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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必会喜欢 的恐怖故事(12/11: 卷三。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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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0-2009 05: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你未必会喜欢 的恐怖故事


一个离奇的故事将我引入离奇的现实中讲了一个恐怖故事,而我却发现自己所讲述的那个恐怖故事正在成为现实。

我不是神经病,你一定要相信,否则你不会读懂。

这个故事背后的谜底将渐渐解开,你将看到一个真实的我,愿你能够原谅我的肆意与残忍,因为,每个冷血罪犯的背后都有一段造就冷血罪犯的经历,但愿你不会有此经历。

[ 本帖最后由 梦芸 于 12-11-2009 02:38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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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5: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节 自传



我。

我打赌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就好像我不知道我是谁,你不知道你是谁一样。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存在着,就好像在某个地方傻呵呵地读着我的不知所云的文字的你一样存在着,真实的不容质疑。


我小时候经常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呆呆地望着我们家那堵充满裂纹的墙,似乎在墙的后面或者墙面上是另一个世界,而我只是那个世界的一个装饰。那种不知所措的迷失感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创伤,以至于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思考存在与虚无这个只有像苏格拉底或亚里士多德或孔老夫子之类的老头子哲学家才会思考的问题。

那种感觉是……那种感觉是恐怖。就好像你读了一本极其恐怖的小说后,发现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走回现实的世界,当然,那本恐怖小说的结尾是没有结尾。

这种感觉的后果是严重的,以至于现在的我经常会迷失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现在房间的墙壁没有了裂纹,光滑平整,四面白墙,一片静寂,墙角一个老式的大衣柜,柜门是一面大大的镜子,映着白白的墙,白色的虚无不容商量地向我压过来,我安静的平躺在孤零零的大床上,瞪大眼睛凝视着那种白色,无法逃避,无法挣扎,无法喘息,无法思考。

看到此处,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划归精神病一类,我没病!我很正常,和你一样需要工作、需要买菜、需要做饭、需要吃饭、需要拉屎撒尿。

我与众不同的地方仅仅在于对于白墙的恐惧和对于寂静的恐惧,也许是太寂寞的缘故。

每次我出门的时候,都会听到屋里的白墙处发来的声音:快点回来。

每次我进门的时候,都会听到屋里的白墙处发来的声音:你回来啦。

你也许说这不够恐怖,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因为当我听了数百次这样的声音后,我也适应了,虽然她仍然每次都响起。

当然,适应不等于喜爱,这个道理傻子都懂。所以,我仍对我房间的白色和寂静心存芥蒂,希望白墙消失、希望寂静消失、希望快点回来和你回来啦之类的声音消失,或者,希望我自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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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5: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节 天生犯罪人


我对于白墙和寂静的恐惧是个秘密,希望你别告诉别人。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有道理的,因为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的一个朋友,这个傻×将这个秘密又告诉了他的一个朋友,他的那个朋友又告诉了他的那个朋友的女朋友,那个女朋友恰好是我老娘的同事的女儿。于是,我老娘终于知道了这个秘密。

我老娘的反应是强烈的,所以结果对于我来说是灾难性的,我被揪去看心理医生。

当然,我不是对心理医生有偏见,但我固执地认为,医生的心理本身就有问题,心理医生的心理问题是所有种类医生中最为严重的。

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那天我被揪去看心理医生,她是一个端庄的很有尊严又似乎很有亲和力的中年少妇,当然,这是在她对我进行心理检查之前的印象。

她很有礼貌的问候了我的祖辈和父辈,问候的内容是他们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抑郁以及暴力倾向等等,当我否认后,她给我做了一连串的弱智测试,最终她认定我属于遗传因素导致的抑郁症和轻微精神分裂症,如果不及时遏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强烈要求她设想一下后果有多么不堪,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强迫症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精神会分裂成多重人格,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看,不用一年我就会完全崩溃,在这一年过程中,我那分裂的人格将会对社会、对人民造成极大伤害。最后,她补充了一句,我属于那种天生犯罪人的性格特质。

这种定性让我极其郁闷,难道对于某些特定事物的恐惧就应该被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我一直遵纪守法,过马路看红绿灯、不随地吐痰、不偷别人自行车、上床睡觉之前还洗脚。所以,我认为这个变态女医生心理有问题,她对我的结论是个阴谋,是将我引向黑暗的阴谋。

我老娘给我从那个变态女医生那里开了一箩筐的精神类药物,强迫我伸脖子蹬腿瞪眼地咽下了第一顿药后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把我孤零零的留下。我站在四面白色的墙和孤零零的墙角大衣柜中间,望着大衣柜的镜子,似乎听到白墙发明的一句新词: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

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变得狰狞,我笑了笑,嘿嘿的声音有些阴冷,不似我的声带能够发出的。

你最好不要以为我在讲故事,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如果你认为这还不够惨,那我给你换一个角色,我所造成的后果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嘿嘿……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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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5: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节 登陆失败



