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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判官》 文 / 水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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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张明明即使把自己的脑袋敲暴了,也绝对意想不到,那个美丽的女郎深夜敲开他的门后,会给他的大学生涯招来如此多的麻烦,来路不明的诡异巴士,让他毛骨悚然的现代“鬼市”,明明已经到手的财富却又不翼而飞。。。。。。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最终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名现代阴司判官,他绞尽了脑汁、想尽了办法要“辞职”不干,却阴差阳错的把这个判官越做越大,成了现代阴司中的知名“神判”,还被最高阴司委派回到唐朝去查历史疑案。。。。。。
他最终能辞掉这个倒霉的阴司判官吗?他能不能掌管自己在阳世的命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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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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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女人
不管你信不信,就在去年夏天暑期,我真的遇见鬼了,而且还不止一只。
起因其实很简单,那时我想,过了暑假,我就是大三了,都“老三届”了,却还从没踏出过社会,于是就萌发了一个在外面“独居”打工的念头。说干就干,期考一了,把论文向上一交,我就在学校附近一栋破旧的出租楼里租了一间价格便宜的房子,草草的搬了进去。
那时我已经打定主意暑假不回家,再重再累的活也不怕,只要有工打,赚来的钱够交房租就可以了。
但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一连十多天,我顶着能将人晒得趴下去的烈日,几乎把整个城市都跑遍了,却连最简单的卖影碟店销售员也应聘不上,我心里沮丧到了极点,索性什么也不干,就耗在那间破旧的房子里打游戏得了。
幸好,为了预防万一,我从一开始就编了一个让老爸觉得我非留在学校不可的理由,于是老爸在家里寄来了一笔还算过得去的“应急救济金”,这样我还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我租的那间破房子里打游戏,暂时不用为钱发愁,日子过得还算逍遥自在。
但好日子过了不长,怪事很就发生了,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深夜,我毫无防备的就遇到了鬼。
当然,像所有遇见过鬼的人一样,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遇到鬼,而且事后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害怕。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诡异的事情总是从一件很不可思议事情开始的。这总让我怀疑,这世上一切古怪的事情,总有一个古怪的开头,而且后面还或多或少的连带着一个匪夷所思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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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敲开我的房门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秋夜的微凉流淌在寂静的夜色中,把夜的寂静衬托得更加坦然。如果不是还在网上玩命的打《半条命》,这会儿我多半已经躺在床上,并且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但她在十二点将正未正的时候,敲门了。她敲门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很有节奏,连绵的三声四重奏,轻柔而有点胆怯。
十二下过后,我不得不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找谁?”我打门,门前一位陌生的女郎悄生生的站在黑暗的夜色前面。
房间里昏暗的台灯斜斜的向上,照出她略带苍白的脸,那使得她的脸在灯光中显得异常的突出,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却隐没在黑暗的夜色中。
那是一张美丽而成熟的瓜子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我依稀可以辨认出她的年龄:二十八九左右,八成已婚。
“你是谁?有事吗?”我开口问道。
“对不起,只打扰您一点时间,”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我能进去找一点东西吗?”
她显然为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神情有点尴尬,手指有点不知所措的指了指我身后的房间。
“找东西?我这儿有你的东西?”我表示疑惑。
“对不起,是这样的,”她调整了一下脸上紊乱的表情,开始用好看的微笑向我解释说,“文革前,我父亲曾经住在您现在住的这间房间里,他般出去的时候,在您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那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就快要去世了,真的,不骗你,现在他老人家快不行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我很想为他老人家完成这最后一个心愿,刚才我已经和房东太太打过招呼了,只要您没意见,我想进去里面看了一看东西还在不在,您放心,只看一眼,绝对不会用占用您太多的时间,如果没有就算了,我只是想在父亲的生命尽头,为他完成一个他很想完成的最后愿望。”
“文革前?文革前你父亲住在这里?”我忍不住再从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房间,青砖木窗,已经早就掉漆的窗门,全部是旧式的建筑,我早就知道了它是这座城市里的一栋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建筑,但般进来时,还是没有想到它已经是比文革好要老的东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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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0: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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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女人(二)
“是的。”她认真地答道。
我居然住在了一栋文革前的楼房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选择另外一个时间来呢?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看着自己的电子手表,表示疑问地说。
“我知道这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但,医生说我父亲可能过不了今晚了,我只能在这样的深夜打搅您了。”她的解释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我不再坚持,反正进来看一眼对我没有任何损失,“但我可以先告诉你,现在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住这儿已经很久了,般进来的时候,这儿就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说着,我让开身子让她进门。
“放心,我只看一看就行,没有我马上就离开的,”她感激的向我说道,“东西并不放在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我父亲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位置里。”
隐秘的位置?这破房子四十方还不到,我已经住了两年了,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我没有见过?
她一边向我解释着,一边迈步进了我的门口,台灯昏暗的灯光呈现出了她身上光鲜华丽的衣着,纤细的白皙玉手上,一只名贵的皮革手袋悬挂于其中,细长雪白的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钻石项链。
我那还不太丰富的社会阅历告诉我,在我眼前站在着的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富婆。
但一个很有钱的美貌少妇深夜来访,身边还没有任何人陪伴,却多少显得有点不合常情,她到底会是什么人?
“你所说的隐秘的位置,那是在哪里?”我有点诧异地问。
“在厨房橱柜左边角落下的地三行第五块砖头里,砖头是活动的,拆开了砖头就能看见。”她伸手向我递来一张纸条,“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地址,他说照着个去找,就能找到。”
我接过来一看,纸条上的纸质已经有点发黄,显然写这个便条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面歪歪斜斜的用蓝色的钢笔写着两行已经模糊的字:
解放路,六栋三楼顺数第四间。
橱柜左角第三行砖头第五块砖。
那上面写的确实是我现在住的地址不错。
“那好吧,我们进去看看!”我确信她并没有骗我,因为从纸条本身来看,那至少已经二十年以上的“历史文物”了。
我领着她进了厨房,厨房很狭窄,最多只有四到五平方左右,橱柜是老式的水泥格子式橱柜,下面很狭窄,几乎是一个不会有人去碰的地方,别说我只住了两年,即使我在房子里再住七年八载,我也不可能发现这里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帮你找吧!”我看了看她说道,这样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怎么能弯下腰来掏东西呢?
