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表于 1-12-2009 0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woon9662 于 1-12-2009 12:53 PM 发表
“孫媚還留下了一個字條,你好象也燒毀了?”徐羽風盯著覃旭英問。
“字條?沒有啊。我在她的散葉筆記本里發現了一些記錄她和岳浚交往的故事,當時很氣憤,就撕了下來。本來準備拿這個去質問岳浚的,但想到她畢 ...
不有多长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1
小王和徐羽風回到派出所和其他警察碰頭,從其他警察那里了解到,岳浚與其他死者似乎都有點聯系,尤其是周小彤,他好象不能擺脫某種嫌疑。
周小彤曾經聽過岳浚的課,兩人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師生戀。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兩人分手了。警察們在再次仔細清理周小彤遺物的時候,看到了她和岳浚很親熱的合影。經過調查,發現他們確有過一段曖昧關系。
周小彤的好友透露,周生活上是個不太檢點的人,家里條件并不差,但她在外面跟一些大老板,企業老總常有聯系。她很漂亮,據說有時陪人過夜每晚能賺一兩千元。她跟朋友們笑說,這樣可以賺點生活費,可以買最好的名牌,賺了錢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她還建議她的朋友也跟她一起出去做。據說岳浚曾經了解她的情況后很痛苦,曾經勸過她,但她沒有聽進去,還把岳浚一腳踢開了。
“岳浚說要殺了我,呵呵,他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敢胡吹大氣,改天我叫我的客戶修理他一頓。”周小彤曾這樣跟她的朋友說過。
徐羽風和小王找到岳浚的時候是晚上9點多,他正在學校后面的幻想酒吧喝酒。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的。”岳浚伏在吧臺上,醉眼朦朧。他的面前已經擺滿了六七個喝空了的啤酒瓶。
“那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找你嗎?”徐羽風很直白的問。
“知道。”岳浚故意把這兩個字拉的很長,“不就是我和學校發生的兇殺案中的幾個死者都有關聯嗎?但我明確的告訴你們,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很恨孫媚和周小彤,但甚至想殺她們,但我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去殺她們,而且孫媚死的時候我還正好在北京進修。”
“沒有做案時間并不代表你沒有參與犯罪。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不能有絲毫掩瞞。死的人夠多了,你忍心看到有更多的女孩死去嗎?你可是學校的老師啊。我們相信你是有正義感的。”小王說。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想必已經看到了,在孫媚死前,我曾經給她寫過一封絕交信,之后就再沒有和她聯系了。她跟了別人了,說不愛就不愛了,我現在真是恨透了狗日的愛情,怎么自己這么倒霉,碰到的都是些無情無義的女人!”岳浚又猛喝了一口酒,啤酒水順著他的下巴衣襟直往下流。
“別喝了,你得配合我們辦案!”徐羽風抓著他的手腕,奪下了啤酒瓶子。“你說說,那個孫媚后面好上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岳浚搖晃著腦袋,突然蹲下去嘔吐起來。看來,醉的真的很厲害。
“我看岳浚很有問題,你說,他為什么要喝的爛醉?是逃避嗎?孫媚的和周小彤的死早就過去了,而且他現在似乎還和覃旭英好上了,你說他有什么理由醉成這樣呢?我覺得他是掩飾一些東西。”從幻想酒吧出來后,徐羽風作了一番分析。
“我也有這種感覺。至少不能排除他犯罪這種可能。”小王說。
“現在事情為難的地方就在于,我們沒找到岳浚犯罪的半點證據,根本就不能夠拘捕他。”徐羽風嘆了一口氣說。
“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的,我們耐心等待吧。”小王說。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2
晚上,徐羽風約了夏芬一起去看林慧兒。
“怎么突然關心起林慧兒來了?”夏芬笑著說。
“她生病了,又和這些案子有點關聯,這么能不去看她呢?怎么,你吃醋了?”徐羽風拉著夏芬的手說。
“開個玩笑嘛。我知道你不會的。林慧兒是任少杰的女朋友,任少杰又是你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嘛,你怎么好意思對兄弟的老婆下黑手啊。”夏芬笑嘻嘻地說。
“所以啊,我只能找你下手。”徐羽風也笑了起來。
兩人開著玩笑來到校醫院。
任少杰也在里面,正在給病床上的林慧兒喂水喝。
“看這小兩口多親熱啊。”徐羽風一進門就打趣說。
也許是因為親昵的動作被徐羽風看見了,任少杰臉上一紅,杯中的水險些灑在被子上。他請徐羽風和夏芬坐下,又削了兩個梨給他們吃。
“我先走了,這兩天學生會在組織一些社會公益活動,事情特別多。你們聊吧。慧兒我明天再來看你。”任少杰說完離開了房間。
林慧兒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呆。
“慧兒,還舍不得你的BF啊?他不是明天還要來的嗎?”夏芬說。
“不是啊,他這兩天總是來去匆匆的,我真怕他累壞了。”林慧兒說。
“你啊,還在醫院躺著,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對了,慧兒你認識岳浚嗎?”徐羽風問。
“你是說那個計算機系的老師嗎?”
“是啊。”
我選修過他的課。平時也就是課間有時候聊聊,沒什么交往。不過我覺得他還是很有學問的,課講的不錯。”
“他對你沒有做出過什么異常舉動嗎?”徐羽風逼著問。
“沒有啊,他原來不是孫媚的男朋友嗎?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沒什么,隨便問問。”因為怕加重林慧兒的心理負擔,徐羽風就忍著把岳浚有犯罪嫌疑的事沒告訴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夏芬仔細問了林慧兒身體方面的情況,囑咐她安心養病。
兩人寒暄幾句就告辭了。
林慧兒這些天一直沒有睡好。她發現任少杰這些天有些異常,完全沒有原來的那種熱情勁。她回想起兩人的交往經歷來,感覺到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自己。其實呢,也就是感到彼此般配,兩人的心其實并未真正靠攏過。
兩人是在學校的一個舞廳里認識的。在一個舞曲的間歇里,任少杰突然走到林慧兒面前,彬彬有禮的說:“小姐,我可以請你跳舞嗎?”林慧兒的一個女友在耳邊告訴他,“他是學校學生會的主席,又英俊又有才華,好多女生暗暗喜歡他呢。”
林慧兒跟他跳了好幾曲,他們跳舞吸引了很多贊嘆的目光。任少杰告訴她,他暗地里觀察她很久了,“你是這個舞廳里的女皇。所有的女生在你面前都黯淡無光。”這話讓林慧兒心花怒放。在燈光暗下去之際,任少杰把她輕輕摟在懷里,在她的唇上輕輕的一吻。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林慧兒感到又害羞又刺激。她不禁雙手環抱著任少杰的腰,把臉側貼在他的胸膛上,感覺芳心蕩漾。她被一種幸福快樂的感覺俘獲了。
之后兩人的關系迅速的確立了,林慧兒成了任少杰的女朋友。她為此暗自高興得意過好一陣。任少杰是學校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也是學校里的大名人,她當然感覺到和他在一起是很光彩的事情。
后面任少杰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準備和她同居。開始她故意裝做不愿意,一天晚上,任少杰把她留到很晚,說:“現在學校宿舍已經關門了,你想回去也回不了了。”林慧兒掄起小拳頭撒嬌,“你真壞!”其實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讓任少杰感覺自己是個隨便的人,怕他日后看不起自己。
