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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on9662

事故鬼怖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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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1: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根本不是那回事,孩子。你怎么連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圖。你企圖讓瑪蒂達服些不知道你從哪里弄來的爛藥,好殺死我們的孩子。”

“只是因為她懷孕嚇壞了我,孩子。讓我再解釋一下吧。但愿現在補救還不太遲。”

我看見丹東的頭前傾,眼睛里閃爍著衰老的微光,意識到他又要開始講大道理了。我與老人打交道多年,知道沒法打斷他的話。于是我又繼續剝皮,心不在焉地聽他說教,丹東一只拳頭仍然握著吃剩的血淋淋的肚子,另一只手握住矛槍,俯身向我。

“我已經告訴你上百遍關于大戰的事情了。注意聽,孩子,讓我的一些話最終使你開竅。一個世紀以前,生活著億萬人,他們形體相同,只是膚皮略有差異。我知道,你很難想象這樣的大統一,就是我,雖然在戰后第一代出生,自己也持懷疑態度,因為我生下來的時候,瘟疫已經杷世界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我的父母告訴我,后來我又常常重復講給你們聽,最初的災難僅僅是病毒橫行,當年就毀滅了全人類的七分之五。但遠比這更可怕的還是后來蔓延的瘟疫。

“首先,古人釋放了一種重新組合遺傳基因(DNA)疾病,與哺乳動物的血漿混合,從而賦于高等動物以語言的能力。盡管那些會說話的動物顯得同你一樣普普通通,卻在不習慣這種變化的人們中間造成極大的混亂與恐慌。接著,又出現了基因誘變瘟疫。

“這種新的病毒與傳染影響了生命的本源,給基因物質注入一種隨機性的因子。從那時起,人和其它哺乳動物就不再產生純種了。我長有16根手指頭,你有8根,腿象鳥腿。還有那個當我們的食物的可憐的家伙可能是從一只浣熊,或者一只猴子,或者一只貓,或者你我的某個親戚變種而來的。物種之間的差異消失了,愚聰不分,世界從此變了樣,與以前有天壤之別。”

“這都是些陳詞爛調,丹東,”我說,“講一些新鮮事吧!”
他徒然生幾分怒氣:“你聽是聽過,但從來沒有用心聽過,這次一定要用心聽。”

“在最后一些日子里,我的父母和別人一樣,是士兵,又是生物工程師。他們被征募去參加誘變基因瘟疫工程。他們的知識毀了他們,雖然從戰爭中幸存下來,卻不過是活著的僵尸。15年后,我出生了,但不是父母性愛的結果,而是一道政府命令執行的結果,也許那是社會崩潰前的最后一道政府命令。那時候,絕大多數人對后代絕望了,因而很少有人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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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1: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然而,令我們父母悲觀失望的,倒還不是我長得不象他們,而他們知道瘟疫的危害將會在他們的子孫后代的身上加劇,絕不會減弱。據預測,隨機性基因變異率將會一代代增加,最后物種變異到都具有一些共同的基本特征。

從繁殖力旺盛的老鼠和其它動物身上,我們已經見到這種變異結果。幾年前,這些動物的變異趨于穩定,它們的生理特征與祖先相比,簡直判若異類。

“我從觀察中擔心其它復雜的哺乳動物現在正在邁進那道門檻。這就是為什么我很早就決定聽從我父母的忠告,不要孩子。這也是為什么你和瑪蒂達,由于比我年輕好幾代,應該重新考慮你們的決定。”

“你在瞎扯些什么,丹東?關于老鼠什么?”“你是木頭腦袋嗎,孩子?難道你沒有聽見我講的啥?”