“谢谢,那麻烦您了!”她感激得说话特别的温柔。
靠!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只会活动的花瓶,我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没有出息,我本来应该站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动手的,这样才更像是她上门来求助的模样。
但我弯下腰来伸手去摸时,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反复的摸了几次,也没有发现墙上有什么会活动的砖头。
“没有吗?”她神情紧张的看着我的所有动作。
“没有!第三行第五只砖头是实的。”我站起来让出底盘,向她摊了摊,“要不你来看看!”
她顾不得身份,连忙弯下腰伸手去触摸橱窗下的砖块,她一连在那墙壁上连摸带敲的找了三分多钟,结果当然还是和我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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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0: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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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女人(三)
“怎么可能呢?难道我父亲记错了?”她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美丽苍白的脸上难掩失望的表情。
我们不死心的反复的将整间狭小的厨房的所有墙壁都找了几遍,一共花了二十多分钟,几乎把每一个砖头都翻遍了,但纸条上所说的会活动的砖头还是没有找到。
“可能我父亲真的记错了,他这段时间头脑本来就有点不清醒,真对不起,打扰您了。”她话是说得有点轻松和不在乎,似乎心头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但脸上失望的表情却异常的明显。
“要不我们把纸条上说的位置撬开来看看吧,要是还没有,那可能就真的不知道了。”我看着她脸失望的表情,在心里咬牙作出了为美女继续“扩大牺牲”的决定,虽然她看上去已经已婚了。
我找来一柄带铁钩的锤子和一把破菜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蹲坐在地上,贴靠着水泥橱柜最下面的水泥格子,整整挖了二十分钟,终于将第三行第五只青砖整个的扒了出来。
但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
“看来没有你父亲要找的东西了,是不是他记错地址了,可能是隔壁的其他房子?”我微微喘息的站起来说。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现在失望的已经不只是她而已了。
“不可能,记错房子里藏东西的位置还有可能,记错了房间的位置,那是不可能的,”她摇头坚决地否定说,“因为这里是我父亲和母亲曾经的新房,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
既然没有可能,那就只能推断东西已经被人拿了,或者东西根本就不在这房子里面,但这一切的猜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客气的将她送出门,她要给我赔偿“损失”,但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头脑发了什么热,居然“慷慨”的“为人民服务了”,这实在有点不像我平时的为人。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要是您有什么发现,可以打电话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的酬谢您的,这是我的名片。”临走前,她给我递来了一张粉红色的名片,然后优雅的转身,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幽暗的楼道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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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离去,然后关上门,心里忍不住嘀咕:莫名其妙,这叫什么事?
电脑上的《半条命》还在开着,但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这莫名其妙到有点神秘的女人的到来,把我玩电玩的心情完全搅乱了。
她到底想要找什么呢?她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藏了东西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找不到了呢?
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我决定不再乱想,这事本来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犯不着为这事烦心。
我关了电脑,准备刷了牙就上床睡觉。
但就在我进厨房时,我忽然发现厨房门口的右边有一道二十公分大小的明显的粉刷新痕,新痕几乎和厨房一样高,那应该是几年前粉刷上去的,和这墙壁上原来的粉刷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
难道厨房曾经改建过?这一念头很快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我顾不上再刷什么牙,把堆在右边墙上的布柜移开,果然,靠左墙的另一道明显的粉刷新痕马上呈现了出来。
怪不得找不到便条上说的活动砖头,原来厨房已经改建过了,从原来的右边改成了左边。
我连忙蹲下身子,按照那张纸条上的说的位置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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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0: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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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开元通宝
怪不得找不到便条上说的活动砖头,原来厨房已经改建过了,从原来的右边改成了左边。
我连忙蹲下身子,按照那张纸条上的说的位置去找。
我的手很快就摸到了那块会活动的砖头,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差点没有跳了起来。
他妈的,老子真是太有才了!!
