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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点题外话:我毕业的大学以交通土建工程见长,虽然几易其名但是它的风采从没有改变。因为学的是土木所以毕业后也就无可争辩的做了土木这个行当。因为从小在社会主义城市长大并接受的是最正统的无神论教育所以对于鬼怪、灵异之类的事情我不相信当然也没有见过(在电视上演的无聊之极巨假无比的那种应该不算吧)。所以说直到听到这个故事之前我不相信有鬼怪或者说灵魂什么的这种东西
现在言归正传,该说故事了:
毕业以后,如前所说我做土木确切点说我做了一个工程师(这是好听的词,难听的就不说了)。开始一直在办公室里,后来有一个机会:一个工程需要我们单位出一个人与合作单位的一个施工队伍合作共同做下来,于是我被派出去了——由此认识了这个故事的原创作者(或者说是亲身经历者吧)。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况,一个天儿非常好的下午,我们连司机4个人坐车上了高速路,摆好隔离栅后就做在车里等另一组人。那天下午天气真的很好,不热不冷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昏昏欲睡——故事的作者和他们在东南西北的瞎聊。后来我睡着了,至于睡了多长时间我记不得了只记得我醒来时他们的脸色有点难看,仔细一听知道他们在说“脏东西”。然后我就听到了他的这个故事。
“那年我大学毕业,因为家在这里所以找工作就找回了家乡,是个施工单位。在碰到这件事之前我是从不相信这些玩意的,但是现在……”(他自嘲的笑笑,左手始终在不停的摆弄着挂在脖子上的一个玉观音)“我记得那次我们接的活儿就是修这条高速公路,我们的施工地点离咱们现在停车的这个地方不是十分远,大概就在前面5、6公里处。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因为没什么大的事情
了大家都比较轻松。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饭后项目经理让我和我的一个同学也是同事去不远的料场办点事,我们出发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我们两个一路聊着天就去了。办完事回去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如果路远或许我就不会回去了,但是想着比较近,路又熟,又实在不想和料场的人挤在一起睡所以我们俩决定回去。其实当时的时间真的不算晚大概在7点多8点的样子吧,但是因为是在野外不象城里那样五
光十色的,四周已经是一片黑暗了,我们俩借着月光互相攀谈着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走着走着我们有点乏就停下来点根烟抽。当时是我面朝料场方向背对工地方向朋友则刚好相反,于是我们就这么站着小心的护着火,把彼此的烟点燃……”(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一下,脸色从刚才的难看变成了煞白,那种白决不是能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在人面部的真切反映!)“就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抬起头
时我看到朋友的脸上有一种诡异的神色!他一边用手指向我身后一边说:‘你看那边是什么?’我侧过身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我们回去的那个方向远远的有一盏亮灯很高很高的挂在空中!先不说这是在荒郊野外哪有什么路灯,就算有那它的高度也远远地超过了所有我能见过的路灯高度了!我楞了一下,正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我看见了……”(他又停了下来,脸色愈发的苍白,良久他费力的咽了一口
唾液才继续到)“我看见一个‘人’或许是一个什么东西很慢很慢的从那个路灯下向我们走过了,它看上去象个老头,佝偻着腰,戴着一个很破的大斗笠,它缓缓的向我俩走过来,四周一片安静。起初我以为是附近的农户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突然我的朋友象中邪似的大喊大叫:‘你看!他脸怎么了?你看啊!你快看啊!!他没有脸!!’我当时并不觉得害怕而是觉得失礼,对于朋友这样大喊大叫任何人都会生气的,我试图阻
止他可是平时温文尔雅的他不知怎么了竟不要命似的重复的喊着:‘你看啊!你看啊!!他的脸怎么了?他没有脸!!’在我最尴尬的时候那个“老人”已经慢慢走近我们了,我侧着身子看见它一步一步靠近我们,它的脚步声非常的沉重——确切点说不是沉重而是好象脚根本就没有抬起来,是在地上呲着向前挪动!那声音非常的刺耳难听。这时我才看清它的斗笠前面垂着一块黑布,整个面孔被挡的严严实实的。
我心里掠过一阵恐慌,因为这是晚上!一个正常人在走夜路时会用一块黑布蒙住脸么?他怎么看路啊!?难道他真的是……我不敢往下想,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侧着身子,那个‘人’或者什么东西从我身边缓缓的经过,我清楚的感觉的到我夹烟的手在颤抖!在他和我错身经过的那一刹那似乎是一阵风吹起了他面前的遮脸布,我看见了……”(叙述者的面色变的无比的苍白可怕,他就那么怔怔的盯着我们几个足足有
十几秒钟才好象鼓了很大的勇气似的开口)“我看见了它真的没有脸!!”(他又一次停了下来,很久才又继续)“它的整个面部黑糊糊的,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也没有嘴巴!!”(恐惧在他眼中闪烁,我可以感觉的到这件过去很多年的事在他心里产生着怎样的震撼)“当它一经过我们我发觉自己能动时我就拉着大喊大叫的朋友拼命的朝那个高高的‘路灯’跑,这大概是人在黑暗中寻求亮光庇护的本能吧
当我拽着朋友跑上一个土坡时那盏‘路灯’突然熄灭了!四周又恢复了黑暗寂静只有月亮依旧在天上,我喘着粗气,大汗如雨,回过头看见我的朋友时他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摸样,但奇怪的是他竟对刚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和记忆!!他还很奇怪的问:‘你跑什么啊?瞧把你累成这个样子,我们慢慢走回去不好么?!’当我就刚才发生的事询问他时他竟一脸茫然继而大笑我吓唬他!!!天……”(他的面色这时因为
故事的终结而稍稍有了点红润)“从那以后我但凡出去都要带着这个玉观音,我母亲说‘男带观音女带佛’可以辟邪啊!”
