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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小精灵

灵异长篇故事集。。。(最新连载:紫玉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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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9-2006 05: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四节 原形毕露(上)
          纸条上写着的,是1。
         “好吧,那我们就准备,一,二,三。”
          门,声而开。可门后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等他们走出来之后,惊喜的发现,他们又回到了熟悉的校园。就在他们站立的不远处,还躺着那具狼人的尸体。而天上的太阳,此时正懒懒的挂在两点钟的位置上,一切都温暖而熟悉。
          现在,他们终于确定,自己是回到了校园,没有进入幻境里面。
         “恭喜恭喜。”黑衣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从半空中传来,大家抬头。他还是保持那个半坐着的姿势,“恭喜你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一边说,一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对付你们还真麻烦呢。”他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瓶子,开始祭炼。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都没有轻言妄动。
         操场上很安静,除了微微的呼吸声,就只有被风吹落的枯叶发出的簌簌声,风中,飘着从小瓶子里不断涌出的淡黑色的烟。
       欧阳文清突然觉得眼皮沉重的直往下压,身体里渐渐生出了一股倦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躺下来睡上一觉。正想着,眼前出现了一张床,这张床看上去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舒适。欧阳文清恨不得一下子就跳到床上去,然后躺下来做一个美美的梦。
这样想着,他的脚开始慢慢的向前移动,向那张床走去。
        眼看着走到了床边上,欧阳文清却突然停住了。他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现在还不能睡觉。啊,对了,自己不是和杨光他们在一起吗?那他们人呢?
        是烟!是刚才那淡黑色的烟!当欧阳文清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也都随之消失了。他又看到了一起奋斗的好伙伴和那得意洋洋的可恶黑衣人。
         看到其他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欧阳文清立刻意识到他们可能陷在黑衣人用黑烟制造出的幻象中了。他忙跑到杨光身边努力的大声喊他,摇晃着他的身体,但是杨光却依然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欧阳文清又去叫陈晨,可他也同样毫无反应。一个一个试下来,欧阳文清终于发现,除了他自己,在操场上还清醒着的人,就只有那个黑衣人了。
             “不用白费力气了,除非他们自己有能力,你是叫不醒他们的。”黑衣人得意的说。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欧阳文清恨不得马上把黑衣人碎尸万断了。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黑衣人催动着瓶内黑烟不断的向外散发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没注意欧阳文清的偷袭,被一枚冰刺在瞬间穿透了手掌,而那只小瓶子也应声落地,骨碌出了老远。
            与此同时,陈晨等人身上一激灵,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眼前这个情形,恐怕也只有两了字了——开打。
           大家各自召唤出了式神,准备与黑衣人一决生死。
           “等等,现在有个机会给你们选择,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黑衣人慢条斯理的拾起了小瓶子收好,不慌不忙的说。
           “你还想说什么?”陈晨警惕的盯着他。
           “小心又是陷阱。”林月提醒大家要注意防备。但黑衣人听了她的话,却笑了起来:“放心吧,要想害你们,就是十个一百个也早就没命了。到这会儿才想起来小心,未免也太迟了点吧?”
           面对着大家,黑衣人用听起来很诚恳的语气说:“我这次是真心想给你们个机会的,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和我一起,成为我的伙伴,而且,还可以长生不死。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
           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否决了黑衣人的提议。
          “或者不成为我的伙伴也可以,只要不再继续与我作对,我也不会和你们为难的。你们真的不考虑吗?”黑衣人似乎并不想在这个当口和几个人为敌,于是很有耐心的再三劝问。
           王雯有些犹豫了,原本她就已经打算要退出的,现在又看到黑衣人很诚恳的说只要他们放过他,他也不会再为难自己,她有些心动。
          就在这个时候,林月像是发现了什么,把林羽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咬着耳朵。而林羽则不时表情莫测的看一下黑衣人,然后再对着林月点头。说完了悄悄话,林羽回到大家中间,然后对黑衣人说:“既然是要想合作,那么请你把脸上蒙的布拿下来,大家也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林羽,你……”杨光不能置信的看着林羽:“你竟然要和他合作?我真是看错你了!”但是一边的陈晨却拉住了他,让他稍安毋躁。
         “这个……一块布而已,拿不拿起来似乎无伤大雅吧?”黑衣人明显的有些犹豫。
         “算了,也不必谈什么合作不合作,你可别忘了,他是杀了那么多人的凶手,留着脸上的遮羞布可是必然的事情。”林月在一边添油加醋的开口了,让大家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挺乖巧的林月说话也能这么……不客气。
         听了林月的话,杨光心里这才明白林羽在搞什么名堂,当下也对着黑衣人冷嘲热讽起来。
         “你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吧?不然怎么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呢?”王雯突然跳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她刚说说完,黑衣人的身子顿时一僵。

第四十五节 原形毕露(下)
        虽然只停顿了那几秒种,但是聪明如林月他们,已经知道王雯的那句话不经意间说中了要害,那个黑衣人一定是他们认识的人,甚至,可能十分熟识。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就在大家胡乱猜想的时候,黑衣人却笑了:“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嘛。其实我也并没有再隐藏的必要,只不过我是怕给你们带来太大的震撼,所以就……”说着,他伸手抓向了自己一直蒙在脸上的黑布。
        一瞬间,陈晨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时间仿佛就定格在那一刻。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在他们看来仿佛是过了几千几百个世纪一样。
         终于,黑衣人拿掉了那张布,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是你……”林月在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之后,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和他们作对的黑衣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老师,杜春秋。
        “怎么?没想到吧?”杜春秋扔掉了手上的黑布,笑的有些不自然,“其实我也没想到。”
        “怎么?也会有你没料到的事情?”王雯很不客气的挑着眉反问。
         “好了,现在大家已经是开诚布公了,是不是可以一起谈谈合作的事情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杜春秋没有理会王雯有些刻意的挑衅,脸上摆出最最诚恳的样子向其他几个人。
         “好,合作不合作还要再考虑,我们现在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要残害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商量了一会,由陈晨作为代表,双方开始了类似谈判性质的对话。
          “没问题。”杜春秋显然是早就预料到陈晨等人会有此问,不慌不忙的翘着二郎腿悬浮在半空,“我想,秦始皇派徐福带五百童男童女东渡求仙药的传说,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没错,在很多历史记载里都曾提过这件事,不过据说徐福东渡并没有求到什么仙药,而是神秘的失踪了。而且,还传说现在的日本人就是徐福带去的那些童男童女的后代。”欧阳文清很自然的接了口。
          “答的好。”杜春秋轻轻的拍了三下手,像是在以示鼓励。
          “这些又和你杀那么多人有什么关系?不要想转移话题!”看着杜春秋满不在乎的样子,杨光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像个大哥哥一样的杜春秋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觅了这么久的凶手。
          “当然有关系。”杜春秋手指一弹,面前立刻出现了一支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不急不徐的点上烟,吞吐了一口之后,他慢慢的说:“不错,日本的确就是当年徐福带去那些童男童女的子孙后人创立的,但是,有一点,那些写历史的人都说错了。徐福并没有失踪,他回到了当时的秦朝,而且,也求到了长生不死的仙药。”
          弹了弹烟灰,杜春秋换了姿势悬浮,继续说:“虽然徐福求到了仙药,但是他并没有进攻给那个秦始皇,而是自己偷偷的炼制,想要自己一个长生。”
        “那结果呢?”性急的王雯冲口而出。
        杜春秋有点轻视的看着王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下去:“由于这个药方上面的原料的药引都十分的特别,所以徐福一个人找了很久很久。大部分的药都找全了,只有一味药引没有弄到。这一味药引就是紫河车,也就是怀孕女人肚子里的胎盘。而且这个药引特别就特别在,这个紫河车必须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肚子里的才有效力。于是,徐福残忍的杀了他唯一的亲姐姐,然后取出了她姐姐肚子里的胎盘。”
          说到这里,杜春秋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姐夫回来并发现了这件事,于是他不得不把他的姐夫也杀了,然后带着紫河车匆忙的逃跑。徐福回到秘密隐身的地方,立刻将所有的材料按照药方上说的一样一样加了进去,就在……”
         “你给我们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杨光不耐烦的打断了杜春秋的话:“我们是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是让你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
          杜春秋笑了:“小伙子,不要那么没有耐心。”他将烟头弹向了杨光,然后继续:“就在只差一味药就可以成功的时候,有人找到了他。他没想到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姐夫正出现在他的面前,身后还跟了许多的人。徐福吓慌了,于是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的姐夫,并承诺可以一同长生不死。没想到他的姐夫也是个贪婪的人,于是趁徐福不备,将他一刀杀了,然后同几个胡朋狗友一道将还没完成的长生药吃进了肚。没完成的药非但不是仙药,而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他们吃了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这个药方,后来不知怎么流传到了江湖上,引起不少血雨腥风。后来又经过了很多年,辗转落在了一个修炼人的手上,他发现这个药方十分的血腥,于是将药方列为禁忌,存放在了书库里。再过了很多年,我得到了这个药方,下面的就不用我说了吧?”杜春秋一边用手支着下巴一边问。
         “说里这么半天,你还是没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这些人和你的药方有什么联系吗?我可不认为里面有什么孕妇可以让你取那个紫河车的。”听完了杜春秋的话,欧阳文清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不满的说。
         “紫河车倒是没有,不过很巧的,你们学校刚好凑了这么多的原料在这里,我不用也是白不用嘛。”杜春秋一脸无辜的说。
         “原料?你说的原料该不会是……”林月有种不好的想法。
         “没错,我说的原料就是人,就是活生生的人。”杜春秋仿佛恶作剧似的笑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7个人而已嘛。而且这也是他们的宿命,我只不过帮他们提前一些而已。”

[ 本帖最后由 快乐小精灵 于 9-9-2006 05:25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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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9-2006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宿命?7个人?原料?药方?欧阳文清像是想了什么,皱着眉盯着杜春秋的脸出了神。
          “你竟然用人做原料!这哪里是在炼药,分明就是谋杀!”王雯不客气的嚷嚷开了,“什么宿命不宿命,轮回不轮回的,少拿那些做借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杜春秋倒是不太在意王雯的态度,挺悠闲的问。
          “除非……除非你把徐福找出来,我和他当面对质问清楚了才相信你。”王雯眼珠一转,想出这么个刁难人的法子来。
          “这不是太为难了吗?慢说他是几千年前的鬼,就是几十年前的鬼,恐怕也早就投胎去了,这可怎么找?”杜春秋像是有意在和王雯抬杠一样。
         一直静静没有说话的李天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欧阳文清身边,对他说了几句什么。顿时,欧阳文清的眼睛瞪的溜圆,震惊的样子显而易见。
        “怎么了?”林羽发现了欧阳文清奇怪的表情,凑过来问。
       “没,没什么。”欧阳文清迅速的调整好表情,心里则是翻腾不已,原来竟是他!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沉声对杜春秋说:“我想,杜春秋这个名字和你现在的这张脸,恐怕并不是你真正的身份和模样吧?”
         杜春秋一楞,“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呢?”
         “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师伯?”欧阳文清咄咄逼人的看过去。
         “师伯?这称呼听起来不错。”杜春秋漫不经心的抬起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揭去了脸上的一层面具。
“啊!”王雯不由得惊叫出声,那张有些苍老的脸,竟然和欧阳文清的师傅康天晓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不同的事,在康天晓的脸上看到的是宁静与安详,而在这张脸上看到的是凶残和狡猾。
           “果然是你……”欧阳文清有些痛苦的低下头。难怪自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是……”看着这张和康天晓一模一样的脸,大家都有些困惑,纷纷看着欧阳文清。
好半天,欧阳文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记得我说过的我们师门那个叛逆的天才吗?就是他——我师父的孪生哥哥康天明!”
          原来是这样!大家恍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大家……大家上吧,他早在很多年前就背叛我的师门,勾结外人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为惨死的人们报仇,也……也为我的师门清除这个叛徒!”想起师傅曾说过的格杀勿论,欧阳文清艰难的将这段话说了出来。
        大家却犹豫了,好一会,陈晨才点点头:“好!”一字仿佛有着千斤般的重。
纷纷召唤出自己的式神,以陈晨为首的几个摆好了阵势,准备同对面的人血战到底了。

第四十六节 最后一战
           见此情景,杜春秋,不,是康天明冷笑一声,结了几个手印之后,周围突然出现了十几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分身,让人分不清真假。大家冲上去,与这些分身战成一团。而真正的康天明,被围在分身中间,又开始祭炼起那个小瓶子。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刚才死了的狼人,突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众人。
         突然,小瓶子里冒出浓烟,就在大家专心对付康天明分身的时候,那股浓烟突然包围了狼人,烟散后,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怪物。那怪物蹒跚着向大家走过来,加入了战局。
          这一下,大家的战斗可就要吃力的多了。没办法,林月让月影叫出了四大式神,让他们一起去对付那个黑怪物。而月影一边为受伤的人疗伤,一边应付康天明的一个分身,也是狼狈的很。看样子,现在占上风的是康天明以及他的分身,还有由狼人变化而成的那个黑乎乎的人形怪物。
       慢慢的,情势开始变化了。人数众多的陈晨一方,开始渐渐占了上风。
       康天明的分身被陈晨用临字诀处理掉了两个,而他的本体也被欧阳文清的冰刺打中了不少,被林月和林羽的灵诀和符咒砸到了不少,又要应付近身战的杨光和李天野。不过最难缠的,恐怕就是康天明制作出来的那个黑乎乎的人形怪物了。
       只见那怪物手一挥,刚好打中青龙,这一击的力量,即便是四大式神之首的青龙也有些吃不消,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刚巧喷在了那怪物的脸上。那怪物的行动顿时迟缓了下来。围攻的式神们大喜,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这怪物也是靠眼睛来观察并判断对手行动的。于是借着这个机会,这些围攻的式神不客气的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首先是青龙,他对刚才被打到吐血的事情可是十分不爽,只见他一转身,一个龙摆尾向那怪物扫了过去,打得那怪物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是朱雀,低飞俯冲,凤凰展翅,一口三昧真火就喷向了那怪物。白虎也不示弱,那根钢鞭似的尾巴不时问候着怪物的身体和腿脚,打得那怪物嗷嗷直叫。玄武怕是最辛苦的一个,他一边向那怪物的眼睛喷水,让那怪物无法捕捉同伴们的行动,一边利用庞大的身体撞击那怪物。
         不过就是这样,那怪物也还没有没消灭。因为看不见了,所以他的手臂乱挥,力道也加大了许多,误打误撞,刚好扫中了朱雀的翅膀。朱雀哀鸣一声,从半空掉落下来,结果落到了黑衣人一个分身的附近,那个分身见此机会,将手中的武器大力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朱雀。本就伤痕累累的朱雀大声的哀鸣之后,消失了。
        林月见此情景,不由得楞了一下,替朱雀担心起来。旁边的林羽告诉她,朱雀只是因为负伤太重,回去疗伤了。说话间,一分神,康天明的一个分身趁机狠狠的刺了林月一刀。顿时鲜血直流,林羽忙叫她赶快先退到一边去,自己则拿出护身的匕首一进一退的同那分身战将起来。
         毕竟不是擅长近身战斗,林羽没过多一会也有好几处挂彩了。林月匆匆处理了一下伤口,也掐起灵诀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分身,不再手下留情了。一开始,他们都在心里还存留着对欧阳文清师傅康天晓的印象,对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没办法痛下杀手。但是看到康天明如此心狠不留情之后,他们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只是背叛了师门的,康天晓的孪生哥哥,并不是他本人,也就不再顾及那张酷似的容颜,下起狠手来。
        林月一开始就掐起了列字诀,已经不准备给那分身任何机会了。一连串复杂的手诀打下来,最后一着目标就是那个分身。林月大喝一声,印诀出手。那康天明的分身惨叫了一声,却没有如他们所料那样消失,却只是大大的吐了一口鲜血。原来,这竟是本尊!
        虽然吃了一惊,不过林月和林羽并没有放过她,一攻快似一攻,一招紧比一招。林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与康天明缠斗在了一起,旁边的林月则是掐起了前字诀,准备一举将这康天明消灭。
       她专心的打着手印,就连伤口裂开了也没有发觉,终于,打到最后一招了。此时,林月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中午,康天晓说起抗战时期那一脸沉痛的表情,对着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为什么,她有些下不去手了,思绪一恍惚,打出手的灵诀偏了一偏,没有打中康天明的要害。即使是这样,也打得他倒在地上,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了。而他的那些分身,此时也都一个个的消失掉了。
           得了空闲的式神们马上去攻击那个黑乎乎的怪物,使本就吃力的怪物更加疲于应付了。
此时,已然没有力气的林羽瘫坐在了地上,“林月,快去杀了他!”他连举起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横一道竖一道大大小小的伤痕正不断往外渗着血。林月慢慢走到了林羽旁边,从他手中拿起那把匕首,又慢慢的走到康天明的身边。
             举起匕首,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了。眼前总是出现杜春秋在讲台上的身影,在操场的身影……“林月,你怎么了?”林羽心急的叫着,“你不要心软啊!他不是欧阳文清的师父啊!他更不是教了我们两个月书的老师啊!”可是无论林羽怎么叫,林月的匕首就是刺不下去。
             突然,一个人劈手夺过了那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康天明。林月一惊,抬头看去,原来是王雯。王雯的脸上带着对康天明深深的恨意,狠狠的刺了下去,然后拔出匕首,血喷了出来,康天明头一歪,似乎已经断气了。
             突然周围静了下来,林月仿佛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脑子里只是想,他死了……她半跪在康天明的尸体旁,泪不停的涌了出来。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亡,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突然,王雯开始大笑起来,几乎是疯狂的笑。林月和林羽看着她,都以为她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这样。林月擦了擦眼泪,走到王雯身边,“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她不能置信的看着王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用那把匕首刺向自己。
           “你……”林月痛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王雯哈哈大笑,“傻丫头,我可不是什么王雯,我是康天明呀,康天明。哈哈哈哈!”
            林月和林羽都不能置信的看着王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雯怎么突然说自己是康天明?康天明不是她自己亲手杀死的吗?难道她受了刺激神经不正常了?
           “你们一定以为我是受了刺激吧?”王雯仍然在哈哈大笑着,“你们错了,我就是康天明,       不怕告诉你们,反正你们也活不久了。就在她杀我的那一刹那,我的灵魂就附在她的身上了,谁叫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媒介呢?这个身体,还真是合适呢!哈哈,现在你们说的那个王雯,她的灵魂被我永远压在下面,永远都会保持睡眠的状态,除非我不想要这个身体了,否则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活过来。”果然,是康天明那种有些低沉的声音而非王雯那略尖的声音。
           就在康天明拿着匕首洋洋得意的接近林月,准备一刀把她结果了的时候,她突然站住不动了,脸上写满了震惊了不可思议。随即,一抹大家都十分熟悉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你错了,我是故意让你占了我的身体的。”居然是王雯那略尖的声音!
           “你……你怎么还有意识?”康天明的声音里面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你说的没错,我的身体的确是很好的媒介,所以我才一直想要退出。因为能够和灵魂沟通的我,对自己的生命也特别的在意,曾经有过灵魂想占领我的身体,但是它们都没有成功,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王雯的声音很平静。
          “为什么?”康天明有些慌张的问。
          “因为我的守护灵是可以吞噬灵魂的异类。”王雯笑了笑。
          “那我……”他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慌乱。
          “很不幸,我的守护灵告诉我,你是它没有办法对付的灵魂,如果强行吞噬的话,会让我的灵魂也被反噬,如果不吞噬,我的身体就会被你占领。”王雯依旧是平静的叙述。
           “哈哈,那你就是拿我没办法了?”康天明有一种逃出死门关的轻松。
          “你错了,我们这种能力,是代代相传的,所以,也会有对付你这种情况的办法。不过这     是个玉石俱焚的办法,你死了,我也死了。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我死了,还拥有灵魂可以依附,你死了,就是灵魂灰飞湮灭,没有可能再进入轮回了。”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另一个声音立刻慌乱了起来。
        “林月,你有玉吗?”王雯转向林月。
          林月忍着痛点头,从颈上解下自小戴习惯了的玉,递给王雯。王雯没有接,而是对她说,“你把玉戴好,等下如果觉得玉变凉了,千万不要运用灵力,因为我要住在你的玉里了。”
说完,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悲哀,“唉,我本来是最怕死的那一个,没想到居然还是死了,呵呵,还真是造化弄人呢。”见林月已经戴好了玉,王雯笑了笑,突然闭上了眼睛。手里掐起了灵诀。只是灵诀掐的十分艰难,想来是康天明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在努力捣乱吧。
         尽管是这样,王雯的灵诀还是打完了。最后一下,是打在她自己身上的。林月顿觉胸口的玉一凉,眼泪不禁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就在那同时,王雯的身体开始化作尘烟,一点点的消失,留在林月和林羽眼中最后的印象,是王雯那张带着凄美的笑颜。


