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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西湖安静

宗教论坛里的非基督徒所一直期盼获得解答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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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04 11: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和生活都比较忙,不能那么常回应。其实,我比较喜欢先打了一篇文章,然后再转贴倒这里。然而,如今我多数是在网吧上网,而一般上网吧电脑是不允许上传和下载的。

不过,让我先说清楚一些事情。

首先,我同一弱智所说的。我的诠释,主要都是「一厢情愿的rationalization」。以后我所提出的解释,自然也脱不了这「风格」。我的回应,主要是基于我自己的研究或参考心得。还有,我并不是采取什么「官方基督教立场」来回应,而是「一个基督徒的诠释」。所以,我一般上不会倾向于什么理性论战。我能做的,只有「谈」。

故此,若大家愿意,我会继续谈我的见解。若大家要的是「官方基督教立场」,那么,恐怕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

谢谢西湖的回应。当我在上网这方面比较有自由的时候,我会继续我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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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空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4-6-2004 04: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从论坛的专题《申命記:20:1 - 20:20 屠城滅族的上帝》的讨论中,我们非基督徒惊讶的发现部分基督徒朋友在这个“认知差误”做下的“合理化结论”是:上帝那么做一定有祂的理由(坚信类:不愿提出理性思考模式);其他的“天神”也是有叫人杀了不少人(反问类:以反问的方式“回应”问题);那些被屠杀的人可能会在天国复活(美化类:浪漫的猜想)。此外,关于《咀咒42名童子的以利沙》的讨论中,也有基督徒朋友作出的回应为:那些童子犹如美国的黑人街头党,所以该死(比喻失当:将受害群错误类比为街头党);四十二名童子可能不是小孩,而是十七岁的少年人了(荒谬类:不知道是否认为杀十七岁的少年比杀童子罪轻);两只熊只是撕裂了那群童子中的四十二人(数量论:认为死的人少一点“无伤大雅”)。
..........................................................................................西湖是個怎樣的人?答案是=西湖就是西邊的湖嘛!
西湖的论點相當理性,遺憾的是以上幾條並沒有具體且讓人信服的答案.
讓人不禁的想著什么是真理?真理是指什么?是愛?是道德?還是什么?
真理=神愛世人  真理=杀你也是因為愛(讓你早上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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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5-6-2004 03: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路过的,不善言论;想发表一些小小意见:

总觉得,非基督教徒对圣经的了解有时候比基督教徒还要深,还要广;甚至于可以开口闭口引经据典慢条斯理的讨论,分析与对持。而所针对的内容,却是来自同一本书,就好比同班同学上同样的课读同样的书,却有着不同的见解,进而互相讨论,寻求理解。然而,在浩瀚论坛中要找一则非基督教徒深入经藏,律藏和论藏后再提出看法疑点和寻求真理的帖子缺少只有少,这,说明了些什么呢:

1。教徒与非教徒的包容性情怀的差异?

2。与三藏相比之下,圣经较容易解读否? 或是?

3。被讨论的,皆是让人迷惑而必须寻求理解的呢?

站在论坛读者来说,太多有关圣经的讨论篇幅难免会有些失衡。,不是吗?

另,不是说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吗?基督教徒一方面对拒绝阅读有关他们所谓‘魔鬼’的经典的同时却,或者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很了解非教徒的宗教而搬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论点来质问,不是很可笑么?

有时候没人回应是可以了解的。


<<<<<就說說我個人的觀念﹐在非基督徒中﹐很多已經是盲目的拜神﹐有些人拜豬八戒﹐首先請問是﹐他們是真的存在的神嗎﹖ok﹐不討論那些現代人所創造出來的“神”
我們說說其他神明﹐如土地公吧﹗有聽過如此的事嗎﹐一個小孩子不知道土地工的牌﹐而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牌﹐結果小孩子就一直發燒不退﹐結果去問神﹐才知道小孩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牌﹐道歉之後就沒事了。請問一個小孩的無心之失﹐做神的居然如此懲罰他...是神嗎﹖這個例子比較靈界些﹐不是很多人經歷到。
OK﹐別的例子﹐另外一些神﹐四面佛﹐誰拜最多﹖做偏門的。教導人做偏門的神是真神嗎﹖泰國的高僧﹐誰拜最多﹖一些充滿罪惡的地方﹐卻有這些所謂的神存在...
(注﹕如有得罪到誰請多多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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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6-2004 06: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星宇 于 25-6-2004 03:35 AM  说 :
我是路过的,不善言论;想发表一些小小意见:

总觉得,非基督教徒对圣经的了解有时候比基督教徒还要深,还要广;甚至于可以开口闭口引经据典慢条斯理的讨论,分析与对持。而所针对的内容,却是来自同一本书,就 ...


一般人把神当成大能者,解决命运的主宰,所以才乱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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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ird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5-6-2004 03: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也因为是害怕神的惩罚,所以才膜拜神以免他降灾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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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6-2004 12: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angeluslee 于 5-6-2004 01:16 AM  说 :
OK﹐別的例子﹐另外一些神﹐四面佛﹐誰拜最多﹖做偏門的。教導人做偏門的神是真神嗎﹖泰國的高僧﹐誰拜最多﹖一些充滿罪惡的地方﹐卻有這些所謂的神存在...
...



