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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8 08: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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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淵之謎
第一章 傳說
老人呷了口茶,在嘴里“呼嚕呼嚕”滾幾下後才吞進肚里。他抬起那張老樹皮般的臉,瞟瞟這伙奇怪的人,然後面無表情地將故事徐徐倒出:“‘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個洞,洞里有個老妖怪,吃人不吐骨……’這是本地山里娃經常念叨的一段童謠。
你們要去的那個山谷就離這里不遠。山谷周圍是原始大森林。白天,鳥獸說著林語,陽光照射得整個森林一片金光粼粼。整個森林里生機盎然、風光迆邐。可是一到晚上,立刻就換成了另一番景象:猛獸出沒,毒蟲橫行;林中樹木仿佛也搖身一變,變成張牙舞爪的怪物C”
老人剛講到這里,那群人中的一個後生忍不住問了一句:“大爺,您一連用了這麼多形容詞,文採真好啊,呵呵。”
老人聽出這人明著是誇自己,弦外之音是在質疑這番話。他不禁嘆了口氣:“我一個山里人怎可能說出這些形容詞?我是撿那些外來文化人的話。這里經常有城里人來旅游,只是沒人走到那邊去,”老人的說的“那邊”指的是那山洞,“繼續回到剛才那故事吧;在山谷中的某處有一個巨大的山洞,洞里有個巨型天然湖泊,這湖最讓人稱奇的地方是:雖然洞里常年不見陽光,但湖中有大量動物存在,而且種類繁多。
這山洞就是歌謠里唱的那個山洞。有關這個大洞的傳說很多、很多、很多……可就是從沒得到驗證。因為偶爾進到洞深處的村民要不再沒有出來,要不就是出來后絕不透露半句消息。”
說到下面的內容,老人面部居然逐漸產生了細微表情:“解放前,一撥人數眾多的土匪由於受到中央軍圍剿,被迫攜著大量財寶從外地逃到這山谷避難。這些財寶數目究竟有多少,只有土匪頭子李大頭知道。
土匪帶來的這批財寶中有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玉。李大頭聽取本地能工巧匠的意見,把這塊寶玉雕琢成一條臥淵之靈獸,雕好后將這寶玉喚作“潛淵”。這塊“潛淵”通體透明,翠綠欲滴,但李大頭卻辨不出這靈獸究竟為何物……因為很少人見過,所以這“潛淵”究竟是何模樣,可以說是眾說紛紜啊。
土匪們安營扎寨的位置離那個巨大的山洞不遠,走得快的話半天就能到洞口。這土匪頭子李大頭一尋思,決定用那個山洞作為儲物之地。他想在里面儲藏金銀珠寶和一些槍支彈葯,以便日後以備不時之需,當然,行動要很祕密才行。
但李大頭難免會想起這首歌謠,想起時總覺得有幾分不痛快。他派遣過幾個小匪進洞先看看情況,得到的反饋消息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李大頭這才放心地帶領幾個小嘍羅進洞,選好洞深處一個很難被發現的地方動手。
幾個人在洞里風餐露宿了幾天時間,鋪設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柴堆,柴堆大約有四人高,柴堆最上面留個大坑,坑里鋪上墊物。那些寶藏和槍支彈葯就放在鋪設好的坑里,放好後再蓋上一塊木板。
可以肯定,絕沒有人可以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爬上去。做好這一切後,李大頭回來的半道上就祕密殺死了做這事的幾個嘍羅,這樣,這祕密就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殊不知二當家張黑子不知從哪里發現線索,得知李大頭在洞中折騰過幾天。張黑子馬上斷定李大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
張黑子暗地里叫人去洞中探索究竟,但去的人幾次都無功而返。張黑子非常很窩火:“難道里面有危險?”
回報:“里面倒是啥也沒遇到,無奈道路盤綜復雜,實在無法深入下去。”
張黑子只好不了了之。
不管怎麼說,這股土匪倒也沒有騷擾過當地村民,土匪和村民算是勉強相安無事。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解放。
到了剛解放那陣,解放軍發現這股窮凶極惡的土匪後,馬上派了一個加強營準備進山剿匪。李大頭見勢不妙不得不再度流竄,流亡之前當然要帶走那些財寶和槍支。於是這廝親自帶著軍師和十來號人,背著槍、扛著高梯去洞中取寶。
土匪們進洞後要打著火把沿著洞中的大湖走十幾里地。由於洞里山路崎嶇拐彎,為了不致迷路,土匪們就用漏籃裝著白灰開道,白灰沿途就留下了記號。
這洞超乎尋常的大,洞中奇石林立,山路崎嶇;洞壁上人影晃動,土匪臉上身上火光跳躍。有時蝙蝠“呼”地從耳邊飛過,有時湖中大魚“啪”地躍出水面,在湖面上拍出很大的水花,這些丁點的生機反而襯托出洞中的死寂氣息,顯得陰森恐怖。所以就連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都渾身不自在。
走了一兩里地,有個耳尖的小匪突然停住:“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空曠的洞里居然發出回音:“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什麼?”大家都停了下來,只有火焰在繼續跳動。
“什麼?”
“啪,啪,啪……”很清晰的聲響!這絕對是人拿著什麼東西敲擊著硬物。
“啪,啪,啪……”回音更顯得可怕。
過了一會,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可辨,沒有節奏,沒有生氣的聲音。
土匪們屏住呼吸凝視著聲音發出方向,靜候著那個聲音的主人出現。過了一會兒,“你們看!”一個小匪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塊石頭。
土匪馬上將火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集中過來,果然發現有動靜!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旁邊竟站著個渾身白的人物,白袍、白臉、白髮,一只手還抱著個白色繈褓!
臉,土匪們看不清,火光畢竟太黯淡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人膽子夠大的,在這不見光的洞里抱著嬰兒沒事瞎轉悠。是活嬰嗎?土匪們的心擰成了疙瘩。
白衣人一動不動。看情景,他,也在注視他們。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什麼東西“啪啪啪啪”地在石頭上又敲了四五下,聲音不大但很脆。
然後,此君再也不抬起眼看眾匪,他低下頭,嘴,向嬰兒伸了過去,搞得土匪們面面相覷……猛地,那嬰兒一聲尖啼划破了死寂,眾土匪頓時渾身一震,他要對這個孩子怎麼樣?
這白衣人抱著嬰兒轉身走了,慢悠悠地向遠處走去!走路的姿勢很虛弱,洞里微風吹來的時候,白影晃了幾晃,調整好姿勢後繼續走著,然後逐漸淡出了土匪們的視線。
李大頭看了看軍師劉瘦子,不過這劉瘦子也是一臉茫然:“是不是山里人來這里轉悠?本地獵人可是有膽兒大的。”
李大頭不同意他軍師這番話:“沒拿火把他看得清嗎?你看他摸黑走路那麼熟練!獵人有這樣穿著的嗎?娘球的,我看倒像個……”李大頭沒有說出那個避諱的東西。
“嗯,”軍師略一尋思:“哦,我知道了,此人可能是村里幾個月前進洞的那瘋子貢布!”
李大頭懷疑地問:“貢布?不是說他死了嗎?哪里來的什麼嬰兒?他可沒有什麼孩子!”
“那是因為他幾個月前受刑被拿來祭奠山神。進到洞里沒有出來,村民們自然宣布他死了。除了那瘋子誰會搞這身衣服穿著?大當家的,我看咱還是拿了東西趕緊走,也無須想得太多。再說,咱這十幾號弟兄外加十幾條家伙,還怕了這家伙不成?”
李大頭想想也是,於是沒有再說話,回頭吆喝著手下趕路。
走了幾步,軍師劉瘦子突然停住!李大頭趕忙停下看著他,憑他這麼些年對劉瘦子的了解,知道必定有事。
劉瘦子面色凝重地問:“弟兄們剛才怕嗎?”
最小那個小匪粗著脖子道:“不怕啊!這有啥怕的?這麼多號不怕死的弟兄呢!劉先生,這可怕嗎?”
軍師幽幽地說:“這正是我認為可怕的地方……換作以前,咱弟兄這十幾條槍早就舉起來,肯定槍早響了。剛才既然不怕,因何無人舉槍,都如老僧入定般看著他抱嬰悠悠走遠?中邪啦?”說得土匪們也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劉瘦子面色越凝重,李大頭就越擔心,因為李大頭這麼多年很少看到劉瘦子有這樣的表情。看到這情景,嘍羅們脊梁也涼嗖嗖的。
因為當地有個很可怕的傳說:臨死的人靈魂會出竅,靈魂會穿著白色長袍出現,直到這人死亡許久後,才慢慢消失。
難道是某個人死亡前的預兆?
殊不知土匪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白衣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遠處石後站定,注視著每一個人,手中卻已經沒有了那個繈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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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08 08: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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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屋裡的一家人
一棟荒廢的屋子屹立在馬路旁,至今沒人敢靠近.
有一天,一個外地來的年輕人不知道這屋子出過事,只看到屋子空空的沒人住,就很高興的走進去,打算睡
一晚就走.
當他走進去時,一陣風將門關起來了,他不禁感到有些毛.
"早知道就先問人這屋子有沒有問題."
他拿出手電筒照亮整個屋子,這才因為亮光而有了安全感.
他選了一處角落,把雜草和廢木頭全部丟到一旁,背包一放,就舒服的躺下來了.
因為趕路很累的關係,他一下子就呼呼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好像有人在動他的背包.
"誰阿?!小偷?!"
他大喊一聲,打開手電筒,照那個不明人士.
身型小小的,側對著他,正不亦樂乎的在翻他的背包.
"小小年紀就偷竊?!小朋友,你半夜不睡在這翻我的背包,是欠揍嗎?"
好阿,誰家的臭小鬼,竟然來偷他的東西,而且都被發現了還不住手!!
"小朋友!!"他生氣了,一伸手就抓住那小孩的肩頭,把他硬轉過來面對自己.
"阿阿阿阿阿!!!鬼!!"一看那小孩的面目,馬上被嚇的倒退幾步.
"嘻嘻──"那小孩的整張臉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全都嚴重脫皮,而且血肉糢糊,不,不只他的臉,他全身都是
這樣,衣褲像被炸過似的破破爛爛.
見那小孩還在笑,他嚇的更厲害了,一直後退著──
直到撞上一堵"牆壁",他覺得奇怪,便轉過頭看到底是什麼.
"不可以這樣喔,小皓......."一對看起來像是夫婦的男女站在他身後,全身也跟那小孩一模一樣.
"呀阿阿阿阿!!!"他失控似的尖叫不停.
那小孩朝那對夫婦衝過去,"爸爸,媽媽....."
他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裡,所以當那小孩一離開他的背包,他就抓起背包,撞開門逃了出去.
隱隱約約還聽到屋內那三隻鬼在笑他.
他一整夜都在馬路上遊蕩著,因為他半夜不可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好不容易,東方露出魚肚白了.
他看到一間屋子裡有個老阿嬤走出來,好像剛剛才起床.
他連忙走到阿嬤面前,"請問一下喔,阿嬤,那間屋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阿?"一邊說還一邊指著馬路旁那間廢屋.
"少年仔,你一定被嚇過了,對不對?"阿嬤好像已經看習慣這種情形.
哇咧,竟然被阿嬤笑了.
"對、對阿,阿嬤,是出過什麼事阿?"他再追問,不想再多說一句關於昨晚他被嚇的過程.
阿嬤這才緩緩的說出關於那間廢屋的慘事.
原來是因為20年前──
這屋子原本住著一家3口,爸爸和媽媽還有一個5歲的獨生子.
結果有一天,他們屋子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竟然瓦斯爆炸,把他們三個人都炸的體無完膚,當然也就死了.
聽目擊者說,當時聽到爆炸聲就跑出來看,結果竟然看到媽媽全身已經被炸的沒有皮膚,血肉糢糊的慢慢爬出門
外,地上還有拖行的血跡.
"救─救─我的孩l呀──我的孩子──還在裡面──"一邊說還一邊爬,抓著目擊者的腳哀求,最後竟然斷氣了.
目擊者雖然真的很想救她的孩子和丈夫,可是看她都死了,可能他們父子倆也已經死了吧.
後來警方在屋內抬出兩具也是被炸的看不出面目的屍首,一大一小,加上死在外面的媽媽,證實是他們一家三口.
聽完阿嬤的敘述,年輕人早就嚇到不行,原來他昨晚看到的是他們一家三口!!
他拔腿就跑,也不管阿嬤在後面喊他掉了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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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2-2008 08: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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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電話留言
是在一個節目中所演的..
話說有一個女生,他非常喜歡一個男生,但是那男生卻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那女生一直耿耿於懷;卻不敢開口...
有一天那男生跟朋友出門工作了,回到家裡他把答錄機的打開收聽留言..答錄機:嘟~共有四則留言..
第1則:你都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嗎?你為什麼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呢,你如果在不正眼看我我就要自殺給你看囉!男子聽了覺得有些驚訝!!接著聽第2則留言:
第2則:我真的很喜歡你,你都沒注意到我!我一定要讓你注意到我..
第3則:開玩笑的啦,我怎麼會因為這樣就自殺呢!男子覺得這女子怎麼反反覆覆呢真奇怪??又接著聽
第4則:嘻嘻,我現在就要讓你正眼看我一眼囉,你要準備好唷我數5下!
5..4..3.. 2..
男子這時很緊張害怕的往外看去..
..1..同一時間落地窗外墜下了那女子的身影!
男子下的不知所措時~~~這時候忽然又響起了一通電話:嘻嘻,你終於正面注意到我了,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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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200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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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中的女人
晚上一點多鍾,我從外面回到學校,整個校園仿佛也沈睡過去了,安靜得能聽見風吹樹葉落地的聲音。兩旁的路燈時亮時暗的閃爍著,我裹緊外套,加快了步伐。經過上院的時候,心中開始有些恐懼,大概以前聽了很多關于上院鬧鬼的故事。我輕輕的哼著歌曲為自己壯膽,只希望能早點回到寢室。這時,我看見前面有個影子在閃動,我睜大眼睛,好像是一個人,一個女人的背影,一抹長發披到腰際。她站在路中間,左右移動著,不象是用腳在走動,仿佛是飄在空中。看到這副情形,我心中愈發恐慌了,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往前闖了。離她越來越近,她就在我面前飄動著,擋住我前進的路。發現實在繞不開她,我停下來,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就這樣僵持了半柱香的光景,我聽見一個女人用發顫的聲音在說話:“好人,你要幫幫我!”四面八方都是這種聲音在不停的重複,我就快嚇昏過去了,但試探著問她, “你——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她緩緩轉過身來,“是啊,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等她完全轉過來,發現她前面還是一抹長發,啊!她沒有臉的,鬼呀!我拔腿就跑,可她雙手抱住我的小腿,任我怎麽掙紮也擺不脫。我用盡渾身力氣抗爭著,一邊大聲喊道,“救命啊,放開我,放開我吧!”
