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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ROXANNE

≤我来前世守住你≥ 作者:小喜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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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9-2009 02: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帮楼主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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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9-2009 08: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室出府

    江月昭此时正行走在东州城内某条街道,她是今早五更后从后花园墙边那架头天藏好的的梯子爬上墙头,扔了一包衣服到地上,然后直冲着那包衣服跳了下去。脚脖子震得生疼,不过还好没有扭到。

    如老太君所料,她是要出城去的,她知道只要自己在东州城里,总有一天会被找到。

    可是这之前她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件是找个当铺把随身带的几件首饰当了。她身上倒是有银子,那是缝在内衣夹层里的一张两千两银票,她前天让容顺去帐房把自己卖书的银子领了,去钱庄换的。可是这是她将来谋生计的本钱,她现在不想动。

    于是她沿街找着,见到一家比较大的当铺,就进去了。

    她将一包首饰往柜上一放:“死当!”意思就是说我不赎了。

    司柜的瞅了瞅她,打开绸包看了看,脸上有点儿动容,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你这些东西什么来路?”

    江月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说:“你看我这样的,象偷东西的吗?家里男人杀了人,让官府抓了,需要钱救命的。”

    “怎么要死当?”

    “要是救他出来,我和他就要逃命去,怕那仇家寻仇,哪还能来赎?救不出他,我拿什么来赎?”江月昭谎扯得顺溜。

    司柜的见她衣着华贵,对答利落,大概就信了七八分。他翻了翻东西,说:“你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只能当五十两银子。”

    江月昭不太懂行情,但她知道这些首饰贵重,而且这种情况下讨价还价是必须的,于是她上前抄起绸包就欲走:“看你也不是个识货的,我去别家当去。”

    司柜一见她不好糊弄,赶紧唤住她:“夫人留步,好商量,好商量,你看一百两如何?”

    江月昭站定,没回身,只是回头斜眼瞅他,司柜无奈地说:“二百两,不能再多了。”

    江月昭不欲在此纠缠太久,于是回身把东西又扔在了柜台上:“成交!给我五十两银子,剩下的我要银票。”她想我可不能背着那么多银子走。

    司柜答应了。

    出了当铺,她就去办第二件事---买身衣服。

    这一路走来,她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同了,在满街的布衣荆钗之中,她就象一只落地的凤凰,大家都纷纷看她。她现在可不想引人注目。她寻了一家普通的衣铺,进去对掌柜的说:“用我身上这身衣服,换你这里一身布衣,如何?”

    店家仔细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就赶紧答应了。

    这样一折腾,可就耽误了不少功夫。

    她一路低着头,向东城门走去。

    其实出城后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她对这里的地理实在知道得太少了。她只知道出了东城门,向东一直五十里,有个非常美丽的小城,叫仓云城。这还是她在家时听弟弟江月海说的。

    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这个除了东州城外,她唯一知道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她走到东城门,闪身到一家店铺的后墙,仔细地打量着城门附近。

    她还是挺谨慎的,估计这个时辰,容府该出来人找她了。

    可是她没有发现容府的人,却发现了另外一个特殊情况:出城的门那里,守城的士兵象在查什么人。她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们专查女人,尤其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女人,都要被反复看好几遍。

    她心里惊讶:怎么容府能使得动官兵找她吗?这下可糟了。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她的离家出走到底惊动了多么大的一个人物。

    她站在那里镇定了一会儿,心里思量:现在出城是不行了,得找个地方先藏起来。自己一个女人,哪儿也去不了,恐怕只有客栈这么一个去处了。

    可是哪处客栈能避开容府的搜查呢?他们连官兵都找来了,客栈恐怕也不会放过。

    她想起了从容府翻墙出来后,看到就在容府后墙的对面,有一处客栈,当时她逃得急,没记住名字,但那家客栈看起来不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赌一把!就是那里了!

    江月昭折返回去,一路遇到好几拨容府的家丁,都被她藏在店铺里躲过去了。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想是怕人知道的。

    等她走回今早跳出来那个地方,已经是晌午了。

    她站在那里,望了望容府高高的后院墙,心中一阵感慨。

    对面,就是那家客栈,叫旺来客栈。

    她进了客栈,掌柜的抬眼瞅瞅她:“夫人要住店吗?”

    “对,要一间干净的。”

    掌柜的眼神那可是天天看人练出来的,一看江月昭虽然一身碎花棉布袄裙,但面容娇好,神态雍容,尤其是她头上的碧玉簪(江月昭虽换了衣服,但把头上这东西忘了),一瞧就是个贵重东西。

    “小丁,带这位夫人到三楼面南的那间上房。”

    一个伙计应了一声过来了:“夫人随我来。”

    江月昭随着小伙计上楼去了。

    那伙计热情地很,一路跟江月昭说着话:“夫人有福气,这间房今儿早上才腾出来。这间房可好着呢,对面就是容府,天气好的时候,那树枝丫儿之间透着亮儿,有时候还能看到府里的太太丫环们在游园子呢。啧啧,一个一个就象仙女一样好看。夫人知道容府吗?”见江月昭摇头,他卖弄似地说:“容府可了不得,听说他家祖宗是太祖皇上的拜把兄弟呢,几代都是跟皇上做生意的,他家那个老太君,见了多大的官儿都不用拜,可威风呢。他家那个大公子,简直就象二郎神下凡,俊得不象人。还有哪,他家的大少奶奶,在京城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会写好听的书,会做生意,连庆亲王都被她给算计了。京城里都传那不是个凡胎,是王母娘娘的御笔遗落凡间了。听说府里最近又纳妾了,是万翠楼的头牌清倌赵灵儿。啧啧,好东西都上他们家去了……”

    江月昭一路无语,听着小丁絮絮叨叨地说着,到了,给她开了门,打了盆水,拿来了巾子,又问:“夫人可要用饭?在屋里吃还是下楼去吃?”

    “现在不用,酉时三刻给我送到房里来,要两个新鲜的小菜就行,不用太贵。”

    “得嘞!夫人您歇着吧,小的出去了。”小丁就退了出去。

    江月昭昨晚一宿没睡,今天又绕着京城走了大半圈,此时又累又困。她卸下身上的包袱,洗了脸,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映在窗纸上的太阳光已经是晕黄色的了,她知道现在是傍晚了。

    她起身,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她不敢整个打开,毕竟对面就是容府,她还是心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向容府方向。

    高高的红墙之上,盖着碧绿的琉璃瓦片,墙内古树参天,看不清院里有什么。不过她仔细瞅了瞅,确实有几处象小丁说的那样,树影稀疏,影影绰绰地能看到后花园,甚至能看到秋水亭一角。

    那里就是自己今天早上逃出来的地方,按原来的打算,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仓云城了。谁知道转了一天,自己却只逃开了一条街的距离。

    她觉得灰心,又想起爹娘现在恐怕已经知道她失踪了,不知道有多着急。最初她也想过回江府,可是她知道那样做,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被送回容府,倒被人说生了气就回娘家,小家子气。

    她打算到了仓云城,安了身后,再托人捎信通知爹娘。

    可是现在看来,逃出去恐怕有难度。再等几天吧,看看形势,他们总有松懈的那一天,自己身上银子也够,先这么猫着吧。

    至于容府,江月昭现在知道一定挺乱,可是她现在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她心里还是有怨气:他们一家子明知道赵灵儿的事伤我多深,居然全体同意纳她为妾。哼!当姑奶奶是好欺负的吗?任你们拿捏?就让你们乱一阵子。

    她气哼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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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LZ,太心急了所以帮你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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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9-2009 10: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0# pao@bei85 的帖子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网站吗?或是直接LINK給我也可以,看到太紧张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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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9-2009 04: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3# ~秋月~ 的帖子

你去WWW.WANSHUGE.COM这个网站打这个故事的名称就可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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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09 11: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你,我看完了,很紧张,而且不会闷场,我直接打书名去SEARCH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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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09 01: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Lz 最新的赶快帖!!!!
紧张了!!!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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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9-2009 02: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各位,昨天没上网,有所待慢的地方,请多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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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9-2009 01: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4# pao@bei85 的帖子

对不起,我试了一真整天还是无法上到其他网站,电脑一直要卡贴,这几天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更新?星期四等我回公司应该可以再继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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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府混乱

她猜地没错,现在容江两府均是一片混乱。

  傍晚时刻,各路寻找的人马都回容府汇总情况,结果也没什么好汇总的,只三个字:“没找到。”

  容尚天叫人都去休息了,他自己跟老太君说:“娘,我看还是去一趟江府吧,这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如果事情真有个什么差错,我们家现在这样瞒着,将来也不好说话。”

  老太君想了想,点头说:“也是,你和玉澜去一趟吧,跟亲家好好说,要是亲家说两句什么,也就听着吧。”

  容毓飞站起来说:“老太君,还是我跟爹去吧。”他知道此去没什么好脸色看,自己惹的祸自己担,他不想让娘受委屈。

  “什么?!小昭失踪了?!”江承安的声音震地房梁都抖了抖。

  吴蕴琳一听女儿没了,一天都没找到,一口气没上来噎在那里,两个姨娘上来一阵忙活,又拍又掐,她才回过一口气儿来,哭出声了。

  容尚天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江承安多大的火气,他都无所谓。可是把吴蕴琳急成这样,他心里就受不了了。他一急,火气就上来了,冲着容毓飞:“混帐!还不快向岳父岳母陪罪!”

