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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wind

我的鬼楼........时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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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脚 步

我和小李都是大楼的电梯修理工。一天, 小李脸色极不好的对我说:我大概是撞鬼了。 我是小李最好的朋友。我大笑:不可能吧。 小李瞪者着血红的眼睛说:“自从我看了那个不好的东西后。每天下班都有人跟着我, 但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但我真的是听到那脚步声,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我跑起 来,那脚步声也跑起来。然后就停在我的背后。” 我问他:“有多少天了?” 小李吭吭唧唧地好象挺不愿讲的。最后好象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怖,低声对我说: “我杀了人。” 我看见他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小李平时胆子很小,杀人一定是不敢的。我也低声问 :“怎么回事?” 小李说:“你还记得一年前那个河南人吗?” 我点头。:“他好象一年前辞职了。” 小李简直要哭出来了;“不不不不不,他死了,我没救他。” 我大吃一惊:“什么?!” 小李脸都变的惨白:“一年前在东边的那个没修好的电梯。。。。他被卡在最底 层。。。当时他的两条腿被生生压掉,骨头都露出来了。。。我真的好怕。。。他向我 伸出手。。。我没敢接。。。我跑了。。。。。。后来,水泥直接灌进去。。。他 就。。。。” 我听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当时我也在场,可没想到那个封起来的坑洞里有这样一个不 甘心的灵魂。 小李接着说:“就在前两天,我听到了这个脚步声。。。。。不是人的脚步。。。象是 骨头在敲击地面。。。我想到那个河南人一年前露出的两根腿骨。。。我真的要发疯 。。。” 我闷了一会,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小李说:“可能。。。。。你还敢不敢去那个电梯 坑。。。。拿几柱香。。。。。” 小李拼命的摇头,转身就跑了。 两天后,我看见小李提了一大袋东西向我奔来。见了我就说:“是你说的要去的,我这 里有上好的香。” 我觉得小李好象有点不太对劲,但我的脑子也乱哄哄的,竟被他拽着下到了地 下。。。。 我们把电梯停到了地下一层,我们就从地下二层钻到电梯通道里。再那个已经被水泥平 复的坑的边上,小李把香点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我的身上冷汗直流,一种莫名的恐 怖好象笼罩在这个不大的,昏暗的空间里。小李的脸色变的非常可怕,我好象不认识他 了。我说:“走吧。”他就用我从没听过的厉害语气说:“不行!!。”隐隐带点河南 腔。 我心中惊的一抽。转身就想走,可突然就听到头顶的电梯嘎嘎作响,大片灰尘落下,我 抬头一看,电梯居然象要往下掉。 我狂吼一声:“电梯要掉了,小李快走。”就冲上去拉他。小李的脸色一下恢复了那种 疲劳的样子,他也慌着站起来往外奔。 电梯就发出了刺耳的嘎嘎声。我刚奔出电梯口,就听见小李哎呦一声,好象摔倒在地。 我想进去拉他,可是又担心电梯掉下来。我在门口大喊:“快出来!”小李惨叫着: “救我,有人拉着我的腿。。。”我看见他的身后好象的确阴深深的有两只手。我不敢 进去,叫着:“爬出来爬出来!!” 小李费劲的爬着,一面流着眼泪和鼻涕叫:“救我救我。。。。” 我勉强够着小李的手拼命的拉着,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就快要把小李拖出来了,可顺着 小李从阴影中拖出的身体,我看见他的腿上趴着——血泠泠的一个人,面目全非,但还 呵呵的笑着。 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手一松,小李勉强的挣扎着,茫茫的看着我,口水和鼻涕一起流 了下来。 一声巨响,电梯整个掉了下来。小李的腿可能就象那个河南人一样被截为两截。剧烈的 疼痛叫小李暂时清醒了一点。 我看着他从膝盖处截断的腿,白森森的腿骨暴露着,电梯的缝隙里还有肌肉连在他的腿 上。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坐在地上,看着小李充满了血丝无比 渴望我伸出手的眼神,听见他叫着:“大哥,救我,救我。” 但我,真的只想逃,逃出这个地狱一样的地下。 我爬也似的逃掉了,耳边还回荡着小李无比幽怨的嘶哑的声音:“救 我。。。。。。。。。。。。” 。。。。。。。。。。。。。。。。。。。 小李好象也消失了,很多人问我,我都默默的摇头,但我也感到奇怪,他还算在很显眼 的地方,还有很多血,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我不敢说我知道的一切。 。。。。。。。。。。。。。。。。。。。 好象过了一年了,小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修理任务,又下到地下。在这一年里我下过很多次地下,但一切都 很正常。但我还是尽量避免靠近小李的那个地方。 今天,我不得不一个人接近这个地方,我看见不远处还有我的同事。也微安了点心。站 在电梯旁接电线。 这时,有人敲我的腰眼,还亲切的喊我:“大哥。”叫我大哥的人很多,我习惯的恩了 一声,回过头去。 居然没看到人。。。。。。 但我马上余光看到一个人蹲在我面前。我一低头。。。。。 .................. 小李仰着头看着我,眼睛还是血红色的幽怨:“大哥,救我。” 他挪动着,但他没有腿,他是拿两条腿骨走路,敲击着地面邦邦的 想。。。。。。。。。。 我猛的先想到了一年前小李说的脚步声。 我一声惨叫,飞奔而去,但那骨头敲打地面的“脚步”声就跟随着我 ,邦邦,邦邦邦邦邦。 越靠越近。。。。。。。 我抬头看见前面是一片血红,无边无际。。。。。 邦邦,邦邦,邦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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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姐姐死了

阿丽是班级的一个乖乖女。由佳,由子,真爱子是班级的三朵班花,她们平时以欺 负阿丽为消遣。

  “最近经常发生碎尸案,死者都是未成年少女,请大家晚上减少出门,如有线索请 立即与警方联系。”广播里的新闻顿时在学校中引起了轰动。   “阿丽,我们去找几个男生护送我们回家,至于作业就请你帮我们做一下吧。放学 我们一起回家。”由佳等又想让阿丽代劳作业。阿丽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有碍于情面不 原去得罪她们,只好一个人默默地躲在厕所里哭。由佳三人也进入了厕所,显然她们没 有发现阿丽,“那个傻瓜真实有意思,我们才不会和她一起回家呢,她也被碎尸才好 呢。”“不行,要是她死了就没有人帮我们交作业和清扫教室了。”“真爱子你可真 坏,呵呵。”阿丽听了对她们的仇恨掩盖了伤心的程度。

  放了学,由佳三人自然不会和阿丽一起回家。阿丽只能孤孤单单地走在漫长的回家 路上,碎尸案的恐怖另她浑身颤抖不已。忽然一个小孩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大约 只有6.7 岁的小孩,带着一顶小帽子,背着一个小书包,由于他背对着阿丽,所以不能 看到他的长相。出于好心阿丽上前询问:“小家伙,现在有碎尸案,你怎么还不回家? 是迷路了吗?”等靠近了才发现那孩子在哭。孩子转过头来,阿丽吓了一跳,因为那孩 子长得很丑,也许是因该说长的很凶恶。

  “姐姐死了,姐姐死了。”小孩不停地重复着,一边不断地擦着眼泪。   原来是亲人去世了,这孩子好可怜啊,也许出于自幼丧夫的同情她便去安慰那小男 孩。他们很快便混熟了,他们来到附近的社区活动区荡秋千。

  “姐姐,你真好,就像我以前的姐姐一样,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玩吗?”“当然可 以,我叫阿丽,你呢?”“史太郎。”孩子含糊地回答到。

  “姐姐,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好。”真 是个好乖的孩子。阿丽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姐姐,我要回家了,你要到我家去做客吗?”阿丽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便婉言谢 绝。

  “姐姐,我以后还要来找你玩哦,再见了。”说着,孩子便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第二天,由佳三人依然那阿丽找乐子。“阿丽,今天我们三人有约会,今天的打扫 就拜托你了,明天请你吃点心。”说玩就嬉皮笑脸地出了教室。虽说是请吃东西,可是 没有一次履行诺言的。“你们全死了才好呢!!!”阿丽诅咒道。

  第三天,由佳三人都没有来学校。“又有三名无辜少女惨遭毒手,凶手仍旧是用碎 尸的手段,死者的头部也不知去向,请市民注意出行安全问题。”广播里播音到。不久 后经证实,那尸体就是由佳三人的。等得知这消息后阿丽真是高兴极了,但是又充满了 一些迷惑……

  那天晚上史太郎来找阿丽玩,由于三个仇人意外死亡,所以今天的阿丽特别高兴, 和史太郎玩到很完才回家。临走时史太郎仍不忘说:“姐姐,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 要告诉我哦,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使阿丽的迷惑更加深了一些。

  “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回家?作业怎么办?今天你不用吃饭了,快上楼做作业去!!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的脾气出奇地暴躁,今天的唠叨只是家常便饭。阿丽很不情 愿地上了楼,一边做作业一边唠叨着:“真烦,要是没有妈妈就好了。”说玩,阿丽觉 得在窗外有人看着她,她抬头一看吓坏了,原来是史太郎爬在窗口朝她笑,笑得既阴森 又恐怖。怎么可能?这里可是2 楼,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爬上来?阿丽以为看走眼了, 于是便揉揉眼看看清楚,可是等她睁开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 头。“妈妈!!妈妈!!!”阿丽跑下楼去看母亲是否安全,可是母亲却不见了。几个 小时后在邻居们的帮助下报了警,可是只得到马上会找到的含糊答复。

  “难道是史太郎?可是他还只是个小孩啊。”阿丽脑中一片空白。第二天妈妈还是 没有回来。阿丽没有去学校,她在那个秋千的地方等史太郎,因为她想知道这一切。傍 晚了,史太郎很高兴地跑过来。史太郎很不解地问着阿丽:“姐姐,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欺负你的人不是都死了吗?”。阿丽听了吃了一惊:“太郎,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死了 ?”。史太郎听了只是笑,什么都没有说。在以后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姐姐,去我家做客好吗?”史太郎终于打破了僵局。

