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成长] Rosier 拥有光明前途的人

Rosier 拥有光明前途的人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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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隔天我便骑车去找她。瓜子住在组屋里，15层高的房子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四四方方象围起来的堡垒。楼梯嘈杂的人声、腐朽的扶手、剥落的墙漆、胡乱的涂鸦、肮脏的走廊，有一种困境的味道。

然后我按了门铃，但等了好久瓜子都没开门。我只好持续着这会令人厌烦的动作，一面窥看邻居电视播映的astro节目。大概十多分钟后，我才听到瓜子的声音微弱地从门后传来。

“进来坐吧。”脸色苍白的瓜子说。
“你病了？”我问。
“嗯。”她无力地说。
“看了医生吗？”应该是昨天跌进泳池后着凉吧。
“还没。不需要啦，吃panadol后睡觉便会好了。”
“怎么行？走，我带你去。”
“不要啦。”
“快，你没有选择。”我坚持。
“走太远很辛苦。”她虚弱地坐在沙发上说。
“你不是问过一个问题吗？”
“嗯？”
“是否你有困难时，我都会来救你？”
“嗯。”
“那么我的答案和那时一样，都是会。”
“嗯。”
“所以走吧，别再嗯了。”
“嗯。”她忽然笑了。我也不禁微笑起来。
“走啦。再嗯我要敲你头了。”
“嗯。哎哟，好痛。不要虐待病人啦。”她摸着被敲的头。

看了病吃了药后，她便躺在床上等待睡意的来临。

“昨天很对不起。全身湿透后还不立刻载你回家，害你着凉。”我对昨天的事道歉。
“没关系啦。不过……”
“不过？”我有些奇怪。
“若你真要补偿的话，可以请我吃一餐啊。”她做了个小鬼脸。
“可以啊。”我看着她那虚弱让人心疼的模样。
“那快去煮碗粥，我有些饿了。”
“啊……呃……我不是很会煮……”怎么现在就要请了？
“我教你好了。首先去拿半小杯的米，然后去洗，然后冰橱………”看着这个馋嘴的病人，我忽然头疼起来。
  
搞了半天，我终于照着她的方法煮好了粥，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她早已熟睡。我决定不叫醒她，然后写了张小纸条，说粥在煲里加温就能吃了。写好纸条后原想就那么离去，可经过大厅时却看见【天空之城】的动画小说。那是小学时最喜欢的小说，每天放学后总在巴士还没抵达前，跑去很远的书店翻看几页再跑回去等巴士。

我喜欢主角们在小说里追寻在天空飘浮的城市，一个又一个的飞翔把人带往天空。他们握住了飞行石也捉住梦想，用勇气去飘浮，是非常美丽的故事。我想重温旧梦，便拿起这本书坐下，从女主角跳下飞机却意外得到飞行石的保护开始看起。看着看着，一不留神我就沉沉睡去了……

“呃？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灰朦朦一片。

当认真去看时，周围忽然亮了起来。原来这是片沙滩，有椰树，有满是枯枝的大树，海滩上不算太幼细的沙粒，有独木舟独自地被搁放在树旁，海浪的声音海风的气味我都能嗅得着。但是这地方很熟悉，依稀是我和主席从前去的邦咯岛海滩，连独木舟摊放的姿势都那么地相象。  

我不知道为何又到了这个地方。我盲目地走着，希望有人会告诉我答案。但是走了好久还是走不出这个沙滩，也找不到任何人迹。最后我放弃了，就那么地跌坐在沙上。看着海水、海浪的泡沫，我忽然哭了起来。我狠狠地哭，用尽全身力气谁也不管地嚎啕大哭。直到过了很久，直到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后，才精疲力尽地躺在沙滩上。天空在不觉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第一次看见你哭。”黑暗的深处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你比较厉害，我从没见你哭过。”我答。
“如果还可以哭的话，我倒想试试看。可以哭出来，说真的很不错。”
“也许。喂，你来不是要对我说这种事情吧？”我对声音说。
“嗯。”然后他又沉默了。
“你在那里还好吧？”我说。