深夜。

若兰呆呆地盘腿坐在电脑桌前,一次又一次地登陆论坛,上不去,电脑屏幕蓝蓝的冷光映得她俊俏的脸有些诡异。她嘬了嘬牙花子,瞅了瞅电脑桌上放着的手机,若有所思了片刻,开始抠脚。

若兰是中医学院的校花,长得出水芙蓉,淡雅若兰,学校已经放暑假了,舍友都已打铺盖卷走人了,她还在等着男友明天来学校接她,所以今晚独自住在宿舍。你看到此处不禁要产生怀疑,校花怎能够嘬牙花子和抠脚呢。那我只能笑你孤陋寡闻了,需知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就是一个单纯的人而已,没有美丑、没有高雅与贵贱之分了,正常人能干的事情,凭什么校花不能干,你这分明是歧视。若兰抠脚的原因是她得了脚气,嘬牙花子的原因是她晚饭吃的韭菜馅包子塞牙了。所以,若兰现在正心安理得地抠着脚,嘬着牙花子。

若兰的宿舍在三楼水房对面,水房左边是厕所,右边是楼梯。放假后,三楼的女生们像响屁一样经过嘈杂的一些响动之后霎那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整个三楼只有若兰的宿舍亮着灯,孤零零地散着白光。整个楼道里很静,水房里穿出有规律的滴水声,嗒嗒嗒嗒……

若兰神经质的抖着腿,这个楼层太安静了,水房的滴水声一声声似乎砸在她心头,她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脚趾缝中,确难以专心抠脚。论坛已经登陆十次了,还是没有登陆成功,男友也没有发个短信关心一下,只有这有规律的滴水声砸在她的神经上,嗒嗒嗒嗒……

一系列以前听过的恐怖故事开始在若兰脑海中浮现。门外的滴嗒声是用人头扫厕所的老婆婆手中墩布上滴下的血吗?房间的角落里是有一个脸上长辫子的小女孩伸着手无声的挣扎吗?房顶上是有一个舌头吐得长长的大姐在盘旋吗?电脑中会突然出现一片血红爬出某个掉在井里的白衣女鬼吗?若兰越想越害怕,抠脚的动作变得机械而生硬。如果若兰现在能看到她自己:幽兰色的电脑屏幕下,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在机械地抠脚。那也能把她自己吓个半死。

房间的灯光似乎白的有些不正常,惨白惨白的,四面白墙无声的向若兰逼近,寂静几乎要穿透她的耳膜,若兰终于坚持不住了,大喘一口气,目光从脚丫子移到屏幕上。屋顶的日光灯在狂亮了一下后突然熄灭,电脑屏幕上论坛的界面突然消失,蓝色的屏幕上浮现出四个血红的大字:登陆失败!

若兰大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她头皮如同蚂蚁叮叮咬般发麻,身体软得站不起来。黑暗中,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缝,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若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嘴里哼着含糊不清的救苦救难如来观世音地葬菩萨等各路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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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5: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节 一个人



当一个人极度恐慌的时候,听力是最敏锐的,也是最容易欺骗自己的。当若兰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切声音似乎消失了,只有水房的嗒嗒嗒嗒的滴水声。忽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个种声音似乎是脚步的声音,但又拖拖拉拉,似乎行走很不方便。什么东西走路会是这种声音?僵尸?

这个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若兰房间门口。门口刚才已经打开了一个缝,外面那个东西应该正从门缝向里面窥视着什么。

若兰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身体也停止了颤抖,鼻涕、口水和眼泪无声的流了一脸。你看到此处可能又该问了,校花怎么可能鼻涕和哈喇子流一脸呢,不符合审美标准呀?你哪那么多问题,人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泪腺和嗓子会自动分泌大量液体,校花也是人!

“呦!吟!嘛!”门外的东西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房门被冷风一吹又吱吱呀呀地开大了一些。

若兰艰难地抬头向门口望去,楼道灯光昏暗,一团黑影在门口哚哆嗦嗦地佝偻着,手中拿着一个发光的物体。

“呦!吟!嘛!”那个含糊的声音又叫了一遍,若兰哼哼了一下,准备晕倒。只见门口那发光的物体直射过来,打在若兰脸上。门口那个东西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原来那是楼下的看门人,听到楼上有女生喊叫,上来查看一下。放假前的看门人是个阿姨,因为学生放假不需要什么打扫工作了,假期学校请了一个农村的老大爷来看看门。若兰以前没有见过这个老大爷,所以误以为是什么怪物,那个老大爷也被趴在地上的若兰吓了一条,摔了一跤。等两人都回过味来后,若兰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有人嘛?”,看来普通话不普及真是吓死人。老大爷随后帮若兰换了一个新灯管,嘱咐了两句就下楼了,若兰的屏幕也恢复了正常,原来是虚惊一场。