“我聽見了,老頭。我聽你講了上千遍。那又怎樣?如果孩子象瑪蒂達或者我,再美不過了。即使不象,又有什么關系?就是象你,我也會心滿意足的。”

“你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這一次你又聽錯了。我講的不是多長幾根手指,或者長一只尾巴,一只豬嘴,或者象瑪蒂達手上的蹼膜,我的意思是基因遺傳可能會產生裂變,從而導致可怕的怪物誕生。我是說,你們的孩子是一個潛在的怪物,你們不會接受他的。

我不愿間你遭受痛苦。我們還是把孩子打掉吧。如果這孩子證明是有哪怕是有一點點人樣,那我就錯了,今后你們還可以再生一個嘛。”

丹東從衣包里拿出一只上面貼有褪色標簽的玻璃瓶,顯然是藥。頓時,我勃然大怒,猛然將他手里的藥瓶打掉。“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行,老東西。”
玻璃掉地黑暗客廳已裂縫的大理石地面上,粉碎了。

丹東的精神一下子跨掉了,顯得疲憊畏縮。我恨不得給他當胸一拳,但還是忍住了,我知道自己餓壞了,再加之對瑪蒂達牽腸掛肚,這才發怒的。我想早點回到她的身邊。“你的哲學是瞎扯淡,老頭,”我說,“還是講一講為什么獵物這么稀少吧。"

“要是我掌握有價值的信息,我會落到這個悲慘的地步嗎?”
“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兜圈子,丹東。”

“尊重我點,小伙子,要不然我就不講了。聽著,根據古代文獻和我自己的經驗,野生動物資源在某一生態環境的衰竭可能是由于地震、干旱或者野火等自然災害造成的,也可能是瘟疫或者獵取無度所致。

可是并沒有任何災害,任何疾病的跡象,因此,我相信準是最近出現了生態失衡。也許是某種新的猛獸闖進了這個地區,由于沒有天敵,便耗完了我們當地的動物資源。也可能是本地區某種兇殘動物數量增長超過了極限。

我不清楚。我們別無選擇,只有等待出現新的生態平衡。如果我有精力的話,我就離開這座城市,往南遠走高飛。這就是我對你和瑪蒂達的忠告。”
“孩子出生前,我們哪里都不能去。”

“那當然。我沒有想到這點,希拉里。不管怎樣,老鼠倒多的是。”
我用襯衫包好尸體,將臨時口袋甩在肩上,丹東拿起他那份生肉,跟著走出客廳,進入狹窄的門廳。我們向外面瞧去,只見茫茫的草叢、水泥地、和風徐徐,沒有任何動靜。

我抬頭仰望,大街兩旁高大的建筑的窗戶里殘存的碎玻璃反射出道道月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到了瑪蒂達,她對我帶回的豐厚禮物不知有多高興,盡管只是些筋筋疙瘩肉,并不象她在雜志上讀到的美食。

丹東和我來到露天里才覺察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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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1: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街道十分寬闊,顯而易見,這個十字路口從前是一個重要的鬧市區。地區中央有一座干涸的噴泉,長滿了茂盛的牽牛花、長春藤,正好是我們行進路線最近的隱蔽處。我們急忙穿過大街,向那庇護所沖去,躲進噴泉底座中一尊微笑的孩子雕像下面的灌木叢里,彼此偎在一塊。我們喘氣時,第一次聽見一個詭秘的聲音,預示著大難臨頭了。聲音很輕很輕,猶如悄悄的笑語,太細微了,我簡直懷疑自己的感官有問題。

丹東用肘推了我一下,悄聲說:“他媽的究竟是什么聲音?”
“我不知道。我討厭這聲音。

我們緊緊地貼住雕像底座,緊張地環顧四周,只見高高的草叢和藤蔓微風蕩漾,殘缺不全的人行道上幾片樹葉搖曳。我掏出手槍,拉上板機,丹杰放下血淋淋的腰子,握皮矛槍,伸長他那瘦骨棱棱的脖子四處張望。我們倆又同時聽到那神秘的玩笑聲。聽不清楚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似乎是從我們四周冒出來的,又仿佛是從空氣中,從我們躲藏的常青藤叢里鉆出來的。

“真討厭,你覺得是什么東西?”
“我不知道,老東西。閉上嘴。別吭聲。”