说话的人其实是主席，我不需转身看去就知道。但若真要看也看不见，因为周围正漆黑一片。尽管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很圆，我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ok啊。”他答。
“你知道我想狠狠揍你一顿吗？”
“为什么？”他吓了一跳。
“你知道这样很自私吗？”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没得选啊。”他说。
“这不是选择。这只是自私跟愚蠢。”我说。
“是吗？”他有些不好意思。
“绝对。”
“那这样好了。再见时，你要揍要打，甚至裸跑都没问题。”他忽然建议。
“你答应了啊？”
“对，一言为定。”
“deal。”我答，虽然谁也无法确定是否真会有这样的一天。
“你最近是不是开始迷惑了？”海洋持续传来缓慢却有节奏的海浪声。
“你知道？”我有些讶异。
“呵。那个红茶怎么了？”
“她去台湾念书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在慢慢淡去。”
“因为瓜子？”
“嗯。”
“想清楚吧。不要因为害怕伤害别人，结果却伤害了大家。知道吗？”
“嗯。”
“我最看不起这种人，说到底也只是懦弱。”
“彼此彼此。”

“要走了。”他说。
“啊？太快了。会再见吗？”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我不尽有些失落。
“当然了，再见时我裸跑。”他笑着说。
“一言为定。”我也笑着答。
“一言为定。”
  
然后他走了，我也醒过来。我并没在邦咯岛的海滩上，还好好地坐在瓜子家里。刚才的是梦吧？如果是梦也略嫌太清晰了些。我站起来，看看熟睡的瓜子一眼，她象只可爱的小猪般安心地躺着。我打开门，出去锁上门后，再把锁匙丢进屋子里。然后便按了电梯的钮，离开了这里。
  
“一言为定。”走的时候我在心里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外面的空气不知怎地，忽然暖和了起来。

Rosier 拥有光明前途的人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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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石，

先说对不起哦，真的请原谅。因为我病了，不能好好和你聊，还要麻烦你煮粥、带我去看医生。真的很抱歉。

你还记得昨天的梦境吗？那是瓜子释梦师最后的释梦。因为瓜子喜欢上了呆瓜，所以为呆瓜释梦，也就是她最后一次的释梦。

我已经永远失去释梦师的能力了。但就如之前所说过的，我已经不再眷恋释梦师的能力。我想把你锁住的心门打开，希望你内心可以恢复从前的阳光。为了这个目的，这个能力已经有了美好的句号。

不过你这个人真的很糟糕。时常都把事情放在心里，又不善表达自己的情绪。牛脾气起来就什么也不说，伤心的时候也从不真正去面对。真不知道你何时会把自己给毖死去。

你还怪胎到连我都不知该用哪个希腊神话，来让你代入内里的角色。没办法之下，我只好尽最后的能力开启你记忆的盒子。那以后你在属于你的记忆里做了什么事，我就无法得知了。

不管你了。越写就越生气。（持续生气好久中）X-(

希望你能够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一切。

p/s: 当你看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去家乡了。失去了释梦师的能力，我不想在这个复杂繁华却又孤独的都市逗留下去。啊，真怀念坐在绿油油的稻田前，看看那日落的美景。

可爱的小瓜子”
  
离开瓜子家的第二天，指甲亲自把信拿过来。我在Fantasy酒吧内读完这封信，然后点了杯威士忌加冰，听着自己选播的X-Japan，【Crucify my love】。吧内的灯光昏暗依旧，不知为何却多了淡淡的感伤。喝完威士忌后，我上厕所洗个脸。可是走着时世界好象失去了平衡，脚步不知怎地忽然不稳起来。回到座位后，长时间看着指甲在忙碌工作的吧台，脑袋空白一片直到店长在对面坐下，我才惊醒过来。

“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很象我妻子。”店长说。
“真的吗？”
“嗯，那是释梦师所拥有的特别气质。”
“你的妻子是释梦师？”我很好奇。
“从前是。释梦是种很特别的能力，与生俱有。不过她来交信给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释梦师特有的神秘光芒。”店长顿了顿。“这也跟我的妻子一样。”
“是吗？”
“嗯。”店长点点头。
“我的心里住了两个女孩子。”
“嗯。”
“我不知道应该选择谁。”
“你不必急着选择。时间到了，你便知道应该是谁。”店长说。
“真的吗？”
“总会知道的。”店长一面说一面站起来。“你或许不相信，但这真的是命运。遇见一个人是缘分。所以连分手，也是早已注定的。”
“嗯。”
“年轻真好……”他摇着头喃喃自语地离开了。真是个怪店长。