若兰经过这场闹剧心理素质受到空前锻炼,壮着胆子,拿起水盆去水房洗洗脸上的脏东西。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快速的洗,突然小曲一停,似乎听到水房左边的厕所窗户在啪嗒、啪嗒地响,窗户响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可窗户在无人的深夜里很有规律地响就恐怖了。

若兰心里又一紧,开始盘算着是不是去一楼值班室找老大爷聊一晚上天,以避免深夜独居的恐惧。一念至此,若兰赶快收拾脸盆,想放回宿舍后赶快下楼。谁知宿舍窗户与厕所的窗户一对流,宿舍的门啪嗒一声锁上了,若兰恰恰被锁在门外。又一阵鸡皮疙瘩泛起,若兰心里一沉,刚才出来的匆忙,没带宿舍钥匙,可这穿着睡衣怎么好意思直接去一楼找老大爷呢。

厕所的窗户还在啪嗒、啪嗒响着,若兰想可能是风的缘故,扭头准备去厕所把窗户关上,可谁知一回头,却看到还是那个老大爷!

他正在厕所窗台上佝偻着腰站着,一次次的开窗、关窗。可是那个老大爷不是已经下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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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5: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节 嘿嘿



若兰状着胆子,颤颤地问:“大爷,您……您在干吗?”

大爷呆呆地抬起头,满脸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惆怅,木木地回答:“这个窗户插销坏了,怎么关都插不上,我关了好些次总插不好。”

若兰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刚才您不是下楼了么,什么时候上来的?我都没听见,呵呵。刚才我太紧张,您帮我换灯管我都没谢谢您,您还挺负责的。”

大爷依然呆呆地,没有答话,低头研究窗户插销问题。

若兰记得那个窗户挺好关的,也许是大爷年纪大了,看不清插销,于是将水盆放在门口,过去帮忙。若兰摆弄了几下,将窗户关上了,于是要求跟大爷去值班室拿备用钥匙开门。大爷慢吞吞地从窗台上爬下来,带着若兰下楼。

若兰跟在大爷后面,一步一阶地走,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可又一时想不出来。从三楼到一楼应该很快就到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呢?若兰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前面的大爷也不说话,颤巍巍地躬身而行。

不对!刚才换灯的那个大爷说的话是地方口音,很难听懂,这个大爷说的是普通话,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一念至此,若兰手脚冰凉,却又不敢多言,只有跟着走的份。这样走下去,恐怕是阴曹地府吧。

突然,前面的大爷说话了:“刚才给你换灯的那个不是我。”若兰一吓,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大爷一伸手将她抓住,长长的黑指甲险些刺进若兰的胳膊里。

昏暗的灯光下,若兰听到大爷嘿嘿一笑,笑声那么邪恶,冰冷刺骨,然而这个大爷的脸上皱纹连动都没动,嘴咧也未咧,真是见鬼了!若兰一口气没有换过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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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5: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节 谁是真大爷


不知过了多久,若兰幽幽醒来,嘴里一阵苦涩之味令人作呕。若兰感觉自己似乎还在下楼梯,但自己的腿却没有动,莫非自己已成女鬼魂,往地狱飘忽不成。稍微清醒后才发现,自己伏在大爷背上,那个大爷正一步一阶的艰难向下走。

若兰此时也有些习惯了这种恐慌,捅了捅大爷的背,怯怯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大爷佝偻着身子,没有停止脚步,简单地回答:“出去。”

“出去哪里?从哪里出去?”若兰一头雾水。

“从‘障’中出去。”大爷的回答依旧很高深。

事已至此,若兰也破罐子破摔了,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在若兰的追问下,大爷终于给了若兰一个似乎可以接受的解释。“障”是某种时间与空间的组合,非实非虚,一旦陷入,难以轻易脱身而出。常见的“障”有鬼打墙,幻曲镜,折叠落(lao,四声)。当前科学技术还无法合理解释“障”的构成,但某些国家已经开始进行相关研究,俄罗斯的秘密立方体试验就是其中一例。虽人类至今无法破解其迷,但某些生灵野兽却不知何故可对“障”加以利用,迷惑人心。若兰就落入了不知是何怪兽设置的折叠落障里。

原来若兰电脑现实血红色“登陆失败”的时候“障”已开始散布,但不足以将若兰引入“障”中,所以,怪兽假扮看门大爷,给若兰换了一个灯管,事实上那哪是什么灯管,而是引若兰入障的一种邪器。真大爷年轻时曾经被“障”所困,兴许是祖上行善积德最终脱困,因而感到楼上之障,希望上来相助,他拼命关窗即是解障之法,无奈障力太大,不但未解,反而自己也深陷其中。开始真大爷不敢向若兰解释,怕她害怕,事到如今,说了也罢,一起碰碰运气吧。

若兰听得目瞪口呆,也只得听天由命了。她伏在大爷背上,不禁感到一阵温暖,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中能有一个依靠,也该知足了。那个该死的男友也不知道明天见不到我会不会着急,我要是见到他一定狠狠锤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

胡乱地想着想着,若兰竟然昏昏睡了过去。

突然一震,若兰朦胧中看到前面已经没有楼梯了,再往前看,竟然是值班室的灯光!若兰一下从大爷背上挣脱下来,准备向值班室跑去。大爷突然又从后面伸出那只枯树般的手,牢牢扣住若兰,轻声说道:“小心有诈。”

值班室的门嘎扎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老头佝偻着背望向若兰和大爷,这个老头就是给若兰换灯的那个大爷!那个老头慢慢抬起头,满脸皱纹。天哪,两个大爷竟然长得一摸一样!

