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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12: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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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再一次的警局
第三十二章 再一次的警局
警笛声像是催命符咒一样由远而近,急促的声音震颤着每个人的心脏。我忽然很想逃,逃得远远的,把这世间的一切都撇下,可是我知道我根本无处可逃。当有一个特别强大的人处心积虑地想对付你的时候,你早已经无法遁逃。因此我放弃了逃的希望,站在一棵树下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于陌,走吗?警察来了。”苏木白拉着我的胳膊焦急地问着,我只能无所谓地耸耸肩。
“于陌大概已经知道,逃也是逃不了的。紫魅出手从来是不留余地的,再有她说了只让于陌在警局中待一天,那么就只会是一天。她要是想伤害她,刚才也就不会让她回来了。”倪彻笃定地说着。我真的是很佩服倪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事情 分析得这么透彻。
“倪彻,呵呵。。。”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这么了解那个老太婆!”
“我们可能也是宿命的冤家,天生就是,所以我天生就了解她。”倪彻也在苦笑。
警笛已经熄了,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一大队警察地毯式搜索似的像我们搜来,为首的正是尚宇。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尚宇了,没想到再次见面我却成了他逮捕的对象,世事当真是变化无常。只见这时的尚宇更加憔悴,浓重的黑眼圈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脸。脸色苍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我站在这,尚宇明显一愣。我不禁苦笑一声,这种情形,我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尚宇。”
“于陌,怎么是你?”尚宇冲到我面前,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们接到不知名的报警电话,说师大树林中发生一起恶性杀人事件,于是我们从别处直接赶了过来。我没想到是你?!”
“我现在是无论怎么样也说不清楚了,证据确凿,我百口难辩。尚宇你就看着办吧。”我现在忽然有一种慷慨就义,大义凛然的豪情壮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不要牵连无辜,我希望他们两个可以脱掉干系,回去好好休息。”
“于陌,你说什么呢?!”苏木白好像要和我急了。
“于陌,你放心。这类事件最近几天一直在出现,我知道这不是普通常识能够解释的,因此我也不会再按常理来办。他们两个我不追究,不过你还是要和我到警局去一趟。”尚宇说着转回头去,“来人呢,将于陌带回警局。再有请法医马上过来一下,到现场取样。另外派几个人去旁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几个人领命分头去干自己的事情。冰凉的手铐冷冷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感到自己的心都是冷冷的。
“于陌,请放心,你会没事的。”苏木白眼光灼灼的望着我,好像在传递给我信心。
“于陌肯定会没事的,我对你有信心。木白,我想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倪彻目光悠远地望向远方。
“是有事情该我做了。”苏木白脸上显示出了从来没有的冰冷。
第一次感受到在警局中的感觉会这么舒服,舒服得我美美地睡了一觉。尚宇特别给我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禁闭室,有床,有桌,有椅,该有的都有,让我舒服得想一直睡下去。
“这些事情都太诡异了,接二连三地发生,于陌已经被卷进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尚宇焦急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沉重得怎么都抬不起来。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们本来是指望于陌能够帮助我们,把幕后的元凶捉出来。可是,那根本就不是人,以我们人类的力量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刘法医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股沧桑。
“我们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当初就步入这个错误之中。”错误?什么错误?难道他们也是在欺骗我?肯定是的,当初就是他们亲手把肖飞交给我,而肖飞正好是魑魅魍魉中的“魉”。他们不是罪魁祸首,也是帮凶。我要找他们问清楚,一定要。意志力在和瞌睡虫顽强地斗争着,终于我睁开了眼睛。我还是躺在床上,尚宇和刘法医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说什么错误?你们也是帮凶对不对?你们和肖飞合起来骗我对不对?”我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冷冷地说。
“于陌,我们。。。”尚宇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刘法医。
“说吧,尚宇,我们早晚都要说的。”
“那好,于陌,”尚宇郑重地看着我,“我们承认,我们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一开始就通过明辉把你引到这里来,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这么做。但是让你卷进来,你知道吗?我们心里面很痛苦,每时每刻都在倍受煎熬。现在我们决定结束这种煎熬,把一切都告诉你。先从最近的说起,就从你今天的这个事件说起。你跟我来。”尚宇说着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看向刘法医,他也在无奈地点着头。
尚宇把我直接带到了法医解剖室,解剖室中光线暗淡,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即使没有亲眼看到过这里发生过什么,但是常识性想想也会知道这里曾经有什么,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只感觉浑身直透着凉气。靠里边一张解剖台上不知曾经躺过多少冤死的尸体,现在躺在上面的是老四,曾经帮助过我和肖飞的老四。
“这个尸体我已经见过了,难道你还想勾起我的什么回忆吗?”我现在对尚宇是没有一点好感。
“你是见过了,但是你见过的和现在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来看。”尚宇说着拉我向前,指了指老四的右手臂,“你看看上面有什么不同?”
确实和我见到的不同,我见到的老四虽然已经死了,身体僵直,皮肤惨白,但是绝对没有这样一块一块的斑,想到这我倒吸了口气,“尸斑?”
“没错,这就是尸斑,一个死后不超过十二个小时的人身上绝对不会出现尸斑。可见,”尚宇转过头来看着我,“她不是昨天才死的。再有你看,”尚宇说着一伸手把老四的嘴巴掰开。活蛆,很多的活蛆在老四的嘴里蠕动着,争先恐后地急于从她的嘴里,鼻孔里,耳朵孔里爬出来,看得我一阵恶心。“好了,尚宇。”我不得不张口来阻止尚宇,因为我实在不想再看下去。
“所以说,老四绝对不会是你杀死的。肯定是有人移尸嫁祸于你。这一点我们已经在报告上写明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那她是怎么死的?死了多长时间了?”
“死因不明,没有任何外在的痕迹,只能通过稍后的尸体解剖,才能最后下结论。至于死亡时间,我们推测已经有将近两个星期!”
“什么,不可能,怎么会死了那么长时间?!一个星期前我们还在一起,那时的老四活泼,喜欢助人,还帮助过。。。季然。。。”我越是说到最后越觉得底气不足,自己渐渐地没有了声音。
“我印象中的老四一直是一个孤僻尖酸刻薄,以别人的痛苦为其快乐的人;一直是一个讨厌我占卜,讨厌季然的人;一直是一个绝不会主动帮助别人,关心别人的人。现在的老四真是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我从来不知道,老四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还会这么样的关心别人,还会这么样的幽默开朗,和颜悦色。”这些是我当时见到转变了的老四时,最大的疑惑之处,看来一切现在都变得明白易懂了。老四早已经不是老四了,那时的老四就肯定已经死了。怪不得她当时会主动帮助我和肖飞,怪不得她只挥挥手就可以安抚季然躁动的情绪,怪不得她会听得懂肖飞和夜舞的声音,认识夜舞这只猫。她当时就已经死了,一定是借尸还魂。那么支撑她的一定就是红衣神婆,因为夜舞是永远不会离开红衣神婆的。
那么是谁杀死的老四?红衣神婆?肖飞?或者是其他人?我现在猜不出来。问题的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但是我就是不敢确定。
“于陌,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事,我在想老四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们不排除非正常遇害的可能性,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最可能和我们现在的很多现象有关系。你跟我来,我们慢慢地和你说。”尚宇说着拉着我重新走回了刚才的那个屋子。屋子中满是烟味,刘法医正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墙角发楞,将近燃完的香烟几乎烧到了他的手指。见到我们进来,他挤出一抹笑,这个笑却再也不是当初那种毫无顾忌,超脱尘俗的笑,而是一种历经沧桑的无可奈何的笑。“小丫头,咱们又见面了。看到你没事就好!”
“你希望我有事吗?希望我成了替罪羊是不是?你们成功骗了我是不是很高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憔悴的老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刘法医脸上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不希望任何人出事,我根本就不希望任何人被牵连进来。但是我没办法,因为我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是一个为了亲生女儿,灵魂都可以出卖的自私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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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12: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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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回 忆
第三十三章 回 忆
有些回忆是美好的,让人一辈子都不想忘记,总是时不时地想拿出来好好欣赏一番。有些回忆却是无比残酷的,残酷得让人一辈子都不愿再记起,甚至想没有这一部分记忆,这也许就是部分失忆的原因。有关刘叶的这一段记忆对于刘法医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痛苦到他现在已经老泪纵横。嘴里只是喃喃地说着 “我是一个为了亲生女儿,灵魂都可以出卖的自私的父亲。我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我自私啊!”
“我也是自私的,我为了刘叶也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尚宇同样痛苦地说着。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除了骗了我之外还做了什么?”
“丫头,你听我们慢慢跟你说吧。这要从我上次和你说的说起,”刘法医的目光深远,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之前和你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只有最后一点是假的。刘叶是我的女儿,是我深爱的女儿。她从小胆子就很大,求知欲也很强,对于事情总有一种不弄明白决不罢休的热情,她就像是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小精灵,但是我的精灵却逃不出魔鬼的五指山。自从1998年,也就是七年前开始,你们学校就开始相继死人,每七天死一个,一定要死足七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此为了这件案子我一直是愁眉不展。我的情绪进而也就影响了刘叶。刘叶当时总跟我说的就是‘爸爸,你还在为案子发愁?没关系,我帮你查。 ’那个时候我只当是她是在说着玩呢,可是谁知道她竟然真的查了起来。为此她甚至都不再回家,回家唯一的事情也是和我一起商讨案情。那时候的刘叶把一切都投入到了这个案子中,她唯一的目的就是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可是我们查啊,找啊,解剖尸体,勘查现场,都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刘叶忽然对我说‘爸爸,为了弄清楚这件案子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甚至不惜出卖我的灵魂。我只想知道答案,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自那一天之后,刘叶就慢慢地变得不再是刘叶了。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情绪时好时坏,眼神逐渐迷离,行为变得异常。这些上次我都有和你说,但是我说她死了,和前六个一样,成了替罪羊,其实是我在骗你。”
“ 其实刘叶没死,她只是疯了对不对?”我现在已经完全确定在医院中看到的就是真正的刘叶。
“你怎么知道?”刘法医差异地一愣,“不过这也难怪,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错,刘叶确实是疯了。不过她当时确实是死了,和前六个一样死了。”
“死了?刚才不是还说是。。。疯。。。了?”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刘法医的话。
“她当时就死了,确实死了。我甚至亲手把她给解剖了,解剖到了内脏部位。但是这时候,在解剖室中却出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只老鼠,一只会说人语的老鼠。”
“肖飞?”
“是,他告诉我他是肖飞。可是我当时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他真正的名字。他当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他可以还我一个活的刘叶,唯一的条件就是我必须签署一个契约。”
“愿望契约?”
“我没有问是什么契约,我只知道当时就是叫我去死,我也会去做。”现在的刘法医说起这件事来,还是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决心,这也许就是身为父母的最伟大的地方。
“那他的条件是什么,契约的内容是什么?”
“契约的内容?”刘法医好像在沉思,又好像是有什么实在说不出口,“最主要的就是让我们做事,我可以带你亲自去看看。”
“啊?看看?”
“对,到我们当时签订契约的时刻去看看。自从刘叶出事之后,我彻底地相信了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事情是用常理,用所谓的科学解释不了的,因此这些年来我一直潜心钻研道学,虽然不能和一些大师相比,但是也小有成就。因此我可以把你带回到那个时刻,让你亲眼看看我们的契约。你现在闭上眼睛。”
我依言闭上了眼睛,之后就感觉刘法医在我的面前一直晃动,晃动了一会之后就彻底地没有了动静,我的眼前成了彻底的黑暗。
“我可以睁开眼睛吗?”我在黑暗中试探性地问着。没有人回答,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黑暗中仿佛就只剩下了我的呼吸声。难道我已经回去了?我倏地睁开了眼睛,还是黑暗。我在黑暗中向前走着,忽然间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张床,床上一个冰凉的物体,僵硬冰冷。尸体?当这两个字从我的思维中蹦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一哆嗦,慌忙缩回了手。紧接着我听到了肖飞的声音,“你想救她吗?它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一个语带傲慢的声音。
“打死我,我都想救我的女儿,可是没有办法了,没有了。你看看。。。”
我也在看,这时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屋内的一切。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刚才去的解剖室,而我就正好站在解剖台旁边,对面是刘法医,他手拿着一把手术刀正在微微颤抖着。在临近的一张桌子上,一只老鼠正倒背着双手盯着刘法医,一脸傲慢。我顺着刘法医的目光看向解剖台,这上边躺的正是刘叶。刘叶的下半身盖着一块白布,整个上半身赤裸着,脸色铁青,一脸痛苦的表情仍然清晰可见。最恐怖的就是她的胸腔,她的胸腔大开,内脏清晰可见,血已经凝固,没有任何血迹流出。一个父亲最痛苦的事,不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是明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却还要亲手把她切割得面目全非。
“我出现在这里,就自然有办法。”肖飞在桌子上踱着步,自信地说着。
“什么办法,你快说,就是你想要我这条命,我也会给你。”
“呵呵,我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我留着还有用。我只需要你帮我办几件事。”
“什么事?”
“放心,不是非常难的事情。一共三件事,你听清楚了。第一,我需要你照顾好我,我每天必须吸食一公斤新鲜血液,一袋雪米饼,一杯牛奶;第二,你们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第三,我要你们无限量供应死者尸体给师范大学的花房,半个月一次。”
“不行,这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干。”
“好啊,如果你认为这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以不干,但是那我也不用客气了,刘叶我收了。”肖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前爪向刘叶的尸体一指,就只见她的头部马上有热气升腾,一会儿就有一股焦糊味。”
“不要,不要啊。。。”刘法医大喊着上前抱住刘叶的头,泪流满面。
“呵呵,我也没办法。其实作为法医,身在警局,做起这两件事情来都是易如反掌,本身也无所谓伤天害理,毕竟人已经死了。”
“我答应你的话,你真的能够让我的女儿复活吗?”
“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我会让她复活。这是契约。。。”只见肖飞的手向上一扬,手的正上方出现了一纸契约。“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的话,你就可以翻开契约的第二页,签下契约。”
“我。。。准备。。。好。。。了。”刘法医说着接过契约,翻开了第二页,那枝笔再次出现在了刘法医的手边,然后自动动了起来。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动了起来,好像掉进了一个旋涡,我在随着涡流不断旋转,转得我头晕得厉害。我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回归到现实中,谁知道转了几圈之后却仍是留在原地。我不禁心里一惊,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回到现实中?这时候刘法医已经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在我的对面站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婆,她正仰起脸,漏出没有牙齿的黑洞洞的嘴巴冲着我嘿嘿地笑着。
“老太婆?”
“真没礼貌,越活越回去了。”这个让我脊背发凉的声音,打死我我都记得。
“你怎么会在这?刘法医呢?肖飞呢?”
“呵呵,这里根本就没有他们,只有我和你。我做事一向讲究的是干脆利落,哪像他们那些人,优柔寡断,还讲究什么怜香惜玉,呵呵。”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回去?”我急得现在真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你回不去了,因为我想把你留下来。他们总是不想伤害你,说什么要让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不信这一套,我就是要把你留下。嘿嘿。。。”她一笑,我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你们要我做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我?”
“你,当然是有大用处了,呵呵。。。你跟我走吧。。。”紫魅老太婆说着向前一伸手直击我的面门,我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她一掌向我击来。
这一掌却没有打在我的脑门上,一只大手一伸握住了紫魅干瘪苍老的手,“没有人可以伤害于陌,伤她者死!”阴狠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中,尤其是“死”字来回飘荡着。是苏木白。
“呵呵。。。所有人都护着她,不动她,你们将来不要后悔。”紫魅同样阴狠地说道。
“我希望你不要为今天的事情后悔。”苏木白说着一反手,接着就听到一声“嘎巴”脆裂的声音,然后是老太婆的一声怪叫,一切紧接着归为黑暗。这次的黑暗和上次却完全不同,因为这次有人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小心翼翼地牵引着我向着光明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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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1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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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内容很精彩。。。。。
还有下文??
再接再厉。。。
请大家看后回帖。。
不要让这个贴往下沉。。。
故事很不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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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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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启动子
一根小小的稻草,人在溺水的时候也会设法狠狠地抓住,说不定这根稻草就可以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因此它被叫做“救命稻草”。人人如此,我也毫不例外。被别人推到了这么一个尴尬位置上的我,何尝不是一个极度脆弱的人,因此当苏木白这根救命稻草出现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死死抓住了他。
“于陌,于陌,你醒醒。”
“木白,你把于陌带出来了吗?”