第四十七节  离别,以及不是结局的结局
           林月突然擦了擦了眼泪,艰难的站了起来,拾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月影!疗伤!”随着她的声音,月影开始对着林月和林羽施术。很快,两个人身上的伤都痊愈了,但是心里的伤,却是没有办法痊愈的。两个人加入了围攻那个怪物的行列。很快,那个怪物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终于烟消云散。

[ 本帖最后由 快乐小精灵 于 9-9-2006 05:28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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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9-2006 10: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伤痕累累的七个人看着满院的创痍和地上的几具尸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康天明,居然动了。
      康天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冷的笑容,他咬破了左手的中指,挣扎着在右手手心上画了个符号,然后对着林羽的后背,遥遥拍下。
      刚刚鞠躬完毕,直起身来的林羽,怎么也没能想到身后发生的异变。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林羽的身上。林羽向前冲了一步,随即表情痛苦的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大家这才注意到,已经死了的康天明,居然还活着!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林月惊叫,同时,她胸前的玉,也发出清脆的鸣声。
      “哈哈哈哈,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死了?”康天明狂笑,“你们那位会通灵的小朋友,以为自己牺牲了就可以把我消灭掉,委实太天真。想当初,那么多人联手,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凭你们几个,就妄想杀了我?可笑,可笑!”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也已经站不起来了,所以这一番话,并没起什么作用,反而使听的人心头火更盛。
      欧阳文清一甩手,一枚冰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的打中了目标,“这一下,是替所有被你杀死的无辜生命打的。”说着,又是一枚,“这一下,是替被你偷袭的林羽打的。”手一扬,这次是数枚冰刺齐发,“最后这一下,是替师祖和师父清理门户的。”
      随着欧阳文清的话,冰刺应声打入康天明的体内。他惨叫两声,吐了几口血,居然笑了。“哈哈,你先别忙着清理什么门户,还是回头看看你们的好伙伴吧!”
      此时的林羽,还在地上翻滚着。林月想跑过去扶起他,但是却被林羽粗暴的推在了一边。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陈晨拎着康天明的衣服领子,有些气急败坏的问。
      “做了什么,哈哈,我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帮助他恢复他的身份而已。”康天明咳嗽了几声,又喷出一口血:“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位好伙伴的真实身份其实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家的注意力全被林月的一声惊呼吸引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看到,林羽从衣服中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一个行动十分敏捷的鸟。不,那不是鸟,那是……
      “他是血族,他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哈哈哈哈……”康天明像发了疯一样的叫着,笑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林羽的确是变成了蝙蝠。
      留恋的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们最后一眼,林羽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R高中的校园里。留下还没有接受事实的大家呆呆的立在里操场之上。
      “你还我哥哥来!”林羽的变化和消失刺激了林月,她捡起那把刀,不顾一切的向康天明刺过去。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康天明挨了这一刀,立时断气。
      喷出的鲜血溅了林月满头满脸,而康天明的身子已经倒了下去。她怔怔的握着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这……”陈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简直快不能思考。他习惯性的转向欧阳文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字还没出口,却看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幕:欧阳文清的刀,赫然插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欧阳文清你疯你了!”刚刚反应过来的杨光看到这一幕,大叫出声。
      “我疯了?哈哈哈,我才没疯。”欧阳文清站起来,走到康天明旁边踢了一脚,然后拾起刚才康天明拿的那个小瓶子:“哈哈,你做梦也没想到吧,我就是你的上线。你可能更没想到,我就是一直阻止你那个团体中的一员,所以你才找不到我的踪迹。”
      回身对着陈晨和杨光:“你们也没想到吧?一直分析指导你们寻找凶手的我,竟然就是最大的凶手,哈哈哈哈,还真是讽刺啊。”
      “原来你才是凶手!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导演出来的!”看着欧阳文清得意的神采,杨光和陈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的情况欧阳文清都能分析那么有条有理,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他自己策划的!
      “你杀了这么多人,到底为了什么!”杨光痛苦的问。谁也不愿意相信一起并肩奋战的好兄弟竟然就是最大的凶手。
      “杀人?这可不是我。人都是他杀的,是他想炼长生不死丹,可不是我。”欧阳文清用脚踢了踢已经死去的康天明,“如果不是他杀了这么多人,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任务就要简单的多了。”
      “至于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欧阳文清扬了扬刚才拾起的那个小瓶子,“那个笨蛋,想和我抢功劳,还早得很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小瓶子又是什么?”杨光又问,他始终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就是他们一直就要寻找的幕后凶手。
      就在欧阳文清张口欲答之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本来已经死了康天明竟然又活了!他借着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的机会,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欧阳文清的脚腕:“哼哼,要抢功劳是吗?做梦!一起下地狱吧!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在黄泉路上做伴!”一把尖刀从欧阳文清的左胸穿出。随后,带着怨毒的神情,康天明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睁的圆圆的,死不瞑目。
      “我……你……”欧阳文清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再看看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康天明,缓缓倒地。至死,他也没说完最后这一句话。
      尾声
      闪烁的警灯和响彻校园的警铃声中,林月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眼前,是欧阳文清和康天明的尸体,不远处是陈晨、杨光和李天野挣扎着爬起来的样子。
      一道身影将她笼罩,她抬起头,是个年轻的警察:“你还好吧?”她点点头,身后,一片已经发黄的叶子乘着风飘落。



外篇  光与影的回忆(上)

    “曦,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相识的吗?”猎猎寒风中,一个站在高楼平台上的高大男人,微笑着看向对面那个娇小的女子,神情是那样的温柔。很难想象出,如此刚毅的脸上,竟也会出现这样温柔似水的表情。擦了擦嘴角边隐隐出现的血丝,他满脸希冀的看着那个娇小的女子,他的妻。
      “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那些根本就是错误!”对面那个娇小的女子神情冷漠的说,秀丽的脸上仿佛冰冻一般,不带丝毫的表情。不过说是这样的说,可是心里,却也开始回想起十年前相识的日子。
      那是一场战斗中,曦奉命追踪那个魔界的左宫主拉威,在一座城市的西方上空现身了。经过好一番激烈的打斗,拉威被逼在了一所高中的后院里。由于当时刚好是放暑假,所以并没有学生在。而那里,却也刚好是个绝妙的封印之地。好不容易被成功的逼在了阵法里,就差封印他了。可是却因为她的灵力消耗过多,不能完成封印,竟又被他召唤出了蛇王出来。而曦和她的式神却都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看着蛇王吐着信子的大嘴越来越近,曦双眼一闭,准备等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串飞镖飞向了蛇王那条红红信子。那条蛇见势不好,便把头缩了回去。就这样,曦被人救了一命。她刚想向那人道谢,却见那人迅速的做出一连串的动作,同时对着她说,“赶快完成封印阵法!没时间拖了!”
      曦猛的一震,是啊,再不赶快完成封印的话,那么以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她努力聚集全身的灵力,准备完成封印。两个人相互配合着,一个进攻,一个完成封印仪式。
      眼看着打出最后一个印诀就可以完成了,可是曦却再也使不出半分灵力,手中已经结好的印却怎么也打不出去了。已经到了这么重要的关头,怎么可以失败呢?她也顾不得这封印决是师门不传之密了,向着刚才救了她一命的那人大喊,“按顺序结子、戌、申、午、辰、寅这六个印决,用点穴的手法点出去!快啊!”
      那人先是一楞,然后就明白了。他迅速的结出了这六个印决并飞快的点在了曦刚才封印的地方。封印阵中的拉威痛苦的嚎叫着,慢慢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发着光封印的五芒星阵。
      见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曦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同样伤痕累累的式神则被召还休养去了。好一阵子,她才恢复了些体力。抬起头,想寻找刚才出手相助的人,可是却怎么样都找不到了。也许是人家不愿意留名字吧,她苦笑了一下,得到了自己师门的封印决手法,他怎么可能还留下名字呢?算了,自己回去请求师父处分吧。
      又过了一会儿,待体力恢复了大半,曦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回师门复命,顺便请求惩罚。一路上,曦不断的责怪自己,可是却也没有办法。还是回去等着受罚吧。私自泄露师门秘密的人,罪责可是不轻啊!
      好不容易到了师门,一所清净的小楼下面。曦定了定神,刚要迈进门的时候,就听门里面传出了师父的声音,“曦儿,你私自泄露本门秘密,该当何罪啊?”天啊!师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老人家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师父,我……”曦低着头,不敢看师父一眼,小声嗫嚅着说。
      “好啦,为师念你是初犯,暂且饶过你。过来,见见你林师兄。”就在曦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师父会如何处罚自己的时候,却听见师父这样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归了位。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如此从轻发落,不过这样的结果总算是最好的吧。可当她跨进大门,见到师父身边站立的那个人之后,却是大吃一惊。
      “是你……”她不敢相信的指着师父身边的那个人,刹那间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泄露师门秘密了,不由得怨恨的盯了那人一眼。不过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师门的秘密显然没有落在外人手上。
      “刚才你林师兄送请贴过来,刚好在半路上遇到你这丫头,便顺手救了一命。可是等你让他打印诀的时候,他才知道你是我门下的弟子。这不,来了就问我门下可否有个式神是蝴蝶的十七八的小丫头,我一想,也就是你了。结果问了之后却知道你这丫头……唉!”
      就这样,曦和昊相识了。虽然开始经常是斗嘴吵架,可后来却慢慢的相爱了……
      曦回忆着,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稍纵即逝,但是却被对面的高大男人眼尖的捕捉到了。“曦,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去,对不对?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错误,那是我们相爱的证据啊!”他深情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妻。
      沉浸在回忆中的曦,被他的话语呼唤了回了现实,“够了,不要再说了!”她拼命的摇头,想甩掉那些曾经甜蜜的记忆。“昊,无论怎样,是你骗了我在先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她无不痛苦,却也十分无奈的对着自己曾经最深爱的人说着。
      “曦,对不起,我以为……”叫昊的男人着急的想解释什么,却被打断了。“不必再解释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而已,是个精心设计好的骗局而已……”曦神情很是落寞,“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曦,就算你真的可以狠心的忘记我们的过去,可是羽儿和月儿呢?难道你连他们都不顾了吗?他们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看到自己的妻流露出的那种无奈和落寞,昊的心紧紧的揪着,好痛。
      羽儿……月儿……曦的心软了下来,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可是……
      “孩子我自会安排的,不劳你费神。对于你来说,这两个孩子的出生根本就是错误而已吧?”想到昊的背叛,曦还是狠下心来。
      看到她那决绝的表情,昊长叹了一声,“曦,无论是不是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记得回家。”
      说完,他转过身去,顶着凛冽的风,大踏步的离开了。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那微微颤抖的高大身躯,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其实,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一滴晶莹的泪珠,正从曦秀美的脸庞,轻轻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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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9-2006 10: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外篇  光与影的回忆(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曦歇斯底里的对着昊大叫着,“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最恨的是就是欺骗,你为什么还要骗我?”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无视昊心疼的表情和他递过来的手帕,曦恨恨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昊没有解释,他也解释不了什么,一切都是事实,他骗了曦。
      其实,一直到曦发现了这件事,昊才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曦。
      最开始和曦在一起,昊只是把她当作了小妹妹一般,毕竟昊比曦大了5岁之多。而且,那时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当他知道曦是师父唯一的女儿时,突然冒出了一种想法,如果能够娶了曦,那么师门的宝座,他也就有望了。
      于是,他刻意的接近曦,讨好曦,同时,也被她的快乐和活泼所深深的吸引。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因为他心里,始终忘不掉那个曾经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子,那个已经成为他师兄妻子的女子。
      和曦在一起的同时,昊也不断的思念着那个已嫁做他人妇的女子。终于,他在喝醉了之后,把曦当成了是那个女子,吐露心声。
      曦却毫不知情,以为昊是真心爱上了自己。于是跑去向他的师父,她的父亲讲明。昊就这样,娶了曦。
      婚后的日子里,曦每天都很快乐,但是昊却不。一方面思念着心上人,一方面怨恨曦,可是却怨恨不起来。因为曦是那样的可爱。
      昊满腔的情意无处发泄,便都化做了诗句,一篇篇,一页页。
      如果不是为了给昊缝制过冬的衣衫,如果不是无意中翻动了那个箱子,也许曦永远无从知晓,自己的丈夫,爱的竟是别的女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曦获知这一消息的同时,另外一个消息也几乎在同时传遍了整个师门。
      昊是大魔头暗月的私生子,身体里留着魔族的血液。这是一个师兄弟用性命带回来的消息。他们的师门,参加了除魔大会。
      虽然大魔头被他们封印了,但是师门派出去的精英,也都有去无回。唯一回来的一个,却是带回了这样一个消息。魔头在被封印的那一刻,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曾经认为是被遗弃孤儿的昊,竟是那魔头不折不扣的私生子。而昊之所以会出现在曦的师门附近,也是出于这个魔头的安排。
      这个消息传了回来,师门上下都为之惊动,于是叫昊过来验明真相。经过几天几夜时候,结果出来了。昊对这些并不知情,也不是什么内奸,但他的身上,却是的的确确流着魔族的血液。
      经过商议时候,虽然昊可以留在师门,但是永远都没有资格继承门主的位子。
      这件事,对昊的打击很大,但是他并不知道,对他打击更大的,还在后面。因为那时,他并不知道曦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当他回到家时,却看刚好看见曦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样子。而屋子里,则散满了他曾经写给那个心上人的诗篇。昊突然觉得心痛,并不是为那些诗,而是为了曦。看到曦故作坚强的样子,昊觉得好心痛,好心痛。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是真正爱上了曦。
      经不住昊的苦苦挽留,曦本来已经决定继续留下来。可是当她得知昊的身体里竟留有魔族的血液时,却是坚持要离开。无论昊再怎么挽留,曦都不为所动,还是坚持要离开。
      因为就在曦5岁那年,她的母亲,就是死在了魔族的手中。那个时候幼小的她的就发誓,今生今世誓与魔族不两立。而今,得知昊有魔族血统,又加上他的那些写给其他女子的诗篇,曦决心要离开他了。
      那两个可爱的孩子,曦本想都带在身边,可是却悲哀的发现,儿子的体内,也有四分之一的魔族血统,但是可爱的女儿却几乎没有。狠狠心,曦把儿子留给了昊,带着女儿远走天涯。
      又一个十年之后,当曦的女儿问起自己的父亲时,曦的唇边,浮起了一个淡淡的苦笑。她只能对自己尚还年幼的女儿重复着那些已经不是理由的理由,却不敢再去想关于昊的一切,因为,她还是爱着他的。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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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9-2006 10: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魔灵
转载自小说迷
作者: 魏爽