老头冲若兰大喊:“鬼捏!馗钓抛!壁咬会桃!”若兰呆若木鸡地思考这个古怪老头的话,这个老妖怪不知道在施什么法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感觉大爷手上力道突然加大,将她拖着往回走。那边的值班室老头却并无进一步动作,就是大呼大叫着。

在这刹那之间,若兰突然明白了值班室老头的话,翻译成普通话应该是:“闺女,快点跑,不要回头!”

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要试试,若兰回头看了看拉着她的大爷,乖乖,不得了。大爷的脑袋已经没有了,成了一个扁扁的细长条,脖子也长长的似乎还长着鳞片,舌头分着两岔,在甩空中发出咝咝的声音,拉着自己的手也变成了软软的绿色吸盘,整个一只站立的大壁虎!这只大壁虎冲她严肃的大声说:“莫信眼所见,心诚自清明!”

若兰心中又怕又怒,什么他妈的清明!总之不能让你这个大壁虎把本姑娘虏去!心念至此,若兰生出一股力道,猛一甩手,竟然挣脱了吸盘,向着值班室的光亮处跑去。

大壁虎由站立转为爬行,闪电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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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节 闲话二狗


我以前曾经告诉过你,我对于白墙和寂静十分恐惧,而我十分傻×地的将这个问题告诉了我的一个傻×朋友,而这个傻×朋友将这个秘密又告诉了他的一个朋友,他的那个朋友又告诉了他的那个朋友的女朋友,那个女朋友恰好是我老娘的同事的女儿。于是,我老娘终于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我被诊断为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我的本质被一个傻×医生界定为天生犯罪人。

但是在这里,我必须再次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没有病,我也没有犯过罪,即使被那个傻×医生诊断后,我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依然过马路看红绿灯、不随地吐痰、不偷别人自行车、上床睡觉之前还洗脚。

然而,我的周围却变了。因为我的老娘告诉了她的同事我有轻微抑郁症,她的同事告诉她同事的女儿我有抑郁症,那个傻×女儿告诉她男朋友我有重度抑郁症加上狂躁症,那个傻×男朋友告诉我的那个傻×朋友我有精神分裂症,我的那个傻×朋友告诉我的同事我有暴力倾向,有可能是天生犯罪人。

所以,我现在除了有个傻×朋友以外,已经基本上没有同事敢和我深入交往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宰了他们似的,这些庸俗的小市民、听风就是雨,该死!看到这里,你不要以为我受到社会的冷落就产生了报复社会的想法,从而走向冷血杀手的道路,你错了,你低估了我的心理承受力和善良程度。我就是我,他们怎么说我还是改变不了我遵纪守法的事实。

现在的我正悠闲的躺在街边的西瓜摊上和我的那个傻×朋友吃着西瓜聊天呢。忘了介绍我的那个傻×朋友了。一直叫他×不太好,有损我遵纪守法的好形象。他大名叫苟为军,名字很俗吧。我喜欢叫他二狗,因为他有个哥哥叫苟为民,比二狗先出生,所以先占了大狗的称号。二狗他爹在我们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道上的人尊称辣手狗王。这个称号非常有来头,原因有二。其一,二狗他爹是个卖狗肉的,炖得狗肉不仅香味十足,而且辣味爽快,烹调的手艺非常了得;其二,二狗他爹在一次城管突袭中不幸被抓,城管同志秉公执法非要没收二狗他爹的所有狗肉摊子家当。二狗他爹说别的你们可以拿,那把狗肉切刀(二狗称之为屠狗刀)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能没收,城管同志不听,愣是要拿走,于是狗王发威,举起屠狗刀将几个可怜的城管从东街砍到西街。从那以后,二狗他爹辣手狗王的称号一炮走红,以致于至今还没从监狱里出来呢。

自从大狗、二狗折了老爹之后,也不卖狗肉了,大狗强迫二狗上了大学,读了法律。大狗开了一个水果摊,夏天卖西瓜,冬天卖苹果,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我不幸从小就认识二狗这个傻×,不幸也学的是法律,更不幸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与二狗成了朋友,这个没有大脑的家伙经常把我的隐私泄漏出去,酿成恶果,就不用举例了,你也都知道。

总之,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正悠闲的躺在街边的西瓜摊上和我的那个傻×朋友吃着西瓜聊天的原因。那个傻×朋友就是二狗,今天周末,他替大狗看西瓜摊,我就来揩揩油。

哦,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得告诉你。你看到上边的那个劣质的恐怖故事就是二狗那个傻×给我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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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节 故事里的人



二狗讲到大壁虎向若兰追去,突然停住不讲了,神秘兮兮地问我?闼嫡飧龉适掠Ω迷趺唇峋郑?