“带出来了,我确定,我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丝毫都没有放松。你看看,现在她还紧抓住我不放呢。”
“那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是他们两个搞的鬼吧?!”是倪彻,这次我彻底听清楚了这是倪彻的声音,阴狠中透出深深敌意的倪彻的声音。他说的两个人是谁?刘法医和尚宇?为什么他们总在欺骗我,骗了一次又一次,当我于陌就真的是傻瓜了!?我“嚯”的睁开了眼睛,只感觉眼睛干涩的难受,应该说浑身都难受得要命,右手已经麻痹了,可是我的手里还紧紧地攥住另一个人的两根手指。
“苏木白?”我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就感觉嗓子像火烧一样生疼。
“于陌,不要说话,喝点水。”倪彻说着递了一杯水给我。
说不准这杯水给我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冰冰的,凉凉的,像酷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冰冻的可乐的感觉,爽透了。一杯水喝进去了之后,就只感觉浑身好像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一股热力在我的体内不断升腾,热血沸腾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哈哈哈。。。木白修长浑圆的手指快要被捏成扁片的了,哈哈哈。。。。。。”
“啊?!”我只感觉整张脸滚烫滚烫的,慌忙撤开自己的右手。
“呵呵,没关系,整只手被美女都捏成扁片的都没有关系。”苏木白抖着自己的手指笑了起来。
“可惜啊,手本来就是扁的,于陌美女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可以握成更扁的。”
“呵呵。。。也是。。。不现实的事情还是不要再伤神了。看看需要我们伤神的吧。”苏木白说着转向休息室中的桌子。刘法医还是在桌子旁边坐着,尚宇就站在他的旁边。只是这时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眼睛一眨也不眨。我不自觉地站起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他们还是纹丝未动。
“他们怎么回事?死了?”
“没有,只是反噬的结果。”
“反噬?被自己所害?”
“没错,害人不成反被己害。我们都知道,一拳打向墙壁,用力越大,手也就越痛,他们也一样。他们想要你的魂魄离体被擒,他们也就不可避免的要承受这种反噬的结果。”
“那么说,他们现在没有灵魂?那不就是已经死了?”
“是,常理说是这样,但是你别忘了灵魂是可以还原的。倪彻看你的了。”苏木白笑着向倪彻点点头。
只见倪彻分别倒了两杯水,给刘法医和尚宇一人喝了一杯,几分钟后,他们的眼睛首先动了起来,然后是四肢和身体。这种情况,不太确切地说应该叫做“借尸还魂”吧?
“哇”,刘法医和尚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都在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血?”我不自觉倒退了一步。
“虽然我可以把他们的魂魄还给他们,但是他们还是要承受一定的后果。”刘法医这时不停地拍打着前胸,尚宇则是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们确实是自作自受,于陌,”刘法医说着艰难地转向我,盯着我,一字一字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时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但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
“打了人一耳光,再给颗蜜枣吃吗?!你想这有用吗?”我气愤地转过头去,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气什么,是因为他们再一次骗了我呢,还是因为自己在气自己笨得离奇,被人耍的团团转?
“我知道道歉早就没有用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呜呜。。。呜呜。。。”一个双鬓斑白的老人就这样毫不顾形象地在我们的面前哭了起来。
“刘法医,现在哭也没有用了。还是把事情都向于陌说清楚吧。”
“快说吧,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还魂水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我其实。。。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刘叶,我那苦命的女儿。为了她,我不得不再次欺骗于陌,帮助紫魅,把于陌的魂魄引入过去的某个空间,以求可以困住于陌。我承认我确实是在欺骗,不过大部分我说的都没错,刘叶确实是死了,是因为契约而死的。”
“那个愿望契约?刘叶真的签了?”每次一听到这个契约,我的情绪就会不知名的高涨。
“签了,她为了弄清楚其他人的死亡原因签下了愿望契约。当初小叶签下了契约之后,马上就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契约所为,所有死去的人都是因为签署了这个契约而死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契约最毒的地方就在于可以让你达成愿望,可是就在你因为梦想成真而欢欣鼓舞的时候,这个契约的后果也会马上显现出来。契约签下的时候就相当于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契约的主人----魔鬼。那一定是魔鬼,他在不停地收集灵魂,进行着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什么大阴谋?”我不自觉地问出口,任何人估计都想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或者说是任何人心中都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个阴谋可能是什么,只是不想承认。
“我不知道。”刘法医茫然地望着前方,“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让我的女儿能够好好活着。当我知道刘叶死了的时候,我几乎是已经疯了,我收集资料,解剖尸体,查验现场,就是为了能够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当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我替她死我都乐意。没想到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呵呵。。。”刘法医说着茫然地笑了起来。
“是肖飞,是不是?你让我看到的这一点是真的!”
“是肖飞。虽然肖飞找到我的时候目的不纯,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他,因为它还给了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契约,我也一直在按着当初承诺的在做着。虽然很多事是伤天害理的,但是我仍然不后悔。我一直这么做着只是为了能够让刘叶活着,虽然她总是疯疯癫癫的,但她毕竟是活的。”
这也许就是做父母的真正伟大之处,自己的全部甚至是生命都毫不保留地献给了自己的儿女。在他们看来,一切错误也是正确的。
“可是,。。。”刘法医这时候忽然摇着头,又哭了起来,“可是,现在刘叶要死了!”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当初是因为签署了契约才保住了刘叶的性命,也就是我必须严格履行契约才能保住她的性命。因为当她签下契约的时候就相当于已经把灵魂交出去了,除非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人顶替她履行某个契约,她才有存活的可能。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作用,刘叶也就必死无疑了。况且肖飞当初就说过,我不再执行契约的时候,他就会让刘叶再死一次。”
“不会的,肖飞已经死了,他没有能力再来杀害刘叶。”
“肖飞死没死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人能够逃脱契约,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不是肖飞在杀人,是契约在杀人!”
“契约在杀人?契约难道可以杀人?”
“是,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研究,我可以笃定就是契约在杀人,凡是签署契约的人就必死无疑。”
“他怎么杀人?”真是荒谬,一张纸就可以杀人了?
“我可以给你打个比方,当一个人签署了契约之后,他就相当于是把一堆炸药放在了自己的身体里,这时候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以引燃这堆炸药。而这火星就是这个人的愿望实现。”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刘法医说是契约在杀人,任何人签署了契约之后,愿望都会实现,而这实现了的愿望恰恰就成了这个杀人的导火索,确实是逃也逃不了。或者我更想把它说成是一个反应堆,而愿望实现就是一个启动子,当这个启动子撞击反应堆的时候,它就会毫不迟疑地反应,直至不再存在。
“所以这次刘叶,我的女儿一定难逃此劫。”刘法医老泪纵横,悲伤地摇着头。
“确实是狠毒的契约,逃无可逃。”倪彻也在不住地摇着头。
“契约确实很毒,不过还是有人不惜生命要试。人的愿望就是太多了,私心太多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自投罗网。”苏木白面无表情地说着。
苏木白有一点说对了,就是人都有无可休止的愿望,无穷无尽的愿望才会使这么多的契约能够有机可乘。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们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屋顶上方不断盘旋着笑声,苍老阴森,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紫魅老太婆的笑声。
“哈哈。。。哈哈。。。小丫头还真是聪明啊!确实应该让你们亲眼看着他们死去,今天就是刘叶。”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只见屋内的一面墙上映出了紫魅干瘪骷髅一般的脸,黑洞洞的嘴大张着,狂笑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我不是说了,想知道的话就去找魔域。今天没能带走你,怪我技不如人,但是记住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回来报仇的。你们接下来好好欣赏吧。哈哈哈。。。”紫魅大笑着,转头消失不见。接着整面墙上显现出来一个高大的建筑物,高大压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高楼上方四个大字却格外醒目——— “第四分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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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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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代 价
“第四分院?”当这几个字显示在墙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喊了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不看我们也已经猜到。导火索已经点燃,除非有人把它踩灭,否则不消片刻那个身体中的炸药包就会爆炸。可是怎么帮,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那一脚应该踩在什么位置上,因此也只能是任其不断燃烧爆炸。
画面在不停地跳转,灰白压抑的主楼,阴森狭长的楼道,哀号满屋的房间,最后停留在一个最边上的小房间里。本来雪白的墙壁现在却是血痕斑斑,虽然没有亲历现场,那浓重的血腥味却好像马上充斥到了我的四周。墙壁上的血迹杂乱不堪,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很清楚地分辨出都只是两个字“刘叶”!
“小。。。叶。。。”刘法医的声音更显苍老,人也从椅子上直滑到了地上。
刘法医这两个字刚说完,就只见整个画面完全被一堆乱腾腾的头发所充斥,接着像是电影慢镜头播放一样,头发的主人缓慢地一点一点转过头来。满是血的右脸颊,惨不忍睹的血迹斑斑的鼻子,一只手还放在上面的左脸颊,随着手的主人的一动,一大块带着血的皮肉被生生撕了下来,接着就只见她拿着自己的那块血肉在墙上抹了起来。“刘叶”,又是这两个字,她反反复复地都在写着这两个字。刘叶这是在干什么?紫魅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刘叶在墙上不停地写着,反反复复写着自己的名字,好像这个名字就是现在她生命中的全部。我们五个人都在这个小小的休息室中僵立着,没有人移动,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在毫不停息地上演,这比最恐怖的电影还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仿佛可以听到手在墙上移动时的“嚓嚓”声。过一会之后,就只见刘叶慢慢转过头来,对着我们,满脸都是泪水混着血水,哽咽着喊了一声,“爸。。。爸。。。”刘法医也哽咽着,从地上扬起了脸,一点一点向前爬着,手高高扬起,好像要去抚摸刘叶的脸。
“爸爸。。。不。。。要。。。过。。。来。”刘叶都已经快泣不成声。之后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稍微向上扬了扬。“爸爸,就这样听我说。我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是不是,我到今天才知道。之前我一直疯疯癫癫的,给您添了很多的麻烦,我在这首先要向您说一声‘对不起’。我欠您的今生我是还不起了,只能期待来生还能做您的女儿。呜呜。。。”刘叶说着哭了起来。刘法医则只是嘴在不断颤动发出嗯嗯的声音。
“爸爸,不要再错下去了,死没有什么可怕的,有的时候死简直比饱受折磨地活着还要幸福快乐。我不后悔当初签下了那个契约,因为我必须要把事情搞清楚,搞不清楚的话我活着也没有意义。我只希望这一切能够早点结束,一切都能够回到起点多好,没有死伤,没有痛苦,没有错误。”
“小。。。叶。。。”刘法医嘴里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啊!”画面中的刘叶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头却还是高昂着望着我们,嘴角蠕动,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嘴张着,这次却不再有声音发出来。紧接着就只见她的身体上的肉在一块一块地开始往下掉,掉在地上之后马上化为一滩脓水,腿上的骨头也慢慢地清晰可见,然后是上半身,再有最后到头颅,她的头在不停地摇着,脸上的皮肉也随着她的摇动四溅。最后只见她像没有了支撑的架子一样散落到地上。刘法医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尚宇也早已经不省人事。倪彻,苏木白,还有我,我们三个像泥塑一样,就这么呆站着,看着惊恐的医护人员冲进来,惊恐地又退出去。
“魍的杀人手法。”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之久,倪彻突然这么说。在宁谧的屋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吓得我一激灵。
“是他的,独一无二的杀人手法,看来他也开始行动了。”
“魍是谁?”他们两个说的是谁,我是一点也摸不清楚。
“魑魅魍魉,你应该听说过。”
“四小鬼?”我对“魑魅魍魉”的认知也就只有这么多,这还是源于纪晓岚的一副对联“我俄人,骑奇马,弓长张,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尔你人,袭龙衣,伪为人,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靠边”。
“魑魅魍魉,现在通俗的理解就是鬼,四只小鬼。其实他们并不单单是四只小鬼,他们其实是魔王手下的四大护法。当初魔王遇难,他们也难免一死,死后入幽冥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但是,”倪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第一百五十九届冥王见他们诚心悔改,法外施恩,把他们从十八层地狱中给放了出来,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就是驻守鬼界入口,俗称鬼门。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他们几个趁乱从鬼界逃了出来。”
“所以现在就是他们四个在为害人间?”
“但愿是只有他们四个,可惜啊,实际上并不是。”倪彻说着歪头看了看苏木白,“木白对这一点应该比我更清楚。”
“也许我是更清楚,但是好多事情我并不清楚。”苏木白好像在打哑谜,清楚就是清楚,怎么好像又是不清楚,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也许吧,那并不是你。”倪彻的话更是让我一头雾水。
“你们两个能不能把事情说明白一点?”
“于陌,好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要你自己去发现,去记起。我们现在的任务只能是尽快找到魍,让他不要再伤人。毕竟魍和魉,还有可说服的余地。”苏木白说着转身继续盯着白墙看去。
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室外围了很多人,都眼睛眨也不眨地向里边望着,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木讷,呆滞。在一群人中有一个人却很特别,她满脸笑容,和其他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在笑,开心地笑,一笑脸上的那块刚刚愈合的疤痕就会紧紧地皱起来,可是她还是在笑。
“季然?”我失声喊了出来,这个在笑的人正是季然。
“她笑得太诡异了,这个笑容。。。”倪彻说着没有再说下去,睁大眼睛看向苏木白,苏木白也惊恐地看着他,“这个笑容不是她的!”
“ 那是季然,是季然在笑。”我急于向他们说明那就是季然,我并没有认错。
“是季然,但是那不是她在笑,是紫魅,那是紫魅的笑容。”倪彻笃定地说着。
“季然要出事,于陌我们快去。”苏木白说着拉起我就向外跑。
苏木白拉着我,倪彻在后边跟着,我们几个直接奔进了第四医院的大楼。这个医院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都是压抑得令人窒息,要不是非来不可,我真的不想和它有任何接触。刚进到楼道门口,就差点被一个人撞一个趔趄,有人好像比我们还要着急。他甚至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就径直还在向里跑。
“林峰?”我试着叫了一声,就只见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大口喘着气,整张脸涨得通红,眼睛也是通红。他看看我,接着说,“季然要出事,快来不及了。”说完继续向前跑。
我们紧跟着林峰,冲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差点一头撞在林峰身上,林峰忽然立在门口不再移动,肩也垮了下来。我不禁心里一凉,慌忙问到,“季然出事了?”
“没有,她没事。”林峰虽然背对着我,可是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语气中的轻松。
“季然,你没事就好。”林峰说着走进屋里,直接抱住了季然。
“呵呵,我没事啊,今天我好高兴啊,看到了好多人,而且我出去,都没人拦我啊。”季然撒娇似的向林峰说着。
“以后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能出去,知道吗?”
“可是你总是不在。”季然说着撇撇嘴。然后向我这边看来,缓缓地走向我。她又在笑,虽然右脸在不停地抽搐,可是她还是在不停地笑。苏木白和倪彻慌忙把我拉到了身后,如临大敌似的挡在我身前。
“于陌,我好想你。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是不是你嫌我丑,不再理我了?呜呜。。。”她说着嘴角一撇哭了起来。就是再傻的人也可以看出来,这不是季然在哭,这不是季然,一定是紫魅在搞鬼。
“紫魅,你快离开季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冲到前面对着紫魅吼道。
“呵呵,真没意思,本来还想逗你们玩玩呢,没想到于陌变聪明了,呵呵。”苍老戏谑的声音从季然嘴里传了出来,标准的紫魅的声音。
“你快放了季然。”
“你放心,我一向是最信守承诺的,我绝对不会动她。”说完她转向呆立在一旁脸色煞白的林峰,咧嘴笑了笑,“你这次办得非常好,鉴于你的功劳,我这次放过她。好好珍惜吧。”她说着走到林峰面前伸手抱住了他。接着就只见季然像一个软了的棉花糖一样搭在了林峰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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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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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魑魅魍魉
记得很久之前,小朋友之间相互嬉戏玩耍的时候,没事就都改个名字,或者扮大侠,或者扮小鬼,因此“魑魅魍魉”这四个字也会经常被提到,印象中的他们也就是几个有名的小鬼。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认识到他们并不是小鬼那么简单,他们是会吃人的恶鬼,而且是最残忍的恶鬼。“魑魅魍魉”,我想我现在能够完完整整地把他们对号入座了。把人全身溶化于无形的霍海旭应该就是其中的“魑”;杀人手段最残忍,心理最变态的没牙老太太,应该就是“魅”;这个可以让人全身的血肉瞬时都烂掉,烂到只剩骨头的,应该就是“魍”;曾经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骗取了我的信任和感情的死老鼠应该就是“魉”。魑魅魍魉都到齐了。
“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至于为什么笑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这一笑,吓得苏木白和倪彻可是不轻,慌忙回头看我是怎么了。连守在季然床边的林峰也慌忙抬起头来。唯一不动的只有季然,她像是睡着了一样稳稳地躺在床上,右脸上的伤已经干涸结疤,像一只飞舞的蝴蝶一样在她的脸上跃跃欲飞。
“季然算是又逃过了一劫。应该说是她命大呢,还是应该说是有人太过于爱她了,爱她爱到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粉身碎骨也不惜。”我虽然是在说季然,但是眼睛却是紧紧地盯住林峰,狠狠地说着。林峰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在不断抚摸着季然的脸,好像是在抚摸着世上最昂贵的瓷娃娃。“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签下了契约的人需要为自己的私心付出代价,同样,残害无辜生灵的人也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你应该很清楚。”我继续盯着林峰,恶狠狠地说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林峰像是在喃喃自语,“世界上恐怕也有很多天网网不住的东西,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季然没有错,她根本就不应该承受这一切,要是承受的话也应该是我来承受。”林峰说着不断捶着自己的脑袋。
“季然她根本就不应该签下那个契约,既然她签了,她也就早就应该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季然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单纯,最大胆,最洒脱的朋友,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又何尝不心痛。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为季然在惋惜,她为什么要签呢?有什么愿望是她必须通过契约才能达到的?
