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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on9662

事故鬼怖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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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斷頭星雨

天文臺預計流星雨高潮的晚上,市內的人都像著了魔的,瘋狂地涌進偏僻的郊區或海灘,希望能一睹流星雨的盛況。我當然也不例外,雖然??三番四次勸我不要去,因為流星雨是兇兆,一定會有慘烈的事情發生的。

我不迷信,也不喜歡與盲目的人群擠擠擁擁,所以攤開地圖,只發現一個地點最適合我——長洲最東面的人頭石。

據說那地名的由來,是那兒是海盜處決人質的地方,而那裡的一塊平坦的大石,恰巧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斷頭地方,所以那些人頭大都會連血連肉地躺在那塊灰白色的大石上。日子久了,那塊石也給染成深紅色。

每逢風浪較大的晚上,許多駛近岸邊的船隻的船員,都曾報告目睹一些沒有頭顱的人在那裡晃動。

有些更目睹海邊浮著成千上萬頭顱,那些頭還會發出凄厲的悲鳴。

告訴我這傳說的,是我的好友阿生。今天晚上我約他一起去觀星。但他似乎不大愿意,所以告訴了我這個故事。這晚風很強,船搖得很厲害,云層厚得似要壓著地面,灰灰白白的,看來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散去,還可能下雨。

「我們吃完海鮮便走吧!云這麼厚,看來今晚一定看不到星!」阿生游說。

「阿生,相信我吧!我們一定可以看到流星雨。」我堅定地說。

果然,人頭石那兒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

晚上十時許。我開始有點睡意,阿生卻顯得有點不安。

「你要零食嗎?我出去買!」阿生站起來說。

「好啊,隨便給我買些吧,但……你有電筒嗎?」我問。

「慢慢走便可以了,又不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阿生說罷,連跑帶跳地離開石灘。

我獨自坐在石灘,反多了點不安,使我睡意全消。不知怎的,海浪拍岸的聲音,像是敲進我的心臟,使我的心跳加速起來,手心也開始冒汗。這時我竟然想起了人頭石的傳說。隱約間好像真的看到有人頭浮沉在石縫間的海水裡,而且一雙死魚般的眼珠正狠狠地盯著我。

我心想:不要怕!世上沒有鬼的,上前看個究竟吧,一定是幻覺。

我咬著唇,一步一步的往石縫前進,一步比一步沉重。低頭一看,那只不過是一束海藻吧!我順手把海藻拉起來,拉了十多分鐘也沒有完,灘上放著我剛拉回來的海藻,也差不多有一整個成年人的大小。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不敢再拉,因為我害怕真的拉了一隻水鬼上來。

我放下海藻,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來。

啪!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心裡不禁一沉,記得??告訴我在荒山野嶺,不要隨便轉頭,否則必有殺身之禍。「誰?」我問,但我仍然不敢回頭看清楚。

背后沒有回應。

啪!

這次我裝作不知道。背后沒回應,但多了一些水滴聲。

啪!背后又被拍了!我心裡發毛,身軀像是不聽使喚地移動。為了使自己能停下來,我使勁地屈曲著身子,

裝作睡著了。

一個球體緩緩地滾到我的跟前,我咪起眼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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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呀!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阿生的人頭,他還牢牢的盯著我。

回頭一看,發現阿生的軀體、頸部被麻繩狠狠地纏著,他的頭顱更被硬生生地扯下來。

我心想:難道剛才是阿生向我求救嗎?那豈不是我間接地殺死了阿生?想到這裡,本能告訴我要立即逃走,

走得愈遠愈好。

我拼命地跑,跳過不知多少石塊,跳上平坦的道路,我閉上眼,全速地跑。

碰!我感覺到,我撞到一個人,而且那慘叫聲是非常熟悉的。那不正是阿生的聲音嗎?

我睜開眼一看,果然是阿生。

「你不是死了嗎?」我驚呼。

「你才是死了!我剛剛才吃完雪糕回來。」阿生說。

我告訴了阿生我遇到的事,但我倆雖然在人頭石的灘旁,找了一整夜,但什麼都沒有。而我見到人頭的時間,剛巧是天文臺公報流星雨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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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柜面鏡之謎