第一章 魔灵作崇

        深夜,滂沱的大雨“哗啦啦”地下着,从漆黑晚空中铺天盖地卷扫下来,把整个香港大摇山沐浴入一片猛烈雨网迷雾中。
  “轰隆”随着一声可怕尖厉的震耳雷响和瞬间惨白电光照耀下,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驶到了大摇山北面半山腰的新康利医院门前。
  只见这座闪烁着五层灯光的医院大楼在隆隆黑夜暴雨电光中显屹出来,在一片连绵迷蒙雨雾中十分刺眼,医院大楼正门前闪光的挂牌闪烁着“新康利医院”五个大字,而大楼四面外围铁栏栅墙中保安亭和铁栏大门在夜雨中附近灯光闪照下反闪出一股冷冰冰令人莫名心寒的光弧圈,阴森异常。
  奔驰车缓缓穿过铁栏门,驶入到医院大楼大门前空地上,车内的司机李中边驶边抬头望瞭望大楼上一排排闪着白光的窗户,不知为何,他感觉它们好象眼睛一样,正盯着他开车进来。
  “中仔,快停下。”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车后座发出,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肥胖身材,身穿名贵西装,手上戴着巨型钻石戒指的秃头中年人,只见他那滚园的脸上长着一双贪婪凶狠的小眼睛,一看便知是精明生意人,他正是中仔的老板——地产公司主席兼董事长王天盛。
  “刷”一声车子应声停在大楼左侧空地上,保安亭里的龙伯连忙从亭里冲出来,不顾烈雨冲到车前,“刷”一声为车打开车门。当然了,龙伯从车子的外形一下便认出这是医院最大股东老板王天盛的车子,所以不敢怠慢。
  “王老板,请”被雨淋个落汤鸡的龙伯拉开车门后大声道。
  坐在后面的王天盛“哼”了一声,拿起座位上的公文包和雨伞,得意洋洋地要从座位上起身。
  “老板,会不会太大雨了?”中仔回头。
  “我有雨伞,你这蠢货,妈的,那个臭院长,怎么不在楼前建个遮雨亭。”王天盛边讲边已打开雨伞,一个探身钻出车外。
  就在王天盛刚一钻出车门刹间,“轰隆”随着一声可怕突如其来震耳的恐怖雷响,一道弧线形状闪电,刹间从医院楼顶的天空中一掠闪过,一下子闪耀刺眼光亮阴森白光,把整座医院大楼及附近四周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在这吓人电光刹间,李中发现整座医院大楼墙身在闪电光下反闪出惨白惨白仿如死人白骨般弧光出来,令人感觉仿佛整座大楼是座巨大的坟场墓碑一样,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诡异的可怕气息在四周弥漫。
  “听说建这医院时死了九个地盘工人,还有四个发了疯,送进了精神病院,真是太邪门了。”李中坐在车内,不由自主想起他的同事平仔的话“老板为此赔偿还和工会大吵了一场,阿中,我可不是迷信,可世界上真的有不可思议的可怕怪事!我建议你少去那医院。”
  想着平仔的讲话,李中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对鬼神之类东西一向半信半疑,这医院主楼后面还有一片假石山花园草坪,楼旁还有一幢副楼,可说是景色优美,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来这里。
  不知为什么,他每次载老板来这医院时,他都会有莫名的心慌感和不祥感,他不知为何会这样,甚至有几次还回去后莫名地感冒发烧一场,他虽然不知和来这医院会不会有关系,但他有种本能直觉这医院不对劲。
  “澎”一声,持伞的王天盛已关上后车门,和淋个落汤鸡的龙伯急急向正楼大堂奔去,瞬间已消失在一片茫茫然雨雾中。
  李中叹了口气,关上刮雨刷开关,“劈劈啪啪”地密集雨点迅速把挡风玻璃外的景色打得一片模糊,蚕豆大凶猛雨点不但砸得挡风玻璃一片轰响,也砸得车顶“叮叮咚咚”,仿如漫山水雨般把中仔牢牢困在车内。
  中仔关掉其它开关,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驾驶盘,自言自语道“这个铁公鸡,快点破产吧!”原来他对老板非常厌恶,王天盛经常借各种机会克扣他的人工。如果不是环境不好,他一早就走了。
  为打发时间,他从胸衣中抽出一枝香烟。吞云吐雾起来,在阵阵微微的冷气声中,他无意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了。
  “当哪”一声,不知为何,挂在他头上方的上个护身铃符突然莫名其妙地自动晃动了一下,并发出这下清脆的铃声。
  这铃声竟令李中莫名其妙地心跳了一下,并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下这个由金属铃,铜钱币和一个三角形折叠纸符结成的护身符。但这时护身符却已停了下来,回复原状。
  李中不由觉得奇怪,这护身符怎么会自动晃响,车里虽然有冷气,但它是在下面是吹不到铃符所在上方。
  不知为何,他本能感到,这次护身符发出的铃声和他平时开车时晃动时听到的铃声很不同,这次铃声并不大声,但李中却觉得十分刺耳心跳,怎么怎么听上去有点象地狱里的惨叫呻吟,在咚咚轰响的车外雨声淹没中也显得十分突出。
  李中看着这回复原状的铃符,张开口,对着其吐了口烟“也许刚才是我的幻觉吧!”
  还未等他想完,“叮”一声,车内照明灯竟突然自动亮了起来,一下子把车内沐浴入一片亮亮橙光中,还未等李中反应过来,“扑”一声,橙色灯又自动熄灭,车内又回复到原来的黑暗中。
  李中不由整个人呆住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奇怪,他压根儿没开过电灯开关,怎么这车内灯会突然自动开熄。
  同时,他感到刚才灯光亮得可怕怪异,和平时昏黄光度完全不同,给他一种莫名的心慌感。
  当王天盛和龙伯冲进医院大堂后,他指着门外东面问询问台的护士“那门外的空地上的白色奔驰是谁的?”
  “是院长白的文的座驾,是公司专为他配的,王老板,”见是老板来到,这护士连忙起身道。
  “是啊,王老板,你对院长真是大方啊!”龙伯也在一旁道。
  “去、去”王天盛不耐妨地挥手让龙伯离开,并自言自语道“这个臭老东西,居然用公司款项来为自己卖座驾,我迟早要他吃屡。”他怒气冲冲地转头反问护士“白院长走了没有?”
  “没有,他在五楼办公室里。”
  “正好,我正要找他算帐!”王天盛恶狠狠道。
  原来,这医院地皮是王天盛的地产公司趁两年前大摇山地价大跌时买入,这是块位于山腰弃置多年的一幢破旧别墅院子及旁山壁一防空洞,据说是当年日军一指挥部留下的。王天盛只花了二千万却买下了这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皮,可谓极之精明。
  接着在一个自称认识很多高官大富的医学博士白的文教授的鼓吹下,王天盛连同几个地产好友,一齐投资兴建这座疗养医院。
  但想不到建院开始,事故不断,麻妨多多,预算一超再超,投入资金已近八亿,而当前金融风暴令王天盛在股、地市场上损手烂脚,资金周转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而这医院竟成了可怕的无底洞。
  不过,最令他怒火还是他知道了另一件事,两年前他之所以如此落力建院,皆因他一向十分迷信,相信了一位来自大陆的算命风水大师,这个自称为上面大官指点风水的大师声称,只要王在这里建一医院,就会和他的本命相辅相成,王就会在生意上大发特发,所以无敌。由十亿富豪变成百亿富豪。一向不信科学只信玄学的王天盛自然不遗余力,全力疯狂筹建新康利医院。
  但建成后,他通过一些朋友,得知那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原来和白的文关系十分密切,是十几年的老朋友。如此推来,凭他敏锐生意意识,已明白到这个风水大师是和白的文一齐合作,装他入局建院的。
  自此,他恨透了白的文,要不是建这医院,他目前至少有笔钱应付当前困境。
  还可恨的是,这家伙居然在上星期趁他不在时在医院董事会上提出要扩大医院面积增加设备人手,还要把院长的年薪增加五成,这简直是要王天盛的命。
  “妈的,当我是水鱼,死老头,我迟早要把你踢出去!”王天盛怒气冲冲地走过大堂地面,来到西面电梯前。
  正当他在等电梯时,突然,“刷”“快快快,啊!”一阵阵刺人心肝尖叫声和推车声在他身后急急响起,当下听得王天盛不由一阵心跳,并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迅速从空气中向他涌来,淹没他全身,他在本能下不由顺声转头一看。
  天啊,他看见七、八个浑身湿透的白衣医务人员正叫喊着推着一辆病床车从大堂门外夜雨中冲进来。
  王天盛定神向病床车上一看,不由一阵毛骨恍然,头皮发麻,天啊,床上是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中年女子,昏迷的脸上身上的鲜血如涟漪般在白色床单上扩散,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垂在床边。鲜血如滴水般顺臂沿着手指流下,落到地上,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无数星花血滴铺成的血路,令人不由自主起鸡皮,显然,这是一起紧急医疗抢救行动。
  “快,进2号手术室。”随着一个中年医生的指挥,众人把这推车快带推转入东面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中,走廊的尽头,急诊手术室灯光已亮起,一条转弯的可怕血路,也随着车的尾部转弯进入到冷冰冰的走廊中。令王天盛不由感受到阵阵发抖的害怕。
  他不由叫住一个跟在车后的护士,问“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护士停下来,面带恐惧地看着那已推入手术室内的病床车,用手拨了一下湿漉的头发“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说这个女人是带儿子来探朋友的,她突然发现她的儿子失踪了,她就和医院保安一齐去找,不知怎么找到外面的防空洞那里去了,她还说听到洞里好象有她儿子的声音,她和保安一齐到洞里面找遍了都找不到,可当他们一出来后,突然这女人在门口不见了,接着保安听到防空洞里有惨叫声,那保安吓得等到几个经过的护工才一齐冲进里面去,在洞里发现这女人全身血淋淋地昏迷在地下,可怕恐惧极了,我们便一齐把她从里面抢救出来,实在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那护士说完转身冲向手术室了。
  “该死!”王天盛不由心痛捶胸道“急救这个女人一定要花很多钱,我真是个傻瓜,怎么会开医院?”
  陆满林是新康利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大夫,无论在什么时候,医院的员工都这么认为。刚才指挥众人的医生正是他。
  此刻,他已消沉并换上绿色的手术服和三个护士正在全力抢救这位昏迷女人,护士们正在迅速用酒精清洗和消毒女伤者的全身,手术台灯、呼吸辅助器、输血设备、心电图显示器、心脏起博器等已准备完毕。
  “打灯,心脏起博器准备。”戴着口罩手套的陆满林举着双手大声道“心跳、血压如何?”
  “没有心跳,血压很低,不过,脑电图还有反应!”护士指着心波脑波显示器响应。
  同时,两名护士把电击起博器交到陆满林的手上,圆扁形台灯上十盏耀眼强光把床上奄奄一息女人照个一片通白,她全身肤色已变青白,瞳孔毫无反应,凭医生本能陆满林已知,再不快点把这女人从鬼门关里拉回出来机会就没有了。
  “一、二、三”随着一阵叫唤声,陆满林已把心脏起博器压在这血淋淋女子的胸部,再“澎”地一声抽起,随着一声电流厉响,女子被吸到整个弹起,再跌回到床上。
  “没反应,没心跳!”
  “再来一次,一、二、三”陆满林大声叫完,再举起电击起博器对此女子心脏再度电击,“澎”又再发出一声起博器电声。
  “都”一声,成一条直线心电图显示器荧屏上微微地跳起了一个小小巧玲珑谷峰后再跌回到一条直线中,“陆医生,有反应了。”仪器旁的护士不由激动叫道。
  “好,一、二、三”陆满林又立即再用这起博器第三度电击这中年女子,“澎”一声,这女子又再急弹起又跌回到床上。
  “都”一声,心电图显示屏成一直线心跳电波图又再次跳起一个谷峰后再落回到直线中,这次比上次的谷峰跳更高了。
  “有心跳了。”一个护士在叫。
  “好,再来一次。”陆满林充满信心地举起起博器,准备第四次电击时,突然“嘭”一声,手术台灯突然自动熄灭,一下子,整个手术室陷入一片黑暗中。
  几乎同时,那个心电图显示器设备突然“嘭刷”一声,爆刮起一道四散长长的直线电火花,刹间映亮了整个黑暗手术室。
  “啊”一声,设备旁那个护士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被爆刮起电火花气流不可思议地扫得全身飞起,直直向六、七米远后的墙上撞去。
  “澎”一声,这护士高高飞过半空撞到墙上,同时也在飞撞的过程中顺势把陆满林整个撞翻,起博器从陆满林的手中滚出,旁边的护士一齐尖叫,整个黑暗的手术室陷入一片混乱中。