這天晚上,兩人喝了些紅酒,纏綿夠了就心急火燎準備上床。兩人脫光了衣服撫摸了好一會,林慧兒害羞地說:“快來啊,我受不了了,你要了我吧。”任少杰趴在她身上好一會沒有動靜,沮喪的說:“今天可能不行了,我好象很困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待中的林慧兒失望極了。以后的幾天他們在一起也試過幾次,每次到關鍵時候任少杰就熄火了,根本勃不起來。“你不是身體有毛病吧?”她有些不高興的說。“你說什么?你敢侮辱我!”任少杰氣紅了臉,神情變的猙獰可怕,完全沒有了平時彬彬有禮的模樣。
任少杰始終沒有承認自己陽痿,但林慧兒很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他們的關系很快出現了裂痕。但林慧兒一直沒有跟他分手,她只是想留著自己表面上的那種風光。而任少杰呢,也許是因為林慧兒很漂亮,也可以裝點自己的門面。
這實在是種很乏味的戀愛關系,兩個人心照不暄,都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后面林慧兒聽別人說任少杰又和別的女孩好上了,她聽了非常惱火,找到任少杰說,“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小心我揭你的底,讓你抬不起頭來。” 任少杰氣的發狂,“你敢這樣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但沒過多久,任少杰又主動跟她道歉,并且解釋別人傳言的那個女孩只是經常有一些學生會工作上的接觸,并沒有和她談戀愛。他還保證自己一心一意對待林慧兒。兩人這才重新和好。
上學期底去南岳玩也是任少杰主動提出來的。回來后居然出了那么多事情,別人還差點以為她被謀殺了。而她借了的書上也出現了那個死亡青請柬-玫瑰印記。那本《愛人的頭顱》她曾借給任少杰看過,莫非那個印記是他蓋的?如果是,那些這些謀殺案都是任少杰所為。但他那時明明和自己在一起,殺孫媚他肯定沒有作案時間。
想到這里,林慧兒感動毛骨悚然。她真的沒法想清自己遭遇的著一切。
這天半夜,林慧兒從噩夢中醒來,嚇的一身冷汗。
朦朧中她感覺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篤篤篤------------”,比較慢,比較輕,但很清晰的從外面走廊里傳進她的耳朵。有個人正在躡手躡腳的向她逼近。
林慧兒感到了死亡在逼近。她看看了桌上的鬧鐘,這時正是凌晨2點鐘。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3
林慧兒身體虛弱極了,好象被一種恐懼扼著了喉嚨,想喊救命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呼喊。
這時只聽咯吱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隨后跳進來一個猩猩一樣的怪物,呲牙裂嘴,走路時身體搖搖晃晃,狀極恐怖。
林慧兒見竟有只猩猩闖了進來,大出意外。她慌忙中抓起一個枕頭朝猩猩扔去,被猩猩一手抓著了。她正要叫喊,撲過來的猩猩已經扼著了她的喉嚨。
她手打腳踢的掙扎了一陣,眼見就要窒息死去。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猩猩聽到聲音很驚慌,它從腿步抽出一支雪亮的匕首,躲在了門后。
門被人一腳踢開了,徐羽風闖了進來。他一進來只看到林慧兒昏倒在床上,還以為她已經被謀殺了,他快步走到床邊,那知猩猩趁著空擋奪門而出。徐羽風馬上反應過來了,返身就追。眼見猩猩跑出了醫院大樓,徐羽風在走廊里抄起一把凳子,一手甩出,凳子擊在猩猩的腿部。
“我等你很久了,今天你想逃只怕也逃不了。”徐羽風大聲說。
猩猩楞了一下,待徐羽風走近,猛的一刀朝他胸口刺去。徐羽風促不及防,險些被他刺中,身體沒傷著,衣服卻已被刺破一個大洞。
猩猩居然還會些武術,一柄匕首使得極其靈活。幾招下來,讓赤手空拳的徐羽風幾乎難以招架。但徐羽風畢竟是優秀的拳擊手,他冷靜下來之后,一個彈腿踢掉了猩猩手中的匕首,又一個掃堂腿將猩猩掃翻在地。
徐羽風反扭著猩猩的手臂,用自己的皮帶將他捆了起來。
捆好之后,徐羽風扯下了他的面具。
他是岳浚!
“好啊,岳浚!我就知道是你!你膽子不小啊,知道我們懷疑到你了還敢來行兇作案!”徐羽風說。
岳浚并沒有答話。他目光迷離,表情癡呆。
徐羽風以為他因為被抓嚇呆了。他馬上給小王和羅皓打了電話,通知了這 情況。又給夏芬打了電話,讓她來校醫院陪伴林慧兒。他擔心林慧兒身體虛弱,受不了剛才險被刺殺的那個刺激。
這時候校醫院的工作人員和部分病人聽到響動紛紛起床了來了解情況。當他們知道有人半夜來行兇殺人時,口口相傳,醫院里混亂起來,嘈雜之聲不絕于耳。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王和羅皓幾乎同時來到校醫院。徐羽風跟他們詳細說了情況。
原來這天晚上徐羽風怎么也睡不著,就偷偷的從水房旁邊的鐵柵欄一個比較大的間隙處鉆了出來,在校園里閑逛。他無意中逛到校醫院附近,突然看到前面遠遠的有人影晃動,直王校醫院而去,他突然聯想起會不會有人來害林慧兒了,因為她畢竟收到死亡請柬已經很長時間了。
徐羽風不敢松懈,馬上尾隨而至。果然是岳浚要來殺害林慧兒!
小王和羅皓對他的表現非常佩服,都說他立了大功,改天要為他慶功。
他們將岳浚帶回派出所審訊。在校醫院門口遇到匆匆趕來的夏芬。徐羽風交代了她幾句,要她好好照看林慧兒。
“詳細情況我明天再跟你說。現在我得把岳浚送去校派出所。”他說。然后,他和小王羅皓押著岳浚往校醫院去了。
岳浚在和徐羽風一番搏斗之后似乎變得很委頓,他們幾乎是把他架著去派出所的。
這時派出所胡所長和副所長老周聞訊已經在那里等候了。他們都認為徐羽風今天功不可沒,應該受到學校表彰。
審訊岳浚時卻很不順利。他含含糊糊,什么也說不清楚。
“孫媚是你殺的嗎?”胡所長問。
“我很恨她,甚至也想過要殺她。但她是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
“難道不是你殺的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周小彤呢?是不是你殺的?”胡所長繼續問。
“我不知道啊,我不想殺人的,又好象殺過人。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岳浚搖晃著腦袋,顯得極度痛苦。
“如果你要坦白,爭取寬大處理,就坦白的徹底一點好不好?”小王在旁邊已經急的不行了。
徐羽風注意到,岳浚其實一直精神不集中,思維處于一種游離狀態。對小王和胡所長的提問,他往往答非所問。后面居然很疲憊的打了個呵欠,頭一歪就睡過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我看今天就審到這里了。他雖然還不肯承認自己殺人,但也差不多算是承認了。怎么說,今天也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大家早些去睡吧,明天繼續審他。”胡所長說。
夏芬走進林慧兒房間的時候,她正躲在被窩里哭泣。
夏芬一個勁的安慰她。
“沒想到居然會是岳浚!我真的和他沒什么交往啊,他為什么要殺我呢?我開始還以為是……”林慧兒哭著說。
“你以為是誰?”夏芬問。
“沒什么,是我自己多心。”林慧兒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是對任少杰多疑了,不想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岳浚現在已經被徐羽風抓到了,現在帶到派出所去了。他以后不可能再來害你了,這點你可以放心。”夏芬說。
“我還是有些擔心,沒進醫院的時候,在校園里我就老覺得有雙邪惡的眼睛老在陰暗處盯著我。”
“會是岳浚嗎?”夏芬問。
“我不知道,就覺得又熟悉又陌生。但不知道是誰。也許根本不存在這么個人,只是我的潛意識在作怪。”
“別想那么多了,早些睡吧。”夏芬半夜里從寢室過來,已經很困了。
兩人躺在一張病床上,慢慢沉沉睡去。
夏芬睡的正香,突然感覺胸中有種窒息的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想掙扎著起來,居然發現有人騎在她身上,正扼著她的喉嚨。
她努力掙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林慧兒在掐她的喉嚨。
窗外的月光傾射進來,照在林慧兒凄厲慘白的臉上,形同鬼魅。
夏芬用力扮開林慧兒的手,“慧兒,你瘋了?我是夏芬!”她大聲喊道。
好一會兒,林慧兒才緩過神來。“我……我這是怎么了?”
