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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星星之雨

极度恐怖 好看的一个经典鬼故事【转】又有故事看了,进来吧 13/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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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朝野史中记载的尸鬼村

清朝野史轩主人的述异记中有出现彊屍的故事:
  
  清朝初年,湘南西边,有一个靠山的小村落,整个村子两百多户人家, 七百多人都是僵屍。这些僵屍,喜吃活人血肉,其身湿润腐烂,全身皆发 出霉味般的恶臭。。。
  
  本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大部分人以打猎为生,一部份人种点野菜 地瓜之类生活。村中有个叫成三的年轻人,平日游手好闲,不事生产, 又喜欢调戏别人老婆,常被村人追打羞辱,因此 就躲在山中苟活,利用 晚上回村偷些过活。全村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有一天,成三在山上肚子饿了,想挖一些野笋,地瓜之类来果腹,就到处 挖啊挖啊,竟挖道一具屍体,样子极为恐怖,似乎死了几百年,脸和身子 都烂的不形,他虽然肚子空空的,也不禁呕了几口酸水出来。 成三本想拔腿就跑,但是仔细一想,或许屍体上有一些值钱之物,就蹲 了下来仔细检查。。。
  
  虽然整具屍体都已烂成糊状,但似乎头上有一张黄纸,上面的字已看不 清楚了。成三找了半天,结果什麼也没有,死屍身上所发出的怪异腐味 ,更加闻之全身不对劲。於是赶紧把死屍埋了,到别处找食物。
  
  自从成三看过那具死屍後,整个人就觉得难过,一天天消瘦,牙齿也渐渐 变黑,全身无力,昏昏沉沉,好像中了屍毒。
  
  过了一个月,大家发现成三好久没上村来偷,心想可能死在山上, 正高兴的时候,却看见成三呛呛踉踉地走来,要求村人到城里帮他找医 生。这些村人哪一个没吃过他的亏,哪里会帮他?
  
  啊!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再怎麼说成三也是一个人,我们也不能 就这样看他死啊!一位老者这样说著。
  
  又带他回去洗澡,又煮一些吃给他,想不到成三稍微好些了,又想 调戏老者的女儿,被村人发现後,大家将他打个半死,丢在後山草丛中 让他自生自灭。
  
  过了几天,又见成三一身病地求人救他,这次,村人不但没给他吃 反而狠狠打他一顿,然後将他绑在树上。
  
  村中有人看不过去,说这样太过缺德,会受报应。但几个壮丁一个字也 听不进去,硬是把他绑在树上。
  
  成三在树上没几天就断气了,屍体发黑带青,眼睛也变为灰泥状, 发出的屍臭非常难闻,村中许多妇人和小孩闻了就不舒服。。。。。[原文章来自 极限恐怖故事库 http://gui.bbttnnx.net ]
  
  村中几个壮丁看到这个情况,就商量把成三屍体放下来,好好埋了, 才不会让大家感染屍毒。大夥都同意了,不过白天大家都有活要干, 就决定晚上去埋成三的屍体。
  
  到了晚上,大夥吃过晚饭,拿著火把要找成三的屍体时,想不到竟然不 翼而飞。根据树上被撕裂的绳子来看,好像是成三自己挣脱的。 成三是屍变了!
  
  大夥一提到屍变就吓的到处大叫,全村顿时吵翻了天,家家户户钉紧门 窗,妇人小孩都躲入房子中,壮丁们拿著刀,锄头,个个神态紧张。。。。
  
  根据老一辈的人说,八十年前,这个村子也发生过屍变。
  
  那时,一个恶霸被人杀死,邪气未除,成为僵屍到处害人,後来被一个 跛脚道士所伤,就逃走了。成三应该是受到这个屍体感染,才会变成 僵屍的。说到这里,大家都後悔没就成三一命,不然就把他烧了,已防 屍变。当天晚上,大夥找到三更天,都没发现成三影子。
  
  或许不是屍变,我们太紧张了吧有人怀疑的说道。
  
  大家一时也想不出主意,就同意停止搜寻。当大家正想回家休息时, 秃然听见张老头家有惨叫声,急忙跑去看个究竟。
  
  一进门口,就看见张老头的屍体被吊在梁X,地上的鲜血像几十朵梅 花般散著。张老头的媳妇儿也被咬了几口,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身旁的三岁小孩被咬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大夥一见到这个惨状,都吓的浑身发抖,手脚发软的怔在原地。只听得 门外一家接一家地传出惊悚的哀嚎声,大夥只得又朝著惨叫声方向跑去,最後,壮丁们终於正面遇上成三,还未交手就被其相貌震摄。 它的眼睛像沾满血浆的玻璃球,黑暗中发出红光,牙齿又尖又利,连著少许血肉及毛发。几个壮丁见到这个形象,早丢下武器落荒而逃,而其 他有家有室的不得不鼓起勇气跟它一拼。
  
  岂知成三力气大的异乎寻常,身上也不知被砍了几刀,不但没事。 一个转身,又一个壮丁被插中倒下。。。。这样一来,大夥已失战意,躲的躲,逃的逃,全村死了一大半,而一些躲了起来的生还者闻到其他 遇害村人的屍臭,也渐渐不对劲了,一个个昏死过去。这时,可说全村 都是死人了。
  
  几天之後,村中屍体忽地一个个爬了起来,样子就像成三差不多,全村 就这样成了僵屍。。。。几位逃出的村人,利用白天回来看自己亲人的, 皆尽死在他们的嘴里,或中屍毒而亡。。。
  
  邻近村人亦心惊胆颤,纷纷迁出,深怕僵屍饿久了会出来害人,於是 屍鬼村之名就这样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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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让人目瞪口呆世界各地灵异录?判邪?/b>
灵异事件,怪力乱神,永远都是人类最关心的事情之一,不可解释的现象。愈不明白的愈想去明白,所以每隔一阵子就会有人提出一些新的或重提一些旧的经典灵异事件,当中你又知道几多呢?最近美国某灵异网站做了一个投票,票选世上最奇特的7大灵异事件,当中有3单竟然和我国有关,究竟这7大灵异事件有多灵异呢?如果让你投票,你会觉得什么最“灵异”?

第一位华航空难死亡录音

中华航空一架民航客机,在2002年5月离奇坠毁于澎湖海域,机上200多人全部罹难,之后网络盛传一段“华航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到的是低沉的哭泣声和间歇的海浪声,听过的朋友都吓得脚颤。为了查出留言者的来源,部分收到这个电邮的朋友曾经求助于电讯公司,但都找不到发出电邮的记录,一切都显得非常神秘。留言的内容是这样的,先来一个报时信号:“送出,星期四,5点21分”,之后是长大10秒的哭泣声,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男人,只能听到一连串的“呜呜呜”,再之后又是10秒的哭泣声,最后10秒又继续一段很模糊的男性声音,听到“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在这里!”1分钟到了,语音自动切断。录音的时间却记载的是5月30日,即华航罹难者头七的前一天。这天之后,这段流言便告消失,没有再出现于网络之中,问你怕不怕?

第二位来自英国国防部的外星人资料

外星人一向以来都是不少大国最忌讳的研讨科目,但英国国防部近日一反常态,竟然公布了UFO的档案资料,包括:化德尔沙姆档案,这是发生在1980年12月的萨福克空军基地附近的神秘光环事件。据说,国防部内部文件写着:“没有证据显示这些不明闪光对英国防部构成威胁,国防部亦没有作进一步调查。”国防部官员说,当晚在雷达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物体,专家认为,那些闪光是机师对附近的塔光线或流星产生的错觉。但大众及国会议员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明明就看见有些神秘生物约160米高、穿着尼龙压力衣,手部似爪及有3只手指及拇指,究竟这些神秘生物现处何方,英国国防部却没有作出任何公布。

第三位澳洲圣母像显神流泪

虔诚的天主教徙碧堤,几年前以150澳元,在曼谷一家庙里购回一尊圣母像,最近她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散发玫瑰香味的油类物质。碧堤说第一次发现圣像哭泣是在2002年3月19日,但当时她不敢肯定,后来,神像在复活节再次流泪,但神像为什么要哭泣则不得而知!

第四位香港天主教教区枢机准确预言死亡日子

香港天主教教区枢机胡振中,于2002年9月23日,在玛丽医院因骨髓癌病逝,享年77岁。已退休的陈子殷神父在主持弥撒时,透露了胡振中枢机生前的一件事。胡曾向同僚说,香港过往的两位华籍教区主教徐诚斌及李宏基,均先后于5月23日及7月23日病逝,按次序排列,自己会在9月23日死亡。结果胡振中枢机真的在自己所预言的日子逝世,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香港过去的5位教区主教,均在3字尾的日子相继过世,最奇妙的是连同已离世的胡振中枢机在内,历任的3位华籍教区主教,均在23日魂归天国。

第五位长白山天池水怪现

你相信有水怪吗?不是尼斯湖,而是中国长白山上一只神秘莫测的天池水怪,它最近还连续现身两次。2002年7月6日在长白山北坡,两名当地人发现水怪后,于7月25日在长白山的西坡,又有更多人目击这只不明生物的出现。从望远镜看,水怪的样子是黑黑的,不是很大,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它在水中游了10多分钟后便告消失,当时在山上的100多名游客都看到,究竟它是什么,是大家的错觉,还是真有其物呢?

