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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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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09: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凶宅之恋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恐怖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友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

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著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界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为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妈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拌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一切味道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阴暗极了。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袭击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如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毫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轻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请请的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想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我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到。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书: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近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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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09: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丢失的皮肤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我也没有。”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呐!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失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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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难 产



几只大腹便便的红头苍蝇在半空中嗡嗡嘤嘤地飞了几圈,最后落在一扇猪肉上。不过,还不等它们开始享受美食,一只蝇拍已经带着怒气横扫了过来,把它们重新赶回到半空中。

“妈的!”吐了一口浓痰,屠夫柴大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怎么老是叮我家的肉,真讨厌!”

“废话,谁家的肉也没我家的臭,苍蝇能不叮吗?”回答他的是妻子钱氏:“早叫你不要进这么多的生猪,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这些臭肉能卖给谁去?”

“你懂什么?”见老婆唠叨个没完,柴大的喉咙响了起来,伴以飞舞的拳头,有效地制止住了钱氏的进一步指摘。

说起来也真不能怪他,一来当时那猪伙的价钱开得便宜,二来柴大早就打听好镇西蒋员外家媳妇怀胎十月已经发动。本镇习俗,孩子一落地就要开汤饼会,以蒋家的财势,还能少得了用肉吗?所以才贪心多进了两口生猪。

——又有谁会料到蒋家媳妇难产,已经足足三天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呢?眼看着炎炎烈日下,剩余的猪肉气味越来越难闻,如果再不出手,恐怕这一笔买卖是赔定了。

“阿弥佗佛!”正在烦恼,忽然肉案前有人宣起了佛号,柴大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年迈的和尚。

“去去去,我还没开张呢,没钱施舍!”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的柴大不耐烦地说。

“呵呵,施主有所不知,老衲正是来买肉的。”那老僧并不着恼,微微一笑道:“老衲久已不知肉味,今早忽然动念,想尝一尝猪肉的滋味,所以才来找施主的。”说着,老僧从褡裢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啊?……”这可真是新鲜事,柴大卖了几十年肉,还真没见过出家人来买肉的。不但是他,就连市场里其它的闲杂人等此刻也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那……你要买多少呢?”

“就这一扇猪肉吧,我全要了!”老僧所指,正是已经悬挂了三天,柴大为之千愁万恼的剩猪肉。

“好!好!”柴大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忙摘下那一扇已经极不新鲜的猪肉来,操刀剁成了小块,包扎好了,递给对方:“诺,银货两讫!”

接过了肉,老僧却并不便去,而是转身对着四周看热闹的人一躬身:“出家人茹素多年,食肉实在是大忌,罪过罪过!”

“喂喂喂——”见老僧似乎有反悔之意,柴大不由急了起来:“是你自己要买的啊,货物出门,银钱概不退返。”

“施主莫急,老衲并无此意!”老僧安抚了柴大,重又转身对众人道:“我想请大家相帮一起吃了这些肉,也免得浪费。”

见有免费的肉食可以享用,那可真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也没谁去追究这老和尚倒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的毛病还是有钱没处花,一群人喧喧攘攘地搬来了灶头铁锅,就地生起火来。这个递几根葱蒜,那个拿两瓣生姜,很快一锅肉就烧开了。

虽然肉不是太新鲜,不过因为不要钱的缘故,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吃得非常起劲,没多久一锅肉就见了底,连汤汁也不剩一滴。

“善哉善哉!”见大家已经将肉吃尽,老僧又出了新花样:“现在请大家跟随我到蒋员外家去吃汤饼会吧!”

“蒋员外?……喔,听说他家媳妇难产了三天还生不下来呢,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了……现在去讨汤饼吃不是找骂吗?”有知情人小声嘀咕。

“不管啦,跟去看看好了。反正刚才已经白吃了一顿肉,也许运气好能再白吃一顿汤饼会,那也不错……嘻嘻……”

一群人簇拥着老僧直往蒋家而去,刚走到蒋家门口,就见院子里仆妇佣人们来回奔忙,一问,原来是蒋家小少爷已经平安落生了。

——落地的时辰,恰恰是刚才最后一口肉被食尽的时候。

“难道……”有心思快捷的人马上就想到了两者之间的关联,再回头找那个老僧,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离去了。过了好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哟……那和尚……好象是灵隐寺的方丈,出名的活菩萨释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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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楼鬼事



升初三以后,我们的教室由北楼搬到了南楼。南楼毕竟是学校里的一个楼,我不能说它对于我非常的陌生,但我对它确实不太熟悉。从来到这所中学以后,也曾到南楼来玩过一两次,但走进去我就会感觉那里阴森森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我不喜欢它所以再也没来过。

这次是没办法了,教室搬到了南楼,无论我是否喜欢南楼,我都必须走进南楼。

看来不喜欢南楼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几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说那里阴森森的,把它形容成地狱最恰当。南楼没有北楼大,南楼更没有北楼热闹,南楼只有初三和高三两个年级。初三和高三面临的是中考和高考,我想学校一定是有意把这两个年级安排在南楼的,为的是让他们躲开热闹的人们安心的学习。

搬到南楼的第一天,就听说在南楼二层的女厕所里曾有一个女孩死了,死的非常悲惨,样子非常的奇特。据说警方还是认为那女孩是自杀的。还听说,南楼每到下午放学以后必须马上离开,离开的晚了就会遇到鬼事——总能听到四层在开Party,当然,当你走上四层次,你会发现四层的四个教室,好好的锁着门闭着灯。而那声音却象从四层的每一个角落发出。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人懂得害怕,害怕的同时又有很强的好奇心理。南楼确实让我害怕,有时上着课甚至会想,给我们讲课的老师会不会突然一下子变成厉鬼。然而下了课更强烈的是要去探究南楼的鬼事。

这天下午放学了,赶上我们做值日。哎,我们组这伙子人,干事要多磨有多磨,做完值日已经是六点多了,刚收拾好书包要离开学校,斯琴拍了我一下,说道:“你听,你听四楼的Party声”。

我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哪有什么Party”

斯琴显的有些着急的样子说道:“难道你就听不到一点声音吗?”

“听到了。”我认真的说道,“我听到的似乎是哀乐声,可能哪个班的同学出现了不幸,同学们在为他开追悼会吧。”

“你什么耳朵,明明是快乐的音乐,你硬说成是哀乐。”斯琴大声的说道。“我们看看去好不好。”

早想探究鬼事的我,马上同意了斯琴的建议。“好吧!”我们背好书包,锁上教室向四层走去。每上一阶台阶,哀乐声都显的清楚一些。我问斯琴,“听出来了吧,是哀乐。”

斯琴说道:“这样欢快的乐曲怎么会是哀乐,再说就算你不懂音乐,也该能听到主持人讲话的声音和笑声吧。”

“我也听到有人再说话了,但没听到笑声,听到的是哭声。”

“没救了,你怎么连哭笑都不分。”斯琴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斯琴家这伙怎么连哭笑都听不出来呢?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四层,我听到的追悼会声,对于斯琴来讲听到的Party声,也变得清清楚楚了。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而来,它包围着我们,使我们根据无法辨清,它的方向。我们每一间教室的看着,什么也没有找到,教室的门锁都得好好的。连厕所我们都没有放过的检查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我看着斯琴,“回去吧,那样多年了,没人搞清楚的事,我们也搞不清楚的。”

斯琴和我都有些懊丧的往楼下走去。哀乐依旧清晰,哭声悲悲切切,走到三层和四层之间的拐弯处,我们看到了一个门,突然感觉所有的声音都是这道门中发出的。

“门?这里怎么会有门?”我和斯琴都望着那门觉得有些奇怪,我们来到南楼两个月了,从没发现过这里曾有一个门。而且刚刚上楼时从这里走过,也没发现这里有个门,更没感到所有的声音都是从这门里发出的。现在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门呢?

我轻轻的一推那门开了,门里漆黑一片。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一下子停止了,楼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呼吸的声音。“斯琴,你敢进去吗?”

“有什么不敢,只是太黑了,我得去找个手电或蜡烛。”

“哪去找?”

“到我爸爸办公室,我早就偷偷的配了一把爸爸办公室的钥匙,就准备着来探究鬼事时,到那里找点什么东西方便。”

斯琴的爸爸就是我们学校的生物老师。她爸爸的办公室,就在离我们南楼不远的试验楼里。我和斯琴飞快的跑出了南楼,跑向试验楼,试验楼里同样是死一样的寂静,连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一丝,我和斯琴走在楼道里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响。

在斯琴爸爸办公室里,我们没有找到手电,也没找到蜡烛,只找到了一盒火烧。

我犹豫了,“斯琴,我们还是别去了,我害怕,那儿真黑。”

“点小鬼,走!”斯琴硬是拉着我往南楼三层四层之间奇怪的门走去。

门依旧开着,站在门口感觉阴森森,冷冰冰的似乎有一股股寒风从哪里吹了出来。

斯琴“呲”的一下擦着了一根火柴。借着火柴的光,我们看清了门里是一通往楼下的楼梯。一阵风吹来,火柴灭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斯琴拉着我的手,“走!”我很不情愿的跟着她,往那神秘的门里的楼梯走去。彻骨的寒气一阵一阵的向我们袭来,我的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斯琴大概也很冷,他不断的搓着手,而且不停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擦着火柴。楼梯上非常的脏,散满了废纸。那一阵阵寒风把那些废纸刮的也不再安份起来,它们在地上来回跑动着,有些在空中飘着。这些都使我感觉,我不该来这里,这里太可怕了。也不知斯琴她是否害怕,我想也许这些使她感觉更神秘吧。

按说神秘的门的位置是三层和四层的拐弯处,我们再下二层半也该到底了,可我们一层一层的往下走着,感觉已经走了很多很多层,但仍看不到底。

借着斯琴擦着的火柴一瞬间,我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向我们扑来,我心里一阵紧,心咚咚的乱跳着。那东西呼的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打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张很大的纸。

我拉了斯琴的胳膊下下,“斯琴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真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斯琴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你看,那里有光亮,我们就快探究清楚这样多年没人搞清楚的事情了。”

顺着楼梯我往下望去,的确,在那楼梯的拐角处隐隐的看到一支蜡烛,一跳一跳的发着昏暗的幽光。突然我看到在那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肚子被剖开了,肠子拖在地上。正冲我们笑着。

“呀!”我大叫了一声,我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

斯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你叫什么?”

我用手指着,“那里有一个女鬼。”

“哪有什么鬼?我怎么没看见。”

就在我和斯琴说话的时间,突然感觉整个楼梯上下都亮了起来,似乎有无数支的蜡烛一起点燃。

我和斯琴正奇怪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我当谁来了呢,原来是靖雪和斯琴呀。”接着一个穿一身白衣的女孩走了过来。

我和斯琴都看清了这女孩,我心里想,“这不是表姐吗?可表姐已经失踪五年了。父亲为表姐的事跟表姐的继父继母闹了好几回。最后还告上了法庭,可父亲的证据不足终究没有告倒表姐的继父母。现在表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正在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还没理出个头绪时,斯琴却叫道:“姐姐是你,从你失踪之后,我和父母不知打了多少架。现在好了,找到你了,咱们一起回家吧。”

我心里更加的纳闷起来,表姐什么时候成了斯琴的姐姐了,难道斯琴就是父亲说的哪个,表姐继父母的亲生女儿。

正想到这里,楼下传来了一阵咳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女人的说话声:“秀燕,谁来了。”

表姐忙答道:“妈,你放心,是舅舅家的小靖雪和我妹妹斯琴。”

怪事真的是多的不得了,早就听父亲说过,表姐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姑,在表姐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那么表姐在管谁叫“妈”呢?

接着我听到了开门声:“秀燕,还不快让靖雪进来,我们还没见过面呢。”

表姐冲我笑了笑,“靖雪,斯琴快请进吧。”

我和斯琴走下了楼梯,才知道这已经到底层了,底层有一个很大的房间,表姐把我们让了进去。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妇人走到了我和斯琴的面前,仔细的看了一阵子,然后拉起了我的手,这老妇人的手真冷,一股寒冷顺着她的手传遍了我的全身。

老妇人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是小靖雪。”

我点了点头,“您是——”

“傻孩子,还用问吗,我是你姑姑。”

“可爸爸说,您已经……”

“你爸爸说,我已经死了。”说着老妇人笑了起来,“我只是身体总不好,不愿意拖累他们了,就自己稍稍的搬到了这里。你爸爸他找不到我了,就说我死了。别听你爸爸瞎说。”

这时表姐走了过来,“妈,你别拉着靖雪了,你手那样凉,她会受不了的。”

老妇人赶快的松开了拉我的手,但我仍感觉那只被她拉过的手,已经冻成了冰棍。老妇人继续说道,“看我一高兴,忘乎所以了。”老妇人说着,又从手上退上来一枚镶着红宝石的戒指。“初次见面,姑姑也没什么送你的,你就拿着这个做个念想吧。”这次她没有抓起我的手给我戴上,而是放到了桌上,“小靖雪,你自己来拿吧,别让我这凉手,再冰着你。”

我拿起了戒指看了一眼,这戒指光灿灿的真的很好看,我想它一定很贵重,便说道:“姑姑,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样贵的东西,我……”

老妇人把脸一沉,“戴上,我这老婆子戴它有什么意思,你虽是个女孩,也是我郑家的后代。我这当姑姑的送你点小东西,你还能不要。”

看着老妇人阴沉的脸,不由得我心里一阵恐慌一阵害怕。不得不把那戒指带到了的手上。

老妇人又说道:“不早了,回去吧,回去晚了,你父母会着急的。”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斯琴和表姐。

表姐紧紧的拉着斯琴的手,对老妇人说道:“妈,我这个妹妹学习不太好,我想留她两天给她补补功课。”

我心里又开始奇怪了,表姐这样多年不见,怎么竟然知道斯琴学习不好呢。

老妇人看了一眼表姐说道:“她父母也会着急的。”

表姐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这就去给她父母送个信儿,让他们放心就是了,顺路也把靖雪送出去。”

老妇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表姐放开斯琴,走到我面前,“靖雪走吧。”

我看了一眼斯琴,虽说是表姐把斯琴留下,但我还是很不放心,心里乱的理不出个头绪。我看了一眼斯琴,斯琴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表情。

表姐似乎看到了我的心里,“靖雪,你怎么连表姐都不相信。她是我妹妹,表姐还能害她不行。”

“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吧,什么意思不意思。”

我无奈的跟着表姐走出了房间。刚一出房间,迎面碰到了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我认识这男人,这就是表姐的父亲,我的姑夫。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姑夫是七年以前死的,哪年我七岁。怎么会在这里又遇到姑夫了呢?不由的我心里一颤,莫非表姐死了,莫非我到了地狱。

那男人说道:“靖雪,你来了,咱们可是很多年没见了,你父母还好吧。还象原来一样恨我吗?”