“没有人应该承受这一切,应该承受的是我才对。”苏木白在旁边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不禁一愣,苏木白一直好像都在帮助我们解决问题,怎么现在会有这种想法。
“也不能怪你,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现在最重要应该是让魑魅魍停止继续杀人。”倪彻说这句话时紧紧地盯住了林峰。“林峰,或者我应该换个称呼?”
“还是叫我林峰吧。”林峰说着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幽幽地说,“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曾经的我们叱咤风云,哪知道兵败如山倒,最终也不得不落得命丧黄泉的下场。其实在地狱中的那些年,我们都早已认了命。魉还说要是能够让他出去,即使是做一只老鼠也心甘。因此那一段时间,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循规蹈矩的,只求有一天可以重见天日,哪怕是投生做我们一直鄙视的人也心甘。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等到一百五十九届冥王上任的时候,”林峰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扫了一眼倪彻,接着说,“他见我们四个诚心悔改,于是法外施恩,把我们从十八层地狱中提了出来,让我们去驻守鬼界之门。当时我们四个高兴得不得了,虽然是不能回复往日的辉煌,但是总算是脱离了这种漫无边际痛苦的生活。就这样我们尽忠职守地守了几千年,应该是说同时受奚落了几千年。魑和魅早就已经不满,一直跃跃欲试要反下人间来,我和魉倒是觉得无所谓,一直很知足地在活着。”林峰说到这的时候又向窗外望了望,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说是一种麻木的表情。
“大概就在二十多年前,我们不断收到了只有我们四个才能读懂的神秘召唤,这是来自魔王的召唤。随着连年来的征战杀戮,怨灵越来越多,怨气越来越重,镇压魔王的封印已经松动,因此魔王才可以通过这个间隙向我们不断地发出这种神秘的信号,召唤我们重生。我们四个人收到这个信号时的反应不一,魑和魅都很兴奋,我和魉则是感觉到了无可奈何,我们对当时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是他们两个不一样,他们盼这一天盼了很久。因此我们四个偷改了生死簿,逃到人界来投胎。我就是林峰,魉是肖飞,魑是霍海旭,而魅。。。”林峰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我,不再说话,也许是他不想亲口说出有关紫魅的任何事情。
“魅到底是谁?”我迫切地想知道这个最残忍的紫魅到底是现实生活中的谁,“难道是我认识的?”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剧烈地痛。
“确实是你认识的,而且是从小就认识的,你一直把她当作是最好的朋友,曾经甚至因为伤害了她而深深内疚。”
“慧紫?”林峰的描述,只有一个人最符合,就是从小和我在一起的慧紫。
“就是她。”
“谁在说我啊?”苍老喑哑的声音,有如魔音穿耳一样,在我的耳旁不断回想。伴随着声音的出现,紫魅又回来了。
“真是不让我省心啊,我刚走没几分钟,就又被人念回来了。咳咳。。。咳咳。。。”紫魅立在屋内的一角,右手捶着前胸,不住咳嗽了起来。林峰则是飞快地护住了季然。
“慧紫?”我试着叫了一声。接着就只见紫魅缓慢地抬起头来,对我又笑了起来,“呵呵,我就说我们是好朋友,你还不信。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总躲着我,是不是真的嫌我太丑了?呵呵。。。”
“慧。。。慧紫,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呵呵,只是你一直没发现罢了,我就说你是越来越笨了,再也没有当初那个机灵劲了,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早就没人会喜欢了。”紫魅说完还不住摇着头。而我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要不说你笨。不知道就算了,反正知道不知道结果都一样。魍?”紫魅说着转向林峰,“你可真是不守信用,而且还拿我们的事情开玩笑,看来你真是,唉,也越来越笨了。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这句话还真没错。”本来很普通的这句话,现在用紫魅苍老喑哑的声音说出来,我只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别扭。
“你想怎么样?”林峰把季然紧紧抱在了怀里,像是老母鸡守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生怕被不知名的东西刁了去。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唉!我当初就说,动什么别动感情,尤其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权利来动感情,你却偏偏不听。既然你不为我们出力,反而要想办法破坏,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紫魅说着,扬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噌”地一下直奔到了病床前面,双手平伸挡在了紫魅的面前。“你不可以动他们。慧紫,既然你是慧紫的话,就一定不会是这么残忍的。慧紫找回你的理智吧。”
“哈哈哈。。。哈哈哈。。。单纯的丫头,永远是这么单纯,和小时候一样。”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猛地绷起了脸,“慧紫早就死了,在我苏醒的那一刻就死了。你们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苏木白和倪彻,呵呵,想必你们两个也想知道。”紫魅说着向他们的方向望了望,冷笑了两声。“我们四个人,魑魅魍魉,在这几千年中,就没有得到过好评价。四个小鬼?我呸!我们当初可是魔王驾下赫赫有名的四大护法,竟然沦落到人人踩踏的四只看门小鬼,我心里当然不服。因此在听到魔王的第一声呼唤时,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生圈一样欣喜若狂,无论如何我也要逃出来。我们四个分别投生在四个不同的人家,起先我并不知道我就是魅,这还要多亏你呀。”紫魅说着笑笑地看着我说,“因为我是离你最近的,因此我也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一个,接着我设法找到了他们三个。魑是最坚定的一个,一点都没有忘记我们的宗旨和目的,而他们两个,哼!早就忘记了自己叫什么,还不要命地动了感情。什么最伤人,感情最伤人,哈哈。。。魉是,魍你也是。因此我引诱秦陌瑶签下了契约,又引诱季然签下了契约。你知道他们的愿望都是什么吗?哈哈哈。。。”
她们的愿望是什么?我想我已经猜到,能让两个女人拼命争夺的只有一个,就是男人,就是林峰。
“卑鄙!”林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我卑鄙,难道你就不是吗?你不同样为了保护季然,把秦陌瑶生生给折磨死,当时你就没有想到自己有多残忍,多卑鄙吗?”
“我。。。”林峰说着低下头去,紧紧盯着季然。
“我们注定就是为了魔王而活的,你们为什么一直都想不明白呢。现在魔王有命,必须要找你回去,我也是没办法了。”紫魅这次是毫不留情地把我一把扇到了一边。
“紫魅由不得你撒野。”倪彻喊着冲上前直击紫魅的前胸,苏木白则慌忙扶住了我。
“呵呵,别看你以前很厉害,但是离开了那个环境,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紫魅说着大笑了起来,她的大笑让我感觉好像整个房间中都只是这种笑声,让我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恨不得没生这两支耳朵。苏木白和倪彻也都慌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到这阵笑声过去之后,再往病床上一看,哪里还有季然和林峰的影子,他们在我们面前凭空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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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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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血凝
第三十七章 血凝
伴随着那震痛人耳膜的狂笑,季然和林峰就这么被紫魅带走了,其实对此我一点都不觉得震惊,因为我知道紫魅的本事。最让我震惊的是她的那句话, “起先我并不知道我就是魅,这还要多亏你。”这句话才是真正的魔音,在我的耳边久久回荡,消散不去。是我吗?是我唤醒了魑魅魍魉?如果说契约是杀人的工具,愿望实现是其启动子的话,那我不就成了契约之所以会出现的启动子?我真的是罪魁祸首?我是罪人?我在脑中反复地问着自己,是,还是不是?
“于陌怎么了?”苏木白拉住我不断摇晃的身体,担忧地问。
“我是唤醒魑魅魍魉的人?我是罪魁祸首?”我仰起脸,可怜巴巴地问着苏木白。
“不是你。即使没有你,他们迟早也会醒。”苏木白像是安慰我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他们之所以来到人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魔王,所以迟早都会醒的。只是因为紫魅离你最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朝夕相处,受影响最深,才会醒得最早。”
“为什么?我为什么就可以唤醒他们?难道我是充满魔性的?”
“这。。。”倪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木白,没有继续向下说。
“难道我真的是有魔性的?”我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还是我来说吧。”苏木白说着把我安置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盯着我继续道,“是,你确实是与生俱来就带有魔性的,这一点我可以感应到。”为什么你可以感应到?我想把这句话问出口,可是苏木白没让我开口,接着说,“为什么我可以感应到,我回头再告诉你,现在我怕一时知道这么多东西,你消化不了。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每次闻到血腥味都会有一种想好好品尝的冲动,是不是有的时候面对血腥会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我瞪大了眼睛,如果可以说话,我的眼睛一定是在问,你怎么知道。“因为你的血液中存在着嗜血的因子,因为你是血凝!”
“血凝?”这次我不禁大声喊出口。这个名字听起来说实在的并不让人觉得舒服,反而诡异得要命。而苏木白说我就是!
“是的,血凝。这是魔王亲自为你起的名字,因为你是血凝结而成的,百万滴血凝结而成的。”
这次我没有大声叫出口,而是完全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只是“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相信。”我对着苏木白坚定地喊道。
“你最好相信。”倪彻冷冷地说道,声音冷到可以把人冻成冰。“你是百万滴血凝结而成的,其中还有我的一滴。”倪彻的这句话更是让我震惊得无以言表,只能是嘴张着,不住颤抖着。
"是的,血凝,这是事实,你必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活要被这些无聊的事情所充满,为什么不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有父母疼,有同学,有朋友,简单快乐,为什么要让我卷进这些?”我冲着房顶大喊着,大声地问着苍天。
“有一个人也和你一样,一直也就想过这种简单的生活。”苏木白的眼睛盯住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我很熟悉的神情,具体是谁的却一时想不出来。 “可是,他也不能,他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为了保护他,他必须按照吩咐来做事,他同样很痛苦。”我从苏木白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痛苦,无可奈何的痛苦。“苏木白?”我不自觉叫出口。
“呵呵,”苏木白苦笑了一下,“可能谁都有无可奈何的事情,有不想做而又必须做的事情。这就是人生。”
“好了,木白,还是办正事要紧。”倪彻说着转向我,“魑魅魍魉已经聚齐,赤橙黄绿青蓝紫她们七个也都已经恢复了元气,成千上万的怨灵更是也已经被收集得差不多,魔王重现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必须设法找到魔域的入口,摧毁魔域才行。”
“我知道。而这一切,”苏木白说着转向我,“必须要仰仗你才行。”
我?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不要怀疑,就是你。因为只有你才能找到魔域的入口。”我不自觉地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次确认一下苏木白没有说错人,说的就是我。
“我们要想结束这一切,就必须摧毁魔域,否则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而你,只有你可以带我们进入魔域。”
“可是,可是我连那个什么什么魔域都不知道是什么啊。”我现在莫名其妙得直想跳脚。
“魔域是用一个一个怨灵垒搭起来的一个虚幻的城,是魔王之城。魔王之城,只有魔界的人才能自由出入,或者是魔界的人才可以带人进去。我和倪彻都不能进去,现在只有你能找到入口,带我们进去。”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魔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入口在哪。”
“所以你必须恢复前世的记忆才好,只有回复了记忆,你才能够知道如何进入魔域。”
“可是我要怎么恢复?”
“回到过去。”倪彻忽然之间笃定地说。
“是的,就是回到过去,让过去的现实彻底地唤起你的记忆,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我和倪彻会让你的灵魂离体,回到特地的时间地点。”
“可不可以不要恢复记忆。”那段记忆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肯定是一种倍受煎熬的过程,我不要去,我的头现在估计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因为苏木白不得不用双手按住了我的头。
“你难道想看着你的好朋友在魔域里面继续受罪,想看着无数的人继续无故惨死,想看着这个世界再次恢复蛮荒,民不聊生。好好。。。看到你摇头就好了,那么我们开始,请避上眼睛。”
黑暗,黑暗,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中存在着很强的黑暗面,还是因为每次进入幻境之中都要如此,我总是在黑暗中奔跑,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赶,我只能是不断地奔跑逃离。我还在奔跑,奔至我的记忆深处。
“哗啦。。。哗啦。。。”忽然耳边不断传来水声。我睁开眼适应了之后,往前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面前碧波荡漾,浩瀚无边,俨然竟是一片汪洋大海。海边人声喧嚣,吵吵嚷嚷。在我不远处正有一队人吵嚷着走来,黑压压的一片。快到近前,仔细一看,只见这队人全部都穿着黑色衣服,尖脸,大耳直竖着,眼睛狭长,全部都向上吊着,嘴角上扬,犹如一弯新月镶嵌在脸上,一头红发更是眩目得可怕。他们不是人,起码不是我认知的人应该有的长相,难道我真的回到了上古时期?我正思索着,就只见这队人从我面前直直走了过去,有两个人甚至从我的身体中穿了过去。我在这里没有真实的形体,这只是我的灵魂。
“精灵王,欢迎欢迎。”忽然耳边声音想起,我不禁回头看去。只见这个说话的人细腰扎背,身材高挑,一头黄发在阳光照射下分外刺眼。
“大护法何必客气。”
“呵呵,应该的,里边请。”这个大护法说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只见刚才的一队人齐齐走进了水中,瞬时消失不见。
难道这就是入口?从水中就能进去?我三步并作两步也走进了水中,谁知道我刚走到半路,就被从水中伸出来的一根铁棍拦了下来。
“你是谁?怎么胆敢擅闯?”一个训斥的声音随之传来。
“我,。。。”我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是只是一游魂吗?他怎么会看到我,怎么会拦下我?
“你是冥界的?”
