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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必会喜欢 的恐怖故事(12/11: 卷三。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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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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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半 我
我是个律师,这个职业很尴尬,经常被人误解为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我的当事人会把我尊称为问题解决专家,一些未谙世事的小屁孩儿会羡慕我的高薪;
我当事人的对立方会把我贬为当事人的一条走狗,为了主人的利益,疯狂咬人,一些老百姓认为我这类人属于统治阶级压迫劳动人民的工具。
经历了无数次的被尊敬、被羡慕、被贬低、被冷落、被怀疑的场合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就是你,没有人可以真正了解你,没有人可以真正有资格评价你。但你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内心究竟有什么肮脏与善良在你家里的白墙前无可掩饰。
你可怜的赤裸裸的暴露在白墙之下,它不会对你作出评判,只会默默注视着你。
白墙之后的那个世界,会按照白墙对你一生的观察,对你作出末日审判。
喂!你快把你长大的嘴合起来,我这不是遗言,而是在临死而未死之际的一种感慨。我的经历还远远没有完,事实上,超乎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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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诗一首:白墙
生物学家认为人是个迷;
心理学家认为人的大脑是个迷;
白眉老和尚和牛鼻子老道认为人生是个迷;
天文学家认为宇宙是个迷;
地理学家认为百慕大是个迷;
我认为我家的白墙是个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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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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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又被陷害
话说我被那个倒霉孩子的眼神控制后,准备对自己开膛破肚,弥留之际竟然眼前看到绿草山坡上一位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孩冲我抬头一笑叫出了我的小名:小鱼。
她对我的称呼为何那么熟悉?那么温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她究竟是谁?
我的大脑如同短路了一般,一股高压电流般的冲击从大脑四散至全身,抓在我小腹的手竟然硬生生地停下了。我集中精力,想要寻回某些被我遗忘的但应该很重要的记忆,却什么也想不起,只有那种甜甜的,温暖的感觉浸入全身,那种感觉叫做幸福,那种感觉已经被我遗失了太久……
耳边那个沙哑的催命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我渐渐回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待我眼睛能够看到病房铁栅栏的时候,耳朵也能够听到真实的外界声音了。那是警报声!叮铃铃的大响!那个倒霉孩子不知何时已背过身去,佝偻着瘦小身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趾头。我缓缓低下头,看到我的指甲已掐入腹部的皮肤,再迟一秒我就要开膛破肚把自己当自助餐吃了。我心中一阵恼怒,准备破口大骂倒霉孩子全家,我的房间铁门哗地一声滑开了。
房间外侧猛然闪出一个彪形大汉,我靠,这不是我和二狗那天见到的那个好像刚死了全家一样愁眉苦脸的黑脸保安吗。这小子二话没说,抡起一条电棍像我胸前砸去;我也二话没说地应声倒地。隐约听见保安旁的护士说:“谢天谢地,我们及时发现了这个吃肠子的变态的反常举动,不然他可真的把自己肠子也挖出来吃啦。”
我想挣扎起来,向他们解释我是被那个倒霉孩子陷害的,但却只有翻翻白眼的力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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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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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妥协
他们把我五花大绑地关在一个黑屋子里,这应该是某间治疗室。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我从被电击的麻木中恢复了过来,细细思考刚才那邪乎事儿。
怪不得老吴在我和倒霉孩子说话时那么不愿意,原来他知道倒霉孩子将要害我;在我着了倒霉孩子道儿的时候,老吴和李虎故意都发出刺耳的声音,希望把我从幻觉中解救出来,但仍没有成功,我将要自行开膛破肚的时候一个潜意识里的女孩子叫了我的小名儿,把我从恶梦中唤醒。那个女孩儿怎么那么像若兰?
护士被老吴和李虎发出的刺耳声引了过来,发现我竟然要把自己的肚子抓开,急忙去叫那个黑脸保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黑脸保安正准备冲进来阻止我自杀式午餐,于是我再次被大家相信是高危精神病人,于是我遭到了电击,于是我被绑得死猪一般地躺在这个黑屋子。
我好恨,恨得我牙根痒痒。竟然被一个发育不正常的倒霉孩子险些害死,真是耻辱。可想想又后怕,那个男孩的灰色的大眼睛中的那股诡异色彩的确令人心寒。
他这种人干吗关在精神病院,直接枪毙了多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在大家眼里也许也是同样的该被枪毙的死变态。看来我国刑法“少杀、慎杀”的政策还是正确的。
这几天经历的这些事情是我在正常的世界里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的,我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这里度日,如果我还不改变策略,过不了几天就得玩儿完。
想起二狗的一句名言:如果你不能改变环境就适应它,如果你不能适应环境就离开它,如果你不能离开它……那就是个悲剧啦。
我不想成为悲情男主角,尤其是精神病院里的主角儿。我不能改变,不能离开,看来只能慢慢适应这个环境了,那意味着……我得试着当个精神病人。
看到此处,你可别竖着鼻孔对着屏幕对我嗤之以鼻,要不换你来这里试试?你可别认为我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捏,等我抓住机会,我一定会报复,疯狂地报复……倒霉孩子。
小黑屋的灯亮了,一名医生和苗若土走了进来,给我做了一系列无聊的检查后决定把我戴上手铐,关回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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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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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救赎
被押回病房的路上我得逮着个机会看了一眼我隔壁的爱斯基摩李,他虎背熊腰,人高体壮,两条浓浓的剑眉紧蹙,安静地坐在床上出神的看着我和他间隔的那堵墙,两只手指甲很长,长了厚厚的大茧子。那堵被他抓过的墙伤痕累累,划痕乱乱的,似乎构成一幅印象派的图画。
我还想继续观察,但被黑脸警卫连推带搡地赶进了我的病房,铁栅栏门唰地关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敢再问这问那,更不敢向我斜对面的那个倒霉孩子看去,我们这相邻的四个病房变得出奇的安静,就是偶尔老吴还会呕呕地呕吐,李虎还会吱吱地爪墙。倒霉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一直老实地待着。
一晃就过了一周时间,我感觉自己已经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精神病了,大夫和护士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给我摘除了手上的手铐,在我的请求下还给了我两本书,一本《肖申克的救赎》,一本卡夫卡的《变形记》。
夜晚熄灯了,我百无聊赖地扣着脚丫子,思绪在越狱的故事中游离。肖申克的救赎 中,博斯在监狱里已经呆了六七十年了,监狱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很重要的一部分,他被监狱同化了,或者说他自己异化了,我可不能那样。安迪虽然最终越狱成功,获得了自由,但也花了二十年左右的时间,不行,二十年太久,只争朝夕。还是越狱中的迈克尔-斯科菲尔德比较牛×,但我似乎又不具备他的条件。唉……
不记得是不是二狗和我讨论肖申克的救赎的电影时说过的一句名言:救赎主题是两个字:希望。被救赎的主题也是两个字:自由。
我现在想再加一句:不被救赎的主题也是两个字:死亡。
《旧约.以赛亚书》中说道:“锡安必因公平得蒙救赎,其中归正的人必因公义得蒙救赎。但悖逆的和犯罪的必一同败亡;离弃耶和华的必致消亡。”据说这是“救赎”一词的起源,不知道我的耶和华又在何方?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病房晚上10点熄灯,现在应该在半夜两点了吧,希望隔壁那个爱斯基摩李疯子今晚不要在墙上乱抓了。
此时,静悄悄的楼道里想起了脚步声,脚步很轻,不像医生来查房时的心安理得的那种走路声,似乎在偷偷走近。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隔壁房前悄声响起:李虎,你找到路线了吗?