表姐看着我说道:“靖雪,别理他。”

那男人说道:“秀燕,你对爸爸总是这个态度,爸爸说了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只是现在还不行。”

表姐一句话不说的向楼上走去,我看了那男人一眼也跟着表姐向楼上走去。让我我感觉奇怪的是,我和斯琴来时,走在楼梯上感觉这楼梯又脏又乱,可现在竟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楼梯擦得亮得反着光。

没走几层,我感觉比来时走的少得多少得多,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门。表姐对我说道:“我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我冲表姐微微一笑,“表姐再见。”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出去,我才发现,我已经在南楼的外面了,回头看去,身后是墙,那里有什么门。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和害怕。天已经黑透了,校园里静静的。我急步奔向校门外。

“靖雪你怎么回事,今天这样晚?”这是爸爸的声音,爸爸来接我了。

看见爸爸我心里踏实了很多,“爸爸,我,我去姑姑家了,我看见了表姐,姑姑和姑夫。”

“胡说,你见鬼了吗?”

“爸爸,你要是不信,你看这个。”说着我从手上退下了姑姑给我的那枚戒指递给了爸爸。

爸爸接过戒指,从爸爸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也是觉得这事很不可思意。爸爸把戒指装到了他的包里说道:“走吧,回家,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父母先说一声,免得父母着急。”

我点了点头,跟着爸爸回家了。

第二天,我又准时来到学校上课,斯琴果真没有来。我特意去三层和四层之间看过,那里雪白的墙,根本就没有什么门。我搞不清楚昨天那门是怎么出现的。

斯琴失踪了的消息传遍了学校。我不敢说我遇到的事情,我知道说了也没人会相信。虽然不敢说,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斯琴的失踪跟着我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总是低着头回避着所有人的目光。

无意中我在我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封信,那是表姐写给我的信。

靖雪妹妹:昨天,你突然来到了我们的这个世界,看见你,我和妈妈都很高兴。但你千万记住不要再来了,这里对你不安全。我告诉你,你不要害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所在的那个世界,而是冥界。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五年了,表姐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

从我出生,不到一岁母亲就离我而去,父亲又给我娶了继母。可是继母根本就不爱父亲,更别说我了。她爱的是父亲的钱。她虽然嫁了父亲,在外面却有着情人,他的情人就是你们的生物老师。我八岁那年继母怀孕了,这时父亲都不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他的,而是继母跟他的情人的。后来父亲也发现了继母不够检点,于是他们经常的发生矛盾,后来发展到吵架是他们的常事。在我上高中那年父亲糊里糊涂的死了。

还好父亲留下了遗嘱,他的所有财产归我,我的舅舅也就是你的父亲,把我接到了你们家里,帮我找律师,准备从继母那里要回父亲的遗产。可是这时继母也找了律师,为了父亲的遗产不落到我的手里,她争取到了我的监护权。

父亲死后,继母很快的与他的情人结了婚,可怜的我,不但有了继母,而且又了有继父。两个与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却荒唐的成了我的父母。

如果他们是好人也就吧了,可他们不是好人。

有一次,你们学校,实际上也是我的学校,叫继父去为生物实验室,购买一个满八个月的死胎儿做标本。他把这事告诉了继母,没想到继母想出了一条狠毒的计策来——。

这计策,不但使学校购买死胎的钱落入了他们的囊中,而且又能得到死胎且彻底的毁掉我。

那时我很幼稚,只觉得他们不敢对我怎样,因为家里用的钱几乎都是我的,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拍着我。直到我感到自己怀孕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我荒唐的想,也许真的有上帝,否则圣母玛莉亚又是怎样怀上圣婴耶酥,也许我真的是有福份,怀上是新一代圣婴。

继父母发现我怀孕了,骂我打我,羞辱我,说我败坏了他们的门风,把我关了起来,不许我上学,不许我出门。这时家里唯一关心我的人就是斯琴了,那时她虽然还小,但还是每天隔着门陪我说话,用他幼稚的语言安慰我。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偷出钥匙放我出来,但继父母管的太严了,她的一次次努力都失败了,直到我腹中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她才偷到了钥匙放我出来了。

我离开家以后,不知该往哪里去,只希望顺利的生下我的圣婴。不知怎的,我不知不觉的向学校走去,假期里校园很安静,正好我也怕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悄悄的向我们班教室走去,我们班那时就在南教学楼。当我慢慢的走进南教学楼时,我听到了开Party的声音,我听到了我熟悉的我的同学们的声音。这时我才突然想起,高考已经结束了,同学们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聚会。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悲哀和惆怅起来。我不知道我怀的这个圣婴给我带来的是喜还是忧。我走到教室前,听着同学们的声音。眼泪悄悄的在脸上流着。

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想我该离开这里,我该去医院。但当我走到二层时,我再也坚持不住了,腹痛的向要裂开一样。我不得不向厕所走去。刚刚走进厕所,我就痛的跪在了地上,就这样我生下了我的圣婴,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在我看着这小生命不知所措的时候,继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抱起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定不会好好的待我的圣婴的。我用微弱的声音喊着,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圣婴。

继父哈哈一笑,脸上略带讽刺的说道:“什么圣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圣婴。”

我大喊着“你胡说。”

他蹲下来看着我苍白的脸说道:“想知道这是谁的种。告诉你,这是我的种。”我愣住了,羞辱和愤怒充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他继续往下说,“想知道为什么吗?你不会没听说,学校想买一个死胎做生物室的标本。学校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买,我把那钱装入了我的口袋,自己在你身上造了这个孩子。再搞一张假发票,一切齐了。”他站起来,“嘻嘻”的阴笑着,继续说:“想知道,我是怎样做的吗?我把你的饭中放了安眠药,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最近我又给你的饭中放入了催产药。连今天斯琴能拿到钥匙都是在我的安排之中。”说完他向我的腹上猛踩了两脚,嘴里说着:“死去吧!”后来,他剖开了我的肚子,又造成我握着刀柄的假象,好像是我自己剖腹自杀的。

直到今天我的孩子尚被浸泡在福尔马林的药液中,福尔马林不仅封住了我的孩子的幼小身躯,而且也封住了我孩子的灵魂,使它无法投胎转世去。福尔马林是灵魂的克星,鬼是不敢接近它的。否则我早就打碎那瓶子,放出我孩子的灵魂。现在我扣住了斯琴,并且给继父送去了通知,告诉他,让他好好的安葬了我的孩子,我便放回他的女儿。表妹放心,我不会伤害斯琴,而且真的会给她补习功课。表姐我当时上学时学习可是最棒的呀。

靖雪表妹,我知道你看到这里一定为表姐不幸的一生流下了眼泪,当你的眼泪滴到这张信纸上时,信纸会一点一点的从你手中消失的,千万别害怕。

真的,我看完表姐的信,我哭了,我不知道,世界怎么会有如此悲惨的事情。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信纸上,信纸从我手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生物老师是否接到了表姐的通知,但生物老师的宝贝女儿斯琴丢了,他急得六神无主,不知怎的慌乱中他打碎了装有胎儿标本的玻璃瓶子,胎儿从里面掉了出来,他没有请示任何人,便找出一个小木盒把胎儿装在里面葬了。

又过了两天,人们发现了斯琴,她就躺在三层和四层之间那里。当她醒来时,她却一点也记不起,她是怎样到这里来的了。她也想不起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她去哪里补课去了,那老师很高明,现在她不在害怕那些数学、物理,不再害怕考试了。

又过了几天,斯琴家里又出事了,她父母莫明奇妙的死在了家里。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要说斯琴的父母那样坏,真的是该死。可她父母死了,对于她的伤害却又是那样的深,斯琴必定是一个好孩子,我的好朋友,我不愿意看着她伤心。可又想一想表姐的仇也真的该报。

这天,我又接到了表姐的一封信,她对我说,她不管她的孩子是圣婴还是耻辱,她仍然爱那孩子,因为孩子是无故的。现在她们团圆了,而且父亲也为她报了仇,一家人很开心,她们一家马上就以离开冥界投胎返回人间了。我看到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而她的信又在我的泪水中消失了。

我双手合拢放在胸前,默默为表姐祝福着,希望表姐来世不再有不幸,而是一个快乐的女孩。

中考来的真快,没有几天我们就要迈进考场去拚搏了,而斯琴突然对我说他不参加中考了,而要直接去参加高考。

几个月后我顺利的升入了重点高中,却听说斯琴考上了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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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座位不能坐



相传有一间学校,其中的一间教室的一个座位位置长期是留空的;甚至连桌椅也不予设置。

有人说曾有学生在那里离奇暴毙,因此猛鬼传闻不绝于耳。

还有另一个更为诡异的传闻,在近年间传得更为言犹耳,就是有人相信此位置乃是“魔鬼之位”,原因是这座位就是位于学校六楼的第六间课室中第六行的第六个座位,六六六六”,即是大魔鬼之数。

学校上上下下的人都称这座位为“魔鬼座位”,每有教师任职该班的班主任,都避免在该位置设立座位,以求安心。

有一个故事,就是关于以上的“魔鬼座位”

第一节-教师无知起祸根

林Sir是某中学的一位新任老师,由于思想新派,因此对该校的一切怪异传闻,都视为无稽之谈。

一天,当林Sir途经一条走廊时,恰巧碰见满脸愁容的郭校长,于是上前欲了解一下。

“郭校长,早晨。”林Sir走到郭校长面前问安。

“啊,早晨。”郭校长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发现林Sir的存在,还微抖身子,吓了一跳。

“校长,有甚么难题吗?”见校长如此的沉思懊恼,林Sir表现得很关切。校长长叹了一声,点头默认。

“是有关六乙班的。”校长带点无奈地说。

六乙班的课室就是传闻声音不绝于耳的“魔鬼座位”之源头,学校所有人都闻之色变。林Sir听到校长之言后不其然应了一声。

“那不就是MissMa作为班主任的班别吗?你为何不去与她商量?”林Sir觉得奇怪的问。

“她今早已向我请辞了。”校长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她说不能忍受天天担惊受怕地教书,经过多天的考虑后,最后也要作离去的决定。唉,其后我曾与多位老师接触,都没有一个敢去代替MissMa的位置。”他说罢又懊恼的叹了一声。

竟然为了一个不真实的传闻而毅然辞职,林Sir对MissMa的态度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校长,你若果不嫌我教学经验尚浅的话,我愿意作为六乙班的班主任。”林Sir一时感触,便自动请缨。

“那……”校长仍犹豫不决。

“放心吧,教师的职责是要作育英才,无论多么的艰辛,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任何一个学生的。”林Sir轻咬嘴唇,充满信心地说。

校长闻言后大觉欣慰,拍一拍林Sir的臂膀,鼓励的向他一笑。

空堂时间,林Sir走到即将任教的六乙班课室。由于MissMa的突然请辞,为了避免有人制造不必要的谣传,因此校方决定六乙班停课一天。故此即使是上课时间,课室内半个人影也没有。

林Sir走进课室,在教师桌与黑板之间的空间徘徊了一会儿后,发现在学生的座位行列中,其中一个是空置的,心想难道这就是校内上上下下都传得如雷贯耳的“魔鬼座位”吗?

他瞧着那个空置了的座位,心想为了这一个毫无根据的谣传,堂堂一间学校竟然这样迷信的、刻意的避讳怕事?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心里满不是味儿。

就在欲发一肚子的牢骚之时,他看见校工黄伯正经过走廊,于是主动上前与其接触。

“黄伯。”林Sir突然从课室内走出来拦截住黄伯。

“林Sir,你好。”黄伯初时有点愕然,跟接着便回复欢容对林Sir响应。

“为甚么这间课室少了一个座位呢?”林Sir开门见山的指着那个空置的位置,黄伯望一望那间课室,之后面有难色地点一点头。

“林Sir,你没有听过吗?”黄伯靠近林Sir,“那个是『魔鬼座位』哩!听闻曾有数个学生坐过该位置,不出数天便遭逢厄运,自此校方决定以后都不会在该位置设置座位。”他在林Sir耳边轻声地说。

“那有没有真凭实据或是有关文件历案来证实此事?”林Sir反问黄伯。

“那倒没有。”黄伯耸一耸肩说。

“荒谬!现在已经是廿一世纪,堂堂一间学校竟还有如此妖言惑众之说?学校是学生吸取知识的地方,怎地会沦为捉邪驱鬼之流?被外间的人听进耳中是多么的可笑!”林Sir一肚子气,连珠爆发地直斥其非。

黄伯被骂得低头不语。

“替我在那位置加设座位。”林Sir板起脸,指着那个位置说。

“那……”黄伯面带犹豫。

“那你去还是不去?”还未等黄伯说完,林Sir便加重语气的问。

“好吧,”黄伯挥一挥手,欲遏止林Sir的怒气,“加便加吧,但你好自为之。”他一边从林Sir身边走去一边嘀咕着。

林Sir闷哼了一声,看着黄伯稍为瑟缩的背影,不断不屑的摇着头。

第二节-课堂魔鬼缠学生

翌日,六乙班复课。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姓林,原本你们的班主任MissMa因家中发生大事而突然辞了职,我是来代替她的,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班主任。”林Sir向各同学自我介绍。

学生们听了林Sir之言后,反应平静,似乎并没因MissMa的请辞而惊讶。

林Sir亦不禁对学生们出奇平伏的情绪暗自错愕。然而当他看见那加设了的座位仍然留空着,不经意的皱一皱眉,感到有点怨恼。

“后方的同学为何不坐前一点呢?这会较容易听课的。”林Sir对坐在“魔鬼座位”后面的陈伟明说。

“林Sir,那个座位是不祥的,传闻每有学生坐过这个座位后便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我,我不敢坐在那里。”陈伟明结口结舌的解释。

“传闻?那末即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吧?”

