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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upatissa

南传佛法/佛教分享 - 3. 四圣谛 苏美多尊者/4. 佛书推荐(一)掌中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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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09 04: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痛苦与「我见」〕

  去思惟第一圣谛的措辞是很重要的,它是以相当清楚的语法措辞来表达:「此是苦圣谛」而不是「我很苦」。从精神上来说,这种反观是个比较善巧的说明方法,我们通常都把自己的苦解释为:「我真苦,我吃了很多苦,我不想再受苦了」,我们的心就是这麽受到制约的。

  「我在受苦」通常传达的是一种「我是个正遭受很多痛苦的人,这苦是我的,我这辈子已吃了好多苦」的意思,接下来的整个过程中,「我」和「我的记忆」之间的牵连便一触即发,你会开始记得当自己(我)还是婴儿(记忆)时,发生了什麽事。

  但是,请注意!我们并不是说某个人有痛苦,因为当我们把它看成「此是苦圣谛」时,那就不再是个人的苦了。此苦并非「噢!我真可怜,我为什麽要受这麽多苦?我到底做了什麽,必须受这样的苦?我为什麽会老?我为什麽有悲伤、疼痛、哀伤与绝望?这不公平,我不要!我只要喜悦与安乐。」这种想法其实是来自于无知,会把每件事弄得更加複杂,结果造成人格出问题。

  要放下痛苦,就必须让它进入意识(心)裡,但是要进入佛教的禅修,绝不是从一个「我在受苦」的立场着手,而是从「有苦」开始,因为
我们并不是要认同这些问题,而只是很单纯地去认知「苦」的存在,如果想说:「我是坏脾气的人,我很容易发脾气,我该如何改掉它」等,这样想并不是如理思惟,况且会引发一切潜在的自我假设,因而很难在这问题上获得任何见地,导致问题变得愈来愈複杂。因为我们很容易压抑「我」的问题或「我」的思想,或对它们做出种种批判,也会不断地批评自我。我们往往都执着与认同事物,而未去观察、见证与了解事物的原貌,当你坦诚接受这困惑与贪、瞋的存在时,对事物本然的诚实反观就会产生,同时也除去了所有潜在的(自我)假设—至少已暗中破坏它们(假设)了。

  因此,不要把这些事揽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的错,只要继续观想这些因缘是无常的、不满足(苦)与无我的,继续反观,看清它们的本然,我们都习惯以这些是「我的」问题来看待生命,因而认为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是非常诚实且坦白的,然而,由于我们继续以错误的(自我)假设在过生活,导致我们更加认同它。可是,即使是这种观点都是无常、不满足与无我的啊!

  「有苦」是非常清楚、简明的认知,有痛苦时会产生不高兴的感觉,这感觉会从焦虑、绝望改变成稍微的愤怒。「苦」并不一定是严重的痛苦,不一定要被生活所折磨, 或是必须来自奥斯威辛( Auschwitz )集中营 [2] 或贝尔森(BELSEN )集中营 [3] 才能说「有苦」,即使是伊利莎白女王也会说「有苦」,我确定她有些时候是会感到极度的焦虑、绝望,或至少是片刻的愤怒。

  感官世界即是感官的经验,意思是我们时时都接触到快乐与痛苦的轮迴,就好像处在无法抗拒的状态时,身体与感官会纳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实就是如此,这也是生而为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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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09 1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痛苦的否定〕

「苦」是件我们通常都不想知道的事,我们一心只想除掉它,只要一有任何不便或烦恼时,无知的人会习惯地除掉它或压抑它,由此可知现代社会何以如此沉溺于追求欢乐,并以新的、刺激的、浪漫的事物为乐的原因。我们喜于强调年轻的美丽与喜悦,至于生命丑陋的一面—老、病、死、无聊、失望与沮丧等,往往都置之不理。当我们发现自己不喜欢的事物时,就会想尽办法逃避,去寻求喜爱的事物;我们如果感到无聊时,就会去找有趣的事;感到恐惧时,会想去寻找安全的处所。这麽做是很自然的事,我们都与非喜即乐的苦乐定律脱离不了关係。