路线?我登时精神了起来,什么路线?莫不是越狱的,不,越院的路线!我竖直了耳朵不敢作出丝毫动静。
李虎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那个女子竟问完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后静静地离去了。
她是谁?莫非是苗若土?莫非她要帮助李虎越院?为什么李虎没有回答她就走了呢?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转来转去,哦。明白了,这女子刚才提问题的方式是我们律师在法庭上询问证人时经常用到,这是单项问题,答案只能为是或否,没有其他答案。所以李虎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即可。那么李虎究竟做了什么回应呢?
如果李虎真的计划越院,又有护士帮助,我岂不是可以搭个顺风车,我的耶和华来了,我要被救赎了!
我抓耳挠腮地激动到了拂晓,终于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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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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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迷惑
我第二天醒来心神不宁了起来,如果李虎已经发现了出去的路线,那我得想办法和他搞搞关系才行,要不他自己拍屁股走人了,我可错失良机啦。可这却如何开口呢?让护士或大夫甚至别的精神病人听到这个信息可不得了。我几次憋不住想问问李虎都话到嘴边没敢开口。
又到深夜,我敲了敲李虎的墙壁,没有回应,我悄声叫了几声李虎的名字,也没有回应,真是急煞老夫。
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各个病房都很正常,可我越来越感觉到不安。对面的老吴越来越瘦了,呕吐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长了,看他那芦柴棒一样的身子恐怕撑不了多久,后来索性他根本不在栅栏门前现身了;隔壁的李虎从那晚之后再也没有挖过墙,静静的待着,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斜对面那个灰眼睛的倒霉孩子这几天却上窜下跳,显得极为不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了。
这晚我早早睡下,放弃了继续监视李虎的行踪的想法。睡着睡着,隐隐感觉耳边有些痒,似乎一只蚊子飞过,我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拍,竟然似乎打在一根树枝上,登时惊醒。哇!我眼前怎么出现一具僵尸,大大的骷髅头正对着我的脸,我一个翻身翻到床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不小心叫出声来又被关禁闭。我和僵尸隔着我的床对视,他突然开口低声说话:“人愚,莫怕,我是老吴。”
老吴?我靠!才两天没看到,怎么瘦成这个模样?不对呀,他怎么从他的病房出来,怎么进入我的病房的呢?我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看到我的铁栅栏门和他的铁栅栏门都完好无损的关闭着。此种莫非有诈?我马上做好搏斗的准备。
僵尸冲我摆摆手,作了个息声的手势,缓缓说道:“人愚,你不要怕。我怎么进来的你一会儿就会知道。现在你集中精神听我说,我本来准备以后再告诉你,但我恐怕活不了多久啦,你将听到的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你一定要记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啦。”
我呆呆地站住,丈二摸不着头脑。
“人愚,你来这里不是偶然的。事实上,我得向你道歉,是我们设计把你弄进来的。很抱歉让你经受这么多惊吓和痛苦,但你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僵尸絮絮叨叨地说得我越来越迷糊。
“你们设计?把我算计进这个该死的病房?你们是谁?二狗是不是被你们收买了?”我马上职业性地提问。
“你不要问那么多,我时间不多,你以后都会明白的。现在你听我讲,你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某种天赋,你需要运用你的天赋完成你应该肩负的使命。”僵尸喘了口气。
“我?有天赋?有天赋就应该被你这老不死的如此糟践吗?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算计的?”我心中一阵气苦。
“我说了你也不信。你有精神病。”僵尸直接了当地回答。
我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道:“你妈的,精神病也是天赋?爱因斯坦怎么没来这里体验体验生活?”
僵尸忽然顿住,竖耳细听,急声说:“有人来了。你的精神病不是普通的病,你以前在遭受创伤时得了严重的失意症而伴随失意症而来的是一种潜藏在你体内的神奇的能力被激发。”他边说边往门口走,走到铁栅栏口将头从栅栏门的铁条中间挤了出去。
妈妈呀!他头部的骨骼竟然是软的,在窄窄的铁条中间变扁了很多,随即他的身体也从铁条中间挤了出去。他用同样的方式进入了我对面的房间,静静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楼道中响起那个悄悄的脚步声,她又来找李虎了!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她再次问道:“李虎,你找到路线了吗?”
李虎那边没有回答。她这次却没有直接走,似乎很着急的轻声跺了几步,焦急的说:“李虎,已经将近两年了,你再算不出路线我们就全完了。”
李虎竟然开口答话:“你难道以为我不想算出来路线吗?我在这里装疯卖傻难道很好过吗?通往那个地点的路线我已心算了不下数万次,在这堵墙上也已经测算了不下千遍,可总是在关键的一刻功亏一篑。你们找来的那个臭小子不是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吗?他来到以后我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到底怎么回事?”
她口气突然严肃了起来,道:“李虎!你敢质疑神旨?他的到来自然有原因,既然神旨如此,我们必循。”
李虎那边叹了口气,低声道:“若土,我一定尽力,此事如神能保佑,完成之后,咱们远离这邪恶世界的纷纷扰扰,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吧。”
苗若土也轻叹一声,似乎有着无限心事。
而我,完全听傻了。什么神旨?什么神奇能力?什么路线?什么全完了?这个邪恶的世界,把我完全搞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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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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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脱衣女郎
我一夜未眠。
昨夜的一系列怪异语言让我甚是苦恼。这究竟是精神病人之间的群体性噫症,还是某种巨大的阴谋?如果说是精神病发病瞎说,那么苗若土的参与怎么理解?莫非她也是个神经病?如果说这是个巨大的阴谋,那些什么神旨呀,神奇能力呀又怎么可能?
我望向老吴的房间,他仍躲在门口旁边的墙后,不肯探出头来;李虎那边今天却很热闹,一直吱吱地刮着墙;倒霉孩子呆呆地睁着无神的灰色眼睛,坐在自己的铁栅栏门前望向走廊。
又到了送饭时间,苗若土准时地出现在我铁栅栏门前向我投掷汉堡。我猛地靠近铁门,压低声音跟她说:“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吧。”
她闻言一愣,面露古怪的表情。我本以为她得知我偷听到她与李虎的秘密后会大吃一惊,这样我就可以趁着她心理脆弱的时候逼问她一些事实。没想到她古怪地笑笑后,居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怪怪地盯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没错!我怎么这么傻,我是精神病,我即便把这个秘密告诉大夫或者保安,谁又会相信我这个精神病的疯话!我又犯傻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报复我。
她盯了我一阵时间后,突然发话:“我告诉过你,我每次来的时候你需要把老吴和这个臭小子催眠的,我和李虎的谈话决不允许被偷听,你为何没有办到?你要遭受惩罚的。”
我转了转脖子,没有听懂,莫非不是在跟我说话?