“你剛才差點掐死我了。”夏芬抱怨說。
“我剛才夢到有人要殺我,我就和他對打,掐著他的脖子。對不起啊,我可能是擔心害怕過度導致的,以前沒有這種毛病。“林慧兒不安的說。
兩人再也睡不著了,閑聊著坐到了天亮。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4
徐羽風返回到寢室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他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他的的確確看到岳浚要殺林慧兒,而當抓住他時,卻是一副精神游離的狀態,好象古書上所說的“元神出竅”。如果是他想掩飾自己殺人的動機,為什么又在審訊時是是而非的暗示自己好象殺過人呢?
總之太奇怪了。
如果岳浚真是殺人兇手,那么上個學期的那些奸殺案都可以有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岳浚與那些死者都有過或深或淺的交往,那些兇殺案完全可 以用情殺或岳浚變態殺人來解釋。但徐羽風老感覺事情也許并非這么簡單。
在腦子越想越迷糊的時候,他終于沉入了夢鄉。
還不到早上九點腫,他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喂,誰啊?”徐羽風抓起電話,有些不耐煩的問。
“羽風啊,我是小王。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岳浚……岳浚他居然自殺了,就在白安原來自殺的那個屋子里。你……你快來看看吧。”小王想必也是才到派出所,知道了這個情況就急急忙忙的給徐羽風打了這個電話。
“啊?這太意外了。我馬上就到。”徐羽風迅速從殘夢中驚醒,穿上衣服,顧不上洗嗽就直奔校派出所而去。
拘押室里里外外已經圍了很多人,徐羽風看到小王在外頭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
“究竟怎么了?岳浚是怎么自殺的?”徐羽風急急忙忙的問。
“自殺的情狀跟白安自殺差不多,也是拔掉電燈泡插頭觸電而死,死狀極為恐怖,一張臉燒的面目全非,我見過很多死人,從來沒見過這么恐怖的。”
“他怎么會自殺呢?”徐羽風問。
“我也不知道,但據我們所里分析,很有可能就是畏罪自殺。”
這時候,胡所長和檢查尸體的一些人出來了。兩個警員抬著岳浚的尸體迅速往外走。尸體上蓋著白布。
“這是抬那里去啊?”徐羽風問。
“校醫院太平間。隨時準備火葬。”一個警員說。
“我可以看看這具尸體嗎?”徐羽風想從尸體上找尋出一些關于案情的蛛絲馬跡來。
“小徐,不要看了,保證惡心的你三天吃不下飯。我們趕緊商量開個會,總結一下對案情的處理意見。”胡所長說,然后不耐煩的揮揮手,要抬尸體的兩個警員快走。
徐羽風只得和其他警員走進派出所的會議室,參加這個臨時召開的案情會。
“岳浚的尸體我今天一大早和法醫仔細檢查過了,的確是自殺。把他昨天晚上很含糊的承認殺人聯系起來,我覺得他是畏罪自殺。上個學期那些案子我想到今天可以了結了,制造那些奸殺案的兇手就是岳浚。我們已經仔細調查過岳浚和那些死者的關系,對每個人來說,他都有殺人動機。”胡所長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分析結果擺在桌面上了。
不少警員表示與胡所長的分析是一樣的。
“我看這些案子可以結案了。我想說一下,這次我們學校材料系的學生徐羽風立了大功,正是他昨天晚上抓著岳浚的。如果不是他,林慧兒肯定被岳浚殺害了,校園里又會多出一樁兇殺案。”胡所長特別表揚了徐羽風。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胡所長,你過獎了。我覺得這些案子沒有完,岳浚身上有很多的疑點。按說早幾天我和小王去找過他,這就是說,他知道警方已經在懷疑他了。他怎么還敢晚上去殺害林慧兒呢?這么做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徐羽風并沒有吃胡所長戴高帽這一套,大膽的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可是,你昨天晚上抓的的確是岳浚啊。”胡所長說。
幾乎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是,但我總感覺不只是岳浚殺人這么簡單。當時孫媚死的時候,岳浚不是在北京進修嗎?他那時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徐羽風說。
“這個很好解釋,岳浚是偷偷坐飛機回來的。殺死孫媚之后又偷偷飛回北京,中間避開了和所有熟人見面,所以,我們當時都覺得他可以排除出去,其實他這個沒作案時間的假象是站不著腳的。”胡所長說。
“您確定那時候岳浚回過學校嗎?”徐羽風問。
“我也是一種假設,但我想應該可以想辦法弄清楚的。”
“我也覺得這事不是那么簡單,如果岳浚是兇手,開始那么狡猾,作案手法很高,害的我們幾個月也破不了案,怎么到這后面這么容易就把他抓到了呢?我覺得這個很違背常理。”小王也站起來鼓起勇氣說。
“你是嫌破案不曲折不刺激是嗎?很多案子都是這樣的,開始懸而不決,但兇手總有百密一疏,馬前失蹄的時候,這個不足為奇。”胡所長帶著嘲弄口吻說。
“好了,散會。所里會研究出一個結果來的。大家各忙各的去吧。”胡所長宣布散會。
會議過程中,副所長老周坐在一個角落里狠狠的抽煙,一言未發,臉色陰郁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3: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徐羽風出了派出所,很是郁悶。他去找了夏芬。夏芬也是才從校醫院回到寢室。