[ 本帖最后由 快乐小精灵 于 10-9-2006 10:36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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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9-2006 10: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回事?”陆满林愤怒地从地上爬起,他无法容忍在如此重要救人关头手术室居然停电,他不顾一切直直冲出手术室。定神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手术室外的走廊居然大放光明,灯火通亮,停电的只是手术室。
  他转过头向墙上的电掣开关和漏电开关望去,奇怪,制板上所有开关扣板都正常,没有任何跳掣情景。
  “快叫人来看是什么问题。”他不由怒气地向从大堂外奔来的保安护工叫道,还未等他叫完,“叮”一声,他身后停电黑暗的手术室灯光又再自动亮回。同时手术室内传来了护士叫唤“陆医生,有电了,快回来,快回来、、、、”
  “活见鬼,这是怎么回事?”陆满林对手术室莫名其妙停电后又莫名其妙回复正常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奇怪。
  当他回到手术室后,在台灯强光下他发现那个中年女子已全身僵硬地死去了,呼吸罩莫名地跌到了地上,眼、耳、口等七孔如水般泻出黑色的人血,双眼睁得大大凸凸的,舌头直直从张开僵硬的血口中突出,仿佛死前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东西似的,令人不寒而突。只不过这么一下,这女人便象死了多天的僵尸似的。
  而飞撞到墙上的护士则全身是血地爬起,呜咽着哭道“刚才有阵怪风,有阵怪风、、、”
  陆满林满脸惊惶失措地看着这情景,不知如何是好、、、、、、
  医院主楼外面,爆豆铜钱般的雨点继续“哗哗啦啦”地倾泻下着,惨白的闪电带着吓人的雷鸣,不时从黑暗混乱的夜空中闪过,卷夹着一层又一层夜雨和狂风吹打得附近的山腰上大片大片树林成片成片地左摇右晃,并有节奏地发出如海潮巨浪般隆隆巨响,与雨声交杂在一齐,使人感到整个天地在黑夜这场暴风雨中象发了狂一样,震抖不停。
  不知为何,在可怕的电光照亮间,没人注意到,有一团黑色的云团,紧紧漂泊在医院大楼顶部上空,久久不散。
  李中仍然在车内享受着吞云吐雾的抽烟乐趣,忽然,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莫名其妙地加跳了起来,他突然本能感到,在车后有个东西在盯着他。他不由自主一个转身,透过长长的后车挡风玻璃,他只看见车后茫茫大雨沐浴下一片空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在盯他。
  “神经过敏。”李中骂了自己一句转回头,不知为何,虽看不到人,他却感到车后那片在附近红色路灯下一片血红夜雨空地有种令人莫名其妙的阴森感。
  “也许是心理感觉吧!”李中想,他犯了一个错误,他以为车子后面没任何东西,但事实上,在那昏红夜雨空地上,一个人眼无法看到的可怕生灵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车前玻璃上刮雨刷早已停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李中看着这垂在车盖上的刮雨刷,忽然感到有一阵莫名其妙的头晕,四周似乎在旋转,并变得模糊起来,他无法控制,实在太晕眩了,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倚在座位上睡了起来,不到两分钟,他已打着呼噜进入梦乡了。
  就在此时,突然,“刷、刷、刷”随着一阵刮刷声,刮雨刷竟不可思议地自动在玻璃上扫刮起来。而车内它的开关却是关着的。
  “王老板,你真是太伤我心了,我为了帮你建这医院,尽心尽力,呕心沥血,不知有多辛苦,现在你这样骂我,真是太忘恩负义了,要不是有我,这医院能这么快建成吗?王老板,这年头象我这样好的人没多少了?”在医院五楼富丽堂皇的院长办公室内,五十来岁,长着一张尖削脸孔的院长白的文发出阵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什么?忘恩负义,哈哈哈、、、、、”王天盛被气得笑了起来“是谁在这里投入几亿的资金?你那部停在门口臭车,还有你这个装修得比我别墅还名贵的办公室,是谁出的钱?妈的,看不出你的脸皮比牛还要厚啊。”
  “对,还有,”王天盛气冲冲地继续叫道“你整天在狂吹的出色交际能力就是拿我的几百万去花天酒地,三岁小孩也会这种交际,妈的,你这个比屎还臭的老东西给我听着,如果在三个月内你在营业中拿不出合理的业绩,你就得滚蛋,明白吗?滚蛋!”王天盛气得拍桌而起。
  “你在威胁我,老板,我要提醒你,你只是本院集团股东,当然你有发表你意见的权利,我这个人缺点就是尊重人权,不过,我滚不滚蛋,可不是由你决定,而是由医院董事会决定的。”长得象狐狸眼睛一样的白的文阴阴细气地说“另外我还要提醒你,象我这样懂得经营医院又认识这么多高官的人才全港可没几个,不要以为炒了几下地皮,就以为自己有能力搞医院!”
  “你在讽刺我没文化!”王天盛气得整个人胀红了脸“好,你有能耐,我们走着瞧。”王天盛狠狠地再拍了一下桌子“你上星期那些建议休想通过,等着被炒鱿鱼吧!你这老骗子!”王天盛一说完抱起自己公文包,“澎”地一声猛推开办公室门,向门外冲了出去。
  “走着瞧!哈哈哈,放心,我一定败光你的钱的!”白的文看着消失于门外王天盛的背影,不由狡猾地笑了起来。
  随着“隆隆”雷雨声,王天盛已夹着公文包来到大堂门前,夜雨仍哗啦啦下得很大,在不时电光闪照下,外面空地一片阴森,王天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老天,他足足和白的文吵了近一个小时。
  他转向再看,只见他那部黑色奔驰正在暴雨沐浴下一片黑暗,死气沉沉。
  王天盛大“啵”一声打开自己左手的雨伞,一个箭步,急急从大堂门口向外疾冲出,他刚一冲出门外没两步,“哗啦”一声,一阵又急又密的豆大雨点竟迎面横扫过来,一下子没头没脑地打在他头上,胸部上,刹间上身湿成一大片。
  “妈的,这鬼天气。”王天盛不由发声诅咒,同时内心也感到一阵奇怪,这阵又急又猛的雨点怎么硬得象石头一样,横着迎面打来,打得他脸上、身上阵阵刺痛,怪异之极!
  他很快冲过隆隆大雨的空地,来到自己座驾前,借着身后医院灯光,他隐约见到李中正在睡大觉。王天盛不由一阵怒火,一手拉开车门,狠狠地推了一下李中的头部“给我起来,小子,快开车。”
  被推醒的李中楞了一楞,才睁开双眼回头看王天盛,眼神十分呆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意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对、、不起,老板,是现在开、、开车吗?”
  “是傻瓜,快开车。”王天盛怒气冲冲地钻入到车后座沙发上,关上车门后他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公文包。想起刚才对他无礼之极的白的文,他就气得炸心炸肺。
  “妈的,你这个死老坑,等我下次董事会时我要炒你,还要搞到你倾家荡产,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他占这医院公司百分之三十五股权,虽说这姓白的也有两个大股东作后台,但只要他联合到其它几个股东,他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把老东西踢出局。以他商场作风他相信他一定可以玩残白院长。
  “扑扑——嗒”一声,李中重新点火后,迅速打灯挂档,一踩油门,奔驰车已在雨中疾起,越过铁门,向医院外驶去、、、、、
  黑色的奔驰车迅速转弯疾入到弯曲起伏的大摇山环山公路上,闪着灯光医院楼影迅速后退消失在车后起伏的黑暗山峦及夜雨中,雨仍猛下个不停。
  李中把车开得很快,深夜近一点环山公路在夜雨和红色路灯交替沐浴辉映下一片血红,令人莫名心慌,不知为什么,李中注意到所过之处公路一片空荡荡,车影全无,虽然这样开起车来十分顺畅,但行驶了七、八公里仍然未见一车,令他感到这回程很不对劲,浑身有种莫名的不自在感。
  另外,他发现自己从莫名其妙头晕睡觉到被老板叫醒后,全身十分冰冷,好象是从冰库冰窟里爬出来一样,十分怪异。而在行驶中两边不断向后退去的大片大片的树林在夜雨狂风下摇晃得十分之猛,仿似群魔乱舞一样。一些不时在山坡中出现的白色坟墓在夜雨下显得阴森恐怖之极。
  很快,李中已驾着车从大摇山北面半山腰驶到了南面半山腰,但仍然未见一车。
  “奇怪,怎么今晚一辆车也看不到,平时可不是这样!”李中握着方向盘,皱起了眉头想。前方只要沿着弯曲向下公路驶多三公里路程,便可驶出大摇山山底出口,进入到宽阔一级高速公路上。
  就在这时,突然车前两盏射着灯光柱的车头灯“扑”一声莫名其妙地自动熄灭,同时车子的速度也不可思议地缓缓自动降下速来。
  “怎么回事?”李中不由边叫边用脚把油门踩至最尽,但轿车速度仍然越行越慢。完全不受控制。
  沙沙,轿车象用光燃油一样再向前滑行了十多米后,“卡嘭”一声,竟自动停了下来,在沥沥大雨中死火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今晚还有美女约会的。”后座的王天盛大不由大声诅骂起来,今晚怎么好象中了邪一样,不断发生令他不快的事情。
  “可能死火,可能死火。”被骂得惊惶失措的李中连忙慌乱地扭动了几次点火钥匙,但每次都是“哐——哐——哐、、、、次”地死火,无法点着启动。
  “死火,不可能吧!这车很少死火的,开车都开不动,你他妈的真是比猪还要蠢!”见车启动不了,王天盛开始指着李中大骂起来。
  “我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是汽油用光了。”李中惊慌地乱答,同时望向油表,但油表里却显示燃油充足。
  “你他妈的胡说,我记得今早才加了油,你快给我滚出去,看看是不是发动机坏了,妈的,再开不动一定是你这古惑仔在偷油!”王天盛开始一句骂得比一句凶。
  “是,我立即出去。”李中连忙抽起放在椅底的工具袋挂在裤带上,然后一手拿起电筒,另一手接过王天盛扔过来的雨伞,“嘭”一声踢开车门,冒着哗啦啦的大雨,猫身冲了出去、、、
  这时,黑色奔驰车停在了接近南面大摇山近山底出口公路上,但在大雨中,二人都没注意到,有一朵形状古怪的黑色怪云,降得很低、很低,并缓缓飘至这奔驰车的上方,雨,仍下得很大很大,夜更深更深了。
  出到车外的李中还未定下神来,突然,“呼”一阵又急又猛的怪异狂风连同暴雨,没头没脑地迎面扑来,一下子把李中手上的雨伞吹起,未待李中反应过来,那把雨伞已一下子被狂风高高直卷上十几米的半空中,并迅速向东面黑暗的山坡林飞去,刹间已在李中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活见鬼!”要茫茫大雨下,不知为何,李中已本能感到这阵风不对劲,邪门之极!未容他细想,刹间如瀑布洪水般的倾盆大雨已把他全身打湿。
  他没办法,只有浑身湿透的来到车头前,用力打开车盖,他小心翼翼地通过电筒和工具,检查了发动机及有关设备,但搞了七、八分钟却仍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奇怪之极!
  “妈的,怎么回事?”被大雨淋得象水人一样的李中抹着雨水四泻的脸上,不解地自言。
  “嘭”一声,奔驰车后方传来一声划破隆隆雨声金属撞击声,被猛烈雨水打得视线模糊,几乎睁不开双眼的李中用手扫开打在额上的雨水,向后看去,天哪!他看见车后的行李箱盖板间竟自动弹了起来,不知为何,在夜雨电闪下,这漆黑的盖板好象刹间反闪出一股令他莫名头晕眼眩的反光。
  他连忙关上前车盖,然后冲到车后,“嘭”一声关上后车盖,“呵—呵—呵—呵”不知为何,在四周巨大轰鸣雨声中,他发现自己仍然能清楚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同时他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感,这后车行李盖是锁上的,只有用钥匙才可打开,怎么刚才会不可思议地自动弹起,加上车子莫明其妙自动坏掉,一种本能的巨大恐惧感已迅速洗袭他全身。他本能地感到不对劲。
  “喂,你修好没有?”王天盛没好气地叫。
  “没有,老板,我、、、我找不出原因,老板、、、雨太大了、、、修理会、、、、很容易触电的、、太危险了、、”李中在找借口。
  “正一饭桶,你这么笨,吃屡去罢!”王天盛怒气冲冲地自己打手机电话。
  “老板、、、我害怕、、,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里不、、不对劲!”被大雨狂淋的李中声音也发抖,不知为什么,他已本能直觉到,在四周大雨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妈的,怎么回事?”王天盛连续拨了几次电话号码,但奇怪地都打不通家里电话。
  这时,在车前座上方挂着的护身铃符,突然无声地自动断开,跌落到黑暗的车底里,但可惜的是,二人都没注意到也看到这奇怪景象。
  “有没有搞错,难道那些仆人在偷情。”王天盛又打了一次,这次打通却没人接,他不由恼火道“该不是在泡我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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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9-2006 10: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此时,突然,“轰隆”随着一声惊天震耳巨大雷响,一条亮得令人无法睁开双眼闪着白光的弧形闪电,刹间从王、李二人头上不足百米的上空一掠而过,大地震撼,同时把整部奔驰车和李中及附近四周照个一片通白惨亮,白森森可怖之极!
  “啊”被闪电照得脸上一片反白的李中发出一声惨叫,脸上一阵刺痛闪过,整个人不由自主跌落到滂沱大雨地上,水花四溅。
  “你怎么、、、么了。”这下吓得王天盛尖声叫道。
  “我,我、、、”李中用手掩着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边叫边打开后车门来到王天盛面前“哎、、老板,我的、、我的脸很痛很痛。”他边说边松开了掩脸的右手,并指着脸对王天盛说。
  借着路灯血红光芒,王天盛定神一看,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天啊,李中那湿漉漉右脸上竟莫名的肿黑了一大块,在路灯沥雨交映下显得异常阴森可怕。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天盛看着李中脸上那块又大又黑可怕肿块,他看着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可怕的寒意已涌上全身。
  “刚才、、刚才、、不对劲、、”李中还未讲完,突然“哇”地一声发出令人胆寒肝裂的惨叫声,脸上的肿块象爆米花一样自动炸开,鲜血如雨点喷泉般四溅,一下子喷泻落到王天盛大脸上头上,未等王天盛尖叫,李中已整个人扑倒入后座车内,在老板的身边抱着脸,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起来。
  “中仔、、你不要、、不要吓我。”吓得魂飞魄散的王天盛尖叫着想推开李中,逃出车外,但双腿却莫名其妙地发软站不起来。
  “老板、、我的脸很痛、、、很痛啊、、救救我,救我、、老板。”李中一边用手掩脸,一边疯狂地在后座的车底翻滚尖叫,象发疯失常一样。
  “哇”随着又是一声听得人毛骨恍然惨叫,一大团鲜红人血,从李中口中狂吐出来,刹间喷泻在王天盛名贵西装和沙发上,一片血红,吓人之极!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天盛被彻底吓坏了,只会坐着尖叫,车外,雨仍哗啦啦地下着,在附近红色路灯光芒泛射下,仿佛在下一场血雨似的,阴森吓人。
  “哇、、、哇”李中继续尖叫翻滚,同时王天盛大也注意到,李中的脸在双手掩盖下正在可怕的胀大变形着,并隐隐由红变蓝,阵阵妖异蓝烟,从掩脸的手指缝中冒泻出来,令人胆寒恐惧极!而手臂肤色也由黄变蓝,十分可怕。
  “格格格”随着一阵可怕的声音,李中那蓝色手臂肌肉竟不可思议地随声变形,突长出一大块一大块可怕蓝色肌根和一大片黑毛,手掌五指也刹间“格格格”地不可思议变形膨胀,五指突长变形出五只长长尖如利剑的红指甲,手掌也皮肤裂开变成长满蓝色磷甲的巨大鬼掌,骇人极!刹间李中双手已变成比原先胀大了一倍,通过这两具巨大魔鬼手臂间隙,王天盛大发现李中的脸也比原来胀大了一倍,象个巨大可怕西瓜一样,简直恐怖之极!
  “救命!”王天盛叫得更骇怖尖厉了。
  “哇”一声,李中突然松开掩脸双手,同时竖身从车底跪起,刹间使他脸孔在王天盛大面前呈现出来,同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嗥叫声一个飞身扑上来,用双手一抓抓住王天盛大的衣领。
  王天盛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天啊,李中的脸孔竟已变成了一副可怕蓝色魔鬼脸孔,可怕的皱纹肌根划遍全脸,那双眼睛凸出胀大得象两盏巨大的灯笼,并刷一声闪起耀眼可怕红光,并张开了布满长长僵尸尖牙的血盘巨口,
  “不要、、、不要、、、”王天盛大被可怕的景象彻底吓坏了,全身动弹不得,只能本能尖叫,还未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哈”那变成魔鬼的李中发出一阵有回音阴森狰狞笑声,“刷”已用布满长牙的血盘大口一口把保持着惊呆表情的王天盛大的脑袋咬开了半边,立时,一大团一大团鲜血连同脑浆,如水倒泻般从那剩下的半边脑袋里狂泻出来。
  “哈哈哈”变成魔鬼的李中再发出阴森森的狞笑,一口咬着血淋淋的光秃头皮吞下,再张开巨口,“哇哇”地狞笑着狂吮吸王天盛大脑袋里脑浆和血液,鲜血染红了它那张狰狞的脸,魔鬼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叫声。
  雨仍哗啦啦下着。
  “烘烘烘”这孤零零在茫茫然大雨下黑色奔驰车突然随声不可思议自动燃烧起来,并迅速烧成一大团一大团黄红色的火焰,烘烘火光映红了附近了树林,在滂沱夜雨下火势却奇怪地越烧越大。
  轰隆,一声,一道弧形美丽可怕的闪电划破夜空,刹间照亮了整条可怕的公路。
  谁都没注意到,在夜雨下,一团可怕的黑云,缓缓在上空离开了这部燃烧着奔驰车,而车内,李中和王天盛大的尸体正被可怕的魔火燃烧着、、、、
  雨,仍下着、、、、、


第二章 魔鬼凶兆
  呤呤呤、、、、、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正在床上熟睡的张文吵醒过来,长着一身发达肌肉的他厌烦地伸手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喂,你好。”他身上全是冷汗,显然,这电话把他从一个很不开心的梦中惊醒过来。
  “张SIR,我是阿石。”电话里传来了张文助手朱石明的声音。
  “什么事?阿石!”张文看了看床边的闹钟,时钟已指向清晨六点正。
  “张SIR,我们在大摇山19号公路那里发现一部烧焦的轿车里有两具烧焦尸体,局长叫我通知你立即赶来现场调查,这件命案将由你来负责。请你快赶来吧!”阿石的声音显得十分紧张。
  “好,我第一时间赶来!”张文放下电话。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本来今天他是休假的,他看了看在身边正睡得象死人一样的妻子,不由叹息了一下,看来他打算和妻子去长州玩的计划又落空了。
  “总是这样,我每次休息时总要出重大命案,”张文是警局里极负盛名的重案组沙展,今年才三十出头,但由于精明能干,自工作以来已破过十七件大案,最近才调来大摇山区任重案组沙展,据传已是上头此区副局长的人选。可谓意气风发之极!
  他迅速换好衣服,随便喝了一口浓茶,连早餐都不吃便匆匆出门而去。
  当张文座上自己的丰田座驾时,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今早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在打灯开车的刹间,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昨晚发的恶梦。
  在今早阿石电话吵醒他之前,他发着一个很古怪的恶梦,他梦见自己一个人在一个下着阴阴细雨的绿色天空下,自己一个人正站在一片布满砾石残墙的废墟中,四周全是迷糊的树林,一片阴绿,一片阴绿、、、、、、、
  然后,一切变得迷糊起来,在阴绿天空下,他突然隐约见到有一个全身披着黑色大雨衣袍的黑衣人正一动不动站在废墟边,手中直直握着一把红白相间的交通棒,指着前方斜对面百来米远一座古怪破旧的三层别墅,别墅四面是绿绿山腰树林,这座破别墅楼宇形状是欧美古旧式的,楼顶是古怪三角形状的。不知为何,这破楼别墅时而清晰,时而迷糊,令张文莫名其妙地感到很怪异很不舒服、、、、、
  然后阿石打来的电话便把张文从这个怪梦中惊醒过来。
  “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张文苦笑了一下便以加速驱车驶向大摇山方向。但不知为何,梦中那古怪的别墅仍在他脑海里闪现,这种欧美旧式楼房似乎是四、五十年代的建筑,现在已很少见这种类型的楼宇了。
  不知为何,虽然这个梦并不恐怖,但一种不安的情绪已开始笼罩着他。
  当张文的车子来到了大摇山南面山底时,已是朝阳升起,明媚清新的早晨,阵阵大雨过后特有的清凉湿润空气迎面涌来,令人一阵心旷神怡,张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振奋。
  当他的车子来到出事现场山林公路上时,早已布满了七、八辆警车、白车及消防车。车顶紧急灯在清晨的空气中闪烁着令人心惊慌的光芒,十几个警方工作人员正在现场走来走去,一条条蓝色的封锁长带已把现场封锁起来,几个身穿交通背心的警察正在推开一些在不停拍照的记者。而一些身穿白衣口罩的检验人员正小心地在烧焦的轿车旁取证。和附近山坡上葱郁的绿色森林美景显得很不对称。张文连忙下车向现场走去。
  “文哥,太好了,你来了。”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相貌英俊的年轻便衣警察向张文走来,他圆圆的脸上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有圆圆可爱的 子,使他看上去好象一个娃娃似的。他便是张文的得力助手朱明石。
  “阿石,怎么这么多记者?”张文问。
  “当然了,文哥,据现场这车车牌显示,这死者极可能是城中地产富豪王天盛和他的司机。你都知最近这条友绯闻不断,那些八卦记者自然会来凑热闹了。”朱明石停了一下,再道“文哥,我们过去看看吧!等一会儿检验科的人会把他们的尸体送去化验室。”
  “喂,张SIR,有什么猛料,听说这一带很邪门的!”一个举着闪光灯的小胡子记者想冲过来采访张文。
  “滚开,不要阻差办公。”一个警察迅速推开了他。
  张文和朱明石跨过了封锁线,来到烧焦的轿车前,张文定神一看,天啊,这辆黑色的奔驰车已被烧至完全焦黑变形,铁架杆、前车盖完全扭曲焦黑变形,碎焦黑块四布,四个轮胎烧成一滩令人作呕黑色滩状物粘在潮湿的路面上,天啊,这车是被烧通顶了。
  烧得变形的焦黑后车门早已打开,“看,”随着朱明石手指的方向,张文定神向内一看,只见两具烧得焦黑变形的人骸尸体,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后座上,一阵阵烧焦的恶臭味随着湿润的空气扑上来,令张文感到一阵恶心。他皱了皱眉,望了几下,然后转身离开,并顺势挥手向尸检人员示意,提示他们可以收尸了。
  那两个尸检科工作人员连忙抬起担架奔过来、ⅰⅰⅰ?
  “现在掌握了什么初步情况。”张文问朱明石。
  “根据死者老婆反应,他老公王天盛昨晚由司机李中开车前往新康利医院,时间是夜晚十点左右,之后,便没有他的消息,手机也打不通。虽然死者的身分还是要等验尸报告出来后才能正式确定,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车内的死者应该就是他们。”朱明石回答。
  “那么你现在可以估计王天盛他们出意外的时间。”
  “据刚才一位法医对我说,他目测估计应该是凌晨一点到两点其间。”
  “新康利医院。”张文不由自言道“这么说,死者最后去的地方应该就是这医院?这是一个月前在这里刚建成开业的疗养院吗?”他想起他看过报纸,知道大摇山北面最近新起了一座医院。不过他还未曾去看过。
  “对,文哥,就是新起的那座医院,听说王天盛的公司有参与这医院的投资,对了文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朱明石面有怪色。
  “说吧!”
  朱明石停了一下,然后道“王天盛的老婆来电说,她昨晚由半夜十一点开始,打了几十几百次电话给王天盛的手机,但都打不通,还听到一些怪异象呻吟的尖尖电流声,令她非常害怕,她认为这是她老公出事前的凶兆。她还声称她昨晚成晚都没睡在等他老公的电话。”
  “哈哈哈,这些有钱人的老婆就是这样的,整天在搞满天神佛,不要去理她这些所谓第六感。”张文不由冷笑了几下。
  “对了,文哥,你认为这是车祸还是人为布局谋杀?”朱明石问。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昨晚大雨雷电击中了这部车,引发了这宗惨案,对了,也有可能这是一个精心布局的杀人阴谋。阿石,现在我们就去死者最后去的地方。”张文挥手示意朱明石走向自己的座驾。
  “是去新康利医院调查初步情况吗?是不是,文哥?”朱明石已边说边主动走向张文的车子。
  “对,你是个醒目仔。”张文笑着回答。
  在驱车离开案发现场的途中,开着车的张文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山林和天空,面上露出了一些不解的神情。
  “阿石,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张文平淡道。
  “什么不对劲?”
  “我记得昨晚下了一晚很大很大的暴雨。”
  “是啊,昨晚的暴雨是今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听新闻说直到今晨五点才停。”
  “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大的雨,不管是出意外还是布局杀人,整部车都不可能烧到如此彻底,这不合理。”张文边讲边已转方向盘把车子驶入到一个向上转弯口,向着后山的新康利医院驶去、、、、、、、
  只见雪白共有五层的新康利医院主楼及副楼正耸立于大摇山北面半山腰林中,大片大片葱郁葱绿的森林正分布于四周的山坡上,在阵阵森林特有清新爽润的空气和风中,仿如桃园美景一样,真是一个疗养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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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9-2006 10: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没有看到回贴了; 不知大家还有看我的贴吗?如果没人看就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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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06 10: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在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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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濠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13-9-2006 09: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在追看哦。。。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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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9-2006 0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之前的故事已有人贴过了,所以就少人回贴咯..
这个故事我也有在追看哦..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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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06 02: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啊!楼主! 我还很期待你的故事哦。。。你怎么都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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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濠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9-2006 01: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post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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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6 11: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小濠 于 20-9-2006 01:47 PM 发表
楼主,
post 快点.....:):)
我顶
原帖由 粉粉的我 于 20-9-2006 02:01 AM 发表
楼主啊!楼主! 我还很期待你的故事哦。。。你怎么都不贴了?