我這里所說的“柜面鏡”指的是我們老家那里鑲嵌在一個大柜子上的一面小小的鏡子。既然是大柜子,那有多大呢?差不多占了半個屋子;既然是小鏡子,那有多小呢?本來鏡子不算小,比梳妝臺鏡子只小一圈,但是這不大不小的鏡子,跟大柜子比起來,那就可真顯得小了。
當然,一般人家里怎么會放這么一個東西來占空間呢?但農村似乎就有這種習慣,喜歡用很多夸張的東西。也不知是習俗還是什么,那面柜子始終沒有打開過。直到有一天,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那兩位“不速之客”就是我和我的姐姐。我們進入村子的時候心情是沉重的,因為我們是要去參加祖母的葬禮。雖說我們只見過祖母兩次,但她那皺巴巴的額頭,慈祥的笑容卻深深烙印在了我們的心中。根據習俗,葬禮會舉行3天,然后第七天回魂。生活在城里的我們自然是不相信“回魂”這一說的,但是從心底對于這個陰霾的村子充滿了恐懼。不只是祖母的逝世,在很久以前我們住在這里的時候就發生過一起怪事。
那天我跟姐姐出去山頭玩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們走在小路上,一路上說說笑笑。這時,前面走過來了一個老太婆。那老太婆究竟是多么老啊!腰板兒已經直不起了,下巴幾乎拖到了地上,綁著發髻的銀發遮住了半邊的臉。背上馱著很大的一個包袱,迎面朝著我們走來。看見她,我頓時生出了一陣寒意,背脊都涼了。“你好。”老太婆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用她那蒼老的聲音說道,“我的名字是椿凌,我現在從村長的家里出來……”她似乎是在對我們說話,但她卻頭都沒抬一下,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弟弟,弟弟!”我是聽到姐姐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的。我一回過神,便朝著后面看去,哪里還看得見那個老太婆?這條路并沒有蜿蜒,而是直線的一條,那老太婆的步伐怎么會這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這是當時我的一個疑問,也是永遠的一個疑問。
我和姐姐再度踏進村子的時候是在傍晚,夕陽如鮮血一般,將這個冷清而陰暗的村子染紅;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異樣的氣息。在老屋前面,一個叔叔迎接了我們。雖說是“迎接”,也是客氣的說法,因為他只是問了一句我們的名字,就沒有說話,帶我們進去了。屋子里有不下十個人,但是他們似乎對一切都不聞不問,也不講話,只是默默地上香,然后站在一旁。在這里面只有中原叔叔是我們認識的人,他一直都呆在祖母的身邊,是一個為人正直的人。
很快,儀式結束了,我們被中原叔叔帶到了一個小屋子前。中原叔叔說道:“實在有些過意不去,由于客房都住滿了,所以就只好委屈你們啦!”姐姐說:“沒關系,我們都是無所謂的,在城里住久了,偶爾體會體會鄉村日子也不錯嘛!”中原叔叔打開了小屋子的門,我分明看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門一打開,屋子里就沖出了一股霉味兒。中原叔叔打開了屋子的燈,我一下子愣住了。
屋子里竟然有整整齊齊的六扇門!
仔細一看,原來那是一個巨大的柜子,那真是一個大柜子!竟足足占了半個房間!“這是什么啊……”我不禁驚呼起來。中原叔叔的語氣變得可怕:“我會打掃房間的,但是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要打開這個柜子!記住!千萬不要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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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概是八點,中原叔叔終于收拾好了屋子。他們搬進了兩張單人床。電燈是掉在房梁上的(那里的屋子是平房),光線很是昏暗,在城里住久的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又不想這么早睡覺,于是便研究起那個柜子。柜子是木頭做的,雕刻著竹子的花紋。但真正引起我注意的還是柜子中間一扇門上掛著的一塊布。“你猜這塊布里面是什么?”姐姐問我。我搖了搖頭,正要扯下布,姐姐連忙拉住了我:“不好吧?中原叔叔說過了不要打開柜子的。”我笑道:“我只是扯下布,又不是打開柜子。”姐姐沒有說話了,我一下扯下了布,一面鏡子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鏡子是黃色的,應該是一面銅鏡。雖然我不懂古董鑒定,但是還是早就看出了這個柜子的歷史悠久,但是沒想到這上面竟然鑲嵌的是銅鏡,那這究竟是什么年代是東西了?鏡子映出了我的臉。鏡子里,我自己的眼睛竟變得可怕,與我直直對峙著!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把布合上吧!”姐姐我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我點了點頭,終于合上了布。
夜,很深。不知是為了響應祖母的逝世,還是這里本是如此,原本應該是頗有情調的鄉村之夜,竟然深而沉——深沉得似乎有些壓抑過頭了。也許真的是壓抑過頭了,我在半夜醒了過來。窗外沒有星光,更是一個無月之夜。突然,我感覺到了異樣,似乎有什么在背后窺視著我!我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轉過頭去。窗戶是對著柜子的;但那個柜子沒有異樣,依舊那么龐大。但是,我本來合上了的鏡子上的布,不知何時竟消失了。古銅映出了我的臉和我充滿恐懼的眼,——但有一點和我不同——也是唯一的一點,那就是,鏡中的那雙眸,竟然是如此的陰冷,詭異!
“那……那是……”姐姐不知何時也醒了過來,恐懼地盯著那面鏡子。我聽到姐姐的聲音,知道自己不能害怕,于是便跳下床,走到了鏡子前面,尋找那塊布。但是卻始終找不到那塊遮住鏡子的布了。“這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語,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有人拿走了布?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腦袋里一下子冒出了“姐姐”這個詞,連忙回過頭去,只見姐姐做在地上,神情充滿恐懼,盯著我的后方。我立刻意識到我的后面有什么!于是我回過頭去,頓時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鏡子中的我竟然在笑!笑的是那么詭異!鏡子中“我”眼里那股陰冷的感覺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笑而退去,反而更加強烈。
我的后背一下子濕了,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大步走到床邊,操起放衣服的板凳就朝著鏡子砸去!只聽“嘩啦”一聲,鏡子一下子變成了碎片。我放聲大笑起來,不管那是什么東西,現在都只是一些碎片了。突然,我又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但是這次不僅僅是后背,而是全身!我驚呼了一聲,朝腳下看去,只見鏡子的碎片中,無數個“我”帶著那詭異的笑容,用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
“弟弟!”我聽見姐姐的叫聲,立刻把頭轉向她那邊,只見她死死的盯著窗戶。我朝著窗戶看去,一股恐懼立刻爬滿了全身,甚至我能感覺到連自己瞳孔都擴張了。
一抹鮮艷的紅,正順著窗戶怕了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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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鮮血般的顏色,緩慢地爬滿了整個房間。鏡子的碎片在紅光的渲染下也散發出了詭異的紅。我兩步跑到姐姐身邊,拉住了她。突然,只聽見一聲巨響,門劇烈地搖晃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沖進來。我蹲在姐姐身邊,不敢有絲毫動作。姐姐也恐懼地看著門。只聽“嘭!”地一聲,門一下子被撞開了!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我認出了那是中原叔叔。“中原叔叔!”我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撲向中原叔叔。中原叔叔看見了我,關切的問道:“沒事吧?”我點了點頭,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中原叔叔在這里,我就放心不少了。
中原叔叔環顧了房間一下,突然說道:“你的姐姐呢?”我心中一顫,連忙回頭,姐姐竟不見了!“怎……怎么會……剛才還……還在……”我已經說不清楚話了。這時,我發現剛才我打碎了的那面鏡子竟然也恢復了原樣!“啊!”中原叔叔突然叫了起來。我看著他的手指向了窗外。我順著他的手看去,只見姐姐竟然站在了院子里。而在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矮小的身軀,那個人或許并不矮小,但是她的身體駝的厲害,幾乎都要彎到了第上……我認出了那是以前在小路上我和姐姐見過的那個老太婆!
