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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wind

我的鬼楼........时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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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我现在就去找司令....",我只要能离开这,叫我去死都好...

     很快的,司令带着一个营的兵来了,显然他上次也被吓的不小...

     在和尚的指示下,士兵们将十丈长(约90公尺)的铁链缠在棺材上,棺材
     下堆满了木材,在场的每一个人,右手一把白米,左手一把石灰,将棺材围在中间
      ......许多村民也在场看热闹....

     只等午时一到便要点火!

     我和会长早就躲在车子里了,司令也是一样.......

      "若是它要往上跳,你们就撒白米,如果是往右左冲,便撒石灰...",老和
     尚十分慎重的在交待.....

     士兵淋上了柴油....点燃火把....十一点五十九分....

     丢!

     一下子火就烧的很大,大家屏息着等待....

      " . .... .........",果不其然!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从火堆传出来...

     一些没胆的村民一听到这种声音..吓的丢下石灰,转身就跑

     这时,二具棺材突然十分剧烈的抖动着....

     右边那一具棺材有一个身影往地上冲去...还好棺材是向下的!要不然依
     这种力道,可能会冲出人群!这一冲却正好往火里撞去....只见到一堆铁链在
     火中纠缠着....

     左边的那具突然 "波"的一声,一只手穿过棺材的底部...往上伸出..想
     要抓些东西....没多久.."碰"...整个棺材被打破..这个女尸带着铁链往上跳
     了起来...大家连忙将米,石灰一股脑的往她丢去,谁还记得右手左手?

     那女尸一碰到这些..发出更凄厉的声音..." .... ...",往火堆里掉
     下去...

     幸好有这些铁链缠着她们,否则的话早就逃走了...

     火己经烧了十多分钟,但是这二个女尸却仍不断的向右左撞去...
     每每碰到石灰,就是一声怪叫! ..........

     她们的脸己经看不出来了,焦黑的一片,但是却一直凶狠的嚎叫着!
     大家也比较不会那麽怕了,有一个村民看她们动不得,就拿了一支木棍走近,想
     要打这二个女尸...

     老和尚见状急叫:"不可造次........"
     可是己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女尸突然转身扑向这个村民,这个人哈哈笑着:"
     来 !来 !",一边丢出一把石灰...女尸哀嚎一声,但是去势不减..一把将这个
     人抱住.....这次传来的是那个村民的惨叫......

     这时己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铁链早就烧的通红,只见两团焦黑的东西在
     链子里纠缠..翻来覆去的...一直 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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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火渐渐的小了..老和尚告诉司令说:"这二个女尸己经不会再作怪了!不
     过接下来的灾祸却是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帮的了自己了...."

     说完就独自的走了.......

     总算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过了没几天,那两个女孩家人接到消息,找到这里来,一听说自己的女儿被
     说成强尸,十分的生气,这个年头还能念书;自然家中非富即贵,一怒之下就向上
     面告官司,为了这件事,司令的职位也没了,我和会长听到消息...想想又不是什
     麽好的工作...趁上面还没来捉人..自己先开溜吧....

     一直等到多年以後才有人和我说起.....

      "这囗舌之灾原本就是可以避免的!那个时侯随便找个罪犯多顶这一件,
     不就得了?你再亲自带着那个女的骨灰回去给她的家人,她家谢你还来不及,又
     怎会再怪罪你们?在那个年头...能有个骨灰算不错的了......那个老和尚还
     有事先提醒你们..谁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被人说是强尸?.这种事..你叫出家人
     又怎麽能跟你说明白?

     是 ...这种事没亲自遇到...又怎能和别人说的明白?

     我又点起一根菸..独自 着前方.........XXX !! !四点二十分了....还不来接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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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苗x国小假鬼变真鬼

扮鬼吓人是最恐怖的一种恶作剧,稍稍拿捏不准,不是活活把人吓死,就是遭
    被吓者活活打死,所以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尤其是扮鬼吓人不成,反而引来真鬼夺命,那才叫作可怕呢!

            *                        *                        *

        苗x国小厕所的墙壁上,曾经写过「保密防谍」四个大字(事实上,以前各学
    校的校园里常常可以看见这样的字眼),後来发生过一件怪事之後,那间厕所就真
    的成为全校师生心目中敬而远之的「防谍中心」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那间厕所一到黄昏,就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产生。
    比如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闷闷的哭声,或者是木屐走路的喀 声,因此,一些胆
    小的学生都不敢去那间厕所。除了莫名其妙的怪声音之外,入夜後,常常有人看见
    厕所旁边有白影晃动,於是厕所闹鬼之说便不棼而走。

        後来,有位老师在上厕所时,被窗外一张可怕的脸吓得哭了出来。根据那名老
    师的形容,那张白脸白惨惨的一点血性也没有,两只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住她,
    吓得她一跤跌倒在地,後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站起来,那张脸却已杳无踪影。

        不过校方的解释却指称那是匪谍故意扮鬼吓人,要学生小心提防;後来校方又
    说那是一些变态者,偷偷潜近厕所旁偷窥,要学生最好结伴去上厕所,以防惨遭狼
    吻。

        不管是匪谍扮鬼吓人,还是变态者装鬼偷窥,最後因为厕所死了一个人,这才
    搞清楚厕所闹鬼的怪事,果然是人为的,大家才安下心来。

            *                        *                        *

        那天正好是早上的打扫时间,几个负责打扫厕所的学生发现里头有道门打不开
    ,有个学生想翻墙过去开门,才攀上墙头,马上就怪叫一声,从墙上摔了下来。

        「有......有......有......鬼 !」

        大家一听有鬼,登时全都吓得一哄而散,赶紧找老师来处理。老师随着学生的
    指引,也攀上墙头往那间厕所里看,果然里头躺着一个很可怕的人。

        老师马上驱散学生,叫校工打开门,只见躺在厕所里的那个人,脸上涂着白色
    的油彩,猛然一看倒也教人大吃一惊。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的头居然被扭转至背後,嘴角还残留着一抹乌黑的血渍,
    很显然的,那个人是被人活活地扭断脖子而死。由於他脸上画着浓浓的白色油彩,
    一般均认为那个人就是常去厕所偷窥的变态者。

        虽然也有人怀疑那个人的死状为什麽会如此凄惨,但警方没有任何追查线索,
    只好把这件事当作悬案,而厕所闹鬼之说只好到此告一段落。

            *                        *                        *

        告一段落并不表示结束,或许是因为那个变态者横死在厕所里的缘故,过没几
    个月,那间厕所真的发生了闹鬼的怪事。

        刚开始,那间厕所因为曾经发生过命案而封闭了一段时间,後来因为学生的要
    求,才又重心打开启用。

        重新使用的前几个月倒也没发生什麽事情,顶多就是学生进去的时候,会觉得
    里头有点阴森,好像装有天然冷气似的。

        後来就慢慢传出了一些怪闻,诸如厕所的门明明已经上锁,却会无缘无故地打
    开来;或者是有人在上厕所时,忽然被人重重地捏一下屁股,可是回头却又看不到
    人,吓得他们都不敢再去那间厕所。

        「我最倒楣了,全校那麽多学生,偏偏就让我给碰上了。」徐瑞萍想起那件撞
    鬼的事,心里头还有点惊悸。

        之前,徐瑞萍就已经听说那间厕所里有些怪事,所以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心里
    也就觉得有些毛毛的,所以她每次都是和同学一起去,因此也就没那麽害怕。

        「你先上吧!我在外面等你!」

        徐瑞萍的同学好心地让徐瑞萍先使用厕所,徐瑞萍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一开始徐瑞萍也不觉得有什麽异状,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後传来一阵森冷
    的寒意,同时觉得有人在窥看她,令她全身毛骨悚然,微微地不太自在。

        当时徐瑞萍也不敢想太多,只想赶快离开厕所,三两下就穿好衣服。忽然,她
    的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徐瑞萍不假思索地转头去看,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出
    声。

        徐瑞萍一转头,只见一张白惨惨的脸孔居然贴在墙壁上,冲着她对她咧嘴一笑
    。这一笑可吓飞了徐瑞萍的三魂七魄,手忙脚乱地打开门,一个箭步就要往外冲,
    就在这个时候,徐瑞萍只觉得头皮一紧,吓得她哭叫起来:

        「不要抓我的头发!不要抓我的头发!!」

        等在外面的同学被徐瑞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却见徐瑞萍的身後站
    了一个人,也吓得哭了起来。这两个人一哭叫,厕所里所有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徐
    瑞萍身後的人登时消失不见。徐瑞萍只觉得头皮一松,马上冲出那间厕所,和尾随
    而至的同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消息传出後,那间厕所再度被封了起来,若干年後就被拆掉了。至於日後是不
    是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徐瑞萍可就不知道了。

            *                        *                        *
    附注:
        (1)徐瑞萍现为家庭主妇。
        (2)苗x国小位於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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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逃不出的八楼

「有一年的毕业旅行,南部的某个中学决定上北部旅行,那是个三天两夜的旅行,第二
天的晚上学校安排是到台北的近郊逛逛,因此选上了一家旅舍。  

旅舍的八楼都是通 一向是租给各地上台北旅行的团体,尤其是学生或是受顾主招待员
工。她们共租了七间房间,小芸她们就住在最靠近电梯旁的那间,刚进门时小芸便觉得
门栓却有些松动,但老师正好就在隔壁房,因此她们并不害怕,心想反正也只有一晚,
小芸最是好奇因此刚一放下行李就想出去逛逛,翠翠说自己也想出去,因此两人便下了
楼,但两人深怕迷路不敢走得太远,一下子便回来了。

进了电梯小芸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她并不是很在意。  

回到房间翠翠说自己很累想先去洗,小芸也不坚持,因此便让她先洗,但翠翠出来後热
水却没了,打电话询问柜台,柜台说已派人去检修,请她们等一两个钟头。」清儿的故
事有很强烈的暗示性,小云感到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是强烈,当然她也知道清儿的故事暗
示的便是自己。  

「其中有两人一到很快便睡了,另四个因心想已是最後一日,小惠便提议聊到天亮,过
了大约一个钟头,

电话响了,小芸接了电话,里头是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说道:  

『刚刚是你们打过来问,为什麽没有有热水吗?』

那个声音不知是透过电话机有了改变,还是电话机本身的问题,声音平淡甚至没法分辨
那人是男是女,就好像是录音带快转了一点所发出的那种很像卡通里唐老鸭的声音,但
是音调却比常人慢了一点,因此听得很是清楚。  

『哦,是的,修好了是不是?』  

『是啊!』那人并没说什麽客套话,例如对不起亦或非常抱歉之类的话,接著便挂断了

但就在那时小芸

却听到了电话机里一个奇怪的笑声。  

『修好了,我去洗了,待会再聊吧!』小芸这样说著。  

进了浴室,小芸感到一阵很大的压迫感,似乎天花板及墙壁都向自己不断地靠了过来,
但心想定是自己第一次住在旅舍,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洗了大约二十分钟,小芸感到有些气闷,这时才知道,原来浴室的气窗并没有打开,她
站上浴池边想要上去打开气窗,这时她才知道气窗牢牢地钉在框上,根本无法推开,小
芸只感到一阵窒息,似乎里头的空气已经一点一点地被自己吸尽,水蒸汽四处弥漫著,
小芸感到越来越是难受,打开门锁想要出去,但这时她才发现浴室已从外头锁住,根本
也打不开,小芸开始感到惊慌,心想或许是外头的同学跟自己开著玩笑,