聲音漸漸大了,清晰了,我意識到自己在傾聽實實在在的討論,并且驚恐地發現自己能夠揣摸出討論的內容,盡管討論語無倫次,暗藏者的吐詞滑溜溜的,含混不清。

“人人人肉人肉。好吃好吃。是呀。”
“是呀是呀。哦,是呀。”
“人肉人肉。”
“好吃。好吃。好吃。”

我打量了周圍,仍然沒有發現談話是人什么地方傳來的。這時候,丹東抓住我的胳膊,示意我注意我們正前方附近一簇草木,他那蜘蛛般的八根手指顫抖不已,比語言更容易地表達了他的恐俱。盡管月光皎潔,我卻費了好一陣才瞧見紅色斑點,在他指向的草叢旦閃光,宛若珊瑚。我明白了,這些斑點只可能是眼睛。

“肉是呀人人肉。”
“走走吧。走吧。是呀。是呀是呀。”
“人肉人肉。”

討論富有煽動性,我意識到那些怪物正在相互鼓動攻擊我們。于是,我當機立斷,瞄準最近的一雙眼睛,立即開火。槍聲掠過大街上空,同時傳出來一陣驚叫聲,我看見一個個朦朧的陰影一竄一跳地穿過草叢。

“去拖過來,小伙子,”丹東說,“讓咱們看一看那該死的的東西是什么樣子。”

我沖出去,將我射中的那東西的尸體拖回來,扔在丹東面前。那怪物個頭小,雖然死了,卻似乎仍然顯露出與其大小不相稱的兇惡。三瓣嘴,粉紅色的性感嘴唇后縮,露出一排銳利的黃牙,血從腳掌流到腳爪,結成了痂。形體有點象人,但膝蓋長有多瘤結的肉趾,腳趾扁平,因此我想它不會直立行走。丹東顯得對怪物的彎曲的手指感興趣,好奇地將它們扳來扳去。

“第三根手指可以正反移動。”他告訴我,“具有抓握工具,使用工具的能力。不過,我懷疑它使用過。它的肌肉組織太發達,太可怕了。”

“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不喜歡這模樣。”

“我也不喜歡,小伙子。我想,我們發現了我先前推測的嗜死者。從它的姆指和初具人形看來,我估計可能是從人種變異而來的。不過,這怪物的其它特征又純粹屬于動物的。”

“我覺得它像我殺死的類人猿。”
“是的,相當象。但也有點像你,希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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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環繞干涸噴泉的高大草叢里又響起了咝咝的講話聲,打斷了我們的猜測。聲音尖厲刺耳,我明白這群怪物正在鼓足勇氣,準備再次向我們發起進攻。因此我拉了手槍扳機,瞄準那些惡毒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將剩余的子彈打完,伴隨著槍聲又是一陣尖叫聲,繼而一片寂靜。

我知道我們只為我們贏得了短暫的間歇,便急忙將槍插入皮帶,拔出獵刀,丹東徒勞地揮舞矛槍,朝空中猛刺,喉嚨呼呼作響。“小伙子,它們占有優勢。”他說。

我沒有理睬他。我在想瑪蒂達,焦慮她的挨餓。一想到她柔弱無助,我就心驚膽戰,比對自己的生命危險還要惶恐。我想象她正孤獨一人呆在黑暗的公寓里,盼望我回家。也許,這正是我決定不理丹東的原因。盡管實際他象父親般關懷我,但我從來就不喜歡他。

“做好準備,小伙子,”他說,“我感覺到,怪物又來了。”
話音剛落,灌木叢里爆發出一陣瘋狂的、撕裂人心的尖叫聲,緊接著上百個怪物向我們蜂涌而來,張牙舞爪,在猛烈顫抖的銀輝里閃爍。我想我驚叫起來,只是不敢肯定是否叫了。

一只怪物向我撲過來,撞在刀刃上,肚子刺穿了,還在拼命向前沖。一股熱血沿著我的手臂流下去,我飛起一腳,將斷了氣的小妖精踢開,但立即又沖上來更多的怪物。

我瞟了丹東一眼,只見老人被逼得節節后退,踉蹌地撞地那微笑的孩子雕像底座,腿一軟,跪了下去,怪物們立即涌到矛槍周圍,撲到他身上。隨即,扭成一團的身體叢里響起一聲可怕的慘叫。