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從窗戶躍了出去,沖向了她們。“喂!等等!”中原叔叔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進入了院子,只見那個老太婆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我一愣,接著,老太婆和我的姐姐一起消失了!只是眨眼的一瞬間,他們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姐姐!!”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叫起來……
次日晨。
月,是血紅的。中原叔叔說,紅月是這里的一個怪異現象,每當這個時季,都會連續2天出現紅月。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并沒有紅月,而是明媚的陽光。然而這溫暖的陽光在此刻的我眼中卻是如此的冰冷。這時,一個村子里的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了屋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發……發現曹小姐了!”我一震,一下子跳了起來:“發現姐姐了!?在哪兒!?”
那個人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半響,他才說道:“村口。”
紅,是如此的鮮艷。紅的不是月,而是姐姐那潔白的襯衫。
村口的木牌上本來寫著三個大字:“鬼首村”。現在中間的“首”字卻看不見了——姐姐的身軀擋住了它——不知是誰殘忍地把姐姐用兩根木樁釘在了那塊牌匾上。雨,從天空降落下來,似乎是老天在為姐姐而哭泣。我沒有哭,因為我知道,姐姐不希望看到我哭。她常常對我說:“應該像一個男子漢一樣,不要掉眼淚。”
姐姐的身體被安置在了內堂,跟祖母在一起。現在,姐姐就可以跟祖母在一起了。我坐在姐姐和祖母的旁邊,大堂里還有很多人。中原叔叔走到我身旁,想安慰我。但沒等他開口,我突然對著所有人說:“你們知道椿凌嗎?”我言一出,全堂的人立刻就都愣了,然后變得不安起來。就連中原叔叔的目光也變得奇怪起來。
“你們知道的吧?”我看著中原叔叔,“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中原叔叔沉思了一陣,才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椿凌是我的阿姨,也就是你的奶奶。”這個回答實在令我吃了一驚,如果椿凌是我的奶奶那她為什么要害姐姐?“但是椿凌阿姨對我們家族的怨恨恐怕是連那紅月也不可及的鮮艷。”中原說道,“椿凌是10年前過世的。死因……是失血過多。”
我的腦子突然浮現出了姐姐死時的血腥畫面,悲傷襲了上來。中原繼續道:“也就是跟你姐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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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說什么!”我驚呼起來。中原繼續道:“其實你的奶奶嫁進來,我們的一家都是非常反對的,”中原看了看祖母大家,“因為,椿凌出生卑微,而且……她在認識你的爺爺之前……是個妓女。”中原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這樣的人在當時的年代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但是身為攝影師的你的爺爺是一個好人,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他并不嫌棄椿凌,將她娶回了家。但是你的爺爺死后,椿凌就飽受了大家的虐待和欺凌。最后,在生下來你的母親之后,就自殺了。她死的時候使用了一個惡毒的詛咒,詛咒了我們一族。于是,我們家里接連就有人被釘死在村口的牌匾上。這時,你的祖母請來了一位道士,將她的怨靈和詛咒封印在了那間屋子的柜子里……”中原輕輕啜泣起來,“我想,如果是你們的話,她應該不會害你們的……但是……對不起……”
我聽完這一個令人發指的故事,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面銅鏡,是用來鎮住椿凌的吧?” 紅色的月,正如鮮血一般,似乎在訴說著椿凌奶奶的怨恨與詛咒。那巨大的柜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甚至找不到一個蜘蛛網。中原叔叔說,這是因為椿凌的詛咒,沒有任何生靈能夠在那里存活。
我站在那面銅鏡前,死死的盯著鏡子。突然,在鏡子中,我看見了一個矮小的身影,站在窗邊,沐浴著紅色的月光。“你就是椿凌奶奶吧。”我沒有轉身,輕輕地說道。那個黑影沒有動靜。我繼續說道:“10年前,你為了報復我們家族,用生命許下了一個詛咒,我們一族的人都會跟你以同樣的方式死去。但是,祖母卻將你封印在了這個大柜子里。”那個黑影微微地顫抖起來,我分明聽到了一種骨骼錯位的聲響,鮮血從她的身體里涌了出來,她的手也變得更加干癟。恐懼將我緊緊包裹。但我努力地穩住了自己,緩緩地把手伸向銅鏡。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窒息。鏡子中,我分明看見一雙鮮紅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幾乎快窒息的時候,努力地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話:“你……當時猶豫了吧!”對方好像楞了一下,那雙手的力道也減弱了不少。我趁著這個機會說道:“那個時候你為了完成詛咒,甚至不惜失去生命,但是……爺爺那個時候已經死了很久了吧,為什么……為什么你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才實行?”我大聲地叫了出來:“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懷上了我的母親了吧!”我頓了頓,說道:“你為什么要殺害姐姐,她也是你的孫女,身上流著的是你的血啊!”
“嗚……”凄厲的叫聲劃破了天際,在這小小的房間里更是顯得刺耳。我知道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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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繼續說道:“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你應該是一位大美人吧?”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花海,在花海的中間站著一位妙齡女子,女子笑得如此美麗,甚至讓那一片花海也黯然失色。“這張照片是爺爺照的吧。”我看著照片,說道:“那個善良美麗的你,現在卻被怨恨蒙蔽了眼,變得如此惡毒,丑陋……”
“沒有人能夠照出這樣好的照片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聲音凄厲而可悲。“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知道她說的是爺爺。我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不用擔心,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椿凌啜泣道:“阿朗(爺爺的名字)我知道她已經把我當成了爺爺。我微笑著說道:“去天堂吧,那樣你就會解脫了。”
“阿朗……”椿凌的身體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芒。
“去吧。”我說道,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了一把小刀,“你會幸福的!”我大叫著將小刀刺向了銅鏡……“嘩啦!”一聲,銅鏡再度被我打破了。但是,這次不同的是,銅鏡破碎的瞬間,椿凌的身體也如銅鏡一般支離破碎,一股白光將我籠罩。我不禁捂住了眼睛。
“謝謝你。”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勉強睜開了眼,看見在房梁的旁邊,一個影子飄在那里。我看見了照片上的那張臉,那么美麗的微笑……看著她,我也笑了起來。白光越來越刺眼,我不得不閉上了眼睛。良久,我才睜開了眼。四周一切都恢復了原樣,鏡子的碎片散落在我的腳邊。突然,我看見了窗外的院子里躺在一個人。我立馬沖了過去。姐姐那白色的連衣裙沒有鮮血。我輕輕地在姐姐的鼻前試探了一下,她還活著!我連忙呼叫起來…
事情已經過去了3天,姐姐醒了過來,但是卻什么也不記得了。但是這對于她來說或許是最好的吧!大家對于姐姐的事情都感到很詫異,只有我知道,那是椿凌奶奶在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后的東西。
“你們什么時候還會再來啊?”中原叔叔送我們到了村口,笑著說。我同樣笑著回答道:“下輩子。”姐姐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頭,說道:“怎么這么沒禮貌啊!”然后她轉向中原叔叔:“我們抽時間會來的哦!”中原叔叔笑了起來,我也笑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在笑聲中離開了村子,回到了那個所謂文明的世界……
故事這樣的結局似乎是最好的,唯一只有一點,那就是村口的那塊寫著“鬼首村”三個字的牌匾上的血跡無論怎樣都擦不掉。人們說這是椿凌奶奶留下詛咒的最后的證據,但他們都不知道,“鬼首村”中,還有另一段詭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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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心魔咒怨