林Sir语气带点责问,所有学生立时默不作声。

“你们已是中六的学生了,干吗仍然像个无知小孩般人云亦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读来的难道只是一堆怪力乱神吗?你们是社会未来的栋梁,思想一定要理性和科学化的,才能一展所长,贡献社会,知道吗?”他怒不可遏,不停地以重语气责备学生们。

纵然厉言棒喝,学生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课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若有同学愿意一试,那便是有胆色之人。”林Sir转施软计,指向“魔鬼座位”说,欲激发学生们的争胜之心。这招果然有效,林Sir说罢便有人自告奋勇。

“让我来坐吧,林Sir。”黄小玲霍地站起来,主动作出要求。

黄小玲是班中的活跃份子,出名是胆大包天的,她一直都对这“魔鬼座位”十分好奇,雀雀欲试一坐滋味,但碍于校内人人都对此传闻极之避忌,因而一直都不敢向他人提出,如今在林Sir给予的大好机会下,顺便表现一下自己。

林Sir伸手指向“魔鬼座位”处,示意批准黄小玲更换座位。她于是拿起书包,二话不说的便坐到“魔鬼座位”的座椅上。

甫坐上座位,黄小玲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由于笑声太过使人毛骨悚然,如直接刺进人的心坎中,因此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其然心神荡漾,几乎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她紧握双拳,遏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使其它人发觉她胆怯。

然而不消一分钟的剎那,一直端坐着的黄小玲突然猛力的一震。这震动非同小可,震得桌椅铿锵作响,就连坐在前后双方的同学们亦感受到震动,正在讲学的林Sir也被注意过来。

“妳怎么了?”坐在黄小玲前方的何美婷转身问她。:黄小玲低下头没有反应,其长发不知何时已被放在她的面前,使何美婷看不清楚其容貌。

她没有回答何美婷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在低吟着,吟声更是与她原本的声音绝不相配的低沉。

同时课室内的灯光忽然一闪,所有窗口顿时一起迅速地关上,发出隆然巨响。尔时阴风大作,黄小玲的头发被吹起。

“哗!魔鬼啊!”一直看着黄小玲的何美婷正面的看见她面部变化,何美婷见她双眼发出诡异的红光,不由得惊恐莫名,失声大叫。

“魔鬼啊!魔鬼杀人啊!”随着何美婷惨厉的叫声,加上已把不少学生们的桌子上的东西吹得东歪西倒的猛烈阴风,学生间迅即感染了对魔鬼恐惧的意识,纷纷被吓得理智全失。

第三节-校长魔鬼正邪决

有学生离座狂奔逃离,其它的亦如蜂涌般争先恐后地逃出课室。

“各位同学冷静点吧,冷静一点吧!”林Sir虽然吃紧地保持冷静,但是仍不能制止学生们的恐惧,连跑带奔的逃出课室。

直到最后一个同学都逃去之后,课室的大门突然猛力地闭上,同时室内的阴风亦变得更加猛烈,猛烈得使林Sir寸步难行。光管逐一应声爆裂,室内顿变昏暗。

黄小玲的头发被吹得向后飘起,面貌已变得狰狞恐怖,身上还隐隐发出惨绿光芒。她跃到“魔鬼座位”的桌子上站起来,向林Sir咧嘴而笑,笑声是直教使人心脏麻痹的低沉响亮。

林Sir被吓至心胆俱裂,眼巴巴地看着在那个恐怖的黄小玲周遭胡撞乱飞的物件,犹如处身地狱。

“哈……我死恶狄斯终于复活了!”“黄小玲”朝天狂笑,笑得身躯也在震动。

死恶狄斯?难道真的是魔鬼?林Sir当真不可置信。对于连说话也不能的他,只能张大嘴巴,满脸惶恐。

“为了感谢你释放了我,”“她”掀起嘴角,阴森的一笑,“你就做我第一个祭品吧!”说罢“她”快速地一跃,竟一跃便跳到他面前,凌空一手捏着他的喉头,站到教师桌上,“她”竟然可以单手便把高过“她”差不多一个头的他举上半空,更能轻松地狂笑着。

他简直被眼前脱离现实的情景弄得几乎精神崩溃,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只有拼命用双手尝试摆脱“她”的手,但,拥有魔鬼力量的“她”,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常人又怎能抗衡。

就在濒死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横空冲击,“她”怪叫了一声后迅即撒手退后,他才能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妖孽!不得放肆!”来人正是郭校长,他闻得六乙班的学生们惊呼声之后,便立刻赶到现场,幸好他曾修习过有关捉鬼的法术,赶及暂时击退被魔鬼附身的黄小玲。

“林Sir,你没有大碍吗?”校长退到林Sir身前问,一直盯着站在桌子上、异变了的她。

“死恶狄斯……”几乎吓呆了的林Sir只懂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异象,无意识地透出刚才“她”道出的一个陌生名字。

“魔鬼死恶狄斯?幸好不是魔王撒旦。”校长轻吁了一口气,然而身处的环境不由他去放松。

就在这一言一语间,被死恶狄斯附身的她右手一挥,一张椅子如炮弹般飞向离开了校长身后而欲夺门逃跑的林Sir,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他完全没有反抗意识,只懂呆站着等待被椅子重击的命运,幸好校长反应及时,狠力地把飞椅推去旁边墙上,大的撞击力使室内发出隆然巨响。

校长接着迅速地在半空指划了一道隐形符咒,并把其射向“她”身上。估不到看似拥肿肥胖的他身手竟如此了得,“她”还未得及作出反应已硬生生地承接了符咒,当堂动弹不得,但阴风依然大作。

“林Sir,不要再呆了,否则连小命也不保了!”校长趁暂时封锁着死恶狄斯行动的时候走近林Sir前方说。

小命不保?这句话当即使林Sir清醒过来。他用力地摇一摇头,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没错,他要反守为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校长,我应该要怎样做?”林Sir抓着校长的手臂问。

校长感到林Sir的手十分镇定,亦放心下来。

“我暗自在那见鬼的座位底下设了封印。待会儿我与死恶狄斯搏斗之时,趁它不为意的时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处并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记着动作要快,知道吗?”校长低声的在林Sir耳畔说,一直留意着“她”的行动。

当林Sir响应校长的同时,室内阴风突然变得猛烈,杂物亦应声乱起乱跌,原来“她”已冲破校长的封印,回复活动能力。

“拿你两个的狗命!”“她”双眼透出如鲜血般殷红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以如从地狱来的声音向两人怒叱着,说罢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过来。

“去吧!”校长双手运起劲,一边朝“她”处跳去一边向林Sir发出行动令。

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她”与校长甫一开始便斗得难分难解,双方必须聚精会神地应战,稍有差池就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惨败的命运,战况一时呈胶着状态。

趁此大好良机林Sir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魔鬼座位”处,然后移开椅子,跟着揭起那块比其它地板较松脱的地板,立刻有一道?劲的金光向上射出。

战斗到此时“她”已逐渐占了上风,校长且战且退。金光与“她”生性相克,“她”立即感到受威胁的压迫感,于是猛聚邪力,一记猛击击向校长处,已然筋疲力竭的校长那能抵挡得住那?劲的一击?从使能硬生生的接过那记重击,他亦被震得飞弹到墙上,被撞得喉头一甜,口吐血丝,即告受了内伤。

“先毙了你!”“她”见校长已是奄奄一息,于是转移目标,准备一招击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长仍然清醒,他耗尽所余的力量,在她”转了身之时,从后向“她”打出一记锁印。“她”万料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锁着行动。“快……抱着她……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长勉力的对林Sir说,说罢再吐一口鲜血,晕倒地上。

已是满头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处,之后向还动弹不得的“她”扑过去,双手紧抱“她”的腰肢,跟着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按到椅子上,?行把“她”坐了下来,尔时整个课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弹开数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势。

一阵恐怖的惨叫声仿如从黄小玲的身体内发出,隐隐夹杂着一句“我一定会回来”。林Sir定过神看着她的变化只见一条惨绿色的光晕从她的头顶射到封印之处,光晕过后她便如脱线风筝般软摊在椅子上。

阴风随即停止,胡乱飞坠的杂物亦纷纷跌在地上,一切回复平静。隔了一刻,死里逃生的林Sir才敢开始移动,其仍然急促的喘气声,可知他刚才的经历是多么的恐怖吓人。

“黄小玲,黄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黄小玲处一面叫唤着。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边,她依然全无反应。

“黄小玲,妳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肩膊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而身体也有点移动。

本来他应可松一口气,然后去查看受了伤的校长,然而她的行为,使他不能不去注意。

“哈,哈……”她双目空泛的眼神,只懂流露出如此幼稚的笑声。

“黄小玲,妳怎么了?可以说给我知是甚么的一回事吗?”他焦急地摇着她两肩问。

然而无论他怎样推的拉的,她都只懂在傻笑,看来事情已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校长及黄小玲分别被送进医院救治,而林Sir替警方所录取的口供,尽是脱离现实而又发生了的事实,警方后来好像把案件当作精神病患者伤人事件处理,之后就不了了之。

这次事件后,使一向对鬼神不加忌讳的林Sir对之完全改观。校长胸部受了一点撞击,休养了一个月后便康复出院,可以继续工作。

而黄小玲,医生说她脑部曾受过不可弥补的创伤,智力现今只如一个一岁小孩般,永不能复原,并且需要长期受人照顾。其家人闻言后伤心不已。

看着黄小玲的家人如此难过,纵使他们明白这是一场意外,但一个芳华正值的少女就此断送一生,林Sir仍感到疚歉万分,一生留下永不磨灭的阴影。

事后林Sir向校方请辞,之后不知去向。有人说他改名换姓,致力投身于协助弱智人士的社工工作。而校方其后把该课室永久封闭,六乙班改为浮动班别。

所以,若有人遇上类似的空置座位,请千万不要因好奇而尝试坐下,否则后果自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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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婴儿夜哭鬼降临



我是个帮别人带孩子的,也就是通常说的小保姆。我不是安徽的,工作地点也不在北京,而是在河南挺穷的一个县里,今隐其名,我就叫它做义县吧。义士的义,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地方据说抗日战争到解放前死了不少烈士,这个村当时的壮男子,不是当兵的,就是被杀光了。没一个男的。

我是在一九八六年因为陕北老家实在穷得呆不下去才去的。当时一开始不是想当保姆的,结果去到一个亲戚家,原先说好的采棉工作没得做了,只好闲着。恰这时碰到他们村子有户算是有钱人家,当时的“万元户”家生了个小孩,没人带,老婆刚刚生下孩子来就死了。因此“重金”顾我去做,每月有一百块,这在当时,可算是不错了,还有吃有住的。

主人家姓黎,叫黎明。故去的女主人姓吴,吴仕。他们家的房子挺大,有三大间纵院落组成。除了我,还住着很多人,大概有十来个吧。不过我和主人及他多病的老娘是单住的,我每天主要是看孩子,冲奶粉,喂“米布”等。当然还要负责顺带做做饭菜,另有个叫阿江的小伙子每天也来帮帮手。

那是我十四岁了。初三毕业,家里没钱,不让读了。不过我已能懂点事了。因此我知道主人是信鬼的。因为他家里都摆满了,各种八卦啊,求来的神符什么的。我可以算是个傻丫头一类的,力气大,胆大更大。主人很放心我晚上一个人带小孩子她妈原先死去的那间房子睡得,他则独个儿陪老娘住在另一间东屋里头。

本来平常都没甚至事,这孩子平常虽然也有哭闹,但却没有得过大的病,有过大点的急人事的。就这样我一直近三个月都待得好好的。可是有一天傍晚,我吃主人家种的西瓜吃多了,半夜里尿急,就爬起来解守。那时大约三点多钟的光景吧。我走到西墙角的一间小茅厕里去改,忽然不知是我睡眼腥松,还是头昏的错觉,我一步跨进去,居然看到只有一空的地方蹲着个女人,我一看,下意识的就往外走,想等她解完再说,可是站了一会,我猛地警醒过来,天哪,她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过。不,见得的,她的脸面我好象很熟的。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就在这时,她出来了,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遮着脸,我只看了一个背影侧面。她就消失了。象是进了我旁边空着的那间灵屋去了。

我当时确实尿急,也就没多想,进去解守了。可是等我方便出来后走回堂屋时,我才反应过来,平常没听说这灵屋里住人啊。我这时仍不感到太害怕,因为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胆子不象城里人那样胆小。于是我不禁犹豫了一下,就象那临近的灵屋走过去。

隔着老式的格方窗,我似乎听到里面有动静。好象是个女人在哄孩子的声音,我好奇怪。想想没道理,真的没听说这屋住着个女人还带着小孩啊。那女人的声音我听不亲切,若有若无的,好象还正唱着什么“亲宝宝,乖宝宝,你是妈妈的好宝宝……”之类的儿歌。

我当时困得厉害,心想明天问问老奶奶得了。所以就回去睡觉了。这时我睡回床上,一点也没感觉到异样,那孩子也睡得挺香呢。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我急忙爬起,开始的一天的忙碌起来。

就在吃完中午饭以后,我抽空到了老奶奶屋里,也就是主人家的娘哪里,想去问她老人家,我旁边的灵屋里住得是谁,还是那个女人拿来的孩子,没听说这屋里还有第二天孩子啊。

老奶奶是不出来吃饭的。因为她是个瘫痪在床多年的老人了。

我跨进去,这是我第二次来,只觉得屋里光线挺阴暗的,大白天也要开着盏四十瓦的白炽灯才看得见,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沟壑纵横的皱纹,眼角一一大颗肉痣。她似睁似闭的眼睛没一点动静。

“奶奶?”我轻声的喊她。说实话我有点怕她。虽然我是个胸无半点心机的野丫头。

“嗯,干啥呢。小燕。”小燕是我的名字。奶奶半靠半躺的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睁开大一点。

“我想问你个事?我昨晚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个人,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奶奶的眼睛徒然一亮,猛的睁开了,眼睛带着惶恐,道,“你说什么!?”她不知那里来的力量,一抓用她鸡抓子似的手住床头的我,我的手腕象是被紧箍咒收缩一样,“哎哟,”我忍不住大叫:“奶奶,你抓疼我了……呜……”我哭泣了起来,真的太疼了,奶奶依然厉喝,“快说,你昨晚怎么遇见她的,那个贱女人,你有没有把孩子给她……”

不过,她已在说话中松开了手,我低头看了看手脖子上已经乌黑一圈了。我不禁低低的哭着,抽抽泣泣的说:“我……我昨晚……白天吃多了西瓜……半夜起来上厕所,就看见厕所里面蹲着个女人,我等她解好了出来,再进去……后……后来我见她走进了我住的那屋子旁边的灵屋里去了。于是我解守好后,又过去透过窗台旁边看看,见她似乎抱着一个小孩正在哄小孩子睡觉……我……我……”