這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那里,憑借著長腿的優勢,躍過那些怪物,穿過干涸的噴泉底座,進入高大的草叢里,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我心想,如今堅決果斷乃是生存之必需,什么理論,什么哲學都不頂用。因此,我權衡一番眼前的形勢,便抽身離開噴泉底座和那帶著恐怖微笑的雕像,離開雕像旁邊的美味,謹慎地跑走了。

一道烏云穿過月亮,頓時城市一片黑暗。一座高高的陽臺上,一只鴿子在咕咕地叫。

我肯定自己甩掉了追蹤,但依然沒有放慢步子。也許,丹東的預兆對我的刺激之大,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也許,我受的刺激是因為他的喪生,或者獵物匱乏,雙手空空。我們會繼續挨餓。

我不清楚,反正,我給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攫住,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與瑪蒂達相聚在一起。當我從茂密的杜鵑花叢里鉆出來,接近街角那座我們居住和灰色公寓時,心里一陣陣顫栗。我沖上凹皺的臺階,來到大門,手慌腳亂地摸索鐵柵門上的鎖。慌亂中,連環鎖一次沒有打開,只好開兩次。

我喘著粗氣,關上沉重的鐵門,在門廳里站了一會兒。突然我 感到精疲力竭,連站都站不住了。房子顯然是安然無恙,我本應松一大口氣,可是我卻愈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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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離她仍有相當一段距離,她不可能聽見我的呼叫,但我還是向著幽暗的樓梯上面高喊:“瑪蒂達!”

接著,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沿著樓梯扶桿向四樓爬去。灰塵鋪滿二樓三樓的油地毯,好象沒有被攪動過,我仍然很緊張。夜晚的一幅幅恐怖景象歷歷在目,我一遍又一遍地詛咒丹東往我腦子里塞滿了他那糊涂古怪的念頭,詛咒他撒手歸天。我知道瑪蒂達是平平安安的,這我敢肯定。此時此刻,她準是在淡淡的月光里往后折疊易破碎的另一頁,陶醉在一篇古代的文章里,留連忘返。我暗自想,明天打獵運氣會好一些,給她帶回一些鮮肉。

我想象,她會露出幸福的微笑,綻開她那多皺紋的嘴唇,用她那蹼膜手指親熱地替我扇汗。我走到我們套間的鐵門前,試了試拉手,很緊。于是,我從衣包里掏出鑰匙開鎖。

忽然,傳來輕微的聲響,照理應該是一片寧靜,糟了,大難臨頭了。
我走進門廳,沿著漆黑的走廊,經過起居室、廚房和小間臥室。大間臥室的門開著,傳來消聲低語。這應該是瑪蒂達在朗讀,但我不僅想起別的什么。我知道,小妖們不可能在這里,可是,聲音酷似噴泉周圍草叢里小妖的話聲。我驚恐萬分,猛地推開房門,沖進屋去。

在那奇怪的瞬間,一切似乎都正常。雖然光線暗淡,我仍然清晰地看見瑪蒂達躺在我離開她的地方酣睡,毛毯撩起圍著她的胸脯,一本古代期刊擺在她那紋絲不動的手指旁邊。然而,悄語仍在繼續,看來既不是從衣柜,也不是從屋角,也不是從狹窄的窗戶,恰恰是從瑪蒂達睡的床上傳來的。

隨即,我察覺到本來應該隨她的大肚子鼓脹的毯子卻扁平了,毯子上面污跡斑斑,濕淋淋的,下面有什么東西在扭動。我驚叫一聲,掀起蓋在她身上的毯,接著拔劍出鞘。我一口氣將它們斬盡殺絕。

這時我但愿丹東還活著,讓我再殺死他一次,因為他犯下了彌天大罪:他的預言不幸言中了。我失聲痛哭。月亮隱退了,我坐在黑暗里,凝視著那些可怕的東西,微小的怪物全都是我和瑪蒂達生下的。

