可能用手去做事情了,我们灵魂依靠意念来完成动作。
所 以韧带对于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我不会责怪你的。我在这里游荡很久 了。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今晚也没有打算。只是看见你如 此可怜的在这里,所以想来安慰你。呵呵!也许我并没有做到,还起 了反作用。我也是寂寞的,死亡的时间已经如此长久了。”
cccc 秋儿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温柔而富有磁性的沙哑,不 象是恶劣的鬼魂呢!她壮起胆,小声的问,“你是怎么死的?” 声音突然愤怒起来,吓的秋儿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我怎么死的?哼!那要问你们这些白衣天使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那些与你无关。我是肝癌患者。我的死 亡是注定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曾经在症状出现的时候先后到了三家 医院就诊。
第一家医院诊断我是胃溃疡,开了一些廉价的胃药给我,吃了之 后症状没有缓解反而加重。那时我还在在部队服役的第一年。只有18 岁。 然后我去了第二家医院,诊断继续是胃溃疡。那次竟然没有开任 何处方给我。我想我的病也许并不严重。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我19岁那年,我的上腹部疼痛难忍。我到了 第三家医院,就是你现在就读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他们为我做了详细 的检查,明确是肝癌,晚期。无法手术,那时还没有象现在先进的插 管化疗等等治疗手段。
我的生命就那样迅速的完结了。 你知道吗?我在最后弥留之际,看见身边忙碌抢救我的医生们, 我充满了感激。于是我对他们说我自愿将自己的遗体捐给了医院。 我的心跳呼吸停止了之后,我被推入太平间的路上,我听见身边 的医生对护士说,这个小战士真可怜,先前两家医院误诊太久了。其 实是很容易的,只要做体检时触诊和扣诊就可以明确是肝脏异常了。 我知道对话的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我的魂魄其实一直就在肉体旁 边,所以他们第一次说出了实情。 我开始愤怒。我在医院里飘荡,用奔跑的速度。我想起了我在前 两家医院就诊时,没有医生用手检查过我的身体。 我就那样被耽误了整整一年。 秋医生,也许我现在还不能称呼你为医生,但我知道你将来一定 会成为一名好医生。你学习认真的态度让我很感动。 我想告诉你,你将来所要担负的职业是多么庄严与神圣啊!请你 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位患者。他们每一个人是多么渴望健康与生存! 如果在我第一次就诊时,医生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也许我现在 就不是躺在这,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的供学生翻弄。我讨厌那些粗鲁的 男生用力撕扯我的皮肤,肌肉和血管,我的脏器暴露在肮脏的空气中。 虽然没有感觉,但我的灵魂有自己的尊严。我觉得那些动作是对我的 侮辱。
但是,我又是多么希望能够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技能, 我希望象我这样的悲剧不要再上演。我是真的希望。你了解吗?” 秋儿听的已经忘记了恐惧,她的内心被同情,怜悯和强烈的责任 感充斥着。 只是因为没有触诊,没有做常规必须做的体格检查,就使这个一 个年轻的生命陨落。怎样的失职啊! 秋儿已经完全忘记倾诉的对方是一个灵魂了。
她站起来,大声说,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将来一定是一名负责的医生。我将用我的全部 爱心去对待每一位患者。” 声音笑起来,说,“我知道,我相信。天就快要亮了,很快就会 有人来解救你了。” 秋儿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她沉默着。 声音无痕迹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阳光穿过梧桐树的枝杈照耀进大厅。有小鸟在外面快乐地唱着歌。 秋儿看见大厅和走廊渐渐明亮起来。 突然秋儿看见好象有一个影子在墙角一晃。秋儿奔跑过去,却看 见走廊两头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秋儿走进一室,看见赤裸的尸体仍旧躺在那里,和昨晚离去时的 一样。
秋儿走上前去,抚摩着他赤裸的肌肤,看着他紧闭干涩的双眼, 皱摺的黏膜,暴露的脏器,然后艰难的对他说谢谢! 第二天,整座医学院都沸沸扬扬的传送着这样的一则消息,昨晚, 94级临床班的秋被误关在了解剖实验室整整一夜。 很多人对这则消息持怀疑态度,认为绝对是谣言。因为他们仍旧 看见秋儿和平时一样安静的坐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课本。如果消息是 真的话,她现在应该躺在宿舍或是医院里调养因过度惊吓的精神。 还有很多好事的学生向秋儿打听以证实消息的真伪。