一個風雨交加雷電轟鳴的夜晚,一輛銀灰色奔馳,以每秒三十米的速度,行駛在柳樹林中的一條狹窄小路上——由于風力迅猛,吹得柳枝“啪!啪!”作響,還不時地隨風飄蕩——再加上天空接連劃過閃電那藍色的熒光——因而,為整條道路增添了許多陰森恐怖的感覺。

開車司機叫阿華,四十多歲,一身氣派著裝的西服格領,焗了油的頭發烏黑亮澤。而且,在自己精心保養下,滿面容光煥發,顯得很年輕。自身的形象也有股大老板那傲氣的風度,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有錢人。

車子后位還坐著兄妹倆,純樸帥氣的哥哥阿寶和性感美麗的妹妹阿玲,兩人的穿著打扮跟大哥一樣華麗。三兄妹驅車打南部城市出發,去往北方郊區的一個新建墓場,祭奠他們過世的爺爺。

阿華兄妹倆的性情都比較稟性剛烈,言語一不吻合,就會引發矛盾,縱而展開一輪口舌爭斗。每次兩人斗嘴,阿寶都得費盡心思進行和解,這也就逐漸成為了三兄妹平常的消遣便飯。

路途遙遠,開車至少要幾個小時才能抵達墓場。受四季氣候影響,加上長時間得不到維護,使得部分路面已經開裂,車子不時顛簸的厲害。阿玲難以忍受這種上下震動,由此便開始嘀咕著埋怨起來……

“喂!大哥!你會不會開車啊!顛簸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這條道路的路面有損壞,顛簸是避免不了的,有本事你來開啊!”阿華一邊說話,一邊隨著車子擺動,得意地搖晃著腦袋。

“我開車的技術就是比你穩當得多!”阿玲反駁了一句。

“呵!如果開車比我穩當,為什么在家門口的時候,你還笑瞇瞇的讓我做司機呢?現在到好,當了少奶奶還這么多嘴!”

阿華絲毫不念兄妹之情,言行更是變本加厲,卻惹得阿玲惱羞成怒!她解開系在腰上的安全帶,和大哥糾纏起來。兄妹倆發生激烈爭執的時候,方向盤失去了控制,致使車子很難掌握平衡,它便扭曲著自由行駛——

這條漫長道路本來就夠狹窄的了,更何況,兩旁還被茂盛的柳樹包圍著,地面又裂痕重重坎坷不平,車子自由行駛,危險渴想而知。阿華憤怒之極,用腳猛然踩下剎車死閘,一陣響亮清脆、車胎與地面發生的激烈磨擦聲,劃過黑暗雨夜。由于道路潮濕光滑,阿華雖然踩下死閘,車子卻仍然在開裂的路面上顛簸超軌了一大節。發動機突然停運,讓阿玲來個冷不防,失去了安全帶保護,她的身子向前猛一傾斜,就聽到“嘭!”的一聲悶響,額頭和前座靠背發生了強有力的撞擊,致使拳頭大的淤血疤痕立刻在額頭上呈現出來。撞擊產生的壓力比較大,更使得阿玲突如其來的引發了輕微腦震蕩。頓時,腦袋暈糊糊的,只感到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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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見妹妹的臉色霎時變得焦黃,迷糊著眼睛皺著眉頭,痛苦地靠在擋風玻璃上,阿寶疼在心里氣在心頭!他那向來都比較溫順的性情,忽然被眼前這一幕激發的首次大發雷霆!

“大哥,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怎能突然間就給車子踩個死閘呢?萬一車座靠背沒有棉,豈不是要害死阿玲嗎?!”

“誰叫她把安全帶解開的,這叫自作自受!”阿華兇巴巴地睜大眼睛瞪了阿玲一眼。

“大哥,你太無情了!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不是我們大哥!”阿寶實在難以容忍他的言行,就放大嗓門兒嚷起來。

“你以為我很愿意做你們的老大嗎?有半點伺候不周到,就埋怨個不停!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來!”看見兄弟對自己說話的態度這么強硬,阿華便失去理智地把嗓門放得更大。

“大哥,你說這話,兄弟我聽著就更不入耳了!我們開車的目的是做什么?是去祭奠過世的親爺爺!不是去旅游!你說的雖然都是氣話,卻沒有把爺爺放在眼里!!!”阿寶氣得臉色變得通紅。

“我是不孝孫子!你們都是紅人!行了吧!!!”阿華仍然理直氣壯地大聲喝道。

阿寶對大哥的話忍無可忍,兄弟倆也是首次大動干戈——由于車子空間極小,無法滿足兩人搏斗,他們一時氣憤,就打開車門,在狂風暴雨的淋漓中,展開了一場拼死較量——剛剛過去片刻,兄弟倆的身體就被雨水完全浸濕了。搏斗中,泥垢遍布了全身,先前那華麗的服飾和帥氣的形象早已掩蓋在狼狽不堪之中。躲在車里的阿玲,神色逐漸恢復過來,她眼睜睜地看著兩位哥哥拼了命似的搏斗,心里百感交集,又無能為力!

兄弟倆在風雨中把心里的怒氣全都發泄完以后,遍體鱗傷地回到車里。阿華啟動車子時,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打不著火,發動機沒有一點反應。這無非又給阿華來個火上澆油,心里已經夠憋悶的了,沒成想又遇到這種情況。他心情煩躁地拿起旁邊的一枝香煙,點上火就吧唧了幾口。

“怎么辦?車子偏偏在這個時候熄火!”阿玲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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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哪知道怎么辦?待著吧,這下到好,哪都別想去了!”阿華仍然態度剛烈地說。

“喂!你當老大的就一點主意都沒有嗎?”阿玲不時又開始埋怨起來。

“誰說當老大頭腦就一定好使了!”阿華心里的怒氣才剛平息下來,卻一再被阿玲埋怨,致使火氣再次升溫。

“你們兄妹倆還有完沒完?現在不是斗嘴的時候!大家趕快冷靜下來想辦法!”對于這種事發突然的情況,阿寶的火氣也明顯急燥了許多。

“提前聲明,我是沒有辦法可行。”阿華說。

“虧你還是我們大哥呢,遇到緊急情況只會臨陣退縮,連半點老大的氣魄都沒有!”阿玲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不想讓我再做你大哥,我們兄妹可以斷交!”
阿華說完那個“交”字的一剎那,忽然感覺右邊臉一陣劇痛,自己又挨了兄弟一拳。

“你好無情!虧你還是我們親哥哥,這種冷落的話也說的出口!”阿寶用手指著大哥厲聲喝道。

為這事兒,兄弟倆再次展開了一場風雨搏斗----閃電忽明忽暗,讓他們隱約看見樹林中有一幢大房子,距離不遠,叫上阿玲一起冒雨奔跑過去,奔馳車卻棄在了路邊。

三兄妹來到房子跟前,阿寶把隨身攜帶的一枝微型電棒兒拿在手里,把它打亮,仔細觀察了一陣。這里好像一座古宅,房屋結構是采用青磚石瓦壘砌而成的,陳舊骯臟、已經退卻了大半色彩的木門,而門口還遍布著一大片枯黃的葉子,它們隨風飄蕩,縱而,為古宅增添了許多凄涼的感覺。阿寶小心翼翼地推門入內,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寬敞無比的古老宅院,看它的外觀,像是清朝年間的建筑。雖然已經陳舊百年,但巨大的宅院依然顯得那樣干凈整潔,沒有一點雜物。