脑子立刻飞速运转:我和老吴被催眠……她和李虎谈话……那只有一个人剩下,就是那个倒霉孩子!对呀,苗若土必须背对着倒霉孩子才能说话,不然就会被倒霉孩子的眼神控制。
果然,苗若土身后的倒霉孩子怯生生地答道:“对不起,苗阿姨。我昨天晚上本想用催眠术来着,可您来之前半个小时的时候我被一个闯入我牢房的人突然打晕了,今天一早才醒来。”
我闻言牙根又开始恨地痒痒,这个倒霉孩子不知道曾经在我不知不觉中催眠了我多少次,让我丧失了偷听宝贵信息的机会,我要是能出去不把他脑袋踢爆才怪。
苗若土闻言一愣,转过头去,似乎也不怕和倒霉孩子对视了。她急声说道:“怎么可能?以你的能力怎么能够被人不知不觉中靠近并被攻击?”
“苗阿姨,您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倒霉孩子颤颤巍巍的抓着铁栅栏站起来,我看到他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似乎受过重击。倒霉孩子声音愈发悲愤:“苗阿姨,你们把我关在这里都两年了,这两年来我为你们做了多少事,防范了多少风险?要不是师父对我有恩,我才不会答应帮你们的忙,你少拿惩罚来吓唬我!”倒霉孩子的话语越来越飘忽,越来越狠毒,越来越沙哑……
苗若土突然身体僵住了,我旁边牢房的李虎突然跑到铁栅栏门前冲着倒霉孩子大喊:“小桂,别动手!不然我就给你惩罚了。”
倒霉孩子阴冷的笑笑,灰色的大眼睛在灰扑扑的脸上泛出邪恶的光,直勾勾地盯着苗若土。
苗若土竟然开始脱衣服!
说实话,她的身材真的不错。虽然脸上有些小麻子,但身材很棒,面容娟秀,也算的上端庄。没想到现在的她竟然像蛇一样扭动着身躯,缓缓将白大褂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将白大褂仍在脚下。那种扭动带着一种原始的诱惑,她面朝倒霉孩子,屁股对着我,修长的腿和匀称的胯部在扭动中如此美妙。她上衣是一件短小的白色衬衫,半透明的,里面的胸衣隐隐发着翠色;下面是一条紧身牛仔裤,将整个玲珑的小屁股裹得紧紧得,让人不由有一种撕开的欲望。我不禁看得呆了,咽了一口口水。
她的臀部还在扭动,她的手还在继续解开身体上一切可以解开的束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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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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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本能
二狗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具体内容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概就是很早很早以前,山顶洞人的时代发生的一个朴素的色情故事,故事的主角叫做棍人和唇人。我一开始没有明白,后来才恍然大悟,棍人是男主角,唇人是女主角,非常贴切的名字,所以至今我记忆忧新。二狗从那个故事得出的结论是:性冲动是本能,性交是人类社会存在与发展延续的基础,没有性的生活是失败的生活。
我对此嗤之以鼻。我认为性不是人的本能也不是人类社会的基础,性仅仅是人类最低层次的需求而已。你不能把一个原始人对着一根枯树干上的窟窿狂操自慰看作是人类的通性,正如你不能把一个为生活所迫出卖肉体的少女称为荡妇一样。
有些事情,迫不得已,并非本能。
什么是本能?在你失去一切时仍甩不掉的那种感觉才是本能,比如——恐惧感。
但现在的我不得不承认二狗的话有时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我的下身本能地变硬了。
苗若土的名字可真是不配她的身体,她现在脱的只剩一条翠绿色的贴身内裤,她皮肤晶莹如玉,光滑似缎,细腰如柳,双乳若峰,独自在精神病楼的楼道中喘息,扭动,抚摸,呻吟。那种令人喷血的场面让我忘记了身处何处,心中只想着一件事。
什么事?哇!你不是在装傻吧,自己想去,就是棍人和唇人应该发生的那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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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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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小桂
正当我精神激荡,不可把持之际,爱斯基摩李的口中喃喃的开始念叨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有些像寺院里的老和尚唱经,但又不似唱经般自若与平和,那种声音缥缈而诡异,似幻似真。
听到爱斯基摩李的声音后,我狂跳的心脏稍微平静了一些,脑子也开始从那种事移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上来。莫非那个倒霉孩子不仅控制了苗若土脱衣,也借此控制了我的思绪?一念至此,我赶快闭上眼睛,心中杂念随即渐渐消退。
只听爱斯基摩李念叨得越来越快,他对面牢房里的倒霉孩子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夹杂在苗若土销魂的呻吟声中,我忍不住好奇心,又睁开一点儿眼睛,好一片诡异的景象。
突然,倒霉孩子大叫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双眼,朝着爱斯基摩李鸡哚米似的磕头,口中求道:“李叔叔,你不要念了。小桂知错了。”
爱斯基摩李似乎不为所动,咒语声音越念越大,倒霉孩子哇的一声,坐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双眼,手缝中慢慢浸出一股股灰水,沿着他枯瘦的小臂滴下。眼看这个倒霉孩子就要咯屁着凉啦,我心中不禁一阵暗喜,终于出了心中的一股恶气。
“不要!”苗若土在倒霉孩子倒地的同时也瘫软在地上,一只手招向爱斯基摩李的方向拼命大喊,她已全身脱力,发出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另一只手试图抬到胸前挡住丰满挺拔的胸部,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
爱斯基摩李听到苗若土的呼喊后,立刻停下了咒语,愤声道:“若土,此子如此辱你,留他不得。”
苗若土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无限的心事。待她休息片刻后,才勉强穿好衣服,披了白大褂,对爱斯基摩李说道:“小桂必须活着,你应该知道,他一死,我们全都活不成。”说完后,她又看了看倒霉孩子的眼睛,似乎十分担忧爱斯基摩李的咒语对倒霉孩子眼睛造成什么损害,确定无大恙后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我再次丈二摸不着头脑,倒霉孩子那么害她,她居然不允许有人伤害这倒霉孩子,到底谁疯了?
如果倒霉孩子一死,我们全都活不成了。不知道这句话中的“我们”,是仅指苗若土和爱斯基摩李,还是也包括我这个被大家玩的头晕目眩的可怜虫。
我抠抠鼻孔,突然想起来刚才这一番折腾始终没有看到老吴这个饿死鬼,他莫不是真的已经饿死了吧?也或者他挤出牢门,逃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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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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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真相?