  “好吧。”出于要解开疑团的心态阿丽答应了他。

  这事一条很偏僻的小路,阿丽虽然自小出生在这里,但是今天的这条路是她先前从 来没有见过的。“到了!!!!!!”史太郎很高兴地指着远处的一座平房叫到,蹦蹦 跳跳地先冲进了房子。走近一看这事一座很久的房子,蜘蛛网密布,窗户也破得不像 样。“死太郎!”屋外的门牌让阿丽浑身颤抖了起来。   “姐姐,请进。”史太郎拿着一盏蜡烛走了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他本来就丑陋的 脸显得分外恐怖。屋子里面很黑很黑,只能借助手来摸索。忽然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让阿丽吓了一跳。死太郎拿来蜡烛放在桌子上。“啊!!!!!!!!!”阿丽发出尖 叫,原来刚才摸到的是由佳的人头,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由佳的人头被钉在一个木头人 偶的身体上,旁边是由子和真爱子的人头。阿丽已经吓得两腿发软。

  “姐姐,她们是我的玩具,这是我的妈妈,你们来认识一下。”顺着史太郎的声 音,阿丽借助暗淡的烛光望去,这下阿丽几乎吓得失去了意识,原来自己母亲的人头同 样被钉在了木头人偶上面。

  一种求生的欲望告诉阿丽要快跑,她不断地跑着,拼命地跑。史太郎在后面边哭边 追:“姐姐,别跑。”阿丽不知不觉跑进了一条死胡同。死太郎也追了进来。阿丽扶着 墙,眼泪早已一泄而下,双腿也不听使唤了,一下子跪倒在墙下。史太郎也哭得泣不成 声,他从书包里抽出一把锃亮的长刀:“姐姐,你为什么要跑?”“由佳她们还有我妈 妈都是你杀的?”“是的,可是她们是欺负姐姐的人,她们该死,我说过要保护姐姐 的。”“我不要你保护!!!你是魔鬼!!!”“以前也有几个姐姐像你一样,可是她 们去我家后也会逃跑,于是我就杀了她们,把她们切成一块一块的,这样她们就只属于 我一个人了。”“以前的那些女孩也是你杀的?你真是魔鬼的化身!”“既然姐姐不要 我了,那也别怪我无情了,因为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说着便举着刀冲了上 去……

  “昨天夜晚又有一名叫阿丽的未成年少女遇害,凶手仍是运用碎尸的残忍手段,请 广大市民注意安全。”阿丽同学校的梅子放学回家,忽然一个小孩吸引了她的注意。那 是一个大约只有6.7 岁的小孩,带着一顶小帽子,背着一个小书包,由于他背对着梅 子,所以不能看到他的长相。梅子好心上前询问,孩子一边哭一边说着:“姐姐死了, 姐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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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07 03: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WAO...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一口气写那么多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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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43 jin1027 的帖子

哈哈...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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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骑车少女

一辆载满一班士兵的捍马车.班长和驾驶兵坐在前座.其馀的班兵都坐在後座.捍马车在平坦的大马路上平稳行驶.突然後座的班兵起了一阵的骚动.口哨声.嗨声响起於是班长眼光自然而然的往车外看去.【原来是一位骑著脚踏车的长发女孩.好美喔!!】女孩还面带微笑的向车上挥一挥手.班长和後座的班兵同时向那女孩挥手.

  捍马车又开了数分钟.班长发现那女孩还在捍马车的附近.而且那女孩还在跟阿兵哥挥手.一点都没有累的样子.後座的班兵还是猛挥手.猛吹口哨..班长心想後座的班兵的举动有点会损害国军形像.於是吩咐驾驶兵开快一点想摆脱那骑脚踏车的女孩.这样後座的班兵就会安分一点..过了一阵子.後座的班兵依然不安分的骚动著.班长看看车速已经80km/hr.好奇的看看车外.天哪!!那女孩怎么还在车旁.而且轻松自在毫无倦容..班长这时冷汗已从背部缓缓冒出.. 驾驶兵也不等班长下令就加快车速.因为驾驶兵从後照镜看到那女孩一直都跟著捍马车在骑她的脚踏车.当车速越来越快.後座的班兵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当车速到达140km/hr.後座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整车的人都不敢在正视那位骑著脚踏车的长发女孩.捍马车笔直飞快的向前急驶..整车的人安安静静听不到任何一句话.过了一个转弯处.驾驶兵好奇的朝後视镜看去.那女孩已经停在转弯处向著捍马车挥手..整车的士兵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终於摆脱了.[班长心想].同时也吩咐驾驶兵放慢速度.

  车子慢慢的往营部前进.途中经过一过一户正办丧事的人家.班长好奇的往丧家看去.【天哪!!!!不正是那位长发女孩.】在丧家後不远处有座槟榔摊.班长停车向槟榔摊老板打听那丧家的事.槟榔摊老板一脸惋惜的说∶【那女孩是上星期在前面转弯处出车祸死了.好可惜那女孩以前都习惯在这个时间沿著这条路骑著脚踏车.这么好的女孩就这样死了.上天真会捉弄人..】班长回到营区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报告连长.连长吩咐连上士兵准备祭礼遥祭那位长发女孩.从此无事...........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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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穿和服的女人

下班回家,拐进一条小石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个大花圃,绕过那个大花圃,可以看见一栋昏暗的小阁楼。他,就住在阁楼的第二层。

白天的时候,巷子静谧得很,因为原先在两边住着的人都搬到政府新建的公屋里头去了,只剩下一块块发青的石板、一扇扇破旧的木门和一个个生锈的门环。天冷的时候,寒风在巷子里穿梭,阴阴的,有点湿。

花圃里的草开始长高、变乱,原来开着的几朵红花残了,只剩下几条枯枝。北风一刮,草打着枯枝,哗啦啦地直叫嚎。

他晚上加班,大概11:40点回家,仍旧在7路公车总站下车,步行回去。

兜过一段稍有人烟的街道,开始拐弯。小巷口,一阵冷风扑来,他下意识地夹紧公文包,拉高风衣的拉链,低头快走。石巷里只有中间一颗昏黄的灯泡做照明,两头都很黑,天冷的时候,脚下的石板似乎透着寒气,加上两边竖立着的残门旧壁,似乎要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他心里有些发毛。

交错的石板,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光一点点地在加强。他习惯性地稍稍抬头,看到了那颗吊在顶头的灯泡。

从墙壁伸出来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着,化成一缕缕黑影,在脚下左右游走……

“吱呀哎”

寂静中,混着他急促的脚步,一阵轻轻的推门声飘来。

他的双脚,在灯泡正下方,似乎被什么冻住,猛然地,停了下来。五米远的地方,一扇木门往外推了推,又推了推。

一颗心,腾地一下,跳到了他喉咙口。

木门幽幽地,幽幽地全推开了,他感觉到瞳孔似乎在放大。因为他分明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呀! 一身红色的带白点的和服,端庄而合体,一个小小的发髻,把她玲珑小巧的脸型衬托得近乎完美。她的脸有些发白,但那温雅的一笑,足以让人惊艳。

她朝他礼仪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半弯了一下腰,双手放在膝盖处,行了个典型的日本敬礼。昏黄的路灯下,那一个微笑,似乎蕴涵着一种说不清的凄凉。

他有些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低了头,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光越来越暗,两边的木门变得恐怖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吱呀哎”地推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听得出来,步子很碎。他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但心里猜得出,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行走。

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几乎跑着出了巷子。

绕过那个大花圃,他三格一步地蹦上了阁楼的楼梯。一楼的房东老太太听着“咚咚咚”的跳楼梯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哪……”

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门,他转身又把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怎料跑去关窗的时候,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再次出现。

透过窗,他又看到她,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坐着,幽幽地唱着歌。冷风 拂动她的刘海,一张发白的脸,显得凄美而无助。歌声在冷风中飘散,嘤嘤嗯嗯的,象极了婴儿的哭声。

他仔细听着,似乎,是首日本歌,叫做《樱花》。

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昏暗的路灯,荒芜的花圃,穿和服的女人,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两行泪,在她的脸颊划落,滴在红色的和服上,无痕无迹。

突然间,他想到,她走路是有声的,眼睛也是会流泪的。按理说,她应该不是,鬼……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声音有些发抖地问:“谁?”

“小伙子,是大妈我。”房东老太太!

“怎么样,吓着了吧?”

“大妈,这,怎么一回事儿?”

“不怕,每年就这一次,大妈我记性坏,忘了事先提醒你,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也就没啥好怕的。这个日本女人的命,那可真叫苦。五年前,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红红火火过了两年来着,不知作了什么孽,那个男的竟得了什么癌来着,说撒手就撒手了……”

“这女人当时哭了个死去活来,日本那边来接人,不过去,公屋也不搬,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平时呀,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每年的今天,是那个男的忌日。晚上12点,她才会穿着那件奇怪的衣服,来这个花圃唱歌。老邻居都可怜她,也就由着她去了。那些过来租房的,一碰这事儿,都说不吉利,第二天就走人了。小伙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老太我不勉强你,要走就走吧。”

他望了望窗外那个女人,有些释然地对大妈说:“走啥,她又不是鬼。”

那是她守灵的第三年。

还是照样走那条发冷的巷子,照样抬头看那颗顶头的灯泡,再多出一眼看那扇曾经推开过的门,可是他,从此看不到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听不到她唱的《樱花》。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走过巷子的时候,他常常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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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迷理之地的小孩

我这一生过得平平淡淡,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雨。不过,有件事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事隔多年,但印象还是十分的深刻。那年,我因为公事而必须出国一趟。按照时间,我从家里到机场,大约只需半个钟头。飞机将在下午四点钟起飞,两点四十五分左右我就驾车离家,前往机场。这次出国三天,我会把车子寄放在机场的停车场。当车子来到三叉路口,我将驾驶盘旋向左方时,视线忽然被一个小孩吸引住了。他就坐在路堤,双手掩住脸,好像在哭泣。我停了车,下车来,对那个小孩说:“小朋友,别坐在路堤,很危险的。”他放开手,一刹间,我心里涌起一丝好奇怪的感觉,我仿佛在哪儿见过这张脸。这是一张很秀气的脸,脸上都是泪痕。“你怎么啦?是不是被人家欺负了?”



  他摇摇头,说:“叔叔,我迷路了,找不到家。”

  “你住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那……要怎么找呢?”