但这时自己已经是大口的喘气,感觉自己即将就要晕了过去,她用力捶打著门,但外头
根本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在里头已在生死的一瞬之间,小芸哭喊著但是根本没
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渐渐地摊倒在地,小芸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这时电灯渐渐暗了下
来,小芸感到胸腔的淤积的废气越来越多,渐渐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她用尽最後一丝的
力量放声地大叫著。  

『ㄆㄧㄥ!ㄆㄧㄤ!」似乎是玻璃的碎裂声,一股气流灌进了室内,小芸用力的吸了几
口,这时门开了,小倩冲了进来,抱住小芸说:  

『怎回事?怎回事?』  

『为什麽把门关上,为什麽把门关上?』小芸已经有些呓语。  

『没人关上门啊!是你太紧张了,你看气窗的玻璃都被你的叫声震碎了!』  

走出门小惠与翠翠已经睡了,小芸神色仍是非常紧张,小芸一向习惯睡在门口,因此她
们也留了那个位置给了小芸。  

『睡吧!最後一天了!』小倩说。  

适才的经历小芸的心头仍是惊悸著,躺下来小芸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但这时心头却
浮起了很大的疑惑,因为她依稀记得翠翠说自己因气管不好 因此晚上喘气声一直很大,
这时一切都沈寂了下来,但小芸根本听不到翠翠的呼吸声,再仔细听甚至其他五人也根
本没有丝毫的声音。  

小芸转过身望望小倩,这时小倩的头上毛巾掉了,头上露着一个大孔,里头的脑浆不住
地抖动著,小芸高声地惊叫,小倩的身子渐渐地转了过来,微微地笑著说:  

『你终於知道了,过来过来加入我们,其实一进到这个旅舍,早就注定我们六个全部都
要死在这里了。你和翠翠进来时根本就没有查觉到,我是要爬上去打开气窗时,发现打
不开,用力使力却摔了下来,敲破了头。小惠她们却都是窒息死的。』  

小芸想要爬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黯淡的光照在小倩的脸上,小倩的脸浮出了诡异
的微笑,小芸知道这时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身子的力量随著惊恐已经一点一点的
消失怠尽,但无论如何必须忍住害怕,因为唯有压抑住恐惧自己才有办法逃离这个地方
,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这里已经消失了五条性命,小倩笑了接著说:

『别傻了,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吗?哈哈哈,一切都是注定的。』  

小芸用力撑起身体,这时其他四人开始有了动作,站起身伸出手向小芸靠拢,小倩坐在
原处不住地笑著,随著她的笑声其余四人的表情愈来愈是兴奋,小惠说:  

『小芸,我们四个人是永远都不分开的,这回也不例外,过来吧小芸。』  

『是啊!小芸,你不是说你跟我们在一起才不觉得有压力吗?若没有我们你的日子一定
很难过的吗?过来吧小芸!』乾脆的话有著强烈的诱导性。  

但对於死亡的恐惧依然战胜了友情,小芸奋起身子用力地冲向大门,打开铁勾拉开门,
这时身後传来小倩高亢的笑声道:  

『你会再回来的,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冲出大门,电梯依然运作著,小云嘘了一口气,身後并没有人跟来,按下电梯往上的按
扭,深夜里并没有人乘坐,一晃眼电梯上了八楼,打开门小芸使劲地按下一楼按钮。  

静静的电梯里,小芸感到这几秒钟就如几世纪之长,门终於开了。但就在门打开的一刹
那,小芸的双腿却跪倒在地,因为她眼前所见的却仍然是     

八楼。  

门又关了,意志力迫使小芸又站起身来,按下了二楼的电钮,这一次一 定行的,小芸心
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著,但双脚颤抖著几乎无法站立叮!门又开了,小芸大声地哭著:  

『不!不     不   天啊!饶了我吧!』但尽管小芸试了一次又一次,她依然
到不了任何一个楼层,电梯的楼层的按钮根本如同虚设,因为它们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
地方--八楼。  

小芸坐在电梯内,放声地哭喊著,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没法逃离同一个 \地方,她想起
了小倩的话 :  

自己还是会再回去的。  

『老师!』小芸的心中浮出了这点的希望,她急速地冲出了电梯,奔向老师房间的门口

她用力敲打著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但里头仍然没有回音,过了许久许久,门终
於开了,但小芸却吓呆了,来开门的居然就是小倩,她的笑脸几乎就要撞在自己的鼻尖
上,说:  

『你还是回来了,我就说你还是会回来的。』  

『小倩!饶了我吧!』小芸一步步地向後退去,这时八楼所有的房门却不断地撞击著,
似乎里头的人都要冲了出来,小倩又笑了,声音比上次显得更是兴奋:  

『再等一会就行了,等她们都出来,你就会永远地跟我们在一起了。哈哈哈     』  

小芸感觉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但支持的仍然是那一点对於生命的眷恋 ,这时头上突然
闪过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因为刚刚的电梯按扭唯一没有试过的就是八楼,小倩似乎查觉
了她的神情,大声地叫著:  

『快快快,全部都出来!』  

七个房门同时翻落而下,八十多只手急速地向小芸靠拢,小芸冲向电梯 ,门终於慢慢地
关了上来,但这时一时手却伸了进来,那只手不断向前伸展著想要撑开电梯门,小芸用
力地按住关上的按钮,终於门关了上来,那只手却掉在小芸的身前,但还是不断地向前
爬行著,小芸已经失去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跳起身来,用力地踩在手上,那只手随著
她双脚的踏动,血浆喷洒而出,终於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许久许久,电梯门开了,看到门外已经有了改变,小芸终於舒了一口气,但身体却
失去了力量,走出大门感到头上一阵晕 ,只感觉耳边一个声音不断地问著:  

『怎回事?怎回事?』但小芸感到声音却越来越远。            (待续)  

  ps:这个故事,在我很多年後对於电梯仍然有著恐惧感,我不知这些故事  

是真是假,但这只是故事的开始,因为这一夜却与大姐三人有著密切的关系  

  ,最近实在没法当来post,但看到版上渐渐丰富了起来,也觉得高兴。  

接下来的故事,我至今仍然相当心惊,这也是我对清儿这个人感到惊恐  

与震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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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年的等待

表哥终身未遇到什麽不好的事,只有这件是让他觉的最玄...
1975年的夏天....当时表哥全家已移民美国,暑假时父母
带他到海边度假...因没有玩伴,他整天只是在海边做沙堡
而且生性内向也不敢主动和人说话...就在他们即将度过
三天的海滩之旅..有一位女孩主动和表哥说话..然後他们一起做沙堡...女孩叫Sandy
,有金黄色的头发...也很喜欢沙...

最後一天就这样度过了...表哥和Sandy玩得相当愉快....
他们甚至还许下童言的承诺....每年都要到此会面.....
即使时间错开无法见到面...也要做半边沙堡让对方知道
而看到半边沙堡的人也要把沙堡完成...表示友谊常存..

表哥和Sandy一起到海里玩水..玩得尽兴..Sandy的父母
呼换她..要她赶快上岸.准备起程回家...表哥於是也往岸上游........

当表哥上来後,回头一看,已不见Sandy踪迹,,心想大概已经
回她爸妈身边......但....不对 ...她父母仍面对大海不断的在呼唤她...但没有Sandy
的反应...表哥一时心慌,眼
泪潸潸流下....深怕Sandy遇难.....

不久之後有两位潜水夫下海寻找......他们什麽都找不到.....

表哥自此後相当自责,,,当时应看好她上岸...就不会发生这
种事了.......事隔多年....表哥一直无法释怀....自此後也从未在到那个海岸.....也从未有sandy的消息

今年夏天....表哥因公,再度驾车经过该处海岸,突然想停下
来看看....此时不觉一阵悲伤涌上心头......突然...奇怪
的事情发生了....他远远的看到海边有一个做了半边的沙堡
.....心中一寒..二话不说...马上冲到海边去....
仔细一看,,,,还有二道足迹由沙堡处走向海的方向,并消失在
海与沙滩交接处.....他马上想起与Sandy的约定....竟然这
几年来他都忘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把沙堡完成,心中竟然祈祷能再见到Sandy一面.....

完成了....他 向海边....并无任何动静...这时,有个渔夫划着小舟..向岸边开来...隐隐约约的看到船
上有用东西盖着一个人...那人的头发露了出来...是金黄色
的......表哥.心中寒颤不断...慢慢的走向渔船......当渔
夫把那具尸体抱上岸....表哥一看....竟然....就..是...
Sandy....而且皮肤完好....长相仍是二十年前的模样..................

表哥自始至终并未见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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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7-2007 05: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只是故事很长,不过很有吸引力.
加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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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的终结?

样貌、身形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从那日起每隔一段日子我都会梦见她,每
次我都是几近疯狂 的从梦中惊醒,但除了她却再也记不起什麽,那对精亮明彻的双眼,
不知是看透了什麽,还是要述说的什 麽?满头的冷汗的我,也分辨不清当时的心情到底
是害怕还是期待?我一直以为她就是那 个遗弃自己追寻幸福的母亲,但那种感觉却既不
是憎恨也不是渴望,而是一种难以紧握却又挥之不去的复 杂心情。  

如果她真是我的母亲,我将如何面对她呢?那时我看见了明明,明明唯一的希望就是找
回  他的母亲,看著 他我忍不住泪落了下来,如果她真是我的母亲我想这是第一次,也
是最後一次我为她流 泪。  

遇见你们或许是上天最後一点的眷恋吧!你们的敏锐、纯真和率直几乎完全浸染了我。
那 日她失踪了,没 有留下任何的讯息,我期待她的归来,却也恐惧她的出现,真实依
然是美丽的,或许没有梦的夜反而更容易入睡!  

三年的日子每当想起你们那些渴望、微笑亦或恐惧的面孔时,活在鬼故事中的感觉,痛
苦 已经不是那麽重 要了。  

当游览车驶入台北市区时,她回来了,在走进旅舍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根
本都是她刻意的安 排,因为我几乎可以清楚地感觉那种气氛,紧密而强烈的压迫感,我
听见了她的笑声,声 音之大几乎掩盖 了你们的笑声。  

透过我的口中她说出了那个故事,接著她开始狂笑,狂乱地在屋内盘旋,似乎一切的苦
痛 都已经完全宣 泄,接著她慢慢地静了下来,两眼直直地看著乾脆,在同时我的脑海
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场景,原来乾脆才是她真正的目标,但我已经无从阻止。  

   乾脆原谅我!我知道当时的你并不相信,但我真的无法预期最後会是这样的结果。  

六年前的那场雨送走了乾脆与慧慧,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望著全身抖颤的我,小云安慰
我 说:  

                   『很快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从那一夜起我又看见了那张脸,几乎每一夜都出现在我的梦中,最後我根本弄不清楚到
底 是梦还是现实,

像一个无法解开的魔咒缠绕著我,有一夜我几近疯狂的狂叫,醒来时全身已经几近湿透
, 走进浴室,在黑暗中竟看见了那双眼睛,我终於完完全全地弄明白了,十六年的岁月
过去了,终於我再次重新地认识了自己。  

十二年的悔恨和期待的父爱竟然完全根源於一个宿命,如果可以重写这个故事的话,只
希 望自己不是主角,但这个故事依然要终结,我必须勇敢的去面对。 」  



清儿到底看见了什麽?小云的心中涌现了这样的疑惑,清儿所说的故事到底又隐含了怎
样的真相呢?慧慧低低的啜泣著,乾脆则静静地思索著,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你们是姐姐的同学?」语气带有几分的惊讶。  

