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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恐怖小说!!尸画!!! (1 - 130章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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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07 04: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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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命案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后视镜中那张苍白的脸,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却因为恐惧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哎哟!”一声,小琴被腰间传来的剧痛弄出了一身冷汗,车龙头一歪,险些连人带车栽了下去。
她慌忙停住了车,但是张嫂的双手似乎更用力了,似乎要把她腰间的肉活生生的抓下来一般,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惊惧的回过头去:“张嫂,你……”刚刚准备质问张嫂为何要如此用力。
在回头的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张嫂的肩头多了一样东西……
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喊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拼命想要逃跑,张嫂的双手却象钳子一般将她牢牢的抓住了,本来生疼的腰部,再经历这样的一挣扎,她顿时感觉鲜血顺着张嫂的指甲印流了出来,染红了贴身的白色衬衣。
那颗人头慢慢升了起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她们,她的脸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看不真切,只是红中带紫的嘴唇随着薄雾的漂移忽隐忽现。
“呼!!”的一声,从张嫂的背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一把放在了她的天灵盖上,犹如被闪电霹到一般,她浑身一颤,“啊~~~~~”
尖叫了一声,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猛然丢开,继而有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跳下车子夺路而逃。
“呼~~~~”的一声,那颗人头追了过去,长长的头发向后甩起来,有如一颗彗星般冲了过去…….
小琴捂着腰间的伤口,痛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她惊惧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上下唇不停摩擦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是脚下却没了一点力气,在张嫂跳下车的那一瞬间,她连人带车的栽倒在了路边的泥堆里,重重的摔在地上,电动车将她完全的压在了下边。
闷哼一声,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是她却一点都没在意,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头,一人。张嫂在前边发了疯的跑着,但是那颗头仿佛会瞬间移动般,只是眨眼的时间便飘到了她的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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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07 04: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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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在慢慢戏弄张嫂的意味,并没有冲到她的面前,而是和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一直紧贴着她的后脑门,张嫂被吓得早已魂飞魄散,嘴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突然,张嫂不见了,犹如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在眼前离奇的消失了,那颗诡异的人头也随之消失无踪……
第二天一早,左皓早早的起来了,一晚上做了很多梦,几乎一宿没睡好,早上爬起来的时候,往镜子里一照,他险些连自己都没认出来,满脸的胡茬子,浓浓的黑眼圈,鸡窝般的发型,眼睛上面还有那一坨坨黄色的附着物。
胡乱的做好洗漱“工作”他又一次跳进了被窝里。拨通了许冰诺的手机,但是依然被告之不在服务区。郁闷之余更多的是疑问,他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不必要的担心,希望她真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虽然精神不好,但是再要睡去仿佛已不可能,孙俊泽还在他房间里沉睡着,坐在客厅都能够听到他那“悦耳”的鼾声。
望了望手表,才早上7点,赶去湘西的火车是中午2点,因此时间还很充裕,原计划是中午12点动身去接杜淇诺,然后一起火车站,
接着买票吃饭。所以现在时间还早,百无聊奈,他按了下遥控,电视里马上传来嘈杂的声响。
“昨天晚上,光明大道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轻型电动车歪倒在路边,驾驶员腿部等多处受伤,但无生命危险,离车不远的一个施工坑中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根据其随身携带的工作证表明,该死者为博美科技公司的清洁员……”
一打开电视,一段早间新闻印入眼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段新闻影象是两端拼接在一起形成了,播放被压在电动车下面的受伤者的那段是在晚上,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部门的黄文琴,心中一惊讶,他继续看下去。
黄文琴受的伤似乎不重,但是她神情恍惚,有如一个傻子般,目光呆滞,对着镜头一阵傻笑。
接下来的一段录象是白天时候拍的,在一条很深的坑中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坑里有很多碎石,还有一条很长很粗的下水道管,一看就知道是修路时挖开的施工坑道。
现在似乎很混乱,围满了人,警察在施工坑中忙碌着,镜头一会儿摄向人群,一会儿摄向警察,又一会儿摄向了尸体……
猛然间,一样东西窜入了他的眼帘,刺得他一阵生疼……
“怎么会是那只一直找不到的戒指?!!”他惊呼一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上晃动的景象,电视中,一名警察正从死者的尸体中掏出一枚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戒指!
意识到什么,他慌忙的换了衣服,只奔警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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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07 04: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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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不翼而飞
“王队长在不在!”一进警局大门左皓就开始嚷嚷起来。
警句办公室的人被他这一喊,都望了过去。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警局里似乎刚刚被抓进去了两个小偷,手上拷着手铐,他们一脸沮丧的表情,此时也都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你是谁啊?找队长什么事?”靠窗一张桌子上的女警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我……我找他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懊恼起来,就这么一进门直呼要找队长,难怪他们会如此诧异。
女警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前有过预约吗?他通知你几点来?”
“汗!现在警察也搞起预约!”他在心里闷闷想到。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女警望着他那失神的模样,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没有!但是……但是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可是我……”左皓在心里已经问候这个女警千万次,但是嘴上却不得不软下来。
“左先生?!”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左皓机械的扭过头去:“王队长!”他真是喜出望外,一把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眼睛里面充满了热切和喜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队长对他这不平凡的热情,显然是弄瞢了“你找我有事?”
“是啊!我找您……”话说到一半,左皓停了下来,望了望四周的警察,此时他们都注视着左皓,在碰触到他目光的时候,又都纷纷低下头去。
“哦!那咱们里面说!”王队长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向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人来到靠里的一间办公室坐下,望着左皓紧张兮兮的神情,进来的时候,王队长随手带上了门。
“呵呵!坐!要喝点什么?不过这里好像只有茶!”
“您别忙了!找您有点急事!我坐会就走了!”
“哦!什么事情?您母亲和妻子的案子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不……不是这个!那个……那个……”左皓低下头去,搓了搓手,干笑两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你就说嘛!什么这个,那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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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07 04: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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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新闻,从电视里看到今早上有个警察从一具无头女尸的身上搜出一枚戒指,因为那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想要回去!”
“哦?!您母亲的戒指是吗?”王队长转身向杯子里加些开水,沉在杯底的茶叶顿时浮出了水面。
“您看新闻还真仔细了,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枚戒指是您母亲的呢?还有戒指怎么会跑到那名清洁员身上的呢?”
“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帮我作证,而且因为我母亲叫殷桂如,所以在那枚戒指的内策刻了一个很小的‘如’字!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名清洁工身上,我想是因为前两天我无意掉到了办公室里,正好被她拣到,还未及时还给我吧!”
王队长低下头去,轻轻抿了口茶:“周小美这个人,您认识吗?”
“周小美?”乍的一听这名字真有点耳熟。他在脑袋里努力搜寻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哦!”了一声,他拍了拍脑门:“是之前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左皓对这个显然摸不着头脑。
“前段时间她坠梯身亡了!这事您知道吗?”
“恩!这事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听说了!只是……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要回我母亲的遗物,中午还要赶火车。”
王队长淡淡笑了下,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您先别慌!我只是简单问下,因为突然想起来您和周小美是一个公司的!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您这话问的到是奇怪了!她不是因为电梯坠毁了,而活活摔死呢吗?”其实左皓此时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听都感觉这话的味儿不对。
“呵呵!尸检报告出来了,显示她在坠梯的前一天晚上12点左右已经死了,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某物掐住喉管,窒息而死,我们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些指甲印,和她自己的指纹,不知道这点,您怎么看?”
“我?这案子跟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与她只是同事的关系,私下里并不熟识,况且验尸报告里的内容是很机密的,我不清楚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继续装着糊涂,其实在心里他已经感觉到王队长已经嗅到了些什么。
“呵呵!左先生,您好像不太诚实哦!”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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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07 04: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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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竟然您不愿意说出来,那我只好‘提醒’下您了!本来先前遇到周小美那案子的时候,我的头脑里就想到了一些东西,但却抓不真切,直到今早发现那具无头女尸,其实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我就认出来,这是案发那天戴在您母亲手上的戒指,因为它很粗,色泽和玉质很好,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后来从那具尸体身上翻出来那张工作证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了您和该死者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这具尸体虽然没有了头部,但是初步判断的死亡原因却是心肌梗塞,与她同行的另一名叫叫黄文琴的女士,因为受到严重刺激,已经被送往了精神病院。凭着直觉,我感觉这是一桩和灵异有关的事件,我不由有想起周小美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直到想起您的时候,这一切的诡异命案才算多少有了点头绪!没想到刚刚要去找您,您却自己来了!”说完,他望向了左皓,左皓已是满脸的苍白。
“回警局之前我去查了下贵公司的资料,在您母亲和妻子未遇害前,贵公司未出现一桩命案,甚至是比较严重的受伤事件,但是自从您家里出事后,贵公司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很多人都反映在晚上加班的时候看到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您说这一切是巧合和必然呢?”
左皓被望得一阵哆嗦,心道:“这事看来也是瞒不下去了!”咬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他将一切说了出来,当然省掉了去黑风村的那段。
王队长听完之后,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之中,惊骇得丢掉了手上的水杯。
“这……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倏的站起来,他向门外冲去。左皓紧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证物室,“小孙!把今天早上那名女性受害者的证物调出来!”
鉴证科的那名工作人十分熟练的从一个编了号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些封在透明袋子里的细小物品。
王队长慌忙的翻了起来,他拿起一个,看了看,放在旁边,接着又拿起了另外一个……“怎么没有!小孙!今天带回来的证物里是不是有枚玉质的戒指!”
“等我去查下!”小孙说完,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越了起来…….
“报告队长!今天搜集的证物只有黑布钱包一只,编号为AX-01,塑料纽扣一枚编号:AV-02…….”小孙很快报出了有关信息,但是却并没有那枚戒指的相关登记纪录!!!!
二人面面相觑,那戒指去哪里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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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12: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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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玉门精神病院
“完了!”左皓突然大叫一声,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王队长一脸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您刚刚说黄文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是哪家?”
“你是说.......?走!”王队长喊了一声,二人慌忙向门口赶去,坐上了一辆警察飞驰而去。
警车出了市区向西郊赶去。
“您刚刚说的那家叫做‘玉门’的精神疗养院是在西郊??”望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情景,左皓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的问到。
“是啊!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黑风村吗?这座精神疗养院就在去黑风村的沿途,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莫非.......”左皓眼前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就是一座清末古宅改建而成的疗养院?”
“对啊!就是那里!怎么?左先生去过那里?”
“没......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但是他满头的汗水却掩饰不住他的心虚。
王队长皱了皱眉头,不清楚他在隐瞒什么,拿下头上的警帽,他沉着的操控着方向盘,向西使去。
二人路上再没有说一句话,王队长默默开着车,左皓则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注视着车窗外的情景,脑海里却浮现出许多画面和疑问。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么偏远的精神疗养院呢?难道市区就没有好的精神病院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皓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昨晚她被人发现在路边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被压在了电动车下一动不动,发现她的人以为她昏迷过去,走近一看才发觉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显得十分呆滞。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她已经从车下被人拉了出来,呆呆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某一方向,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在那个大坑里发现那具无头女尸,才知道黄小琴注视的地方就是那具尸体出现的地方。当我们准备扶她上救护车进行检查和包扎的时候,她却突然象发了疯一般,攻击起医护人员。显得十分亢奋和疯狂,一连伤到了几名人员,无奈之下给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她才安静了下来。今天清早接到医院电话,说是她被确证为精神病患者,在她发狂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玉门!玉门’医护医院以为她以前有精神病史,去那里治疗过,于是便将她转移到了那里!”