“对对,我是。”我慌忙顺着台阶下。
“冥王还没到,你怎么就到了?你只能在此稍等才能进去,必须要等冥王到了之后才能一起进去。”
“ 好吧。”我勉强答应着,心里却像是招了蚂蚁一样。
“不用着急,冥王肯定是一会儿就到。看你这个样子,你不会是自己偷偷摸摸来的吧,这种盛会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参加的啊!”他说着还朝我眨了眨眼睛。熟悉,这个眼神我几乎是做梦都忘不了,虽然这个眼神曾经只是来自一只老鼠。
“魉?”我不禁叫出口。
“大胆,敢直呼本护法的大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心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魉的语气严厉,表情严肃认真,我不禁吓得一哆嗦。接着却只见他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是一只胆小鬼。”
“哼!”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顺手推了魉一下。不知道是他本身不济,还是我确实长本事了,一下就直直地把他推入了水中。等到魉爬着站起来的时候,绿色的头发打了绺贴在脸上,水顺着头发不住向下流着,俨然一只落汤鸡,就像当初的肖飞,那只落汤鼠。
“肖飞。”扶住他,我不禁感觉眼睛酸酸的。
“你这个小鬼,真的是胆大包天。还有别在我面前哭,我最受不了别人哭。再有,你叫谁肖飞?不要随便乱认亲戚。看看你傻头傻脑,就是个笨丫头,我可不想和一个笨蛋有什么瓜葛。”毒舌,真是永远也不会改变,他和肖飞一样都喜欢喊我笨蛋,原来这一点劣根性也可以转世投胎。
“不许叫我笨蛋,不然小心我翻脸。啊!”还没等我翻脸,魉这个家伙就主动翻给我看。他整个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耷拉在胸前,还冲我吐着舌头,吓得我一下子跌到了水中。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咱们扯平了。不过笨蛋就是笨蛋,没办法啊。”
我艰难地从水中爬起来,不理他,只是不住观察着周围的水面,希望可以找到入口,进到里面去。
“怎么了?生气了?没必要吧?多没趣啊,要做就做个开心鬼。”
“看到你,我绝对开心不起来。哼!”我继续观察着周围的水面,那队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
“不光笨,还小心眼。”
“你不小心眼,不小心眼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魉听完之后不禁皱起眉头,“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实在是王有规定,闲杂人等不能擅入,我不能明知故犯放你进去。”
“就是小心眼,还辩解什么!”我不屑地撇撇嘴。
“哼,让你进去就进去。记住我不放你进去,是你自己进去的。”魉说着拿下身上的一块长方形的令牌,在我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吗?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嘴里喊一声‘水神让路’,你就可以进入。我丢了,丢了。。。”魉说着把令牌向空中一抛,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扬起手一把抓住令牌,嘴里念了一句“肖飞,算你够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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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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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魔曜
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遇到肖飞,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可是心中更多的感觉还是伤感,连带淡淡的喜悦。肖飞好像已成为了我生命中一个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号,而不仅仅是可有可无的过客。因此我更情愿让肖飞在我的心中永远是肖飞,而不是所谓的魉。所以当拿到通行令牌时,我不禁说了一句“肖飞,算你够意思,你真不愧是我的肖飞。”走在前面的魉身体晃了晃,可是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令牌果真好用,一句“水神让路”我就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魔王之城。水下和水上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魔王之城确切的说应该是水下之城。城堡很大,城门上“魔域”两个字分外醒目。城内有很多人,除了我之前看到的好象是什么精灵族的人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不知道是什么族类。他们完全聚集在好象是一个中心广场的地方,吵吵嚷嚷,不知道是准备要干什么。我在广场边上就这么猫着,不敢轻举妄动,我可不敢确保是不是还有人能够看到我这抹游魂。忽然整个广场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广场天台上一抹黄色分外醒目,正是我所见过的大护法,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魑,只听他说道,“让各位久等了,今天王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招呼各位,实在抱歉,还望各位海涵。下面会有人带各位去不同的住所休息,各位请。”这番话不禁让人想起小说中描写的武林大会召开时经常会出现的场景,“盟主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接待各位”,原来自古都这么假客套,真不知道是谁抄袭了谁,还是谁遗传了谁,想到这我不禁兀自笑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不同的人向不同的方向走去,一会儿的时间就已走了大半,我慌忙随着一队人马向北方走去。幸亏没有站在醒目的地方,否则被魑那个变态发现,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够回去?苏木白和倪彻难道把我彻底地忘了,任我在此自生自灭?我的大脑在不断地胡思乱想着,心里面更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双脚却是一刻也没停,直到无路可走。我的前面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房子,给这个房子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就是又红又大。整个墙面通体的红色,墙上有门,门也是鲜红色。我伸手推了一下门,吱咯一声开了一道缝,门没有上锁,我从这道缝挤了进去。墙内的世界可是真正地让我大开眼界,这俨然是一个史前的动物园。墙内放了数不清的笼子,每个笼子中都有一个动物,确切的说是我完全不认识的动物,称之为怪兽的东西被关在里面。见到我进来了之后,一个个都在不住哀嚎着。我吓得慌忙向里跑,一直跑到了墙根下。
“混蛋,给我拉下去施以杖刑。”一个暴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声音震得整个地面都在嗡嗡响。
“大王,大王,饶命啊,您就饶过姐姐这一回吧,姐姐不是故意的。”一个好听的柔媚的声音不断地乞求着。
“如果你也想挨罚,就继续求情。”声音象冰一样冷。
屋内有五个人,其中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正驾着一个青衣女子,女子双眼圆睁,牙齿紧咬着。地上一红衣女子正紧紧拉住一人的衣角,匍匐在地上哀求着,只见这个人一身白衣胜雪,一头红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胸前自然垂落两缕长发,趁得整个人更显飘逸洒脱。稍长的脸,宽宽的额角,一对剑眉几乎倒竖,一双丹凤眼不怒而威,死死地盯住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魔曜!”我吃惊得几乎喊出声来,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记得当初在花房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出现,还记得当时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到,“记住,我是魔曜。”从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人,记住了他就是魔曜。
“姐姐脾气秉性如此,绝无心犯错,还望大王就网开一面,饶了姐姐吧。”红衣女子继续哀求着,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抬起头来,像望着自己的神一样敬畏地望着魔曜。只见她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虽然如此眼角眉梢还是带着万分风情,当真是美人如是,我见犹怜。哪知有人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一脚把红衣给踹出了几丈远。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喊出“红衣神婆”的名字。不错,那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正是红衣神婆。
“罗哩罗嗦,什么时候你们姐妹两个变成了这副嘴脸,真是让人看着就讨厌。”
“魔曜,你不要太猖狂,总有一天我们会报仇的,我们不会总是你的玩偶。”青衣女子开口向魔曜挑衅着,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住魔曜,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早晚会有人来对付你,你的克星早晚会出现。”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杖责三十,关入震妖笼。”
随着一声答应声,青衣和红衣被拖了下去,我不禁暗暗为红衣着急,不管怎么说,她曾在关键时刻帮助过我和肖飞,虽然肖飞的死也是由她所致。
“哎呦”,伴随着我的一声哀嚎,我被重重地摔倒了屋内的地面上。整个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的我眼前金星乱晃,右手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徒劳无功。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屋外偷听,说,你是哪个族的?”魔曜气急败坏地置问着我。
“魔曜,你能看到我?”不知道我是被摔傻了,还是本身就很傻,我劈头就问了这么一废句。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魔曜右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
“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我无辜地忍着痛回答魔曜的问题。
“好,你行!你叫什么名字?”
“于陌,你可。。。以。。。叫我于陌。”我特别强调了“可以”两个字。
“你不是我们魔族的人,可是你。。。”魔曜说着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走进来的啊。”我一不会飞,二不会法术,只能是老老实实走进来,我也在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谁知道,魔曜听完我这句话之后脸变得更青,手上的力道也更大,捏得我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好痛,你轻一点。”
“你不怕我?”魔曜漂亮的丹凤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怕啊,你没看到我在打哆嗦,我怕你怕得要死。生怕你手上一使劲,我就成了一滩血水,或者是你一生气把我的下巴给捏掉。轻一点,实在是很痛。”
“你还知道痛,忤逆我的人,并不是痛一痛就能解决的。快点老实回答我,是谁放你进入魔域的?”魔曜的一双眼睛紧瞪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不,绝对不能说,说了之后肯定是会连累肖飞的。“快说,到底是谁?”
“呜。。。呜。。。”魔曜的力气实在太大,我现在是想说也张不开嘴了。他忽然之间松开了手,把我一把甩到了门边,“不说的话,你就在门边给我一直跪着,跪到你说为止。”简直就是个暴君嘛,竟然让我做一只看门狗。也就是我现在不能动,要是能动的话你看我的,一定会逃得远远的。
“哎,魔曜。”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魔曜睁开眼瞪了我一眼,“魔曜,不要瞪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无聊了,要不咱们,。。。聊聊天吧。”我继续在门边跪着,试图和这个暴君沟通沟通感情。“你为什么把这座城叫做魔域呢?你座下的四大护法为什么又取名叫做魑魅魍魉呢?还有就是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红衣,她长得那么漂亮,连我看着都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你怎么可以一脚,。。。呜,。。。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已经只能发出呜呜声,太绝了吧,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断了我的声音。
“如果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闭上你的嘴,不要打扰我,否则明天我就让魉来给你陪葬。”我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肖飞放进来的!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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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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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魔瞳
风很大,吹在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就站在院子中众多的笼子中间任风吹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只知道现在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惧,一种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真正的恐惧。笼子中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动物都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住我,一副副要活吞了我的表情。但是他们并不是我恐惧的源泉,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真正让我恐惧的应该是躲在暗处的某个人。于是我不断旋转着自己的身体,四处寻找着人,寻找着那个让我产生这种恐惧感觉的人。谁,是谁?你出来。我在心中不断呼喊着。忽然就见一团黄色在我的四周开始不断旋转,越转越快,转得我头直发晕。
“停!”我用尽力气喊了出来。“你再转我就翻脸了。”
“我只是想看清楚你是从哪来的。”黄色终于停了下来,站在我背后大声地说着。
我慌忙转过身来,惊恐地问道,“那你看出来了吗?”
“你叫于陌,是从很远的未来来的,你将给魔界带来灾难。还有就是----是魉把你放进来的,我要抓你们两个去见王。”我终于看清楚了站在我面前的人,魑,魔界的大护法,这个家伙当真是阴魂不散,而他也确实有足够的本事让我恐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魉把我放进来的。”魑忽然让着我又转了一圈,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块令牌,我慌忙上前想抢下这块令牌,
“呵呵,这就是证据。我要抓你们去见王。”魑说着上前紧紧卡住了我的脖子,卡得我一点都喘不过气来,只能是不住地手刨脚蹬。
“哈哈,你真好玩。”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一个满带笑意的声音,愉悦的声音甚至都能感染到恐惧中的我。
“喂,你醒醒,再不醒,我可还要捏你的鼻子了。”我“嚯”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魔曜正蹲在我的旁边,两根手指紧紧捏住了我的鼻子,捏得我喘不过气来。
“放手,魔曜你这个混蛋。”我费了吃奶的劲终于喊了出来。我仍然守在屋门口,只是由原来的跪变成了现在的坐,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慌忙伸手摸摸了身上的令牌,还在,原来刚才只是梦一场,好险。
“魔曜要是听到你骂他混蛋,肯定会把你捏成碎末。”
“啊?你不就是魔曜吗?”
“不,我不是魔曜,我是魔瞳。”我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狠狠地打量起眼前的所谓的魔瞳。眼前的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胜雪,一头红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胸前自然垂落两缕长发,稍长的脸,宽宽的额角,一对剑眉几乎倒竖,一双丹凤眼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的脸,这些和我见到的魔曜都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之处。。。。。。就是这双眼,这双眼中不再满是暴戾之气,反而是溢满了深深的柔情,这是一双温柔的眼睛。
“怎么样?看够了吗?我是不是比魔曜更好看?呵呵。”眼前自称魔瞳的人自顾自笑了起来。
“不要笑,我完全都糊涂了,你们到底谁是谁?”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说了一句废话。”这句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他说的好像并不是废话,“你是说。。。。。。你们共用一个身体?”
“基本上就是这种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很惊讶?”魔瞳眨着双眼,继续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好像是要从我的眼中找出一丝丝惊讶。
“也就是说,现在是这个身体中的你起主导作用,那么魔曜呢?”
“他在睡觉。”
“睡觉?”
“对啊,他在睡觉。本来之前很长的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睡觉,但是我实在是睡腻了,尤其是今天我见到了你。从你一进门开始,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绝对不是我们族中的人,但是你却没来由地给我一种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因此我设法保护了你,不然的话,你现在早就成了碎末了。”
“也就是说让我在这忏悔是你的主意?”
“真聪明。”魔瞳说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发质不错,摸起来真舒服。”
“可是当时明明是魔曜在,。。。”
“是他,但是当时你没感觉到他已经渐渐快睡着了吗?”
“没有。”我实在是没有那种感觉,我只感觉到他当时捏的我的下巴都要碎了。
“也是,这么微细的地方你是感觉不出来的,只有我自己能够感觉到。每当我苏醒的时候,魔曜就必须睡着。当时我感受到了你的与众不同的气息,马上就醒了,奋斗了半天,才得以脱身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用这个身体。”
“基本上是这样。”
“那你们为什么会共存于一个身体呢?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魔瞳说着顿了顿,“我们应该是兄弟,双胞兄弟。当初我们生下来的时候本来是分属于两个不同的躯体,可是一场不知名的战争毁掉了这一切。那个时候我们魔族还没有统治世界,魔界的力量还很弱小,不断受到其他族类的欺负,甚至连我们的父母都被其他族人无辜地杀害。要想为父母报仇,壮大魔界,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兄弟联手。而联手的唯一方法,就是我们合二为一。”
“你们两个合为一个?”
“不错。我们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人合为一个,但是合起来的力量却不是我们两个的力量简单加和那么简单,而是力量变为原来的几千几万倍。因为我生性太过于善良,根本就不符合做为一个魔界人的标准,而魔曜则完全不一样,他好像天生就是为魔界而生的,因此我决定牺牲自己,让我自己进入魔曜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天啊!”我不自觉惊讶地张大了嘴。
“不至于把嘴张这么大吧?呵呵。”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们平息了叛乱,并且一举歼灭其他各族,使得其他各族乖乖听命于魔族。但是这时候我们的问题来了,我是有意识的,因此有的时候也想自主地控制这个身体,但是魔曜的态度更是强硬,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控制他一分一毫,为此我们两个曾经在这个身体里进行了一场大战,最终弄得两败俱伤。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们两手足相残,因此我让步,选择永远沉睡。可是,。。。”魔瞳说着看向我,“可是今天,当你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好像自己睡得已经足够,应该醒了。”
“看来我的作用还真不小。”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作用是真不小,不过你的本事更大,你竟然可以睡到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幸亏我有绝招,呵呵。”魔瞳说着举起了自己右手的两根手指,得意地笑了起来,欢愉中漾满天真。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暴戾的魔曜联系起来,他更多的好像我认识的肖飞。
“怎么了,傻了?木木呆呆的,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魔瞳说着摇了摇我,“我睡了这么久了,你是我醒来遇到的第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是个傻子啊。”
“你才木木呆呆地像个白痴。”
“我哪里像白痴了,我聪明得很,不信你可以出题考考我。什么样的题我都能答出来。”
“那好,我就出一道题考考你。说你和一群人在赛跑,你一努力,超过了第二位的人,现在你是第几位?”
“第一。”魔瞳伸出了一根手指,向我得意地炫耀着。
“你考虑清楚了?”
“不行我再想想。”
“说了就算,还不承认自己是个白痴。你只是超过了第二个,又不是第一个,所以你只是第二,而我永远是第一。哈哈。。。”这么逗古人不知道算不算一种罪过。
“不算不算,咱们再来,这次是你不让我改。”魔瞳耍赖的本事还真强。
“那好下面这道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说我和你打赌,赌我可以在一张白纸上写出你确切的体重,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不可能知道。”
“好那咱们就赌了,比如这就是一张纸。”我在上边写了起来“你确切的体重”。让我出题绝对赢死你,我得意地笑看着魔瞳。
只见魔瞳歪着脑袋左看右看,最后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道,“你写的是什么?我怎么完全不认识,这好像不是我们魔族表示数字的方法。”哎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他怎么可能认识发展了几千千万年的中国汉字呢,不过,你不认识正好,“连这都不认识,我看你真是睡呆了,现在文字已经发展到了这种水平了,真是的,还不承认自己木木呆呆的。我看你叫木白正合适,苏木白这个名字给你正好。”
“苏木白?这个名字不错啊,那好我以后就叫苏木白好了。好,记住我是苏木白。”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合拢,苏木白竟然是我“创造”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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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5: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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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就是血凝?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苏木白的帮助我才得以回到远古魔族统治的时代邂逅了他,还是因为我来到了这个时代才造就了苏木白这个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我是怎么也想不通。难道魔瞳就是以后的苏木白?那么是因为我到这里认识了他,他才会在以后帮我?还是因为我在现代就认识了苏木白,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代对我莫名的熟悉?我发现我对于因果的前后关系算是彻底搞不懂了,有的时候这些东西也实在是没办法搞懂,语文老师那个永久不变的前因后果,在某些时候注定要失灵,就比如拿因果关系去讨论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一样。这么恼人的问题,生物学家,逻辑分析家,中文教授都搞不清,更遑论小小的我了。我索性就什么都不再想,任由魔瞳在一旁胡说八道,我继续美美地睡我的大头觉。
“哎呦!”我不禁哀号了一声。任何人在睡梦中被人狠狠地从床上踢下来,估计都不得不大叫一声,我更是毫不例外,“魔瞳你敢踢我,你想死了!”
“魔瞳?!”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我顿时就只感觉浑身像处于冰窟中一样冰冷,冷到我都不敢睁开眼睛。“把眼睛睁开,告诉我你在叫谁?”一只粗大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面对他。
“我。。。我。。。”我实在是不敢确定现在的他还是不是魔瞳,估计这个不会是。
“你怎么知道魔瞳?说!”
“是魔瞳告诉我的,他还说他是你的哥哥。”我闭上眼睛一口气把答案说了出来,接着就只感觉捏住我下巴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好像真的要把我捏成碎末。
“王,前边出事了,血凝出事了。”可爱,清脆的肖飞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我不禁眼睛都亮了起来,肖飞你真是我的救世主,看来我是不至于魂飞魄散了。
“把她给我关起来。”魔曜说完急匆匆地向外走了。
我赶忙伸出双手揉揉自己快被捏扁的下巴,同时看向从门外进来的肖飞,肖飞则是一脸惊讶地望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和王?。。。”
“闭嘴了你,说什么呢!我差点被捏碎成骨头末,你来得正好,真是得谢谢你。”我说着越过肖飞就向外走,肖飞飞快地一把抓住了我,“你干什么去?我必须把你关起来!”
“什么?肖飞你还来真的,你别忘了我是于陌啊!”
“于陌?”肖飞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脑中正努力搜索是否真有我这么一号,过了一会儿就只见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昨天我放你进来就是一个大错误,这次王交待了,我绝对不能放你走。”
“你何必如此不开通呢,我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走了。”肖飞这次没有拦我,可是我走到门口又不得不自动退了回来,一直退到了肖飞的身后。门外的这一个才是真正的恐怖,只见她颧骨高耸,两颊深陷,标准小老太太的模样,一头白发蓬蓬烂烂的。还没有说话,嘴就已经咧开,露出黑洞洞的口腔,没有一颗牙齿。想必这就是最残忍的紫魅?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和她有关系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魉,看来你这次又要办事不力了,呵呵。”阴恻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难受。
“你来干什么?”
“王有命,让我带这个游魂去广场。”
“为什么要去广场?”为什么我要去广场,难道要把我当场行刑?
“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魅说着架起我就走。
“肖飞,快救我。”我慌忙回过头向肖飞求救,可肖飞只是无奈地看看我,跟着魅也向广场走去。
广场上都是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整个广场都被占满了,但是没有人出声,所有人都死死地盯住天台上的魔曜。我被直接带到了魔曜的身边,傻傻地看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史前各族人。
“王,我们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够有个结果,我们各族兄弟辛辛苦苦准备的礼物就这样在魔域出了问题。”位于队伍最前方的一个人站出来对着魔曜喊道。倪。。。倪彻?这不是我见过的倪彻吗?