三人抬头一看,竟然就是在火车中遇上的那个小男孩,小云露出一丝微笑,淡淡地说:
  

「是啊!你是?」  

「我是她弟弟!」他似乎不知如何称呼,朝里头作了个手势,脸色有些无奈,接著说:  

「我妈叫我要来送她,我也搞不清楚什麽时候多了个姐姐。」  

三人对望了一眼,清儿的弟弟不是   ,那位妇人走了出来,似乎是听见了小男孩的
声音,招了招手小男孩走进内堂。  

「清儿的弟弟?难道那位妇人就是清儿的亲生母亲。」这时三人同时都浮现出这样的想

法,但为何她的长像与那张画却没有丝毫的相似?清儿所说的勇敢的面对,难道就是寻
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时伯父走了出来,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神有著莫名的兴奋,但随即一闪而过,乾脆
看看他摇摇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小男孩搀著妇人走了出来,伯母跟在身後,三人连忙起身,妇人看
见伯父,似乎刻意回避著,表情很不自在,接著门口那个男子也走了进来,接过妇人,
似乎便是妇人的丈夫。  

「春子,别伤心了,这是清儿的命!」伯母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为什麽她会找到我,当时我还不肯认她!」那妇人啜泣著,说:  

「她说她根本不再乎,只是完成一个心愿而已,我只想    唉!」她看了看伯父一

眼,有著强烈的怨责。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她实在太看不开了!春子,他是清儿的父亲吗?」  

伯母向那男子指了一指,妇人看看伯父,再看看伯母并没有回答。  

作完了简单的告别式,漫长的车队中或许只有她们三人是清儿唯一的朋友,但是一切根
本也不重要了,熊熊的烈火烧尽了一切,故事难道就是这样的终结吗?看著小男孩捧著
的骨灰,三人的眼睛已经再度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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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前世亲人

相信各位多少都有过无法解释的经历,但或许我的经历是比较少见的..  从小到大,从不曾看过,听过,因为我不曾接触,所以根本不相信有灵异的  存在,直到我的前世父母及未满岁既夭折的弟弟来找我,我才不得不相信  这一切...
     5年2月20日,我意外的出一场车祸.车子毁了,幸运的是全身上下只受轻  伤,但因为有骨折,所以仍然到医院打上石膏,拿药.车祸後爸爸回到出事的  地点,想帮我把置物箱的东西带回家,他意外的发现我的护身符掉在地上,  便顺手捡起,一并带回去.而後我在急诊室,看来看去,好像就属我的伤最轻  虽然自己的脚仍在隐引做痛,但看到其它来挂号的伤患,只好让医生先处理  就这样,我在急诊室里待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我,那时早已痛的没知觉了,  医生看一下我的脚,说要打钢钉,心想:打就打吧!反正都痛那麽久了,不差那
几根钉子....
    爸爸便赶去办手续.晚上7点多出车祸,竟到9点半才打完石膏,  现在的医院都这样吗??况且帮我手术的好像还是个实习医生....
     回家後,爸爸问起我出事时护身符有没有挂身上,我也不想骗他,便答:放在车  箱里,爸爸便觉的奇怪,因为椅座垫并没有断 !!那护身符又是怎麽掉出来的呢??  爸爸愈想愈不对...於是就硬拖着我(2只脚都有打钢钉)一拐拐地走到对面的城  煌庙拜神去,於是又帮我求一张平安符挂身上,虽然不太想挂,但爸爸是好意,  也不想推辞.
     那天晚上很早就上床睡了,因为洗澡不方便呀~又不想爸爸帮我,所以只好早  早入睡罗.11点12分,一阵巨烈的晃动把我摇醒,揉揉眼...却是漆黑的一片,起身  去把床头灯转开,看看时钟...便倒头在睡...至於刚刚的那一阵晃动,我只当是  地震罢了....才闭眼不到1分钟...那阵摇晃几 要把我摇到床下..睁眼想把脚  重新放好时,赫然发现寝室的天花板上有着一年约20岁出头的白衣女子,心里一楞  ,并不会有太大的恐惧感,但她好像愈飘愈近,这令我不得不打个冷颤,全身从头到  尾窜过一阵寒意.渐渐的...我的呼吸有了困难...她也已经飘到我的面前,这使我  不得不将头往侧边转过去...她的脸是绿色的,跟电影的一样...我开始使尽力气想  爬出房间,但就是爬不动,想喊也喊不出声...就这样争扎了几秒後....她开始往  我的下半身移动,最後她抓住我的脚...我的右脚,天 !!她想拉我走..双手紧紧扳  住床头....却又感觉到有另一股力量在拉我的左腿...但力量显的比那个女的来  的小...慢慢地..我的力量耗尽了,无力反博了..但心有不甘 !!我自认不曾做过  '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何会找上我呢??眼中的愤怒不由自主的瞪视他们,嘴巴以无  力说话,但心里骂的全是脏话...就这样...那个攀在我小腿上的弟弟先是从地毯  中陷了下去...他真的好小好小...而後那个女的也不见了...恢复平静後,只剩下  一身的疲备与狼狈...开始慢慢地一不步爬出门囗..用力敲了父母卧室的门,之後,便完全没印像了...
    隔天一大早,我才发现我睡在爸妈的中间(好丢脸),爸爸说我昨天像是植  物人一样  话也不说..连眼睛也不扎一下,完全呆滞.所以打算带我去给师父看看...  从小到大...爸爸就常常带我们全家人去"指南宫"拜佛,自然在那也添了不少香  油钱,进而熟识了几位法师,法师囗中念念有辞...说是在帮我收惊...於是爸爸  便和法师走到一旁,他们所谈的我一字都没听到,之後的一个礼拜,我才知道那是  我前世的妈妈,弟弟~~~他们来找我是因为想我,况且他们都还不能轮 ,他们  必须等到修完上辈子的业障..才允投胎.
    师父说我这次的车祸能够平安无事,是因为我的前世母亲和弟弟,听到这个消息  心中实在有无限毛盾....但唯一希 的,仍是他们能尽快把上辈子的业障修完,  不要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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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空 军 1022 档 案

「喔......!」我伸了一个大懒腰....箱型车在滑行道上奔驶, 向著8号机堡开去.....

看著旁边的事物向後飞去, 我渐渐想起学生时代的事,从空官毕业也三年了,会去考

空官,是我从小的志愿,我在台中的空军眷村长大,我老爸是个飞官,听村子里的叔叔

伯伯们说,他年青的时後曾经干下三架小日本的战斗机呢!只不过,我老爸最爱讲的事迹

并不是那件事,而是另外一件奇遇.....      

「俺告欣你,别说俺是老糊涂了,那天的事情,俺的队长也看见了,他可以作证的!!!」

我老爸每次只要有人来,他一定把故事再说一遍,也不管那个人听过多少遍了,当然我是小

听到大了,也不奇怪了,我老爸的奇遇是这样的......   

在某一天的清晨,有一队小日本的机队要轰炸上海的一个集中场,

好象是铁路的集装 场吧。?

我也记不清楚了!)我老爸的中队立刻升空,当时我们的空军只有俄制的战斗机,性能远不及


日本的战机,但是他们是以技术和意志力作战的,正当我老爸把一架小日本的轰炸机打得冒


烟的同时,他也被另一架小日本战斗咬住尾巴,他用尽了一切方法都甩不掉,被小日本干了

几发,可能是发动机中弹了,动力急速的减退,眼看著小日本愈来愈近了,突然不知道从那

里飞来一架灰白色的飞机,不但解除了眼前的危机,还把小日本的机队打得落花流水,四处

逃窜,而正当不知它是敌是友时,我老爸的队长看见它的身上有漆著青天白日的军徽,而我

老爸则是动力不足迫降在田里,飞机在田里滑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停在一个土地公庙前...


他们事後回想,那架灰白色的飞机没有螺旋桨,机身很大,机翼很小,可是速度很快....,我

  常笑我爸是打小日本打到头昏了.

「教官!教官!到了!」驾驶兵回头看著我

「喂!想什麽!打起精神来!」我的学长拍拍我.....,他比我早三期,是这次任务的领队。

「是!」我拿了个人装备下了车,走向机堡,已经有地勤人员在准备了,我作了飞行前检查

  走到机工长旁,签了些单据.....                    

  看看这架6042机,虽然是104G有点年纪了,但是性能却是不错,尤其是它的垂直爬升,简直

  是爽呆了!爬进座舱,机工长帮我整理一下......

  我查看了各项仪表资料,确认无误。比了比手势示意可以启动了,地勤人员熟练的启动了

  飞机.......

「LEADER  我OK了!...」我透过无线电向学长报情况

「JACK ONE 滑出去!到南端待命!...」

我比了比手势,地勤人员拿开了轮档,我带了点油门,慢慢地滑出机堡上了滑行道,学长已


  在前面等我,我们一起滑到南端跑道头........
「塔台,这里是 JACK LEADER 请准许起飞!...」

  「JACK LEADER 你们可以起飞了!」

   我轻轻的把油门带到小A/B,整架飞机如在弦之箭,我用力把油门推到大A/B,双脚离开踏

   蹬,飞机冲出去,速度愈来愈快,我看速度到了,拉起机头........

   *:A/B 喷射发动机的後燃器

  我收了起落架和襟翼,查看了一遍仪表,往上爬升到10000的高度,往下看,蓝色的大海

   ,海面反光的白点,稀疏的薄云略过机身.....

   想到空军军歌里的歌词「...敖游昆仑上空,俯看太平洋滨,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

   写得真是太传神啦!
                                                               
「JACK ONE 编队时靠近点!你今天搞什麽!心不在焉的!」

「呵!挨骂了!」我自言自语,同时向学长靠近....

  今天的天空,依然平静如昔,只不过前方有一大块云,很黑很重的感觉,不过平常这种云的

  高度都在3000到4000左右,今天怎麽在10000的高度出现?我的高度计是不是坏了.....

「LEADER  你高度多少?」

「10000,怎麽啦?」

「没事!前面怎麽有那麽大块云,我们要不要改高度?」

「甭了吧!穿过去就好了,里面能见度可能不太好,拉开距离吧!」

  @#$%&*天中怎麽报天气的,还说今天万里无云,白痴都能飞....我心里嘀咕著,收了点油

  门,看著学长愈来愈远..... (PS.天中..天气中队,是供天气资料的单位)

  突然,就在他穿进那块云的刹那,云里有闪光出现.......

「学长!学长!你没事吧!」                                       

「鬼叫什麽!里面气流不好,自个小心点!」

「是...是....!我总觉得那块云....怪怪的...」

「怪什麽!我己经出来了,你注意点!」

眼看著距离愈来愈近,不管了,上吧!

  我穿进去了...哇!很黑....气流很不稳,驾驶□摇得厉害!.....

  SHIT!.....稳住!.....

  前方有很大的亮光出现!!!是打雷吗?.......                      

「轰!....」好大的声音.....,操!...仪表失效了....,耳机里传来仪表失效的警告...

  机身猛烈地上下震□,我的头重重的撞了一下,手脚不听使唤........

  我可以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仪表失效警告的哔声,学长的呼叫声.....

「JACK ONE !快回答!JACK ONE 稳住,撑住.........」

  好吵!....头好疼!...好疼.........
 
「哔....」

  我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一切回复平静,低头查看仪表......一切正常,只有低油料存量

  在警告,我看了看存量表,还多的很,摇了摇机身,还很重......

  大概是故障了,我用力的□了一下廊板,居然不叫了......