左皓靠在了真皮坐椅的靠背上不发一语。“精神病史吗?进入公司的人都进行过严格的身体检查,所以如果她患过精神病,是绝不可能被录取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在疯狂状态的时候会一直喊着这家医院的名字呢?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还有,会看到那天突然出现在车前的老人吗?”一阵心慌,左皓不由捂住了胸口,王队长见他一直在沉思什么,便没有打扰他,一路上再无过多的交流。
车行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终于到了“玉门精神疗养医院”左皓似乎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他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刚刚下车,一阵冷风吹来,二人不由拉了拉上衣的领口。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显得十分阴沉,左皓抬头一眼望到了红色大门,上面两道狮子一般的铜质门环已经被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透着一股沧桑和古老。
左皓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大门边挂了一块竖直的,黑色的门扁:“玉门精神疗养院”上面有了几道划痕,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破败和凄凉。左皓感觉一阵纳闷:“为什么会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玉门’=‘郁闷’!进来的人本来就是想要排解精神上的压抑,取这么个郁闷的名字,那不是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么?”
隐隐的,左皓感到这扇沉重的大门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王队长推了推胳膊,他从沉思中抽离了回来,二人从开启的半面大门跨了进去。
一进大门居然看到一些别致的假山和花草,一阵花香飘了过来,有种沁人心肺的感觉,此时,左皓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里改建成疗养院了,这里的确是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红色大圆柱子,绿色的琉璃瓦,黄色的木质墙壁,绵延向前的亭阁似的长廊......虽然透着一些古老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长廊的石凳上坐了一些三三两两的人,清一色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的胸前的口袋上还标明了编号,虽然都是白色,但是很容易从服装样式上辨别出哪些是护士,那些是病人。
当左,王二人踏进大院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都转了过来,一个鼻梁上架了副眼睛的医护人员小跑了过去:“请问......你们找谁?”他上下打量着二人,特别是对王队长的一身警服显得有些畏惧。
“我是H市公安局的王队长,我们现在想找下今天早上从5医院转过来的一个叫黄文琴的病人!”
他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先跟我来这边吧!我去查一下入住纪录!”说完,他便向长廊的深处走去,左,王两人跟了上去,走廊两侧的石凳上坐了很多病人,他们目光呆滞,有的正梳理着头发,还有的象母猴子梳理着小猴子的毛发一般,在抓着虱子......
突然一个人扑到了左皓的身上,险些跌倒,左皓一把抓住了他。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人的五官:枯槁的面容,深险而又呆滞的眼睛,松弛的眼部肌肤,因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
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却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画都不见了!!坟墓!坟墓!!!都是坟墓!!!我要死!你要死!你也要死.......!!!”突然他象发了疯一般抓住左皓的领口,伸出颤抖的手指,一边指着,一边叫嚣着,周围的医护人员慌忙冲了过来,强行将他拖进了走廊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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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12: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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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鬼打墙
望着被拖入阴影中的背影,左皓觉得一阵愕然,但是更让他震惊的是刚刚那个疯子说的那段话:“画”,“坟墓”,“死亡”如果说这一切是偶然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左皓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疯子一定见过那幅画,并且知道些什么。
呆立了许久,他缓缓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了王队长那近乎空洞的眼神,他死死盯住刚刚那个疯子消失的地方,脸上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好像大白天撞了鬼一般,显得十分震惊和不安。
“王队长!?”他喊了一声,王队长似乎还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一动不动。
“王队长!”他又喊了一声,同时晃了晃呆若木鸡的王队长!
“恩?恩?”王队长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左皓在叫他。
“怎么啦?认识?”
“呃......不认识!没什么!呵呵!”队长说了两句,然后便继续跟着那名带眼镜的医护人员向走廊深处走去。
左皓一脸狐疑,但又不好多问,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越到走廊的尽头,光线就显得愈加昏暗,气温也显得愈加阴冷,左皓不得不对这座疗养院重新做个评估,一改刚刚进门时对这里的至高评价,因为这走廊尽头的房间实在太显阴森了,隐没在一片阴影之中,终年见不到阳光,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上尽洗铅华的色彩,再加上些须破败和腐朽,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东西。
走廊间肆意着一股冷风,“呜~~呜~~”的摩擦着周围的柱子,有如悲凄的女人如泣如诉,贴了窗纸的窗户,些许地方已经破败,白色的窗纸随着凄凄冷风肆意飘舞着,象极了穿着白色长袍,挥舞着白色水袖的幽灵。
左皓不由得一阵激灵,快步跟了上去,那名带头的医护人员进了一间房间,熟练的从靠墙的一张书架上翻出一本东西查阅了起来。
“有了!黄文琴是吗?今天早上6点20进来的!”王队长轻轻点头,表示要找的就是此人。
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又一次,他们来到的走廊,因为病房围成了“口”字形,这个“口”字过去,走完一条走廊则可以到达另外一个“口”字,二人跟着领头的医护人员左拐右拐,早已迷失了方向。
“到了!”前面的领路人终于停了下来,二人不由长叹一声:“终于到了!”
“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就随时叫我吧!”
二人客气的道过谢,快步推门走了进去,一张蒙上了白色床单的床铺,两把简陋的凳子,一张靠窗而放的小木桌和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黄文琴一动不动的靠窗座着,望向窗外,由于是正背着他们,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
二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小琴!我们来看你了!”左皓喊了一声,但是她却并没有转过头来,还是十分专注的望着窗外的某个方向。
二人顺着她的目光望了出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窗户外载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挡住了光线和视野,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小琴!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左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她的肩头。
“呵呵呵呵......”黄文琴突然抬起头,龇牙傻笑起来,笑得二人一阵发悚。
她抓起自己的头发,向旁边一甩,搭在了肩上“哈哈哈哈哈......不见了!都不见了!咦~~~~~~`呵呵呵呵~~~~都不见了!”然后在房间里翩翩起舞起来。
显然她已经神智不清了,左皓一直十分赏识这位下属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会变成这样,他不由觉得心里直发酸。看来问她是不会有结果了,只能涂增伤感。
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病人的装束,原来的衣服已不知去向,“!我们去找下接待她进院的医护人员吧!看看他们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了哪里!”
“你是怀疑那枚戒指在她换下的衣服里?但是为什么呢?不是明明被搜了出来吗?”王队长问到。
“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是直觉呢?你还会很我一起找下去吗?”
王队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暗暗鼓了口气,向门外走去,待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带路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由于一进门,他们就将精力全部放在了黄文琴的身上,以至于那个带路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
“有人在吗?”左皓朝走廊里喊了一声,但是除了回音,没有任何回答。二人不由觉得奇怪:诺大的疗养院,为什么都没有人在,难道这里只住了黄文琴这一个病人吗?为何无人看守呢?
二人这才回想起,刚刚因为来的匆忙,竟然一直没察觉来的路上根本没遇到过半个活人,想到这里,两人不由靠在了一起,冷汗顺着脊梁向上爬,打湿了贴身的衣服,一阵阴风吹起,冷透了!
“有......有人在吗?”左皓壮着胆子又喊了一次,但是仍然是一片寂静和毫无生气的沉默。
两人顺着走廊一直向西走着,但是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竟然回到了黄文琴病房的门口,二人不禁一阵诧异,又反向走去,但是仍然回到了万卷书屋,令二人费解的是,这笔直而无岔道的走廊,为什么就走不出去呢?
“天啊!”左皓突然喊了一声,王队长被这喊声惊得回过头去,他看见左皓站在房门的窗户前一动不动,出于好奇,他从房门的窗户望了进去......
“天啊!她......她不见了!”
若不是二人刚刚还一起见到过她,还真以为是一场幻觉。二人彻底的吓瘫了,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她去哪里了呢?被医护人员刚刚带走呢吗?但是刚刚在走廊里并没有看到啊?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人啊?!”眼前的景色只能让人联想到二字“撞鬼”了!
过了许久,二人呆滞的向走廊尽头走去,但是这次奇迹也没有发生。他们依然没有走出去,而是回到了当初的病房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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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12: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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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失踪
突然失踪的黄小琴,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走廊,让二人陷入了一种不安的境地,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让人不禁后悔走进这里本来就是个错误。
望向昏暗而又深邃的走廊,二人心中升起了一种绝望感,相互看了一眼,定下心来,又继续向前走去,虽然不知道这样漫步目的的走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许又将是徒劳一场,回到原点,但是总比站在原地不动要强的多,因为根据一般的经验来看,站在原地不动只会招致危险尽快上身,而事实上,二人此时也无心站在门口等待,因为胸膛都被慌乱填满了。
走廊依然是枯燥得没有变化的景色,清一色的房间布局和构造,清一色的柱子和无尽的昏暗,若不是房门上还帖着病房的数字,二人真怀疑是不是进入一坐地下古宅。想到这里,左皓不由想起了黄文琴的病房号“514”,皱了皱眉头,他继续拖着双腿移动着,似乎已经麻木了,两人机械的向前走去,随着前方曲折迂回的走廊,左拐,右拐……
突然,王队长停了下来,左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脏漏跳半拍,他惊惧的望着王队长,王队长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般,面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到底怎么了呢?”左皓十分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却被眼前压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气氛弄得喘不过气来。
王队长停了下来,继而向后退了两步,向走廊左边一间病房靠了过去,左皓硬生生的转过身去,好奇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抬头望了望病房上的数字“404”,左皓的心脏不由揪了一下:“这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呢?或者说这里刚刚出现过什么呢?竟然令他突然停止了脚步,记忆之中,自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来到门口的时候,王队长停了下来,他没有去拧门上的把手,而是从门上的窗户望了进去……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一颗人头正贴在了玻璃门窗上,王队长吓得暗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左皓虽然并未靠近,只是跟在身后,但也被吓了个够呛,二人稳住神,向那窗户上的异物望了过去,由于那颗头完全贴在了玻璃窗上,而且似乎很用力的样子,因此显得他的五官有些变形,全部挤压到了一起,显得有些骇人。
二人惊得一阵发颤,“咦!~”左皓突然叫了一声,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上前两步仔细看起来,原来是刚刚进来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疯子。“呼”他舒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王队长,他仍然呆立在原地,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单一的害怕的表情,而是多了一种……一种……惊讶的表情。
左皓几乎可以肯定,他也一定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而且从刚刚在外面遇见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王队长和这个疯子之间,一定有些什么,那种眼神,不象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前走了两步,左皓试图拧开病房的把手,但是扭了几下却颓然的发现门上了锁,外面打不开,回想起刚刚在外面的走廊里,他发疯的那一幕,左皓心道:“他应该是被强行扭送到这里,服过药物后,被关了起来,眼下一定是药性刚刚散去,他刚刚醒过来!”
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与他有正面的交流,而且看他神智不清的样子也很难问出个什么,或许叫王队长利用职务之便,去查查他的档案资料会对事情有进一步的推动作用。
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王队长,二人继续向前走去,但是这一次却依然回到了黄文琴的病房门口。望着门上明晃晃的“514”的门牌号,二人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昏暗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啪,啪,啪……”每一声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让人不自主的发怵,到底是谁呢?是谁会突然出现在这寂静的走廊呢?远处渐渐晃过来两个人影,因为走廊的光线很昏暗,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两个白色的影子,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他们似乎是一路飘过来的,左右不停的晃动着,仿佛没了重心一般……
二人屏息凝气,注视着这一对白影的到来手心里渗出了汗水,白影渐渐从远处的阴影中显现了出来,二人也随之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二人:黄文琴和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医护人员。
他们两人竟然一同出现,这到是令左,王二人惊讶不已,同时更多的是一份欣喜:终于可以走出去了。
戴眼镜的那名医护人员习惯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镜,对他们报以歉意的笑容,“抱歉!临时有紧急情况所以刚刚走开了!”
二人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报以微笑,表示没有什么。医护人员将黄文琴送进病房后,便退了出来,带着二人向外走去。
“黄文琴刚刚出了哪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呢?”左皓询问起来。
“呵呵~这个不太清楚,本来负责照看她的那位专员不知道去哪里了,黄文琴可能刚刚看没有人就自己跑了出来,幸好被我在假山后遇到,给带了回来!”