第六位卡米拉撞到戴安娜鬼魂

戴安娜发生车祸的原因不明,但或多或少影响到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的恋情。卡米拉和查尔斯于2002年7月在苏格兰梅伊芳古堡留宿时,在睡梦中突然看见戴安娜的鬼魂出现于床前,卡米拉吓得流眼泪,对自己和查尔斯搞婚外情而害死戴妃,深感愧疚而失控落泪,遂恳求戴妃原谅自己。戴安娜一直被盛传冤魂不息,鬼魂常在她的童年故居兼香冢、史宾莎家族封的大宅,以及附近湖畔的墓地出没。

第七位耶路撒冷圣城哭墙流泪

在2002年7月,以色列的圣城耶路撒冷,出现了极不寻常的异象,著名哭墙上的一块石块,竟然流出了像泪水般的水滴,犹太教士说,有些朝圣者发现哭墙的石块流出水滴,至今已浸湿了10厘米*40厘米面积的城墙。哭墙流出的水滴,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圣殿山的管理员已知此事,并说这些水滴只是附近的水管出了问题而已。但专家却说如果是正常的水,不但不可能不被蒸发,而且也不会扩散得如此快,有些犹太教的神秘教派更说,在他们的典籍中曾预言,若哭墙流泪的话,那将是世界末日的先兆。考古专家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这不止是水那样简单,应该是植物的分泌物。为什么会有植物的分泌物呢?你有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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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凶灵中的枯井真的存在
本人在日本已经有7个年头了。在渡东瀛之前,早已在国内旧闻“午夜凶铃”的大名。来到了日本,倒想真的看看是否有此等事情。我来日本以后的第3年,(因为头2年,我因为不熟悉日本的环境,和日本灵异的动向,所以不敢乱出兵)来到了拍摄午夜凶铃的拍摄片场,它位于日本国千叶县的富里市,是一坐很小的城市(其实日本也没有什么大城市。),在离富里市市役所不远处有一座神庙,里面七七八八的存放着很多的灵位。在这座神庙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庭院,我根据资料,找到了这个地方。按了门铃,通过自我介绍,主人让我进去了(在日本,要区别人家拜访的话,一定要先预约)。主人是一位老者,大概有60-70岁之间,我刚走进这座庭院,就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我便把挂在身上的开光玉观音拿了出来,方才觉得舒服一些。(日本也很重视拜观音的)

走进了大厅,映入眼帘的就是神坛,看得出着这位老者是一位信佛者(不是很大的那种神坛,只是个人家里的用于供奉的)来到了茶座旁边,老人让我坐下了。于是我开始我今天来的目的了:

“请问三重先生,午夜凶灵的日本版实在您这里选的场景吗?”

“是的”

“那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呢?”

“因为这里阴气够重,能让拍摄效果更加的逼真。”

“阴气够重?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故事,记得是在日本刚被美国投了原子弹以后,千叶这边虽然没有东京都那么惨,但且埠貌坏侥睦锶ァN蚁衷谧〉牡胤剑??词且淮?苄〉囊换Ыǎ?幢鹗???口之家,主人叫田中真一郎,妻子叫做田中贞美,儿子叫田中英明,女儿叫作田中贞子(寒,真的叫贞子)。主人是当时日本军队的指挥官,但是在日本战败以后,在家切腹自杀了。留下了10岁的儿子和5岁的女儿,没有留下任何的钱财,妻子也只是在外面打工的,挣不到多少钱,于是把儿子送给了在那时候还算有钱的人家去了。自己和女儿一起生活。我父亲那时候也是打工的,每天都在东京那边,帮助政府收拾烂局,晚上才回来,那时候我和父亲住的地方,可以说是搭建起来的,大风吹过的时候,不是大门被吹掉,就是天顶被吹掉。我和父亲住的地方正好和田中家是面对面,很近,有时候,我们作了什么吃的,也给田中家的女人们一些。毕竟那事后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也不是能够顿顿都给的起。而田中家的女人,没有钱,所以买不到足够的食品来养女儿。我父亲经常劝她把女儿也送给别人算了,这样女儿也会过的好,自己也放心。但是田中家的女人却说我已经没有了丈夫,儿子,不能再没有女儿,就是死也要死到一块!起初我父亲没有在意。那时候我才刚刚2岁,我父亲带着我也是吃了很多的苦的……”说到这里,这位老人的眼眶有点湿润了……

“那么,老先生,之后呢?天中家的两个女人怎么样了?”

“哎,可惜啊……”说完三重先生点起了一根烟。“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那时候也很小。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有一天晚上,天气挺好的,没有风,大概是晚上3点钟左右吧,我父亲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抽泣声音,很熟悉的声音,于是他起身出去看看。声音正好是从对面传过来的,田中家?我父亲似乎知道了什么,于是快步的跑进了那座庭院里面,看见田中夫人正趴在一口井的旁边哭泣……”

“井?是不是那口井?”我打断了它的话

“应该是的吧。等一而我带你去看看,就在这后面的院子里面。”于是三重先生接着说到“我父亲看见田中夫人一个人在那里,于是跑了过去,扶起了她,却因为她满手的血迹把我父亲吓到了,于是马上松开了手,我父亲也害怕了。可能大人的思想转得快一点,我父亲很有意识的来到井口边,朝里面看去,不出我父亲的所料,田中夫人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扔到了井里面。相信那么晚了,谁看到了那个场面都会害怕的。我父亲也是一样,他不敢去安慰田中夫人,自己跑了回来。之后我父亲也没有和我详细的说。”

“那么,田中夫人呢?”

“是啊,过了几天,我们都没有看见田中夫人出去捡破烂了,这一块地方的人都觉得挺奇怪的,因为田中先生在这一带的名气不小,所以他夫人也不例外。大家决定去田中家看看,我父亲也去了。说明一下,我父亲并没有把它那天晚上看见的事情说出去。可能很内疚吧,这也是我父亲为什么要买下现在这块地的原因吧……

一打开田中家的门,一股恶臭扑鼻过来,大家看到田中夫人已经割腕自杀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在那个时候,报警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用,于是大家就算是帮忙,把田中夫人的尸体埋葬了。至于埋在哪里我父亲并没有告诉我。奇怪的是在我父亲之后去田中家帮忙收拾的时候,发现那口井已经被一块大石头给盖上了。”

“那么之后呢?”

“嗯,后来日本经济复苏了,我父亲做房产赚了不少钱,于是也把我们在战败后住的那块地买了下来。同时也包括了田中家的那块。”

“那么这房子是您父亲自己建的吗?”

“应该不是,那时候我去读大学了,我记得听我父亲说要请什么阴阳师来。之后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总之我父亲千叮万嘱的对我说,一定不能去后院的那个园子。”

“为什么呢?”

“听说是什么施了什么阵。”

“三重先生,你能不能待我看看那口井?”

“可以,但是庭院被锁着的,我不能打开。你只能在外面看看”

“好的,我知道。”于是我们来到了那个庭院的外面。我朝里面看了过去,隐约是看得见有一口井,上面盖着一块大石,(因为这个院子里面种了很多的树木)旁边长满了扎草,可能很久都没有人去整理过。

“那么,三重先生,拍摄的时候,你让演员他们进去这里了吗?”

“当然没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电影中的那口井是?”

“那时他们自己做的道具而已”

原来如此。确实在那口井的一定范围内还是很阴的,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因为我原来学的是道术)之后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也就是和三重先生聊聊天。最后我走的时候,请三重先生待我到了她父亲的灵位的地方拜祭了一下。(就是文章一开始说的那座神庙)奇怪的是,我也看见了田中贞美的灵位,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方便再问下去。

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毕竟我们是外国人,在别的国家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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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生宿舍10号楼的白衣少女



我们住的是学校里最古老最破烂的宿舍,就是那种一个窗口接一个窗口一扇门接一扇门和养殖场里的猪栏鸡笼差不多的房子。左右两边对开着门,过道里常年阴暗着,天气不好的时候白天也要开路灯。六个人一间房,没阳台,没独立卫生间。唯一让人满意的是那个春光无限的窗口。

  对面是一样古老破旧的10号宿舍楼,不同的是,这是栋女生宿舍楼。没事的时候,宿舍里一帮子人会聚拢在窗口,勾肩搭背看楼下美女进进出出。无聊的时候还会尖着嗓子叫几声美女,然后飞速闪开,让没反应过来的在窗口的其他人去迎接楼下“美女”的怒视或鄙视。这个窗口给我带来极大的安慰,让我对这样破烂的宿舍的不满情绪稍稍减退。但我从来没想到会从这个窗口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天气有点热。熄灯以后,我躺在床上躁热难安,难以入睡。就起来摸索着在抽屉里找到烟,点燃一根,站在窗口吞云吐雾。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所有的宿舍公寓都关门了,外面没一个行人。远处的教学楼像一只庞然的怪兽,平息了白天的生气静静地睡着了。是个阴天,没有星星月亮,昏暗的路灯下,一切都像罩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就在我准备扔掉烟头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头披肩长发,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十分的幽怨。只见她缓缓抬起脚又轻轻地落下,像是怕踩死地上的蚂蚁,没有一丝声响。双手垂摆着,上身也是一动不动,只扭头盯着我们这栋楼看。
  我不禁奇怪,宿舍楼都锁门了,怎么还有人在这溜达?忍不住好奇,我就一直在窗口看。白衣少女好像很悠闲,就那么散步似的在楼下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边走到东边,一遍一遍好像没休止的样子。就在我快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10号楼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衣停住了,就在我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进去”的时候,眼前一闪,白衣就不见了。等我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的时候,白衣已经到了10号楼那扇大铁门里面。我一下愣在那里,小时候听到过的所有鬼故事一起涌上心头,脊背一阵发冷……
  白衣开始上楼。透过楼梯过道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衣依然是不慌不忙慢慢地一层一层往上走。不久,白衣便上到五楼楼顶,想要跳楼似地站在边沿上,眼睛依然盯着我们这栋楼。微风里,我甚至看到她那随风飘起的长发和白色的裙裾,那一张脸上满是幽怨。我在也受不了了,一头扎到床上,捂着毯子哆嗦了半夜。
  第二天,小六问我,昨晚是不是发春,抖的那么厉害。我心有余悸地说是遇见了鬼,惹得他们五个都大笑不止。我急了,说,你们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呢。小六便骂我神经病,说我是榕树下“鬼味人间”看多了。我急了,说,晚上那女鬼肯定还来,你们自己看。
  晚上熄灯后,他们五个都往窝里爬,被我一个一个地拽下来,嘟嘟嚷嚷地不情愿地待在窗前。等了好久不见女鬼来,便每人给我劈头一巴掌就都睡觉去了。我想既然昨天来了,今天也应该会来,就在那里念叨,女鬼啊女鬼,你快点来啊,让这帮乌龟儿子王八蛋看看。工夫不负有心人,女鬼在我的念叨声中终于出现了。我兴高采烈地摇醒那几个家伙,看着他们瞪大了还挂着眼屎的眼睛大眼瞪小眼惊地目瞪口呆,我很是得意。没想到那五个人胆子比我还小,明白过来后就几乎同时一起扎到了床上,抖的上下铺像要塌了似的。我有了昨天的经验,胆子也壮了点,决定看看这女鬼到底会怎么回事。
  女鬼穿着昨天一样的衣服,和昨天一样的打扮,像昨天一样在楼下转了很久后就站在10号楼楼顶看着这边。“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很像一座雕塑。为了不睡着,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我抽到第二包第三支的时候,东边出现了第一丝亮光,这时候我看到白衣终于一步三回头退了回去,但没看到白衣从10号楼里出来。
  第二天,那五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我跟他们说女鬼在10号楼,他们更加惊地目瞪口呆。为了减少影响,我们决定先不把女鬼事件宣扬出去。我说,女鬼背后肯定有故事,我去问问大皮,搞清楚再说。
  大皮是一位大四的师兄,号称校园百晓生。扔过去支烟,我说,师兄,我听人说以前对面10号楼闹过鬼?大皮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说,我也是听别人偶尔说过,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来问问你啊。大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给我说了以后这个故事:
  我也是听我师兄的师兄说过这件事。很早的时候,我们这栋楼里住了一位很帅气的师兄。没事的时候,寝室里几个室友总爱站在窗前看楼下的美女。有一次,一个家伙看到楼下有一长发飘飘穿白色连衣裙的美女经过,就高叫了声,美女。叫完了他就闪了,当时师兄正在窗前。美女一抬头,见到的却是师兄那张很帅气的脸庞,美女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匆匆的走了。师兄见到美女也是一呆。两个人竟然是一见钟情。后来师兄很容易就认识了美女,因为根本就是一个学院的,住的又是对面10楼。
  师兄和美女恋爱了,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对。朋友同学都觉得他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他们自己也是很满足很幸福,彼此沉浸在爱河。直到后来美女怀了孕。师兄并不是那种安分守己居家过日子的人(男人一旦长得帅气,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就会比较花心),一见钟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这感觉消退了对美女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师兄带美女去打了孩子后就提出了分手。美女死活不同意,哭着闹着就是不愿意。可师兄已经是铁了心,硬起心肠甩手而去。
  终于有一天晚上熄灯后,美女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师兄。他们就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看着对方用电话对话。美女冷冷地问师兄是不是一定要分。师兄斩钉截铁没一点回旋余地,是。美女说,要分的话,我去死,你可别后悔。师兄以为对方是在要挟自己,女人吵架总是要死要活的,所以并不在意,要死你就死吧,我还从没后悔过。
  美女就挂了电话。一会,师兄就看到对面五楼楼顶站着一个人,正是美女。大惊,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忙朝美女喊,你别做傻事。喊声在静谧的T跋缘母裢獯潭?C琅?床⒉焕砘崾π郑??允π质??搅思?恪<?π肿⒁獾阶约海?琅?钠?频氐弊攀π值拿嬉煌吩粤讼吕础?/P>   后来就听说10号楼开始闹鬼,常有人听到哭声还看到白影。师兄后来也常常莫名其妙叫起美女的名字,喊声很是恐怖。再后来师兄就疯了,退学回了家,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听了这个故事的第二天,我就到学院里办了手续,搬到公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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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和尚讲的现代女鬼故事