“餵,小方,醒一醒!”我睜開眼睛,室友老三站在我床前搖動著我,“你又做惡夢了吧?瞧你又喊又踢的。”我平靜了心情,額頭滿是汗水,“沒事了,你去睡吧!”老三還是不放心,“真沒事?要是害怕的話,我陪你聊天。”我起來擦了把臉,“謝謝你,你接著睡吧,都把你吵醒了。”等老三睡下後,我躺在床上,再也不敢閉上眼睛。這幾天都做差不多情形的惡夢,真是奇怪,是不是預示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我身上?不敢回想剛才的夢,到現在還渾身乏力。我胡亂猜想著,人又開始迷糊了,剛好老三的鼾聲響起,我振作下精神,不能睡著的,幹脆數數老三打了多少個鼾吧。我就這樣一直熬到天亮。
上午的高數是大班課,我和老三坐在最後一排,老師的聲音很小,近一百號人的教室也不裝擴音系統。後來,老師的講課聲成了催眠曲,很多人趴在課桌上睡著了,我也打起瞌睡。到最後,終于支撐不住,倒頭睡著了。
下課後,我打算去圖書館查點資料,在人工湖邊的路上,卻又看見她的背影。路上人很多,這回我不怎麽害怕,她還是如昨夜一樣飄來飄去擋著我的去向,我大聲對她說道,“你別老纏著我,好不好?你再不走,我叫別人幫忙趕你走。”她正要轉身,我急忙說道,“餵,你別轉身,有什麽話就這樣站著說。”她很配合,停下沒有動,說道,“就你能看見我,別人看不見的,你叫也沒用,沒人相信你的。”我不耐煩的說道,“你幹嗎一定要找我啊?我成績不好,個子不高,人也不帥,你大可去找別人的。”她頭發隨風飄揚著,她說,“因為你是好人,是我的有緣人,我才找你幫忙的。你放心好了,我雖然是個鬼,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有些惱火,“你我陰陽相隔,我幫不了你,要是真能幫你,我會遭天遣的。”她還是一動不動,說道,“你按我說的做,就能夠幫到我。如果你不幫我,你將會每天失去一樣東西。”她語氣已經是在威脅我了,我正要說話。“小方,餵,老師點你回答問題。”老三把我拉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迷迷糊糊的說道,“我不會幫你的。”教室同學哈哈大笑,我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高數老師是個慈祥的小老頭,他面露笑容的說,“一定還沒睡醒吧?上來解題怎麽叫幫我呢?”
下午我到市區給高中同學送資料,回來途中,在地鐵站准備買票時,發覺錢包不見了。完蛋,我的身份證、學生證、圖書證還有信用卡全在裏面啊。更要命的是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這可如何是好?怎麽回學校?坐車不給錢,我從來沒幹過這事。後來,我只好給老三打手機求救,正好他也來了市區,我在公用電話旁等他來接我。這種等人的滋味難受極了,好不容易捱到他來,他笑呵呵的拉起我,我象個迷路的小孩一樣被送回家。他一路上嘲笑了我無數遍,我也無話可說。
晚上,我為丟錢包的事懊喪不已,做什麽事情也靜不下心來,補辦這麽多證件真是麻煩。突然,我想到她對我說過的話,“如果你不幫我,你將會每天失去一樣東西。”天啊!不會這麽快就應驗了吧?這樣看來是劫數難逃,今天丟的是錢包,明天會是什麽呢?萬一丟了腦袋,做鬼也只能做個無頭鬼,連這個無臉女鬼都不如。她到底要我幫她做什麽呢?也許是很簡單的事,她還說不會傷害我的。最後,我倒也不害怕睡著了。一天下來,人折騰得夠疲勞的,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平時我最喜歡去的地方是蘇園,這是學校裏面的一個小園林。蘇園有一口池塘,旁邊有很多連廊,還堆有假山。我倚著連廊的美人靠坐著,見她從池塘水中緩緩升起。我很是驚訝,“你怎麽從水裏出來?”她還是背對著我,“你是來找我的吧?我們的確很有緣,第一次見面就在這裏。唉,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跟著我來就會明白。”我跟在她後面,來到池塘南面的石板路上。她停住,指著地面的石板,“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麽?”我附下身軀,石板上字迹很模糊,“好像是塊墓碑?”她點點頭,“不錯,是我的墓碑,它在這裏躺了很多年,一直沒人留意過它,你是第一個用心觀察過它的人。”經她一提醒,我終于記起來了,上個月,我們美術寫生就在蘇園,當時我們隨便逛的時候,我發覺就這塊石板上有字,看了很久但沒能認出來。她接著說道,“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我苦笑了,還有選擇的余地嗎?我找了個石凳坐下來聽她講。
“我是個非常苦命的女人,嫁人後不到一個月,丈夫就暴病去世了。我一個人熬啊,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平常很注意言行舉止的。可誰曾料想,我還是鬥不過流言蜚語。有一段時間,我病得很厲害,村裏有個年輕人同情我,就幫我劈柴擔水。其實人幫人應該是好事才對,但一些惡毒的長舌婦造謠生事,說我偷漢子,還說我謀殺親夫。我辯解也沒人肯聽,族長要用族規處置我,我是被他們逼死的,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上吊自盡了。我老哥可憐我,在我墳前給我立了個碑,族裏的人卻把碑拆了拿去鋪路,說我是畏罪自殺。這些過去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多說了,後來這石碑輾轉到了這裏,幾十年來一直被人踩在腳下,以至我在陰間沒一點地位:只能做無臉鬼,連投胎重生的機會也沒有。”
聽完她的故事,我不停的掉眼淚,“你說吧,我怎樣才能幫你?” 她回答說,“你只需要把我的墓碑重新立起來,再也不要讓它倒下去,被人踩在腳下,我就可以翻身。以後不用做無臉鬼,還可以去投胎重新做人。”原來是這麽簡單的事,我說道,“沒問題,不過我想知道,你自己也能辦到的,為什麽要我幫忙?”她好像笑了笑,說道,“我是陰間的人,碰不到陽間的東西。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也傷害不到你。人說鬼害人,其實都是自己嚇壞自己的。”她的話好像蠻有道理的,我說道,“白天我不可以搬的,管園子的人發現就會有麻煩,我晚上再來。”她點了頭然後又緩緩的沈入水中,竟沒有起一絲的漣漪。
第二天晚上,我等室友都睡下,就偷偷溜出來。我身手還算敏捷,毫不費事的就翻進了蘇園,直奔那塊石碑而去。借著月光,我不敢確定哪塊是她的墓碑,我正打算取出手電筒,卻聽見背後響起了腳步聲。我心嚇得一陣狂跳,連頭也不敢回,呆在原地,後來一只手拍在我肩頭。這時,我擰開手電筒,猛地回頭向他照去,啊!原來是看園子的老大爺。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扭送到學校保衛處,路上我想好了應對之策。值班的警察非常和藹可親,“同學,這麽晚還鬼鬼祟祟的在蘇園幹什麽?”我裝出一臉很無辜的樣子,說道,“我也不不知道怎麽會去那裏,等我清醒過來就發現大爺抓著我的手,為什麽把我送到這裏來啊?”他有點驚訝,“大概是在夢遊吧?”我聽著心裏偷著樂,就等他這句話。他接著說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明天去找醫生看看!”我趕忙答應了,然後就跑了出來,他在後面追著問道,“同學,還記得自己宿舍在哪裏嗎?”呵呵,這位警察叔叔還是蠻可愛的。
早上我睡得很晚,幹脆就翹課了。閑著沒事,我又來到了蘇園,擔心大爺認出我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塊石碑,我拿一些小石子在旁邊擺出一個等邊三角形,然後溜出了園子。晚上我堅持等到二點鍾才翻進蘇園,這回老大爺應該睡了吧!我找到早上留下的暗記,然後還是用手電筒照了,確認之後,就動手拿棍子把它撬起來。還好,石碑不是很沈,我把它抱到假山上,找一個大石頭讓它靠著,接著挖了個深槽把墓碑立進去,又在它前面擺了些石塊防止它倒掉。應該很穩妥了,大不了以後定期來檢查。最後,我在假山上覓了塊跟石碑差不多大小的石塊填到路上去,不錯,剛好吻合,我開心的笑了。一切搞定後,我回到寢室倒頭便睡,迷糊之中,她又出現在我眼前。我好像看見她的臉了,有些模糊,她對我說,“謝謝你啊!你是好人,我這就去了。”我想說話,但使不出力氣,她笑著用手摸摸我的頭便消失了,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沈沈的睡去。
再醒過來時,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我大叫一聲,“完了,又曠了一上午的課!”老三笑著對我說道,“你傻了啊,今天周六,不用上課的。對了,剛才保衛處打電話找你,我見你睡那麽香,不忍心叫醒你,他們讓你過去一趟。我說,你小子翹課惹了什麽事?”不會吧?這麽快就東窗事發,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保衛處,接待我的是前天那個警察, “怎麽又是你!這回又夢遊到哪裏去把錢包丟了?人家給你寄回來了,證件在,錢沒了,你看看還少了什麽。”我長舒了一口氣,接過錢包,“謝謝你,我裏面本來就沒錢的。”心裏卻想,如今這年頭小偷還是挺有職業道德的,呵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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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200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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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魂
眼前是一塊兒溫潤晶瑩的石頭,只有五分硬幣大小,黑色的,圓滑而對稱的心形。就在那凹陷的地方,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白色雲翳,不知是哪裏的哀愁,鎖在了這粒精致的心裏。我捧著這一粒心,舍不得放手。石頭的主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癡迷,寬容地將它贈與我。我虔誠的捧著這一粒心,回到了家中。我將它放在了枕畔可以接到月光的地方,在月光下感受它的輕靈。
夜了。
我關上燈,拉開窗簾,打開窗,月光像多年的老友熟稔地衝進了我的世界,吻在了我枕畔這一粒心上。那黑色越發的黑得純粹,而那一抹白色,卻仿佛在伴著月光起舞,飄蕩,妖娆成一個絕色的哀傷的女子,娉婷生姿,臉在虛無缥缈間……我呆呆地望著這白衣的女子,且舞且行,且行且歌,漸漸變大,變高,漸漸清晰,親近,有一種幾近窒息的感覺。待她終于舞到了近前,我才發現她舞的既非《霓裳》亦非《月影》。她的手中分明有一柄三尺青鋒,冷冷透著寒光。我看到她慘白的倔強的容顔,澹泊的眉眼間鎖著無限眷戀,口中尚兀自歌著,歌著江東,歌著項羽,而那一柄青鋒已舞成了一團銀光。一時間,我只見得一片白色在我面前旋轉——旋轉 ——旋轉成了一片月光,清冷。而那歌聲也越發的高亢,清越,撕雲裂帛的淒涼。“虞兮!虞兮……”我不由得發出一聲輕歎。她的舞忽然停止了,手中那一柄青鋒怆然掉落在腳邊。她側首凝視著我,秀目滿是哀怨。“虞兮!虞兮……”我伸出一只手輕喚,她挽起長裙急急向我走來,走到眼前,卻又蓦然停住,仔細地審視著我:“君乃何人?緣何輕喚妾身之名?”
“我……我乃一介愚夫,不足挂齒。只是素知虞姬與西楚霸王項羽之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大王?你可知大王今何在?”
“難道你不知道?”
“吾當日辭別大王,只感一縷幽魂隨風而起,無處可棲。後為一隱士所助,幽于此石中,不知這石外紅塵今如何,更不知大王目下如何。”
“哦。現已是公元二00一年九月十七日。你離當日辭別項羽之日已隔兩千多年了啊!你當日自刎之後,項羽四面楚歌,軍心大亂,終不敵劉邦。而今,已是屍骨無存了……”
虞姬一聽至此,泫然而泣。她輕移蓮步,款款向前,徐徐對我拜下,口中泣訴:“恩公!!!你我有緣,可在石中相見。妾身有一事相求,還望恩公提攜!”
“這!這如何當得起???你有何事盡管吩咐。”
我急步向前欲扶她起來,她卻執拗地搖搖頭,含淚說道:“妾今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知魂何以系!望恩公能送妾隨這心石重回故裏,妾無以為報,只有這廂叩首了!”
說著,她緩緩一個萬福下去,我忙攙起她,道:“好!我答應你!”
話剛至此,忽聽窗外雄雞高唱。再看虞姬,已化作一縷芳魂回到石中。
我不敢太久耽擱,也無暇去想這件事有多麽的荒唐,當下簡單的打點了一下行裝,就帶著這一粒被虞姬喚作“心石”的黑色石頭匆匆啓程了。幾日奔波,舟馬勞頓,虞姬再也沒有出來過。盡管我在入夜之後,關上所有的燈,打開窗,讓月光浸潤心石,她也再沒有出現。我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是不是又是一個荒唐無比的夢境?就算是夢吧,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她,我還是決定帶著這一粒心和那一縷魂造訪昔日的江東。
這一日,我到了昔日的江東,眼前的繁華景象我已無暇欣賞,焦躁不安地等待夜的降臨。
夜了。
我捧著心石來到了江邊。我將心石輕輕放在了江畔,開始輕喚:“虞兮……虞兮!我已將你送回了江東,這裏就是你當日辭別項羽之地,你可出來了。”
此言一出,只見那心石忽然碎作數片,一道白光一閃而入江中。我的淚不期然的掉落,砸在了已成齑粉的心石上。我癡癡的望著月光下的江面,忽見一個婉約的身影從江底慢慢浮起,虞姬那美得令我心碎的臉頰帶著晶瑩的水滴浮現,她在遙遠的江中對我盈盈一拜,便即逝去,只留與我,一江碧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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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2008 08: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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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夜惊魂
那是个寒冷的冬夜,我在单位加班,忙碌到十点多才把手头的活干完。来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北风怒号,雪花乱舞,大街上看不到一个人。
夜这么深,巴士也该停了吧?我想打的回去,可哪里又有出租车的影子?就在我沮丧无助之际,一辆14路居然晃晃悠悠停在我的面前。我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车去。
14路是公交车里最破最旧的一路,但有聊胜于无,更何况它还正好在我们小区门口停,真是谢天谢地了。
也许是鼻子过于敏感,在投币的时候,我仿佛闻见一股酒味,还夹杂着另一种腥腥甜甜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想问问司机呢,却见他压低了帽檐,头也垂着,似乎懒得搭理任何人,我也就把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巴士颠簸着上了路。
由于14路的路线比较偏僻,不但路况差,连路灯也没几个,隔三岔五还坏上一个,整个车厢在大部分时间都笼罩在黑暗与寒冷之中。
车上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我想和他拉拉呱,却见他仍然保持着我刚上车时的姿势,头部低垂,并且随着汽车的颠簸,还大幅度地左右晃荡,就象……就象从颈部断开了一样!