“事情很糟糕,昨天晚上岳浚居然自殺了。校派出所那幫飯桶居然認為岳浚就是上學期那一系列兇殺案的兇犯。他們想就這么把案子結了,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徐羽風懊惱的說。
“你覺得應該是什么情況呢?”夏芬問。
“我覺得岳浚的死就有些可疑,他們好象很急著把尸體處理掉。而且,據小王說,岳浚的死因和白安是一樣的,怎么會這么巧呢?我覺得他們死得蹊蹺。”
“昨天晚上林慧兒也很奇怪。我接了你的電話去醫院陪她,睡著了她居然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我差點被她掐死過去。”夏芬心有余悸的說。
“啊,有這樣的事?”徐羽風突然想起自己在宜園那天晚上因為捆綁自己而自殘的事情來。
“我估計仇小芳研制的那種迷幻藥的配方已經落在犯罪分子手中了。按你說的情況,昨天林慧兒應該被人下了這種藥。”徐羽風嚴肅的說。
“那會是誰呢?昨天去醫院看林慧兒的人挺多的。”
“哎,我覺得我當時就忽視了一個問題。趙天跳樓死后我去宜園,應該說沒有人給我下藥,但我也出現了異常行為。還有你,還有趙天,也都有無意識跳樓的情況。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應該是那盆花在作怪。當時我隨便問了白安,沒有特別注意把這些事情聯系起來考慮。按一般的情況來推測,那盆夜來香具有迷幻作用,甚至導致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自殘或犯罪。她交給藥理學教授檢測的藥,也許就是從夜來香里提煉出來的。”
“你這真是一下子開了竅了。”夏芬笑著說。
“這就叫靈感,跟你寫文章是一個道理啊,傻妹妹。”
“你才傻呢。”夏芬笑著捶了他一拳。
“我看我們應該去看看那盆花去。看能不能從那里入手。”徐羽風和夏芬一番打鬧之后說。
兩人迅速趕往宜園803。去到那里找到房東老太婆,那老太婆很不高興的告訴他們,“寒假里就有人把803房門撬開了,我后面知道的。反正房間里空空的沒什么東西,我只好后面又換了鎖。那盆花我沒有注意,你們想看就去看看吧。”老太婆說完就帶他們去看房間。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從去年出了那些事,現在這房子沒人敢租了,一直空著。我每次進去就感覺房間里很陰森恐怖,涼氣往身上直竄。”老太婆嘮嘮叨叨的說。
徐羽風和夏芬走進房間一看,衣柜上的那盆夜來香果然不翼而飛了。
“你看,這證明我的猜測是有道理的,這夜來香果然有問題。”徐羽風說。
“可是,這是誰干的呢?他又為什么要搬走這盆花呢?”夏芬很疑惑。
“很簡單,搬走這盆花我們就少了一個追查下去的線索。這也全怪我們剛開始的時候疏忽了。至于是誰,那可很難說了。”
“大偵探,你說,這個線索斷了,我們還有別的什么線索可以偵破嗎?”夏芬歪著腦袋問徐羽風。
“當然有了,今天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徐羽風神秘的笑著。
晚上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夏芬又硬拉著徐羽風去陪她上了晚自習。
到了下晚自習的時候,徐羽風叫夏芬和他一起去買了一支小手電。
“你這是準備干嘛呀?”夏芬問。
“準備來一個勇敢者的游戲。你馬上就知道了。”徐羽風又賣關子。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兩人在校園里溜達著,很快過了十二點。
“我們到底去那里啊?你不說,我都已經困了。”夏芬打了個呵欠說。
“等下保證你睡不著,現在先來個小小的刺激。”徐羽風冷不丁親了夏芬一口。
“你真壞!”夏芬羞的臉色緋紅,追著徐羽風打鬧。
“現在沒睡眠了吧,還是這個方法管用。”徐羽風嬉皮笑臉的說。
徐羽風帶著夏芬來到校醫院門口。
“來這兒干嘛?”夏芬問。
“你等下就知道了。徐羽風看到醫院圍墻上有一處低矮的地方,就爬了上去,又將夏芬拉上去。兩人偷偷溜進了校醫院。
“要是被人抓到,準以為我們要干什么壞事。”夏芬嘀咕著。
“別出聲,輕輕的跟著我。”徐羽風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很機敏的往校醫院最偏僻陰暗的地方走去。校醫院同樣是依山而建,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一個山洞前。
“走,我們進去。”徐羽風輕聲說。
“這是那里啊?”
“這是校醫院的太平間。”在微弱月光的印照下,山洞顯得悠長,陰森而恐怖,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你怎么帶我來這種地方啊?”夏芬嗔怪的說。
“來看看岳浚的尸體啊,我想今天早上他們匆匆把尸體抬來應該是有原因的。不是有一個書叫《尸體會說話》嗎?這個書名很好。人雖然死了,但犯罪證據往往就在尸體上。”徐羽風說。
“可是,我還是怕。”夏芬緊緊的靠著徐羽風。
“別怕,有我呢。徐羽風拉著夏芬的柔如無骨的手,開始往洞里走去。
洞里亂七八糟擺著一些床,有的是空的,有的上面躺著尸體,上面蓋著白布。
徐羽風打著手電數了一下,一共有四具尸體。不知道那一具是岳浚的。
他揭開一具尸體的白布看,是一個雙目深陷,張著嘴巴的老人,臉上已布滿了尸斑,夏芬被嚇的尖叫了一聲,她死死抓著徐羽風的手臂,冷汗直 冒。
徐羽風這時候有些內疚和后悔,“早知道,不應該帶夏芬來的。”他想。
“你閉著眼睛不要看,我去看看那具尸體是岳浚的。”他交代了夏芬,自己徑直去揭其他的白布。又揭了兩張,都不是。正要揭最后一張,這時,洞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徐羽風趕緊拉著夏芬躲到洞里一塊凸出的石頭后面。
一會兒,走進來一個人。借著月光,徐羽風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派出所副所長老周!他也拿著一個小手電。依次揭開那些蓋在尸體上的白布。最后一具果然是岳浚!