我出家前,遇到一件稀奇事:

二十一岁的布衣族斑小姐,租住我的房子,在楼下。我每天早晚课后,开录音机念佛。她说:「王叔,我越听越好听,听了好舒服。
我说:肯定你善根很好,你每天听,我每天放。她有时也上来听。我给她一本《念佛感应录》,封面有佛像。她除了吃饭、做事,就是看《感应录》、念佛。
有一天,她对我说:「为什么你的佛书这么厉害?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说:她的弟弟今年二十岁,找了个女朋友,被女鬼附身。斑小姐拿回《念佛感应录》后,她弟弟的女朋友就不敢进她的房间了,因为附身的女鬼看见书上放光,不能进来房间,也不让她进去,并要求斑小姐把书包起来。斑小姐用红纸包起来,她就敢进了。
(点评:因为书的封面印有佛像,佛像在那里自然放光,并非凡人能为佛开光。有善根的鬼见了佛光,就能得度,或者超生善道,或者径生净土;没有善根的鬼,见到佛像上放出的光,会觉得害怕,不敢靠近。所以家中供佛拜佛,不管是铜像、木像,还是纸像,都能祛鬼安宅。家有佛堂,一家吉祥!就是这个道理。)
自从斑小姐念佛后,女鬼说斑小姐身上也有光,但很微弱,并说我身上的光很强,女鬼见到我就跑,害怕。
(点评:人心里只要念佛,身上就有佛光;时间越久,心越虔诚,光越大。如果经常念佛成为习惯,这个人不管走到哪里,白天晚上,身上都有佛光。因为阿弥陀佛是无量光,我们念佛自然身上也沾有佛光。简单比喻,好象一件衣服被香熏染,自然也带有香气一样;熏得越久、越透,香越浓,后来香也就跟着衣服走。念佛人,身有佛光,鬼见远离,不敢接近。)
小斑的女朋友和附身的女鬼之间神识是沟通的,起初她很害怕,不知怎么办,时间久了,女鬼就开始谈她的身世,说:「你们不用害怕,我没有害心,我也是受害者。」
原来这个女鬼生前是重庆的一个大家闺秀,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希望她将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但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谈了一个男朋友,家庭条件很差。父母便劝阻她,她始终不听,这样一直拖了三年。她经常夜不归宿,父母很生气,想到小的时候如掌上明珠,长大竟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她还好,有她更烦恼。在父母的紧逼之下,女儿反目成仇,干脆不回家了。
(点评:世间夫妻、父女,种种人际关系,都只是缘。看清这一点,心里就会平淡,即使是亲为父子,也是各有各命,不能相代。父母固爱子女,但要爱之有方,子女有子女的业力命运,要在尊重子女业力命运前提下,以经验指导,用爱心规劝,切忌把子女当作自己的私有物,不尊重他的独立存在,强求说:“你是我的儿子,我爱你,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结果往往酿成悲剧,反爱为恨,反亲为仇,遗现世愧恨,结来生恶缘,又是何苦呢!所以为人,要知道万事有缘,不可勉强,更要学佛念佛,以求往生,永出轮回。善导大师说:“父母妻儿百千万,非是菩提增上缘;念念相缠入恶道,分身受报不相知。”深值警惕啊!)
有一次,女儿在男朋友的劝说下回到家里,想与父母缓和关系,结果又发生了争执,父亲一气之下就用手卡她的脖子。在激烈的争斗中,她一下子挣脱出来,看见街上行驶的摩托车,急忙跳上去。骑摩托车的人从反光镜中看到后面有人,回过头来又看不到人;过一会儿,又从反光镜中看到有人,回头又见不到人。这样好几次,把他吓坏了,真是大白天见到鬼了!赶紧加速。一回到家,把车往那儿一摔,立即跑回房。这个女孩也被摔了下来,起来一拍,没有身体,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点评:这个女孩在激烈的争斗中,神情高度集中,一心专注怎样挣脱出来,直到卡死,都是如此;而一旦已死,神识即不受身体束缚,即随着死前一念心力的强大惯性,突然挣脱出来,而这时她本人并不知已死。这就是所谓的“人死而神不灭”,绝无“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的事。)
斑小姐的弟弟和他的女朋友从贵阳去重庆旅游,女鬼觉得他的女朋友合适,便一下子附上了。才附上去时,连喘气都不顺畅,女鬼告诉她:「我被人杀了。」他们二人没有心思再旅游,赶紧返回,于是女鬼也一道来了。
至于为什么单单附上贵阳来的这个女孩,据女鬼说,她阴气重,附得上,别人附不上。
(点评:人的体质,各有不同。阴气重的人,鬼附得上;阳气盛的人,鬼附不上。但不管阴虚还是阳盛,只要念佛,身有佛光,受佛保护,一切鬼都不附不上,要么怕而远离,要么敬而合掌,所以养成念佛的习惯很重要。尤其年老体弱的人,久病缠身的人,临将就亡的人,福报销尽祸运来临的人,阳气耗散,往往容易看见鬼,被鬼附身,被鬼捉弄,被鬼牵引;还有旅途疲劳、异地心虚、临时受惊、长期郁结等,都容易被鬼乘隙。这时就更要念佛了。鬼皆有他心通,如果有人自认为胆大,体壮,不怕鬼,也往往会被更强悍的鬼整治。不论何人,不论何时、何处,欲求祛鬼攘灾、平安吉祥,最好念佛。)
女鬼白天附在那个女孩身上休息,下午四点到早上四点这段时间,就去舞厅、酒吧,在那里喝酒、抽烟,那里还有十多个男鬼。一天,女鬼说:「我要带十几个同伴来,都是在舞厅争风吃醋被杀死的,到处串。你不用害怕,只需要买烟给他们抽。」到时候点上十多支烟,放在烟缸上,好像有人吸一样,一闪一灭。烧完了,这些男鬼就都走了。
(点评:经言:鬼昼伏夜游。从日垂暮至天将明,群鬼出游。故而夜间行路,更应念佛,边走边念,群鬼远远地就看见佛光,自动避离了。舞厅、酒吧、赌场等声色娱乐场所,正派人不去,不三不四的鬼都喜欢聚在那里,见到有机可乘,便鼓捣人心,酿成祸事,所以这些地方实是人鬼交感,祸事不断。如同阳光照不到的阴沟,细菌、杂秽滋生繁多。品质端方的人,千万不可涉足如此场所,免被邪人所染,邪鬼所缠。)
女鬼经常讲一些事给那个女孩听,女孩又转述给别人,但听的人都说她是精神病,没人相信她。斑小姐把这事儿说给我听,我相信,便讲道理给她听,请斑小姐转告,让她们一起念佛。开始,斑小姐、她弟弟,还有他的女朋友三个人念,那女鬼受不了,全身痛,要跑。我告诉他们让女鬼也一起念。女鬼一起念佛就觉得很舒服。我劝他们四人(包括女鬼)归依,求生净土,求解脱,但女鬼不干,要报仇。
(点评:可知此女鬼,善根太浅,也是积恨太深。呜呼!本为父女,今作怨仇;人生虚假,有何意味。奉劝世人,世情看轻,佛法看重,同生极乐净土,永作菩提眷属。)
我走的前一天,斑小姐、她弟及女友来拜佛,我又劝女鬼千万不要报仇。他们告诉我:只有他们三个人进得来,女鬼在外面。三个人出去后,女鬼便附上身,说她刚才只能呆在外面大路上,不能进去,伤心地大哭。问她什么原因,她说好苦,你们都进去了,有两个大菩萨站在门口不让她进,吼她说:「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点评:念佛人所居之地,有护法神保护,妖厉鬼怪,不得进入。)
我走的时候,交待一位莲友带他们到龙泉寺为四人归依,劝她们常念阿弥陀佛,也不知后来如何。
按:这件事充分说明:一、确有死后的存在。二、佛像放在那里自然就有光明,人虽不见,鬼却能见。三、念佛人身上都有光明,念佛越久、越虔诚,光越大,鬼见远离。四、念佛人常得善神拥护,鬼不敢近。
(湖南长沙开元寺释宗信口述释****记录二〇〇四年七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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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啃尸的姐姐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望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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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叙述
来我也没准备把卡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那时候我将卡车开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看到一个路标朝右指着——千亩荡六十公里。我的卡车便朝右转弯,接下去我就闯祸了。这是我第二次闯祸。第一次是在安徽皖南山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的那辆解放牌,不是后来这辆黄河,在一条狭窄的盘山公路上,把一个孩子撞到了十多丈下面的水库里。我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那时我的卡车正绕着公路往下滑,在完成了第七个急转弯后,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孩子,那孩子离我只有三四米远,他骑着自行车也在往下滑。我已经没有时间刹车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左或者向右急转弯。可是向左转弯就会撞在山壁上,我的解放牌就会爆炸,就会熊熊燃烧,不用麻烦火化场,我就变成灰了。而向右转弯,我的解放牌就会一头撞入水库,那么笨重的东西掉进水库时的声响一定很吓人,溅起的水波也一定很肥胖,我除了被水憋死没有第二种可能。总而言之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将那孩子撞到水库里去了。我看到那孩子惊慌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直到很久以后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两颗又黑又亮的东西就会立刻跳出来。那孩子只朝我看了一眼,身体立刻横着抛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风吹得膨胀了,那是一件大人穿的工作服。我听到了一声呼喊:“爸爸!”就这么一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那声音又尖又响,在山中响了两声,第二声是撞在山壁上的回声。回声听上去很不实在,像是从很远的云里飘出来似的。我没有停下车,我当初完全吓傻了。直到卡车离开盘山公路,驰到下面平坦宽阔的马路上时,我才还过魂来,心里惊讶自己竟没从山上摔下去。当我人傻的时候,手却没傻,毕竟我开了多年的卡车了。这事没人知道,我也就不说。我估计那孩子是山上林场里一个工人的儿子。不知后来做父亲的把他儿子从水库里捞上来时是不是哭了?也许那人有很多儿子,死掉一个无所谓吧。山里人生孩子都很旺盛。我想那孩子大概是十四五岁的年龄。他父亲把他养得那么大也不容易,毕竟花了不少钱。那孩子死得可惜,况且还损失了一辆自行车。   这事本来我早就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可是我儿子长大起来了,长到十五岁时儿子闹着要学骑车,我就教他。小家伙聪明,没半天就会自个转圈子了,根本不用我扶着。我看着儿子的高兴劲,心里也高兴。十五年前小家伙刚生下来时的模样,真把我吓了一跳,他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从百货商店买来的玩具。那时候他躺在摇篮里总是乱蹬腿,一会儿尿来了,一会儿屎又来了,还放着响亮的屁,那屁臭得奇奇怪怪。可是一晃就那么大了,神气活现地骑着自行车。我这辈子算是到此为止,以后就要看儿子了。我儿子还算不错,挺给我争气,学校的老师总夸他。原先开车外出,心里总惦记着老婆,后来有了儿子就不想老婆了,总想儿子。儿子高高兴兴骑着自行车时,不知是什么原因,神使鬼差地让我想起了那个十多年前被撞到水库里去的孩子。儿子骑车时的背影与那孩子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一头黑黑的头发,简直就是一个人。于是那件宽大的工作服也在脑中飘扬地出现了。最糟糕的是那天我儿子骑车撞到一棵树上时,惊慌时喊了一声“爸爸”。