我突然想起有点不妥,按理说14路应该在九点半就停发了吧?现在都已经快11点了,怎么还在运行?即便是晚点,这晚一个多小时也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再联想到刚上车时闻到的酒味,我的心里不由咯噔一跳,莫非……莫非是这司机酒后驾车,稀里糊涂一直开到现在?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汽车迎面驶来,把14路的挡风玻璃照得一片雪亮。那玻璃上竟有一大片裂痕,裂痕的中央还散布着一些斑斑点点的黑色污迹,位置就在司机的正前方!
两车一错即过,车厢内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同样陷入黑暗的,还有我的心。
虽然从这司机目前开车的稳定性看,不象个醉酒之人,但他的动作却不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而这车,连玻璃破了也不知道换一下,更是透着一股子诡异。
我终于忍不住对那个司机喊了一声:“师傅,还有几站到王家屯?”企图从他的回答中察看某些端倪。然而回答我的是一片默然。
不知怎么,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我隐约感到自己所搭乘的这路巴士处处充满了阴森之气。更要命的是,这时我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网络恐怖小说,名字叫做“开往地狱的巴士”,讲的就是在某市有辆一幽灵巴士,总是在十点以后出没,万一有谁不小心搭上了它,最后就会遭遇车祸而死,从无幸免。
小说是用第一人称写的,在结尾处作者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也是一名遇难者,他的亡灵不愿看见有人再无辜丧命,所以特地写了这篇文章警戒后人,莫要搭乘晚点的巴士,因为它们的终点站就是地狱!
估计任谁看了那样的结尾,也会付之一笑,不以为然,我当时也是那样。但此时此刻,我却有了另外一番感受,难免心下惴惴。
好在我向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便在这令人悚然的情境下也没改变自己的信仰。在和恐惧做了一会儿斗争后,我决定去司机那里察看一下,搞清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如果是这司机喝醉了,那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自然应下车去,还要报警,以免他出事。如果他只是个性格怪癖,不愿搭理别人的家伙,那倒也罢了,反正再走不了几站我就该下了,犯不着和他怄气。
“同志,能告诉我还有几站到王家屯么?”我走过去,故意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他仍是垂着头默不作声,脑袋虽然摇晃,手却稳稳地把在方向盘上。
“你这人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啊?”我不免有些上火,伸手向他肩膀搡去,无意中力道也用得有些大。
他的头突然向后仰去,帽子也脱落了,恰在此时,前方的路灯送来了光亮,照清了他的脸。只见他两眼瞪得溜圆,大而无神,额头有个伤疤,凝结了一些红红白白的东西,怕是些血块和脑浆,脸上更是布满了黑红的血凝物。这人……这人竟是具死尸!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大脑陷入空白之中,再看看那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方向盘,伴着一声猛烈的轰鸣,我的身体飞了出去,意识旋即模糊……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我置身在医院的病床上,头部隐隐作痛,已被打上绷带。旁边公安局的同志为我说明了情况。
那个司机所开的14路正是最后一班巴士,也许是由于他喝多了酒,在刘埠站撞死了一个摩托车手,然后驾车逃逸,等拉上我之后,在行驶到上王庄时再次发生了事故。司机撞在前挡风玻璃上,颈部骨折,失血过多,当场死亡,而我由于抢救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
事情的发展似乎合情合理,可我怎么也忘不了昨晚见到的触目惊心的一幕,即便之前从未见过死人,我也能判断出那个家伙在我出车祸之前就已经死了!
犹豫了一下,我并未把这事告诉警察,反而问起他第一例事故的情况。那个老干警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由于案发时间较晚,咱们这边本来人口又少,所以至今没找到目击证人,但从摩托车手的死亡时间推断,事故应发生于九点到十点左右。比较奇怪的是,这个司机在驾车逃逸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居然又心安理得地拉上你继续在原路线上跑,这点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病房的空调呼呼吹着暖风,我的身上和心里却依然一片冰凉,怎么也化不开了。
或许,真有些巴士是开往地狱的,这次我是从地狱门口逃了回来,可是其他人呢?你也乘坐过最晚一班晚点的巴士么?你又有什么样的经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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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2008 08: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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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厕所里的骷髅
小A是某中学的学生,一日晚自习下,他和宿舍里人的出去吃东西,回来的时候总是闹肚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却又肚子痛,跑去厕所(每个宿舍都有个厕所的),却发现小C在里面,就跑出去上,寝室楼后面有个公共厕所,他蹲在那里,想上厕所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了,想着想着,就发现他旁边站着个人,他只看见他的腿,不!那不是腿,是个骷髅,他闭上眼再睁开还在,他假装没看见,又蹲一会,站起来,那骷髅立即站到另一边,好象不想让他看见他,他心里怕的要死,穿好裤子,立即走向自己的宿舍,他不敢跑,怕那骷髅知道他已经看见他了。
到F宿舍,他立即把门锁好,睡到小C的床上,和小C一起睡,小C在那里骂着。小A看着门口窗户那里,骷髅在站在那里,然后准备开门进来,发现没打开门,又站在那里,眼睛那里黑洞洞的,很是恐怖!他把头埋进被窝里,到天快亮时,睡这了
一大早,就被小C叫醒,“丫的,你半夜爬到我床上做什么?还在那里抖呀抖的!”小A说,我昨天晚上上那个公共厕所,发现里面有个骷髅,一直跟我回到宿舍,一直站在门口那里,我怕就爬到你床上和你睡了!“KAO,一定是你看花眼了,这年头,谁相信有鬼呀!”宿舍其他人骂到,小A说,你们不相信就算了,当天,小A请了一天假,去乡下的一个庙里求了个护身符,开过光的!他以后晚上也不敢吃东西,也不敢再去那公共厕所了
2个星期后,小C起来上厕所,可是厕所里有人,他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去那公共厕所,可是却想起小A说的骷髅,他想,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站着个人,不!是副骷髅!他不相信,揉了下眼,看看,还在,他突然想起小A说的事,“啊!有鬼呀!”他一下子推开骷髅跑出去,可是他却怎么都跑不出去,厕所的门就在眼前却就是出不去,那骷髅嘿嘿的笑着。
第二天,有人在男厕里发现小C的尸体,眼睛和心脏没有了,厕所里面都是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小A宿舍的人知道,那天小A说的是真的!后来,男厕封了起来,小A宿舍里的人全部转走了!
一年多后,饭堂里一女的去上厕所,他们住在厕所旁边,房子里面没厕所。
准备出来的时候,发现最里面的墙那里站个人,向他招手,因为厕所没灯,很黑,她就过去看,发现是个骷髅,“啊!有鬼呀!”她尖叫一声,脖子里的观音象掉下地,摔碎,她跑回住的地方,一路上一直喊有鬼有鬼。
第二天校方叫人把那厕所拆了,当推土机把它推了的时候,墙壁上掉出一副骷髅!
后来饭堂那女的被送进神经病院!
最后,那学校倒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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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2-2008 08: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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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的吸血僵屍事件
也許,那個年代在長沙讀中小學的學生都聽說過的,連電視台都專門出來辟謠過了的.
我當時初中,不知哪一天,就聽同學說,北京故宮又挖出了新的僵屍,按十二生肖排行.不巧的事,僵屍復活了,ZF抓住了9個,跑出來了3個,分別是屬雞狗豬的,專門吸這幾個屬相的人的血............
而且已經跑到長沙來了!!!!!!!
開始,還只是以為開玩笑,後來向外校的一打聽,居然都是這麼個調調,邪呼點的,還聽說21中的XX學生已經被吸干了血,6中的XX學生失蹤.
學生們都緊張起來了,放學都要相約一起回家.有的家長開始在學校外面接人,老師似乎還比較平靜,沒聽到什麼消息.
後來,事情發展到了很難控制的地步,相繼有學校傳說學生失蹤,連市有線電視台都出來辟謠,節目我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親眼看過,主播一本正經的說,本市並無學生意外失蹤案例,請學生家長及廣大社會民眾保持穩定情緒.
商家聽說了,馬上就有人動了腦筋,進了那種戴在牙齒上的假獠牙,晚上還會發熒光的那種,還有那種鬼怪面具.電視台采訪,商家說很好銷=_#
那時候年紀小,正好也是屬雞的,聽到這個傳說,總不免有點害怕,雖然沒有叫家裡人接那麼誇張,還是決定跟幾個同學一起結伴回家.
有一天,有個同學正好要打掃衛生,沒有等到,只好麻著膽子走(為什麼要麻著膽子走呢?因為為了節省時間,我們都喜歡從學校後門那邊饒小路穿過去走,可以省好多路,但是小路比較偏僻,沒什麼人走).
那天天氣較冷,3,4月時節吧,風還挺大.走在路上,突然看見一棵小樹有個黑影招手,頓時,我的腦子真的麻了,感覺頭發真的樹起來了一樣,步子都僵硬了.....旁邊又沒什麼人.當時,真的是膽也嚇破了........
沒辦法,家還是得回......硬著頭皮往前走,不敢看那個黑影,一點一點得外前挪.到了快靠近的時候,突然加快速度猛沖過去......跑出去20幾米,回頭一看,黑影還在小樹上,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不知道誰家的一件破衣服被吹起來,怪在小樹的枝桠上,加上風大,飄搖,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當然,心理也被僵屍的傳聞弄得緊張了,這點肯定不能排除,自己先有這個心理暗示了.
後來,電視台為了加大宣傳,到了幾個學校去采訪老師,都一致說本校並無失蹤學生;而電視台放了幾個青年晚上戴著買的恐怖熒光假牙和面具出去故意嚇人的新聞,大家才開始慢慢不再談論這樁傳聞.
後來,過了很久,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晚上在寢室裡聊天,偶爾說鬼故事,我就把這個事情說了,結果,幾個外地的同學都說,有這回事,情節都差不多,說是北京跑出來的吸血僵屍,專門吸小孩子的血,似乎也是專門吸屬雞狗豬的.這幾個同學一個是湘潭的,一個是衡陽的,一個是常德的.也有沒聽說過的.
但有個問題,似乎聽說過這個傳聞的,都是在城市裡長大的同學,郊縣以下的同學似乎都沒聽說過.不知道是不是城市人口密集點,謠言傳播速度快的問題.
再後來,畢業了,去了上海.某天跟公司裡的小姑娘聊天,湊巧又說到這件事上.小姑娘居然也說,上海也有這回事,時間也差不多,她比我小2,3歲,當時是小學,時間似乎也是94年左右.......(那年鬼故事是不是都比較多#_#)
具體版本是,有個紅衣老太,專門吸穿紅衣服褲子的小女孩的血,搞得她那陣子不敢穿紅色系.
上海的朋友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分享一下,有沒有更細節的?
湖南的朋友,除了長,湘,衡,常4個市的,還有沒有聽說過的,有沒有細節,也來說說吧.
