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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星星之雨

极度恐怖 好看的一个经典鬼故事【转】又有故事看了,进来吧 13/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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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12-2007 05: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坚持着。  
他知道,只要自己睡过去,那男婴就得逞了。今夜,他只许成功,否则,更没有人能够看清男婴的真面目了。
  为了引蛇出洞,他也由浅入深地发出轻微的鼾声,而且和那个男婴的鼾声参差不齐,很逼真。
  模拟鼾声更容易睡过去。又过了一些时间,张古真的坚持不住了……
  这时候,他听到除了他和那个男婴错落的鼾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丝声音。他一下就精神了。
  他轻轻抬起头,影影绰绰看见那个男婴一边发着舒缓的鼾声一边悄悄下了地,他一点点靠近了写字台上的那个录音机!
  那条狗突然不叫了。
  张古吓得面无人色!他终于亲眼看见这个男婴的另一面了!
  那男婴拿起录音机,蹑手蹑脚地朝外面走去,他的动作敏捷而无声。他的鼾声跟他的身影一起渐渐消失了。
  张古爬起身,光着脚跟了出去。他豁出去了。
  男婴出了门,像狸猫一样灵巧地向房子后面跑去。
  张古跟他来到房后。
  前面说过,17排房位于小镇的最北端,张古家房后是高高的草丛,再往北就是开阔的庄稼地了。风吹过来,庄稼“哗啦啦”地响。
  张古躲在房角,偷听。
  在这漆黑的夜里,男婴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话十分老练,而且张古听出好像有一点河北口音。他对着录音机,大声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口哑了,耳聋了,五腑六脏流脓了!口哑了,耳聋了,五腑六脏流脓了……”
  然后他号啕大哭,那哭声像活人被油炸了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张古吓得魂不附体,转身跑进屋,躺在床上哆嗦起来。
  那个男婴很快摸进屋来,他轻轻关上门,轻轻把录音机放在写字台上,轻轻爬上床去。他没有弄出一丝声音来,而且他一直发着鼾声,绵长而恬静,还夹杂着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天终于亮了。
  张古一夜没睡,两眼猩红。
  天亮了他的心就踏实了一些。
  他认为这个男婴绝对是个异类,他属于白天的背面,属于另一种阴暗的时空。而现在太阳出来了,张古觉得好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和地点,他不那么害怕了。
  此时,张古对男婴充满了仇恨。他已经基本肯定,17排房发生的悲剧都是他搞的鬼。
  男婴醒了。他在被窝里玩,嘴里“呜呜咿咿”地说着他的儿语。
  张古对他的伪装感到恶心和恐怖。
  他装做没事儿一样来到床前,对男婴说:“走吧,我送你回慕容家。”
  男婴还在“呜呜咿咿”说着他的儿语。
  张古为他穿衣服的时候,手开始抖。他看见他的头发上有一个草屑,那无疑是他半夜出去时挂上的。
  张古为男婴穿好衣服,要领他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那个录音机装进了口袋里。
  他拉起了那个男婴的手。他的心“怦怦怦”猛跳起来。他惧怕那只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手,他担心他突然惊叫着抓住自己。
  男婴没有抓他。他乖顺地跟张古走了。
  把男婴送到慕容家之后,张古把邻居们都叫到了慕容家。
  李麻夫妻,卞太太,慕容太太,他们都不知道张古要干什么。那个男婴拿起一只皮球,在手中扔着玩,动作很笨拙。
  张古突然指着那个男婴大声说:“这个孩子会说话!”
  大家都愣了。
  张古说:“昨天,我特意把他抱到我家去住。半夜的时候,我亲眼见他拿着我的录音机,溜到房后,录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还鬼哭狼嚎。他是个怪东西!以前出的怪事都是他搞的鬼!”
  大家都看那个男婴。他专心致志地扔皮球玩,不小心摔了一交,爬起来,继续扔。
  李太太小声说:“他还不懂事呢。你怎么跟熊熊一样编谎话呢?”
  张古大声说:“你不相信我?”
  慕容太太说:“肯定是你做梦了。”
  张古从口袋里掏出录音机,说:“你们自己听吧!”
  他打开他的录音机,让每个人戴耳机听。可是,每个人听见的都是一群人在酒桌上说醉话的录音。
  张古不相信,自己听,整盘盒带都是同一个内容: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上,大家在一起喝酒说醉话。其中他自己的声音最多,最清楚。
  张古傻眼了。
  男婴一心一意地玩着……
  一直没说话的李麻说话了:“张古,最近你的身体可能有问题,你得到医院看一看。”然后,他又俯在张古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特别崇拜电影里的侦探?千万别走火入魔啊。特别是不要再戴那个鸭舌帽了,更不要拄那个文明棍,镇里人都感到好笑,只有没人对你说罢了。”
  张古竟然有了点动摇。他知道李麻说的话是什么含义。
  难道昨夜自己在做梦?
  三人成虎。超过十个人都说你是老虎,你差不多就会认为你脑门上没有王字那是镜子的问题了。超过一百个人都说你是狗屎,那你基本上就会闻到自己身上有臭气了。
  那个男婴对大人说的话一点都听不懂,他还在玩他的皮球,嘴里发出呜咿呜咿的声音。
  李麻夫妻回家了。
  慕容太太进厨房做早饭了。
  有人牵了牵张古的衣角,他转头看,是卞太太。她低低地对张古说:“我相信你。”然后,她垂下头,很怕事地走开了。
  剩下了张古和那个男婴。
  这时候,那个男婴停止了踢球,他转头看了看张古,那眼神简直就像换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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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12-2007 05: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0)无人知晓的验尸报告
杜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软件公司做程序设计。前文说过,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说,至少有一些小聪明。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很快积攒了一笔钱。2000年4月,他从武汉公司调至成都,无巧不巧地买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于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四年多不见,他依然没怎么变,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脸色腊黄,和他一样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他们速度惊人地生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她时,已经一岁多了。小家伙不哭不闹,看人时,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不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家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头。这成了杜烨的一块心病。他时常会睁着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对视,而且,一对视就会没完没了,父女俩象比赛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将他俩分开。
  虽是邻居,我们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老实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实在不愿意介入他们哪个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家庭。
  可是从6月份开始,杜烨却一反常态地主动和我套近乎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诉我:“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觉是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寒霜,目光空洞而悠远。
  这时,他的妻子出来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烨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紧紧地关上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好半天敲不出一个字。这时,我才猛然发觉,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金属般的尖锐刺耳。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吧。那家伙又来敲门了,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挤进来了。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着茶几上的珊瑚盆景。我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奇谈怪论来。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来,边笑边说:“老同学,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
  “我每每在写程序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在朝我的颈窝里呵气,一阵一阵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里钻……”他说,这时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那是你的错觉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心突突的跳。
  “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用手拼命扯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感觉她在我的背后,她在的,有一次我猛地回头就看见她躲在墙角,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气,又说:“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杜烨,杜烨,你怎么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好一会儿才见那个瘦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只冷漠的望了杜烨一眼,声音出奇平静地说:“没什么的,他常这样。瞧你吓的,拍一拍他的头就好了。”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杜烨的脑袋。果然很灵验,杜烨一下子就乖了;却似乎很累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说。
  “谁?谁要去医院?”杜烨回过神来,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没……没什么……”
  此后,杜烨再来叫门,我就死死不开门,为了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我还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自家电话,装出没人接电话的样子。他却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摁门铃,直摁得人想跳楼。
  后来终于出事了。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个六根指头的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爬上没有装防护栏的阳台,从六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却总不愿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里,我的耳朵里老是回响着杜烨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再后来,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许应该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从睡梦中被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我浑身冷汗地从被窝里坐起;挂在墙面上的钟也发出金属的鸣响,它告诉我:已经是2001年了。
  杜烨疯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里被送进医院。碍于情面,我去医院看过他一回,可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目光空洞呆滞得叫人心酸。
  当时这件事,被小区里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老太太们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说那套房子的风水不怎么好。“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疯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迟早也会变疯。”当时竟有热心人来劝我搬家。
  我当然没有搬家,可心上却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来。我预感到还要出事。
  果然,杜烨住院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没捱到三天,也就是旧历年底,就死了。院方出具的死因报告是:死于惊惧过度。
  尸体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被报社派去采访,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死者脑细胞大量纤维化,怀疑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附注:此病毒来源不详,估计从外界通过瞳孔进入人体,临床表现尚属首例,可能会传染。
  采访结束后,那个满头银丝的老院长居然降尊纡贵,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辛苦”“感谢”之类的客套话。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此事蹊跷诡异,按照《新闻保密法》的有关规定,不宜作公开报道,我们院方会向有关部门申报。另外奉劝一句,请勿于死者家属正面接触!”
  他不知道我是杜烨的邻居,否则可能也不会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当晚,我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里反复回响着杜烨生前那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哼!你不信就算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恐惧,在这世上,现在就只我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31-12-2007 05:10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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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2007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哇!非常恐怖下了!
但恐怖卻精彩。。。
只是有點過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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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008 05: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四篇。。。慢慢看哦。。