大家可以想象当我听完这个故事后在午后暖暖的阳光下我的身上是怎样的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我的观念真的在那一刻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不为我们所知也不被我们承认的“东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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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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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1]
我工作后主要是在修路,有高速路有一级、二级路。不知道你们单位怎么样,总之在施工单位是很迷信的,因为在施工中有时会碰见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是上过大学的人,受过正儿八经的高等教育按理说我对于这些事应该是嗤之以鼻的但是……(他每每在讲到科学与所谓的“迷信”冲突时都会这样自嘲似的茫然一笑)
有一次我们灌桩,前面几个都好好的但是就在最顺利的时候突然出了怪事(我问道什么事情啊)有一个桩打好眼儿后开始往下灌混凝土,可是一直往下灌就是不见满!风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说那也许下面是个类似溶洞的地形呢?)对啊,当时我也这么想但是随后的事情我就无法解释了……我们那个现场的负责说: “怕是冲撞到了什么东西了”于是要我们去买来猪头烧鸡和白酒鞭炮“敬鬼神”!我当时开始是觉得好可笑,怪就怪在当他敬完鬼神放完炮后那桩就很快的灌好了!(我笑着说那也许是刚好把那个洞填满了吧,他对于我的幽默明显缺乏响应只是淡淡的说:“或许吧”)
我到单位后曾听有工作经验的人讲我们修路的一般是不敢冒犯死者的如果施工地段有坟地是最让人头疼的。就在修那条路的时候听说另一个工地在挖土时挖出了三具棺材,当时因为地面上也没有标示谁也不知道就那么挖出来了,隔了没多久我奉调到那个工地。到的时候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负责人让我把行李放到宿舍去就来吃饭,我们的宿舍是那种简易的铁皮房,一排九个,每间屋子放4个架子床能睡7、8个人。我去宿舍时大家都去吃饭了没有一个人,我挨个房间看过去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头8间住的都是人,虽然有个别的屋子还有床位但是已经很拥挤了,最后一间房子却一个人都没有,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的不用和别人挤自己一个人一间屋子多爽!于是我把行李放下就去吃饭了……
晚饭后我们回去,在路上我和新同事们边聊边走,他们问我住在哪里,我说:“就住在9号房啊!”突然间周围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我回头,看见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沉默了一会有人说:“3、6、7、8舍都还有床位你怎么住到9舍去了?”我说:“那多挤啊,现在自己一个人一间多爽!晚上到我房里打扑克吹牛啊!”说完我就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群毫无声息……晚上我独自在屋里,扑克和啤酒都准备好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我屋子里的灯光好奇怪,亮起来的是一片惨白,使得整个屋子昏昏暗暗的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等了大约40分钟左右,我终于坐不住了我出去一看前8个屋子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独我的屋子是冷冷清清,9 舍8舍一墙之隔却好象是……好象是两个世界——现在想来,一个是人界,另一个更象是……鬼界……(他的脸色有了变的苍白和难看,从他的面色我不由的想象起那个9舍的灯光来,或许哪天晚上的灯光并不比他现在的脸色好多少吧)我以为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好得罪了这些新同事但是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我决心第2天问个清楚。那时是夏天,9舍却出奇的冷,我在原工地上时晚上睡觉什么都不盖还嫌热可是在9舍我把毛巾被严严实实的捂在身上依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第2天出工时我看到大家似乎都有点躲着我的意思,我越发的不舒服了,我趁休息抽烟的时候把一个原来在同一个工地上干过关系不错的同事拉到一旁询问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他很勉强的笑笑说:“你没做错什么只是住错了地方!”然后就匆匆的走了。虽然我还不知所以然,但是我也感觉到了我只要还住9舍那这种情况就不会改变,所以我果断的决定:搬家!收工后我把东西收拾好搬到了隔壁的8舍。
1个多月后和大家混的很熟了我才慢慢知道了9舍的事情。原来9舍现在的位置就是当初挖出3具棺木的地方,当初宿舍建好之后9舍住的人第2天都搬到其他的房间去了,都说9舍很邪气。后来一个合作单位来了3个人,要在工地上待一段时间,大家好心叫他们分开住在前8个宿舍,他们不肯,非要3个人住在一起,就要住 9舍。后来就住了,在他们住进9舍后的第三天3个人都死了,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车上4个人,司机毫发无伤但是他们3个却无一幸免…………(他的面色更加的难看了)于是大家都说那是3个厉鬼在勾魂呢。我挺庆幸自己只在9舍住了2天就搬走了,不然谁知道会怎么样呢。(临结束时他又告诉我那条路修好之后在那个出土棺木的地方要么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是出车祸必死人,每次,不多不少,整好3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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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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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2]