谢谢星宇的发表。 :sp:


对于angeluslee的疑问,如果我不回应,那些不用心了解所谓的‘魔鬼’的经典的基督徒,将会继续地把他们错误的认知当成所谓真理,也把其它的宗教固执的认为是‘魔鬼’的宗教。

1. 做偏門的人,是讲功利的人。他们拜四面佛,是因为很多人言传四面佛灵。如果他们认为不灵,他们自然就不拜了。如果很多人言传说拜耶稣灵,我敢保证,不论基督徒如何向他们解说耶稣不是拿来拜拜求功利的,他们也会去拜耶稣。到时,你又会说是耶稣教导他们做偏門吗?


2.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有一间教堂建在你所谓的充滿罪惡的地方。你会不会说:“一些充滿罪惡的地方﹐卻会有教堂的存在”。还是,你会说:“这些地方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会听到福音”。


你会如何去说,应该是看你当时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吧!

现在,下面这些话,是不是正好表明了基督徒把好的、荣耀的都归上帝,不好的、罪恶的都归别人,还把别人说成是魔鬼的心态?

   “四面佛﹐誰拜最多﹖做偏門的。教導人做偏門的神是真神嗎﹖”
   “泰國的高僧﹐誰拜最多﹖一些充滿罪惡的地方﹐卻有這些所謂的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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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6-2004 10: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岔一下...

motion 于 26-6-2004 12:04 AM  说 :

现在,下面这些话,是不是正好表明了基督徒把好的、荣耀的都归上帝,不好的、罪恶的都归别人,还把别人说成是魔鬼的心态?

不是每一个基督徒都是这样想的...

孤单认为,人需要为自己作的事负责,而不是将该负上的责任推给他人(事/物)。


[ Last edited by 孤单旅行家 on 13-7-2004 at 11:17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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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6-2004 10: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孤单旅行家 于 26-6-2004 10:05 AM  说 :

不是每一个基本监督徒都是这样想的...

孤单认为,人需要为自己作的事负责,而不是将该负上的责任推给他人(事/物)。


很好的答复。谢谢你! :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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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7-2004 09: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湖兄:

我暫且以這個轉貼回應您的第一、第三與第四個課題:

http://www.law-thinker.com/show.asp?id=1993

《拯救与逍遥》修订本前言   

by 刘小枫


??一九八四年冬天,北京下了一场听说多年不见的大雪。我第一次见到雪。

??硕士论文答辩前,我已决定毕业后离开北京去深圳大学教书。一天,即将出任深圳大学中文系主任的北大教授乐黛云先生找我去,兴致勃勃大谈开拓比较文学研究,说设计了一套丛书,由湖南文艺出版社承印,希望我写其中的比较诗学。

??我虽是美学“专业”出身,但这专业已令我冷淡。我告诉乐教授难以从命。

??乐教授宽厚、豁达,对我一向很好,但也固执,不许我推辞。碍于情面(而且是未来的系领导)不便坚辞,又实在不愿勉强自己,我想出一个变相的托辞:要写也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写。乐教授问也不问我将要写什么样的“比较诗学”,就答应了,令我再找不出托辞。

  书稿在八七年杀青交稿后,出版社很快拒绝了,理由充分:攻击鲁迅是不允许的、宣扬基督信仰是不允许的、冒充比较诗学是不允许的。

  出版社的拒绝令我愉快。因为,八六年残冬,我去北京出差,寄宿在甘阳的小平房。甘阳读了刚刚写成的第一章〈“天问”与超验之问〉(若干年后被译成英、德文)兴奋莫名,非要纳入他泡制出的“人文研究”计划,我正犯愁如何摆脱原出版社的契约。对本书的思想立场和语言风格,甘阳都不赞同,却大加推崇,迄今不晓得居心何在。

  一九八八年本书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印行(90年台湾出了两个不同的繁体字版,其中一个版本被译成台湾“国语”,加了小节标题,许多很好笑)。次年,我负笈欧洲。九三年回国后,责任编辑倪为国就不停唠叨:书老早脱销,要重印。

  我不让重印。这本书并非我有意要写的,尽管后来还是带着热情写成的。

  拗不过倪为国兄唠叨,九六年我着手修订,打算让新版覆盖旧版。对初版的读者,修订本将是新作品,对我来说,将是恢复原本的构思,至少摆脱“冒充比较诗学”的罪名。无论从哪方面看,初版只是初稿,时代的颠簸使它没有成为定稿。

  一九一八年,三十出头的布洛赫发表了《乌托邦之灵》,五年后就修订出了另一个版本,以至《布洛赫全集》中有两个不同版本的《乌托邦之灵》;一九一九年,青年巴特发表了《罗马书释义》,不到三年,就改得面目全非地出了第二版。本书初版与《乌托邦之灵》和《罗马书释义》初版都是青春热情之作,直抒胸臆、天真未漓,诋娸之辞难免过当。布洛赫和巴特还不至于被迫冒充一门学科,本稿不予修订怎可以再版?