我更感興趣的是,有沒有在郊縣裡的朋友聽說過類似這種大規模的傳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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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200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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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食堂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夏天,那会的北京还没有现在这么热,但凡爱美丽的女学生都已经早早的穿上了裙子。我们班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刘晶。也是北京女孩,家里很富。所以穿着也很时髦。耳朵上老戴着一个她父亲从法国给她带来的耳环。亮晶晶的。很漂亮。
刘晶学习很用功的,在班里一般都是排到前三名。而且是英语课代表,我们发现她失踪的那天正好是上英语课。她没有来。
中午我们是在三食堂吃的饭,宫爆鸡丁。味道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的鸡肉要比平常做的好。可能是因为食堂刚刚换了了厨师的缘故。
我为什么知道食堂刚刚换了厨师呢,因为我在学校的后勤做学生工作。原来的那个厨师老了,回老家去了。学校就又找了一个大厨师过来。听说这个厨师原来是北医的。
晚上我们还在三食堂吃的饭。我要了一个回锅肉。肉有瘦有肥。火候恰到好处,外焦里嫩。非常有嚼头。我那天一口气吃了有六两米饭。哈哈,现在吃饭说什么也吃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上课刘晶还是没有来。我们男生问起了女生这个事情。还以为她生了病,结果一问才知道。刘晶已经两天晚上没有回宿舍去睡觉了。大家给他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家里人也不知道,还以为她一直在学校里。
中午,我吃的还是宫爆鸡丁,肉丁很小,切的也很细。肉质不错。厨师的手艺真不错,我准备回去向同学们推荐这道菜。
下午.我和后勤的老师一起来到三食堂突击检查卫生。看见了那个新来的厨师。很老实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爱说话,一个人拿着把剁肉刀,不停的剁着一块在案板上的肉。那块肉的肉色很鲜艳,红红的。肉看上去有些长的,就象一个羊腿一样。我知道,学校里是不让买羊腿的,因为羊腿娜獗冉瞎笠恍??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厨师从地下的桶里好象拿出了一个长长的腿。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感觉。他好象拿的是一条人腿。
因为我看见的有五个脚指头和一双在脚上的已经撕烂的袜子。
晚上又尝到了那为厨师的手艺。很棒。竟然能把狮子头做出这个味道来,简直是太鲜美了。那个味道,甭提了。那天我花了我平时两天的的饭钱来吃的狮子头,不错。真不错。
第三天,系里的老师也察觉到不对头,因为刘晶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向学校的派出所报了案。
下午在几个食堂里放蟑螂药。我被叫了过去。带了几个学生。我挑选的放药地点是三食堂。因为我想和那个厨师说会话,对他说他做的菜很好吃。
没有看见他,只看见了案板上的肉和那把很大的剁肉刀。在地上的桶里放着满满一桶的肉。突然,阳光一闪,肉桶里有一丝光线直射到了我的眼睛,我避开了那道光线。弯下腰,看见了肉桶里的闪我眼睛的那个东西,是一个耳环,刘晶的那个耳环。
我把那只耳环从桶里拣了出来。亮亮的。很漂亮,突然脑海里想到一些什么。冲到了冰箱前。把冰箱门打开。
冰箱里,是刘晶的人头。圆圆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在她的人头的下面,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酱猪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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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200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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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场边的老头
这是我们寝室里的同学说的。那天寝室停电,大家闲着没事,很早就睡了,可每个人都睡不着啊,怎么办?这个埋藏在那个同学的心里的故事,就这样被说出来了。
小时候,我在农村上学,家离学校不是很远,但要回家的话,总要走过那一个有着说不出名的乱坟堆。我们几个同路的,是无论怎样都一起回家的,至于原因,我们从没给对方说过,但我们也都了解。可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在我身上发生了:记得那天是我没交作业,下午放学时老师点名叫我留下,我当时觉得没什么啊,补做就是了嘛。那时正是冬天,天黑得很早,我一个人在教室里,花了1小时把作业完成了,兴冲冲地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可一敲门,没反应,再敲,还是一样,我急了,一阵狂敲……“哎,哎,那个同学,你在干嘛?”“我……找老师。”我把本子扬了扬,向一个驼背的老婆婆说道。“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师呀,早走了”“不会吧,李老师叫我做完了就来找他的啊?怎么……”我有点焦虑的问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师也要回家的嘛,他还去接孩子呢,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吧……天黑了,路可不好走啊,你可要当心点啊,路滑……”那老婆婆很关心我似的说着。“唉,没办法了,我明天找老师去,谢谢你啊婆婆,我走了”“恩……小孩子……快走吧,天快黑了……”
说完这些,我望了望学校四周,已经快看清远处的路了,我这时才慌忙的向学校大门跑去……乡下的傍晚,湿起很重,我在小路上快速的走者,不敢四处张望,看者我被露水打湿的裤管,我感到一阵的寒气。夜……慢慢地降临了,我完全看不清远处的路,之看到那些在黑漆漆的夜幕下,摇动身躯的树,在发出让我头皮发麻的飕飕的声音……我心里开始慌张了,因为那坟场的路已经到了我脚下了,在这条路上,我从来没一个人走,在这时我想起了伙伴们的话:“哈哈,你小子载了吧?把作业补好的话,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回家。”当时我还和他们叫劲呢,原来是说的这个我们都害怕的坟场啊……想到这里,我开始后悔了,转身就想回学校,可看着那黑麻麻的天,我退怯了,过了这坟场,在走几里地就到家了啊,怀这对回家的渴望,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向前走着,任凭黑暗将我吞没。坟场什么时候到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听说那乱坟场又闹鬼了?四婶他男人就是在那里撞了啊,回家就疯了”“昨晚二弟守地,地里那里有人在?第二天大伙在乱坟场见到他了,那个脸色白的吓人……”我脑里这时全是那些关于这地方的传言,我心跳加速了,感觉快到了嗓子眼儿。我大气不敢出,急冲冲地向前走着。
扑通,我突然倒下了,跌得我生疼,我爬了起来,口里大声骂着,“该死的!什么东西绊我的脚?”我当时气的差点一脚踢了出去,“哎哟……”忽然,一个人的声音从我脚下传了出来,“妈呀!什么啊!”我跳了起来,神经病似的喊着。“痛死我了,痛啊……”那声音还在,我听出来了是个老头发出的,对,是个老头!我这时早已跑到了一棵大树下,想着,有人在好啊,我就不那么怕了,可当时天早已黑了,远远的,我之看见那个人的轮廓,是个矮小的,好像得病在呻吟的老头。我壮了壮胆,“哎,老伯伯,你怎么啦?”随着我问完,那老头突然停止了呻吟,没动静了,这让我很奇怪,但想着毕竟有人在嘛,我蹑手蹑脚的走近了……那老头的身体慢慢的,出现在了我眼前,啊!!!随着我的靠近,老头抬起了头来。那,那是?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老头的头上尽然长了只角,在夜色下透出惨淡的白光,“哇啊啊!!!”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老头居然站了起来,“唔……唔……疼!疼!”他发出的声音开始变的古怪起来,不像人的了。老头向我走来,一步一步,蹒跚的样子,他好像闭着眼睛,矮小的身子里透出阵阵臭味,奇怪的臭味,吓的我差点倒下,“妈妈啊!妈呀!”我大声叫着,在树林里回荡着我自己的声音……我扭头就跑。哪管是什么地方,只是向前冲。
扑通!我听见什么重重的倒下,这时我才发现,坟场已在我身后了,那老头也不知了踪影……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两只发软的腿支撑不了我的身体,我倒下了。我觉得我是爬回家的,在离家不远的村口,我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叫着爸爸妈妈……
第二天,我没上学,作业也还是没交给老师。我病了,很重,镇上的医生尽然不知道我得的什么病,叫爸妈带我到城里去医治。妈妈没办法,请来了乡下的“神婆”替我躯病。神婆在我躺着的床前跳着不知是什么的舞蹈,我只觉得那时多么的让人琢磨不透,那么妖娆……
一个月后,我的病好了,在家些着作业,妈妈和同村的王婶在门外聊着天,“哎,你知道吗?你儿子学校里的那个看门的孙婆婆,他老伴就是你儿出事的那天死的,听说是
在乱坟场采药,天黑了路滑,跌下坎摔死了啊.
什么!难道是他?我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唔……唔……疼死了……”那是我心中的梦魇,挥之不去了……
在我那位同学说完这故事的同时,寝室里哪还有人睡的着,他自己的梦魇,要带给周围的人吗?周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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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3-2008 08: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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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嬰兒車
在我十一歲時,我們家從密西根搬到印地安那。
在父母親找到住所之前,我們和與祖父祖母一起住在他們維大利亞式的大房子裡。
祖父組母的房間在樓上,爸爸媽媽,我,及弟弟分別住樓下的三間房間。
我的小妹睡在爸爸媽媽房間的搖籃裡,而我則自己一間房。
有天晚上,我被某種東西撞到床腳的聲音吵醒,於是我坐起來查看,
我看到床腳有一台柳製的嬰兒車。我十分確定在我們就寢之前,這台嬰兒車放在
弟弟房間內,現在卻出現在我床邊。我想一定是弟弟想嚇我(所有的兄弟都是這樣),
所以我到他們房間想抓他們偷笑的樣子,告訴他們並沒有嚇到我。可他們都睡得
很沉。我檢查過了。
所以我回床上睡覺,嬰兒車還在我床邊。
幾個小時後,我又醒了。這次,聲音是由我房間的走道上傳來。我走出房門環顧
四周,然後-你猜我看到什麼-是那台嬰兒車。(你可能會想11歲的小孩怎會如此膽大
-或者愚蠢-敢在深更半夜裡走在這樣一個陰森的老房子裡,就是我。我一點都不怕,
好奇心勝過一切。)
長話短說,聽到碰撞聲醒來後看到那台嬰兒車,它帶著我進父母的房間(當嬰兒車
經過時他們並沒醒來)又回到走廊,然後回到我弟弟房裡,也就是它原來停放的地方。
隔天早上,沒有人說到昨晚奇怪的聲音與那台奇怪的嬰兒車。所以我也沒提,因為
我不想讓弟弟取笑(他們一向如此)。
現在,數年後,(大約有15年吧)我問弟弟們是否做過此事,而他們說沒有。(我們
同為支持公牛隊的盟友,所以我相信他們說的話)。在那之後幾年,祖母在搬家前
整理雜物準備分送友人。
她說她要將那台柳製的嬰兒車送給阿姨。我問她嬰兒車是誰的,而她說那是她小弟的。
我對這位舅公毫無印象,所以我就問祖母有關舅公的事。她告訴我舅公是個多病的
小孩,尚在襁褓時便已經去世。就死在那嬰兒車裡。
每次一想到這件時便令我毛骨悚然,但那時我卻一點也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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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3-2008 08: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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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靈
村头的老王头死了,人们说,老王头早该死了,死了活该,只是可怜了他那三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老大十四岁,老二才十二岁,老三刚刚十岁,三孩子老早就没了娘,现在又没了爹,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说起这老王头没一个人说他好。早年老王头家境还算过得去,娶了媳妇后,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强,孩他娘,是那种标准传统劳动妇女,勤劳朴实,里里外外把家里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人人都说老王头是好妻命。后来又连添四丁,真是人丁兴旺,财源广进啊。按说这老王头该知足了,可偏偏好景不长,富足安逸的生活,让老王头邪念顿生,他粘上了吸大麻的恶习。他为了吸食大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媳妇要是敢阻拦,顶头就是一顿海打。那媳妇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很快一个好好的家让老王头给败了。后来,老王头烟瘾犯上来,可家里除了三间破草房,实在没得卖了,他就打起他小儿子的注意,竟背着老婆把老四卖了。他老婆知道后,气的是疯疯癫癫的。可为了满足他的烟瘾,看看还有几分姿色的老婆,他心里又有了注意。强迫他老婆陪人睡觉,给他挣钱抽大烟。他老婆虽然神志不好,可也有清醒的时候,有一天人们发现打扮的干干净净的老王头的老婆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老婆死后,老王头更是无所顾忌,整天喝的是昏天黑地。可喝酒要钱,抽大麻要钱,他整天无所事事拿来的钱呢,他不还有三个儿子吗?老婆死后,三儿子成了他的累赘,心里煩透了,要不是想着拿他们换钱,早就不管他们了。这不,已经给老三联系好了人家,也收了人家定金,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没成想回来的路上一头载到水沟里,再也没有起来。真是老天长眼,恶有恶报!
常言说的好,活人不跟死人计较,可怜这三孩子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为老王头购置了送老的衣裳,备置了薄棺,为老王头穿上花花绿绿的寿衣,停放在堂屋里凳好的用苇席棚的草铺上。
老王头家境破落,除早年盖的三间草屋外,就剩那个长满荒草的院落了,那一人多高的院墙和双扇黑漆斑驳的大门还絡现当年富足的景象。他家那三间草房,左首是主室,中间一间做堂屋,右首一间放置一磨盘,边上用木板凳了一张小床作为三兄弟栖身之地。而老王头的灵堂就设置在堂屋。老王头头朝里脚朝外,被安放在用苇席棚的草铺上,脸上盖着一块白布,脚穿黑色布鞋,两脚用麻绳捆着。脚头摆一香案,一天到晚香烟不断。人们都说,人死后,不能马上下葬,要在家停尸三日。在没过奈何桥、喝孟婆的迷魂汤之前,要回家看看,以了却没了却的心事,见亲人最后一面。
这第三夜,夜深人静,人们都走了,只剩这仨孩子为老王头守灵。那晚夜冷风大,三兄弟将大门上好栓,又紧紧的将堂屋门上紧,由于年久失修,堂屋门在大风的吹动下“哐框”作响。三兄弟就移来平时顶门的大石头将门紧紧顶住。这才蜷缩在堂屋边上的草团上。老大老二在前面,老三在最后。也许是太累了,老大和老二很快就打起了盹,老三不知怎的就是没有一点睡意。他用惊惧的眼睛观察的屋里的一切。昏暗的煤油灯被从门缝溜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香案上的香头的那点红光也是忽大忽小。就连盖在老王头脸上的白布也是忽闪忽闪的,仿佛随时都会揭开似的。门外的风愈来愈大,溜进来的风将老王头的宽大的寿吹得不停的舞动。十岁的老三更加惊恐的畏缩老二的身后。他紧张的就盯着他父亲看,看着看着就见老王头脸上的白布猛地飘了起来,升了有一尺多高又落了下来。紧接着看见他的手臂动了动,老三大气也不敢出,揉揉眼睛再看,脚也动了,紧接着就听草铺“嗦嗦”作响,老王头猛地做了起来,那块白布也随之从老王头的脸上滑落下来。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由于长期抽大烟,原本就蜡黄的干枯的脸惨白惨白的,无神的眼珠向外突出,一张没有血色的大嘴大张着,呲露着满嘴的黄牙。只见老王头慢慢下了草铺,他两手平举,双脚蹦着,灵堂里忽明忽暗,阴风习习,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老三,动也不敢动一下,不敢抬头,也不敢扭动身体,从眼角惊恐的窥视老王头的一举一动,感受着老王头“嗵嗵”的沉重的蹦步的声音,每蹦一下,那“嗵嗵”的声音仿佛就打在他心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又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世纪。只见,老王头慢慢的围绕石磨转了一圈,蹦到老大跟前停了下来,老大低头跪坐在团铺上,深深地困倦让老大睡着了,头也低垂着。这时就见老王头俯下身子,用他坚硬的双手扶起老大的头,并轻轻的掰开老大的嘴,就见老王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向老大的口中长长的吹了一口气。这时,就见老大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如同死了一般。老三的心,恐惧的快要崩溃了,极力控制那内心深处爆发的惊叫。接下来,父亲还要干什么呢?就见老王头站直了腰,脸上露出僵硬的恐惧的笑容,那口黄牙越发呲露在外面。近接着,老王头转过身,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狞笑,伸直双臂,又开始围绕石磨转圈了,那宽大的寿衣,在阴风的吹动下,随老王头的蹦跳,上下飞舞。很快那“嗵嗵”沉闷的脚步声又转过来了,老王头停在了老二的跟前。老二刚刚十二岁,生活的悲苦让他消瘦的像一个十岁的娃娃,老二也是跪坐在蒲团上,头仰靠在墙上睡的正香呢,可能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呢。老王头俯下身子,用他那僵硬冰冷的手抚了抚老二的头发,生前老王头最喜欢老二了,老二生性董事,为人善良,在老婆死后的日子里,多少次他喝多了,难受的 时候,都是老二端来的热水啊。”唉”,一声叹息从老王头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一丝爱怜迅速从老王头那惨白的脸上划过。随后,就见故起嘴,朝老二的脸上吹去,随后,把柔如无骨的老二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又去转圈了,老三心想这下该论到他了。恐惧达到了极点,他不想就 这样等死,他用眼角的 余光扫视周围,心里暗暗拿定了注意。等那“嗵嗵”的声音转过磨盘,向他转过来 的时候,他猛地瞄起腰,迅速抓起墙角的一块转头,围绕磨盘同老王头都起了圈子。当老三转到有窗的那一侧时,他就猛的朝那已经很老的木窗砸去。伴随着“咔嚓”的声响,木窗出现了一个洞。就这样,老三边转边瞄地上,伺机抓起石头啊、砖块啊啥的,等转到窗子边时就 狠狠砸去。老王头也是紧追不舍的在后面紧跟着。大概转了有 五六圈吧,这老三估摸着窗子的窟窿足以让他能钻过去时,才瞄准时机从破了的窗口窜了出去。等老三来到院里,老王头的头也已经从窗口探出了头。老三奔到大门前,怎么也搬不开顶门的大石块,怎么办呢?老王头已经从窗口出来了,老三的头上急得是汗水直流,情急之下,老三看到院墙边上的大树,就使出吃奶的劲,爬到树上,也不知拿来的勇气,从树上又跳到两米多高的院墙上,而此时,老王头也已经蹦到墙根下,蹦着要来抓老三。惊惧让老三不顾院墙高,转身就蹦了下去。这下老王头没有办法了,他绑着双腿行动受限。就这样老三在墙外,老王头在墙内转来转去。一直到鸡叫,有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发现了老三,看到老三脸上的肉直抽抽,两眼发直,躺那不会动。老头就把老三扶回 家,喂了热汤,老三才慢慢缓过惊来,诉说 原委后,老头叫来邻居同往王老汉家查看,只见王老汉还穿着送老衣裳直挺挺躺在墙的内则。
常言说的好,虎毒还 不食子呢,这老王头连畜生也不如,死了死了还不放过三个可怜的孩子。人们说,老王头怕到那边,没人伺候,烟瘾犯了没钱买大麻,就狠心把孩子带过去,气急了就买一个。邻居们都看不过眼,怕老王头再找麻烦,就把老王头的棺材周围定了桃木楔子,把他的 坟墓周围也打上桃木桩子,让他永远也不能出来捣乱,祸害人。
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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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3-2008 08: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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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著血淚的女孩
在一個暗漆漆的夜.寒冷的12月天,沒有了月亮的照明,路上只剩偶爾隨著落葉掃動的風聲....
