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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陵县城郊外的韩家镇,有一家不大的客栈,店掌柜名叫韩顺成。
客栈不大,连同韩顺成在内,客栈总共只有三个人,别看客栈人不多,但是买卖却不错。
因为韩家镇地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进出县城,都要打这里经过,所以客栈开门就有生意做。
韩顺成今年五十来岁,娘子早些年就过世了,也没有留下子嗣,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喝点小酒,虽然有些孤寂,但也没啥负担,落了个清静快活。
眼看就到了腊月,在外面跑买卖的,早早的就赶回家过年了,因此来打尖住店的客人就少了许多,韩顺成难得有几天的清闲。
这天一大早,韩顺成打算出门办点事,刚刚推开门,嚯,好大的雪啊,扯天扯地的大雪纷纷扬扬,下得正紧,地上已经累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韩顺成刚要关门准备走,忽然吓了一大跳,只见墙角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身上落满了雪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韩顺成壮着胆子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嗯,还有口热气,他来不及多想,背起姑娘就进了店里。
伙计看到韩顺成刚出门就回来了,立马问道:
掌柜的,你咋这快就回来了,这背的是谁啊?
韩顺成急忙回道:少啰嗦,快去端碗热汤来。
诶,是是是,伙计答应一声,跑向了厨房。
韩顺成把姑娘背到了自己的卧房,又在床边生起了两个炭盆,屋里顿时暖和了许多,这时候伙计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韩顺成喂送姑娘喝下了。
肚里有了热食,姑娘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韩顺成,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浑身没有力气,只是说了句,我,我---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韩顺成柔声说道,姑娘,你啥也别说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等你身体康复了再说。
姑娘感激的看着韩顺成,眼里噙满了泪花,韩顺成为她盖上被子,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到了这天晚上,韩顺成端着食盒走进了卧房,发现姑娘已经醒了,于是说道,姑娘,饿了吧,快起来吃饭吧。
诶,谢谢,姑娘一边答应着,一边翻身下床,韩顺成将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说道,快吃吧。
姑娘也没有客气,甩开腮帮子,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显然是饿坏了。
待吃罢晚饭,韩顺成就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咋晕倒在雪地里了呢?
姑娘悲戚的回道,我叫玉翠,是来这里投亲的,哪晓得亲戚搬走了,我身上的盘缠也花光了,已经饿了两天了,又冷又饿,这才昏倒在路边。
啊,是这样啊,玉翠啊,你先好好歇息一晚,等明天一早,我再送你走。
说罢,韩顺成收拾碗碟,就准备出去,哪晓得玉翠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哀求道:老板,你能不能留下我,叫我做啥都行啊。
韩顺成微微一笑,回道,玉翠啊,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顺成刚刚起床来到大厅一看,登时惊呆了,只见大厅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就是一愣,心中寻思,这是谁啊,这么勤快,收拾的这么干净,店里的伙计从没有这么勤快啊。
韩顺成正纳闷的时候,玉翠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抹布和水桶。
韩顺成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玉翠啊,这是你打扫的?
玉翠的脸微微一红,回道,是啊老板,是我打扫的,你看打扫的还算干净吧,求你留下我吧,叫我做啥都行啊,我不要工钱。
这,---韩顺成听到这里,眉头一皱,缓缓的说道:玉翠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离家这么久了,你的父母现在肯定为你担忧啊,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哪晓得韩顺成刚刚说完,玉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玉翠这一哭,弄得韩顺成手足无措,连忙说道,你别哭啊,有什么话慢慢说。
玉翠这才止住了哭声,哽咽着回道,老板你有所不知,我的父母早就过世了,我在家乡过不下去了,才来到这里投靠亲戚的,哪晓得亲戚也搬走了,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老板求你行行好,就留下我吧。
刚刚说完,玉翠又哭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玉翠这一哭,韩顺成的心立刻软了下来,于是回道,好吧,你就留下吧。
就这样,玉翠留在了客栈,做了一个跑堂的伙计。
玉翠年轻漂亮,嘴巴也甜,见到客人来,都是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叫个不停,客人们都非常喜欢这个嘴甜人美的小姑娘,客栈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自从玉翠来到客栈,为客栈招揽了不少生意,韩顺成自然是高兴不已,但是很快流言蜚语也传开了,说当初韩顺成收留玉翠,八成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想把她收做填房。
韩顺成起初没有当回事,但是这些话越传越邪乎,越传越难听,韩顺成就有些坐不住了,心说自己一个半大老头没什么,人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今后还要嫁人呢,这话要是传出去,往后还怎么嫁人!