秋儿总是淡 然一笑,点点头,不附加任何的解释。 之后,秋儿仍旧是经常去解剖实验室温书,看标本。 只是,那个小战士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肝脏被病理教研室索要去 做了局部标本,用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保存着,漂浮在福尔马林中。 器皿外的标签上注明是肝癌。头颅被特殊清洗后做了骨骼标本。其余 部分不得而之。 五年之后,秋儿以全年级总分第一的成绩毕业。她的解剖课更是 考出了自建校以来破天荒的第一个满分。
当秋儿决定留校时,所有的人都为她惋惜。因为学校在北方,没 有很好的发展机会。甚至校长都劝秋儿继续报考名校的研究生。 可秋儿一意孤行的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原因。 五年之后,秋儿在所属的腹部外科取的了丰硕的成果。其中由秋 儿带领的肝胆外科成绩更是斐然。他们在全国率先推广在DAS 影像学 引导下进行对于肝脏癌灶区的直接化疗法,成功率高达55%.秋儿本人 也以手术快速精湛完美而著称,更为患者称道的不仅仅是她高超的临 床技能和丰富的临床经验,还有她高度的责任心和甜美的笑容。
秋儿在繁忙的临床工作的同时,还同时担任了教学任务。学生们 很爱听她上课,精彩而生动的。 秋儿每次为新班级上课时,都要讲述一个小战士肝癌被误诊的故 事。 秋儿献身于医学事业,终身未嫁。 去过秋儿家的朋友都说秋儿是很热情好客的人。只是有一件很奇 怪的事,她的床头上摆放着一个骷髅头,是涂上了清漆的真标本。
秋 儿还解释说是她一个朋友的。 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3-2008 04: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shin1986 于 5-3-2008 01:35 PM 发表 
太长了。。。。第一篇的故事!
不过好在,故事真的很好!!
所以,值得的!!
我现在才来看好像慢了点!
谢谢捧场。。。
感激万分!!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12-3-2008 04:22 PM 编辑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3-4-2008 08: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泰国真实的灵异事件
某位花花公子, 由於英俊有型且口才了得,
是销售界的打工皇帝, 亦桃花不绝.
一次遇到一个纯情富家美女, 自以为终於可以修心养性,
便答应她从此专一, 不再拈花惹草.
女方亦不理家人强烈反对, 开始同居同时筹备婚礼.
可惜此君本性难移,婚期未到便故态复萌.
女方屡劝不果, 每每以死相胁.
男方却更觉烦厌, 爱理不理, 更变本加厉,索性不归家. 结果女方在睡房不雅词汇颈自杀, 含恨而终.
此人虽然亦伤心内疚了一点时日, 但葬礼後不久又开始心痒,
夜游猎豔, 但奇在其魅力似乎消失殆尽, 女士们都敬而远之,
连以前的女友们都对他显得厌恶. 细问之下,原来他身上经常
发出一阵不自觉的莫名异味, 恶臭难当.
除此之外, 他的肩膊和颈项常常剧痛及感到很沈重,
背脊更因而日渐弯曲. 额头又黏黏痒痒, 常忍不住搔得
红肿焦烂..
由於所见医生均查不到发病原因,在屡医不果之情况下精神日差.工作上连犯大错,客人又对其样貌举止避之则吉,
最後难逃被解雇命运.
有一天他收到某旧同事寄来的挂号邮件,一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在一张较早前的公司宴会群体照中,竟然拍到他死去的未婚妻像骑膊马般骑在他的肩膊上, 裂咀而笑.而一条数尺长的长舌正黏在他的前额.
原来他的肩膊颈项痛楚及重量,是被她骑住的缘故;额头的黏痒, 是被她的舌头摆弄; 而身上的莫名异味, 正是女鬼的屍臭……
由於他是自作业,而她又怨气太重,尽管他花光钱财,访尽各界大师甚至高僧,均驱除不到这只厉鬼. 在精神肉体受尽折磨之下, 他终於精神崩溃, 流落街头……
如果下次您在泰国游玩时, 见到一个背脊弯曲. 额头焦烂的流浪汉, 不妨看看他的肩膊上有没有骑住一只女鬼……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3-4-2008 08: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异电话真实经历(胆小勿试)
在网络上一直流传着很多灵异传说个故事,当然很多可能是没有根据的传言,不提也罢,但我所经历的,和亲眼所见的两样真实事件,务必将在此为网友阐述一般,因为真实,值得一说,又要记录细节,所以文章比较长了点,但是我敢发誓!这真的是我本人的两次亲身经历!但是希望网友能够耐心将全文看完。当然,凡事不可鲁莽,胆子小者或者八字轻者千万别试就是!!!