  容毓飞走到堂中央,跪了下来:“是小婿有错,请岳父岳母责罚。”

  江承安又气又急,指着他爷俩儿说:“也别提什么责罚不责罚,你们容府的人都是大爷,岂是我们这等小门小户的人家能责罚得了的?上次昭儿生病,我去看时,就觉得这孩子精神头儿明显不如往日,闷闷地不开心。现在更好了!连人都没了!我好好的一个孩子!……”江承安虽然是个男人,还是差点儿哭了:“我也不指望你们,若昭儿找到了,求你们一纸休书把她送回江家便罢,我就丢了这张老脸不要了,把姑娘养在家里,也比在你们家受罪强!”

  容家父子被骂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见江承安冲着旁边伺候的人喊道:“去把府里有活气儿的人都给我叫出来!立刻出去给我找!找不到小姐,一个也别回来见我!”他才不管什么张扬不张扬呢,找到女儿是真的。

  容尚天赶紧上前劝:“江兄息怒,现下天色已晚……”

  “你嫌天色晚你回家睡觉去!我闺女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我自会去找!”他一把掀开容尚天的手,向外冲去。

  这时候只听吴蕴琳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老爷莫冲动!快回来!”

  江承安向来最听夫人的话,一听她叫自己,便站住了,红着眼睛望着吴蕴琳。

  吴蕴琳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往回走:“老爷这么冲出去瞎找一气,不是个好办法,还是跟亲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总能有个好主意。再说,咱们昭儿也有不对,婆家再不好,生了气回娘家住几天便罢了,哪能离家出走的?”

  容毓飞心想,这句话是个理儿。他初见时,只道这个岳母生的好看,性子温柔,现在看来,竟是个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心想怪不得爹爹几十年都放不下这个女人。

  江承安那边长叹一声,眼泪流了下来,人也安静了。

  容尚天见可以说话了,赶紧说:“亲家母放心,老太君今儿早上进宫求了太上皇,现下各个城门和巡城的将士,都在留意着找。小昭走时带了足够的银子,这个时辰她怕是已经住店了。我们又不能挨家挨户地敲门去搜。亲家要找我也不拦着,等明儿个天亮了,再让人去打听,兴许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江家夫妇一听,人家都动用太上皇了,也算够意思了,火也发了,孩子也走了,还是想想办法找是真格的,别纠缠些没用的了。

  “回去替我们夫妇谢谢老太君,让她老人家操心了。”吴蕴琳拭了拭眼泪,说道。

  容毓飞应了一声,心里对这个岳母简直五体投地,都这个时候了,她的礼数还是不缺。

  江府这一关算是过了。

  容家爷俩儿骑着马默默地回府,容毓飞见父亲沉着脸,也不敢吱声。走着走着,他不经意一瞥,就看到父亲眼中好象有什么亮亮的,仔细一瞧,竟是泪光。

  容毓飞简直不敢相信,他长这么大,就没见父亲掉过眼泪,连惊慌失措的时候都少。

  容尚天见被儿子看到了,有点儿尴尬:“你这个浑小子,真真是我的孽障!总有一天我的命就送在你手里。”

  说完打马往前跑去。把容毓飞落在身后。

  容毓飞心里知道这是见了江夫人的原因,但怎么说由头还是自己,心里更是惭愧。

  回到府中,容毓飞把马交给小厮,就往锦蕙院而去。

  还没进院,他就听到雪儿的哭声。他顺着打开的院门往里望,只见容可雪怀里抱着个小布猪,坐在台阶上哭。周福珠在旁边劝:“雪儿乖,跟娘回去睡觉好吗?这里多凉啊,再这么坐着,明儿你该肚子疼了。”

  “我不要,我要等大娘回来!”雪儿哭着说。

  “大娘今天不回来了,你先乖乖地睡觉去,要是大娘回来知道你不听话,她可要恼你了。”

  “你骗我,他们都说大娘不回来了……”

  “谁说的?大娘出门办事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你骗我…要是…要是大娘能回来…那你今天哭什么……”雪儿越说越伤心,把脸趴在小布猪上,已经有点儿泣不成声了。

  周福珠生气地斥道:“你既说大娘不回来了,又要在这里等,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吗?”说完她自己也哭了起来。

  容毓飞看着这对母女坐在台阶上哭,勾起了他这一天的惊惧、伤心、失望、愧疚,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江月昭这个女子,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闯进他的生活,在他爱上她之后,又以这种强势的姿态离他而去。而自己和她相处这段时间,没有给她一丝温情和爱护,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他想过她会生气,会伤心,会不理他,却万万想不到她会离家出走。自己当初翻墙入江府,逼她退亲,如今她却翻墙出容府,离他而去。

  夜凉如水,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她那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娇贵人儿,如今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知她会不会害怕?害怕了会不会哭?如果遇上了坏人,她也分辨不清,让人骗了怎么办?

  他越想越伤心,一个人在院外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静静地任眼泪流着。

  一阵沙沙地脚步声近了。他赶紧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转头望去,是小红。

  “大少爷,您在这里呀,让小红好找。”

  “有事?”

  “小姐…那个…三姨奶奶让小红来问问,大少奶奶找到了没有?大少爷也累了一天了,姨奶奶在屋里准备好了酒菜,请大少爷过去歇歇乏儿。”

  容毓飞想起早晨请安时,她那一身大红牡丹的衣服,那一头的珠花宝石,心里就涌起一丝厌恶。

  多么奇怪!他曾经那么想与赵灵儿厮守终生,想娶她回家爱她宠她,可他却娶了江月昭。如今,他那么渴望江月昭原谅他,与他相亲相爱,携手余生,他却把赵灵儿纳到身边来了。

  一切都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自己活到二十二岁了,却活得不分青红皂白,颠三倒四。

  他苦笑了一下,对小红说:“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这几天府里乱,让她老实呆着,好好养胎。”

  小红一听这意思是不去了,于是行了礼,走了。

  回到芳萝院,赵灵儿正在眼巴巴地等着。小红把容毓飞的话说给她听了,就见她操起一个茶杯,“嗖”地一下向小红撇来。小红没躲及,茶杯就砸在她的肩上,茶水混合着茶叶洒了她一身。

  “越来越不会做事了,出去了半天,就带了这么几句话回来。我还指望你什么?以后你在屋里呆着,我出去跑腿罢!”她实在找不到人撒气,就冲着小红叫道。

  这时,就听门外有人敲了敲,也没等她应,人就开门进来了。

  是老太君派来照顾赵灵儿的李嬷嬷,四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倒还干净,面上没有笑容:“姨奶奶这是发什么脾气呢?院子外面都听到了。”

  “没什么,”赵灵儿还不太笨,知道不能得罪这个嬷嬷,否则不知她在老太君面前能说出什么来,“我让小红给我拿东西,她笨手笨脚地给我摔了。”

  “姨奶奶这几天还是安静点儿罢,府里现在紧张着呢,别惹了老太君生气。”说完她也不等赵灵儿回话,推门出去了。

  赵灵儿登时气结!这还了得,她一个下人,我怎么也是半个主子,她就敢这样对我!简直欺人太甚!

  可是现在她又不敢怎么样。

  自己坐在那里,越想越气。本以为进了容府,自己与毓郎恩恩爱爱,从此就过上好日子了。可如今一瞧,还真是事事不顺,连个下人也敢跟她这样大小声。

  都怪那个江月昭,自己与毓郎感情最热乎的时候,她好巧不巧地病了,才惹来那么多事,导致自己怀了丁宏鸣的孩子。如今自己前脚刚进了容府,她后脚就离家出走了,让全府的人都为她忙,自己却被晾在这里了。

  小贱人,真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你一日不死,我便过不上好日子。赵灵儿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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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黄雀在后

第二日,容江两府,全体出动,继续找江月昭

  只是在一大清早,发生了件小意外。

  有两个声音一路喊着向锦蕙院方向来了。

  一个声音:“容毓飞,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姐姐!”

