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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必会喜欢 的恐怖故事(12/11: 卷三。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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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09 04: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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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之邸(3)
若兰轻声问道:“妈妈,能不能具体讲讲,我……我还不知的爸爸究竟是谁?”
婆婆慈祥地抚摸着若兰的秀发,叹道:“三十年前四使者,鬼语者苗老大,痴迷者是你妈妈,天杀者是昨夜牺牲的大护法苗老二,牺牲者是外来的知青苟无畏。”
我心中一凛,苟无畏,苟无畏……这不是二狗他爹的名字吗?
婆婆喃喃道:“我本与苗老大自幼定有娃娃婚,二八年龄就与他成婚,生下二子;可此时苟无畏下乡锻炼,竟与我生出一段孽情,其后生下了你们孪生姐妹;那苗老二自幼恋我,从未表达,至今仍未吐露一句,可他那一片痴心又怎能掩藏得住。三十年前,在陈道长的指引下,我们开始了根除妖气的祭祀仪式,可我们四人心神不宁,挂念太多,情感杂乱,最终乱了自己的阵脚,让那妖气脱险而去。从那以后,我们四人也心生隔阂,苟无畏将我那两个亲生儿子偷了走,再也没有回来,还带走了祭祀之神器啼血宝刀;苗老大得知你们两姐妹是我与苟无畏的孽种,瞒着我将你们送与谷外其他人家,直至今日才得相见;那苗老二从那以后变得沉默寡言,只是在履行大护法职务时才与我说话,其他时间均闭门不出,不问世事,昨夜却为救咱们召唤出妖兽之魂,牺牲了自己……”
若兰惊叫道:“那我的爸爸是苟无畏啦?他现在在哪里?我想找到他让他来陪妈妈。我的孪生姐妹却又是谁?”
我险些别不住告诉若兰我认识那辣手狗王,他就是二狗他爹,可还是忍住了,以免她又怀疑我编造虚假信息骗她。
婆婆柔和地说道:“你一定会见到他们的……咳咳……我恐怕没那个命啦……你见到你爸爸时替我问问我那两个苦命的儿子是否还好……咳咳”
婆婆说道伤心处,又呕出几口鲜血,眼看就要毙命。
我急忙扶起婆婆道:“你的两个儿子都还好,我和二狗,也就是你的小儿子,从穿开裆裤时就已是兄弟,我不骗你,也不是安慰你。他们都很好,你放心……”
婆婆紧紧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最终确认我没有欺骗之意,脸上顿时绽放了舒心的笑容,点头道:“怪不得陈道长说你来会给我带来好消息,果然不错,呵呵,咳咳……那他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
婆婆问及辣手狗王声音颤抖了起来,竟似怀春少女般羞涩。
我吧嗒了一下嘴,道:“还好,还好,就是被关在了监狱里。”
“为什么?”婆婆直勾勾地盯着我问。
“因为……因为……他为了维护那把屠狗宝刀,不,啼血宝刀不被别人没收去,所以,就……总之,就犯罪了,据二狗说那刀是您交给他的礼物,所以他拼死不能丢。”
婆婆长叹一声,道:“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行事还像个小孩子,唉……”
我点头道:“不过那宝刀最终已落入了李虎手中,开始用来屠杀妖兽之人。”
婆婆点头道:“陈道长已告诉过我牺牲者已掌握了他的利器,痴迷者若兰也已接收了我的权杖,天杀者小桂应该获得血心黄石,刚才一片混乱,也不知那黄石被谁拿取,唉……”
若兰摊开手心问道:“妈妈,是这块石头吗?”
婆婆激动地坐了起来,盯着石头道:“不错!不错!正是这块石头,这是天杀者的祭祀信物。”
若兰抬眼望了我一眼,似乎开始认可我四使者之一的身份。
我急忙问道:“鬼语者有何特殊武器吗?牺牲者用宝刀、痴迷者用权杖、天杀者用黄石,我用什么呢?”
婆婆微微笑道:“你只需要献出语言,你是祭祀的引导者,咒语的朗诵者,你的武器就是你的嘴,你只需再多穿一件啼血尸衣就好”
我心中甚是不爽,他们都有各种神奇的武器,而我却需要穿一件恶心不拉的尸衣,想想都恶心。
婆婆轻轻抚着若兰的秀发,道:“妈妈死后,你跟梅律师赶到他的城市与陈道长等人汇合,切记一点,不要和任何人产生感情!”
若兰扑在婆婆怀里,哭道:“你不会死,妈妈不会死,不要丢下我不管,咱们可以一起去找爸爸,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
那婆婆已无推开若兰的力气,喘息着对我说道:“我已无精力向你们解释神谕之谜,都画在这神谕之邸的墙壁上,你们自己参悟去吧……”
说完她双眼缓缓闭合,手臂轻轻搭在若兰的香肩上,再也没有了动作。
[ 本帖最后由 梦芸 于 5-11-2009 04:40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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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1-2009 04: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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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神谕之秘(1)
若兰哇的一声扑在婆婆身上哭了起来,泪水满面,拼命摇着婆婆的遗体喊道:“妈妈!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你快醒醒啊!”
我看的辛酸,轻轻扶着她柔弱的肩头,安慰道:“婆婆已经去了,你……不要太伤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转身用尽全力将我推开,大喊:“谁要你照顾!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我被推得后退几步,尴尬地望着若兰,她性情居然变化如此大,对我厌恶之情如此深,我真是自找无趣。
既然她对我如此冷漠,我也不再那么热情,板着脸说道:“你既然不需要我关心,我也不再献殷勤,咱们埋了婆婆去找陈道长他们吧。”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花,不再理我,吃力地将婆婆抱起,向缝隙之外走去,那猴子悲凉地叫了急声跟她出去,我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若兰将婆婆拖到绿草地上,掏出一把匕首神色木然地开始挖地,我跪在她身旁道:“我来挖吧,你太累了。”
她白了我一眼,冷声道:“不用你。我妈妈不会愿意让你这样的小人埋葬的,你回神谕之邸休息去吧。”
我闻言大是气恼,但考虑到她丧母之痛也不便发作,道:“我怎么是小人?你妈妈也不是我害死的,我冒着枪林弹雨将你和你妈妈从那巨石台上救下,我挖苗二伯胸口的啼血黄石也是为了你支付妖兽之魂而用,我为了避免你背妖兽追上将他们引开,最终跳崖九死一生。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若兰也不抬头,继续挖着草地,道:“你一面之辞罢了,谁知道你来到这里到底是何目的,如果不是你来……那些那枪的人又怎会袭击我们,妈妈又怎会死?”
他妈的!她竟然把那些特警的袭击也怪罪到我头上,我还有何解释。我猛然起身,向树洞中走去,那猴子叫了两声,似乎是劝我别生气。
回到古树中,我仍气得全身发抖,你把一切都怪在我头上吧,我他妈再也不和你解释啦,再也不怜你爱你啦,再也不会碰你一下,在她眼里我这一片真心不纯粹是犯贱吗!
坐在床上,我抑制住脑中混乱的想法,想起婆婆临死时所说的需要我参悟的神谕之邸内的画。我环视四周,宽阔的树洞中点燃着数只巨大火把,将这幽暗的树洞照得通明,可这墙壁之上却没有任何绘画的痕迹呀。
那猴子此时从缝隙中钻了进来,跳到我面前拉起我向一个角落走去,我走近一看竟是一个窄窄的阶梯,猴子唧唧叫着指着楼梯上方,示意我上去,我迟疑了一下,缓步而上。那猴子似乎无意跟我上来,在下面向我微微摆手点头。
我随着盘旋的窄梯上了数米,到达了第二层树洞,这里没有火把,但树壁上敞开着一个裂隙,明亮的阳光刺了进来,照在另一侧树壁之上。我走近一看,那阳光照耀的树壁上竟有四个一人多高的神栊,每个神栊前摆着一个香炉。前三个神栊中空无一物,第四个神栊内挂着一件灰黑色大衣,质地似棉似皮,华润而古朴,不知为何竟似有人穿着站在那里,随着裂隙吹进的冷风微微摆动。我向前走近几步,盯着黑色大衣帽子内的黑暗瞧了进去,明明无人,那帽子却好似有个人头一般微微颤动,左右摇摆,诡异异常,我不由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看。
侧脸向前三个神栊看去,空空的神栊内虽无任何东西,可每个神栊上都画着一件物品。第一个神栊上画着一把尖刀,刀刃寒光闪闪又泛着五彩光芒,刀柄之上分别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蜘蛛与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壁虎,这不就是屠狗宝刀!第二个神栊上画着一把拐杖,那拐杖似玉似木,坚实古朴,拐杖的末端尖利如剑,仿佛就是婆婆手中所持的那啼血权杖;第三个神栊上画着一个鹅蛋大小的黄石,黄石中心是一颗血红的心脏,其中流动着诡异的黄光,这应该就是我从苗二伯胸口挖下的那啼血黄石;那……第四个神栊之中,莫非……就是……婆婆刚才所说的,我这个鬼语者应该穿上的啼血尸衣?我的目光微微侧向那令我心中发毛的灰黑色衣服,它此时随着风诡异地飘动起来,那帽子之中黑暗的头部似乎在向我发出召唤,左右摇摆地更加厉害。
我不敢取这充满邪气的尸衣,努力不去看它,在此层绕了一周,发现一个角落里还有通往上方的窄梯,于是继续向上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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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1-2009 04: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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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之秘(2)
推开第三层的木门,我终于看到了婆婆所说的壁画,此层与第二层布局完全一致,阳光从一个裂纹中撒在对面的墙上,那墙壁上画着一幅巨大的壁画,我急忙站在中央细细望去。一望之下,险些将我吓倒在地,只见图案上一只巨蛛与一条巨大蜘蛛正恶狠狠地向我望来,大有将我生吞活剥之势,它们背后是一片湖水,湖水对面是一块巨大的青石,色泽墨绿,温润若玉, 映在湖面上就像一面大大的古铜镜。
我长出一口气,这画面真是惟妙惟肖,和我与若兰那日在死湖旁看到的景象简直一摸一样,看来这就是死湖与魔石以及守护魔石的两个怪兽了。只见那古铜镜一般的魔石上散发着阵阵白雾,飘向湖面,渐渐远去,这白雾也许就是妖气,而那魔石应该就是妖气之源。
我看完后又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还有通往上层的窄梯,看来应该是一层一幅画。第四层的画面中,那两只怪兽已经像蔫了的茄子,鲜血淋漓地软软趴在地上,一个手持啼血宝刀的壮汉和一个胸口镶着黄石、眼神虚无缥缈的男子站在怪兽身旁;那魔石前一个白衣女子双手捧起权杖,仰头闭眼,跪在地上,似乎在做出某种祭祀仪式的动作;一个头部隐藏在帽子之中,全身散着阴森之气的黑袍人站在白衣女子身后,一手拍在女子后脑之上,一手高高举起,似在仰头默念咒语,黑袍人虽然仰着头,但他帽子中的面部却仍是漆黑一片、深不可测……
他们身后的魔石白雾大盛,白雾之中隐隐现出一个人面模样的图案,透着一丝邪恶的笑容,这应该就是妖兽之魂的老祖宗吧。
我看的心惊,却又如同上瘾,急忙爬上了第五层。
第五层的壁画令我心惊胆战。只见那魔石上的人脸已经附在白衣女子脸上,她身后的黑袍人两手紧紧扣住她的脖颈,那眼神虚无的男子跪在白衣女子左侧,眼眶之上竟是两个黑洞,胸口也挖出了一个血洞,他伸直双臂,向那白衣女子摊开双手,一手托着两颗眼睛,一手托着那颗黄石,鲜血从他手中向下低落,我似乎能够听到那落在地上的滴答声;那手持宝刀的壮汉跪在白衣女子右侧,右手持刀将左臂动脉隔开,鲜血腾空撒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脸面诡异邪恶,确似被那妖兽之魂所附体,可她脑袋被身后的黑袍人紧紧按住无法挣脱,只能咧嘴仰头大叫着。整幅画面只有黑袍人冷静异常,他帽中仍旧漆黑一片,发着幽幽冷光,所有人当中唯独看不到他的面容。
我压抑着内心的恐慌爬上了第六层,这层比下面的空间小了很多,壁画也仅仅有脸盆大小,画中那白衣女子胸口插着啼血宝刀,鲜血将满身白衣染红,她面部的妖兽之魂的邪恶面容已消散殆尽,恢复了宁静,痴痴地跪在地上凝望天空;她左右两人均已满身鲜血趴倒在地,不知死活;身后那黑袍人冷峻依旧,背对着她,一袭黑衣随着狂风猎猎飘动,那黑袍人仰望着眼前那已经开始迸裂的魔石,纹丝不动,魔石崩开的裂缝发着耀眼的白光,照向黑袍人的面庞。
我急得够呛,这个壁画真是可恶,这么强的白光射入那黑袍人漆黑的帽子内部,一定可以看到他的面容,可他却偏偏背对着我,不知这壁画的作者是不是存心为之,莫非那黑袍人注定面目不可被人所见?