“这个走廊好像有些奇怪,刚我们都迷路了,她又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这个精神疗养院是个古宅改建而成的,相信你们已经听说了吧,听说这坐宅子的主人当初为了防止盗窃和暗杀,所以将这个走廊的走向布成了一个阵,古人都是很会摆阵的,这个阵就是利用了走廊光线昏暗的原理,利用人的视觉上的盲点而摆的一个阵,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经常迷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而这样一来,在一定程度上也杜绝了病人因为病情发作而逃跑的现象。当然也不排除象黄文琴那样刚刚轻易就跑了出来的个别情况,可能恰恰因为她刚刚走出走廊的时候不是用常人的思维在走,所以反而误打误撞的走了出去!说到这里,还真是抱歉了!竟然一时疏忽把你们落在那里!”他又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没想到这座精神疗养院还处处暗藏玄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王队长终于回过神来。
“呵呵!其实也没您说的那么玄乎!时间长了也就好了!对了!你们来这里还有事情吗?还需要我带你们去其他的地方吗?”
“我想问下黄文琴进院的时候,她随身所穿的衣服在哪里?”王队长继续问到。
戴眼睛的医护人员“哦!”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二人迅速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三人渐渐走了出来,看到了一些阳光,那名医护人员停了下来,拦住一名女性护士说了两句话,那护士便小跑着离开了。
“你们稍等下吧!我叫人去取了!”
左皓微微点头,继而与这名医护人员交谈起来,毕竟除了那么隐晦的走廊,他的心情也好的许多,谈话之中,他得知这名医护人员叫做“徐涛”在这里工作已经有5年了,他是因为母亲有过这方面的疾病所以才志愿来这里工作的。
闲聊之中,那名女护士,抱着一堆衣服小跑了过来,左皓回头叫王队长,想让他搜查一下,毕竟以他普通平民的身份来做这些事情是不相适宜的,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王队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失踪的,望着身后空无一人,他真的有些懵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呢?为什么走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呢?到底去哪里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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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12: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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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归路不平
左皓一脸茫然的望向了徐涛:“王队长呢?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他去哪里呢?”
徐涛习惯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镜:“他刚刚好像朝那边去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指向了西北方向。
“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无权过问他的去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事先没有约好,更不知道你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徐涛一阵不温不火的样子。
左皓颓然望了他一眼,对他的话毫无反驳之力。王队长到底去哪里呢?刚刚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离开,竟然一声不响就这么不见呢?
匆匆告别了徐涛,他顺着那个方向走去,沿途问了许多医护人员,但是他们却都摆手,表示没有看到,几经打探,没有任何线索,左皓只觉得一阵颓然和疑惑。
习惯性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却失望的发现今天竟然走的匆忙而没有带烟。“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左皓拼命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思量再三,他决定到门口来个“守株待兔”。如果王队长刚刚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情而离开的话,他应该还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调查着什么,所以最终他要离开这里,一定会从门口经过。
想起来的时候,因为前门太过狭窄,所以警车停到了离精神病院不远的一处地方,他凭借着记忆向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但是走了许久却一直没找到当初停车的位置,也没有看到任何警车。他十分迷惑自己的方向感何时变的这么差了,似乎一来到这里,空间就完全错乱了一般,恨不得随时会迷失方向,他不由出了身冷汗,又沿路返回了大门口,凭着直觉,他感觉王队长应该还在这个院子里。
打定注意,他来到门口来回踱起步子,不时焦急的向里面望望,希望王队长他快点出来,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中午1点多了,突然想起和孙俊泽他们今天的约定,他慌忙的拨打手机,却颓然的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了!即使是现在赶回去,估计也赶不上去湘西的火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在门口不停的坐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焦急等待了许久,王队长却一直没有出现过!已经快下午4点了!“难道他已经不在这个院子里了吗?难道是自己刚刚想错了吗?”对于这点他拿捏不准,但是如果王队长他真的已经不在这里的话,那么自己必须想办法竟快离开,因为这个季节的天气说黑就黑了,再加上今天是阴天,所以天黑的更早,而这里又是郊区,所以要找到回家的车子更是难上加难。
最后向里望了眼,他依然没见王队长的身影,咬了咬牙,他向公路走去,准备踏上归途。公路上的车很少,偶尔来的一两辆车也是那种大型集装箱的货车,他们是因为要从这里赶去别的城镇,或者从外省赶回来,因此才经过的这里。但是一般这种车只有驾驶坐和副驾两个位置,都有人了,所以搭顺风车是不可能了!
天色越来越暗,他不由担心起来,这要是今天回不去,那不是要在这荒郊野岭的过一晚上,想到这里,他不禁望向了远处几处慌坟,不由打了个机灵,继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拦截着过往的车辆。
不过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见王队长出来,而左皓自己仍然没拦到车子,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在这古老的精神病院里过一宿,但是一想起白天在里面遇到的一些事情他就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的慌了神。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左皓慌忙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只听到耳边一声“咯吱”的停车声。
“兄弟!要搭顺风车吗?”一听到这话,左皓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一般,也顾不得那刺眼的灯光,慌忙的挪开了双手。
“呵呵!要的!谢谢了!”
车里的人打开了后面的门,左皓迅速的钻了进去,车里一共有3个人,前排坐了两个,后牌坐了一个,都是男性,而且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概是24岁左右。车里因为没开灯,所以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只是依稀能看清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比较壮实,圆圆的脸,双下巴,一双小而聚光的眼睛,塌塌的鼻梁。
“呵呵!真谢谢你们了!要不是遇上你们,我今天晚上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呵呵!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叫辆车呢?”座在前排驾驶座的男人说话了,他也是一开始就招呼左皓上车的人。
“其实本来是有车了,我们是从H市过来的,随我来的那位朋友临时有事情开着车子走了。所以……”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他可能有急事才走的吧!不然也不会纳下你不管的!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在这里遇到你也是缘分,我叫余科,很高兴在这路边拣到你!”
余科指了指副驾驶座的人继续说到:“这是我死党刘一凡,坐在后坐的,也就是你旁边的那位是我另外一个死党韩伟!”
“你们好!”
“你好!”
相互打起招呼后,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车里的人是十分随和,所以不一会儿,他们就聊得十分投机,左皓也渐渐忘记了王队长消失的事情,整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突然的一阵刹车,车上的人猛的向前倾斜,差点撞上了前面的物体。
“科子!你注意点!你挂了不打紧,我可是家里还有好多美女等着享受的!”坐在后排的胖子韩伟喊到。
左皓正准备随声附和两声,毕竟刚刚的突然刹车,可是把自己吓的不清,但是猛然间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窗户旁多了一道黑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由于天色转晚,气温变低,而车里的温度却比较高,所以除了前挡风玻璃开了除雾装置而能看见外,其他的玻璃则一律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气,根本看不清车外的情景。
“皓兄!谢谢你把车门打开!咱们迎接来了一位美女!”余科扭向了后坐。
左皓一脸疑惑的打开了车门,一阵冷风“呼~~~”的吹了进来,感觉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车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了一身红色的低胸吊带裙,裙子的质地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十分垂顺而又伏贴,令她那丰满的双胸若隐若现。姣好,玲珑的曲线显得更加妩媚妖娆,真是个难得的尤物。一双红色高跟鞋与她那红色的吊带裙相得益彰,将她的身材愈显高挑,一头时尚的齐腰的卷发更增加了一种时尚和魅惑气息。
虽然因为光线很暗看不到她的脸,但是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到那一定是绝色的容颜。
“都看傻呢?!外面风大!皓兄先让美女进来吧!”刘一凡的话让大家从失神中恢复了过来,当然左皓除外,与其说他是被这个女人的美丽所吸引,不然说他是因为她所散发的一种阴冷的气息而感到害怕。
但是车里的人似乎都十分希望她进车,左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僵硬的向旁边移了移身体,空出了一些地方。
美女踏着红色的高根皮鞋坐进了车里,余科或许是因为想看看她的面庞,所以打开了车内灯,这绝对是张倾倒众生的美丽容颜,如星月般闪烁的眸子,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玉砌般小巧的鼻子,微微含笑而又性感的樱唇,上帝无疑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但是左皓却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美女微微笑了笑,余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嘿嘿”笑了一声,关上了灯,喜滋滋的发动了引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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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12: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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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和鬼讲话?!
身边的美女散发着一种渗人的冷气,让左皓不禁发起抖来,她不发一语,在这昏暗的轿车里,左皓却感觉到了两到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让他感觉一真发怵。
“美女!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谁这么狠心把你一人丢在了路边?”余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还不忘记“问候”这位突然掉下来的美女。
“我现在想赶去H市”她说话的声音很冷,仿佛没有任何表情。左皓却被她这话惊了一下“怎么她也去H市?”对于这种巧合,他感觉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
“现在赶去H市?象你这么美丽而又高贵的美女为什么穿着那么性感的衣服出现在乡间小路上呢?难道真是深山里头出凤凰,美女你长在这里?现在正特地打扮一番赶着去H市参加宴会?”身边的韩伟终于停止了吞口水,借机找话题接近着这位美女。
“我本来就是H市的人!现在是赶着回家!”她的声音里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左皓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心堤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右手放在了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上。虽然从她刚刚进车起,佛珠并没有任何异相,但是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却盘踞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肯散去。
“回家吗?那小姐又为何穿着这么身华丽的衣裳,狼狈的站在乡间小路上等车呢?难道是小姐刚刚在这里参加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么?”压抑下心口的不安,左皓小心翼翼的提问起来。
这次,她没有象上两次那样一动不动,而是微微转过了头正对着左皓:“我本来是赶着去毗邻的S省的C市的一个宴会,但是中途出了车祸,所以只能折返取消了!”
“车祸?美女!你没伤到哪里吧?车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那辆出事的车,一同随行的还有其他人吗?”刘一凡转过脸来,右手搭在靠背上,一脸关切的问到。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左皓向一旁移动了下身子,与那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身边肥胖的韩伟则被他这突然的挤压弄得十分不悦,皱起眉头,他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个卷发美女的一番话却惊起了车上每个人的注意:“车上算我在内,一共有5人,就和现在我们车人坐的人数一样!”
“那……那他们人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是坐别的车回去了吗?”刘一凡继续问到。
女人没有说话,她别过脸出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一片沉思之中,车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发动机“嗡嗡”作响的声音,每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接下来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不知不觉,气氛竟然显得有些沉重和压抑。
“都死了!当时我就坐在你这个位置!”女人突然回头,一只手搭在了左皓的肩上,他不由得浑身发颤。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余科向前开着车子,但是车速却减慢了许多,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路况很糟糕,没有路灯照明,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曾几何时,他的手上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握着方向盘直打滑。
“呵呵!!!美女!你真会说笑!好像今天特别流行这种黑色幽默,还有种吓人的意味!”1分钟左右过去后,韩胖子笑了两声,打破了这难奈的静寂。
“呵呵~~就是!”
“呵呵!”