晏祥急沖沖的趕路,想快快走過這以午夜又無人的河堤。
他凍的牙齒都打顫了,額頭也冒出一顆顆冷汗。
一手拿著公事包,另一手卻不停的要擦拭著不斷冒出的汗水。
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煩躁不安...
他拉高了衣領,呼出了一團霧氣。
『真是的!今天的路燈為什麼這麼暗?』
一眼望去..長長的河堤上走幾步就會有的路燈。
怎麼每盞看來都變的昏昏黃黃的呢??
啪叱!
『呀!!』
嚇了一跳,心不在焉下,一腳踩到一灘水。
『可惡!鞋都濕了!!....』
還不及罵更多三字經時,忽然見到草叢旁邊竟有一個長頭髮的女生蹲在那。
嗚....嗚......
『..................?』
嗚嗚....嗚......
昏昏暗暗的燈光讓一切變的很詭異..
晏祥感到的一陣恐懼,怪怪的....
假裝沒看到的要快步離開時。
這女孩抬起了頭...
伸出了手...
『先生...』
『呃!!』
晏祥被這突來的叫聲嚇住,往這女孩看了一眼..
很美的一個女孩...真的很美...
在看來有些模糊的視線中,臉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就是覺得這女生很美......
厚厚的留海下,眼睛蠻大的...臉也白白的....
晏祥不禁心頭震盪了一下。
女孩低下頭.望著地面,輕聲的說:
『先生...能幫幫忙嗎?』
『怎...怎麼了??』
女孩向四處望去..好像在找什麼..
『我有一個東西不見了...能幫我找找嗎??』
晏祥心想..(該是隱型眼鏡或耳環類的小東西吧...)
他也蹲了下來。
望的著有些凹凸不平的碎石路。
『燈光很微亮.看的真不是很清楚耶..』
他很專心的摸著泥土路面,偶翻翻小石頭。
女孩也低頭找尋著....
『嗚嗚~~嗚~.....』
找了一會..女孩又哭了起來.....
『不見了.....不見了......怎麼辦呀~....』
晏祥頭也沒抬,眼睛還是找尋有可能會亮亮反光的東西。
『很重要嗎??妳怎這麼不小心呢?現在這麼晚了...我看明天早上在來找吧!』
女孩背對著他,還是在地上摸索著。
『不!...嗚~...沒有它..我...無法回家呀!!』
『是鑰匙嗎?』
晏祥問著。
『嗚嗚嗚.....嗚....』
女孩搖了搖頭.....
晏祥望著她的背,她穿著一件蕾絲暗紅色連身洋裝,瘦弱驕小的身軀,卻有著玲瓏有緻的腰身。
長髮隨著她跪坐在地上的動作而來回的甩動著..........甩動~...........甩動..........
看起來不會超過20歲吧?
他舔舔越來越乾渴的嘴唇。
想溫暖的念頭一直打轉著~
心中莫名燃起了一股慾望...
他輕輕的從背部抱住她。
『不知道怎麼回去嗎?...我送妳回去...』
『很冷...這天氣讓妳的身體都失溫了...』
『還是要去我家?我家離這很近的...我一個人住.......』
女孩還是一直哭泣著..
『找不到....不能回去....沒辦法回去哇~~....』
『 嗚~~~~ 』
女孩沒拒絕他的擁抱。
讓他更有勇氣的做了下一步動作!
閉起了眼睛,他享受著....
晏祥心中的野獸似乎快暴發了!他的臉摩蹭著她的頭髮...
『是隱型眼鏡嗎?』
女孩搖搖頭....
『耳環?..戒指?』
女孩還是搖搖頭...
『錢嗎?..』
女孩又搖搖頭..
...................
晏祥能想問的都問了,女孩還是一直的搖搖頭...
.
.
.
晏祥的渴望以達到高峰了!
他只想要.........
『『 那妳到底不見了什麼東西呀!!? 』』
女孩忽然的停止哭泣了!
僵硬的肩膀...輕聲的..很慢....很慢的說........
『我.....不見的....東西.....你也有哇~.....』
『什麼??...』
『什麼東西?』
女孩慢慢....慢的速度...輕輕的.....
轉過頭來....
轉過來....
只有......頭.....喀拉....喀拉....的轉過來呦....
晏祥還是抱著她的背...而女孩那飄乎出青筋而黃臘色的手以已不規則狀態反扣住了他!
女孩裂開了嘴~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就是......』
『 你的眼珠子呀!!!!! 』
!!!!!!!!!!!!!!!!!!!!!!
!!!!!!!!!!!!!!!!!!!!!!
他看清楚了..那本以為是濃密大眼的地方...原來是兩個...黑森森的窟窿....
還從裡面不斷的湧出一絲絲的血水!
混雜著膿稠的血腥味!
一粒粒往外掉的乳白色蠕動之物~
和著一條條滴下來的血!
皆皆實實的落在他的臉.....
『嘻嘻嘻.....!』
『嘻嘻!嘻.....』
『眼珠子.....眼珠子...眼珠子!』
長長肥大的舌頭越伸越長....越長.....
帶著另一種腐敗氣味的黏液..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彎彎曲曲.....彎彎曲曲的....
直直塞入了他的視線.................
剩下的.....只有一陣...一陣陣關節抖動的聲音.....
『 我.......可以...回家啦...嘻嘻... 』
~~~
~~~~
~~~~~
呃呃.....呃.....
他踩到的...不是水....
而是........血!...
一灘...暗紅色的血淚...
等待的....是那有緣人.....
後記~
女孩是一位大學生,在一次也是無月的夜,因為朋友的生日派對而夜歸了~
就這樣.......
隔天被發現慘死在這河堤邊..
蕾絲白色洋裝全都被血浸成了紅色!
撕的破爛的散在一絲不掛的軀體旁.....。
可見死前有一翻爭鬥!
因為...她全身除了有嚴重擦傷外!
手腳都彎成反方向....關節脫落的只剩皮肉黏著的死狀!
路人們心痛的不斷咒罵著...
這兇手真不是人呀!強暴了女子!還要把人家的臉砸爛!!?
要讓她真的無臉見人嗎?!!
殘無人道的兇手!!
兇手真該死的!!!下地獄的!!
好久後她家人才在無名氏中...認出了她的衣物。
臉被石頭砸的稀稀爛爛!
眼球卻不知滾到那去了?
直到如今.....
還是找不到她的眼珠子?!!
眼珠子?
眼珠子......
妳們誰有看到??
幫我找找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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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3-200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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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办事处
杂志社要派华军去南方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常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记者,负责当地的稿件和新闻采访,一个是业务员,负责帮杂志社拉广告和活动赞助,原来南方办事处的记者,因个人原因要求调回总部,所以现在派华军去负责。
杂志社的办事处,也是华军的宿舍,不过,宿舍里只有华军一个人,负责广告业务的小李是本市人,他住在自己家里。这是在离闹市不远的一个僻静小巷中的一幢平房,前面向着街口的一间房是办公室,后面的一间就是华军的宿舍。虽是平房,里面也装潢的不错,厨卫齐全。更难得的是,房子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幽静小院,可能是长久没人照顾,院中长满了杂草。院中还有一棵古树,离树两米远处有一口水井,上面盖着石板,井口几乎都被草淹没了。这个后院有种幽静古老的气息,让华军非常的喜欢。他打算把后院清除干净,买些花草或是蔬菜回来种,过一点乡村气息的生活,这一直都是生活在都市里繁忙的华军所向往的。
华军请了两个工人回来(反正这笔费用可以找单位报销),清除了后院的杂草,然后在房门前铺上水泥,并铺了两条水泥的小路。这样一来,树下的那口井就突出来了。华军叫工人打开盖住水井的石板,走过去向水井里看一看,只见水井的井沿上和井壁上都生满了青苔,但是水井里还有水,水面离井沿也不过四五米的样子,水在井里看起来是幽幽的深绿色,挺干净,还有点清凉的气息。有个工人系根长绳在桶把上,在井里打了一桶水。桶里打上来的水非常干净,那个工人用水洗洗手脚,直嚷嚷说凉快。华军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口井,他叫工人在水井的四周也铺上水泥,以后种花可以用井里的水浇花了。
小李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笑着说华军是懂得享受的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华军真的买了好多花种在后院里,这使得后院有了生气。华军不忙的时候就在小院里种花,看书,或是写他的小说,有时要交的稿件完不成的时候,华军就坐在后院里找灵感。
来收房租的房东见后院收拾得干净也很高兴,他看见那口水井里居然有那么好的井水,感到很奇怪。他对华军说:“听家里的老人传说,这口井怕有上千年了,我爷爷说他刚记事时这井上就盖着这石板。这房原来是一个官宦的府第,我们家祖上有人做生意发了达,买下这一片房。”房东说着用手划了个大圈,“这一带原来全是我们家的,后来家道败落了,就都卖了,只剩下这一点了。”华军有些奇怪:“这房子没那么老吧?”房东笑了,“这房子在我爷爷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就重盖了,那时家还没败落呢。”“那,”华军又问他,“水井为什么一直保留下来?却又盖上了不用?”房东神秘地笑笑,“不怕告诉你,真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水井还保留下来,我爷爷说他也问过,只是他们家里从来没人提这事,偶尔听下人说起这井时都神神秘秘的,说有古怪。”房东说完了才觉得他自己好象太多嘴,有点不妥,他笑着问华军:“你,不怕吧?”华军看看他,“怕什么?你说这口井?”房东嘿嘿笑着告辞了。
这之后华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有一次他去提水浇花,无意中向井里看了一眼,看完他就转过身去了,想想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好象有点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呢?他一瞬间呆住了,对,刚才他向井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在井中看见了一个倒影,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他一个人在井边,向井中望了一眼,井里出现一个倒影,而那个倒影却不是他!华军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他却立刻又探头向水井里望去,井水倒影出一个脸上略带恐惧的面孔,嘿,那不就是他自己吗?华军想,一定是受了房东说的那些话的影响。
很快秋天来到了,在这期间,华军也没再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他再去水井边看倒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华军想,这世上哪来那多古怪呢,无非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华军依旧喜欢没事坐在小院中,有些花开了,花香淡淡的,秋风中,小院中有几片早落的叶子。
中秋节那一天,小李早早回家团圆去了。
办事处里剩下孤伶伶的华军。他象往常一样吃过饭,上网去瞎转悠了一圈,觉得有点无聊。下了线去小院里转转,圆圆的月亮发出银白色的光,看了让人有点惆怅。华军索性走进屋里,躺到床上看看小说,看着看着,一阵睡意袭来,丢了书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在窗前,华军差点以为是天亮了,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月色。翻翻身,华军睡不着了,他瞪眼看着窗外照来的月光,心里念着:“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旋律是如此的优美,但又有淡淡的凄凉。那歌声飘飘渺渺,时有时无,于是华军凝神细听,居然可以让他听出歌词来:“夜色冷,秋水寒,千年相思如一梦,把酒笑痴情,青春易老,奈何岁月无情,挑不尽,鬓间白发,抚不平,容颜沧桑。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这首歌不只旋律优美,歌词更是优美凄清,让人怜意顿生。是什么人在这样的夜晚唱这样的歌呢?莫非是和华军一样的异乡人?歌声又低了下去,华军几乎听不见了,反正也睡不着,华军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向小院里走去。走到小院里,那歌声却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华军一时也没返回屋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天上月亮。皎洁的明月正在头顶,当空洒下的月华如水似雪,所有的一切都被照得很清楚,华军有些痴了。“夜色冷,秋水寒……”歌声又渐渐响起了,华军再次细听,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那歌声,那飘飘渺渺的歌声,好象是从那口水井中传来的!他费力的转过头去再听,他可以确定那歌声是从井里传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向着井边走去,象着了魔似的。其实华军心里还是很明白,他抗拒着,想返回屋里,但是他的腿不听话地向前走着,感觉好象那不是他的腿,是别的任何人的腿,而那腿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走到水井边,华军觉得腿一软,他忙伸手扶住井沿,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于是他整个上半身就探出在井上。就这样,他就看见了井里的那个人。说是井里的人,是因为华军看见的并不是自己倒影,那是一个和华军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模样。一个人扶在水井边,他怎么能在水井里看见别人的倒影呢?除非水井里的真是一个人。
月色正好,井里也荡漾着银白的月光,可以看清井里的那个人。他面色极度的苍白,五官倒是很俊秀,头上绾着发髻,因为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好象穿着的是丝绸的衣服。他年纪似乎有三十来岁,一看就象是电影电视里的古装人打扮。这个模样不是正和前一次华军无意中在井水里看见的那个不是自己倒影的倒影一样吗?
华军这时的脸色比井里的人还苍白。那个人还在唱着那首歌:“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歌声飘飘渺渺地萦绕着华军。华军双腿发软,想走又走不了,想动也无法动一动,只有直直地盯着井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盯着他,这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望。也不知过了多久,井里的那个男人对华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着邪恶和诱惑。然后,华军看见井里的水向上升上来。水面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升上来,连一点儿涟漪也没有起。随着水面的升高,井水的水面越来越清楚了,那个人也随着水面的升高而升高。这时华军觉得他刚才错了,井里的那个不能说是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他”实在只是一个倒影而已,但只是他不是华军的倒影。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这就象你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镜像。
水面越升越高,终于漫上了井沿。可是,漫过了井沿的水却还在继续升高!那些水并没有溢出去,而是象仍有井壁在固定着水的形状!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一个人看着一条直径约一米的淡绿色透明的水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做用下,在没有任何承托物的情况下,在空中速度均匀地上升着。
华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水柱浸了华军的手臂,华军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臂在那水柱中!随着水柱的上升,水面上的那个奇怪倒影已几乎和华军面贴着面了,却仍没有停下!一瞬间,水柱终于浸住了华军的脸。那种感觉,象是在潜水,他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地上。极快地一下,华军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水柱正在急遽地落下去,一霎那已落回到平时的位置上了。
华军再看看水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却不正是他自己吗?