“嗯……”奶奶不说话了,却见她的嘴角上挂着的那层老皮不停的抽动着,显见她是十分的内心激动。我于是不敢再问了。退了出来。

过了不久,主人收工回来,被他母亲径直唤到屋里去了。过了好半天才出来。那时天快黑了。我只见主人匆匆忙忙的骑上摩托车朝村外驶去了。

半个小时后,主人摩托车后载着个瘦瘦的,紧闭着双眼的人进来了。那个人下摩托车后,径直随主人到他妈妈哪屋子里边去了。我一时好奇,忘了中午,她捏我手腕的疼痛,便放下孩子,靠近窗边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了。

我低头过去,只听里面正说着话。那个后来的,好象两手正恰算什么,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只听他道“不好,明天,也就是阴历什么,阳世阴雨回霜度,她必然回来找你们,她冤气太重,如果此恨不解,必成厉鬼,以后再不投胎而祝害你们三代以下……不好,不好……”那个闭着又白眼皮的瘦老人连声嗟叫,“不好啊,还有可能祝害到你家孩子,由你说的情形分晰,分明她的冤气大过的爱意了。很可能此儿不能命过三煞,难逃阴道七重天之追讨了……”

“啊,这可怎么办哪,”老奶奶一听就哭了起来,连哭边说着“都是我的错啊,是我逼死了她,让她来害我好了,不要伤害我孙儿啊……”说着自床头滚落下来。

“妈妈,你别急……”主人家黎明一把接住了他妈妈,然后转头向闭眼老人道“王半仙,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唉,”那王半仙叹气道:“要不是前些年横扫牛鬼蛇神,把我赶出了老君庙,使我年久失修,功力荒废,此动或可化开。”

“王仙师,这些年咱可一直供着你啊,俺老婆子求你这了,只要能化解此难,俺此后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俺老婆子给人磕头了……。”老婆子疯狂在在地上磕着头,头皮都磕破了,涔涔的流着血。

“唉,王婆子你快起来,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俺如何不知,只是难啊,我一来久疏功力,但这个还可以补救,我可以唤回先师法力,再请老君出山,但问题是我这法器倒那儿去弄……”王半仙说着连声搓手,显而易见他比谁都着急。

“我儿啊,这个全看你了,去把法师当年被抄走的法器弄回来……”

“妈,没问题,我这就找村支书去,当年那些抄的东西可都堆在村里的大仓库化肥室呢?”

“好,你带上一千元钱去,我陪法师在这儿吃吃饭等你。要不叫村支书他一起过来吃。我马上叫燕儿杀鸡,做菜。”

“好的,妈。我这就去,王仙师,你老请在此等等。”说完他出屋又骑摩托去了。他太急了,因此连我躲在窗角偷听都没发现。

“燕儿~?”老奶奶忽然大声喊我。

“哎,我在这儿呢?”我急忙走进去。

“快把鸡抓一只出来杀了,招待王仙师,侍会村支书还要来。”我说好。这时离得近了,我直面看了王仙师一下。忽地,他紧闭的眼睛忽然动了一下,象是忽然“睁开”了一样。

“你在看我的眼睛。”他说。

我立刻吓了一跳,嚅嚅道:“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老奶奶直发笑,说道“燕儿这位是以前老君庙的住持,你不可对他无礼。”

“哦,?”我说“知道了。”

临走我又忍不住转身问一句“你真的是瞎子吗?”

“是真的,唉~那年叫红卫给打瞎了,”他的脸上仍有些沧桑的记忆,但只一下,他的脸色就修复了正常,道“但是我的天眼早已开了,除了日常略微行动不便外,其余洞察人事皆无影响,甚至灵异之术,不炼与自精进了。”

看他如此神奇,我也没敢再乱问了,同时也所老奶奶不高兴,我急急忙去杀鸡做饭去了。

杀鸡的时候,我又碰到一怪事,那只鸡被我杀死后,居然无头的身子又在园子里跑了一阵,我追了好几圈才将它逮着,放到铁盘里,倒入开水烫死了,可是这时怪事又出来了,那个已经离开身子的脑袋,居然扯着脖子“喔喔……”的叫了很响亮的两声出来。

我这时再胆大的也扛不住了,吓得一壶热水掉在地下,院子里哐啷一声响。虽然这时院子时灯火通明,可是我却此时真的感到害怕了。

“怎么了,燕子。”老奶奶在屋里听到动静,我正要回答,这时,屋外摩托车声响直起,主人家领着村上的支书走近来了。人一多就不再害怕了。于是又捡起鸡脑袋飞快的擒起毛来。

其实我平常手脚都挺麻利的,要不然主人家也不会要我一个外乡人在这儿干了,村上的穷孩子家多的是。

不一会,我把煮好的鸡汤肉端抬上去,然后我正要走开,不妨碍他们说“正事”时。王半仙忽然开口道:“你留下一起吃吧。”

“不。”我说:“我还是到外边去吃吧。”

“燕儿,王仙师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主人家黎明开口对我说。于是我只好坐下跟他们起吃。

“坐下吧,”王仙师说:“呆会这件事还得你插手呢。”

“哦。”我说一起,坐下,半懂不懂的看着他。

“明儿啊,仙师的法器怎么样了?”老奶奶问。

“娘,这事全办妥了,原先那年抄得法器都还好好的叫支书收藏着的。只是那件道袍叫老鼠咬了个洞。”

“哦,那就好,这个洞,呆会你扯块布来,我帮它逢上。”老奶奶高兴的说。她年轻时候听说是把刺秀的好手呢。

却听仙师马上道“不能用一般的线逢,得用未婚女子的头发穿连。”

说到这儿,我马上“明白”了仙师留我下来的“用意”了。

当然,大家也都明白了。

接着是吃饭,仙师和村上的万支书都是客人,劳苦功高,应该多吃一点。其次是奶奶,因为她是一家之主。

一小盆鸡肉转眼就差不多吃完了,村支书和王仙师都正喝着汤。这时,我早吃好了。正准备好收拾桌面呢。这时汤里只剩下那个鸡头了。这里的风俗是鸡头要留给一家之主的长辈吃的,因此谁也没动,只等奶奶动筷象征性的把它吃掉,其实吃不吃不打事的。

就在我眼瞅着奶奶用筷子就挟那个黑鸡头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只见那鸡猛地张口嘴,竟含住了那筷子头。

“呀,”我吓一跳手里的碗吓掉在地上,可是我马上反应过来,急忙帮奶奶去持筷头,就在这时,只听咯嘣一声,那又筷头竟叫鸡头给含咬断了。

“啊……呵呵~~”奶奶吓得一口气上不来,喉咙里卡着口痰,气上不来,脸色马上就变乌黑了。身子向后一倒。

“妈……”主人家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怎么了?”支书和王仙师一起放下汤碗急问。刚才他们由于忙着喝汤,没注意到这情形。

我于是结结巴巴的道“鸡头把奶奶的筷头咬断了。”

“啊,”王半仙大叫“快把鸡头拿出来扔掉。”

支书犹豫着,伸手进去抓它。然后鸡口一张,他一声惨叫。手上顿时鲜血淋漓。“啊,老支书惊恐万状的叫。”鬼啊,她来了。“

“不,她没来,这只是找来的冤气。燕儿你快抓它出来,这里只有你抓它出来没事。”

“啊,要我抓?”我很害怕的,但是主人家正扶着她母亲,为她抹脖子,怕她奄气。村支书双着了一下,王仙师显然不愿动手。于是我只有大着胆子,闭上眼睛,一把狠抓下去,把那鸡头拿出来扔到地上。就在这时,奶奶,忽然口痰咳了出来,气又换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主人家黎明问王仙师。支村书此时也不流血了,只是皮破了点,也恐惧的望着仙师,想要知道答案。

仙师沉默着,显是考虑着要不要说。终于,他象是下定决心,说道:“看来此劫是再劫难逃了。刚才燕儿你杀鸡时,是不是发生过这样的事,。鸡头已离身,断头鸡犹围着院子绕了三圈。”

我一想,不错,我抓着它的时候,它正巧绕了三圈。于是说“是啊。”

“这叫‘三魂锁宅’,也就是说此屋里的人除了她要带走三个。这显然是冲着你和你母亲来的。她的冤所挺大啊,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啊,”主人黎明颓然坐到。村支书的脸色则听到此话后缓和了许多,他显然很害怕惹火烧身,鬼上门,虽然那时一千元很可贵,可是跟鬼追魂比起来,还是不要得好。现在听了他没事,当然缓了口气。

可是王半仙的话马上又叫他紧张了。

王半仙缓缓继续说道“还是一件事,燕儿,你是不是还听头此鸡头在地上响亮的吼了两声。”

“是啊~!”我惊魂未定的答他。心中奇怪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似的。

王半仙叹口气道:“这就是了,这叫‘二煞取窍’这说明她已动用了,冥府牛头马面二煞,看来如果旁人一旦插手,二煞必然追其魂。从刚才它叫咬支书的手可以看出这一点。”

“啊”支书本已好转的脸色又勃然变色。忽地,主人家的老奶奶转醒过来,象是想起什么道:“那它为什么不咬燕儿?”

“这个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王半仙缓缓道:“我清楚,她其实难这个村里每个人都有冤气,只对燕儿没有冤气,因为燕儿是外来人,不是本村的,而且又是未经开苞过的处子身,乃‘纯阴’之体,此体足以压过她的‘异阴’之体。所以她没事。”顿了顿,半仙道“看来我们其次成败只能靠她了。否则不仅你家里全家性命难何七日之追魂,连全村都会得瘟疫流行死光的。”

“哦,那就好。”主人家走到我的面前到,燕儿,只要此劫一过,我送你一笔钱,让你从此有个出路,以后做人有个出头身家,好找个好人家过活。“他的态度相当态恳。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一个大孝子是很难当的。虽然他这些年有些赚钱的本事。

“好的。我说,黎叔叔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不怕的。”

“好”这就好。王仙师接口道,“这样就好了。至少可挽全村人之大劫一场,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转头对老奶奶道“王阿婆,恐怕你的大限是到了,你得跟她走了,去化解她冤气一口,好让她投胎还魂。”

老奶奶点头说道:“这事是俺对不起俺媳妇,折磨她这么些日子,直到死,俺不怪她,去就去吧,只要保住俺明儿及孙儿的性命。”她说着老脸的皱纹在抽动,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眼光。只见她伸手偷偷抹了去,象是怕儿子看见难过。可是转着看过去,却见主人家也在暗自偷偷落泪,不敢让他母亲看见,怕他母亲难过。

“就这要吧,明天俺跟她走……”老奶奶有说。

第二天一天无事。主人也照样出工,这是王仙师的说的,一切要照旧进行。村支书也没再露面了。

到了晚上,这一天正是阴历十五,民间的鬼节。

这一晚天还未黑尽,阴风就刮了起来,天气骤冷,因此村上家家户户都早睡了。只是这一家人,还未有,院子里有个大枣树,长得曲曲弯弯,七拐八扭的,挂着的几片老叶子,要掉不掉的,在暗夜里,喀啦作响,异常的的怕人情景。

屋里没有一点灯光,这是仙师说的,只能靠微弱的自然之光与她抗衡,否则她阴气积累下跟来的牛鬼马面二煞就会出手了。

于是我们都在灵屋里等着,这里原是她住的屋子,里面一切都没变动,那张她生前专为孩儿用的小床也在旁边。

只是奶奶躺在了那张经仙师改造过的小婴儿床上,模仿婴儿的样子睡着,这是天师吩咐的,这样当她追去一个魂魄后,冤气一消,尚未再生时,我们仙师再上,请赶着让她带着王婆老奶奶的魂魄快走去投胎,而老奶奶在一泄气之后,即成终阴这身,立即可同她妈话,把她劝走……

因此,现在我们专等丰婴儿一时啼哭了,婴儿一夜蹄,则恶鬼降临~~~!

长夜漫漫,实在难熬,幸好仙师事先给我们每个人喝了一种“返照汤”因此我们才能抗拒之众鬼节合力带来的阴气睡眠之意。否则早象全村人那样沉沉睡去了。

我也是经历此事才明白,人之所以大部分都是在沉睡间死去,乃是因为抗拒不了追魂的阴煞寒气,因此一旦入睡,马上就被勾魂,六魄即被带走,醒来进才往被家人发觉“晚了”早已死去多时,却不知何时为具体死亡时间。此时辰经仙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多在凌晨,四点半左右。此乃阴极盛,阳绝衰的时刻,因此若有长期病痛者不想在黎明前莫明就死,沦做地底孤魂,无法投胎的话,则应当强睁双眼,直到六点过去以后再闭,此时则可摆脱恶鬼追魂之苦,得以轮回六道,重新投胎。

但是此刻的老奶奶则不行了,她必须在此刻死去,跟着她媳妇的冤气一起去受刑。

时间一点一点再过去,突地,院子进而的风吹声就不在响了,枣树叶也不在落了。老奶奶此刻的呼吸声很重,似乎睡得很沉了。面我怀里的婴儿呢,则竟然悄无声息。

这是仙师用了,一种“换息大法”,可以似婴儿于无息状态,而王老婆婆则变成婴儿声呼吸。

就在外面风声骤然停止响动之时,忽然————哇,我怀里的婴儿一声大叫哭了起来。

“快把孩子放下,恰住奶奶的脖子~~!”仙师大叫。

我和主人家同时自角落里跳出,我双手狠恰住老奶奶的脖子不让它呼吸此刻十五的纯阴气,而非纯阴之体的主人家则在后面按住他妈妈的双脚不让她动荡乱踢。

于是我死死恰住她脖子的时候,看到嘴里流出黑血,眼睛里则冒出绿血来,舌头伸得老长,两只手则从后面来抱住我。我照老仙师说的不放手,因为她对我无冤气不会犯我。但是她的借用奶奶的尸体的苍老的双手却恰向了自己儿子的脖子,主人家呵呵大叫,喘息骤然困难。

就在这时老仙师从黑暗中冒出,身着用我的黑头发丝补过的料道袍,右持木剑法器,左手挥着响彻云霄的银铃铛。他的眼睛这是径自“睁开了”,闪着奇异的红光。仿佛这个人已经不是老仙师,而是另外一个人了。