灵异号码事件一:一直在各大论坛上广为流传的一个江西女教师因事故死亡,留下曾经用过的手机号码的闹鬼事件,原文如下“大家如果想听到冥界的声音,想亲自体验灵异的感觉,请拨打该手机:133*******,此号码主人是一位江西南昌市的一位音乐女教师,于2005年3月中旬的一次车祸中丧生了,随后家人将该手机一并陪葬,后来传说还不知情的远方朋友打过该电话,打通了就能听到天外之声,时而诉说她的曾经遭遇,时而听到对方在向你唱歌,我跟我朋友知道后曾经打过,却听到了仿佛远处的哭泣声,越来越进,后来就怕得挂了电话,胆小的八字轻的请三思而行!”本人一向是个无神论者,也嘲笑那些网人无聊至极,拿别人的号码去开玩笑,甚至是号码主人无聊,用彩铃给网友开个玩笑。但是过后好奇心理却一直驱使我去尝试,当自己第一次去拨该手机号码的时候,是遇见了“对方暂时无法接通”,或许因为对方出差或者遭到骚扰,被打停电了也有可能,也只好作罢。经过数月,又想起那件事,于是不禁带着疑问重新拨打该号码,但依然是提示对方无法接通,经过本人不断推理,猜想如果该号主人为被人骚扰,该号码应该早就被停止使用,又或许因为手机长时间没电,系统必将用户设定为关机状态,郁闷于对方手机一直是保持在无法接通状态,于是不断拨打该号码,还是照旧。经过和网友们之间的相互询问调查,但确实有人打通过该号码,甚至听过对方传来幽灵般的尖叫声,网友说半夜打该号码,会有很大机会,因为阳间在晚上正是冥界白天的时刻。于是晚上决定零时之后重新拨打该号码。第一次拨打的时候是忙音,当我第二次拨打的时候,打通了! 本人屏住呼吸,焦急等待着对方手机被接的那一刻后果,经过四次长“嘟……”声以后,手机突然接了,竟然是一个女人声音,但感觉到非常阴森的感觉,回音很大,慢慢传来幽幽的哭诉声伴随着歌声,我深知道,那绝对不是彩铃,也不是号码主人恶意的玩笑,声音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飘渺,我的第六感官告诉我,那真的是跟阴府之声的一次亲密接触,我的脊梁和拿着话机的手臂已经冰凉和接近麻木!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连忙用意识将电话按上关话键,才发觉,自己已经满头冷汗,当初并不是害怕,但是觉得自己好象从另一个世界又回到现实一样,有的文章说道:阴间到阳间,只透过四维空间的一个中转,我想,当初我的经历,也就是如此!事后回忆,到现在都还觉得怕怕!!
灵异号码事件二:还是在江西,根据南昌日报2005年8月23日附版记载;还有各大杂志也有转载:(因为编幅太长,本人略有缩减)讲述为一对年轻的夫妇,婚后买了套房,男的在深圳一家外企做业务主办,女的一直守留在家。家中有一电话,号码为:0791-*******。男的有次打电话回家,妻子就立刻叫他回家,只说家中有事,没有原由,还叮嘱回家路上小心。男的带着疑问,立刻收拾行旅回家,当他回到家的那一刻才发现妻子已经去世多日,当验尸报告一查出来,才发现妻子是由宫外孕伴随心脏病突发死亡,经过推测,他打电话回家那天,妻子应该去世三天了!一切后事处理妥当以后,男的在回去工作的时候,他忍住悲痛和疑问,再次拨打家里的电话,结果还是妻子所接!最后告之一切来得太突然,没能见到他最后一眼,死了阴魂也难消散!这样,就有了人与亡魂对话的一个事件!!! 我带着疑问,还是白天打了该号码,结果没有人接,当然,这足可证明,不是空号!于是我还是按照打手机号码一样方法,在零时以后,将号码拨过去,结果,那边真的有个柔弱的女人声音,对方传来“喂……”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就壮大胆子问:请问老万在家吗?(她生前丈夫的称呼)她回答说去了南方打工了……我不禁又放大了胆子问道:大嫂您近来身体可好否……结果那女的哭了 ,说道她已经死去多时,太多挂念,如今阴魂不散,我便又再问她,能用什么方法帮她超度否,对方不语,许久,才问我是什么人,突然我无从回答,只好说一声是你丈夫的朋友,愿你安好!便匆匆挂上了电话,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心里总是久久不能平静,数天后经过朋友引荐下,我便在网上找来《啊菠萝蜜心经》诵读几次,才能恢复往日平静。
我一再说明,我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很多传言中的灵异事件我可以不当一回事,实践才能得出真理,经历过这两件事以后,我不得不承认,很多灵异的东西确实是无法解释的,我不主张大家和我一样,带着好奇心理去探试,毕竟佛学上都说每个人都有八字的轻重,所以不要冒然行事,否则后果自负。同时建议真的决意探试者,事后默颂一下《啊菠萝蜜心经》,便能洗涤自己心灵过后的阴影。