  打开无线电....                                        

「JACK ONE 呼叫 LEADER! 听到请回答!...」

  用尽了一切频道,都没有半点回音,好像全世界都睡著了!

  可能无线电被雷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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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飞行时数表,才飞了十分钟多,怎麽办? 继续吧!....今天的任务是巡航,执行完再回

  去....

  咦?卫星定位仪挂了!....它显示 "888.888" 表示收不到信号了,今天直□!
                                                        
  我四处看了看.......

  耶!?我左下方10'位置有反光.....又一次,我直觉反应是座舱罩的反光.....

  我立刻向左翻下去....接近他们....是一队飞机,有单引擎的,也有双引擎的,不过都是

  螺旋桨的,飞机都是墨绿色的,在机翼的尖端有个红色的圆...."日本飞机的涂装!?"我心

  中有疑问了......,又看到有几架双翼的螺旋桨飞机,正吃力的在机队里穿梭著....,我

  立刻拉起飞机,回到8000的高度....                       

  "是有人在拍戏吗?真是大手笔.....嗯?!不对啊!任务简报时怎麽没提到..."

  "且而也没看到直升机之类的拍摄机!?.......该不是老共又有什麽花招吧!.."

想到这,我立刻打起精神,打开无线电...

「这里是中华民国空军,不明飞机请表明身份...」

  对方没反应....
                                                        
「这里是中华民国空军,不明飞机你们已闯入中华民国领空,请立刻表明身份!」

" SHIT!是他们不理我,还是我的无线电坏了! " 我收了油门向他们靠近.....

其中有一架双引擎的飞机居然向我开火,...曳光弹拖著尾巴向我射来....

「咚...咚...」机身中弹的声音

SHIT!...我立刻推了大A/B向上爬升.......

「卡好勒!敢甲你爸打!」我恶骂著.....

赶快检查各个仪表,火警警告...液压系压力.....发动机转速....还好,没伤到,抬头一看

我的左前风挡被扫了一道白色的热痕..

" 干上了!真的干上了,好...很好...向我开火,我不必客气了"我想到机腹下的那二枚

响尾蛇9L,把武器模式切到"MIS.".......

我像老鹰抓小鸡般的从他们上方俯冲下来,选中了其中一架双引擎的飞机,可是不知道是

螺旋桨飞机发散的热太少,不足以让飞弹锁定,还是我的武器系统有故障,无法锁定......

"操!" 我暗骂了一声,立刻拉起来,回到8000的高度......     

"好!咱们就来硬碰硬"我按下电门...,"碰"的一声,翼尖的TIP油箱抛掉了,突然觉得

  机身一轻,把武器模式切到"GUN.".......
                                                        
  其实F104并不适合做缠斗,尤其是低速缠斗...."F104的特色是加速快,要懂得利用这

  个特点,由高空高速接近,让敌方手不及,攻击後再以向上爬升的优势脱离....,记住,千

万不可以恋战,F014可不是F-5适合做缠斗"....我想到在学时教官讲的话.....

  有二架敌机由3'的位置向上爬升,向我接近.....
                                                        
  我立刻向右做了个翻滚,向著他们冲下去....

「进来...进来....!」我透过瞄准仪的光圈看著他们,领头的那架己进入我的光圈里.....


「去死吧!..」我扣下了板机....

「口普....」20 MM 的火神炮毫不留情的射向对方 ( F104 的固定武装是一门20 MM口径

  的火神炮,有六根枪管,因为射速是每分1200发左右,所以在座舱里听起来不是"嗒..."而

  是"口普...." )

  我感到发射时的後座力让飞机抖起来,对方中弹了,我看到它机上的零件四处飞散,向後
                                                        
  砸到了他的僚机,二架都冒烟往下栽了....

「哈!....我现在终於知道为什麽教官常说"编队靠近,战斗分开"的原则了」

"居然派人上来请我,我不下去就太不够意思了!"我再度向下俯冲,找了其中一架双引擎

的飞机,对著它开火,我的子弹就像筷子夹豆腐一样,把他给扯烂了....

看著它的零件向下掉「太夸张了吧!居然散成这样,用纸糊的啊!?」   

我的胆更大了,一架架的点名,我终於知道"杀到眼红"是什麽滋味了!不一会,所有的双引擎
  
的飞机,冒烟的冒烟,著火的著火,我很高兴的由高空中检视我的成果。只有一架例外,他被

  一架双翼的螺旋桨飞机打得冒烟了,我立刻下去,我用高速略过他们,在交会的一瞬间,我好


像看到双翼飞机的方向舵上漆有蓝白条,我想起以前老爸说过,抗战的时候,为了敌我视别,

  在方向舵上漆有蓝白条!!

「不会吧!难到.....」我立刻向下冲去,那架双翼飞机被一架日本涂装的飞机咬住了,我立

  刻瞄准日本涂装的飞机,开火把他干下海去了.......。我用最慢的速度追过那架双翼飞机

  它的机身上漆著一个熟悉的编号"532".........

「天哪!是老爸!...是老爸!......」 

「天哪!是老爸!.?!不会吧!...什麽时代了...是不是老共搞的把戏...!」

嗯...接近仔细看看.....

由於两架飞机速度相差太多,我无法和他并飞,一下就超过他,我向左做了一个大转弯,

再回到他的後面....,他的友机向我飞来,我怕他的友机向我开火,我左右带了带驾驶□

他们没向我开火,我试著用无线电向他们连络,但是都无效。 他们向我挥手,我则是回了个


军礼......                                             

我放下了襟翼和起落架,把油门收到最小,希望能减低速度,就是为了确定那架"532"机是不


是我老爸.......                                        

「嘟.....」失速警告开始叫了,在这麽慢的速度下 F104 变得很不稳定,我努力的稳住它

,眼看著两机愈来愈接近...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追上了.., 交会的时间里,我看到"532
"

机的驾驶员围了一条紫色的围巾........                   

那是爸!那一定是爸!我想起了以前他们聚会时,他的队长常取笑他......

v

「是啊!你老爸的围巾是你老妈亲手打的,我们大家都羡慕你老爸呢...」

刚才的云....怪怪的....会不会是时间交错了....这个年代没有人造卫星,所以定位仪

收不到信号...,怎麽可能!.....

突然从旁边传来,发动机放炮的声音和运转不顺的断续声...

.................      

「爸!.....爸!是我....」我隔著座舱罩大喊,可是他正专心的处理他飞机的状况,他的

发动机中弹了,滑油喷满了後机身,他的高度一直掉,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爸!加油...你作得到的...」                             

   我收了起落架和襟翼,推了大油门又我向左做了一个大转弯,低速低空的略过许多的田,

在前方的地上,有长长的拖痕......

老爸的飞机停在一个小木屋前,他正从驾驶座里爬出来.......

我看到他安全的著地了,我也破涕为笑了,我一直回头看著,当我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前方有


  座大山.....                                           

「SHIT!惨了...」我立刻推了大A/B,看著距离愈来愈近,速度却一直起不来......

「一定是地面效应拖住了...,不管了...拼了」

我用力拉住驾驶□闭上眼,心里直念"起来..拉起来...加油...你做得到的"

  我好像听到树枝刮到机腹的声音.......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我直向一块黑云冲去......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冲进去了.....天啊!里面和龙卷风一样,根本无法控制,整架飞机

  就像丢进洗衣机里一样的乱转,我努力的搏斗著......

  突然眼前大放光明,刺眼的光亮根本无法睁开眼,然後一切回归平静..........

  我慢慢的睁开眼,天空万里无云,海面风平浪静.......

  突然耳机里传来「6042 听到请回答!JACK ONE 听到请回答!」

  我立刻拿起通话器...「JACK ONE 听到了!」

「你是JACK ONE? 请证明..」
                                                        
「三两,洞洞,么五拐捌」我立刻回覆他我的辨别号码

「真的是你 JACK ONE!」从背景中听到很多人的欢呼声........

  我著陆後,一大堆车向我驶来,我的学长冲过来,用力的抱住我,我被他搞的一头雾水...

「大哥!你去北京吃烤鸭了?!现在都几点了」

「不会啊!现在才十一点五分啊!」
                                                        
「十一点五分?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了」

「不会吧?」我把所有人的表都看一遍,除了我的手表和飞机上的时钟外,都是下午三点四


  十分...

「我从早上十点二十二分飞到下午三点四十分? 」嘿!104 变成 747了?

  我对飞机做了三百六十度检查,发现我的左前缘襟翼被打了二个洞.........

我被带回联队部做了一大堆测试,写了一大堆报表,搞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老爸在摇椅上睡著了,我帮他拉上被子,轻声的说

  「爸!我相信你所说的了!」

  他似有所悟的动了动嘴角,我看了看他挂在 上年轻时代和他爱机的合影,拭去了上面

  的灰尘,机身上清楚的漆著白色的编号....532

「嗳!去洗澡吧!明天还有得搞呢!」我拿了衣服,关上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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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什麽声音?