41)黑暗鬼校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 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 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 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2-1-2008 05:53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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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008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2)情人节之女鬼杀人  
情人节还没到。圣诞节过了。元旦也过了。春节过了。我失恋了。
  情人节将一个人度过。
  一个人的情人节应该很有趣吧。至少比两个人有趣。
  
  不过在出去散心前心情一直处于低落。我在家不停的抽骆驼香烟。喝CAPPUCINO咖啡。打电动游戏CS。看汪曾祺的小说。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我想一次都把它们全部消化。
  
  我不想有残余的记忆。这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我现在正在放假。
  我不上学的时候在家写字撰稿。算是伪SOHO。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自由,而且生病不用考虑迟到。这话是网上的一个朋友说的。因为失恋的关系我这几天夜里常去QQ。碰到许多女孩。
  
  一般我都在凌晨二三点去QQ。朋友推荐说这个时刻人的心最容易获取。
  但当我跟他们说起我失恋的事情时,都没有再多理我。
  他们基本三句话就把我搞定。
  他们最喜欢在离别时打这么几个数字:3166。
  我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放弃了去QQ里再找一个女友的幻想。
  
  我去过很多城市,相对而言,我其实很喜欢北京。不是因为我住在这里,北京并不是我实际意义上的家乡。或许是地铁的缘故。北京的地铁又破又旧。特别是地铁入口的楼梯。深长而斜陡。风特别大。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压抑,窒息。我常暗地猜想有人死在这里。
  女朋友总是很奇怪,我对事情的感悟不同于他。就乘地铁的事情他很反感。我喜欢北京是因为他有带死亡气味的地铁。这没什么奇怪,就象有的时候一个很丑的东西总是让人萌生出想多看他几眼的欲望一样。显然,在这一点上,我是得了一种所谓的强迫症。
  
  死亡。无处不在。
  我不怕死亡。
  
  读大一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一个老师被车撞的飞弹出去,血肉模糊。她没有挣扎就死掉了。许多人都恐惧的惊叫起来,但我没有。我常常做梦会梦到这样的情景。
  
  有天晚上我那个死去的不是很熟悉的老师过来找我。她说她没有东西吃。她在另一个世界很穷。没钱买东西吃。黑暗中,我看的很清楚。于是我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苹果给他。她笑着咬起来。她的嘴上身上都是血。把苹果染的都成黑色了。我说你别急,我帮你去洗洗。她以为我要抢她的苹果吃,转身走了。
  
  我觉得人死亡之后会有另外一个生命延续。虽然我不知道不明确那是种什么。有人说是灵魂。
  我想是吧。
  
  每次走地铁入口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个女孩。年龄不大。长着挺可爱的。留着长长的头发,梳的不是很整齐。穿红色的短大衣。一双及膝的靴子,露出一截皮肤。
  女孩坐在地铁入口的围栏上,摆动着双腿。
  有时她会对着我笑。笑容说不出的意味。嘴角弯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几次碰面之后,她对着我招手,她的手上戴着一根皮草编织的手链。很漂亮。
  
    HI。
    HI。
    一个人。
    一个人。
    今天是情人节。
    哦,是吗。
  
  该死的情人节。我想。若不是她提醒,我都快忘记自己失恋的事情了。这下子又陷入了伤境。
  过来坐。女孩说。
  我慢吞吞若有所思的走过去,靠在围栏上。学她的样子坐在那里。
  
  打算玩去呀。女孩说。
  恩。我点着头,心里又开始有些难过。我上哪玩去?玩。你呢。我说。
  我呀,呵,不知道。去年我死了,就一直在这里,没有人陪我说话,还好碰到你。女孩抬起头,撅着小嘴,似乎非常不开心的样子。
  
  别难过啦。我说,我前几天刚失恋。唉。所以出来散散心。
  恩。我去年和你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和男朋友过情人节。下地铁的时候我忽然呼吸困难,就死了。
  
  死了。我刚反应过来。死了。我站了起来。我不是害怕,只是惊讶。
  想不到在这儿会碰到这种事情。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是说有时候我能看到死人。或者说灵魂。
  
  你不信呀。女孩说。她伸出手来。摸摸看,是不是很冷呀。
  恩。很冷。和我的手一样冷。
  
  我又坐在她旁边。
  你不说话呀。女孩似乎不高兴了。
  我在想我男朋友现在在干嘛。他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呢。即使和别人在一起。唉。我低下头,我们坐的是地铁的围栏。围栏是不锈钢做的,很冷。没女孩的手冷。也没我的冷。
  
  我也是。女孩说。我很想我的男朋友。我一年都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有时候我看见他在我面前经过,但他看不见我,我叫他,他没反应。我叫破喉咙,叫不出声来,他就消失在地铁里了。
  你肚子饿吗。我说,我一个死去的老师每次见到我都说她肚子饿,没钱买东西吃。
  
  不饿。女孩说。
  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觉得蛮伤感的。不知道为死去的那个老师还是为失恋。
  
  你喜欢喝CAPPUCCIO吗。我说。
  不。女孩说。我不喜欢喝咖啡。我喝冰水。和男朋友吃麦当劳时我最喜欢咬可乐里的冰块。不过,女孩说。我男朋友比较愿意喝CAPPUCCIO。
  
  那你打不打游戏。我说。
  不打。不过我男朋友爱打。他喜欢CS。
  呵。蛮可笑的。我说。我男朋友也是。
  
  你很爱你男朋友。
  是的。我说。你呢。
  也很爱我男朋友。女孩笑。
  我们一起笑。
  
  你是怎么死的。我说。
  死就死了。还怎么死。
  
  我特别喜欢北京的地铁。入口风大,吹的衣服鼓起来,真好。
  有同感。我说。
  我男朋友好几次都跟我说不要乘地铁了。可我说地铁快。他说快有什么好。也是。再快,我到医院时还是死了。
  
  喂喂喂。女孩的呼声突然有些急促。
  干嘛。我说。
  我男朋友。
  什么。
  我顺着她走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头发不长不短。帅气。
  你男朋友?我说。
  恩。他每次都来这里乘地铁。其实他并不爱乘地铁。女孩摆着双脚,眼神爱慕。她叫了起来,喂,大猫,大猫。我是卡佳,我是卡佳呀。
  男孩听不见。丝毫未察觉。
  女孩走上去想握住他手。她握不住。她还想抱他。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说。
  我想和他说话。我很想他。
  
  男孩快进地铁口的时候我快步追上去。
  是大猫吗。我说。
  男孩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他说,卡佳,你怎么在这。我怎么没看见你,不是说好在家里等我吗?
  我说,有个叫卡佳的女孩很想和你说话。她是你女朋友。不过她死了。
  你又发烧了。男孩唾骂一声。拉着我要走入地铁。
  
  他倒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呀。我转过头问追上来的女孩。你有没有看错。我开始怀疑女孩所说的话了。
  当然。
  那他怎么这样呀。把我当成你了。
  他很想我嘛。一个人很想自己心爱的人变的神志不清是很正常的嘛!要是他也死了那该多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说话了。女孩叹了口气,哀思。
  
  是呀。如果我们都死了,那该多好。我也叹了口气。
  嗨,不如你去杀死他吧。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说话了。女孩仰起头,显然为这个建议感到满意。
  
  杀了他。我喏喏道。
  对呀,杀了他。女孩
  对呀,杀了他。女孩催促。
  恩。杀了他。然后我再去杀了我男朋友,然后我再自杀。
  对呀对呀,很好耶。女孩差点兴奋的跳起来。
  然后我们就能在一起说话了。一起过情人节了。这句话是我说的。
  