|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13-4-2008 08:46 PM 编辑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3-4-2008 08: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虫变
虫变(1)
将手袋随手扔在沙发上,张晓雅一下摔进柔软的大床,她的嘴撅得老高,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她还是没有消气。
她刚才和男友文均去看电影,是文均建议的,《血钻石》。电影满好看,可是沾诱?蠊愠〉挠疤?隼矗?木?涂?疾煌5厮樗槟睿?盗艘淮蠖巡宦蜃晔?渲傅谋匾?浴??
好啊!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不打算买晓雅看中的那对订婚戒指,而打算用便宜一些的戒指替换一下。
哼!他当结婚一辈子能有几次啊?上海小男人就是抠门!省钱都省到订婚戒指头上来了……看回头我怎样让他乖乖听话。
不过想到文均大概不出一天就会跑来登门认错,张晓雅总算是高兴了些。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大汗,居然就这样躺在干干净净地床单上,真是气昏头了。她马上跳起身,一头冲进了浴室。
“真舒服啊~”整个身体被水雾笼罩,汗湿的感觉一扫而空。晓雅举起手臂,想舒展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
“咦?这是怎么搞的?”肘弯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一个个小红点,很浅,粉粉的。
大概是被手袋的链子刮到了吧。晓雅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去管它了,明早就会好的。
……
“晓雅姐,大热天的,你怎么还穿上长袖衣服了?”晓雅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前台的小吴奇怪地问了起来。
“噢,办公室里的空调太凉了,吹的肩膀疼。”晓雅随便敷衍着,心里却在不停打鼓,连卡都忘了打,直到小吴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
自从那天看完电影以后,她身上就开始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红点,开始还少,最近几天却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红了。弄得她根本没法穿短袖衣服出门,让她在这大热天里多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热点还不算什么。更让她害怕的是昨天下午医生对她说的话。
“张小姐,你这情况嘛……”那医生拿着一叠乱七八糟的化验单,甩了又甩,连声地咳,仿佛要从面前的虚空里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化验报告里都没问题,大概是不明原因的过敏。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试试看……”
说了和没说一样!晓雅气呼呼地回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红点如果不是已知的疾病,那会是什么呢?想到这里,晓雅又好奇起来,她走进公司的卫生间,锁好门,撸起衣袖,想看一下那些红点到底情况如何了。
“呀~!”晓雅叫出了半声,后半声被她强行压了回去。
手臂上的红点变大了,一个个有大米粒那样大,红点处的皮肤肿了起来,看上去好像是一粒粒红色的米粒被放在了自己的皮肤下面。
这可怎么办?虽然公司的空调开得很凉,晓雅还是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汗珠在不停地往下流,不妙了!情况不妙了!。
“周总,我要请假!”晓雅几乎是冲出了卫生间……
下午,晓雅坐在协和医院的诊室里,看着对面专拿高价挂号费的白衣老头子摘下眼镜。
“是肌肉组织增生。”老头子斩钉截铁,用手指来回地指点着一页页的各种化验单。“我可以肯定,那些肿块是肌肉的结缔组织快速增生变成的,组织细胞肿大化,聚集成团,附近的肌肉纤维……”
“太好了,医生!”晓雅松了一口气。这老头子的态度很坚决,该会有治疗的办法吧?“那该怎样治呢?”