  另一个声音:“江少爷,你消消气!江少爷!你停一下!”

  容毓飞此时正要出门,只听院门“咣啷”一声被人踹开了,一个俊郎的小公子仗剑冲了进来,粉面气得通红。后面跟着汗流满面的容鸿。

  小公子见到容毓飞,也不废话,提剑就刺了过来。

  容毓飞当然知道他,江月昭的弟弟江月海,表哥的徒儿。

  他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于是也没拔剑,只是躲着。

  江月海见他不回手,更是觉得受了侮辱,剑花一挽,进攻的速度更快了,竟然逼得容毓飞退了好几步。容毓飞心想好小子,小小年纪剑法不错呀。不过他还是没有还手,只是身形移转快了些。

  两个人在院里了一攻一躲,急得容鸿在门口直搓手。

  好在这时,有人来了:“月海,住手!”

  原来容鸿见江公子一身火气冲进容府,就赶紧差人去叫游在龙了。此时,游在龙正站锦蕙院的门口。

  江月海再生气,师父的话也不敢不听。收了剑,气呼呼地立在当院。

  容毓飞现在不可敢得罪小舅子,笑眯眯地说,“剑法不错啊,表兄收个好徒弟。”

  “你羡慕?”

  容毓飞很配合地点点头。

  “羡慕也不会让给你。”游在龙很不给面子,又对江月海说:“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省点儿力气找姐姐去吧,让你姐姐回来收拾他,才是正经。”

  容毓飞赶紧凑上去:“跟我走吧?”

  江月海更不给面子:“我才不跟你去呢,我跟师父走!”

  容毓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又是一天找下来,人还是没找到,但收获是有的。

  游在龙拿回来一包首饰,打开众人一瞧,都挺眼熟:“在哪儿出现的?”

  “宜兴街上益平当铺。”

  “小秋小冬,过来瞧瞧,这可是大少奶奶的?”容夫人问。

  小秋和小冬上前一瞧:“是,这都是我家小姐从江府带来的嫁妆。”

  游在龙说:“大少奶奶还挺讲究的,只当嫁妆,不当容府的东西。这首饰我拿回来了,大少奶奶那边可拿走人家三百两银子呢,我身上又没带那么多银子。明儿还是着人把银子送去吧。”

  “她出了当铺又去哪儿了?”

  “司柜的说她往东去了。”

  “没错,是往东去了。我今天在宜德街一家衣铺看到她的衣服了。”容毓飞闷闷地说。

  “衣服?!”众人都吓了一跳。

  “初见我也吓了一跳,以为她出事了。进去一问,掌柜的说她自己进去的,拿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人家一套布衣。”

  “什么样子?”可算有点儿有用的线索了。

  “蓝底小白碎花棉布袄裙。我一路打听有没有看到穿这套衣服的女子,最后有人记得她出现在东城门附近,再打听,说她又回城里了。回城里哪个方向,就没人知道了。”

  “换一个女子,恐怕我们早找到了,偏偏是这个弟妹,如此诡计多端,真是难为我们了!唉!”游在龙实在是有点儿感慨。

  老太君想了想说:“现在看来,有一样大家可以放心,她应该是好好的。瞧她把这包首饰当了三百两银子,就知道她当时并不惊慌,显然是讲了价的。而且她还知道换身衣服来掩饰身份,是个有心眼儿的。她到了东城门,就回城了,恐怕是见了守城的官兵在查人,猜到出不去了。一个女子,要藏在这京城之内,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客栈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在东州城内,挨家儿客栈打听,总能问出来的。”

  众人听老太君说得有道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第三日,容江两府的人就开始从客栈着手,挨家儿打听。

  京城这个地方,客栈多如牛毛,一天下来,自然是查不完的。

  第四日,继续在客栈打听,仍是一无所获。

  傍晚回来,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这时候,容鸿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容尚天说:“老爷,东州城内的客栈都问得差不多了,也没人见过大少奶奶。可是有一家,我们没在意,却是最应该去问一问的。”

  “哪里?”

  “出了府里后花园的角门,斜对面有一家旺来客栈,老奴觉得应该去问一问。”

  容毓飞听了这话,脑子里顿时闪过一道光。

  容夫人说:“可不是吗?她要藏在客栈,那可真是个最安全的去处。飞儿,现在你就去问问。”

  容毓飞哪里还用吩咐?唤来容禄容祥就奔后花园去了。

  让家丁开了角门,出去一瞅,旺来客栈门口亮着灯,人来人往的样子。容毓飞心里就有种预感,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希望了,他心想:你藏得倒高明,累得府里人仰马翻,要是让我在这里找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迫不及待地进了客栈。

  掌柜一见来客人了,又都是贵人的样子,高兴地问:“公子住店?”

  容毓飞先拿出五两银子,塞给掌柜,然后问:“跟你打听个人,你可见过一位少夫人,这么高,穿着蓝底小白碎花的衣服,长得挺好看。最近可在你店里住过?”

  掌柜一听这话,面色变了变,略一思量,把银子还给了容毓飞:“公子,实在抱歉,我也帮不上您的忙,确是没见过您说的这位夫人。”

  容毓飞心“嗵”地一下就沉了下去,又觉得掌柜的面色不对,追问道:“你可仔细想想,如果掌柜的肯帮忙,在下必有重谢。”

  掌柜这时完全镇定了:“不敢隐瞒公子,确是没见过。公子不信,可以上去看看,我也不怕你挨个门儿的敲。”

  容毓飞一听人家都让随便搜了,可见真是不在,只得失望地回去了。

  回到家里,见众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原来大家一听了这一处客栈,都觉得依江月昭的性子,最有可能藏在这里了,都以为有希望了。

  谁知还是不在。

  “这么找都找不到,难道她上天入地了吗?”游在龙实在是有点儿佩服这位大少奶奶了。

  就在这时,容祺进来禀报说:“老太君,老爷,府门口来了个人,问是不是我们家里在找人,他说他知道点儿线索,兴许是有用的。”

  “快让进来!”

  容祺出去了,一会儿带个人来,你道是谁?正是旺来客栈的伙计小丁。

  小丁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有点儿战战兢兢。

  容老爷看了看他,问道:“你是哪个,怎知我府里在找人?”

  “小的是旺来客栈的伙计,姓丁。刚才见这位公子到客栈问人,小的不认识这位公子,但问的人小的知道,就上了心,跟到客栈门外,见是进了府里的后花园角门,心想那位夫人八成是容府的人,小的就来了。”

  众人一听他说知道那位夫人,心中具是一喜。

  “说来听听。”容老爷赶紧追着问。

  “客栈四天前来了一位夫人,虽然只穿了件布衣服,但小的见她说话办事气度不凡,又生的娇娇贵贵,就知道她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几日,这位夫人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连饭菜都是小的送进去的。今儿早上,小的去送饭,怎么敲门里面也不应,小的心想她是睡着呢,怕扰了她,晌午的时候,再去敲,还是没人应。小的心里就犯嘀咕了,也没见她出客栈呀?怎么连应一声都没有呢?就下去告诉了掌柜的,掌柜的怕她一个女人家,在客栈里出点儿什么事儿,就带人上去把门打开了。进去一瞧,哪里还有人?”

  “人呢?”一听人又没了,容毓飞急了。

  “屋里整整齐齐的,也不见是被打被抓的样子,可是人就没了。掌柜的只对我们说,看样子客人是走了,没打招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觉得不对,那位夫人在我们柜上放了二十两银子,才住了四天,还有一大半银子呢,走了怎么不结帐呢?就算她不在乎银子,一个大活人出了客栈,怎么没一个人见到呢?”

  他这样一描述,众人的心都沉下去了,知道八成是出事了。

  “后来小的收拾屋子,在叠好的被子里发现了这个,就断定夫人必不是自己走的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上去。容祺那边接了,递到容尚天手里,后者打开一瞧,是一套象牙雕梅兰竹菊四支笔,正是江月昭平时写字用的。

  容毓飞一见这四支笔,心里登时又痛又急。痛的是,这套笔是这么长时间,自己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她那样仓皇出府,居然还想着带在身边,首饰都当了也没当这个。急的是,笔还在,人却没了。她人离自己这么近,居然还是让她出事了。

  他心里这一番急痛交加,脑袋一晕,人就往旁边一歪,眼见着站不住了。游在龙赶紧扶了他一把,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了。

  不光他急,大家都急,听小丁这一番讲述,江月昭铁定是出事了。

  可是谁干的呢?谁能知道容府大少奶奶离家出走,又能准确认出她这个人,还能找到她住在哪里呢?而且从客栈带走一个人,居然没人看到?!