虽然每幅壁画旁都有一些古怪的文字,我却一个也不识,但看到此处我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这就是四使齐聚,消灭魔石,根除妖气的祭祀仪式。那白衣女子是痴迷者,献出记忆,负责诱出妖气;白衣女子身后的黑袍之人为鬼语者,负责默念咒语,献出语言,将那妖气引入痴迷者身体之中;白衣女子左侧是天杀者,献出双眼与那黄玉,遏制妖兽之魂,以免其将痴迷者肉身冲破;白衣女子右侧是牺牲者,献出自己的鲜血,最终将妖兽之魂劫杀在白衣女子体中。
我看着最后这悲惨的结局,颓然坐在地上,一股悲凉之气涌在心头,莫非若兰、我、倒霉孩子和李虎要做这么残忍的祭祀仪式,最终落得如此可怕的下场。
想想当年婆婆作为痴迷者,那苗伯伯、苗二伯与辣手狗王与她均有感情纠葛,又怎能下的去手呢,怪不得他们最终失败了。
我平息了片刻,再次望向那背对着我的黑袍人,从这一幅幅画面来看,这个黑袍人最为神秘,从未露出面容,最后也只有这个黑袍人似乎没有受到身体上的损伤,那魔石破裂后如同天堂撒下的耀眼白光向他射去,不知最终他会有什么结局?
我不经意扭头,竟然发现墙角还有一个向上的窄梯,急忙慌乱地爬了上去,猛然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猛地泛起一阵彻骨的心寒,这最高的一层中只有两三平方米大小,一米多高,压抑的很,整个墙壁上一片漆黑,似是无边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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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1-2009 04: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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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鬼语者之预言(1)
那满屋的黑暗之色向我扑面袭来,我历经这两天的磨难早已精疲力竭,眼皮不知不觉开始打架,恍恍忽忽跌倒在这树洞顶层的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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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的洪水席卷大地。
狂风肆虐,卷起滚滚洪流;旷野无边,在洪水中却也露不出几块落脚之地。
一只白鸽在耀眼的日光挣扎着飞舞,向那遥远的黑点飞去。
那黑点渐渐清晰,是一块突兀在洪流之中的山顶,就像沉沦于大海之中的孤岛,在汹涌的波涛中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冲倒。
白鸽已是筋疲力尽,刚刚飞到那山顶上方,被一阵狂风刮了下去,眼看就要落入浑浊险恶的波涛中,那山顶上突然飞起一条白纱,闪电般将白鸽拉了上去。
“娘娘,这白鸽真可怜,险些就要被那凶恶的洪水吞掉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丫头轻轻抱着那白鸽抚摸着说,她白嫩的小胳膊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脑袋上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小辫子旁还插着一颗碧绿的枝叶,摇摇晃晃,甚是可爱。
小丫头对面的白衣女子眉头紧蹙,轻咬着朱唇,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们旁边的巨大石鼎,那石鼎下下熊熊烈火,烧得正旺,映得这白衣女子玉面绯红,美若天仙。石鼎之内五彩石块在火红的岩浆中翻腾滚动,流光异彩,发出梦幻般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山顶。
小丫头嘟着小嘴埋怨道:“都怪那傻大个子共工,打仗打不赢祝融也就罢了,难道撞到不周山他就成了英雄?现在可好,天柱被他撞断,天塌了半边,洪水喷涌出来,龙蛇猛兽肆虐,可苦了这天下的百姓。”
那白衣女子轻叹一声,将手中白纱向那石鼎挥去,石鼎下火光大盛,红色岩浆沸腾了起来,五彩石块渐渐开始消融,汇成七彩琉璃之色,光芒四射。
小丫头将怀中白鸽放在地上,趴在那白衣女子身旁,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伸出嫩白的小手,指着石鼎旁一块色泽墨绿的大青石问道:“娘娘,那块丑石为何不能放入鼎中,难道太丑了,不能用来补天吗?”
白衣女子抚着小丫头的脑袋温柔笑道:“你这鬼丫头,人小问题还不少,那块石头自有它的用途,但却不是做补天之用。”
小丫头不解地摇了摇脑袋,还想再问,头上的绿色枝叶却落在了地上,被那白鸽衔在嘴中,往那墨绿青石上蹦去。
此时,那洪水肆虐的大地尽头升腾出一片白雾,白衣女子脸色一变,起身长啸,手中白纱闪电般挥出,那墨绿青石随着白纱舞动的方向飞起,向那大地尽头的白雾流星般滑去,顷刻之间已不见了踪影。
小丫头一撇嘴,埋怨道:“娘娘,那白鸽还在青石上,还把我的杜鹃枝衔走了,您……未免也太性急啦。”
白衣女子紧张地注视着天边涌出的汹涌白雾,随着那青石滚去,白雾渐渐收缩消退,最终不见了踪影,她长叹一声道:“希望那妖雾不再泛滥,危害世间……”
小丫头见白衣女子如此谨慎,也踮起脚尖向天边望去,除了浑浊的滚滚波涛,却什么也看不见。
白衣女子长叹一声,抚着鬓角的秀发,轻轻坐下,她雪白的裙边赫然露出一条青色蛇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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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1-2009 04: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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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语者之预言(2)
夜色沉静如水,月光雪白如练。
山谷之中却并不平静,一阵阵白雾在湖前的墨绿青石中升腾出来,月光照在那如同古铜镜一般的巨大青石之上,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妖兽之头,嘴边隐隐挂着邪恶的狞笑。
白衣女子手持权杖,背对着青石跪在草地上,望向明月,口中发出含糊的咒语,一个黑袍之人一手搭在她后脑之上,一手举向明月,口中也念叨着咒语,他将黑袍上的帽子罩在头上,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们前方站立着两人,一人瘦高,一袭紧身黑衣,眼睛发着灰色的诡异光芒,胸口大开,其上镶嵌着一块黄光闪闪的宝石,那宝石中央一颗血红的心在砰砰跳动;另一人高壮,手中紧握这一把尖刀,在月光下泛起五光十色的光芒。
两头怪兽正在向这四人逼近,其中一只是八爪蜘蛛,爪子上长满毛茸茸的粗毛,锋利异常,口中一支锋利的毒刺,闪烁着深蓝色的邪光;另一只是巨型壁虎,身上疙疙瘩瘩,皮肉如同盔甲般厚实,血盆大口中一条巨大的长舌头咝咝作响。这两只怪兽似乎对那两人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发起攻击,摇头摆尾地低声嘶吼着。
那手持尖刀的大汉怒目圆睁,盯着眼前的两只怪兽毫不畏惧地向前踏了一步,身旁的瘦高黑衣人也挺起胸膛,向前跟进,灰色的眼光益发明亮。大汉突然喊道:“圣姑!今日一战我等恐怕难以幸免,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大汉身旁的瘦高黑衣人惊疑的偏头望向这大汉,他们身后的白衣女子身体一颤,口中咒语停下不念,她身后的黑袍之人也停止念诵咒语,四人均如同冰冻了一般。
那大汉顿了一下,沉声道:“圣姑,我虽不是你们族中之人,可下乡来到这里后也与你生出这样一段孽缘,虽你与苗老大有夫妻之名,可我知道你更爱我对不对,你真正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那白衣女子举着权杖的手臂缓缓垂下,轻叹了一声,她身后黑袍之人身体猛颤,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嘶哑着说道:“你……你和苟无畏究竟有何孽缘?”
那瘦高黑衣人大喝道:“你们别闹了,大敌当前,万万不可出了差错!”
大汉不顾眼前两只怪兽,一把推在瘦高黑衣人肩上,狂笑道:“苗老二,你身为族中大护法,别人都认为你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可我狗王知道,你他妈也是一个孬种,一个不敢爱不敢恨的孬种!你明明爱着圣姑,为何不敢表明,难道就是碍于你大哥的面子?”