对不起,最近比较忙。谢谢你们的支持。

[ 本帖最后由 快乐小精灵 于 23-9-2006 12:04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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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6 11: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文的白色丰田正向着这医院全速驶去,当驶到离医院大约百来米远时,突然张文发觉前面路旁倾对着医院方向一山坡凹处,一片残墙败瓦砾石四布的废墟在他眼前呈现,在四周兀起绿林山坡和灿烂阳光下反射出一阵阵怪异气息。
  一见到这废墟,一阵莫名其妙的奇怪感直直涌上张文的心头,天啊,这废墟的情景怎么如此熟悉?他一下子便想起,这废墟不正跟自己昨晚发那个古怪的黑衣人怪梦里的废墟的样子一样吗?
  张文不由自主地脚踩刹板,本能地把车靠边停在这片灰黄灰白的废墟旁。
  “你怎么了,文哥,医院在前面,不是在这里?”朱明石不解地问。
  张文并没有在意朱明石的问话。他完全被和他在梦中见到景象一样的废墟吸引住了,奇怪,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有到过这地方,怎么会在梦中见到,废墟所有的形状模样都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梦中废墟的天空是阴绿色的,散发出一股阴森森令人莫名害怕的气息。而且梦中还有一个全身披着黑色雨衣神秘黑衣人用交通棒指着前方斜对面方向,指着远方一座位于半山腰的三层破旧三角形欧美造型的别墅。
  张文顺着梦中黑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天啊,他不由整个人呆住了,天啊,梦中黑衣人所指的三角形破旧别墅位置不正正就是当前新康利医院所处的位置,所不同的梦中那破旧别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反光的医院主楼白墙。
  “喂,文哥,你怎么了、、、、、”朱明石再推了一推张文。张文这才从半呆半联想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笑了笑对阿石说“没什么,我有点神经过敏!”讲完重新开车向医院驶去。
  白色丰田车很快便进入医院内,在大堂门前停下。张文和朱明石呼吸着下雨过后森林特有的新鲜空气,下车来到医院主楼大堂门前。
  不知为什么,在大堂门前,张文无意中抬头望了一下医院大楼的顶部,突然,一阵莫名的头晕竟直涌而来,全身也一阵阵冰冷,不知为何,这大楼上面似乎令他眼睛视线变得刹间模糊,很不舒服。
  “文哥,你怎么了?”朱明石显然看出张文不妥。
  “没什么?”张文闭目低下头,摇了一下头才定回神说“不知为什么,我好象突然好头晕啊!”同时,他也发觉自己的情绪不知为何也忽然变得很低沈低沉。全身发寒。
  “走,我们进去吧!”二人边讲边走入医院里了。
  “他昨晚十一点半左右来过这里。这个老家伙,居然异想天开,想不投资便赚大钱,他以为自己炒两下臭地皮就可以管理医院,真是没脑之极!”只见豪华宽大的院长办公室里,瘦瘦高高五十多岁的院长白的文正坐在一张桃木大斑桌后一张老板转椅上,得意洋洋地在喷口水“为了医院的前途,我和他吵了一架,虽然他是大老板大股东,但为了公司,为了能让他赚大钱,我只有忍辱负重地和他据理力争,因为新康利医院只有在我的英明领导下才有机会成为亚洲第一的疗养院,我将以全新的经营方式去管理这医院,这医院必是、、、、、”
  “前途无限好。”张文豪不犹豫打断白的文的自夸自吹,“那么,王天盛和你吵完架后就离开了,是不是”
  “当然,他自知理亏,他良心自责。所以悻悻离去,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我不会计较的。”
  “他离去的时间是多少点?”
  “时间,可能是十二点半左右吧!太可惜了,我为他感到难过,他没机会看到新康利医院大展鸿图,不然他一定会为他这次投资感到光荣骄傲!”白的文脸上露出了一看便知是假冒的愁容。
  张文迅速打断他的假话,单刀直入地问“你对王天盛有何看法?”
  “首先,对于王老板的不幸身亡,我致以最深切的问候和难过,我将化悲痛为力量,鞠躬尽瘁地继续工作,愿主保佑他的灵魂上天堂。”白的文还在振振有词。
  “院长,你认为他为什么会烧死在车上,白院长,因为你和他有业务上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对我们说真实情况,以方便我们破案,我不想听其它的东西。”张文没好气地说。
  “这个,这个、、、、、、”白的文故意露出一丝愁容,用一种仿佛他是圣人语气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讲人坏话。”
  “但这时我们需要了解的,不然我们很难破案的。”张文开始不耐妨了。
  “放心吧,我们警方对一切提供案件线索的证据资历料都是保密的。”朱明石接上道。
  “协助警方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白的文一脸严肃地讲完忽然又小声道“我个人认为,王天盛是死于谋杀,是一场可怕的阴谋布局。”
  “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我的老板除了热爱和平外还热爱搞女人,我曾对他多次奉劝,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他豪不理会,错把忠言当奸言,他虽然风流而不下流,但经常去夜总会和大陆寻欢作乐,还包了十个以上的情妇,听说他最喜欢勾引有夫之妇,而且他商场一向作风都十分狠毒,先后把十几个对手搞得不是破产就是发疯,你想想,这么多情妇,一定会带来一大批情敌,这么多破产对手, 一定会带来一大批仇人,这么多仇敌,他想不横死也不行啊!我估计,一定是他的仇敌杀人后烧尸毁迹,现在很多连环杀手都是喜欢烧尸,炸尸的,他一定是给人惨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世事如云,人间如梦,对于他的死,我真的很痛心啊!要是他早把公司业务全部交给我打理,结果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会为他一一化解这些冤结的,我还会感化他、、、、、”
  “够了,白院长,你提供的资料已经很足够了。”张文闭上双眼,打断白的文的话,从胸衣里抽出一张名片“谢谢你提供的资料,如果你以后还想起什么重要的情况,请第一时间致电通知我们。”
  “一定,一定,我会义不容辞。”白的文站起身接过张文的名片“我一定会做过协助警方的好公民,对了,这些苹果,你们还不快吃!”白的文边讲边把桌上放满苹果块的水果盆推至二人面前。
  张文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后放下,然后起身告辞道“不好意思,我们还要重任在身,我们先走了。”
  “那里,那里,两位慢走,有什么需要请立即致电给我。”白的文满脸笑容地送二人出门。
  当张文和朱明石来到电梯处时,三部电梯却奇怪地等了很久也未上来,只停在了二楼。后来一个经过的护工告诉二人,三部电梯刚刚一齐坏了,请他们走楼梯。
  医院的楼梯是一级级直字形向下的,不知为何,张文一向身体强壮,但此时却莫名其妙地感到十分疲劳,他极不情愿地一级级一步步沿着阶梯向下走。
  “今天真倒霉,怎么我们一离开电梯就坏?”朱明石显得很不高兴。
  “这只是意外。”张文苦笑道。不知为何,他感到医院里的空气似乎十分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他莫名心慌的气息,阴白阴白绿间的墙上在灯光下反闪烁出一股仿如坟墓里反光。他全身变得又软又酸,老是想回家睡觉,他从前可不是这样。他是一个无论地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高昂斗志的警官,怎么今天来了这医院后变得如此奇怪!
  二人刚刚来到地下大堂时,只见大堂门外走进两个身穿黑色牧衣服的修道士进来,其中一个是外国人,长着一头金发和把络缌胡子。身材高大,脸上神情肃然,年约四十左右,显然是个神父。手上拿着圣水瓶和圣经。另一个年约二十左右,是个长相漂亮的本地修女,手上拿着一把大大银色十字架。二人正是张文认识的七龙弯区天主教堂神父莫特和修女张珊灵。
  “你好!神父,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张文连忙走上去打招呼。
  神父莫特呆了一呆,然后认出张文,连忙笑着迎上去,抱了抱张文“你好,张SIR,好久未见了!”他边讲边介绍身边的修女“这是阿灵,你还记得吗?她已从意大利神学院进修回来了!”
  “当然记得,张小姐,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张文笑着和张珊灵握了握手,不知为何,他看出张珊灵脸色很差很青白。
  “你怎么了,张小姐?是不是有病?”
  “不是,不知为什么?我一走进这里就很不舒服,这里好象,好象很阴冷,好象不欢迎我们进来。”
  “哈哈哈、、、、、、”朱明石不由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有十字架,什么都不怕吗?”
  “别开这种玩笑。”张文连忙叫止朱明石,因为他自己也有同感。
  “刚才我进来时还在门口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莫特神父也苦笑着讲“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一位过身天主教友作祈祷。她昨晚在这医院的防空洞里出意外死了,我们将为她作场安息祈祷,让她的灵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反问“张SIR,你又来干什么?”
  “来查案,刚才那院长居然用变质苹果来招待我,我对这医院没好印象!”张文有些怒火道,这就是他刚才吃苹果只咬一口的原因。
  “老朋友,可以和我一齐去太平间作祈祷吗?”不知为何,莫特神父想找个人陪。
  “好吧!我们一齐去吧!”张文回答。
  位于大堂地下东面尽头处太平间内,在阴森森日光灯沐浴下一块平台上,一块白布正覆盖着一具尸体,停尸台周围则有两个小孩和一个面容悲伤的中年男子在哭泣着。显然是死者的丈夫和孩子。
  莫特神父走上去,安慰了一下死者的家属,然后来到尸体前,他先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手势,然后再洒了几片圣水。
  然后他拿着圣经,拉开了盖尸布,立时一张青白,凝结着恐怕狰狞僵硬可怕的中年女子脸孔在他眼前呈现,血红变黑舌头直直从张开口中伸出,那双眼睛睁开得大大的,仿佛死前见过可怕东西似的。她正是昨晚急救死去的女子。
  不知为何,张文一见到这女子脸孔上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脚软和冰冷,后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莫特神父也发了一下颤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并挥手喃喃在死者脸上作起祈祷起来“我走过死亡之谷的阴影、、、、、、、尘归尘,土归土,愿主带走你的灵魂,安息吧,夫人!”
  在作完祈祷后,莫特神父合上圣经,然后对张珊灵道“你用那个意大利带来的十字架帮她作个祈福吧!”
  闭着双眼和神父一齐念经文的修女张珊灵这时才睁开双眼,拿起这把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十字架,念着经文缓缓把十字架放到死者的头部上,做十字祈福。
  但当她的十字架放到离死者额头上不到一寸时,刷一声,十字架中心镶着红宝石竟闪起一团红光,突然原本光滑青白女死者额头上竟应声闪现出三粒发着耀眼红光的红色血点,怪异之极!这三个闪光朱砂寺般血点光芒和十字架发出红光交映在一齐,把停尸台附近照个一片通红,也把莫特神父和张珊灵的脸映个一片血红,吓人之极!
  “不”张珊灵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神色,尖叫了一声,而张文和死者家属门也被不可思议地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把仪式完成。”莫特神父坚定地对张珊灵说。
  惊恐的张珊灵这才定下神来,用闪着红光十字架点了点死者的额头,然后再收回,当十字架离开死者脸部后,死者额上那三个闪光的红点也自动消失了。十字架的红光也自动熄灭。死者脸部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中。
  收回十字架的张珊灵全身发抖,连连后退,“嘭”一声她竟惊慌地撞到身后墙上。
  “不要怕,主会帮助我们的,阿灵,你要注意仪态!”莫特神父讲完地着呆若木鸡的三个死者家属说“不用怕,刚才是十字架在显示神迹,贵夫人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放心吧,先生!”
  “谢谢你,神父。”那中年男子哭着说“看来以后我要改信天主教了!”
  张文和朱明石则曾机走上去,仔细地检查看了女死者的额头,这时什么血点都看不见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神父!”朱明石不由问道。
  “我们出去讲吧!这里不方便,我觉得这医院里有一股邪气。我们出去吧!”莫特神父一边扶着惊慌的张珊灵,一边小声地对张文他们说。
  当张文开着车驶离新康利医院的最初途中,张文、朱明石、莫特和张珊灵四人都一言不发,仿佛本能感到有种力量在使他们莫明其妙地保持沉默。
  当车子转了几个弯,把新康利医院远远抛离开他们视线,医院的大楼消失在绿色山腰绿林中,众人才莫明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神父,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十字架会发光,死者的脸上会显现出三颗发光的红点,然后又消失,这太不可思议了?”张文握着方向盘边驾驶边问。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邪恶力量?”莫特神父声音发抖地问。
  “我不相信,我这个人一向不信鬼神。”张文苦笑着说。
  “世界上是存在神迹的,你知不知道阿灵那把银质十字架的来历?”莫特神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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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6 11: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接着张珊灵道“这十字架是我在罗马神学院进修时一个道行高深的大主教送给我的,因为据传这个十字架曾得到过圣灵圣光沐浴,所以具有不可思议的神力。当时我第一次一见到这十字架,便手掌不可思议地流血,这大主教认为这是显迹我和这十字架有缘,所以送给我,他还告诉我,这种有灵光神力十字架全世界不超过三十个。”
  “那么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朱明石问。
  “那是十字架在显迹,我在罗马的导师是个驱魔神父,他曾在神学课给我上过一门功课,这门功课是魔鬼学,是我最不喜欢的一门功课,我因害怕只学了一半。后来他告诉我,主教送给我的那个十字架是专门为死者灵魂作祈福的。如果是一般死者,十字架会豪无反应。但如果死者是被超自然力量所杀的,十字架就会发出不可思议的红色灵光,尸体额头会在祈福那刻闪出红色光点,如果是一粒,那表明死者是被幽灵所杀,但一般幽灵是不愿伤人的。除非它们受到威胁。如果是两粒,那表明死者是被恶鬼怪所杀,恶鬼怪见人就害,不论这人是好是坏。但如果是三粒,那表明死者是被道行极高妖魔所杀,妖魔杀人是最可怕的,因为它有很强的法力,玩弄常人易如反掌,一般来讲,驱魔师都能收服恶鬼怪,但对付妖魔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很多时,驱魔师都不是妖魔的对手。所以我认为,这死者、、、这死者是被妖魔所杀的。”张珊灵声音发抖地说出了她的结论。
  “哈哈哈、、、、”朱明石无法忍住大笑起来“那我们会不会被妖魔杀死啊!”
  这句玩笑当场吓得张珊灵尖叫了一声。莫特神父连忙扶住她,正色道“张SIR,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怀疑这医院里居住着一个可怕的妖魔,我担心可能继续有人死,我不知该怎么办?”一讲完这句话,神父所在后座的挡风玻璃竟“卡嚓”发出一声尖裂声,极之吓人,挡风玻璃竟裂出几道裂缝。
  这一声当场吓得众人一齐回头一看,天啊,只见后面长长玻璃车窗竟在没有受外力的情况下自动爆裂出几条长长的曲线裂痕。简直不可思议之极,大家心中刹间不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
  “扑通、扑通、扑通、、、、、”张文感到自己心脏在猛跳,他本能地感到害怕。他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王天盛的死会不会也是、、、、、他拼命压下了内心这种可怕想法。强打笑容对神父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神父,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妖魔。”
  “是啊,鬼由心生,这只是你们的感觉。”朱明石也打趣道。

  “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它们是存在的,一旦它们有了力量,它们会带来可怕的灾难。”莫特神父用颤抖声音道。同时,他心中也感到十分惶恐,刚才后车窗莫名自动裂开是个不祥之兆,他记得他老师堂泽宁讲过,魔鬼出现前总是会出现凶兆的。