什么结局?我他妈真想大嘴巴抽丫的,这么烂的故事就别结局了,二狗智商真是值得怀疑。但经不住二狗的软磨硬泡,我揣摩了一下故事情节,给二狗讲了一下我的结尾。

所以,铛铛铛!看故事的你可得注意了,下面是我编的结尾,不是二狗讲的。

话说大壁虎向若兰疯狂的爬去,若兰拼命奔跑。她当然跑不过壁虎了,你说对不对,要不然人家长四条腿,你只有两条腿,你还比人家跑得块,壁虎还不得气死,不公平,还是得照顾一下野生动物的情绪是吧。

话说若兰无论怎么跑,似乎也跑不到值班室的那个光亮处,值班室门口的老头仍在不停的大叫,可是若兰却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忽然脚下一沉,一只软绵绵的布满吸盘的爪子抓住了若兰的脚踝,若兰全身一阵冷颤,仿佛掉入了无底深渊。

这种坠落地感觉若兰曾经有过,那是在上学前班的时候,她和两个小男孩翘课去水塘玩,一群小蝌蚪们呼呼地向深水区游走,一只落单的小蝌蚪找不着大部队了,着急地在池塘边的浅水里打转,若兰试图将小蝌蚪赶往深水区,让它找到大部队,可脚下一滑,落入了池塘中。那两个小男孩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伸手也钩不到她。她慢慢的挣扎,发冷,坠落,岸上的光亮触手可及,可就是到达不了,光亮渐渐变成了无边的黑暗,乖宝宝该睡了。

忽然,若兰看到了一丝光亮,这股光亮有如有形之物从空中飞来,直挂若兰腰间,好大一股劲力,将若兰从吸盘爪子处拉了出来,待若兰醒过神来,她已瘫坐在值班室的门口,面容丑陋的老大爷正慈祥的冲着她笑。那只大壁虎在楼梯口凶恶的望着老大爷,甩了甩尾巴,无可奈何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若兰遏制住内心呼之欲出的强烈心跳,强挤出一丝笑意,微声说道:“大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大爷慈祥的笑着摇摇头,轻轻抚了抚若兰的头发,笑出声来:“嘿嘿、嘿嘿、嘿嘿……”

若兰已脱力,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她渐渐闭上眼睛,黑暗来临了,乖宝宝该睡觉了。


我讲完了,二狗吃西瓜的嘴竟然合不上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虽然我这个貂尾续狗还不错,但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个样子吧。你别见怪,二狗这种傻×样是遗传,辣手狗王就经常有这种弱智表情,我轻轻给了丫一巴掌才把丫打醒。

二狗嘴里叨咕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眼珠子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空洞地看着我的背后,我还真被丫的傻劲儿吓得背后一激灵,又抽了丫的一巴掌。这样,二狗才真正回过神儿来,一把攥住我的手,用老红军临死前交代小红军同志一定要排除万难实现共产主义的语气严肃的告诉我:“这个故事是真的。”

我靠!就算是真的你也不用这样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吧,跟我又没关系。

“关键是你编的那部分和若兰跟我讲的她的真实经历一摸一样!”二狗再次攥住了我的手。我顿时感觉一阵凉气从脚底板抽到天灵盖,全身的不舒服,不禁问道:“若兰?故事里的那个若兰?真有这个人?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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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节 你未必会喜欢

我特不喜欢结局。无论结局是好人咯屁着凉了,还是坏人束手待毙了,我都不喜欢。在我看来,任何结局都是悲剧。

所以,我刚刚编的那个结尾事实上不是结局。你可以认为那个值班室老大爷是真正的怪物(用障眼法让若兰把好大爷看成壁虎),也可以认为他是另一个怪物(蜘蛛精),也可以认为他是好人最终救了若兰。所以,无论值班室老大爷怎么嘿嘿嘿嘿地笑,都不能说明若兰的生与死,所以我编的那个故事没有结局,但是留有恐惧在你对嘿嘿的猜想中弥漫,这才最真实的。当然,这个故事的受害者应该不是若兰,因为她在故事的结尾已睡去。而你,你别看别处,说你呢,你才是受害者,这种恐惧将伴随着你直到故事里的若兰醒来,给你一个真正的结局你才得以解脱。在以后的午夜里,你仔细听,在你肩后,那个冷冷的没有人气的笑声: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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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节 有女若兰


说实话,这个花园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花园。你看,绿树成荫,青草葱葱,走在花园里的人面目和善、互相扶助,多么和谐的景象啊。二狗倚在花园小山坡的一棵树上,对我大发感慨。