  这事恐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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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黄雀之谜

江月昭失踪,众人一直心急。可此时有了消息,就不光是心急了,还有恐惧。

  当务之急,是去她住过的那间房看看。

  本来游在龙和容毓飞都要去的,可是老太君想了想觉得不妥,怎么说也是民间势力,名不正言不顺,掌柜要是怕受牵累,硬是不配合,难道还杀了他不成?

  “尚天,你现在就去求见右金吾卫大将军宋虎良,太上皇已经有话在他那里,你只把事情说给他听,让他派人去,你只要跟着,事情就好办得多。”

  容尚天答应一声,带着容祺去了。

  “在龙你送飞儿先回房休息一会儿,看他脸色不太好。”容毓飞想要拒绝,老太太严厉地说:“什么时候了?不知轻重!眼下这形势,是有人盯上咱们容府了,快去养足精神,冷静下来,怕是容府这次要打硬仗了。”

  容毓飞只得去了。

  “还有,容鸿,你给这位小兄弟安排一个房间,好好招待,先留他住几日。”

  小丁在那儿站着,听这位老太君一件一件安排,又是太上皇,又是大将军,他哪见过这个?心里只是忐忑。这会儿又听要留自己住下,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老太君温和地说:“小兄弟别怕,我留你住下自是有道理的,一则客栈你是回不去了,你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人去搜,掌柜的哪能不明白?你对容府有恩,自是不会亏待你,现在府里乱,等过了这一阵子,必会给你安排个好营生。再则,刚才的事急,说得也笼统,以后要是再想起个什么,想问个详细,还得麻烦小兄弟。现下只能委屈小兄弟几日了,你要在外间有什么事情,让容鸿派人给你办,家里有什么不放心的人,也可以接到府里来。老身先谢过小兄弟了。”

  老太君说得客气,又透着威严,小丁哪能不从,跟着容鸿下去了。

  安排停当,老太君默默地坐在那里,沉思着。

  要说平时大家说说笑笑,看不出什么来。到了这个紧急时刻,就看出这老太太的智慧来了。一件一件,安排得缜密周到。容夫人陪在下面坐着,心下佩服自己的婆婆:要是没有老太君坐阵,老爷和飞儿遇上小昭的事,都得乱了阵脚。

  三更天,老太君仍是精神抖擞地坐在那里等着,容夫人陪着,面露倦容。

  容毓飞回房歇了两个时辰,又回来了。游在龙也坐在那里。

  四个人面沉如水,都各自在思量着。

  这时,就听门口守着的容鸿急切地报:“老爷回来了。”

  容尚天带着容祺,匆匆地进来了,还没等落座,先就说起来了:“娘,宋将军亲自带人去的客栈,只说有钦犯逃了,要搜查。我去那间房看过了,除了窗栓被砍断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其余四人一听,费了半天劲,却没发现线索,都挺失望。

  老太君说:“莫着慌,总能理出个头绪来。依你们看,是什么人与容府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又有本事把事情做得如此利落。”

  三个男人对望了一眼,似乎有点儿灵犀。

  容毓飞说:“我刚才冷静想了一下,倒不见得是容家的仇人,能有本事把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的,恐怕就是青龙教了。”

  “青龙教?什么来头?不是为了寻仇,又为了什么?”老太君整日在府里,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

  “我想也是青龙教。这个青龙教……也是我这段日子滞留京城的原因。青龙教发端于北方哲兰群山之中,其教中之人都会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一百多年来此教偏安于哲兰山北麓一段狭长地带,再往北便是宋国,往南有哲兰山天险,倒是与中原武林相安无事。可是最近十年来,青龙教现任教主轩辕朗野心膨胀,越过哲兰山,向南大肆进攻,抢夺财宝,戮杀中原武林人士,手段极其残忍,所到之处绝不留活口,所以没人知道轩辕朗和他的几个得力属下都长什么样子。年前,武林中专门收集信息的灵通楼得了消息,说轩辕朗与他的几个部下来了京城。”

  游在龙说到这里,容尚天见容夫人脸色不好,想她是吓着了,就说:“你听着也没用,回去歇着吧,白日里好好照顾老太君就是了。”

  容夫人看了看老太君,后者也说:“你回去吧。”

  她就带着宝梅下去了。

  “这事跟我们容府有什么关系?”老太君问。

  “据灵通楼的消息,那个轩辕朗的野心可不在财富,而在江山。北方穷薄之地,他积下的财物用于兴兵起事是远远不够的。这次来京城,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探查朝廷军备虚实,收买朝中官员,第二就是继续搜刮财物,为兴兵做准备。”

  “他想要容家给他出银子吗?”

  “不是要容家给他出银子,而是要容家给他运银子。”容毓飞说,“上个月,有个人找到我爹,说有一桩生意,居然是运送五百万两白银到哲兰山南部的安州。这么大一笔数目,又不是朝廷的饷银,我爹就知道来路不对,便拒绝了这个人,谁知道,没过几天,又来了一个人,威胁说如果不做这笔生意,我们家在北方的生意怕是保不住。我爹没有当场回绝,只说考虑,待那人走了,我爹就秘密进了宫,把这事跟皇上说了。”

  “皇上那里也得了情报,青龙教的动向,朝廷早就跟上了,并且已经联合到一批武林人士,欲一举将轩辕朗消灭在东州城,不欲放他归哲兰山。本来已经探明了青龙教在京城附近的据点,就在城外松石山,可是朝廷几度派人上去打探,也不知他们布的是什么阵,派去的人没有一个能上得去山,武功强一些的就会迷路,转了好几天才能下山,武功弱的就都被他们抓走了。”

  “皇上只对我爹说,找个理由,再拖几日,待朝廷和武林再探探,再做打算。”

  “这么说,小昭现在应该在松石山了?青龙教被拖得不耐烦了,五百万两银子放在京城附近又不安全。情急之下,就抓了小昭要挟容家?”老太君顺着他们说的思路分析道。

  “怕是这样。”

  “他们那么大的教派,教众自然不少,为什么不自己运?”

  “这五百万两,不都在京城得的,京城以南大片地区都被他们搜刮了。原不止这个数目,可是运来京城的路上,处处有官兵堵截,折损了不少。后来他们打听到,容家的漕运路线几乎没有官兵,而且都是近路。可是具体路线他们又不太清楚。”

  “噢,是这样。这么说来,小昭眼下是安全的。那轩辕朗真的如此神秘?就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吗?”

  “听说这位轩辕朗原是中原人士,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北方。十天前我派人去少林寺请教悲吾大师,却有一个意外收获。这轩辕朗竟然是悲吾大师的大弟子。悲吾大师在信中说,当年轩辕朗是他众弟子中资质最高的一个,最有希望得承其衣钵,他的法号叫悟光,就是悲吾大师希望他将来把少林寺发扬光大的意思。他有个师弟叫悟慧,对他心生嫉妒,就偷了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栽赃到他头上。当时悲吾大师也没分辨得清,就把他一顿杖责,撵出门去。后来便不知道他哪里去了。直到近年来,大师才知道闻名北方的大恶魔轩辕朗就是当年的悟光。”容尚天说道。

  “原来如此,想来他被冤枉,定然心生恨意。这样看来,他的种种恶行倒是找到缘由了。不如请悲吾大师下山来,兴许能劝得住,就不用兵戎相见了。”老太君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悲吾大师信中说,待他交待处理了寺中事务,就会来京城一趟。这个时间,大师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看来你们对这事早有安排。”

  “本来一切都在安排之中,没想到这时候出了小昭这个意外。”

  “疯丫头!惹祸精!看她回来我怎么罚她。”老太君恨恨地说。

  “青龙教既掳了小昭,人可能明天就会到。明儿一大早,我带着在龙和毓飞进宫,跟皇上好好商议一番。这事怕是麻烦,如果这次解决的不彻底,将来对容家就是遗祸无穷。”

  商量定了,已经四更了,几个人各自回去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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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困松石山(1)

正如所料,江月昭就在松石山上。当然她自己此时还不知道这是哪里。

  昨儿晚上她在旺来客栈吃了晚饭,就上床睡觉了。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呆坐在那里想了半晌:做梦?掐一下很疼!睡着睡着又穿越了?一摸脸还是江月昭!被容毓飞抓住了吧?这有可能!他抓了自己,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了。这是哪里,容家的别院吗?

  “来人!有人吗?来人!”她喊道。

  真来了一个人,她不认识,一个男人,一身青衣,长得高大粗壮,赤红面庞,铜铃巨眼,头上的头发虽然挽了一个髻,但毛毛刺刺地如刺猬一般。

  江月昭一见这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

  “小娘子是喊我吗?可是想我了?”