(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和他正坐在车里飞驰在高速路上,四周是田野,景色很好,我们起先在聊别的,看着窗外树林小径我说真不错,他笑笑说,白天的世界是不错晚上就……我随口说了句晚上怎么了?他说那风工我们把你放在这儿晚上你自己从这走回去?我连忙说算了算了,我胆子小别吓我了。大家都笑了,于是他又讲了以下的故事……)
我们家在一个小镇上,我小时候记得搬来过一家人住在了我家的隔壁成了我们家的邻居。那家人父亲是一个医生,经常不在,有一个女儿。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又因为是邻居所以两家人很快就交往起来了。因为他们是新来的我妈妈好心不管是买菜呀还是出去逛啊什么的总是叫上她母亲,所以两个母亲是最先熟悉的。在我的印象里这位母亲很奇怪,对于任何事总是出奇的平静,好象没有什么能吓到她。随着时间的见长两家人日渐的熟悉了,我记得有一天我妈妈和她坐在院子里洗菜,我在一旁看书,妈妈手上忙活着嘴上就和她拉家常,问起了他家搬来以前的事情,她就说以前是住在一个小城里,日子过的怎么样怎么样,听的出来她对于那段日子还是很留恋的我妈就说那好好的怎么想起搬到我们这么个小镇子了啊?她沉默了一会说:“大姐,你们是好人,搬来的原因我不想骗你,是孩子她爸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妈一楞问到怎么回事啊?她说半年前,他老公有一次给一个急诊病人出门诊忙活的半夜,然后就回家。,病人的家和他们家之间有一个废弃的厂子(因为是废弃的并且传言闹鬼所以平时没人敢去)回去的话,绕路就要多走好远,所以医生决定从那个厂子中穿越过去。他一路哼着歌走了过去,前面就是那个厂子的后门只要过去不远就是家了,但是那个门是锁着的,医生就从上面翻了过去,翻门的时候还是医生本人,就在他一落地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医生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拼命的敲家门不停的喊着:“快快,大兵要过路了!”把左邻右舍都吵醒了,妻子打开门时恰逢邻居出来问怎么回事?医生一边往家里冲一边大声叫:“大兵要过路!快准备水啊快准备水啊!”邻居们都很奇怪没接到什么通知啊(注:当地管军队叫大兵)正在疑惑间医生用一个大筐子装满了碟子碗还提了2个水壶冲了出去,大家都很吃惊就跟了去,只见医生跑到厂子的后门那里沿着路把碟碗一字拜开然后倒上水。大家认为医生疯掉了,于是把他强行拉回了家,折腾了一夜天明时医生突然清醒了问到你们这么多人在我家干吗?有好心的人想起他家的碗碟还在废厂那里就去替他收,回来的人脸色苍白说所有的碗碟一个不少还原摸原样的摆在那里,只是……只是……只是里面的水却一滴也没有了(此时是秋末冬初不存在高温蒸发的事情)!最好这个女人又轻轻的加了句:“我们那个城抗日战争时曾打过很激烈的一战,在那个厂子的地头上死了很多坚守的部队,我男人是被一个上尉上了身。”我和妈妈都有点不寒而栗,随即明白他们为什么无法在那个地方继续住下去了。但是我和妈妈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在女人的讲述中始终没有提到自己,男人突然不正常了任何一个妻子都会急得发疯可是她却从始至终没有说到自己,我们也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男人是鬼上身并且还那么肯定是一个战死的上尉?而且她描述的语气为什么又是那么的平静好象说的是一件类似今天买哪几样菜的事情?所有所有……所有的疑问都在当时的惊吓下被掩盖了,妈妈定了定神还安慰了她几句诸如都过去了别在意之类的话。
日子又恢复了往昔就这么一天天过,自从那次聊天后妈妈和那个女人在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情。我们镇边有一条河,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污染水很清,河边景色也好空气也清新,以前我妈总喜欢去那里走走,以前都是我妈自己去或带着我去的。就在那次聊天之后过了一段日子,我妈都要淡忘这件事时她却在一天突发奇想邀请隔壁的女人去转转,我没什么事也就跟着去了。在河边没走多远女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她一把拉住我妈的手说:“大姐,回去吧”我妈很奇怪:“怎么了?”她说: “河边不干净。”我妈当即哈哈笑了说:“河水清的见底怎么不干净了?”她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指着河轻声说:“这河边都是小鬼,有的还是婴儿呢!”这句话把我和我妈吓的够戗惶惶的逃一般的回去了…………
那以后两家的交往明显淡了点,再后来我上学走了,一个学期后我回家,隔壁又换人了,妈妈说那个女人出家做了尼姑原来她是一个阴阳眼,看的见人,也看的见…………鬼…………
(车里一片沉默,然后他说后来仔细想了想,那女人之所以清楚知道自己男人所遭遇的事情只怕是和她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有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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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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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3]
(天气很好的下午,某高速路上的一座大桥上,工程车在一边轰轰的作业,我和他站在一边说话,突然桥头那边有人喊叫说桥下发现一条蛇!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人来说在野外发现一条野生的蛇还是引起我极大的兴趣来,于是我快速的跑过去想看个究竟,那蛇蜷缩在一个草丛中,因为草从是长在水里的所以人过不去。它一动不动的,我检起一块小石子丢了过去它依然不动。这时他走了过来说:“风工,蛇是害不得的啊!”我笑着回道难道这也有什么风俗讲究?他说蛇是有灵性的,杀了它会遭报应的.我楞了一下对于他讲的话我还是比较相信的,然后他就讲了他们这个工程小队的一件真事,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还专门找工程小队的一个小女孩来做了证明)