我将砖头拿开,伸手从里面的的空间里掏出了一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一间自己租来的房子里,竟然会藏着一个恐怕连屋主人也不知道的秘密,这换着是谁,都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兴奋的。
我几乎是怀着一种童话般寻宝的神奇感觉和心情来打开这个木盒子的。
一枚古铜钱像一颗心脏一样静静的躺在木盒子的中间,它的下面还压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张。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铜钱仔细的察看,在上面已经锈迹斑斑的钱身上,依稀还可以看出那上面刻着“开元通宝”四个繁体字。
“开元通宝”?那不是唐朝时通行的的古钱币吗?据说由于铸造工艺绝佳,一直被沿用到了明朝才被废止停用,是古铜钱中流通时间最长,也是数量最多的钱币,拿到文物市场上去卖,价钱应该还不错。
看来我找到了一枚古钱币,虽然发不了大财,但至少能赚一笔数量可观的钞票吧?怪不得那少妇会深夜来造访,原来这房子里真的藏有宝贝呢。只要有了这一笔钱,我就可以马上搬出这贫民窟一般的旧楼了,我遏止不住心里兴奋的念头,差点没有大声唱出《财神到》来。
我再拿起了木盒子中那张已经有点的泛黄纸张一看,这上面画的是一张不太规则的地图,地图上还圈圈点点的圈着一些凌乱的标记,我没有心情研究上面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一向不太相信有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我只关心这枚“开元通宝”是不是真的。
我几次三翻的把手里的这枚古钱币置于灯下细细观察,无奈我对古钱币的知识和研究,几乎和一个文盲没有什么两样,看了几分钟,也只看出钱币上面的好像隐隐泛着一层淡淡的古青铜之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内敛于其中,这给铜钱增添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这会是真的吗?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重到我恨不得马上就想知道答案。
我决定去找我的死党苏振辉,因为他从我和小学同学开始,就一直最喜欢收藏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说不定能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这小子和我是高中最要好的同学,高考时,他考上了和我同城的另一所大学,因为同在一座城市里读书的缘故,我们平时来往还是最密切的,基本每一周,我们都会见上几次面。
这个暑假他有实习任务,也早就住腻了集体宿舍,于是也和我一样在外面租了一间破破烂烂的旧房子凑合着住。
本来我是打算跟他合租的,但这小子色心太重,老想着半夜带各种各样的女孩回来睡,于是合租的计划只能临时取消。
本来以我有点懒散的性格,是不会这么急着深夜就去找苏振辉的,钱币在我手中,即使那少妇再回来询问,我只要推说一声不知道,她根本就拿我没辙。
但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却异常的兴奋,兴奋到连我自己都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现在细想起来,那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我一切诡异遭遇的最初标志和开始了。
我把那枚“开元通宝”用纸小心翼翼的包了几层,再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裤兜里,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匆匆的下了楼,然后再穿过我楼下那一大片黑暗的弯弯曲曲的旧楼小巷。
我住的这个区域,差不多是这座城市里最偏僻最古老的老街区了,出了那些小巷,再走上两百米左右,就来到了已经寂寥无人的破旧大街上了。
路灯在深夜里拖着长长的影子,下半夜的风有点阴森森的令人絮絮发抖。
我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向深夜一点半,这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公车了。最迟的一班公车在晚上十一点半,就已经全部停开了。
我本来是想在公路上截一辆出租车过去苏振辉那里去的,他住在离我大概有十五公里左右的另一个老城区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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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1: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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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诡异巴士
我本来是想在公路上截一辆出租车过去苏振辉那里去的,他住在离我大概有十五公里左右的另一个老城区里。
但我习惯性一出门就站在附近大街上的一个公车侯车点上,我刚站定,很快就从远处薄薄的夜雾中驶来了一辆公共巴士。
巴士缓缓的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门和往常一样慢慢的打开,一股阴森的气味向我扑面吹来,黑暗的车厢里看不出任何状况,但可以确定那是通往苏振辉那边的17路公车无疑。
“上车吧!”黑暗的车厢里有人向我喊道。
我犹豫了一会儿,心想反正这个时候的出租车是很难截的,而且还很贵。现在面前停着一辆现成的公车,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多想,于是托的就跳上了公车。
车厢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十几个乘客,司机的脸在驾驶座前的绿色闪光仪表前,显得有点脸色惨绿,模糊不清,而且脸上表情木然。
然后我发现公车上所有的乘客的脸都有点模糊不清,像被一层什么迷雾蒙住了一般,整个诺大的车厢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出声。那可能是车厢太暗,没有开灯的缘故。
我索性就着司机背后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一坐定,公车马上无声无息的开动,在深夜的街道上飞驰。
我习惯性的把头靠在坐位的靠背上,半闭着眼睛,任由车窗外的漆黑夜景不断的在耳边掠过。
窗外的漆黑越来越浓,公车像在一条巨大的黑暗的暗洞里不停地驶进另一个更黑更深的黑夜。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我忍不住侧目去看车窗外的景物,却发现车窗外掠过的景物和街区和自己平时看到的有点感觉不一样,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忍不住问前面开车的司机道:“喂,司机大哥,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东明区!”
司机的回答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心想,可能是夜色太黑了,以至看走了眼。我从来就没有在这样的深夜搭过公车。
我放心的把头靠在坐位背后的软靠背上,闭上眼睛不理身外发生的任何事情。
但我的眼睛一闭上,就很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莫名其妙的冷风吹来,我蓦地惊醒,漆黑的车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乘客,公车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一个不知处所的地方里,连司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指针指向两点零五分。
我心想我肯定是睡着时错过了下车的地点,现在我应该是在公车的终点站里。我虽然经常坐17路公车,可我从来都是中途下车,17路公车的终点站到底在哪个地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在慌乱中下了车,但一下车门,我马上发现自己的判断错了,公车停靠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终点站,而是在一条寂静无人的偏僻公路边,四周路面漆黑,连附近的建筑物也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排排低矮的类似瓦房般黑影寂然不动的立在周围。
我弄糊涂了,我虽然对这城市的区域分布不太熟识,但在我的记忆中,这座城市里,不可能有哪一个区域会有这么多的瓦房。
难道公车把我带到了郊区不成?