瘦高黑衣人恨恨的瞅了大汉一眼,道:“苟无畏,你若再是犯混,恐怕今日祭祀之事不成,不仅大家都要将性命赔进去,那妖气还会肆虐世间,荼毒无数。”
苟无畏深情地回头望向白衣女子,颤声道:“今日我按照神谕指示必须牺牲,你难道最后都不肯给我道出你的心声?我们的若土、若兰还太小,她们恐怕再也看不到她们的亲爸爸啦……”
白衣女子惨呼道:“你莫要说啦,你莫要说啦,这事情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黑袍人怒喝一声,一脚踏在白衣女子胸前,歇斯底里喊道:“若兰竟是他的骨肉?你……你居然背着我作出如此下流的事,你……我今日非杀了你们这奸夫淫妇!”
说着黑袍人俯身掐住白衣女子的脖子,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大汉转身向黑袍人扑来,两人扭打在一起,白衣女子伏在地上轻轻抽泣,月光之下的脸色凉美无比。
那两只怪兽大呼着向四人进一步逼近,瘦高黑衣人大呼一声,狠狠咬破舌尖,憋住一口鲜血向胸前喷去,那鲜血的颗粒映着月光晶晶闪亮,如同雪花一般轻轻随风飘荡,他胸口上的黄石黄光大盛,其上红心跳动地更加剧烈,那两个怪兽身形一滞,同时偏头,不敢直视。他回头大呼:“快快按照祭祀仪式念诵咒语,我快顶不住啦!”
大汉与黑袍人见此阵势,停止了打斗,白衣女子也款款坐起,跪在地上,举起手中权杖,脸上挂着清泪,念诵起咒语。
黑袍人一手按在白衣女子后脑,另一手指向天空明月,也随着白衣女子的声音念诵了起来。
大汉急忙跪在白衣女子右侧,举起手中宝刀,向左腕狠狠砍去,鲜血喷出,溅得白衣女子的白袍上鲜血淋漓,他们口中咒语不停,他们身后的那墨绿青石开始发出爆裂之声,白雾大盛,青石中那魔兽之面变得益发狰狞,似乎开始痛苦的挣扎,预备脱石而出。
两只怪兽见状也疯狂了起来,避开瘦高黑衣人胸口的黄光,准备越过他的阻隔,直接向那青石下的众人扑来。
大汉不顾左腕喷出的鲜血,痴痴望着白衣女子鲜血与泪水混杂的绝美脸庞。白衣女子身后的黑袍人停止念诵咒语,大呼道:“二弟!放弃对抗那两只怪物,快快来圣姑左侧跪下,献出你的牺牲之物!”
大汉喊道:“慢着!苗老大,如果那妖兽之魂一会儿真的进入圣姑体内,我……我根本没有胆量将啼血宝刀刺入她胸膛,咱们……还是算了吧……”
黑袍人呆立了片刻,竟然将按在圣姑头上的手轻轻撤回,叹道:“我也绝不会看着你残忍将她刺杀而袖手旁观,我……认输了……”
那瘦高黑衣人急声呼道:“你们如果放弃,那妖气就要逃窜啦,三十年后会再次危害人间,你们难道忘记了咱们村里乡里乡亲互相残杀的惨状,忘了陈道长对我们的叮嘱与期望?”
大汉痴痴望着白衣女子,微声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有以死谢罪!”说着他反手将那啼血宝刀刺入自己的胸膛,黑袍人飞起一脚将那宝刀踹飞,大喊:“你想一死求得解脱,没那么容易,我要按族中家法处置你!”
那女子还待说些什么,此时他们身后的墨绿青石一阵爆裂之声,那困在其中的妖兽之魂因为没有咒语压制,竟然冲出青石,腾空而起,幻化成一团遮天蔽日的白色妖雾,它在明月下方盘旋了几圈后,闪电般向南方飞速逃去。
两只怪兽见那妖兽之魂脱离了青石,也纵身高高跃起,向着那妖雾逃离的方向紧紧追去。
雾气散尽,冷风劲吹,白衣女子颤巍巍站起,将权杖扔下,高举双臂,悲声惨叫,声声惊心,在山谷间回荡。
如水青丝瞬间变成了白发,在夜风中映着雪白的月光猎猎飞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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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1-2009 04: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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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语者之预言(3)
中医学院的林荫道上的大杨树在静谧的月光下哗哗作响,放假了,学生大部分已经卷铺盖卷回家,所以这辆车没有遇到任何障碍,飞速驶过。
车在女生宿舍楼前一个漂亮的急刹停下,一个年轻人轻轻跃下,甩手关上车门,疾步向楼内走去。他身材矫健匀称,穿着一身休闲衣,干净而得体,面部略带着一丝惊喜与一丝坏意。下午时女朋友说放假了让他来接她,他谎称晚上有应酬脱不开身,只能明早再来接她。此时已是深夜,他已做好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摆好了锡银的烛台,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一楼的值班室破旧昏黄,这个年轻人敲了敲值班室的玻璃,向室内望去,竟然空无一人。他撇撇嘴,果然是放假了,连值班室的阿姨也溜走不来值班了,女朋友在这里恐怕不太安全。
心念至此,他快步走上楼梯,向他女朋友的宿舍跑去。
拐过二楼时,黑洞洞的楼道里响起一阵怪异的响动,他身形一停,向那里望去,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缓从黑暗中传来。
他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一个穿着古怪的黑衣人手持一块黄色的古玉口中念叨着古怪的词语,灰白色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他心中一冷,跌倒在地。
那黑衣人将黄色古玉在他眼前轻轻晃动着,那古玉中一颗血红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动,他眼皮渐渐下沉,意识模糊了起来,隐约听到那黑衣人沙哑的嗓音:
忘记……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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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的灯光惨白地发着光。
周围寂静地令人窒息。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躺在这值班室里,遏制住强烈心跳,强挤出一丝笑意,微声说道:“大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一个大爷坐在女孩子旁边,慈祥的笑着摇摇头,轻轻抚了抚女孩子的头发,笑出声来:“嘿嘿、嘿嘿、嘿嘿……”
女孩子已脱力,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她渐渐闭上眼睛,黑暗已来临……
值班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一手拖着一个昏迷的休闲服男子走了进了,另一手握着一块闪着暗黄光芒的古玉,进入了值班室,向那老大爷说道:“大哥,即使我们为了避免新轮回的四使者产生感情,也不应该如此残忍,他们应该……十分恩爱,让他们一个失忆,一个吓成精神病,似乎……过于残忍了。”
那老大爷撕去脸上丑陋的人皮面具,露出岩石般冷酷的黝黑面容,冷声道:“二弟,咱们多年前的教训一定要吸取,此时让他们分离,总比祭祀仪式上生离死别要强上万倍。”
黑衣人颓然坐在凳子上,呆呆问道:“陈道长说已经找到啼血宝刀的下落,那……苟无畏现在状况如何?”
老大爷恨声道:“莫要再提那个狗东西!”
黑衣人道:“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还不肯忘记,不肯宽恕?”
老大爷冷哼了一声,岔开话题道:“二弟,多年不见你使用这催眠之术,今日看你手法,似是日渐成熟,对那神谕之理解见深啊。你刚刚给若兰幻化出的那壁虎与蜘蛛与咱们多年前祭祀仪式上见到的那两个怪物简直一摸一样,佩服,佩服。”
黑衣人低头叹道:“那晚的情形……我这辈子又怎能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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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1-2009 04: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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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鬼语者之预言(4)
我穿行在黑暗的甬道中,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仿佛凝固,空间仿佛无穷,我在穿行……
孤独地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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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毛茸茸的手在黑暗中伸出,揪住了我的耳朵,我大叫一声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那只猴子,正一手抓着我的耳朵,一手捂着嘴坏笑。
我翻了个身爬起,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在这树洞中的最顶层,那猴子唧唧叫了两声,指了指楼下,示意我该下去了。
我脑中浮现着刚才梦中的那些奇怪情境,心中杂乱不堪,却不知是真是幻。
李虎在古代生物科技现代化所跟我说得一席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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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语者能够预言?”我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
“鬼语者不仅可预言,而且可回忆故往千年之事。”李虎面无表情地答道。
“哈哈,呵呵呵呵……”我不由觉得好笑,问道:“那我他妈的还干律师干吗,直接找块破布挂在笤帚杆子上,上写‘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八个大字,算命去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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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1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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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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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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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痴迷者之失忆
(1)
猴子唧唧喳喳的拽着我向楼下走去,我全身乏力,脑袋昏昏沉沉地跟着它走了下去。到那四个神栊的第二层,猴子突然停下,指着那第四个神栊内的黑袍向我怪叫。
我再次望向那在微风中缓缓飘动的黑袍,它那帽子中无底的黑暗之色令我心寒万分,我不敢多停留,低下头向楼下走去。
那猴子却似乎不依不饶地拽着我,不让我走,拼命指着那诡异的黑袍大叫着,似乎是让我取走。我长吸一口气,道:“猴兄,那袍子处处透着邪气,我是万万不敢轻动的,还是让它在那里贡着吧。”
猴子急得上蹦下跳,折腾了一通,突然向楼下跑去,我不知它葫芦里卖什么药,此时楼下响起上楼的脚步声,若兰竟然跟着那猴子上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了我一眼,指着那黑袍道:“猴伯伯让你将那啼血尸衣取去,你作为鬼语者,在祭祀大典上必须用它。”
我一个激灵,刚才在这楼上的壁画上和我那混乱的梦境中都有一个黑袍之人出现在白衣女子身后,看来这正是婆婆所说的鬼语者的啼血尸衣。
我缓声问道:“这尸衣的帽子中为何黑的如此邪门,看着它我都有些难受,更别提让我带走它甚至穿上它了。”
若兰轻蔑地一笑,道:“啼血尸衣凝结无数妖兽冤魂之妖气,穿上它的人会妖气缠身,心如蚁噬,痛苦万分,那冤魂的妖气凝成无底的黑暗聚在鬼语者面上,根本露不出面目。你如果胆小不敢穿,也就罢了。”
我听得心惊胆战,却无法受她这样轻蔑的侮辱,反驳道:“既然如此邪物,鬼语者为何要穿,他的使命是毁掉魔石、根除妖气,自己穿上这妖气冤魂凝聚的尸衣又是何故?我不是胆小,而是不愿作傻子。”
若兰似乎觉得我很无知,慢声道:“鬼语者只有在这妖兽冤魂凝聚的尸衣里才能发挥最大的能力,念诵咒语将那妖兽之魂召唤到痴迷者的体内,以待天杀者将妖兽之魂困在痴迷者体内,牺牲者以啼血宝刀混其鲜血予以截杀。 当然,鬼语者穿完这妖兽冤魂聚集的尸衣完成祭祀仪式后,能否再脱下就很难说了,也许……”
她残酷的向我笑着,似乎在故意挑战我的勇气,我想起那道长在暮鼓寺跟我说的我永远失去语言的那种牺牲,不由一阵心寒,可此时若兰如此激我,我又怎能示弱。
我故作轻松地踏出两步,伸手将神栊内的尸衣取下,轻轻卷在怀里,向若兰点头示意我有胆去尝试,若兰不再说话,径直下楼去。
那啼血尸衣在我怀里如同有生命一般,微微颤抖着,发出丝丝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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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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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走出那古树的缝隙,外面已经是黄昏,夕阳温暖的撒在湖面上,泛起温柔的波浪。若兰在湖边轻挽白衣,露出洁白的玉臂,将一捧珍珠般的湖水拍在脸上,轻轻擦拭着她苍白的面颊。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迟疑地问道:“若兰,咱俩……咱俩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我是说,咱俩……你也许真的忘了咱俩之间的故事,那……也没关系。可你也别老认为我是个心怀鬼胎的坏人,你别老觉得我做什么都好像特猥琐,憋足了劲害你似的,我没那么坏,真的。”
若兰停下往脸上拍水的纤纤玉手,歪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晶莹剔透的水滴在她绝美的脸庞上滑过,挂在她如水般丝滑的青丝上,泛起点点亮光。
我索性坐在她身边,咳了一声道:“其实,我是想说,即便是你受了什么法术也好、打击也好,以致于现在失意了,我也不会强求你记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可你为何如此没有来由的怀疑我、记恨我、打击我呢?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若兰见我说得如此认真,愣了一下,又开始满腹心事地打量我,似乎我现在又在想着什么鬼点子在套她的话。
我一阵气恼,道:“好好好,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没有试图跟你套近乎,我对你也无所求,你别他妈以为我像个可怜的跟屁虫似的一直想跟在你屁股后面叨咕来叨咕去,我根本不会求你做什么。”
她似乎觉得我很无聊,又开始洗脸,她那表情似乎在说:你不求我做什么来到我这里罗嗦这么多干什么,该干吗干吗去。
我气的脸红脖子粗,起身就走,他妈的这次又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我怎么老是这么贱,老是忍不住来招惹她呢?刚走去一步,我还是心有不甘,回头喊道:“莫说咱们以前有过爱意,就算是萍水相逢之人,你也不该如此对我!咱们难道不能把对方当作陌生人,随意平等地聊上两句,你他妈这么辱我轻视我,你就高尚了不成?”