  所以,如果心不是满的(充满情绪),那麽就还可以容纳事物,还有选择性,它会选择喜欢的,压抑不喜欢的,我们大多数的经验都是受到压抑的,因为很多我们必然遭遇到的事物,多少都是不愉快的。若有任何不愉快的事发生时,我们会说「逃开」;如果有人挡了路,我们会说:「宰了他」。在我们的政府所做的事中,这种倾向往往很明显,当你想到治理我们国家的那些人时—因为他们都还很无知,也未开悟,所以很可怕,对不对?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无知的心只想到消灭:「这裡有隻蚊子,打死牠!」「这些蚂蚁占据我们的房间,给牠们喷杀虫剂。」英国有家公司名叫 Re nt-O-Kil,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英国黑手党或什麽来的,但这家公司专门杀害虫,然而,「害虫」这个词却是任由我们定义的。(下期待续)

【译注】

[1] 查灵十字街( Charing Cross )为英国伦敦市中心一街区。 地名源于该处曾设置十字架,以标示殁于一二九○年的英国王后埃莉诺的停灵处。传统上,查灵十字街被视为伦敦的市中心,测量伦敦与各地距离都以此为准。

[2] 奥斯威辛集中营( Auschwitz )是德国纳粹最大的集中营, 位于波兰中南部的奥斯威辛镇附近。此集中营专门从事大规模的屠杀行动,将犹太人关入瓦斯室屠杀再烧毁。

[3] 贝尔森集中营( BELSEN )是德国纳粹的集中营,位于德国汉诺威州的贝尔森村附近,此集中营虽没有毒气室,但死于飢饿、疾病、过度劳累者达三万七千人之多。

〔戒德与慈悲〕

  这就是为何我们必须有诸如「禁止蓄意杀人」的戒条,因为「杀」是我们直觉的本能:如果牠阻碍了我,那就杀了牠。你可以在动物的世界裡看到这种情形,人类本身就是种擅于掠夺的动物,我们认为自己是文明的,但我们却有相当血腥的历史,充满了无止尽的屠杀,与各种对他人的罪行所作的辩护,更别提动物了。这一切都是由于无知的缘故,这颗没有反省能力的心在告诉我们,把我们的眼中钉消灭掉。

  然而,有反省能力的我们会改变它,我们要超越那基本的、直觉的动物本性,我们并不只是个遵守法律的社会傀儡—因为怕受刑,所以不杀人。现在我们要确实地承担,要尊重其他生物的生命,即使是昆虫与其他我们不喜欢的生物的生命—没有人喜欢蚊子或蚂蚁,但我们却可以反观:其实牠们也有生存的权利,这是心的反观,而不只是「那裡有杀虫剂」的反应而已。

  「我」也不喜欢看到蚂蚁在「我的」地板上爬,我第一个反应是:「那裡有杀虫剂?」但反观的心告诉我:虽然这些动物令人讨厌,可是我却希望牠们走开,因为牠们也有生存的权利,这是人类内心的良知。

  至于不高兴时,也该如法炮製。这麽一来,当你感到愤怒时,就不会说:「噢!我又生气了」,反而会反观:「这是瞋」。就以恐惧为例,如果你开始视恐惧为「我母亲的恐惧」,或是「我父亲的恐惧」,或是「狗的恐惧」,或是「我的恐惧」,如此一来,所有众生便变成一张错综複杂的网,有所牵连或不牵连,因而很难有真正的了解。而且人类的恐惧与卑劣狗的恐惧其实是一样的,「此是恐惧」,如此而已。

  我所经验的恐惧与他人经验的恐惧是无有差别的,这便是我们对下贱的老狗也要慈悲的原因。因为我们了解,贱狗的恐惧与我们的恐惧是一样的,当一隻狗被皮靴重重地踢了一脚,与你被皮靴重重地踢了一脚,所感觉的疼痛是一样的。疼痛只是疼痛、冷只是冷、生气只是生气,这些都不是「我的」,而是:「此是痛」。

  这是个善巧的想法,有助于我们更清楚地看清事物,而不致于增强个人的主见。于是,在认识「苦」的声明—「此是苦」后,所得的结果是产生第一圣谛的第二行相—「应知苦」,应该审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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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9 11: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审察「苦」〕

  我鼓励各位试着去了解「苦」,确实地注意它,站在它之下,并接受你的苦。当你感觉到身体上的痛,或失望、焦虑、仇恨、嫌恶,不论它是什麽形式,不论它是什麽性质,是强烈或轻微,都试着去了解它。此教法并非主张想要开悟就一定得过完全不幸的生活,你不必将所有的东西都丢掉,或被绑在刑台上受折磨,而是要我们能看着苦,即使那只是微弱的、不满足的感觉,然后去了解它(苦)。