三兄妹沿著走廊漫步來到古宅大院的時候,剛好有兩道閃電當空劃過,伴隨著雷鳴,從他們跟前忽然傳出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頓時,把三兄妹嚇得面無血色的放聲尖叫起來——心也“怦!怦!”地跳得厲害。被雨水淋過的身體,已經分不清是露珠還是汗水了。三兄妹膽戰心驚的把身子緩緩地轉過來,看見一位身著青衣,披頭散發,面黃肌瘦的老婦女,手里拿著一根掃把,紋絲不動地站立著,他們一時間恐懼的心,才稍微平靜下來。

“喂!深更半夜的,你突然出現在這里,想嚇死人啊!”阿華氣憤的竟然不分輕重地對老婦女大聲吆喝起來。

“年輕人,你干嗎發這么大的火氣啊?每個人的性格、行為和舉止都是不相同的,你如此蠻橫,竟然不分輩分就對一個陌生人隨意大呼小叫,遲早會有吃虧的一天!”老婦女細聲細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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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這老太婆,剛才把我們嚇個半死,現在居然還敢教訓我!”阿華心里本來就有一肚子火氣,這會兒,又被老婦女訓導了一番,讓他勃然大怒!剛想揮出拳頭,被阿寶強行制止了。

兄妹倆對大哥粗暴的行為一再向老婦女賠不是,她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外面風雨這么大,得到老婦女的許可,三兄妹在古宅暫住一夜。她還千叮萬矚,不要毀壞這里的每一樣東西,否則,會惹來血光之災。

跟隨老婦女來到一間寬敞整潔的客房,里面剛好有三張硬床。阿玲回過頭來想要拜謝她的時候,老婦女竟然莫名其妙地沒了蹤影,就連離開的腳步聲都沒有被他們發覺。雖然三兄妹身體已經被雨水淋濕,但遵照老婦女的囑咐,他們不敢隨便把衣褲解下來晾曬,生怕會得罪古宅的主人。

凌晨三點多鐘,阿華忽然被一陣強烈刺鼻的香灰熏醒了,揉揉眼睛提提神,扭曲著腦袋朝周圍看了看,阿寶兄妹倆仍然在沉睡,只有自己對香灰味道最敏感。他沒有在意,把身子轉過去,用手捂住鼻孔和嘴巴繼續入睡。可沒過多久,香灰的味道越來越濃,嗆的阿華直咳嗽……他氣沖沖地從床上跳下來,大步跨出客房,順著空氣中彌漫的氣味就來到了宅院的走廊。

一個身著青衣背對著自己,扎著一條兩尺長的麻花辮,頭戴一頂黑帽子的小男孩,端坐在這里正焚燒爐里的香灰。阿華愣頭愣腦地湊到他跟前,手無輕重地拍打了一下男孩的腦袋,還出言不遜。男孩猛一回頭,湊巧又有一道閃電當空劃過,他那張煞白的臉孔忽明忽暗,兩只熊貓眼,嘴角還微露一絲淤血,并以那種猙獰的目光緊盯著阿華。

“小崽子!你裝成這個鬼樣子,嚇唬誰啊!不要再焚燒香灰影響我睡覺了!”不懂事態的阿華對男孩大聲責罵,然而,在閃電的照耀下,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男孩的陰影完全不符存在。你是個壞人——這次我焚燒香灰——下次就會焚燒你自己!”男孩說話時,就好比在一個異常寂靜的空間里面,帶來無數回音。

“哎呀!小崽子,你敢恐嚇我!”

阿華喪失理智地再次揮手拍打男孩腦袋的時候,眼前這一幕讓他大驚失色,上氣不接下氣,嘴巴張的夠大,卻遲遲叫不出聲來!!!因為,男孩的腦袋竟然異乎尋常的就被他那只手從脖頸上面打落到了地上。驚慌失措的阿華終于發狂地叫出聲來——這么一陣雷暴般凄厲的尖叫,讓他一下子就從床上跌落在地。驚醒以后定了定神,原來,自己是在做夢,可這樣的夢也未免太現實了。當他從地上笨拙的爬起來剛一轉身,又無原無故地放聲尖叫起來——面前有兩個模糊的陰影和一個耀眼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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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喂!大哥!深更半夜你不睡覺,發什么愣怔,小心吵到人家!”

阿華用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這才看清楚是阿寶兄妹倆,那耀眼的光點是電棒兒釋放出來的。

“你……你們不睡覺……在這干嗎?”阿華的神情仍然有些發慌,結結巴巴地說。

“這是個陌生地方,天又這么黑,二哥陪我去方便了一下。”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你的臉色這樣難看?”阿寶問道。

“沒……沒什么!”阿華不愿意多說,躺在床上勉強地忍耐到了天明。

又是個春光明媚的好天氣,三兄妹一覺醒來,感覺渾身舒服多了。現在正是春季,先前被雨水完全浸濕的衣褲,隨著空氣中飄浮的暖流,早就烘干了。他們離開古宅以前,想和那個待人熱情的老婦女打聲招呼,可繞遍了整個宅院,就是不見她的身影。為表達謝意,阿玲就把隨身攜帶的幾百元錢,放到了供他們休息的床上。三兄妹離開后的片刻,那座古老宅院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呈現出來的是一大片荒墳。

阿華繼續充當司機,不知什么原故,這次發動機啟動的到挺順利。又歷經兩個多小時的奔波,三兄妹乘車終于抵達了那座整潔美觀,空氣格外清新,周圍被一排排楊樹包圍著的大 型墓場。

這個面積廣大的地方,共有五十多幢采用最新技術,以特殊白灰為原料壘砌成的別具一格的二層墓樓,專門安放富豪之家過世人的骨灰。三兄妹來到供奉他們爺爺骨灰的那幢墓樓,雖然已經來了,但中途發生的那些意外,把他們原有的計劃完全打破了。本想提前趕到墓場休息一夜,等到第二天好參加爺爺的祭奠大會,沒想到卻出人意料。祭拜大典早已結束,只見供奉爺爺靈位的石桌上面堆滿了各色鮮花。三兄妹把車子后備箱打開,拿出他們精心為過世的爺爺準備的一份厚禮,走到靈位前,把滿懷思念之情的禮物放到桌上以后,三兄妹同時跪在地上朝拜。也許阿華長時間開車疲勞過度,可能是眼前產生的錯覺,他看見爺爺端坐在石桌上面抽著香煙,還不時朝自己打著招呼。阿華忽然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看周圍的景象出現了許多陰影,心里一陣劇痛……阿寶召喚他的時候,自己異常的狀態才逐漸恢復過來。把頭轉過去再看石桌,哪里有爺爺的陰魂,依舊是那些色彩繽紛的鮮花。