老周很熟練的戴著一雙橡皮手套,開始對尸體進行仔細的檢查。
徐羽風非常納悶,按說,早上老周也在派出所啊,干嘛晚上還跑到太平間來檢查尸體。他不知道老周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他看到老周仔細翻開了岳浚的眼睛,又撬開了岳浚的嘴巴看。雖然岳浚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徐羽風在暗處還是看到了尸體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如果說岳浚是觸電自殺,那他就不可能再勒住自己了。這個勒痕說明了一個問題,岳浚很有可能是被人勒著脖子殺害的,然后再把裸露的電線插進他的喉管里,造成他畏罪自殺的假象。這人是誰呢?怎么如此歹毒?”徐羽風在心里這樣分析。
老周檢查完尸體,掏出一個很小的數碼相機,對著岳浚的尸體從不同角度拍了一些相片。
這回徐羽風有些看明白了,老周應該是跟他一樣,對派出所的驗尸結果表示懷疑,又不好頂撞,就一個人偷偷來尋找證據了。
徐羽風本想出去和老周見面的,但一想又覺得不妥,就藏在后面不動。夏芬一直不敢看,她雙手抱著徐羽風的腰,感覺這樣才安全。
老周拍完照片離開了山洞。徐羽風正準備出去,突然發現洞外面有雙眼睛正在注視老周的一舉一動。
老周離開了,那雙眼睛也跟著消失了。
徐羽風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半天也沒有動。直到后面沒有半點聲息,他才拉著夏芬走出山洞。
走出校醫院,夏芬半天才緩過氣來,“剛才嚇死我了。“
“我就是想練練你的膽量嘛。”徐羽風笑著說。
“你要我膽子那么大干什么?有你保護我就可以了嘛。”夏芬說。
“我會一輩子保護你的。”徐羽風攬著夏芬的腰說。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6
沒過兩天,校派出所公開宣布岳浚是殺人兇手,迅速的將此案了結了。這倒是大出徐羽風的意料。
“這不是他們急著請功這么簡單,校派出所肯定在急著掩飾岳浚死的真相,同時他們也包庇了真正的兇手。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徐羽風對夏芬說。
“那下面我們應該怎么辦呢?”夏芬問。
“我們暗中觀察一段再說。既然林慧兒收到了死亡請柬,我想真正的兇手遲早還是會向她下手的。警方宣布結案,其后果很可能是兇手新一輪的犯罪行動。”
“我們去看看林慧兒吧,這兩天不知道她好了些沒有。”夏芬說。
兩人又一起來到校醫院。
任少杰正在和林慧兒聊天,兩個人在一起挺幸福的樣子。
“看來我們來真是多余啊,你看,有男朋友在,林慧兒的病已經好了。”徐羽風一進去就打趣說。
“羽風啊,你真會開玩笑。你們來,慧兒同樣很高興啊。”任少杰說。他招呼徐羽風和夏芬坐下,很熱情的給兩人削蘋果。
“慧兒你今天氣色不錯啊。”夏芬拉著林慧兒的手說。
“是啊,聽少杰說岳浚已經自殺了,上學期那些案子也都結了,原來都是岳浚干的。既然他死了,我就不用擔心了,呵呵。”林慧兒笑的很開心。
“沒想到岳浚這么變態,他殺的人都是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女孩。”任少杰說。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岳浚自殺,也是他罪有應得。”徐羽風淡淡的說。
“現在我們總算可以安心了,以前學生工作隨便組織個什么活動都沒什么人參加,學校里人心惶惶的,現在估計學生會的工作可以走上正軌了。”任少杰說。
“你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啊,應該多關心關心我們慧兒才是。”夏芬笑著說。
“是,是。”任少杰紅著臉說。
這時候羅皓也進來了。“這么巧啊,羽風,我正找你。”他說。
“哦,有什么事勞你大駕啊?”徐羽風笑著調侃。
“你現在是英雄了,你知不知道?抓著岳浚這個殺人狂大色魔是多大的功勞啊!學校準備表彰你。我爸讓我告訴你,先準備一個發言稿,到時學校會開個表彰會,你是一個主要發言者。”
“這不合適吧,我那也是瞎貓碰著死耗子,真的不值一提。”徐羽風說。
“你就別謙虛了,這英雄誰不想當啊?夏芬你要看緊點,現在徐羽風可是學校很多女孩心里的白馬王子啊。”羅皓意味深長的看了夏芬一眼。
“我們夏芬才是多少男孩追求的對象呢。”林慧兒幫著夏芬說話。
“對了,羅皓,你怎么想到上這里來啊?”徐羽風問。
“我們校衛隊是掛學生會下面的,少杰是我的領導啊。他的夫人我能不來看望一下嗎?”羅皓嘻嘻哈哈的說。
林慧兒聽了一臉的嬌羞。
“我看我的發言就免了吧,我這人做做事還成,就是上不了大場面。”徐羽風對羅皓說。
“如果你不發言,表彰會會失色不少啊,好比空城計里沒有諸葛亮,長坂坡里沒有趙子龍。”任少杰說。
徐羽風真有些為難,羅皓和任少杰都算是自己的朋友,不好抹這個面子。但自己明知道真正的兇手并沒有抓到,如果上臺發言而且去領獎,那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這樣吧,我考慮考慮,回頭給你電話。”徐羽風對羅皓說。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7
徐羽風考慮再三,決定還是不去。他給羅皓打了電話,羅皓很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據說因為徐羽風不想出席,這個表彰會終于不了了之。學生中傳聞,羅校長非常生氣,說徐羽風這個學生太狂妄,居然不把學校準備頒給他的榮譽不當一回事。
徐羽風對這個傳言并不在意。他本來就對荊楚大學不甚滿意,覺得沒必要委屈自己去配合校方。
這兩天他除了陪夏芬去上上晚自習,連心理診所都沒怎么去。
他很想知道派出所老周在忙什么,他相信老周和他一樣,在繼續暗暗的為偵破這些案子努力。他想去跟老周談談,又怕老周有什么誤會,就一直沒有去。
這天上午他和夏芬兩人都沒有課,夏芬硬拉著他去上自習。他就在報刊亭買了張日報帶到教室去看。
徐羽風平時最喜歡看的就是社會新聞版,在這一版上,赫然有一行醒目的標題,《南方大學發生殺人碎尸案》。看到這標題,他心跳有點加快,定了定神,將這篇新聞默默的讀了一遍:
今天上午10時10分,南方大學教師宿舍一名清潔工在打掃衛生時,發現該院院內坪角有一蛇皮袋,便將袋子打開。天啊!里面竟是一具被肢解的女尸。學校保衛處趕緊向本市公安局匯明路派出所報案,派出所一邊組織警力趕往現場,一邊迅速向雨花分局刑偵大隊報告。經初步勘查,刑警發現,袋內的女尸四肢被砍下,只剩下一個裸露的軀干。令人驚異的是,這個軀干的背部還有一個紅色的玫瑰印記,似乎是新蓋上去的。另據該區老師透露,3月19日凌晨,距該高校不遠的冶金工業研究院巡邏人員也撿到一個蛇皮袋,袋中裝有兩件毛衣、一只皮鞋。不知是否與此案有關。關于此殺人碎尸案的進展,本報將及時跟蹤報道。
徐羽風看了覺得非常震驚。他又讓夏芬看了這條新聞。
“不行,我得馬上去找周所長。你一個人在這自習吧。”說完徐羽風就往派出所跑去。
到了那里,恰好是老周和小王在值班。
徐羽風把這張報紙給他們看了。
“周所長,你看,昨天晚上我們的鄰校南方大學也發生了一起命案,跟在我們學校發生的幾起極為相似。”徐羽風手上拿著這張報紙,指了指上面的一篇文章。
老周和小王仔細讀了這篇報道。
“玫瑰印記,又是玫瑰印記!”老周喃喃低語。
“哎,這些案子前幾天不是已經結了嗎?怎么又冒出個死亡請柬來?難道岳浚死了還能殺人嗎?也許那個兇手知道我們學校的情況,也故意蓋一個玫瑰印記來迷惑警方。”小王說。
“這個印記應該不是假的。按說這些兇殺案應該是同一人所為。但我還是覺得奇怪,按說這類謀殺案兇手應該跟死者很熟悉,但你們覺得這個兇手交游有這么廣闊嗎?或者說,他的動機又是什么呢?難道要把自己認識的女孩一個個都殺死嗎?而且,這回殺害的還是外校的人。南方大學離我們學校還比較遠呢。”徐羽風說。
“你的意思是,難道……案子結錯了?岳浚竟然不是兇手?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呢?這些案子好象越來越復雜了。”小王很困惑的說。
老周喝了一口茶說,“小王啊,結錯案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昨天發生的這個案子他們會查出一些東西的。對了,小王你跟徐羽風可以去一下南方大學那邊,把我們這邊的情況也跟他們通下氣。如果他們需要,你們可以協助他們破案。我這邊會繼續觀察校內的情況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8
徐羽風和小王到了那邊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因為派出所之間一般很少往來,大家事實上誰也看不起誰,那邊的派出所所長聽了他們小王介紹的情況后,說:“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忙自己的案子吧。我們這邊警力很強,就不麻煩兩位幫忙了。有什么進展我們可以彼此聯絡。”
兩人告辭出來,徐羽風很氣憤,“我們好心過來幫忙,他們怎么這么不講理,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小王苦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他們以為我們過來是和他們搶功呢。如果我們倆把這個案子破了,他們的顏面往那里放呢?他們這么做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如果換成另外一個派出所只怕也是這么辦。”他這番話真讓徐羽風長了見識。
過了一個星期,那邊也沒有消息過來。徐羽風卻在晚報上又看到了一條特大新聞:
天之驕子,你為何如此兇殘?