这一声叫得我心里哆嗦起来,那孩子横抛起来掉进水库时的情景立刻清晰在目了。奇怪的是儿子近在咫尺的叫声在我听来十分遥远,仿佛是山中的回声。那孩子消失了多年以后的惊慌叫声,现在却通过我儿子的嘴喊了出来。有一瞬间,我恍若觉得当初被我撞到水库里去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我常常会无端地悲伤起来。那事我没告诉任何人,连老婆也不知道。后来我总是恍恍惚惚的。那个孩子时隔多年之后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叫我难以忍受。但我想也许过几年会好一点,当儿子长到十八岁以后,我也许就不会再从他身上看到那个孩子的影子了。与第一次闯祸一样,第二次闯祸前我丝毫没有什么预感。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天空蓝得让我不敢看它。我的心情不好也不坏。我把两侧的窗都打开,衬衣也敞开来,风吹得我十分舒服。我那辆黄河牌发出的声音像是牛在叫唤,那声音让我感到很结实。我兜风似的在柏油马路上开着快车,时速是六十公里。我看到那条公路像是印染机上的布匹一样在我轮下转了过去。我老婆是印染厂的,所以我这样想。可我才跑出三十公里,柏油马路就到了尽头。而一条千疮百孔的路开始了。那条路像是被飞机轰炸过似的,我坐在汽车里像是骑在马背上,一颤一颤十分讨厌,冷不防还会猛地弹起来。我胃里的东西便横冲直撞了。然后我就停下了车。这时对面驰来一辆解放牌,到了近旁我问那司机说:“这是什么路?”那司机说:“你是头一次来吧?”我点点头。他又说:“难怪你不知道,这叫汽车跳公路。”我坐在汽车里像只跳蚤似的直蹦跳,脑袋能不昏吗?来我迷迷糊糊地感到右侧是大海,海水黄黄的一大片,无边无际地在涨潮,那海潮的声响搅得我胃里直翻腾。我感到自己胃里也有那么黄黄的一片。我将头伸出窗外拼命地呕吐,吐出来的果然也是黄黄的一片。我吐得眼泪汪汪,吐得两腿直哆嗦,吐得两侧腰部抽风似的痛,我想要是再这样吐下去,非把胃吐出来不可,所以我就用手去捂住嘴巴。那时我已经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不久以后我的卡车就会逃脱眼下这条汽车跳公路,就会驰到前面那条平坦的马路上去。我把什么东西都吐光了,这样一来反倒觉得轻松,只是全身有气无力。我靠在座椅上颠上颠下,却不再难受,倒是有些自在起来。我望着前面平坦的柏油马路越来越近,我不由心花怒放。然而要命的是我将卡车开到平坦的马路上后,胃里却又翻腾起来了。我知道那是在空翻腾,我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可是空翻腾更让我痛苦。我嘴巴老张着是因为闭不拢,喉咙里发出一系列古怪的声音,好像那里面有一根一寸来长的鱼刺挡着。我知道自己又在拚命呕吐了,可吐出来的只是声音,还有一股难闻的气体。我又眼泪汪汪了,两腿不再是哆嗦而是乱抖了,两侧腰部的抽风让我似乎听到两个肾脏在呻吟。发苦的口水从嘴角滴了出来,又顺着下巴往下淌,不一会就经过了脖子来到了胸膛上,然后继续往下发展,最后停滞在腰部,那个抽风的地方。我觉得那口水冰凉又黏糊,很想用手去擦一下,可那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前面闪了一下,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虽然我已经晕头转向,已经四肢无力,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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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力气重又回来了,我踩住了刹车,卡车没有滑动就停了下来。但是那车门让我很久都没法打开,我的手一个劲地哆嗦。我看到有一辆客车从我旁边驰过,很多旅客都在车窗内看着我的汽车。我想他们准是看到了,所以就松了手,呆呆地坐在座椅上,等着客车在不远处停下来,等着他们跑过来。可是很久后,他们也没有跑过来。那时有几个乡下妇女朝我这里走来,他们也盯着我的卡车看,我想这次肯定被看到了,她们肯定就要发出那种怪模怪样的叫声,可是她们竟然没事一样走了过去。于是我疑惑起来,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接着我很顺当地将车门打开,跑到车前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又绕着车子走了两圈,仍然什么也没看到。这下我才放心,肯定自己刚才是眼花了。我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我又变得有气无力了。如果后来我没看到车轮上有血迹,而是钻进驾驶室继续开车的话,也许就没事了。可是我看到了。不仅看到,而且还用手去沾了一下车轮上的血迹,血迹是湿的。我就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于是我就趴到地上朝车底下张望,看到里面蜷曲地躺着一个女孩子。然后我重又站起来,茫然地望着四周,等着有人走过来发现这一切。那是夏天里的一个中午,太阳很懒地晒下来,四周仿佛都在冒烟。我看到公路左侧有一条小河,河水似乎没有流动,河面看去像是长满了青苔。一座水泥桥就在近旁,桥只有一侧有栏杆。一条两旁长满青草的泥路向前延伸,泥路把我的目光带到了远处,那地方有几幢错落的房屋,似乎还有几个人影。我这样等了很久,一个人都没有出现。我又盯着车轮上的血迹看,看了很久才发现血迹其实不多,只有几滴。于是我就去抓了一把土,开始慢吞吞地擦那几滴血迹,擦到一半时我还停下来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再擦。等到将血擦净后我才如梦初醒。我想快点逃吧,还磨蹭什么。我立刻上了车。然而当我关上车门,将汽车发动起来后,我蓦然看到前面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穿着宽大的工作服骑着自行车。那个十多年前被我撞到水库里去的孩子,偏偏在那个时候又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尽管眼前的情景只是闪一下就匆忙地消失了,可我没法开着汽车跑了。我下了车,从车底下把那个女孩拖了出来。那女孩的额头破烂不堪,好在血还在从里面流出来,呼吸虽然十分虚弱,但总算仍在继续着。她还睁着眼睛,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是十多年前的那双眼睛。我把她抱在怀中,然后朝那座只有一侧栏杆的水泥桥上走去,接着我走到了那条泥路上。我感到她软软的身体非常烫,她长长的黑发披落下来,像是柳枝一样搁在我的手臂上。那时我心里无限悲伤,仿佛撞倒的是自己的孩子。我抱着她时,她把头偎在我胸前,那模样真像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就这样抱着她走了很久,刚才站在公路上看到的几幢房屋现在大了很多了,但是刚才看到的人影现在却没有出现。我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激动,我依稀感到自己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我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次车祸上,仿佛那时我没有开车逃跑,而是跳入水库把那男孩救了上来。我手中抱着的似乎就是那个穿着宽大工作服的男孩。那黑黑的长发披落在手臂上,让我觉得十多年过去后男孩的头发竟这么长了。   我走到了那几幢房屋的近旁,于是我才发现里面还有很多房屋。一棵很大的树木挡住了我的去路,树荫里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老太太,两只干瘪的乳房一直垂落到腰间,她正看着我。我就走过去,问她医院在什么地方?她朝我手中的女孩望了一眼后,立刻怪叫了一声:“作孽呵!”她那么一叫,才让我清醒过来。我才意识到刚才不逃跑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她那破烂的额头不再流血了,那长长的黑发也不再飘动,黑发被血凝住了。我感到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地凉下去,其实那是我的心在迅速地凉下去。我再次问老太太,医院在什么地方。而她又是一声怪叫。我想她是被这惨情吓傻了,我知道再问也不会有回答。我就绕过眼前这棵大树朝里面走去。可老太太却跟了上来,一声一声地喊着:“作孽呵!”不一会她就赶到了我的前面,她在前面不停地叫喊着,那声音像是打破玻璃一样刺耳。我看到有几头小猪在前面窜了过去。这时又有几个老太太突然出现了,她们来到我跟前一看也都怪叫了起来:“作孽呵!”于是我就跟着这些不停叫唤着的老太太后面走着。那时我心里一片混乱,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走着是什么意思。没多久,我前后左右已经拥着很多人了,我耳边尽是乱糟糟的一片人声,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只是看到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那时候我似乎明白了自己是在乡村里,我怎么会到乡村里来找医院?我觉得有些滑稽。然后我前面的路被很多人挡住了,于是我就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可退路也被挡住了。接着我发现自己是站在一户人家的晒谷场前,眼前那幢房屋是二层的楼房,看上去像是新盖的。那时从那幢房屋里窜出一条大汉,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女孩,他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接着他们一转身又窜进了那幢房屋。他们的动作之迅速,使我眼花缭乱。手中的女孩被夺走后,我感到轻松了很多,我觉得自己该回到公路上去了。可是当我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朝我脸上打了一拳,这一拳让我感到像是打在一只沙袋上,发出的声音很沉闷。于是我又重新转回身去,重新看着那幢房屋。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他手里高举着一把亮闪闪的镰刀。他扑过来时镰刀也挥了下来,镰刀砍进了我的腹部。那过程十分简单,镰刀像是砍穿一张纸一样砍穿了我的皮肤,然后就砍断了我的盲肠。接着镰刀拔了出去,镰刀拔出去时不仅又划断了我的直肠,而且还在我腹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于是里面的肠子一涌而出。当我还来不及用手去捂住肠子时,那个女人挥着一把锄头朝我脑袋劈了下来,我赶紧歪一下脑袋,锄头劈在了肩胛上,像是砍柴一样地将我的肩胛骨砍成了两半。我听到肩胛骨断裂时发出的“吱呀”一声,但是打开一扇门的声音。大汉是第三个窜过来的,他手里挥着的是一把铁鎝。那女人的锄头还没有拔出时,铁鎝的四个刺已经砍入了我的胸膛。中间的个铁刺分别砍断了肺动脉和主动脉,动脉里的血“哗”地一片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一盆洗脚水似的。而两旁的铁刺则插入了左右两叶肺中。左侧的铁刺穿过肺后又插入了心脏。随后那大汉一用手劲,铁鎝被拔了出去,铁鎝拔出后我的两个肺也随之荡到胸膛外面去了。然后我才倒在了地上,我仰脸躺在那里,我的鲜血往四周爬去。我的鲜血很像一棵百年老树隆出地面的根须。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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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楼的女孩