我只苦笑的徒步向前走,刚转出一片黑暗的角落,马上发现前面是一片灯火辉煌的闹市,市中高楼林立,灯光到处闪烁,但就是有点说不出的灰蒙,像空气中弥漫着一层特别的晕光,照得地上的所有的事物都带着双重淡淡的光影。街市上的商店和各式摊点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群竟然出奇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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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1: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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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1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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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怎么看到爽爽的时候没了!楼主,表吊我瘾咧。。。快快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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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2: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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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2: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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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刚刚没空。。。现在继续吧
[ 本帖最后由 5dollars 于 27-8-2009 03:20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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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3: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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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诡异都市
这到底是哪里?我心里不禁迷惑了,以我对我所在城市的了解,这片市区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难道我已经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不成?可我心里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再怎么样,以17路公车的速度,也不可能在半个小时里跑出我所在的城市范围。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闹市,我心里总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人,不管在哪里,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既来之,则安之,我决定先在闹市上走一圈再说,说不定走了一圈之后,我就能辨认出这里是哪个区域了。
但我在闹市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大圈之后,还是认不出这是哪里。我索性去问身边经过的路人,但连问了四五个,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我的询问,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离我远远的,我一靠近他们,他们就会和我自然而然的产生一定的距离。
很快,我开始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下巴以下都有一点淡淡的惨绿,就像他们胸脖间都挂着一盏绿色的闪灯似的,而且他们的神色都有一点说不出的木然。
我觉得有点奇怪,这里好像并没有绿色的灯光啊,但随后我马上发现,不单他们,连我自己手上的肌肤好像都有一点绿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心里好奇的想。
靠!你们不告诉老子,老子还不会打电话吗?我看了看四周有点诡异的环境,心里忍不住暗暗咒骂道。
我掏出手机开始拨苏振辉那家伙的电话,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我敢确定,这时候他肯定还和我一样在拼命的打着《半条命》。
但号码拨通之后,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些古怪的声音,初一听,就像是一连串的沙沙的电流声,再听仔细一点,又像是一些飘飘渺渺的天籁在絮絮低语。
我喂了很多声之后,忍不住放下手机一看,手机屏幕的信号格竟然连一格也没有了,既然没有了信号,为什么还能拨通呢?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连拨打了十几次,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靠,这怎么可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况且这里是闹市,怎么可能出现信号盲点呢?我心里满腹狐疑,但又无可奈何。
我漫无目的的在陌生的街道中走着,虽然街上车水马龙的热闹非凡,但我却开始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孤独,整条街都有点阴森森的。
正在这时,前面一间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古董店忽然闪入我的眼里。我捏了捏裤兜里藏着的那枚“开元通宝”,心想,不如拿它给里面的人看看,再顺便问一问他们这是哪里,有生意做,他们总不会像贼一样躲着我了吧?
我走进古董店,里面只坐着一个身材精瘦的老头,鼻梁上挂着一副大得不成比例的老花眼镜,胲下长着稀疏的山羊胡子,身上穿着一身清朝绍兴师爷的长衫马褂,乍一看,我还以为自己回到旧社会的典当店里,但古董店里面的现代装潢告诉我,这里却实是一间买古董的店铺无疑。
古董店里冷冷清清的,连一个顾客也没有。
老头一抬眼看见我,似乎吃很了一惊,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我道:“小伙子,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感到有点好笑地回答道:“你大门开着做生意,我不能进来吗?你这是商店,老伯,我没有吓着您吧?”
老头用手抬起鼻梁上的老花镜,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翻,微微摇了摇头,有点像喃喃自语地说道:“你是不应该到这里来的,你也不可能到这里来,这地方不适合你。”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什么不适合我?老伯,我不喜欢听您这样说,我进您这儿是想和您做生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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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8-2009 03: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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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巧遇老同学
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那枚用纸层层包裹着的“开元通宝”,小心翼翼地打开外面的纸张说道:“老伯,请您帮我鉴定一下,这枚铜钱是真的吗?”
老头拿过铜钱一瞧,似乎又吃了一惊,抬头问我道:“你、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我心里感觉那枚铜钱是真的“开元通宝”的,就干脆撒谎说:“这是我祖传的东西,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开元通宝’?”
老头拿起铜钱迎着灯光仔细的看了又看,良久之后才缓缓地说道:“这是真的,不假!”
我忍不住心里大喜,连忙接着问道:“那这能卖多少钱?”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我明白你为什么能来到这里了,这枚‘开元通宝’你卖不得。”
我吃了一惊,连忙急道:“既然是真的,为什么卖不得?”
老头抬眼看着我缓缓地说道:“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来错地方了,没有这枚铜钱,你根本就回不去,你现在马上就走,出了门向东走一公里左右,你就会看见有一辆公车停在公路边,千万不要再回来。”说着,他把那枚铜钱包好,递回给我。
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忍不住追问道:“现在就走?老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斩钉截铁地道:“不要问了,你现在就走吧,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你手上拿着的这枚铜钱!”
我急道:“可是。。。。。。”
老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冲后门喊道:“阿霞,你出来,快带他出去!”
一声甜美的女声答应了一声,后门咿呀的打开,走出来一个身材窈窕高挑、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子,那女子一看见我,马上快步扑到我面前,惊喜叫了起来:“张明明,怎么是你呀?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还认得我吗?”
我一看,也忍不住惊喜地叫了起来:“是你,高美霞!老同学!”
我们都忍不住惊喜交集的捉住了对方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有点说不出的冰冷,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说了一声对不起,把手抽了回去。
我也是见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免不了心情激动,也就没有去想这其中有异。
站在我眼前的这女子是我上高中时候的同学高美霞,她那时是我们整个学校的最漂亮的校花之一,因为人长得特别像电影美女林志玲,胸部又特别的发达,走到哪一个角落,基本都会成为我们这些男生的眼球追逐对象。
我至今还记得韩日世界杯那年,中国队吃了巴西四个鸭蛋之后,我们的高美人曾在全校的升旗仪式上,泪眼凄然的“叫嚣”中国队至少会进一个“世界波”的情景,但可怜的高校花不计成本的支持和无私的付出,并没有激励起中国队“鹿血沸腾”般的斗志,灰溜溜的抬着一箩筐“鸭蛋”就启程回国了。大家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想起她在国旗台下的庄重“誓言”,干脆就在背地里给她起了一个“世界波”的别名。
这个“美名”,一直被我们狠狠的叫了两年。
高中毕业后,她考上了省外的一所重点大学,我和苏振辉这些臭家伙全都灰溜溜的上了几乎没有人上的什么人文啦民族啦师范啦等学院。从那之后,我们差不多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
老同学见面,总是免不了一场问长问短,等寒暄过后,那老头却像催命似的催促着我们赶快出去,要不时间来不及了。
高美霞拉着老头的手央求道:“六叔公,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想和他好好聚一聚,行吗?”