  不得已冒充一门学科的事情,此前已经有过一次了。《诗化哲学》是我据“美学”硕士论文扩写而成,但在写论文之前,我已经对“美学”见异思迁。

  七一年上高中时遇到文革“中兴”,可以念书了,我喜欢上哲学,不过仅仅是为了文学和诗。

  记得是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晓得,要写好小说或诗,先得念好哲学。我念的第一部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后读了家藏的鲁迅全集、沫若文集和好多革命历史小说。革命历史小说中,《野妹子》(作者名已经不记得)印象最深。故事背景是浙东新四军游击队的活动,但小说中没有出现多少新四军,大都在说一个叫“野妹子”的女孩同一个地主少爷的暧昧革命关系。“野妹子”太可爱了,打补丁的衣裳袖口总是挽到胳膊肘,手里虽然经常拿着砍柴刀,笑起来却很甜,一身村姑气,哪里像会革命的人?故事的结局是,地主少爷参加游击队,我却关心“野妹子”的幸福。小说偏偏没有讲这件事情,我感觉自己是那个地主少爷,离开“野妹子”时,满心忧伤。

  一个人的幸福或不幸,而非革命事业,才是小说中真正令我迷恋的事情。一个人的生活究竟信靠什幺?含含糊糊出现的生活信念意识促使我朦朦胧胧想知道什么是哲学。我遇到一位师长,他是五十年代末北大哲学系毕业生,有“才子”之称,被打成“右派分子”后发配到中学教书。从他那里,我得到一堆辩证—历史唯物论的教科书。我就这样知道了什么是哲学,而且从此厌恶哲学。

  高中二年级时读到《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我的小说阅历发生了决定性转折。那是一部四十年代的旧译本,竖排,纸张发黄。读完后我泪流满面、心口作痛。民族革命和解放的故事占据了二十世纪汉语叙事的大部分时间,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我才晓得,小说还有另一类。塔科夫斯基在小的时候,他母亲就给他读《战争与和平》,从此以后,塔科夫斯基“再也无法阅读拉圾”。读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从此不再读中国的小说。十七岁高中毕业,满怀“改造农村”的革命豪情到乡下后,我继续找旧译的俄国(而非苏联)和法国古典小说来读,抄了许多卮言在本子上。

  我转而从欧洲古典小说中学习哲学,进了大学仍然如此。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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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7-2004 09: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劉小楓在前面說的是他思旅中的波折……

  李泽厚的《批判哲学的批判》七九年行世,我在书店随手翻了翻:还是辩证-历史唯物主义,一边去罢。八十年代初,《美的历程》猛然改变了我对国人哲学的成见:这不就是我在欧洲古典小说中感受到的那种哲学吗?激动、兴奋在我身上变成了“美学热”,热爱上了“美学专业”。“美学”对于我来说,就是李泽厚的主体性哲学、张志扬的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的人类学、赵宋光的审美教育学。当“美学”研究生的头一年,除了对电影和人本心理学的热情,发展从德国古典哲学背景中出现的人类学美学成了我的哲学理想。

  为了搞清哲学人类学,我开始读舍勒。他的书进到北大图书馆差不多半个世纪了,从来没有人借阅。然而,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哲学人类学(我读不懂他的小册子《人在宇宙中的位置》),而是“道德建构中的怨恨”这类以现象学直观施展的价值意识批判。就在这个时候,学园中开始热起来的存在主义使我注意到海德格尔。对海德格尔的热情开始取代对哲学人类学的热情,篇幅不长的《形而上学是什么》,对照德文反复读了好多遍。由于“专业”原因,我尤其着眼海德格尔的诗歌解释。对哲学的长期厌恶彻底改变了,对“美学”却慢慢冷淡起来。

  似乎是八四年夏天,我由重庆返京,火车经过武汉站时需要十五分钟换机头。行前我与张志扬约好,利用那点时间见一面。我们隔着车窗谈了十五分钟哲学,他提到六十年代《哲学译丛》上一篇舍斯托夫的文章,说读后很感动。我找来这篇题为“纪念伟大的哲学家胡塞尔”的文章,读了四遍: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哲学!我千方百计找他的书,一年后找到《悲剧哲学: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尼采》英译本便着手翻译其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部分(苏克兄译出尼采部分,八九年后,译稿被北京三联书店的编辑搞丢了)。

  也是那年夏天,在一位奥地利哲学教授的报告会上我第一次见到洪谦先生。没过几天他突然要我去他家,说过一些哲学闲话后,他递给我维特根斯坦的“美学讲演录”复印本。洪谦教授不过听见我在报告会上嘀咕了一句德文,问我学的什么“专业”,就不动声色地对我传扬他的“主义”。我因此开始念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美学讲演录”反倒没有念下去。

  七十年代中期开始就想知道什么是哲学,以为在古典小说以外没有哲学,直到八四年才接触到真正的哲学,就像在那年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雪:舍勒令我尖锐、海德格尔使我沉迷、舍斯托夫让我感动、维特根斯坦给我明晰。

  人类学美学就这样被遗弃了。由于“专业”的限制,硕士论文还得装出一副美学的样子,只好“发明”“浪漫美学”的提法,实际上并没有这种东西,只有浪漫主义哲学。“诗化哲学”的表达其实是一种尴尬:不得不在我所追寻的哲学与“专业”之间保持平衡。这个时候,真正吸引我的其实不是浪漫派哲学,而是现象学解释学。好多年后才晓得,我无意中开拓的浪漫主义哲学研究的意义,美学“专业”根本兜不住。