一想到老吴可能逃走,我也顾不上悠闲地抠鼻孔了,朝老吴的病房大喊:“老吴,老吴……你快点出来,美女脱衣舞上演啦……”
对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我想想爱斯基摩李在隔壁,这么调侃苗若土脱衣事件有些不妥,于是还了个正常的声调:道:“老吴,你昨晚告诉我有超能力,我发现啦!我会穿墙术。”话一说出来,我就脸红,我要会穿墙术不早就进入老吴的房间了吗,还用在这里大呼小叫吗。斜对面的倒霉孩子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哼哼唧唧地揉着眼睛。
我又调整了一下,严肃地说:“老吴,你昨晚到我房间里跟我说得那些话是真的吗?你要还不回应我就自杀,那你们设计把我诱来的计划也就无法得逞啦。”
老吴那边仍然没有反应,但隔壁的爱斯基摩李却突然发疯似的摇晃着他的铁门,大呼:“吴导!您怎么能够把秘密透露给他呢?您怎么能够不守诺言?”
我靠!阴谋越来越明显了。爱斯基摩李怎么叫老吴吴导呢?什么意思?等等。等等。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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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声称自己是一所极其知名的大学的建筑系教授,姓吴,名常。他不是精神病。三年前他一个从边远山区来的学生给他带来了一种特产,据说可以减肥保健、条理心血管。待他吃后一周,竟然渐渐对食物产生了厌烦情绪,于是他饭量逐渐从一天三顿减为两顿,由两顿减为一顿,最后干脆不吃了。不吃饭后,他的病情仍在恶化,他甚至不能看到别人吃饭,不能听到别人吃饭的声音,否则他就感觉自己的胃撑得不得了,必须呕吐。最后,他把他的妻子和女儿在家中绑了起来,连续困了14天,活生生地看着她们饿死。等公安闯入他家的时候,只有他活着,但也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经过精神病专家的鉴定后,老吴最终免去了牢狱之灾,直接给送到我对面的这个房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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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给我介绍,李虎是一所著名高校的博士生。
小护士不耐烦地给我介绍了一下。我隔壁住的是一个臭小子,某个大学的博士生,他入院的原因是被发现午夜在大学操场中央用手挖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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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难道是老吴的博士生,李虎难道是给老吴送特产导致老吴家破人亡、骨瘦如柴的罪人?老吴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这一点呢?李虎现在和老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这边苦苦思考的同时,李虎一反常态地不停的对着老吴的病房说话,大概意思就是老吴不应该不遵守和他们约定的承诺,把一些秘密泄漏给我,那样的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云云。老吴终于在李虎的愤怒表达中探出了脑袋,这是我这些日子第一次在光亮的情景中看到他,他现在太瘦了,已经瘦到可以心安理得地死去的地步了,那晚我看到的僵尸正是这副骷髅架子一般的身躯。
老吴将脑袋缓缓挤过铁栅栏门,从他的房间里爬了出来,停留在我和李虎的两个房门中间,耷拉着脑袋,哑声说:“虎子呀,我的好学生。想想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意气风发,年轻有为,多招人喜欢。我真希望能够把我肚子里这些建筑学理论统统教给你,我多希望能够亲手给你戴上博士帽送你毕业,我多希望能够吃上你和若土的喜糖。可这些都过去了。灾祸突然降临在我身上,也把你给连累了,我对不起你呀。”
李虎安静了下来,老吴的这一番话深情的话恐怕让他眼含泪花了。
老吴深深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那段灾祸我也不提了。总之,谢谢你那么帮我,给我找解药,帮我想解决办法,可是你的办法也未免有些……未免有些太怪异了。你带给我的那种草药的确让我活了下来,可你看看,它的副作用让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现在说要帮我根除病根,说需要在特定的环境,聚集特定的人,一起发功才能将我医好。于是咱们把小桂请来,又设计把梅人愚先生骗来,可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呀。”
李虎似乎不耐烦的哼哼了几下,准备阻止老吴继续说下去。老吴伸着细长的脖子嘶声说到:“你老师这一辈子一直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从不跟人争什么,从不跟人抢什么,从不琢磨人,从不害人。就想在有生之年能够设计几座自己风格的建筑,为国家培养几个建筑人才,我的要求不多啊,为何临老了却遭如此灾祸!我们自己家倒霉,我自己受苦也没什么,我也认了。你说给人家不相干的人带来的灾难咱们如何给人家补偿呢?”
李虎没有答话。
老吴又捣了几次气,才能够接着说:“人家梅人愚先生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好好的,咱们为了治我的病把人家弄过来合适吗?你们告诉我他有特殊能力能够治好我,我怎么也看不出呀!就算人家真的有特殊能力咱们也不能强迫呀。这些日子我一直愧对于梅先生,昨天我终于憋不住了,希望告诉他真想,让他也心里有个底。”
李虎突然插话:“你为了不让小桂知道你进入梅人愚的房间,你先进入小桂的房间把小桂打晕了是吗?”
“是呀,于是我和梅先生很偶然地都听到了你和若土的对话。看来,你们是在瞒着我在做其他的事情,寻找什么路线之类的。你真是我的好学生啊。”老吴说得有点儿来气。
李虎似乎理亏,没有答话。
老吴翻着白眼对我说:“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啦,至于是不是真相只能靠你自己去发现啦。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长叹一口气,轻声说:我原谅你。
老吴一笑,撒手归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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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4: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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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最后的晚餐
我低头望着老吴干尸一般的遗体,心中很不是滋味,脑子里乱乱地不知究竟什么才是真相。可怜的老头,希望你能够在天堂和你的妻女相见吧,希望她们能够原谅你。
我靠着墙,低声问墙那边的李虎:“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李虎迟疑了许久,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李虎来自东北长白山的一个山村,像每一个来自大山孩子一样来到这座迷宫般的城市寻找自己的梦想,他经过一番努力最终考上了老吴的博士。因为他学习努力刻苦,业务能力又很强,深受老吴喜爱,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超越了普通的导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暑假期间,老吴一家去李虎的山村体验生活,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回到学校后,老吴发现自己的妻女有些异常。她们开始喜欢吃生肉,妻子晚上睡觉也开始磨牙,虽然有些异常,但终究也没有什么危险。
一夜,老吴有些口渴,起身去冰箱拿些冰水。走到厨房口发现女儿正呆呆地站在冰箱前,冰箱门打开,里面的灯光映得女儿面目诡异。老吴走近问她在那里在干吗,女儿诡异地咧嘴一笑,突然露出满口利牙,如同恶犬之齿,口中竟然掉出一块血淋淋的生肉,老吴吓得急忙往卧室里跑去,回头一看,女儿趴在地上正伸出长长地血红舌头卷起掉在地上的肉。老吴一下扑到床上,想摇醒妻子。妻子没好气地醒来,问他什么事,老吴说女儿,女儿变成野兽啦!妻子摸了摸他脑袋,看他也没发烧呀,为什么说胡话。但妻子经不起他软磨硬泡,终于起身陪他一起查看一下。等到了厨房,发现女儿根本没在那里,冰箱也和平时一样,里面一块生肉也没少。
妻子嘲笑了他一通,又陪他查看了一下女儿的房间,女儿安详地睡着,没有丝毫异样。老吴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了幻视和幻听,既然没事,那赶快去睡觉吧。妻子很快就又睡熟了,老吴翻来覆去总是担心女儿的安全,于是又起身去了女儿的卧室。
女儿睡得很香,柔和的台灯映得她的小脸粉嘟嘟的,好一种宁静祥和的美。老吴看着这宝贝女儿,嘴角不由泛起怜爱的笑,想想日子过得真快,这个可爱的女儿从咿咿学语的小不点不知何时已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该结婚生子啦。心念至此,老吴竟有些舍不得。他坐在女儿床边,轻轻地抚着女儿的秀发,忽然发觉有些什么味道,随着吹进来的夜风忽浓忽淡,那是血腥味!