  要为自己的问题找代罪羔羊并不难:「如果我母亲真的爱过我,如果在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很有智慧,而且完全奉献地提供我一个完美的环境,我就不会有现在的情绪问题了。」有这种想法是很愚蠢的!不过,有些人就是真的如此看待这世界,总认为他们之所以迷惑与悲惨,都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

  但是,若以第一圣谛的公式来看,纵使我们生活不幸,我们所要观照的也并不是外来的苦,而是我们的内心造作了什麽。这是人的内在觉醒—对苦谛的觉醒,也就是苦圣谛,因为我们不再因自己的痛苦而责备他人。因此,佛教徒在尊重其他宗教的态度上,是相当独特的,因为佛教强调的是以智慧离苦,解脱所有的愚痴,而非只是达到一些喜乐的境界,或是与极致的境界合而为一。

  我并不是说我们的挫折与愤怒不是源自于其他人,但是以这个教义来看,我们所针对的是自己对生命的反应。如果有人对你不好,或故意地、恶意地给你製造痛苦,你因而认为造成你痛苦的是那个人,那你就是还没有了解第一圣谛。纵使他把你的手指甲拔掉或对你做出其他更糟糕的事,只要你认为你的痛苦是那个人所造成的话,那你就是还没了解第一圣谛。

  所谓的「了解苦」,是指看清自己对拔掉我们指甲的人的反应—「我恨你」是苦。若真的将我们的指甲拔出来,这是非常痛的,但是在这痛苦中,还包含有「我恨你」、「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与「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在裡面。

  然而,不要等到有人要拔出你的指甲时,你才要修行第一圣谛。你可以从小事情开始试试,像是有些人对你不够细心、粗鲁,或忽视你的存在等等。如果你的痛苦是因为有人看轻你,或在某方面冒犯你,你可以就在这上面下工夫。

  在日常生活裡,我们有可能多次被冒犯或惹恼,也许只是因为某人走路的方式或长相,使我们感到烦恼或生气—至少我会如此。有时你会因为某人的走路方式,或不做他们应该做的事而感到憎恶。人有可能对这类的事感到生气、愤怒,也许这个人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你,或对你做任何事—例如拔出你的指甲,然而你还是痛苦。如果你不能以这些简单的公式来看待「苦」,若真有人要拔出你的指甲时,你是不可能勇敢地观照这件事的。

  我们要在日常生活裡的不如意上下工夫,要观照自己如何地被邻居、共住的人,或柴契尔夫人,或事情的本身,或我们自己所伤害、冒犯或惹恼、刺激。我们知道应该要了解这个「苦」,藉由真正审视痛苦是一个所缘境(对象),并了解「此是苦」,这麽一来,我们就具备了对「苦」的内观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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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10-2009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悦与不喜悦〕

  我们可以审视:快乐主义主张追寻快乐,结果我们被带到那裡去了?它已存在好几十年了,但结果人类有没有比较快乐呢?如今我们似乎都被给予了权利与自由,可以做任何喜欢做的事,如吸毒、性爱、旅行等等,不论做什麽事都被允许,任何事都被允许,并没有什麽事会被禁止。以致于你必须做非常下流、暴力的事,不然你就会被排斥。可是顺从我们的本性,会使我们更快乐、更轻鬆又更满足吗?

  事实上,它反而使我们变得很自私,完全不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他人,我们只想到自己—我与我的快乐,我的自由与我的权利,因而使自己变成一个人人眼中的麻烦人物,是烦恼、困扰与痛苦的根源。如果我喜欢做什麽就去做,或想说什麽话就脱口而出—即使是在牺牲他人的情况下,这麽一来,我对社会而言,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烦人物。

  当「我要什麽」与「以为应该如此或不应该如此」的意念出现,并希望能以生活当中的一切喜悦为乐时,懊恼仍旧无可避免,因为生命往往都毫无希望。再者,每件事彷彿都不如意,我们被生活弄得团团转—奔窜在恐惧与欲望的境界中。

  然而,纵使我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我们还是会觉得若有所失,生活依旧不够圆满。因此,即使处在最好的生活情况时,仍然会意识到痛苦—仍觉得有所未完成,以及有某种怀疑与恐惧笼罩着我们。

  例如,我总是喜欢美丽的风景,有次我住在瑞士指导禅修,他们带我到美丽的山上走走,当时我发现心中总是有种焦虑的感觉,原因在于有太多的美景不断地在眼前流过,导致我有种想要抓住每件事物的感觉,所以我得一直保持警觉,才能吸收眼前所见的一切。那实在很疲累,这就是「苦」,不是吗?