然后Fantasy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因为刚刚的对话比较安心了一点，我想先回家休息，再慢慢审视自己的内心。

“喂喂？你是指甲吗？”正当我要起身离去时，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不。我是他朋友。你找他有事吗？”
“叫他快些回家！他家里失火了！”
“啊？！”
  
我和指甲连忙乘搭夜间巴士回家。火灾灾情非常严重，指甲的家和附近的几间屋子完全被烧毁。现场只剩灰烬残木，不时还冒出缕缕白烟。邻居带领我们买了棺材，再把指甲妈妈和弟弟的尸体从停尸间运出。在邻居的帮忙下，我们办完一切身后事包括火葬和转售原本的土地。其中我只是茫然地帮助指甲。他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目无表情地一直在忙。

一切都告一段落后，我和指甲买了两打瓶装Anchor ICE，到那次和主席三人一起播放摇滚乐的废工厂去。我们一直在喝啤酒，其中谁也没说话。

“我……我……说……不出……话。”指甲说这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没关系。能哭吗？”
“邻居说……”他双目空洞。
“呃？”
“妈……是因……救弟……所以才……”
“嗯。”
“还抱着……一起……”他忍住许久的泪水终于缺堤了。
  
命运是悲哀，绝望的深沉的黑渊。它一直在我前面呈现其黑暗面，象凋落在水面的花瓣，激起了一波一波水纹，再逐渐扩散。然而我是树枝，只能看着花瓣，看着纸舟，在水面慢慢地拥有堕落的命运。我想挽救身边的一切，只要早些伸手，就可以挽救不想失去的人啊！我可以拉住主席，可以拉住阿B和指甲妈妈，象那次挽救小丰的生命一样，看见生命中的灰看见存在的中心点。但更多时候我只能看着触手可及的人们消失、离开，然后只留下痛苦和更深切的悲哀。  

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命运怎样安排明天。我一直深信世界是美好的，可是现实远比所能想象的更残酷。主席不应选择那样的方式去审判罪恶和自己，但过去给他无法逃避的深刻痛苦；红茶本可以简单生活，然而命运却要她在最需要亲人时双亲逝世；瓜子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却拥有了必须渗透丑恶人性的释梦能力；指甲的遭遇已经不幸，家里却还要失火变成孤儿。为何我身边每个本来都拥有光明前途的人，都必须被命运彻底地摧残蹂躏？我厌恶得几乎要呕吐。

“我……我……决定……了……”在我们喝了一打啤酒开始呕吐一阵子后，指甲说。
“哦？”
“我……到外国……跳飞机……”指甲拼命的点头。
“好啊！”我拼命的敲着空瓶子叫好。“来！喝！喝完后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有新的力量！”然后我把一瓶酒丢到他肚子上。他没接好，瓶子摔到地上破了。
“他……妈的……喝……喝死去……”指甲说。然后我们一直喝一直呕吐，直到最后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在办妥一切的手续后，我在机场送指甲上机。KLIA仍然和我送红茶的那次一样宽大，仍然有十分讨厌的机械化程序和十分讨厌的分手场面。
  
“你今次到纽约去，要小心。”我说。
“嗯……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
“怎么啦？”
“我……不叫指甲了。”
“哦，可以啊。有新名字了吗？”
“Fanta。”他腼腆地说。
“Fantasy？”我哑然失笑。
“难听？”他很担心。
“不会不会，很好呢。”我点头称许。
“喔……记得……多帮店长……他……好人。”
“知道。”不说我也会时常去的，毕竟我相当喜欢那儿。
“还有，把……瓜子……找回来……”
“嗯。”
“再见了。”Fanta说。
“再见了，Fanta。”紧紧拥抱后，我对他挥了挥手。

离开手指的指甲，失去了保护肉的使命；放弃旧名字，却拥有了为自己活下去的自由。我看着逐渐远去、充满自信勇气的Fanta，不由得感触万分。我可以从他身上取得勇气，从而解决自己的迷惑吗？