老吴摸女儿的手似乎摸到了一些东西,天哪!女儿脖子上竟然长出了一层灰白的硬毛,与藏聱的毛发一般粗细,如同针毡。老吴急忙缩手,退到门口,女儿仍未醒,梦呓着吧嗒了吧嗒嘴,天啊,一根血红的舌头从她嘴里滑出,滴着唾液、肉渣和鲜血。
是幻觉,是幻觉。老刘心中默念,冰箱里一块肉也没少是肯定的,她舌头上怎么可能有生肉和鲜血呢。
女儿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踢开一半,一股浓烈的甜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老吴看到的景象让他把胃里所有的东西统统吐了出来。女儿修长优美的一条腿光滑如玉,而另一条腿却没有任何肉!血淋淋的骨架好似刚刚被剔骨刀剔过一样!女儿刚才根本就没有吃冰箱里的肉,她吃的根本就是自己大腿上的鲜肉。
老吴鼻涕眼泪加上呕吐物混杂在脸上,混混沌沌的往自己的卧室里逃去,好容易找到了床,急忙去拉妻子。妻子十分不耐烦的叫他别胡闹,老吴指着女儿的卧室竟然惊得说不出话来。妻子将老吴扶着躺下,给他到了一杯热水,给他稳稳神,老吴目光呆滞地指着女儿卧室的方向无泪地哭泣。
妻子温柔地给他擦了擦脸,说到:“老头子,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得休息一下了,别光顾着工作。”
老吴挣扎着说:“咱们女儿,咱们女儿有危险。”
妻子笑笑:“你看看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害怕什么危险,我看你是犯神经病了。”
老吴急急地说:“你不信你去看看,去隔壁看看……”
妻子仍然不慌不忙地说:“好,好,我去看看,你快喝点热水稳稳神,趁热喝啊,还冒热气呢。”
老吴接过杯子,心想她明知我喜欢喝冰水,为何送给我一杯热水的呢,但此时头脑已昏,只觉得杯子有些温热,也就一口喝了下去。一股浓浓的甜腥味道直刺喉咙,老吴咽下半口就全呕了出来,定睛一看,这哪是热水,分明是一杯浓浓的鲜血,还冒着热气。老吴手一哆嗦,茶杯摔在地下。
妻子站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头,幽幽地说到:“人家这么关心你,你怎么不领情呢?”她拿梳子的那条胳膊竟然在急速地喷着鲜血,霎那间整个梳妆台就被浸红,镜子里映出的她的脸部竟然被嘴中的厉牙撑变形,牙齿在镜子里闪闪发着寒光!
老吴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四肢僵硬,向后仰去。在他临失去知觉前的一霎那,感觉脑后有人在呼气,似乎是女儿的声音在说着:不知道爸爸的肉好不好吃……
一条热热的的舌头舔在他的后脖颈上,他全身一冷,背过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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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5: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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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最后的晚餐
我低头望着老吴干尸一般的遗体,心中很不是滋味,脑子里乱乱地不知究竟什么才是真相。可怜的老头,希望你能够在天堂和你的妻女相见吧,希望她们能够原谅你。
我靠着墙,低声问墙那边的李虎:“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李虎迟疑了许久,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李虎来自东北长白山的一个山村,像每一个来自大山孩子一样来到这座迷宫般的城市寻找自己的梦想,他经过一番努力最终考上了老吴的博士。因为他学习努力刻苦,业务能力又很强,深受老吴喜爱,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超越了普通的导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暑假期间,老吴一家去李虎的山村体验生活,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回到学校后,老吴发现自己的妻女有些异常。她们开始喜欢吃生肉,妻子晚上睡觉也开始磨牙,虽然有些异常,但终究也没有什么危险。
一夜,老吴有些口渴,起身去冰箱拿些冰水。走到厨房口发现女儿正呆呆地站在冰箱前,冰箱门打开,里面的灯光映得女儿面目诡异。老吴走近问她在那里在干吗,女儿诡异地咧嘴一笑,突然露出满口利牙,如同恶犬之齿,口中竟然掉出一块血淋淋的生肉,老吴吓得急忙往卧室里跑去,回头一看,女儿趴在地上正伸出长长地血红舌头卷起掉在地上的肉。老吴一下扑到床上,想摇醒妻子。妻子没好气地醒来,问他什么事,老吴说女儿,女儿变成野兽啦!妻子摸了摸他脑袋,看他也没发烧呀,为什么说胡话。但妻子经不起他软磨硬泡,终于起身陪他一起查看一下。等到了厨房,发现女儿根本没在那里,冰箱也和平时一样,里面一块生肉也没少。
妻子嘲笑了他一通,又陪他查看了一下女儿的房间,女儿安详地睡着,没有丝毫异样。老吴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了幻视和幻听,既然没事,那赶快去睡觉吧。妻子很快就又睡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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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5: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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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你慢慢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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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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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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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人与兽
老吴悠悠转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妻子女儿被五花大绑地困在客厅的暖气片上,两人都青面獠牙,但却失去了活力,每人嘴里叼了一支古怪枝叶,老吴仔细一看,那枝叶枝上生着倒刺,叶上长着利齿,翠绿翠绿的小叶片如同有生命一般,向含羞草一般开合着。
“吴导,您醒了?”