    午夜场的电影散了。

  走出影院,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她倚在我肩上。斜睨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狡杰,她柔声说:“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嗯?”

  “来我家吧,你陪我,好不好?晚上一个人在家,我很怕。


  心里掠过一阵狂喜的感觉。这个惹人爱的家伙,明明是知道我的答复的,还这样开我的玩笑。

  “芙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回去睡啊,乖。我送你回家,”我拍拍她的背,再把她揽到怀里来,忽然感觉夜是这样的冷,我微微打了个寒战。

  ——半小时后——“芙儿,是往这边吗?”我硬着头皮第N次的问她。她在我身后笑的璀然。“哎呀呀,还说你送我呢,连路都不认得,往那边啦!”我笑着耸耸肩摊开双手:“没办法,天生路痴。将就将就吧。”

  “切~”她皱皱鼻子,顽皮一笑,指指前面一栋黑黑的楼,“就那里,记住了没有?”

  那是一栋看起来很陈旧的楼,黑咕隆咚静默在午夜里。楼下的路灯却整整齐齐的亮着,把个柏油路面照的橙黄,楼面贴的马赛克看起来已有些剥落。尽管我已经来过这里不下20次,可总是记不起来它有过灯亮的样子,也许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是送芙儿夜归,也许,这里的人习惯早睡吧。

  芙儿笑笑点点我的鼻子,“记住了?可不许再忘了哦!我回去了。晚安!”她踮起脚尖来吻了我一下,迅速的跑开了,脖间系的红围巾飘动着,有种灵性的美。

  我看着她跑进楼里去,夜里唯一一点鲜艳的颜色褪去了,夜色泼了上来,带着寒夜刺骨的冷。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在她家附近转了近一个个钟头才找到一辆记程车,投身到床上的时候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散开来的声音。

  “TMD,累死了。”

  ……

  我以为我可以睡的很死,然而却始终不得好好的一觉,浅睡中我好象不停的在做一个梦,我整晚的辗转反侧,直到老妈把我叫醒。老MD噜噜苏苏简直是起床的良剂,我极不情愿的挪起身来。只听得老妈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媳妇儿要挑个规整点儿的,夜归的女孩儿不好。”

  老妈哪里知道芙儿的好啊,我在心里偷笑。芙儿不但是个正经女生,还是个超级美眉!虽然交往半年多了,我们连B都没有,但是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男人的虚荣心是可得到极度满足的。想起昨天夜里她开玩笑的说话,算是什么呢?对我的要求么?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乐了。嘴巴硬是合不上,一直到刮胡子打泡沫都还在傻笑,镜子里的我看上去傻乎乎的,幸福的男人就象我这样吧,呵呵……

  我低下头去冲掉脸上的泡沫,然而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我恍惚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刮胡刀“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咋拉?”我听见老妈在厨房里问。

  我定定的望着镜子。

  那里面的确有一个男人,可那不是别人,正是我。我的嘴巴因为错愕而没有完全合上,那我刚刚看到的是谁呢?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休息不足而产生的幻觉。

  今天一定要和芙儿说说,以后不能再玩那么晚了。

  我打的上班,路上想起昨夜与芙儿的说话。她叫我记得她家住在哪里的,可是我又忘了。唉,只记得离一个电影院有半小时的路程。今天下了班一定找芙儿问问,拿来正确地址,抄下来,以后就不用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东找西了。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住在家里,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怕的……

  在公司的整个上午都过的非常不顺,我头疼的要命,以至于居然把一个重要的报表填错了。头儿对我大发脾气,因为这个错误,整个组都得加班。好在下午进度很快,加班不到两个小时就顺利完成了被打回的报表。我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窗外开始下起雪花。芙儿一定早就下班了,说不定就在公司楼下等我,一想到这里,我抓了外衣就朝电梯奔去。

  待到下楼,这才发现雪已经下的相当大了。天色昏暗暗的,沉沉地压着,叫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上的行人相当的少,路灯静静地在雪地上投下橘黄的圆锥。灯下站着一个形容单薄的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长羽绒大衣,脖子上系的一条鲜红围巾和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在寒风中纠缠着飘扬。是芙儿。

  “芙儿?”这傻瓜,怎么站在雪里,看那脸上都被冻的没了颜色,怎能叫人不心疼!

  “唐竹……我,我怕,怕的要命!家里的下水管道堵了,还发出呻吟……”她声音简直是断断续续的,颤抖的厉害。看看她一脸的惊恐和委屈,苍白的脸已有些发青,泪珠子在发了红的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冻的发灰,裂了开来渗出一丝丝血。正蠢材,唉,这点小事情也吓成这样。

  “是声音,不是呻吟!没事的,我帮你弄好。”

  “恩……”

  去她家的路上她很少讲话,只是手指头不停的绕着脖上红围巾的流苏。而雪,却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了,路上居然看不见一个人影。甚至我打电话回家,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没人接听。我转头去看芙儿,她低着头,手指头使劲地绞着她那条红围巾。不知为什么今天那条围巾的颜色居然比平时鲜艳,在已经完全黑下来的雪夜里,红的有些刺目。我忽然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烦气燥。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到,走了半天了。

“芙儿,还没到吗?”

  “……”

  “芙儿?”

  “唐竹,就是这里,十一楼。110号。”

  爬楼爬的很累。我依旧没有在楼道看见任何人,每一家也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最奇怪的是,这里每一楼都有三户,唯有十一楼只有一户。

  芙儿在我前面打开了房门,我跟着进去。

  “天!”我从来没有来过芙儿的家,在这之前我猜想过无数次她的闺房会是什么情景,但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房间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艺术品!!!!全是美仑美奂的雕塑:铜的,镀金的,陶瓷的,大小不一,姿态各异,而且各个栩栩如生。其中最精美的是女性塑像,全裸,半裸的,美不胜收。有几尊雕塑甚至完全按照真人身材制作,姿势柔美,表情安详,真是难得的佳品。天啊,芙儿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她怎么会有钱收集这样的艺术极品的?而且,数量这么多!!

  我疑惑的看着芙儿,她倚着门苦笑着。“很丰富的收藏,不是吗?”

  “芙儿,你到底……”

  “待会再说吧。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芙儿下去了,而我仍旧沉浸在震惊里没有恢复过来。这些雕塑,太美丽太逼真了,尤其一尊真人大小的陶瓷女塑像:釉质光润如玉,透着晶莹的光彩,形体健美,表情更是刻画的极为精致;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塑像似有眼波流转,想要开口说话。我细细打量着这雕像,的确,只能用美的令人赞叹这样的话来评价。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地方呢?我脑袋里隐隐的有个影子,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实在的头绪。

  我放弃继续想下去的打算,打量起芙儿的房间来。第十一层楼就她一户,这个房子完整的算下来面积不会小于200坪,这绝对不是工薪阶级可以负担的起的。那么芙儿她到底……

  芙儿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

  霎时间,各种各样的念头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大脑。

  我快要想的头昏脑胀,只希望芙儿赶快买完东西回来向我解释这一切。信步走到客厅的左边,我随便打开了一扇虚掩的门,打开灯,发现这间房居然是个工作室。房间中央摆着一个雕塑的石膏粗胚,虽然只是个粗胚,但已隐约能看出一点灵韵来了,又是尊女雕。四周则是散乱的放着镐一类的工具,还有一个速写本。我拿起速写本来翻看,居然整整的一本全是芙儿!