在收到红茶会在24小时内抵达KLIA的短讯后，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认真去寻找迷惑的答案。但或许真如店长所说的，不见到她们，谁也都不会知道答案。

Rosier 拥有光明前途的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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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在隔天傍晚抵达机场。还不足24小时，我又回来这个讨厌的机场。空调依旧十分冷，地板依旧十分滑，我看着荧幕板上不断更新的资讯，心里不禁恍惚了起来。表上的秒针分针不停地在转着，我希望它能停下来，却又希望它能转快。

“一年多后的今天，我们又见面了。”她说。
“嗯。”我点点头，然后她笑了起来。许久不见，她的长发还是那么地飘逸，只是昔日有些雅气的脸孔今日已经被成熟的气质所取代。  
“怎么啦？你好象很紧张似的。”看着不说话的我，她侧着头地问。
“呃……没有。打算回来多久？”我一面帮她拿行李一面问道。
“可能三天，也可能久些，几个星期。把要办的事情办完就可以走了。”
“啊？那么快吗？”我有些惊讶。
“怎么了？不舍得吗？不是都已习惯了。”红茶微笑着说。
“嗯，说得也是。”

回家把行李安顿好后，我们才去吃晚餐。这个城市的夜晚有种异样的不安，尽管人潮依旧，车辆照样络绎不绝，霓虹灯的七彩昏黄色的车灯却将一切都映得沉重起来。我深吸了口都市的空气，盼望在呼气时能舒解胸口的压抑。随后，我们步入一间意大利餐厅。

“你最近还好吗？”红茶问。
“嗯。”点了Pizza之后，我便默然不语了。
“你是不是遇到一些问题了？怎么都心神恍惚？”
“嗯。”我不知道要如何说。
“可以告诉我吗？”
“嗯。”可是没接着说下去。我们彼此间有道沉默的墙，而我已失去跨越的力量。
“怎么？喜欢上别的女孩啦？” 意大利店里播着不知名的意大利曲子。
“不……是……”我犹疑不决地说，而眼神一直都避免和红茶接触，怕自己会忍不住逃了开去。
“当你来接我下机时，我留意到你已不再戴着我们的手链了。”
“对不起。一些事情发生了，我无法解释。”我紊乱地说。
“没关系，这早可预见。天地的爱情只属传说，不是现实，更不会在我们之间发生。”她笑着说。

“不是那样的。目前我实在不适合做任何决定。”我红着眼睛。
“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她低头说。
“嗯。”我强迫自己答应了。因为不拥有要她等待决定的权力，那样太自私了。
“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从前还不是一个人么？”她拭了拭泪水，然后微笑道。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说。
“你……这个朋友么？”她的眼泪不能抑止地再度夺眶而出。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紧紧压制泪水，强忍被成了无数碎片的心刺着的痛苦。
“给彼此一些时间吧……”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保重。”我把她双手紧紧握住，然后贴在我额前，为她献上最真诚的祝福。然后便夺门离去。
  
我一直茫然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发觉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才停了下来。我看见Fantasy，但并没推开深黑色的玻璃门进去。我开始跑步，一直跑到一个无人的公园。我拼了命，使尽力量疯狂地跑，一圈，两圈……直到雨水滴答滴答地滴了下来还在跑着。要把身体最后的力量也挤出，直到呕吐我还是要跑，因为那样身体的水分才会完全蒸发，眼泪才不会流出来。

我还是伤害了红茶，纵使那是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我们曾经爱过，可是这段感情在自己手里变成乱七八糟了。我非常憎恨自己，从一开始让她离开，去台湾念书到现在，因为不够自私使到这段感情的无法有美好的结果。如果可以自私些把她留住，瓜子便不会在这段时间住进我心里。

我不配再去爱任何人。在倾盆大雨内坐着，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去支撑自己。我放弃一切地躺了下去。在这无人的世界里，我终于又回到了孤独的岛屿。主席啊，能告诉我怎样才是伤害最浅的决定吗？可是现在不要紧了，没有人可以离开我了，我不必去挽救谁也不必担心会伤害谁。
雨水继续在夜里落下，黑暗里的闪电划过天空打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我一个人躺在公园里，直到雨停天亮。