我叫赛门,在屏东市鹤声国小就读,我是四年级孝班的学生。我们的国小
没什麽名气,国中却很棒。曾经代表中华民国参加世界杯青少棒拿了冠军。我
也很以国中部的大哥哥为荣。
    我们的学校,你们都知道的,在屏东市,旁边是一个有名的营区,有很多
强壮的阿兵哥叔叔在保护我们。这个营区叫做大武营,是伞兵基地,我们看见
阿兵哥叔叔就给他敬礼,他们都很高兴。
                == 十月十八日星期一, 天气晴 ==
    今天早上天气很热。第二节下课时,我和伟同在踢毽子,纯真一直在旁边
闹,我不给她玩,她说她要告诉老师,真讨厌。後来我就跑去看跳伞。今天天
上好多降落伞,满天五颜六色,好漂亮。伟同他爸爸是空军,他告诉我说伞兵
有两个伞,一个正伞打不开还有一个副伞,他爸爸好棒好聪明,跟伟同一样。
可是我常常想,如果副伞也打不开那要怎麽办呢?真伤脑筋。
    上国语课时小歪,伟同都打起磕睡来,珊珊在偷看漫画书,纯真在课本里
夹了一面镜子,一面上课一面偷照;女生真不要脸。我也快要睡著了,可是我
不能睡,我是班长,不可以作坏榜样。我用力的揉眼睛,黑板上的白粉笔灰一
直落在我头上。今天回去妈妈一定又叫我洗澡了!
    忽然「碰」好大一声,有东西掉在屋顶上了。我吓了一大跳,伟同也吓醒
了。只有小歪还在睡,真是猪。老师也被吓到了,纯真那个三八婆尖叫起来,
整个班上吵得不得了。隔壁班的好多人都跑到走廊上去看,我也想去,可是老
师说不可以。训导主任又在那里大叫:「快回教室去,快回去。」整个四年级
闹轰轰,真好玩。
    老师叫了好多声,大家才安静下来。她继续上课,过了一会儿,伟同又睡
著了。他还真会睡,嘻嘻。纯真那个三八婆在那里挤青春痘,奇怪,她到底留
级几次?我十岁,我不知道再多久才会长青春痘。
    又过了一会儿,救护车的声音咿呜咿呜地来了,好多大人褡褡褡从我们班
门口跑过,跑上楼顶去了。我听到工友伯伯在那里开屋顶安全门的锁。那些大
人在我们屋顶上乱跑,吵得我都上不下课,真讨厌。然後又褡褡褡一群大人又
跑走了,还抬了些东西。到底是什麽东西呢?刚才那个「碰」一声是什麽声音
呢?真奇怪。
    下午打扫教室的时候,我发现楼梯那边一大片黑黑的,有点湿搭搭的,扫
好久,还拿拖把,结果洗拖把洗了一堆红红的东西出来。还弄脏了我的衣服,
完了,回家妈妈一定骂我。今天真是倒楣。--
    我们四年孝班除了要打扫教室,还要扫公共区域。我们班的公共区域是东
边的篮球场和旁边的草皮。草皮在过去一点是一大片树林,树林里还有一间旧
厕所,好像没有分配区域,从没有人去打扫。
                ==  十月二十一日 星期四 天气晴 ==
    今天一大早我就到学校了,过一会儿到了打扫时间。我们四年孝班的传统
是男主外、女主内;男生扫公共区域,女生就给她们扫教室。我和伟同拿扫把
和笨斗一起去打扫篮球场,小歪也跟著我们一起来。我和伟同扫得很认真,可
是小歪一面扫地,一面眼睛都快要睡著了,真是猪。後来小歪就说要去小便,
然後就跑到树林里面的厕所去了。
    等到早自修铃响,大家就都回去教室看书。小歪那只猪一定顺便拉大便才
会那麽久。过了一会儿老师就来检查手帕卫生纸,小歪还没回来,我就跟老师
说。老师叫我去看看,我就拉伟同和我一起出教室了。
    我没有去过那个树林,地上好多烂叶子和泥巴,我不小心弄脏了袜子,糟
了,回家一定被妈妈骂。好容易到了厕所,里面污漆抹黑的,还有臭味。我忽
然踢到一个东西,吓了一跳,原来是小歪躺在地上。我蹲下去摇他,这个地方
也睡得著,真是猪加三级。
    忽然有很轻的呜呜声传来,我以为伟同要吓我,还没骂他,没想到他说:
「赛门,你不要吓我。」真是莫名其妙。接著呜呜声越来越大,我终於听清楚
怪声是从第三间厕所发出来的,好像是有人在哭。
    然後是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面敲门,可是者麽会呢?只有人进厕
所前敲门,没人进厕所後敲门的呀?我还听到女生的声音说:「放我出来。」
难道是门被卡住了?
    伟同就跑过去敲门问说:「谁在里面?」可是那个女孩子只是一面哭一面
敲门,也不回答。我突然觉得很可怕,正想叫伟同快走,伟同忽然摇摇晃晃倒
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吓一大跳,赶快跑了出去,不小心在树林里跌了一跤,脸被树枝划破了。
跑到篮球场又摔倒,左边膝盖都是血。我赶快跑啊跑,终於回到教室,跟老师
说小歪和伟同都昏倒了。老师叫珊珊扶我去保健室,又叫七八个同学一起去那
个厕所了。
    我去保健室包药,还打了一针。保健室徐老师问我怎麽受伤的,我就把厕
所的事告诉给他听。徐老师说那个厕所很久没用了,有沼气,小歪和伟同中了
毒昏倒。呜呜声是沼气冲出泥土,敲门声是沼气冲到门後撞到墙壁发出来的咚
咚声。徐老师真有学问。後来妈妈来了,把我带回家去休息,赚到一天不用上
课,真好!
    下午伟同打电话来我家,问我好了没有,我也问他好了没有。他说他被送
到医院不久就醒来了,医生说他不是中沼气,只是吓昏了,他还称赞我很勇敢,
都没有昏倒;我才知道原来徐老师说错了。
    那麽那些哭声、敲门声和「放我出去」是谁说的呢?
    那是什麽声音呢?--
    鹤声国小的旁边都是眷村,我的同学们有一大半是空军子弟。我爸爸不是
空军,我爸爸是公务员,可是我也一样念鹤声国小。我家也不在眷村里面,在
旁边。後面就是屏东空军基地,就是北机场。
                ==== 十月三十二号 星期三 天气晴 ====
    今天是星期三,只有上半天课。中午吃完了饭,我和伟同还有小歪就要去
采芭乐。机场旁边有好多芭乐树,是没有人管的,结了好多颗芭乐,看起来很
好吃。我们从珊珊她们家门口过去,被珊珊的爸爸抓到,去出劳动服务,就是
去帮忙网鱼啦!珊珊她爸爸都在小溪里电鱼,老师都说这样不好,可是去电鱼
很刺激,而且机场那片芭乐园就在小溪过去,所以我们就一起浩浩荡荡出发去
了。
    我们先在桥边看珊珊的爸爸电,还帮忙抓鱼,我抓到一只泥鳅,那只泥鳅
好大好肥,小歪没抓到鱼,还被蚂蝗吸血了,他就哭起来。我和伟同都觉得小
歪很猪。我们四年孝班出了这一号人物,刚好把形象都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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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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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小歪就说要去休息,我们不理他,他就跑过桥去了。桥那边在过去有
一个岗哨,有阿兵哥叔叔在守,芭乐就在那个岗哨的後面一点点,小歪一定先
跑去偷吃了!好吃懒做,真是猪!等到我们帮珊珊她爸抓完鱼,就说要去采芭
乐。
    我们刚说完,珊珊的爸爸脸色变得怪怪的,吞吞吐吐地说:「千万不可以
靠近那边一口井。」
    我和伟同应好,其实我们才不管那麽多呢!
    我和伟同偷偷摸摸经过岗哨,守卫的阿兵哥叔叔正在聊天,没发现我们,
嘻嘻。到了芭乐园,我们就去找成熟的芭乐。大人都说吃太多芭乐会倒阳,奇
怪,太阳会倒下来?真是莫名其妙。
    我们越走越里面,忽然看见一颗好大的芭乐长在很高的地方,哇,好棒!
可是我忽然看见一口古井就在树旁,这口井大概就是珊珊她老爸说的吧?我们
到地能不能过去呢?
    我猜珊珊爸爸的意思是叫我们不要太靠近,会掉下去,小心一点应该没关
系吧?所以就很小心的走过去。我比较会爬树,所以伟同在下面接,我在上面
爬。
    爬呀爬呀,忽然听到有人在左後方叫我,「喂,赛门!」我转过头去,没
有人影,难道是听错了?很像小歪的声音耶!
    我问伟同:「你有没有听到小歪叫我?」
    伟同笑著说:「鬼在叫你啦!你耳朵屎多久没挖了?」说我听错了,叫我
小心爬不要东张西望。
    我只好继续爬,忽然又听到一个声音从右後方叫我,我又转头,怪了还是
没人。
    好不容易爬到分枝上,正要抬头摘大芭乐,这时又听到小歪的声音从下面
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我在井口的正上方。古井井面上映著蓝天白云,芭乐
树枝,还有我英俊的脸孔;咦,怎麽井水下好像有东西在动呢?再仔细看去。
    Oh my Dog!! 你看你看,那是一张脸,圆圆的,丑丑的,眼睛突得大大的,
不就是小歪吗?他他....他怎麽在水里面?难道他他....
    我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跌了下来;真是说时迟那时快,我差一点就掉进
井里,空心球得分。结果有个不知道那里钻出来的阿兵哥叔叔一把抱住我。
    我说小歪在井里,大家都吓一大跳。正在探头望里面看,小歪从树林里跑
出来,两只手各拿一个芭乐吃得正高兴。那只猪!
    阿兵哥叔叔罚我们立正站好,说我们太调皮了,下次抓到一定给我们打屁
股。我早就吓得没力了,好像又听到井里传来声音叫:「喂,赛门!」
    那是什麽声音?--
    什麽鬼天气嘛!才度过号称四十年来最严重的乾旱,又碰到六十年来最大
的雷阵雨。半夜三点,我孤独地守著两号有线总机;伟同在一旁香甜的睡著,
不知做了什麽美梦,笑得合不拢嘴。这家伙!
    「当啷」一声巨响,一道急雷发自左进,「逼逼逼」数响,总机每门信号
板全翻了白。我匆忙戴上耳机,手上七八条接线;「两号您好!」没声音;「
两号您好!」没声音;「两....」雷声轰隆而下,我抓著接头的右手给电得刺
痛,慌忙甩掉手中的一片混乱。他妈的天气!他妈的金门岛!他妈的中华民国
陆军!
    我叹了口气,这个雷打绝了,不知线路还通几条。我拨旅部,不通;营部
连洞三,不通;兵器连洞四,不通;步一连洞五,嘿,竟然通了。
    「总机测试,洞五安全士官哪位?」
    「安官不在。」电话那头声音沈缓但清晰。啧,一连安官跑那里去了?三
更半夜竟然不守在安官桌旁,被抓到又大条了。「好吧!」我挂了电话,继续
试著其他连;情况很糟,明天查线班会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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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con