  真的是芙儿。

  躺着的,站着的素描,脸部的细致描写,各种表情,甚至……还有裸体的素描。那幅素描是侧身的,芙儿表情淡漠地摆了个猫一样的姿态,很是诱人。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来了。

  这是我从没看到过的。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谜团也越来越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站在工作室的中央,手里拿着速写本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小职员芙儿,我的女朋友。

  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

  价值昂贵的塑像。

  芙儿的裸体素描……

  忽然间,我想起什么,抓着速写本冲到另外那个虚掩着门的房间去。我猛的把门推开,灯亮了,果然。果然,这房间证实了我的猜想,打开这里的门,这里是另外一间工作室,是用来浇注石膏的,工作室的一角甚至还有个用来烧制的容器。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居然,没有一个卧室,连床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芙儿根本就不在这里住,我其实根本就没送芙儿到家过!!

  忽然间我觉得全身冰冷。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墙角那个容器旁,握住炉门的把手,把手冰凉的,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咯吱”一声,炉门被打开了。

  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舒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种声音猛的响了起来,“咯吱…骨碌…轰隆隆隆……”我猛地跳了起来,那声音很巨大,简直像是呻吟,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震的动荡起来,而声音的发源,正是对面的卫生间。

  我想起今天来的缘由,正是这个。芙儿抖抖的在灯下和我说,下水道堵了,发出呻吟。我当时还笑她,是声音不是呻吟,而现在我明白了。那声音,听上去的确是一种呻吟啊!!

  我在客厅里拾了一根铁丝,弯了弯,走到卫生间去。

  我讨厌卫生间的灯,映着雪白的瓷砖,总有一种惨白的感觉。而正巧,这里卫生间所有的瓷砖全是白的,而且白的发蓝,瓷砖的间隙之中还有一些脏脏的污垢,是种看上去另人不快的暗红色。更另人奇怪的是这个卫生间的地面整整比外面客厅的地高出近半米,而且居然有一整面墙是镜子,一面大镜子,像舞蹈教室里的那种。从镜子里望去有种错觉仿佛这卫生间成了连体的两个,只不过一个暗一些,一个亮一些罢了。

  那声音仍在响个不绝,是卫生间的便池发出来的,听上去毛骨悚然,象是魔鬼在哭诉。我打开便池的冲水开关,水轰隆隆的冲下去,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水漫上来了,下水道真的堵了,而且看水消失的速度,堵的还很厉害。我于是挽起袖子,拿铁丝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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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铁丝伸下去,马上感觉有东西在水底缠上了。我使劲的捞出来,黑糊糊的,带着腐臭难闻的气味,看上去象一些腐烂的布条,我把它扔到废纸篓里,继续捞。然而捞着捞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头昏脑涨,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周围阴气很重,而且有种阴冷的视线——不知道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我,我的脊背上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电灯这时候忽然猛然的亮了一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它开始如鬼火一般的闪动起来,半明半暗。便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不停的发出巨大的呻吟声,而且,里面居然塞满了各式各样古怪的东西:我已经捞出了皮鞋的碎片,女人用的连裤丝袜,裙子的花边,破碎的内衣,便池的口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捞出来的东西尺寸是不可能被完整塞进去的,我几乎已经失去了继续思考下去的力量,只是凭着不知那里来的惯性一直继续捞着不曾停下。

  干的正累,忽然看见身边的镜子里闪过一个影子,我没看清,只见一抹红色,“芙儿?”我高声问到,然而声音回荡着却听不见任何的回答。我的脊背上开始有冷汗冒出来,转头回去看那便池,却发现便池正在往外溢东西,暗红色,咕嘟咕嘟冒着大小不一的泡,臭不可闻的甜腻腥气,看上去象是血浆,我呆在那里,喉间不自主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我的叫声,那逸出血浆的速度快了许多,霎时间我的脚下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便池口现在多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因为堵住了不能出来,血浆便象火山爆发一样,扑哧哧的变成许多股细小的喷射流直射到卫生间雪白的瓷砖上。
我完完全全被这种怪异的现象惊呆了,连一步都移动不了,只在喉际发出“咯咯”的声音。眼见着堵在便池口的那个东西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挤,我的神经已经紧张的不能控制。随着巨大的一声“砰!”,那堵在便池口的东西被喷了出来,骨碌骨碌滚到我的脚边,我不由自主的去看那东西,黑糊糊一大团,看起来却有足球大,表面一根根虬结着发团似的东西,还有一块暗褐色的毛巾包着。我想起我手上还拿着那根钩子,小心翼翼的把那暗褐色的毛巾挑开,挑来挑去,发现居然是一条女式围巾,毛巾的两端还有细长的流苏。毛巾里面满是黑黑的污垢和虬结成一片一片的发团,我把发团也拨开,顿时一股黑气夹杂着腐臭的味道冲入鼻孔,接下来我的眼珠便盯在发团里的东西再也挪不开——那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

  那是芙儿的脸。

  斑污的脸,破损的额头上一个乌黑黑的大洞,留着臭水,血污,和一条条类似蛆虫的东西,额头已经半腐烂,眼睛一只微张,一只没有了上眼睑,掉出里面白刺刺的眼球,好象瞪着我,乌黑的舌头从破碎的嘴唇里伸出来,舔在地上。

  这时我并没有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我的眼睛完完全全在我现时的所见中定了格。

  然而身后的镜子忽然发出了声音,喀嚓,喀嚓,喀嚓。

  我僵硬的把脖子转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就站在我的背后。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钩子“咣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我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只见周身一片浓浓的白雾,摸出去什么也没有,空寂寂的,甚至连声音也听不见,头脑里翁翁作响。摸摸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透。我爬起来,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走,只希望有个出口让我出去,好逃离这个鬼地方。

  不停的走,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我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在挪动,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手机完全和外面联络不上,连时间也停止了。

  忽然见看见前面隐隐有一点光亮,我喜极而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那处光亮奔去,奔到近了,却大大的失望起来,原来那只是一面镜子。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我再也没有力量,也没有信心爬起来,就靠在镜子上,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我漂浮在半空中,象一只魂,一阵风,没有人看的见我,我发现我在第十一楼,110号房间。房间里很整洁,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尊塑像,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在给模特写生。

  男人扎着辫子,那辫子是卷曲的,对面的女模特眼里有着羞涩,她披一匹白色的布,黑色的长发波浪一般批洒在玉脂一般的肩膀上。看的出,女模特喜欢那画家,画家很专注,但是他笔下的那幅画却缺乏了一种生气。他揉皱了画,重新起笔再画,然而反反复复却没有一幅满意的。

  这时候那男人站了起来,面朝向我,我吃惊我居然认识他——应该说这个市里面有文化的人都应该认识他,是非常著名的美术新秀,擅长石膏塑像和雕刻,作品动不动就上百万。

  但是我记得他成名不久就死掉了,死的很离奇,在浴室里昏死过去,成了植物人,过不了一年就下葬了,很多名人参加他的葬礼。

  男人对着我的面孔显得很痛苦,他仿佛因为自己做不出满意的作品而失望之极,女模特眼底里闪过一丝怜惜,她喃喃的说了些什么,走到画家跟前,然后把身上的布掀去了。

  然后是快的无法看清的镜头,重新正常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窗外飘飘的雪花。女模特憔悴了很多,腹部有不易察觉的微微隆起,他们在吵架。女模特落泪了,她哭的很伤心,然后冲到浴室里呕吐起来,边吐边哭,很可怜的样子。男人点起烟,一根又一根狠狠的抽着,很快烟灰缸就满了。他站起来,走到女模特的身后,把手放到她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摩她,然后他蹲下来,和她讲话。

  我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女模特渐渐停止了哭泣,男人起身拿了一杯水给她,她慢慢的喝下去了,然后她慢慢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睛,他那样搂着女模特很久很久,直到天黑下来。他站起身,女模特就躺在地上了,青白色的皮肤,看起来象瓷。画家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放在一张大的桌子上,开始往上面糊石膏。

  我竟是呆了。

  看着男人把那石膏注好,直到整个的成为一件艺术品,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这期间我看见了芙儿。她是悄悄的来这里的,一个人,穿着白风衣,系着红围巾。来的时候没看见画家,又回去了。

  男人把那女模特的像摆在画室的正中,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上面,女像肌肤柔腻似雪,表情温柔,他虽然不在这里住却常来这画室一坐就坐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的欣赏那塑像。不久他开始塑造出徐徐如生的石膏像来,从那以后男人成为知名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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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芙儿又来了几次,成为艺术新贵的男人在家里接待她,芙儿看上去象个记者,她说好听的话,拍照,然后,顺带着做做他的模特。后来芙儿自己来了几次,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她在房子里也象那男人一样,常望着裹着女模特尸体的塑像发呆,但是奇怪的,她常常望着望着就留下泪来。

  有一天芙儿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又来了,她把她的白风衣和红围巾随意的放在塑像旁的工作台上,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看那塑像。她和塑像讲话。然后她站起身来。很不凑巧,女像的手指部位不知什么时候碰破了一块儿,里面露出一点芝麻大的黑色,这引起了芙儿的注意,芙儿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查看,然而霎时她就明白过来了,那黑色一定源源不断的发出臭味,芙儿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她没看见身后刚回来的男人。

  ……

男人紧紧握住手里的红围巾。红围巾漂亮的打了个结,结的正中间是芙儿那张漂亮脸蛋,然而脸蛋已经变成了酱紫色,舌头也长长的掉出来,头发凌乱的批撒开来。男人一松手,芙儿就软软的躺下去了。男人抹抹头上的汗,拿起镐,怒气未消地狠狠朝芙儿的额头凿去……然而他中途住了手,勒住芙儿脖上的红围巾,把芙儿往卫生间拖去。

  男人很快地在卫生间的地上和墙上粘了一层塑料薄膜,在薄膜的上面用透明胶贴了无数张素描纸,直到厚厚的盖满浴室每一寸地方。男人把芙儿脖间的红围巾取下来,包住芙儿的头,面无表情的举起稿,一下,一下,向着芙儿的脖子凿去……血飞溅起来,打在男人的脸上,嘴唇上,打在浴室里惨白的素描纸上,然后顺着墙的走式流下来,凝固,新的血迹再溅上去,流下来,凝固……

  我哭了。

  那男人把芙儿的头凿了下来,歇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肢解芙儿的四肢,卫生间暗红的墙壁已经凝固,再凿时也不见血液飞溅了,男人不做声的凿着,重复一而再,再而三的单一动作,芙儿就这样被他拆的七零八落。