车里的人都随声干笑起来,但是那个女人却一点也没有笑,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不发一语,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到了一种严肃和压抑。
“美女!生气呢?不是看我拆穿了你,所以闷不吭声了吧!”韩胖子继续调侃到。
“呵呵!”这是那女人的第一声笑声,但是听上去却感觉很冷,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死亡,的确不是件好笑的事情,但是找到替身却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你们说呢?”话刚落下,她转过头去望向了左皓,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的低下了头,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害怕不定什么时候,转过来的那张美丽的面庞就变成了一副狰狞的面容。
这个时候,对面行使过来一辆小车,车前方大灯的光束正照进了车里,车内的光线顿时变的明亮起来,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左皓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那女人的红唇,她的嘴唇正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晶莹的唇膏涂抹在嘴唇上,在这灯光的照射下行车一个亮点。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去,直直的望着他,仿佛想要将他吞掉一般。
“呃!!!美女吓人不好玩哦!尤其是象你这么美的,是吓不到我们滴!要是上来只恐龙,兴许我们还会联想联想喔!”刘一凡说到。
“哼!”那女人冷哼了一声,不过头却转向了正前方,望向了刘一凡。
“那……”她右手抬起,放在了刘一凡的靠背上,拖起了自己的脸庞,摆出一副妩媚的姿势,很有几分撩拨人的意味。摄魂的眼神望向了刘一凡的眸子里,震的他浑身一颤,甚至有几分酥麻的感觉。
但是左皓却发现那女人的手指甲却显得一点都不相称,剪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点十指纤纤的感觉,脑袋里晃过一段影像,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刚刚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而产生的那个模糊的念头,此时,那个念头似乎清晰了一点,但却仍然显得十分蒙胧。
“那就等着我的同伴来接我们吧!”她轻轻呵出了她未说完的话,然后靠在了靠背上。
“好啊!都是些象美女这么漂漂的美眉吗?”韩胖子一脸色相,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把这一切看做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坐在前排的余科听到韩伟的话扭了过来。对着美女“呵呵”笑了两声。
“看!她来了!”那女人突然喊了一声。
余科刚刚扭过头车就看到车前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他慌忙向左打着方向盘,“啊!!~~”左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接着眼前一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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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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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令人震惊的结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左皓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白色而又单调的床位,还有鼻间充斥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发觉自己还安然活着。
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又沉沉睡去。龇着牙,他强忍着疼痛,伸手摸了上去,却碰触到了一种纱布的,绵软的感觉。仿佛碰到伤口,他又一次龇牙咧嘴。头为什么这么疼呢?而且混沌一团,仿佛被人一棍子打懵了,竟然有那么种休克的感觉,记忆似乎受到影响,显得模糊而又遥远。
他慢慢撑起身子,将枕头竖了起来,继而缓缓的靠了上去,身上似乎有多出擦伤,所以在他挪动身子的时候会感觉身体各处传来那种钻心的疼痛。
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灿烂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宽慰。晴天,是他最喜欢的天气,在这样的日子里,心情似乎可以变得很开朗,连角落里发霉的情绪都可以被晒得无处遁形。若不是头上的疼痛还揪心的折磨着他,他还真想到窗前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现在几点了呢?”他下意识的去掏手机,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病人的服装,手机已经不知去向。
“到底昨天发生什么了呢?”
隐隐的,他记起昨天的天气似乎很阴沉,好像还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每次去回想的时候,却会被一阵疼袭来,迫使他放弃去回想。
“砰!”的一声,从门外冲进来两人:孙俊泽和杜淇蕾。
“耗子!你小子还活着吧!!!从昨天早上开始玩失踪,竟然一玩就玩到了医院!”孙俊泽真是先声夺人,一进病房就喊了起来。好在这间病房空着,除了左皓没有其他病人入住,否则早就被孙俊泽震飞出去了。
“油条!你声音小点!这里可是医院!你当是在自己家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不是约好昨天去湘西的吗?怎么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了,而且还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杜淇蕾坐在了左皓的床边,关切的问到,那种关切中不自然带了一种因为关心过度而责备的语气。
孙俊泽瞥了左皓一眼,一脸不悦的表情,心里的醋瓶子顿时被打翻了:“蕾蕾!要是我住院了!你也这么关心我吗?”
“你这人怎么尽不会说些好话!”
“要是我住院了,你能这么着急我,天天来看我,给我煲汤喝,那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孙俊泽一脸精神狂想症的表情。
“死相……”杜淇蕾的话说到一半,猛然间注意到左皓痛苦的表情,她竟然一下慌了神:“怎么了?伤口又疼呢?”
在刚刚听到“车祸”二字的时候,左皓的眼前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画面,他仿佛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正集中精神往下想的时候,脑袋里却传来一阵疼痛,痛得他眼前只发昏。
“没……没什么!”左皓忍住疼痛,虚弱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望着他那因疼痛而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脸,孙,杜二人不由紧张起来。“你哪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而此时,病房里又进来了另外一拨人,孙,杜二人顺着脚步声望了过来,来人正是王队长和2名民警。二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们当然跟王队长是素未谋面,平时从也未作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所以这么近距离的与警察接触还是头一次,因此显得有些紧张。
“呵呵!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抱歉在您身体抱恙的时候还来打搅您!昨天晚上,在格林坡发生一起车祸,因此想耽误您点时间,询问下当时的情景。”王队长露出了一种很职业化的笑容,孙,杜二人一点都没看出他与左皓相交非浅的迹象。
“车祸?格林坡?…….”左皓的头脑里又袭来一阵疼痛,他不由双手抱紧了头部。
身边的一位民警俯身在王队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呵呵!既然左先生身体不适,那我们明天再来造访!”说罢和那两位民警转身走出病房。
孙,杜二人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民警,显然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耗子!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不会死人了吧!”孙俊泽怯声声的问到,仿佛他真的看到了死人一般。
“俊泽!你怎么老说这些个不吉利话……”杜淇蕾开始了一顿训斥,左皓的头变得更疼了。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进来的,竟然是那刚刚离去的王队长。
正在大讲“道德经”的杜淇蕾停了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突然折回来的王队长,一脸诧异的表情。
王队长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事情想跟左先生谈下,所以请你们暂时离开下,可以吗?”
“可是……”杜淇蕾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左皓却打断了她的话语:“你们先出去下,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谈!”
孙俊泽和杜淇蕾望向了古怪二人,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也只能闷声退了出去。
望向二人出去的背影,王队长坐到了左皓的床边,仿佛害怕隔墙有耳,他不禁压低了喉咙:“医生说你头部受伤,可能有小部分淤血压住了神经,因此会对你的记忆产生一定影响,但是这种影响不大,需要有人慢慢帮你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左皓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接着颓然的摇了摇头。
王队长十分耐心的从清早的无头女尸讲起,接着是玉门精神病院……然后一点点的将左皓的回忆引到了出门等车后的情景,但是却省略了他自己在精神病院突然消失的那一段。
虽然头脑里依然很疼,但是没有刚刚那么猛烈,随着王队长的循循善诱,眼前的画面愈加清晰起来。他的脑袋里犹如突然被疏通的管道,变的豁然开朗起来。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猛的抓住了王队长的手:“车里的那些人呢?他们怎么样呢?还活着吗?”他显得异常激动。
王队长沉吟一声没有说话,左皓感觉这种气氛暗示了一些不好的结果“他们…….他们到底怎么呢?”左皓的话有些颤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结果。
“车上除你之外无一人生还…….”王队长终于说出了左皓心里一直害怕的结果。
左皓颓然的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显得呆滞而没有生气:“都……都死呢吗?那三个人……都死呢?”从他的嘴里机械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掩饰不住的伤心和悲切。
“是四个!余科,刘一凡,韩伟和……”王队长说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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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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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谈话
左皓疑惑的望向了王队长,感觉他这一顿,别有深意。
“还有…….还有黄文琴!”似乎事先就预料到了左皓惊讶的表情,王队长猛的抬起了头望向了他。
而左皓已经完全被震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批死亡名单里,竟然会有黄文琴的名字,曾几何时,她出现在了车里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他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个红衣女子?!”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左皓完全瘫软在了床上,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样一个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黄文琴上车的时候,他望着她那美丽的容颜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当时在头脑里飞速转过的念头,现在也清晰起来。原来是因为当初她那张脸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更回想起,当看到黄文琴剪得十分干净利落的指甲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的困惑。看她一身时尚性感的装扮,怎么会不注重自己指甲的修饰,又怎么会不留有长甲呢?但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左皓,黄文琴虽然身为他的下属,但是因为级别低,所以与左皓直接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平时素面朝天,从来不涂脂抹粉,衣服样式单调,戴着一副老式而又厚重的眼镜。所以平时左皓的脑海里根本没这个人,只是看到她人能够勉强的和名字对上号。
而昨晚的黄文琴却不知道为何一改平时素雅的习性,竟然穿着了一身惹火的衣裙。挽在头上的发髻也批了下来,还化了一个很浓的彩妆,再加上当时的光线昏暗。左皓受到内心潜意识的影响而产生了害怕和紧张情绪,因此根本没敢看清楚她。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出现在车里呢?”过了许久,左皓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队长抬头望向了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来昨晚一晚没休息好。“这个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到底在车子里面发生了什么,黄文琴又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还穿成那样?”
左皓一愣,被王队长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有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他低下头去,将他从玉门精神病院出来后,一路上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是在中途拦的你们的车子上的车?”听完左皓的讲述后,王队长觉得不可思议。
左皓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是在我上车不久后,她上的车。”
“你说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和你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关联呢?”
“这个我想只有死去了的黄文琴才会知道!她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从头到尾,我一直以为她是个鬼,没想到……她竟然是个人,还是已经疯掉的黄文琴!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更让人无法释怀的是:竟然害死了刚刚才认识的3个朋友…….”
王队长一把打断了左皓的话语:“这不是你的错,或许一切真是个偶然!”
“哼?偶然?如果黄文琴是个人,但是车祸前突然出现在车前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又怎么解释呢?”
“我们在找到你们车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一滩血迹,具了解是有人被撞伤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你是说…….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也是个真人?!余科在慌乱中撞到了人?”
“是的!她是附近的一个农民,当时正赶着回家,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你们的车撞到了,现在暂无大碍,我们已经给她做过口供,她说当时你们的车象发了疯一样开向了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擦到她的一瞬间又急急的向左边冲了过去!”
“黄文琴出现在那辆车里是巧合?!那个妇人正巧路过也是巧合?!那么,黄文琴为什么会在车里说那些话呢?她为什么说她自己已经在之前的车祸里死掉了呢?”
王队长没有说话,沉吟了片刻:“我想,去查下那段路的交通事故纪录,应该会有些帮助!”
“话说回来!王队长,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您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呢?是不是有些事情欠个交代?”左皓突然想起什么,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王队长。
王队长被盯得一阵发窘,仿佛被人捏到痛脚一般,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临时离开是因为去查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什么资料?”左皓继续追问了下去。
“咳~~咳!!这个一言难尽,等你身子好点了,来警局一趟,给你看些东西,就会明白了!”王队长似乎一副不肯直言的样子。左皓感觉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去查了那么久呢?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也没见你来找我!”
“我查资料出来的时候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之前带路的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他说你很早就坐车走了。我心道:你可能是以为我突然走了,所以等了会便自行回家了!后来他带我从后门出了玉门,因为当时我们的方位已经离正门太远了!”
“这么说,你是在我之前回来的?”
王队长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那么一切也太巧了吧!左皓不禁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
“叮~~~~~~~”王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匆忙忙说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我有点事情,先回局里了!有时间来趟警句吧!给你看看一些资料,或许你会产生灵感!”落下这句话,王队长转身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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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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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备战
王队长走后,孙俊泽和杜淇蕾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也没有回来。左皓已经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头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已不象刚刚那么剧烈。他缓缓踱到窗前,温暖的阳光照斜斜的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推开窗,一阵轻风拂面而过,夹杂着青草的淡淡芳香,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了很多。
楼下的草坪和石凳上,或坐或躺了一些病人,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偎依在一起,有的在亲人的陪伴下懒洋洋的踱着步子,有的靠在大树下翻阅着书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祥和而又平静的表情。曾几何时,这种简单的恬静和平淡,对左皓来说竟然成了一种奢望。
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不禁长长一声叹息,感觉有几许无奈和落寞,望着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眼前,穿过树木投下斑驳的树影,一阵风起,树影随着枝条摇曳起来好像在诉说着阳光的无奈和叹息。
是啊!即使阳光可以普照大地,可以孕育万物,但是也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也有它穿射不透的墙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光和影,相互随行,相为依托。用影来村拖光的耀眼,用光来投射出影的足迹。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
或许人世间也就如同这光与影一般,夹杂着痛苦和喜悦,失落与幸福。没有绝对的幸福,也没有绝对的苦难。二者总是如影随行,为你的生命增添各种滋味。只不过有的时候跌入低谷,痛苦滋味显得尤为难奈,有时候攀至高峰,幸福的光芒难以掩盖。但是苦难者并不会永远跌落在低谷,成功者也未必永远在高峰。
福兮,祸兮,苦兮,乐兮,谁又能说得清是谁主宰谁?是谁被主宰着?或许有时候困境与出路只在一念之间,冷静对待灾难,理性对待困难,可能就会迎来久违的光明。
这么想着,左皓似乎开朗了许多,似乎从母亲和妻子走后,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光亮,也找不到出口,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逃到很远的地方,越远越好!这样可以远离这座悲伤的城市,甚至是那只难觅踪迹的厉鬼。或者被那只厉鬼早早索命也好,这样可以免去一生的恐惧和悲哀。他不知道摊上这些离奇灵异的事情,还有多少日子好活,也不知道这种有鬼陪伴的阴霾还会持续多久?一天?一个月?甚至是生命的终结?