“大哥,你怎么了,看你臉色蒼白憔悴,是不是淋雨之后,身體著涼不舒服了?”阿寶仍然親切地問道。

“也許是長時間開車過度疲勞吧。”阿華說。

“大哥,樓上有客房,你感覺累了,就去休息一會兒吧。”雖然兄妹倆時常為了一點小事斗嘴,但阿玲還是同樣關心著他,畢竟是親哥哥。

阿華的舉動顯得有些異常,他二話不說,站起來就急匆匆地蹬上了二樓。

自從古宅的那段經歷過后,阿華的氣色就一直都不正常。

中午,三兄妹聚在一起吃飯,阿華明顯暴露出來的異常小舉動被阿寶注意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就好比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只手捧著飯碗,另一只拿著筷子的手偶然玩耍一番。

墓場離南部城市甚遠,他們決定在這里逗留一段時間,省得過世的爺爺孤單寂寞。

六點一過,墓場里面就人去樓空了,在幽暗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點凄涼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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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倆同在二樓的一間房子里面睡覺。直到下半夜,阿寶正在昏昏欲睡,忽然被一陣凄厲的陰風驚醒了。微微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身著青衣個子矮小,搭拉著手臂,沒有腦袋的小人兒站在自己跟前。頓時,這恐怖的景象把阿寶嚇得驚呆了!!!他那充滿極度恐懼的模樣,和當初阿華把小男孩的腦袋打落在地上的情形完全一致!阿寶想要躲避,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不論怎樣掙扎,都動彈不得。驚慌失措的他看見小人兒伸出了右手,手上還捧著一顆未成年的男孩頭顱,凄慘恐怖的形象,正好應對了阿華夢中的小男孩,他仍然以猙獰的目光盯著阿寶。

“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和你當然沒有冤仇,但是,你兄長卻冒犯了我!”

“我……我大哥?”

“你還記不記得,你們三兄妹曾經在一座古宅里面歇腳?!”

“我……我記得!”

“我就是古宅里面的小主人!”

“你……你說我大哥冒犯過你?!”通過剛才一番對話,阿寶驚恐的心才稍微得到緩解。

“當時,我正在焚燒香灰慰勞我爹娘的時候,你兄長走到我跟前,不但對我動粗,還把我的腦袋打落在地!”小男孩滿懷怨恨地說,“再怎么說,我也是清朝年間的人物,至今也有幾百歲了,他卻不識實物這樣對待我,簡直該死!!!所以,我現在已經化成一股怨氣,附到了你兄長身上,漫漫的折磨到他死為止,方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恨!”
“我求你放過……”

阿寶剛一開口求饒,就被男孩堵住了嘴巴。

“不管你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總之,你兄長的命,我是要定了!我和你通靈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你,如果你敢插手阻止,你們三兄妹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阿華是我大哥,他有難,我不能棄他不顧,大不了我多給您燒些紙錢!”

小男孩的陰魂沒有再理睬阿寶,他默默地后退幾步就消失了,阿寶焦急之中,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定了定神,還不時把身體扭轉一下,活動仍然自如。當他把腦袋朝側面稍微扭動的時候,看見大哥已經靈醒起床了,正在用手摩擦著白灰墻壁,然后,涂到臉上,使得臉孔變得煞白。墓樓的整體原料是白灰,而這種特殊氣味的白灰,恰恰就是祭奠過世人的信物。親眼目睹了大哥這異常的一幕,讓阿寶完全相信了真實的夢境。阿華離開房間以后,為了弄清被小男孩陰魂附身的大哥接下來要做什么,阿寶行動輕便地從床上下來,緊跟其后。奇怪?他進入阿玲的房間干什么?門沒有關緊,阿寶順著縫隙朝里面張望著。阿華那雙沾滿白灰粉塵的手伸向阿玲頭部的時候,躲在門外觀察動靜的阿寶反應及時,他兇猛地闖進去,制止了阿華。睡夢中的阿玲被驚醒以后,模糊地看見大哥手持利刃正朝二哥刺來,她那一聲帶有恐懼的沙啞尖叫,立刻給阿寶敲響了防范警鐘,強行奪取大哥手中的利刃,猛然一腳把他踢倒在地。阿華并沒有被徹底打倒,他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后,不但完全變成了小男孩陰魂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剛從死亡世界里面復活的惡魔,形象極度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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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求你不要再搞我大哥了!不論你提出什么不違背長里的要求,我都滿足你!”看見大哥成了這副丑陋恐怖的模樣,阿寶百感交集地說。

“已經太遲了,我就好比太歲,凡是得罪太歲的人,命運的安排就只有死路一條!”

阿寶屢次懇求,最終激起了附在阿華身體里面那個小男孩陰魂的憤怒!并支配著他的大腦朝阿寶兄妹倆發起了攻擊——變成魔的阿華力氣大的驚人!阿寶無力招架,擺脫他的困擾,保護著妹妹連忙往樓下奔逃——兇神惡煞的阿華緊跟其后。

就在他入魔道的那一刻,墓場上空忽然風云變色,雷電交加——先前整潔干凈的場地,如今卻變得枯葉遍地。或許周圍已經被魔障籠罩住了,來時的出入口分明是一排楊樹,現在卻莫名其妙地成了一道三米多高的圍墻,使阿寶兄妹倆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樣長久奔 逃躲避,體力遲早會有耗盡的時候,始終都不能夠解決問題,惟有勇敢去面對現實這唯一可行的選擇。

兄弟倆一碰面,阿寶發現大哥手里竟然拿著一把鐵錘,他還以那種充滿仇恨猙獰的目光盯著自己。兩人搏斗時,面對那個冷酷無情的利器,阿寶沒有半點還手的機會。阿華瘋狂地對親弟弟攻擊著——把他逼到一個墻角處,冷不防地來個掃蕩腿,阿寶被喪失理智的大哥絆倒在地上的時候,湊巧旁邊有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鏟。當他把鐵鏟拿在手里的那一刻,迎面襲來的鐵錘“當啷!”一聲,正好與鐵鏟的把手發生了撞擊,否則,阿寶必死無疑。雖然沒有造成重創,但他還是被兩把鐵器相互磕碰發出來的強烈聲音震得吐了一口淤血。為了自保,阿寶一時也狠下心來,猛然揮舞手里的鐵鏟,利用堅硬的把手打在大哥其中一條腿肚上,阿華痛得跪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阿寶才得以脫逃。