老仙师借体成功了。只见他一剑一下,斩断了“老奶奶”恰住自己儿子的双手。可是老奶奶还没有断气,依旧自眼睛中冒着愤愤的绿光。

“去吧,今生一切因缘,前世早已注定,你婆婆愿随你受那阿鼻地狱之苦,去吧,你不会太寂寞了,放弃一切妄生动,好好修你的下一世……去吧……”老仙师口中喃响一声低语,将一道道的符贴满了她的全身。不一会,她的身体挣力道骤小。渐渐的没了。

等到我和主人家虚脱的坐到在床边的时候,这时天已大亮了。一轮朝阳的红日透过破孔的方窗落在了旁边甜甜睡着的婴儿红卟卟的脸蛋上。

“多好的孩子啊,”老仙师不禁抱起他,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道“弟子,记住修行啊,不要因世道沦乱放弃你的执着之心。否则你难有大成,为师去了,他日再来接你归去。”

话语声一落,老仙师又恢复了原来,闭着眼睛倒在床边,他的脸色极度苍白,显是耖尽了心力,而眼睛依旧是紧闭着的,现实中他仍然是个瞎子。

老奶奶短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双手肢也好好的在着,眼睛鼻子耳朵等各处的黑血,绿血也都不见了。只见她的脸皮有几分扭曲,显是被带魂是下了地狱,而不是天堂了。她受刑去了。为她犯得错误而去了。

事情的起因原来是这样的,老奶奶为了要得到一个孙子,但又不敢超生。于是的买通县医院的人,叫儿子不停的带媳去检查,是女的就堕胎,是男的才留下来生。结果连堕七回胎,把一个本来又漂亮又健康的媳弄得身体彻底不行了,就在她拼死生出那个终于姗姗迟到的男孩儿时,就奄气了,听说她甚至连自己生得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抱一下就这么去了。

后来村支书他们安排着把老奶奶按正常死亡入殓了。而仙师也回整修过的老君庙去了,不久之后,差不多一个星期吧,主人家另娶了一个老婆来“冲喜”,于是我如约拿到了一笔钱,是整整的五千块,这笔钱后来改变了我整个的人生,我它拿出来给哥哥在村里办了个烧砖厂,承包荒山搞了个果园,我们家很快就在村里带头致了富。而我而又重新走回了课堂,那年我终于如愿以常的考上了省师院,实现了我的从小就有的一个愿望。

我想做一个称职的人民教师,想让家乡的人们从心里上就改变可悲的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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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阴阳眼



对於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赚钱像开水龙头一样,或者是娶(嫁)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白马王子),然而,有多少人曾经想到过--万一有人斩钉截铁地预言你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时,你该怎么办?如果有人说他可以预见未来,而你也正即将前往一聆究竟的话,作者奉劝你最好用力地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个人所谓的预知能力,极有可能是鬼魂告诉他的……

“谓!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小明有阴阳眼?”小毛神秘兮兮地凑近小蔡身边,兴奋地告诉小蔡他的新发现。“阴阳眼?什么叫做阴阳眼?”小蔡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地搞不懂小毛在说些什么?“你好土哦!阴阳眼就是可以看得见鬼嘛!”“你别吓我,你怎么知道小明有阴阳眼?”“阿珠告诉我的啊!她刚刚跑来找我,说她班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才知道的。”小毛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娓娓道出了阿珠向他讲的那件怪事。

原来当天早上上完第一节课之后,阿珠班上有个女生突然哭了起来,说她新买的铅笔盒不见了,小明在座位上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喔,在垃圾桶里!”这句话被阿珠听到了,她便问小明怎么会知道铅笔盒在垃圾桶里,小明瞄了阿珠一眼,眼中充满了很奇怪的眼神,眼神转了转,反问阿珠∶“喂!你没有看见她的身边站了两个男人?”阿珠转头去看,茫然地摇摇头表示没看到什么男人“怎么会没有呢?他们明明站在那边笑,其中有个男人还骂另一个真无聊,干嘛把她的铅笔盒丢到垃圾桶里?”小明睁大眼睛瞪着阿珠,似乎有点不解阿珠为什么看不见那两个人。

阿珠看看那个同学,又看看小明,觉得小明大概是吃错药了,故意讲些话来吓她,冷不防有人大叫∶“找到了!找到了!”阿珠转头去看,却瞧见有个人从垃圾桶里捡起了一只铅笔盒,那个女生则喜孜孜地冲了上去,抓住铅笔盒破涕为笑。阿珠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又转过头来看小明,只见小明耸耸肩,一副“我早已告诉你”的模样,霎时间,阿珠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毛骨悚然,全身僵硬地回到座位,再也不敢和小明多说一句话,直到下堂课下课之后,才跑去告诉隔壁班的小毛。

“你别再讲了!好可怕!”小蔡被小毛这一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怕?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后头呢!”小毛满脸惊怖地四下看了看。阿珠被小明的一番话吓得心神不宁,整堂课根本定不下心来听老师讲课,一直注意小明的动作,深怕他把视线朝着她抛来,那不就表示他刚刚所说的那两个“人”,就站在她身边了吗?就在阿珠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她发现小明偏着头好像在倾听什么,然后瞄了她一眼,喃喃自语道∶“哦!明天将会有个女生永远住在厕所里?!”阿珠吓了一跳,还以为小明是在对她讲话,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太像,就这样怀了一肚子的鬼胎,惊惧交加地捱过一堂课。“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小明故意吓阿珠的。”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始终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直到隔天,他们才恍然大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天清晨,小蔡和班上几个同学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在他们玩官兵捉强盗的时候,几个人跑啊追的,最后跑到一间厕所附近,突然之间,厕所里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登时把所有的人吓得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全神贯注地盯住那间厕所,只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随时准备拔腿就逃。过了一会儿,有人捺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索性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那间厕所里,其他的人则瞪大眼睛看着,突地,一声惨叫响起,所有的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边叫,边弹跳着身体,哗的一声全都跑得远远的。未几,只见那个人捧着肚子走出来,嘴里还吃吃不断地发出--开心的笑声!

随着他的笑声,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被那个人耍了,全都冲上来了他一顿。结果,那个人说厕所里根本就没人,所以大家也无从解释女人尖叫声的由来。这一想,众人马上又感到一阵阴凉,彷佛厕所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当下一哄而散,奔回教室早自习。

那天,厕所里的尖叫生成为小蔡班上最热门的话题,到了第二节下课的时候,那间厕所又传出了一连串的尖叫,这一次小蔡他们可没有胆子去看个究竟,后来才听说有个女生被发现躺在那间厕所里已然断气,同时两眼睁得圆大,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似的,整个五官居然扭曲的不成样子。小蔡原本并没有将清晨的尖叫声和这名女生的死联想在一起,只是人云亦云,听大家说是女鬼作祟夺走女学生的一条命,他也就相信了,直到有一天他行经那间厕所,无意间看见隔壁班的小明正朝着厕所挥手,同时喃喃自语道∶“你住在这里还好吗?”

然而,小明的面前空无一人,小蔡愣了一下,突地想起前几天小毛说阿珠听到小明喃喃自语有个女生将永远住在厕所里的怪事,登时觉得自己好像掉到冰潭里似的,浑身都冷了起来,吓得他马上快步离去,从此以后,小蔡再也没有走近这间厕所三公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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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被鬼喜欢,你想过吗?



记得那一天早晨,我搭上了公车,无意间,看到了一位本校左营高中的一位女同学,我看了她一眼,立即被她吸引住了,长短适中的秀发,明亮的一只大眼。当我盯着她时,无意间被她发现了,於是我俩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於是以后我天天上学时必定会抓准她上公车的时间,以求能望她一眼。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奇怪的事发生了,每天都没看到她。

又过了两个礼拜,我又再度看到她了,不过这一次确是两眼无神,面色苍白的她,更奇的是,她居然都没有在左营北站下车(平常都是这里),往后的几天都是同样的情形。

一天,我补完数学,去大吃了一顿,已经八点多了於是我便去等公车,一会儿,公车来了,我搭了上去,一上车,我又看到了那个女孩,面无表情的坐在最后面,我因太累了,坐下来便睡着了。突然,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呼吸不太顺畅,眼睛只能微微的打开,叫也叫不出来,我害怕了,索性闭起眼来,奇怪的是,一闭眼,不舒服也不见了。

我隐隐约约沽测我要下站了,於是我大起胆子,争开眼睛,居然没事,不过一件事又让我傻了眼,我看到了一个男的,掐住那位女同学,顿时她一直挣扎呼叫,离谱的是,司机跟本不回头看看,於是我跑到司机面前跟他说有人在后面打架,我们两个同时往后看,顿时我汗毛直竖,我只见那个女同学,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后面,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向我望来,而那个男的,早就不见了,我顿时魂飞魄散,赶快叫司机停车,我冲下了车子,拼命得一直往我家跑,突然,我又看见前方有一个人,苍白的脸庞,呕,不,又是她她正好挡在我前面,我两腿发软,跪到地上,闭起眼睛直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两无冤无仇,何必呢?奇的是,我一念完,恐惧也消失了,我又挣开眼睛她不见了,我一颗心七上八下,提心掉胆的走回了家。

隔天星期天,我突发奇想,想去查查看於是叫了几位朋友一起问问,我已经把她的脸形画好了)有一位朋友问出来了,想了起来她在几个礼拜以前,在公车上被一个男子勒死了,当我听到此事,无意间又是一头冷汗。

又到了晚上,我躲在家中不敢出去,突然听见有人上楼,又是一把冷汗,奇怪的是我彷彿看见了她,又好像没看见,那时我也无法行容,感觉到,她走到我身边,流着眼泪,说了一些似有似无的话,不过我却听得懂。

大意如下:“我很对不起!让你精神大受打击!其时当我还活着时,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不过我现在已经……”讲到一半,突然的我恢复清醒,从此以后,不管在白天,在深夜,在路上,在公车上。我都再也没有看到这个女孩……我写到此,冷汗又直流,我永远忘不了这次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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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5-2013 10: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找 脸



我想说的并不是一个故事,也不是什么鬼话,是我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当然,很多人并不相信,但是不将它大喊出来我想我会疯掉的。

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夏夜,一点也不热,凉风阵阵的。这对我们住宿生来说是一大福音。我在花坛乘凉,渐渐的被柔和的风带入了睡梦中。记得短短地做了个梦,梦醒时却将内容给忘了,只知道是个恶梦。恶梦将凉风改写成了阴风,吹的我直发抖。四周一片黑暗,我睡过了头寝室已经熄灯了。我大骂着到霉,一边走回寝室。

事情就是那时发生的,它并非突如其来,那个梦或许就是预兆。要从花坛回寝室要经过大操场,唯一能照亮大操场月光也被乌云淹末了。整个操场像蒙了一层黑纱,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一点怕了,空旷漆黑的环境让人无助。我大步的走着,要尽快的回寝室,希望看门的还肯让我进去。

大操场应该是平坦的,我却被什么拌了一跤。那一跤不怎么疼,所以我立刻爬了起来。身后突如其来的呻吟吓了我一大跳。

“好 ̄ ̄ ̄ ̄痛 ̄ ̄ ̄好 ̄ ̄ ̄痛啊 ̄ ̄ ̄ ̄!”这呻吟的人口齿模糊,断断续续。

“谁啊!是谁啊?! ̄ ̄”我惊吓的大叫起来。

“你 ̄ ̄踢我干嘛?”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班的周x,他很闷,不常说话,但一开口白天也能吓死人。

“你也没回寝室?”我问他,他没回答,“不对,你不是不住宿的吗?”

“我来找东西。”(由于麻烦,以下用正常语叙)周x回答。

“那么晚了找什么?”因为多了一个人我也不怎么怕了“脸”

“什么?”

“我的脸。”他说得很平静,很严肃。我不自主地往他脸上漂了一眼,他的脸很惨白,却还好好地在它该在的地方。我松了一口气。

“你的脸不是还在吗?”

“你说这张?”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不是我的,是周x的”

我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问:“你不就是周x吗”

他突然暴躁起来,大叫起来:“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呢?脸呢?”

他的手伸到耳后,猛的一扯。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认不出自己那张苍白抽筋地脸,因为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可怕地景象。

他竟然将自己的脸生生地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

我吓的出不了声了,手脚也不听使唤。“周x”指着我的脸,吐出的眼珠显得无比的贪婪。大吼:“这是我的脸,还给我,把脸还给我!”说着伸手来撕。

我反应过来躲闪时,脸上已传来一阵巨痛。立刻转身没命的往黑暗中跑,没有一点方向感,直到用尽最后的力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躺在离学校三千米外的花园中,昨晚一切像一场梦。

唯一能证明它发身过,是我脸上五道长短不一的伤痕。

此后再也没见到过周x,但或许有一天他会再出现,来要我的或是别人的脸。但愿你的脸不是他想要的。

这是我的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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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0: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小镇



“醒醒!”我听见大吴的声音。“我在哪?”真开眼睛,我发现我睡在一很大的床上,大吴在我旁边坐着。我努力回忆,昨天我和大吴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一个小镇,我们决定在一家旅馆过夜。但是走进旅馆。我们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只几十秒后来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大脑昏昏沉沉的。很明显,我们绝对是被人麻昏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醒来。”大吴的眼神透出一种不知所措。

我们用了十分钟才完全请醒过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房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图画。看不懂是什么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浆糊的味。这房间没有门,我们几乎同时惊呼。四面都是墙,亮光是从一扇天窗透进来的。至少我们知道现在是白天。

我们开始设法离开这里。我们到处寻找,连老鼠洞都翻开了。可是都是徒劳。最后我们决定从天窗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和大吴都把t-恤撕成条捆在一起,这就成了很结实的绳子。大吴先踩着我的肩膀出去了。而后,我也离开了。

外面是一片野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很不明显的路。不容多想,我们就顺着它走了。

大约走了500米,一个小镇,我们仔细辨认,没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到的那个小镇。其实,不能把它叫小镇,因为此刻我们眼前的镇子,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路面都是黄泥。没有一个人的足迹。除非昨晚下了雨。要不然这是很难解释的。但是镇上的房屋又都很整洁,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奇怪了。费了好大劲我们终于找到了昨天那家旅馆。我们的车子还是像昨天一样停在门口。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一切确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决定马上离开这,马上!