  “我记得我家外面那条街。”

  “远不远?”

  “不……”

  “上车吧。”我说,希望能尽快把他送回家,这样大概也不会耽误我上机的时间。

  我驾着车子朝前奔驰,脑海里仍有一些迷惑。我肯定见过这个小孩,只是一时想不起。车子奔驰了一段路,小孩仍没什么动静。

  “小朋友,到了吗?”

  “再往前走。”

  “你真的记得吗?”

  “真的!右转!右转!”

  我只好右转。过了一会,那小孩又喊了起来:

  “左转!左转!”

  我依言左转,但忽然觉得,这一条路的尽处就是往机场相反方向的高速公路。我稍稍犹疑了一下。

  “没错,往前走吧。”

  “你不是骗我吧?”

  他格格地笑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他不说话,忽然打开车门,纵身一跳,我的心也好像跟他一起跳出车外。等我定过神来,那小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闭了闭眼,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遇到的不是活生生的人?但他对我并没恶意……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迷迷蒙蒙中醒过来,赶紧踏足油门,冲向机场,但飞机已起飞了……

  当天夜里,就听到我原本欲乘搭的那架班机出事,飞机上的人无一幸免。后来,在整理旧书报时,无意中发现一张旧报纸,一张小孩的脸闪入眼帘,我差点叫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小孩吗?我回忆起来了,十年前,我目睹一宗交通事故,亲自将一个受伤的小孩送去医院,至于他有没有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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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办公室

传闻在吉隆玻区有栋大厦的某层楼曾经闹鬼闹得很凶,请了很

多位法师来作法也镇压不住这些恶鬼,至今没有任何人敢租该

层楼作为办公室。



怪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有些印象,事缘当时

的情形只是环绕在该栋大厦,并没有传至其他地区,只要你不

踏进该层楼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那时有个叫莹莹的少女就在该层楼的某间公司内当秘书,莹莹

刚满18岁,在完成中五的考试后就幸运地找到这份工作,可能

是年纪尚小及资历不够深下,她通常都不会迟到兼且不会早退,

还会在上班时间的一个钟头前到达公司,而在下班后又逗留多

几个钟头来完成工作,这种早来迟退的工作态度很得老板宠爱,

所以莹莹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





一天晚上,莹莹又因为工作繁多而必须加班,看着同事一个一

个地离去,她其实心里确是难受。



至到连老板也要离开时,莹莹还是未完成工作,唯有死硬着头

皮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虽然之前有听过同事间的谈话,像是

办公室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蛮吓人的。但,莹莹现在只

希望这些都是同事们想出来吓她的,心里不怎在意另外却也想

着不可不提防,壮著胆趁时间还算早,就打从办公室内外巡了

一圈,也没发现什麽跟着跑回原位专心打好计划书。



“的”“的”“答”“答”声从打字机传来,对莹莹来说就像

是那有旋律的音乐节奏般,莹莹乐在其中,越打也就越快起来

。直到忘形的她忽然察觉身旁像有对眼睛在瞪视着她,在警觉

心下慢慢把头转向后面望了一下,“咦!没什麽嘛!”她想定

是心理作祟吧了,又开始打起字来。



时后面的厕所忽然传来冲水及开门的声音,吓得莹莹跳了起来

,等镇定下来时就拿起桌旁的铁尺细细的走向后面。厕所黑漆

漆地不像有人在内,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发抖的手朝

向灯的开关一按,厕所登时亮起来,查看后没发现刚用过的迹

象,莹莹渐渐退回厕所门旁,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刚

才的声响明明就是从厕所这边传出来的,她确定没有搞错,但

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没可能还有人会用厕所吧

!除非是她自己而已,难道.............





她不敢关掉灯就跑回座位上,即刻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时,怪事

就发生了,首先老板房间传来谈话声,还掺杂一些类似用尖物

嚼碎骨头的怪声在内,莹莹越来越怕,偏偏双脚发软连站起来

也乏力,想要求救也叫不出声。





身后忽然传来很深的呼吸声,莹莹这时简直头皮发麻,全身鸡

皮乞瘩都站起来了,忍不住赶快跑到大门前,想要扭开门把冲

出去时,却发现门把不见了,只见自己的手正握著一只青色又

流浓的怪手,这只手是连著大门的,没有头没有身体,只有一

只手伸出来像门把般的黏在门上,莹莹差点就没晕倒过去,转

身想跑开时,后面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无头,无手,无脚的

恐怖青色鬼魂。





这时莹莹已经把持不住了,眼睛转白就昏了过去,在倒下的那

刹那,她感觉到无数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周围还有

阵怪味.......像是血腥味.........耳旁也响起了刚刚的那种

怪声........而这次是在这麽近的距离.........,之后就不省

人事了。





翌日早上打扫的阿婶进来办公室时,竟发现莹莹衣衫不整地似

大字般张开躺在地上,兼且脸色苍白整身湿透,阿婶觉得事情

不简单就急忙下楼通知警卫人员,等到医护 人员到来时,莹莹

还是未酥醒。





过后几天也没见到莹莹上班了,另外有传言指她被送入精神病

院治疗,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她遇上什麽事,只能确定的是她

遇上了那些肮脏东西,据老一辈的同事说一定是撞到日治期间

被蝗军所杀害的那些孤魂野鬼了,听完这种种传闻都令人毛骨

僳然,尤其是女的,个个无不闻加班色变,搞到整个公司人心

惶惶,公司迫于无奈, 惟有搬迁至其它大厦。





从此,这里就空置下来,至到其它不知情的公司租下为止,故

事又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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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窗帘忽然掀开了

深夜,我正坐在桌子旁看着熟悉的电脑发呆,手指下意识的搭在

键盘上百无聊赖的敲打着。

  窗外依然响起野猫的叫声,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她发

出的音调由远及近,从低到高,后来又渐渐减弱到几不可闻的程度,

最后消失在我的感觉之中。

  我灵机一动,这真是一个绝好的素材,并且自己不正是为没有东

西可写而犯愁吗?

  但是怎样写呢?

  怎样才能既具有悬念又带有恐怖色彩呢?

  对了,我知道如何写了。

  只要把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和自己联系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一来,肯定既具有真实性又能贴近生活。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就开始创作了。

  “深夜,我正坐在桌子旁看着熟悉的电脑发呆,手指下意识的搭

在键盘上百无聊赖的敲打着。

  窗外依然响起野猫的叫声,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她发

出的音调由远及近,从低到高,后来又渐渐减弱到几不可闻的程度,

最后消失在我的感觉之中。“

  嗯,渲染后就该充分发挥我的想象力了。

  “我正要掀起窗帘往外看,突然自己不知为什么打了一个冷战,

一种莫名的恐惧刹那间涌上了心头。”

  “也许她正躲在窗户外等着自己往外看呢?而且根据有些奇异的

说法可知,只要被其看到的人就绝对逃脱不了。”

  “并且她一旦知道你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就会主动的来找你。”

  “我极力想忘掉这件事情,可是它已经势不可挡的占据了自己所

有的思维空间。”

  “我竭力去想过去的白天工作上的不快事情,奇怪的是那些平时

让自己彻夜难眠的琐事居然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力了。”

  “我只得戴上耳机,倾听那张舍弃已久且布满了尘埃的唱片,随

着和缓优美的旋律,我真的摆脱了困境,全身心的投入了音乐的海洋

中。”

  “我不觉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经忘记了女鬼捉人的事情。”

  “这时窗帘忽然被掀开了。”

  我一气呵成的写完后,不禁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因为自己不

但完成了又一个恐怖故事,并且还表达出了一个隐含的启示。

  当你感觉忘记了一件事情的时候,实际上正是在心中把它再次回

忆起来。

  突然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打了一个冷战,一种莫名的恐惧刹那间涌

上了心头。

  难道真的有女鬼存在?

  这时窗帘忽然被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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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寶寶不要哭 (妈妈抱)

前言:小孩子不哭是可愛的,但小孩一哭起來真讓人一個頭兩個大!當嬰兒在哭時

,我們都會自然的叫「寶寶不要哭!」但這跟鬼故事有什麼關係呢?看了就知!



新落成的建築物,都有一種特有的氣味,這種氣味,說不上好聞,也說不上難聞,

但對於搬進新大廈住的人來說聞到了這種氣味,都會有一種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其

實是由於轉換了新的居住環境而產生,不過湊巧和新建築物的氣味相配合而已。



這幢新大廈,是城市中常見的一種,十分普通,這種每一個單位的居住面積,都必

須每一平分寸都精打細算的大廈,在城市中幾乎每隔幾天就聳立起一幢來,而大廈的每

扇門的後面,也有著數不盡的悲歡離合的故事。



新大廈白天,幾乎每一層都有敲打聲傳出來,才搬進來,總覺得有不滿意之處,那

就需要不斷地裝修,到了晚上,卻又出奇地靜,因為整幢大廈,只有一半,或許更少,

有人居住,自然比住滿了人的大廈要靜得多。



這種普通的大廈,建築上雖然不至於偷工減料,但在隔音設備上,總會比較差一些

。所以如果有人他自己的臥房之,忽然興致大發,引吭高歌,或者夫妻相罵聲,聲音超

過了平日說話的音量,那麼,左鄰右舍,樓上樓下,也就自然而然可以聯帶欣賞到若干

分貝的聲音,在沉靜的黑夜中聽來,有時甚至十分清晰。十六、十七、十八三層,甚至

可以向下移到十四、十五樓,向上推到十九、二十樓的住客,都可以聽到晚上,特別是

午夜時分,侵入耳朵的,洪亮的嬰兒啼哭聲。



這一類的大廈中,有許多住戶,是才組織了家庭的新婚夫婦,有嬰兒的啼哭聲,自

然並不奇怪,而且,也不會引起人們太大的反應,因為嬰兒總是惹人喜愛的,那是人類

生命的開始。



可是令人們奇怪的是,嬰兒的哭聲十分響亮,照常理來說孩子哭了,父母或照顧孩

子的人,總會用一切方法,使孩子不再哭下去。然而這個啼聲洪亮的嬰兒,一哭起來,

少則十分鐘,多則半小時,其間絕沒有大人隹拍的聲音,從嬰兒連續不斷的哭聲來推測

,也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人,做過任何使嬰兒停止啼哭的行為!