——南方大學“3.18”碎尸案偵破記
方紅榮曾經是令同齡人羨慕的大學驕子,是女生們心儀的“白馬王子”。而今天,他卻成了芙蓉區某高校內殺人碎尸案的犯罪嫌疑人。面對威嚴的民警和眾多的新聞記者,方紅榮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但記者注意到,他的左手始終在不停地顫抖,那付手銬因顫抖而不時發出微微的撞擊聲。
妙齡少女神秘失蹤
程露是某高校大四的學生,來自美麗的岳陽洞庭湖邊,19歲的她天生麗質,加上開朗的性格,明里暗里愛戀她的男生很多。
3月17日,程露竟然失蹤。3月18日凌晨,距該高校不遠的冶金設計院巡邏人員撿到一個蛇皮袋,袋中裝有兩件毛衣、一只皮鞋。經程的同學辨認,這些物品正是程露曾穿過的。但讓人疑惑的是,程露失蹤的前后幾天并沒有下雨,但撿到的兩件毛衣卻是濕漉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同學們心頭。
清潔工發現肢解女尸
3月19日上午10時10分,南方大學教師宿舍一名清潔工在打掃衛生時,發現該院院內坪角有一蛇皮袋,便將袋子打開。天啊!里面竟是一具被肢解的女尸。設計院保衛處趕緊向附近的匯明路派出所報案,派出所一邊組織警力趕往現場,一邊迅速向雨花分局刑偵大隊報告。經初步勘查,刑警發現,袋內的女尸四肢被砍下,只剩下一個裸露的軀干。刑偵大隊立即將此情況向市公安局報告,經警方偵技專家確認,此人正是失蹤多日的程露。
殺人嫌犯被抓獲
根據現場勘查的情況,警方逐漸將作案現場縮小在南方大學一個教師宿舍內。警方隨即調集警力在宿舍區內展開逐家逐戶地毯式地清查,很快,一條重要線索浮出水面。在宿舍區內203樓下,有人曾經撿到牛仔褲和女人內褲、乳罩。警方在排查該棟505房間時,發現地板上有明顯被打掃過的痕跡,墻壁上有幾滴小血跡并有刀刮的印跡。經查,此房間是附近某高校學生趙某佃租的。經過調查,警方發現本校學生方紅榮有重大作案嫌疑。
3月25日下午5時許,專案民警將犯罪嫌疑人方紅榮從宿舍區內抓獲。面對民警,方紅榮先是百般抵賴,堅稱自己沒有殺人。派出所的吳所長見狀,示意民警們欲擒故縱,與方紅榮拉起了“家常”。當晚11時,方紅榮終于交待了自己殺人碎尸的犯罪過程。
班長殺人碎尸
方紅榮系廣西玉林人,今年22歲,是死者程露同班同學,還是班上的班長。據了解,死者程露曾交過男朋友,看上方紅榮后,她與前任男友分了手,并多次主動向方紅榮示愛。而此時,方紅榮已有了女朋友,便拒絕了呂,并對呂的“糾纏”非常反感。
3月17日上午,在上第2節課時,呂露依接到一個電話,隨后她跟同學說有一個朋友找她。上午11時左右,呂露依走出校園。誰也沒想到,這一走,竟成了她的不歸路。
據方紅榮的交待,3月17日上午,他拿了同學趙某在航空工業第三設計院宿舍203棟505房的鑰匙后,將程騙至房內。方要求不要將兩人的事說出去,并勸其不再糾纏,但遭到程的拒絕。此時方紅榮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抽出水果刀朝程的頸部就是一刀。程在拼命掙扎中倒地,方又兩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幾分鐘后,程窒息死亡。事后,方將尸體拖至衛生間內,從廚房找來一把菜刀將其手腳砍下并肢解,趁天黑埋至附近的花園內,之后又將軀干用蛇皮袋裝好丟在樓下路邊綠化帶內并匆忙清理了現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天就后悔了
方紅榮是個長得蠻帥氣的小伙子,面對眾多媒體記者的鏡頭,一開始他怎么也不肯抬起頭來,但很快他又把頭抬起來了。他的神情看似無所謂,但全身一直在微微發抖,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惶恐。
方坦言,當自己被民警抓獲的那一剎那,他就明白一切都完了。在換了一雙鞋后,方便跟著民警去了公安局。他說,殺人后的第一天自己就后悔了,也許正因如此,他還在乞求政府對他“寬大處理”。
然而,作為一個22歲的公民,一個本是風華正茂的大學生,方紅榮必然要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徐羽風看完報道就預感到不對勁,他感到這個案子匯明路派出所急于求成,急于表功,辦得太草率了。明明那個玫瑰印記已經暗示了這個案子和荊楚大學發生的幾起案子有密切關聯,而且他和小王也曾特意去告訴過他們,但他們偏偏忽略了這一點。
看完報道他給小王和羅皓打了電話,三人一起約了去匯明路派出所,找到方紅榮了解一些情況。沒想到到了那里差點吃閉門羹,那邊派出所的人拒絕安排他們見面。幸好市局有個領導在場,特許他們審問方紅榮。
關于兇殺案是他所為,方紅榮已經供認不諱。
徐羽風直截了當的問他死者背上的玫瑰印記是怎么回事時,方紅榮臉色慘白,直說跟自己沒有關系,自己也沒有見過,也沒蓋過這個印記。
“那這個印記難道是 死者自己蓋上去的嗎?你知道嗎,在荊楚大學被殺的幾個女生中,身上也都有這個玫瑰印記,她們是不是也是你殺的?老實回答!”小王嚴厲的說。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也不認識她們。這個印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們不要逼我了吧。”方紅榮開始哀求了。
“馬書芬,鄧寶靈,周小彤,孫媚,你都不認識嗎?”徐羽風問。
“不認識。”方紅榮一臉平靜的回答。
“那任少杰你認識嗎?”羅皓突然問。
方紅榮眼里閃過一絲驚異,但隨即馬上說:“也不認識。”
“你們肯定認識。這個兇殺案是不是他叫你干的?你為什么要替他掩飾呢?如果你把他供出來,你就會減輕你自己的罪,你知道嗎?”羅皓的這番話讓小王和徐羽風都大吃一驚。
“我真的不認識他。犯了這個罪,反正是死定了。你們別問了,我什么也不會說的,我現在只等待死刑快快到來。”方紅榮說完閉著嘴,再也不說一句話。
“你怎么突然問他和任少杰認不認識?難道你覺得任少杰會和這些兇殺案有關聯嗎?”出來后,小王馬上問了羅皓這個問題。
“我也不能肯定,只是感覺任少杰這段時間有些不太正常一樣。我猜想他可能不只是為林慧兒擔心,心里應該還藏著別的秘密。剛才也只是隨便問問,但我從問的時候方紅榮的臉上的一些微妙變化可以看出,他們是認識的。而且,說不定,任少杰真的和這些案子有關。”羅皓不急不慢的說。
“你說說看,任少杰都有什么異常反應?”徐羽風問。
“我前段時間去找過他幾次,他好象非常焦慮不安,特別是我將南方大學發生的碎尸案告訴他以后。他的這種反應在我看來有點不正常。如果說他關心林慧兒吧,其實林慧兒在校醫院里他也不是經常去看她,好象在躲著什么似的。他也不愿意我過多的談這些案子,我覺得這跟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不一樣。這些其實他表現的也不是很明顯,但我留了疑慮,今天當然就大膽問了一下。”
“兄弟我真佩服你,觀察問題這么細致!你不做警察真是浪費了!”小王由衷的說。