  江月昭一阵恶心,心想:一个人长得恐怖不是他的错,可是又恐怖又猥琐就是他的错了。

  看到这个人,江月昭心里就明白了,她被劫持了。

  “你是什么人?”她问道。

  “如果小娘子愿意,我就是你相公。”那人说完,就要往上扑。江月昭一见这情形,站起来就想给他一个下劈。

  还没等她出脚,就见一个青影飞掠进屋,一掌就将那个猥琐鬼给拍到墙上做壁虎去了。

  一个人落在她面前,身形瘦长,一袭青衫,白净面庞,手捏一把纸折扇,象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一般。

  “容少奶奶受惊了。”声音都是轻轻地。刚才是他拍飞那个大块头吗?

  “不惊不惊……能不能麻烦大侠告诉我,这是哪里?”江月昭谦虚地问。

  “松石山。这里是青龙教的青龙庄。”那位也不隐瞒。

  “噢,我好象不认识你们,抓我来给你们做饭吗?”江月昭装傻。

  “呵呵…少奶奶真幽默。我们教主久仰少奶奶大名,请少奶奶来小住几日。”

  “噢,那住几日啊?”她故作天真。

  “哦……”青衣人没想到她会问这些,他本以为这个女人醒了会又哭又闹,他还想不行就点了她的穴。可是她笑眯眯地问住几日,就好象她真的是来做客的。

  “看来我要住几日,你说了也不算…大侠高姓大名?”还是很客气。

  “在下赵青书。”

  “什么?赵青书?不是宋青书吗?”

  “宋青书是谁?”

  “噢,一位武林中朋友,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为人刚直公正,惩恶扬善。”先羞你一个。

  赵青书不知如何接茬儿。

  “照你的意思,你们教主让我小住,是因为久仰我的大名。可是我怎么不见他呢?”

  “……”

  “呵呵……赵大侠,你与我那位朋友,虽不同姓但同名,我相信大侠也是个侠义之人。想来青龙教必是有什么大事,才会在半夜将一个正在睡觉的女人掳到这里来,拿女人说事。”

  赵青书被她说得有点儿羞恼,这种手段是不太光明,可有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成就青龙教独霸天下的宏图伟业,劫一个女人又如何?

  “告诉容少奶奶也无妨,本教欲与容老爷合作一桩生意,不过看来容老爷挺为难,一直拖着不给我们教主答复。”

  “什么生意?”

  “这个无可奉告。”

  “贵教主高姓大名?”

  “教主的名讳,我等不敢直呼。”

  估计再问什么,都是无可奉告了。江月昭就愣在那里了。

  其实她不是真的发愣,她是在思量这件事。能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了:松石山,青龙教,青龙庄,欲与容府做生意而不能,想来不是什么好生意。自己应该怎么办?逃跑是当然要的,可是得找机会。哭是不顶用的,可是女人哭会让他们放松警惕,自己也好找机会。一定要装可怜,装软弱。自己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可别露出来,留到关键时刻自保用。

  想到这里,眼睛一红,嘴一扁,眼泪就下来了。她倒不是完全在装哭,到了这种地方,有命没命还不一定,害怕心里肯定是有的。再一加工,就哭出来了。

  赵青书吃了一惊,怎么以为她会哭的时候她不哭,以为她是个胆大的,不会哭了,她却哭了?

  “堂堂青龙教,居然靠劫掠妇孺这种肖小的手段做事。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刚出来玩了两天,就被人抓了,这下好了,连命都玩丢了,呜呜…呜呜…”

  赵青书本来想耐着性子等她哭完,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别哭了!”

  江月昭抽泣了两声,停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赵青书心说我说完赶紧走吧,这女人阴睛不定的:“容少奶奶稍安毋燥,我们教主并不欲取你性命。只要与容老爷合作愉快,你就可以回家了。教主吩咐,要让少奶奶过得舒心,象在家里一样,少奶奶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放屁!能合作愉快的事,我公公早答应了,还用等你们抓我来要挟?

  “既然这样,我就要求了。我住不惯这里,臭烘烘的,怎么着也得给我弄个象女人住的地方,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我会憋死的。”

  “还有,我有早晚散步的习惯,不能锁着我不让我散步。”

  “还有,我可不敢吃你们这里的饭,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下毒,我每日的饭菜就从京城的盛春苑送来吧。”

  “给我四个丫环,没人伺候我不习惯,把这个红脸儿鬼给我弄走,我看着害怕。”

  “我要每日洗澡,每日换新衣服,可是我没带衣服来,你们看着买吧,不用太好的,京城素衣坊的衣服就行……”

  “你……”赵青书气得直瞪眼。

  “你说让我过得跟家里一样,我在家里就是这样过的呀!你让我要求,我要求了你又吓我,你……”江月昭又哭了。

  赵青书彻底无语了,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来了四个少女,也都是一身青衣。

  “请容少奶奶移驾。”一个高个儿的说。

  这就是要搬家了?她想,我的眼神儿可得够用才行,得把看到的全记住。

  出了门,江月昭就见到一大片开阔的庭院,围着庭院三面都是建筑。自己出来的地方是栋两层高灰色的石头建筑,只有一个门,没有窗户,象一块巨大的方石头卧在那里,怪不得自己从里面出来,一路都点着火把,看样子,应该是青龙教关押人的地方。她的左手边是一栋三层五开间阁楼,绿瓦灰脊,大飞檐,缓屋坡,雕梁画栋,甚是庄重精美,一楼正门上挂一块匾额,上书“青龙阁”。经过这栋木楼,穿过庭院,她的正对面是一座三层高的青砖建筑,没有走廊飞檐,比较象现代的宿舍楼,江月昭心中猜想应该是一般教中弟子居住之所。

  庭院里没有建筑的那一面是红砖绿瓦的高墙,竟然没有门,出入通过一个两丈宽的豁口,从豁口往远处望,群山巍峨,层峦叠嶂。

  看来这是山顶。

  院子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远处两堵墙之间的出口向江月昭敞开着,象是一种召唤。

  江月昭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依自己的速度,从这里跑到那个出口大概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的时间,就够把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招呼出来追自己了,这个方法肯定行不通。

  前后夹着她的四个少女,看样子都是会武功的,至于武功怎么样?嗯……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她抬脚往出口的方向横挪了一步。

  只这一步,踏出去的右脚还没落稳,她就觉得眼前“嗖”地一下,一前一后两片青光合二为一,四个少女已经一字形排开,挡在她欲去的方向。

  江月昭顿时就灰了心。这么快?这是人吗?鬼还差不多!

  “你要干什么?”高个少女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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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困松石山(2)

“你挡我干嘛?你看墙下面那片花开得多好啊,我想过去采几朵放在屋里。”江月昭一见被拦了,赶紧扯谎。

  “这种事情就不用少奶奶亲自做了。”高个少女眼里有了鄙夷之色。

  “那倒是,我在家里从来不会亲手做这种事的,都是有人给我采了来的。我这不是初次跟你们见面吗?不好意思指使你们,既然你有心,你去把那花给我采来吧。”江月昭对高个少女说。

  那高个少女脸上一冷,想了想,无奈地转身,采花去了。

  其余三人,继续夹着江月昭,进了青龙阁。

  上了二楼,向左一拐,进了第二个房间。

  江月昭进了屋,发现这屋里的布置挺别致的,不过一看就是个男人住的地方,没有一点儿女人的东西。

  她在桌边坐下来,拿起茶壶要倒茶喝,结果是空的!

  “你们怎么做事的?茶呢?”一个瘦小的少女走过来,恨恨地拿了茶壶,出去泡茶去了。

  这时候,采花的少女回了,捧着一束花,送到江月昭面前,江月昭接过来看了看,眉头皱起来:“怎么远看着挺好看,拿到近前儿颜色这么俗气?不好看。”把花又递回去了:“扔出去吧!”