第三章 魔灵杀教士
  张文驾驶的丰田车很快驶到了莫特神父所居七龙区教堂区,属于教会的几幢礼拜堂、钟楼、修道士宿舍在阳光下都闪闪生辉,令人感到一阵神圣的宁静。
  远方的钟楼正传来阵阵“当当当”钟声,显然信徒们正在做礼拜堂里做礼拜。
  张文停下车,转头对莫特神父说“慢走,神父。”
  “朋友。我必须走了,主会保佑你的。”莫特神父和张珊灵走出车门,向张文作告别。
  “张SIR,你要小心,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很可怕的。”张珊灵一脸认真的对张文说。
  “放心吧,我们警察是有皇气的,不怕鬼怪。”张文讲完,便关上车门,说了声“再见。”便驱车离去。
  “你相不相信刚才莫特神父的话。”张文边驾驶边问朱明石,他正开车回警局。
  “我不信,我怀疑那十字架里有机关,可发出红光和投射红点,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有,我个人认为,他们两个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以便向我们传道。”朱明石显得不顾一屑。
  “但我了解莫特神父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喜欢装神弄鬼的人。”
  “文哥,有句话叫做知人口面不知心。不过。”朱明石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听说新康利医院由筹建到开业出了很多意外,听说好象已经有两个护士先后奇怪自杀,我估计可能是这些传闻对神父他们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影响。”
  “也许是吧!”张文无空再想其它事情了,因为警局今天还要很多工作和会议等着他。他加速把车开回去、、、、、、
  望着张文的车子消失于转弯口远处,莫特神父呆呆地长叹了口气,而张珊灵则要走回在南面的女修道院。
  在二人临告别前,莫特神父问“你真的觉得那医院里有可怕的超自然力量,刚才会不会只是一场幻觉?”
  “绝不是,神父,反正我们要小心。”张珊灵苦笑着说。“可惜我的导师在半年前已过身,不然我可以打电话问他怎么办?”
  “我还是希望刚才一切只是我们的错觉。”莫特神父苦笑道,他曾学过心理学,了解见过一些自以为自己是邪魔附身或是狼人的人其实只不过是精神病妄想狂病人。真正妖魔其实是不多的。
  七龙区教堂一共有八十多位天主教修道士,其中有四个神父,其中之一是莫特神父。当礼拜的市民散去后,莫特神父独自一人走进教堂,在圣母圣坛前跪下,默默地祈祷“我主上帝,请你怜悯这个世界的罪人,如果有邪魔作崇,求你赐给我们力量和希望,阿门!”讲完祈祷弥撒后,莫特神父走出礼拜堂。
  当他走出堂外后,有一阵怪风,呼呼呼,微微地吹过他身旁栏基边的一排花灌草丛,吹得一些花叶四散,莫特神父并不太在意,直直从旁走过,可惜,他没注意到,这阵怪风吹过后,几只在花上飞舞的蝴蝶竟莫名其妙地自动直直跌落到花草底处,挣扎了一下,便怪异的僵直直地死去了,好象刹间被这阵怪风杀掉一样。
  又到了午餐时间了,位于礼拜堂左面的修士饭堂里,八十多位神父、修道士一齐来到吃饭,一排排餐桌上已摆好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当他们依次坐下后,便由教堂首席神父大主教贾仁龙站起来,并示意大家与他一齐站起,他们首先一齐闭眼双手放于胸前,并念起圣经诗歌,唱感恩的圣歌,做起餐前弥撒来。
  但圣歌唱到一半时,忽然,一个年青的修道士“啊”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并用手捂着肚子,弯下身大声呻吟起来“啊、、主教,我、、我肚子痛,啊,可不可以、、、、去厕所。”他的脸上满额泠汗,表情痛苦得扭曲变形。
  贾仁龙非常厌恶地看了看这年青修道士一眼,这不正是他最讨厌的修士张信言,这小子一向十分反叛,喜欢胡闹,在宿舍里放摇滚乐,经常在夜晚出入修女院,最喜欢去感化妓女,现在又在唱圣歌的神圣时刻搞肚泻。简直是目无教规!
  但为了避免影响大家吃饭的情绪,他强压怒火没好气地说“去,快去吧!不要在这里令人反胃。”
  张信言立即掩着肚子飞扑狂奔向厕所方向。其实他也不知为何,刚才圣歌唱到一半,他便感到一阵晕眩,接着肚子如翻龙倒海般剧痛起来,全身冷汗如雨般散出,他念早又没吃什么坏东西,怎么会这样?
  但肚子实在太痛了,肛门好象随时会爆炸一样,他无法细想了,尖叫着掩肚向男厕狂奔。
  饭堂里,当众人唱完圣歌后一齐坐下,准备吃饭。
  正当大家拿起刀叉筷子准备进食时,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锐的教堂敲钟声从二十多米远高高钟楼上传来,极之急速震耳,象发了疯一样直涌进来,当场听得莫特神父几乎心脏跳破喉咙,整个人连人带椅,被疯狂钟声震惊得跌到地上。其余众人,不是惊呆得站起就是跌下,有几个还冲到饭堂门口,望向二十多米远高高钟楼顶部,他们隐隐见到在墙栏中只露出上半身巨大铜钟正在疯狂晃动,发出“当当当当”令人心惊肉跳的疯狂钟声。
  “奇怪,现在又不是敲钟时间,我又没叫人打钟,谁这么大胆,竟敢冒犯教堂规条乱敲钟!”贾仁龙不由龙颜大怒,要知道这种乱敲钟是对主的不敬行为。
  “李青羽,王锦,你们两人立即赶去钟楼顶部看看,看是那个混蛋在敲钟,把他给我抓住!”贾仁龙转过身,向两个年青的修道士发出命令。
  “是”那二人立即飞一般从饭堂门口跑出,跑向北面二十多米远那足有三层楼高的钟楼,疯狂的钟声还是“当当当当”地厉响个不停,仿佛要震破撕裂这座有七十多年历史的天主教堂似的。
  不知为何,贾仁龙和莫特神父也本能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怪感,这阵“当当当”疯狂钟声响得异常妖异尖厉刺耳。与平时庄严沉重的钟声完全不同。仿似地狱里号叫惨叫一样,听得人心血沸腾,寒意弥漫,仿佛钟声中带有魔性一样!
  “天啊,怎么这天这么阴沉,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另一个在门边的修道士一边听看钟声,一边看着外面天空说道。
  莫特神父也顺势向门外天空望去,天啊,他记得中午进饭堂吃饭前整个天空还是一片蔚蓝,万里无云,阳光灿烂,怎么只是一刹间,现在整个天空已变成一片昏昏暗暗,大片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随时要把天空压下来一样,天色也变得灰蒙蒙黑暗起来,仿似准备要来一场大暴雨似的。
  呼呼呼,同时阵阵阴冷的狂风已在门外吹卷起来,刹间抛卷起草坪上落叶、沙石,四处飞舞,漫天旋转,四周的大树也被吹得箫箫作响,仿似在悲泣一样。
  “奇怪,这鬼天气怎么这么怪?”贾仁龙也道。外面飞沙走石乌云密布简直就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当当当”恐怖钟声响得更疯狂了。
  不知为何,莫特神父已本能感到,这天气,这钟声不对劲,不知跟自己今天上午去新康利医院以及回来后做那个祈祷有没有关系。他心脏砰砰砰地猛跳,他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可怕力量在警告他。
  而贾仁龙看到王李二人身影跑进钟楼大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他有种莫名的怪感,怎么今天中午象中了邪一样。
  “那个混蛋一定逃不了,哈哈。”同时,贾仁龙笑了起来,因为钟楼只有一条上下楼梯,当王李二人冲进去时,楼顶的钟声还在响个不停,除非敲钟这小子跳楼,不然他没可能逃脱。
  过了一会儿,疯狂的钟声突然停止了,贾仁龙自言道“好啊,一定是那小子被抓住了。”
  “我们吃饭吧!”随着贾仁龙的声音,众人一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吃起饭来。
  “今天的沙律菜做得不错。”坐回桌上的贾仁龙院长津津有味地吃着蔬菜沙律和面包。高兴万分。
  “我想一定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在搞的恶作剧,等一下捉住他我们应该感化他,而不是送他去警局。”另一个四十多岁叫司马堂的神父边吃饭边对对贾仁龙说。
  “是,主是仁慈的,我们应该让他成为教徒。”贾仁龙振振有词“我还要送本圣经给他。”
  只有莫特神父,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已停下钟声的钟楼。他注意到,天色变得更阴沉了,风也更大了,他也感到自己害怕感更大了。
  不一会儿,只见王锦、李青羽气喘吁吁地从钟楼底大门跑出来,跑过空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贾院长面前“院长,奇怪了,上面没人,我们看不到人。没人在敲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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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6 1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贾仁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整个人霍地站起“这不可能,没人,没人敲这钟钟声怎么会响得这么疯狂。”
  “我不知道。”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的王锦声音有点发抖地道“真奇怪,当我们跑上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时,钟声还是在疯狂地响,但当我们一踏上三楼的顶层地面,钟声就立即停止了。我们仔细地找遍了整个三楼,却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太奇怪了,院长,我、、我害怕。”
  “是啊,而且不知为什么,三楼钟房里空气十分寒冷,很奇怪啊!”李青羽也接上道。
  还未等二人讲完,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厉吓人钟声又再从钟楼顶部传出,象发了狂一样听得人心脏莫名其妙随着钟声节拍急跳,这次钟响得更疯狂更妖异,仿佛有上百个人在疯狂摇钟一样。
  “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说没人在上面吗?”贾仁龙怒气冲冲地对着王李二人喝道。
  而王锦和李青羽二人,则吓得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吓呆的神情。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捉那个混蛋!你们听到了没有,快给我滚去!”贾仁龙大发雷霆。“捉不到人不用下来。”
  “是、、、、”吓得惊惶失措的二人连忙转身再向钟楼跑去。
  “还有你,把他们的午饭也带上去,捉不到人就让他们在那里守一个下午!”贾仁龙恶狠狠地转身命令身后另一个年青修士。
  “是”那个修道士连忙应声去也。
  “当当当当”“一定是个臭小孩在捣乱。”在阵阵钟声下,莫特神父注意到,贾仁龙的面部表情变得十分凶恶。“等一下捉住那个臭小孩,我要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院长、、、院长、、、”莫特神父想劝讲一下怒火冲天的贾仁龙院长。
  “闭嘴,你这个虚伪自大的伪神父。”贾仁龙恶狠狠地盯着莫特神父,在“当当当当”疯狂妖异仿佛钟声伴奏下,只见贾仁龙面部表情变得像是莫特仇人一样,恶毒地盯着莫特神父“你他妈的是屡便,屡便神父!所以你给我闭嘴!”
  “这、、、这、、、”莫特神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耳,贾仁龙院长居然在粗言烂语骂他,他记得自己一向和贾仁龙无过节,而且贾为人极忠厚仁慈,怎么今天中午变得暴躁无比,四周众修士也一齐以惊奇的目光望着贾仁龙院长。
  “看什么!”贾仁龙怒气冲天地大喝道“有什么好看,通通给我坐下吃饭。”众修士在院长权威下不得不纷纷坐下。
  当当当当,李王二人身影再冲入钟楼后,钟声仍然疯狂响个不停。莫特神父望着着怒容恶相的贾仁龙院长,已隐隐本能直觉到,是这阵疯狂怪异的钟声影响了贾仁龙院长的情绪,他隐隐感到这阵钟声带有阵阵魔性,与平日礼拜钟声完全不同。
  李青羽和王锦带着惶恐,再冲上去,同上次一样,他们在跑上楼梯时,钟声仍在当当当当疯狂响个不停,响得整个楼梯都在发抖,仿佛随时要倒塌下来一样。当他们刚一冲上三楼,一踏上三楼地面上,疯狂可怕的钟声忽然刹间停了下来,沉寂下来。
  二人定神向中央位置铜钟一望去,奇怪,巨大的铜钟已变得纹丝不动,一片死气沉沉。可如果按刚才冲上三楼狂响钟声来看。既便停住摇钟控杆,这巨大铜钟至少还要余震晃一、两分钟才可停下,根本不可能在一瞬间完全静止下来,而四周则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整个顶楼一片空荡荡,这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对望了一下,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由后背升起,同时,二人已本能感到,这顶楼的空气变得异常阴冷,令他们十分不舒服。
  呵—呵—呵—呵,二人突然仿佛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响起,不由吓了一跳各自对望,这时才发现这阵沉重的呼吸声原来是从各自对方鼻上发出,这时二人才各自松下一口气,原来这是二人上气不接下气跑上来喘气声。
  他们接着把整个顶楼各个角落都找遍了,仍然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这次惨了,我们要在这里守到晚上了。”二人不由苦笑道,同时,他们注意到。外面的天空黑暗阴沉下来,笼罩了整个教堂上空,不知为何,这阴晦灰黑的大片大片乌云令二人感到阵阵莫名的害怕、、、、、、
  因肚痛异常的张信言此刻正坐在饭堂另一面远处厕所里一个格间里,他正痛苦地坐在马桶上,大便一块一块地从屁股里泻出来,他无意中低头看了看,见到是一大片一大片血红屡便不有血肉血液,天啊,他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大便会变成这样可怕?这会不会是自己有大病的先兆?
  “叮”一声,突然他头顶上那盏黄色的灯泡自动熄灭,一下子,他所处整个格间里处于一片黑暗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灯又亮回。紧接着灯又亮又熄地闪烁了几下,张信言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这灯是怎么回事?象发了狂有病一样,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抽水箱里,一缕怪异细长的绿色浓烟正缓缓地从箱盖空隙中泻出,并缓缓扩散起来。
  笃、笃、笃、突然,张信言厕所格门外响起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显然,有人在外面催他快点用厕。
  “喂,兄弟,这里有很多厕所格间。”张信言大声道,他记得他进来时整个厕所十个格间都是开着空无一人的,如果有人进来大可用另外九间。
  “笃、笃、笃”那阵敲门声响得更急更猛烈,显得十分凶恶凶猛,连张信言也感受到,这阵敲门声不怀好意。
  “你神经病啊!”张信言低下头,通过格门下方,他看见一双黑色高筒皮鞋正站在门外,显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笃、笃、笃”回答张信言的是这阵更狠更恶的拍门声,这次响得十分吓人仿佛要把整个格门推翻一样。这次张信言真的恼火了“太可恶了,这样吵人。”他一个箭步站起,一推推开格门,定神一看。
  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门外空地上屹立着竟是一对空空的黑色高筒皮鞋,上面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可是,刚才他明明是看见这皮鞋在门外,而有人则是在“笃、笃、笃”地敲门。
  还未等张信言定下神来,“烘”一声,这双皮鞋突然不可思议地随声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皮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有鬼!!有鬼!”当场吓得张信言尖叫一声,整个人跳出格间,向门外狂奔出去,他冲出门外狂跑了一会儿后定下身来,回身定神一看,“啊”他不由再次尖叫一声,天啊,他竟又跑回到自己所处的厕所里,而且还是停在自己所在格间门前。但他记得刚才自己明明是已经跑出了厕所的门外,怎么一停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太可怕了!
  “嘭”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厕所门外大门已尖啸着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关在厕所里,同时,一大片一大片的闪光绿色烟雾从他所在格间涌出,一下子已淹没弥漫遍整个厕所。如海水般把张信言一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笃、笃、笃”同时,十个格间的格门也不可思议地由头至尾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吓得整个人双腿发软,完全吓呆住了,一阵莫名其妙巨大恐怖感迅速洗袭他全身。
  同时,随着一阵金属旋声,张信言不由顺声转头一看,天啊,是厕所洗手盘上的自来水水龙开关自动旋转打开,一大片一大片鲜红鲜红的人血,从水龙头中淀出落下,刹间鲜血四溅,染红了白色洗手瓷盘,恐怖之极!
  同时“啊、、、、、”整个厕所里响起了阴森森的女人歌声。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张信言吓得全身毛发直直竖起,一边尖叫一边张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四周弥漫的绿雾烟,此时绿烟在歌声中变得更浓更可怕了,伸手几乎难见五指,而阵阵绿光也闪烁地更妖异,阵阵有回音仿似地狱呻吟惨号的阴森森女人歌声像是从迷雾的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包围。直听得张信言头晕脑转,不由尖叫着本能地用双手掩耳。
  “不、、、、不、、、、”同时掩着耳的张信言也看到绿光妖烟掩映下的洗手盘的长镜,竟不可思议地随着歌声变成一片绿光,在镜子里绿光中,一个闪着红光的可怕人影正在镜子里由远至近向他迫来。
  “刷”一声尖响,突然一道刺眼白光从镜子里绿光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正击中张信言的额头,“啊”张信言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整个额头被可怕白光击穿而过,从后脑穿出,当场血肉横飞,脑浆四溅,同时张信言全身被这可怕的魔法定住,无法动弹,在临死前一刻,他终于看到这可怕白光是从镜子里红光人影射出,天啊,这不是人,是个、、、“刷”一声,随着张信言最后一声惨叫,这镜子里射出白光好象一把长长大刀一样一个泰山压顶由头向下一扫,“卡隆”一声,张信言由头至脚,应声在白光扫劈中爆裂开直直两半,带着临死前恐惧表情左右两半身躯,直直向后倒下,发出“蓬”地一声沉重落地声。
  跌到地上裂开两半的张信言尸体上,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五颜六色内脏,从裂开身体里泻出来,刹间染红了整个地面,同时,迷雾中传来了一阵阵阴森森可怕“哈哈哈哈”魔鬼笑声,笑声是从闪着绿光的镜子里发出来的,然后镜子里怪异绿光和绿烟在笑声中渐渐消失了,消散了、、、、、、
  一场令莫特神父觉得恐怖的午餐终于结束了,午饭过后修道士们午休自由时间,修士们有的回宿舍睡觉,有的三五成群在走廊里谈心。而阴沉的天空则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
  莫特神父望着如牛毛般随风飘散烟雾般细雨沐浴下的东面草坪,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他本能感到这场细雨及灰暗黑沉的天空仿佛是某种力量似的,在朦朦细雨下钟楼虽然停止了疯狂的击响,但不知为何,他望着这雨烟迷离的钟楼,感觉有那么一刹,这高高的钟楼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脸孔东西,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莫特神父连忙摇了摇头,定回神清醒过来,也许刚才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错觉吧!也许刚才的钟声真是只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哪里有什么超自然力量?
  他转回头,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当他经过饭堂旁的厨房时,忽然,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和瓷片打碎声,紧接着,几个身穿带有油渍白衣厨房工作人员尖叫着从里同冲出来。
  “澎”一声,其中一个冲出来小胡子大汉和莫特神父撞个正怀,二人一齐跌到地上,而其它人则尖叫着从二人身边掠过。
  “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莫特神父不由呻吟着从地上爬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个小胡子厨师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房子里的碟子、盘子、碗、刀、叉象发了疯一样四处飞来飞去,吓死人啊!太可怕了”
  “会不会这只是你的幻觉?”
  “里面有鬼,有鬼,走得快好世界!”小胡子厉声叫完,竟抛下莫特神父,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莫特神父连忙冲入厨房,定神向内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厨房里闪亮起一大片不知在那里发出的阴森森绿光,在绿光下,一大批碟盘如飞碟般自动四处乱飞乱撞,发出“乒乓碰碰”地激烈撞击声,碎片如雨点般从墙上爆泻飞下,象在表演一场碎片舞似的,一些砧板、刀、椅子竟在半空中沿着圆圈形状快速旋转,并发出呼呼呼可怕的啸声,而那一大批筷子、餐刀叉,则如旋风般到处直线上下左右飞转,天啊,整个厨房象发了疯一样,不可思议可怕之极!
  还未等吓得魂飞魄散的莫特神父反应过来,“嗖嗖嗖”突然十几件闪着寒光的对象直挺挺地从半空中向他飞打过来,莫特神父急忙飞身趴下,“嘭嘭嘭”那十几件对象从他头上掠过,打在他身后木门上。
  莫特神父定回神抬头一看,天啊,木门上插着的是十几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叉和餐刀,当场吓得他全身冒出一身冷汗,就差那么点点,他就会被这些刀叉射中,变成刺猬,命丧黄泉。
  几乎同时,“轰隆”一声,厨房里所有在半空中飞舞的对象好象刹间失去力量一样,突然齐齐自动从半空中落下,发出一连串巨大撞击声于地面上。同时,厨房里的绿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被这阵声音吸引来的修士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入来,扶起莫特神父,问“出了什么事?”
  “我、、、我、、、我、、、”吓得呆如木鸡的莫特神父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那几个修士定神一看,天啊,整个厨房狼籍一片,碎片四布,桌椅倒立,锅灶四翻,自来水水龙头不知飞去了那里,喷出自来水象喷泉四处飞溅!整个厨房凌乱得象倒转过来一样,骇人之极!
  还未等莫特神父完全回过神来,只见外面传来一阵人声,接着几个修士从门外跑进来,他们神色惶恐地对莫特神父叫道“神父!神父!、、、、”
  “什么事?”莫特神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形了。
  “不得了,莫特神父,厕所里、、、死了人。”一个修士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厕所方向道“死得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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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当场震惊得莫特神父和修士们一齐冲出门外,只见外面四周,三五成群的修士从各个楼宇奔出,飞扑向厕所方向。显然他们也收到这个消息。
  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飞奔过去。
  阴沉沉的细雨仍在下着,厕所门口挤满几十个修士,并不时从里面传出尖叫声和哭泣声,显然厕所发生了可怕的死亡事件。
  “让一让,让一让。”莫特神父接命在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挤到最前面,向厕所里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双脚发软几乎晕倒。
  太可怕了,厕所里惨死的正是午餐时肚痛的张信言,天啊,他的尸体竟被血淋淋撕开两边,大片大片绿黑色的血液连同血淋淋的肝、心脏、肠胃从分裂的身躯中倒泻出来,在阴暗昏黄的灯光下变得十分狰狞恶心。
  同时,当莫特神父望向死者的脸容时,只见血淋淋裂开成两边的张信言残脸变得下分狰狞,残脸上的眼睛睁得大凸凸的,好象死不瞑目或在临死前见到前所未有的可怕东西一样。
  有那么一刹,当莫特神父和死者那两副半边残脸上眼睛一相碰时,他仿佛感到这双眼睛正活生生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刹间,莫特神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一阵莫名的头晕迎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摇了一摇头部定回神来。他感到有一种可怕恐怖气息仿佛正从尸体上向他涌来。
  “阿门,愿主保佑你的灵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闭上双眼,惶恐地用发抖的双手划十字于胸前,为死者作祈祷。旁边的修士见状也纷纷闭上眼睛,象莫特一样为死者作祈祷。而另外一些人,则分别跑去电话处向警局报案和向院长报告。
  祈祷完,面无表情的莫特神父离开人群,面容苍白地独自一人走到钟楼附近一片草坪中,雨仍绵绵阴阴地下着,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冰冰的雨点打在他脸上头上,令他全身更是寒意直升。他不由自主地本能闪出一个念头,张信言的死会不会跟他今早去新康利医院有关?
  未容他细想,有一个年青的修士已向他奔来,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青年,“神父,电话室里有你的电话。”
  “是谁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找你的。”年青修士讲完离开了。
  会不会是张文或者张珊灵打来的?莫特神父边想边呆滞地跑去位于礼堂左面电话室。
  当他木然地走入电话室时,里面空无一人,他来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有气无力问“谁?”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阴森森可怕有回音的笑声,当场吓得莫特神父双耳发嗡,全身几乎瘫痪在地!
  “听着,你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你会象你刚才那位朋友张信言一样死掉,哈哈哈。”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地狱传来一样,同时,一阵阵怪异如地狱里鬼惨叫呻吟声在电流声的伴奏下在阴森森的笑声中响起。
  电话里这阵可怕声音一讲完,“烘”一声,莫特神父所持听的电话机竟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烘烘火声和妖异红火刹间淹没整部电话,火舌沿着电线直向莫特所持话筒飞爬过来。
  “啊”莫特神父尖叫一声,吓得不由自主地扔开话筒,望着烧成一团火团的电话,莫特神父不由吓得连连忙后退,这时,连电话旁的电话簿本也不可思议地自动“烘烘烘”燃烧起来,
  刹间映红了整个电话室。
  “不”莫特神父无法忍受了,他“哇”地一声直挺挺跑出电话室,冲到草坪上,哭泣起来,同时,几个路过的修士发现电话室着火,也连忙大叫着冲进去灭火。
  而莫特神父,则呆然地豪无反应,他呆呆地来到一座树下的长椅上,坐下用手掩着脸哭了起来,这个阴雨的下午太可怕了。
  同时,远方也传来了“呜呜呜”的警车声,显然厕所里的惨案已令它们赶来了。
  教堂上空天色仍是一片阴沉,很乌很晦,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有一朵黑色的怪云,渐渐飘离开教堂远去了、、、、、、、