“雖然沒做警察,但我現在不正做著警察才應該做的事情嗎?這樣不也很好嗎?警帽一戴,說不定自己還犯糊涂了呢。”羅皓笑嘻嘻的說。
“你是拐了彎罵我吧。”小王朝他胸脯上輕輕捶了一拳。
三人出來后商議如何讓方紅榮將任少杰招供出來。
“我看這比較難,任少杰要么根本沒有犯罪,要么隱藏很深,很難抓到他的把柄。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就沒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徐羽風說。
“你不是因為他是你的朋友而回護他吧?從方紅榮那里我們應該可以看出他和任少杰是有關聯的了。”羅皓說。雖然他這么說,徐羽風也沒生氣。“關鍵是如何做才妥當一些。以免打草驚蛇。”他說。
“我看我們突擊搜查一下,看徐羽風的房間有沒有什么犯罪證據之類。”羅皓說。
“我估計比較難,真正謹慎的犯罪分子一般掩藏的很好,不可能輕易讓別人抓到把柄。我看應該從怎么撬開方紅榮的嘴才是上策。”小王突然說。
三人討論好半天,決定找時間再審一下方紅榮。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9
徐羽風記掛著夏芬。她最近忙著考研,天天熬夜看書,明顯的消瘦了不少。
徐羽風約她出來散步。“你別老看書,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嗎?還有啊,你不是說,要考研戀愛兩不誤嘛。”他在電話里說。
“就你記性好。”夏芬在電話里笑著說。
兩人約了去學校的后山逛逛。
“自從上次有人在這里發現無頭女尸,很多人不敢來這里了。今天要不是有你陪著,我也不敢來的。”夏芬說。
“是啊。我覺得這里環境很好,很多人不來這里,實在是可惜了這么一塊好地方。”徐羽風說。
“對了,那些案子現在怎么樣了?你參與進去,真讓我有些擔心,畢竟是在跟藏在暗處的殺人犯為敵。”夏芬牽掛的問。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不會讓你沒有男朋友的。”徐羽風笑著貧嘴。
“沒了你,我就另外找一個。你不知道,追求我的男孩多著呢。”夏芬也笑。
“對了,最近我們女生中有一股不好的風氣,好多人到外面去搞三陪,或者以精神陪護的名義掙錢。據說其中靠賣淫賺錢的就有不少。”夏芬補充說。
“這種事情早就有了。還有媒體暴過光呢。但是沒有辦法杜絕。很多女孩沒辦法抵制外面繁華世界的誘惑,過早的走上了歪路。其實,害的還是自己。”徐羽風望著夏芬說。
“你不用擔心我,呵呵。只是我發現女生中談論這個話題慢慢多起來。有時候居然談起誰來居然帶著羨慕的口氣。比如在外面和哪個老板吃飯,一餐吃了多少錢。比如誰誰又帶上了如何高貴的首飾,誰誰的存折上又突破了幾位數,聽著讓人反胃。其實誰都知道,這錢是怎么來的。”
“這些事杜絕是很難的,最怕的就是把風氣搞壞了。我想我們可以向學校反映一下,讓學校采取一些措施,比如限制女生夜不歸宿等,應該可以比較有效的減少這些齷齪事情的發生。”徐羽風說。
兩人說著,后山的小路上不覺已走出很遠。
“對了,我得去找一下派出所的老周,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校醫院的太平間嗎?他也到那里搜查證據。說不定,他也有新的發現呢。我想,只有多溝通,多配合,才能盡快把這些案子搞個水落石出。”徐羽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
他和夏芬原路返回,打電話聯系了老周。老周讓他們直接去他家。
兩人到那里的時候,只見屋里一片狼籍,老周正窩在沙發上抽煙,頭發凌亂,雙目深陷。
“周所,這幾天你憔悴了不少啊。”徐羽風一進屋就說。
“還不是這些案子鬧的。”老周說。
“你也相信岳浚就是殺人兇手嗎?”徐羽風單刀直入。
“我開始就覺得尸檢太草率,加上最近南方大學又鬧了個方紅榮殺人案,估計這些案子遠沒有結束。”老周吐出一口煙來。
“周所,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你去校醫院太平間檢查岳浚的尸體,我也在那里,比你先到,也準備檢查岳浚的尸體。只是當時感覺不方便出來和你見面。”徐羽風坦誠的說。這話倒讓老周感到意外。
“你后面調查有結果嗎?我和徐羽風估計你也在暗暗的調查。那天晚上我也在太平間呢。”夏芬急著說。
“調查結果還是比較難,我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沒有證據,現在還不能說。”老周顯得很苦悶。
徐羽風很詳細的把方紅榮殺人案跟老周說了。“根據我們的審查觀察,方紅榮跟任少杰也許有關聯,他是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人物。”他說。
“有這么復雜?”老周皺著眉頭說。
“也不一定,也許他是個掩藏特別深的人。”徐羽風說。
“這樣吧,我參加一下下次審查方紅榮的活動,你呢,注意一下任少杰最近的動向。再狡猾的狐貍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老周交代說。
“其實岳浚不是自殺,是被人所殺就是條很好的線索,可以順著查下去嗎?”徐羽風突然說。
“比較難,事情比較復雜,再說,上頭也比較反對,一個犯罪嫌疑人關在派出所的拘押室里讓人給殺了,這傳出去,多大的影響啊。無論派出所還是學校都擔不起這個責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老周似有難言之隱。
“我明白,那我們先走了,任少杰那邊有什么情況,我會及時跟您匯報的。你多保重。”徐羽風和夏芬告辭出來。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對了,上次您在太平間檢查岳浚的尸體,我感覺山洞外有雙眼睛盯著你。后面你出去了,好象那人的腳步聲還跟著你,你平時也多注意些。說不定你的行蹤也可能被犯罪分子秘密監視。你平時也小心一點。”徐羽風轉過頭來說。
老周一楞,隨后說,“我知道了。我們保持聯系。”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9
徐羽風記掛著夏芬。她最近忙著考研,天天熬夜看書,明顯的消瘦了不少。
徐羽風約她出來散步。“你別老看書,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嗎?還有啊,你不是說,要考研戀愛兩不誤嘛。”他在電話里說。
“就你記性好。”夏芬在電話里笑著說。
兩人約了去學校的后山逛逛。
“自從上次有人在這里發現無頭女尸,很多人不敢來這里了。今天要不是有你陪著,我也不敢來的。”夏芬說。
“是啊。我覺得這里環境很好,很多人不來這里,實在是可惜了這么一塊好地方。”徐羽風說。
“對了,那些案子現在怎么樣了?你參與進去,真讓我有些擔心,畢竟是在跟藏在暗處的殺人犯為敵。”夏芬牽掛的問。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不會讓你沒有男朋友的。”徐羽風笑著貧嘴。