谁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既然发生了,就只能积极去面对,虽然不知道这连续的夺命事件还会发生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她没有打自己的主义。但是为了弄清楚真相,更为了每一个牵连进来的朋友,他必须去阻止这场灾难的延续,或许所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也只能搏一搏!
“耗子!这么快就好呢?那警察跟你说了什么呢?竟然有这种功效?”耳边传来孙俊泽熟悉的声音,左皓回过头去,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孙,杜二人正提了许多食物站在了身后,看来是刚刚炒好的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米粒未进的左皓还真有些饿了。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笑,往床边的桌上铺了张报纸,便开动起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却还在黑风村守灵,今天是守灵期的第2天,按照规矩是要守3天灵后,方可火葬的。从得知大伯被害的消息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陷入了自责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大伯也不会过世,而且走的时候死不瞑目。
她十分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在大伯的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人所为,为什么没有留下一死踪迹?况且大伯一生与人无怨,又是谁非要至他于死地?如果是鬼所为?为何屋的法器没有一点用处?而祭师傅也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眼下,她正在祭师傅的屋里,二人反复探讨着这件事情,希望可以查出端倪,在这之前,祭大师刚刚去了一趟三妞他们家,在那里发生了一起同样的灵异事件,和在兰嫂子家里发生的命案如出一辙,死者为男性,28岁左右,下体迸裂,不翼而飞。
许冰诺怀疑这事可能与大伯的死有关,如果那天那只鬼被大伯收服了,为什么又会发生同样的惨剧?唯一的缘由只可能是:那只厉鬼不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并没有死去,她先害死了大伯,然后又继续害人,照这样看来,村里应该还有人被害,而且是男性!
“祭师傅!您说,这只鬼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是杀害我大伯的凶手?”许冰诺征询性的望向了祭师傅,他面色苍白,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全然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
“祭师傅!”许冰诺又喊了一声,她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从三妞他们家回来后,祭师傅就仿佛掉了魂一般,老是走神!
“恩?怎…..怎么啦?”
“祭师傅!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呢?感觉从三妞那里回来,您就一直不太对劲!”
祭师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伸出食指,在桌上乱划起来。
许冰诺有些着急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畏惧些什么。
“冰儿,你知道这个东西下次害的人会是谁吗?”
“东西?难道不是鬼吗?她会害谁呢?”
“恩,这只是我的猜测,还不好说!但是她的下个目标很可能是我?”
“什么?”许冰诺惊讶的睁大的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呢?谁会这么做呢?如果她是个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害那些男的,而且尸体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被女鬼采阳补阴而死的啊?”
“这个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刚刚去三妞他们家察看尸体的时候,让我肯定了一点:杀柱子的那女鬼并没有被你大伯给收了,她只是做了一些伪装,设了个圈套,才让那么容易害死了你的大伯!”
“圈套?”
“恩!如果那天你大伯不去兰嫂子家里做那场法事,收服那只所谓的厉鬼,他就不可能呢么容易的被害了?
许冰诺听的有些糊涂了,这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和联系呢?
祭师傅并没有把话说明:“她应该今天晚上会来找我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那我们……?”
祭师傅凑到许冰诺的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话语,听的许冰诺连连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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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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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凌晨三点
凌晨1点,一座一层楼的砖瓦房里,厚重的木质大门虚掩着,靠里的房间里,鼾声四起,一名男子侧躺在木板床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柜子里没有衣物,也没有被褥,而是“放”了两个人。
许冰诺不时的低下头去看看手腕上的表,粗重的呼吸透着穿衣柜的门缝传了出来,似乎在宣泄着她的紧张和不安。在她身边站了一位年纪18岁左右的少年,双眼炯炯有神,1米78的个头,窝在这个柜子里显得有些困难,与许冰诺相比,他的脸上更多的挂着兴奋和激动。一张稚气为脱的脸上,偏偏又挂着几丝稳重和沉着,一头短发倔强的竖立着,显示着他性格里的执拗和不逊。
“她真的会来吗?”午夜已过,未何未见任何动静?下午的时候,祭师傅推测出那只女鬼会来索命,给了自己一把阴阳剑,而她当时本来是准备去取大伯家里的那把阴阳剑的,但是祭师傅却说万万不可,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与此同时,祭师傅还叫来了他的徒弟:虎子----村里一个18岁大的放牛娃,并给了他一把刀,一把十分锋利的刀,没有经过任何符文的加特,亦没有加附任何法术。让许冰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抓鬼还是杀人?!
他们被安置在靠墙的衣柜里藏了起来,随时等待那只女鬼的出现,来个“黄雀在后”!但是过了许久,却一直没见任何动静,她渐渐的由恐惧变成了焦急。
床上的祭师傅鼾声正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去,还是假寐,如果是在演戏的话,那么他的演技也实在太好。只是难为了她和虎子,微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衣柜里,衣柜的木板很薄,中间是空的,所以衣柜里的人如果稍稍有动静,便会显得十分剧烈,她虽然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直直的贴着穿衣柜的木板,拿着阴阳剑的手似乎快要骨折了,显得十分酸疼和无力,这是她头一次感觉这宝剑如此之重。
她都如此痛苦,就更别提1米78的虎子了,他猫腰着身子,弯曲着双腿,手上还拿了把被布条包好的刀,许冰诺一看她就感觉十分痛苦,觉着自己要是象他那样,估计腰早就断了!这孩子刚刚跟祭师傅学习不久,对这一行显得十分好奇,今天是师傅交给他办的头一桩事情,他自然是显得兴奋无比,竟也不觉得疲倦和劳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人躲在衣柜里大气不敢出一声,也没有任何的交流,无奈的看了看表,又过去2个小时了!凌晨3点!“她是不是今天不来了?还是祭师傅猜错了呢?”下定决心,许冰诺终于将阴阳剑换到左手,同时换了下站立的姿势,柜子里立刻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声,虎子紧皱着眉头望向她,似乎对她的这种做法很不满,却又不能开口。
“嗖!”的一声,祭师傅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二人被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吓的一动不动。“她来了吗?”二人都这么想着,手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透过衣柜的门缝,他们看到祭师傅身子呈90度,直直的坐在床上,鼾声也随着他的坐起嘎然而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坐其来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也没有点亮油灯或者说任何话语。
“被附身呢?梦游?”二人摸不清头脑,但是心脏却是提到了嗓子眼,毕竟二人一个是略懂皮毛,一个是初涉此道。祭师傅可没有告诉过他们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这要是除妖不成,祭师傅也被算计进去了,那他们也非得搭上小命不可!
正当二人猜想的时候,祭师傅下了床,直直朝着衣柜走了过来,二人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他要做什么呢?”如果真是被附身了,二人在这么小的柜子里被抓到不是必死无疑?
念及于此,许冰诺突然冲出了柜子,挥舞着阴阳剑朝着头顶直直的劈了下去,祭师傅一惊,右手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冰诺的手腕“冰儿!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祭师傅的声音,许冰诺手上的力道顿时软了下来“祭……祭师傅!您没被附身啊?”
虎子也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迷惑的望着师傅。
“附身?哪有那么容易给附身了!”
“那为何不点灯也不说话呢?”
“因为不想惊动某些人和‘东西’!”祭师傅加重了东西二字。
“您是说……那个‘东西’就在这房子附近?”许冰诺不由一惊,压低了嗓子。
祭师傅没有解释,只是说到“现在已经是3点多了,她要是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看来我一定是漏算了什么!你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从长计议!”
许冰诺正要再说些什么,虎子却已经向门外走去,她也只好匆匆道别跟了上去,虽然从这里到大伯家只要6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是这里可不比城里,尤其现在还是凌晨三点,可想而知走夜路是非常可怕的!
虎子将她送到了门口,道别之后,自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许冰诺顿时感觉安心了许多,来的亲戚已经回去了许多,因为一方面是没有地方睡,另外一方面是很多亲戚的年纪都比较大了,这里又山高路远,所以都早早回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她自己,父亲和两个舅舅。
大伯的尸体安置在他以前的卧室里,二伯和两位舅舅打地铺睡在了一间屋里,而自己则是睡到每次来时休息的那间小屋里。回来的时候,他们给自己留了门,并没有插上锁,而是将门虚掩着,许冰诺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点燃了油灯,换上了浅蓝色的丝质睡裙,取下了厚重的眼镜,并将挽起的秀发放了下来。
正当她做完这一切准备吹灯而睡的时候,堂屋里却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开门声。许冰诺愣在原地“这么晚了!谁呢?难道是舅舅起夜上厕所吗?”她也没太往心里去,转过身将叠好的被褥铺开来,准备上床。
就在她铺好床,刚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却瞥见了地上的一团影子,影子显得十分缥缈,周围似乎有圈光晕一般,显得十分模糊。心中一惊,她迅速的转过头来……
“兰……兰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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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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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兰嫂夜话
眼前的女人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宽松的长袍,因为她的皮肤很黑,而这身水红色的长袍似乎之前与别的衣服在一起洗过,串过色,因此显得十分俗气,再配上她那黝黑的皮肤,真的是俗不可耐。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个红色的发簪,显得十分鲜艳。
许冰诺感觉一阵诧异:“怎么柱子哥才下葬不久,兰嫂子就穿的这么鲜艳?还有,她是怎么进来的呢?”她下意识的望向了堂屋的大门,但是被这间卧室的门帘挡住了视线,这里民风淳朴,虽然有夜不闭户的习惯,但是许冰诺在城里养成了晚上睡觉锁门的习惯,她也十分清晰的记得刚刚回屋之后,她是将木门背后的插销插上了,但是,兰嫂子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冰儿”站在眼前的女人低低换了一声,许冰诺感觉浑身一颤。“恩?”轻轻哼了一声便坐在了床上。
兰嫂子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一张脸凑了过来,这是一张典型的农村村妇的脸:粗糙的皮肤,有如月球表面般坑坑洼洼,如蒜头般的朝天鼻,脑门很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再加上她将刘海全部梳了进去,显得愈发宽阔和突兀,小小的眼睛,眼角略往上翘,拜她那宽阔的额头所赐,不偏不倚正好长在了脸的中间,一张厚实而又宽大的嘴巴再配上这张国字形的脸,不由让人怀疑她是否投错了胎。
她的手攀上了许冰诺的秀发,从上至下的抚摸起她那头亮丽的长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显得十分的执着和专注,许冰诺被她那只在发间游走的手弄的全身发毛,每根汗毛都几乎硬生生的竖了起来。她很想一把将头发抽出来,但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冰儿!你真美,你说,嫂子要是生得你这脸蛋和身段是不是就会找上个好男人?”她对着许冰诺的耳边一阵轻呵,缓缓的气息喷在了耳朵上,让人一阵发麻。
“兰……兰嫂子…….柱子哥他……他不是很好吗?”