第四章 可怕的恶梦
  而在这个下着阴沈细雨的下午,张文回到警局大楼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并在两点时参加了局长主持的一次例行周会。
  “阿文,你的脸怎么这么青白,是不是有病?”在散会时,局长沙度龙发现张文脸色一片惨白,眼睛下晕圈又黑又大,十分吓人,好象很多天没睡过觉一样。
  “不,局长,我没有病,只是不知为什么,好象很疲劳。”张文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自从今早去了新康利医院后,便全身酸软,全身寒冷,晕眩得十分不舒服。
  而且他脑海里老是在不停闪现今早和莫特神父在太平间里奇怪景象和车上的对话。
  “不,不,我是个警察,怎么可以相信神父讲鬼神之类的东西。”张文内心小声地对自己讲。
  “阿文,如果你不舒服,这件案件我可以叫其它的沙展负责。”沙局长问。
  “不,不,我只要小休一下就可以,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查出这件重案的真凶的。”张文强抖精神道。
  回到办公室后,张文吩咐朱明石及助手阿谭、阿奇寻找有关王天盛及其商业对手背景资料等。
  “对,阿石,如果你有空,顺便帮我查一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前身资料。”张文在朱明石准备出门前吩咐道。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本能,想查那片废墟资料,因为今早那个黑衣人怪梦,仍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他似乎感觉到,这梦似乎在想告诉他什么似的。
  当手下们全出去后,张文关上房门,他实在太晕眩太酸软了,全身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有,身边的办公桌、墙壁也似乎变得迷糊起来。
  “我要休息一下,我要休息一下,”张文小声地一边自言一边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很快睡着了、、、、、、
  “阿文、、、阿文、、、阿文、、、”
  迷迷糊糊间,张文听到有一个小孩声音在呼唤他,这声音好遥远好熟悉啊!但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感觉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把声音。
  然后,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个十岁左右穿著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正站在一个巴士站牌下向他挥手,这小男孩脸孔时而迷糊,时而清晰,天啊,张文想起了,这是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小强,巴士站牌旁是模模糊糊黑暗山坡,这不是他们小时候常来玩的新界大水库旁,这是进入水库转弯角路口。只要一转弯向前,便可到达水库旁。
  “阿文、、、快过来,我们今天要去钓鱼,你忘记了吗?”小强在挥着手叫,这时他变成正骑在一辆少年自行车上,而另一手则推着一辆空空的自行车,在黑暗中,小强的模样又变成迷糊了。
  “对,我来了,阿强!”天啊,张文发现自己好象时光倒流一样,变回了小孩的模样,他快乐地叫着向小强奔了过去、、、、、、
  然后一片迷糊,一片迷糊、、、、、、
  有那么刹间,迷糊间,小文发现自己正骑着自行车和形象模糊又清晰的小强一齐骑着自行车,在一片黑暗荒无的水库湖边山林公路上飞疾,“哈哈哈”随着二人童真笑声,一个白色的风筝不时在二人头上飞舞,怪异之极!
  “阿文,你要小心,你要小心。”在黑暗模糊的行驶中,小强突然边踩车边转头对张文说,声音飘然迷离,若有若无。
  “小心什么?小心什么?”张文高兴地踩着车问。他转头望小强,不知为何,每次他转头望向小强时,小强的脸孔就会变得模糊。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小文,记住我的话,那里太可怕了,那里太可怕了。”小强边踩边说,同时,他的脸孔在阿文眼前突然变得清晰了,天啊,这是一张血淋淋满眼满口都流着血线的惨白死人小孩脸孔。
  “不”阿文不由尖声叫道,“嘭”一声,整个人被吓得连人带车,不由自主跌翻在地上,然后,天啊,地也是空的,阿文尖叫着连人带车跌入到一片无尽向下的黑暗深渊中去、、、、、、
  “啊”张文尖叫着整个人从可怕的恶梦中叫醒过来,他挣扎着睁开双眼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谢天谢地,原来只是场梦,他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发现自己全身满额都是如雨下的冷汗,全身一片僵硬,整个人大口地大口地喘气。
  他足足喘了两分钟气,才定回神来,神智返回到现实中来。他坐下来,回想刚才的怪异恶梦,不由感到一股寒意直直从后背升上全身,小强、小强,天啊,多么熟悉的多么远旧的同伴名字啊,那是他十岁时最要好的邻居小孩子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小强是在他十岁时在水库边玩水时被淹死的,据说尸体足足过了三天才浮出水面,为这位小伙伴的惨死,张文还记得他当时足足情绪低落了一年。
  可现在,现在死了近二十年的小强怎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了,他都已几乎遗忘了这位小伙伴。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知为何,恶梦中小强冷冰冰阴森森的声音不停在张文脑海里闪过,难道是小强的鬼魂在托梦警告自己。
  “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张文大大声自我安慰。但他仍感到一阵可怕的奇怪,这十几年来,他从来未发梦见过小强,怎么现在会无缘无故梦见他。
  未容他细想,“笃、笃、笃”门声又响起来了。
  “进来!”随着张文的声音,一个助手推开房门进了来,他正是小谭,手上正拿着一批资料文件。
  “张SIR,我已经去了王天盛的公司拿到了一些有关他的商业资料回来。”小谭边讲边把文件放在了张文的桌上。
  “张SIR,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显然,小谭也注意到张文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发了场恶梦罢了。”张文苦笑着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黄昏下午夕阳,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已是下午五点了,自己竟一睡睡了三个小时。他还记得他入睡时窗外是下着阴阴细雨的,可现在已是红红的傍晚阳光。
  “对了,张SIR,刚才我经过七龙区教堂时,那里正人山人海,那一区的兄弟们正去那里!”
  一听到七龙区教堂,张文不由全身一震,那不正是莫特神父的教堂,一股可怕的寒意在他心头升起,他发觉自己声音也变形了“出什么、、、什么事了?”
  “有人被杀了,那里出了一级命案,真是吓人啊,有个修士在厕所里被人活生生撕裂开两边杀死了,一定是狂人所为,太可怕了!”小谭笑着讲。
  “什么,有修士被杀!”一听到骇人的消息,张文不由全身一震,一种恐怖的害怕感直袭他全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会不会是莫特神父遇害,一想到这里,他只感到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啊!七龙区重案组已接手此案,太可怕了,连神圣的教堂都会出狂人杀人案!”
  “死者、、、死者、、是谁?”张文感到阵阵冰冷,需鼓起勇气才奋力吐出这个问题。
  “好象是个姓张的二十来岁的年青修士!”小谭笑着讲,同时,他发觉张文的表情怪异非常,死死盯着自己,脸上全是豆状的冷汗。
  一听到死者不是莫特神父,张文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大大吐出几口气,定回神来。
  “你怎么了,张SIR,”小谭注意到张文如释负重的神情“你怎么好象很紧张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今天情绪不太好罢了。”
  “那我先出去办点其它事吧!”小谭站起向出去了。
  “一切都正常,这只不过是凶杀案!”定回神来张文喃喃自道。
  夕阳冉冉降下,傍晚渐渐来临。
  在成片成片翠绿山林包围下的新康利医院四周,阵阵寒泠的山风正从森林中吹向医院,傍晚天色一片阴森。
  在医院主楼外的外围铁栏墙保安哨亭里,龙伯望着一片昏红的天空,感到一阵莫名的阴沉。
  他低下头,望瞭望伏在他脚下的灰黄色大狼狗阿黄,它和另一头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间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大医院后面花园草坪中巡逻。
  他低下头,望瞭望伏在脚下灰黄色大狼狗阿黄,阿黄和另一只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间才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正在医院主楼巡逻。
  龙伯发现阿黄显得无精打采,精神显得十分颓废,老是想睡,和它第一天来时完全不同,龙伯看着阿黄,有种莫名的心慌。
  龙伯还记得第一晚阿黄和阿沉值班时,它们象完全发了狂一样,老是莫名其妙对着空地、半空狂吠,好象医院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似的。