老吴被吓了一跳,缓缓扭头一看,竟是他的学生李虎。李虎苦苦地一笑,告诉老吴危险已经过去了。原来李虎也发现师母与其女儿在从长白山旅游回来后的异常举动,这种举动曾经在李虎的家乡发生过,村民在感染某种邪气之后渐渐爱食生肉,最终演变成兽,那场灾难几乎毁了李虎整个村寨,不过李虎这些幸存者最终发现了克制之法。刚才老吴看到的那种古怪枝叶就是邪气的克星,它可以以变异成兽之人为宿主,吸收他身上的邪气为营养,逐渐长大,等邪气消散之后,这种枝叶也随之枯萎,消失。
李虎发现异常后,立刻赶回长白山区采回了这种植物,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到达老吴家里的时候师母与其女已变为兽人,老吴也差点被两个兽人生吞活剥。
老吴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那颗奇异的枝竟然长在妻女的舌头上,叶片忽红忽绿,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李虎从包中取出一袋粉末,交给老吴,说这是神奇枝叶磨成的粉,可以将老吴体内隐藏的邪气与病毒清除,但其副作用却不得而知。
老吴迟疑了一下,将粉末冲水一口吞下,即使有副作用也比变成这嗜血的恶魔强上万倍。就这样,老吴静静地待在房间中陪着他曾经的妻女,直至她们活活饿死,她们口中的枝叶在她们饿死的一瞬间绽放出绚烂的七彩花后迅速湮灭。
案发后,李虎去探望老吴,告诉老吴她的妻女已将邪气带到了这座城市,现在发现染毒的生物不仅有人类,甚至猫狗都会沾染这种邪气,而且猫狗染毒之后不能一次根除,需要将其埋在地下,每隔三天在其尸身上重新种上神奇枝叶,直至满月为止。
老吴最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李虎随后也处理猫狗尸体的时候被发现,也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在苗若土的协调下,他被安置在老吴附近的房间,也可时时看到恩师。
李虎讲到此处,长叹了一声,就此打住。
我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吴临死前和李虎串通好给我演的一个恶作剧。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什么兽人,什么神奇枝叶,什么猫呀狗呀,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李虎这小子疯了,就是我理解能力太差。
我眼睛看着天花板,无聊地问道:“大哥,拜托你了,我这么有理性的人,怎么可能相信那么无稽的事情呢?说点我能相信的吧。”
李虎无语。
我打起精神接着问道:“好吧,那假设我相信你叙述的事实,那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路线是怎么回事?倒霉孩子是怎么会被安排到这里?我的天赋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李虎语气之中透着不耐烦地回答:“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吴导对你有愧疚之情,希望能够告诉你一些事实。我为了满足他的遗愿才不得给你讲述这么多,和他有关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其他事情你也不必知道。”
我不禁怒气大发,我靠,我被你们几个像猴子一样耍来耍去,你却一点实话不肯告诉我,念至此处,我恶狠狠地大喊:“无论你们有什么阴谋,我诅咒你诸神不能保佑,永远无法完成。你永远不可能与苗若土远离这邪恶世界的纷纷扰扰,永远找不到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永远无法在一起!”
李虎怒吼一声,疯狂地抓住铁栅栏拼命摇晃,整个楼道似乎都被他摇地动荡起来。我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赶快躲开我的门口。
只听他悲愤的大喊:“求求你不要这么说,求求你!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秘密,我不能说!不能说!求求你不要那么恶毒,我的命已够苦……”
听他的声音不知蕴含了多少痛苦与哀伤,我不忍再刺激他,悄悄地退回床位,将自己狠狠摔在床上郁闷地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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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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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法学精英的盛宴之一
这段时间我听到了太多信息,却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经历了太多惊吓,却不知下一步是否会有更恐怖的挑战。事实上,我的精神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索性也就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吧。
气势恢宏的人民大会堂国宴厅,四周金壁辉煌,穹顶灯光璀璨,来自全国各地的法学家喜气洋洋地围坐在一个个洁净的餐桌旁,迎宾曲高昂响亮,迎宾小姐粉黛红妆,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二狗,你别在这里偷偷抠脚丫子,不雅。你没看到这里来的都是法学泰斗,律师大腕吗?”我抠了抠鼻孔,严正地警告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二狗,随手把抠出来的鼻屎弹了出去,恰好落在某个红光满面的白发老先生的红酒杯边儿上。
坐在我旁边的二狗唧唧歪歪地把鞋偷偷穿上,面带淫笑地说,你看那边那个迎宾妹妹如何,要多标致有多标致,要多水灵有多水灵,那粉脸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说着他把抠脚丫子的那根手指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很过瘾的样子。
没出息,我鄙视了二狗一小下,开始端详他指给我的那个迎宾小姐,长得还真不错,笑脸白里透红,身材一级棒,除了脸上有几个麻子没什么瑕疵,她要是能够当场脱掉红色的旗袍,露出里面的白色透明小衬衣和紧身牛仔裤多好,她里面应该穿的翠绿色内衣……
我陷入了靡靡之想,突然感觉哪点不对劲,却也说不出来。
二狗在我身旁不合时宜地发出哼哼声,把我从美妙的幻想中揪了回来。我把手伸到餐桌之下在二狗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让他停止哼哼,二狗却苦着脸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一位瘦高的老者,须发洁白,满面红光,健步走上了迎宾台,对着麦克咳了两声,对着台下上百桌嘉宾洪声说道:“喜逢盛事喜事多,法治社会法治好。各位尊敬的来宾,我们全国各地的法学精英齐聚一堂,商讨我国监狱制度改革的问题,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表现,是社会主义法治进步的重要里程碑。”
哗……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二狗双手捂着肚子,皱着眉,那个迎宾妹妹矜持的注视着整个会场,面容庄重而秀雅,她脸上有几个麻子。我听着台上瘦高老者刚才“法学精英”一词的发音怎么有点儿走点走调,有点像“法学精神病人”的音调。
瘦高老者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继续说道:“近年来,我们监狱制度出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难免的,但并不是说这些现象是正常的。我们作为社会主义法制工作者,承担起完善与改革我国监狱制度的重任是责无旁贷的!”
哗……
“监狱是干什么的?是统治阶级镇压被统治阶级的暴力工具,一定要起到镇压和威慑的作用。我们发现,很多从监狱走出社会的罪犯,仍然没有被彻底改造,他们仍然罪心不灭,仍然狗改不了吃屎!”瘦高老者讲得义愤填膺,振臂而呼。
哗……
哗……
哗……
“这位台下这位小同志问了,狗改不了吃屎该怎么办。我觉得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吗,是个很值得研究的话题吗,今天大家畅所欲言,一起来研讨一下如何才能彻底改造罪犯的问题。”瘦高老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台下立即有人高呼:“宰了他们!给他们重刑!给他们滴蜡、鞭打、绳缚!割掉他们的小鸡鸡!”
“我靠,割掉小鸡鸡!这些出主意的人真是太有才了,是吧,二狗?”我差点乐翻了。
二狗痛苦地捂着肚子,讷讷地问道:“如果是女罪犯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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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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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法学精英的盛宴之二
台上瘦高老者挥手,大家安静了下来,等着下文。迎宾妹妹所站的餐桌旁坐着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却突然起身,剑眉冷竖,大喊道:“把他们活埋!”
瘦高老者一愣,礼节性的朝大汉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愧是精英!你们的建议都会得到政府的考虑,都会得到社会的认可的。我们今天有幸请来了几位监狱制度的青年专家,让我们分享一下他们的高见。首先有请梅人愚先生,大家欢迎。”
哗……
我看着那个想要活埋人的大汉,觉得似曾相识,他旁边站立的那个标致的迎宾妹妹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二狗推了我一下,催促道:“你快点儿上台呀,大家都等着你讲话呢?”