  我发现如果忘失正念地做事—纵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例如望着美丽的山,只要一想往外抓住个什麽,总会带来不愉快的感觉,少女峰和艾格尔山怎麽抓得住呢?你顶多只能照张相,试图在一张纸上去抓住每件事物。如果你因为不要与美丽的事物分离,而想去抓着它们不放,这就是「苦」了。

  如果事情发生在你不喜欢的情况下,那也是种「苦」。例如我从来不喜欢在伦敦坐地下铁,我一定会抱怨:「我不喜欢在地铁裡看到那些可怕的海报与肮髒的地下车站,我不想在地铁裡被挤在那些小车厢中。」我发现那是个完全不愉快的经验,但我会去倾听这个抱怨、悲叹的声音—不想与不喜欢的事物在一起的痛苦。

  接着,在观照结束后,我停止对它们的任何作意,如此一来,我才可以与不喜欢与不美的事物共处,而不感到痛苦,我了解事情就是如此,没什麽问题。我们无须製造问题,不论是在肮髒的地铁车站也好,或只是看着漂亮的风景也罢,事物只是事物而已。

  这麽一来,我们便可以在它们迁变的色相中,认清并珍惜它们,而不去执着。「执着」就是想抓住我们喜欢的,除去我们所不喜欢的,或是想获得我们没有得到的事物。

  我们也会因他人而感到痛苦,我记得在泰国时,我对一位法师相当反感,只要他做一件事,我就想:「他不应该那样做」,或只要他一开口,我也会想:「他不该开口的」。我老是把这个法师背在心裡,纵使我到了其他地方,也都还会想到这位法师,他的影像会在我的心中生起,于是同样的反应就来了:「你记得他何时说这个?何时做那个的吗?」与「他不该说这个,不该做那个」。

  在遇到像阿姜查这样的老师时,我还记得自己希望他圆满无瑕,我想:「噢!他是个不可思议的老师,真的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可能做了一些让我不以为然的事,我就想:「我不希望他做任何令我难过的事,因为我认为他是不可思议的。」这就好像说:「阿姜 查,为我永远不可思议吧!永远别做出会让我留下负面印象的事。」

  因此,即使找到你非常敬爱的人,依然会有执着的痛苦。不可避免地,他们会做出或说出一些你所不喜欢或不认同的事,而让你感到不解,接着,你就会产生痛苦。

  有一次,几个美国比丘来到巴篷寺—我们在泰国东北的道场。他们非常喜欢批评,似乎只看到不好的一面。再者,他们并不认为阿姜 查是个好老师,而且也不喜欢这个道场。

  我愤怒至极,因为他们正在批评我所珍爱的,我很愤怒:「好!如果你不喜欢这裡,请滚蛋!他是世上最好的老师,如果你们不识货的话,请离开!」这种的执着—喜爱或忠诚—是痛苦的,因为如果你珍爱、喜欢的人或事被批评时,你就会感到生气、愤怒。

〔对境的内观〕

◎大太阳底下扫落叶
  有时内观会在最不可预期的时候生起,当我住在巴篷寺时,这种情况就曾发生在我身上。

  泰国东北部并不是世上最漂亮或是最令人嚮往的地方,那裡只有矮小的森林与平坦的平原。到了夏季时,气候极热,我们必须在中午正酷热时,在布萨前出去扫开走道上的树叶。要扫的范围相当大,我们必须花整个下午的时间在大太阳底下,流着汗并用粗糙的扫把将树叶扫成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我不喜欢做这件事,心想:「我不想做!我不是来这裡扫地上的树叶的,我是来这裡求开悟的,他们竟要我扫落叶。此外,天气很热,我的皮肤很白,在这麽炎热的天气下,我可能会得皮肤癌。」