  一天后,男人买回来水泥石灰,就在芙儿被肢解的尸体上筑了个台子,卫生间的地成了芙儿的水泥棺材。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浮着另一个魂儿。

  是芙儿。

  “你……”

  “我是鬼,没错。”芙儿冷冷的说。

  “怕我,对吗?”芙儿不怀好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她仰头长笑,喀嚓一声,头滴溜溜的滚下来,浮在半空。

  “你……”

  “为什么要找上你,是吧?”芙儿的头对我眨眨眼睛,“这里的楼要爆破拉,在那之前不能把我头上的红围巾取下来,我就一辈子不能转世,一辈子都是个鬼,所以,要找个倒霉的人来当我的替死鬼啊。”她把舌头伸出来,滴滴往下流着烂污的血水,“啧啧,你真倒霉哦。”

  “芙儿,你受苦了!”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抱住了芙儿破碎的头,泪水滴滴嗒嗒的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我这个成了鬼的男人禁不住大放悲声,一辈子也没有象这样的悲痛,心痛的没有感觉。

  “芙儿,你受苦了……”我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再也找不着其他的话来安慰她,只觉肺腑都掏空了般的疼。“芙儿,我,我,不怨,你,你实在,太惨了呀……我愿意,替你的,只要,你来世,活,的幸福……我,实,实在不能,看,看你成为厉鬼呀……你,很温柔的,也,很漂亮,是……是个好女孩……”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直哭到泣不成声。

  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哭的没有知觉,只是咧着嘴,眼泪和鼻涕一起混着流下去,我也没想到去擦,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是湿润起来。

  我肿着眼睛去看手里的芙儿,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洗静了她血污的脸颊和头发,她正在闭着眼睛哭泣,模样却象生时一般娟秀了,全无可怕之样。

  “唐竹。”芙儿说。

  “唐竹,你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她睁开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谢谢,谢谢……听我讲一个故事吧,然后我们就该分别了。”

  “知道吗?那个女模特是我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她和那个画家,有过一段情。后来她怀孕了,她告诉我,满脸幸福的说,他们要结婚了。然而此后她却忽然失踪。我报了警,可是警方根本没有去调查,因为那个女孩是孤单的一个人,她没有父母,孤儿院长大的。我不能相信我最好的朋友不和我说一声就悄悄的走了,我的知觉告诉我,她一定出了事。于是我就来自己调查。我是记者,可以很方便的接近那个画家,可是我怎么也找不着头绪,只看见她的塑像就忍不住掉泪。”

  “后来当我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孤魂。因为死的很惨,鬼界不放我去投生,因为即使喝了孟婆茶,我强烈的怨念也会残留着没办法去的掉。而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去轮回,我不想放过那个男人,我要玩死他。”

  “怨鬼的灵力是很强的,我花了一年才能够随意的运用这些灵力,然后我开始实施我的报复。那男人自从杀死了我以后,我每晚都在他的梦中,向他索命,他开始精神紧张,特别怕进浴室,于是他在浴室里面装上镜子,这样他可以看见他自己,就不会害怕。”

  “哼……他真是愚蠢,镜子是两个世界联系的窗户,他没有料到。于是在一个十五月圆之夜,我现身在镜子里勾他的魂,他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整个的表情真是有趣那!完全扭曲了,认不出来。你也见过的,在你家里,还有十一楼的浴室里,镜子里那个扭曲的脸就是他的魂呀!哈哈哈哈哈……”

  “我勾了他的魂进镜子里,他的身体虽然不死,却也没有了生气,比鬼魂都不如,后来我在医院里把他的输氧管拔掉了,他的肉身就死了,这样个死法,永世不得超生的,我总算是报仇血恨了,然后,就遇见你。”

  芙儿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

  “其实你不是路痴,因为我用了鬼打墙,所以你才总记不住这个地方,因为不能让你发现的,其实这里早就没有人住了。”

  “唐竹,你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你在我引诱你时侵犯了我,那么你永远不会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爱我的,我的灵魂就不会得到救赎,那么你必须替我去死。所以说,在人世的时候,我没有碰见你,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说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唐竹。”

  “再见了。午时将到,我不能再留恋了……”

  说罢,她渐渐在我怀中化成一团细细的雾,消失不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废弃的工地里,泥湿的脸上泪流满面。

  我很快的找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很多话,他说“昨天那里那里爆破了一栋楼啊啧啧你猜里面有什么人骨头啊还是被肢解的啧啧真惨那你说这世道怎么得了啊我们开夜车……”我的心又一次痛了起来,芙儿,微笑的芙儿,微微哭泣的芙儿,带着红围巾在风里飘扬的芙儿,一个一个在眼前走马灯般的换来换去。恍惚间听到嚼舌司机说“客人到了下车吧,三十六圆三毛四,分前就不找了吧角子钱也免了您不会用我们挣钱不容易啊今天真冷……”回到家时爸爸妈妈正在抱头痛哭,看见我,他们转悲为喜,妈妈伸开手臂把我一把搂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捏,边哭边笑的说道:“儿啊!你去哪里了啊,失踪了整整三天,把你老娘我急死了呀!”我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好累。妈妈赶忙给我放了洗澡水,然后锣鼓喧天的跑去铺被子,我一脚跨进洗脚水,忽然瞥见墙上的镜子里,闪过一只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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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渔村水鬼

暮色行近,一艘大船停泊在海中间,船沿上围着一群人。站在高处一点的那个男人是渔村里德高望重的村长。在挥挥手平伏了人群的喧闹之后,村长举起了右手朝地上一指,高声道:“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沉入海里!”……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声凄厉的喊叫仿佛要撕开人的胸膛,久久不息的余音如同冰冷的海水渗进到人的血液骨髓里,一张被凌乱长发遮挡,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扭曲得令人心寒。在挣扎中两只猪笼在翻动中从大船上掉进了大海,刹时把平静的海水搅开了一阵剧烈的水花,接着从水底扑扑的腾上来一连串白色的水泡,倾刻又回复平静。
  海其实不是平静的。在永远见不着光线阴暗的水层下面,有水草随着暗流如水妖一般猖獗地舞动,倾吐着百年千年不变的怨毒。
  相比之下,映着桔红朝霞光泽的海面总是令人感到美好。在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这个小小的渔村里便有渔船沐浴着金光扬帆出海了。
  这个渔村只有百十户人家,祖上是明朝时候从福建一带迁来的,民风一直都很淳朴。清朝光绪年间村中有两户人家给自己的孩子订了娃娃亲。女方叫徐灵儿,男方叫张远惠。两人成年之后,便由家中主持着完了婚。婚后的日子本该幸福美满,不料有一年张远惠驾船出海,竟遇上台风不幸身亡。徐灵儿年轻守寡,终究奈不住寂寞,与村里的未婚青年徐佰暗暗地来往。不想一次好事竟让村人无意中撞见,事情被捅了出来。这无意等于在村里掀开了捍然大波,村长惊闻这样的苟且之事不免震怒万分,即刻令人将两人擒来,拷问一番,即行村规,将其浸了猪笼。
                 
                 
  海水一如既往地拍打着岸边。
                 
  梁小明看到夕阳从海平线的那头一点点地消失,然后转瞬即来的黑暗便吞没了这个海边的小渔村。听得见海鸥在头顶偶尔盘旋过而发出的叫声,在沉闷的潮声里显得有些凄厉。夏夜的风裹着令人窒息的气味迎面扑来,不远处昏暗的灯光看起来就好象是在海水中漂浮的红灯笼。
  梁小明的女朋友阿芳在不远处呼唤他,并沿着沙滩朝他这边漫步走来。
  每年的这个时候,梁小明都会与女友出外度假。今年是第四个年头了,过了今年,按照双方家里的意思,他们俩就该结婚了。
  阿芳的步伐由走渐渐变成了跳跃,最后一下抱住了阿明。阿明张开双手环住了阿芳,俩人的步子开始往海里退去。在不由自主的呢喃声中,阿芳感觉到海水漫过了自己的腰;在不由自主的喘息声里,阿明看到海水泛起的光映上了阿芳的脸。他俩的激情在这刻无法抵挡的温柔里陶醉,最后又象巧克力一样融化进幽深的海水里。
                 
  一九九五年盛夏的某个清晨,村长徐叔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从城里来的阿明小两口竟一宿未归。
  村子地处偏僻,很少有城里人来此地度假。阿明刚来,徐叔便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的小伙子,因此邀请阿明上自己家去住。老伴去世好多年了,与阿明年纪相仿的孩子工作在外地,很长时间才回来一趟。虽然村里人都很尊敬他,但是徐叔的生活不免显得太寂寞。与阿明俩人吃晚饭的时候,徐叔的心情一直很好,一连喝下了好几杯的酒。久违的开心过后,徐叔建议俩人去海边走走,自己却因为有些不胜酒力,早早地睡了。
                 
  徐叔心里有些不安,早饭顾不上吃,便去了海边。沙滩上的脚印被一夜的潮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沿着海滩寻找了一圈的徐叔依然孑然一人。转眼已经近了午后,心急如焚的徐叔确信阿明两人已经消失在海里。徐叔回村里叫了不少人出来,纷纷上了自家的船出海搜寻。一天很快过去,大家都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次日,彻夜未眠的徐叔又领上一些人出了海。船在水里慢慢地行进,船铉上系着一根长长的细绳,绳子的另一头奇怪的系着一只西瓜,任其在海面上漂浮。村里原来有老人传言:西瓜可以帮助寻尸。于是徐叔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大早让人在船上系上了西瓜。这时众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这只西瓜上,时间仿佛变得静止了。过了良久西瓜任不见动静,却没人敢张口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徐叔起身点燃了三柱香,插到船头,表情肃穆,迎空拜了一拜。
  船在海上游弋了好一阵子了,大家都有些动摇,有的人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看!”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又将大伙的注意拉了回来。只见刚才那只西瓜随着船到了这一片海域便突然无声无息地往海底沉去!“快,快!”“跟着西瓜下海!”徐叔话音刚落,有两个水性极佳的小伙扑通一声钻进了海里。不大会工夫又从海里冒出头来:“徐叔!在!在!……他们……在水里……找找到了!”
  阿明和阿芳现在双双躺在了村中的祠堂里。徐叔站在他们的面前,神色有些悲伤。嘴里喃喃地道:阿明啊,是我害了你哇……徐叔从眼眶里掉下几滴浊泪,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徐叔在叹息中脚步蹒跚慢慢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苍老。祠堂里亮着昏暗的灯光,还有忽明忽暗摇曳不定的烛火,莫非他们就这样安息了么?
                 