“什么?等着我讲话?没搞错吧,这么多白头发、白胡子老头,哪里轮得上我讲话。”我胡乱回了二狗一句,继续琢磨那个大汉和迎宾妹妹。
那个妹妹脸上有麻子,如果她脱掉白大褂,露出透明的小衬衣和紧身牛仔裤,她应该穿着翠绿色的内衣,她是…… 不对,不对,她根本没有穿白大褂,她穿的是红旗袍。
我又望向她,她也望向我,嘴里似乎喃喃说着:“把心爱的人埋在土里,看他生根发芽!”
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她是……苗若土。苗若土是谁?我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台上瘦高老者大声喊道:“梅人愚先生!梅人愚先生!请不要谦虚,快上台来给我们讲讲怎么处理罪犯的问题吧。”
我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看了看二狗,二狗抬了抬下巴颏示意我望望四周,全场白桌宾客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难道真的让我上台讲话?
我只好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迎宾台,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被人盯着般尴尬。他们的目光为何显得那样不怀好意。
我礼貌的向瘦高老者笑了笑,站在麦克前,清了清嗓子,说道:
“也没什么准备,简单说几句心里话吧。
我认为,监狱不是目的,惩治罪犯也不是目的,关键是要改造人的性格,人的品质,人的思维,从而从根本上杜绝其犯罪行为。
什么是犯罪,犯罪这个词是从法律角度对某种行为的抽象,说白了就是某种行为超出了这个社会的容忍底线,学术界的词儿叫‘行为失范’。举个例子:一条狗吃屎,你会觉得很正常;一个人趴在地上啃大便,你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为什么?因为他的行为失范了,超过了你的忍受底线,所以必需进行规范。
规范行为仅仅从限制行为或者消灭行为主体的方法来做是不够的、是很笨的、是最低层次的。我们需要从心理层面,从思维层面,从性格层面改造人,让他承受精神上的痛苦,让他改变原有的世界观和思维方式,让他性格完全改变,让一个天生犯罪人改变成为一个善良、朴实、纯洁、友爱的如同圣徒一般的正常人!”
瘦高老者在台下拿着个麦克风激动地赞道:“高见!高见!是在是高!那么,不知梅先生对于改造人的思维、心理、性格方面有何高招?”
我立即回答道:“进行心理辅导,让他们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真、善、美。”
当我以为我的演讲是无懈可击的时候,我发现麦克风里传出的我的声音竟然是:
“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让精神病院的变态医生、护士和真正的精神病人折磨他们,吃掉他们的肠子,挤扁他们的脑袋,饿死他们,埋葬他们,让他们精神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觉到在正常的世界有多可贵。”
我登时呆立当场,场下哗哗哗的一片掌声与喝彩声,一阵骚乱爆发了。
百张餐桌前的学者专家们开始互相打斗,谩骂,撕咬。瘦高老者开始在我面前呕呕地呕吐,他的面目瞬间瘦成一颗皱皮包着的骷髅头,他用双手挤着脑袋,颅骨竟被挤扁,眼睛珠子被挤了出来,顺着脸侧溜下,挂在枯树枝般的手臂上,一晃一晃地滴着蓝色液体;远处迎宾妹妹脱掉红色的晚礼服,竟然露出白色的大褂,她疯狂的扭动着身躯,一颗颗地将白大褂扣子解开,露出了紧身的牛仔裤和白色透明的小上衣,她的手还在继续解开身体上一切可以解开的束缚……;她身边的虎背熊腰的大汉用指甲在桌面上拼命地划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他疯狂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计算不出路线图!
疯了!他们全疯了!
我急忙跳下迎宾台,准备拉上二狗走人。二狗低头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反常的宁静。我冲他叫道:“二狗!风声太紧,立刻闪人!”
二狗抬起苍白的脸,突然从饭桌下伸出血淋淋的双手,撕声裂肺地叫着:“我的肠子没了,还我肠子!还我肠子!”他猛地起身掀翻身前的饭桌,我看到他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空空的,没有肠子!
天哪!我在什么地方?
一个脏兮兮的灰眼睛小男孩怯怯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哑声对我说:“大哥哥,咱们一起走吧……”
他的手潮湿而冰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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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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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这只是个故事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花园真的很漂亮。
正值日暮,落日的余晖给整个小花园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五彩的晚霞挂在天边,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树枝间轻快地蹦来蹦去,一缕微风吹过,传来阵阵的清新的花香和草香。
若兰的长发被吹起,发丝滑过她单纯而又略带忧伤的脸庞,在夕阳下显得如此温柔,她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望着我,认真地问:“然后呢?”
我耸耸肩,告诉她我特不喜欢结局。无论结局是好人咯屁着凉了,还是坏人束手待毙了,我都不喜欢。在我看来,任何结局都是悲剧。所以,我刚刚编的那个故事没有结局,就让我在恐慌而又迷乱的梦境中长眠吧。
若兰仍不死心,伸出玉手拽拽我的衣角,撒娇般地求我继续把故事编下去,让我告诉她梅人愚是不是最终逃脱了精神病院,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无法回答。什么是幸福的生活?