“.…..”老头子一下子沉默了,探出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他重新把眼镜戴了起来,仿佛是要穿上装甲来掩饰自己的无能。“我还得研究一下,研究一下。据我所知,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病例……”
“喂?是文均吗?好几天不见了,来我这儿吃晚饭如何?”晓雅没有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里像灌了铅。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文均的怀抱。她需要文均来安慰她,鼓励她。不然的话,她的精神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
“叮咚~!”文均果然如约而至。
晓雅猛地冲过去,打开门,自己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太孤单,太恐怖了!她需要立刻看到文均!她需要立刻看到身边有个人!
“订婚快乐!”打开门的一瞬间,文均马上高喊起来,西装笔挺的他伸出的双手拿着一大束花,还有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装着一对戒指。
那正是晓雅看中的那对戒指。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五彩光芒,文均笑得很灿烂。
晓雅一下子抱住文均,痛苦失声,她什么都忘了说,此刻她只想哭,把这些天心里堆积的恐慌和不快都哭出来。也许这样哭过以后一切就会好起来吧?
“晓雅?”文均奇怪地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也许晓雅的样子太出乎他的意料。“先让我进去再说吧,怎么样?”
两人站在客厅中间,晓雅一直在哭,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文均,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要她放开手,文均就会眨眼间消失不见……
文钧放下花束和戒指,双臂搂住晓雅的身体,“好雅雅,别哭了,我就想让你惊喜一下,可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来,别哭了,让我亲一个……”
文均的手滑上晓雅的肩,晓雅抬起头,她现在确实很想文均吻她,不光是因为爱。
可文均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眯起了眼睛。
“晓雅,你身上怎么了?摸起来怪怪的。”
晓雅的哭声更厉害了,她紧紧揪着文均的衣服,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
“没事,我的雅雅一定会好起来的!来,我看看这病有多了不起!”文均解开了晓雅的领口,挽起晓雅的长发,晓雅的肩头露了出来。
晓雅不知该不该让文均看自己身上那些讨厌的东西,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文均已经看到了她的肩头。
文均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脸凑的更近了,晓雅有些害羞,刚想推开文均,突然觉得文均的喘气声粗重了起来。
“晓……晓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好像……”文均的手像被电击那样一下子收了回去,晓雅的头发一下子披落下来,几乎盖住了晓雅的脸。
“.…..它们好像是活的……”文均咽了口口水,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不见了,双眼大睁,手臂举在面前,“我的天啊!”。
“活的!”晓雅的眼睛瞪大了两圈,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气从她脚下升起,直入心房。她急忙慌乱地卷起衣袖……
露出的手臂上,十几个长圆形的东西疏密不均地藏在皮肤下面,它们长得比白天时更大了,好像一颗颗红色的豆子。晓雅的眼睛紧紧盯着其中的一个,她的眼睛和手臂贴得很近,在这个距离上,她可以看见那个“豆子”上依稀有着一条条深浅不同的条纹,看起来好像毛虫的肚皮。
那个“豆子”突然一动。
是的,晓雅千真万确地看到那个“豆子”在自己的皮肤下面动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样,另外一颗“豆子”也微微蠕动起来。
它们是活的!
虫变(2)
不顾文均在场,晓雅一把就扯开衬衫的扣子,三两下就把衬衫和内衣全都扔在了地上。
她赤裸的身体上,是数不清地红色“豆子”,这里一片,那里几个,“豆子”们一个个身材饱满,脸色红的发亮……
晓雅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忘记了自己上身还是赤裸裸的,整个人钻向文均的怀里,“不要啊~~~~~~~!”
她钻了个空。文均却猛地躲开,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坐到了地上,领带歪到了肩膀上,狼狈不堪,满脸是汗。
“雅雅,我不是那个意思……”文均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喘着气坐回到沙发上,“来,抱抱……”
文均的手极其缓慢地伸过来,晓雅能清楚地看到文均的手在微微颤抖,文均的脸铁青,汗水一滴滴从鼻尖和下巴上滑落下去。
文均的手碰到了小雅的肩头,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震,但文均这次没有躲开。“有我呢,雅雅。一切都会好的。我们结婚!还要去国外度蜜月,你好了立刻就去!”文均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手臂更是抖得像筛糠,但他还是没有松手。
晓雅的头埋在文均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文均理想中的订婚仪式最后还是没有举行,晓雅的样子差点把他吓死。但是他爱晓雅,从那天起,文均就请了长假,开始在晓雅家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整整一个星期,晓雅和文均跑遍了全市所有的有名医院,但所有的医生对这种怪病全都束手无策,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晓雅身上的“豆子”已经长得更大了,隔着被撑起的薄薄皮肤,几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晓雅身上生长着的,是一个个的茧蛹!血红色的,长圆形的,葡萄大小的茧蛹!无数的细小血管缠绕在这些茧蛹之上,源源不断地将晓雅体内的养分输送给这些茧蛹享用。有时,一些享受到极舒服的茧蛹还会扭动一下胖鼓鼓的肚子,每当这时,晓雅便会感到一阵阵的疼痛。真是让人惨不忍睹的情景。
晓雅在每个医院的诊室内基本呆不上十分钟,有的医生甚至一看到晓雅身体上的蛹,立刻就躲开了老远。好像晓雅吐出的气息是致命毒气一般。
就连文均接触晓雅的身体时也是小心翼翼,一副墨镜成天戴着,据说这样眼睛就不会看得特别清楚。
晓雅更是痛不欲生。
第八天一早,文均突然有了办法。
“这些蛹埋的并不深,就一层皮而已。”文均的脸上几天来头一次有了光彩。“我们干脆做手术把它们拿出来吧!”