  在德国浪漫派思想中,我初次遇到神学。但神学是什幺,我仍然不晓得。浪漫派的神学虽然是思辨神学的反动,依然抽象得令我不得要领。我重新回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想从小说中找到什么是神学的答案。

  不断在欧洲小说和哲学中寻找某种东西,心中挂念的仍然是相当含糊的“中国问题”。汉语思想百年来所想的基本问题,都是与西方思想发生关系后引出来的。应该如何来把握这种历史性的“发生关系”?思想界的前辈们要么积极融贯、相互映证中西方哲学,要么想方设法证明中国思想比西方思想高明。无论哪种态度,都站在民族解放的立场,就像我从前读到的那些革命小说。

  《诗化哲学》也没有能摆脱积极融贯中西方思想的窠臼,要用庄禅思想映证德国浪漫派哲学。仍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令我对此产生了怀疑,他在小说中提出的哲学问题是绝对性的,而非民族性的。“比较诗学”的写作任务也许恰好可以为我提供一次自我批判的机会,走出思想的民族解放事业、回到个人生活信念问题。现象学“回到实事本身”的诉求,为我提供了方向:必须通盘重新思考中西方的传统思想。所谓按自己的想法写“比较诗学”,就是这个意思。

  重审中西方的传统思想,不可能没有一个思想的价值立场。现象学解释学仅仅提供了重审的“看”的方式,并没有提供一种价值立场。从帕斯卡尔、基尔克果、陀斯妥耶夫斯基、舍斯托夫以及舍勒那里,我获得了这样的价值立场──基督信仰。

  大学二年级时,我就读过英文版的帕斯卡尔《思想录》,三年级开始读基尔克果的德文版语录。谁告诉我这些人?存在主义思想史。当然没有读懂,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把他们仅仅当作存在主义哲人,不晓得他们实际上是基督教思想史上唯信主义的传人。

  我不是通过《圣经》接触到基督信仰的。最先教我认识基督信仰的仍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雨果的小说和舍斯托夫那篇尖锐的临终绝唱以及舍勒的价值现象学。以后我开始读《圣经》时,没有、也不想清除这些前理解。有人说,这个人读《圣经》不正统,不是直接读经,而是先听了一些文人、哲人的说法才去读经。可是,谁读经不带有某种前理解?释经的生存性和思想性前理解是不可避免的,要么是某教派性的解释、要幺是某种个人经历。巴特读《罗马书》没有自己的前理解?他不是说基尔克果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令他茅塞顿开,以至读出了自己从前读《罗马书》时从未读出的实义?巴特有幸可以把自己读出的“实义”与他所属的教派传统联系起来,而我不幸却没有这样的教派资源。写作本书时,我没有读到过巴特,惟一一段巴特引文,还是从波普尔的引文中借来的。一些评论家以为本书受巴特思想影响,高估了我当时的视界。如果说本书染上了那么一点巴特神学的精神,不过因为这种神学精神同样是从基尔克果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来的。

  理解欧洲思想,固然最终是要重新理解汉语思想。现代中国与西方的相遇,不可能避免一场精神搏斗。从历史角度看,民族之间的相遇通常是一场民族体力的较量:经济、政治体力强的民族压倒、同化体力弱的民族,即便这个民族的精神力量并不虚弱。然而,就算中华民族的经济、政治体力克制了帝国资本主义民族,绝对的精神──真正的哲学问题并不会随之解决。比起绝对的精神问题本身的遭遇,民族精神的遭遇无论如何算不上什么。精神最终是个体性的、超历史、超民族的自由行动。中西方文化的相遇引出的精神搏斗,很大程度上受经济、政治、军事体力的较量意识支配。绝对精神在中西方的普遍崩溃,人道凌迟、世失其序,才是值得关注的精神的“事情本身”。这种意义上的精神搏斗,纯粹是个人性的。“比较诗学”的写作任务为我走出民族性的较量意识、转向精神的“事情本身”提供了机缘。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说,本书是一个人与中西方思想历史中的几个人的个别对话。即便没有“比较诗学”框框的限制,“拯救与逍遥”的问题依然存在,尽管写法可能不会如此。

  基督教的思想立场使得本书显得要全盘否定儒、道、释,好像我有意继承“五四”精神批判中国传统思想的传统。引言其实已经清楚表明,本书的目的是走向绝对的精神,而非西方或中国的精神。本书后半部分,主要批判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八十年代后期,萨特存在主义在中国思想界已经成为显学,甚至于还带有政治英勇的气概。本书没有跟随、而是尖锐抨击这种英勇的思想,怎幺能算站到全盘西化的立场上去了?现象学解释学和基督教思想为我提供了超出中西方思想的对立景观、超逾了较量意识,纯粹精神地检审中西方的思想。何况,我所得到的基督教思想立场远非正统的,而是拒绝了形而上学神学的现象学神学(舍勒、海德格尔)。我已经身不由己地跌入西方思想的内在冲突之中,再不可能仅仅站在中国传统思想的立场掇拾现代诸儒的唾余——要么以西学释中学、要么称中学如何比西学“高明”,也不可能对西学笼而统之地希声附光、务竞新奇,以求适一时。