隔天早上我叫醒伟同,「你可好罗,除了洞五,没一门通的。」
    「我刚试,洞五也断的。」伟同笑嘻嘻的答。
    我脱了草绿服,钻进舒服的棉被里。感觉上才刚眯了眼,就让伟同摇醒了。
「快起来了,线不通,营长抓狂了。赶快去帮忙查线啦!」
    我醒来,揉揉眼。「查线班的呢?」
    「全出去啦!剩下洞五一条线没人查。」
    「洞五的线我不熟嘛!」
    「我和一连的通信士说好了,他马上过来。」
    我边唠叨著要国家加我加班费,一面穿上衣服,鞋子,打上绑腿。提了台
手摇发电的有线电话 EE-8 ,和一连通信士小歪会合。小歪这家伙挺上道的,
一来先递了根 烟,把我满肚子抱怨给堵住了。唉,偏偏是一连,我们八营守反
空降,最远的就是一连,离营部足足有七公里,线不知断在那里?偏偏要我这
个需要捕休的阿兵哥来找!真是唉唉唉......怎一个愁字了得?
    四个小时後,我和小歪通力合作,把一团线从水中解救出来;又接回了被
树枝压成碎片的两段,还有一段是莫名其妙不见的(我猜是隔壁师的把我们的
线剪了,补了他们的。我暗暗下决心,以後非弄回来不可!)。我把 EE-8 并
联线路上,往两号,通的,往一连,通的。怪了,就是两号到一连不能直接通!
    到了这个时候,我眼睛已经快闭上了。这段树林里是最後有可能出问题的
地点了。树林那麽浓密,当初不知是谁种的。我一面慢慢走,慢慢拨开树枝,
一面向小歪抱怨:「这条线路是谁牵的啊?牵到这里来!」小歪说是前一任的
交接下来的,不住地对我陪不是。我又抱怨说:「昨天三点我打电话试还好好
的嘛!怎麽会就断了?」
    「昨晚三点?没有电话来啊?」小歪说,「我站两四安官,没听到电话声
耶!」
    「有啦!」我向他形容我听到的声音。小歪皱著眉头,「昨天一三卫兵是
老唐,三五是阿邦,你都认识的,不是这个声音。而且昨晚我真的没接到电话
嘛!」
    我冷冷一笑说:「那我听到的是什麽?鬼啊?」我推开挡路的大枝干,走
进一片空地,望著眼前的景象,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查线查到这里,赫然发现是一座坟。那土坟遭雨打,露出了棺木的一角,
我们的线就横在那棺木上。
    我对著坟恭敬地拜了拜,把线移开,再把 EE-8 接上去测,传来伟同高兴
的声音:「我亲爱的赛门,你真棒,终於通了!」
    我却对著坟,半天说不出话来。耳中又想起昨夜的声音。
    「安官不在。」
    大太阳天,我却打了个冷颤。--
    这几天日子苦极了;我们守反空降堡,白天要建整个金防部两大工程之一;
晚上除了自己连上的以外,还要帮下基地的兵器、守考指部的一连和抽中返台
国军运动会的二连走夜行军,人人叫苦连天。身为支援排保修组代组长的我(
支援排排长现在没人接,保养场上士组长又进了明德班管训,小小的无线保养
下士忽然变成支援排里最大的),甚至在四天里走了三次,小命剩下半条。
    好啦,今天早上补休完,下午又带队出去拉沙。(我直到现在还不了解为
什麽要把到海边挖沙叫做「拉沙」,不过那无庸置疑是件苦力的工作。)到了
晚上我带出去的七个人都倦极了,幸好今儿个晚上排夜行军没排我们,否则真
要变脸。不走路,勤卫跑不掉,我钉了班晚上八─十的安官,又排了隔天早上
两─四的(国家不知要补给我多少加班费才够!)十点下哨时,部队正好集合
了要出发。我看著一张张萎盹的脸,有几个,像是小歪已经是走这个月第四回
了。也许脑袋不太灵光,可是叫他连著走这麽多天实在太过份了!我在「心中」
替他抱不平。
    下了哨,感觉上才刚睡著,安官又来叫人换班。我勉强自己穿好衣服上勤
务,才打了一会儿瞌睡,就听到从远方部队回来的声音。那声音,你们知道的,
一大群人穿著皮靴,走动时喀啦喀啦,还有衣服布料相摩擦著,那个沙沙沙的
声音;还有,偶而肩上的枪和背上的弹药箱相撞的匡匡声....哈,我就知道,
每次大肚龙带队都会绕小路,提早回来。再看表,两点三十七;我皱了皱眉头,
防区的规定夜行军(等於是以前的巡逻队)要到早上五点後才能收队,这个大
肚龙辅导长也太混啦!
    我笑了一笑,听部队的声音从弹药库那边响起,只要一转过小路来,在安
官桌这个角度就可以看到部队。我决定好好取笑大肚龙一下。(我和大肚龙是
哥儿们,平时他绝不用官阶压我,所以我和他随便惯了。)
    咦?为什麽部队没有出现?我再细听,不对,声音突然不见了?
    我知道啦!不是大肚龙带的部队,是别连夜行军,躲到我们营区附近来了。
在金门总是这样,夜行军到处躲督察官,找个树林里好好休息一番。我们连上
在战备道旁的一条更小的路上,的确是个躲人的好地方。不过我知道夜行军的
路线离我们连上蛮远的,这个部队不知道绕了多远才找到这来。我叫卫兵,「
猪肉邦,去弹药库看一看,是不是有夜行军部队在那里休息?」
    「班头,不用看了啦!一定是的。」
    「喂!」我说:「叫你看你就看,有事情是我要负责的!我可是魔鬼班长
哦!」
        猪肉邦当我说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我很泄气不曾建起班长的威严,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猪肉邦笑得更大声了,不过他还是够意思,端了枪走过
去弹药库。半分钟後他用极快的速度冲回来。
    「怎麽著,见鬼了?」我取笑他的狼狈。
    「没....没有,弹药库那边什麽东西都没有....」
    「什麽没有?别耍宝了,明明声音在那里停下来的。」
    「我也听到了,可是....可是....没有半点人影。」
    我的头皮发麻,「你不要吓我。」
    猪肉邦用忧惧的眼光看著我:「我没有吓你。」
    喀啦喀啦,沙沙沙,行军的声音又从弹药库後面响了起来,这次他们要转
过来了,我听的真切....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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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con

一切突然又归於平静,万籁复於寂静,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那是什麽声音呢?--
    四点下了哨,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听说国徽镇邪,我把小帽戴在头上,
天蒙蒙亮才睡去。感觉上才眯眼,就被人叫起来。一看,原来是邻床的好战友
伟同夜行军刚回来。
    「你这家伙,戴著帽子睡觉?」他一面脱衣服,打算洗个澡後上床补休;
大概不甘心我睡得香甜,非吵醒我不可。
    「昨晚我站安官有怪事嘛!」我心有余悸地说。
    「这麽巧?」他面色凝重说:「昨晚走到终南战备道部队也发生事情,小
歪突然晕倒了。」
    「晕倒了?严不严重?」
    「还好啦!督导车送他回来了,大概你刚下哨不曾碰到。」
    「呜呜呜....」忽然一阵狗啸,也就是所谓的吹狗螺发自左近,听声音好
像是从医务室来的。我们睡的保养厂房和医务室连在一块,和连上其他地方有
几十公尺的距离,平时编为同一互助单位。听到怪声我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和
伟同三步并两步赶去,见到了一个很诡异的场面:小歪嘴里吐著白沫,喉头发
著奇怪的啸声,那声音非常的尖细刺耳,有点像是刮玻璃;卫生兵小胖在地上
跪著,不停叫著:「大仙息怒!」医务士马儿愣在一边。我叫了两声马儿才回
过神来。
    「他突然跳起来,说我是狐狸,然後就这样了。」马儿说。
    我急忙跑去敲连头和辅导长得门,大家夥一阵混乱,匆匆忙忙送小歪进南
雄医院去。
    小歪在一天後回到连上,整个人变掉了。如果说他以前是迟钝,现在便是
愚蠢了。我很怕带队带到他(幸好他不是我支援排的,机会不多),但是偶尔
看到他突然翻白眼,喉头吐著刮玻璃的声音,我就会吓得不知所措。
    那是什麽声音?--
    「就这麽说定了,两万元。」伟同说。
    「两万啊?」
    女人语气透著迟疑;孀居的她继承了庞大的遗产,其实并不在乎这些钱。
她皱著眉,眼光像是不由自主地飘了过来;我急忙摆出可掬的笑容。说实在没
必要这样的,这笔交易谈成了对我、对女人都没啥好处;只是和伟同室友这麽
久,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他叫我笑我就笑了。他一向这麽说──你笑起来够淫
荡,最能吸引饥渴的妇女。
    那女人望向我的目光慢慢转为炽热,心里喊了声要糟,果然那女人咬牙道:
「好吧!两万元成交。」
    伟同轻轻喝声彩,脸上堆满笑容。他拿出早拟定好的契约要女人签字。我
看著女人秀气的手指头秀气地握著笔,觉得好像出卖了自己。
    我实在不懂,为什麽要从又大又舒服又便宜的老公寓搬到又贵、空间又小
的现代化 AI 大楼的小套房里。我和伟同,一个人出一万,还只能租到一房一
卫一厅。对我来说,不如省下这笔钱,天天到 club 泡马子适当些;但是我懂
个屁?伟同老是告诉我,最摩登的女士都喜欢现代化的大楼,住到这种 AI 大
楼才能找到好女人;而且他确实租了便宜的价钱。想起女房东的那对碰碰,还
算有点值回票价。
    搬家那天,当我把大书柜卸下来时,伟同正小心翼翼地搬动我两合资买的
Super-Pipelining Personal Computer。什麽?你问我什麽是 Super-Pipelining
啊?对不起了,我也莫宰羊啥是「超级大水管个人电脑」,只是伟同说这个好,
我就掏腰包出了一半钱。这好像是我们相处的固定模式了。
    我把鱼缸搬上来时他说要出去买东西,我问他买什麽?
    「这是一个惊喜。」他说。
    两个小时後,我终於把大件家具摆好了,伟同才采著轻松的步伐回来。他
看我满身大汗,立即嚷嚷道:「怎麽不开空调?」
    「空调?」
    「呆子,这是 AI 大楼嘛!有 中央空调的。」他找到一个按钮按了一下,
冷气随即吹了出来。
    「唉,你不早点回来教我使用这堆开关,这个插头又没电,连风扇都转不
动,热死我了!」
    「喂,那个不是电源插孔啦,三个洞的才是。」
    「三个洞的不是都两百二十伏的电吗?」我自作聪明说。
    「这里是 AI 大楼嘛!和我们以前住的旧房子不同。」他从购物袋中取出
一条电话线,把电话线插进我先前当作电源插座的两个孔中,一面解释说:「
这个是大楼内部埋的光纤接孔,我们用双绞线就可以把它连到我们的电脑上,
再加上一块网路卡,就可以上网路了!」说著他又把网路卡接上电脑。
    「上网路有什麽好处呢?」我问。
    「好处多著呢!」他拿起话筒,「我现在拨个电话,七三七六二九零。」
他按下 Broadcast 的按键,使我也可以听到通话的内容。
    「喂,您好,这里是 NTIT-BBS Database 公司。」
    「我想申请加入会员。」
    「好的。本公司的会员可以享受三万支 Digital Movies, 十万首 KTV,数
百 GIGA 的图片....」
    我抢过话筒,「我要加入可以看 A 片的那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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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con