这个人刚说完就只见下边一阵骚动,都喊着,“我们要求结果,我们要求结果。”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些人这么愤怒。“安静!”魔曜雄浑有力的声音震彻全场。“我说过会给你们一个结果,就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结果。结果就是她。”魔曜说着一把把我拉到了最前方。“她就是血凝的魂魄。”下边的人听完这句话都傻傻地看着我们,不知道做何反应。“不是我,我没有任何本事,我也根本不是什么血凝。”我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魔曜的钳制。
“对啊,我们不信,不信是她。”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下边接着又是一阵骚动。
“那我们就来证明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血凝是大家准备送给我的礼物,百万滴血凝结修练而成的,只有血凝自己的魂魄才能够和这一形体相融合,任何不适合的灵魂到里边都会魂飞魄散,那么我们就来看看她会不会魂飞魄散!”魔曜说着一把把我推进了广场上事先准备好的血池里,血滴飞溅,血慢慢地漫过我的全身。最后我只看见魔曜也扬手滴下了一滴血,这滴血在我的面前不断的扩散,使我的视野中完全是一片红色。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周围溢满了浓重的血腥味。难道我真的变成了血凝?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就像是一团血葫芦一样,那样的话要是再跳来跳去,不是真的很滑稽?我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真服了她了,咱们都这份上了,她还笑得出来。”一个极度虚弱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可以清除地分辨出这是倪彻的声音。
“她估计也是傻呆了,木木呆呆的。”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说法,苏木白?这个时候即使是再痛再难受我也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只见两个人都呆呆地站在我跟前,紧紧地盯着我,他们全部是面色惨白,就好像是经常看到的鬼的样子。因此我试着问了一句,“你们是人是鬼?”接着我的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两个爆栗。
“我们奋力救你回来,你还敢问我们是人是鬼?”
“我们几乎连鬼都做不成了。”苏木白把我抱起来坐好,幽幽地说着。
“你们真的是人?难道我已经回来了?”我不禁激动地掐了自己一把,很痛。
“你回来了。”苏木白几乎可以算是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木白?那个。。。”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不是想问,你是不是之前就见过他?”倪彻在旁边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我告诉你,是。因为你就是血凝。”
“停,我不明白。”
“我来说吧,我是苏木白。”我不禁转过头来,用眼睛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苏木白。可是苏木白没有在意,接着说道,“不过我真正的名字应该叫魔瞳,就是你见过的魔瞳。”
“难道真的是我创造的你?”我不禁喊出声来。
“呵呵,不要这么说,好像我是被制造出来的。不过这个名字确实是你起的。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们分属于两个不同时空,为什么可以那么凑巧的凑在了一起。当时见到你时我就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好像你的到来就是为了唤醒我一样。可是现在看来你能够回去,好象又是我和倪彻的功劳,我不得不说宇宙的时空奥秘真的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的,我们只能相信我们所经历的所看到的。事实就是我们在这两个不同的时空相遇了,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认出了你就是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在那个时空中,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
“又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累啊!”
“那好我们不说这个了。”
“说说血凝吧,难道我真的变成了血凝?”
“是,你变成了血凝,但是紧接着你马上就消失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会消失,因为我们把你召唤回来了。你消失的一霎那,我完全慌了,以为你是彻底地魂飞魄散了,因此我脱离了那个躯体。”
“什么?”
“我脱离了那个躯体,灵魂离开了那个躯体,一直奔到血池中来寻找你,最后却徒劳无功。可是这个时候我却遭到了暗算,冥王的一个手下勾走了我的魂魄,把我束缚了起来。”苏木白说着抬眼看看了倪彻,就只见倪彻不禁苦笑了一下,“是我,我当时还只是冥王手下的勾魂使者,我见机不可失,所以乘机。。。”
“哼!怪不得说你们是冤家对头,我看还就真的是。”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勾魂使者彻底地毁了我们整个魔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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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6: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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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魔域之会说话的墙壁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勾魂使者彻底地毁了我们整个魔族。”当苏木白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可置信和不甘不愿。堂堂魔族,统治世界达数百年之久,却因一个小小的勾魂使者而悉数尽毁,无论谁都会心有不甘。
“木白,如果不想回忆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回忆了。”这一贯是我的宗旨。要不是被扯到这件事情中来,我一定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愿多想,什么都不愿多操心的无忧无虑的于陌,可是现在我却变得越来越不像于陌。
“没什么,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情我虽是亲身经历,知道的却并不多。我只知道,当时血凝复活了之后,接着又马上消失让我非常震惊,因此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可是任凭我在血池中翻滚寻找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广场都震惊了,人群骚动,不断地有人想冲上天台。不知道什么原因魔曜好像完全没有了法力,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控制人群,控制那个混乱的场面。当我想冲上去帮助魔曜的时候,倪彻这个勾魂使者却勾住了我的魂魄,任凭我有天大的本事却再也无法施展。”
“嘿嘿。。。”苏木白说到这里的时候,倪彻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当时完全是歪打正着,我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勾住你的魂魄,其实我当时想找的是血凝的魂魄。”
“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被束缚住了之后,慢慢地就失去了意识。一直到最近才被放了出来。”
“倪彻,你真可恶。”可怜的苏木白就这样被束缚了这么多年,倪彻这个始作俑者当真是可恶透顶。可是我呢?我是不是也是可恶透顶,这里边好像也有我的过错。
“这也不能怪我啊!当时魔族统领整个世界,人人都想把它推翻,因此有了这个机会任何人都不会错过。我只记得当时我拘住了木白,魔曜紧接着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唯一还有战斗力的就只剩下了魔王的四位护法,和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位长老,但是他们毕竟人少,抵不住其他族百万人的攻击。结果就是魔族在一夕之间覆灭,魔王被押在五芒星阵之下,四大护法的魂魄被引渡到冥界,打入十八层地狱,七位长老则被剔去魔骨,降生为玫瑰花种分散于世界上的不同地方。可怜魔族,就这样一夕之间全数覆灭,魔域也在顷刻之间化为尘埃。”
“对哦,魔域,”我忽然之间想起来我这次回到过去的目的,“你们让我去找进入魔域的方法,可是你们不是都可以进入魔域的吗?”
倪彻和苏木白都冲着我摇了摇头,“我们进不去。”
“可是你不是魔瞳吗?你不是也进去过吗?”
“我虽然是魔瞳,但是我这次却进不去魔域,其中的原因连我自己都想不通,也许是有人不想让我进去吧,毕竟现在的魔域不再是原来的魔域。”苏木白说到这双眉紧锁,不住地叹气。
“魔域我是进不去的,那个时候我之所以能够进去,是因为有人带路,非魔族人没有人带路是根本进不去的。”倪彻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我根本就还弄不清魔域在哪,而且我也不是魔族人。”
“你不是魔族人,但是你是魔族人的血凝结而成的。”苏木白盯着我的眼睛笃定地说道。
“什么?魔族人的血?”
“当初的血凝是各族准备献给魔王千岁寿辰的礼物,其中不光有其他族人的血,还有我们魔族人自己的血,甚至还有魔曜的血在里边。因此你也可以算是魔族之人,所以你一定能够进入魔域。”
“那。。。怎么进去?”苏木白好像说得跟真的似的,但是我还是弄不清该怎么进入。
“令牌,当初魉给你的令牌。”我慌忙伸手摸了摸揣在兜里的令牌,竟然还在,我不禁傻了,“它怎么跟着我回来了?”
“也许注定了是由你带领我们重新进入魔域。”
有了令牌之后,重新进入魔域并不难。我们按照之前的场景,找了一块有水的地方,只一句“水神让路”,就把我们送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威严高大的建筑物前。建筑物上硕大的“魔域”两个字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但是,这两个字怎么越看越别扭呢,和上次看的明明是同样的字,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现在的这两个字只让我感觉到阴森和无尽的寒意。
“于陌,怎么了?进去吗?”倪彻在一旁催促着我。
“进去。”胡思乱想不如切实行动,我率先走进了魔域的大门,然后沿着通道笔直地向前走着。“怎么回事,怎么完全没有人啊?”我疑惑地问着身后的倪彻和苏木白,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的身后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转过身来,没有,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走进来时的笔直的通道向外延伸着。
“苏木白,倪彻,你们在哪?”我扯开喉咙大喊着,整个通道中不断回响着我的声音,恐惧溢满了我的全身。他们在哪?为什么没有跟上来?我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能恐惧地喘着气。
“苏木白,倪彻,你们在哪?在哪?”忽然在我的耳边四周都响起了我刚才喊的这句话,而我的嘴这时候动也没动。我顿时感觉身体像处于冰窟中一样冰冷,紧接着就感觉周围不断涌上来一大群人浓重的呼吸声,并且好像是有东西在我的耳边不断吹气,吹得我的脖颈凉飕飕的。
“是。。。谁。。。在这里?”我的声音开始不断发颤。
“是谁在这里?”“谁在这里?”我刚问完这句话就听见周围有人不断重复着我的话,而这时候整个通道里好像是挤满了人,闷得我透不过气来。这种沉闷的气息一直推拥着我抵上了背后的城墙。不,这不是城墙,当身体接触到这个所谓的墙壁时,我马上意识到了这不是城墙,城墙应该是坚硬冰冷的,可是这个墙壁却充满了很大的弹性,它就像是一个偌大的身体在托着我,对就是这种感觉,倚在人的身体上的感觉。我慌忙想逃离这面墙,可是前面浓重的气息压得我不能移动分毫。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要被挤进这个墙壁里,就像一个被逮到的小偷被用力按到了墙壁上,我的耳朵紧贴着墙面,然后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咚咚”的心跳声。一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也几乎跳了出来,墙怎么会有心跳,难道墙里面有人?
“于陌,不要动,就在这,听我说。”
“你是谁?”我刚说完这三个字,旁边紧接着就响起了相同的问话声,“你是谁?”我甚至可以分辨出其中夹杂着闽南音调。
“于陌不要说话,就这么听我说。我是季然。”季然?如果可以说话,我一定会大声喊出来。
“我是季然,你的好朋友季然。呜呜。。。”好熟悉的哭声,我不相信这是季然也不可能了,现在我只祈求她不要再哭了,因为这个哭声现在听来更恐怖。 “于陌,你进入了一个死地,你不应该进来魔域的。我知道你想说你不来的话就没办法救我们,可是你来了的话也只是白白在送死啊。生前的我可能太自私,但是这时候的我却绝对不想再连累你。当初为了林峰,我签下了契约,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当初秦陌瑶的出现,成了我和林峰最大的危机,尤其是我知道她签署了愿望契约之后,心中的不安更深,因此我也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这个契约。林峰为了救我,亲手杀死了秦陌瑶,他说只有不假他人之手完成这个愿望,才有机会救我,否则我就必死无疑,灵魂也会归为他人所有。但是我实在受不了,我受不了这种刺激,每次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我的心就会不住地颤抖,这么多天来我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我害了秦陌瑶,也害了林峰,呜呜。。。”
“季然。。。”我同样的刚喊两个字,旁边又是一大片的回声。
"于陌,我知道,我不再想了,不再伤心,也不再后悔,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一切都结束。这个魔域是无数像我这样的怨灵垒搭而成的,这根本就不是一座真正的城,而是一座死亡之城。要想结束这一切,你就必须摧毁这座城,而要摧毁这座城,单凭你自己肯定不行,林峰跟我说,你需要去找三个人,青衣神婆,红衣神婆,还有一个垂暮老人,至于是哪个老人我也不知道,只能是你自己去找。现在其他地方的怨灵都已经聚集了过来,我们设法帮你挡住,你快跑。”季然刚说完这句话就发出一声惨叫,而我则在一个我看不到的空隙中窜了出去,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奋力奔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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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6: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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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魔域之小鬼姜兰兰
恐怖压抑的通道,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感觉就好像是在热闹拥挤的大街,人挤人让人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任何人在这种境遇之下,脑子中应该都只有这两个字“逃离”。因此在那个窄小的空隙中我逃了出来,脑中不断回响中季然的惨叫声,不要命地向前奔跑着。一路上好像不断有人在我的面前擦过,我甚至可以不时抓起挂在衣服上黑黑的头发,而这头发并不属于我。我跑,我跑,脑海中就只有这两个字在驱使着我,可是这个通道仿似没有尽头,任凭我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没有到达尽头,只是那种拥挤的感觉越来越小,因此我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气声,这个时候恐怕只有我的喘气声才对,刚想到这一点我就意识到了不对,伴随着我的近在咫尺的喘气声,我听到了清脆熟悉的“嘎嘣嘎嘣”的声音,一种类似于口嚼蹦豆的声音。
“你踩到我的头发了!”一个阴森模糊不清的声音忽然从下面传了出来,我慌忙向下看,我的脚正踩到了一团黑黑的头发上,我慌忙向后蹦了出去。
一个人端在角落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身体,随着头发的不断甩动,嘎嘣嘎嘣的声音继续在有节奏的回响着。鬼,难道又是一个嚼尸鬼?说不恐惧是骗人的,但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鬼遇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了,心中还在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只是这种恼人的嘎嘣嘎嘣的恐怖声音强烈地震动着我的耳膜,刺激着我绷紧的神经。
他在动,伴随着那恼人的声音的结束,他开始转动身体,设法转过身来,这时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先是慢慢地把头发向后甩,这个动作非常慢,之后却飞快地转了过来,和我面对面。我不禁大叫了一声,退出好几丈。没有脸,如果非要找一张脸的话,这个煞白的平面应该算是一张脸,只是眼睛,鼻子,嘴这些该有的东西在这个平面上一样都没有出现。煞白的平面上只有右下角要掉落下来的两滴血格外醒目地点缀着。
“你,你。。。”我指着他,声音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只见他拿起手中残余的一段骨头填在了平面上忽然开启的一个缝隙里,嘎嘣嘎嘣地继续嚼了起来。
快跑,快跑,于陌快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我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好像被钉在了地上,终于能够移动了,我拔腿就往前跑。可是跑出去没有十米远,就感觉肩头被一只僵硬冰冷的手紧紧地钳住了。
“放手。”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我一把把那只手拉了下来,继续向前跑。可是还没伸出后脚,就又被两只手紧紧地钳住了肩膀,然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几乎和那张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晃动肩膀,头向后仰,拼命大喊着,“放开我。”
没想到这只鬼竟然非常听话,手一松竟真的把我放开了,我一个站不稳,重心向后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抚着发疼的后背,任何恐惧好像都被疼痛所取代,“你为什么要放开我?”我甚至还不忘置问那个站在旁边的丑鬼。
“你叫我放开你的啊。”要是可以有表情的话,他的脸上现在是不是会漏出无辜的表情?这次我终于看清了,他一说话在本来下巴的地方就会自动开启一条缝,只是一条长缝,所以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我叫你放你就放?!”
“那我不放开。”他说着伸出手来要把我重新抓住。
“不要,就这样就好了。恐怖,什么时候鬼都这么听话了?”
“只有我这只鬼这么听话,其他的可不是,因为我必须和你处好关系。”
“为什么?”
“那样的话,才好让你心甘情愿的被我吃掉啊!”我听完这句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他说吃人的时候竟然可以说得这么无关轻重,理所当然,我的心却被吓得快要停止了跳动。
“你。。。你。。。为什么要吃掉我?”
“因为我要修炼,我要做最厉害的鬼,还有就是我知道你是于陌,你的灵魂中具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无论哪只鬼吃了你,吞了你的魂魄,功力都会大增。再有就是在人心态最详和的时候吃掉他,血液才不至于太难以下咽。这是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
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这种所谓的道理我宁可这辈子也不要懂。
“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当你的奴隶当惯了,自然不自然地就想听你的话,我真是可悲的一只鬼。”
“什么?我的奴隶?”
“就是奴隶,虽然你一直都说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在我的心中我就是你的奴隶,因为你总是在压迫我,不让我做我想做的,反而要我做你认为该做的。这么多年我被你奴役得都快没有自己了。”
“你到底是谁?我从来就没有奴役过什么人?”
“但是你奴役过鬼!”他说着向前紧紧地逼近我,脸几乎要贴上了我的脸。“你奴役过我这只鬼,这只叫姜兰兰的小鬼。”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姜兰兰?”从小陪伴我长大,和我经常在一起的那只小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哼!这完全是拜你所赐。如果我不在这出现,恐怕你是早已忘记了我的存在,忘记了这只一直想寻求你庇护的小鬼!”确实是这样,我确实是忘了姜兰兰,我只知道当时我进了四分院去看季然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她的踪影,没想到她竟变成了这个样子,甚至都已经分不出来是男鬼还是女鬼。
“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都不想为自己再辩解。
“四分院那种地方我根本就进不去,我没有能力进去。即使进去了,也肯定会被抓走,因此我当时主动地留在了外面,你连这一点想必都不知道。”她说着冲我狠狠地甩了甩头发,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没想到留在外面也不安全,没过一秒钟我就被紫魅这个老妖婆抓住了,成为了魔域的一片瓦。但是你知道吗?在这里作鬼也是不容易的,因为这里是鬼吃鬼,任何一只鬼都想做最强大的鬼。大鬼吃小鬼,老鬼吃新鬼,我就险些被吃掉,不过幸亏有了你!”最后一个字姜兰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我?我指了指自己,然后瞪着眼睛询问姜兰兰。
“我说过了,你是特殊形体,你有特殊能力,因此在你身边待了这么久,我的能力也在不断地增强,因此我在这场鬼吃鬼的角逐中存活了下来,变成了现在可以在魔域自由行动的鬼。魔域需要的就是我们这样的鬼,能力强大的鬼。”她说着指了指墙壁,“这里面都是小鬼,都是等待别人享用的美味,要不是我幸运,现在我也和他们一样。”
她说到这,我不禁心中一痛,那么季然呢?季然这只新到的小鬼怎么办?