  无论拒绝还是赞赏这部书,不少读者都以为,我把目光投向神性之维,在文化思想中制造了“宗教热”。

  一种“宗教热”可能靠一本书来制造?从古至今,中国社会和思想中的宗教还少?说本书引入基督教,更是荒唐。即便在文化思想领域,晚清、民国已有人大谈基督教。问题只是,晚清以来,士人对基督教的认识,大多受民族性较量意识支配。至于在社会主义文化语境中以文化理论的形式恢复基督教思想的论题,从历史眼光来看,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认信基督是否意味着离弃此岸的在世、转向彼岸的神性之维?基督的上帝道成肉身,为了此世而死、死而复活。举世的万般宗教中,还要哪一个“神”像基督的上帝如此关切此世?基督的福音绝非否定此岸的在世,而是关切何以在世。承纳基督上帝的恩典、与受苦的上帝同在,不是成圣,而是成人。

  基督的在世受苦为人提供了不同于其它宗教的在世理由。是否承纳这个理由,自然是个人认信的事情。与先贤切?琢磨的独白成了矫揉造作的“比较诗学”对话,必须纠正命运导致的这个历史误会──因此修订首先删除了副题。我本来无意论析诗人,比较诗学的框框令我非借“诗学”来说个体信仰的事不可,实际上我的确不懂什么“诗学”。不过,冒充“比较诗学”并非一点益处没有。现象学解释学必须进入具体的经典文本。海德格尔对德语诗歌的解释,当时令我非常入迷。离开北大那年,我着手选编、组译海德格尔的释诗文集(如今在美国已经当教授的友人陈维纲和张旭东曾分别翻译了《致亲人/还乡》和《诗人何为》,本书中荷尔德林的诗,出自陈维纲的译笔,《诗化哲学》中里尔克的一些诗出自张旭东的译笔。《文化:中国与世界》编委会失散时,译稿不幸散佚了)。“比较诗学”的框框,反倒为我尝试将现象学解释学具体运用于批判性地解释古代和现代思想提供了稽之文字、验以楮墨的契机。即便今天来看,这条解释学的路并没有误入歧途。只有通过对历史中的思想的重新解释,才能找到汉语哲学精神再生的可能性。

  既然本书初稿的原意如此,问题就不在于去掉比较诗论的外观,而在于现象学解释学的发挥是否地道。出于这样的考虑,从整体看来,本书才值得、而且应该重写。修订进展非常缓慢,忙于眼下新的问题关切,心思不在,是原因之一,几乎要重新写过,也是原因。到九八年,仅修订(等于重写)完头两章。内子说,那么辛苦,重写一本书也不至如此!

  的确,为什幺非要把过去的不成熟变成现在的成熟?我决定放弃重写的修订方式,采取删订的做法:删除为冒充“比较诗学”生拉活扯的段落甚至章节(比如第五章最后一节),删除累赘的表达、罗嗦的段落──初版行文拖泥带水、有时近乎臃肿;一些如今看来明显不恰切的说法,也得订正,但没有加油添醋,仅仅修改了一些表达,以便说得更清楚。

  台北时代风云出版社将本书分为两卷刊行,下卷书名颠倒为“逍遥与拯救”。一些只闻其名、未见其书的朋友以为我写了一本新书,仅在海外可以找到。如果将来真的重写了“拯救与逍遥”,我也许会命名为“逍遥与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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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7-2004 09: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轉貼後,我會在重要的段落間回應……

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提供的不是答案(這世上沒有ONCE FOR ALL 的答案;即使上帝要幫助人,祂也會在愛的原則裡運用不同的方法來回應人類的需要),
而是回應,
我看出西湖真正關注的是生命
--當某某人的生命與一位可/不可信仰者相遇了,他會有什麼改變?好的改變還是不好的改變?
--當某某民族越來越多人投入了一個可/不可信仰的宗教,他們會有什麼改變?他們生命的素質會提升嗎?如果不能當然就要阻止他們繼續投入這個信仰了。

我引用劉小楓的文章,
就是先行回答第一個問題。

要回答第二個問題的,
可參考林治平教授、梁家麟教授和張文亮教授和熊壉博士的研究、書籍與文章;
我會遲些貼上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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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7-2004 01: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多时,谢谢慕容兄开始对这系列探讨作出回应。
劉小楓对于他个人在美学,哲学和神学上的追求和思旅已经在慕容兄的转贴中展现了。
西湖相信这是慕容兄在于回应第一、第三与第四課題之前的楔子。
静心期待慕容兄对于这些课题的精辟见解。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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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7-2004 07: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tianer 于 14-7-2004 06:39 PM  说 :
启 示 录 9:20:
其 馀 未 曾 被 这 些 灾 所 杀 的 人 仍 旧 不 悔 改 自 己 手 所 做 的 , 还 是 去 拜 鬼 魔 和 那 些 不 能 看 、 不 能 听 、 不 能 走 , 金 、 银 、 铜 、 木 、 石 的 偶 像 ,