  不知道为何,徐叔在回去的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奇怪?怎么阿明两个人就这么突然死在海里了呢?那天晚上也没有大潮,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平静。徐叔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耳边明明吹过的是风,可听起来总像是有人在冥冥中幽幽地招唤,阴森森的。
 


[ 本帖最后由 星星之雨 于 13-4-2008 09:38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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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08 09: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已深,徐叔躺在床上,好象是睡去了。这个时候只有祠堂中仍旧亮着灯火,被乌云遮挡的月亮也隐去了光明。风声不止,树叶沙沙,黑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恍然间,竟有火光在夜色里穿梭!近了近了!竟是朝着祠堂方向走来!门吱呀一声打开。猛然一声惊叫:哎呀!堵住门槛的不是昏暗的灯光,是梁小明的身子!直立着,脸色苍白,脚下竟还不停地滴着水,已经湿了一大滩。来人大骇,吓得倒退一步,手里的灯笼也失手掉在地下。一个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缓缓地,冷冰冰的:“——徐——佰——徐——佰——”火光一晃,阿芳出现在阿明身后。头发披散,目光炯然。僵持间突然发出尖利的镊魂的枭笑,双手放在头上,缓缓的把自己的头拧下,放到来人的面前。来人哪经得住如此恐惧之事,扑通倒在了地上。
  天色渐明。祠堂围了不少的人。因为大家一早发现,阿明与阿芳离奇的不见了。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徐叔赶来了。他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便支使人去了镇上报了案。镇上很快来人了。是两个年纪稍长的警官,一个马来人一个姓何。在询问了一些详细情况后,又现场勘察了一番。入夜之后,两个警官就在村中徐叔家住下了,说是一切等明日再说。
  砰砰砰!有人敲门!谁呀?屋里有人问道。屋外边没人回答,仍旧只是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哦!是你小子呀!怎么也不吭气呢?吓我一大跳。”徐平雨望着门外的徐子风,“打牌来了吧?正巧,我也睡不着,要不把阿云和阿军叫来?你进屋等着啊!”不一会,徐平雨领着两人进屋的时候,徐子风已经在桌子前坐好了。摆好了一切阵势,几个人议论了一下今天村里发生的事后,便开始了牌局。徐平雨道:“阿风,你昨天怎么没来?怪没意思的。去哪了?”阿云打趣道:“他小子肯定去找相好的去了,哪记得起咱们来啊!哈哈!”阿军也说:“阿风,你阴沉着脸干什么?这里又没人欠你钱。怎么不说话呀?”
  外边忽然起风了,不一会又下起了大雨。盛夏的雨来得猛,一声滚雷在屋顶炸响,把几个人骇了一大跳。妈的!阿军骂了一句。闪电交加,树影在一刹那的电光中显得有些狰狞。哎呀!屋里进水了!徐平雨停下了手中的牌,正待起身。却突然眼盯着徐子风。噫?你的手怎么在滴水啊?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两个人也朝徐子风的手看去,滴答滴答,桌子已经湿了一小块了。阿军有点好奇,伸出手指轻轻地沾了点徐子风手里滴下来的水,放到嘴里舔了一舔,“咸的?”阿军突然神色一变,猛然僵住,头上隐隐有冷汗冒出。半晌,抬头看看徐子风,徐子风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冷酷,并且浑身开始滴水。阿军这时一把推翻了桌子,后退了几步,手指着徐子风:“他!他!鬼上身了!”一听此言,大家一时手足无措,赶紧跳开。徐子风站起身来,嘴角无声地裂开,露出血红的嘴,目光望出窗外。“徐灵儿,你来——”这一声招唤穿透了雷雨声,在小小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清晰。阿军只听得血管暴缩,头皮发麻,双脚竟不听使唤,三个人一时愣在了原地。未曾等他们反应过来,有身影破窗而入。三人定睛一看,竟是阿芳!阿芳形如鬼魅,与徐子风欺身前来,刹时阿军与徐平雨不经意间被他们双双掐住咽喉,两眼暴突,转眼已经倒下。阿云一见此情形,双腿仿佛恢复了一点点知觉,夺门狂奔。边跑边喊:“闹鬼啦!闹鬼啦!”大雨滂沱,阿云在慌不择路中一连摔了几个跟头。
  徐叔家仍旧亮着灯。阿云狼狈不堪地冲进了徐叔家,砰一下把门关紧。顿时摊在了地下。徐叔与两位警官还在屋子里低声商量着什么,见阿云如此阵势都围了过来,扶起了阿云。阿云压抑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手哆嗦着指向门外:“闹鬼了!闹鬼了!阿军……平雨他……们都完了!鬼上了徐子风的身了!”一闻此言,徐叔和老马,老何都紧张起来。阿云又接着说:“徐子风还莫名其妙的管叫死鬼阿芳叫‘徐灵儿’,刚才我听着听着腿肚子就老不听使唤了……”
  “徐灵儿?!”徐叔恍然中好像想起了什么。徐灵儿?……对!对!族谱中记载,曾有个叫徐灵儿的女子,与青年徐佰偷情被沉入海中之事。村里自古只发生过一件这样不光彩的事,所以徐叔很容易地想起来。莫非百年之后两个冤魂又俯上人身索命报复来了么?徐叔越想越惊,越想越怕,后脊梁一阵阵地发凉。老马与老何不清楚内情,可看徐叔的脸色,知道也好不到哪去。连忙把随身带的枪掏了出来,将子弹推上了膛。
  雨势不减,并越下越大。
  门外传来咆哮声。
  两只鬼竟匿声而来。
  徐叔发出命令:快!将桌子抬来,把门堵上!几人没有丝豪犹豫,迅速用桌子堵住了门。随后又用其他的重物堵上了窗户。四人围成一圈,退到屋中间。老马手平抬着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门窗方向。阿云冷汗汨汨,不停地打着牙战。突然一下猛烈的撞门声!砰!整个屋子都好象晃了一晃,屋顶沙沙地有灰掉下。砰!又是一撞!桌子被撞得退开了。快!顶住!徐叔反应过来,抢上去用力顶着桌子。“老马!你守着!”阿云与老何也同时上去顶着桌子。又是几次猛烈的撞击之后,一时没了动静。阿云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不住地喘气。老马也刚想松一口气,冷不丁窗户传来一声巨响,窗子已经被撞破,两个身影同时从黑暗的户外跳了进来!阿芳与徐子风!口里淌着涎水,眼睛血红,仍在不住地喘息,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可怕。“还我命来!——”阿芳扬起两手,一步步朝他们逼近。说时迟那时快,老马回过神来,扣动了手中的枪,子弹嗖的一下穿过了阿芳的身躯。阿芳猛然震了一下,脚势却未缓。徐子风嘴里呼嗤有声,喷出的腥气几乎把徐叔几人逼到了墙角。阿云看见阿芳的身子中弹处裂开了一个大洞,死鱼般的肌肉已经翻了出来,还隐隐透着暗绿色。阿云几乎临近崩溃,口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来。“徐——灵——儿——,我们复仇了——”沉重的声音带着一腔怨毒,弥漫在空间里面。徐灵儿发出刺耳的狂笑,叫人不禁毛骨悚然。懵然中徐叔想起了什么,朱砂!就在身后的墙上挂着!徐叔朝后看,伸手取了过来,扔给了老马。“朱砂弹!”老马接住之后,霍然明白,连忙低头退弹。徐灵儿这时已经到了眼前,老何挡在老马前面,却被徐灵儿一口咬向了咽喉。徐叔想上去分开老何,只见徐佰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往前一拽,一张血口暴张,似乎要将徐叔一口吞下。徐叔死命用手挡住他,头低着,不敢直视他的脸。阿云面对如此情形,想帮忙又帮不上,想逃跑又硬不下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老何就快不行了,徐灵儿松开了老何,把脸转向了阿云。阿云心一缩,紧紧地抱成一团,不住地哆嗦。徐灵儿的手冰凉,已经触到了他的喉咙,阿云把两眼一闭,只好听天由命了。这时徐叔大叫一声,将徐佰推出几步远。自己却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下。徐灵儿闻见动静,回头一瞧,怒得眦牙裂嘴,狂甩了一下头发。徐叔想爬起来,又踉跄着倒下。紧要关头,枪声响了。在徐灵儿的胸膛上又炸开了一个洞!接着开始冒雪白的烟,并吱吱作响。随着一声撕声裂肺的惨叫,徐灵儿滩在了地上。徐佰仰天一声悲呼,闪电般地欺上前来,拍去了老马手中的枪,两手直直地插入老马身体,将他顶在了墙上。老马睁圆了双眼,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腿脚还兀自蹬了几下。枪,就掉在离徐叔不远之处,徐叔挣扎着捡起了枪,用尽气力抬起,对准徐佰开了一枪!又是一声沉闷的撕吼,徐佰倒了下去。两手仍旧朝天直竖着,一股白烟腾起,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浓浓的腥臭味,久久不散……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阿云从昏迷中醒来。天色已经发白,揉揉发痛的眼,他看见徐叔躺在屋子的中间,老马和老何也分别躺在了地上。屋子的地上漫开了不少的水,只是不见了阿芳与徐子风,他们象是凭空蒸发了一样。阿云站起身来,走到徐叔身旁,使劲摇了摇徐叔。徐叔紧紧闭着双眼,隔了好一会才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见是阿云,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阿云似乎仍心有余悸,抱着徐叔突地哭出声来。徐叔伸出手拍拍阿云,无言地笑了。
  海风漫过这个古老的渔村,象一只柔软的手抚过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百年的时光只是其中的一个停格,再多的留恋,也经不住抚过后落寞的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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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08 11: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口气看完这几个故事,有几个故事以前看过了,现在仍然觉得可怕!
谢谢楼主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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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08 06: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星星之雨 于 13-4-2008 08:49 PM 发表
那是一个蛹。正好长在脖子和肩膀的交界处。现在,这个蛹被熟睡的晓雅压在身下,只能看到一小半。
  
    “你看,这个蛹已经被张小姐的身体体重压扁了。她背上的那些蛹想必也是同样的情况。”戴维推了下眼镜 ...


怎麽沒有結局的~~不過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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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08 07: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你是不是从google里的鬼故事转帖的??? 我在那里看过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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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10: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哇。。故事刺激呢^^可以慢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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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17 03: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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