骑着自行车往北走,一片森林,那条路好像被什么怪物咬断了似的,突然不见了。

“往回走~!”大吴大喊着。

我们昨天来的路也不见了!还是一片森林。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围了起来。与世隔绝。我一把抄起手机,但是,任何号码听到的都是忙音。

我们被迫又回到了小镇上。这时候天已经昏黑了。我们不敢走进任何一间房子。

我看了看手表,晚上8点。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远处,也就是森林里,突然人声鼎沸。我们好奇的往那边张望。森林里走出了几百号人,有男有女,小孩,老人。孕妇。她们向小镇走过来。

看到人,我很高兴。想马上跑过去打听一下。大吴一把拉住了我。

“他们不是人。”大吴右手指了指那些东西。

“可是,”我还想争辩。大吴已经把我拉到了一个很大的树洞里躲了起来。

那群人渐渐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居然都是腐烂的。真叫人恶心。

我们大气不干出,一直等到那群人走过去。

12点了,很安静。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洞里呆着。

有东西在移动,声音是从那片野地传过来的,也就是我们逃出的那个小房间的方向。

又是一群人,确切的说是一群东西,和刚才走过那些东西一样。他们的衣服很褴褛。脸看不清。全都走进了那家旅馆。

5点,天有些亮了,我们决定出去看看。

小镇我们是不敢去的,我们到了昨天被困的小房间,我们这才看清,原来地上有很多这种小房间。那些人可能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些东西活像一个坟墓。

坟墓!难道这些人都是像我们一样被活埋在这,然后变成那样子的??

我们不敢多想,马上又回到了那个树洞。

早上8点,天已经全亮了。小镇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们正在发愁如何逃离这,森林消失了。大吴和我几乎同时发现。道路又出现了。

不容我们多想,我们顾不得回到小镇去取自行车,马上沿着路飞奔。直到我们面前出现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上,我们闻到了汽油味,多么清切。

我们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一辆车栏了小来。“你们不要命了!!”司机骂到。我们常出了一口气,“这是人。”最后,我们说服司机带着我们一块离开了。汽车刚启动。我忽然发现又有三个像我们一样的旅游者。骑着自行车向那个小镇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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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0: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法警在客栈的一夜



这是我一个警界朋友口述过来的……

那年我到临县去为一件案件取证,因为事情紧急未已对方派出所联系,所以临到天黑时,已经无法当夜赶回,我只好到镇上去找一家旅店住下,心想明天一早就赶回去。

这是个只有两百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间三层楼的高屋外,其余全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建筑的木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行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墙壁上黑漆漆的,简单的放着一张木床和地上摆着个水壶,我看得恶心极了,尤其那床上又黑又厚实的被子,我怀疑里面的蛳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尤其是这房子窗户坏了,从旁边另一间屋里正飘来阵阵汉味及身上很久未洗澡的恶臭,更讨厌是的阵阵如雷的打酣声,我几乎可以肯定旁边那个八人间住的是大群民工,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说这是这里最好的一间房子,唯一的单间,才八十块每天,这么晚了还可以给你打折,六十就行……

我飞快的逃了出来,去找临街的私人旅舍了。

很快我就找到了一间二层楼的院落,这房子看上去挺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象两颗钢钉牢牢钉在那儿。下面两礅圆石垫着。

我朝挂着“楚夕旅店”招牌的窗户走去。白炽灯的灯火有些昏暗,一个年近六十左右的老头子正在里面抽着汉烟,烟味有些刺鼻,我未及开口,他便说住店吗?我说是。他抖动了一下烟灰,说,你真好运,那个四人间还没住满,刚好,你可以挤进去,什么,我一听又要与人同住,这可不行,我说能不能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头眼珠瞪了我一眼,道,你以为我们这是车站旅舍么,你先进去看看再说,接着不由分说带着我打开旁边一间房间的门,轻声点,老头对我说,我只好跟着走了进去,一看,确实很清爽,也很干净,里面已经睡了三个人。

接着老头带了我出来,对我说,登记吧,二十元。我有些感到为难,因为本来这已经足够了,可是我身上却带着重要资料以及枪支,那都是不能丢失的,于是我一狠心对他道,给我个单间吧,我出高价。老头半理不理的说,没了,没有单间了。我一看夜色已深,而又不想回车站旅馆,于是对他说,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带有重要物品,不方便住多人间的,目光瞪了我半天,老头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象是破旧的老黄历,翻了翻,然后口中喃喃念了几句,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然后自言自语道,行了,今晚她不会来,接着他手指一捏,忽然又停顿了,哦原来另外有人会来,不过,他看了我一眼,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血债。

我一听有些脑怒道,我是警察,公安局的出差人员,接着我把证件给他看了。这就好了。老头这才放心的给我登记了。领我上了二楼的小阁,打开房间,一股清香便飘过来,我觉得这两百元钱开得不冤,白纱丈子,白色的床单,被褥也是雪白的,内一有张桌子,上面有一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鲜花,这张大床也很有特色,涂了紫色的边角雕了些图案,做工相当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洒了进来。看着我满意的神情,老头高兴的走了,临走对我说,客人千万不要把这扇窗子关上了,一定要让月光照进来,千万记住了。老头这时眼里充满了郑重与警告。好的,大爷你去吧,我就喜欢开着窗子睡呢?

老头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又转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晚上万一你听见什么声音响动,你千万别出来。我开始有点烦这老头了,于是道:我知道了,现在我累极了,马上就想睡,麻烦你出去好不好。老头眼中马上闪过一丝怪的光芒,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于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带着的资料及枪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于是我又爬站起来把那扇小窗子关上了,毕竟我已经过了诗情画意的年龄了。

昨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现在已过子时,因此时间已经到了阴历的七月十五了。

我施施然的躺下,把枪和资料压在了枕头下面,口鼻中闻着白洁的被褥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想今晚上总算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大约是后半夜,我感到好象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于是我惊醒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由于我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屋内显得很黑暗,我很清楚的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再对着我的脸吹气,可是现在我却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凭我八年的刑侦经历,我什么没见过。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

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清晰。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之际,耳边忽然传来清楚的哭喊声,我嗖得一下坐了起来,把枪握在手中。不错,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而且离我这儿很近。小孩子的声音越哭越大,好象止不住了。我决定出去看看,把资料随身带好,手里紧握着枪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月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黑得很历害,但凭我在刑侦工作中练出的眼神,我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至少是百步外的事物。我一步一步向那哭声靠近,终于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坐在街道中间正哭着,我慢慢向她靠近,然后可以看清楚她的脸了,是一张圆圆的,很可爱的脸蛋,上面正挂着晶莹的泪水,我朝她喊了声,小妹妹,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哭什么,她转头看了看我,抽噎着,妈妈打我,她不要我了。

哦,原来是个被大人打跑出来的孩子,我心感虚惊一场,我决定把她送回去。我向她走近,边问她你家在哪儿啊。在那儿,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正是我住得那间二层楼的小旅店,就在我诧异的一转头间,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朝我射来,是一张急弛而来的东风牌大货车。我急忙往旁边一个侧扑闪了过去,然后就听一声短促惨叫,那个刚才坐在街道中间哭的白衣小女孩被活活压扁成肉浆,血肉及白色脑浆溅了一地。接着,那张东风大货车到是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出于职业本能,我立刻默记了车牌照,云K--886742。

我立刻冲了过去,要将这个险些将我撞死的家伙逮住。车门忽然开了,走下来一个人,这人一张独特的长方脸,眼角有颗痣。怎么会是他,我险些吓得晕过去,这人正是不久前在严打中被判枪决,而且是由我亲手执行枪决的犯人,当时他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我一共枪决过三个人,一个是杀过三个人的强奸犯,一个是倒卖枪支及贩卖毒品的走私犯,另一个就是他,据说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这三个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出于惯例,我们总会在执行的最后一刹那,问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时候一般的犯人总会痛哭流涕的说,我对不起谁谁谁,而钢硬点的则说,老子没什么可说的等等,而他则说我是杀过人,你们杀我不冤,可是我杀得不是你们说的那人。一般来说,人到了这时候,说出的话每一句都是可能在他只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所以真话的机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是既然已经判罪了,而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们照旧对他执行了枪决!

那天我枪决完人之后,也觉得有点不舒服,自从三个月前接到又要枪决人的任务之后,我就对政委说我不干了,可是政委亲自到我家来给我做工作,说这是最后一个,我一想年轻人毕竟下不了手,而且由于其它一些原因,一般是不会让年轻人去的……

枪决完人那天我狠狠喝了三瓶酒才提起神来,可是今天我忽然又看到他,我的精神几乎垮了。只见他走到那滩血肉旁边看了又看,犹豫了一下,又慌忙的向回跑去,我大叫一声,站住,郭志刚,你跑不掉的,他则头也不回的仍旧向车上跑去,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朝天鸣了一枪,他身子顿了顿,还是朝车门上钻了进去,我迟缓了一下,朝着已经发动起来的货车枪又是一枪,枪没打中轮胎,却打在了档板上,我清楚的记得,车中枪的位置。

车一转眼开走了,留一股白色的尾烟在空气中飘浮着。

我朝那滩血水走近,可忽然我发现那滩血水不见了。我顿时头皮发麻,忽儿我又想起来,为什么我放了两枪,这么大的声音,而这个镇上却都没人起来看一眼。然后我联想到一件恐怖的事,干我们这行最怕的事,被我们枪毙死刑犯回来找我们了,我们内部同行曾有人发疯住进疯人院,那是在晚年发生的。

(我的朋友对我讲到这儿时,语气低沉,他说,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自已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那件事后,我对我的信念发生了动摇)

我从半瘫软中慢慢走回客店,我去敲那个老头的门,门里发出惊恐欲绝的声音,求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逼死你的,你不是逢十五都不回来,你要去找女儿吗,我给你烧纸币了啊,还请了和尚做法,……

是那个老头的声音,我现在心情极端混乱,也懒得理他,就朝小阁楼上走去,忽然我看见上面人影一动,仿佛是有个白衣少妇走了进去,我又一惊,虽然资料我随身带了,可是她进去干嘛,我追了上去,打开门一看,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我心里越来越发麻,然后我忽然想到这间屋子更象是女子住的房间,就看那花还有那淡淡的香气。及那些被褥和床,我明白我住的是已经死去的人曾经住过的房间,包括被褥什么都是,我又气又怒,又惊又恐,忽然很想冲下去把房门踢开,把那老头抓出来狠狠打一顿,可是忽然我又想跑……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了,只记得天快亮时,车站来了车,我坐上便走了,也没有再回去找那个老头。回到局里我把资料交了,领导看我精神不好,放我两天假,我便抽空到交警队事故科查了查,果然在三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在临县小镇上深夜撞死一小女孩,司机逃逸,至今未捕获,进而查到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撞死人之后更引起了另一桩命案,原来那个小女孩被她妈打后跑到街道上被子撞死了,岳母家便怪罪,那女的也当晚喝毒药死了。她的名字叫林楚夕,那客店就是用得她的名字。接着她老公又发疯走失了人,现在就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守着大间房子了。

接着我凭着记忆,又到车辆报废场找到了那辆已经报废的车子,已经锈迹斑斑了,堆在一堆烂车中间。最令我惊恐的是我在车的挡板上找到了我五四枪打出的枪眼,痕迹还很很崭新。

当天我又坐长途车到了郭志刚的老家去了解了一下,原来郭志刚有个双胞胎弟弟,自小走失了。

至此我怀疑我们枪毙的那个只是压死了一个人的郭志刚,而那个多桩命案的杀人犯很可能是他的弟弟,说不定仍在逃逸。

我把情况向上面做了汇报,并提出提前退休,三个月后,我被以特殊原因,同意我提前退休,其中的原因之一是我说不清两颗子弹的去向。

我今年四十九岁,而那件事发生在七年前,那时我刚好四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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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基地夜遇



1999年的这个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去天津劳动实践基地劳动。上过高中的同学都知道,这是高中必修课之一。

当时的感觉只是高兴。因为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我是说,经过这次,也许我们之间会有改变。可是,生活怎能一帆风顺呢?!生活就是这样捉弄人。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的生活,我是否还活着。

那天,记得有大风。呼呼地刮了一夜。半夜的时候,我和同学去厕所。本来宿舍门口是有看门人的。可是,那一夜,看门人不知哪去了。

风呼呼的吹着,虽是夏夜,可是风变的冰冷。基地很荒芜,很破旧,厕所离宿舍很远,而且没有灯。

我和同学相依而行。那段路,不知怎的,变的漫长,冰冷。风,从四面吹来,夹杂着北方特有的沙尘。我们被黑暗裹胁着,某种不可言表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把我们推向厕所。我觉得这室悬,说不定……所以,想往回走。当我刚转头时,那个同学,是的,那个平时和我最好的同学,用一种凉凉的目光盯着我。

我说:“咱回去吧,风太大了!”同学没回话,低着头,拉着我走。他的力气好象一下子变大了。没办法,只好跟他走。

奇怪的是,刚到门口,手电就坏了。我们瞬间被黑夜吞没。我惊叫了一声。赶紧摸索着手电,可无论如何也不亮了。

我说:“怎么回事,咱回去吧,如果摔……”话还没说完,同学使劲拽了我一把。我感觉我在上台阶,然后像是进了一间屋子。我以为是厕所。所以摸着墙,慢慢走。

忽然,同学松了手。我有点害怕,说:“你在哪?我看不见你。”同学:“我看的见你。”我:“哦,你没事吧。”同学:“没事。我就在你身边。”我转身看看,可什么都没有。有的是黑暗,沙尘,和四处乱窜的风。

“给我来张纸!”“啊!!!!”我惊叫一声。那不是同学的声音。厕所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给我来张纸!!”他(她,它)的声音有些急。我给他撕一些纸。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又说:“给我来张纸!”你可真费事,我心想。又撕些纸给他。

第三次,他又说:“给我来张纸!”纸用完了。我觉得奇怪,怎么会用这么多纸?!我想离开这倒霉的鬼地方,叫同学的名字,他却不回答。我试试按手电按钮,手电突然好了,有了光亮,但昏暗的很。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厕所,同样的昏暗,透着寒气。这是夏夜啊,我的天,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会这么冷?!

我发现我旁边蹲着一个人。他在动,像是揉搓着纸,慢慢的。

“你看见我同……”我用手电照他。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可能是人的潜意识作用,我从来没跑得那么快。顺着狭窄的通道,我跑到门口。突然,不知是什么,我被拌倒了……

当时,我想,“完了,这回我死定了。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挣扎地爬起来,用手电照拌倒的那堆黑忽忽的东西——是同学!他倒在那,一动不动。他倒的位置正是刚才手电突然坏掉时我们的位置。如果说,当时,同学晕倒了,那么,是谁,是谁拉着我进厕所呢?是谁跟我说话?