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痴迷而又专注的表情,另一只手放到了许冰诺裸露的双肩上,中指向下,握成兰花指,继而来回在她的双肩游走,仿佛在挑逗一般。“你的皮肤也是这么的好,光滑,有弹性,而且这么的白皙,一定让很多男人爱不释手吧!”她仿佛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一般,只是暗自的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嫂......嫂子......天色不......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许冰诺被她怪异的举动弄的手脚冰凉,慌忙的想要劝说她离开。
她置若罔闻,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许冰诺的发间。深吸一口气,许冰诺感觉她的呼吸就在颈脖之间,吹得她颈后一阵发凉。“好香!冰儿,你用的什么洗发水?!一定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吧!”边说着,她边将许冰诺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起来。
“冰儿,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吗?欣赏过他们在床上所向披靡的英姿吗?”
虽然此时的许冰诺已经害怕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但是她一直没有处过男朋友,对男女之事更是不谙此道,眼下被兰嫂子这么赤裸的说了出来,一团红云顿时爬上了她的脸庞“兰......兰嫂子......你......我......”
“冰妹子!?难道你还是个雏?没开过苞?”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许冰诺的双手,寒气顺着指尖象上,冷得许冰诺一阵哆嗦!
“咦!~~”突然许冰诺叫了一声,但是却又马上停了下来。
“冰儿!怎么呢?”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许冰诺的手放到了自己饱满的胸膛上,许冰诺感觉到了那两个“肉球”的柔软,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慌忙的想抽出手来,却被兰嫂子钳制住了,死死的摁在了她的胸前。
“咦!!~~~”许冰诺再一次呆住了,这一次。她没有叫出来,只是暗暗感到奇怪。之前,兰嫂子握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她感觉那双手很冷,但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常年的劳作和耕耘应该让这双手布满茧和伤痕,但是兰嫂子的手却是异常的光滑和弹性,完全感觉不出是一双村妇的手。
现在双手放到了她的胸膛,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起伏和跳动。许冰诺那原有的羞涩和红晕被这一惊,吓的华容失色。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她又一次任由兰嫂子将自己的双手摁在她的胸前,双手正好不偏不倚落到了她的左半边胸膛,但是真的没感觉到一点心跳。
确认这点后,她惊惧的差点叫出声来,尤其是她的双手还被抓在怀里,那种强烈的恐惧和阴冷,顺着她的头皮慢慢向上爬……爬到了颈脖上,头皮上……
“嫂……嫂子……不……早…..不早了吧!!我叫我舅舅送送你!舅舅`~~!!~~”许冰诺大喊了一声,想使出金蚕脱壳之计。兰嫂子却一把拉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间,兰嫂子做了个禁言的姿势:“嘘!~~~”
许冰诺竟象中邪了一般,随着她食指的放下而发不出一点声音。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恐惧随着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穿梭着,在每个细胞间流淌着,有如无数的细针一般刺痛着她的每根神经。
兰嫂子的手缓缓的放到了许冰诺的脖颈上,冰凉而又没有生气的右手顺着她的锁骨向上,沿着脖子上的动脉一路向上,然后抵在了她的下巴处,手掌撑开,一把抓住了她那如天鹅般的细颈,中指和大拇指则正好按在了许冰诺脖颈两侧的大动脉上。
“冰儿……“兰嫂子轻轻呵出一口气,“你说,把你这张脸按在我的脖子上,可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许冰诺感觉一阵窒息,涨的满脸通红,兰嫂子却突然松开了手,许冰诺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大伯他,是你害死的吗?”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许冰诺与她对质起来。
“为什么?你说,人要是从头顶被劈成两半,会疼吗?”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悠悠的光芒,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真是人的话,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那你说,死去的人感觉疼吗?会悲伤吗?”
“死者长已已,化做一掊黄土,不再有情欲和疼痛!”
“是真的吗?我觉得即使是死人,被开膛破肚应该还是会疼痛的吧!只是死人不能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和胸膛被打开,流出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肠子……”
“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许冰诺浑身颤抖着,感觉到了一股渗人的死气。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走的吗?”兰嫂子慢慢取下发赞,一头长法顿时散了下来。
“莲婶?她不是给鬼害死的?”
“哈哈~~给鬼害死的?臭老头告诉你的吧!她真的死的好惨,而且还死无全尸,那些伤口……到现在还是疼的……”一边说着,兰嫂子一边抓住了许冰诺的手。
许冰诺感觉眼前发黑,意识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来到了兰嫂子家里,一名老妇人真背对着她,在灶前忙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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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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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婴儿啼血
“莲婶?”望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她惊惧得几乎叫出声来。
莲婶似乎没有看到她,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走向了堂屋,嘴里还喊着:“兰花!叫柱子进来吃饭了!”
“诶!!~”屋外的人答应了一声。
莲婶又转身回到屋里,揭开锅乘起米饭来,兰嫂子从堂屋走了进来,脸上笑盈盈的端着一盘醋溜大白菜邦子和一碗米饭出去了,莲婶紧随其后,手上端了两碗米饭。这个时候柱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坎肩,左肩上还搭了条洗得发白的毛巾,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看来是刚从地里干完活不久。这柱子虽然叫柱子但却一点也不高大威猛,比兰嫂子甚至都矮了半个头,脸上有条蜈蚣形状的疤痕,再配上他那副贼眉鼠眼,感觉电视上那些带了眼罩,面目狰狞的海盗也不过如此。
三人在堂屋的小方桌旁坐下,开始吃起午饭,相互间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让许冰挪感觉奇怪的是:兰嫂和莲婶都没有动那盘红烧肉,只是一个劲的夹着那盘大白菜帮子,没有感觉她们是因为舍不得吃才特意留给柱子吃,而是明显感觉到了她们身上的一种畏惧和害怕。
“咳!!咳…..~~~”莲婶突然拼命的咳嗽起来,一张爬满皱纹而又干瘪的脸庞呛的通红。 兰嫂慌忙放下碗筷,在莲婶的背后上下来回搓着“妈!您慢点!没事吧!”
莲婶咳的连话都说不上来,却又一边摆着手表示:不碍事!柱子仿佛熟视无睹,继续低着头,如猪抢食般扒着碗里的饭。连许冰挪看着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她们母女二人却好似习以为常般不以为然。
柱子已经开始吃第三碗饭了,莲婶才勉强停止了咳嗽“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现在牙都掉光了!没剩下几颗,吃饭都用硬吞的!哎!也不知道还能挨多久,你姐姐和弟弟他们也不来看看我!”莲婶说着,竟然泪眼蒙胧。
“妈!怎么又这么说!您老长寿的很!最起码要抱到曾孙子!姐姐和弟弟他们是工作太忙了!再过几个月就春节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看望您的!”兰嫂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却忍不住回头留下酸涩的泪水,柱子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丢进最后一口红烧肉,他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将碗筷随手一丢,三步并做两步歪倒在了墙边的一张木床上,两脚一登,双手张开,在头沾到枕头的那一瞬间,鼾声四起……
这个时候,眼前的场景慢慢有了变化,光线也越变越暗,到最后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似乎到了晚上。
耳边想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嚓!”的一声,一根火柴被点燃,映出了莲婶那苍老而又干瘪的脸庞,她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一手捂着胃,一燃着火柴颤悠悠的伸向了床边桌上的油灯。冷风从门缝里肆意了进来,手上的火苗被吹得左右乱窜,终于在还没有点燃油灯的情况下就熄灭了。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嚓!”第二根火柴被点燃,莲婶吃力的从胃前拿开手,慢慢移到火苗跟前,手指微微弯曲,将火苗围在手中,以抵挡冷风的吹袭。这一次,火苗在灯芯上窜动了几下,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莲婶的手突然无力松开,火柴掉在地上,便熄灭了。
没有想像中的再次擦亮火柴,许冰诺感觉一个黑影压了过来,但是看不到任何情景,“咯吱!!!~”一声,身后的木门应声开起,继而“哐啷~~~”一声被带上了。她疑惑的出了门,来到了堂屋。
堂屋里正站着个人,她的身体里正有一团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物体,忽明忽暗,光芒虽然不是十分明亮,但是却扩散开来,印出来这个人的身形:瘦小而又孱弱------正是那半夜起来的莲婶。看那团光的部位,好像正位于胃部,似乎受到什么东西的干扰变的闪烁不定。
“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呢?”许冰诺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那团突然冒出来的光芒为何物,但是令她十分在意,同时也隐隐的感觉莲婶这怪异的举动和这团光芒脱不了干系。
莲婶在堂屋站立了片刻,然后狠狠的把中间那面墙上挂的八卦拽了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十分准确的从身后的窗子扔了出去,然后慢慢来到了兰嫂和柱子的门口,刚刚准备推门而入,窗外突然传进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莲婶那举在空中的手立即嘎然而止,走出了大门,向着婴儿啼哭的声音走去。
不过多久,她来到了一家二层楼的砖瓦房前,婴儿已经停止啼哭了,但是二楼的灯却亮着,看来是刚刚喂完奶不久,才把小孩哄睡。
莲婶推了推木却发现从里面被插上了,只见她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摊开,竖直向上,做了一个向左边推的姿势,里面的插销竟然象受到牵引一般,自动向左滑落了下来。
莲婶一把推开了木门,向二楼走去,一楼除了这扇大门,在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又有一扇木门,不过是通往后院,后院一般多为猪圈和自家的井。当她经过一楼堂屋的时候,后院正鼾睡的猪似乎突然受到了惊吓,纷纷开始嚎叫起来。
许冰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知这家是二胖他们家,去年刚刚娶了房媳妇,叫美娥。猪的嚎叫声引起了小两口的注意,听上去似乎十分急躁和不安。“有人偷猪?!”二胖“嗖”的一声披上衣服,操起墙角的一把镰刀冲了出去。
刚刚推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险些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莲婶。他似乎看不见莲婶身上的那团光,只是对她突然的出现感觉十分迷惑:“莲……莲婶?这么晚,您来有什么事吗?”
莲婶的表情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牵引着,她绕开二胖直奔那摇篮里的婴儿而去,婴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哇哇!”的啼哭起来,那种哭声十分的撕心列肺,小家伙似乎有灵性一般,求助似的望向了身边不远的母亲。
美娥被孩子这揪心的一瞄,感觉胸口似乎裂开了道口子般十分疼痛,慌忙伸手准备将婴儿抱在怀中。但是莲嫂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转眼间已经将婴儿抱在了自己怀中,婴儿哭得更加猛烈了,小脸涨成了红色,两只粉色的小手握成拳头,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母子莲心,美娥感觉到了儿子的害怕和颤栗,想要从莲婶的手中抢过来,只见她纵身一跃。莲婶却突然将婴儿举起,美嫦正好扑了个空,眼巴巴的看着被举在半空的孩子,扑腾着双脚。
“呵!!~~”莲婶呵了一声,举起的双手急剧向下,左腿却成90度抬起,婴儿顿时不偏不倚的快速的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只见她一手抓住婴儿头,一手抓脚,两边向下一用力。“喀嚓!!!~~”清脆的一声,手里婴儿顿时停止了啼哭,鲜红的血水顺着他那小巧的嘴巴流了下来。
“不!!”美嫦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二胖在呆立片刻后挥舞着镰刀冲了过去“我杀了你!”镰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莲嫂徒手抓住了刀刃,二胖想抽出镰刀,但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铛~~~~”的一声,镰刀随着莲嫂的松开而掉在了地上,她的手上沾满了许多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十分贪婪的伸出舌头舔起自己的手掌,血一点点的被舔干了,她似乎意犹未尽,将沾着鲜血的指头整只放进嘴里,上下吮吸起来。
“鬼啊!!!”二胖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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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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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结怨
莲婶仿佛品尝着饭后甜点般,开始悠闲的,一点一点的品味着从婴儿嘴里流淌出来的血,看她那种沉醉的表情,似乎流淌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鲜红色的果酱一般。
许冰诺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慌忙捂着嘴巴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楼道里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许冰诺暗道:一定是搬来了救兵!