  不是让你不要生着病到处乱跑吗?生病还穿这么少,难怪满嘴胡话。那个男孩子插嘴。我很惊讶的看着他,想象不出眼前这个人是怎样的病入膏肓。等我再次回头看那个女孩时,四下里已经没人。只有一个红点远远的背道而弛。地铁的风很大,把那个红点吹的有点象飘飞的气球。
  
  
  我叫卡佳
  以前我每天傍晚都到地铁口去
  是西直门的西北角的那个出口
  然后等待我男朋友从里面出来
  
  我讨厌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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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008 05: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3)你陪我去倒水吧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谁都不敢轻意出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好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前面,从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上,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2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了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我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
  “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一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老师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到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恶狠狠的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见鬼了......”
  同学们和胡月说:
  “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铺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小声的说:
  “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的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就是家里没有钱。她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有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不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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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008 06: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4)第十二个木头人



 
一,木头人

  学校的生活很是无聊,我为了逃避这无聊,也就陷在这无聊里了。成天在自习室里看闲书或者在校园里瞎逛打发日子。

  有一天我在自习室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木头人。

  那是一个忽然出现的木头人。我一个人到空荡荡的教室去占座的时候,它就在讲台上。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脸上挂着笑,好像在召唤我过去。我不自觉的拿起它,是个中年的男人的全身塑像,长得一张毫无特点的脸,很重,还有点湿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东西。但是我偏偏中了魔一样,拿起它就放不下。

  我把它带回了寝室,摆在书架的最上面一层。

  我好像曾经说过我有个对灵异很感兴趣的室友阿标,他当晚就对木头人端详个不停。

  他对我说:“这东西有点不对劲,为你的健康考虑,你不该把它放在这里。”我问他有什么不对,他说不出来。这时候我们寝室最见多识广的胖子进来说:“咦?你也有这个啊!”

  “我昨天还在路上看见一个木头人,跟这个差不多,不过让别人抢先一步捡走了。”

  我问:“会不会就是这个啊?”

  胖子仔细看了看说:“不是,我看到的是一个女的木头人。”

  第二天上课我照例迟到了,快到教师门口的时候跟一个红衣服的女生擦肩而过,她回过头向我笑了一下。可她的脸在我眼前变成了重影,依稀只觉到她的脸很白,嘴唇鲜红。

  赶紧揉一揉眼睛,再看,一个红色的影子溜进了隔壁的教室。

  本来第一节课是要照例发困睡觉的,我却被一阵阵奇怪的歌声吵得睡不着。捅一下身边的胖子,我问:“你说说隔壁在上什么课?唱的这么大声。”胖子脸色并不好看,低声骂我:“你这家伙神经病发了,哪里有什么歌声!我睡得正香,偏要吵我。”

  没有歌声?我听得清清楚楚,那确实是隔壁传来的声音,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低低的唱,唱的我头疼。“确实有歌声,你仔细听听看。”

  胖子还没回答我就被隔壁的声音打断了,那几乎是一间教室所有人能发出的最惊恐的声音。我们的老师也被吓着了,连声问,怎么回事?

  我坐的正好靠门,马上站起来大声道:“我去看看。”

  隔壁冲出来好多人,那么大的教室一下子空了,我进去的时候,只有最后一排有个黑糊糊的人影。

  “怎么了,同学?”我慢慢走过去,问。

  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是这样的压抑,以至于我离那个人两三米的时候,就再也不愿走过去了。

  脚下有什么在哗哗响。

  是血。

  暗红带着黑丝的血,从那个伏在课桌上的身体里流出来,直到我的脚下,腥气扑面而来。

  那是个女生,这是我唯一可以判断出来的事情,我本来没有勇气走过去,可这时候她动了一下,很明显的。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么,便尽量绕着血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同学……”看到她的脸,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上下犹如被浇了一桶冰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即使是贞子好像也比她好看一点,即使是今天我坐在电脑前边回忆当时,我也没有形容的勇气,我只能说,那是一张死人的脸,因为没有活着的人能够有那么一种极度恐惧,却还露出诡异微笑的表情。

  我看到她那个僵硬的表情和鼻孔,眼眶还在不断渗出的血,简直骇得不知所措。两三秒钟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对,马上走吧,这地方应该留给公安局来处理。

  这时我竟然看到了木头人。

  就在那个死去女生面前的桌子上,有个木头人,颜色大小和我捡到的那个一样,同样挂着诡异的笑容。

  那是一个女性的木头人,不过面目看起来如此熟悉。

  思考间又低下头来,是她,那木头人的面目竟跟死去的女生一摸一样。

  甚至眉宇见可见的一丝丝黑气,在木头人的脸上也清晰可见。

  二,血腥气

  晚上大家照例讨论白天发生的事情,胖子说:“那个女生怎么会死在教室里呢?好多人都说她中邪了。”我问阿标:“这像中邪死的吗?”阿标不说话,瞥我的那个木头人好几眼。

  “你还是把它扔了吧。”他说。

  我说好,明天。

  阿标很认真的跟我说:“今天就扔。”

  我看他,还有其他人的表情,然后拿起木头人,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我们寝室是四楼,下面是垃圾场。

  我仿佛听到一声闷响。

  第二天本来是星期日,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兄弟们还没起床。伸了个懒腰之后,我愣住了。

  对面,书架的上面,那个木头人在对我笑。

  “阿标!”我拼了命的把他喊醒:“你看看,那个木头人又回来了!”

  阿标一睁眼,看到我手里的那个木头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

  我正跟他说着,屋里胆子最小的大虾就喊起来了:“你们看,那个木头人,多像小狼啊!”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个中年男人。

  我正想争辩,木头人就在眼前,一霎那我也傻了。

  那木头人的面目真的变了,不仅变成了一个年轻人,而且面貌竟有三四分像我。

  天呐!

  阿标叫我去打一盆水来,把木头人放进去。

  我们刚刚放好,木头人的身体里就渗出臭气冲天的黑色黏液来,咕咚咕咚的水泡过后,那盆水渐变成暗红,跟那个死去的女生的血一摸一样。“完了,这是非常厉害的邪灵。”阿标说,“我没有办法对付他,小狼,你自求多福吧。”

  话虽这么说,下午阿标还是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查书想办法,因为临出门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在寝室里等他,不到他回来千万不要采取行动。

  有这样的朋友让我很感动,同时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冥冥中企图吸取我的性命。

  晚上胖子没自习,留在寝室里陪我,我们都诚惶诚恐,但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只是,阿标没有回来。向他们家打了个电话,他根本没有回家。

  我开始着急,想了各种办法找他,后来留守寝室的黑子跟我们说,医院来电话了,阿标在那里。

  是车祸,他还没有恢复神智。

  医院的人给我一张纸条,是阿标被送进来时还紧紧攥着的,那好像是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一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在一个清晨,我捡到一个木头人。”

  “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我问护士。

  “他?一个劲儿的说‘捎’,‘捎’的 ,叫我们把这张纸条捎给什么人,幸亏他在纸条背后写着你的名字,否则我都不知道给谁。”

  我叫胖子他们不用陪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图书馆。图书馆的李老师对我一向热情,我没费什么劲就知道阿标昨天看的是哪几本书了。我拼命的翻那些书,可上面的内容让我失望。

  李老师看我着急,好心说:“不好找吗?对了,昨天李标同学还在拐角那个旧书架翻了好久呢!”

  我问老师旧书架那边都是些什么书。

  她说:“都是些旧书了,乱七八糟的,也有文革时抄家抄到的,本来早就该处理掉,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就留到现在。学生们要是想看那些书都是随便拿,不用留记录的。”

  果然全是旧书,连手抄本的“一只绣花鞋”都有,我正感慨老师收破烂的兴致,忽然发现我身边那个女生手里的书似乎缺了一条。

  “同学,那本书给我看看好不?”

  那个女孩抬起头来笑着说:“你也爱看这种书?”