诗 篇 115
1 耶 和 华 啊 , 荣 耀 不 要 归 与 我 们 , 不 要 归 与 我 们 ; 要 因 你 的 慈 爱 和 诚 实 归 在 你 的 名 下 ! 2 为 何 容 外 邦 人 说 : 他 们 的   神 在 哪 里 呢 ? 3 然 而 , 我 们 的   神 在 天 上 , 都 随 自 己 的 意 旨 行 事 。 4 他 们 的 偶 像 是 金 的 , 银 的 , 是 人 手 所 造 的 , 5 有 口 却 不 能 言 , 有 眼 却 不 能 看 , 6 有 耳 却 不 能 听 , 有 鼻 却 不 能 闻 , 7 有 手 却 不 能 摸 , 有 脚 却 不 能 走 , 有 喉 咙 也 不 能 出 声 。 8 造 他 的 要 和 他 一 样 ; 凡 靠 他 的 也 要 如 此 。 9 以 色 列 啊 , 你 要 倚 靠 耶 和 华 ! 他 是 你 的 帮 助 和 你 的 盾 牌 。 10 亚 伦 家 啊 , 你 们 要 倚 靠 耶 和 华 ! 他 是 你 们 的 帮 助 和 你 们 的 盾 牌 。 11 你 们 敬 畏 耶 和 华 的 , 要 倚 靠 耶 和 华 ! 他 是 你 们 的 帮 助 和 你 们 的 盾 牌 。 12 耶 和 华 向 来 眷 念 我 们 ; 他 还 要 赐 福 给 我 们 : 要 赐 福 给 以 色 列 的 家 , 赐 福 给 亚 伦 的 家 。 13 凡 敬 畏 耶 和 华 的 , 无 论 大 小 , 主 必 赐 福 给 他 。 14 愿 耶 和 华 叫 你 们 和 你 们 的 子 孙 日 见 加 增 。 15 你 们 蒙 了 造 天 地 之 耶 和 华 的 福 ! 16 天 , 是 耶 和 华 的 天 ; 地 , 他 却 给 了 世 人 。 17 死 人 不 能 赞 美 耶 和 华 ; 下 到 寂 静 中 的 也 都 不 能 。 18 但 我 们 要 称 颂 耶 和 华 , 从 今 时 直 到 永 远 。 你 们 要 赞 美 耶 和 华 !

诗 篇 115
1 耶 和 华 啊 , 荣 耀 不 要 归 与 我 们 , 不 要 归 与 我 们 ; 要 因 你 的 慈 爱 和 诚 实 归 在 你 的 名 下 ! 2 为 何 容 外 邦 人 说 : 他 们 的   神 在 哪 里 呢 ? 3 然 而 , 我 们 的   神 在 天 上 , 都 随 自 己 的 意 旨 行 事 。 4 他 们 的 偶 像 是 金 的 , 银 的 , 是 人 手 所 造 的 , 5 有 口 却 不 能 言 , 有 眼 却 不 能 看 , 6 有 耳 却 不 能 听 , 有 鼻 却 不 能 闻 , 7 有 手 却 不 能 摸 , 有 脚 却 不 能 走 , 有 喉 咙 也 不 能 出 声 。 8 造 他 的 要 和 他 一 样 ; 凡 靠 他 的 也 要 如 此 。 9 以 色 列 啊 , 你 要 倚 靠 耶 和 华 ! 他 是 你 的 帮 助 和 你 的 盾 牌 。 10 亚 伦 家 啊 , 你 们 要 倚 靠 耶 和 华 ! 他 是 你 们 的 帮 助 和 你 们 的 盾 牌 。 11 你 们 敬 畏 耶 和 华 的 , 要 倚 靠 耶 和 华 ! 他 是 你 们 的 帮 助 和 你 们 的 盾 牌 。 12 耶 和 华 向 来 眷 念 我 们 ; 他 还 要 赐 福 给 我 们 : 要 赐 福 给 以 色 列 的 家 , 赐 福 给 亚 伦 的 家 。 13 凡 敬 畏 耶 和 华 的 , 无 论 大 小 , 主 必 赐 福 给 他 。 14 愿 耶 和 华 叫 你 们 和 你 们 的 子 孙 日 见 加 增 。 15 你 们 蒙 了 造 天 地 之 耶 和 华 的 福 ! 16 天 , 是 耶 和 华 的 天 ; 地 , 他 却 给 了 世 人 。 17 死 人 不 能 赞 美 耶 和 华 ; 下 到 寂 静 中 的 也 都 不 能 。 18 但 我 们 要 称 颂 耶 和 华 , 从 今 时 直 到 永 远 。 你 们 要 赞 美 耶 和 华 !


如果这帖不是在灌水,
希望您以简单的文字解释一下里面的意思。。。
如果是转帖的就请注明好吗?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 ... d=hXsgsC#pid2910943
但如果你喜欢闪,
希望你不介意被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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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7-2004 10: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說說我個人的觀念﹐在非基督徒中﹐很多已經是盲目的拜神﹐有些人拜豬八戒﹐首先請問是﹐他們是真的存在的神嗎﹖ok﹐不討論那些現代人所創造出來的“神”
我們說說其他神明﹐如土地公吧﹗有聽過如此的事嗎﹐一個小孩子不知道土地工的牌﹐而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牌﹐結果小孩子就一直發燒不退﹐結果去問神﹐才知道小孩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牌﹐道歉之後就沒事了。請問一個小孩的無心之失﹐做神的居然如此懲罰他...是神嗎﹖這個例子比較靈界些﹐不是很多人經歷到。
OK﹐別的例子﹐另外一些神﹐四面佛﹐誰拜最多﹖做偏門的。教導人做偏門的神是真神嗎﹖泰國的高僧﹐誰拜最多﹖一些充滿罪惡的地方﹐卻有這些所謂的神存在...