是呀!如果我们整个社会的环境都能像这里一样宁静、祥和,每个人都像这里的人一样善良、与世无争该多好,和谐社会应该朝这个方向努力。我也装得像个诗人,充满感情地与二狗一唱一和。

你看,那个白衣妹妹多么高尚,走那么远的路来扶那个走路不利索的老大爷过小桥。二狗继续发骚。

我也本想继续抒情,可那边那老大爷没走好,在白衣妹妹的搀扶下还是摔了一小跤,脸正好转向我们。我靠,那老头长得也太对不起这里的环境了!我义愤填膺的对二狗说。那个老头脸上褶子也太多了,虽然那个小桥离我们有20米远,他那满脸的皱纹和哭丧的面容也差点让我把早晨吃的狗不理给吐出来。二狗瞄了那边一眼,吐了吐舌头,苦着脸建议我们换个地方遛遛。

我们沿着山坡慢慢走下,我总觉得背后有点奇怪,回头一看,那个丑老头仍然哭丧着脸看着我们两个,我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绕过山坡是一片绿茵小径,小径旁稀稀落落的摆着一些长椅,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长椅下叽叽喳喳地寻找着食物。

一个轻灵的女孩从林中轻悄悄的闪了出来,慢慢走近小鸟,轻轻蹲下,伸出碧玉一般洁白的左臂,嘟起小嘴,竟然学出小鸟的叫声,地下找食的鸟儿欢快地蹦到她手臂上。她伸出右手将一些金黄的小米送到左臂处,鸟儿在她右手和左臂之间蹦来蹦去,啄食玩耍,甚是快活。朝阳照在女孩无暇的脸庞上,她松松地挽着长发,一张绝美纯净的脸充满了生机与爱心,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单纯而快乐的光芒。

我不禁看得痴了。这种感觉似乎,似乎……似乎我曾经有过,但现在怎么想也记不得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那女孩抬起头,想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因为手上有鸟儿,无法抬手,所以仅仅嘟了嘟嘴,可爱至极。

当女孩看到我身后的二狗时,竟然将鸟儿不顾,立刻起身给了二狗一个热烈的拥抱。你一定能够想到我有多尴尬,一直自命不凡、风流倜傥的我,在仙女一般的女孩子面前竟然栽了如此大的跟头,更可气的是,她,她,她居然拥抱了什么都不如我的二狗。

可当我听到她跟二狗说的第一句话时,我的心登时平静了。

她甜甜的笑着对二狗说:“你又来听我说故事啦?”

二狗咽了一口唾沫,很不自然地一笑,说道:“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新听众,呵呵,嗯,这个,这位,那个……”

我从没见二狗如此尴尬过,马上挺身而出,自我介绍道:“我姓梅,名人愚。幸会、幸会。”

她眼睛灵动地转了几圈,嘟囔着“梅……人愚、梅……人愚?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她眉头稍蹙,别有一番神韵。突然,她眼睛一亮,大声说道:“美人鱼!哈哈,美人鱼!”说话间她已绕着我转了几圈,又摇摇头,说道:“和故事里的美人鱼一点不像吗!”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鄙人是长得丑点,可真是梅人愚,我身份证上印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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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节半 我



讲到这里,我得给你道个歉,一开始自我介绍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我叫梅人愚,现年28岁,律师,精神正常,收入稳定。

你一定觉得因为我名字很傻×,所以一开始我没好意思介绍我的名字。那我不得不鄙视你一下,我思想境界比你想象的高的多。之所以开篇忘了介绍我的名字是因为:你读这篇不知所云的文字时需要了解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这个人,我叫什么不重要,我是什么才是你应该关注的问题。当然,如果你看到我名字脑袋里就浮现出像大傻成奎安之类的明星的话,我还是很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的。

事实上,我取这个弱智的名字是很有来头的,据老妈介绍,我刚出生时的名字很正常,后来因为不知道哪里来的个傻×老道,生生把我的名字改了。

据悉那日正午,阳光正浓。极其年幼的我对着我们大院门口最老的槐树发呆,那颗槐树太老了,一条条深深的大裂缝陷入树身,深不可测,里面似乎发着漆黑的光。我从未有勇气将手伸进那些裂缝,那些裂缝在我的世界观里就好像我们家老房子旧墙上的裂纹和现在我房间的白墙一样深不可测,那里面一定隐藏着另一个世界的某种罪恶,令人恐怖而难以逃避。

你不要觉得我有神经质,我的想法是有证据的。为了验证我的想法,幼小的我经常把一些蛇、青蛙或者公共厕所里的蛆扔进黑暗的树缝,它们从来没有爬出来过。你又该说了,既然觉得恐怖,干吗还要接近那些裂缝?我只能回你一句话,恐怖正如尼古丁,令人上瘾。