华军猛地一挣,差点摔到,他已经能动了。刚才的一切好象是一场恶梦,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刚才被水浸过的地方却是干的,一个小水点也没有。他却再也不敢往井里看一眼,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向屋里走去。
华军走进洗手间,他感到自己头晕脑涨,刚才莫不是做了一个怪梦?华军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水笼头,把头放在水笼头下冲洗着。冲洗完,他习惯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抹在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上。他的手摸着了一张平滑的脸,不是指华军的皮肤光滑,而是,而是,脸上是平的!脸上是平的?那鼻子呢?华军颤抖着抬起手在这张脸上摸着,但他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却到处都是平的!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眼睛,没有耳朵,甚至连眉毛也摸不到!
他忍不住望向盥洗盆上方的镜子。在洗手间不是很亮的光线下,华军一眼就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的没有人色的脸,那张脸上除了头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象是戴着一张光滑的面具!而镜子里的那个人发型、衣服,完全和华军一样!华军不觉抬手抚住乱跳的心,镜子里那个人也抬手抚在心脏的位置!华军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这是恶梦!这是恶梦!!这是恶梦!!!
当华军稍觉平静了一点的时候,他微微张开眼,却正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什么呢)正从镜子里伸出来!它的颈子伸得长长的,头已出了镜子,正向着华军的脸上伸来!华军狂叫了一声,猛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个伸出来的头上打去。他的手什么也没碰着,由于用力过大,他的手打到了镜子,可是,他的手却穿过镜面,好象落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第二天早上,小李来上班的时候,看见办事处的门还没有开,华军这家伙一定在睡懒觉,小李都习惯了(他自己常常也是这样)。
拿出钥匙打开办事处的门,小李却呆了,他发现办事处里一片狼藉,除了办公桌还在那里,其它的东西,包括桌子的抽屉,全不见了,地上乱七八糟掉着纸片,杂志,稿纸,水笔等东西。华军的宿舍门开着,里面一样是一片狼藉,只除了床和写字台,什么都不见了,连床上的被子也没了。小李的第一个念头是:办事处被窃了!但是华军人呢?小李小心地走进华军的房间,发现通向小院的门是开的。小李一走进小院更加呆住了。小院里堆满了办事处和华军宿舍里丢的东西,一个人正把堆在地上的东西往水井里扔!
“你在干吗?”小李大喝一声。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手里还搬着一个显示器。小李吓了一跳,那个人满脸伤痕,血都凝在脸上,可能血干地时间久了,有些地方的血痂已经掉了,露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这不是华军吗?
“华军!”小李惊叫了一声,却见华军睁大着眼瞪着他,忽然华军狂叫起来:“你滚回去!快滚回去!滚回你的水里去!”华军边叫着边把手中的显示器向小李丢过来,显示器没砸到小李,掉在地上发出“砰”地巨响。然后,小李看见华军向他恶狠狠地扑过来,小李吓得掉过头飞快跑了出去。
从此,华军疯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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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3-2008 08: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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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魔戒
“雪菲”今年十九岁,现在就读晨光大学一年级,由于现在晨光大学宿舍住宿的人员已经完全爆满,而自己家距现在的学校又实在太远,所以:雪菲只有和几个同她一起升学的女生在附近合租了一间两层高的小公寓,住下了。
今天:放学后,她回到自己的住宅,此时:与她同住的那几个女生,正在一楼的客厅内,兴高采烈的玩着‘建舞毯’大嗓门儿的唱着卡拉OK,她见了不禁感到一阵心烦,因为:最近学业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而今天中午,自己又和一个女同学吵了架,因此:现在自己的心情仍然很不好。她无趣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她住的是第二层的A房)。
闲着没事,她便收拾起了自己床底下的那些杂物,在无意中,她从床下的一个木头箱子里面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礼品盒’,她见了,将其打开,只见:里面盛放着的赫然是一只‘白金钻戒’,迎着屋顶明亮的灯光,那颗镶嵌在戒指上面的蓝宝石,闪闪生辉!只是:这颗美丽的宝石竟然被雕刻成了某种可怕的怪兽形状。
想必:这一定是这房子以前的主人遗失在这里的,想着:她便随手把这个戒指戴在了她自己的手上,想不道:今天白捡到这样一件值钱的东西!她这样想着,就觉得心情好多了。
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以后,一搂那喧闹的舞曲已经停下来了,看来别的同学都已经回房入睡了,但她仍然没有躺下睡觉,也许是因拾到了这个钻戒,而兴奋得失眠了。
这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仔细听来:那声音好像是从住在自己隔壁“李蓉”的房间里面传出的,那个疯丫头,想必:一定又是偷约了她那混混男友,在房里鬼混呢!但仔细听来又不太像,因为:那似乎是李蓉在痛苦的呻吟.管他呢,她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些闷热,不愧是七月的天气啊!还是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再说,想着:她便几步奔到洗手间,将洗脸池放满水,把头浸泡在水中,享受着那凉爽的感觉。
当她抬起头,看到挂在面前的镜子时,呀!她不禁惊得尖叫一声,因为:镜中的自己竟然满脸是血!低头再看:下面那极白的洗脸池内已经盛满了鲜血,而脸池上方的‘水龙头’正不断往外喷出的也是那令人作呕的鲜血。
见了此情景,她感到脊背发凉,头脑发昏,想转身夺门而逃,但她刚一转过身,就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门呢?门这么不见了?原本应该是洗手间出入门的地方,现在竟变为了一堵极白的墙,这时:窗子‘哐噹’一声,被‘风’吹开了,她木然的转过身,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那阵阵呼啸的风声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阵阵幽幽的哭声,和无比诡异的笑声。
这时:外面下起了雨,但这雨竟是血色,鲜红色,就这样:那血雨随着阵阵微风,不助的往这小小的洗手间窗子里面捎,并淋到了她的脸上,衣服上面,转眼间,她全身的衣裤已经被捎进来的血雨染成了红色,屋内一切景象也都变成了红色。这样的景象,在这小小的洗手间内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是:那样的阴森!那样的恐怖!此时:她似乎看见了‘死神’仿佛就在窗外向自己招手。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她大喊一声,这声音仿佛充满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刹那间,窗外的血雨被震散了,面前的窗子仍然开着,外面的都市依旧灯火通明,她再来到镜子前,看见镜中的自己,脸上只有一些清澈透明的水珠,身上的衣裤也非常干爽整洁,再看:洗脸池上方的水龙头喷出的,是‘水’不是什么血!她转过身,洗手间的‘门’,依旧毫无生气的挺立在她面前,她随手扭开了洗手间的门,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自己的床上反复的思考着,自己刚才经历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是:最近学业上的压力太大,自己长期处于深度疲劳的状态,而神志恍惚,产生了幻觉?但自己刚才的经历却又是那样的真实,但如果那要是真实的,那又将会是多么可怕?。
反正自己现在也睡不着,而且:还有点儿害怕,不如先去住在自己对面的“王丽”同学那里,和她聊聊天,想着:她便转身出门,来到王丽房的间门前,只见:王丽房间的‘门’嵌了一条窄窄的缝,淡黄色的灯光,从那条缝隙当中隐现出来,原来:王丽她也没有睡呀,想着:她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看见:王丽正埋头被对着她伏在窗边的一个桌子上面,她见了,走到王丽面前,伸手拍了拍王丽的肩膀,但王丽却没有一点反映,她见了又拍了拍王丽,道:喂,醒醒!“王丽”快醒醒!但面前的王丽还是没有反映,此刻: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伸手摇动了一下王丽的身子,道:我说:王丽你就别再闹了!可王丽的身体经她这样一摇动,竟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当她看到王丽的面容时,不禁惊得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因为:王丽的朗眼珠子不见了,只剩下两个不断往外喷涌着鲜血的窟窿,而脸部则血肉模糊,仿佛就象刚被汽车的轮胎碾压过去了一样,此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快点逃离这地狱般的房间!。
想着:她就转过身,没命的向通往一楼的楼梯口方向跑去,可是:邪门了,这楼梯在平日里不出几步就能到达一楼,可今天却突然变得永无止境,她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腿’都跑酸了,可面前却仍然是层出不穷一阶一阶的楼梯。
她见了,便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楼牌标号,只见:上面赫然横着:‘二搂’字样的牌匾。原来自己跑了这么久,竟还没有逃出这恐怖的二楼吗?此刻:走廊上方那盏在平日里,就不是很明亮的灯,变得异常昏暗,就象一只蜡烛挂在走廊的上方,只能勉强照亮周遭的物体,而且还不时的在闪烁着,如同坟场中跳动的鬼火。这时:一股浓浓的气味钻入她的鼻孔,整栋搂层里,血腥味原来这么浓!奇怪刚才怎么没闻到?围绕着她四周的黑暗当中,无处不在的透着邪异,‘ 恐惧’就像阴冷的黑水从她的脚底一下子漫过了全身。她蹲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稍微冷静下来,想:今晚自己在这种邪异的地方,要想活命就得保持冷静,现在千万不要慌!。自己不如先去看看别的同学,要是危险时,大家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想着:她来到“李蓉”的房间前,伸手敲了三下门,喊道!“李蓉”你在吗?你在吗?..........,可是:她喊了好长时间,屋内也没有任何反映,她感到一阵紧张和不安,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她肩膀上面,她回头一看,呀!那竟是一具无头尸体,腔子里面还在咕咕的向外冒着血!她见了不禁发出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一声尖叫。
可她这一叫,那具恐怖的尸体却从后面把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已没有力气挣扎了,然而:就在这时:令一个事物又出现在她面前,只见:李蓉那混混男友,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前方不远处,只见:他脸色青蓝,双眼发出嗜人的红光,身上那件白色的汗衫上面粘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迹,他的右手握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左手竟然提着一个不助往下滴着血珠的人头,那人头十分诡异,不时的在眨着眼,还发出阵阵令人心寒,断断续续的嘿嘿笑声。
当他再接近她时,她看清了!他提着的那人头那竟是李蓉的人头,就在这恶魔般的男人快要走到她面前时,她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将紧抱着自己的尸体推倒在地,飞快的逃离这里,只有一条路。此刻:她突然想起:住在一楼打经室的“老刘头”将一样武器:‘双筒猎枪’放在了二楼拐角处那个空房间里面的一个柜子里,说是必要时让我们用来防身的。
她想着:就迅速跑到走廊的拐角处,来到那房间门前,用力撞开了房间的门,奔进去后,又随手将旁边一个桌子挪过来,把房间的门堵死,就这样:她在里面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把双筒猎枪,和一背兜‘猎枪弹’,她迅速将两颗子弹上镗,举起枪,等待着恶魔来砸门,可是,几分钟过去了,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此时:她刚要低下握在手中那把沉重的猎枪,突然:‘轰’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震飞了,李蓉那眼发嗜人红光的男友,出现在门前,而他后面还站着几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几个残缺不全的人,没有头的那个,一定是已经惨遭毒手的“李蓉”,旁边的那个面部血肉模糊,双眼不翼而飞的那个不是王丽是谁?另外几个则更惨不忍睹,她见了,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已经快要走到面前的李蓉男友道:你这个变态!看我今天不打碎你的脑袋!说着:她果断的扣下了板机,‘轰’一声震天巨响,李蓉男友的脑袋顿时只剩下了一半,他只挣扎几下,就倒下不动了。
她见了,抬手又是一枪,令一个怪物也倒下了,她迅速又将两颗子弹上镗,随手又是两枪,面前的怪物只剩下了一个,只见:面前这个怪物似乎有些胆怯了,它转身没命的向楼梯口方向跑去,她见了,便举枪对准那正在奔跑的怪物,断然扣下板机,枪响之后,前面的怪物倒下了。
这回好了!我把恶魔全都打死了!她低下手中的枪,疯狂的喊着,就举起手中的枪,并用枪柄狠命的向一个刚才被她一枪打倒,并还在地上挣扎的怪物头部砸去。就在这时:无数道光束从正前方向她射来,照耀得她睁不开眼睛,她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这样一句模糊而又清晰的话:开枪!与此同时,‘啪’一声脆响,她只感到有一个东西穿透了她的胸腔,刹那间,她仿佛又回到了现实世界,她似乎看到了阳光明媚的早晨,看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和等着她归来的爸爸妈妈,但这只是一瞬间,接著:她就掉入了永恒,无休止的黑暗当中。
第二天:本地正在赶写着这样一篇新闻:昨晚本市某区发生一启特大的杀人案列,据说:是在昨晚午夜零晨时分,在一个小公寓内,不知为何,住在那里的一个少女突然发狂,竟拿起一把‘双筒猎抢’接连杀死数人,然后又从二楼追赶到一楼,将在那里打经的老人残忍杀害。
后来警方接到本地居民的报警电话,当警方到达现场时,她疯狂依旧,警方自卫开枪,将她当场击毙。
至于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这仍然在调查当中。
其实:在后来,有一个微小的变化似乎谁也没留意到,那就是:她的尸体被送往太平间时,医护人员还发现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面戴着一个样子稀奇古怪的戒指,但第二天医护人员陪同她的家人来认领尸体的时候,却发现那原本应该戴在她手上那个戒指竟然神秘的消失不见了。
至于:这个戒指到底是不是一件邪物。是否它就是那个导致雪菲发狂杀人的真正原因,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故事提醒各位读者:千万不要接受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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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3-2008 0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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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路口
走在劲松不算很宽的大街上你不难发现,差不多四公里长、三站地左右的大街,找不到一个人行横道。笔直的大马路中央,一排严密无隙的栅栏分开了来往的车流,而二侧非机动车道也分别用路障与马路隔开了距离。整条大街上均等长度盖了三座过街天桥,如果你到过马路,那只能绕远几百米甚至一公里走过街天桥了。
这三座过街天桥是五年前盖成的,可不是为了美观才修建的,在我印象里,这条大街上原来共有四个小路口,画上斑马线的人行横道,可以让行人或骑自行车的人从这里自由地穿梭。
我的学校在马路对面,上学下学都要从人行横道上穿梭,但是离我家最近的那个路口,我却从不敢走,因为大家都说那里不干净,我每次宁肯多走几步也要绕开它。
这个让居民胆颤心惊的路口位于劲松大街的正中,把大街分为平等的二段,这个位置就叫劲松中街,与那幢著名的207号鬼楼遥遥对应。这个路口两则均是十几层高的塔楼,所以常年不见阳光,夏天走过也能感到一阵阵的阴冷,这里被交通管理部门封为事故高发地段,平均每个月就会出一起事故,而且出事者百分之百都以死亡告终。
在这个路口没被封死之前,我多次目睹过发生在这里的车祸,虽然大部分的遇难者我都素不相识,但是我也特别地为他们感到惋惜与难过。在这些不幸的人当中,有二个人是我熟识、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的,他们带给我对死亡的恐惧和震撼足已让我终身难忘 。
朱阿姨和我住一个楼,她热情开朗、人缘极好,脸上总是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尤其对我们这些小孩子很疼爱,常和我们逗着玩。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吃过饭我和妈妈到楼下溜弯,转了一圈回来天还挺亮的,夕阳还剩下半个脸,红彤彤地挂着。远远地看见朱阿姨夹着一个红布兜迎面走来,她低着头好象在沉思什么。因为平时和她关系很好,离得很远我就大声的叫她,她抬头看见是我们马上就露出笑容来,走过来和我打趣着。
朱阿姨说:“我刚才老听见有人叫我,可回头却没人,是不是你这个小家伙和我藏猫猫?现在让我逮着你了吧!”