這就有點奇怪了!第一次這件事情而產生議論,十分偶然,早上,上班時分,電梯

擠滿了人,其中有一個少女打了一個哈欠,嘀咕了一句:「不知誰家的孩子,整晚哭不

停,鄰居都受不了,他們家的大人,不知怎麼過的!」



電梯那時,正由高層降下來,在十九到十五樓之間有不少人進入電梯,少女的話,

立時引起了同感,大家都表示,自從搬了進來之後,就一直為這個喜歡夜哭的嬰兒所苦

,說的人都皺著眉頭,有一位先生的脾氣可能不是太好,竟憤然一拳,打在電梯壁上,

發出「砰」然巨響:「要把這一家人找出來,我住十七樓,聽來,聲音像是從十六樓,

或是十五樓傳上來的,白天當司機,晚上沒睡好,真煩!」司機先生說著,用相當不友

善的目光,盯著電梯停在十六樓進來的一個少婦身上,少婦神情惱怒:「我沒有孩子,

不必望著我,那孩子的哭聲,我也每晚聽到,誰能把究竟是那一家找出來,勸他們大人

晚上多照顧孩子一點,功德無量。」



司機先生有點不好意思,於是自告奮勇:「包在我身上,拚著一晚不睡,也要把這

個夜啼郎找出來!」



一個上了年紀的伯伯也參加了討論:「這孩子,每晚哭成那樣,一定身體有什麼不

舒服的地方!」



一個阿婆立刻響應:「對,冰糖燉蟬蛻,止小兒夜哭,很有效!」



電梯到達大堂,議論自然停止。而同樣的議論,在電梯中進行多少次,也難以查考

,總有人提起來,而事實上,每晚聽到嬰號哭的人極多,所以到了那一天晚上,自告奮

勇要查出究竟是哪一家孩子在哭的人,連管理員在內,一共有三個人。管理員、那個司

機先生、還有一個是中學會考生,中學最近一個月來,正在準備會考,他很用功,常讀

書讀到深夜,所以對那嬰兒的啼哭聲,印象也特別深刻。



三個人先聚議一番,中學生也住十七樓,他說「不是十六樓就是十五樓,哭聲由下

面傳上來,再明白不過,我曾好幾次,從窗戶探頭出去,我看,不是G座,就是H座!





中學生很有實事求是的作風,一面說一面在紙上畫出大廈每一層的平面圖來。大廈

有一個相當長的走廊,每一層,都有十二個居住單位,G座和H座都在靠東面的一端,

中學生住的是十七樓G座,他聽到的嬰兒啼哭聲,十分清嫂所以他才那樣推測。



管理員皺著眉:「不對啊!十六樓或是十五樓,G座和H座,都還沒有人搬進來!





中學生和司機先生互望了一眼,司機先生又握著拳,在管理員用的那張桌子上,重

重了一拳(看來這是他的習慣):「不怕,到了晚上,那孩子一定哭,根據那哭聲,不

怕找不到!」



根據哭聲,自然不會找不到,當晚,午夜過後不久,嬰孩的哭聲就傳出來,和往常

一樣。所不同的是,這一晚,有人要找出嬰兒哭聲究竟是在那一個單位傳出來的!那並

不是難事,從十七樓,走樓梯,到了十六樓,就可以肯定,哭聲是從十六樓傳出來的,

司機先生,中學生和管理員,在十六樓的走廊中,聽到哭聲,的確是從東端傳出來的。

啼哭聲每次維持的時間都相當長,看來不是哭到聲嘶力竭,不肯停止,這使得尋找哭聲

更加容易,不到五分鐘,三個人肯定,哭聲從H座傳出來的。



十六樓的H座!可是,三個人也都呆住了,不但管理員可以肯定,中學生和司機先

生,也一眼就可以看出,十六樓H座,還沒有人住。沒有人住的單位,怎麼會有嬰兒的

啼哭聲傳出來,而且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整晚不斷?



三人呆立在門口,感到長長的走廊中,似乎有寒風捲來,司機先生發出一下極難聽

的聲音,用力在門口打了一拳,啞著聲音叫:「別吵了!」哭聲突然停止,三個人身上

的寒意更甚,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當晚,這三個找尋嬰兒哭聲來源的人,顯然未曾睡好,因為第二天早上,許多大廈

的住客,自然而然聚在大廈門口,聽司機先生和管理員說昨晚的經過時,兩人的眼睛,

全是紅紅的聽的人,神情也十分的異樣,因為昨晚,後來再也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



那個阿伯最先表示意見:「要不要請人來…作一場法事?」一個阿嬸立時反對:「

阿伯,你別亂說話!」



正說著,一輛搬運車駛到大廈門口,先下車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少婦懷裡抱著一

個嬰兒,下了車之後,嬰兒正在哭,洪聲宏亮,少婦的手,在嬰兒身上輕拍著,聲音十

分動聽:「寶寶不要哭!」



所有人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管理員勉強地發問:「新搬來?幾樓?」少婦的聲音

仍然溫柔:「十六樓H座!」



這時候大廈門口的人更出奇的靜,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因為大家似乎都忘了呼

吸或者說不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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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脑子里的眼睛

一辆汽车风驰电掣的开往三藩市最大的一家医院。车上跳下来的是脑科医师彭西岸,

  他赶到医院来是为一个病人开刀。诊症判断,那病人可能是脑部生瘤,须立刻开刀才行。

  彭西岸是这一门的专家,他在另一家医院刚刚做完了一个同类的手术,现在又赶来这家医院工作。

  脑部开刀是很严重的事情,病人获治愈的机会通常只得百分之五十。而即使能治愈,也有的情况是病人半身不遂或是脑力不正常。所以在施手术之前,病人的家属必先获通知,关于这种手术的危险性及其可能的后果。

  彭西岸刚才一个手术是失败的。当他到这医院来的时候,心头有点沉重。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些年来,替病人脑部开刀也做过千百次了。就如一般人饮茶吃饭一般普通,而失败的次数也着实不少。但以前从没有感到沮丧,何以今天竟这样。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他先喝了一杯咖啡,提一提神。然后在三个护士和两个医生协助之下,正式进行工作。

  病人的X光底片早已显示脑中有一块黑色物体,现在开刀的目的就是把它切除。

  替病人麻醉后,彭西岸非常熟练地进行剖割工作。他很快接触到那黑色物体的部分。在这一刹那间……他忽然“咦”了一声。

  一同工作的护土和医生也都看到一种奇异的现象。在病人的脑中,有一对眼睛,闪闪生光,而且似乎是在转动着的眼珠子。

  在脑中有一对眼睛,这确是天大的奇闻!它比一般人类的眼睛稍小,但在形状及特征方面,都和人类的眼睛相似。

  彭西岸与护士及其他医生对望一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但其他医生茫然无主意,显然等待他的决定。

  在这一刹那,根本不容许他多作迟疑。彭西岸首先判断,这双眼睛是属于一块浅红色肌肉的。而这一小块肌肉正是X光底片所显示的“黑影”。

  他决定把它切割出来,再慢慢研究。

  在切割的时候,他极力不使这对眼睛受到任何损伤……将来要好好研究一下,它是医学上个最新奇的发现。

  这样想着,刚才的恐惧和惊异之心才稍减。

  但是那块怪肉并不如他想像的容易切除,它和那脑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彭西岸愈做手术,心里愈是吃惊,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来?br>   ∨员叩幕な亢鸵缴??用患?硪缴?饷唇粽殴???且驳P牧恕W詈螅?砦靼斗丫【排6?⒅?Π涯枪秩馇型眩?墒遣∪艘咽?ド?娴哪芰Α?br>   彭西岸大口喘着气,这是第二个!一个晚上,接连死了两个病人,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打击。

  他的医德并不良好,自行医以来,常常为了要多赚钱,而替病人作不必要的开脑手术,结果令人致死者颇多。

  他自恃有点小聪明,在脑科方面,也确曾花过一点心血,由于“工多艺熟”的关系,渐渐给他闯出一个名堂来。他非但成了大富翁,而且成了“名医”。

  然而即使如此,他在一个晚上接连在手术床上令两个病人死去的纪录还是没有。

  这刻他在颓丧之余,唯一令他感觉兴奋的还是那一对怪眼。他把它放在一瓶药液中,小心翼翼地盛着。

  彭西岸回到家中,整晚没有入睡。他细想,一双眼睛在脑中出现,决不是后期生长出来的,是这病人在胎儿时已含有这种质素,后来长大后逐渐发展而成。

  如果解释说,他开始时并无这种质素,后来受了外界的感染,才长出这双“眼睛”来,那真是匪夷所思了。

  他试将那双“怪眼”放在显微镜下观察,那的确是一双眼睛,与人眼的构造一模一样,“它”甚至在显微镜下瞪视着他。令他忽然心悸,不敢再看。

  可是一个医生的好奇,令他舍不得将这双怪眼毁掉,他仍将它培养起来,以供进一步的研究。

  这天之后,许多医生和医学院的学生络绎不绝,都来参观这双怪眼,嘖嘖称奇。

  彭西岸为这双怪眼,而成了“新闻人物”。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对眼睛竟逐渐长大起来。起初,它只像一双婴儿的眼睛,后来,它逐渐像一双成人的眼睛,而其他部分的肌肉也有所变化,发展成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简言之,就是一个脸型。彭西岸还未成婚,平日风流自命,与很多女护土都有一手,甚至与女病人也有来往。

  更荒唐的,是与男病人的家属也有过关系。

  有一次,一个服装厂的老板患了脑疾。彭西岸去为他诊治的时候,发觉他的太太兰茜是一个明眸昭齿的美人。

  藉着诊病的关系,彭西岸和兰茜稔熟了。她并不是那种冷苦冰霜的女人,对彭西岸的风趣,也觉欣赏。

  于是,彭西岸在颇为大意的情形下,决定替她的丈夫进行剖脑手术。最后,那丈夫的病虽然痊愈了,但从此却必须乘坐轮椅。

  自此之后,兰茜变成了一个半寡妇,她又缺少了闺房生活,和彭西岸的来往便更密切了。

  一次,兰茜和彭西岸偷情,给她的丈夫无意间发现。

  他非常之愤怒,可是又感到自己不能再予娇妻以幸福而悲愤莫名。终于,他在后花园让轮椅直滚下一个山坑而毙命。

  兰茜和彭西岸目击这一幕惨剧。兰茜刺激过甚,又因良心谴责,精神大大失常。此后,彭西岸才和她中断来往。

  这些“琐事”在以前是很少重回倒彭西岸脑中的。不知怎的,这几天,却常常想到一些在良心上有亏欠的事情。

  “也许我是老了!”他自侃道。对着镜子,他拍拍自已的脑袋:“唉,我替别人开脑的机会很多,将来我这个脑袋不知被何人解剖?”