那天中午,我吃完午饭后趁着拉屎的机会随手从粪坑里揪了两条白白胖胖的肥蛆,扔入树洞。蛆许久也没有爬出来,应该被另一个世界的罪恶吞噬了吧。我静静的站在树洞前,似乎听到树洞中蛆被揉搓、被咀嚼,肠子肚子破裂的声响,不禁享受起那种不知名的恐惧带给我的快感来。碰巧那个傻×老道云游至我们大院门口,那个年代人们还懒散,都还有午休的习惯,所以,老道当时仅仅看到空旷的大院门口处一个傻孩子呆呆地望着漆黑的树洞,脸上不时浮现出邪恶的笑。

可能我出场给老道的印象过于震撼,也可能是老道化缘的借口,总之,老道找到我妈胡诌了一通我鬼气太重,人气微弱,虽绝顶聪明却易英年早逝云云,最终我的名字就加了点儿人气儿和傻气儿,也就得到了这个弱智名字——“人愚”。

事实上,每次听老妈讲起这个故事,我都表示不屑,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我那天中午曾经去厕所捞蛆和站在老树前邪恶的笑的事情,那么恶心的事情我怎么会干呢?至于那个老道,我压根没有记忆,我对老道的印象仅停留在西游记中在三清观里喝孙猴子尿的那几个傻×。

不管怎么说,我法定的名字就是“人愚”。经过对这个名字深入思考后,我现在也释然了。我小的时候,别人可以叫我“小鱼(愚)”,很可爱;我长大些,别人可以叫我“人鱼(人愚)”,这本身没啥,可加上我那倒霉的姓,就比较可笑了,但换个方式理解没人愚,没人能够愚弄本人,多牛×;等我老了,别人可以叫我“老愚公”,又是一个很牛×的名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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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节 脑子有病


言归正传,在我掏出身份证被漂亮妹妹验明正身之后,正准备在如此佳境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的时候。忽然花园里铃声大振,一群穿白衣的妹妹四散冲我们而来,为首的一个嗓门很大,喊道:“各位病人散步时间已过,请各位监护姐妹们找好自己的病号,监送回病室。”

漂亮妹妹被一个白衣妹妹搀走,我和二狗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蓝白条精神病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跟着各自的监护护士往回溜达。二狗朝我挤了个鬼脸,却被监护他的护士拍了一下屁股老实了,你别说,二狗穿着精神病服还挺精神的。我望向那个漂亮妹妹离去的方向,她在宽松的精神病服中的身条那样纤细,瘦的惹人怜爱,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突然,我觉得她的背影竟是那么熟悉,但我应该不认识她,因为她就是二狗跟我讲得那个故事中的主角——若兰。

二狗在听完我给他的恐怖故事编的结尾后显得异常不安,不相信我在从没见过若兰的情况下编出和若兰讲述的故事完全相同的结尾,于是强烈要求我跟他来见若兰一面,看看我有没有和若兰联合起来吓他。而我也是好奇心使然,自从得知这个恐怖故事的主角真的存在后被吓了一跳,隐隐感觉也许我猜对故事结果的行为不是偶然,也许冥冥之中我和这个故事有所牵连。另外,过度的工作和对于家中白墙与静寂的恐惧也让我产生换一种生活方式的念头,于是脑子一热答应了二狗一起来精神病院体验生活的傻×念头。于是我们两个经过一番对着镜子苦练之后,各自掌握了一种发傻的独门表情后,雄赳赳的开始了我们新的生活。

你如果问我进精神病院哪有那么容易,我只能再次对你的无知表示鄙视了。前一段时间我接手了一个案子,我的委托人是一个偷偷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他声称是本市一个中型私企的老板,被儿子报案送进了精神病院,儿子接管了他整个企业。案件结果不便透露,我得对当事人的隐私保密。总之,通过这个案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有人肯出钱送你去精神病院,你一定可以实现当精神病人的梦想。于是,我和二狗在练成装傻绝技后,成功地被已经和我们串通好的大狗送入了精神病院。我为此做了个假户口,成为了三狗。如果屏幕前的你也有同样的梦想,本律师免费提醒你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不然进来容易出去难。

在大狗的要求下,我和二狗被分配在一间房间,以便于我们进一步的调查行动。我们住的是最高级别的房间,都是单间,因此精神病院特意为我们的病房加了一张床。

这夜月色朦胧,月光静谧地撒在我俩的病床上。二狗从大旅行包中掏出两瓶白酒,扔给我一瓶,自己也拿了一瓶躺在窗上一口一口的灌。我躺在床上,浅浅地品着酒,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这里远离喧嚣、远离竞争与压力,更重要的是远离了我家那死寂的白墙。

我问二狗怎么认识若兰这个美女精神病的,二狗支支吾吾的撒了个鬼都不能相信的谎,我看出他有事瞒着我,但追问再三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索性就不问了,干我这一行的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太多了,对于如何提问题、如何听答案可以说研究的非常透彻。有些问题对方还没有回答我就已经基本知道答案了,而有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需要对方的答案,而仅仅是为了看对方的反应。我本是随意问问,二狗的反应竟然如此不正常,里面肯定有事。