我听着迷惑不解,我和妈妈明明从反方向过来,怎么朱阿姨会认为是我在叫她?但是因为平时开惯了玩笑,我还以为她在和我闹着玩,就嘻嘻地笑着没有辩解。
我妈问她这么晚了去哪?朱阿姨晃了一下手里的红布兜,露出里面的一些纸本,说:“我家二小子上他姥姥家过暑假去了,白天给我打电话说忘了带暑假作业了,我这会儿赶紧给他送去。”
我妈劝她说:“这天马上就黑了,明天公休日再去吧,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二人站在路边又说了些闲话,我无趣地听着,突然朱阿姨停住了话语,呆呆地盯着马路对面的路口,笑嘻嘻地对我们说:
“你们看那个女的多怪,挺年轻的不敢过马路,使劲贴在别人背上。”
闻听此言,我好奇地也抬头望去,对面到是有几个人要过马路,但我没看见有年轻的女人,更没有贴在别人背上的了,我想可能是我个矮,便使劲踮着脚尖又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我妈也是一脸茫然。朱阿姨的眼神随着穿过马路的人群从远到近收了回来,低头看看表,说:
“呦,都这么晚了,我还要赶路呢,太晚今天就不回来了。”
说着,摸摸我的头,和我们道过再见就匆匆向路口走去。天已完全黑下来,我还惦记着她刚才说的话,不禁回头去找她的背影,突然看到她说的那个年轻女人了,那个女人紧紧地贴在前面人的背上,看上去就好象有人在背着她走,而她贴的那个人就是朱阿姨。
我不记得是我先叫出声的,还是那刺耳的刹车声先发出来的。只觉得上一秒朱阿姨还背着个年轻女人走在人行横道上,下一秒就倒在车轮底下,只露出二条腿和那个红布兜。我吓得停止了思维,在纷乱而紧张的气氛里,我所能记住的就是朱阿姨被抬到路边,脸被盖着、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从此我不再从这个路口过马路。
宋洋是个很文静的男生,瘦瘦高高戴付眼镜,和我同校不同班,他可能是这个路口的最后一个遇难者。其实那时这里已经盖好了过街天桥,只是路口还没有封住,有些人嫌上下桥麻烦,尤其是骑自行车的,仍是从这里通过。
可能每个学生都深有体会,每天中午等不到放学,肚子就会饿得咕咕叫,于是中午放学时是学校最乱的时候,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向外跑,迫不急待地往家赶。我家离的比较近,所以从不骑车,等我走上这个路口的过街天桥时,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消散干净了,只有几个动作慢了的陆陆续续地走出来,所以刚才还乱轰轰的街道,现在已经安静下来。
走在天桥上,听见下面有几个女生的嘻笑声,我向下看去,是宋洋和他们班的几个女生一起骑过来了。不知他们在谈笑着什么,女生肆无忌惮地大笑大叫着,歪歪扭扭地快扶不住车把了,宋洋也陪着讪讪的笑脸,小心翼翼地跟在侧面。到了路口,我看出他们准备加快速度冲过去,但拐上了路面,几个女生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因为有车驶过来了。
显然宋洋已注意到了冲他飞奔而来的汽车,他犹豫了一下,可能以为能冲过去,就猛蹬几下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闪过去了,他的车突然停住了,就好象有人在后面拉住了车轮,我分明看到了他脸上的惊诧,却来不及任何人考虑,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宋洋的身体夹着自行车飞到了半空,落下来时又向前滑了几米远。在路人发出的惊叫声中,满脸煞白的司机跑下车,查看宋洋的伤势,还没等司机到身边,宋洋推开压在身上的自行车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脸,眼镜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了,那些吓呆了的女生也跑过来,宋洋冲她们摆摆手,意思是说没事。
司机虽然很惊讶他在这一撞之下还完好无损,但也巴不得赶紧溜之大吉,向宋洋说了几句体洫关心的话就回到车里准备走开。几个好心的路人围上来,训斥司机的不负责,坚持要司机带宋洋去看病,并嘱咐那几个女生去给宋洋家打电话。宋洋看着那已严重变形的自行车,弯腰从地上捡起书包,在他直起身子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鼻子喷出了鲜血,他自己也愣住了,随后便象高楼怦然倒塌一样倒在地上,他曾挣扎着要爬起来,却一次次地摔回地上,我仿佛听见他在叫‘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他最后躺在地上时,脸正好对着天桥上高高的我,他的表情茫然而恐慌,手和脚在一下下的抽动,旁边是哭得唏呖哗啦的女生,我的泪也无声地流了下来,心脏好象不是我的,疼得让我蹲了下来。
透过天桥上的拦杆看到闻讯赶来的老师和交警,七手八脚地把宋洋塞进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而我知道宋洋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在他骑车过马路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年轻的女人正坐在他的车后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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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3-2008 08: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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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鬼宅
此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我依然记得我曾经住过的一所宅院闹鬼。
我有三个弟妹,除了最小的只有四岁外,其余的跟爸妈天不亮就得下地干活,天不黑回不了家,如此披星戴月只为了糊口,每天回来,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只想倒在炕上睡觉,甚至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们住的只有两间房,是旧房子,搬来不过半月。爸妈住里间的小炕,我们姐弟妹四人住在外屋的大炕,邻着炕尾的有一道门,里面放着杂物,只用一道布帘隔着。最小的妹妹睡炕头,我睡炕尾。不知从何时起,我晚上开始睡不安稳了,常常睡到一半就有冷的感觉,哪怕是这秋初,到半夜也是阵阵奇冷,以后,睡到半夜总会醒来一阵,其他弟妹也是如此,没过几天,正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在笑,笑?谁会在半夜笑?扭头看看几个弟妹,他们都睡得很安稳,仔细听听,并没有谁在笑啊,可是,刚要睡,又听到几声笑,笑得人冷到骨头里面去,而且那笑声近在咫尺!想到这一点,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毛直立,而且背后开始有冷气袭来,仿佛有冰置于身后,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后转着头,想看看那笑声来自何处,可是,就当我把头完全转过去后,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心脏似乎也一下子不再跳了,因为我眼睁睁地看见有两个女人站在那布帘外面,依着墙,抄着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看着我在嘻嘻地笑,她们一个脚上穿着粉锻子的绣花鞋,一个穿着红锻子的,都是粉的锻子裤,身上也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宽袖、小立顶,胸前绣着大牡丹花,衣服下襟有穿了红珠的流苏,头发梳得油光,发后还插着玉簪子。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只是个梦,忙用手揉揉眼睛,再看,还在,暗中掐掐胳膊,还在,竟然还在!不,不是梦!我头皮一乍“啊——”一声惨叫跳起来,弟妹们也被惊醒了,爸、妈听到动静,拿着小油灯就跑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了。我说我看到的东西,他们谁也不信,只说是梦,低声喝斥几句,又回屋睡去了。
我被这样一吓,哪里还能睡得着?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一直到天亮也不敢把头伸出来。
第二天晚上,我累得忘了,睡到酣时,又听到几声嘻笑,我背后一冷,人就已经清醒了,可是我闭着眼睛不敢动,那笑声就在背后,我知道,是那两个女人,我不能回头,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因为害怕,怎么也睡不着,越睡不着越害怕,只能偷偷地把头缩在被子里,伸手握住了妹妹的手,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没听到那笑声,我才睡去,片刻,公鸡就在窗外打鸣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有力气干活,休息时依着树就打起盹儿来,如此就耽误了干活,没少挨爸妈的打骂。晚上我一个人背着一筐草回来,爸妈早已回去了,我只能一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月亮很大很亮,我背着东西一路加快脚步,就在我无意中低头时,突然发现,在我脚边跟着我的影子居然有两个!转身看看后面,什么也没有,再看,是一个了,走了几步,一低头,天哪,还是两个影子,我吓得又惨叫一声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爸呀妈呀——低头,那影子也随着我飞快地跑!爸妈老远听到了,跑出院门,我迎上去抱住他们的胳膊,浑身抖得厉害。我说我有两个影子,他们看看说哪里有啊,我低下头看看,只有我自己的影子,妈说我看花眼了,说着抬手打我,骂我大惊小怪。我发誓,我绝不是看花眼,可是他们不信,为了不挨打,只好忍住不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我这么倒霉,老让我看见那些东西。
吃完饭,爸说他们第二天要出远门,让我们在家看门,终于能休息一天不用干活,我们答应得非常干脆,晚上,我已经习惯握着妹妹的手睡了,这样没那么害怕。
隐隐的,我觉得有股冷气渐渐袭脸而来,正在梦中,不甚清醒,却觉得那冷气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渗凉渗凉的手抚在了我的脸上,从右到左地摸了一把,我用我最大的声音叫起来,张眼一看,一个女人正缩回手去,脸上是那种嘻笑。弟妹们也醒了,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帘子闭着眼睛说有鬼有鬼,他们也吓得哇哇叫,不知是被我吓的,还是也看到了她们。爸妈撑着灯出来怒气冲冲地问,又怎么了?我说有只手摸了我一把,还是那两个女鬼,爸妈让我跟他们睡去了,到天亮也再没听到过笑声。
他们走了,将院门紧锁,我们做了饭吃过,刚要洗碗,妹妹大叫一声指着紧闭着的外屋门脸色发白。我们顺她的手看去,在那门缝处,赫然有一张比纸还白,甚至有些发青的脸正紧贴在门缝上用一只眼睛往里看,我们全看见了,大叫着冲回里间插上门,跳上炕,拉开被子几个人就钻进去团在一起,颤抖着只是哭。
片刻,二妹妹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往外看,说没动静也许走了。谁也不敢下床出去看,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这才小心地下炕从门缝往外看看,没有,打开门,再往外屋门看看,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最小的妹妹也叫起来,顺着她的目光,那张白脸又出现在外屋门外,从门缝往里看,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冲回里间,重新插上门,这下钻在被子里面挤在墙角再也不肯出去一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我们本已平静的心突然爆发了一般狂跳起来,同时大声惨叫着却听到是爸妈的叫门声,是他们回来了!我们这才一窝蜂地掀开被子冲出去,门外果然是他们。打开门自然被他们臭骂一顿。进得屋来,突然我又看见那张白脸了,它站在灶坑边,我们转身就往里间跑,大喊着它来了。妈一看这样的情况知道我们必不是在说谎,拿着扫帚叫骂着往外屋乱挥一气,我们探出头来,它不见了,可是不过一会儿,它又在杂物间的门帘后往外偷望。一来二去,天快黑了,才再不见它。这一天的惊吓,我宁愿下地干活去。
晚上我都是跟着爸妈睡,一夜平安无事,可是外面的弟妹们总是哭爹喊娘地叫,爸妈在里间加了木板,都让在里面睡,晚上才睡得安稳了些。
而白天,照例将最小的妹妹锁在家里。只在一个小柜上用木碗留了饭,柜前放一张小凳。
说起这个妹妹,她实在聪明灵利,能说会道,不怕人,见着谁,让她唱她就唱,让她跳她就跳,嘴也甜,那时,村里下乡的工作队都是派饭,派到谁家谁管饭。每当他们来时,小妹妹总是围在他们身边跟他们说话,给他们唱歌,她的嗓子很好,其中一个女同志非常喜欢她。
妈在做好饭菜端上,她站在一边不上桌,谁劝也不动筷子,等到工作队的人吃完了,她这才吃饭,她小小年纪就懂得人情事故,又怎么会不招人喜爱?
有一次,正在地里干活,妈让我提前回来做饭,刚进院,我就听到屋里很热闹,似有很多人又说又笑,再看看屋门,明明是锁着的,我两步三步走去开了门,一进屋,声音没了,同时,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小妹妹的脸上还带着刚刚大笑后的意犹未尽的神色,我问她跟谁说话,她不回答我,只是说他们不让我说。
日复一日,这样的情况接连发生,好多次我偷半路回家,隔着院门就能听到她在屋里跟人说话,我总觉不好,跟妈说了几次,劝她将小妹妹寄在别人家,可是妈不想欠人情,一味地就将她这样锁在屋里。可是,我知道,这样不正常。
“大姐!”小妹妹叫我,我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她脸色腊黄,犹似旁人,“什么事?”