Rosier 拥有光明前途的人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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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公园的隔天，我发烧入院了。出院后的几个月，我一直行尸走肉地过活。我没告诉红茶入院的事，也没去送她上机。从那天起，我再没去Fantasy，不想再看见能触动以往任何记忆的场景。
可是命运真的很奇妙。某天当我盲目地在大街上走着时，却遇到店长。

“你最近都没来。”他说。
“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说。
“噢。来坐坐吧，Fanta有封信要我转交给你。”店长拍拍我肩膀说。
“嗯。”盛情难却，我还是随店长回去了。

到了店里后，店长把Fanta的信交给我。

“石，

好吗？这里不错。

美国生活复杂，英文不好很可怜。但认真工作，就平安无事。

你呢？把瓜子找回来了？要去喔，知道吗？不管和红茶怎样了，也要把她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谢谢你那时陪伴我，帮忙我。

任何事情也好，我们两个人都一定支持你。虽然主席已经不在了。

这里冬天了，很冷。加油啊！

Fanta 上”

“这孩子还真是节省，把信转交就可省下邮票钱了。”店长笑呵呵地说。
“嗯。”我没听进店长的话，因为看了信后几乎就要哭了。
“你也是。要努力往自己理想、所追寻的地方走去。”店长拍拍我肩膀。
“嗯。”可我所追寻的在何方呢？我有这力量吗？

和店长道别后，我便离去。现在的我象失去方向的候鸟，只能静静等待不知该何去何从。那里才是前方呢？要如何才能熬过这寒冷的冬季呢？我并不清楚。

然而看了Fanta的信后，心里一直觉得只要找到瓜子，一切问题就会变得象雨后的天空般清楚。只要见到她，便能决定很多事情。无论去到那里都要把她找出来，这是看完Fanta的信后，我唯一的想法。

但是瓜子从没留下任何地址，只在信尾说了那么一句‘家乡有绿油油的稻田’。真头痛，这个国家可是许多地方都有稻田。但我没放弃。我用10令吉买了张马来西亚地图，把地图上有稻田的地方都圈了起来。

我每个周末都搭巴士去划圈上的地方寻找。虽然拿着她的照片走了好多地方，问了很多人，但都没能寻获。
  
“喂。”终于在第二十一个星期的周末，我在走遍了大街小巷后，经过街上Kopi店的阿伯指指点点来到了这里。远远便能看见一个带着鸦舌帽的长发女孩，在大树旁看着黄昏的稻田发呆。
“啊！啊！”瓜子惊叫道。
“别乱喊乱叫。你知道在信上不写住家地址是多没礼貌、多糟糕的事吗？”我说。
“我……我……故意的啊。”
“故意你的大头啊，你以为这里很好找吗？”我几乎给她气死。
“不难啊。”
“哇！”我快要气昏去了。
“嘻嘻，你不是来了吗？”她伸出舌头做了个可爱的小鬼脸。
“嗯。”

黄昏的稻田里，稻穗已因为收割季节的来临而变成了黄色。天边有着红色亮丽的晚霞隐约透出金莹色的光，稻田旁的小河闪闪发亮。一切静了下来，一切都停了下来。

“我，来了。”
“嗯。”

（全文完）

angelku27

所以看到標題我就進來了。

是原創的嗎？

是啊。

基本上，rosier也就是故事内容的一部分。

+视觉系+

看了不留言会被诅咒噢。

我喜欢你的小说，这篇，还有Longing

谢谢。

下个星期市场有得卖了……

那天跟国（高）中生聊，才知道原来喜欢看小说的人不多……唉

23号的狮子

什么时候出书了和狮子讲一声。狮子肯定会买回家。
狮子老了，眼睛不好了，对着电脑太长的时间会头痛～～
呵呵～
加油，狮子欣赏你的文章～～～

目前大将有得买了，下个星期左右会发到大众跟kino。

谢谢狮子的支持啊～～

23号的狮子

是个人的还是合册？？？
乖乖告诉狮子书名吧～呵呵呵

个人的。书名是《Longing 渴望》，里面有Rosier和Longing。

谢谢狮子支持啦

angelku27

哇～
那要討個親筆簽名了。

谢谢支持～

大家记得要给点意见，关于任何一个故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