那次是在大约两年前,我们在另一条高速上施工,当时也是一座桥,我们上午到达了施工地点,观察了周围环境,发现靠近桥的地方有一条电线,我让操作手看看会不会碰到工程车,对工作有没有影响,我们的操作手是工作很多年的很有经验的,他一看,说没问题,空间足够作业,于是我就叫他放好机器开始工作,一上午都是很顺利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喊大家收工准备回驻地吃饭,机器收好后突然有人发现了一条蛇,那时我的小队刚成立不是很久大部分也都是年轻人, 于是大家都和你现在一样很好奇的跑去看,我和操作手坐在车上等,过了好一会还是没见人上来,工作了一上午已经饥肠辘辘的操作手禁不住生气了,他冲到桥下去用石头砸死了那条蛇,大家才上了坐车走了,当时我心里就有点异样的感觉,觉得不妥可是又说不上什么不妥,于是也就没在意.午饭后大家休息了一会下午又回到那个地方继续工作.我照例指挥工程车开始架设,还习惯性的问了问操作手:“没问题吧?“他笑着说都干了一早上了有什么问题啊?我也笑了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突然……(他顿了顿,看着入神的我又继续说道)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工程车上的支架顶端传来!正在操作的操作手被打得飞出去好远!当场昏厥,两只手被电流击的乌黑!我当时都吓傻了,风工你知道我们搞工程的最怕最怕的就是出安全事故,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大家都慌了,喊的叫的,扶人的,问该怎么办的……我稍微清醒点了,赶紧去看操作手,还好,只是昏厥,只是一双手……当时一片混乱谁也没有去想好好的支架怎么会碰到电线呢?当然我也不例外,在忙碌的将人送去医院然后安顿好大家后我和另一个驾驶员回到工地去取工程车,我本想仔细看看但是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路政的人要求我们立刻把车开走以清出车道,我没法子,只好走了,只是这件事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答案……(我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好在我没有对那条蛇做什么,真是万幸啊,他又说其实很多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好比我们说的“脏东西”绝大多数人是看不见的,但是有些动物就可以,例如牛,特别是小牛。如果你仔细观察过你就会发现牛经常会盯着一个地方不动,故老相传那是牛的眼睛里看到了人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也就有了牛眼泪抹在人的眼皮上就能看见鬼的说法……有时事情就是这么邪门,我们在说牛我就看见不远的草地里站着一头牛,并且好象是要验证他的说法似的那头牛真的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确切点说是盯着我的背后!那会是春天,我和他站在桥下的阴影里说话,阴影之外就是灿烂的阳光,按说气温不低,可是我脊背上却感到一丝丝的凉意,我不敢再待下去了拉着他飞奔的回到了桥面上,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觉得自己又是自己了。在跑出桥下阴影之后我特意回头看了牛一眼,他又低头去吃自己的草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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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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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4]
一般来说住在城市里的人相对的对于“鬼怪”这类东西大都斥之为“迷信”而加以批评和完全的否定,而住在村镇的人们则大多是或多或少的信一点……恩,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我和他在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后坐在驻地的大门口闲聊,在这个电都经常停的偏僻地方,晚饭后聊天或许是我最好的消遣之一)我记得我的启蒙老师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城市里来的老师至于他为什么会到我们那个地方教书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他教了我两年,他知识很渊博,经常给我们讲各个地方的故事让还是一个孩子的我对他充满了崇拜。所以那时对他的话是言必听,听必信,而且还信的很坚决(他有点自嘲意味的笑笑,好象又想起了那个天真的年代)我的这个老师就是一个坚决的无神论者,在他的影响下我也成为了一个小“无神论”者,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只要老师说“这是迷信!”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加以排斥和反对。
我有一个远房亲戚,论辈分我要叫老姑,其实年岁已经很老的了,她就是一个“跳大绳”的(如果有不懂的朋友可以去问问你们的长辈,这个词现在真是很少听人提起了)可是我的这个老姑和有些“同行”不一样——她从不收钱,只要主家管顿饭,完事后再包几个馒头就好了。老姑是个很孤独的人,从我有记忆起她似乎除了和我家以外就没什么人来往的,因为老姑的孤苦我家经常照顾她一下,可是老姑并不常来,每年也只是在过节过年时上我家走动走动。老姑看我的眼神很慈祥,每次来我家都会给我带些自己手编的小玩意,可是我总觉得和她在一起身上就是不舒服,有点凉飕飕的感觉。日子本来就是这样过了,直到有一天镇上有一户人家死了人,亲人思念甚重,请老姑来“还魂”,想再见最后一面。那天很多人去看热闹,但大多数被拦在门外,我们这些小孩子翻墙爬树的溜了进去,说实在的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老姑是做什么的。那天我们溜进去之后爬在窗户上偷偷的看到了老姑坐在堂屋里,主家问能请到么?老姑轻轻说:“走的不算远,我试试”于是她闭目静静的坐着,过了一会,浑身一阵抖动,再开口却是一个男声……我看到这里突然明白了原来老姑是搞“迷信”的人!这个发现让我很是恼怒,为我们家居然有人搞“迷信” 而生气!过了一段时间老姑去我们家,我把她给我的东西扔在地上,大声斥责她:“老师说宣传迷信的人不是好人,原来你是搞迷信的坏人,我不要你的东西!” (他停了下来,隔了好一会轻轻地说“我那次是真的伤她老人家的心了……)从那以后老姑再没有来过我们家,尽管妈妈用一顿暴打强迫我认了错但是她依旧没有来。