我發現其中一只正在啃咬她那血淋淋的大腿,另外一只在她的乳房旁邊從那殘存的乳頭上面吮吸血紅的乳汁,露出象牙般白晶晶的尖牙齒,第三只藏在她的頭發里咬吃耳朵,其余的附在她的子宮上,我將它們刮下來,它們連氣都來不及出,就被我扔在地板上,砸得稀巴爛。

那一夜,凄風慘慘,我通宵坐在瑪蒂達身邊。我合上她的眼睛,合上那本她讀過的雜志。我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撫摸她那手指間多硬結的蹼膜,心中想念她那奇妙的夢幻,想念美味的佳肴。終于,我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我發覺自己還在挨餓。我將我們的孩子收集攏。我餓壞了,于是將它們吃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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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幸运数字
  
   公园的角落里,一对情人正在窃窃私语。
   他问:“明天可以再见面吗?”
   她脸微红,却坚决地摇摇头:“可是明天是十三号,很不吉利的。”
   他不死心:“那么就后天吧?”
   她微笑着摇头:“不可以的,十四号,听起来是:‘是死’,不是个好日子。”
   他叹了口气:“那么就大后天,十五号,没什么不好吧?”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十五号本身倒没什么,可是跟前面的十四号连起来,
   就成了‘是死是吾’了,我会感觉很不舒服的。”
   他有点不耐烦了:“十六号吧?”
   她低头想了一下:“不行,十六号就到了星期五了,黑色星期五,不是好兆头。”
   他不说话了。
   她觉得有点歉疚,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想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挑选一个幸运的数字而已。”
   他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约你出来吗?”
   “我知道啊,我查过星象图,今天狮子座的你和天蝎座的我,正好走恋爱运。”
   他轻吻着她雪白的脖颈:“错了,因为今年我已经吸干了十七个女人的血。”
   公园里的鸟忽然惊飞了起来,
   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抛下了她的尸身。
   “而你是第十八个,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幸运数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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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讨厌的狗

  
   他恨死那条狗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又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有一双恶狠狠的红眼睛。
   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温顺驯服,大家都很喜欢它,
   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性,
   追着他咆哮、撕咬,
   一直到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
   每次他躲在楼道门后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
   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
   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的气枪,装上浸过毒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
   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
   不会再有野狗的叫声追在后面了。
   回到家中洗脸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那个人,
   脸白得象纸,舌头伸出老长,
   那个人在镜子里冲他笑了:“谢谢你帮我做掉那条狗,它的叫声弄得我心神不宁,每次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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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儿的洋娃娃

  
   他们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发育不全,
   夫妻俩为救治她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可是女儿还是在三天前走了。
   “是我捂死了她,我不想再看见她发病时痛苦的表情,”
   妻子表情木然,丈夫无言以对。
   妻子忽然现出了恐惧的表情:“可是,这三天来,女儿的洋娃娃似乎有点异常,
   我一次次把它锁进柜子里,它却总能跑出来,
   而且,而且变成了那个样子!”
   顺着妻子颤抖的手,
   他看到了那个洋娃娃,
   嘴唇乌青,眼睛上翻,像极了女儿离去时的样子。
   妻子快要发狂了:“我知道,是女儿回来了,她附身在洋娃娃身上,她要向我报仇!”
   剧烈的颤抖之后,妻子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冷漠地看着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把心脏病遗传给了女儿,这个家庭也不会如此悲惨。
   这个洋娃娃,是他多次偷偷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那可怕的死亡容颜,也是他亲手化妆的,
   甚至在妻子下手杀死女儿之前,他也早已给女儿吃下了致命的药剂。
   他被这一对母女拖累的太久了,他想过轻松一些的生活。
   现在他只想仰天大笑。
   “爸爸,妈妈怎么睡着了?”熟悉的声音,奇怪的腔调。
   他转过头去,女儿的洋娃娃迈着僵硬的步伐向他走来,脑袋和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
   “爸爸,来陪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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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园艺系毕业的女生