  高个少女没接花,只是气瞪着江月昭:“你……”

  “你不扔啊?那我自己出去扔。”说完就往外走。

  高个少女只好拿着花,出去了。

  “那个被褥,什么臭男人睡过的?也不给我换换。我要粉色的缎子被,记住!一定要是粉色的,别的颜色我睡不着。”另一个胖胖的少女抱着被出去了。

  泡茶的回来了,没好气地把茶壶往桌上一敦。江月昭也不以为侮,自己过来倒了茶,喝了一口,“扑”地就吐出去了:“这水怎么烧的,刚烧到蟹眼就拿来冲茶,这茶怎么喝?她不会泡茶,你去重泡!”她指着最后一个闲着的那位脸上有颗痣的少女,说道。

  ……

  四个青衣女子就这样被她支使地团团转,恨不能一剑宰了她。

  总算江月昭消停下来了。四个少女也都回来了,凑齐了立在门口,脸上带着恨意。

  江月昭好象也折腾地挺累,靠在新拿来的粉缎被褥上,懒懒地对四个少女说:“我们可能还要相处几天吧?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回答。

  “你们不答可不好办,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地叫,也分不出来叫你们哪个。”

  还是没人回答。

  “既然你们自己不说,我就分别给你们取个名字吧,就是个代号的意思,到时候叫起来,也分的清楚叫谁。”

  她指着脸上有痣的那位:“你叫青白。”

  再指瘦小那位:“你叫青黄。”

  再指胖胖那位:“你叫青绿。”

  最后高个那位:“你叫青紫。”

  前三位还忍着呢,到了“青紫”这里,她简直就是忍无可忍了。只见她“呛啷”一下拔出宝剑,直奔着江月昭就来了。

  “救命啊!救命啊!”江月昭放声尖叫。

  下一刻,一道青影掠进屋里,不用想,赵青书来也!

  “又怎么了?”赵青书无奈地问。

  “她……她要杀我!”江月昭缩在床角,满脸是泪,抖抖地说。

  “青河!把剑放下!”

  原来叫青河,早说不就完了吗?

  “右护法!这个女人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你派别人来吧,青河无法担此重任!”

  原来是右护法。瞧吧,闹闹就是有好处,一闹信息就来了。

  “容大少奶奶,青龙教粗陋之地,比不得容府富贵之家,还请你多多担待吧。”赵青书恨声地说。

  “你刚才还说让我象在家里一样,现在又要让我担待。我到底应该听哪句?”江月昭一边擦眼泪一边问。

  赵青书觉得心里的火苗都要蹿到头顶上去了,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镇定,心里挺佩服这个女人。可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愚不可及!刁不可及!

  “看好她!”扔下三个字,他就摔门出去了。

  江月昭看着他出门去了,四个少女又象木桩似的立在门口,心里想:小样儿!敢抓姑奶奶!折腾死你们!

  江月昭住了一天之后,她就发现,想凭她自己的本事逃出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这四个女人,就象她的贴身衣服一般,走到哪里,贴到哪里,甚至她睡觉,她们就立在床头,今儿早上她一睁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吓了一大跳。

  她心里这个恨哪,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折腾她们。

  不过就在她住到松石山的第三天,她见到了轩辕朗。

  那是早上,用过早饭之后,江月昭被四个女人押着散步。

  这时候,她就见到一众人簇拥着一个人,往青龙阁正堂去了。她见那个人与其余人衣着不同,虽然也是一身青衣,但披了一件黑色鹤氅,鹤氅上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张牙舞爪的龙。她心里判断敢穿这个图纹出来,这应该是教主。

  她知道自己冲不过去,就提了嗓门,大喊一声:“哎!那个人!你等等!”

  那帮人被她这一叫,真就都停住了,往这边看。

  江月昭抬腿就往那边走,青河她们往前一挡,喝她一声:“大胆!”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啊,说个话也要被骂?说是跟家里一样,哪里一样了?我在家里说话谁敢骂我?”又是那种委屈地要哭的声音。

  “让她过来吧。”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

  江月昭赶忙跑了过去,直接冲到中间那个人面前。

  那人身形高大,却并不显得粗笨,体型是不错的,可惜看不到脸,因为他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能看到一双眼睛在面具后闪着寒星般的光,还能看到嘴唇,薄薄地,此时正抿成一条线。

  那人看了看她问:“容少奶奶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可算看到一件不一样的衣服了!你这件大氅挺好看,这只龙绣得好。你是谁?”

  “在下轩辕朗。”

  “轩辕朗是谁?”

  “大胆!”

  “怎么你们只会喊这一句吗?”

  赵青书一看她实在太不象话了,上前一步对轩辕朗说:“教主,属下马上送她回去。”

  “噢,你就是教主!果然不同凡响,你为什么戴个面具呢?看你长得象不错的样子,要不你摘下面具让我瞧瞧?”

  “看过本座真面目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少奶奶还要看吗?”

  “别人的脸你可以随便看,你的脸就那么金贵?赶明儿我也弄个面具戴戴,让你们也看不到我。”她在那絮絮叨叨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不给看就算了吧,我还要留着小命呢。轩辕教主,你身边这都是英雄豪杰吧?能介绍我认识吗?”

  江月昭的目的,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人更多的事,将来万一用得着也说不定。

  “这些人……都是粗鄙之人,少奶奶不必认识他们。”

  粗鄙之人?看他们一个个走起路来龙形虎步,立在那里如崖顶青松,眼中精光绽放。这种人也是粗鄙之人?

  不给介绍算了:“教主还真是小气,算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相公?这个总该告诉我吧?”

  “就在明日,容老爷和容大公子上山来与本座谈笔生意,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轩辕朗回答。

  “那太好了!”原来他们明天就上山,他们想好办法了吗?不会是准备妥协吧?

  一想到容家父子可能因为她而妥协,江月昭才第一次为自己的离家出走感到愧疚。要是没有自己这个把柄在人家手里,容家父子何必上这一趟山?

  “净坛四使,还不快把容少奶奶送回去?”赵青书觉得她的废话实在太多了。

  “是!”四个少女应了一声,上前来押着江月昭往她的房间走去。

  “你瞧,这就是你说的象在家里一样。”江月昭眼中泪花滚滚,可怜巴巴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轩辕朗说,“你们一大帮的武林高人,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说要跟容家做生意,这哪里有做生意的诚意?等我公公来了,我就让他别理你们……”

  她一路絮絮叨叨地被押了回去。

  “怎么容家的大少奶奶如此不济?”一个面庞略黑的男子皱眉问道。

  “一个娇贵惯了的贵妇而已,只知道吃穿玩乐,也正常。”赵青书说。

  “不过模样倒真是不赖,所以右护法这差事也是不错的嘛。”那个男子揶揄道。

  “哈哈……”众人都乐了。

  “左护法要觉得这是美差,不如我就让给你如何?”赵青书脸上不好看。

  轩辕朗没参与他们的玩笑,只是静静想了一下,然后吩咐道:“青书,对她客气点,也不必看得那么紧。谅她也没那个本事逃出这里。要是明天容家父子上山来,她再说刚才那番话,我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是”赵青书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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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攻上松石山

再说容府这边,那日早晨,容尚天携容毓飞,游在龙并同几位重要的武林人物,一同进了宫。

  无论朝廷还是武林,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青龙教都已经到了非除不可的时候了。

  朝廷、武林、容家,三方势力聚在一起,对此事一番筹谋规划,敲定方案后,各自回去准备。

  不出容尚天所料,那瘴缡保?陀腥说敲虐莘茫?凑哒?乔嗔?逃一しㄐ砬嗯簟K?凰的慵掖笊倌棠淘谇嗔?蹋?撕馨踩?S种靥嵩艘?拥氖隆?br />
  容尚天对那人道:“想必贵教也能明白,容家要是接了这单生意,弄不好将来就是灭顶之灾。可看如今这情形,贵教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生意可以谈,但首先,我要亲眼见到我儿媳妇是安全的,这生意才有的谈。其次,我要亲见你们教主,也好商量个万全之策,既能运了贵教的银子,又能让我们家脱了干系。我想,贵教这点儿诚意还是有的吧?”

  许青鹏犹豫了一下。

  “你们那个地方大概保密地紧,我也不为难你们,就后日未时,请贵教主带我儿媳妇来容府做客吧。”容尚天当然知道那个轩辕朗不可能到容府做客,更别提带着江月昭来了。

  “后日未时,松石山下,青龙教恭候容老爷大驾。”许青鹏说道。

  “我儿媳妇在山上,我儿子是要去的。”再多一个人。

  “这个没问题,只你二人。我们相信容老爷,不会是那等使奸耍诈之人。”

  许青鹏来时就有了轩辕朗的允许,嘱他可以便宜行事。轩辕朗料定容家父子要救江月昭,必然会要求上山亲见他。他不怕容家父子上山,也不太怕会有人跟踪而至。他对青龙教的迷天混沌大阵很有信心。

  松石山从山下一直到山庄门口,摆的就是这个迷天混沌大阵的阵法。这个是青龙教密传阵法,只有历任教主会布阵,教中坛使者以上的教众知道如何走出阵。进得阵里来,人就会顿失方向,看哪里都差不多。哪怕见到前方数丈之外有人,待跟去时,只余怪石树木,哪里还见人影?青龙教建教一百多年来,还没一个外人,在没有教中人带路的情况下,走出此阵。

  显然轩辕朗是过分自信了,他不太明白一个道理---虽说以前的一百多年无人能破此阵,但不代表以后就永远没人能破此阵。

  各位大概要问,是哪个人那么厉害,能破了这迷天混沌大阵。

  告诉各位,不是人啦,是一条狗!