我想到那个向我要纸的人。我不敢想了,只拼命地跑,跑回宿舍门口。可是,可是,可是,门!门,被锁上了!!!

我绝望了,大喊着,可没人应。

我醒来时,那个同学在我身边。

“你怎么在外面睡了一夜?!昨完你跑哪去了?!”“我和你去厕所,后来,你晕倒了……”“我?我没和你去厕所啊?!你做梦了吧你!”“我……”梦,对,这是梦。只有梦才能解释这一切。因为,在厕所,我看到的那个人,穿着清朝时的衣服,他在用纸擦脖子上的血,可,他的脖子上,没有头。

后记:这所劳动基地地处偏僻,听老农讲,这曾经是晚清时屠杀革命党的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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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出现了



记得那是在1年前,高二的时候组织的下乡实践活动,可恶的是我和我的几个好友分成了两组,我因为抽签运气不佳,和其他一个班的3位同学分在了一组。这样我住的寝室和我几个好友住的寝室差开了好几幢楼房。

村子里的条件不算太差,已经可以用上电灯和自来水了。那天是实践活动的最后一天,安惯例,每个班都要搞庆祝和报告会,我们班似乎比其他班情绪特别高涨,一只开到深夜1点左右,我住的寝室的那个班早就开完会散了,不幸的是我又被叫到做值日,好在两个好友都在帮我打扫。

回寝室时我们说着各个寝室编出来的鬼故事。俊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他看过很多鬼书,和恐怖影片,据他说他见过鬼,当然后被当成我们班的笑柄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当时我们三人走的很慢,讲话也很轻,以免打扰了已经睡觉的其他班同学。杰是我们班比较活跃的人,他很爱吓人。他动不动用阴森森的语气从背后叫我的名字,或者突然拍我的肩膀,真是受不了他。

俊到是急了,连忙自治杰的行为,对我说,这种做法是很容易引到鬼的。因为人有叁把火在头和双肩,少一把便不是完人,很容易被上身。我和杰都说他是鬼书看多了。

快到他们的寝室了,俊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一会儿回寝室时,手电不要乱照,小心走路。他说以前前面的鱼塘是死过人的,听说是乡长的侄女。忽然,他看到我穿的校服上有我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更加紧张了,连忙把自己手上带的佛珠带到我的左手上,劝我再三小心。我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这么紧张。只知道赶快会寝室睡觉。

乡下的夜色特别黑,好在还有月光以帮助我手上拿的小手电。回想俊刚才对我说的话,还真有点心慌起来,就加快了脚步。就在这个时候,我背后传来了一声阴森森的呼喊──是我的名字,我站住了,强做镇定,慢慢的把头扭过去看个究竟,因为我知道,如果鬼要找我,我是逃不掉的。

背后没有人,没有鬼,没有如何东西。我放心了,我转头走,但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趴到地上,顿时间我觉得周围阴气众了起来,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掉到地上的手电正照在前面鱼塘边上的一棵大树上,一个人影渐渐的从大树里爬了出来,我慌了,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存在了,因为那个人,不,应该说是鬼,是从大树里爬出来的,他向我爬过来,我想叫,想跑,但就是叫不出声站不起来。那个鬼还在向我爬过来,我心里越来越慌,害怕他抬起头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爬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向我的头部伸来,长长的指甲,让我感到无限的心慌,我发现他的一条腿是瘸的,凌乱的长发盖住了他的面孔,我害怕着,身子还是不能动弹,脸上的肌肉开始抖动,我发现我的手心都是汗。她忽然之间抬其起头了,我在那一刹那间隐约看她面孔了一下,看到是个女鬼,额头上有很大一个口子,有一只眼睛翻白,其他的我再也不敢看了,我奋尽全身挥起我的左手,顿时间我发现我的身子可以动了,马上起身向我们班的寝室跑去。不争气的腿,让我再一次狠狠的跌到地上,这次我没能再起来。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乡里医院的病床上了,他们说我昏睡了整整一天。我毫无力气。乡长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看到的不是鬼,是人,他要我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这间事,一切事情他会去解决的。我用尽全部力气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回答:我会解决的,我会解决的。前些日子,报上登出,这个老乡长在那个鱼塘里犯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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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上 路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闹钟意外地没有响。

一面想着周经理那张满是幸灾乐祸和狞笑的表情,一面匆匆抓起一块面包胡乱塞到嘴里。

工作三年以来,文傥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这让一直想找机会扣薪水的周经理总是对他无从下手。而今天……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同事老陈喝得醉薰薰的愁眉苦脸又满怀义愤的脸,“你知道资本家是如何剥削工人的吗?增加工作时间,减少工资支出。妈的,比尔。盖茨都没有周扒皮狠,我不就迟到了五分钟吗?……”

可怜的经理大人不幸与那个中国近代史上最有名的地主同宗,更不幸的是公司早早制订下严格的规章制度让高玉宝们无处申冤。

他加疾了脚步,心中充满了将被克扣第一笔奖金的愤怒。

天空阴沉,下着小雨,文傥站在公交车站边,焦急地望着雾蒙蒙的道路。

蓦然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冷战。

一辆他从未见过的白色公交车施施然地来到,他奇怪地看看周围无动于衷的乘客,这里只有一路公交车经过呀,他们还在等什么?他来不及细想,匆匆踏入已然开动的白色车厢中。

在这个拥挤城市的早晨,正是上班的高峰时间,然而这辆车却一点也不拥挤,甚至还留有最后二个座位。

文傥每天都来此赶这一路公交车,却还是第一次发现车上会留有座位。

他没有细想,他的脑子里只希望车开得快一点,早一些赶到目的地。

车厢里很宁静,就连车子本身的开动好象也是不发出一点声音的。

这对于文傥来说真是一次很微妙很奇异的旅途。

他早已习惯了吵杂和喧哗,他的周围总是充满着各式各样为了各种目的来来往往奔走的人群,甚至他自己也是在周而复始的忙碌中无法保持一份沉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文傥不知不觉开始沉思,从小时候的理想到现在的碌碌无为,从初恋的第一个女子到如今的自以为潇洒却常常在半夜醒来的孑然一身,从远方寄望于他有所成就的父母到目前的寄人篱下般的打工生活,从立志洁身自好的人生目标到现在四处摆出微笑取悦上司甚至担心“周扒皮”的克扣薪金……

他想了许多,思潮翻涌,诸多念头纷沓而至,浑若恍惚间清楚地重新经历了自己的前半生……

车又停下来了,一位面目姣好的女子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上了车,母子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就在文傥的身边。

小男孩身穿一套海军蓝的短袖,活泼可爱,对着母亲大声地说着什么,母亲微笑着、解释着,车厢中总算有了一丝生气。

“一个座位只能坐一个人。”售票员是一个面容黝黑的小伙子,神情冷漠,声音暗哑。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不要紧的。”母亲紧紧抱着小男孩,保护的天性流露无遗。

“不行,必须下去一个人。”售票员毫无商量地冷冰冰地说着。

“可是……”

“可是什么,要么下去一个人,要么都下去。”

“那我站着好了,孩子坐着。”

文傥奇怪周围的人都是那么无动于衷,这么霸道的公交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心中有气。然而看看售票员凶狠的样子,也不敢出言争执,只是下意识地站起身,给那个母亲让座,说真的,他并不习惯坐着,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他都是坐着的……

“谢谢!”母亲对他笑笑,这种帮助别人的感觉让他温暖。

“那么你下去!”售票员森森的眼光转向了文傥。

他看到那一道阴沉而没有表情黝黑的脸,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寒意,心中刚刚冒出的正义感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买票,这个售票员唯一的责任好象就是不让这个车上有多余的乘客。

“我马上就到站了。”

“我说了不行,这个车上不允许有没有座位多余的人。”售票员毫不退让,简直比周扒皮还狠!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他小声嘀咕着,车厢中竟然找不到一丝同情的目光,人人都是垂着头不发一言,他尴尬地站在空荡荡的车厢中间,人心不古呀,他想着……

公交车嘎然停下,车门打开,售票员目望着他,不发一言。

文傥悻悻下了车,那辆看起来有些晃眼的白色公交车悄然无声地远去,开上了一座样式古怪的桥,渐渐消失在氤氲的雾气中……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恍惚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了这辆车,只觉得人生如一场大梦,浮躁红尘,冷暖自知……

他竭力想用什么想法安慰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细雨一点一滴打在身上,很冷很冷……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看表,才忆得这是在上班的途中,迟到已定,周经理那张脸在面前一晃,心中蓦然一惊,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文傥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同事老陈,“太好了,文傥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

他觉得浑身酸疼,“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是医院呀,算你命大,车祸现场中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周经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文傥你不用担心,你是在上班路上出事,公司给你报销全部医药费……”

老陈对他眨眨眼睛,似乎在嘲笑周经理突然的善良,但马上又换成一副惨淡的表情,“唉,真是惨啊,尤其是那个小男孩,蓝色的衣服都被染红了……”

“呀!……”他想到了那个身穿海军蓝的孩子,想到了那个眉目姣好的母亲,想到了那个容貌古怪的售票员,想到了他从未见过的那辆车和那座桥,好象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头一阵发冷,闭上了眼睛。

有些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那一趟就是人生的未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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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照片上的女人



晚饭后,我按照约定在宿舍楼前等萍。

我们今晚约好去冒险。目的地就是校园最南端的那个小楼。我们都叫它鬼楼。

那个所谓的鬼楼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女生宿舍。关于鬼楼的一些传说都是由学生之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五花八门。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是说在文革期间,这个学校有一对恋人,本来很相爱,可是那个男的为了自己的“进步”,主动揭发自己的恋人曾经说过的一些“政治反动言论”。结果那个女的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就在一次批斗大会之后,从那栋楼的顶层跳了下来。据说那个女鬼后来一直留连校园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郎出来问个究竟。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听上去也颇真实。

但是我们来这里读书的一年之间,并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甚至连各个大学里都不可避免发生的,因情事或因学习压力而导致的自杀事件都没有。那个所谓的鬼楼,在我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破败的,贴了封条上了锁的老楼罢了。校园里这样废弃的老楼,也不只这一个。

今年大学开始扩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几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大学是面对全国招生的,来自什么地方的学生都有,即使把住在本市的学生都赶回家,宿舍也还是不够住。在几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置的房间都被派上了用场之后,学校和宿管科打起了鬼楼的主意。昨天遇到班里几个男生,他们告诉我说鬼楼的锁和封条被拿掉了,已经有人开始在里面打扫卫生。新生现在都在郊区的军营里参加军训,大概还有半个月,等他们回来就要搬进去住了。

老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丫头,我们哥几个昨天晚上到鬼楼里探险啦!”他的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鬼楼晚上不上锁,也没人把守。”

“哦?”我听了也兴奋不已,“里面有什么?快告诉我,都看见什么了?”

他故作神秘,“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去看。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我一点都不含糊,“去就去!”

“光凭嘴说啊,”老四说,“拿点纪念品回来吧,里边还有好些东西没清呢。”

“Apieceofcake!”我用英语课上刚学会的短语回敬他。

我的确很想去。我是一个非常有好奇心和爱冒险的人,总爱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刺激。当下就去约好朋友萍晚上一起探鬼楼。萍听说我的想法,吓得面色惨白。“你疯了吗?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怕什么,有我呢。”我鼓励她。其实,天知道,我硬拉着她也不过是要找个伴壮胆。经过我几乎整整一天的缠磨,最后萍终于勉强地点了头。她说,“我去也好,管着点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闯祸。”

萍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出来。“手电筒带了吗?”我问。

“带了。”她说。看的出,萍很害怕,声音都在微微打颤。其实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对于今夜的冒险,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10分钟以后,我们站在了鬼楼的前面。夜色下的这栋老楼房比白天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两扇楼门一开一合,里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萍扯着我的衣袖,说:“咱们回去吧,我害怕。”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其实我看着那月色下破败的楼房,心里也有点发憷。但是服输不是我的性格。我说:“都已经到这儿了,怎么能回去呢。让老四他们知道还不笑话死。跟我来吧,没事的。”

我一伸手,推开了掩着的半扇门。门轴发出许久没有润滑过的嘎吱声。我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去。楼道里面的结构和我们现在住的女生宿舍差不多,印证了这里以前确实曾经是一个宿舍。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萍跟在我的身后,楼道里寂静极了,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沙沙,沙沙。

正对着门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龙头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色。偶尔,还滴下一滴水来,发出的微小的声音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听起来,却象是大炮的轰鸣。一定是白天宿管科的人来修理过水管了。我想。

水房左边是厕所,门口挂的牌子歪到了一边。厕所是校园鬼故事最经常发生的地方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我拉着萍走进去。狭小的空间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用手电上下扫了一圈,看见几乎所有的角落都积满了蜘蛛网,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把笤帚。厕所的隔断有的已经没有了门,有门的也都是掉了半边,歪斜在墙边。萍坚持不肯再进一步,无奈,我只好退了出来。

我们沿着走廊向右走。那里是一间间的宿舍。我推开头一间的门,屋子里的一景一物映入我们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眼睛。屋子的两边是两排双层的床,左边两个,右边一个,旁边是一个储物柜。

“真夸张,”我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同样的柜子。瞧,和咱们宿舍里的一样。”萍显然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个,她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还是走吧,转了一圈也够了。”

我正想开口表示反对,但要说出的话被我们接下来听到的一个声音截住了。

我们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从走廊的方向传来。沙沙,沙沙,虽然是轻轻的,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很清楚。那的确是脚步声,而且,是在越来越近地向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我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下意识地熄灭了手里的手电。萍也肯定听到了那个声音,月色下她的脸苍白如纸。我们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那声音渐渐近了,但是自己的手脚象是脱离了身体,一动不能动。脚步声到了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我们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慢慢地推开。一点点,一点点……在门被完全推开的一瞬间,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拧亮了手里的电筒,同时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大叫。

发出惊叫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进来的那个家伙叫的声音比我还高。手电昏黄的光柱里我看见一张同样充满恐惧的脸。却原来是同班的女生小晴!