老头看了看我们,最后微微叹气说:“今晚的最后一班车在半个小时之后,你们最好不要错过上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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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8-2009 03: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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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遇鬼
“有半个小时就够了”高美霞高兴地回答道,然后一把拉住我的衣袖道:“我们先出去吧。”
出了门,我忍不住偷偷问她道:“那老头是谁?真是你叔公吗?”
高美霞犹豫了一会儿说:“不,他是我的一门远房亲戚,这里每一个人都叫他六叔公。”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看着门外的闹市问道。
“跟我来!”高美霞对我笑了笑说,然后她就领着我上了附近的一个酒吧,酒吧里稀稀疏疏的只有十几个人,环境还算安静,但就是灯光和气氛还是给了我一点怪怪的异样感觉。
高美霞点了两杯啤酒,我们就着昏暗的灯光喝起了啤酒,聊起了天。她说她在大学里学的是考古,现在在实习,但考古专业实在难找一个对口的实习机会,于是就在亲戚的介绍下,来到了这座城市,一边在六叔公这里打工了,一边实习,那至少还表示自己现在的实习还和文物考古沾着一点边。
末了问我:“你今年暑假怎么不回家?这么晚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苦笑道:“我想过一过没有人管的生活,所以不想回家。至于怎么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点莫名其妙。”
说着,我把今天晚上那神秘的女子来敲门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末了掏出裤兜里的那枚“开元通宝”展示给她看,继续苦笑道:“就是这玩艺,你的远房亲戚说还不能卖呢。”
高美霞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道:“他说不能卖,你就别卖了,他是这里研究古董资历最老的一个,他的话总是很有权威的。”
我刚想说些买卖自由之类的话,忽然发现在我们的前后左右已经围着了十几个人,每一个人的眼睛都贪婪的盯着我手上的“开元通宝”,而且脸上全部泛着青惨惨的光,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近。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怖迅速的蔓延过我的全身,我马上想起了那老头刚才说过的话,千万不要让人看见了我手上的这枚“开元通宝”。
我怪叫了一声,一把拉起高美霞的手就向外冲,“轰!”,我撞倒了两三个人,身子打了一个踉跄,自己差点没有摔到在地上,我站定姿势,再想往前冲,四五只苍白的手已经不可思议的揪住了我身上的衣服。
危急中,高美霞一把将我从他们的手上扯过来,她的力气大得出奇。
“快跑!”高美霞大声喊道,拉着我冲出酒吧,拼命往街口跑,后面的那十几个人在我们身后疯狂的跟着,整个闹市两旁的人全停了下来看着我们,神色铁青木然。
幸好高美霞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拖着我在街市上东一钻,西一拐的,就将身后跟着的人摔开了老远,然后带着我冲出了闹市区,拼命往东边的偏僻地方跑去。
跑了十多分钟,果然前面昏暗的夜色中,一条公路边上已经停着了一辆公车。
我靠!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公车?我们跑近公车旁时,车门已经无声无息的打开,我忍不住又犹豫了一下,高美霞却一边推着我上车,一边急道:“快上去,现在就走!”
我看了看后面,远处还有人群疯狂的追来,但高美霞好像并没有上车的意思,忍不住对她叫道:“那你呢?他们追来了,你不上来吗?”
但高美霞却摇头说道:“不,我不能上去。”
我愕了一愕说:“为什么?”
高美霞再也忍不住悲伤,眼睛哗啦的涌出泪珠,她伸手抹着眼泪呜咽着说道:“不,明明,我是不能上去的,我求你件事,我暂时还不会回家,你把这个带给我母亲,好吗?她现在还住在我家在这里新买的一所房子里,枫林路光明小区E栋三楼A座,这是她的项链,上次我向她要去了还没有还给她,你就说我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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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3: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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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遇鬼(下)
高美霞再也忍不住悲伤,眼睛哗啦的涌出泪珠,她伸手抹着眼泪呜咽着说道:“不,明明,我是不能上去的,我求你件事,我暂时还不会回家,你把这个带给我母亲,好吗?她现在还住在我家在这里新买的一所房子里,枫林路光明小区E栋三楼A座,这是她的项链,上次我向她要去了还没有还给她,你就说我现在很好。”
说着,她向我递过来一条银项链,我吃惊地看着她婆娑的泪眼,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地道:“可是、可是,你回去之后再亲手交给她,不是更好吗?我们现在就走!”
她为什么要哭呢?我吃惊地想。
“不,我真的还不能回去,我还要回去工作,明白吗?”高美霞抹了抹眼眶里眼泪说。
这时,追过来的人群已经越来越近,我想起刚才那些人的疯狂神情,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拉着她的衣袖道:“不行,我不能把你抛在这里,快,我们一起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高美霞已经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并猛地用力的将我推上车,我再想要下去将她拉上车时,车门哐啷一声就关了起来,隔着车门的玻璃,高美霞美丽的长发在风中飘动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在她的眼中滑落。
她静静的站在徐徐的夜风中看着我,就像已经和我生离死别似的。
我忍不住拍打着车门,要求司机打开门,但司机却只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时间到了。随后公车倏地开动,一下子将高美霞的身影拉得老远。
这时我才记起,我忘了问高美霞这里是哪个市区了。
我忍不住开口大骂司机,但他却一句话也不回,脾气好的出奇,只是自顾自的把着他的方向盘。
我骂了一通之后,气消了,明白这样也无济于事,只能闭口不言。
车厢里还是一团漆黑,里面一个乘客也没有,司机的脸上毫无表情,我问他任何话,他都只是用最简单的短语回答。
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公车在黑暗的路上无声的疾驰着,像一只夜间的幽灵,陌生的夜景在窗外纷纷飘过,我认定了我要弄明白我到底是来到了哪里,于是打起精神,将眼睛张得大大的看着窗外。
但慢慢的,一股睡意很快就涌上了我的眼睑,我拼命想让自己不要睡着了,甚至狠狠的用指甲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把,可惜这股睡意却强大到了我根本无法与之对抗,很快,我就一仄头,就着软软的靠背睡着了。
这也太邪乎了,我睡着前的最后一缕意识在脑海里飘荡说。
<><><><><><><><><>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苏振辉那家伙的床上了。
我一时找不着北,连忙坐直身子,脑海里还懵懵懂懂的知所以然。
苏振辉还坐在电脑前打着《半条命》,听到我醒来的声音,他才懒洋洋的转过头来问我:“醒了?”