若兰擦了擦脸上的水滴,冷冷一笑,道:“聊吧,你想聊什么?”
我先是一愣,见有机可乘,马上坐到她身边问道:“若兰,请问你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村子,怎么来的,来到这里后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摇摇头道:“这不是萍水相逢的人应该问的问题。”
我嘬了嘬牙花子,换了个方式问道:“请问姑娘一直生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吗?不知这里可有什么趣闻或者姑娘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可以聊两句?”
她终于笑了,摇头道:“你们律师都这么油嘴滑舌吗?明明和第一个问题一样吗。”
我叹道:“你别老让我说,你也稍微说两句。”
她正色道:“其实你是鬼语者,很多事情我也不需瞒你,可自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种厌恶之情,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不过,事实是,你一到来那群特警部队也同时到来,将我们族人屠杀殆尽,其他族人也迫不得已变成兽人,你……让我如何能够不恨!”
我他妈和那群特警部队有何干系?要不是我拼死相救,你他妈没准现在早咯屁着凉了!我心中虽怒,却也不敢发作,好容易她打开了话匣子,我说什么也得打听点儿有用的消息。
她坐在湖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托起腮部,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开始发呆,夕阳金黄的余晖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圣洁而美丽。但这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可爱的若兰,她已经变了,变得多疑而猜忌,她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恨意,我虽坐在她旁边,感觉却那么遥远……
她突然扭脸对我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得这个村庄,等我醒来,苗二伯和我妈妈坐在我的床前,告诉我我是她多年失散的女儿,痴呆多年,终于被陈道长找了回来,回到这个村子完成自己的使命,做族中的圣姑。这段时间,妈妈和苗二伯传了我好多咒语和祭祀仪式的程序,最后告诉了我毁灭魔石,根除妖气的最终使命。那晚,妈妈准备将圣姑之位传给我的时候,你和那些天杀的特警部队就出现了……妈妈她……”
她说到此时已有些啜泣,我不敢上前安慰,生怕她又骂我不怀好意,只好故作冷静地坐在哪里试探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精神病院?还记不记得中医学院?还记不记得壁虎伯伯?”
她沉思了许久,摇了摇头,道:“今晚早些休息吧,明天咱们就出谷去寻陈道长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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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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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醋意(1)
秋夜冷风袭人,若兰已安静地躺在树洞中的木床上休息,我凝视着那随着夜风飘曳的火把沉思着。
冷风从缝隙中阵阵吹进,我抱紧身上披着的那啼血尸衣,在床边的一个黑暗角落里蜷成一团。这尸衣虽然有些诡异,但此时冷风劲吹,我也顾不得许多,紧紧裹在身上,一阵阵温暖传来,我也不再有那样强烈的恐惧之意。
若兰翻了个身道:“你还未睡么?”
我冻得牙齿打着哆嗦,道:“没,没,这山谷的夜晚还真冷。”
若兰道:“你一个男子汉还怕冷啊,没有出息。”
“男人就不是人啦?男人也知道盖着被子暖和,吃饱了不饿。”我愤愤回道。
“那我把被子给你吧?”
“不用,不用,我撑得住。”
“虚伪。明明冷的要命,还说撑的住。”
“虚伪就虚伪吧,反正你对我也没好感,我就虚伪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无赖。”
“哼哼,天气怎么这么冷,冬天还得有一段时间呢吧?”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有再这个山谷度过冬天。”
“嘿嘿,我知道你曾经在哪里度过过冬天。”
“哪里?”
“我是无赖,不告诉你。”
“那你继续无赖吧,我睡了,被窝里可真暖和。”
“你……那村里的妖兽不会深夜袭击咱们吧?”
“呼……呼……呼……”
我撇撇嘴,不由笑了起来,其实她现在的样子比白天时可爱的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不再单纯?
她见我没有反应,停止了装睡的鼾声,道:“你放心吧。这古树是啼血杜鹃的老祖宗,神谕之邸是妖兽万万不敢靠近的地方。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晚吧,明日需要赶路了。”
我迟疑了一下,柔声说道:“若兰,原来……其实……你还是可以如此温柔的啊?”
她突然身体一僵,冷声说道:“你别老是来柔情攻势,我可不吃那一套,你可说过不会再碰我半根指头,晚上你可别偷偷摸过来,否则我不客气!”
我怒道:“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虽不是君子,可也不会趁你熟睡之际非礼你!”
她冷静答道:“深夜之中,你我男女独处一室,终有不便之处,我只是想提醒你自重罢了。”
我愤然道:“那我不与你独处一室好了,我去外面睡去。”
本以为她会阻拦,没想到她冷冷说道:“那妖兽之人不敢进入此啼血杜鹃古树,我可不敢保证你出去后他们不发动进攻,是否要留在这里你自己决定吧。”
我心中一苦,道:“生死有命,我拼得性命也不能让姑娘觉得和我独处一室有辱姑娘的清白,告辞!”
她毫无表情的说道:“请便。”
我已无台阶可下,哆哆嗦嗦得移出古树缝隙,在古树边找了个避风处缓缓躲起。
呼啸的冷风刺骨,却比不上我心中的寒意,我将那啼血尸衣展开,套在身上,顽强抵抗着着深夜的冰冷。
猴子惺忪着睡眼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裤脚,示意我跟他回到洞中去,我颤声请它回去,它见我不走,竟陪我坐在这避风的角落里,趴在我腿上缓缓睡去,我心里泛起一阵温暖之意,不知河边那小茅屋中的吴晶是不是正在篝火边取暖……
迷迷蒙蒙睡了一夜,我一大早就被刺骨的冷风吹醒,进洞把若兰喊起,收拾行装向山外进发,若兰与那猴伯伯亲切的道了个别,支着权杖向荆棘丛走去。我也抱了抱这慈祥的老猴子,急忙向若兰赶去。这荆棘丛似乎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布局,若兰在荆棘丛中左绕右绕,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绕了出去。
她辨明方向,向左侧的山峰爬去。我在她身后大声道:“喂!你可认准路了啊,咱们是从那自然保护区的出口出去吗?是否要渡过一个有小茅屋在旁的浅河?”
她点点头,道:“当然,出谷只有那一条路。”
我放下心来,不再招惹她,无言地一步步爬着山路。
一路之上并无妖兽骚扰我们,也不知昨晚过后它们都四散到哪里去了,现在若兰有权杖和那啼血黄石,即使我们碰到妖兽应该也足以抵御。我摸了摸我旅行包里的那啼血尸衣,也不知道这个诡异的东西对于对付妖兽人有没有作用。
走了大半日,黄昏时分终于来到了那浅河边,遥遥望去,那熟悉的小茅屋还孤零零地竖在那里,我惊喜地大叫一声,狂奔着渡河向那小茅屋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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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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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若兰没有跟来,渡过河后,坐在河边小憩。
“吴晶!吴晶!我回来啦!”我跑到门前大喊。
一个黄衫卷发女孩儿推开木门,呆立在门内,她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惊喜,愣了片刻后,风一般扑到我怀里,她的身体轻盈若羽,散发着清香的气息。
我不敢使劲抱她,恐怕会碰疼她背上的伤口,她却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揽着我的脖子不放手,我想起背后若兰可能在看着,急忙将她轻轻推开,柔声道:“这几天身子怎么样?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呢,是不是没有好东西吃?”
她深情地望了我许久,嘤得一声又投入我怀里,哽咽道:“你说三天你不回来就让我走,现在已是第三日,人家……人家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正准备整理行装去山里找你呢!”
我向屋内一看,果然,她的旅行箱已经整理好,放在门前,似是正要出发的模样。
我笑道:“我福大命大,怎会出什么意外,你这个乌鸦嘴,哈哈。”
她捶了我胸口两下,破涕为笑,道:“你这个坏蛋,什么福大命大,根本就是祸害遗千年!”
我左手紧紧抱住她柳腰,右手向她腹部挠去,道:“祸害回来啦,你可要倒霉啦,哈哈。”她被我咯吱得咯咯娇笑,扭动着挣脱,跑回屋里,头也不回地喊道:“你等等我,我换身衣服,一会儿给你准备晚餐!”