如你所知,我已经浑浑噩噩地活了二十八年,几乎没有什么快乐的记忆,印象最深的快乐记忆就是小时候在某个大广场憋着尿却找不到厕所,最终在一个小胡同里酣畅淋漓地痛快地尿了一泡。现在的我一半生命浪费在与各种客户虚伪的交往和明争暗斗的律师职业上,另一半生命压抑在我家的虚无缥缈而又死寂的白墙之下。我的生活是个失败,我就像一个没有孵出蛋壳的鹌鹑一般哆哆嗦嗦地在这个混乱而又充满危险的世界中挣扎。幸福?离我太远了。
我有时候对着我家的白墙沉思,我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幸福的记忆,没有一点点幸福的感觉呢?我在这漫长的二十八个年头中难道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甚至没有暗恋过某个和我生命有着某种冥冥之中牵连的女孩子吗?难不成我真的象我讲得故事一样曾经受过某种重大创伤后失忆了?那我也太倒霉了,怎么偏偏失忆的部分都是我曾经有过的幸福。
这几天我给若兰讲着故事的时候不由在想,这次精神病院的经历也许日后能够成为我幸福的记忆。一个漂亮单纯的女孩子每天陪在身边,静静地听你讲故事,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即便这个女孩子是个精神病人,即便我讲的故事是恐怖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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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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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半 我
咳咳!还得插播一下梅人愚,也就是本人的情况。
什么?你不愿意听,让我接着讲故事?拜托,这个故事本来就是讲我,而不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恐怖故事。所以,屏幕前的你还请少安毋躁,忍耐我腆着脸继续贫几句。
我不是神经病,我这么说不是怕被你歧视,我丝毫不怕被歧视,被冷眼,被嘲笑。事实上,我觉得精神病人活得很快活,很单纯,至少大部分是这样的,在这点上挺令我羡慕的。
我在这个花园般的精神病院住了几天,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看见他们微笑,说话,晒太阳,与常人无异。在这里甚至可以看到更为纯洁和羞涩的眼神,在那样安静的与世隔绝的空间中绽放。
按照心理学家的说法,精神人都有一些精神撕裂的人。他们内心的世界无穷大,无穷远,无穷小,无穷近。从某个角度说,他们都是一些精神优秀的人,因为不被了解和接受,被视为病患。除了极少数具有暴力倾向的患者,他们都是在自己安静地思考,自语在内心分裂的世界。
我在这里讲故事的时候,有时候他们会凑过来坐在我和若兰旁边静静地听,也不发问,也不说话,就是那么静静地听着。我不知道我这个故事在他们玄妙的内心世界里如何理解,只希望他们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小小的病室,可以安静地在那里睡去,而不是像我这样疯狂地想象着一个个杂乱无章的故事。
看到此处,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故事该结局了?嘿嘿,那我只好让你失望了,我的故事刚刚开始,强调一下,是我亲身经历的故事,而不是我在这个故事里讲的那个故事。
你头晕了?嘿嘿。我亲身经历的故事与我在这个故事里讲得那个故事有着某种牵连,你随后自会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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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7: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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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背叛
当我告诉若兰我不会再继续编那个无聊的故事了,她显得十分失落,双手紧紧地互相掰着,小嘴微微嘟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向远处那片小湖,一抹夕阳撒在她娇嫩的脸上,美的不可方物。
二狗抠着鼻孔,对我的故事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首先,我不应该让他一出场就那么不体面的死去,以致于整个故事都没有他的戏份;其次,我不应该怀疑他根坏人是一伙的,处心积虑地把我骗进精神病院来害我,他对我的友情是从我们穿开档裤时开始的,我不应该对这份珍贵的友情有丝毫怀疑;再次,我不应该留那么多悬念,不应该不设计结局,那不负责任,这涉及我的品质问题。
我操了二狗一声,丫的还敢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我之所以讲这个恐怖故事是二狗这个傻×提出反正我们在精神病院也无聊,又从若兰这个弱智妹妹处探听不出什么有关她为什么会患病的原因以及她那个故事的真实性,所以还不如我们轮流讲恐怖故事,说不定能够激发若兰能够想起些什么。于是我们就轮流讲,可二狗这个傻×却太没有想象力,讲得恐怖故事太蹩脚,而若兰却只会翻来覆去讲那个壁虎伯伯的故事,所以后来只有我一个人天天讲评书一般地给他们胡诌,讲到今天,我实在腻了。
当我正准备义正严词地谴责二狗的时候,花园里铃声大振,一群穿白衣的妹妹四散冲我们而来,为首的一个嗓门很大,喊道:“各位病人散步时间已过,请各位监护姐妹们找好自己的病号,监送回病室。”
若兰被一个白衣妹妹搀走,我和二狗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蓝白条精神病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跟着各自的监护护士开始往回溜达。我侧脸问二狗:“你为什么邀我来精神病院?”二狗一愣,反问道:“不是来体验生活,调查若兰妹妹的恐怖经历吗?”
我细细观察了二狗一下,他憨厚的表情不似在撒谎,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我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了二狗后,他似乎对我的怀疑很不高兴,晚上没和我聊几句就独自睡下了,我轻轻将床下的酒瓶子拿出来,趁着银白色的月光,畅饮了几口。带进来的酒已经被我们差不多喝光了,我想明天让二狗联系一下大狗,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夜色正浓,我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忆这段与若兰相处的美好回忆,心里竟泛起一阵甜甜的味道,莫不是我爱上精神病妹妹了吧,呜呼,我这么理性的人怎么可能产生那么无稽的念头呢,想着想着不觉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在天空蓝的近乎透明,我眯着眼懒洋洋地躺在碧绿的草地上,若兰柔弱无骨的玉手轻抚我的有些杂乱的头发,温柔地对我说头发长了,该剪剪了。
黑暗中,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将我从那种美妙的感觉中拉回现实。二狗踮着脚轻轻的来到我的床前,低声叫道:“老梅……老梅……”
这个傻×到底要干吗!我忍不住要啐他一脸吐沫。
他叫了几声后,竟然转身走向房门,我心里一惊,我们房间有厕所,如此深夜,他要出去干吗?
他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悄悄带上门,我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假装梦呓般胡乱说了几句。
果然,他又打开房门,定定地看了我许久,确定我真的熟睡后才离开。
我心中暗骂,臭小子,和老子比心机你还差点。
我腾地起身,胡乱披上上衣,跟了出去。
二狗从走廊窗户翻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象幽灵一般跟在他身后,出奇的冷静。
他走出楼前的广场区,向花园区行进,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他在我们经常讲故事的那个小山坡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靠!这个傻×不至于躲着我自己出来散步吧,他可别是真正的精神病。
忽然,长椅旁的树荫中闪出一个人,高高的个子,身材匀称,动作敏捷而有力,看他走路的姿势应该属于练家子。
二狗压低声音说道:“老梅的故事今天已经讲完了。”
那个人要求二狗把我今天讲得内容一字不落地叙述一遍,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带着绿灯的盒子,应该是录音设备。
二狗果然很详细地把我今天讲的那部分叙述了一遍。
那个人惊奇地问:“他讲到法学家的盛宴就结束啦?难道没有以后的预言?”
二狗一愣,问道:“什么预言?他在胡扯故事而已,不是预言。我一直纳闷,难道你让我把他骗到精神病院来就是为了让他讲这些无聊的恐怖故事啊?你别说,老梅还真缺德,恐怖故事里一开始就把我编死了,算是我骗他的报应吧。呵呵。”
那个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口答了一句:“那你可真得注意了,别一不小心被人挖去了肠子。”那口气没有任何声调,阴森森的,把二狗吓了一跳。
二狗缓解气氛地傻笑了一下,问道:“我和老梅可能这两天就出院了,你让我做的我都替你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兑现了吧。”
那人长叹一声,说道:“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煞费苦心居然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唉……”
我的情绪一落千丈,心如刀割,这就是傻呵呵的二狗,这就是从我们穿开档裤时建立起来的友情,这就是都全世界放弃我都不会遗弃我的发小,我他妈的被他出卖了,被他背叛了!为什么?
那人扭身走入黑暗回答到:“你放心,你老爹很快就可以保外就医了。”
听到此话,我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原来二狗背叛我的原因是为了让他老爹辣手狗王能够提前出狱。呼……这倒是可以理解,我和二狗的感情是从我们穿开档裤时建立起来的,二狗和他爹的感情却是他还没穿开档裤时就建立起来的,从整个意义上讲,我的确没有他老爹对他重要。
可那人提出的交换条件未免太古怪了,难道让二狗骗我进入精神病院讲故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重大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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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0-2009 09: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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