  这时候与他来往较密的是一个商店东主曼儿,以前也是他的女病人。

  曼儿一见到那双“怪眼”便十分的惊惧,催他把它毁去,彭西岸却不肯。

  “请求你,我对这东西有种不祥的预感,请把它毁掉!”曼儿恳求。

  “你怕它?它又不动的,怕什么?”彭四岸强作镇定。

  实际上,彭西岸内心也不无恐惧,只是由于一种医学上的好奇心,使他不愿把那“怪眼”毁灭。另一方面,虚荣感也在鼓舞着他。因这“怪眼”的出现,已使他名闻全国,如果他能研究出什么成绩来,说不定拿个世界性的医学奖。美国医学协会也促他好好保管这一瓶东西,以便作进一步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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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个月过去了,那怪眼的肉愈长愈快,已成为一个与人类脸型大小相近的东西。

  并且它的厚度也在增长中。

  彭西岸的惊异和恐惧亦与日俱增。这天晚上,他在房中忽然听见“格勒”一声。

  他从寝室中出来一看,只见放置那“怪眼”的一瓶液体,仿佛在沸腾着,摇荡不定。

  他急上前观看究竟,那怪眼随着液体上下浮动。一时弄不清究竟是它的移动令到那些液体翻腾,还是那些液体翻腾令到它上下移动?然而,不论那一种情况,都是匪夷所思的。

  彭西岸很惊奇。这屋子里就只他一个人,他必须征询一下他人的意见。

  于是他打电话给医学主席汤马斯。汤马斯在睡梦中被他叫醒,听他这样一说,也吓了一跳:“你安静观察一下,我立即到府上来。”彭西岸再看那怪眼,它的厚度已有增加。看上去与一个真人的脸孔无异。

  随着它的腾动,逐渐有一种轻微的呼啸声发出来,看清楚了。竟是他的嘴部发出来的。

  彭西岸愈看愈惊,他决定要离开这屋子。匆匆忙忙在衣柜中找出衣裳穿上。

  当他坐在椅上穿皮鞋的时候,那瓶中的液体,因过分翻腾而逸出。

  霎时间,忽觉灯光都变色了。那“怪眼”也整块变成青色,脸上五官狰狞,依稀中似乎像一张熟悉的脸孔。

  记起来了,那不是兰茜坐轮椅的丈夫吗?他的五官就是这样的。彭西岸的头脑像给巨锤重重轰击了一下。心中有一个意念涌上来,走,快点走,迟一步恐怕连性命也不保!他顾不得一只脚没穿鞋子,夺门而逃。

  可是他快,那“怪眼”也快,从瓶中冲天冒起,在半空飞扬着。“哼哼,哈哈……”它的嘴部发出一种异样的笑声。

  不论彭西岸向那个方向跑,他都在前面拦住他。那“怪眼”现在已十足是一张“怪脸”,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嘴巴内还有尖锐的牙齿,这时在张牙咧嘴,到处拦截着他?br>    拔???牛 币桓雠?说募饨猩?路鹪诹稍兜牡胤酱??础U馐焙蛟趺从信?说慕猩?颗砦靼都堑谩拔?拧笔悄亲?忠握煞虻拿?帧D悄辏?彼?由狡律隙橄虏宜朗保?架缡钦庋?慕兴???羝嗬鳌O衷谡馍?粲衷俪鱿郑?蹦甑那榫袄??缭谀壳啊R徽笠跎?钠?障?髯拧?br>   房中这怪脸赫然是维信。他在嘲弄他,追逐他!  “饶了我,饶了我!”彭西岸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那怪脸转动愈来愈急。它张开利齿,仿佛要咬噬彭西岸。彭西岸不得不举起双手,准备随时与地搏斗。驀地,那怪脸撞在他的右手上,一阵剧痛,细看右手,已少了块肉。

  彭西岸掩住伤口,又痛又惊。

  在他心神昏乱之际,那怪脸又咬在他的头上,利齿直穿入他的脑中,彭西岸痛极,两眼一花,倒在地上。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他觉得自己是躺在一张病床上,有人替他的脑子开刀,而执行手术的正是维信。“不,我不要他替我开脑,他是我的仇人!”彭西岸心里想说,可是叫不出声来。

  维信狞笑着,用利刀把他的脑子剖开,在他头上乱划乱割,彭西岸痛不可当,可是他的手脚被麻醉,一点不能动弹!他憎恨,大骂,痛哭!然而这是他的命运。

  一刹那间,他的神智清醒过来。他仍旧在自己家中,那狰狞的怪头正用利齿在不断咬噬他的脑袋。

  他惊得再度昏过去了。

  医学主席匆匆赶到彭西岸家中,正好看见那“怪脸”把彭西岸的头咬了一半。

  他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手忙脚乱,起初还力持镇静,想找一根棍棒把那“怪脸”打脱,但在这时候,那“怪脸”的眼睛一翻,对他瞪视一下,老医生心跳陡然加速,昏晕了过去。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房中一切已恢复平静,彭西岸还是躺在地板上,那“怪脸”却不知去向。

  在老医生心目中以为彭西岸的头颅一定给咬去了半边,血肉淋漓,十分恐怖。哪知他一眼望去时,彭西岸的头脸完好如初,一点伤痕也没有,只是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老医生拍拍自己的脑袋:“也许我刚才所见的是梦境?”

  他上前检验彭西岸的身体,彭西岸两眼慢慢张开。

  老医生喜道:“你没有什么事吧?”  彭西岸疲弱无力地摇摇头,表示无事。老医生扶他上床休息。问他许多话,彭西岸都不懂得回答,他一字不说,似乎太疲倦了,只是把眼睛闭牢。

  “你睡一会吧。”老医生坐在客厅上陪他。他注意着那以前贮藏那“怪脸”的瓶子,里面的液体虽在,“怪脸”已不翼而飞。它究竟去了哪里?

  他在屋中四处找寻,希望能在哪个角落找到那东西,可是到处找遍都不见。

  不觉东方已白,天色大亮了。老医生再看看彭西岸,他十分宁静地睡着,脉博、气色十分正常,便离开了他。中午,老医生不放心,又打个电话到彭西岸家询问,接听的是彭西岸本人。

  “你没事吧?”老医生欣喜地问。  “没事,需要多休息数天。”对方简短地回答。这语调不像他平日的轻快和风趣。  老医生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却说不出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那瓶中的怪物到哪里去了?”老医生问。“不知道,我很疲倦。”彭西岸又是简短地答。“我要休息几天,请不必来电话。”彭西岸再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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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医生想告诉他昨晚所见的恐怖的景象……那东西咬着他的头,已吞进了一半……但他不敢说,怕那只是一种错觉。

  这天,彭西岸的相好曼儿照常去看他。但彭西岸在门口把她拦住。

  “我精神不好,要休息。四天后再来看我。”彭西岸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侍候你?”曼儿急问。

  “不,我需要冷静。”彭西岸漠然地把门关上。

  曼儿给气坏了:“好,以后看我理不理你!”她赌气而去。于是,彭西岸与外界就隔绝了数天。

  第四天,曼儿的气已平了。她想起,彭西岸那天的表情很奇怪,沉静而疲倦,也许他的确是需要冷静,自己错怪了他。这天,她特别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穿一件粉红色衬衫、一条灰色裙子,配合得很富青春气息,驾了自己的跑车来看他。

  彭西岸这天的表情果然大不相同,他热烈地迎她进去,只说了几句话,便要求和她亲热,两人一直躲在房中。曼儿无论问他什么问题,他都避而不答,只用热吻代替他的答案。

  第二天,有人发现曼儿的跑车停在一条河岸傍,并不见车子主人。

  警察在附近搜索,赫然发现一具无头艳尸,穿粉红色的衬衫、灰色的裙子。她的头部自颈处不见,折断的地方很不整齐,看情形不是用利刀切去,而是被别的东西弄断的。

  彭西岸前往认尸,证实是曼儿,但是对这件意外,并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警员希望找到曼儿那失去的头颅,但无法寻获。有两个假定:一是让河水冲去了;一是让兽类或其他怪物吞去了。

  这件新闻登出后,把那河岸附近的居民都吓昏了,妇女一到晚间便不敢出去。警方特别组织了一个搜索队,沿河岸寻找有无怪兽踪迹,但摸索了三晚,依然劳而无功。

  另一方面,彭西岸已恢复工作。医学界人士追问他那“怪眼”的下落,他只是耸耸肩、搔搔头,表示不知去向。

  医生主席汤玛斯老医生特地约他吃饭,问他的近况,他也只是支唔以对。总之,他已变成了另一个人,沉默得可怕,而且显得十分暴躁。

  一个星期后,彭西岸又要为病人进行一次脑部开刀手术,患者是个五.十余岁的男人。

  彭西岸要求尽量减少在旁协助的人,只选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陪他。在把病人的脑子剖开后,彭西岸对护士说:“这个病人已无救了。”于是他着护土出去取一些应用品。护士回来,发现彭医生背向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她咳嗽一声,彭医生回过脸来。

  “你好像有心事?”护土问。

  “是的,病人死了,我觉得很抱歉。”

  “没有关系,你已经尽了力,就是对得起病人了。”护士反而安慰他。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本来一切如常,没有引起什么怀疑。但有关方面在检查那病人尸体的时候,发现一件令人骇异的怪事情……那病人的脑浆都失去了,他的脑盖里面全是空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院方面要求彭西岸解释,彭西岸表示不知道.他不能提出一个圆满的理由。