他鼻梁上的黑边眼镜一直滑落到了鼻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小子没睡觉,又打了一个通宵?”我苦笑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苏振辉却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占了我的床,我还怎么睡?不打通宵还能干什么?”
他这话一说,昨晚的情景才迅速的在我的脑海中一一呈现,我大吃了一惊,连忙问苏振辉:“我、我怎么来到了你这儿了?”
苏振辉有点像看怪物似的的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地道:“你小子装什么蒜?你在酒吧里喝得连爹都记不得了,是你叫你的两个酒友送你来我这里的!你小子还真行,醉得连爸妈都忘了也没把我这儿给忘了!我值得你那么用心去惦记吗我?”
他的话让我更吃惊:“谁?你说谁把我送来你这儿的?我什么时候喝醉酒了?”
苏振辉没好气地说:“这我怎么知道?到酒吧喝酒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的那两个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连忙追问道:“那他们都长什么样?”
我这一问,苏振辉就有点茫然了,想了想道:“你这一问我倒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他们都长什么样呢?这。。。。。。,对了,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好像是西装,面貌我没看清楚,反正我绝对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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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遇鬼(下)
高美霞再也忍不住悲伤,眼睛哗啦的涌出泪珠,她伸手抹着眼泪呜咽着说道:“不,明明,我是不能上去的,我求你件事,我暂时还不会回家,你把这个带给我母亲,好吗?她现在还住在我家在这里新买的一所房子里,枫林路光明小区E栋三楼A座,这是她的项链,上次我向她要去了还没有还给她,你就说我现在很好。”
说着,她向我递过来一条银项链,我吃惊地看着她婆娑的泪眼,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地道:“可是、可是,你回去之后再亲手交给她,不是更好吗?我们现在就走!”
她为什么要哭呢?我吃惊地想。
“不,我真的还不能回去,我还要回去工作,明白吗?”高美霞抹了抹眼眶里眼泪说。
这时,追过来的人群已经越来越近,我想起刚才那些人的疯狂神情,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拉着她的衣袖道:“不行,我不能把你抛在这里,快,我们一起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高美霞已经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并猛地用力的将我推上车,我再想要下去将她拉上车时,车门哐啷一声就关了起来,隔着车门的玻璃,高美霞美丽的长发在风中飘动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在她的眼中滑落。
她静静的站在徐徐的夜风中看着我,就像已经和我生离死别似的。
我忍不住拍打着车门,要求司机打开门,但司机却只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时间到了。随后公车倏地开动,一下子将高美霞的身影拉得老远。
这时我才记起,我忘了问高美霞这里是哪个市区了。
我忍不住开口大骂司机,但他却一句话也不回,脾气好的出奇,只是自顾自的把着他的方向盘。
我骂了一通之后,气消了,明白这样也无济于事,只能闭口不言。
车厢里还是一团漆黑,里面一个乘客也没有,司机的脸上毫无表情,我问他任何话,他都只是用最简单的短语回答。
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公车在黑暗的路上无声的疾驰着,像一只夜间的幽灵,陌生的夜景在窗外纷纷飘过,我认定了我要弄明白我到底是来到了哪里,于是打起精神,将眼睛张得大大的看着窗外。
但慢慢的,一股睡意很快就涌上了我的眼睑,我拼命想让自己不要睡着了,甚至狠狠的用指甲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把,可惜这股睡意却强大到了我根本无法与之对抗,很快,我就一仄头,就着软软的靠背睡着了。
这也太邪乎了,我睡着前的最后一缕意识在脑海里飘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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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苏振辉那家伙的床上了。
我一时找不着北,连忙坐直身子,脑海里还懵懵懂懂的知所以然。
苏振辉还坐在电脑前打着《半条命》,听到我醒来的声音,他才懒洋洋的转过头来问我:“醒了?”
他鼻梁上的黑边眼镜一直滑落到了鼻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小子没睡觉,又打了一个通宵?”我苦笑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苏振辉却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占了我的床,我还怎么睡?不打通宵还能干什么?”
他这话一说,昨晚的情景才迅速的在我的脑海中一一呈现,我大吃了一惊,连忙问苏振辉:“我、我怎么来到了你这儿了?”
苏振辉有点像看怪物似的的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地道:“你小子装什么蒜?你在酒吧里喝得连爹都记不得了,是你叫你的两个酒友送你来我这里的!你小子还真行,醉得连爸妈都忘了也没把我这儿给忘了!我值得你那么用心去惦记吗我?”
他的话让我更吃惊:“谁?你说谁把我送来你这儿的?我什么时候喝醉酒了?”
苏振辉没好气地说:“这我怎么知道?到酒吧喝酒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的那两个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连忙追问道:“那他们都长什么样?”
我这一问,苏振辉就有点茫然了,想了想道:“你这一问我倒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他们都长什么样呢?这。。。。。。,对了,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好像是西装,面貌我没看清楚,反正我绝对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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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3: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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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十一 章诡异经历
我苦笑道:“连你都不认识,那就绝对不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学开始同学,我有哪个朋友是你不认识的?”
苏振辉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你每一个朋友我基本都认识,我还真想不起来你的朋友中会有那模样的,但昨晚你和谁喝酒了,这总不会忘记吧?”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搞尽脑汁努力去想,也只能想起昨天晚上我和高美霞在那间酒吧里喝了一杯啤酒,一杯子啤酒怎么能把我醉倒呢?那我岂不成秧子了?