“所以我要变得更强,吃了你我就会更强。”
“你怎么知道吃了我就会更强,说不定会变弱。”我一边说着,身体一边惊慌地向后蹭。
“你大概还不知道,魔王有令,谁抓住了你,就可以成为魔王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你现在可以大家争相掠夺的香饽饽。但是我不稀罕什么护法,我只想要吃掉你,变得更强。”
“兰兰,我当初确实是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朋友,老妈要杀你,还是我给你求的情。”我想动之以情。
“她之所以会答应,是怕你寂寞。为了这个你就不断地凌虐我,小的时候你甚至把我拎到了太阳底下,想看看我是不是会被晒到魂飞魄散。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今天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姜兰兰说着一只大手伸向了我的脖子,尖尖的指甲紧紧地扣住了我的咽喉,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热热的血流进了我的脖子,一直向下流着,而我只能张大了嘴寻求清新的空气,深深地喘着气。紧接着只见姜兰兰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她从我的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慢慢地咀嚼着,近在耳边的咀嚼声刺痛了我的耳膜。难道我就要这样活活地被一只鬼吃掉?不,我不要。心里一出现这种反抗的声音,力气就变得大的异常,我伸出右脚对准姜兰兰的腹部就是一脚,这一脚把她直直地踹飞了出去。她在地上抽搐了两下,身体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消失,像熔化了一样开始慢慢地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点,也在空中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我就这么把一只鬼给生生地踹死了?!”
“呵呵,她并不是你踹死的,她只是被自己的无知害死的,因为她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的肉都可以吃的。你,于陌的肉是万万吃不得的。”忽然耳边响起了悠扬的女声,伴随着这个声音从不远处款款走来两个少女,一青一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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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6: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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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魔域之青衣神婆
伴随着这个柔美的声音,从角落中款款走来两个少女,一青一红,遥相呼应,顾盼生姿,虽然只是轻轻走来,却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而失色,确切地或许应该说是她们给周围带来了一丝光明。从我进入这个通道以来,就一直是处在一种幽暗压抑的氛围之中,而她们的出现却马上改变了这一切,一切好像都已自觉潜退,乖乖为她们让路。只见她们两人一青一红,身上的装束完全不是现代人的装束,而类似古代的百褶裙,轻纱罩于其外,长长的头发自然垂落两肩,只是各用一支簪子随便扎了一下,落落大方,自然飘逸,毫无拘谨之态,宛若天上降落凡间的仙子。
“怎么,吓傻了?”忽然红衣女子在我面前摆了摆手,“呵呵,直到今日还是这么傻呼呼的样子,唉!难道你连我红衣神婆都不记得了?”
“怎。。。怎么会。”我确实是傻了,完全搞不清楚青衣神婆和红衣神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陌,先跟我们进来吧。”青衣神婆说着拉起我径直走向了旁边的一面墙中。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啊,好像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一直在叫我,好像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亲切地拉着我。
所谓进来,就是穿过这道墙。墙内的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这里好像是一个阴暗的牢房,到处都是散落下来的蜘蛛网和随手扬起的尘土。最让我好奇地是,这个牢房中的一个角落的矮炕上卧着两只毛色刷白的狐狸,一动不动地卧在那,好象睡着了。我不禁一惊,“狐狸?”
“对,那就是我们。”青衣神婆说完,身形一晃,消失不见,接着就见其中的一只狐狸扬起了头,一双青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我。紧接着是另一只也动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也紧紧盯住了我。
“你们就是青衣神婆和红衣神婆?”
“呵呵,就是我们。”这次说话的是红衣,红衣永远不变的就是那未语先笑的好习惯。
“小陌,我们不能脱离这个躯壳太久,因此只能这样和你说明一切了。”青衣说着头晃了晃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听话地坐在了她们旁边。
“小陌,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青衣神婆吗?当初一举消灭魔王的两只九尾灵狐之一。”我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除了这之外,你难道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吗?”
“熟悉?我确实感觉很熟悉,好像是从我一出生你就在这样叫我,叫得理所当然。再有就是你有一种慈祥的味道,好像我就是在这种特别的慈祥的关怀下长大的一样。还有,和你们在一起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我莫名地就相信你们。再有就是。。。就是。。。”我忽然之间不敢再说,因为我不敢确定,也生怕说错了会激怒她。
“还有什么?”青衣神婆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两眼都在泛着光。
“我觉得你就像是老妈。”我鼓起勇气终于说了出来。
“哈哈,真不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死丫头,算你有良心。”这个“死丫头”是我多长时间不曾听到的“甜言蜜语”了?这是老妈永远都用不腻的称呼,虽然在别人看来粗俗不堪,甚至于像是在责备人一样,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亲昵的称呼,甜蜜的叫法。
“老妈,会叫我死丫头的也就是你了,叫得最好听的也就只有你。”我说着激动地抱住了青衣的小小的头,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孩子在妈妈面前永远是最真情地流露,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困难,所有的思念都随着这一个拥抱流淌了出来。
“呵呵,小陌到现在还流眼泪?真是不害臊,都这么大个子了。”我感觉一滴泪流在了我的手臂上,湿湿的。
“老妈还笑话我呢,你不是也流眼泪了。”这一直是我们的相处模式,一种朋友式的相处模式。
“好了,好了,看看你们,在表演真情大告白啊。姐姐,别忘了正事,事不宜迟。”
“是啊,我怎么把正事忘了。”
“我知道你们要说的正事是什么,但是在此之前,老妈我还是想知道我。。。我。。。”
“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成为我的女儿的是不是?”我奋力地点着头,期盼地望着青衣,接着就听她说到,“你是我制造出来?”不是生,不是养,是制造!?
“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后我只感觉四肢好象都已麻木,大脑也停止了运转。我早已做好了多种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竟然是被制造出来的?我倒宁可听到老妈说我是一只小狐狸。
“是,你是被制造出来的。虽然现在你一时可能是接受不了,不过这是事实。”青衣说着抬起那张毛绒绒的脸,青色的眼睛忧伤地盯着我。“我之所以会制造出来一个你,其实是有特殊原因的,你其实只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
说到这,青衣的爪子又向上抬了抬,“不要悲伤,不要插嘴,听我说完,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勇气说第二遍。你们所知道的可能是,当初魔王暴虐无道,人类民不聊生,因此有了终南山上的两只九尾灵狐率各个族的神仙鬼怪,一举灭了魔族,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魔族当初是何其强大,又岂是我们两个小妖灭得了的,实际上是魔族自己灭了自己。”
“我和小红本是终南山上的两只小狐狸,后来不小心喝酒误事,被上山来的魔族人逮住准备吸血吃肉,恰好这时王赶到,不知是我们的深深恳求打动了他,还是他当时心情正好,因此善心大发,总之最后他饶了我们,并把我们收在他的手下。对于他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铭记在心,无以抱还,又怎么会反他呢。我们被魔王养了几百年,潜心修炼,专心侍奉,倒也颇有成就。可是魔王却渐渐变了,这一点我们姐妹最清楚,他变得暴虐无比,嗜血嗜杀,而且不问任何原因,他变得好像不再是他自己了,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当时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那是当时王体内的魔瞳苏醒了。当时我看到王发生了变化,越来越离谱,因此我就不断地觐见,结果每次都遭到毒打,然后被关入震妖笼接受非人的折磨。直到那一次,那一次我记得最清楚,那是王寿辰前夕,他又变得完全不是自己,甚至冥族人偷了各族准备献给他的礼物——血凝,他都不闻不问,沽之任之。这次的他不再暴虐,反常得很,因此我认为这次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在劝谏不成,被毒打之后,我们从震妖笼逃了出来。接着就发生了我终身难忘的恐怖的一幕,魑和魅控制了王的魂魄,而王的身体却正在被另一个魂魄所代替,所吞噬,因此我趁他还没有完全融合进去的时候,摄住了他的一魄,一头奔进了血池。”
“啊?”怎么和魔瞳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不是说我被推进了血池,他随之跳了进去吗?
“我跳进去了之后,那个魂魄剩余的部分也追随而至,和我在血池中大战了起来,而外面更是一片混乱,王的魂魄已经早就脱离了形体被魑魅所控制,因此那时候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其他族人见机不可失,因而乘机造反。”
“就这样,魔族被灭了?”
“是,就这样魔族群龙无首,被各族一举歼灭,不过当时各族也是死伤惨重,几乎全数覆灭,这场战斗唯一的胜方就是一直被当作低贱种族的人类。当战争结束后人类就来收拾残局。王的魂魄被压在五芒星阵之下,魑魅魍魉则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人类和冥族达成协议,从此地上地下共同协调发展。”
“啊?”我不得不又张大了嘴,傻傻地问着,“冥族和人类就是这样协调的?”
“其中被囚入地狱的还有魔瞳的魂魄。本来我是斗不过他的,但是他因为少了一魄元气大伤,因此我们打了个平手。当人类进去了之后,冥族的一个勾魂使者乘乱勾取了这个魂魄,我则趁乱逃了出去。”
“那一魄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最急于知道的是这一魄的下落,最不想知道的也是它。
“我带着那一魄逃上了终南山,潜心修炼三千年才得以恢复元气,而那一魄也被我好好地保存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保存,总觉得它会有用处,不忍心毁了它。直到一千多年前,冥界然发生了大变故,冥王一夕易主,冥界官员更是换的换,撤的撤,我就知道事情有变了。经查才知道当初的那个魂魄在冥界修炼已成,乘机造反,成为了冥界的第一百五十九届冥王,并且释放了魑魅魍魉,让他们把守鬼界之门。大家可能都认为,这是一个苦差事,只有不知名的小鬼才会干,其实这里边文章大着呢。他们把守的是鬼门,锁钥之地,冥界的重中之重,再有就是他们在鬼门可以无限制地吸取至阴之气,有助于功力的恢复和精进。”
“那也就是说,这是帮助他们在恢复功力。”
“就是,一旦他们的功力恢复了,就不只是统领冥界这么简单了。因此我用一百年的时间调查他们的进度,用一百年的时间研究应该用什么方法把他们一网打尽,最后我就想到了你。”
“我?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吧?”
“是你,因为你是我所保存的那一魄幻化而成的。”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了我的脑门,我只感觉我的一切部位都停止了运动,只有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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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6: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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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魔域之垂暮老人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一出生就被父亲抛弃的不幸的孩子,一个人人嘲笑的私生子;曾经以为自己就是血凝,百万滴血凝结而成的献给魔王的礼物;又以为自己就是一只小狐狸,有一个神通广大的狐狸妈妈。可是谁知道都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用魔瞳的一魄制造出来的可有可无的东西,都不可以被称之为人的东西。我呆立着,好像外界的一切都再也与我无关,我甚至想从此就这么永远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小陌。”忽然之间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为我把不断流出的眼泪擦干。“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打击很大,你接受不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但是听我说,我的小陌应该是勇敢的无畏的,你必须听我把这一切说完。”
老妈说着把我紧紧地抱住,就像小时候我每次受了委屈之后一样抱住我,温暖,踏实。
“我当时必须用这个办法,虽然我现在后悔了。我知道他是魔瞳,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抓时机夺回这一魄。若是让他魂魄复合,必定会能力大增,到时整个世界就会大乱,我必须把这一魄转化掉,让他不能轻易地合而为一。因此我用了几百年的时间,试验了无数次,终于制造出了现在的你。我选用了勇敢,乐观,诚实,坚强,可爱,善良,再加上那一魄组成了七魄,并且采天地人三者之灵气铸就了三魂,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牵制住这一魄。因此在你无数次的灵魂出窍中,魔瞳才没有得逞,没有能够真正的和它本身合而为一。之前你一直是色盲,这一直是我觉得最愧疚的地方,不过我倒希望你一直是,一旦你能够识别不同颜色,魔瞳也就要成功了。”
“原来是这样。”我小声地嘟囔着,“那也就是说,我无数次地灵魂出窍,他们都是想方设法要捕获我?我现在能够识别颜色了,他也就要成功了?”
“是,可惜没用。我选用的这个办法,他们根本就不能轻易破解,除非一个办法,就是在一个至阴至怨的地方,把上述的这些正面保护力给消磨掉,因此他们建造了一个魔域。”
“啊,原来他们建造魔域就是这个目的!”我终于明白了魔域的存在价值,它原来就是魔瞳给我准备的坟墓。
“他们到处散布魔鬼契约,并且尽可能收集灵魂,甚至地狱中的冤魂也被调来建造魔域,就是为了夺取你的一魄。”这一魄害了多少人?给了会害人,不给也会害人。
“那现在怎么办?魔域已经建成,是不是。。。”我就要死了?下边的问题我甚至不敢想。
“是。”老妈幽幽地说,“当初我在制造你的时候,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特别制造了一个自动引爆装置,只要你们一结合,就会。。。就会。。。”
“爆炸?魂飞魄散?”我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也就是说我们只要一相互接触,就会马上起反应,然后马上灰飞烟灭。我凄楚地望向老妈,眼睛中也许只有一种表情,就是在控诉她何以如此无情。
“小陌,”老妈更紧地抱住了我,“这是我在制成之前的原定打算,可是现在我后悔了。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就好像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动你就像是在动我,所以我现在后悔了,我绝对不能牺牲你。因此我们商量出来一个新的办法。”老妈说着向着旁边的红衣点了点头。只见红衣的身体瘫软了下去,就像刚才一样好似睡着了,我知道红衣实际上是去办事了。
“老妈,。。。”只叫出这两个字我就感觉鼻头酸酸的,“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魔瞳的一魄,他梦想着要得到的一魄,只有你才能接近他。二十年前,我终于成功了之后,就发信息给在冥界的魔瞳,引他出来,因此才有了魑魅魍魉的重返人间。那个时候我只想达到消灭魔瞳的目的,没想到到今天我是真正的舍不得你,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因此我即使魂飞魄散也要保护你。”
“老妈,”我回手紧紧抱住了老妈,“我们谁都不要死好不好,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嗯,小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死的。”
“姐姐,王来了。”忽然从旁边传来红衣柔美的声音,接着我就感觉火辣辣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我。我慌忙转身,只见旁边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须发已经斑白,灰暗的脸上皱纹像大地上的河川一样遍布,苍老是给人的唯一感觉。不过虽然苍老,我却能够感觉到他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再有就是五官给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他,难道这就是魔曜?他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我不止是认识,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个人正是明辉。
“明。。。辉。。。,怎么会在这?”
“明辉已经死了,为了救我死了。”老妈在旁边忧伤地说着,“那日紫魅去杀我,明辉为我挡了一掌,当场毙命,不知道为何紫魅没有杀他,反而把他的灵魂保存了起来,我也因此保住了性命,只是被关在了这里。”
我眼睛望向明辉,无声地询问着,明辉肯定地点点头,眼睛中充满了痛苦。我想只有我我清楚紫魅为什么会放过明辉,因为他曾经是惠紫,懵懵懂懂中爱过明辉的惠紫。
“你就是于陌?”白发老人紧盯住我冷冷地问道。
“小陌,快叫王。”
“王。”
“嗯,你是于陌,那么也就是魔瞳的一魄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根,“好啊,很好。”
我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在冒着凉气,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老妈的手。
“魔瞳,枉我把你当作我的大哥。当初别人都建议我杀掉你,我却狠不下心,天真地以为我们应该共同分享这一切,共用这个身体。没想到,你却不知足,非要害得我魂飞魄散才甘心。”
“王,您不会是后悔了吧?”
“没有,我虽然感受到她身上的魔性,觉得心有不甘,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我们的结果都是一样,都逃不出这个魔域,为什么不挽救一个呢。”
“为什么逃不出去?你不是魔王吗?”我试探性地问着魔曜。
“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魔曜了,我被押在五芒星阵之下千万年,早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了。更何况魔瞳还取了我的精元去撰写魔鬼契约,所以我现在即使出去也是个废人,并且我还要逃避所有怨灵的追杀。”
为什么?我疑惑地望着老妈。“魔鬼契约只有魔王才有资格撰写,四大护法推动才能启动。因此魔瞳为了达到目的,取了王的精元去撰写契约,并让四大护法各自滴血以启动。每增加一个怨灵,他的功力就会增加一些,而王的功力则会消耗一些。王之所以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变老,就是因为魔鬼契约的缘故。而一旦怨灵被释放出来,他们的攻击对象也是王。”
好毒好狠啊,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最后对自己却百利而无一害。
“小青说得没错,所以我现在存不存在都已经不再重要,关键是要消灭魔瞳。虽然,。。。”魔曜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是魔瞳的一魄,但是你毕竟是小青改造出来的,毫无其劣根性,因此我们商量了之后,决定保全你。”
“怎么保全?”难道还有不用牺牲别人的方法?