“行吗……”晓雅半信半疑。但这总算也是个可行的办法。“会有伤疤的……”
“伤疤重要还是命重要!”文均这时一点不像个上海男人。
他们跑了几家大医院,那里的医生却都不敢冒这样的风险。最后,还是一家私人医院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这手术的风险很大……”金发高鼻的外国医生操着生硬的中文指着X光片和检验报告说。“张小姐的神经和血管和这些奇怪的蛹生长在一起,我不知道……把蛹取出时会发生什么事……”
“那如果不取呢?”文均追问。晓雅正在隔壁的诊室里休息,这个大鼻子医生戴维给她打了些镇定剂,此刻晓雅睡得正香。
“哦,很遗憾,那她可能会死。”戴维两手一摊。
“那还说这些废话干嘛?动刀!”文均心里一顿恶骂。
“你跟我来。”戴维带着文均来到了晓雅躺着的诊室。
诊室右侧放着一张床,床上,晓雅正在药力的作用下熟睡,戴维走到床边,撩起晓雅的头发。“文先生,你看看这里。”戴维指着晓雅脖子下的什么东西。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3-4-2008 08: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一个蛹。正好长在脖子和肩膀的交界处。现在,这个蛹被熟睡的晓雅压在身下,只能看到一小半。
“你看,这个蛹已经被张小姐的身体体重压扁了。她背上的那些蛹想必也是同样的情况。”戴维推了下眼镜。“可是它们并没有破裂,而是像软橡胶一样在随意改变形体。这太可怕了。”
文均听的迷迷糊糊,“你再说详细点,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说,嗯,张小姐体内的这些蛹不像是我们常见的生物。它们的生体构造和已知的生物蛹很不一样。它们的蛹壳……是张小姐自己的身体自动生成的。”戴维盯着那个被压扁的蠕动的蛹,呆呆的说。“所以我不知道手术时这些蛹会发生什么情况……”
文均也是一脸紧张,屋内一时间安静得像真空。只有不知道那里飞来的一只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
但手术还是要做。
虫变(3)
“雅雅,睡上一觉,马上就好了。”文均握着晓雅的手,口罩后面是一脸温馨。他不放心晓雅的状况,特地也换了衣服,陪在手术室里。
“嗯,没错。等一下你醒过来,就会和以前一样了。”戴维医生拿着注射器,正准备进行麻醉。“文先生,等一下无论怎样,你都不要乱动。现在你可以去那边坐着了。”
根据戴维的手术安排,为了不出意外,他决定把手术治疗分成八次进行,每次清除一部分。为了晓雅的心理健康着想,也为了避免意外,戴维使用了全麻,希望能够达到最好的手术效果。今天是第一次,目的是将晓雅右上臂的六个蛹全部清除,做个可行性实验。照预计,蛹埋的很浅,缠在蛹上面的血管也大多是毛细血管,仔细小心手术的话,晓雅该不会有太多痛苦,而且复原也将会很快。
戴维医生自信满满。他还放了部摄像机在晓雅的床边,一旦手术成功,他立刻就会把这个病例上报到美国的医学研究机构去。让自己出个小名。
晓雅在手术床上睡熟了,戴维拿起尖细的手术刀,开始处理晓雅手腕上的第一个蛹。
锋利的刀刃割开了覆盖在蛹上面的皮肤,皮肤猛地向两边分开,蛹的本体露了出来。紫红色的圆形蛹体上面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液体,在蛹的四周,无数的细小血管从皮下组织里伸出来,缠绕在蛹上面。蛹身微微地随着晓雅的心跳一瘪一胀,就好像是晓雅血管的一部分。
戴维显然是受了点刺激,他抬起手术刀,骂了一句外语,稍微镇定了一下,才又俯下身去。
刀子仔细地切断一根根缠绕在蛹上的血管,一小股鲜血从切口里流出来,渗入伤口四周的棉垫中。
随着手术刀切断的血管越来越多,这个蛹也开始大幅度地扭动了起来,像一只被钉在刀下企图逃命的大号肉虫。它看起来好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有一些血管竟被这蛹自己拉断了。
“叽~~~叽~~~”一种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很近,就在这间小小的手术室里。
“什么声音?”戴维医生抬起头来。
文均也在找声音的来源。
“叽~~~叽~~~”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两人四处扫视,最后,四道视线都落到晓雅的身上。
晓雅虽然已经被全身麻醉,但此刻却面露痛苦,身体也在微微扭动。
“叽~~~叽~~~”那声音居然是从那个正要被割下的蛹里面发出的!而且,随着这叫声,晓雅身体里其它的蛹竟然也开始慢慢扭动起来!