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昨晚我只和她喝了一杯啤酒,怎么可能醉呢?”
“你说的她是谁?”苏振辉问道。
我苦笑说:“说了你也不相信,昨天晚上我遇到我们高中时候的老同学了,你知道是谁吗?”
苏振辉不耐烦的说:“你小子就别卖关子了,谁?”
“我们以前的高中校花,高美霞!”
“谁?你说谁?”苏振辉的脸上满是惊奇。
“高美霞!”我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
“啪”的一声,苏振辉鼻梁上的眼镜掉在了地上,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从来没见过他会有这种表情,忍不住拿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道:“你怎么了?听到高美女的名字把你吓坏了还是中邪了?”
苏振辉回过神来,拾起地上的黑边眼镜,吃惊地道:“我没中邪,中邪的人是你!你真的看见高美霞了?”
我奇怪的道:“这有什么啊?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昨天晚上还和她在酒吧里喝了一杯啤酒呢?老子见到美女,你小子眼红了吧?”
苏振辉的神情越来越严肃,语调缓缓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更奇怪了:“当然是真的了,我他妈的有骗你的必要吗?难道我见不得她?”
苏振辉摇着头,话语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吐出道:“你见不得她!”
“为什么?”
苏振辉眼里的神情更加奇怪,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似的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字地沉声答道:“因为这不可能,她已经在半年前就死了!你怎么可能见到她?”
他的话比一个晴天霹雳还要响亮,只劈得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忍不住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吃惊地看着他说:“你说什么?她、她已经死、死了?”
苏振辉语调低沉地说道:“不错,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她已经死了半年了!”
我吃惊地道:“这不可能,你又没和她有什么来往,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的事情,你骗人!”
但苏振辉的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语调低沉而伤感的说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没骗你,我、我一直对她有意思,所以,也一直很关心她的动向,半年前她在一场车祸中已经死了,连报纸都已经登了出来,不信我可以去查半年前的市报。”
说着,他就在他的房间里东翻西寻的找起报纸来,半晌之后,他在一个废纸堆里翻出了一张已经皱巴巴的报纸递给我:“就是这张,那天的市报我一直都留着。”
我拿过来一瞧,报纸右偏角的一个个篇幅里,一条醒目的标题正正版版的登着:美丽女孩魂归九泉,慈母抢天呼地痛不欲生。
标题的下方是高美霞生前的的甜美照片,再下方还配有车祸现场惨不忍睹的照片,死者身穿着一套蓝色连衣裙,和昨天晚上我见到高美霞时她身上的穿戴一模一样。
“嘣”的一声,我觉得我耳后的某一条筋断掉了,脑袋的空白迅速的扩大。
事情怎么可能是这样呢?难道我真的见鬼了?
我的脑海迅速的闪出昨天晚上高美霞泪眼婆娑的站在深夜里看着我的悲伤眼神时的情景,霎时之间。我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哭了,她是在悲哀自己的生前的不幸遭遇,而且明白我一上车之后,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所有的亲人和朋友了。
日他奶奶的!照这样看来,那我昨天晚上所乘过的巴士,和所逛过的那座闹市,还包括街上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已经不在人世的鬼魂了。
一想到这里,那闹市中每一张的惨绿的脸和神色木然的人群,电光火石一般的在我心头上掠过,包括六叔公所说的话,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吃惊表情,一切的一切在我脑海中迅速的重现。
难道我昨天晚上误进了阴曹地狱不成?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恐惧蓦地流遍了我的全身,冷汗迅速的渗出我的额头和衣背。
我脸色煞白的看着苏振辉,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我昨天晚上是。。。。。。是。。。。。。活、活见鬼了?”
苏振辉注视着我的脸,不答反问道:“你真的确定你昨天晚上见到的是高美霞?”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绝对没有错,她还求我把这个交给她妈妈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的把昨晚高美霞交给我的银项链掏出来,苏振辉拿过来一言不发的认真观察了好一阵子,用手轻轻一扣项链上的水晶坠子,心型的水晶坠子“啪”的一声打开,坠子里面高美霞的可爱头照清楚的显露出来,照片上的她脸带甜甜的微笑,样子美丽可爱之极。
但一想到她原来已经香消玉损,我心里禁不住唏嘘不已。
“是她的东西没错,这么说你真是活见鬼了!”苏振辉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我说道。
随后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两个扶你上来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的脸很古怪,当时楼梯口的灯光很亮,但我无论怎么看他们,就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长着什么样。”
他这样说着时,两只深度近视的黑边镜片后的眼睛里,已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
我将昨天晚上的一切诡异经过全部详细的向苏振辉那家伙陈述了一遍,心情开始慢慢平复,心想,要不是高美霞的鬼魂帮忙,只怕昨天晚上我是回不来了,幸亏有老同学的帮忙,虽然那只是她的鬼魂。
“你昨晚去到的不是什么阴曹地府,而是书本和人们常说的‘鬼市’!”苏振辉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就把这个项链交给她母亲吗?”我苦笑说道。
[ 本帖最后由 5dollars 于 27-8-2009 03:26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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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4: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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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5: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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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5: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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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小心翼翼
lz我帮帮你吧。。。
苏振辉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道:“这个世界上最怕就是欠鬼债,难道你还想她上门来找你吗?其实她冒险帮你逃出来,目的就是要你帮她把这项链还给她母亲,她生前是我们的同学,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叹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头痛的是见到她母亲我该怎么向她母亲解释?难道我真实的说我见到了她女儿的鬼魂,她在那边活得很好吗?万一她母亲不相信这些,向我要女儿怎么办?即使不会发生这样事情,但一个半年前失去女儿的母亲,又怎么能再经受一次伤疤被揭开的痛苦呢?”