客栈的隔壁,住着一位刘太婆,刘太婆是个孤老婆子,没儿没女,一个人住。
玉翠见刘太婆可怜,常常上门帮她做些家务活,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了起来。
这天韩顺成出门办事,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刘太婆。
刘太婆一见面就热情的打招呼,哟,这不是韩掌柜吗,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韩顺成赶紧回道,啊,是刘太婆啊,我刚刚办完事,正准备回家呢。
啊,是吗,我说韩掌柜啊,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喝喜酒,这,这从何说起啊。
韩掌柜,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和玉翠姑娘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吗。
这,这,刘太婆啊,你别听那些没来由的话,这都没有的事啊,玉翠才二十出头,我已经五十多了,我们两,这,这怎么可能呢!
诶,韩掌柜,年纪大些怕什么,人家八十多的老爹爹还娶亲呢,你要不好意思开口啊,我替你说亲去。
诶,别别别,刘太婆啊,我谢谢你了,你千万别掺和。
哎,我说韩掌柜,这怎么叫掺和呢,大家都是邻里街坊,住了这么多年了,你跟我客气什么啊。
韩顺成还想说些什么,刘太婆已经一步三晃的走了。
韩顺成以为刘太婆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真的跟玉翠说了这件事,玉翠想都没想,立马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既然玉翠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婚事,韩顺成也就消除了顾虑,于是摆了几桌酒,宴请了邻居街坊,风风光光把玉翠娶进了家门。
韩顺成年过五旬,又重新当了一回新郎官,那洞房的滋味自然是妙不可言,但是年岁不饶人,毕竟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常常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玉翠倒也体贴,对韩顺成没有任何怨言。
日子过得飞快,冬去春来,一晃韩顺成跟玉翠成亲快一年了,两口子恩恩爱爱,日子倒也过得甜蜜。
这天中午时分,来客栈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大堂里面坐满了人,韩顺成也在热情招呼着,就在他一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但见这个年轻人身材挺拔,气质不凡,虽然身上的长衫已经有些破旧了,还有几个补丁,但是难掩他俊秀的容貌,一看就是个大帅哥。
韩顺成看到年轻人直勾勾看着桌上的饭菜,不停的咽着口水,显然是饿了。
韩顺成上前柔声说道,公子,你是要吃饭吧,请进店来吧。
那年轻人的脸一红,低声回道,掌柜的,我,我身上没钱。
啊,是这样啊,没事,你来吧,这顿算我请你的。
真的吗,掌柜的,太谢谢你啦。
诶,一顿饭算得了什么呢,请进吧,说罢,韩顺成将年轻人请到了店里,端来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
年轻人也没有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显然是饿坏了。
待吃罢了饭,韩顺成这才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落到此呢?
年轻人口打唉声,这才叙说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年轻人名叫张耀文,老家距离这里很远,他这次是到省城参加院试,不料名落孙山,更不幸的是,回家的路上,遭遇山贼打劫,身上的盘缠全被山贼抢走了,他这才四处流浪。
啊,是这样啊,韩顺成听罢唏嘘不已,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不瞒韩大哥,我是个孤儿,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说到这里,张耀文朗声说道,韩大哥,我不能白吃你的饭,我要加倍奉还给你。
耀文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拿什么来还啊?