又过了许久,附近村上出了一件怪事。一户人家有个闺女长的很漂亮,一天突然莫名其妙的跑来一只犬住进了她家,这只奇怪的犬似乎认识这个女孩并且只人这个女孩,女孩去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女孩喂它东西它就吃——别人谁叫谁喂它都不理不睬的,结果过年的时候家里有人把狗给宰掉全家人打了一顿牙祭。年后没多久就全家进了医院,别人还好说,慢慢的都恢复了,只着女孩脸一直肿着,还越肿越大!后来都快认不出摸样了。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用,有人就说要不请个神婆看看?于是叫了老姑,听说老姑去了后看了看屋子问道:“年前是不是家里来了客?”主家一听使劲想想了想说没有客人啊,只是莫名其妙跑来了一只狗”老姑又问了问狗的情况才说:“造孽啊,那只狗是被一个东西附了身,看上你家姑娘的容貌了,你们不该杀了它啊!!”最后老姑保住了姑娘的性命却没有保住她的容貌(他突然回头看着我说:“风工,千万不要随便杀生啊,尤其不能杀到你家的‘客’!”)当我听说这件事后,心里也曾有过一丝疑惑,老姑象是在救人啊不是坏人啊?但是孩子的心性哪能去深思什么事情,没多久就都抛在脑后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听妈妈说老姑的身体不是很好,想看我,让我去一趟。我是死活不去,闹来闹去妈妈也无可奈何。又过了一些时间一天我从外面回去,爸妈都不在,听人说是有急事被人叫走了。我走进自家的屋子,突然发现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个人——老姑!屋子里开着灯却出奇的昏暗,她就那样佝偻着腰坐在我对面,我吓了一跳说:“老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舒服么?”老姑的脸好白,说:“想你了,看看你”我说:“哦,我挺好!”老姑象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大舅也来了”(他告诉我,他所有的亲戚里他最喜欢这个大舅,大舅也是最疼他的)我当时很高兴问在哪儿!?老姑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盯着我的背后好一会,盯的我的脊背都发凉了才又说:“他也是来看看你,已经走了”我说我还没看见他呢怎么就了!!???老姑不再说什么静静的走过来把一个她编的小铃铛放在我手里,就走了,老姑走后屋子里的灯也亮堂了很多,我也没多在意。很晚的时候父母回来了,我说老姑来了,妈妈看上去很疲惫的问有什么事么?我说没什么就是看看我。然后我问爸妈大舅来看我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一声?父母的脸刷的饿一下都白了,问“那……那个大舅?”我有点不高兴说当然是最疼我的那个大舅了啊!妈妈差点晕过去,爸爸说你大舅下午的时候心脏病发已经去世了!我呆了,既而大哭,一半因为伤心一半也许是因为恐惧……(他沉默了一会说那次恐怕是我记忆里哭的最凶的一次吧……)
回来父母去找了老姑一次,回来说老姑也已经不行了……又过了几天她也走了……(他对着眼前的黑漆漆和远方几点闪亮沉沉的说:“只怕老姑早知道自己不行了再不来看我就没机会了,可惜我最后都没给她老人家个好脸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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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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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5]
(工程车在高架桥上轰轰的工作着,我和他站在车子的支架上工作。车子一点一点地慢慢向前走着,接近正午的太阳照的我昏昏欲睡突然一个冷战袭来,我打了一个颤抖被他看见了问我是不是突然打了一个冷战我说是,他笑笑说:“听老人讲人和鬼撞上就是这种反映,当一个鬼从你的身体穿过时你就会有这种没来由的冷战感觉”我忙说你别吓唬我,大中午的哪有鬼啊?他说“其实这个世界是人的世界也同样是鬼的世界,既然人可以在白天的日头下活动为什么鬼就不可以呢?”我答不上来就只好沉默了。时已近中午,工作了一上午的我们都有些疲惫谁也再没说话心里只希望快点结束好回去吃饭。突然一个家伙喊到:“看!”我们都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原来在桥下有一个乱坟岗,年代只怕很久了,因为十几个墓碑都已经歪七扭八的了而且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来祭祀过了,虽然是在白天但是看上去让人还是有种阴森感。我想起了他以前说的话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们以前施工不是最怕碰到坟地么?”他点点头说是,我看见他的面色不似刚才那么好,心想他一定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就悄悄的问他,他只是说回去再说吧。半小时后我们收工了,在回去的路上,他说“施工的人‘迷信’,这个风工你是知道的,确实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工地上有坟地这种地方,特别是象刚才那样的荒坟最是让人头疼啊因为谁知道会发生呢……然后我就听到了以下的事情……)我那个朋友你还记得么?(注:就是《没有脸》中他的那个同伴)这件事情就是他碰到的。我的朋友那时在一个工地上,他们是负责测量(就是在一些大地上的标准测试点上架设仪器监控施工精度。)而他们工地上就恰巧有这样一个乱坟岗,而更巧的是在这个坟地中间有一个测试点(他发了句牢骚说真他妈的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测试点定在那种地方)大家都嫌晦气所以都不愿意去那里架设仪器,最后项目经理抽签抽着了他和他同屋的一个同事(为了叙述方便,我姑且称他老A)他们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我朋友和老A就拿着仪器去了,白天架好后工作,晚上天不黑就早早收拾回去了。头几天到也没什么,直到有一天的下午……那天我朋友和老A的先后被经理因为别的事情叫走了,结果我朋友以为老A在仪器那里,而老A以为我朋友办完事后就回到仪器那里了,所以两个人都没管,知道吃晚饭时两个人碰到时才知道两个人都没有再回去所以不用说,仪器还在原地放着呢。经理让他们晚上必须取回来怕丢虽然他们试图让经理相信放在那里决不会有人去偷但是没有用,最后两个人只好出发了……