苏振辉沉吟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我们可以把高美霞的项链塞进一个信封里,偷偷的塞进她家的门口就可以了,你要是觉得还应该和她母亲说点什么的话,可以在信封里写两句给她母亲。”
“那我手上这枚‘开元通宝’还卖不卖?”我苦笑着拿起已经摆放在桌子上的那枚苏振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的古铜钱说。
苏振辉白了我一眼,忍不住开口骂我道:“你小子肯定是他妈的穷疯了,你昨天晚上的一切诡异经历全是因这枚铜钱而起,你还敢打它的主意?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先留着吧。”
我只能不好意思的叹气说:“可你老兄也要明白,这东西可是我凭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不怕流血牺牲的精神换来的,没有经济效益回报,我他妈的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苏振辉生气地说道:“这东东我大白天看着都觉得诡异,你还想从它身上捞经济回报?我劝你还是先花点心思想点别的吧。”
我不服气道:“那照你说的,我该把它现在就扔了?”
苏振辉摇头说:“扔了也不行,我们先把高美霞交代的事情给人家办了,回头我帮你找个人看看,撞邪可不是有一件好玩的事,不管你信不信,还是郑重其事点的好。”
我叹气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我和苏振辉找来我们所在城市的城市地图,在上面找到枫林路光明小区E栋三楼A座的地址,这时我们才发现,她家新买的房子就在离苏振辉十公里左右的阳明区的一个高档住宅区里,那里是本市的市中心,也是有钱人最多的地方。
靠!我以前还一直当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呢!看来她生前活得还不赖。
我找来一个信封,在上面胡乱写上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把银项链塞进信封里封好,和苏振辉出门乘上公车,直奔阳明区枫林路而去。
我们按门牌找到了高美霞的家,趁没有人经过时,偷偷的把信封塞进她们家的门缝里,然后像警察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似的舒了一口气,再看看左右没有人,于是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转头再看了一眼那道门,想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高美霞了,心里不禁有点心酸,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敲门进去问一问高美霞的母亲,那天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没有人会再愿意提起伤心的往事。
离开高美霞的家,苏振辉带我到一个郊外的道观里求了两张神符。道观的主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道士,他的话不多,听了我的陈述,就在太上老君的神像前画了两张黄符给我带了回去,并叮嘱道:“一条留在身上随身携带,另一条贴在门口,至少一个月以上。”
其实我并没有多怕,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会进了“鬼市”。我心里打定了主意,最多这几天晚上不出去,看还会不会再撞邪。
回到住处,我先把符贴在门上,然后去找房东了解情况,我们这里的房东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为人很温和厚道。
他们告诉我,昨天晚上确实有一个女敲门的找过他们,她提出了的要求和昨晚见我时提出的一样。这栋楼房确实也是文革前建的,文革中,这里曾作为临时的政府招待所,软禁过不少的政治上有问题的知识分子,那女子的父亲应该就是当时被关押的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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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09 05: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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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诡异的敲门声
我想,照这样看来,昨天晚上的那个美丽少妇并不是鬼了,至少老房东也见到她了。
这样想着时,我的心情微微有点镇定了起来,心想要不是昨天晚上我按奈不住深夜出门,可能我根本就不可能遇到那些诡异的事,我只是无意间闯进了鬼们的领地,就像这世上有人会见到外星人的飞碟一样偶然。
我等着那美丽的少妇再次上门来找东西。但一连过了几天,那少妇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也许她的父亲已经过世了,那木盒子里东西,她是不会再回来取的,反正她也不知道她父亲留下了什么东西。
我的生活也再没有出现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有两天晚上,我甚至壮着胆在深夜里出去在那候车点上停留里颇长一点时间,但那辆诡异的巴士却再也没有出现。
我的心渐渐放宽了起来,我琢磨着怎样将那枚“开元通宝”卖出去,于是上网查找了一些关于古铜钱的信息,“开元通宝”在一般的收藏家那里能卖到好几万,如果情况好一点,或者运气好一点的话,还能卖到十几万。
我当然不敢奢望十几万,但能卖到一万几千的,那对我来说,应该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只要有了这笔钱,我的窘迫生活马上就能改变,至少马上就可以从这里般出去,再也不用住什么文革前的老房子了。
但到了第七天的晚上,怪事又出现了。
那天晚上下着滂沱大雨,天灰蒙蒙的笼罩着一层低矮的乌云,看样子,能下好长一段时间的雨,在这样的雨天,我当然只能坐在电脑前打《半条命》。
时间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十二点,窗外的雨慢慢小了。
我的游戏打得正酣,电,忽然停了,四周倏地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忍不住生气的拍了下桌子,大骂了一声他妈的,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坐在漆黑的夜色中生闷气,窗外无声的黑雨正密密麻麻的下着,奇怪的是,这样的雨天,却连一丝风也没有。坐了好一会儿,我忽然记起我以前曾经买了一包蜡烛放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于是连忙站起来去找。
但我在漆黑中摸索了很久,就是找不到我买回来的那包蜡烛。
正在这时,门外忽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敲门声来得非常突然,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谁在敲我的门呢?我忍不住生气地大声问了一声:“谁?”
没有回答。
我低声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去开门。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但门口却一个人也没有。
是谁在和我开玩笑?难道是隔壁邻居家的的小孩?在我的记忆中,邻居家的孩子是有过故意敲我的门和我开玩笑的时候的,但那都是在白天。
我伸头出去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走廊,但漆黑的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连隔离房间的窗户也没有一丝亮光透出来。
可能是大家都没有准备有蜡烛,因为我们这个街区停电的时候并不多。
他妈的,这到底是谁呢?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影,我奇怪的把门重新关了起来,又回到书桌前的抽屉里找蜡烛。
“笃笃笃!!”,门又响了起来。
这敲门声又吓了我一跳。
我愤怒的在黑暗中抄起一只玻璃杯子,“啪”地狠狠的砸在紧闭着房门上:“你他妈的再敲,再敲我砸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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