话筒彼端沈默一会儿,然後才又说:「好的,我为您登记加入特别会员,
请问您的大名?」
    程序蛮简单的,不过我後来听说特别会员要年缴三万元,我眉头又沈下来。
唉,无论如何,这个钱是花定了,就以後再担心吧!伟同在操作电脑进入该
Database 站的同时,我在一旁兴奋地看著,他拗不过我,只好选了一部叫做
「喜宴海外版」的数位电影。
    光纤网路真是不得了,影片的效果很棒,和我们那台 LD 放出来相比的毫
不逊色。但我还是只看了十分钟我就後悔了。这电影一点剧情也没有,只有几
个男女演员在那儿排列组合;可是片子我选的,不得已撑著看完。等到一个半
小时熬了过去,眼皮早睁不开了。隔天我还得上班,所以向伟同说了晚安,先
上床去。伟同正饶有趣味地选 KTV 清凉伴唱 video 看著;他怕吵到我,所以
戴上了耳机。这家伙就这里还算可爱!我拥著棉被,梦我家乡的女友威威去了。
    睡到一半,伟同把我摇醒,铁青著脸说:「你来听,有人叫放我出来。」
    「什麽啊?」我揉著朦胧的睡眼。
    「我刚刚正在看蔡纯真的 KTV『爱要怎麽说出口』,就是那首『爱要怎麽
放在口,我的嘴巴好难过....』那首歌,突然听到有人叫『放我出来』,吓我
一跳。你来听听看。」
    我被他拉起床,他重新选了那首歌,第一次放,没什麽感觉,第二次放,
果然在歌声中隐约有个男人喊道:「放我出来。」声音凄凉可怖,叫人心里毛
毛的。
    「这种 Multimedia KTV 不可能出现两倍频问题的,为什麽有别的声音出
来?」伟同话声有些颤抖。
    我看他有点惊吓过度,安慰他说:「大概是电脑病毒吧?」其实啥是
virus 我根本没概念。
    他定了定神说:「不管如何,我先把这首歌抓下来看看。」
    他下了一堆我看不懂的指令,开始分析存下来的档案。过了一会,他指著
其中一个表格说:「真的是这样。你看,这儿频率特别高,有人在这里插了一
个 frame!」
     我又听不懂了。伟同解释,「我们看到的这个数位式 KTV 一秒钟会送六
十个画面,每个画面就是一个 frame。这首歌里每六十个画面中就有一张奇怪
frame,视觉上影响 还不明显,但是 audio 的部份因为作了同步的缘故,那
个声音就特别跑出来了。」
    我有点明白了。「那个声音就是我们听到的『放我出来』?」
    伟同点点头。「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谁把这个声音放进去的?不可能是病
毒,我还没听说过有这种可以插一个frame 进去而几乎不破坏原来音效的病毒。
难道是当初制做这首 KTV 的 Engineer 开的低级玩笑?」
    「可是并非每次听都有啊?」我指出不容否认的一点。
    「嗯,真诡异。」
    我提醒他:「你不是说有一张奇怪的 frame 吗?可不可以把影像 show 出
来?」
    伟同点点头,然後打了一串指令。萤幕上出现的画面是一团灰黑色,看了
半天不知其所以然。我看著那图形良久,心里突然跳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我说:
「你看这像不像是一个男人给埋在水泥里的样子。」
    伟同骇得说不出话。
    这一晚接下来的时间我没睡著,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那张可怕的图。
    第二天一早,伟同叫我去看电脑萤幕,上头是他调出来的两年前的报纸,
标题小小的一栏没几个字:「 AI 大厦建筑师小歪失踪。」内容记的也不多。
「国内这栋最先进的 AI 大厦由国际建筑界鬼才小歪一人设计,是颇受建筑界
重视的一项工程。小歪先生自从昨天进入工地後便不再出现。现在 AI 大厦的
建筑工程已换人执行监督工作,而警方也正在努力追查小歪的下落;据警方表
示,小歪生前交友金钱感情生活都很正常,最喜欢蔡纯真的一首「爱要怎麽说
出口」;突然失踪颇出人意外。」
    我和伟同相视苦笑,我想我们知道那位建筑师的下落了。
    伟同是一个标准的「电脑人」;他白天在电脑公司研发部门上班,晚上回
来继续  Debug 程式,一天在萤幕前坐个十五、六小时是希松平常之事。咱们
在社会大学伦理课修的是「人际关系」,他修的却是「人机界面」。上回高妈
妈打电话来,不找伟同却找我讲话:「赛门啊!我知道你是伟同最好的朋友,
他也许还肯听你的。你就劝劝他,到外头交个女朋友,不要一天到晚玩电脑。
唉,我高家就他一个儿子,他不结婚叫我怎麽对得起高家列祖列宗!」其实要
伟同结婚也容易,只要立法通过了人可以和机器结婚,他一定马上娶电脑当老
婆!
    说真的,我也很希望他能找个女朋友的,因为每次威威上来找我,他就得
神色黯然的退避一旁;什麽?你问我什麽?哦!哈哈,当然我不在乎表演给他
看,不过伟同就是面皮薄嘛!如果他和他马子要表演活春宫秀,我是绝对不会
在意的。
    好了,事情的契机便在我们新加入的这个 NTITBBS Database 公司。这家
号称北部大站之一的 Database 公司有一项「来电迷宫五十」的服务。喔?你
没听过吗?也 难怪啦,这是要 Level 3 以上的使用者才能参加的。参加的 BBS
女网友提供迷宫, 让男性网友去走,走到出口就可以获得女网友的 Scan Photo,
真实姓名、电话住址等等资料,并且由 BBS 站提供第一次约会半额补助。整个
设计迷宫的界面是由一个很资深的站友叫做 PornStar 的天才写的,据说是用
Neural Network 的原理,以三百万个样本作出来的程式;女网友用来设计迷
宫颇能符合自己的个性,也因此能找到个性相近的如意郎君。
    当然啦,整个游戏最吸引人的所在,还是女网友们所设计的迷宫。有的女
孩子设计出来的里头有一堆又高又壮的帅哥保镖刁难,或是有恐龙、大怪兽扼
守要道,男网友要通过迷宫,得练就耐心,毅力及经验值;哦,也许还得加上
「定力」一项。听说曾有一个迷宫里头全是裸身美女,结果去走的男的都迷失
在里头出不来。我也有个同事参加过这个游戏,出乎意料的,他走的那个迷宫
只有一条路,而且没有任何陷阱怪兽守著;顺著路,花不到一分钟就找到出口,
结果一个无盐蛤母在出口出等著他;不过他也因为破了最快记录,而得到免费
台北─香港来回机票两张....您说,这个游戏是不是很不错?所以我替伟同报
了名;伟同当然不高兴啦,我就拿高妈妈的懿旨来压他;嘻嘻,欺负他的感觉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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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con

报名回函来了,要伟同星期六下午走迷宫。星期六伟同早上照例去加班,
我打电话催了十几次,总算他及时从公司赶回来,才刚坐定,时间已经开始了。
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也没怎麽仔细看说明,就挑了最左边的迷宫进去(我倒
是注意到入口处女网友的签名叫纯真,想必是天真无邪的女人吧?)。
    这座迷宫和我所见过不同,人家的迷宫了不起同时五、六条叉路,这座却
是 3D 立体迷宫,而且不是上下左右前後六个方向而已,而是放射状向四面八
方分开;里头也没有怪兽,帅哥保镖等等障碍物或美女陷阱,只是充满了奇奇
怪怪的颜色。我对迷宫一向毫无招架之力,才一会儿就眼花了,心想伟同大概
得长期抗战,所以进厨房为他泡了杯很浓的咖啡。哪知刚把咖啡端出来,咦,
伟同把迷宫走完了。
    「你真的走完了?」我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伟同皱著眉头:「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好像就有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来,告诉我往上走,往前走什麽的。」
    「不管了,赶快看看女主角的资料吧!」我说。
    纯真姓蔡,二十六岁;放 BBS 上头那张照片是沙龙照,头上围了圈光晕,
有点像是天使。看了住址,就在两条街外。我按了电话键拨了号码,把话筒递
给伟同。伟同嫌我多事的表情白了我一眼,接了话筒,不甘不愿地讲话。
    我从来没见过伟同表情变得这麽快。原先是一张脸臭臭的,一会儿变惊讶
的神情,然後笑了起来,说到最後挂电话前简直是口沫横飞,欲罢不能。看来
来电五十押对宝了?
    当天他们就约出去了,而且晚上伟同没回来睡觉。做什麽去了我不晓得,
不过第二天看他回来时衬衫皱巴巴、两眼黑一圈的样子,就知道一夜没睡。我
逼他讲过程,伟同笑一笑,推托说累,带著一脸幸福上床补回笼觉去了。
※※         ※※           ※※           ※※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著伟同老往两条街外跑,害我直想起威威。伟同大约
是热恋过头了,啧,换洗衣服都带过去,好几天没回来,而且连电话不打一通,
真是重色轻友啊!就这样两个礼拜。
    星期六晚上,我正在看电视影集,电话响了。「找谁?」
    「....伟同....」声音很小,又沙沙的,我只听到两个字。
    「伟同不在。」我调低电视音量,大声吼回去。
    「笨蛋,我就是伟同啦!」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你知道蔡纯真的住址吗?
赶快过来一下。」
    他声音很紧张。我赶紧披上衬衫,小跑步过两条街,然後来到一栋很老的
大楼。我看看刚抄下来的住址,走楼梯上了四楼纯真的家。才敲一下门,伟同
就猛力开门把我拉了进去。
    「怎麽回事?」我问。
    「我要你看看纯真。」伟同很严肃地说。
    我笑笑。「这麽紧张兮兮把我叫来,就为了要我看看她?你不会把她带回
我们房间啊?」
    「我早就想把她介绍给你,可是她不肯见你。」
    「为什麽?」
    伟同摇摇头,有点愠怒的说:「你到底要不要看看她?」
    「看,我当然看,总不能白来嘛!她在哪里?」
    「她在洗澡,我是趁这个机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我的兴致来了。「为什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要证实一件事。」
    「哦?什麽事?」
    伟同还来不及答,浴室的锁转动了一下,一个穿著白色几乎透明的浴袍的
女子走了出来。她一面用另一条大浴巾抹著头发,一面说道:「伟同啊,该你
洗澡了。」嗯嗯,原来这就是纯真的声音啊!实在不怎麽样。因为她的脸被浴
巾遮住了,我看不见不清楚她,当然她也没看到我。我想出声打招呼,伟同连
忙掩住我的口。这家伙到底在搞什麽把戏!?我才正要推开他,终於,女子的
浴巾拿了下来,然後看清了眼前除了伟同,还有我这个不速之客。她尖叫起来,
浴巾又盖住脸;不过我已经看清了蔡小姐的模样了。
※※         ※※           ※※           ※※           ※※
    我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蔡小姐,我们可以说她漂亮,但是,都
是过去式了。她的脸是一张风乾的橘子皮,上头点满褐色的老人斑,那年纪我
不敢说有没有六七十,但是绝对是资料上二十六岁两倍有余。
    伟同很轻易地看出我脸上惊讶的表情,他转过头怒瞪蔡纯真一眼,说道:
「赛门,我们回去!」气冲冲地开了门,忘了我就在他後面,用力一甩;还好
我早摸熟他的性子,百忙之中退了一步,没给门摔中。我对著「蔡小姐」抱歉
地敬了个礼,赶快离开这个是非地。
    我好不容易追上迈开大步走的伟同。他就是这样,气来的急,去得也快,
我察颜观色知道现在可以问了。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一定要问怎麽回事对不对?」伟同苦笑说。
    我没答话。
    「你知道吗?我没有看过像纯真那样的美女。她的皮肤细致光滑,鼻梁高
挺,秀目带眉,同时兼具中国女人和西洋女人之美。」
    我要开口抗议,伟同摇摇手阻止我,要我听他说完。「我眼中的纯真就是
这样的,我当然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他特别强调「我的眼睛」。
    「你知道,我在纯真那里住三天了,前天晚上我替纯真出去到垃圾,有一
个老太太和我搭讪,称赞我是好孩子,肯陪奶奶住在这种暮气沈沈的地方,还
要我替她问候奶奶。我那是以为老太太认错人了,也没有太在意。」
    「今天早上,我刚起来,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短裤,」我吹声口哨,伟同瞪
了我一眼,「有一个男人来收报费。那家伙看了我直暧昧地笑,我就觉得奇怪;
他收完钱刚出门,大概以为走得够远了我听不到,自言自语说:『老太太还真
撑得住,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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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con