  我说:“随便看看了。”她就把书递到我手里,“看吧,不过看完以后要记得还给我,我有很重要的用处。”

  那本书叫做“怪谈”。阿标手里的纸条果然是用刻刀从上面割下来的。

  那是一篇叫做“不死传说”的怪谈,上面用第一人称记录了一个离奇的故事。那句“在一个清晨,我捡到一个木头人”是故事的开始。

  故事里说得是一个女生捡到一个木头人,从而发现一个不死秘密的故事。

  “每隔十二年,校园里就会出现十二个形状各异的木头人,谁要是把它捡回去,木头人就会逐渐变成他的样子,等到木头人变得和那个捡到他的人一摸一样的时候,木头人里的邪灵就会把这个人杀死,把他的生命献给自己的主人。而那个邪恶的主人就会利用这十二个人的生命的力量,在人间继续生活下去。”

  故事继续发展,校园里已经死了十个人。

  正在无可奈何的女主公人等死的时候,她的男友却死了,她给他收拾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男朋友背着她偷偷拿走了木头人。书里写着:“原来破解咒语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它丢给别人”。

  “正当我以为这一切恶梦都结束了的时候,我的好朋友,也捡到了一个木头人。”

  我看到这里,故事就没有了,页码到这里也断了,故事本来还应该有一段才结束的。

  对面的女生这时候用甜甜的声音问我:“你看完了吗?原来你也对木头人感兴趣。”

  我点点头,把书还给她,她顺手放进包里,然后告诉我她叫小桃,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她是个漂亮的女生,我根本不想拒绝。

  我们自然而然的聊起木头人的事情。小桃说:“那个故事你都看了?每隔十二年,学校里都会死十一个人。从那个故事最后标注的年份到今年,恰好十二年。而我……而我不幸的也捡到了一个。”

  我安慰她说:“会有办法的。”小桃很懂事的笑笑,分手的时候她脸色惨淡,单薄的身影看我走了好远才消失在宿舍楼前。

  三,不死传说

  我一直在想小桃的那句话。

  “每隔十二年,学校里都会死十一个人。”为什么是十一个?

  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明白,所以绕了一圈之后我又去了图书馆。

  没有,这个故事的最后一页被什么人撕下去了,痕迹看起来并不古老,是阿标吗?我去找李老师,问她最近还有什么人对那些旧书感兴趣。“李标,你,还有刚才跟你一起走的那个女生,接着就没有了。”

  我谢了她,听到她跟别的老师说:“说来也奇怪,咱们楼下的收藏品莫名其妙的丢了一箱。”

  我心里一动,凑过去问:“什么收藏品啊?”

  李老师说:“木头人嘛!是一箱子木头人,咱们学校建校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送过来的,木头很沉,好像挺名贵的。”

  我说:“我怎么从来没看到摆出来啊?”

  另一个我认识的赵老师说:“别提了,那木头人听说挺邪的。”

  我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回事?”

  赵老师大概是被我的表情打动,接着说:“那几个东西十几年前在图书馆的展览室摆了一阵子,后来就丢了,丢的那年是咱们学校最邪的一年,一下子死了十一个人,又过了几年有人在图书馆门口的树林里发现了那十二个木头人,开始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摆上了,结果不久就有人发现……那几个木头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李老师也挺纳闷,说:“什么意思啊?怎么不是原来的呢?”

  “因为木头人的样子都变了!每一个的面目都变得不同,而且,他们就跟咱们学校死去的那十一个学生和老师的样子一摸一样。”

  我最想知道的是:“不是有十二个木头人吗?还有一个难道没有变化吗?”

  赵老师说:“都变了,不过那个木头人变成的那个女生没有死,我还见过呢,活得好好的。”

  我问:“她是谁,住在哪里?”

  赵老师想了想:“忘了,她叫……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在图书馆门口又遇到了小桃。

 “一天之内遇到两次,咱们也算是有缘了。”我开玩笑的说,她脸色却不好,看着我的眼神愣愣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说:“我要死了,我知道我一定是要死了。”

  我们两个走到小树林里,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木头人来。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2-1-2008 06:04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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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008 06: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一个女生样子的木头人,眉目之间有八九分像是她的样子。“不是越变越像,就会死吗?”
  她那么泪眼汪汪看着我,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动摇,何况我本身就是个心肠软的傻子。我安慰她说:“不会的了,你可以把它扔了。”她说:“怎么可以让别人承受我的厄运呢?”

  这话让我感动,我说:“你把它给我吧。”

  她一愣,说:“你怎么办?”

  我说:“我有办法,不会死的。”

  她说:“你把它再给别人吗?”

  我说:“你别担心了,这十二个人里总会有一个是不死的。”她问我为什么,我就把赵老师的故事讲给她听,小桃好像放心了,她把木头人交给我,接着也让我送她回家。不过这一次刚刚道别,她就急忙着上楼去了。真是个心软的姑娘,我也快点走,省得她后悔,要来自己承担这厄运。

  阿标还没醒过来。兄弟们也没空去看他,因为我们同一楼的一位学长死了,大家都忙着替他收拾东西和联系家属。我问胖子:“学长怎么死的?”胖子不吭气。

  倒是子强说:“听说死的很邪。”

  我还想问,胖子打断他:“子强,你这几天不在,小狼也遇到了麻烦事,你就别危言耸听了。”子强看看我,喉头动了动,仿佛把想说的咽下去了。

  我知道胖子是为我好,不过有的事情必须面对,而且,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完蛋。我知道子强是学生会的,就到办公室去找他。他看见我来了,有点吃惊:“小狼,怎么来这里找我?你不是一向很讨厌跟干部打交道的?”我说这是非常时期,然后拉了他问:“子强,老实告诉我,最近咱们学校究竟死了几个人?”

  他说:“加上图书馆的赵老师,一共十一个了。”

  我一愣,子强说:“你这几天一定有什么事忙,都没看校报,死了这么多人,大家都头疼的很。”

  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木头人?”

  子强说:“我听说了,很邪的木头人,最近死掉的同学,很多都捡到过。我听说你也捡到了,是不是捡到了就会死?”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子强叹口气说:“好在这都是猜测,我也捡到了,但也没有事啊!”

  我大惊:“什么?你也捡到了?”

  子强点头说:“是啊,昨天我回学校的路上,就捡到一个奇怪的木头人。”

  “但是我把它丢了。”

  我忙问:“怎么丢的?”

  子强说:“我经过图书馆门口的小树林时,有个女生迎面走过来,力气好大,一下子撞断了我的书包带,那个木头人好像就是那时候掉进了草丛,我也没找。”

  我问:“那个女生呢?”

  “撞完我就走掉了,跑得好快呢。”

  我觉得自己像个贼。
 
  自习室的桌子上放着那两个木头人,都在诡异的嘲笑我。没错,我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正等待着谁来捡走它们,把它们跟死亡一起带走。

  不过好久,同学们进进出出,没有人去碰那两个木头人,好像知道它们的不祥一样。

  中午了,我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失望,隔着老远也能看到那个像我的木头人的脸越来越清晰,脸上那抹怪笑越来越可怕,我在怕它,还是怕我?

  这时候居然走进一个同学来,看打扮气质应该是比我们小一届的学弟。那学弟看样子是想占个座位,但是他看到了木头人,露出吃惊的样子,伸出手去……

  “慢着!”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嗓门这么大,这一声吼几乎把自己给吓着了。

  学弟更是吓得不清:“我……你……”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把那两个木头人抱在怀里,然后友好的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学弟开始吃惊,后来一副同情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你想开一点。”

  我刚要点头,又摇头。

  他又说:“晓烟的死,不是你的错。”

  我茫然的问他什么意思,谁是晓烟,接着他就用比我更吃惊的语气说:“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有她的木雕像,而且还这么惟妙惟肖!”

  我又发楞,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跑回宿舍。

  宿舍里只有胖子,胖子除了对我表示关心和同情,就是抱怨下个礼拜的考试。

  “他妈的!”我听到他在铺上翻跟头,破口大骂:“我要是有本事就放火烧了这个他妈的破学校!”

  哦,哦?我终于知道醍醐灌顶的感觉了。

  “胖子!”我翻到他铺上大叫:“有打火机没?”

  他扔给我:“新买的,火儿可高了,你小心点用。”

  “胖子!哪里能买到汽油?”

  “校门口的五金店,你要干什么?”

  我一口气冲出去,后面胖子还在喊:“小狼!你悠着点,我只是说说而已啊!我,我很爱学习的!”