二胖打头阵冲在前面,后面跟着祭师傅,山石老人毕竟上了岁数,腿脚显得不是那么灵便了,因此跟在最后。
三人鱼贯而入,等进到屋里看清楚情况的时候全都吓懵了:莲婶满嘴是血,那婴儿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血水从脖子里汩汩的流淌了出来,溅了一身。
“我……我跟你拼了!”二胖浑身颤抖的冲向了莲婶,“小心!”祭师傅眼疾手快立刻将二胖挡在了身后。
山石老人身形一闪,迅速掏出了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符纸一阵乱划,嘴里还碎碎念着些话语“急急如律令!破!”突然他大呵一声,操起符纸向莲婶的天灵盖霹了下去。
莲婶并没有躲开的迹象,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阴笑,冷哼一声,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掌。山石老人被震飞开来,狼狈的趴在了地上。“大伯!”许冰诺骄呵一声,扑了过去,伸手想去将他扶起,没想到双手却从大伯的身体里窜了出去,现在她就仿佛灵体一般,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莲婶冷冷的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一把撕下了刚刚贴在天灵盖上的符纸,将它踩在了脚底下,一副“奈我如何”的表情。
祭师傅安顿好二胖,向他交代了几句,便掏出一把拂尘与之周旋起来,山石老人见状,手持阴阳剑和阴阳镜跟了上去。二人将莲婶围在中间,以七星步伐为基,绕着莲婶转起圈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只看到两个人影在屋子里闪动着,将莲婶的四周围成一道黑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只见二人心神合一,同时使出了道家的“驱鬼咒”,一人扬起阴阳剑,一人挥起拂尘向莲婶打去,身形一定,顿时变的静寂无声,许冰诺看到二人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站在那里,剑尖和浮尘却在离莲婶10厘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了。
“啊!~”的一声,两人震飞开来,嘴角淌出一丝鲜血。
“怎么没有用?”祭师傅按住了胸口,疑惑的望向了山石老人。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表现出一副“我也不解”的神色。
莲婶没有说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毛轻轻上挑,好像在说:“你们都耍完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二人一见这架势不对,慌忙爬了起来,向楼下撤去。莲婶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一步步跟进了。
“不对!她不是鬼!也不是被上了身!”山石老人一边后退,一边突然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祭师傅惊讶的望了一眼,二人合作多年,只是一个眼神变能领会其中的意义。“开!”祭师傅大呵一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看到了!在她胃部有团邪物!”话音刚落,莲婶一步上前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抓住他的喉管将整个人凌空提起,然后狠狠的贴在了墙上。
祭师傅的双脚在空中扑腾着,双手试图扮开她如铁钳般的手掌,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山石老人挥舞着阴阳剑冲了过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祭师傅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性命堪忧。山石老人咬了下嘴唇,挥起剑,狠狠的霹了下去。许冰诺惊惧的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出,大伯的这一着毫无任何道法可寻,只是纯粹的用力砍下去。
莲婶的天灵盖上裂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阴阳剑掉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没有了一点血色。“我……我杀了她!”
“咳……咳…….那也是没有办法!她被那邪物浸染了,你再不快点,我就完了!”
“一条人命啊!!!我……我杀人了!”
“这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我们必须快点把她胃里的邪物取出来!她刚刚喝了不足月的婴儿血,子时一过,就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取出来?怎么取?在她胃里!难到你想…….?”
“直接开腹取出来!”
“天啊!那不是死无全尸吗?我们将她火化后再取吧!”
“来不及了!”祭师傅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器械箱。打开箱子,手术刀,止血钳…….竟然应有尽有。
“得罪了!”祭师傅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些咒语,将莲婶的衣服蜕去。
顾不得戴手套,他直接操起手术刀往她喉管处切下,或许是有些害怕,他突然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他一刀切了下去…….
刀很锋利,在切到喉管的一瞬间便将喉腔划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许冰诺居然看到莲婶皱了下眉头,仿佛十分疼痛的样子。
手术刀顺着喉管处的切口一顺拉了下来,“呲~~~`”的一声与肉体摩擦出声响,胸腔顿时象拉开拉链般被切开来。血水顺着刀痕一路流溢出来,被切开的两块左右两片胸膛“砰!”的向两边弹开,挂在了两边的地上。
下刀的时候,祭师傅感觉她时候还活着,肌肤还是温热的,甚至喉管处还有微弱的跳动。转念一想,她刚刚死去不久,所以有这些情形也不为过。
集中精力,他开始在她血淋淋的胸腔里找起胃来,他的手伸了进去,内脏都揉在一起,拨动一下就会发出那种因为粘合而发出的吧嗒声,手上一种粘腻而又温热的感觉,他感觉一阵作呕。
终于,他找到那只胃,将它完全切开,胃酸和着血液,还有一些未消化怠尽的混合物流了出来,那种腥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令他不自主的抽动着鼻子,手却无奈的在里面摸索起来。
“找到了!”突然他大叫一声,从胃里取出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呈血红色,一半是珍珠般的白色。
许冰诺目睹了整个过程,不停的干呕着,而这个时候,景象却回到了现实。兰嫂子坐在她的跟前,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现在你知道我妈死的有多惨了吧!所以你说,那老头和男人是不是很该死?”
“大伯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看到了!当时如果不那么做,子时过去的话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哼!他杀的是人又不是鬼!竟然还不用偿命!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这样做,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送命!那个已经不是莲婶了!你也看到了,她当初是准备进你和柱子哥的房间的!是因为婴儿哭声,才让她放过了你们!兰嫂!你不要错下去了!死去的那个人,从吞下那粒珠子起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制止她,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胡说!你是她的侄女!当然帮他说话!你知道吗!?他们开膛破腹的时候我妈还没死啊!她只是被打昏了!他们竟然切开了活人的肚子和胃!你知道有多疼吗?!”一边说着,她一边掀起了自己那水红色长袍,一条赤目的,鲜红的疤痕顺着肚脐眼向上,一直抵达到了脖子,有如一条多脚蜈蚣般,爬在她的肚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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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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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计中计
“你…….你到底是谁?”许冰诺惊惧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兰嫂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掀起的长袍,从鼻子里哼出这样一句话:“你认为我是谁呢?”
“莲……莲婶?你附在了兰嫂身上?”
“笑话!这屋里好歹也有上十件法器,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你觉得我能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疤痕?”
“怕了吗?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
“为什么呢?如果你是因为怨恨大伯和祭师傅夺去了你的性命而要复仇的话,那么我呢?柱子哥呢?”
“哼!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把我和我妈当人看,只是把我当做他发泄的对象!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吗?他爱喝酒,每次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就要我帮他压下升起的欲火!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打骂!好几次怀孕,都意外流产了!我恨他!我恨天下的所有男人!他们好色!自私!粗暴!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自己的好色之下!所以我需要你的身体和脸蛋!我要他们都死!”
“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你的青春能倒转?莲婶能回来?”
“我不管!就是要他们死!”兰嫂显得有些狂躁,好像被激怒了一般。
“好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但是过了今晚,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兰嫂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步步向许冰诺逼去。
许冰诺慌忙向门口逃去,兰嫂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象是观望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般,脸上一阵得意。
许冰诺跑到了卧室的木门处,插销没有插上,但是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望着兰嫂逼近的步伐,她全身抵在了门上,任她又撞又推,木门丝毫没有动静。
“求求你!放过我!嫂子!毕竟我对你不薄啊!”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了我母亲,谁又会放过我?你们今天晚上在那个姓祭的男人家里设好的圈套等我上钩了吧?!别以为这些我不知道!”
“你……你都知道?难怪刚刚祭师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原来他说的不想惊动附近的‘东西’就是指你?!”
“是的!我就住他家隔壁!你说…….你们半夜闹那么响,我会不知道吗?等我收拾了你,再去一个个收拾他们!他一定是很相信你的吧!你说我用你的摸样去杀他,当他临死的时候,那该是张多么有趣的脸!”仿佛看到祭师傅垂死挣扎的样子,她一阵快意的阴笑。
这个时候,许冰诺已经完全瘫软在了门脚,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而又凶残的女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伸出那双冰冷而又渗人的双手…….
就在兰嫂子要挨到许冰诺脖子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从床铺下滚了出来,兰嫂子只听得耳后“呼”的一响。还来不及回头,只感觉脚下一股蛮横的力道扫了过来,顿时“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冰儿!让到一边去!我们要进来了!”兰嫂子正疑惑的时候,还没看清绊倒自己的是谁,就被这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弄懵了。
许冰诺迅速的闪向了一边,许多斧子直接霹穿了这薄薄的木门。
“啊!!~~”许冰诺突然回头,却发现刚刚从床下滚出来的虎子趁兰嫂的注意力全在门上的时候,向她身上撒了张网,网上贴了些黄色的符纸,兰嫂似乎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许冰诺暗暗觉得奇怪:她不是不是鬼吗?为什么符咒却对她有效呢?
这个时候,祭师傅和自己的舅舅们已经破门而入了。
“你……你们害我!!!”兰嫂浑身颤抖着,十分气愤的样子。
“哈哈!你忘记我的名字叫什么了吗?卦仙!今天下午从三妞他们家回来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当时我的确认为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便和冰儿,虎子他们合计收服你!还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你已经吸了两个男人的精血,或许早就猜到我有防范,所以收你并不容易。我便为冰儿,虎子和自己各算了一卦!没想到冰儿的卦相上却是大凶!我算定你会今晚向她下手!!因此早在这里布好陷阱!”
“卑鄙!你既然算到我今天不是找你下手!又为什么叫他们去你家布下机关,等待杀我?”
“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我要对你造成:我判断错误的假象,让你对我完全的放松警惕!好完全没有防范的向冰儿下手!这样我们才可以趁你不备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我真佩服冰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刚真吓死我了!!要是再晚一步,我真可能就完了!”许冰诺叫到。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兰嫂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那张网是为你专门设计的!上面贴了七七四十九张定身符!如果你还动的了,就过来吧!”
“卑鄙!…..啊!!~~~”兰嫂骂了一声,继而尖叫了一声,便昏倒了。
“还是先睡睡吧!!真的太吵了!”虎子手里拿着一只花瓶,对着地上昏迷的兰嫂说到。
“祭师傅!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她?”
“首先要取出她身上的珠子!然后再净化她身上的阴气!”
“珠子?你是说……莲婶吞下的那颗奇怪的珠子现在在她身上!”许冰诺惊诧的问到。
“但是为什么呢?那颗珠子不是当时就被符咒封印了!一直由您看管的吗?”
“哎!这也是我一时疏忽!加了许多符文和阵法!认为鬼莫敢进,却忽略了这些对人根本不设防,才让她鱼目混珠!”
“那您现在……又要剖腹取珠?
祭师傅摇摇头“我看过了珠子被她埋在了手里!喏~~`看看这道疤痕!就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来桌上的油灯,掏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接着迅速的挑出了那颗柱子,将它放到了一个黑色黄底的小盒子里!
“这就是那个奇怪的珠子吗?什么来历呢?还有,兰嫂子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疤痕呢?”
“这本来是颗驱魔辟邪的静神珠!”
“静神珠?那这么会……..”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珠子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能猜测当初它没有没有成功的除去主人的魔性,反而随着主人的魔化而彻底变成了邪物!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只青铜静神环!也就是把静神珠嵌在静神环内,象手镯一样戴在手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技艺!”
“那莲婶和兰嫂是被这邪物控制呢?”
“不是!这邪物似乎处于长期的沉睡状态,还没有产生自我的意识!只是它的邪气感染了她们!所以她们还是人!只不过因为这珠子而变成了有邪术之人!兰嫂并未能与这珠子很快的融合,再加上这珠子里暗含了莲婶的怨念和记忆包括痛苦,所以一并传到了兰嫂身上,这道疤痕,就是莲嫂怨念的标志!”
许冰诺似乎听明白了点,暗暗点了点头,“那么这珠子怎么会在莲婶胃里的呢?和它配套的那只静神环也在这附近吗?”
祭师傅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东西怨气太重!却又无法毁坏,看来看管不当,以后必是个祸害!”