  院方召那护士作证。护士说,当她观察彭医生开刀时,病人的脑子是正常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她不得而知。

  医院对这件事非常怀疑,可是一时也不能作出什么结论。大约一星期后的一个晚上,有个护士在医院中巡房,忽然尖叫一声。她发现有个病人的头脑穿了一个大洞。

  这病人患的是气管疾病,与头脑绝对无关,何以在头脑上穿一个洞而毙命,令人十分疑惑。

  经检验后,病人的脑浆也已全部不见,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医院方面觉得这件事不能再忽视,立即致电报警,要求调查。警方将这件案与河边的无头女尸联系起来。另一方面,院方把上次彭西岸进行手术时,一个老病人的脑浆也曾失去的情况向警方报告。

  警方认为事有蹊跷,即在脑科手术房内暗中布置,装上一面镜子,是可以透视的,能在邻房望过来,而手术室的人却不察觉。一天,机会来了,彭西岸又要为一个病人进行脑科手术。和上次一样,他也只要一个女护士帮他。

  院方早就通知了警探,躲在邻房窥伺。

  起初,一切正常,彭西岸把病人的头皮切开,做应有的手术。过了一会,他摇摇头对护士说:“不行,这人已无法可救了。”他吩咐女护士出去取一些东西。

  护土离去之后,房中突然出现骇人的场面……彭西岸露出狰狞面目,张开大口,竟向那病人头脑咬去,在吸餟病人的脑浆。

  邻房警探见证确凿,立刻冲出,推门而入,举枪指吓:“彭医生,快站起来,你被捕了!”

  彭西岸不料事情败得那么快,他抬起头来,口中仍满是鲜血,突然向最前的警探一喷,喷得他满脸血浆,接着夺门而出。另一个警探欲拦阻他,彭西岸像野兽一般怒吼一声,向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鲜血淋漓,痛人心肺。

  就这样,让他冲出房去了。

  后面两名警探穷追不舍。其中一名高喊道:“彭医生,你再跑,我就开枪了。”

  彭西岸听而不闻,继续奔跑,警探向他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右臂。彭西岸抱着右臂仍拼命奔跑,警探又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他的腰部,一枪打中他的腿部。彭西岸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警探上前把他逮住,彭西岸脸色灰白,显得十分惊惶。警察将他暂时带返警署中,准备翌晨对他起诉。

  彭西岸在牢中,不停地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食物,我要养料!”

  狱卒把一片面包递给他,彭西岸咆哮道:“我不要这个,我不是指普通的的食物!”

  “你要什么?”狱卒诧异问。

  彭西岸不答话,招手叫他向前,狱卒走近铁栏边,彭西岸突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近,张开大口便要咬他。

  狱卒吓了一跳,持命将他推开,但是脸部也给他的牙齿咬伤了。“你真是一个疯子!”狱卒大骂。

  以后,无论彭西岸说什么,狱卒也不敢再走上前。彭西岸急得暴跳如雷。半夜,他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声音怪异,不像是人的哭声。将近凌晨时,他在牢中滚来滚去,两手抱着头颅,号叫不停。天亮后,一切静止下来,当警探陪同律师来看他时,他已毙命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如常,头颅却干瘪得象一个梨子大小。

  医学主席汤玛斯老医生赶来观看,他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真正的彭西岸早已死了,这积怨报复的冤魂在咬噬他的头颅后,又化成他的相貌,长在他肩上, ‘怪头’需要吸食脑浆作为养料,一旦不能获得,便焦枯而毁灭。幸亏它作恶不多,没有继续为害人世。”

  警方不大相信汤玛斯的话,他把彭西岸的死作为一件悬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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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停尸房

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人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阳!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卖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义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外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的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卖。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卖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的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好意地小声对他说!

  “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了,放心!”老人阴声阴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的拒绝的理由!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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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医科的秘密

最近感觉不太对,老是觉得头昏,而且昏起来是那种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的那种。大概是榕树下的鬼故事看多了吧!这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自我安慰。这头昏还是照样发作。听隔壁王大妈说,某某医院有个韩医生,是中医科的,看了效果特别好,而且,人人都愿意去那里看病,西医科倒反而被冷落了呢。也罢,没办法,既然说得这么“神”哪,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就去那儿看看吧。

  进了医院,挂了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中医科,原来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地方倒是挺大的,一看,天呐,门前还坐着长长的一队人,可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奇怪!我心里想着,可那时没在意呀,只是想到底要等多长时间才轮到我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呀,等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

  “喂,喂,小姑娘,到你了!”“啊,啊?到我了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醒了。赶紧回过神来,踏进了中医科,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环视四周,简简单单的,占了一面墙的药柜,一张老旧的褐色桌子,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呢?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窗边的一扇门上。这门奇怪得很,因为它似乎是用铁造的,而且上面还挂了一把锁。中医科有必要用这种门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小姑娘!”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头晕再次发作。原来是医生在叫我。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样子。“小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声音再度想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舒服了),我心下暗暗想道,并把病历卡递了过去:“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那个怪怪的医生站了起来,走到药柜面前(哇!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站起来居然那么高!怪吓人的),打开门拿了三包药给我:“熬三小时,每天一次。但是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你的病历卡先放在我这儿,等药吃完了再回来拿。”“哦,哦。”我接过药,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为什么又要“扣压”我的病历卡?不管了,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

  走出医院,我越来越感觉奇怪。心里很清楚地明白是那门带给我的奇怪感觉。又围着医院绕了一圈,发现中医科的外面是一面高高的围墙。“也就是说,那门,打开后,就应该是这个院子了!”我自言自语,突然眼前又感到一片漆黑,“哎……又发作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静,只有我在阳台上煎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罐中升出的烟雾让我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出,再喝下,倒在床上就睡……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三包药都喝完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病没有好多少,反而倒是加重了,头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想明白,一定是那药有古怪,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当天晚上十二点,我硬撑着身子来到中医科外面的围墙边,天助我也!一辆小轿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好不容易用爬了上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终身难忘!偌大的院子,当中放了一个像香炉似的东西,而靠墙的地方,也就是我正趴着的围墙的下文,整整齐齐地用钉子钉着一张张的病历卡!病历卡上冒出一阵阵的烟雾,那情景就如同熬药时的一样,只见冒出的烟雾全被那香炉吸了去,那高大的女医生正站在边上,等烟雾全吸尽后,她从香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股绿盈盈的气体,她张开嘴,全数吸了进去……我终于明白,这女医生利用所谓的“药”和病历卡来获取病人的元气,怪不得……她要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熬药……突然,我发现自己趴在墙上的手满是皱纹,那女医生吸完了精气,抬起头,诡异地朝我一笑,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一条消息:昨夜一无名老太太死于某某医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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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解剖课

经过绝不亚于唐僧师徒的苦难经历后,我终于考上医学院了!尽管代价如此惨烈,但我还是兴奋无比,我以后的人生就要一帆风顺了!

  才开学不久,我就已和同宿舍的几位姐妹结为好友了,大家都是经过了十分雷同的历程才走到一起的,当然格外亲切。

  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早晚都会接触的一门课就是解剖课,明天就是我们班的第一节解剖课了,大家都很兴奋,一半是因为新鲜,一半是由于刺激。

  文看来很愁眉苦脸,姐妹们逗她:“失恋了?”

  “去你们的。”文嗔怪道,“我很害怕啊。”

  “怕什么?怕尸体啊?不会吧小姐,这可是我们的专业啊。”“怕血吗?那你还死命考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不是怕血,我只是一想到要去把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打开来看就……”文道。

  “慢慢地,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嘛。”我们安慰她。

  文看来没那么紧张了,大概她想到了到时候有那么多人在场,也就不那么怕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今天刚下课时,就有人通知我班班长——文,去帮教授准备明天解剖课要用到的东西,自然包括“解剖对象”。这不可能令文高兴吧。

  但是上头的命令不可抗拒,文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班长,只好从命去了。我们几个都有事,再说也不需那么多人手,而且怎么说明天也要上战场了,所以我们让文独自一人去事前体验一番。

  文不久就回来了,表情像刚看完鬼片般惊骇,我们意识到给她的考验太严峻了些,争着安慰她,她早早地睡了。

  我们开始聊明天的解剖课,自然聊到了担任我们的授课导师的王教授,据说是从外地高价聘请来的高人,我们还未得窥其音容笑貌,于是话题就集中在他的身上,别以为女生的话题会多拘束,其实一点也不比男生保守。可惜文已早睡了,不然她已见过了教授,聊起来会更生动有趣。

  次日第一节就是解剖课,我们不是一伙人一起去的,是三三两两去的,所以当我们到了教室时直到上课了也没看到文,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没来。我们猜测也许她还心有余悸吧,我们已准备好为她编织借口了。

  当然我们也想到,文真的不适合读医学院。也许过一阵就会离开我们了,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还是有一种异样感受涌上心头。算了,想得太远了吧。

  穿着必备制服的教授进门来了。我们看见了他瘦削的身材和无神的面孔。他并没有问有谁没来,倒省了我们去撒谎了。他对大家说了一些话后来到了停放在台上的解剖对象面前,掀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白布,我们看到了一个强壮的男性肉体,当然,我们不可能很仔细去观察他外在的一切的,那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想关注他的内在。我想解剖室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看人只重内在的地方了。

  教授在尸体上比划,讲解着,然后就到了该开始解剖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我们看到文站在门口,她羞涩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猛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浑身震动起来,然后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外跑去,我们都愣住了,会过神来后一窝蜂地跑去追她。

  我抱住了文的腰:“文,怎么了?你怕什么?我们还没开始解剖啊。”

  大家也很混乱地大声说着些什么,但是当文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后全部静了下来。

  文说:“里面的……那个教授……他很面熟,他好像是我昨天运的尸体!”

  这话引起了一阵死一般的沉默。沉默后,我勉强对她一笑:“怎么会有这种事?原来的那个教授哪里去了?一定是你太紧张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大家点头称是,这时从解剖室里传来了教授的声音,冷笑着,十分大声:“有什么好怕?活人可以解剖死人,死人就不能解剖活人吗?”