“就是让魔鬼契约没有启动的机会!”
“那不就是要消灭魑魅魍魉?”
魔曜赞赏地向我点点头,“不过不是消灭,而是让他们没有机会苏醒,让他们根本就不记得从前。”
“那。。。怎么办?”
“方法就是把他们的记忆彻底封印,让他们没有这一段记忆,这件事就由你来做。你回到他们的小时候,封印他们的记忆让这一切都不再发生。”
“这可能吗?”
“可能,有我们帮你就有可能。”
“那要怎么封印?”
“封印就是我们四个。”
“你们。。。你们。。四个?”
“我们分别根据他们四个的特点化为四个封印,你只要拿着这四个封印到指定的地方,打入他们的脑部就可以封印住他们的记忆,永远不能恢复。明辉化身为爱之封印,封住魅。”魔曜说完朝明辉一点,就只见明辉马上化为了一个红色心形落在了我的手掌上。
接着他向红衣点了点,红衣随之变成了一个红色的菱形落在了我的掌心,“小红化身为情之封印,封住魉。”
到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泪眼婆娑,转过头呆呆地望着老妈,老妈也要从此消失了吗?老妈反过来紧紧抱住了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化成了一个青色的月牙落在了我的掌心,“小青化为仇之封印,封住魍。而我,。。。”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牢房的一面开了一个洞。
“魔曜,你还要骗他们到什么时候!分明是你想毁了这个世界。”苏木白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就只见苏木白和倪彻站在了牢房中。
“谁在骗人,你最清楚。”
“于陌不要相信他。”苏木白说着就要拉住我的手,我慌忙跳开跳到了魔曜的身后。“我才是不应该再相信你,你一直都在误导我,让我以为残忍的是魔曜,善良懦弱的是魔瞳。”
“我是恨之封印,封住魑。”魔曜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然后抬起头来盯住苏木白,“我也签了一张契约,就是让你被万灵所噬。”魔曜说完化为了一个圆形推动着我进入了一片眩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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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6: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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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爱恨情仇四封印
伴随着苏木白的叫喊声,我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漩涡之中。这也许是唯一一次不被别人骗,或者说唯一一次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因为我选择了相信母亲。任何人都可能欺骗你,但是自己的母亲却绝对不会欺骗你,这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笃定。我手中紧紧握住像生命一样跳动的四个封印,站在了我所熟悉的小巷子,十几年前的小巷子。
“于陌,你不要哭了,我这有糖给你吃。”一个熟悉的稚嫩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小的时候因为我没有爸爸,总被一些大孩子嘲笑欺负,而每次我受了委屈之后,总会有一个小女孩蹲在我的旁边,哄着我,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糖来给我吃。
“哦!糖都被压扁了,不过还是很甜啊。”稚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浑身是泥的小女孩正坐在马路边上分着一块已经被压扁了的糖果。
“确是很甜啊。”这就是我的声音?我小时候的声音?在这么大的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我只感觉心象打鼓一样怦怦响,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对啊,就像生活虽然已经不是正常形态,但是也还是甜的。所以于陌,你不要伤心了,你虽然没有爸爸,可是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想到这么小的惠紫就已经能够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
“惠紫,你真好,谢谢你。我们从此以后就做好朋友好不好,永远不反悔。”
“好啊。来打勾勾。”两个纤细地手指缠在了一起,如果不反生变故,也许会一直纠缠下去。想到这里,我不禁热泪盈眶。
“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不知何时两个小丫头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关心地问着。
“姐姐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没有爸爸,才哭的。”
“姐姐不是,。。。”我奋力止住了泪水,“姐姐是看你们相处得这么好,感动得哭的。你们答应姐姐,永远要做好朋友。”
“好啊,我们永远都做好朋友。”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在我面前灿烂地笑着。
“我准备送给惠紫一个礼物。”我拿起了手上的心形封印,拍在了慧紫的脑门上。只见这个封印上去了之后,红色慢慢变淡,最后变成了几乎和皮肤差不多颜色,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这个心形在惠紫脸上真的好漂亮啊。”
“真的吗?真的吗?”惠紫惊喜地问着。
“是啊,姐姐我也要礼物。”小于陌说着张开双手伸向我。难道我小时候还这么贪心?礼物?我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送的礼物,我在衣兜里摸了摸,摸到了上次放进去一直就没有机会拿出来的那个小本周易,然后蹲着看向她,“喜欢读书吗?姐姐这只有这么一本书,现在送给你。”
“好啊。”她欢喜地接了过去,来回翻着,“我一定好好学,把这本书读懂。”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我小的时候枕边就有一本周易的原因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去看看老妈是不是还存在,就感觉手中的黑色圆形封印和青色月牙封印同时动了起来,而我也已离开了小巷,好像置身于一个破旧的废墟之中。废墟中黑黑的,只能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亮下,看出这是一个被人遗忘了很久的仓库,仓库角落中还堆放着没用的破箱子。按照封印的指示,魑和魍应该就在这里,可是在哪呢?我在废墟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时整个废墟中一片寂静,我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喵,。。。”忽然一声响亮的猫叫声,吓得我一哆嗦。接着只见从角落中的废箱子中窜出一只黑猫,我慌忙跑向边角处的箱子,一层一层移开,只见里边躺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浑身是血,两只手却还紧紧地抓在一块较着劲。
“你们。。。”我没想到我会来到这个时刻,这个地方,看到这样的他们,他们应该就是魑和魍。
“我。。。我。。。”其中一个虽然很虚弱,可是眉头还是紧皱着,眼睛也依然凶狠的盯住另一个孩子,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就是霍海旭,也就是未来的魑。
另一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机械地还在紧紧抓住那只手。没错,这就是林峰,我非常熟悉的林峰,也就是魍。
我晃动手掌,向他们两个人脑门各拍了一下,只见黑色的圆和青色的月牙都渐渐浸入了他们的皮肤,和肌肤融为一体。本来紧握住的两只手,这时却慢慢地松开了,两个人都在不住地喘着气。接着手中的红色菱形闪动了起来,在它的闪动中,我只来得及看到霍海旭嘴角那个真诚的笑容,没有算计,没有阴狠,反而带着一种惺惺相惜。
我会在什么地方遇到肖飞呢?又会遇到什么时候的肖飞呢?是欢快的,还是忧伤的?我站在一个村子的十字路口处呆呆地想着,这就是肖飞的家?
“哎呦!”忽然一个硬硬的东西稳稳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砸得我生疼,我捂住脑袋慌忙转身,只见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正一脸坏笑地站在我身后,手中还举着正要扔出去的一个毽球。再往地上一看,一个大大的毽球正躺在我的脚边。我歪下腰刚想捡起地上的毽球,就感觉头上又是一疼,一个毽球又落在了我的脚边。
“死肖飞,还这么小就知道整人欺负人了?”怪不得长大的肖飞会那么可恶,原来自小到大都一样。
那个胖胖的小肖飞,眨着眼看着我,“你是第一个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一愣,“我是第一个?难道没人教训过你吗?”
“没有,他们都不敢。他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奶奶都饶不了他们。于是他们都没人和我玩。”肖飞说着垂下了头,双手绞着衣角,可怜兮兮的。
“那姐姐陪你玩吧。”我说着捡起一个毽球径直扔向了肖飞,正砸在他胖胖的脑袋上,他低着头,半天不动,看来是被砸哭了,我慌忙过去想去看看他怎么样,谁知道他忽然抬起头来,坏坏地一笑,掏出一个毽球就砸在了我的头上。“好呀,小破孩敢骗我。”我也毫不客气地捡起毽球,向他砸去。
就这样,我们一大一小折折闹闹玩了一下午,眼看日头已经偏西,肖飞皱着小脸看着我,“我要回去了,天要黑了,不然奶奶该找我了。”
“那好。”
“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
“以后?”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要你乖乖地,将来考到师范大学就可以看到我了。”
“那好,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小肖飞的脸上满是坚定。
我身手拂了拂他的脑门,把那个红色的菱形嵌了进去,然后伸手给他擦了擦脸,“记住我们的约定。”
“好,我走了。”肖飞说着飞速地亲了我脸颊一下,向远处跑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化为一个小点消失不见。紧接着我看到了一座威严壮观的城堡一点点地坍塌,逃散出来的灵魂黑压压的一片全部奔向中心的某个点。然后一个痛苦的身影升上了半空,身体不断变形,脸痛苦地扭曲着,好像有人在不断撕扯着他。他越来越痛苦,喊声越来越大,痛苦的呼喊声几乎震彻整个云霄,然后轰的一声自空中爆炸销毁,我甚至能够感觉到爆炸时的巨大的冲击力。我被弹出了很远,意识也渐渐迷离。
黑暗,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我能清晰地听到周围的呻吟声。黑暗中好像有人牵引着我,带我到某个地方。确实是有人牵引,因为这时候我清晰地感受到了腕子上沉沉的链子,铁链紧紧锁住了我的双手。谁?是谁逮住了我?
“呵呵,是我请你来的。”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我的周围慢慢有了火光,紧接着我看到了高悬在上方的“阎罗殿”三个大字。“阎罗殿?”
“没错。”随着这个声音我看向端坐在高高岸几后的人,不看还好,一看不禁让我瞪大了眼睛,“倪。。。倪彻?”
“呵呵,我现在是第一百六十届冥王。”
“怎么回事?”
“呵呵,我不是说过了,我是冥界的勾魂使者,现在冥王没有了,我理所当然地作了新一届的冥王。”
“你不是和苏木白是一伙的?”
“不是,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天生就是冤家,宿命的。过去他是魔族,我是冥族,我们是。现在他要毁了冥界,而我要保护冥界,所以我们还是。”
“可是。。。”
“我们其实是互相利用,他想利用我来让自己的魂魄归位,而我为了保全自己也不得不屈从于他,但是只是暂时屈从。因此当有这个机会的时候,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成功地封住魑魅魍魉吗?因为我在帮助你拖住他。”
“原来如此。看来最后的赢家是你。”
“也许吧。你呢?是想回到人间,还是留在这做我的地狱执事?”
“我这条命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我应该好好珍惜。”
“那好,我送你回去。不过随时欢迎你回来。”
“呵呵。”我不禁一声苦笑,被地狱欢迎可不是什么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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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6 06: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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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契约终结篇
“今天我要说一个关于母亲的故事,讲的是母爱是世界上永远不老的爱。很久以前,一个孤苦伶仃的母亲独自抚养着自己年幼的孩子,生活过得非常清苦,经常是三餐不济,可母亲每次都是先想办法让儿子吃饱,自己再吃些残羹冷炙,虽然每次都吃不饱,但是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因为她让孩子不再饿肚子。谁知天不遂人愿,老天爷还是没想到要善待这对母子,孩子不小心地了重病,昏昏沉沉数月不见起色,母亲每天衣不解带的在旁边照顾。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并不能挽救什么,他们终究还是要面对那一天。那一天风很冷,天阴沉沉的,冻得人浑身都在不停地哆嗦。母亲紧紧抱住孩子,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孩子的身体,嘴中唱着那首永远不变的摇篮曲。忽然之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头,坐在了屋内唯一的破凳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们母子俩。
‘我要带走他。本来我是从来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的,但是这次是例外。’老头毫无表情地说着。这个老头就是传说中的死神。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带走他?可不可以不带走,带走我顶替他可不可以?’母亲跪在床上低声恳求着。
‘如果你能够找到我,我就放过他。’老头说完消失不见,孩子也随之消失了。
‘孩子,我的孩子。’母亲哭喊着追了出来。
站在十字路口上的母亲不知道该怎样抉择,追向哪个方向,只能慌张地四处张望着。
‘你想夺回自己的孩子?’忽然旁边想起一个苍老的女声。
‘不是夺回,而是换回。’母亲坚定地说着,然后恭敬地问道,‘您知不知道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
‘我知道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喜欢你的头发,黑黑的头发,如果在我的头上一定很漂亮。你愿意和我交换吗?和我的一头白发交换?’
‘我愿意。’于是母亲的一头漂亮的黑发变成了现在难看的白发。她按照指定的方向继续寻找着,一直找到了一片荆棘林。
‘荆棘,你知道死神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吗?’
‘我知道,他们刚走过去,可是我要是告诉你哪个方向,你必须满足我一个要求。我现在非常冷,你一定要紧紧抱住我,把我温暖了我才能告诉你。’母亲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了冰冷的荆棘,紧紧地,仿佛要融进自己的身体,身体中不断流出的鲜血,浸染了整个地面。
知道了方向之后,母亲继续向前寻找着,忽然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
‘小河,你看到死神了吗?’母亲虚弱地问着。
‘我知道,可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珍珠了,而你的眼睛又圆又亮,正好可以在我的身体内化为珍珠。’母亲二话没说挖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摸索着向前继续寻找着,终于找到了死神的落脚处。”
“死张悦,今天这是讲的什么烂故事,你看都把于陌逗哭了。”季然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我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眼泪。而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林峰,林峰额头上那个青色的月牙剧烈地闪动着。
我回来了,回到了现实的校园。据季然说,我是在家中被发现的,当时屋内一共有三个人,我,老妈,和林峰,老妈和林峰当时就已经断了气,而我却一息尚存,最终被抢救了过来。老妈和林峰的死因医学鉴定是煤气中毒,而我知道事实上并不是。
他们死的那一天是9月11号,也就是今年死第一个人的日子,可是那一天校园中却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我知道我们成功地封印了魑魅魍魉,封印了魔鬼契约。林峰头上那个不断跳跃的月牙就是证据,那是老妈的标记。
“季然,于陌怎么回事?为什么总盯着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林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着。
“林峰你闭嘴,要是于陌看上你,我一定双手奉送。”
“不要。”我不自觉地喊了出来,然后紧紧抓住了季然的手,“不要再说什么把林峰送人的话,他是真正爱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另外,林峰,”我转过头去盯着林峰的额头,“每次洗额头的时候尽可能轻一点。”说完后我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我一个人想静一静。”
“于陌怎么回事,竟然帮我说好话。”踏出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林峰这么说。
怎么回事?我也想问怎么回事,为什么红衣,青衣,明辉,魔曜可以做到如此奋不顾身?这件事说出去,不要说别人不相信,要不是亲身经历,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在那个生死关头,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相信母亲,而不是一直温柔待我的苏木白,其实当时我也是在赌。现在很庆幸,我赌对了,因为母爱是世界上永远不老的爱。
“哎呦!”我的后脑忽然被一个硬物狠狠地砸了一下,砸得我眼泪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掉。我捂住发疼的脑袋,泪眼婆娑地望向罪魁祸首,一个硬硬的篮球正在地上欢快地跳跃着。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男生嘴中直叫着对不起,从篮球场上跑了过来。初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为他镀了一层金子。
“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在道歉,并且自然而然地拉下了我的手,轻轻地帮我揉起了后脑。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清他额头上一个红色的菱形在不断跳跃着,我的眼泪说着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肖飞?”
“啊?”他抬起头,先是疑惑地看着我,继而脸上表情转为极度愤怒,“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我来到师大就能见到你吗?为什么我来到师大五年了,你到今天才出现?”
原来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你先注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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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5-2006 10: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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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5-2006 06: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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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倩女幽魂 于 21-5-2006 10:11 AM 发表
还有新故事吗?
都很好看,谢谢分享~
有! 当然有! 会再贴好看的故事给大家看. 谢谢你的捧场与回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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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5-2006 07: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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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女王---紫媚 - 第一集
第一章 巧巧
「就┅┅就是这个壶!」一个长像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老人,躬著背、弯著腰,平举著枯瘦的手指,直指著房内阴暗角落里,墙角柜子上的那个精致美丽、有著半人高的白底彩绘瓷壶,语带颤抖的说道。
「是吗?」一名烫著时髦大波浪、头上还挽著宽松发髻的美丽女人,仔细地看了那壶一眼後唇角撇出抹绝艳的笑,精明的脑袋随著她滴溜溜的凤眉眼,四处朝彷若家徒四壁的破房间打量著。
「对、对!」老人的语尾抖颤的更厉害了,老态龙锺的身躯差点没躲到一旁的门板後头去。
「奶、奶快把它给解决了吧!」
呵呵┅┅事情恐怕没那麽简单。
长发美女拿出了一张写满了黑字的纸,递到了老人面前∶
「你先签了它,我们再来讨论吧。」
这是必备的重要手续,老人不签,她是不会妄自行动的,这是做生意的第一条守则——订立合约,用以避免洛u灾v惹上许多不必要且恼人的麻烦。
「签?签什麽?」老人接过一看,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项条文。
一、如果在任务执行过程中,造成任何物品损坏的话,不论其价值洛uA一律概不负责。
二、一切以接受委托的执行者其意见为依归,旁人(囊括委托人本身)一律不得插手。
三、任务执行前请先交付部分订金,待任务完成後将一并收清其它款项,恕不赊欠。
四、任务如未圆满达成的话,仍需收取车马费,订金则恕不退回。
五、任务进行中,请勿干扰,否则一切後果概不负责。
六、┅┅尚未订立,将依情况需要而加以更动。
「这┅┅」老人指著手中的合约,从喉头里发生的声音跟他的手指一样,不断因气愤而抖颤著,「这是什麽意思?」怎麽看起来都是他吃亏?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啊!」美女拿出了只笔,示意他在下端同意人的地方签名。
「快点,不签名的话我可无法办事呢。」时间很晚了,她还想早点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澡呢。
「好!我签。」老人咬了咬牙,在下方同意人的地方签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很好。」美女笑著拿回签好名的契约书後,拆了几折,妥善地收进被小可爱给紧紧裹住的高耸双峰间,拍了拍,像是极为满意。
反正不管对方签了什麽,只要是亲笔所签,那对她而言就已经具备其所应有的效力了。
「那┅┅现在可以开工了吧?」老人搓著手、涎著脸问。
这只壶价值不菲,只要将壶中的恶灵给封印,那他就可以开出天价将它卖给对这极有兴趣的收藏家了。
「可以,你先出去吧。」美女挥了挥手,半强迫地将老人给赶出房间。
待老人咿呀一声地把房门给关上後,美女弯下身来,伸手从半裸的胸口间拿出了张用紫色墨印所画的符,贴在光洁无瑕的壶身上头,然後妩媚地笑了笑。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她直起身,继而锐利地扬起眼角,望向空荡的房间四周。
「我不想多费唇舌,你们还是赶快给我出来吧!」说完,她咻地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把漾著紫光的符咒,如雨般洒向天空。
「看到我还不快出来向我致意!」
叽┅┅呀┅┅!!!