(這簡單的我試著解釋,那些學術研究的就丟給西湖安靜還有那幾位大德去回答~~^^)

是啊。那些的確,是人所創造出來的神。豬八戒也不過是吳承恩的著作裡面的一個角色。這種民間信仰,和佛教沒什麼關係。所謂的土地公,也只是高等靈罷了,高等靈善惡分明,你惹了他,它一定會懲罰你一番。不過,要成為高等靈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有德,或有功,或有修行才能成為高等靈。佛教徒對這些高等靈只是敬佩,不依止,不崇拜。

至於四面佛,其實是四面神,即大梵天王,因為佛陀悟道後他曾顯現在佛陀面前祈求佛陀把佛法弘出去,所以南傳佛教寺院都會供奉它,以示飲水思源。它也是佛教的大護法。要往它的國土,就必需修梵行(清淨斷欲的行為),修慈悲喜捨四無量心及禪定。

是的,偏門的人愛拜梵天,南傳的佛寺裏走邪道的人拜得比我們還虔誠。可你認為,一位要你修慈悲喜捨的神,一位要你諸善奉行,諸惡莫做的佛陀,會保佑你,會庇護你,縱容你甚至支持你為非作歹麼?佛陀會設法去度惡貫滿盈的大壞蛋,卻無法庇護不知悔改的惡棍。任憑這些人怎麼求,甚至磕破了頭都好,要以自己邪惡的欲望來禮拜梵天或佛陀,他們所求的是不可能實現的。

佛陀和大梵天王都不會教導眾生去做惡的,更遑論去庇佑他們。

[ Last edited by 太空豬 on 14-7-2004 at 10:32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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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er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14-7-2004 10: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约书亚将耶利哥城的居民杀尽,他这样做合理吗?



约书亚记六21记载:「又将城中所有的,不拘男女、老少、牛羊、和驴,都用刀杀尽。」二十三及二十三节继续记载妓女喇合的遭遇,她曾冒性命危险来拯救那两个前来查勘耶利哥城形势的探子;正如两个探子对喇合所作的承诺——她和她的家人都得保性命。然而,耶利哥城内可燃的物品都付诸一炬,其他金器、银器、铁器和铜器,都收入会幕的府库中。

表面看来,将全城的人畜尽毁,似乎无此必要,亦过份残酷;因为婴儿也被杀尽,他们实在太年幼了,不会是罪大恶极的,虽然较大的孩子及成年人可能全都陷入滔天大罪中。究竟我们将这些屠杀看为残酷成性的游牧民族于旷野流浪中所作出的好战表现,抑或应视为神所下令的惩罚性行动呢?

回答人道主义者的反对意见时,我们必须首先了解圣经的记载,经文显出约书亚在这件事情上只是依神的命令而行。换言之,记载此次屠杀事件的经文,本身亦是关于神命令约书亚进行此事的记述。因此,我们必须理解到,不应将矛头指向约书亚或以色列人;我们的批评意见乃落在神身上,约书亚和以色列人只是遵他的旨意行。(否则的话,我们必须展示出特别的权能,就是我们有权依照自已的意见来修改圣经的记载,指出神可能会或不会这样做。)假如我们是批评神的作为,那么,便不应停留于耶利哥事件。根据创世记十九24、25的记载,所多玛、蛾摩拉及其同盟被神完全灭绝;若与上述事件相比,耶利哥的屠杀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此外,在挪亚洪水事件中,全人类都丧命,就只有挪亚一家人存活;与此相比,火山爆发又何足道!

若回溯创世记十五章16,可见如下记载:「到了第四代(即移居到埃及四百年后,因为亚伯拉罕生以撒时是一百岁),他们(以色列人)必回到此地(迦南),因为亚摩利人的罪孽还没有满盈。」经文中最后一句的含意是:待迦南居民的罪孽加添到一定数量,神便会将他们从亚伯拉罕及其后裔的应许之地除掉。

在灭绝耶利哥的居民时,必定丧掉一些无辜的生命,这是值得婉惜的;但我们必须谨记,只有彻底的手术才可将毒性肿瘤病者的生命挽回。大洪水之前的人类被灭绝,乃因为他们极其堕落,正如病入膏肓的肿瘤病者一样;假如他们的其中一部分被容许保存生命,而仍然背叛神,就必会对挪亚一家人有影响。所多玛城居民遭灭绝,道理也是一样,在亚伯拉罕及罗得时代,他们的表现极其可恶,深陷于同性恋及奸淫的罪孽中。至于较后期间,基比亚境内的便雅悯人更邪恶,必须被杀尽(士十九22-30,二十43-48)。耶利哥及艾城的情况也一样(书八18-26);玛基大(书十28)、拉吉(32节)、伊矶仑(35节)、底壁(39节),还有南地及洗法拉(40节)其他城市的居民也遭同一命运。在北部战役中,夏琐、玛顿、押煞及伸仑的居民也被杀尽(书十一11-14)。