她这一说我肚子呱呱叫了起来,走了一天,还真是很饿,回头向河边的若兰望去,她似乎正在远远看着我和吴晶的打闹,显得十分落寞。
我现在已不知如何面对若兰,她脾气古怪程度已经完全超越了吴晶这个鬼丫头,老是谈话谈着好好的突然就怀疑我动机和目的,让我无从把握。我索性也就不去想她如何看我,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非得装给她看我有多么正派多么善良,大大方方做回自己就好。
吴晶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变得更漂亮,看得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我坏笑着骂道:“你这个败家媳妇,做饭干吗穿这么好的衣服?”
她璀然一笑,脸色绯红,揉了揉卷发,道:“讨厌,沾人家便宜。”
我继续瞎逗道:“娘子不知今日备了何种佳肴?”
她在灶台前蹲下,掀起一个坛子的盖子,道:“铁板蛙腿、清蒸蛙腿和烧烤蛙腿。”
我惊叹道:“娘子怎么如此喜欢蛙肉,莫非是美女蛇不成?”
她垂头低声道:“你走后也没有什么粮食了,我身子有伤也不能剧烈运动,只能天天去河边抓些青蛙,所以……所以你今晚只能吃蛙腿了,不许说不好吃哦,我已经吃了好几天了。”
我一阵辛酸,她这些日子竟天天以蛙腿度日,甚至连条鱼也抓不住,都怪我,该临走的时候给她抓几条鱼留下的。想到此处,我蹲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道:“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她摇了摇头,望着我的眼睛,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道:“我不苦,一点儿也不苦,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才对,看看你,才三天时间就瘦了这么多,一定经历了不少险恶的事情吧?”
我突然想起若兰还在河边,急忙起身道:“我这脑子真糊涂,只顾跟你聊天,还有个朋友和我一起来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吴晶随着我的指示望到了若兰,脸色一变道:“你……你又认识新的女孩子啦?”
我不知该如何跟吴晶解释我和若兰的关系,结巴着答道:“只是……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她们村里出了事故,我把她救了出来而已,你……莫多心。”
吴晶不再理我,蹲下开始准备她的蛙腿大餐,我向若兰摆摆手,大喊了一声,叫她过来一起吃晚餐。
若兰坐在篝火旁,冷冷盯着吴晶。
吴晶却满脸笑容,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忙来忙去,殷勤得劝若兰多吃些。
我坐在两个美女中间,尴尬得不敢说话,只是拼命往嘴里塞着蛙腿,你还别说,这蛙腿真是不错,炖出来的细嫩肥香,烤出来的金黄脆嫩,铁板蛙腿虽略带一丝糊味,但后味却十分浓厚,香劲无比。
吴晶靠在我身边,拿起手帕给我擦了擦嘴,柔声道:“瞧你这吃像,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似的。”
我笑笑,道:“主要是你做的晚饭太香。”
吴晶道:“那可未必,若兰姑娘似乎不太爱吃啊。”
我偏头望向若兰,只见她面若寒霜,仅仅吃了几口就停下不吃,不时斜眼看着吴晶和我的略显亲密的动作,似乎那眼神还带着鄙夷之色。
我索性不管她了,跟吴晶有一搭没一搭得开着玩笑,品尝着蛙腿美食,终于找到了一些轻松畅快的感觉。
若兰突然起身,冷冷说道:“梅人愚,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吴晶脸色一变,望了望若兰,望了望我。
我也心中一惊,若兰这是干什么?吃醋了不成,还要跟我说悄悄话。
若兰说完向那河边走去,我撇了撇嘴,向吴晶做了个鬼脸,拍着屁股跟了过去。
若兰走到河边站定,却一言不发。
我这段日子受够了她高高在上的那种极度自我感觉良好的姿态,站在她身后高声道:“若兰大小姐,你这是干吗?咱们吃饭吃得好好的,我难道又得罪你了不成?可我也没有和你说话呀?难道不和你说话也有错啦?”
若兰肩头一颤,垂头不语。
这是我这些天在她面前第一次有胜利者的感觉,立刻乘胜追击道:“哼哼,莫非你这两天对我暗暗生出感情,见到我与别的女子亲热吃醋了不成?哈哈。”
若兰肩头猛颤,不知是否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心中十分痛快,道:“你要没什么事情,我可要回去陪吴晶啦。”
她转身冷冷看着我,低声说道:“你那个吴晶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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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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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怒道:“若兰,你别老是看谁都有问题行吗?你难道遇到一个陌生人就怀疑他对你有不良企图,怀疑他不怀好意吗?你到底怎么啦?”
若兰严肃地说道:“吴晶真的有问题。”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好,你说吧,她有什么问题?”
若兰一字一板地答道:“她身上有妖气。”
我心中一凛,吓了一跳,迟疑地问道:“她……有妖气?她是妖兽之人吗?”
若兰摇摇头,道:“我感觉不太清楚,不好说她是否是妖兽之人,但她身上的确存有妖气。”
我突然想起吴晶曾经中过妖气之毒,不过倒霉孩子已经给她拔了出去,不由心中释然了起来,道:“不错,她曾经化身为妖兽之人,可小桂已经将她救好,你感受的那妖气可能是她残存的一些,不碍的。呃……我和她已经相处了很久,她不会变成妖兽之人的。”
若兰听了我的解释,似乎放心了一些,道:“她是何来历?为何小桂给她除去妖气?”
我笑道:“她……是李虎的导师的弟弟的女儿,小桂鉴于李虎这层关系,费了好大力气才在鬼节的月圆之夜给她拔出了妖气。”
若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小桂如此尽力,那应该不妨了。那……她为何会跟你一起来到这里?陈道长应该让你一人前来接我才对。”
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怀疑过。刚刚遇到吴晶的时候我一直认为她跟踪我是不怀好意的,可自从她从那该死的特警手中救了我三次后,这种怀疑渐渐消失了,她最后一次为了救我性命不惜牺牲自己更是让我感动,要说她是妖兽之人我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可她究竟为了什么一直跟踪着我呢?她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跟踪我呢?她自己解释说跟踪我是为了寻找她老爸,后来她发现老爸已死就希望通过跟踪我探寻害死她爸爸的妖气以及妖兽之人的真相,还曾经孩子气般地说过要将到妖兽发源的地方五谷村去报仇,可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这次回到那个城市后还是赶快让她回家,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的好。
若兰推了我一下,重新问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你带她来得吗?”
我实在不知如何解释清楚,搪塞说道:“偶遇,偶遇,我来这里的途中遇到一些危险,她帮了我几次,她的爸爸也是因妖兽之祸而死,因而对我要找的这无谷村很感兴趣,所以就一起来了。”
若兰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迟疑地问道:“你是说……她在跟踪你?”
我觉得越说越解释不清,不知如何回答。
若兰似乎看出一些端倪,又推了推我,道:“你说你遇到了危险,她帮了你几次,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她如何帮你?”
我感叹若兰变化如此之大,竟然思路变得如此尖锐与清晰,只好答道:“我因为谋杀妖兽之人公安局王局长成了全国通缉犯,来朝阳镇的途中遇到一名特警,认出我来,一直想杀我,每次我遇险之际,吴晶总是能够救我。”
若兰有些不可思议地望了望吴晶,缓缓道:“她……看起来挺单薄啊,如何能够将你从特警手中救出?”
我嘿嘿笑道:“她可鬼机灵了,那特警虽孔武有力,却也敌不过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的诡计。”
若兰仍然有些怀疑道:“她为何救你?”
我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有好好考虑,一直感觉她既然要跟踪就不会让我轻易死去,可……若兰这么一问,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她不应该舍了性命救我呀,除非……除非她真的对我有情意,当然,这一点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吴晶在篝火旁向我们招手喊道:“悄悄话说完了没有呀!该喝汤啦!”
若兰似乎对我们的谈话不是很满意,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缓缓走回篝火旁坐下喝汤,我跟在后面坐在吴晶身旁又开始和她逗了起来。
吴晶问我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情,我胡编乱造了一通,告诉她山里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而已,村姑若兰在我们的城市有个亲戚,我顺便带她一起回去。
吴晶似乎不相信,却也没有再多问,抚着我的头发说道:“明早咱们到了城里,我公司会安排一辆车给咱们,咱们开车回去,你被通缉着呢,坐火车太危险了。”
我看了看若兰,她微微点头同意,她的眼神虽冷,但我还是捕捉到一丝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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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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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妈妈(1)
第二天一早,我们到达了朝阳镇的市中心,吴晶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半小时后一个人开来了一辆本田CRV,吴晶把那人打发走,戴上一个大大的黑色蛤蟆镜,坐在驾驶席上,载着我们上了回我们城市的高速公路。
一路无话,我在两个女人中间一直觉得有些尴尬,随意看看路边的风景,瞎扯两句我曾经办过的案子,她们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评价几句,到也相安无事。
我和吴晶换着开车,一路不停,凌晨时分,我们就到达了我们城市。出了高速路口,我和若兰跳下车,准备与吴晶告别。
吴晶也跳下来,道:“怎么?你们……要去哪里?”
若兰歪头看着迷蒙的月色,我轻咳了一声道:“我送她去亲戚那里,你跟着我不安全,我是通缉犯,你……还是快快回家去吧。”
吴晶盯了我半天,道:“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意?”
我捂嘴咳嗽,她当着若兰的面跟我谈这个话题着实让我难以回答。
吴晶不管,继续说道:“人家从那特警手里第一次救你是怕你遭了毒手,我没法查到妖兽村的信息;第二次救你是为了能够和你一起入谷,利用你去消灭那些害死我爸爸的妖兽之人;可第三次替你挡刀、舍命救你却是……却是一片真心,难道我会怕什么危险不成?”
我使劲咳嗽了两声道:“你背上的伤还疼么,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一定很不舒服,回家去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吧。”
吴晶不理我的打岔,略带哭腔地说道:“也不知你在那谷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接到若兰后就要甩开我,你……你怎么这样呀……”
我将她推倒一边,柔声解释道:“怎么叫甩开你呢,你对我的心意我铭记在心,你替我舍命挡刀我也永世不会忘记,可……我还要做很多你难以想象的危险事情,你还小,没有必要跟我趟这滩混水。”
吴晶揪住我,大声道:“你的混水我早就趟了,继续趟下去我也不怕!我告诉你梅人愚,姑奶奶这辈子是跟定你了!你想甩也甩不掉!”