[ 本帖最后由 快乐小精灵 于 23-9-2006 12:03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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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6 12: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在晚上当值时,龙伯经常会有一种被无形监视的感觉,加上听说还有两个开业后来上班的护士竟奇怪地在家里自杀,虽然白院长成功地封杀了这个消息,但龙伯还是私底下听到一些可怕的传闻,如电梯在晚上莫明其妙地自动上落,药房里发生过酒精瓶自动飞来飞去、、、、、等等,这一切似乎都证明,这医院里的确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龙伯手下的保安组,已在开业这一个月来先后走了三批,其中两个才值了一个晚班,第二天早上便连辞职报告也不打扔下工作服逃之夭夭。虽然他们死也不肯讲是什么事情,但龙伯还是本能地猜到,他们肯定是在晚上巡逻时见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本来今晚是保安安仔和余仔当值的,可安仔刚刚打电话来说发高烧重感冒,所以请假,而余仔要晚上八点才来到,现在人手不足,龙伯唯要硬着头皮今晚加夜班。
  “汪、汪、汪”随着一阵狗叫声,只见在医院后花园巡逻完回来狼狗阿沉在一个护工带领下走回来。阿黄也“汪、汪、汪”地吠着冲了出去,两头大狼狗亲热地交错在一齐,用头部互相交吻。
  “有没有情况?”龙伯问。
  “没什么,只不过回来路过主楼左面那防空洞时,它垂下头夹着尾巴,呜呜低咽,好象很害怕什么东西似的。”护工讲完,把阿沉的狗绳交回到龙伯手上。
  在医院三楼307号病房里,护士阿艳正推着药品车进来了。
  象宾馆房间一样有独立厕所的病房里,两位病人正睡在雪白的病床上。其中一个是山羊胡子的病人,是位姓汪的小老板,另一个则是个中年男子,据讲是个二世组,二人均是来这里疗养慢性病的。
  “准备打针了。”阿艳停下车道。
  “姑娘,我、、、我、、、”那山羊胡子病人面带惶恐地似乎想问什么?
  “我什么,快伸出屁股来!”阿艳一脸严肃。
  “等一下,姑娘,我、、、我想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在半夜唱歌?”
  “神经病,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这里是医院,医院有规定不准这样的,先生!”
  “但是,但是自从我半个月前住进来后,经常在半夜里听到有一种阴森森的女人歌声,有次还在这里的阳台窗外响起,可是我又看不见人,真的很可怕啊!”山羊胡子病人一脸害怕道。
  “那是你的幻听,我怎么没听见?”旁边另一个中年人笑道。
  “你睡觉象头猪,当然不知道了!”山羊胡子老人反驳道。
  “这些我没这空管,我现在要讲的是,快伸出屁股,准备打针!”阿艳没好气地大声说。
  在晚上七点左右,莫特神父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给张珊灵所在的女子修道院。
  接电话的却是张珊灵的舍友女修士阿珍“喂,请问是谁找珊灵?”她的声音听上去好象有点发抖。
  “我是莫特神父,我找珊灵有点事!”莫特神父有点不安,怎么张珊灵不在,他其实是想向张珊灵借那个有灵力十字架。
  “原来是莫特神父,我是阿珍,珊灵她、、、她、、、”阿珍的声音显得有点不安。
  天啊,不是又出事了!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他声音僵硬地问“珊灵,珊灵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她刚才和一个教友出去买东西时给一个道友{即吸毒的人}抢劫,不但抢走了她的文包,还抢走了她身上的银质十字架,而且她还在纠缠中被这个劫汉打伤了手部,她现在正警局里报案,她刚刚打过电话给我,她可能还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可能要比较晚才能回来,我很难过,神父,你知道,那个十字架一直是她的珍藏。”
  听到珊灵没出大事,莫特神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奇怪,怎么这么巧,他想向珊灵借十字架,这十字架便被人抢走,他感到似乎有种隐隐不妥。
  “阿珍,等珊灵回来叫她给个电话我,我今晚会在203房等她的电话。”莫特神父决定要把今天自己可怕经历告诉珊灵,看如何是好。
  “好的,我会照做的。”
  “谢谢,愿主保佑你。”莫特神父放下电话。
  虽然他是个资深的牧师,不过,他对驱魔术一向一无所知,他不知是否应该把今天可怕的事及对张信言死的怀疑告诉贾院长。不过贾院长一向是个比较相信科学的神父,一向对什么样恶魔附身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他认为真正的邪魔作崇是很小的,大部份的所谓邪魔作崇只是精神病妄想狂症状发作。
  他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章 可怕的医院大屠杀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圆,很光很白,阴森森析惨白月光洒在大摇山公路上,整条公路仿佛铺上一层白色如死人白骨般地毯。
  陆满林正开着一辆红色跑车缓缓在月光沐浴下驶到了医院的铁门前。龙伯连忙拉开铁门另一半,让陆满林的车子驶了进来。
  陆满林把车子停在医院主楼旁的空地上,他关掉车头灯熄火后,便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陆医生,晚上好!”保安哨亭里龙伯向他打招呼。
  “谢谢!”随着陆满林的回答。一阵“汪、汪、汪”凶猛狗吠声在他耳边响起,陆满林定神一看,原来是龙伯身边的两头大狼狗。
  “我的天,龙伯,你这两头狗是不是太凶了。”陆满林笑着问。
  “没办法,人手不够,白院长又不肯再招人,没有它们,我真的不敢值班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
  龙伯苦笑着回答“真奇怪,自从我来了这医院后,都不知为什么,当我晚上值班时,总感觉好象有什么可怕似的,总觉得身体很冷很冷,真的,没有阿黄和阿沉陪我,我真的不敢什值夜班的。”
  “哈哈,而且它们不用发薪水,可以二十四小时工作,龙伯,有这么两条狼狗,相信再恶的贼也不敢来这里。,对了,余仔呢?”
  “那臭小子还没到,都八点了。”龙伯看着手表,愤愤道。
  “你可要看好这两头狗,不要让它们伤人。”
  “放心吧,陆医生,我会小心的。”
  二人正讲话际,此时在主楼上方四楼上一间黑黑没人居住的病房窗口,竟不可思议地自动打开,刚好陆满林无意中向上望去,他看见这窗口正缓缓打开,借着惨白月光照射,他看不见有任何人影在窗子的房间里。
  “也许是风吹开的吧!”陆满林边想边转回头,向医院大楼走去。
  不过,他错了,在四楼那个无人黑暗房间里,一个人眼看不见的可怕生灵正倚在窗口边,它恶狠狠地盯着下方的陆满林,发出了一阵低沉可怕的妖异呻吟声、、、、、、
  陆满林很快通过大堂电梯,上到了三楼,三楼西边尽头处是他的主任办公室,他要回那里换上医生服。他今早离开时已关好锁好门窗的。
  不知为何,走在一片白幽幽的光管照射下的阴白走廊上,陆满林竟有种莫名的阴森感,整条走廊的空气似乎十分阴冷,明显和大堂的空气很不同。
  两边的病房大都关着,本来这层有26间房间,52张床位,但目前只住着十来个病人,前几晚还有两个老病人奇怪地死在床上,加上还有离开的病人声称半夜会有声音和他们谈话,但却看不见人,所以不肯再住下去。加上这层两个老护士在家里莫明其妙自杀事件,使整个新康利医院的病人走了相当部份。
  当陆满林来到自己办公房门前,正准备掏钥匙开门时,忽然,他听见办公室内有一阵莫名的“吱吱”声,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门没锁!他连忙一推竟推开了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呼”立时一阵又阴又冷的阴风迎面吹来,一下子吹得陆满林只觉得全身一阵毛骨恍然,头发汗毛直直竖起。
  这阵风当场令他不由自主倒退两步,全身一片僵硬冰冻,他急忙走进去,打开房灯,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整个人惊呆住了,天啊,他的办公室象翻了天一样,纸片、文件、书本撒满在地,桌上的陶瓷雄马倒在桌上,茶杯四翻,地上的盆景倒卧,办公桌上的抽屈全部自动打开,而房子里的窗口已全部打开,外面的阵阵风正冉冉吹进来。吹得桌上残纸四飞,整个办公室好象被什么彻底抄翻了天一样。
  “奇怪,我记得我今早明明是锁好的窗口和房门的,只有我才有进这房间的钥匙,怎么会变成这样?”陆满林看着一片狼籍的办公室,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不过,今晚他还有重要工作要做,他顾不上细思这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么多了,他匆匆关上窗口,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挂有工作号牌的医生工作服。
  原来今晚他回来打算和实习医生王明解剖昨晚死去那中年女子的尸体,因为他对此女子的死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莫明其妙在防空洞里伤得这么重?究竟是什么力量造成的?他并不相信保安余仔所讲的什么女子不见了然后在防空洞里受重伤之类的怪谈。他要搞清楚这女子的死因,因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医生。
  另外,他对昨晚的莫名停电也非常怒火,他认为这是白院长的责任,因为他听到过一些有关医院建工白院长为节省金钱而用低劣产品的传闻。他认为可能是手术室内电板问题。
  陆满林迅速打了个电话到地下解剖室,实习医生王明正在那里等着他。尸体已从冷藏库里取出。
  陆满林立时离开办公室,匆匆走到走廊里,向电梯间走去,在乘电梯下地下解剖室时,他和一名叫阿艳护士一齐在电梯里交谈。
  “陆大夫,这么晚回来干什么?”
  “我要解剖一下昨晚死去的那个女子,已确定死因。”
  “大夫,”阿艳面带惊恐地讲“关于那女子,有件事,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阿艳迟疑了一下,说“昨晚那女人是为了寻找七岁的儿子出了事,可今早她老公带同神父来祈祷时,那七岁的儿子也在,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女人找他时,他去了什么地方?”
  “他去了那里,他不是失踪了吗?”陆满林不由皱眉道,昨天那位中年女子如果不是寻找这个七岁的儿子,就不会出事?”
  “他原来去了我们医院一百多米远斜面那片废墟,是那个小孩今早自己对我讲的。”
  “什么?不会吧!天这么黑,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这么大胆,在荒郊中去那么远的地方?”陆满林不解地道。同时也明白到为什么昨晚那女人找不到她儿子。
  “不,那小孩说,是有一群会说人话的猪带它去废墟去玩,还一直玩到今早,最后给他爸爸发现。”阿艳面带惊色。
  “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猪也会说话,这不大可能吧!”陆满林不由开始笑道。
  “不,那小孩说是真的,他还说只有他才看见那群猪,我们则全部看不见,是那群猪走进医院里,带他去废墟玩的,一直玩到凌晨五点那群猪就消失了,陆大夫,你知不知道那医院的前身是什么?”阿艳脸色都变白了。
  “是什么?”
  “是个屠猪场,听人说不知为什么后来火灾没了,我怕,我怕是那群猪的鬼魂,太邪门了,大夫!”
  “哈哈哈”陆满林不由狂笑了起来“按你这么说,每天全世界都死为这么多动物,那么岂不是整个世界都是鬼魂。”他一向最讨厌这些鬼神之类迷信东西。
  同时,“叮咚”一声,电梯已到底了地下大堂,在临出门时,阿艳对陆满林说了最后一段话“大夫,我害怕,那小孩还说,那群会说话的猪对他说,我们的医院里还居住着一个更可怕的神,那神会有一天让医院里的人全死光。”
  “哈哈,姑娘,我真的很害怕,不如你去当驱鬼道姑算了。”陆满林笑着离开了电梯。
  很快,穿过了长长的信道,陆满林来到了地下解剖室前,一个长着小胡子的青年医生王明正站在门前等着他。
  “可以开始了吗?”王明问。
  “可以!”陆满林点了点头,二人一齐走了进去、、、、、、
  在傍晚时,拿着一大叠资料的朱明石走进了张文的办公室。
  在朱明石的资料报告中张文得知王天盛的背景非常复杂,他是十年前靠炒非法外汇期指起家的,据传和一些黑社会集团关系密切,由于他本人狂妄自大,所以道致他结下的仇家非常多,当前还有十几宗地产生意纠纷官司还未了结。估计查出凶手将会十分困难。
  “对了,你有没有查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资料?”张文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个黑衣人的恶梦。
  “有,我到地政署部门查过,原来这片废墟十年前是一个屠猪场,是由一个猪肉商在大摇山投资兴建的。”
  “屠猪场?”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三个字,张文有种莫名其妙的舒服感。
  “不过,这个屠猪场建成后才开业一个月便一场大火而彻底烧毁了,那场火空足足烧死了二十八个工人,当年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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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6 1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尤其是对医院左面那山坡底的防空洞,这防空洞据说是以前日军留下的,防空洞只是用钢铁栏门锁起来,本来医院里有人向白院长建议把防空洞彻底封起来,但白院长认为这防空洞以后可用作贮物室用,所以拒绝。他甚至还为防空洞上面做了防滑斜坡。
  但龙伯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个防空洞很不吉利,昨晚又在那里死了一个女人,昨晚是安仔带那个找儿子的女人进防空洞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不会让安仔这样做。
  安仔昨晚那一脸惶恐的说话又不停地在龙伯脑海里闪过。
  “龙伯,是那个女人一定要进去的,她说她听到儿子在防空洞里唱歌,可是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记得我和那女人明明是查完了整个防空洞后一齐出了来,我是记得我明明是等她出来后才锁上钢铁大门的,可是,可是真的太可怕了。我一锁好门,她竟在我面前刷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我听到一声“啊”尖惨叫声从防空洞里传出来,是那女人的声音,天啊,那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她明明在我身边,怎么会这样一下子不见了,好象瞬间被一种可怕的力量移形换影一样。我吓得等到后面的几个护工赶来后,才一齐费力打开钢铁门,冲过长长的笔直信道,在转弯口角发现她竟、、、竟全身血淋淋地昏倒在地上,太可怕太诡秘了,我连忙和护工们一齐抬她出去抢救,龙伯,我讲的全是真的,这里真的很邪门啊!”
  想起安仔这些话,龙伯不由自言道“这防空洞真的很邪门啊!”其实在一个月前医院刚开业他来担任保安主任时,他就听到这个防空洞的传闻。据说在建这医院时死了九个地盘工人和疯了四个工人中,其中有两个就是在休息时贪好玩进了这防空洞转转,可出来后一个在第二天工作时因棚架突然莫名其妙地松脱而从高空跌下摔死,另一个则在吃完午餐时突然哈哈哈地疯狂笑了两个小时后彻底疯掉,被送进了青山精神病院。自此后基建公司用钢铁门锁了这防空洞,自此意外事故不断,甚至最后建斜坡时还是死了人,而且龙伯还听到一些古怪的传闻,说有时会在深夜会有奇怪的绿光在防空洞上方山坡一带闪现。
  “对,我以前好象也听过。”张文记得自己读中学时似乎听到一座设在荒效屠场严重火灾事件新闻。
  “不过,”朱明石突然小声道“文哥,其实这则新闻有一些很可怕的内部消息,我在警方的机密档案里查到一些从未公开过的资料,真的很邪门啊!”
  “什么资料。”
  “那场屠猪场火灾只有一个唯一幸存者工人,他在医院里对警方说事发那晚很恐怖,先是在深夜时有一团红光进入了屠场,接着发生了火灾,他还说火灾时那些猪还象发了疯一样冲出来,袭击工人咬工人吸工人的血,最后还机器设备大爆炸引发全面火灾,只有他一个逃出生天,他说是邪魔作崇道致猪群吃人和火灾,当时警方当他精神病人送了去青山医院,三天后竟莫明其妙地吐血而死。后来连屠场老板也在一个月后跳楼自杀,张SIR,这废墟真的很邪门的!”
  “这的确太可怕了!”张文一阵心寒,“阿石,你认为、、、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邪魔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的警方请来医生认为,这个工人是因为火灾中同伴全死光只剩下他一个,道致精神刺激过度神经错乱而产生幻觉。不过,他被人送去青山医院时还在不停大叫,大摇山里有个魔灵,大摇山里有个魔灵、、、、、、,当然,这些已是十年前的旧事了,文哥,这片废墟和王天盛的案有什么关系?”朱明石显然不明。
  “我只不过想多查几条线索罢了,”张文笑了笑。
  “对了,文哥,今晚我还要去泡妞,我先下班了,今天真是太忙了。”朱明石讲完便离开了,
  张文剩下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他面无表情地坐了半个小时,突然,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有种莫名的冲动,他想现在就去那个屠猪场的废墟,他感到有种奇怪的预感,也许这片废墟会告诉他什么似的。
  “我要去看一看!”张文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妻子安丽,告诉她迟点回家,安丽非常不高兴地答应了。
  张文盖上电话,突然,他感觉似乎有人正在窗外望着他,他本能地转过头向窗一看,原来是在室灯下自己在窗上的映像在望自己。
  他对自己的映像笑了笑,然后出门而去、、、、、、
  在一片冷冰冰的惨白灯光照射下,一具全身变成灰青的裸体女尸已躺在冷冰冰的钢铁停尸台上,平台上的不锈钢在灯光下闪烁出一股带着冰冷寒气的金属反光。
  在陆满林指挥下,已穿上手套和戴上口罩的王明拿起了手术刀,手术刀在灯光下闪掠过一股透人肝胆的寒气,他把刀递到死者头上方,长长吸了口气,不知为何,这女尸脸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用手合了几次都合不上,他不由想起一个传说,因冤枉和横祸而死的人因冤气太重死不瞑目而合不上眼睛的。
  “快点开始吧!阿明。”陆满林看得出王明面有俱色,本来他可以亲自操刀,但他想让王明多点学习机会。
  在陆满林的手势示意下,王明拿起了手术刀,从青白硬僵的尸体胸部开始,“刷—刷一拉”随着一阵干脆的刀割声,闪着寒光的刀已从胸部成一直线剖至下腹,切开一条长长裂缝。
  立时,一大团一大团血红的鲜血从尸体割开的皮肤中泻流出来,这时王明的手无意中碰了一下这些涌出的血,“啊”王明突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并不由自主地掉下手中解剖刀,捉着自己碰到血的手指呻吟着。
  “阿明,出了什么事?”这当场吓了陆满林一跳,惊恐地问。
  “这血、、、这血,怎么象开水一样烫,烫、、、、”王明尖叫着,天啊,他那碰到血的手指上手套竟冒着吓人的白烟,竟被热蚀出一个洞口来!他真的被烫伤了。
  “这怎么、、、可能?”陆满林不由惊恐尖叫道,尸体是存放在冷藏柜里的,怎么可能血会象开水一样热,更何况还是个死人。
  他定回神向解剖台上望去,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整个人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一大团一大团发着热的黑烟竟“沙沙”地从尸体剖开裂缝中直直冒升上来,一大团一大团变成诡异绿色的人血随着前面的红血,大片大片地从裂缝里涌出来,并发着“劈劈啪啪”地可怕沸腾声,这些沸腾的绿血还应声沸泛起一团团带着泡沫的水花,阵阵妖异的绿烟从绿血中升起,极之恐怖不可思议!
  “这、、、这、、是怎么了、、、?”陆满林不由厉声叫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这根本不合科学常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怖感刹间由他脚升至头部全身,他连忙拿起一把用来切骨头的长刀,走上前,小心翼翼用刀把尸体上胸腹剖开的裂缝一挑翻开,一刹间,他看见了尸体上由胸至腹的内脏情况,天啊,哪有什么内脏,陆满林睁得恐惧大眼定定呆住,尸体原本心脏肺胃内腔里面竟全是蛆虫,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蛆虫布满了整个尸体内腔,阵阵黑烟从大片大片结成团状令人作呕的蛆虫群隙间冒出来,并发出可怕的吱吱声,这些蛆虫个头大得不可思议,比平常大一倍,它们似乎正津津有味地狂吸吮着尸体内剩余残脏,阵阵绿色的沸血,从蛆虫群蠕动中流散出来。
  “啊”这下吓得陆满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这太可怕了,完全不合理,只有在荒山中暴尸几十天的死人才会腐化成布满蛆虫,可这死者是昨天才死的,而且尸体还一直放在冰柜里,蛆虫是根本不可能生存的!
  太吓人太怪异了,陆满林刹间已全身全头都是冷汗虚汗,“澎”一声,整个人已后退撞至冷冰冰的墙上,头皮一阵发麻,他本能地感到这情况不对劲,这些蛆虫不对头,散发出一阵妖异的怪气。
  王明刚比较年轻,比较大胆,他望着冒黑烟绿烟的尸体内腔里漫山遍野蠕动的蛆虫群,不由在一阵莫名的奇怪本能下,硬着头皮走近,他那口罩上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他来到尸体上方时,口罩竟莫名地松脱落下,但他毫不理会,反而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可怕的景象,尸体里缓缓蠕动着恶心白色蛆虫群在绿烟中发出了阵阵令人头晕脑眩象电流一样的“嗡嗡”声。
  “陆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还未等呆呆站在尸体面前的王明反应过来,突然“烘烘”随着一阵恐怖吓人声响,尸体内腔那大团的白色蛆虫群竟应声如满天飞花般从里面飞散出来,
  紧接着王明发出一声令人寒肝胆破的尖叫声,“呼烘”一声一大片群白色蛆虫已刹间淹叮满他的头部,立时,王明脸上的鲜血四处飞溅喷泻出来,天啊,这些白色的蛆虫居然在咬穿他的脸孔向他的脑袋里钻去!
  王明可怖地尖叫着完全变了形的声音,双手疯狂地向头上抓,想用手抓下那些如黄蜂般叮得实实的白色蛆虫,说时迟,那时快,随着“烘烘隆”再一声厉响,尸体内更多的白色蛆虫群随声如满天飞雪瀑布般一层接着一层飞扑过来,刹间已一层盖过一层,一下子淹没了王明的头部和双手,密密麻麻彻底把王明的头和双手围封起来,一大团一大团血红血红的人血和脑浆,从一层又一层麻麻密密白蛆虫群隙间泻流出来,染红了其中一些雪白蛆虫,天啊,它们已钻吃到王明的大脑里去了,简直恐怖骇人之极!
  王明发出了前所未有仿如地狱号叫的恐怖叫声,前后摇晃着,象一个全身布满密蜂蜂人一样,向着陆满林走来,而陆满林则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推开大门,冲到门外长长的走廊里,发出凄厉尖锐的惨叫声“救命!救命!快来人啊!”
  这恐怖可怕的尖叫声从走廊里传出,一下子如涟漪般冲散到地下大堂空气中,震撼了整个大堂的工作人员,雪白光滑的大堂地面上空气仿佛刹间被这可怕的尖叫声震碎一样,一些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的病人吓得有的瘫痪在地,而一些护士、护工、医生则纷纷涌向解剖室的走廊,他们都被尖叫声吓得心惊肉跳,刹时间,一阵前所未有恐怖紧张气息已刹间淹没整个大堂。
  “啊、啊”被一层又一层的白蛆虫叮满的王明疯狂地哇哇叫着,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寒可怕惨叫声,摇晃挥舞着布满一层又一层厚厚凶猛白蛆虫的手臂,摇晃着撞出解剖室大门,也冲到走廊上来。
  几个冲到最前面几个医生和护士与陆满林迎面相遇,同时,他们也看到身后象蛆虫人怪物一样尖叫着的王明,这可怕的情面不由吓得他们尖叫着转头跑回大堂,其中一个护士更是当场昏倒在地。
  陆满林也尖叫着在爬逃中回头看,天啊,头上布满密密麻麻厚厚白蛆虫摇晃着的王明的头部,正怪异地冒着妖异的白烟,那些蛆虫正渐渐变形,象结成一个厚厚球形蜂巢一样,逐渐凝结在王明的头上。王明的头部看上去好象一个胀大巨大蛆虫虫巢一样,可怕之极!
  王明突然“哇”地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地扑倒在冷冰冰的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当场死去一样!
  众人战战兢兢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一齐围了上来,聚到王明的身边。这是陆满林发现,叮布满王明双手臂的厚厚的白蛆虫群已不可思议地象冰一样凝固结起来,把他双手臂结变成一副比原来手臂大一倍雪白阴森森的魔鬼手臂。“格、格、格”雪白粗糙的可怕巨臂再缓缓变成青绿色,一条条密集青毛也刷刷从手臂中自动伸长出来,同时“格格格”蛆虫手掌也在变形成长满红色利指甲的巨大魔鬼掌爪,五把又长又尖的如剑般锋利鬼爪取代了原先的五指。天啊,就象恐怖片里的狼人变形一样。但由于王明的头部是脸朝下俯着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所以陆满林还看不到王明的脸部有何变化,但密密结满在王明头部象球形虫巢一样的白白巨大蜘丝网格般后脑十分可怕,使王明的头部看上去比原来大了一倍,十分可怕,令陆满林不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个大胆的护士走过去,想侧身扶起头和手臂变得巨大象个怪物的王明。但是,突然,王明“哇”地一声发出仿如狼嚎般,令人心寒的魔鬼恐怖怪叫声,一刹间,他已一个反身疯狂地扳住那个护士,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那双变得巨大无比的魔鬼巨手,竟“卡嚓”一声,活生生地把这个护士的人头拧了下来,一大团一大团鲜血犹如高高喷泉般从拧掉人头的脖子上向上狂喷出来,刹间溅满王明上身,王明发出一声兴奋的恐怖叫声,顺手把血淋淋还保持着张口恐惧僵硬表情的护士人头向后抛去,同时,它那张巨脸也向着四周众人一抬抬起。
  一下子,四周众人看到了王明的脸孔,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众人一齐发出一大阵尖厉惊骇尖叫声,天啊,王明的脸竟变成了一张巨大白色布满千千万万个巢孔的可怖的魔鬼脸孔,这张变形狰狞的虫巢脸孔上,竟长着一双发着血红血红强光凸出的灯笼巨眼,布满长长上下突出尖牙的血盘大口发出了兴奋的叫声,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绿烟从血盘口中泻出,一条条由蛆虫群变形结成可怕曲线皱纹布满巨大球形白虫巢头部上。这个变成巨大白虫巢头的王明还发出一阵阵“呵——呵——呵”地巨大沉重的可怕呼吸声,狰狞恶心的变形虫鼻随声喷出一股股白气,天啊,王明已被这群可怕蛆虫群变成了一个恶魔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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