“我饿了,想吃饽饽(方言,馒头,那时是玉米面的)。”
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光景,再过一会儿就要做晚饭了,我想让她再忍忍,可是她说了句莫名其妙却教人心里一紧的话,“来不及了,让我吃一口吧,我要走了。”
什么她来不及了?什么她要走了?小小四岁孩子,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我不知道如何答她,只是说:“好吧,我烧火给你热热。都冻硬了。”
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放在炕头焐一会儿就行。”
于是我用刀背砸下一小块递给她,她盖着被子,将那块饽饽攥在手心儿里放进被子,化一点儿,就啃一点儿,一小块饽饽没吃完,她又说:“大姐,你能不能叫妈妈进来,我想看看她。”
她说话的时表情如绝别时一样的不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忙走出去喊妈,妈在外面推磨,听到我说,头也不回喝了句:“没看我忙吗?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不来帮忙,看什么看?又不是要死了。”
我再回屋去,告诉她妈妈忙着,等会就进来。可是她祈求着我,叫我一定让妈妈进来,再看看她,再抱抱她。我只能再出去,“妈呀,你就进来一下吧,妹妹看样子像是不行了。”说完这话,她才不耐烦的停下活计,骂骂叨叨地进屋了。刚进屋,小妹妹就扑进她的怀里,眼泪成串地流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在做今生的离别。妈也看出她的不好,让我快叫邻居找爸去。
我隔着墙喊邻居家的大哥,请他快些找我爸跟大夫来。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爸让二妹妹上后院找大伯,大伯是我们家的英雄人物,会武功,行走江湖多年。
在他来之前,大夫只是说小妹妹得了伤寒,打一针就没事了,于是拿出针管来给她打了一针。妈想把她放在炕上,可是她就是搂着脖子不放手。脸色更差,后门一响,大伯起来了,一掀帘儿,眉头就紧紧皱起来,他声音洪大,这一急,说出的话如打雷,倒让大家更加害怕。他让我快快点火,越快越好,又让妈抱紧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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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3-2008 08: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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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出来了,整整一盒火柴我两根两根划,没有一根能划着,工作队的人也闻讯前来,围着她喊她的名字,她只是对她们笑着说,“我要走了,再给你们唱首歌吧。”说完用她清脆、稚嫩的声音唱着她最喜欢的歌,所有的人眼眶都红了,她也刚刚唱了两句,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嘴拼命地想呼吸,可是只是啊啊地出声,头向后扭去,我扑到她面前大声喊她的名字,大伯急了,夺过火柴就划,可是还是一样,小妹妹的头几乎要转到背后去了,她那样的痛苦怎样忍受啊?最后一秒,她吐出一大口气,头转过来,软软地靠在妈的肩上,闭上眼睛,而大伯手里的那根救命火柴也点燃了。
所有的人都哭了,妈抱着她谁也不让动,说她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醒。
大伯跳上灶台,一把拉起灶上的大锅,翻过来扣在地上,我清楚地看见锅底厚厚的灶灰上一排小脚印,大伯说那是孩子的魂顺着烟囱走了。
就这样,小妹妹死了。
家里再也听不到她唱歌的声音,也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大姐,每每望着她木柜上放的碗,就忍不住泣不成声。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她说饿的时候没有点着火给她热热那冰冷的饽饽,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村里规矩,孩子死了不能埋,村头有个小山坡,凡是死了的孩子都用破席子一卷扔在坡上,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狼啊,乌鸦抢食,越早被吃光的越好,表示能早日投胎再为人。
于是,妹妹也被破席子一卷,大伯跟爸一起送走了。
下午送去的,等到傍晚再去看,妹妹一点损伤都没有,身上摸着还是温的,也没有僵硬的迹像,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席子开了。爸把席子重新绑好,和大伯回家,说起来,都觉得奇怪,也觉得可怜。
第二天再去看,还是完整的,只是向着天空的脸却转向家的方向,席子还是开的。爸再系好。
晚上,十二点刚过,因为没有人能睡得着,闭了灯,爸只是抽闷烟。这时,全家人都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声音细碎,一听就知道是小妹妹,我们激灵一翻起身,妈示意我们别出声,我们全趴在炕上,一声也不敢出,细细听着,那声音由远而近,进院了,然后是进屋的声音,那声音路过里屋门前,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接着听到小板凳的动静,最后就是小勺“吱吱”地刮碗声,想必她是饿了,回来找饭吃。等她吃完,脚步声这才由原路离开,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转头看,妈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了。接连三天都这样,白天,妈不舍,总去看,每次去,都说她好好的,身体还是软软的,小脸也红朴朴的,一点不像死了,只是像睡了,总想将她抱回来,也许还能活,说着泪就下来了。再去看她,妈老远就有了害怕的感觉,背后发冷,不为别的,只是远远就能看见那席子张开着,正好的头又转向家的方向,妈不敢再向前。只是远远坐着掉眼泪。想来已经五、六天了,别的死孩子早就被吃光了,可是她还是好好的,这怎么不让人害怕?
白天,大伯来了,听了这些事,斩钉截铁地决定要将妹妹火化了,不然这样怕会伤及家时的其他孩子。用炉灰在门外围了圈,第二天,与爸跟弟弟一起去了,妈妈害怕不敢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爸架个柴堆,大伯将妹妹放上去,然后点着了,妹妹的尸体被火一烧,立即跳起来,坐下,翻身,反复折腾,看得妈心惊胆颤。
事情结束了,妹妹已经完全化成飞灰不存在了,晚上,也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一时间我们都若有所失。
第七天的上午,另一家的一个九岁的男孩死了。
这似乎成了一种规律,村子里,每当有一个女孩子死,必会有男孩子死,或而反之,大人,老人同样。
这小男孩家里极苦,穷得穿不上衣服、鞋子,大冬天的,穿着破鞋,脚都痛得红紫,他妈妈给他纳了一双鞋底,一只上了帮,另一个还没有上,孩子却死了。
男孩子的妈妈整日捧着没做好的鞋站在门外喊小儿的名字,喊他回来,喊他穿鞋来,可是茫茫四际,却哪里喊得回爱子的人影?只有那一声声凄惨惨的声音唤出行行苦泪。
等妹妹一死,爸妈才毅然决然地搬家,大队又给我们找了别的房子,而死了儿子的那家人也搬了,空下来的房子被推倒了墙,修整修整,盖成小学校,找了一位老大爷看门,老大爷就住在我们曾住过的那间房子里,
每天早上,他都是在院里醒来,三天后,他浑身缠满了纳鞋底用的麻线,那些麻线何来呢?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会纳鞋底,会搓麻线,买了挣钱,一夜之间,搓好的一小篮子麻线都不见了,他家与小学校相距四五里地,那些线岂会自己飞来?
后来,大队决定把那间房子拆了重修,等挖开后,才发现地下有两具棺材,棺材里有两具尸骨,每具尸骨身上穿着的竟然跟我半夜看见的那两个女人一模一样,据说,这宅子本是一个财主的,这两个女人应该是财主的小妾,在棺材里还发现一个小罐,按农村的习俗,凡是埋人都必在棺材里放个小罐,里面盛半罐米,再用红纸封了,一同埋入棺中。当人们拿出这罐子时,纸是封好的,只是埋了许多年,见风就化了,大家发现,里面的米没了,却多了一只蟾蜍,那东西,双眼忽红忽绿,从罐子里跳出来跑了,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
只是邻村开始不断地闹,说有人看见半夜有孩子在路上走,一忽儿变成巨人,一忽儿又变成矮子,如此反复,后来还是请了个道士将它逐走了。
从此,那学校里再无怪事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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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3-2008 08: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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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3-200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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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我瞧見一張潰爛成濃的臉
1、恐怖午夜
這是我住進404室的第五天。我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瘦若枯骨,雙眼深凹。
第六天凌晨的時候,我終於起身拉開門,手裡是一大串的鑰匙。之所以這樣不管不顧,只因為從我搬進來第一天,凌晨一點的時候,總是聽到細細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的聲響在天花板緩慢走來走去,最後竟然變成急促而又緊湊,這種聲音在死靜的夜裡像石頭一樣敲在我的心髒。我決定要探個究竟。
過道裡伸手不見五指。我摸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總算有了一點的光亮,我終於站在504房間的門口,手心微汗。
這裡面會是誰?我的腦海迅速閃過看過的鬼怪電影中的恐怖鏡頭,恨不得旋身而逃,但好奇心究竟戰勝了理智。我將手伸向那把生銹的鎖,樓道裡暗黃燈光忽閃忽閃,帶著陰森森的風,無不顯得詭異與恐怖,
然而,我的唿吸在這一刻顯得僵硬,我的目光慢慢游到我的左肩,那兒,憑白無故的多了一只手,瘦而慘白。僵著身體轉過去,竟是個女人,低著頭,長長的黑發遮住了半邊臉,她緩緩抬起臉,我確定我看到的不是一張完整的臉而是一張潰爛成濃的臉,眼睛裡的光冷冷射向我,似乎要把我的身體盯出兩個洞,
我尖叫一聲,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2、樓上到底是誰
醒來的時候,竟是在醫務室,范天愛正看著我,看我睜開眼睛,高興的說:“你醒了。”
范天愛是我的頂頭上司,而我是新調來的財務助理。
我模模煳煳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渾身一顫,勐的抓住范天愛的手,顫抖著聲音說:“昨晚,昨晚我看見……
范天愛不等我說完,便打斷我的話說:“昨晚你怎麼睡到門衛室的門口去了?把范老嚇了一跳。”
什麼?我刹時目瞪口呆,看看門衛,這個老人拼命朝我點頭。
我煳塗了,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難道只是我的夢?范天愛見我魂不守捨,拍拍我的肩,口氣緩和了許多:“你也許只是這幾天太累了。你的工作我找人暫時替你。”
“不。我沒事。”一聽到別人替我工作,我便急了。
范天愛的臉陰沉下來,但他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至於范老,看看我,竟搖頭歎息一聲。
想到還要回去那棟大樓,背後還是不禁冷汗直冒。於是我終於決定去詢問這裡的住戶,可他們一聽見我問五樓的情況,竟然一臉的驚慌把我拒之門外,任我怎麼敲門也不開,以至於發展到,一看我,便會見到瘟疫一樣躲開。
我能做的只是自我安慰,然後就是應付范天愛丟給我的一大堆工作,等我焦頭爛額的忙完,才發現天已經黑下來了。
在電梯裡,經過一分钟的掙扎,終於按了5。一分钟後,我站在了504的門口。用手機屏幕的瑩光照在那把生了銹的鎖上,長吸一口氣,原來這個房間真的沒住人,那天晚上,只是我的幻覺吧。轉而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看看那把生銹的鎖,打開它一定非常容易。我拿出手上的一串鑰匙,用其中一枚插進鎖孔,轉動。
你在干什麼?聲音不疾不徐,卻在耳邊幽幽怨怨的夾帶著陰風傳達而來。我渾身一顫,顫抖著身子轉過頭去,借著這慘淡的月光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她張張嘴,發出恐怖的笑聲,近在耳邊卻遠在天涯。而這張臉,太熟悉了。
我的手一松,鑰匙掉了。
我緊緊貼著門,看著她的手探上我的脖子,一點一點卡緊。我的唿吸越來越難受,她眼裡仇恨的目光讓我感覺到無邊的恐懼。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用前所未有的力氣推開這個女鬼,在女鬼未反映過來,我狂奔向樓道口,顧不上磕碰的疼痛與脖子的脹痛,一口氣跑到一樓,剛要撲出門口,卻撲進一個人的懷裡。
我尖叫不止,捂著耳朵,那個人用雙臂緊緊環抱我,一遍一遍喊:“白素衣,白素衣,我是范天愛。”
在辦公室裡,范天愛泡了一杯茶給我,然後坐在我對面。我問他為什麼會去我住的地方,他竟有些不自然的說:“你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我怕你再出問題,所以……”
我很驚訝,驚訝的是這個冷漠如冰的男人竟也有這樣柔情和細心的一面,遠離家鄉,獨身一人的苦楚在他的溫柔下竟得到了補償。范天愛把我抱進懷裡,說:“對你那麼凶,是讓你明白在財務的工作上,是不能馬虎的。罵你的時候我也很心疼。”我拼命點頭,在樓間的恐懼感早已丟到九宵雲外。
但是,五樓的女人到底是誰?
3、死神再現
我一直都沒辦法弄明白,五樓的女人到底是誰,但我卻知道了五樓曾經發生的故事。
在二年前的時候,也就是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所有人員都是新來的,而我現任這個職位以前是一個叫白素的女孩,她的工作非常出色,在財務的把關方面非常嚴格,但是二年後的一天,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白素管理的帳戶上突然消失了一筆巨款,公司面臨著破產,而白素在那一天從五樓跳下來,當場斃命,死時她睜著那雙眼睛怎麼也不肯閉上。從此,這個公司只要有人替了這個位置,便會遭遇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不到一個月,保證會有人退下。但范天愛一直沒有離開公司。
說到白素死不瞑目的時候,冷風忽起,我不禁打個冷顫,窗戶被風吹開在死靜的夜裡發出碰撞聲,顯得詭異無比,我起身去關窗戶,當轉過身來時,我看到在燈光閃爍裡范老的臉一點一點變得灰白,那深凹進眼窩的眼睛迸射出懾人的寒光,這竟讓我想到了白素死不瞑目的眼睛。
范老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吐出來:五樓曾是白素住的。
我顫抖著身體一步一步往門口移,范老緩緩伸出他枯枝一樣的雙手。
我奪門而逃,卻撞到一具冰冷的身體,抬起頭,竟然是范天愛,他英俊的臉是死灰色,眼睛如范老一樣陰沉,同時發出沉悶的笑聲。我沒有力氣再跑了,眼睜睜看著范天愛的手伸向房間裡的煤氣罐,范老將窗戶關得嚴實,濃烈的氣味讓我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我拼命的撕扯著他的衣服。
我聽到范天愛用地獄一樣的聲音說:“我不會讓你毀了我們的一切。”
我尖叫:“是你害死我姐姐的,是你害死我姐姐的!”
4、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當我的意識走近極端的時候,一道強光打過來,脖子上的力道消失。
在審訊室裡,范天愛坐在我的對面,他胸暗墓ぷ髦と夢業牧潮涞沒野祝 尤皇且幻 臁?
我終於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真正的范天愛早在兩年前死亡,只是那一筆巨款一直下落不明,導致成了財產無頭案,公安局特別成立了破案小組,最後他們的目標都定在新來的財務管理我的身上。因為我有著和白素一樣的容顏,更重要的是我接手的剛好是當年白素的工作。
范天愛與白素相愛是真,然而令范天愛想不到的是,白素竟是個洗黑錢的女人,她利用范天愛的真情在帳目上做了手腳,導致公司五十萬巨款不翼而飛,並讓他背起這重大的罪惡。同一天,白素跳樓自殺,遺書裡她承認自己洗黑錢的罪行,卻沒有交待錢的去處。與此同時,遠在深圳的同胞妹妹,也就是我,接到了姐姐自殺前寄出的信,信裡說她愛上了范天愛,良心受不過折磨選擇了自殺,而巨款藏在了五樓的密櫃裡。
接到信後,我並沒有聽姐姐的話先找回那筆款,而是找到范天愛,利用美色引誘他,讓他吃下大量的安眠藥並打開了煤氣。因為是他害死了姐姐。
而我永遠忘記不了第一次見到范天愛,他英俊的臉龐給我的震撼,他的微笑就像他臨死前的解脫。他說他終於可以和白素在一起了。但我仍然不能丟下我的貪婪,惦記著姐姐匿藏在五樓的巨款。我馬上費盡心機進入這家公司,希望能得到那筆不菲的錢,但是恐怖事件卻一次一次的出現。
原來為了找回巨款,警方特意封殺了這條消息,一直安排假的范天愛潛伏在這裡,等待真正的魚兒上勾。此後只要有人任職這個位置,便被假的范天愛利用面具嚇走了別人,因為他的身材與面目是足以充當一個女人。
所有的安排,都出自於范天愛。
當冰冷的手铐戴上的我的手時,回頭看著范天愛,淚流滿面,我真想問問他:范天愛,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你所說的愛我,又是真是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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