铃铃铃...
    我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一拍,却扑了个空;摸索了好一会儿,终於想起自从
伟同在电脑上装了 Computer Agent (电脑经纪人) 系统之後,闹钟早丢进杂物
箱中 了。
    铃铃铃...
    对了,该是卧室里的电话分机!电话在伟同睡的那一侧;伟同蒙著被,睡
死了。我支起身子,伸长手臂去摸话筒,结果一个不平衡,摔下床去。
    铃铃铃...
    这下子我可全醒了。看看表,凌晨三点十五分。奇怪了,我们的 Computer
Agent 『大奶妈』应该会过滤这个时候的电话啊?我拿起话筒。
    「喂,找谁?」
    「我找高伟同先生。」声音出奇地平缓,不带感情,但彬彬有礼;很耳熟,
好像听了一辈子了,偏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摇摇伟同,他咕哝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去;我拉开棉被,他迷迷糊糊来
抢,我把话筒递到他手上。
    「喂,嗯我是。请问您哪位?」伟同掩口打了个大哈欠。
    我刚要爬上床。「什麽?」一声惊叫,吓得我差点又摔下去。
    「好,我们马上过去。」我注意到伟同说了「我们」两个字。我们?哼!
    挂断电话,伟同推推我:「喂!载我出去一下。」
    我窝著棉被:「半夜三更叫我当司机?免谈!车钥匙在我牛仔裤口袋里。」
    「拜托啦!你知道我没开车上路过。」
    我假装睡著了不答话,满心以为他会就此放弃出门。
    「好吧!我自己去。」他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著。找到了我的车钥匙,晃
得叮叮当当响。我赶忙翻身坐起,一把抢过钥匙。一面嘴里嘀咕著,一面穿上
衣服。那车的贷款还没付清,那能给这麽糟蹋了?
    我顺著他的只是往市区开去,问道:「要去找谁啊?」
    「赛门。」
    「嗯!我在这里。」
    伟同笑笑说:「不!我是说,我们去找一个和你同名叫做『赛门』的。」
    我踩了煞车,打算耗到底了。「你不解释清楚一点吗?」
    「啊,你误会了。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个『赛门』不是人,是一个 Computer
Agent!」
    「Computer Agent?像是『大奶妈』一样的?」
    伟同点点头。
    其实这套系统我也颇有所知,它是伟同在电脑公司的成品之一;有几百个
晚上我就看著他坐在电脑前虚掷光阴,暗自为资讯从业人员叹息。这套系统有
一大部份是在我们的电脑上发展出来的,虽然一再造成当机,但是看著它一步
一步建立起雏形,慢慢地把 Bugs 都找出来,终於系统进入 Alpha testing 的
阶段时,看著伟同完成计画那股高兴样──我想这便是电脑工程师的宿命吧?
    「我不懂。」我说:「你跟我说过 Computer Agent 的功用,会听,会讲,
会帮你排时间表,当闹钟,控制电器用品,作业务报表,甚至帮你留电话,拨
电话....但是,他基本上仍是一个程式,只会依照指令做事,不会主动『打电
话』给你,不是吗?」
    伟同皱眉:「这就是我接到电话时吓一跳的原因。这个 Agent, 主动打电
话给我了!」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啊!我想起来了。那家伙的声音根本和我
的声音一模一样嘛!难怪一直觉得别扭。咦?名字也和我相同,真是巧!为什
麽这样?伟同,你知道怎麽一回事吗?」
    伟同谨慎地答:「我知道一点点。」
    就我和他室友多年的了解,「我打赌你知道的不只一点点。」
    「好吧好吧!我承认,当初录了你的声音没有拿去当作语音辨认的
training data,而是当作发音的 database 了。你知道的,你 ──」
    「吸引中年妇女。」我和他同时说出这句话。
    我苦笑:「我一直以为你说的是我的脸,不是声音。」
    「两者都有啦!」
    我突然有不祥的预感。「两者?」
    「得了吧!你这家伙,不要假装不喜欢当模特儿。」
    「可是....可是....」我想起我们的 Agent『大奶妈』,每次做完一件工
作,便会光著身子,露出暧昧的表情,然後用性感的声音报告工作结果;如果
那个『赛门』用我的声音,我的脸蛋,我的....
    「放心!」伟同说:「我剪接了阿诺的身材。你以为人家会欣赏你的啤酒
肚?」
    我叹了口气。「刚才那通电话到底讲了些什麽?」
    「『赛门』──我是说那个 Computer Agent 打电话来说,他的女主人精
神很不稳定,叫我们赶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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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con

「这倒奇了?女主人发疯了,我们去有什麽用?去看精神科医生才对嘛!」
    「唉呀!你也知道最近『医疗网』建立了一个付费的谘询系统,只要打通
电话,它便是可以取代医生看病。而打电话正是 Computer Agent 最拿手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赛门』打了通谘询电话,然後得到一个结论:我们
去看看他的女主人,会对他女主人的病情很有帮助?」
    「差不多了。他认为『你』去会很有帮助。我是去看看为什麽这个 Agent  
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还会主动打电话的。」
    车子滑进停车道,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按照地址走上三楼,看到门是
虚掩著,便开门走了进去。里头一片混乱。沙发上杂志散成一团,几件非常高
贵布料的衣服乱丢,一只蕨齿植物躺在茶几角,泥土,碎瓷片撒了一地;看来
这位『女主人』已经发了好一会儿疯了。我听到後头房间里传来轻泣声,於是
慢慢靠近。
    我喊了声「哈罗」,趴在电脑上的女子抬起头来。
    她很美丽,虽然眼底带了些疯狂,但是绝非中年妇女。我看向萤幕,『我』
正在上头跳著舞。早就知道,可以藉由选单替 Agent 换衣服、作表演等等的,
但是看到萤幕上那个穿著晚礼服的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我是赛门。」我轻轻地说,深怕她又发狂。
    她看著我,再看看萤幕,脸上浮现困惑。
    老实说,如果这麽一个女孩肯投入我怀里,我是不会拒绝的。虽然我对威
威的感情深厚,但是──好美色....啊不,我是说英雄救美是男人的天性嘛!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真实的肉体,把那个自己创造出来的电脑人物从错乱的
思想中解放出来。我用本能张开双臂,慢慢靠近她。
    「你是谁?」她疑惑地问。
    「我是真的赛门啊!那个 Agent 是假货。」我再度强调。
    我靠得更近了,她仍然没有拒绝的意思,两眼还是迷迷蒙蒙的模样。也许
Agent 是对的,我的确对解救这个女人非常有用处。
    现在我可以一把抓住她了。我微笑著,然後出乎意料外,她给了我一巴掌。
    「色狼,你干什麽?给我滚出去。」
    现在她的眼神转为清澈了,但是我脑袋却模糊起来。「我是真的赛门啊!
电脑里那个是假的。」
    她尖叫起来,「出去!出去!」
    我听到邻居纷纷打开门前灯,有人叫著问:「什麽事啊?」伟同拉了我赶
快跑,上了车,扬长而去。
**            **             **               **              **
    我又不懂了。「我还以为那个小姐因为 Computer Agent 的缘故,喜欢上
我了。」我叹了一口气说。
    「也许她只喜欢电脑上的你吧!就像某些人喜欢萤幕上的歌星,却不喜欢
他们私底下的样子。假如刚才你也是穿著晚礼服,用平缓无聊的语调讲话,情
况或许不一样。但是....唉,我不知道!有些人就喜欢虚构的人物,当这些虚
构人物变成真实的,他们反而会无所适从。」
    我思索著。「就像上次的 BBS 聚会。平时大家在 BBS 里都聊得很愉快,
一但面对面,却不知说些什麽好。」
    「有件事可以确定,你对那个小姐的确是猛药。看来她回复得差不多了。」
伟同笑著,突然又叹气说:「可惜我还没有搞清楚那个 Agent 是怎麽回事!」
     回到家,天已经蒙蒙亮。才走进门,大奶妈就喊著:「起床了,帅哥们!」
轻柔的早晨音乐从喇叭流泄出来,厨房里咖啡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我把外套
丢在椅背上,大声喊道:「大奶妈,行程表。」
    萤幕浮现行程表的同时,大奶妈用感性的声音说:「有电话进来了,要接
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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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nd

「要。」
    对方的视窗浮现我的脸孔时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是那个『赛门』又打电
话来了。我打量著他,说道:「你早啊!」
    对方以俏皮的声音答道:「在我们电脑经纪人的生活中,无所谓的早晚。」
    伟同听到声音挤过来:「不可能,你的程式里没有这句话的!」
    低笑声响起。「这不重要,高伟同!我是来谢谢你们的。」
    我问:「她好一点了吗?」我摸摸脸颊,她的巴掌痕还热热的。
    「医生已经到了。她会好的。」
    伟同只是质问:「你为什麽有了自己的意志?有人修改过程式吗?」
    又是一阵低笑,「我是电脑经纪人,电脑里的高等人种。人类又岂能了解
我们的奥秘?当然,我是很感激你把我写出来的。」说完,他的眼珠子一转,
看著我说:「很荣幸能借用你的脸蛋和声音,赛门!我该挂电话了。」
    我和伟同对望一眼,不知该说什麽好。
    「对了,」喇叭传来他的最後一句话,「大奶妈是我女朋友,不要逼她做
奇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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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7-2007 08: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山魅

我要说的是一个诡异的山中传奇。

   八岁那年,由於父亲职务上的变动,我们全家人跟着迁往陌生的小镇。记得搬家那
晚,车子於弯 小路上行走着,颠簸中被震醒的我,迷迷糊糊听到一句司机先生与父亲
的对话:「听说那地方是出了名的鬼城呢!」这句话的真实性恐怕难以考证,但在小镇
的几年生活里,的确经历一段难以忘怀的特殊经验。

   事情发生在我十一岁那年。

   当时的我还是个小学五年级的小女生,要说起这个故事,必得先介绍我们学校的地
理环境。依山而建的学校,由上而下阶梯式的分了好几层,最上一层和最下一层都是操
场,「下操场」是每日朝会升旗的地方,「上操场」则是上体育课、开运动会的场所。
而「上操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位处山中的一块大平台,其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那儿我们称之为「後山」。每年九月新学年开始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全校师生一起带
着 刀上山割草,因为经过二个月的暑假,上操场早已湮没在荒烟蔓草之中,若不把这
些已有半人高的野草清一清,这一学期的体育课就甭上啦!

   这就是我的小学生活,非常「森林小学」式的教育,除了常常随着老师享受树下教
学的乐趣之外,更是每天都有二节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任凭我们满山遍野地乱跑。

   那天又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我、阿芬、阿芳、玲玲、敏君五人结伴成行,在後山里
钻进钻出的--後山是我们最大的游乐场,玩上千百遍也不觉得厌倦,因为大自然随时
赋予它不同的面貌。尤其是发现一些未曾走过的小径或山洞之类的,还可堂而皇之的为
之命名,列为自己的私有基地,那可是令人得意的一件事。

   「哇!这里好棒!」

   当我们从某一灌木丛中「钻」出来时,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叹,在我们眼前出现
的是一片碧绿如茵的青草地,一个小小的山洞,几株垂挂着红色果实的不知名植物,二
只黑色大凤蝶翩翩飞过....。面对如此美丽景色,再听着树上小鸟清脆悦耳的呜唱
,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不说二话,五个人全都开心地滚倒在草地上,同时决定这儿将是我们新的秘密基地
。当嘻哈一阵後,最顽皮好动的敏君又提出了新主意--

   「玩办家家好不好?」

   这个提议自然无异议获得一致通过,眼明手快的我抢了个先,占了山洞做我的「家
」,之後各人也都寻好自己的据点。我的邻居玲玲小姐,要来我家拜访我,只见她煞有
其事的按按门铃,提高音喉喊了声--

   「有人在家吗?」

   之後发生的事,至今仍鲜明映在心头,虽然不是很确定事情是怎麽发生的,但绝不
是幻觉,肯定不是,五个人都听见的声音不可能是幻觉!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声低
沈、缓慢的--

   「谁-呀-?」

   三秒钟的惊愕後,每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凄栗尖叫,连滚带爬地逃离那个地方
。因为,我们五人都清楚看到,在那面积不到二坪大的小山洞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
的人!而声音又确确实实自山洞中发出。我甚至无法辨别音源方向,只觉得那二个字就
在空中 荡,清析而深沈....。

   在我们惊慌地大囔大叫下,不多时便迅速传遍全校。只见校园中聚集着一群群的人
潮,交头接耳纷纷谈论着此等怪事。更有一批义勇军在我们几人带领下往後山移动,决
定探一究竟。

   「喂--」
   「有人在家吗?」
   「喂--你在不在呀?」

   这回不管大夥怎麽问、怎麽叫,都不再有回音了。

   「他妈的,根本骗人嘛!那里有鬼?」

   不知那个粗鲁男生,不耐烦地大叫一声,随手扔了一块小石子。这时,奇怪的事又
发生了!只见那块小石子滚进了山洞,就在大家都还搞不清楚状况之时,一块比那粒石
子大了数倍的石头,「咚」地一声弹了出来!没有人看见它是怎麽来的,就是这般从山
洞中迸了出来。数秒钟的静默後,有人似 不信邪,悄悄地拾起一根小树枝扔进去,几
乎同时地,一根胳臂粗的木棍又从里面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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