我们又胡聊了一会,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喝得醉意醺醺,仿佛在听到二狗感叹我们来这里体验生活是不是脑子有病的屁话后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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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节 肠子


砰……砰……砰……

我非常不情愿地从与若兰的约会的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勉强睁开眼,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门。妈的,这深更半夜的医生还要查房,精神病人的人权状况需要改善呀。

越听越不对劲,那个敲门声一直在很有规律的重复,却没有人进入。我一下清醒了许多,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得赶快叫醒二狗。我翻身想向二狗发个信号,没想到二狗的病床上竟然没有人!二狗哪里去了?我一下慌了神,手向我床下的行李摸去,行李中有我特意带来的一把小匕首。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不大,但在黑夜中却显得那样刺耳。我心中慌做一团,二狗的突然失踪使我对我们这次行动的正确性产生了严重怀疑,而门外的敲门声却不曾停歇,一声声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定了定神后,我鼓起勇气悄然起身,手中紧握匕首向门的方向移动。不曾想,等我移动到门口时,敲门声却忽然消失了。我回头看看病房,除了空荡荡的两张床外,别无他物,二狗他妈的跑到哪里去了。无论如何,我得出去看看。

我又调整了一下握匕首的姿势,猛地打开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惨白的楼道灯光懒洋洋的撒在走廊中,整个走廊空无一人,各个房门都已紧闭。二狗哪里去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始挨个门检查。每个门都是锁着的,每个门上都没有窗户,不知道这些冰冷门的背后是否倚着二狗僵硬的身体,一念至此,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整个楼道我都检查了一个遍,没有房间门是可以打开的,这些傻×精神病们应该都已安然入睡了,我却像个疯子一样一间间地摸着门,这要是让我的主治医师发现,恐怕明天药物剂量得翻倍了。摸了一圈后,我回到我的房间处,没想到我房间的隔壁房门居然开了,竟然和我的房间的门开的一摸一样。两个大开的门内黑糊糊的一片,似乎在静静等待着我的到来。

好奇心驱使,我没有进我的房间,而是探头看了看我的隔壁。一见之下,我差点吐出来。二狗直挺挺地躺在房间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门口,也就是我站的位置。他身体已僵硬、眼睛向死鱼一样混浊,更为可怕的是他的肚子被从胸腔剌开直至阴部,肠子肚子流了一地。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背对着我,手里拽着二狗的肠子,口中念叨着,一米、两米……

我登时全身僵硬,手中的匕首一下落在地上,发出铛铛的振荡声,响彻整个楼层。老头手中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来,天哪,这不是白天见到的那个丑大爷吗。他面无表情的冲我笑笑,抓着二狗的肠子往嘴里送去,一边咀嚼一边嘟囔着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丑大爷的嘟囔声越来越清晰,分明是:“好吃、好吃……”

我想逃离,脚下却如同抹了胶水一样,无法移动半寸。丑大爷甩下二狗烂兮兮的肠子,双手下垂,缓缓转过身向我走来。我想大声喊叫,嗓子却好像哑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啊啊声。我想捡起刀子,身体却僵硬地如果石头一般,无法弯腰。此时,他已走到离我面前,丑恶地一笑,脸上的皱纹把挤成烂包子的形状,缓缓说道:“好饿,好饿。”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又举起一摊肠子,又开始津津有味的狂吃。不对呀,他走过来的时候手里没有肠子,二狗的那些烂肠子还在他身后几米之外,此时他吃的肠子从哪里来的?莫不是我的?我牙齿不争气地上下剧烈碰撞着,左手缓缓摸向自己的肚子。

呼……还好,我的肚子还是完整的,没有被抓开的痕迹,他吃的不是我的肠子!

我定了定神,仔细看了过去。我靠,这个老妖怪的精神病服上衣倘着,露出瘦骨嶙峋的胸骨和肋条,他的肚子竟然被自己的左手生生拔开,一大摊肠子肚子和臭水从里面淅淅沥沥地流出。他右手从自己肚子里拉出一串大肠子送至嘴边,哼哼唧唧的嚼着,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液体从他嘴边溢出,真他妈太恶心啦。

我忍不住又吐了起来,极度恐慌中迸出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能吃辣椒炒大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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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6: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请回复支持。。。。。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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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0-2009 06: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5# 梦芸 的帖子

你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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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09 07: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yahooyuki 于 10-10-2009 06:57 PM 发表
你是神经病



点解我是神经病。。。。。????

你又知道我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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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0-2009 07: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你,时常乱说话,小心手指:@

[ 本帖最后由 woon9662 于 10-10-2009 07:55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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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0-2009 07: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7# 梦芸 的帖子

我回来了,也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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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0-2009 08: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是神经病,你一定要相信,否则你不会读懂。
第一句....

人家有看你的帖的...

Woon你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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