  到了约定那日的未时,容家父子如约来至松石山下。

  早有一位青龙教中人等在那里,见容家父子到了,上前来一揖:“在下青龙教清坛坛主付青云,奉教主之命来接容老爷、容公子。”

  “有劳付坛主。”容家父子客气道。

  “两位是来敝教谈生意的,兵器就不要带了吧。”付青云望着他们的腰中宝剑。

  容家父子很配合地解下配剑,交给付青云。付青云收了,抱在怀里,又道:“容公子手上那是什么?”

  “噢,是一壶酒,容府自制的桂花酿。”容毓飞将酒递上前去,“在下娘子最好此酒,在家每日必饮,一日无酒,她便会大发脾气。在下思量她这几日在山上,必是受了惊吓,带壶酒来给她压惊。”

  付青云接过酒壶,打开来闻了闻,酒香清冽,闻之欲醉。

  付青云想了想,觉得人家配剑都解了,一壶酒而已,不让带上去,显得青龙教过分谨慎,胆小怕事。于是就把酒还给了容毓飞:“果然是好酒。怪不得容少奶奶近几日喜怒不定呢,原来是因为没有这酒。”

  容毓飞猜他是想说喜怒无常,他心想:听这话,小昭这几日怕是把青龙教的弟子折腾得不轻。

  付青云在前面带路,容家父子随后,向松山石上走去。

  一路上,付青云都能闻到容毓飞手中那壶酒的香气,他倒没在意,他思量着这不是什么大事,来阵风一吹,那酒香不就散了吗?

  他走在前,容毓飞在后,中间容尚天,正好挡在他与容毓飞之间。所以容毓飞在后面的小动作,他也没留意到。

  容毓飞走在后面,一边留心付青云的举动,一边每隔几丈,就把酒壶轻轻一歪,洒下一滴酒来。

  一路也没见几个人,顺利地到了山顶。

  容家父子进到院里,就见青龙阁门口早有一人等在那里,青衣黑氅,戴着面具,料定这人就是轩辕朗。

  轩辕朗快步迎了上来:“容老爷辛苦了!”

  “轩辕教主客气了!”

  “请进堂内说话。”说完,带着容家父子进了青龙阁正堂。

  待容家父子落了座,有弟子上来敬了茶,轩辕朗指着容毓飞手边的酒壶:“这是…”

  “这是我容府自酿桂花酒,我娘子喜欢喝,带一壶来给她压压惊。”

  “噢。”轩辕朗觉得哪里不妥,可是又想不起来,而且都已经带上来了,他也不能怎么样了。

  “在我们谈生意之前,能不能把我儿媳妇叫出来,让他们小两口先见一面。”容尚天要求。

  “这个当然,青书,去把容大少奶奶请来。”

  一会儿功夫,从侧面楼梯下来一个女人,满头的金银珠钗,满身的绫罗绸缎,一边走一边唧唧歪歪地哭。待她下了楼,一眼看到容毓飞,就想往前冲:“相公!你可来了!”

  赵青书把扇子伸出一挡:“容少奶奶止步!”就把她给搪住了。

  “把你的破扇子拿开!相公你瞧!他们这几天都是这样欺负我的!我要回家!”又哭上了。

  堂内众人一脸鄙夷的神色。

  容家父子奇怪,瞧这张脸是江月昭,可这身打扮,这种神情……他们知道的江月昭也不是这个熊样儿呀?

  容毓飞看着她。自从她离家出走,这是第八天,他终于又见到她了。看她哭得花容零落,虽然分不清真假,还是有些心疼:“小昭稍安毋燥,不会有事的。”

  江月昭也怕表演得过了,就抽抽答答地收了声。

  “容老爷看到了,大少奶奶过得很好。不如这就请大少奶奶回房吧。”赵青书客气地说。

  没等容尚天答话,江月昭抢着说:“我不!我就要在这里!我要看着相公!”

  众人都想乐,又觉得太不礼貌,又忍住了。

  轩辕朗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好吧,少奶奶自便。”

  于是江月昭就站在离容毓飞三丈开外的地方,赵青书守在她右侧,赵青书身后是一直看守江月昭的净坛四使。

  轩辕朗当然不会让江月昭到容毓飞身边,他知道容尚天武功不弱,容毓飞更是深不可测,让他们得回江月昭,说不定父子二人就会联手杀出去了。

  江月昭就那样站着,容尚天开始与轩辕朗谈这桩生意。

  容毓飞坐在那里,因为担心江月昭,又不明白她怎么这个样子,就不时地拿眼瞄她。就在他瞄了她不知第十几眼的时候,只见江月昭拿一眼一扫,看左右无人注意她,使劲向容毓飞眨眨眼。

  容毓飞就明白她心里有想法,但是什么想法他不知道,又怕她冒失伤了自己,便意味深长地向院子里的出口处望了望。

  江月昭多聪明啊,她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八成还会有人来,看他父子二人镇定的样子,应该是高手。

  江月昭心里松快不少,就冲容毓飞笑了一下,表示她明白了。

  容毓飞心里一暖,回她一个微笑。

  江月昭安静地站在那里,心里在思量着:即便来人,最危险的还是她,赵青书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只怕外面杀声一起,他一伸手就可以结果了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撂倒他,自己冲到容毓飞那边去。这样虽然是没等人来先打起来了,但只要他父子二人能挺到人来,事情就有希望了。

  她只听别人说过容毓飞武功很高,她也没见过。倒是看过他在后花园练剑,舞得清光扑面,风起尘动。可是真打起来,好不好用她还真不知道。她心想:容毓飞,你最好很厉害,否则我一条小命就交待在你手里了。

  她一边心里谋划着,一边听容尚天与轩辕朗谈事情。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桩生意。心想这桩生意要是接了,搞不好容府就是满门抄斩。

  容尚天那边,先是说了一大堆的难处,又提了很多苛刻地条件,甚至还谈了点儿安州地界的风土人情。

  江月昭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她拿眼睛不住地询问着容毓飞,后者一直没有反应。就在江月昭觉得眼睛都累酸了的时候,容毓飞向她略略点了一下头。

  人快到了!

  江月昭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情绪,生死只在一线间,胜败在此一举了!

  堂内众人的精神都集中在容尚天和轩辕朗那边,毕竟对青龙教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众人听着这二人在那儿拉锯,一会儿你提一个条件,我否定,一会儿我提一个条件,你否定。

  就在这时,只听江月昭那边一声惊呼:“哎呀!你摸我!!”

  众人一齐转头,就见江月昭一脸羞恼地指着赵青书,后者则是一脸错愕。

  “你这个流氓!你又摸我!”江月昭哭着说,“相公,他不是人,这几天一没人,他就调戏我,我打又打不过他,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能活了。”一副悲痛欲绝地样子。

  青龙教中人心里疑惑:怎么右护法有这个毛病吗?也不好说呀,天天对着个弱弱的美娇娘,一个男人,想占点儿便宜很正常。

  容家父子可不这么想,他们知道江月昭不是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的人,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二人崩起神经等待着。

  赵青书平白被冤枉,只觉得很生气,他张口欲解释:“我没有……”

  没等他说完话,江月昭本来正哭着,突然就收了声,恨恨地指着赵青书:“相公,快来给我凑他!!你娘子被他这样欺负,你也受得了吗?快给我凑他!!”

  容毓飞被点了名,他其实还没太明白江月昭接下来要干什么,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决定相信她一回。于是他怒喝道:“赵青书!你罔称‘玉面书生’,原来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你敢辱我娘子!我岂能容你!”