许冰诺暗道:“还好有惊无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他们去湘西那边有没有查出什么呢?”
而此时的左皓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决定明天带伤去次警局,看看王队长查到的资料到底能证实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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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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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谁的八万块钱
第二天中午,左皓瞒着孙俊泽和杜淇蕾二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用他自己的话说:“年轻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好不容易请来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费在医院。
下午两点,左皓跨进了警局大门,巧的是刚刚进去,便遇到了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女警官,一看到她,左皓觉得一阵头疼,慌忙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严肃的呵斥声,左皓呆立在原地,机械的转过头来。他多么希望这母夜叉叫的不是自己,但是环顾一周,却失望的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一人。
“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了!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份证号多少?有无人口暂住证?从事什么职业?…….”女警察象是审问犯人一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听得左皓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是越来越象苦瓜。
“喂!问你在了!干嘛一副痛苦的表情?胃抽筋?”
“我……我肚子疼!刚刚找了半天没找着厕所,想进来询问下警察同志,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左皓实在是不想跟这女人纠缠下去,慌忙之间,竟然扯了个这么荒诞的借口。
“是么……?”女警察一边问着,一边慢慢移向了他,看的左皓是心里发毛,腿脚发软“看来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您慢慢忙!”
“慢着…….!!”女警拖长了尾音。
“把头抬起来!”
左皓真是叫苦不迭,在心里问候了她上千次。
“还愣着做什么!不会是想要上厕所,憋出了老年痴呆症吧!”
左皓气的牙直痒痒,咬紧腮帮子,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
女警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围着他绕起了圈子,上下打量起他,盯得他一阵发汗,偏偏女警又不发一语,让左皓觉得一阵发冷。
“恩…….很象!真的很象!”女警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来回绕着她踱起步子。
“认出我来呢?这次该又象上次那样告诉我队长不在,将我驱逐出去吧!”左皓似乎猜死了她下一步的反映,所以自觉的准备调头走人!
“呼”的一声,女警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由于那女警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看着她那么吃力的“提”着他的样子,真的有点搞笑!
“是说怎么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老实交代!最近一连环的辣手摧花案是不是你小子做的!专门奸杀晚上出门的红衣女子!我们抓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哦~~哈哈哈…….”
“>_<!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么会跟强奸犯扯上关系!”
“哼!通缉照片在此!由不得你狡辩!”呼~的一声,女警从桌上抽出一张A4般大小的电脑画像。
“- -!小姐!你觉得我长的有这么衰么?而且这画里的人长着骆腮胡子!我又没有!明显看的出他比我彪悍许多!”
“哼!你当我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当的?别以为你刮了胡子我就不认识你了!更别以为你减了肥我就认不出来了!干警察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自己跑到警局来探风!没想到被我的慧眼识破!今天载在我手里,你也不冤枉了!”
左皓真想一棍子打晕了她,再从她的身上踏过去!怎么遇到这么个小白警察,真是要命啊!
“大姐!你看清楚了!我是前两天来找过王队长的那个人,叫左皓!”
“左…..左皓?这名字有点耳熟!”
“哎呀!”突然她拍了下大腿,大叫一声:“原来是你啊!队长在等你了!他昨天就说了,如果你来找他就直接带你去办公室!”
“呼`~`”左皓不由长长叹了口气,终于算是跟她扯清白了!
来到王队长办公室的时候,他似乎正在看一些文件,鼻梁上架了副老花眼镜,这是左皓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镜,感觉有些不习惯。
“坐!”王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眼镜。
“您现在忙吗?如果忙的话,我过会再来!”左皓客气性的说到。
“没事!你坐!”王队长站了起来,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个档案袋放在了桌上。
“你先看看这个吧!”
左皓望着黄色牛皮纸上,两个红通通的“档案”两字,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谁的呢?”抱着疑惑的心情,他揭开了档案袋的封口。
档案袋里有一打资料,第一章资料表上,贴着一个年纪在30岁上下的男人的2寸照片,左皓看了一眼,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认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继续向下看去,在“姓名”一栏里写着“黎向东”三字,他不由浑身一颤,手上的资料差点抖落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队长会突然给他看黎向东的资料,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失踪的传奇人物来讲,他还是感觉十分好奇,接着便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他的资料。档案上简单记载着黎向东的出生年月日,毕业院校,工作经历,工作表现等等一些资料,只是近10年来的资料却是空的,没有任何记载。
“你给我看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记得我们在玉门精神病院遇到的那个嘴里喊着‘坟墓’‘画’的那个病人吗?”王队长十指交叉,抵在了下巴上。
“记得!”对于左皓来讲,那完全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他就是黎向东!”
“什么!”左皓几乎惊的跳起来。他望着资料表上那张戴着金丝眼镜,面目清秀的男人,完全无法把他和精神病院里的那个邋遢的老头放在一起比较。难怪当初王队长看到他的时候,自己会觉得那种感觉有些奇怪。
“他确实是黎向东,我不知道离开警局后,他受到过怎样的惊吓和摧残,竟然苍老的这般厉害,当初在玉门遇到他的时候,我也不敢认!因为他的变化太大了,但是他望我的眼神,却给我一种熟悉感,再加上他眼部四周松弛的皮肤,让我近一步猜测可能是他!所以那天第2次遇到他后,我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于是便转身离开去病房部查了下他的登记资料!由于惊讶和难以置信,所以当时竟然忘记了你和我一同随行,象中了邪般,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但是为什么呢?你当初不是说他始终了查不到他的资料吗?”
“是的!你仔细看看!他离开警局后的一年间,档案上是空的!证明他离开警局后,将自己的档案拿了回来,并处于一年的无工作或者说无正当工作的情况下!因为档案是随着你工作的变换而变换的,但是必须你所工作的机关有独立的档案管理和档案存储,否则象一般的私人或者兼职性的工作是没有专门的档案保管部门来帮你整理和保管档案的!处于这种工作状态下的人,要么是将档案寄存在人才市场,要么是在自己手里!所以当时他的档案我找不到!但是离开警局的第二年,他到了外地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起了销售,而且这个公司是合资型的公司,有独立的档案管理,所以这个时候,他的档案上才又有了纪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十年来的档案却都没有纪录,谁也不知道10年前他辞职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档案上的地址也只是他原来的居住地址!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他原来公司所在的地址!”
“他又是怎么和我家里的那幅画扯上关系的呢?”
“这个还不清楚!但是……”
左皓一脸狐疑的望向了他。
“虽然不知道这10年来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且毕竟10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搜集到他的资料,因为他跟他的老婆很早离婚了,膝下无子,跟亲戚一直没有往来,所以我们很难找到入口点,但是我们通过他的身份证查到了他的账户,账户上的金额交易显示,他近十年来一直在本市,他的户头上不时会有不同的陌生账户给他汇进比较大的金额,最少的也是2万!但是金额的汇入很不定期,有时候半年才会有一笔收入!可疑的是,我们发现在两个月前,也就是9月20号那天,他的账上流入了一笔金额为8万的资金!”王队长说到这里望向了左皓。
“您知道这8万是谁打给他的吗?”
左皓摇了摇头,凭着直觉,他感觉似乎这笔钱和自己有关系!
“这8万元钱来自您的户头!”
什么?!左皓不记得他最近有这么大的一笔开支,况且事先他跟黎向东根本不认识,也没接触过,又何来给过他钱的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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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5-2007 01: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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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迷中迷
王队长望着左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他对此事也是所知甚少,于是安慰到:“我们现在正设法与其他账户的户主联系,或许弄清楚黎向东这些年来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助于弄清楚他和这案子的联系……”
“莫非……”左皓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王队长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和张荔结婚后,存折,工资……都交给了张荔保管,所以那个户头虽然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实际的使用权却在张荔手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问她支出的途径和去向,也重来没有去查过存折上的存款!”自从左皓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后,就再也没有以“妻子”相称。
王队长也明白这个中的缘由,所以绕开话题没有多问:“那你的意思是:这笔钱是张荔直接打到黎向东户头下,并且之前没有跟你打过任何招呼,也没有任何的商议?”
左皓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极有这个可能。但是,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支给黎向东这么大笔钱呢?他们两认识?还是生意关系?…….买凶杀人吗?应该不会!黎向东好歹也是医科大毕业,硕士学位,人品不应该卑劣到如此,况且他经历鬼村一役,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更何况通灵的时候,压根就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好了!现在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想了!我想加以时日,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况且事情都查到这一步了,我想离真相也就不远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是有关黄文琴和那桩车祸的!”
“黄文琴?有什么线索了吗?”左皓突然间提起了精神。
“恩!我们去查过格林坡的交通事故纪录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于是我又查了相邻几个路段的交通事故纪录,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份纪录,可惜我无法将那份资料拿回来,所以只能口述告诉你,10月22日那天晚上10点钟左右,在七里亭,也就是玉门精神病院附近发生过一起车祸!”
“七里亭?天!那不是那天晚上遇到黄文琴的地方?”
“你确定是在七里亭?”
“是的!绝对没错!我可以肯定是那里!”
“她上车的那附近的路边是不是有颗歪脖子的槐树?”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颗那样的树,那天她上车前,车内的玻璃窗起了雾,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开门后,一阵冷风就刮进来,树叶还被吹得哗啦做响,我瞥见那颗树就在她的身后!”
“那就没错了!纪录上显示,10月22号那天晚上,七里亭那里发生了一桩车祸,根据现场的情景显示,车当时是以十分迅猛的速度撞在了路边的一颗外脖子槐树上,车内一共5名成员,3男2女,其中3人死亡,2人受伤。分别是:齐石(我市知名艺术家),白段衡(街头流浪艺人),黄百媚(黄文琴的生母),黄文琴,以及黎向东!”似乎怕左皓接受不了,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
左皓对于这样的“阵容”显然是感觉诧异到了极点。
“齐,白,黄百媚在车祸中丧生,黎向东头部受伤,发现后被送往医院,黄文琴却是奇迹中的只受了点擦伤,且据资料显示,她当时的坐位和你不久前车祸时的方位是一样的!”
“那黎向东又是怎么患上精神病的呢?”
“不知道!他的病情和黄文琴有些雷同,黄文琴是那天载着同事下班回家,半路上电动车翻车,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神智不清了,第二天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黎向东是在那晚出车祸,被发现后,送往医院,当把他救醒后,就神经了!”
“你的意思是,黎向东在出车祸前是正常人?”
“是的!而且我们查过他的病历,在车祸中他的脑袋虽然受伤但是对神经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是不会对他的脑部活动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被救醒的时候,他却已经疯了!”
“这么说,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突然事件,导致发生了车祸,黎向东被这突然的事件给吓疯呢?但是如果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黎向东能看到,黄文琴也当然看到了,为什么生还的两人中,只有黎向东被吓疯了呢?”
“我只是个警察,只能尽我所能的搜集的资料,但是没办法让案件重演,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很想弄明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你母亲和张荔是10月21日晚被害的,黎向东出事却正好是在10月22日晚,也就是你母亲她们遇害的第二天晚上!”
这一切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很难说清楚这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因果关系,二人陷入沉思之中,对于这些破碎的,而又难猜的线索感到十分无力。到底将这些线索按照正确的循序拼接后,又是怎样的真相呢?
“另外还有一个巧合!”王队长顿了顿。
“黄文琴出车祸死的那天晚上所穿的那身红色低胸晚礼裙,就是黄百媚之前死时所穿的那身!”
左皓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黄百媚的魂魄附在了黄文亭的身上?在他们丧命的地方等待合适的人,找替身?还是害死黄百媚他们的那只鬼又找上了大难不死的黄文琴在七里亭连续害人?而这只鬼又是自己家里的那只?左皓想的一阵头皮发麻。
“呼!”左皓长出了一口气。
“那么,黄文琴和黎向东又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车里5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们那天是赶着去参加什么宴会?”
“这个还在查,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黄文琴和黎向东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可能更多的线索要到两天之后才会搜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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