  四,第十二个

  我在校外的工地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四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可燃物。

  用带去的工具和材料,我很容易的挖了个浅浅的小坑,在上面搭了个木头架子,把那两个木头娃娃安置好。如此这般,一番布置。

  有个身影走过来,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等看清那是小桃,我松了一口气,也紧张起来。

  我说:“小桃,别过来!”

  她看见我举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木棒,明晃晃的火,把我的脸燎得发烫。

  小桃不敢动,只是用眼神哀怨的求我:“你要干什么?求求你不要做傻事!”我一笑说:“不会的,小桃,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要烧掉这两个东西,在日落以前烧掉。”

  小桃说:“不行,这样子你会有危险的,放下,放下,我有话对你说!我已经发现可以不死的方法了!你要相信我!”我打断她这一串哀叫,狠狠点着了木柴。

  小桃大叫一声扑过来,可我的动作更快,从上到下,浇了汽油果然好烧。那两个木头人刹那间变成两个 火球,发出吡噗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恶臭。

  小桃仿佛是吓坏了,瘫倒在地上,她企图爬过来,但是火光太强。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死的,你应该享受死亡了。”我站在安全的地方,对她说。

  小桃没命的喘息,好像很快就要失去空气一样,她嘶哑着嗓子,叫:“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小桃,你的目标是我,我就是你的第十二个人,对吧?”

  她低着头,不置可否。

  “一直以来,你都利用这十二个木头人达到不死的目的。你把它们体内的恶灵唤醒,让它们为你杀掉十二个人,用以保证你可以拥有青春和生命的继续活下去。这件事情的唯一破绽就是第十二个人,我本来不明白有十二个木偶,为什么只会死十一个人,直到我听到赵老师的话,还有知道了你故弄玄虚给我的那个木头人其实是另外一个刚刚死去的女生的形象,我才明白你是用那个木头人来掩饰你的真正身份,小桃,十二年前,你就已经死了,你就是当年那第十二个人!”

  “十二年前,表面上看,是死了十一个人,但实际上,第十二个人也死了,她就是你现在利用的肉体的主人,那本书的作者的朋友。我想那本书的最后一页,一定出现了你的名字,所以你要撕掉它。你杀了第十二个人,自己附在她的肉体里,利用她的形象和身份继续活下去,十二年后,再回到这个学校,寻找下一个让你附身的替死鬼。”

  小桃嘴动了动,低声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我便说:“你第一次跟我聊天就露出了马脚,你说每十二年学校就会死十一个人。但是那个故事的前几页并没有提呀!所以后来我想你既然知道这个,必然是看了我没有看的东西,最可能的,就是那故事的最后一页,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是你把最后一页撕掉了,但我没有怀疑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撕掉的。直到又发生了几件事,我才把你跟木头人彻底联系在一起。”

  “其实我早该看出来,那本书既然只有三个人看过,而我和阿标又绝不可能撕掉那最后一页,那么小桃,一定就是你做的。你害怕那本书上的内容被我看到,所以在我之前找到了那本书,又想了个办法让阿标遇到车祸。是你撕掉那故事的第一句话塞到阿标手里的,为的是让我误会他的意思。”

  “阿标想要告诉我的真正意思,只有一个字:”烧‘,他叫我烧掉木头人。而有了你的纸条,这个字就被护士理解成了’捎‘,要不是一个偶然,我根本想不到阿标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本来想杀掉子强,但是我无意中把赵老师的话告诉了你,你担心她会想起你的名字,或者认出你,所以就找个机会拿回子强那里的木头人,让赵老师捡到,杀了她!”

  小桃这时候的脸,让我开始不忍心看,她痴痴呆呆的好久才说:“没错,我用那个木头人杀了赵老师。木头人杀人是要有过程的,它们必须慢慢的变成那个人的样子才行。可我不能等,我怕她会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我用了个法术,让它在一个小时之内就杀了她。不过这个法术是有代价的,那个木头人必须吸收别的木头人的法力才行,它吸收了你这个木头人的力量,所以你才死的慢些,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死掉了。”

  那么就是赵老师救了我了。

  小桃的身体开始迅速的腐烂起来,可她还在说:“我本来以为我是不死的。我每隔十二年就把这样的事情重复一次,变换身份,变换生命。不错,你本来是我选择的第十二个人,我本来是打算用你的身体再活十二年。可是我的第十二个木头人被烧掉,我就再也不能完成不死的过程,我的生命将带着所有的木头人一起,变成一片没有任何能力的飞灰了。”

  她说着,一直一直陶醉的望着火光中的木头人,仿佛那燃烧的两团丑恶的东西是她的全部。

  她说:“我只能利用木头人。没有木头人每十二年的复活,我就跟普通人一样。凭我的能力,甚至不能杀死你的那个同学阿标,最多不过在他身后把他推向汽车而已。”

  火光越来越旺,在我看来,那似乎成为另外一个太阳。

  结局,没有永生

  小桃的嘴唇都掉了,露出一口白牙,那么诡异和令人恶心,她做出个好像是微笑的表情,然后说:“你真的好聪明,我从没想到我能结束在这里。不过有一件事情,你猜错了。”

  她笑的好得意:“那个故事的作者,其实是我!”

  “故事的结尾是女主人公因为男朋友的惨死而对生命产生了偏见,她自做主张的从朋友那里偷到了最后一个木头人,所以她就成为了第十二个。如果你看到了最后一页一定会发现我的名字,程小桃。”她很愉快,很愉快的笑,说:“我把我的故事写下来,本来是为了给自己解闷,看看自己辉煌的过去,可到头来却成了……”

  她没有把最后的词说出来,就变成了一片腐烂之后的白骨。

  之后我在火光中走回去,也许明天人们会发现这奇怪的场景,我不准备为它做解释。

  不会再有人死了。

  我觉得心中一片清明。

  手机响了,接通,是阿标的声音:“小狼,你怎么样?”

  我说:“还活着,一切都好。”

  沉默,他问:“木头人呢?”

  我说:“没有了, 再也没有什么木头人。”

  就像没有永生一样。

  我听到阿标在电话那头发出开心的笑声。

  我的前头是夕阳,后面是火球。我向光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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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008 06: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暂时贴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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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008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怕的木头人。。。那个婴儿的,我看到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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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2-2008 06: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多的不想看故事也不用将多字至少也要几幅图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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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08 02: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走错房间很好看啊~支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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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2008 1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留脚印,再来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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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3-2008 03: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4)小心敲门人 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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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3-2008 05: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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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3-2008 09: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和平石 于 3-3-2008 03:45 PM 发表
24)小心敲门人 的结局呢?



sry ... 已经加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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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3-2008 09: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5)童尸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儿。“你当哥哥吧。”她说。天上飘过了几朵浮云,遮住刺眼的阳光。岩鸽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就眯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4-3-2008 09:29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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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3-2008 09: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一年前就拥有小卧室的岩鸽,似乎对重返父母的卧室不太满意。她几次想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都被父母拒绝。岩鸽夜里有磨牙的习惯,大人们早就注意到。如今睡在一起,磨牙的声音特别清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些天睡不好觉的是两个大人。岩鸽虽然在睡觉前嘟嘟囔囔,可一睡下去,就一觉到天亮。她甚至改掉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懂得在入睡之前就先去小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大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

  事情过去半个月,岩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父母基本放心了。可是有一天,他们看了一片DVD,讲一个童年经历过恐怖事件的人,长大以后心理变态。他们又琢磨开来:孩子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重,产生了强烈的抑制力?普通的惊吓,容易引起现场反应,会叫,会闹,会哭。但是,遇到极端恐怖事件时,人的外表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过一段时间才爆发。人们对于难以承受的现实,往往会采取回避态度,甚至有意识的遗忘。但是,心理问题不经过疏导,淤积得越久,就越严重。最后,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岩鸽的过分正常,就是异常表现!——父母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怎么办?两人又开始惶恐不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岩鸽。渐渐的,他们终于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女儿玩的过家家,总是让洋娃娃躺着,还在脸上蒙一块白手帕;女儿在院子里挖小土坑,把残破的玩具、小鸟的尸体埋起来;女儿看到煺了毛的死鸡,显出害怕的神情……这一切都说明,女儿的内心深处,已经烙上了死亡的阴影。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慰,到底没有粗心地“结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又探讨着,如何引导岩鸽,让她正确地面对死亡。