  
   他注意她很久了,
   她总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来到这个酒吧,
   离去时,带走一个英俊或成熟的男人。
   今天晚上,他鼓起勇气坐在了她身边,为她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他们聊了半小时,
   她告诉他,她是园艺系毕业的女生。
   他告诉她,他是附近美院的教师。
   越聊越投缘,自然而然地,他跟她回到了家。
   她为他端来一杯咖啡,味道香浓。
   她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有个人把老公种在土里,到了秋天,她就收获了很多很多老公。”
   他点头微笑。
   她继续说:“可惜,用这种笨办法,不论种出多少老公,都是同一个品种。”
   她继续侃侃而谈,可是他却越来越困倦,最后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发觉自己不能动了,
   他的双腿已被切除,上半身被捆着嫁接到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大树的枝桠上,嫁接着十几个半身男人,
   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木然。
   她举着巨大的剪刀,正仔细地修剪一些过于突出的手指。
   发觉他醒来了,她冲他笑笑:
   “等到秋天,我就能收获完美的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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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骰子游戏

  
   朋友都心领神会地走了,
   KTV的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这个半醉的女孩。
   他们要把这个骰子游戏进行到底。
   酒精的作用下,
   女孩的矜持已经挥发了,只留下疯狂和娇媚。
   伴随着唰啦唰啦的骰子声,女孩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
   “讨厌,我又输了!”
   女孩醉眼朦胧,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衣。
   他的眼里喷着火,心里也是。
   女孩却挡住了他:“最后一把,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嘛……”
   他笑了:“好的,最后一局,赢的全赢,输的全输!”
   尽管手有点颤抖,但是在一个醉酒的女孩面前出千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女孩又输了。
   她柔美的笑笑:“人家又输了啦!”
   随后揪起自己的头发,象脱衣服一样,脱下了整个皮肤。
   声音还是如此销魂:“帅哥,咱们再来一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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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迟到

  
   只是晚了五十秒而已,那辆巴士居然就此绝尘而去。
   她绝望地看着巴士的背影,
   心想今天绝对要迟到了。
   似乎上天垂怜,很快的,又是一辆巴士开来,
   她连呼幸运跳上了车,
   等车开动了,才发觉气氛不对。
   车里的人个个身穿黑衣,面容哀戚,
   车身经过改装,变得像个灵堂。
   这哪里是巴士,她分明是上了一辆送亲人入葬的灵车。
   这下不但要迟到,而且还要惹一身晦气了。
   心中暗暗叫苦的她,
   无意间瞟见了车上的挽联,
   原来死者是公司的经理,她的顶头上司!
   对了,经理已经去世三天了,今天正是下葬的日子,自己怎么会忘记了?!
   随车去墓地向上司致哀,应该是下属的本分吧?
   至少这样是不会算做迟到了。
   她放下了心,
   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后座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
   “你迟到咯!”
   惊回首,经理画着不正常的浓妆,坐在冰棺里,露出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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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02: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新来的小朋友

  
   早上,五岁的女儿吵着要他快送她去幼儿园,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惊喜之余,他问了女儿原因。
   “因为幼儿园里新来了一个小朋友,叫做小鹏,
   他很漂亮,很可爱,很喜欢跟我一起玩。”
   女儿在幼儿园一向有点内向,
   如今能交到新朋友,他也很高兴。
   慢慢地,他发现女儿回家后经常哭闹,总是说要上幼儿园,
   整个人也越来越瘦了。
   他觉得不对,找到了幼儿园,
   老师们告诉他,园里最近没有新来的孩子,也没有一个孩子叫小鹏。
   紧张,害怕,
   他送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将她转到了新的幼儿园。
   女儿一开始很不适应,总是大哭大闹,
   可是慢慢地,情况好转了,女儿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试探着问女儿,还想小鹏不,
   女儿低头玩着积木:“不想啊。”
   他舒了一口气。
   女儿继续说:“因为小鹏已经住到咱家了啊!”
   只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女儿的身边,那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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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2-2009 11: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lz还有新故事吗???{:2_75:}
等了很久也没看到新帖。。。
lz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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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2-2009 11: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lz失踪了吗??
还是弃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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