“沒了你,我就另外找一個。你不知道,追求我的男孩多著呢。”夏芬也笑。
“對了,最近我們女生中有一股不好的風氣,好多人到外面去搞三陪,或者以精神陪護的名義掙錢。據說其中靠賣淫賺錢的就有不少。”夏芬補充說。
“這種事情早就有了。還有媒體暴過光呢。但是沒有辦法杜絕。很多女孩沒辦法抵制外面繁華世界的誘惑,過早的走上了歪路。其實,害的還是自己。”徐羽風望著夏芬說。
“你不用擔心我,呵呵。只是我發現女生中談論這個話題慢慢多起來。有時候居然談起誰來居然帶著羨慕的口氣。比如在外面和哪個老板吃飯,一餐吃了多少錢。比如誰誰又帶上了如何高貴的首飾,誰誰的存折上又突破了幾位數,聽著讓人反胃。其實誰都知道,這錢是怎么來的。”
“這些事杜絕是很難的,最怕的就是把風氣搞壞了。我想我們可以向學校反映一下,讓學校采取一些措施,比如限制女生夜不歸宿等,應該可以比較有效的減少這些齷齪事情的發生。”徐羽風說。
兩人說著,后山的小路上不覺已走出很遠。
“對了,我得去找一下派出所的老周,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校醫院的太平間嗎?他也到那里搜查證據。說不定,他也有新的發現呢。我想,只有多溝通,多配合,才能盡快把這些案子搞個水落石出。”徐羽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
他和夏芬原路返回,打電話聯系了老周。老周讓他們直接去他家。
兩人到那里的時候,只見屋里一片狼籍,老周正窩在沙發上抽煙,頭發凌亂,雙目深陷。
“周所,這幾天你憔悴了不少啊。”徐羽風一進屋就說。
“還不是這些案子鬧的。”老周說。
“你也相信岳浚就是殺人兇手嗎?”徐羽風單刀直入。
“我開始就覺得尸檢太草率,加上最近南方大學又鬧了個方紅榮殺人案,估計這些案子遠沒有結束。”老周吐出一口煙來。
“周所,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你去校醫院太平間檢查岳浚的尸體,我也在那里,比你先到,也準備檢查岳浚的尸體。只是當時感覺不方便出來和你見面。”徐羽風坦誠的說。這話倒讓老周感到意外。
“你后面調查有結果嗎?我和徐羽風估計你也在暗暗的調查。那天晚上我也在太平間呢。”夏芬急著說。
“調查結果還是比較難,我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沒有證據,現在還不能說。”老周顯得很苦悶。
徐羽風很詳細的把方紅榮殺人案跟老周說了。“根據我們的審查觀察,方紅榮跟任少杰也許有關聯,他是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人物。”他說。
“有這么復雜?”老周皺著眉頭說。
“也不一定,也許他是個掩藏特別深的人。”徐羽風說。
“這樣吧,我參加一下下次審查方紅榮的活動,你呢,注意一下任少杰最近的動向。再狡猾的狐貍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老周交代說。
“其實岳浚不是自殺,是被人所殺就是條很好的線索,可以順著查下去嗎?”徐羽風突然說。
“比較難,事情比較復雜,再說,上頭也比較反對,一個犯罪嫌疑人關在派出所的拘押室里讓人給殺了,這傳出去,多大的影響啊。無論派出所還是學校都擔不起這個責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老周似有難言之隱。
“我明白,那我們先走了,任少杰那邊有什么情況,我會及時跟您匯報的。你多保重。”徐羽風和夏芬告辭出來。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對了,上次您在太平間檢查岳浚的尸體,我感覺山洞外有雙眼睛盯著你。后面你出去了,好象那人的腳步聲還跟著你,你平時也多注意些。說不定你的行蹤也可能被犯罪分子秘密監視。你平時也小心一點。”徐羽風轉過頭來說。
老周一楞,隨后說,“我知道了。我們保持聯系。”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04: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30
徐羽風因為跟任少杰太熟,盯起來其實很有難度。要是他時時跟著任少杰,肯定會讓他發現自己在監視他。他暗地里搞到了學生會的工作安排和任少杰那個班的課表,如果任少杰有公開的活動安排或上課,那就不用跟著去,如果任少杰有大段空閑一點的時間,就可以遠遠的跟著。
他發現任少杰在表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好象方紅榮一案對他沒什么影響。而且他去校醫院看望林慧兒比以前更勤。兩人好象很親密無間的樣子。這些暗中觀察的結果讓徐羽風很難相信任少杰和這些案件有什么關聯。
只是從醫院方面的反饋情況來看,林慧兒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醫院推測這和她的憂郁癥加重有關,以致她的免疫力越來越低,藥物漸漸的對她的身體已不能產生作用。
兩天后,徐羽風在醫院親眼目睹了林慧兒的死亡。他和夏芬以探病的名義去看望林慧兒,任少杰也在。林慧兒開始還能說話,突然感覺呼吸困難,一張蒼白的臉漲的通紅,任少杰慌亂的去叫醫生,大家手忙腳亂的準備把林慧兒抬到呼吸機邊去,但還沒有抬到,林慧兒就已經斷氣了。一切來的這么突然。
任少杰哭的呼天搶地,好象失去了最心愛的人。
徐羽風暗自覺得奇怪,按說自己這幾天一直盯著任少杰,他應該沒有下手的機會。那么,林慧兒是怎么死的呢?真的是死于身體虛弱嗎?徐羽風覺得這不可能,他當即跟醫院領導說,林慧兒死因可疑,要求驗尸。結果沒驗出什么結果來。徐羽風迅速把林慧兒的死訊通知了校派出所。法醫也沒能查出個結果來,只說是內臟功能衰竭而死。
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法醫在檢查林慧兒尸體的時候,在她的臀部發現赫然印著一朵玫瑰印記!跟以前那些死者身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徐羽風對此大為不解,當然,尸體存放在太平間時過了兩個小時法醫才到,犯罪分子也有時間偷空去蓋這個印記。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林慧兒死前蓋好的,如果是這樣,恐怕只有任少杰可以做到這一點。其實兩者都不是可以容易做到的。
來醫院跟林慧兒告別的人很多。有中文系的同學,老師,有林慧兒的朋友,還有學校的領導。任少杰一直陪伴在尸體邊,悲戚之色也一直掛在臉上。
“如果兇手真是他,那他也未必裝的太像了一點吧?”徐羽風在旁邊暗暗的想。 |
|
|
|
|
|
|
|
发表于 2-12-2009 10: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