韩大哥不要小瞧了我,我好歹也是秀才出身,自幼写得一手好字,我摆个字摊,还是能够挣到钱的。
好吧,反正我这店门口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在我这里摆摊吧。
太谢谢你了,韩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这样吧,我每天赚到的钱,分给你一半。
韩顺成本来没把张耀文说的话当回事,以为他摆个字摊,能够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晓得他想错了。
原来韩家镇虽大,但是没有几个读书人,镇子的老百姓要写个对联、书信,还得跑到县城去找秀才写,现在好了,有了张耀文,老百姓在家门口,就能够找他写书信对联了。
所以张耀文的字摊一开张,就顾客盈门,来找他写字的人络绎不绝,排号都要等很久。
张耀文说话算数,真的把赚到的钱,分给了韩顺成一半,韩顺成推辞不过,也就收下了,随即包下了张耀文的食宿。
张耀文住进客栈,最高兴的莫过于玉翠了。
从见到张耀文的第一眼起,玉翠就彻底沦陷了,因为张耀文长得实在是太帅气了,又有学问,字也写得潇洒,这样的翩翩公子,哪个女孩子见了不心动呢。
所以打那之后,玉翠三天两头就往张耀文屋里跑,两个都是年轻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聊就是一老天。
对于玉翠的移情别恋,韩顺成倒是显得非常大度,只是笑笑,压根没有当回事。
这天中午时分,来客栈吃饭的人很多,玉翠忙前忙后,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就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只见这个年轻人皮肤黝黑,膀阔腰圆,身材高大,好似一截黑塔一般。
玉翠上前迎到,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年轻人回到,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何必多言。
好嘞,请你稍等,不大一会儿,玉翠端来了一盘熟牛肉,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盘青椒炒肉,年轻人风卷残云一般,一扫而光。
年轻人吃完,招呼也没有打一声,径直就往外走去,这下玉翠不干了,急忙追了出去,诶,我说客官,你还没给饭钱呢。
年轻人站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啊,真是对不住了,我叫冯彪,是外乡人士,路上一不小心把钱袋给弄掉了,这样吧,请你将这把刀收下,就当是我的饭钱了。
说罢,冯彪解下自己腰间的宝刀,递给了玉翠。
玉翠一看,这把宝刀做工精良,精美绝伦,一看就是世间的绝品,不过玉翠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柔声问道:
冯公子可是习武之人?
冯彪立刻回道:不瞒姑娘说,我在华山跟随师父学武十年,练得一身好本领。
哦,既然冯公子有如此好身手,何不去投军,报效国家,也有一番作为啊。
姑娘有所不知,此去军营千里迢迢,我现在身无分文,如何去得?
哦,这有何难,说罢,玉翠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交给了冯彪,说道:
冯公子,你不要见笑,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银子了,请你收下吧。
这,---冯彪一时感动不已,嘴唇直哆嗦,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冯公子,既然你是习武之人,就应该爽快一些,快收下银子吧。
多谢姑娘美意,他日我如果能够出人头地,一定回来报答姑娘,说罢,冯彪接过玉翠的银子,大踏步的走了。
送走冯彪,玉翠接着回去干活了,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张耀文后来不摆字摊了,在镇里开了一家书馆,专门教娃娃读书。
镇子里的老百姓见张耀文的学问好,也很放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他的书馆来,所以张耀文书馆的生源非常好,生活也是过得越来越滋润。
玉翠常常来书馆,帮着张耀文洗衣做饭,打扫屋子,两人是越走越近,但是玉翠恪守着本分,始终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情来。
时光飞逝,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一年过去了,本来小镇的生活和谐安宁,不料在这年冬天出事了。
离着镇子不远,有一座宝塔山,因为山似一座宝塔而得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宝塔山上聚集了一伙强盗,常常打劫过往的客商,闹得是人心惶惶。
镇子出了强盗,县衙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几次召集兵马进山剿匪,哪晓得这帮强盗狡猾的很,官兵刚刚上山,他们就溜得无影无踪了,等官兵一走,他们又折返回来了。
几次进山剿匪,都是无功而返,省城的知府大人震怒不已,将县令狠狠训斥了一顿,随后知府大人选调了一批省城的军队进山剿匪,给县令下了死命令,这次一定要肃清山匪,要不然撤你的职。
听说省城的军队进山剿匪,镇子里的老百姓无不欢呼雀跃,期盼着早日肃清山贼,大家过上安稳的生活。
这天韩顺成正在店里忙碌,忽然外面一阵嘈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出去查看。
出去这一看,他吓了一大跳,只见几十个士兵抬着几个大箱子,迈步走进了店里。
韩顺成惊诧不已,你们这是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在众将士的簇拥下,众星捧月一般走了进来,玉翠抬头一看,惊愕不已,眼前的将军正是冯彪。 欲知后事如何,点击视频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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