两只手电,在野外的黑暗中亮起来了,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在去取仪器的路上,虽然彼此心里都很紧张但是还是净捡些轻松愉快的话题说两张嘴一刻也不停只要一个人停了另一个就会马上接上。终于到了那个坟地,仪器当然没有丢,还在那里静静的矗立着。他们俩同样的一边说话一边飞快的将仪器拆卸下来装好箱。我朋友一边干活一边说话一边心里还默默的发出“惊了诸位别怪我啊,要怪就怪我经理”之类的祷告。收拾好后两个人一个提箱子,一个抱架子就返回了(他讲到这里突然停下来问我到“风工你知道我们那里流传的走夜路的规矩么?”我说走夜路还有什么规矩啊?他摇摇头说“走夜路特别是荒野的夜路有一条很铁的规矩就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也就是说不管是有‘人’叫你或者是有‘人’拍你肩膀都不能回头”我问为什么?他说“谁知道你回在荒野的夜路上碰见什么呢?那叫你或拍你的你就能确定是人么?”我心里想到了他说的是什么嘴上却还惯性的问了句那还能是什么啊?他微微一笑说“风工见过狼么?我说的是野狼”我摇摇头,他又说“我也没见过可是我听老人们讲过狼会跟在走夜路的人后面然后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人以为是同类在拍自己一扭头就会被狼咬断喉咙……”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费力的咽口唾沫说现在哪还有狼啊,他说是啊,现在狼是少的多了但是还有许多“那个东西”啊,我问和它们又有什么关系呀?他面色有些须凝重,说:“据说人的肩膀上有 ‘两团火’那是人的生命之火,如果体质强这‘火’就强体质弱这‘火’就弱,如果‘火’弱则被那东西上身的可能性就大反之则小。如果你向后转头则是完全压熄了你转过的那个方向的肩头‘火’。你说有没有关系?”我又摸了摸我的肩头说真的假的?他说真假不知道,只是我朋友碰见的这件事却是让人……然后他又继续的开始叙说)我朋友知道我们家乡那边的这种说法,虽然平时很不以为然但是他说那个夜晚不知怎的就是这个事情记得格外清楚,他还交代了老A快走不要回头看。在他们即将走出墓地的时候老A嘴里嘟囔了一句“后面好象有声音啊?”我朋友刚要喊他不要回头看时已经晚了,老A回头瞟了一眼……(他又停了下来,定定的看了我几秒钟,说“后来我朋友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确定转回头的老A决不是原来的那个老A!”)我朋友咬着牙不再说话,只是使劲的往前走,老A 从原来的并排走变成了跟在后面,嘴里用一种奇怪的语调(他解释说就是很慢很沉的那种语调)象是在呼唤我朋友似的反复说:“真吵啊……好吵啊……好吵……” 我朋友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回头看看怎么了,可是硬是忍住了,只是嘴里说“快点走”,“跟上”之类的话。终于回到了驻地,老A不再说话了,这与平时那个幽默诙谐的他简直是差异太大了,只是我朋友赶了半天路又在路上精神紧张所以觉得有点劳累也没有在意,只想早点休息于是就回宿舍了,老A也跟着回去了。我朋友洗洗就上床了,老A一直坐在自己床上用很小的声音嘟囔着:“真吵啊……好吵啊……好吵……”其实屋子里当时除了我朋友外只有另两个舍友在看书并没有什么声音……我朋友没多会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他醒来了一下突然发现老A站在他床前看着他!!他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多想就随口说了句不早了快睡去吧明天还有事呢!老A又开口了,依然是那种语调依然是那句话:“真吵啊……好吵啊……好吵………………”我朋友困意袭来就转个身继续睡去了朦胧间他听见门响了一下,以为是老A出去方便了也没管……
第二天起来我朋友发现老A没在床上,到处也没找见,我朋友为了不误工只好一个人提着箱子扛着架子出发了,嘴里还在骂着该死的老A不知道死哪里去什么的(他说其实到这个时候他的朋友虽然觉得老A昨晚怪怪的但是还没有想到在老A身上会发生了那种事情)我朋友走到那个测试点突然发现——老A!!!老A就那么背对着我朋友直直的站在一堆坟头中间,我朋友笑着喊到“老A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勤快啊?走了也不叫我?懒家伙你怎么连仪器都不拿啊!?”说着我朋友就走上前去拍了老A一下……“老A的身上怎么都是露水啊?”我朋友正在疑惑的时候,老A浑身一颤回过头左右看看,突然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了句让我朋友战栗不止的话:“***!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走了一夜天都亮了我们还在这个乱坟头啊?!?!”…………………………我朋友吓坏了,仪器和架子都掉在地上,人不停的往后退象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老A,想起他昨天的怪诞表现,现在的满身露水说明他至少是在天亮前就已经站在这乱坟岗了!我朋友恐惧极了,什么都不管了就撒腿跑了回去,然后说什么都不在那个工地待了,不久因为他的坚持他被调往别的地方了…………
(老实讲这是除了《没有脸》之外,又一个让我在大白天不寒而栗的“故事”,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去一个人走夜路了。我问他老A那个“好吵”是什么意思?他说大概是附近施工惊扰到了安息的灵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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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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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6]
(这是一个很惬意的午后,日头暖暖的晒着每一个人,微风轻轻的吹着很舒服。早上他有事情去别的地方了,委托我安排一下下午的工作,其实整个工程队都是老手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按照原先的安排依次往下工作就是了。在下午工作时间将近结束的时候(大概5点多的样子吧,日头已经西斜了)我们检查到了今天工作安排中的最后一座桥。这个桥是3孔,中间的一孔是河,两边的两孔下堆满了垃圾土很多很高。我带这几个人从桥上漫步到桥下去检查,大家有说有笑的向桥下走去,我们是从西侧下去的,西侧桥下满是夕阳的金色阳光,我们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那个又高又大的该死“垃圾土山”完全的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它横亘在西侧和东侧之间并且延伸至河里,我们在这边看不到东边的情况,虽然从西侧的情况推断东侧应该是问题不大但是良好的职业道德促使我决定即使别人不去我自己也要 “翻越”这座“山”做到眼见为实!果然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去爬这座山,大家工作了一天都有点累了,就都或坐或蹲的在西侧桥下聊天等我,我一个人手脚并用的小心翼翼的沿着“山”“爬”了过去,顺便说一句本人在上学期间酷爱体育是班篮球队的队长也是足球队的前锋,这座“山”除了脏了点以外到真的不会对我的翻越产生多少困难。