一阵如用力刮搔玻璃似的尖声惨叫,霎时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刺耳的很,但美女只是优雅地勾起小指,掏了掏如白玉般的耳朵,俏脸上仍挂著那娇柔的媚笑。
「奶┅┅奶是谁?」一群鬼影不知从何处涌了出来,填满了原本不算小的房间内部,并且以美女为中心地包围了起来。
「我是谁?呵呵┅┅你们这群小小的鬼众,恐怕还没有资格问我这种问题吧。」美女发出如银铃般地轻笑,脸上全是不屑的神色。
「奶!奶敢看不起我们!?」厉鬼们发出不悦的怒吼,听起来简直就像凄厉无比的鬼哭神号。
「杀了她┅┅杀了她!」像符合似地,回应的喃喃声如潮水般朝处於中心位置的美女涌来,看似就要淹没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啧!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啊。」美女再次从胸口掏出了两粒耳塞,塞入了自己如扇贝般柔嫩的白玉耳朵里。
「你们不算挺厉害,但就是声音吵了点、难听了点。」
「奶说什麽!」鬼影吼叫的更为慑人,但早已戴上耳塞的美女却听若未闻,一脸的惬意自在、轻笑无谓。
「杀了她!」不知是谁先开始移动的,但一旦有人开始率先行动後,一群鬼影便随之而起,如浪淘般地,张牙舞爪地朝娇弱的美女扑来。
「唉┅┅跟你们玩实在没啥意思。」美女抽出了斜插在发丝上的美丽发簪,一头如瀑般的柔顺青丝瞬间披洒而下、直达腰际。
只见愈加风情万种的娇柔美女,噘著红唇,朝簪面上的美丽水晶花饰上轻轻地落下个吻。
「破魔!」拿著发簪的手随意一挥,一道强劲的光芒从簪面上激射而出,在转瞬间便溶烧掉大多数的恶灵,只馀留下凄厉的惨叫和几只还算有能力支撑的鬼怪伫立在旁。
「奶?奶是什麽人!?」一旁仅存的恶灵嗫嚅地抖声询问著,全都识时务地闪得美女远远的。
一般的普通道士哪有这种恐怖的能力!?
但戴著耳塞的美女只是竟自地挂著笑,理也不理、吭也不吭一声,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发┅┅发生什麽事了?」听到惨叫声的老人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大步冲入了房间,紧张地环视著房内的美女和恶灵。
而凭那股子的冲劲与蛮力,实在不像是一名垂垂老矣的老人所应该拥有的。
「哎呀!我不是要您别进来的吗?」美女拿下了一边的耳塞,笑看著一脸愠怒的老人。
「这、这┅┅我不是只叫奶除掉这壶里的家伙吗?」老人怒气冲冲的大吼著,「奶现在在做什麽!?」
「有吗?」美女歪了歪头,「您不是委托我消除这里的恶灵吗?我这不是正在工作?」
「奶!」老人气的嘴歪眼斜,「奶别做多馀的事,不然我可不给奶酬劳!」
「酬劳?」美女弯起一边的唇角笑了笑。
「我也不想要你的酬劳啊!你们那个世界的钱在这儿又不能用。」况且,她可是连订金都还没收呢!
她之所以会接下这个工作主要是为了其它的报酬,那个她一眼就看上的可爱东西┅┅
「奶、奶┅┅」老人惊恐地指著仍笑的一脸恬适的美女,「莫非奶知道我的真面目?」
「那当然,你一进我侦探社的门我就知道了,我可没像你那麽迟钝。」美女不屑地撇撇嘴。
怎麽,这老头子也太小看她了吧?光凭他身上的那股子腥臭味,她就知道他不是人类了。
「那奶干嘛接下我的案子?」老人一脸狰狞、满眼腥红血丝地望向她,逐渐松弛的嘴角还不受控制地涎流下一丝黏稠的唾沫。
「呵呵,我也不想接啊,不过┅┅」美女抬手轻柔地抚摸著一旁冰凉的瓷壶,笑的一脸陶醉,「在看到这个宝之後我就改变主意了。」
要不然,之前那份契约早在办公室里就签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才签。
「奶也是冲著这个玩意儿来的!?」老人怒吼一声,矮瘦的身形在瞬间立刻暴长数尺,里头恐怖的深褐色躯体撑破人类的皮相而显露了出来。
老朽矮小的老人霎时变成了一头有著尖锐獠牙、像兽又像猴的怪物。高壮的身躯和粗壮的筋骨撑破了天花板,使得整栋原已破烂不堪的屋子更显得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杀了她!别让她拿走我的宝贝!」怪物暴喝一声,率先向她扑了过来,巨大而锋利的爪子转瞬间就要划破她柔嫩的肌肤。
美女轻盈地闪身,躲过了致命的攻击,脸上却仍带著那抹迷人的甜笑。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就来聘请我吗?」美女将发簪斜插回发上,再度挽成个松散的髻,红唇也轻膝ua弯了起来。
「我没有必要知道一个将死之人的名字!」疾风般快速的爪子再度挥舞了过去,却没能沾到美女一丝丝的衣角。
「奶只会成为我接下来的食物而已!」数度攻击未果,怪物不禁暴喝一声,再次扑了上去。
他原本只想随便找一个道士前来,想说,将壶内的神灵给祛除後再吞吃了对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棘手。
「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美女如黑夜般的美丽眸子闪了闪,涂著红色?丹的手指在怪物面前提醒似地左右摇摆著。
「我就好心点告诉你我的名字吧,免得你白白冤死。」美女的眼睛霎时由墨色转为邪魅的紫色,连美丽的红唇也渗著如鲜血般欲滴的红艳。
「我是紫媚,也是这家灵异侦探社的社长。」
「紫媚?灵异侦探?」看著那闪著紫光的神秘眼瞳,怪物突然抖颤了下,「莫非┅┅莫非奶是┅┅」不会吧?他不会那麽倒楣吧?
「没错,」紫媚勾起媚眼、状极愉悦地笑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说完,紫色的眼眸闪动著慑人的紫光,将整个屋子染的一片如梦似幻,然充斥其中的却是不容错认的高强魔力。
於是,一眨眼间,满屋子的恶灵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就这样整个地从这个世上蒸发了,只剩下那个为首的怪物还能吐出最後一句。
「紫┅┅奶是┅┅灵异女┅┅王┅┅」说完,下场也跟他的那些同伴们一样,从空气中消失殆尽,连个渣都没留。
「真是,本来还想看在他是雇主的份上饶他一命的呢,」紫媚状似无奈的咋著舌,「谁叫他不按照契约约定,硬要跑进来!」
反正,千错万错,绝对不会是她的错!
「好了,」紫媚转身看向她可爱的瓷壶,「好险我事先有给你贴上符咒保护,不然,你就要被我的魔力所波及了。」
紫媚撕下壶上的符咒,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现在,出来让我看看吧。」
「是┅┅」壶中传来声清脆的回应,随即,一个小小的身影随著烟雾从壶中蹦出,朝她打躬作揖著。身後,长及小腿肚的粗亮发辫也随即垂落,如同黑色的丝缎滑落在胸前。
「我是巧巧,是这壶所幻化而成的神灵。」
巧巧抬起头,露出他可爱圆润的脸蛋,和一双如星星般闪亮的墨黑色大眼,小巧微翘的粉色樱唇上则有著甜美可人的笑容。而弯曲行礼的娇小身躯上则披挂著刺绣精美的中国服饰,脚上还穿著双高高翘起的小蛮靴。
「哎呀呀!真是太可爱了!真不枉让我辛苦跑这一趟。」紫媚兴奋地抱起巧巧,在他柔嫩的脸颊上蹭啊蹭的。
「要不要跟我回家呀?」起刻的她,看起来实在像个爱诱拐可爱小男生的变态大姐姐,堆满俏脸上的甜笑里,全充满著计算与企图。
而巧巧似乎也有此想法,只见他犹豫了会儿後,才轻声地说道∶
「为什麽要跟奶回去?」虽然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总觉得看起来怪怪的┅┅
「因为本小姐我啊,最喜欢收集可爱又漂亮的东西了,所以,我当然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家棉!」嘿嘿!不管他答应与否,这娃儿她是要定了!
「那┅┅这表示奶家里还有其它跟我一样的宝物和神灵是吗?」巧巧兴奋地嚷道。
能看到同伴的兴奋心情让他忘了直觉上,对眼前这位美女的疑惑。
毕竟,他已经被封在这壶中数十年了,只要能与人说说话都好,便何况是分辨狡诈人类话中的真伪呢!
而且,要知道,像他这样有著灵性的古物可是很少见的,所以刚才那个怪物才会想将他封印後再给高价卖出。
「当然,多的是呢!不信你跟我回家就知道。」紫媚笑的一脸无害,但心眼里则在计量著最卑鄙狡狯的主意。
「好,我跟奶回去。」巧巧点点头,一纵身,又跳回壶里去,好让紫媚能抱著他回家。
「那我们就出发吧。」轻松地抱起大壶,紫媚一个旋身便消失在屋内,而那栋原本就被破坏的差不多的破屋,最後则在失去了鬼怪的支撑和紫媚灵气的扶持之下,颓然倾倒,变成了一堆废墟,在夜风中化为瓦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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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5-2006 07: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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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猫
「来,奉茶。」一只洁白柔腻、涂著血红?丹的玉手,缓缓地伸了出来,不客气的颐指气使著。
「┅┅是。」巧巧不甘愿的递出一杯热茶,上好茶叶的香气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徐徐地飘散开来,使整个房间里充斥著温暖的芳香。
真是搞不懂这女人,明明将自己当宝一样的带回来,没想到一回到家後,却又将自己的本命壶当成破铜烂铁一般地搁在仓库里,看也不看一眼,还将自己当成仆人一样的使唤来使唤去,她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心态啊!?
「怎麽?不服气吗?」紫媚勾起形状美好的唇,轻淡的对著巧巧笑了笑。
将这壶给带回来还真是赚到了,不但又乖、又可爱,而且还泡得一手好茶,这是她带回来的灵体和宝物中所没有的特点。
「┅┅没有。」巧巧可爱的圆眼,斜睨了正在打扫的其它式魔,和正忙著做菜的单眼小圆球,更不遑论其它正忙著做家事的各类同伴後,他咽了口口水。
他哪敢抱怨啊!他的工作已经是里面最轻松的了。
「没有就好。」紫媚说完话後,美丽的眸子又溜回了手中的委托书。
在她的手中,除了那一叠厚厚的委托书之外,其中还夹附了一张即期的现金支票,但紫媚只是看了那张支票一眼後,便将全副精神转放在那委托书上,因洛ub委托书上头写了一桩很是奇怪的委托┅┅找一只猫。
当然棉,如果这猫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咪的话,她自然是理都不理,但委托书上却又特别注明了,这只猫是专门吸取人类精气的灵猫,且可以自由变换成人形。不过,在这些注明之中,最让她注意的是最後一行字,「这只猫的性别是男的」。
呵呵呵┅┅看完了委托书的注明之後,紫媚不由得掩嘴轻笑,这下她的後宫又将再添一名爱宠了。
※※※
「呃┅┅主人?」巧巧不确定地看向身旁,那穿著性感小可爱和迷你豹纹短裙的紫媚。
现在是一月耶!爱漂亮也不是这种爱法吧!
那纤细的脖子上,也仅仅只围了条薄纱般的紫色围巾,除此之外,他那身材姣好的主人啥避寒的衣物也没穿。
「干嘛?」紫媚微微上挑的凤眉眼,望向身下亦步亦趋的巧巧,露出个让经过的路人,都为之伫足呆立的媚笑。
「这┅┅为什麽您出来办事,我和他得一同跟出来啊?」巧巧扯了扯身上穿不惯的七分短裤,和肩上的小吊带,更别提他脚上那双又重又丑的球鞋了!
他讨厌穿这种衣服!还是他原本穿的衣服质料比较好,也比较漂亮!
「他?喔┅┅你是说杰啊?」紫媚怜爱地抚摸了下停在她肩膀上的老鹰,「因为这趟任务需要你们的帮助啊!」尤其巧巧是新人,也该出来见识一下了。
┅┅少来了。
巧巧低声嘟哝著,他不是不知道主人的厉害,像这种小事才不会有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呢。之所以带他们出来,恐怕也只是想省点力、好偷偷懒吧。
「别棉唆了,」紫媚停下步伐,望向有著皎洁明月的黑夜,一会儿後,她低低地朝著肩上的老鹰轻喃了几句。
只见那毛色俊美的老鹰理解似地点点头,尖利的鸟喙咬过紫媚从耳上所摘下的一只耳环後,微微地展了展翅。
「去吧!」紫媚手一扬,只见老鹰立时张开它雄壮的双翼,展翅朝月夜飞去。
「主人,奶不是要找猫吗?」巧巧不解地望著已经飞走的黑色影子,难不成临时决定不干啦?
「找到啦!」紫媚发出如银铃般地轻朗笑声,并牵起巧巧柔嫩的小手,在众人异的目光下,穿著三寸细跟的修长双腿,疾速地朝老鹰飞去的方向奔驰而去。
※※※
喵呀!!!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公园里的一隅传出,伴随著的是翅膀激烈震动的啪嗒声响和尖锐的鸣叫。
「逮著了吗?」脱离路人惊艳的目光後,紫媚一个旋身,瞬间移动到了正在打斗的公园广场上。
只见一只褐色大鸟正和一只通体全黑、尾巴还分了三叉的巨大怪猫奋勇搏斗著,要不是大鸟事先将嘴上的耳环放在一旁,藉以设立个不易被凡人俗眼所察见的结界,恐怕这骇人的一幕早被大惊小怪的人类给发现了。
「嘎┅┅!」发现主人的到来,大鸟高鸣一声,放下正与之激斗的怪猫,再度飞回紫媚的肩上。
只见那原本体型略小的老鹰,此刻长成了约有三尺大小的大鸟,但模样纤弱的紫媚却连眼也不眨地,轻松承受那不算轻的重量。
「你┅┅你们是!?」怪猫气喘嘘嘘地趴俯在地上,示威似的咆哮著,背上的毛发也一根根地像刺般竖了起来,表示自己的不认输。
「呀!好漂亮的眼睛!」紫媚兴奋地走向前,完全不顾此刻可能会有的危险,两只柔媚的大眼紧盯著怪猫如铜铃般死瞪著的绿色大眼细瞧著。
「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这麽漂亮的绿色猫眼石呢!」
猫┅┅猫眼石!?
怪猫闻言差点摔到。竟然把它的眼睛说成猫眼石!
「什麽猫眼石!无知的人类少乱说话!」怪猫威吓似地低声咆吼著,想要将这个看起来没啥威胁性的怪女人给吓跑。
但紫媚完全没把怪猫的话给听进耳里,仍是一脸陶醉地喃喃自语著,「女人天生都爱漂亮的宝石,我也不例外,这样好了┅┅」紫媚开始准备跟怪猫谈判。
「你把你的眼睛给我,这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她要把它做成美丽的装饰品,最好是再做成一对漂亮又精致的耳环,想想,那与她美丽赛雪的肌肤有多麽地相称啊!
「开什麽玩笑!」怪猫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听这女人讲话的口吻,活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杀了它似的!
「再不滚的话,小心我把奶给吃了!」想起人肉的美味,怪猫不禁伸出它血红的长舌舔了舔唇。它已经好几十年都没吃到人肉了!
「吃了我?」紫媚闻言不禁放声大笑,「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啊!」
「敢瞧不起我!」怪猫怒极攻心,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尖锐的利爪也从肉蹼中伸了出来。
只要一爪,这细皮嫩肉的女人就得丧命在它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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