“赶快切除它!”文均大叫!
戴维也有些慌张了,他急忙开始切断最后几根缠绕在蛹上的血管。
蛹的头部粘连在晓雅的皮下组织上,戴维仔细地捏着蛹不停扭动的身体,飞快一刀!
“叽~~~叽~~~”
“叽~~~叽~~~”
“叽~~~叽~~~”
突然,晓雅身上所有的蛹都开始疯狂鸣叫起来,晓雅的皮肤下,无数的蛹在一齐蠕动!有些地方的皮肤被撑破,紫红色不停扭动的蛹身露了出来。
晓雅面容扭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动,任谁都看得出她受着多大的痛苦。
“哇啊啊啊~~~~~~”晓雅就这样在麻醉状态下叫喊了起来!
她的右腕处,那个手术伤口更是血如泉涌!
“呀啊~~~~!”晓雅手臂一挥,打落了手术台旁放置着的盘子。盘子里那个刚刚切除下来,还在血泊中蠕动不停的蛹也一起掉落在地。
晓雅的身体猛然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眼睛大睁,居然是用白眼仁瞪着戴维!
“叽呀~!”晓雅高声尖叫,无数的蛹也一起应和着!
在晓雅张开嘴的那一瞬间,戴维清楚地看到,晓雅的咽喉深处,也长着一个蛹!
“上帝救我!”戴维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靠在墙角,连手术刀都掉在了地上。
文均张目结舌,不知所措。“雅雅……雅雅……”
“叽呀呀!”晓雅浑身流血,好多蛹从她皮肤下钻出,脱落在手术台上和地面上。
落在地上的蛹不停地蠕动着爬行,向四面八方爬行,可能是要寻找食物吧?
手术台上的晓雅不停尖叫着,不光是皮肤下,在她的肌肉下面内也能够看出一个个蛹嚅动着的轮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这些蛹的活动食品站了。
戴维单臂抱头,一只手臂指着地面,脸上的肌肉都变了形。“那……那个……”
文均忍住惊慌,望向戴维手指的方向,他指的是最先切除的那个蛹。
那个蛹的蛹壳上面裂开了一条大口子,蛹里面空空的,黑红黑红。
戴维和文均连忙抬起头四下张望,什么都没有。
地面上都是缓慢爬动着的蛹,间或有一声声微弱的“啪咔”声传来。
那是发育成熟了的蛹发出的声音。
晓雅在不停尖叫着……
(完) |
|
|
|
|
|
|
|
发表于 13-4-2008 08: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3-4-2008 09: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网吧里诡异的厕所 好象是夏天的时候,某个傍晚我很无聊,去夫子庙玩。就在准备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从前的同事。
我和这个人其实也“同事”了不多久,当时还记得她的姓,现在都忘了,好象是一个很平常的姓。她说她老公不在家,邀我去她家玩,说也不太远。真是很奇怪,我就跟她去了。
按说是不可能的,首先我和她关系只是一般,而且都不是特别了解,但我那天真的就跟她去了。
我对于夫子庙往南的那一片一点都不熟悉,任凭她带着我上车下车,然后到了那个小区。她老公确实没在家,然后我就在她家看电视玩。
我们聊到半夜要睡了,然后她老公就突然回来了,就跟她吵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吵起来的,他们在他们的房间里吵,我在客厅里,后来听出来好象是因为我这个同事和某人关系不正常,被她老公猜到了,但还没有证据,所以我同事就理直气壮地跟他吵了。我也不知道是该劝呢还是该怎么着,也不能去睡了,就看电视。
那时侯大概都半夜过后了,那个男的突然冲进了厨房里,打开了煤气说了句“谁也别想活”什么的,当时我吓得,(汗一个,我这个人特别贪生怕死!)我一时没了主张,又不敢去劝,在那个时候去劝纯粹是找死,我这么想,于是一把抓过自己的包就跑出了门,任他们闹去。
我对那个地方非常的不熟悉,又是半夜三更的,连方向都找不到了,只能见路就走,尽量走大路。转了好长时间,想着找站牌坐个夜班车回家(南京有很多夜班车的)。