  大家都看到“教授”举起了那柄解剖刀,高喊着:“他能解剖我,我就能解剖他!”然后用力地向着那具尸体刺了下去,也听到了尸体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猛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血,溅满了整个解剖室,溅满了“教授”一身,溅满了我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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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的小镇

“醒醒!”我听见大吴的声音。“我在哪?”真开眼睛,我发现我睡在一很大的床上,大吴在我旁边坐着。我努力回忆,昨天我和大吴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一个小镇,我们决定在一家旅馆过夜。但是走进旅馆。我们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只几十秒后来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大脑昏昏沉沉的。很明显,我们绝对是被人麻昏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醒来。”大吴的眼神透出一种不知所措。

      我们用了十分钟才完全请醒过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房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图画。看不懂是什么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浆糊的味。这房间没有门,我们几乎同时惊呼。四面都是墙,亮光是从一扇天窗透进来的。至少我们知道现在是白天。

      我们开始设法离开这里。我们到处寻找,连老鼠洞都翻开了。可是都是徒劳。最后我们决定从天窗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和大吴都把t -恤撕成条捆在一起,这就成了很结实的绳子。大吴先踩着我的肩膀出去了。而后,我也离开了。

      外面是一片野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很不明显的路。不容多想,我们就顺着它走了。

      大约走了500米,一个小镇,我们仔细辨认,没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到的那个小镇。其实,不能把它叫小镇,因为此刻我们眼前的镇子,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路面都是黄泥。没有一个人的足迹。除非昨晚下了雨。要不然这是很难解释的。但是镇上的房屋又都很整洁,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奇怪了。  费了好大劲我们终于找到了昨天那家旅馆。我们的车子还是像昨天一样停在门口。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一切确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决定马上离开这,马上!

      骑着自行车往北走,一片森林,那条路好像被什么怪物咬断了似的,突然不见了。

      “往回走~!”大吴大喊着。

      我们昨天来的路也不见了!还是一片森林。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围了起来。与世隔绝。我一把抄起手机,但是,任何号码听到的都是忙音。

      我们被迫又回到了小镇上。这时候天已经昏黑了。我们不敢走进任何一间房子。

      我看了看手表,晚上8点。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远处,也就是森林里,突然人声鼎沸。我们好奇的往那边张望。森林里走出了几百号人,有男有女,小孩,老人。孕妇。她们向小镇走过来。

      看到人,我很高兴。想马上跑过去打听一下。大吴一把拉住了我。

      “他们不是人。”大吴右手指了指那些东西。

      “可是,”我还想争辩。大吴已经把我拉到了一个很大的树洞里躲了起来。

      那群人渐渐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居然都是腐烂的。真叫人恶心。

      我们大气不干出,一直等到那群人走过去。

      12点了,很安静。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洞里呆着。

      有东西在移动,声音是从那片野地传过来的,也就是我们逃出的那个小房间的方向。

      又是一群人,确切的说是一群东西,和刚才走过那些东西一样。他们的衣服很褴褛。脸看不清。全都走进了那家旅馆。

      5点,天有些亮了,我们决定出去看看。

      小镇我们是不敢去的,我们到了昨天被困的小房间,我们这才看清,原来地上有很多这种小房间。那些人可能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些东西活像一个坟墓。

      坟墓!难道这些人都是像我们一样被活埋在这,然后变成那样子的??

      我们不敢多想,马上又回到了那个树洞。

      早上8点,天已经全亮了。小镇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们正在发愁如何逃离这,森林消失了。大吴和我几乎同时发现。道路又出现了。

      不容我们多想,我们顾不得回到小镇去取自行车,马上沿着路飞奔。直到我们面前出现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上,我们闻到了汽油味,多么清切。

      我们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一辆车栏了小来。“你们不要命了!!”司机骂到。我们常出了一口气,“这是人。”   最后,我们说服司机带着我们一块离开了。汽车刚启动。我忽然发现又有三个像我们一样的旅游者。骑着自行车向那个小镇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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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十四日

七月十四日中国的鬼节,在那一天,鬼王会把地狱大门打开,让有主无主的鬼魂到人间走走,有主的回家去,没主的就到处游荡。所以,老人们都说,七月十四日上街会招魂的。也许这个传说是真的喔!因为我就碰见了,就在七月十四日的那天晚上。

  七月十四日那天,晚上九点,我刚被公司的老板臭骂了一顿,心情恶劣,不知为什么很想到街上走走,打开家门,一阵阴森森的寒风吹过,我本想进屋多添一件衣服,但回头一想,还是算了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人在赶路,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与我优闲的态度实在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匆忙,也没兴趣知道,一个流落他乡的异地女孩,还是不要管这么多的好呀!今晚的天色不太好,云层很低,阴沉郁闷,让人觉得分外不的不安。呼~~~!刮风了,我拉紧了衣领,真是好冷喔!但与其在家里生闷气,还不如吹吹晚风,弄个感冒或许会增添,我想。走呀走呀!看街上行人赶路的千态,看路上车子飞奔的百姿,看林林种种的大厦在风中的摇曳。越走天越黑了,终于,我走累了,走腻了,走得双腿又酸又痛。在路边供行人休息的长椅子坐下,我抬头仰望长空,没有半点星光,只有一层又一层的云雾飘浮,星星都跑那去了?我皱着眉头,不知所以。

  有点儿迷糊,睡虫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脑里,我开始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有人站在了我的身边,我刹时清醒,一个单身女孩在街上游逛是件很危险的事,可是我走了这么久,现在才发觉到。急忙坐直身,整个人处于警惕的状态,随时扯开嗓门,准备叫人,虽然不知道是否真有救星。可是,很快,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过敏反应而已,街上找个鬼影都没有,更何况是人?哎呀!我不知在街上走了多长时间了,走得脑袋都产生幻觉了。“回家吧!”我对自己说。站起来,才抬头,突然看见在不远处,树下有着一个人影,什么?我瞪大眼睛,刚才不是幻觉吗?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呀?我不敢乱动,只是静静地观察他。他的视线没望我这一边,只是一直对着马路对面的一幢大楼看,那幢大楼已经很残旧了,不知他在望什么!本来我是应该走的,管他望什么呢!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呢!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有,反而走到他的身边,他的脸因天色太暗了,看起来有点儿朦胧,虽然是这样,但他脸上那抹忧愁,却清晰可见。“你在看什么?”我为自己的大胆而惊讶,他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他望着我,我望着他,虽然我们的距离这样相近,但还是看不清彼此。我不敢再开口,因为我的鲁莽而脸红。幸好,过不了多久,他开口了,“我在看她。”他的声音有点怪,本来我们就站得很近,但听他说话却象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呀?”我顺着他的目光向那幢楼上望,可是这幢楼一定是荒废了很久了,连大门都被虫子蛀得差不多了。“这地方能住人吗?”我不相信地问,他笑了,“当然能,当一个人没钱的时候,什么地方都能住人。”“喔,是呀!”我本身也很穷,所以深有体会。“那么你看到她了吗?”我再问,“没有……”他低下了头,“为什么?她不在吗?还是她住得太高了,你的视力不好?”我又问,“她不在。”他说。“这样呀!你也真是,来找她应该先打个电话嘛!”我禁不住说了他几句,他用很奇异的目光看我,没说话。我却脸红了,是喔,我不过是个陌生人,凭什么去管他的事?我想在他眼中,我一定是个疯子,一个女孩在夜晚向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搭讪,搞不好,他会当我是不正经的女孩呢!“你不是。”我张大嘴望着他,“你是个好女孩,”他对着我笑,他笑起来其实很可爱!“你怎么会知道………”我讶异,他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因为你的脸藏不住秘密。”我有点疑惑,但没深究。“你这样等下去会有结果吗?她也许已经搬走了。”“她是搬走了。”他再次低下头,把脸深埋在夜色的暗影里。“那你还等?”我不可思议地问,“因为她说会回来的。”他再次对我笑,但这次的微笑和先前的几次不同,带着苦涩的味道。后来,我们一直这样聊着聊着,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追问我是谁,我们之间仿佛有着某种默契。后来他送我回家………………

  第二天,我出去办事,办事的地方就在昨天遇见他的那个地方的附近。于是我特意又去看那幢大楼,我想,或许还会见到他。可是没有,我走近了大楼,昨天在对面马路看,不是看得很仔细,现在近看,实在是破旧不堪,这里根本不可能住人嘛!我再次肯定。“小姐,你找人吗?”一个老婆婆问我,我回过神来。“喔,请问,就是这楼有人住吗?”“什么?住人?”老婆婆的神情就像我说了个多可笑的笑话一样,“喔,这根本不可能,这里死过人,原来的住户都搬走了,早就荒废了很久了。你要找人吗?”“咦?喔,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连他等的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本来我就想走的,可是老婆婆可能闷太久了,竟然拉着我说起这幢楼的历史,这我才知道了关于他的历史。他爱上了这幢大楼的一个可爱的女孩,爱得很真,爱得很深。但父母都反对,因为他实在是太穷,不能给女孩任何的未来保障。他们的爱情处得很苦,也很累,但他们还是一样的相爱,相恋。可是天意不由人,她的父母为她找了一个外侨的对象,虽然年龄很大,但表示很爱她,愿意娶她。那天晚上,她在他的怀里哭了一整晚。她哭着说不要离开他,她哭着说要跟他走,她哭着说发誓一生爱他。他想,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就是死也无憾!那天晚上,他向她提出分手,她不解,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残忍地掴了她一巴掌,她哭着走了,抛下狠话,一生再也不要见到他。他很痛心,真的,但却又不能挽留她。她的消息就这样消失了一段时间,他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到她了。但是,七月十四日那天,他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告诉他,她要订婚了,但她一点都不爱那个人,她只爱他,她说,她要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他又惊又喜,不知该不该接受,但爱是苦难的,经过一次的考验,他想他们会在一齐的,他们会幸福的。于是,那天晚上,他来到了这幢大楼楼下,等她。当然结果是可悲的,她并没来,一整晚没出现。他等得好累好累,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当他知道她不会来了,他的脑里一片空白,他走上了大楼的楼顶,纵身跳了下去。从此,他就永远地停在大楼的马路对面,一直在等她。但是其它的住客害怕极了,都很快地搬了家。