  先前的方式显然不可行,一味的回避无济于事。首先,应该让岩鸽理解死亡,再让她从死亡的恐惧当中走出来。岩鸽的父母充满使命感,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于是,家里面的氛围改变了。大人们准备了许多素材,为岩鸽阐释死亡。电视上、图片上、光碟里……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摆在了岩鸽面前。人的死、动物的死、甚至是成片树林被砍伐(岩鸽的父母在这个例子上看法有分歧,母亲说不算,父亲说算——植物的生命终结,应该也归属于死亡),配合相关画面,父母在一旁为岩鸽讲解,她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家里的椅子被碰倒在地,岩鸽就叫嚷:“椅子死啦!”杯子、玻璃器皿摔碎了,她也眉开眼笑地宣布它们的死亡。她本来是极为讨厌吃菠菜的,现在却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杀死菠菜!岩鸽觉得死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令它“死亡”。她对自己掌握的新知识很满意,并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岩鸽的兴奋表现,已经是变态的前兆。要尽快扭转她的观念,像正常人那样思维。于是,他们向女儿灌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吃不到冰激凌;死亡,失去生命的物体就会腐烂,产生恐怖的病菌;死亡,使原本可爱的东西变得不可接近,面目可憎。岩鸽沉默许久,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抱我。是吧?”大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笑得很尴尬。岩鸽觉得鼻子酸酸的,跑回自己的小卧室,搂住最心爱的绒毛玩具“皮卡丘”,坐在板凳上发呆。

  日积月累,这种特殊教育还是起了作用:岩鸽开始害怕了。感冒了,要打针,她哭啼啼地问护士:“我会不会死?”有段时间,看不到某个熟悉的人,她就怀疑他已经死去。甚至在梦里,她也会哭着醒来,扑到大床上去找爸妈,担心他们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岩鸽身上的变化,父母觉得她正在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孩子,终于能够意识到死亡的恐怖。接下来,诱导她把当时发生的情形说出来,就可以解开心结。——他们这样认为。想到那天的骇人场面,两个大人都心有余悸。

  “岩鸽,上回郊游你做了什么?”母亲问她。

  “和爸爸妈妈玩。”岩鸽随口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卡通片——《神奇宝贝》。

  “还有呢?”父亲继续追问。

  “还有?……”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欢快地叫起来:“还有摘花儿,吃冰激凌。”

  “还有,还有呢?”母亲的神情很古怪,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

  “还有吗?——想不起来啦。”岩鸽生怕错过精彩镜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相互对视,心里面想到一块儿去:看来,女儿是在故意回避。

  “你……在哪里睡了觉?”母亲提到关键问题,嗓音不由升高起来。

  只有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母亲才用这种声调和她讲话。岩鸽的心咯噔了一下,注意力从卡通片转移过来。她认真地回忆:好像,还有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在睡觉,岩鸽也在睡觉。她又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是不是她欺负了小哥哥,他告状啦?不会的,她把奶油滴到了他脸上,他并没有生气呀。而且,她还摘了好多花儿送给他呢。一想起那些漂亮的蓝紫色小花,岩鸽就很开心,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我和哥哥一起睡觉,在有花的草丛里。”岩鸽得意地说。

  “什么哥哥,那是一个死人!”父亲有些气急败坏。女儿的表述方式,令他产生一种反胃的感觉。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似乎把那具灰暗的童尸纳进了他们的生活圈,成为家庭的一分子。这样的联想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

  “哥哥……死的?”岩鸽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这段时间,死亡的恐惧感已经震撼了她幼小的心灵。死的东西,从另一个世界伸来了魔爪,三番五次撩过她的梦境,那狰狞的长指甲几乎触到岩鸽奔跑中的粉红色纱裙。死的,就是坏的。——她已经如此认定。

  岩鸽想不通:安静的、和蔼的小哥哥,真的会伤害她么?会把她拖进黑漆漆、臭烘烘的墓穴中,再也见不着阳光、见不着爸爸妈妈?她努力回忆着小哥哥的面孔,越想越觉得恐怖。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天上飘着的乌云。那双合不拢的眼睛,直盯着她,根本就不像睡着的样子……她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肺部猛抽着空气,嗓子眼里灌满了腥辣的汁液,岩鸽呛水一般咳嗽着,全身都在颤抖。不一会儿,温热的尿液溢出来,打湿了新换的小花裤,灌进红色的皮鞋里。谁都可以看得出:孩子处于极端的惊恐之中。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岩鸽的父母相视而笑。他们胜利了,看到了女儿真实的恐惧。——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岩鸽伪装的镇静,让她面对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走出心灵的阴影。两个大人热泪盈眶,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偷偷地握手庆贺。他们的心里面,终于放下了那具日愈腐烂的童尸,因此分外的轻松。

  然而,岩鸽再也回不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些花儿,那筒融化的冰激凌……所有的甜美记忆都沾染了尸臭,像嗡嗡的苍蝇一样,在她的心头盘旋着。她开始惧怕黑夜,脑子里塞满了阴暗的想象。夜里,她用被子蒙住头,紧闭着眼睛。她仿佛看到小哥哥的肉从骨头上掉了下来,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悲切地望着她,轻轻呼唤着:岩鸽,来玩呀……我们来玩过家家。小哥哥的身后,是一片混沌的烟雾状气体。它随着他对她的走近,缓缓逼来。

  有一个晚上,岩鸽梦见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床上蜷缩着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自己。女孩气息全无,身躯是冰凉的,泛发着银灰色的光芒。“那是一个死去的小孩,我们不要她!”——她听到父母在低声说话。她被抛弃了,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童尸。

  “不,不,我还活着!”岩鸽哭着醒来。寂静的夜里,传来父母酣睡的呼噜声。她抱着绒毛玩具,蜷着脚趾,缩在床角。一个人和空气里不可言状的怪物们对峙着,恐惧像阴冷的黑水,漫过了她的心脏、嘴巴、眼睛、头顶。这回,她确确实实地看见:小哥哥站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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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3-2008 09: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6)恐怖的诺言
“你说过,某一天会嫁给我的。”

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在耳攀响起,琪也不回头,格格笑着,挥着手道:“我答应过很多男人的求婚,你叫什么名字啊!”

强劲有力的大手扶住她娇柔粉嫩的双肩,缓缓的将她从吧台的方向转过来。

琪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他穿着深色的西服,在昏暗的酒吧中也没取下墨镜,脸型消瘦,轮廓很深,隐约有无数细小的皱纹,细看又非常光滑,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琪感觉得到墨镜后面那双眼像烈焰般向自己的眼中烧过来。

“我好象并不认识你,是吧?”琪扭动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掌握,但是根本不能如愿。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如意,你跟我走吧!”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叫一声你就会像死狗一样被踢出去?”琪用冷冰冰的目光回敬那莫测高深的墨镜。

“你不是很喜欢新鲜刺激吗?你不是喜欢新鲜的男人吗?你不是喜欢释放自己吗?”男子的声音中忽然有了些许激动。

琪感到肩上吃痛,正想大叫一声时,却身不由己向前倒去,完完全全的被男子搂在怀中。一阵眩晕,她全身都酥软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任由男子抱着她走出酒吧。

城市的夜空很晦涩,看不到一颗星星。林立的高层建筑闪烁着迷人的灯光,但是仍然被黑苍苍的夜空当头罩住。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男子手臂穿过琪的膝弯和后背,横抱着她,而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温顺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在一辆法拉利F50前停住,一手揽住女子的腰,一手拉开车门,然后轻轻将女子送到座位上,他从另一侧坐上驾驶位,伸手取下墨镜,转头望着女子。

琪还在沉醉之中,双眼迷朦,但是当这双眼睛呈现眼前的时候,她忽然清醒过来了,一言不发,转身就想离开。是的,或许他的面容改变很多,但是这双眼睛她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猛然间汽车发动,在深夜人静的街道上飙起来,加速度非常大,琪重重的摔回座位。她哀哀的低唤道:“让我下车!”

汽车风驰电掣的奔出市区,沿外环路向城边的梦山华宅区驶去,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汽车在一幢极具西欧造型的别墅前停下来,琪发疯般拉开车门,掉头就往来路跑回去。但是当她跑了几步就撞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刚才的男子。

琪忽然泪流满面,哽咽着捶打着男子的胸。同时哀求道:“你让我走!”