  我在那裡站了一下午,觉得自己很不幸,心想:「我在这裡做什麽?我为什麽要来这裡?我为什麽待在这裡?」我就这麽地站在那裡,手拿着长长的粗扫把,一点精神也没有。内心裡不但为自己感到悲哀,且痛恨周遭的一切。

  然后,阿姜 查来了,他微笑地对我说:「巴篷寺很苦吧!对不对?」说完就走开了。于是我心想:「他为什麽这麽说?」而且「事实上,我知道,其实并不是那麽糟糕的」。

  他使我思考:「扫落叶真的有那麽不好吗?不!不是的,那是无关好坏的事,你只是在扫落叶,如此而已。流汗有那麽糟糕吗?扫地真是那麽不幸、卑贱的经验吗?流汗真的有如我装作的那麽不好吗?不!流汗并不是问题,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没有皮肤癌,而且在巴篷寺的人也都很好,师父是一位仁慈的智者,比丘们对我都很好,还有居士来供养我食物,我还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就在我反观当下的实际经验时,我想:「我很好!人们都很尊敬我,对我也很好,我身在一个快乐的国家,被快乐的人教导,其实并没有什麽真的不好—除了『我』,是『我』在製造问题,因为『我』不想流汗,『我』不想扫树叶。」

  于是,我有个非常清明的内观,我突然意识到我心中有些东西总是在抱怨与批评,使我无法接纳任何事物,乃至无法安住在任何情况中。

◎三十个比丘洗一个人的脚
  另一个让我有所学的经验,是当长老比丘从外面托钵回来时,我们要帮他们洗脚的传统。当他们赤脚走过村落与田埂后,沾得满脚都是泥泞,所以需要在斋堂外洗脚。当阿姜 查来到时,所有的比丘—或许二十或三十位,会冲到门外为阿姜 查洗脚。当我初次看到这种景象时,心想:「我是不会那麽做的,我不会!」第二天,当阿姜 查出现时,三十个比丘冲到外面帮他洗脚,我又想:「多蠢的事啊!三十个比丘洗一个人的脚,我绝不会那样做的!」

  第三天,我的反应变得更加激烈……,三十个比丘冲出去洗阿姜 查的脚……,「这真令我愤怒,我受够了!我就是觉得那是我看过最愚蠢的事──三十个男人去洗一个男人的脚!他大概认为这是他应得的,你知道吗?这是在增长他的我慢,每天有这麽多人洗他的脚,他的我慢一定很大,我绝不会去做那种事!」

  我开始筑起强烈的反应—一个过度的反应,我会坐在那裡深感不幸与生气,我看着比丘们,心裡想着:「他们看起来都很笨,我不知道我还在这裡干嘛?」

  但是,后来我开始倾听与思考:「在这种心理框架裡真是不愉快,真有什麽值得懊恼的事吗?他们并没有叫我去做那件事啊!三十个男人洗一个男人的脚并没有什麽错呀!也不是什麽问题,那并非是不道德或不好的行为。或许他们喜欢洗,或许他们就是想这样做,或许那样做很好,或许我也应该那样做。」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有「三十一」个比丘跑出去洗阿姜 查的脚。自从那次以后就没有问题了,我觉得真好,我心裡那种肮髒的感觉没有了。

◎        走向「苦」,看着「苦」,承认「苦」

  我们可以反观那些会让我们内心生起傲慢与愤怒的事:「到底是它们的错吗?还是我们自讨苦吃?」于是,我们开始了解我们在自己与周遭他人的生活裡,之所以会有问题的原因所在。

  有了正念,我们愿意承受生命的全部,无论是兴奋与无聊、希望与失望、欢乐与痛苦、活泼与了无生气、开始与结束、生与死,我们的内心愿意接受生命的全部,而非只接纳快乐的,而压抑不快乐的。

  内观的过程是:走向「苦」,看着「苦」,承认「苦」,认清各种形式的「苦」。这麽一来,那你就不再只会做放纵与压抑的惯性反应,因此,你便可以忍受更多的「苦」,对「苦」也更有耐心。

  这些教义所说的并不外乎我们的经验,事实上,它们是我们实际经验的反观—不是複杂的知识性议题。因此,确实地精进增长,不要一直陷溺在死胡同裡。对于你过去所做的堕胎或曾犯的错误,有几次让你感到有罪恶感?难道你必须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回忆你身上与自己生命裡所发生过的事,并沉溺在无尽的推测与分析之中吗?有些人使自己变成如此複杂的人格,如果你光沉溺在自己的记忆、观点与意见裡,你将会永远陷在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超脱这个世界。