  故事听完了,“那个女孩一次也没来过吗?”我问,“哎!女孩那天晚上有赶来的,但由于太匆忙了,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造成了一生的遗憾。”老婆婆叹惜地摇摇头。我没再发言,有点麻木地离开,那天是他吗?那个故事里的他,那个一直在等赶不来的情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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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血咒

某天晚上,夜寒如水,皓月当空。地大地矿系的几个男生突发奇想,到操场上去烧烤。

  十一点多了,操场上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几个人很快生起了火,突然生火的地下响起一阵“毕毕剥剥”的声音。大家觉得奇怪,一个人开玩笑说:“以前地大是关过王光美的,说不定这里就是她藏宝的地方。”几个人虽然不信,但好奇心大起,把火移到一边,在地下挖了起来。

  一会儿果然挖到了东西,但却不是什么宝藏,只是一快黑色的木板,上面写着几个血红的繁体字。地矿系大多语文不好,大家公推一位语文好的同学(姑隐其名,陈亮代之)来读。看看其中是否牵连到宝藏之事。陈亮得意的读到:“黑夜发着光,飞鸟死在天上,孤独得忍受悲伤。三咒齐现,阅者必亡。”“嗨”大家哄了一声,“还以为真有什么藏,原来是无聊的玩笑!”陈亮也不屑一顾,顺手把木板丢到火堆里,木板被火一烤,血红的字仿佛淌下血来,烧得“兹兹”响。不知为什么,陈亮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来。心里有事,烧烤也索然无味了。

  回到宿舍,陈亮翻来覆去睡不着。“阅者必亡?不会是真的吧?”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宿舍里的灯突然大亮,白的耀眼,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灯管“乒乒”的一只只爆裂,碎片四处飞溅。屋里又一团漆黑。大家纷纷弄亮手电,看看有人受伤没有。邻床的一位同学突然坐起来,诡异的微笑着对陈亮说:“第一个。。。。。。”然后又倒头便睡。陈亮一惊,“第一个?难道是第一个咒语?黑夜发着光?”想想黑夜突然电灯大亮不就是黑夜发着光吗?想到这里头皮发麻,心里呼呼悠悠的。赶紧摇醒那个同学:“刚才你说什么?”“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呀,”那个同学睡眼朦胧,不耐烦的回答:“你见鬼了!”最后一句更让陈亮害怕,他哆唆着,喘着粗气,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已:“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陈亮天明之时才稍睡一会,不久铃声响起,该上课了。陈亮眯眯糊糊被同学拉起,直奔教学楼。

  正匆忙奔走之时,忽听“拍”的一声枪响,一只流血的麻雀从天上坠落,正落在他们几个前面。陈亮吃了一惊:飞鸟死在天上?!第二个诅咒应验了!!陈亮浑身发冷,心乱如麻。这时本校的一个体育老师提着一只气枪,笑嘻嘻的跑过来,捡起麻雀,经过陈亮面前,突然抬起头来,对陈亮阴阴地笑了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说道:“第二个。。。。。。”陈亮顿时面无人色,混身发抖。同学见他不走,光是站在原地哆唆,问道:“怎么啦?”陈亮一把抓住同学的胳膊,结结巴巴的问:“他,他,他刚说,说什么?”“神经!什么也没说呀!快上课了!”

  同学拖他到了教室。陈亮根本无心听课,好容易熬到下了课,赶紧去找他熟识的一个老师,把这件奇异的事告诉了他。不料老师却哈哈大笑:“世间那有这种事!我们唯物主义就是反对这种不着边际的唯心主义,我看你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大学生嘛,应该有张有弛,我这里有一本莎士比亚的戏剧集,你拿去看看吧!”陈亮随手翻开一页,书中用红笔勾了一句:情愿孤独的忍受悲伤。几个血红的字如同一只只怪兽扑面跃来,正是第三个诅咒!!!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陈亮说不出话来,赶忙合上书。这时老师从眼镜后边射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阴森的笑笑,俯到陈亮耳边轻轻说:“第三个。。。。。。”一股冷气袭遍陈亮全身,陈亮 “噔噔噔”后退几步,再看老师正伏案疾书,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陈亮烫手似的甩掉书,夺门而出。

  “三咒齐现,阅者必亡!”陈亮知道死神已经步步向自已逼近了,而自己却无可抵挡,更无处躲藏,心里反到平静了许多。陈亮把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可是没一个人肯相信他。陈亮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同学们都以为他病了,也没在意,都去上课了。

  下午同学们回宿舍,看到陈亮一个人还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如同一座雕像般的肃穆而沉重。喊了他几声不见答应,一个同学便开玩笑的轻轻一推他,陈亮应声而倒,七窍流血,早已死了。同学们惊呼起来,几个宿舍的都跑过来看,有胆大的把陈亮手中紧攥的纸团打开,见有几个血红的大字,便读道: “黑夜发着光,飞鸟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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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7 01: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石缝里的女尸

2001年4月3日,我随旅游团到四川的青城山。刚到,导游便安排我们住在“又一村”里。其实“又一村”并不是个村子,而是由很多小竹楼连起的类似旅馆的客栈。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屁股都快烂掉了。于是要了房间早早的睡下。
  4月4日,导游说要领我们去爬山,我喜欢这儿,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绿色。偶尔有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声音显得很欢快。于是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山脚买了竹竿,很新鲜,像是刚砍下来的。价钱也不贵,5毛。背了背包跟在导游后面。我不喜欢说话,也顾不上说话。遍山的绿让我心醉。我在一个石洞边停下了脚步,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了双眼。突然,感觉到我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我立刻睁开双眼,导游和团员们早已不见,我蹲下来,用手揪着地上的草,最后只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里非常害怕,大声的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决不会只震我周围,前面和后面的路还是好好的,只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动。我试图往前爬,但已来不及了。头上有一些小石头掉下来了。我抬头一看,遭了,上面的山好象要塌下来了。我慢慢的爬向离我1米的石洞。刚爬近洞,那山就塌了下来。我右脚的鞋被夹在了大石中,我把脚从鞋里用力的扯出。
  两分钟以后,地不再震动,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我试着站起来。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为我举起手就能碰到洞顶。我从背包里拿出应急灯和手机,打开应急灯,四周都是石头。洞长2米宽1米,我拨了导游的手机号,信息不能传出去。我愤怒的拿手猛锤石头,然后便是哭~~~~我感到了一种寂寞的感觉向我袭来。周围少了人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大哭之后便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洞里,也不再抱怨。总有人会发现我的,我想。
  醒后便感觉饿,于是那了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没有水,方便面只能干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肠的味道还不错。又拨了手机,还是发不出去,为了节约电能源,我把应急灯关了。从石缝里可以看见点光,我便大声叫喊。鞋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后来我放弃了叫喊,也放弃了拔鞋。静静的等待着,像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约是晚上7、8点钟,外面开始下雨,雨不时的从石缝里飘进来。我进到洞的最里面。才10多分钟,我刚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湿了。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应急灯放在我头顶边的石头上,那儿正好有两个石头突出来。打开灯,洞里亮了起来,但亮得很阴冷,像刀子的反光。两个小时后,水已漫到我的膝盖处。我把裤子扁得老高,用手顶着背包,那样子有点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为什么洞里会积那么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过了4个小时,水位已到达我的胸部,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灯光变得很弱很弱~~~~半个小时过去了,水位达到锁骨处,幸好刚才关了一下灯,再一打开,便觉得又亮了少许。我的眼睛开始发涩。突然,洞口那儿有气泡不断往上冒,我感到很蹊跷,难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见又一团黑的东西浮了上来,像是一团线。可近来时跟本就没看到地上有线呀。我盯着那团东西,它一直浮着,5分钟后,那东西猛的一翻,我尖叫了一声,是人的头颅。我不停的尖叫,我以为我会昏倒,但我没有。声音哑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吼。确切的说,那还不算是骷髅,她脸上还有少许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没有眼睛只有空空的两个洞,也没有鼻子和耳朵,鼻子只剩下一个孔。她对着我,刚才那团“毛线”搭在她的骨头上,湿湿的。那是她的头发。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放开顶着的东西,静静的看着她。那头颅猛的沉下去了1/3只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秒钟后,我看见她鼻孔下那平静的水有了一丝波纹,我告诉自己那是我在发抖从而振动了水,并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纹越来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的头往后一翻,在离我5分米处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冒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头,我感觉到我两边的肋骨被东西碰了一下,我往下一看,是两条已脱节了的腿。没有肉,只有骨头。我吓得不能动弹,我被她的脚夹在中间,“呜…………”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是我吗?我没吼过,那圆鼓鼓的东西上下猛烈的起伏。“帮……帮帮我。”那声音很阴森,让人全身发软。我手一松,背包掉了下来,压在她肚子上然后掉到水里。“啊………………”我叫到。她用双脚紧紧的夹着我。我使劲的锤她的骨头。她的身旁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紫色的液体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于刚才的挤压,我隐约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部,那孩子的头上已有10厘米的头发,像他母亲一样的。黑乎乎的一团。“呜……。”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旧在那儿挣扎。突然,她把小孩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我看见一个东西向我飞来。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体,像泥鳅身上的分泌物。我低头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肤是鳞片,像蛇的那种。手和脚是类似鸟的爪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笑。他的牙齿像老鼠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血。“妈妈……。”他喊我。 “不……。”我放开手紧闭上了双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稳。我发现他还有一条尾巴,像是变色龙的尾巴。“我饿了……。”他依旧望着我。“走开,滚……我不是你妈妈。”我边对他吼边推他。他就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啊……。”我尖叫,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我只是感到恐惧。血一滴一滴随着胳膊滴在水里。刚才的那个女人松开了双脚游过来。用那个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只手。拿了放在石头上的应急灯对着那女人的头狠狠的锤着。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着我的肩,那小孩松了口,我看见我的肩凹下去了一坨,现出白白的骨头,上面一滴血也没有。我张大了嘴巴望向那女人,她好象在笑,应急灯在这一刻熄灭了~~~~~两天后,警方在石缝中发现了一只运动鞋,便派人开石救人。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坏掉的应急灯、一个空空的背包和一副左脚穿着运动鞋的女性尸骨,她左手还拿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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