男子一把拽住琪的手,怒道:“你要走,多年前你就说要走,现在你还是说要走!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不是要追求这些奢华吗?现在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又要走呢?”

琪摇着头,抽搐着,声音已经嘶哑:“我……我……你……”

男子拉着她大踏步进入别墅,灯光似乎是声控的,每经过一个房间,灯光就亮起来,男子随手指点着里面高贵辉煌的陈设,怒气冲冲的咆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琪忽然大力的挣脱男子的掌握,她极力忍着哭泣的抽搐,冷冷的盯着他,道:“你,就是为了羞辱我,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男子的眼睛就像点着了火似的:“不错!”

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感到清醒一点,脑袋发晕,胸口发闷,悲伤与羞愤过度了之后,反而只剩下麻木了。她笑起来,指着男子道:“现在,你确实可以羞辱我,我无话可说。你已经看到了我如今是多么的落魄、多么的下贱,你看到我刚刚被别人的老婆赶出家门,你看到我流落街头,你快意了?你满意了?”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滑落。

“可是,我从来不想你给我这些,我也没有真心的要求你娶我,过去的话,也许不过是我一次酒后的失言,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转身向外面走去。

男子眼光如火的盯着她孱弱的背影,忽然低下头来,一滴水珠样的东西滴落地面,他喃喃道:“是的,你宁可将情感浪掷,也不愿意施舍一点给爱你的人。”

他抬起头来,悲愤得像一头失去一切的狼:“你还是像当年一样,只不过在我面前拥有骄傲,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你而已!!”

琪再也无法忍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夜晚。她躺在床上,侧过头去,就可以看到那个男子和那双眼。□□□□□□□□□□□□□(此处删去多少多少字,西西: ) ) 那双手仿佛带电,轻轻从琪光滑如缎的皮肤上滑过,琪轻咬着嘴唇,强忍着再次涨潮的快感,胴体颤抖着,哼声道:“你好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男子深深地凝视着琪:“你曾经说过,要嫁给我的。”他的手中托着一颗钻戒。钻石相当大,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辉。

琪扭过头去:“是的,我曾经说过,可是,你不一定要答应娶我。”

男子扳过女子那流泪的脸蛋,像火一样的眼光深深的望进去:“这是一个诺言,如果这个世界上连爱的诺言都可以轻许,那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珍惜!你许下的诺言,我许下的誓言,不可以因为一点点挫折而放弃。戴上它,就这么简单!”

******* ********* ***********

琪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发了疯的搭了一辆的士向梦山华宅方向奔去,但是她在那些各具特色的建筑林苑中根本找不到那晚的房屋。

她失魂落魄的沿着林荫小道走着,仿佛之中,又听到他那激愤的声音,又看到他火焰般的双眼。但是,实际上除了鸟鸣啾啾、风声洒洒,哪里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呢。

她就这样慢慢走回了市中心的临时住所,同租一屋的女孩阿花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见到她回来,埋怨道:“你呀,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害得人以为你又不知晕倒在哪里了,刚刚从医院里检查了身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琪打断了好心的阿花的唠叨,道:“我没事。”

阿花指着屋子神神秘秘地道:“有个奇怪的客人来找你呢,等了整整一天了。”

琪走进屋子,看到一个裹着白布头巾的黑衣人背门而坐,他的衣服式样像长袍又像马褂,说不出的怪异。当琪一走进来,他霍的转过身来,深目高鼻,肤色黝黑,似乎不是亚洲人。

他直直地走到琪的面前,伸手给出一个小小木盒给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这里面是一个诺言!”然后不等琪明白过来,将盒子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祝福你!”

他从琪身边经过,跨步走出房门。

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钻戒,钻石很大,在灯光下光辉璀璨。与那晚男子戴到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她追出去,阿花还在门口。

“那个人呢?”

“谁呀?”

“刚才你说等我的那个人!”

“你不是进去看他了吗?他就在屋里嘛,刚才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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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3-2008 09: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7)不愿合眼的女尸
       我己经很累了....昨天奔波了一天....我好想好好的睡一下...... 可是不能睡!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倒下去!我至少也要撑到结束,才不会害到其它无辜的人!我不能害了大家..... 突然---一阵猛烈的振动.....谁?谁在推我?我竟然看不到东西?我很快的发现原来是我的眼睛没有张开.....一打开眼睛...至少有一百只睛正看着我....天 !我毕竟还是睡着了....总座正用手指着我:你!你给我站起来 ! (总座就是各单位的主官,我的总座是局长) 三个月一次的联合勤教.我竟然睡着了..这下完了 ! 我擦去嘴角的囗水,站了起来...我听到会长在我後面窃笑... 张文德 !你也给我站起来 ! 这下可好了!连头仔也倒楣了.... 张文德警官学校正期班第x期,现任 a分局刑事组组长,二线二星,也就是我们的老大...呵..呵...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禁想笑... 局长开始骂了...你是怎麽带部下的?一点纪律都没有 !....... 王议员的案子你们查的怎样了?他老婆人呢?.......你们到底有没有在查 ?....... &^%$##@@5..*&&^^..%$#@..... 我只听到一句:你再给拖下去没关系!看我会不会把你这个组长调去 看大门 !你们也是一样 !统统调去山里养猪 ! 这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上次一个我同事被调去山区里面,听他说查个户囗 1号到 2号要开车开半个多小时,买包菸要到山下的杂货店,平常没事种点菜贴补家用..... 一个派出所就是主管, 主管,加上他三个人,.....

  事实上,我不是刑警!我是港警,这是我同学告诉我的故事,为了方更,我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说比较容易明白,我不可能一下是这里,一下是那里, (我没那倒楣 !)

