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名的例子是:在中東地區,「臉書革命」(Facebook Revolution)鼓動異議人士推翻了僭居大位多年的極權統治者;在巴拿馬,一個叫作 Mi Panama Transparente 的網站藉由匿名讀者之助,報導了當地犯罪集團的運作內幕,巴拿馬發行量最大報紙 La Prensa 進一步查證與報導後,政府不得不採取行動,瓦解黑幫;英國的『衛報』(Guardian newspaper),曾在2009年為了調查國會議員數以百萬計的支出文件,在網站打出一則呼籲:「請協助我們清查國會議員們的支用帳單,人手愈多將使這項工作更容易完成」,結果在短短80小時內就清查了總共 17萬頁文件。
Eli Pariser 先舉個例子,他要一些朋友用 Google 搜尋「埃及」這個關鍵字,並且寄給他搜尋結果的營幕快照,結果是,這兩頁竟然完全不一樣,他稱之:「這確實是難以置信。」其中一個朋友的 Google 搜尋結果第一頁裡,竟然完全沒有關於埃及的抗議訊息;另一位的搜尋結果就有很多。而當時,正是埃及發動革命之際。
Eli Pariser 將這種現象稱為「過濾氣泡」(filter bubble),而這個過濾氣泡是你個人在網路上獨特存在的資料宇宙,他所過濾的,是基於你是誰和你的行爲。但問題來了,這個過濾氣泡的內容並非在你意志或意識下作出的選擇,更重要的是,你完全看不到什麼被刪除。
Eli Pariser 提醒,如果我們對於傳統新聞工作者所扮演的「守門人」角色已經厭煩,因而促使網路成為另一種伸張正義的管道,但是,如 Google 基於「個人化」主張所形成的「過濾氣泡」現象,何嘗不是另一種新型態的守門人,只是從「人類守門人」變成「算法守門人」,造成我們得讓電腦運算法用它的方式來看世界,讓它來決定我們可看什麼,不可以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