  说完,只见他“啪”地一拍椅子扶手,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看势头是要向赵青书那边冲去。

  赵青书既尴尬又犹豫,不知是出声解释好还是接招好。

  屋内众人也有点儿懵,对这个突发事件有点儿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只见江月昭撩起裙子,脚跟一旋,右腿高高飞起,然后狠狠向下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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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5: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LZ, 我已经放了六篇,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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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6: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
不过还有多少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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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9: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6# Jr. 的帖子

有百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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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9 09: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7# yiyiyi 的帖子

我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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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9-2009 03: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共有两百多篇,虽然看到很累,可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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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9-2009 08: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混战青龙庄(1)

江月昭几天来的装痴弄愚,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出其不意,这一招下劈,可是发挥了江月昭全部的求生潜能,其威力也是挺慑人的。

  可怜赵青书,还在全付精力准备迎战容毓飞的时候,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很遗憾,没有练过铁头功。江月昭一脚下去,只见他晃了两晃,人就向后倒去。

  江月昭感觉腿部撕裂般疼痛,但她知道不能耽搁,自己要想保命,转机就在这一瞬间了。她收了腿,还未立稳,整个人就向容毓飞地方向飞冲了出去。

  说是飞冲,也不过分,江月昭虽没练过轻功,可学过舞蹈,身子本就轻盈,再加上这是要命的时候,求生本能,人就冲得很快。

  所有人中,先反应的是容毓飞,他早有心理准备,再加上本来也是做势要向这个方向冲,这时候一借力,人就纵了过来,想要接住江月昭。

  身后的净坛四使,立即也反应过来,两个去扶赵青书,另外两个向江月昭追来,又见人冲远了,估计追不上了,于是二人齐齐将手中宝剑掷出,奔着江月昭后背招呼过来。

  容毓飞眼见就要接到江月昭了,却见她背后飞来两支剑,心中大急,一伸手抓住她前胸的衣服,往下一带。

  心脏是躲过去了,肩膀就倒霉了,“噗噗”两声,两把剑齐齐插进江月昭的左肩。江月昭闷哼一声,借着被刺的力道,整个人扑进了容毓飞怀里。

  在这一冲一追之间,容尚天也动了手,他伸手抄起容毓飞带来的酒壶,运足力道向门外撇去。门口守卫的青龙教弟子,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东西应该是暗器或炸炮什么的,所以当酒壶飞到他面前时,他错身一闪,酒壶就从他身侧飞出去了。

  只见那酒壶飞出屋外,在庭院中飞出老远,“啪啦”一声摔在地上,一条红线从一地的碎屑中“嗖”地钻上了天,在十几丈高的空中炸开一朵红云。

  屋内青龙教弟子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全都跳了起来,拔出各自兵器,怒向容家父子。

  一时间剑拔弩张。

  “小昭,小昭怎么样?”容毓飞心痛地急声问。

  “不是要命的地方,快别管我!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别让我失望!”江月昭很痛,但她知道这时候不能软弱。

  容毓飞也知道情况紧急,没再废话,咬牙将她肩头的两支剑拔下来,飞速撕下一条袍摆,草草地给她包了一下。然后他将刚拔下来的两支剑,递了一支给容尚天------他们自己的剑被收了。

  父子俩儿手持宝剑,剑尖还在滴着江月昭的血。两人背对背站好,中间夹着江月昭。

  轩辕朗此时仍一派闲适,他料到容家父子有可能会冒险,因为这桩买卖接与不接,对容家都是一场灾难。他只是没料到这几天一直哭哭啼啼的那位大少奶奶,居然是这么一个厉害女人,自己显然被她骗了。

  那个报信儿的烟花,他也没太上心,因为他觉得,即便山下有人,也上不了山,这父子二人只是在赌一个侥幸罢了。

  他坐在那里没动:“容老爷这是要翻脸了?”

  容尚天沉声回道:“贵教逼人太甚,我们父子只好拼一拼了!”

  “那好吧,听说容公子武功相当了得,今天就要见识一下了。”

  “不用客气,大师兄!”容毓飞从容应道。

  最后三个字显然刺激了轩辕朗,他“啪”的一掌击在桌子上,可是想了想,又忍住了:“容公子认错人了!”声音中有点儿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从外面冲了进来:“教主,大事不好!山下有人冲上来了!”

  轩辕朗与其众弟子一听山下有人冲上来了,均是错愕万分。

  轩辕朗倒还镇定:“都是什么人?有多少冲上来的?”

  “有朝廷的侍卫,也有中原武林人士,看样子有一百多人。”

  轩辕朗狠狠地望向容家父子:“容老爷好手段!”

  “右护法许青鹏!”“属下在!”

  “你带付青云及清坛众弟子好好会会容家父子!”“是!”

  “召齐净、光、明三坛所有弟子,随我出去迎敌!”

  “是!”

  轩辕朗抬脚向门外走去,身后一众弟子跟着。

  屋内留下许青鹏和付青云。只听那付青云一声呼哨,便从门外涌进几十号人来,估计全都是清坛弟子了。

  其中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屋内杀声顿起,一片刀光剑影。

  再看容毓飞,一把青剑舞得如神龙破空,呼啸着在人群中穿行,只消片刻,青龙教弟子便倒下五六个。

  而此时,容尚天只是仗剑立在江月昭的身侧,尚未出手。

  江月昭肩头虽是剧痛,但见此情景,心下甚感欣慰。看他这么厉害,保护自己是没问题了。

  许青鹏一见容毓飞剑法如此精妙,清坛弟子们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他一挺手中的柳叶双刀,飞身纵向容毓飞,堪堪架开了他刺向教中弟子的一剑,与他缠斗起来。

  那边付青云也招呼几个弟子,一齐扑向容尚天,欲冲开他父子二人,拿住江月昭。

  江月昭只听得耳边“叮叮当当”,眼前剑光人影,一片混乱。她也分不清他们使的都是什么招数,只看得清许青鹏与付青云分别缠住父子二人,其他的弟子则轮番进攻。

  容毓飞这边应付起来显得游刃有余,只见他身形飘忽轻灵,进退自如,剑光时而如青光铺地,时而如蛟龙出海。那许青鹏几招下来,竟然处处落在下风。至于攻上来的其他清坛弟子,没有在他手下过得了两招的。

  但容尚天那边,与付青云功力正是相当,再加上打车轮战术的清坛弟子,就有点儿吃力了。

  江月昭暗骂出一句粗话,心想什么狗屁青龙教,流氓教还差不多,竟然只会打群架,以多欺少。你们打群架,我就不会了吗?三个人也可称“群”吧?

  于是她悄悄蹲下身,拾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剑,握在手中。容毓飞这边显然不用她操心,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容尚天这边的战况,终于让她等到机会了。

  那付青云一展手中的峨眉刺,欲刺向容尚天的大腿,容尚天身形往左侧一晃,剑一沉,就压住了付青云的峨眉刺。

  就在这时,江月昭瞅准机会,以剑当刀,抡起来朝付青云的脖子就砍过去。

  这一招完全出乎付青云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一个娇弱的女子,受了伤还有这份神勇。他已经听到风声奔自己脖子来了,后退已经来不及,手中的峨眉刺被压着,只好将身体大幅度向后仰,那剑风“嗖”地一下就贴着他的脸刮过去了。

  江月昭这一砍就避过去了,可是他那么一仰,暴露出一个巨大的空门给容尚天,后者岂能错过机会。只见容尚天剑起上扬,直接就挑进了付青云的腹部。

  许青鹏在那边看到付青云受了伤,心中真是又急又恼,真是没想到啊,对付武功强大的人倒没怎么着,偏偏青龙教两名高手,都毁在这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手中。

  他大喝一声:“给我抓住这刁妇!谁抓住了重重有赏!”

  江月昭未料到这一砍,会招来这样的关注,她已出容家父子的保护圈之外,许青鹏那样一喊,便有四个青龙弟子,直接挥剑奔她而来。冷不防地搞偷袭还行,正儿八经地招数往来她可不会。

  眼见着几把剑一齐刺向江月昭,就见容毓飞那边剑风暴涨,逼退许青鹏,脚尖一点,整个人如燕子般凌空飞起,在空中剑花抖动,“叮叮叮叮”四声响,四把剑齐齐飞了出去。

  这一招简直把江月昭看呆了,她大呼一声:“相公好样的!”

  这可是她头一次夸他,可容毓飞却只觉得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场合?他一翻身,立稳站在她的身侧:“不要命了?!”

  容尚天此时也打退了几名教众,退到她的另一侧:“小昭好样的!”

  一骂一夸,江月昭也没在乎,她还沉浸在刚才容毓飞那凌空一飞中,激动无比,又加了两句:“太帅了!太帅了!”

  这种激动的情绪极大地鼓舞了江月昭,她仗着容毓飞的保护,也不管肩膀疼痛(她心想,我老实儿呆着也是疼,还不如帮点儿忙呢),手中拿着剑一通乱刺。有人攻容尚天的头部,她就刺那人的腹部,有人攻容毓飞的胸部,她就刺那人的小腿。不过这次她学乖了,刺一剑赶紧就回到两个人的夹缝之中。

  此时付青云已重伤退下,撑大场面的只剩许青鹏,他一个人对付容毓飞尚且吃力,再加上一个捣乱的,更是打得无比慌乱。其余的虾兵蟹将,就由容尚天一个人应付了。

  三个人就这样边打边退,已经打到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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