大概几分钟后我到了东侧……怎么来形容东侧呢,阳光照不到这里,一丝也照不过来,地上也没有多少让人觉得有生机的花草,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更为让我不舒服的是我过去就看到一座孤坟立在离桥不远的田野里,正对着我……老实讲我对东侧桥下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我一点都不想多待只想快快的检查完就过去,于是我打起精神来检查……突然有一阵微风吹过,等等,让我确切的来形容一下,不应该是“吹过”而是在围绕着我转!这微风和刚才在西侧时的微风带给我的那种舒服惬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这个温度并不低的下午这微风却是吹的我骨头都开始透着凉意了!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我感觉……我感觉有一个“人”在后面看着我!我转身(我还记得那位仁兄说过的话我可不敢回头而是直接选择了转身),背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感觉一点都没有消失反而更强烈!那微风已停可是我身上的凉意却丝毫不见减少,我心里充满了恐慌我真的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我象逃命一样的连滚带爬的翻过了那座“山”逃回了西侧,在夕阳下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才觉得自己好象能暖和点……等待我的人们很奇怪的看着我,刚才还从从容容的翻过去的,怎么几分钟就这么难堪的“逃”回来?(他们说我翻回来的姿势实在是不雅)我诉说了我在那边的感觉除了一个胆子比较小的女孩子以外没有一个人相信,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为了证明我的荒谬决定自己过去检查一下,于是我们大家就目送他过去……很可惜他在那边待的时间还不如我长呢,而且回来时的姿态比我还不雅,简直就是逃命!面色苍白的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一劲摆手,飞一般的跑掉了,这下谁也不敢再在底下待了通通的跑了当然也包括我,而且我跑的一点也不慢:)上去后我就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收工,这时刚好他回来了于是大家就回去了……晚饭后我想起他对这方面比较在行于是在和他聊天时候把刚才发生的事向他请教,谁知他听后脸色居然一变问:“那个桥是不是C庄桥啊?”我想了想说是啊。他一个人喃喃自语“C庄桥……C庄桥……”我静静的等他开口,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了……)
在这条线修筑时,这个C庄桥桥位上刚好有几个坟,必须转移,施工单位、业主就和当地的老百姓开始扯皮,纠缠了很久最后为了不影响全线的施工做出决定就是凡是要动迁的每家赔偿一定数额的补偿金才算是平息。庄子里有一个老奶奶,无儿无女,这次动迁的坟墓里有一个是她老伴的,别人都答应独独她不答应,再怎么说也不行。老人坐在矮小昏暗的屋子里说:“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我一分钱也不要只是不想有人去惊扰他休息!”(他停下来望着远处的夜色沉默了一回说:“其实我们办事情有时候再多点人性的关怀就可以避免很多事情……)这边还在和老人谈,那边有坟的人家就开始将自己家的迁走,,大概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孤寡的老人所以在那些干部的眼里没什么地位,他们居然没有通知施工单位还有一家没有迁!就在老人快要被说服的时候那家该死的单位就把乱糟糟的坟场平了开始施工了!!!老人伤心欲绝大病一场,病了很久,人们都认为她不行了可是她居然又挺了过来!能下地后所有人都认为她会到处去哭去闹可是老人很平静,村长问她有什么要求她说 “什么也没有,我就想去看看那座桥,那座压着我男人的桥!”以后大家就天天都会看到她蹒跚地去工地上看那座桥的施工……听说每天她一动不动地就那么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C庄桥一天天的盖好。在修好的那天她突然找到村长提出了她一生最后一个要求:“如果我不在了,请把我埋在那个桥不远的地方,我要陪着我男人,并且这回桥也修好了不会有人再来赶我们了……”没过几天老人就去世了。村长心中有愧,照办了这个要求,那时桥下还有很多施工时堆放的垃圾土本应该清除的,但是先后派去几个人都说无法干活,站在那里总觉得冷,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不自觉的就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最后没办法就那么堆着了反正也不影响通车……
(他最后说或许那看着每一个到东侧桥下的人的“眼睛”就是那位老人在守着不许别人再来打搅她的爱人吧……听完之后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想如果那个在背后“看”我的眼睛真是那个老婆婆的,我不应该去害怕!因为那只是一个孤单的灵魂在守护着自己一生最后的深爱而已…………愿这样的事情永远也别再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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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7 03: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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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7]
那次长差之后我回到设计部又开始了漫长的办公室生活,平淡而忙碌,领导也没有再把长时间的野外工作交给我,直到前一阵我们接了个项目,领导开始安排人员去野外做测量调查,很不幸,这个苦差事落到了我风间的头上——我是调查组的一员
没有别的闲话,准备准备就出发了,先期到达的测量组已经工作了5、6天了,我们放下行李也就开始沿着他们已经打下的中桩进行调查。因为整个项目全线都在田野山地里所以工作进行的异常艰苦。每天大家都很累,刚开始时不时出现的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也不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新鲜感了,大家已经麻木了,每天一大早出发,跑十几公里山路,累的散架再回到驻地,吃饭洗澡睡觉……
一般我们都是天不黑就收工的,冬天天黑的早也就是5点20左右就已经蒙蒙黑了,所以每天的工作计划都做到5点10分这里就要找路让车子来接我们回驻地了。天天如此,直到有一天……