但是我转了很久,就是找不到站牌。
那里有两个很大的十字路口,我奇怪竟然会没有站牌?!可就找不到,后来就看见路边有家网吧还开着,于是就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就想上厕所,问老板,说在楼上,我就上楼,门挺多,但没看见哪个门上写着厕所啊,也不敢贸然敲门,于是就下来问老板,问明白了后又上去了,但是那个厕所的门却打不开,敲门问有人吗,里面也没人说话。我想可能是有人在里面吧,就下来了,直接上网。
当时根本什么也没想,六角飞标还问我怎么这么个时间上线了呢,我还跟她说了同事两口子打架的事,她还说我做的对,保护自己要紧,似乎是这样。记得那时侯还在连载《宠鬼一一血儿》,我不记得有没有在帖子里说过同事打架的事了。总之那天也没感觉什么不正常。
后来到了五点多吧,听到外面有公交车的声音了,就想回家了,然后下了线就又去厕所。
这次很容易就打开了,里面也没人。这个厕所很小,我不知道是几个平方,就是东西南北都是两米左右的长度,进门对面就是蹲坑,左边是一个洗手池,很干燥,似乎从来没用过。
门上的锁,是那种暗锁,就是看不见插销,在门上一个小圆盘,上面竖着一块铁片(惭愧,还亏我是个写字的呢,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总之我头一回见那样的暗锁),我理所当然顺手就把铁片朝门框的方向按了下来,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并且按下来后我还拉了拉门,确实拉不开了。
我上完厕所后,开门的时候,自然是要把铁片往上推了,推到了原来的位置去,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拉不开门!
我抓着把手怎么拉都拉不开!当然也推不开。那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的声音我一点也听不到,但我当时什么也没想(亏在鬼话混了这么久啊,竟然没多少恐怖细胞!),就把铁片又换了个方向,好象是又按了下来,还是打不开。这回我急了,就把铁片乱转起来,忙了大半天,自己感觉大概有五六分钟吧,就是打不开。
好在因为这种锁是我第一次见到,所以我想的就是我不会用,所以打不开,还没想到其他的。只是我也烦了(很没耐心的,呵呵~),就把包随手放在了那个干燥但很脏的洗手池上,想着算了不出去了吧。[原文章来自 极限八目妖 http://www.haha168.com ]
那个厕所很小的,也没什么东西(上帝啊,幸亏没有镜子!!)我想还是开门出去吧,于是拿了包又去开门,哎,这回随便一拉就拉开了!我出去后还回头看了看,当然什么也没看见,不记得是否关灯了,总之下了楼就直接出了网吧,然后在网吧旁边就看见了站牌,正好还有到新街口的车,现在忘了是几路了,总之都是很陌生的,等了没几分钟车就来了,然后我就回家了。
这个事情过去我一直没多想,就是觉得可能是自己不会用那个暗锁吧,到后来见了一个网友的帖子里说她租的房子里有个小鬼跟她开玩笑,把厕所的门关上不让她出来,我才想起那天我在厕所里的事,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无法想象如果当时厕所里出现个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东西,我会不会当场吓死过去。
到现在我去一些陌生的厕所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我们这里这个网吧非常大,厕所也是四个隔间的,一个总门。
但因为我去的时候一般都是人比较少的时候,厕所就基本没人,所以我总是把女厕的门打开着,然后隔间的门也不插上,随时准备着有意外情况赶紧逃跑~=_=/// 真的怕了啊!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