  如果你愿意善巧地利用这个教法,就能放下这个担子,告诉自己:「我不愿再被困在这裡;我拒绝参加这个游戏;我将不会向这样的心情投降。」开始让你自己觉知:「我知道这是『苦』,此是『苦』」。下定决心去面对痛苦,并与痛苦安住在一起,这是很重要的,唯有藉由审察与面对痛苦,才有希望具备深度的内观—「此『苦』已被了解」

  所以,这些就是第一圣谛的三转,也是我们必须使用与应用在我们生活上的反观。当你感到痛苦时,首先做这样的认知:「此是苦」,然后「应遍知苦」,最后,「已遍知苦」。这个对「苦」的了解,就是第一圣谛的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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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10-2009 1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佛书推荐(一)掌中之叶
著作      :悉达多学院编译
目 录
第一

第二
定的进展
第三
老师与学生
第四
性行与业处
第五
修行的障碍

下载全本 (doc 规格) [档案容量:967 kb]
下载全本 (pdf 规格)[档案容量:5239 kb]





掌中之叶──止观
        一时,世尊在憍赏弥黃檀树林里。那时世尊捡起几片黃檀树叶放在手中,然后问比丘们说:“诸比丘,你们认为如何?是我捡起來放在手中的这几片黃檀叶子比较多呢?还是头顶上黃檀树林里的叶子比较多?”比丘们回答说:“世尊捡起來放在手中的黃檀叶子很少,而头顶上黃檀树林里的叶子很多。”世尊说:“同样地,诸比丘,我所了悟但沒有宣说的法很多,而我(志在)宣说的法很少……。”
               ──出自《相应部 · 56谛相应 · 31经》
      为何世尊只对弟子们宣说“掌中之叶”这般少的法呢?因为这“掌中之叶”的法是有利益的、与梵行的基础相关、导向厌离、离贪、灭尽、寂静、胜智、正觉、涅槃,所以佛陀志在对弟子们宣说“掌中之叶”的法。这便是本书的缘起。
      这“掌中之叶”的法又是什么呢?这“掌中之叶”的法就是四圣谛。只有四圣谛才是真正导向厌离、离贪、灭尽、寂静、胜智、正觉、涅槃的法。虽然世尊还宣说其它如佈施、持戒、生天、感官享受过患、出离殊胜等善巧法门,但是一切善巧法门都志在归向这究竟解脫法门──止观禅法。四圣谛是诸佛不共(特有)的殊胜教法,八圣道分包括在四圣谛之中。实践四圣谛的方法就是修行止观。换言之,“掌中之叶”的法就是止观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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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10-2009 0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圣谛

  何谓苦集圣谛?即贪求来生,伴随喜、贪,随处生喜,亦谓:欲爱、有爱、无有爱。此爱由可爱、可喜而生、而长。

  如是苦集圣谛,为本所未闻法,吾心生眼、智、慧、觉明。

  如是苦集圣谛,应断而遍知……。如是苦集圣谛,已断而遍知:为本所未闻法,

  吾心生眼、智、慧、觉、明。(《相应部》,LVI, 11)

  第二圣谛的三转是:「此是集,亦即执欲,应捨欲,已捨欲。」

  第二圣谛声明了:有苦集,苦之所以集起,是来自于对三种欲望的执着—欲爱(Kama tanha,感官的欲望)、有爱( bhava tanha,对「有」的渴爱)与无有爱(vibhava tanha,对「无有欲」的渴爱)。

  这是第二圣谛的教说( pariyatti ),各位要如此观照:
苦之所以集起是源自于对欲望的执着

〔三种欲望〕

  巴利语所说的渴爱( tanha )或欲望,是件很重要且必须要了解的事。

◎        欲爱

  什麽是「渴爱」?对感官的渴爱很容易了解,这种渴爱是想要从身体或其他感官上,得到感官上的快乐,而且会时时去寻找事物来刺激或取悦自己的感官,这就是「欲爱」。你可以确实地思惟一下:当你对愉悦的事物产生欲望时,会是什麽样子的?

