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主殿上只剩下我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那邊,雖然很好奇下文是什麼,但我也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繼續坐下去,瞄了一下牆上的鐘,時間是4點15分,我沒有事情要趕,但回程到市內還需要1個多小時,而且我也不想在這個地方逗留太久,就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卻暫時呆多一下再看如何。我在室內的周圍走走看看,一下到佛牌櫃檯前看看佛牌,一下看著法壇上各種各樣的佛像,一下看看門外的景色。突然我的眼光瞄到牆壁上的一副照片,照片裡的人是一個泰藉人,我想應該是這裡的暹羅人(吉打北部很多泰藉人的部落),那副黑白照片已經很舊了,周邊已經泛黃,但卻可以感覺到畫中人的眼睛炯炯有神好像不時注視著我,看到我內心有點發毛趕緊把眼光移開,繼續漫無目的的看著櫃檯裡的佛牌,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的往剛才的那一副照片看過去,天啊,感覺他還在那邊注視著我,這時我的內心感覺已經非常的不舒服,正當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去的時候,我聽到開門聲,原來主持人正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他或許察覺到我眼光停留在牆壁上的那張照片和異樣的眼神,神情帶有半點嚴肅的跟我說:“ah, what you want” 原來他會說英語!之前聽說他來自曼谷,但卻沒有聽說他會說英語。聽他這樣一問,雖然懂得他說什麼,溝通得到了,但一時之間我也不懂要回答他什麼,是要跟他說我是吃飽沒事開車篼郊外來到這裡的嗎?這樣又顯點有點不敬而且兒戲,是要跟他說我要買佛牌嗎?雖然我自己有戴佛牌但卻不是很著迷那種,也不是什麼佛牌玩家,所以沒有特別想多收藏佛牌,難道要跟他說我是阿福的朋友嗎?事實他我從認識阿福到現在也不超過6小時啊,心裡各式的回复在盤算著,但卻沒有一個合理的可以說出口,我就繼續傻傻的站在那,臉上戴著傻傻的笑容,手指頭指向阿福的房間,是想說等阿福出來後跟他說一聲就要走了,但是口中卻沒有說出來,不是我不會英文,只是一時之間感覺說不出口,可能刻板印象在寺廟說的都是福建話,馬來語(北部泰藉人多數用馬來語跟華人交談),或者中文,所以在這種場合用英文感覺有點彆扭,但是如果到了泰國又不一樣,我就會用英文或者簡單的泰語。此時此刻這種感覺我很難形容出來。。。
主持人看了看我,也沒有繼續追問,走回法壇坐了下來。為了表示禮貌我也趕緊上前跪下去給他三膜拜,完畢後他看著我,又看了看牆壁上那副照片,這時候我心裡有一個很怪的感覺,我感覺到他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但卻開不了口,是他認為我聽不懂英語還是不方便說我也不知道,為了不想場面繼續僵化下去,我趕緊開口用英文做簡單的交談,比如問他是不是曼谷來的,為什麼來這裡,和來了多久之類的話題。交談片刻後氣氛顯得暖化很多了,主持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我想既然那麼有緣碰到他,此刻的他也恢復了和藹可親的模樣,反正閒著,不如跟他請示看看他有什麼好料的佛牌可以介紹給我。之前說到我有戴佛牌,雖然不至於那麼著迷,但心裡還是會癢癢的,話說有戴佛牌的人都想知道自己最適合哪一個佛牌,我也不例外。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我卻開不了口,是要問他有沒有佛牌嗎,他肯定指向佛牌櫃,那邊各式各樣的佛牌都有,是要問他我適合哪個佛牌嗎?那時的我又語塞,雖然大概知道是“which phra is suitable me”,加上肢體語言他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但卻開不了口,只是覺得這樣問很沒有意思。
前文提到我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雖然心知這是不雅的舉動,但基于無聊又帶有點欲望,我也不管那麽多了,眼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他還不至於大罵我一頓吧,即使是的話最多我也裝聽不懂然後離開,反正天色不早了,我也準備離開,前文有提到這裏極陰,即使是佛寺也不宜久留,或許很多人不知道,以爲佛寺廟或者廟是最安全的,其實這種地方才是招陰,很多老人家或者部落的暹籍村民平時都不大會去佛寺除了大日子比如辦法會或者慶典的時候才會前去,據説因爲那時候才有吉祥之氣。也許很多人也不知道很多降頭師爲了展示法力往往都會在暹廟裏下降頭(santao),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有些純粹是爲了展示自己的能耐,看自己的功夫去到哪裡,俗稱 test power, 有些是爲了測試該廟裏的主持人的功力,有些是爲了金錢利益相關的事,很復雜,我也不便多說,這是題外話,表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