她声音很大,我回头看若兰的反应,若兰仍然若无其事地靠在车边欣赏着月色,任由我们两个谈着。
我板下脸来,道:“你不许再跟着我,我办完事情后会去看你。”
说完后,我叫了若兰一声,徒步向市内走去,吴晶在身后大喊:“梅人愚!小姑奶奶我算瞎了眼睛!”
我加快脚步,若兰紧紧跟在身旁笑着对我说:“你的小姑奶奶脾气可不小。”
我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拄着个拐杖很奇怪,这里不是大山里。”
她仍然笑着说:“你那个小姑奶奶制不服,拿你这个小姑奶奶撒气呀,我偏偏愿意拄拐,我乐意。”她语气中充满了轻松与快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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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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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2)
走了一程后,我打了个车,毕竟一个妙龄少女拄着拐杖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会十分引人注目,还是赶快找个落脚的地点好。
上了车我才意识到,我根本无处可去。
想想好久没有见我老妈,还挺想念的,今晚就趁着深夜去探视她一下吧,顺便休息一晚,明早去联系李虎他们。
若兰想了想同意了,说道:“明天你能陪我去探视我爸爸吗?你说过他关在监狱里。”
我摇了摇头,我他妈是通缉犯,你让我陪你去探监,不等于让我去找死吗。
可她求了我半天,我实在推不脱,只好答应明天给她联系一下二狗——她同母异父的兄弟,带她去探监。她似乎也忘记了她曾经在精神病院里见过二狗,兴奋地打听着她那兄弟的所有情况,我拣了些我和二狗的搞笑段子讲给她听,逗得她咯咯直乐。
我老妈离我住的地方只有一个街区的间隔,我不敢回我家,怕有警察监视,只好硬着头皮去老妈那借宿了。
下车后我让若兰装作小区居民在老妈寓所附近溜达一圈,看看四周路上和停放的车辆里有没有可疑人员,她绕了一大圈回来说没有危险,我才敢敲老妈的门。
老妈从猫眼中看了好久才缓缓打开房门,昏暗的门灯照着她花白的头发与闪着泪光的老花眼,她颤抖着伸出手拉住我,激动地低声说道:“儿子,真的是你吗?老妈都担心死啦。”
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我两行热泪情不自禁的流下,颤声道:“孩子不孝,让您受苦啦。”
老妈摸着我的脸恨恨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你……干吗要谋杀警察呀,真是急死我了,快点进来,饿了吧?”
我一步跨进家门,道:“老妈,还有一个客人今晚也要借宿一下。”
老妈一愣,似乎害怕是和我一起杀人的罪犯,缓缓退了一步。
若兰从黑暗的楼道中走出,轻声道:“阿姨好。”
老妈身体一怔,似乎看到了鬼魂一般,全身颤抖指着若兰,道:“你……你……”说着她又指着我道:“你……你……”
我和若兰相望,不知老妈出了什么问题。
老妈突然跨了两步,紧紧抓住若兰的手,颤声道:“你……你……真的是若兰吗?”
我和若兰一下愣住,老妈怎会知道若兰的名字?
老妈眼泪哗地流了出来,一把将若兰抱在怀里,轻抚着若兰的秀发,竟然泣不成声,看起来她见到若兰比见到我这个亲生儿子还激动。
我将房门锁上,轻轻将老妈从若兰肩上推开,道:“老妈,你认识若兰吗?”
老妈擦着脸上纵横的泪水,道:“你这个傻儿子,你在哪里找到若兰的?她不是从精神病院失踪了吗?”
我又是一惊,老妈怎么知道若兰在精神病院,而且那次失踪老妈又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切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若兰也被老妈反常的激动弄得不知所措,弱声问道:“阿姨……我在精神病院待过?”说着她望向我,因为我曾经跟她提过精神病院我们的经历,可她从未记起过。
老妈擦掉泪水,兴奋地笑了起来,拉着若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道:“你这傻丫头,难道你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也坐在老妈身边,问道:“老妈,你都把我俩整糊涂了,您老能不能按照时间顺序给我们讲述一下您所知道的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
老妈慈祥地望着若兰,轻轻拍打着若兰的小手,道:“你们俩都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唉……从何说起呢?”
我急得抓耳挠腮,急忙道:“从您能说清楚的地方说起。”
老妈又慈祥地看看我,起身到墙角将一个小箱子搬了出来,轻轻擦拭掉上面的尘土,道:“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我和若兰大眼瞪小眼,不知这箱子里藏着什么关于我们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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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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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婚约
老妈颤抖着她那满是皱纹的手,将小木箱轻轻打开,里面竟满是照片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纸片。老妈捡出一张递给若兰,道:“你看看。”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身体突然一颤,那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个单纯的小丫头,冲着镜头甜甜地微笑着,明亮的眸子如同湖水般清澈,胖胖的小手支在下巴上,头上梳着两条可爱的羊角辫。这不就是我潜意识中一次次出现的那个小丫头吗?
若兰似乎不知所云,疑惑地看着老妈道:“这是谁?您的女儿吗?”
老妈微笑着点头,又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若兰的头。
我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您别卖关子了,我怎么不知道您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老妈微笑有些僵硬,又拿起一张照片递给我,那是三个小孩子的合影黑白照。一个胖墩儿坐在前面,小脸通红,傻乎乎地笑着;一个瘦男孩儿站在他左边,很严肃地望着前方;一个羊角辫小女孩站在他右边,调皮地在他脑袋上竖起手指。阳光正浓,三个孩子稚嫩的面庞几乎被照得透明,他们身后的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泛着童年的温馨色彩。
我指着那胖乎乎的傻小子问道:“这是不是二狗?”
老妈点头。
我又指着旁边的瘦男孩儿道:“这是不是我?”
老妈点头。
我手指开始发抖,指着那羊角辫小女孩儿颤声问道:“她又是谁?”
老妈抬头望向若兰,若兰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她是……?”我喘了一口粗气问道。
老妈不答,又将木箱中的一片发黄的纸片拿了出来,递给我。
只见上面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体写道:
“我愿意qu你为我的妻子,我发shi从今天开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是jian难困苦还是ji病chan身,我将永远不背弃现在的shi言。
我将永远爱护你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爱你的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也正像我cheng现给你也是一个优点和缺点的zong合体,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毫不youyu地向你伸出我的yuan助之手,而如果我需要帮助,我也会求助于你。
我选择了你是与我公度今生的人。
小鱼
同意。
若兰”
这片黄纸如同千斤重,我手一哆嗦,滑落在地,若兰颤抖着俯身捡起,又细细凝视了一番,抬眼望向我。
老妈轻叹一声,道:“现在你们是不是明白了一些呢?”
我摇摇头,若兰焓智崆岚丛诶下枋直成希?嵘?实溃骸鞍⒁蹋?狻??庵狡?系那┟??趺春臀抑孛?兀俊?
老妈双手握着若兰的小手,叹道:“闺女,你现在还叫我阿姨呀?我是你妈妈!”
若兰身子一颤,将手抽回,摇头道:“我妈妈是族中的圣姑,怎么会是你?”
老妈苦笑道:“我并非你亲生母亲,也不知你亲生母亲是谁,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待你比对我亲生儿子都要亲上百倍呀。”
我抓住老妈的肩膀,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
老妈闭眼沉思了许久,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对我说道:
“在三十年前的一个雪夜,我听到外面有啼哭之声,开门一看,一个女婴被放在门前,已经被冻得半死。从那以后,我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养,疼她爱她,她也十分懂事,乖乖的不像你,顽劣成性。你和她从小两小无猜,还有二狗,三个人天天一起玩耍,经常做一些过家家的游戏。我怕你们玩的太疯出危险,总是想管住你们,可你们总能偷偷跑出去,去后山的枫林、去郊区的大水坑,玩的不亦乐乎。她就是若兰。
有一天若兰落水,你拼命将她救出,后来你们感情似乎越来越深,超越了兄妹之情,考虑到你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我也未加阻拦,那封幼稚的信就是你将若兰救出来后私定终身的婚约,想想你们那时候多小,就有这么多鬼点子了,呵呵。”
老妈陷入了回忆之中,浅浅微笑着。
我和若兰听得惊奇,催促老妈快讲。
老妈喝了口水,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随后你们渐渐长大,也渐渐成了真的恋人。可……天有不测风云,当我们都以为你和若兰会顺理成章的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你们两个却同时出事了。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若兰放暑假了,你深夜去接她回家,不知出了什么意外,第二天发现你们的时候,若兰变得痴痴呆呆,谁也不认识了,只好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你,谁也认识,似乎很正常,可一旦跟你提若兰,你就陷入了癫狂状态,那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年,从那以后,我将所有有关你们的信息都收集到这个小箱子里,再也没有人敢跟你提起若兰。”
我突然想起二狗曾经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老妈一讲,看来真的如此,而且……我在那神谕之邸做的一系列古怪的梦境似乎也浮现出那晚的情景,莫非真是苗伯伯和苗二伯为了阻止我们两使者相爱而将我们的记忆抹去,他们未免也太残忍了。
老妈讲完,长叹一口气,高兴地说道:“无论发生过什么,你们两个现在终于又在一起了,我……我简直……高兴地不知如何形容,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儿吃的,你们先聊着。”
说完,老妈起身去厨房做饭,我和若兰一言不发地对视了片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兰迟疑地翻看着小箱子中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冷冷的眼神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温柔,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正如我的心。
老妈去厨房的时候顺手打开了收音机,一首怀旧的歌曲在这深深的午夜幽幽响起:
你是否记得你我之间,
有一个陌生的名词叫诺言;
你是否懂得你我之间,
有一种遗忘的关系叫思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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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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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兄妹
若兰沉思了许久,轻声说道:“无论咱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就……就这么算了吧。我们是四使者,不能有任何感情。”
我怒气上涌,道:“他妈的,无论咱们是什么,苗老头子和苗二老头子那俩傻×做的都不对,他们不应该不跟咱们商量就生生把咱们拆散!”
若兰冷声道:“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低头道:“若兰,你……你相信命么?”
若兰微微点头。
我叹道:“你难道不觉得咱们命中注定应该在一起么?三十年前,你被鬼使神差地送到我家,咱们……从小就已私定终身。”
“那作不得数,小孩子玩的游戏而已。”
“可后来呢?后来咱们的确成了情侣。要不是那晚在你宿舍他们捣鬼,咱们现在都可能结婚了。”
“苗大伯和苗二伯为了根除妖气,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好的,好的,那次就算了。可后来李虎他们为了激发我鬼语者的能力,让二狗骗我到精神病院讲故事,咱们再次相遇后还是不可阻挡地相爱了,你还在那死湖中救我于危难之中。”
“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
“那好,那好,可是再后来呢,你我再次相逢在无谷村,难道经过那么多磨难,你敢保证你没有对我生出一丝情意?那为何你见到我和吴晶亲密那么不高兴?”我急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抓住若兰的手,真诚得望着她的眼睛。
若兰眼光迷离,愣了片刻,缓缓道:“我哪有对你生出情意?你别自作多情了,你和吴晶的亲密不关我什么事情,请将你的手拿开!”