  例如在吃东西时,如果正好肚子很饿,而且食物也很好吃,你可以去觉知自己很想再吃一口的欲念。当你嚐到好吃的东西时,就去觉知那种感觉,并觉知你想要再多吃一点的欲念。别只是相信而已,要去试试看,别以为它过去一直都是如此,便认为你已经知道了,当你吃东西时,不妨去试试看,嚐些美味的食物,看看会发生什麽事?结果你一定会发现有更多的欲望产生,那就是「欲爱」。

◎有爱
  
我们也要观照那想要「变化(有)」的感觉,但是只要无明存在,当我们没有在寻找好吃的东西或好听的音乐时,我们就会陷入抱负与成就的框框裡—想转变(有)的欲望,我们沉溺在努力要变得快乐,想要变得更加富有,或试着藉由努力使这个世界更好,以使我们感到自己的生命处在更重要的潮流裡。所以,去觉知这个捨去当下的你而求变的意念。

  听听你生命中的「有爱」:「我想要修习禅坐,这样就可以离苦;我想开悟;我想出家做比丘、比丘尼;我想在家修得开悟,我想要拥有妻子、小孩与职业;我也想享受感官的世界,但不必捨弃任何事物,就能成为开悟的阿罗汉。」

◎        无有爱

  当我们从「求变(有)」中恍然大悟时,就会想要捨离,因此,我们要去观照「(欲)无有爱」:「我想要无有痛苦;我想捨弃瞋怒;我有瞋怒,所以要捨离它;我要捨离嫉妒、恐惧与焦虑。」觉知这些,便是「无有爱」的反观。

  我们确实在心裡观照我们想捨离一切,不过却不是要捨离「无有爱」,我们的立场绝不是要反对「无有爱」,但也不鼓励「无有爱」,相反地,我们要观照:「事情是这样子的:有这种想捨离的感觉;我必须调伏我的瞋怒;我必须斩魔并去除贪欲,然后我就可以转变成……」我们可以从这一连串的思想看到「变成」(有)与捨离的关係是非常密切的。

  但是,切记!这三种渴爱—欲爱、有爱、无有爱,只是观照渴爱的方便法,它们并非是全然不同的欲望,而是一体的多面罢了。

  第二圣谛的第二行相是:「应放下渴爱」。「放下」就是这麽在修行中产生的:你必须具备「应放下欲望」的内观,但是这内观并不是个要放下一切的「欲想」。如果你的智慧不够,内心也没有确实观照的话,你会很自然地认为:「我想捨离,我想放下所有的欲望」,但这不过是另外的一种欲望罢了。

  你可以去反观这欲望,并可以看清这「待捨离」的欲望,看清「想要转变」或「贪求感官享受」的欲望,一旦了解了这三种欲望,就可以放下它们了。

  第二圣谛并不是要你去想:「我有很多感官的欲望」,或「我很有野心,我有非常想求变的欲望」,或「我是个虚无主义者,我只求一死,我是个禁欲狂,这就是我」。这并不是第二圣谛,第二圣谛绝不会认同任何欲望,它是在认知欲望。

  过去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注意我的修行有多渴望要有所转变。例如:身为一个出家人,我的修行必须有多少善念,才会被人赏识;我与其他比丘、比丘尼、居士的关係,有多少是与想被喜欢或认同有关,那就是「有爱」—渴望被讚美与成就。

  身为一个比丘,你会有希望人们了解一切,并且能珍惜佛法的「有爱」,即使是这些微细而几乎神圣的欲望都是「有爱(欲)」。

  此外,在精神生活裡也有「无有爱」,可以让我们义正严辞地说:「我要捨离、摧毁、消灭这些染污。」我诚挚地倾听自己的想法:「我要捨离欲望,我要捨离愤怒,更不想再被惊吓或嫉妒了,我要勇敢,我要内心充满喜悦与快乐。」

  在「法」的修习裡,不要因为有这些想法而憎恨自己,相反地,要确实看清这些都只是心的制约反应罢了。它们也是无常的,欲望并非真正的我们,它们只是当我们不了解四圣谛的三转时,因无知而产生的惯性反应。因为无明,使我们对于每件事物的反应皆是如此,所以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

  但是我们不需要继续受苦,因为我们并不是无助的欲望受害者,反之,我们可以允许欲望原形毕露,然后再开始放下它们,除非我们抓着欲望不放,并相信欲望,对欲望有反应,它才有力量控制我们并愚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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