在阿玲的攙扶下,兄妹倆緩緩地走到一個地燈前,阿寶揮舞鐵鏟把燈罩敲碎,再把穿在身上的西服解脫下來引索電絲網。衣裳燃燒以后,把它掛在鐵鏟頭部,然后,強忍著受過創傷的身體朝大哥走過去——熊熊烈火在阿華眼前晃動的那一刻,一時讓他恢復了原有的神志。經歷過這次事件以后,阿華終于有所悔悟,他對自己以前的無理作風懺悔不已。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阿華憑借最后一點微薄的力量強行克制心魔,還極力懇求阿寶用鐵鏟把自己殺死,這樣,風波就會平息。打虎重逢親兄弟,阿寶怎能忍心下手?每次把鐵鏟湊到大哥胸膛的時候,總是會聽到小男孩陰魂的譏諷和嘲笑聲——譏諷他軟弱無能,嘲笑他竟然敢謀害自己的親哥哥。眼看著大哥的形象越來越恐怖,哀號般的吼叫聲震耳欲聾——就在阿華的神志即將被心魔咒怨完全控制的一剎那,以淚洗面的阿寶不受小男孩陰魂話語的誘導,突然把鐵鏟頭部猛然往大哥胸膛一戳,他凄厲地慘叫一聲——隨即被鐵鏟上面懸掛著的西服燃燒后的殘余火種引燃身體,片刻化為灰燼。周圍立刻恢復了原貌,天空那異常的氣象同樣平息下來。

此刻,阿寶兄妹倆悲痛欲絕地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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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夏夜驚魂

我們村以前土坯房很多,一到夏天炎熱時候,就有許多蝎子從墻縫里出來乘涼,蝎子是一味中藥,附近的中藥房都收購,根據大小個價錢從2毛到1塊不等。我和幾個伙伴把捉蝎子作為勤工儉學的一個途徑,有時一個夏天能收獲個20—30塊錢,比拔草曬干賣錢來說,也算收入不菲。
我想說的就是在一個夏夜抓蝎子時遇到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知為啥,一到夏夜,蝎子都集中到了村子東頭,也就是我家住的地方附近。有個炎熱的夏天晚上,我和幾個小伙伴打著手電,拿著抓蝎子用的筷子和瓶瓶罐罐,開始一天的“工作”。開始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挨個墻壁照蝎子,這就出現了問題,因為手電一照,大家都發現了一只蝎子,就不能斷定是誰先發現的,不好分。我給大家出了個注意,三個人分成三組,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分區域去找,最后集合。我和立君、海濱分頭行動,他們從村東頭出發,我則從村中間開始找。那時候可能有12點多吧,我不知不覺走到了村中一個干涸的池塘附近,邊上種滿了柳樹,影影綽綽有點害怕,更令人害怕的是塘邊有一戶人家的小兒子因為搶劫剛剛被槍斃,正是頭七。當時村里的人們去拉尸體時,整個頭部都不成人形了。當我一抬頭發現走到這里時,還在強自鎮定,拿手電筒的手有點抖,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墻壁上,正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形黑影“唰”就過去了,手電的光照的很清楚,我當時以為是立君和海濱來了,故意跟我開玩笑,就大聲喊:“立君、海濱,別鬧了,我看見你們了!”,說完就追了過去,剛拐過一個小胡同,就看到兩束光照了過來,我生氣地問他們:“開什么玩笑!”誰知他們說他們倆才剛剛從村東頭,聽到我的喊聲才過來的。我跟他們一說,他們也害怕了,說是不是我眼花,看到的是風吹柳樹的影子,可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根本就沒有風啊!這么一想,我們三個也不敢捉蝎子了,一窩蜂跑回了家。
后來聽老人們講,人死后頭七魂靈會回家看看,難道那天晚上真是碰到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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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紅染衣

那一天,陰雨綿綿.在五月出現這樣的天氣很怪,但在那一天,它出現了.天空中是黑壓壓的烏云,低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涼涼的雨絲忽大忽小,淋濕了我的頭發.我站在墓碑前,沒有打傘.那一天,是外婆的葬禮.外婆是個嘴硬心軟的舊式女子,一輩子過著壓抑的生活,到了晚年,精神分裂,常常在半夜撒米驅鬼.如今她安靜地躺在墓碑下,對她,或許也是種解脫.冰涼的雨絲落在我的臉頰上.我抹去眼角的淚,轉身離去。
和母親回到外婆的舊居,如同我記憶中一樣陰森.推開厚重的木門,咿呀一聲,有木屑掉落.一個只有一人寬的過道,黑黑的,沒有光亮.望著盡頭濃重的黑,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我們今晚要在這兒過夜.
小鎮的夜晚很安靜,遠遠地傳來一兩聲狗吠.黑暗中我無法入睡,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塵土味和舊房的腐朽味.我一直不知道為何外婆守著這腐朽的舊居不愿搬離,甚至在這里留下最后的呼吸.母親的鼾聲在我耳邊響起,使得我更無法入睡。這時,從隔壁房間傳來像是開門的聲音。是外婆回來了嗎?真的有魂魄存在嗎?止不住好奇心,我拿著手電筒來到外婆生前的房間。房門虛掩著,又沒有聲音了。推開門,首先看到的是外婆的雕花木床,什么也沒有。舊居的家具都是清末的舊式家具,古典清雅。轉身,看見衣柜的門開著,走近了,里面是外婆的舊衣服,全是藍色、灰色。
我正要將柜子的門關上,突然瞥見一抹紅色,這讓我很好奇。于是我將表層的衣服全拿出來放到一邊,躺在柜底的是一件紅得刺目的衣服,更準確地說,是一件袍子,寬大的水袖,既像戲服,又像和服。這是一件很詭異的衣服,卻又很美,我不由自主地把它披在身上。突然,一個畫面撞擊我的大腦,一把長劍猛地從背后貫穿一個白衣女子的胸膛。同時,我感到我的胸口劇痛,痛到心臟緊縮。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識。
猛然驚醒,天已經亮了。外面很熱鬧,與夜晚的小鎮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小鎮的集市已經開始了。母親在門口和一些老街坊閑嗑牙。是夢嗎?可是感覺好真實,我還聞得到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我跑到外婆房間的衣柜旁,衣柜好好的關著,我打開柜門,把衣服翻開。果然,它躺在那里。白天,它的顏色更鮮艷,像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重了。胸口穿來一陣刺痛。在鏡中,我才發現不知何時,我心口的位置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劃痕,紅紅的,有一點血絲滲出。來不及細想,我只知道自己必須逃。于是,我催促著母親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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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1: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送母親回家后,我逃難似的回到工作后租的小單間。以前覺得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和隔壁歌城的嘈雜聲此時卻讓我覺得很安心。幾年來,第一次覺得人口稠密的城市讓我覺得安心。
天已經黑了,疲倦的我松了一口氣,安心地入睡。夢里,一個穿著素白衣裙的女子坐在梳妝鏡前輕輕地梳理她的黑發,她的頭發很長,一直垂到地面。銅鏡中的臉雖是素顏,卻美得動人心魄,清柔若水。一只大手拿過木梳,繼續梳理她的長發,那輕柔的動作與那粗糙的大手極為不符。銅鏡中多出一張男人的臉,那是一張疲憊的臉,滿臉的落腮胡也掩藏不住他的疲憊與無奈。女人紅唇輕啟:“霸王。”男人摟住女子,喃喃細語:“虞姬,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女子牽起男人來到桌邊,倒了一杯酒放在男人面前。男人盯著眼前的酒杯,久久不語,雙拳緊握,掙扎著。忽地,他狂怒地將酒杯掃落在地,質問女子:“為何?為何要毒殺我?我為了你不惜一切,你卻為何如此對我?!”女子眼里的驚詫一閃而過,然后變得冷漠:“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用裝了。”男人的眼里布滿血絲,執意要一個答案:
“為何?”
“愛。”
“我不認為你殺我是因為你愛我。”
“是,我不愛你。我只愛她。”
“他是誰?劉邦?”
“不。是呂稚。”
“呂稚?!”
“對,你敵人劉邦的夫人,呂、稚。世上再沒有第二人有她的聰慧美麗,再沒有第二人有她的王者氣魄。你們這些粗野的男人永遠無法與她相提并論。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殺你又如何。雖然我失手了,但看看你現在絕望的樣子,我想她會高興的。”女子揚起幸福的笑容,笑靨如花。但下一刻,她的笑凝固在嘴角。一把長劍猛地從背后貫穿她的胸膛,鮮紅的血迅速在她的白衣上暈染開來。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地訴說:“知道嗎?這一刻我才真實地感受到完全擁有你的幸福。”男人拔出劍,鮮血噴薄而出,女子倒在血泊中。血將她的白衣染成紅色,艷如玫瑰,嬌艷欲滴。
我在一串輕笑聲中醒來,夢中的女子站在我的床前對著我笑,讓我一時分不清是夢是醒。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血腥味,如此清晰濃烈。手指傳來滑膩的觸感,我抬起手來,看見滿手是紅色的粘稠液體——血。我穿著那件紅色的袍子躺在我的床上,心口的劃痕已經裂開成一個口子,血液正從里面汩汩地流出,像一條活潑的小溪流。我望著她明亮的笑靨,輕聲問:“為什么?”她開心地回答我:“我在等著見她。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見到她,但我不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所以我要隨時保持最美的狀態。但我的衣服總是褪色,所以我需要年輕處子的血來將它染得更紅、更艷,就像新衣一樣。穿上它我就會很美了。”她看著越來越紅艷的外袍,滿足地笑了,笑容如同得到糖果的小孩般甜美。她的笑容越來越模糊,然后我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我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我全身抽搐,甜膩的血液涌上我的喉頭、鼻腔,嗆得我無法呼吸。最后,一切靜止,呼吸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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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1: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候真的觉得那些鬼很无聊,杀一些无辜的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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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11-2009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姗姗来迟 于 19-11-2009 23:07 发表
有时候真的觉得那些鬼很无聊,杀一些无辜的人干嘛?