    在上述所有情况中,都是在以色列人定居下来以前,将该地腐败堕落而拜偶像的居民除掉,使以色列人平安地生活,并得以设立敬拜独一真神而受律法管辖的联邦,从而为真神作见证。当我们为那些城市被毁而丧掉的人命感到遗憾时,必须醒觉到若他们得保性命而居于以色列人中间,就一定会对以色列整个民族做成更大的危害。迦南文化极其堕落,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且严重地威胁亚伯拉罕后裔的属灵生命。以色列人未将应许地的异教偶像彻底消除,没实施尽行毁灭的政策,导致士师时代十二支派的道德及宗教走向堕落之途(参士二1-3,十-十五,十九-二十三)。直至数百年后大卫统治期间,以色列人才能完全占领神应许给予亚伯拉罕及其子孙的地土(参创十五18-21)。以色列人之所以成功地占领应许地的全境,只因为他们在大卫王的领导下,有着空前的宗教热诚及保持信仰纯正。大卫王是「合神心意的人」(参撒上十三14;徒十三22)。

    现在,我们这些真正相信基督救赎的信徒,却与旧约时代的以色列人不同;我们得若从神而来的能力,抗拒来自堕落的世界的诱惑。我们是基督的精兵,要将肢体作义的器具献给神(罗六19),并且有圣灵住在我们里面,使我们有能力(林前六19)。因此,我们能够在邪恶而堕落的非基督教文化中生活(包括古时的罗马帝国,还有现代欧洲及美洲的世俗化的生活方式),而仍然劾忠于神。我们的主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之后得着复活的胜利,这便是我们信徒的榜样了。当我们承担着那伟大的使命时,无论在那里,基督都常与我们同在。

新约时代的信徒,并非靠着肉体为神打仗,却是持着属灵的兵器:「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林后十4、5)这些兵器比约书亚所拥有的更加有能力,能够为神俘掳人的心。若要凭藉刀剑来保护我们的信仰及地土(以色列人被迫这样做,为要保持劾忠于神),那么,我们便没有机会作基督的大使了。与此相反,我们负有使命作为拯救人类的渔夫,在未得救未悔改的人那里撒网。我们必须谨记,我们所处的情况较以色列人当时为优胜,对于胜过世界的前境亦光明灿烂;为此,我们要感谢神。然而,约书亚时代的以色列人还未知道基督钉十字架这回事,他们的生活在截然不同的情况中。因此,我们必不可定他们的罪,而应谨记他们只是顺服信靠神,实行神对迦南人所发的命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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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7-2004 10: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tianer 兄,
先回答天梦的问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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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7-2004 10: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tianer 于 14-7-2004 10:39 PM  说 :
约书亚将耶利哥城的居民杀尽,他这样做合理吗?



约书亚记六21记载:「又将城中所有的,不拘男女、老少、牛羊、和驴,都用刀杀尽。」二十三及二十三节继续记载妓女喇合的遭遇,她曾冒性命危险来拯救那两个 ...

不回帖,
反而自己删帖。。。

没有礼貌。。。
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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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7-2004 07: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tianer 于 14-7-2004 10:39 PM  说 :
在灭绝耶利哥的居民时,必定丧掉一些无辜的生命,这是值得婉惜的;但我们必须谨记,只有彻底的手术才可将毒性肿瘤病者的生命挽回。大洪水之前的人类被灭绝,乃因为他们极其堕落,正如病入膏肓的肿瘤病者一样;假如他们的其中一部分被容许保存生命,而仍然背叛神,就必会对挪亚一家人有影响。

tianer您好,文章中虽然提到了人道主义所关心的事情,却很可惜没有合理的解释屠城的必要性,结果还是回到老问题了:全善全能的上帝为何不感化那些人,而必须全部灭绝他们来保育以色列人的信仰?回答的时候是否必须突显上帝的全善性和全能性

另一方面,这篇文章是否又是一种“暴行合理化”的说辞?遗憾的说,文章中荒谬地认为保育一种新文化的诞生成长竟然是以杜绝后患的方式而屠灭其他文化?在今日我们指责战争中种族清洗的不义行为同时,何以能够接受作者此类似是而非,合理化暴行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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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7-2004 06: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歉,《拯救與逍遙》暫時不在我手上……

而劉小楓最精彩的思考(恰好是可以回應以上問題的思考),
卻沒有在這一篇電子版的序裡,
還勞煩眾位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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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9-2004 11: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劉小楓說:

“我不是通過《聖經》接觸到基督信仰的。最先教我認識基督信仰的是佗思妥耶夫斯基、雨果的小說和舍斯托夫那篇尖銳的臨終絕唱以及舍勒的價值現象學。以後我開始讀聖經時,沒有、也不想清除這以前理解。有人說,這個人讀《聖經》不正統,不是直接讀經,而是先聽一些文人、哲人的說法才去讀經。可是,誰讀經不帶有某種前理解?”

他說:
“釋經的生存性和思想性前理解不可避免,要麼是某種教派性的解釋、要麼是某種個人經歷。巴特讀《羅馬書》沒有自己的前理解?他不是說祈克果和佗思妥耶夫斯基令他茅塞頓開,以致讀出了自己從前寫《羅馬書釋義》時從未讀出的實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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