这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日子,我们一如既往的工作着,但是因为今天的这一段路途比较好跑,所以下午4点的时候我们就跑到了原先约好的接应地点了,但是很可惜我们的带队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看时间还早所以压根就没想到我们已经跑到了今天的终点了,他没意识到我们就更不知道了,于是大家又继续向前。又跑了 1个多小时也就是天快黑的时候带队人才突然警觉我们已经错过了接应地!!这时应该怎么办?他的意思是我们回头再走到接应地去,但是其他的人都不同意,来时的艰辛已使大家不愿意再退回去,纷纷说与其退回去不如再向前!看地图前面不远就有个小山村,既然有村子就一定有路通出去,只要有路就可以喊我们的车子进来接我们了!带队人最终同意这个方案,再与司机进行了电话沟通后我们继续向前走,一边工作一边向那个村子前进。
因为天色已晚所以找起中桩来比较困难,往往会有分歧,所以我们一般是2个人一小组分别沿前进方向的左边、右边寻找,哪一组找到就大家会合再前进。就这样大家前进着,很快到了最后一个桩,这个桩之后就进小村了,所以我们决定趁着还有一丝光亮找到它并把这附近的工作做完!这样明天就可以不再到村子这边来了直接就可以向前继续跑了。但是路线到底是应该从左边的小山包通过呢?还是从右边的一片低洼地通过呢?对着已经看不太清的地图大家又有了分歧于是老办法,我和一个女同事一组沿山包寻找,带队人和另一个同事一组去洼地寻找。
我的这个同事带一顶橘红色的毛线帽,穿一件黑色的短大衣平时还围一个红围巾。我想我应该是清楚的记得她那天因为不是很冷而没带围巾。我们走到山包前分手,我是男人当然爬山的活就是我的了,她是女的就沿着山包的脚下寻找我们约定在山包那侧会合。这真的不是一个很大的山包,我觉得用6、7分钟我就可以穿过它。分了工我就很快爬上去了。
我一边寻找着一边前进着,很快就爬到了山包顶,突然面前出现了由几十棵枯树组成的很小一片小树林,在边上的几棵树下竟是3座土包!!我虽还没有走到近前但是我想我可以肯定那是3座坟墓!!!!即使是在白天我们碰到坟墓都会绕过去更何况是在这蒙蒙黑的时候,我心里咯噔的一下,随即很恼怒的说了句:“这些家伙到底把桩打在哪里啊?”
这个时候我好象的听到一声女声说:“你在找木桩么?”我以为是山包下的同事在喊我,没好气的说了声:“明知姑问” 又听到那声说:“在那里呢”我转头一看,在离最边上的一个坟约莫5、6棵树的一棵树后有一个人影的上半身露了出来,模糊间我好象看见了橘红色的帽子,红色的围巾和黑色的外套,原来是我的那个“女同事”,我笑到:“你怎么跑上来了?不是叫你沿着下面找的么?”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是隐约看见人影向林边一指,我一边说:“你找到桩了?”一边向那个方向前进,但是“女同事”的身子缩回到树后就再没有任何声息了。我快跑几步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跑哪里去了?这么快就不见人了?”我边纳闷着边沿着“她”刚才指的方向前进着,不多久就在林子边上找到了那个桩!想到一天的辛苦就此结束我很是高兴,大声冲着洼地那边喊:“找到了在这儿呢!快上来!”不多久带队人就和另一个同事跑上来了。“怎么你一个?她呢?”带队人问,我说:“刚还在呢,这会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可能是不是跑到林子那边记录东西去了?”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间!我惊恐的通过我的两个同事的肩膀上方看见了……看见了橘红色的帽子,黑大衣……我的那位女同伴正费力的爬上了山包!!!“找到桩了?”她走近后问到。“风间说是你先看见的啊,不错今天你可是立功了啊!”带队人笑呵呵的对我的女同事说。“怎么可能啊!?”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刚才我的靴子进土了,我一直在底下整理自己的靴子呢啊!”随后她笑着说“风同志你想讨好我也不用这样把功劳让给我啊!”“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笑声下是惊恐不断的我!我没有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我就是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事实上看她刚才上山的费劲样子我也不信她这样一个女孩子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先跑上来找到桩再指给我,然后再跑下山,再上来……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那…………刚才给我指桩的……究竟是谁啊!?
工作完成了,我们快步走到哪个山村,在村口问了路后告诉司机怎么走,走到哪里来接我们,然后大家就在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前休息等车,一边和户主聊天消磨时间,主人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带队人说老乡我们是搞调查的这边要修路了,主人又问路线从哪里走啊?我门的带队人又给他指了指,“啊!?那不是要从我家的那个山包包上过啊?”老乡说。“对啊,不过你放心,政府征你的地会给你补偿的”带队人说。老乡叹口气说:“那山包上也没啥东西,就是有我们家三个坟头”一边的我听的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脑中刹那间就反映出那个橘红帽子、红围巾、黑外套…… “是我父母和我妹妹的”老乡继续说“看来得给他们换个地方了”“你妹妹?看你年纪不是很大啊怎么……”一个同事傻忽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带队人打断了,老乡到是很豁达,说“没什么,我妹子是因感情问题没想开就……唉,当初也是一个什么测量队来搞什么项目,我妹子给其中的一个小伙子指了路,谁知道竟喜欢上人家了,人家工作完了,走了,她……终于还是没想开啊”“她冬天是不是喜欢戴个橘红色的毛线帽子,还围个红围巾啊?”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对啊,就和这个丫头的打扮差不多”老乡一指我的那个女同事“走时还穿了刚给她买的一件黑色的外衣……诶?小伙子你怎么知道啊?”我的脑子 “嗡……”的一下身上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内衣,“我……我是看……我们同事……穿的样子……所以随便猜的……”我结结巴巴的解释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听见他们还又说了什么,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个昏暗的林子,凄凉的坟头,以及从树后闪出的橘红色帽子、红围巾和黑外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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