不知是鬼无聊,也有很多无聊的人去杀无辜的人
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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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1-2009 08: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皮娃娃



    对面铺的柳儿,暑假结束回来的时候,旅行箱里多了一个漂亮的仿真娃娃。娃娃有一米左右高,黑色的长发,闪动着诱人的光泽,脸上的皮肤洁白红润,一双乌黑的眼睛加上微笑的嘴,就好像拥有真正的生命一样。

    这是柳儿从日本旅行回来的收获,她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在日本极为罕见的人皮娃娃。听她这么一说,原本正在娃娃身上抚摩的我的手马上触电一样收缩回来。触手处的弹性和柔嫩,顷刻变成了阴冷和恐怖。

    柳儿笑笑解释说这是日本一种古老的传统艺术。一般来说,都是选择一些夭折的小女孩的皮肤来做成娃娃,伤心的家人可以借这个方式和她们在一起,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

    我沉浸在柳儿的讲解当中,恍惚问,似乎看到有个日本女人,在房间里垂泪摸着这个人皮娃娃,她的手指纤细,动作温柔,抚摩着的是她最最疼爱的宝贝。

    柳儿把人皮娃娃放在我的床上,然后转身去收拾自己的铺位。她细致认真地打扫自己的床板,然后迅速轻柔地把干净床单铺在上面。

    可可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柳儿,以前的她一向是大大咧咧,不事收拾的。两个月时间,怎么温柔娴淑得像换了个人?柳儿拿起人皮娃娃,轻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解释说,人皮娃娃如果接触到太多的尘土,皮肤就容易衰老。

    久别初聚,晚上当然要出去一起庆祝。一直到了十点,宿舍要关门赶回来。可可推开宿舍的门,打开灯,却惊呼了一声。我看过去,那个人皮娃娃竟然端正地坐在我枕边。

    顿时毛骨悚然,难道因为是人皮做的,会有什么灵异之处不成?可可的脸色变得煞白,我们一起看了看柳儿。

    柳儿的神情变得古怪,似乎有什么疑惑在心里。宿舍里气氛沉闷得连空气都似乎凝固。我们都在等待着柳儿给出一个答案。

    “柳儿,是你的娃娃吧。”身后猛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头看,原来是张琴,我们出去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校,可能是在我们小聚的时候赶回来的吧。

    “你动了娃娃?”我迟疑地问,张琴点点头:“不是我动了,还能是娃娃自己跑过去了不成?我要整理我的铺位,恐怕上面掉落灰尘,把娃娃弄脏了。”

    二

    因为这个人皮娃娃,柳儿变化几乎是彻头彻尾。早上醒来时,柳儿坐在桌子边上,抱着娃娃正在化妆。她用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挑出润肤霜,然后均匀涂抹在自己脸上,再来一次,不过这次,她是在娃娃的脸上和身上,把润肤霜缓慢地揉进去。

    长时间专注地注视,让我的眼睛有些发酸。我似乎看到那个娃娃脸上的表情一变,眼睛里流露出了挣扎和厌恶。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对柳儿说:“奇怪了,我怎么好像看到它会变脸?”

    仔细看,柳儿真跟暑假前的样子有了不少的差别。一头短发已经蓄长,这很难让我把她和以前的柳儿联系起来。

    难道是人皮娃娃的功劳?我忽然冒出了这个奇怪的想法。她现在抱着娃娃的姿势,真像一个充满了爱心的母亲抱着孩子。

    可可的大嗓门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快点收拾,报到后第一次点名,大家都不想给老师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去教室路上,张琴走在我身边,忽然低声问:“你觉不觉得柳儿有点不太对劲?”

    喧闹的班级里,大家各自吹嘘着自己暑假的快乐生活。本来应该嗓门最高的柳儿,竟然没有说起自己日本旅行。倒是可可告诉了班上的女生,柳儿带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娃娃。这下让大家都觉得惊讶起来。

    听着可可描述着娃娃的人皮,有女生被吓得脸发白。可是我却不知不觉地想起了那个娃娃细腻柔滑的触感。再也没有了恶心和恐怖的感觉,我想,如果搂着这个娃娃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像搂住一个真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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