我心如刀割,她一定在骗我,一定在骗我。
若兰猛地抽出她的手,将那小木箱推翻在地,大声说道:“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以后你莫再跟我提及。”
屋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鸦雀无声,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原来心碎没有声音。
第二天,我带着鸭舌帽找了个公共电话亭联系了二狗,这个傻×一听是我高兴的险些蹦了起来,我让他到半月咖啡厅与我相见。
正午,他如约而至。
我和若兰坐在咖啡厅的最里端,二狗见到我俩时的表情如同吃了狗屎一般。我示意他莫做夸张的动作,安静坐下。
二狗激动的趴在桌子上压低声音急声说道:“老梅!真有你的,从哪里把若兰找回来的?我还以为咱们三个这辈子无法再相聚了呢!”
我勉强一笑,道:“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老妈昨天跟我已经说了咱们三个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也渐渐记起了,你不必担心提到往事我会再次癫狂起来。”
二狗兴奋地睁着大眼,道:“那太好了!太好了!你和若兰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终于最终在一起了,恭喜,恭喜!”
我和若兰相视一望,各自心中不是滋味。
二狗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老梅,可你现在被通缉,你准备带着若兰逃到哪里去?”
若兰喝了一口咖啡,冷声道:“苟律师,我们来见你是为了别的事情。”
二狗一愣,似乎觉得若兰说话的口气十分陌生,抬眼向我发出询问之意。
我不知如何解释,咳了一下,道:“二狗,这个……说来话长,若兰她……她变了许多,这个终成眷属的事情以后还是莫要再提了。”
二狗眼睛珠子瞪得似乎快要掉下来,迟疑地说道:“你说……若兰她……不准备和你……”
若兰插话道:“没错,我和梅人愚没有任何关系,尤其是感情关系,苟律师以后别在提了。”
我心中虽痛,却也故作平静,打了个圆场道:“二狗,此次找你不是让你吃我们喜糖,是为了另一件和你有关的事情。”
二狗不屑地切~了一声,道:“我除了当你们婚礼的伴郎,还有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
若兰急声道:“我想要见你父亲!”
二狗一愣,又向我发来询问之意。
我结结巴巴给二狗解释了其实他和大狗的父亲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他们的亲生父亲是那养蜂老汉儿苗伯伯,辣手狗王其实是若兰和若土的亲生父亲,当时由于感情纠葛,辣手狗王愤而离开了无谷村,为了让圣姑时时惦记自己,同时为了报复苗伯伯,就将自己的双胞胎女儿留下,反而将苗伯伯的两个亲生儿子抱走了。随后,苗伯伯发现了真相,为了报复圣姑,将那双胞胎女儿也送出谷去,其中一个送到了我家,就是若兰。
二狗听完后又要了两杯咖啡,寻思了半天才搞清楚其中关系,严肃地跟我说:“老梅,事关重大,你可别逗我。”
我苦笑着道:“你看我冒着被抓的风险找你来咖啡店谈此事,像是逗你玩么?”
二狗皱着眉头,盯了若兰好半天,突然笑道:“你这丫头隐藏的还挺深,和你相交这么多年愣是没有看出来你竟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若兰冰冻的双眼也泛起阵阵波澜,轻轻将手伸到咖啡桌上,与二狗相握。
我见他们兄妹最终相认不由松了一口气,压低帽沿向咖啡厅环视了一圈,突然,我发现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冷冷的眼光让我脊背发凉,那是……
我再次望向他,一个壮汉从距离我几桌的地方起身,在桌子上放下一百元钱,急速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颤,坏了,坏了,还是被盯上了,这个家伙不就是一直追杀我的那个特警吗,他竟然没有在无谷村一战中被杀,跟着我到了这个城市!
我不能连累二狗和若兰,必须速速将这个危险的家伙引开,经过和他数次交手,我知道他心冷如冰,只要是他认为该杀的人,根本不会留任何机会。
心念至此,我从坐位上起身,道:“二狗,你带你妹妹去看你老爹去吧,注意安全,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若兰有我新手机号,可以与我随时联系。”
二狗拉着我道:“好容易见到,整两壶吧。今天我又见到妹妹,高兴的不得了,庆祝一下去。”
我面色阴沉,强作镇定道:“你们一定注意安全,我真的有事,会见完辣手狗王后马上和我联系。”
说完我急匆匆离开,不经意间看到若兰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担忧。
刚走出咖啡厅门口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来,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我没有停留,沿着街道疯狂跑走。
那吉普车上窜下几个迷彩服的壮汉,跟着那个傻×特警向我追来。此时正是午休时间,街上行人并不多,街上的小贩看着我们疯狂地奔跑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隐约看到好像还有人拿起手机正在拨打110的模样,心中暗暗叫苦,这他妈惊动公安,我可插翅难飞了。
眼看就要被那几个家伙追上,一辆本田CRV从对面驶来,并未减速,突然打开车门,吴晶在驾驶席上向我大喊:“上车,上车!”
我来不及多想,纵身上车,她一加油门,我们一溜烟离去,那些迷彩服大汉站在傻×特警身后喘着粗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我喘着粗气问道:“你他妈不要命啦,怎么还在跟踪我?”
吴晶坏坏一笑,加大油门,道:“我就是狗皮膏药,嘻嘻,你遇到我算你倒霉。”
我长叹道:“我的大小姐,你也这么大人了,难道真的看不清危险,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如果真的卷进来,往轻说得坐牢,往重说没准儿丢了性命。”
吴晶一噘嘴,道:“我认命啦,谁让我……我放心不下你。”
她卷发懒懒地披在肩上,雪白的脖颈与削瘦的锁骨在阳光下充满了诱惑之意,一个大大的黑蛤蟆镜罩在眼睛上,飒爽而飘逸。我摇了摇头,任凭这个鬼丫头拉着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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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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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柔情(1)
“饿了么?”
“还好。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的一处别墅,放心,没人知道这里。”
“那我饿了,有啥东西吃?”
“沙丁鱼罐头和面包片。”
“来两罐,另外加两头蒜。”
“你还挺乐观。”
“乐观吗?”
“乐观!我爸爸说,爱吃蒜的人都乐观。”
“那你爸爸一定很乐观。”
我从吴晶手中接过面包片,她蹦蹦跳跳地去厨房找蒜。
狼吞虎咽地吃完东西,我走到阳台上四下望望,这是一片高尚社区,吴晶那死去的暴发户老爹看来真的很有钱,这套别墅怎么也得百万,吴晶却说他们家这样的产业不下二十处,暴发户,的确是暴发户。
吴晶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件宽大的睡衣,丝绸面料的,饱满的胸部挺起,她应该没带胸罩。
我接过她送来的咖啡,懒懒躺在阳台的躺椅上,让午后的阳光温柔地照耀我疲惫的身躯,随意说道:“你们大户人家真的够气派,这才是享受,这才是人生啊。”
吴晶浅浅一笑,道:“只要你愿意,可以天天享受啊。”
我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有什么呀,有什么呀?我才不羡慕你们的生活,我就是小老百姓的命,粗茶淡饭,偶尔吃吃街边烧烤,不见得比你不幸福。”
吴晶切~了一声,道:“穷酸论调。”
我嘿嘿一笑,道:“你不能这么浅薄,不能简单的用财富衡量一个人的幸福,幸福是什么?两个字——满足。你吃着海参鲍鱼不见得比我吃着馒头夹咸菜满足感强,财富太多,让人空虚。尤其是对于那些并非自己创造的财富的人来讲。”
吴晶轻轻坐在我身旁,靠着我的肩柔声说道:“好好好,我的大哲学家,你满足,你幸福,你是天下最最最幸福的人行了吧,我在你面前就是一苦苦挣扎在泥浆中的泥鳅,愣把脏泥当成了财富。”
“有理。你知道吗吴晶,你这句话是我见到你后你说的最有道理的一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深刻了?”我故作认真地说道。
“跟着大哲学家过日子,怎么能不深刻。”她慵懒的一笑,动了动脑袋,蓬松的卷发扎得我脖子痒痒。
我将咖啡一饮而尽,揉了揉她的卷发道:“你睡醒没?擦亮眼睛,你跟的可不是哲学家,是个通缉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她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含情脉脉地抚着我的脸庞,柔声道:“那我就跟他去逃亡。”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来这鬼丫头真的对我有些好感,可我又怎可连累了她,于是起身正色道:“我得打个电话,你得……回避一下?”
吴晶白了我一眼,甩了甩头发,像个怨妇似的踢踏着拖鞋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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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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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柔情(2)
我拨通了李虎的号码。
“喂,李虎吗?”
“谁?什么事?”
“我梅人愚,带着若兰回来了。”
“明晚后山枫林,暮鼓寺前见。”
“几点?”
“半夜十二点。”
“好。”
“只能你和若兰来,不要带其他人。”
“好。”
……
打完电话我又躺在床上想睡一觉,吴晶这鬼丫头一直在我床边捣乱,我朦朦胧胧地骂她两句,她也不停,一会儿挠挠我脚心,一会拨拉一下我头发。我任凭她摆弄,恍恍忽忽睡去。
晚饭时分我才睁开眼睛,一股浓浓的饭菜香气让我产生一种家的错觉,卧室中柔和而宁静的灯光,整洁清香的大床,厨房里叮叮咚咚地洗碗声,这一切都那么美好,犹如幸福的梦境,我如果真的能够过上这样平静的生活该多好。
吴晶踢踏着拖鞋大大咧咧地走到床边,胸前系着一个可爱的Hello Kitty猫围裙,轻轻揪住我的头发,喊道:“大懒虫,该起床啦。妈妈给你做好晚饭啦,快来洗脸吃饭。”
我心中一暖,一把将她抱在床上,揽住她的细腰,吻在她樱唇之上。她稍微反抗了一下就乖乖不动了,双手抱住我的肩,和我深情对吻了起来,她长长的卷发散发着温馨的香气,她饱满的乳房紧紧贴在我胸部,她迷离的眼神让我心醉神迷,那一刻,我找到了逝去已久的安全感,虽然只是虚幻。
我想起这个鬼丫头化名田嘉华在朝阳镇那自然保护区入口处骗我激吻,最后坏坏地咬破了我的嘴唇,我想起这个鬼丫头在那傻×特警出刀夺我性命那一刹那奋不顾身跃起挡在我身前,我想起她身负重伤我在那河边茅屋中照顾她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不可否认,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不知何时超越了我的控制。可……不行,我决不能如此放任,我不能连累了这个好姑娘。
心念至此,我将她轻轻推开,平静了一下道:“做好饭啦?在那自然保护区河边缺材少料,只能委屈姑娘做蛙腿大餐,现在我终于可以尝尝姑娘的真手艺啦。”
吴晶噘着嘴整理了一下头发,踢踏着往厨房走去,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嘟囔着:“就知道吃,吃,吃,撑死你!”