  我和我的头仔(组长) ,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法克 !! 回到组里,果不其然,他被骂,回来一定骂我们.......一直等到他骂完, 才开 检讨,第一个就是指向我:发仔 !他老婆的下落查到了没? 我小声的说:是查到了她娘家啦..可是..我只知道好像在中部,.. 可是什麽?组长把头伸过来,眼睛瞪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转转脖子,在..好像是在彰化的样子啦..... 不要说了 !从现开始,你不用办这个案子了...组头拍着桌子大声的 咆啸着.... 好..好..没问题.....我陪着笑..那我要干嘛... 你...你...你去把厕所给我扫乾净!组长有高血压,看样子快挂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没问题..明天我就开始...我笑的很勉强..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几 大家都扫过...扫就扫嘛.... 去!你现在就给我去!我怎麽会有你这种部下?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呵...又混过一次了... 我才刚到厕所..谁会真的去扫 ?就又听到组长的大骂声...没多久.. 会长满脸土色的走了进来....下场和我一样.... 过了十分钟,组长又在叫了..陈x发!黄x丰 !你们给我过来 !! 在叫我们,好吧!过去吧 ,你还是需要我们的嘛.... 刚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有案子,你们过去看看....组长突然很客气的对我们说...这不像他的作风 ...?为了快离开这里,我和会长问明了地址,就很快的赶过去..... 还没到现场,我就有一种预感....恐怕又是大条的.....看现舴的气氛 ......!我找到在管制的警员,表明身份後他就带我们进去,他看来不爱说话 ...我们也就没和他聊天,一到了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没什麽嘛..遭小偷而己..这年头..这种案子太多了..根本查不完...我问了一下:屋主是谁?叫他到你们派出所作个笔录就好了嘛...损失很多吗? 那个警员居然还蛮幽默的,向我说:就在浴室里面 .... 我走向浴室,我甚至心情好的哼起歌来....那里常常有这种好差事?一到门囗..里面满地的血! 我再一抬头...一堆被支解的尸体! 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三步..差一点跌倒...大叫:会长!里面有死人!! 会长立刻就到门囗来 ....天 !是一个女的!身体被切成好几块...单独的一个头,脸朝上的被丢在浴缸里面...她的眼睛睁的极大....血正沿着她的嘴角,一滴滴的流下来..鼻子..耳朵都渗出血来... 四肢全被切下来,其中一只脚还被砍成两半..胸部被 了二刀,刀囗己经没流血了,两个深深的洞...我看的心里发毛..不敢再看... 会长问那个警员:检察官来了没? 应该是快来了... 我立刻拿出行动电话,通知葬仪社的人,他们如果没来,说不定等一下检察官就是叫我们去搬死人,那时才干! (现场也有电话,我为什麽不用呢?这是忌诲!能够的话,我绝不会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会带到刹气,十分的不利,而且将来说不定还会查电话的纪录,多增麻烦!) 过了不久,葬仪社的人来了,(他们的效率一向是最好的!)检察官也来了 ,(检察官来之前,现场的东西,包括死人都不能移动!)刑事监识人员开始拍照,记录,检察官要我们把葬体移出来,谁去?当然我不会去! 葬仪社的人很熟练的在地上铺了板子,其中一头放了一碗饭,上面 了香...他们在门囗拜了拜,念念有词....就进去把尸体一块一块的搬出来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只见他们把尸体排好之後,再拜一下,顺手把被害人的眼睛带上,闭了眼让她安息....再用一块白布把她盖上.... 再来就没我的事了!我回去就要开始调查,葬仪社的人把我拉去旁边,要 ...(....)!!我看到搬的人不小心撞到门一下...掉下来两个东西...! 是脚 !?这麽巧?两只都掉下来?一个整只,一个半只...她不想走?那两个搬的人放下木板,掀起白布,要把那两只脚放回去...我听到会长  !的一声..同时我也听到我自己也发出同样的声音... 布掀开的同时,我们都看到...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我把葬仪社要给我的??推回给他,说:另天再说啦!也碰碰他看那个事...他不吭一声..就又去把她的眼睛给合上...盖上白布....示意那两个工人快搬上车!这是要运去法医那里的.... 出了屋子那个老板跟我说:这个女的不甘心...不愿走,老大你等一下不要直接回去家里!!看是要先回你们组里还是怎样,衣服换掉,拿去给人家洗一洗,最好也去洗个澡比较好! 我点点头,没说话就和会长走了。我先回去组里,和会长先拜了拜(我们拜的是关公),再向同事借了一套衣服,把衣服带到hotel去,在那里先洗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洗衣店, 那宾馆的女中傻傻的问我们是不是要叫小姐...我只说了一句:我刑事组的啦,要来洗澡的... (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hotel的房很阴?不只是我们,其它的人包括杀人凶手,有时也是会去!所以久而久之一些hotel都不太乾净 !劝大家非必要最好是不要去,要去的话要最好在白天,如果你有觉的怪怪的,那我劝你最好是换一间房间或换一间hotel !) 一切都打理好之後,我托同事打电话向我老婆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可能二三天才会回去,会长立刻打电话给他的一个伯父,要问问还有没有什麽忌诲....... 来要作的事很多,也十分琐碎,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就是查到; 人事时地物,就对了,...... 同事说检察官在找我们,叫我们赶快过去.... 检察官一看到我们就骂...你们是新来的吗?奇怪,办事情一点心思都没有!你自己看!骂完拿出那天的相片...我看了之後..没怎样 ?会长说:检察官,这相片怎麽了? 怎麽了?你没看到脚只有一只吗?另外半只呢?报告中也不写清楚, 刚刚法医问我,你要我怎麽说?还有,以後这种情形,要把死者的眼睛合上, 有的法医很注重这个的! ...等他说完,我和会长都吓的呆住了.... 明明是....我背後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我阵静的对检察官说:检座,这事恐怕有点问题....我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他,最後我还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困难......没有人看到凶手....没有线索! 检察官点点头,说:走!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有些收获! 於是我们三人就要再到那里去。这时以经下午五点多了,等到的时侯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 我问检察官:检座 !你看这事是不是熟人干的? 很有可能!否则不可能会把对方分尸!你们向仇杀的方向着手! 我们上去了之後,我撕开封条,打开门,里面黑黑的一片,我尽力使我的脚不要发抖,和会长一起进去,我打开灯,和早上的情形一样,早上己经有人搜查过了,没有什麽线索,我打开每一间房间的电灯,仔细的看看有没有其它的东西,大家应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麽...那半只脚! 我和会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算是一根针我们也该找到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我看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突然..我的背後又凉了起来...我觉的我的手在抖动着...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两步...我看到会长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我相信我也一样.. 这时检察官突然出声!我大叫一声...立刻就往大门跑去!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名片,这里一定有线索 ! 接下我守在门旁,一动也不敢动,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检座 !不然明天我向我组长建议,叫他多派点人手来搜查 ! 也好,明天我会来,要全面的搜查,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会长几 是用跳的跳出那层公寓... 明天我才不来 !! 我先载检察官回去,我和会长就直接到一间小饭馆吃饭;菜还没来,会长突然说:小发,我从那出来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会不会是被冲到了? 应该不会吧?你又没碰到什麽!我抽着菸,回答他。 我们等一下去我阿伯那里,问他一下,顺便给他看一看...会长还是不於心.... 好啦,我们先吃再说......,早上看了那个场面,我实在也没什麽胃囗,不过,还是得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到了他大伯那里,大伯正在和他朋友泡茶,一看到我们就起来问侯... 他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两位少年仔...最近要小心喔... 大伯笑笑说:这一个是我甥仔,这是他同事....作刑事的啦 .. 那个人才笑着说:.喔..难怪..我想说他们身上刹气怎麽这麽重... 会长急忙说:我们早上碰到一个案子............... 他大伯听完之後还是笑笑说:没关系啦,看来她也没有跟着你们.... 只是,你们常常碰到这些事,庙里多走走就好了....他大伯是开算命馆的, 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我急着要回去,我约了人!於是我和会长很快的就离开了,(晚上会有什麽事?当然是去ㄎㄠ啦!) 我和会长就回到组里,有了名片,那个女的身份一下就查到了,在酒店上班的女郎,生活不正常,住所常有许多陌生男子出入;而那天晚上带她出场的男的也查到了,外号叫阿狗... 我立刻就到那个男的家里找到阿狗 ,请他到案说明,他倒也合作就和 我们一起走。这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对阿狗十分不利!死者指甲中有b型的血迹反应,和阿狗相同,死者是o型的,而在现场所采到的指纹也相符, 阿狗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说:那天我是有去她家,我花钱带她出场,要和她好,但是她 ggyy的,我就要硬上,就被她抓伤了,我不爽,打了她一巴掌我就走了!..阿狗还出示他的伤痕给我们看。的确,我们只能说他有去那边,而且被她抓伤,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他杀人,除非他自己承认或是我们有他杀人的证据,否则就算是移送上法院, 也是会被判无罪!这种人十分的狡猾,我们不敢刑求.... 只好用一些老办法了!我先拿出死者的相片,要让他看,我发现在他眼中有一点恐惧...再也不那麽趾高气昂了....下一步,我就带他去看死者的尸体...嘿嘿!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强! 我带着他到了傧仪馆,这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会长出示身份,说明我们的要求,管理员就带着我们去停尸间...管理员一向都是没什麽表情的...打开冰柜....为我们把白布掀开就走了。我叫会长把冰柜拉出来一点,会长白了我一眼..还是去拉,我把阿狗推到冰柜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他仍在强作镇定...我也回头看了尸体一眼...哼!我就不信搞不定你阿狗突然发起抖来,急速的往後退去撞在墙上..囗中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 ....不断的重覆: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杀的 ! 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在这种地方!我不经意看了尸体一眼,想叫管理员来关上柜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妈 !尸体的眼睛又打开的,刚刚我看明明是闭的 ?我想叫会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这个时侯阿狗突然冲过来,举起双手向我头部击过来(他带着手拷),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打我! 碰!我就这样被他k中 !他立刻要跑出去.... 会长可不是呆子,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管理员也来了!我摸着头拿出一个红包, 给管理员,干!敢 k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问管理员:这来的时侯,眼睛不是闭的吗? 管理员看了一下说:是 !你把她眼睛弄开干嘛?这样对死人不敬! 说完就将她的眼睛合上。 我不吭声的离开...... 回到组里後,我告诉检察官经过,检察官马上下令收押! 阿狗终於承认犯罪! 那一天晚上,阿狗因为没钱,所以被女的赶出去,阿狗一气之下,失手杀死那个女的!并且将以分尸...那一只不见的脚,在我们带阿狗去现场演练的时侯,被发现在大门的後面,己经烂的不成样子,长满了蛆,如果不是臭的话,恐怕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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