我急忙下床,赶上吴晶,陪笑道:“美食桌下死,作鬼也流油,撑死也不妨啦。”
吴晶堵住我的嘴颤声说道:“以后不许提死啦,晦气!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真情流露,放在我嘴唇上的玉指微微颤动,我却不知如何应答,讷讷说道:“都有什么菜?”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像个家庭小主妇一般欢快地忙活了起来,转眼间一桌丰盛的大餐已经摆满。
我在餐桌前坐下,赞道:“哇!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手艺,真是人小鬼大呀!”
吴晶轻轻摇着脑袋得意地说:“不要小看人啊,我可是专门学过烹饪的,来妈妈给你夹一块可乐鸡翅,尝尝,香得你舌头都得掉下来。”
“哎!你可别提舌头啊,影响食欲。”我及时制止住她有关舌头的任何话语,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化身妖兽的景象,那长长红舌头太恐怖了。
她温柔笑道:“好好好,妈妈不提就是,尝尝这个银耳牛,很好吃的。”
“银耳牛?有这种牛吗?蜗牛吧?”我看着她夹给我的一条细细软软的东西,纳闷地问。
“少一个字,嘻嘻,就是你不让说的那个字。”她喝了一口红葡萄酒,看着我乐。
“哇!银耳牛舌呀!你这家伙,真是太……”我话没说完就将那东西吃在嘴里,其实味道还是蛮鲜嫩的。
她吃的不多,浅浅笑着看着我吃,偶尔喝一口葡萄酒。
我狼吞虎咽着问道:“手艺真的不错,你不过刚刚上大一,哪里学的这么好的厨艺?”
“嗯,入学前我和小晓在入学前军训中认识啦,两个人一见如故,马上成了好朋友,我们有着相同的兴趣——美食。于是军训期间我们一起报了个烹饪班,其实是我专门请了个特级厨师,每天晚上来这个别墅教我们做菜。那段日子真好,我和小晓那个鬼丫头天天打打闹闹,无忧无虑,可开心了,嘻嘻。对了,小晓全名叫李小晓,是我的死党,也是一个大美女!自从我出事后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她,不知她最近怎么样,嘻嘻,不过不用我操心,那个鬼丫头机灵的紧,日子肯定过的很滋润。”
我停下吃饭,心中很不是滋味,是呀,好久没有见到小晓,不知……她现在可好?
吴晶起身拿来一个像框,里面两个女孩子穿着可爱的大围裙,头部挤在一起,冲着镜头甜甜笑着。吴晶指着那短发,眼睛笑成弯月状的女孩子道:“这就是小晓,特可爱,哪天我给你引见一下,你……可不许动心啊。”
我苦笑着凝视着小晓的面容,她那错落有致的俏皮短发,她那弯月般温柔的漆黑眸子,她那精灵古怪的满脑子想法,一切都那么美好,即使她曾经骗了我,我脑海中关于她的一切记忆仍然那么美好,她是个好女孩儿,她一定会幸福的。
不过,给她幸福的人,一定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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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9 02: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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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旧情
等吴晶睡下,我悄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如果她要骂我忘恩负义就骂吧,我不得不甩掉她,绝不能让她跟我冒险。
虽然此高尚社区地处外环,可社区门口仍有一些出租车等候着生意,我压低帽檐,抱着背包,快速上了一辆出租。
“大哥,去哪里?”出租车师傅殷勤地一笑。
“呃……让我想想。”我此时能去哪里呢?大宾馆我不能住,要查身份证;小旅馆我也不敢轻易去,怕被那傻×特警的人潜入,把我不明不白被害死。算了,随意溜达溜达吧,去小晓的大学吧。
一个小时后,我进入了大学里,夜深人静,偶尔几对情侣在湖边的柳树下出没,做着各种亲密而隐私的动作。
沿着小湖走过老图书馆,拐几个弯就到了小晓宿舍门前,大部分房间已经熄灯了,只有几个宿舍稀稀拉拉地还亮着灯光。
宿舍楼门快要关闭了,老大妈站在门口催促几个去水房打热水的姑娘快走两步,赶快进门。那几个小丫头对老大妈的催促置之不理,唧唧喳喳地谈笑打闹着,缓步走到楼门口的大灯下,我身体颤抖了一下,因为其中一个姑娘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向我所处的黑暗中望了过来。
她,正是小晓。
我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置于更黑的阴影处。小晓停在门前,左右探着身子,睁大眼睛向我藏身的方向望来望去,最终把热水壶交给室友,竟向我的方向奔跑过来,她的眸子充满了惊喜与一丝惊慌。
我站在黑暗里,索性也不躲了,静静等着她的到来。
她走至暗处,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望着我,颤声问道:“是你吗?”
我不答。
她缓缓走了一步,却仍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问道:“梅……哥哥?”
我心中一颤,她的叫声好熟悉,我们似乎根本没有分开过,她似乎还像个邻家女孩儿一样单纯机灵可爱。
她注意到了我身子的颤抖,跨前几步,紧紧将我抱住,哭着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你……你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人家……可担心死了。”
我咳了几声道:“我……小晓……我一切都好,你最近如何?”
“我不好!我不好!我都快烦透了!你也不来看我!”小晓顿着秀足撒娇道。
我咽了口吐沫,道:“小晓,这个……我……我其实,今天只是路过,我还有急事要办……”
小晓噘着嘴捶了我几下,佯怒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只是路过呀!你根本就不想来看我对不对!你还不肯原谅我?”
我不知如何解释了。
小晓拉着我的手,摇动着道:“梅哥哥,我真的已经和陈道长他们不再来往了,我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骗你,其实……要不是道长交给我吸引你的任务,我又怎会……爱上你,你也不要再对那事耿耿于怀了好不好。”
我无奈地说道:“小晓,我早就不记恨那件事情了,我……总之,咱们不可能,你跟着我会很危险的,我……我很有可能不得善终。”
小晓再次紧紧抱住我说:“不怕,不怕,我愿意。”
我轻轻推开她,问道:“你真的与陈道长他们不再联系了吗?”
小晓迟疑地说道:“我……只是不再为他们做事啦,若土姐姐和李虎大哥还经常会联系我,对我问寒问暖十分关心呢。”
我叹了口气,的确,小晓的哥哥是为了陈道长他们的计划而死,留下小晓孤苦伶仃一个,他们的确应该多照顾一下这个小丫头。可现在来看,我们已经都被通缉,照顾小晓已经很困难了,过几天我们如果真的举行祭祀仪式,没准儿就一起咯屁了,谁来照顾小晓呢?
小晓见我不语,抬头望着我说:“梅哥哥,你最近还好么,好像瘦了很多。”
我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抚着小晓的短发,道:“还好,还好,最近吃的有点儿少,呵呵。”
小晓甜甜一笑,道:“那明天我给你做大餐吧,我可是正儿八经学过厨艺的,包你满意!”
我点点头,道:“是和吴晶一起学的吧,呵呵。”
小晓诧异地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吴晶姐姐这些日子真的不见了踪影,手机也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院里老师说她请了长假,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问道:“她上次失踪是你们联手安排的吧?”
小晓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小桂说她中了妖气,必须拔除,李虎也坚持让我帮忙,我也总不能看到好姐妹出事啊,只好把她骗到防空洞旁,让小桂把她领了进去。嘻嘻,小桂好像为了救她用了很大心思呢,然后就安排你做了将她找回的英雄,好事全让你顶了,你还抱怨什么?”
我点点头,看来从一开始我就在李虎他们设计的圈套里,希望用这个圈套一来增进我对他们的了解与信任,二来引入李小晓与我相遇相识,以吸引我对若兰的感情,以免二使者出现恋情。现在看来虽然这个圈套对我并非恶意,但我傻啦吧唧地钻了进去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拉着小晓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问道:“李虎和苗若土最近忙些什么?还安全么?”
小晓摇摇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总是一直换电话号码,也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里藏身,只是定期给我汇来一些钱,让我安心读书。”
我心中安慰了一些,他们总算还有些道义,看来是让小晓脱身了。
小晓轻轻握了我手一下道:“梅哥哥,你说当初他们为何让我吸引你的感情呢?你究竟要为他们作些什么特殊的事情,为何不能和若兰姐姐相爱呢?”
我叹道:“事情有些复杂,一时也跟你解释不清,等事情都过去以后,我再给你讲吧。”
她沉默了片刻,叮嘱道:“我总觉得你们要做一些十分危险的事情,那些疯狗和妖兽可太不容易对付了,你可要小心。”
我起身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那你快回宿舍去吧,我真的有事,必须走了。”
小晓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不知道感觉对不对,但好像李虎与若土姐姐与那道长最近发生了一些冲突,你和他们共事,可要小心一些。”
“什么冲突?”我感觉这个信息十分重要,急忙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李虎与若土姐姐怪那道长滥杀无辜,道长却责怪他们心慈手软,双方有些不愉快。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妖兽之人如果不变身,真的十分难以分辨,道长杀错了几个也很正常。”
我点点头,想起在那暮鼓寺中陈道长训斥李虎他们说牺牲李警官这样无足轻重之人无所谓,当时我就觉得十分反感,现在看来李虎他们也渐渐接受不了陈道长这样的论调了。
隐约间我看到对面的树林后闪出一个黑影,定睛一看,那黑影却又隐没在一棵树后,我心中一惊,看来又他妈被人跟踪了。我按住心中的焦虑,装着若无其事地起身,道:“小晓,你赶快回宿舍吧,我随后一定来看你。”
说完,我向她宿舍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小晓大声喊道:“你一定要来看我,一定要小心。”
我快步转为小跑,拐过一幢楼后撒腿飞奔了起来,身后一个黑影跟在我身后紧紧相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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