“会吓死人的!”我恼怒地说,惊魂甫定,一颗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谁吓死谁啊?”小晴看来也是受惊不浅。“你们也跑这里来啊,怎么事先不说一声呢。”

萍说:“谁都别吓谁了,快回去吧。”她嘟囔着,“就不该来。”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边说边转身朝外走,“就是一个破楼,什么也没有。”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后向外走。但是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到楼上看看。”

萍显然被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坏了,她说:“你疯了吗?别去,求你了。”小晴说:“我看她是有毛病了,也不嫌脏,这楼里到处都是土。别理她,萍咱们走。回去睡觉。”

萍迟疑着站在那里。说实话,我不希望她走,我一个人留下还是多少有点害怕,但是好强的心理让我说不出挽留的话,再说她胆子小,我不想太为难她。萍看了我一眼,她了解我,知道不可能说服我。

最后萍叹了口气,说:“小晴你先回去吧。”

“两个神经病。”小晴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楼门。

我很高兴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胆小,平时我们讲鬼故事她都躲开不听。今天能为友谊牺牲真让我感动,虽然我猜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里。

萍显然是很不情愿留下的,她一边上楼,一边埋怨我为什么还没闹够。我说:“小晴一个女的都敢来,我们是两个人,那岂不是输给她了。人家连手电都没带。”

“再说,答应了老四要拿点东西回去做纪念的。”我说。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不要那样,”她说,“我听说动了鬼的东西,会惊扰她的。”萍的话让我浑身一哆嗦,她就那么赤裸裸地说出了那个字,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个字眼让我不寒而栗。

“哈哈,”我掩饰地干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呢。放心吧,没有鬼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象刚才遇到小晴那样。”她叹了口气,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我们两个人的手全都冰凉如铁。

这个楼一共有四层,我把萍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层。我看着萍苍白的面色,忽然想吓唬她一下,我说:“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听说那个女鬼当年就是从这一层跳下去的。”我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的残忍了,因为我看见萍几乎被我吓哭了,眼里竟然浮现了盈盈的泪光。

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说:“我们还是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走吧。”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软。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拿到点什么,岂不前功尽弃。

我安慰她说:“就走,就走。”

我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说:“去那间屋里看看就走。”那间宿舍,就是传说中那个女孩子跳下楼去的房间。

萍显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惧地看着那间屋子的房门,说:“不要进去吧。”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经过刚才在楼下和小晴相遇的惊魂,我的胆子变得大了一些。我用手电四下里照射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刚才楼下的那间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没有什么区别。杂乱肮脏的架子床,柜子,桌子。墙上还有几张不知什么年代的张贴画。尘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画的内容,只看出十分的陈旧。我上上下下地搜寻着,琢磨着带点什么走。

萍显然很不适应这屋子里的一切,板着脸站在那里。“你闹够了没有,快走吧。”她显然是有点生我的气了。“好啦,好啦。”我也觉得自己折腾得有点过分了,“没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手电光所及之处,床底下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我叫道,“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本子,静静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个不为人察觉的角落。我象发现了宝物一样,一下子跳过去,伸手把它抓在手里。萍恳求道:“还是别乱动这屋里的东西吧。我最后说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说着伸出手来似乎要把那个本子抢过扔掉。

“怕什么。”我让过她,怕她再来抢,转身背对着她开始翻看。但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空本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觉得沮丧,但又一想,不管怎样,拿了这东西回去给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来这一趟了。就在这时,一张纸片象一只蝴蝶一样地从本子里飘了出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张照片!我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激动得砰砰乱跳。“萍你看!是张照片!”我叫道。照片的背面是两行字,用钢笔写着“槐梧惠存”,下面是落款:“玲。”然后是年份:1969年。

槐梧!玲!这不就是传说里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吗!还有年份,1969,什么都对上了!真是太棒了!我为我自己的发现狂喜不已,如果把这张照片拿回去给老四他们看,一定把他们佩服死!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过来。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定气息。是一张合影,照片上一男一女并肩站着。

我说:“萍你快看,这就是跳楼的那个女孩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一定没错!”我将手电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人。

“看,他们穿的衣服多土气,这男的长得还挺精神的。这个女的也挺漂亮的。她…她…等等,”我的舌头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双手开始发抖,手电光也随之颤动起来,“这个女的,这个女的,怎么长得……”

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她平时温柔的声音变得凄厉而阴森,她说:“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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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撞车事件



这是发生在冬天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名初中女生在铁路与公路交叉处发生的一处交通事故中丧生。据说身体被火车碾成两半,死得很惨。可是,更可怕的是在事故发生后10分钟,她的上半身居然复活了!

直到今天,那个女孩的灵魂仍在寻找着她丢失的双腿……而且,那个灵魂在听说过这次事故的人住的地方……三天之内一定出现!!!接着,她会问你:‘你有腿吗?你有腿吗?’这时候如果回答错了,她就会把你的腿扯断分开!”

海风在给胆小的风之翼讲完这个故事后,一脸坏笑地说道:“怎么样?想要知道正确的回答吗?”

“想…想知道!”“如果想让我告诉你,就拿100元来。”心中充满恐惧的风之翼无奈地掏出钱来,带着哭腔地说道:“好…给你……”海风接过钱后转身就跑,边跑边扭过头来对风之翼坏笑道:“哈哈,自己去想吧!再见了!”

“什么?!太…太过分了!”

那天晚上在猫猫家聚会时,风之翼哭丧着脸对我们讲述了他前一天的经历。

“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列列’的提问而睡不着觉!?哈哈哈……”“还挺把它当回事,真够胆小的!”大家纷纷嘲笑起风之翼来,而向来比较了解鬼怪的傲剑却不知为什么非常粗暴地对风之翼吼道:“告诉你吧,关于‘列列’的传说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今后再也不要想关于‘列列’的事了!明白了没有!”“你太残酷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却不问情由地训斥我。我讨厌你——傲剑!”风之翼满腹委屈地泣诉不满。“你难道非大声斥责他不可吗?”“是啊!尽管哪个灵魂并不存在……”网友们见风之翼真的很伤心,便责怪傲剑不该太凶。傲剑一直缄默无言,直到困乏的风之翼去另一屋中睡着了后才对大家解释道:“你们错了!那个灵魂确实存在,而且很危险!”“什么?是真的?!”

“是的!‘列列’的传说是有原型的。她就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在黑龙江发生的一起铁路交通事故中身体被切成两半的L·L。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血管收缩得很厉害,血没有一下流光。所以没能马上死亡,上半身还拼命挣扎了好几分钟。”“那…为什么说是编造的呢?”“因为只有那样想才会安全。如果一个劲儿地想着‘太可怕’,脑电波的波长会和灵魂的波长一致,那么反而会把灵魂召唤来。风之翼的恐惧太厉害了,那样的话,可能会吸引‘灵魂’的到来。”

刚说到这里,一阵“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传入耳中。另一屋中的风之翼也从睡梦中惊醒,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只有上半身的列列在离他不到一米处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你有腿吗……”列列瞪着他问道。“哇啊!”风之翼惊叫起来。我们闻讯冲进了那间小屋,风之翼立即躲到我们身边“快…快救救我!她要抢走我的腿!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吧!”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无法安息,为什么要到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那儿去吗?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吗?好!我告诉你!”傲剑拽着风之翼的衣领说道,“她无法安息,完全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她的家人供奉着她,想让她早日安息,可是,成千上万像你这样的人谈论着她的事。并为此而恐惧,这些念头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使她不能去极乐世界!她是个被人们的念头缚住的灵魂,只要还有人在谈论她的事,她就无法安息!”

傲剑稍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只要你想到她的时候别害怕,而是祈祷‘希望你早日安息’,这种想法就是让她安息的力量源泉。”风之翼听完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列列的面前说道:“列列,对不起,我不再害怕了。希望你能早日安息。”傲剑也对列列说道:“忘掉那些谣言吧。

你一定会安息的。好了,现在你该回去了。”只见列列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了。这时,傲剑对大家说道:“那些因悲惨事故而死亡的人很容易被人们拿来作闲谈的材料。不要闹着玩儿的把死者想象成怪物去谈论,那会亵渎死者的灵魂的。”“那么,‘如果不能正确回答,就会被弄走双腿’又是怎么回事呢?”风之翼问道。“那是一些无聊的人随意编造的假话。”

与此同时,海风正在家中洋洋得意地数着骗来的钱。“嘿嘿…用这个办法骗钱真是太容易了!得想想明天还能到哪儿去再大捞一笔!”突然,列列在他面前出现了。“你有腿吗?”“啊!是…是‘列列’吗?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出现……不…不要紧,我知道怎么回答……”海风壮起胆说道:“‘XXXXXXXXXXXX!’怎么样?快消失吧,你这个妖怪。”

列列盯着海风,阴沉地说道:“到处散布谣言的人就是你吧。你竟然敢这样做。你好大的胆!”“啊…不要!完了,回答是错的…”列列边尖声喊着“你有腿吗?”边“咔”“咔”两下扯断了海风的腿,然后丢下已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海风,拖着他的两条断腿走向远方,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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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消失的8号楼



一个晚上,静谧的夜晚。某所大学里的一间男生寝室的6个男生围坐在桌子旁边。本来正在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停了电,但是,刚刚谈兴正浓。谁也没有说睡觉。于是一枝蜡烛点起!

一个男生说,我给大家讲个大学里的“传奇”吧。

是这样的,某所大学里的学生住宿楼号码从1到15,但是实际却只有14栋楼,因为没有8号楼。为什么会没有8号呢?因为………因为………在一场大雾中,8号楼神秘消失了。

一阵微风吹来,黯黄的烛光在风中轻轻摇曳。坐在桌子边的人突然都变了脸色,一个个沉重起来,看着烛光不言不语。

在这个大学里有一对恋人,象其他大学其他恋人一样,他们好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但是好景不长,那个男生在一次邂逅中,认识了另一个女生。从此,冷淡了原来的女友,与新的女友开始了新的生活。

虽然,男生极力隐瞒。但是,纸里包不住火,事情终于被女生知道了。她找过男生几次,男生都是不明确表态,女生又气又没办法。女生本来就是一个用情极专一的人,并且又深深爱着那个男生。遭此一变,得了一场大病。在她生病的时候,那个男生连一次都没有看她。

在同学和家长的精心照料下,她的病慢慢的好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原来性格开朗的她现在常常是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家长和同学劝她想开点,她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周围的人都慢慢的放心了。

岂知,就在家长走的几天后,这个女生突然自杀了,是跳楼死的。死的很惨,见的人无不吃惊。认识她的人纷纷为她感到可惜,为她感到不平。她的父母痛哭失声。

遗书道:她是自己想死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是就在她死后的几天夜晚,她住的楼也就是死的楼——8号楼常常听到一个女子的低低的哭泣声。

许多学生由于害怕都搬走了。到后来,楼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有一天早上,一场罕见的大雾将整个学校笼罩。在大雾过后。许多人惊奇的发现:8号楼不见了。

一阵大风吹来,摇曳的烛光忽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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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家三口



这件事放在我心底已经有很多年。

小五时,就读位于新界北面的乡村小学。这间小学占地甚广,单是足球场已有两个了,四周都是树林,加上历史悠久,所以流传着不少鬼故事。

某天我同三个同学被罚留校,还要在好古老的实验用品室门外站。那间用品室多年没人打扫,显得分外阴森,更不时传出古怪的声音。其实我们只不过是被罚留校半小时,但因我们读下午班,加上当时已是严冬,天色很早已经黑了,所以那半小时令人难以忍受。

终于我们获准回家了,其中林同学和我们三个回家路线不同,所以独自回家。可是,我们三个行了一半,忽然听到林的叫声,于是立即折返。我们发现林倒在地上,手指前方,神情惊骇。我们循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比我们更年轻的女孩子被树藤缠著。我们自然过去帮她,但走近一看,不由得全身冰凉。那女孩头发蓬乱、衣服破难、满身血污,身体更有些伤口有虫在蠕动。我们同一时间联想到∶“鬼!”我们立即扶起林拔足便跑。

我们一面逃,一面隐约听到那女孩的哭声∶“呜…呜…怎么绳子都解不开……呜……呜,爸……爸妈……妈……哥……哥……救我……呜……”一阵没命的飞奔,我们幸运地遇上一个比我们年长的男人。

我们四人精神一松,即时软下来。我正想向那男孩讲述我们遇鬼的经过,谁知那男孩一见到我们便问∶“你们是否刚从树林出来?”而且神情惊慌。我立即点头回答∶“是。”“那……那你们有否看见一个……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他立即发出第二个问题。我又再点头,并说∶“她……她……好像……像是……”那男孩还没听完我的说话,便向树林处奔去,口中还喊∶“小琳,小琳……

我正觉奇怪,但转念一想,便明白那男孩一定弄错了些什么。但是我们没有去追他,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勇气再接近那树林多一步。

良久,再没有听见那男孩的叫喊,我们挣扎着起来,互相扶著并走向校务处。只见一个老伯在打扫。我们如见救星,一五一十把所见全部说出。老伯听后,叹气说道∶“其实在若干年前,有个叫小琳的小女孩因为玩捉迷藏时太过高兴,竟走到去校园后山的斜坡外躲起来。唉,她那想到竟然……”老伯再叹一口气,又说∶“女孩家人见女儿到晚还未回家,于是四出找寻。

可是当时天色已晚,而且到处都下着雨,去哪儿找?女孩的哥哥熟知妹妹的性格,因此到校园四处找寻,最后于后山坡发现哭声,正想步行落山时,却发生山泥倾泻。数日后搜索人员于校园后山发现两具尸体,男的死于被活埋致窒息,女的于被活埋前被树藤紧紧缠著。孩子的父亲当时听毕立即抱胸痛哭,悲伤不已。一天内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实在……唉……”老伯越说越伤心∶“呜……小琳天真活泼,趣致可人……想不到……

我们听到这里,已知道一连遇上两个鬼魂,哪里还有力气?个个都全身发软,坐在地上。后来我们家人来到并接走我。

几日后我们找合作社的老板娘,想找那个打扫的老伯。老板娘奇怪道∶“你们从哪里知道这儿有个打扫的老伯?他当然不在,七年前他一日之内痛失一对小孩,伤心过度。第二日被发现暴毙家中。这几年学校已经没打扫的男校工啦!

咕咚一声,我们四个仰天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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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被鬼压



我跟我奶奶同住,爸爸妈妈离婚了,因此我经常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有很多次,在睡觉。突然能够听到周围“悉悉嗦嗦”的声响,感觉很害怕。然而身体怎样也不能动弹,我开始大声叫“奶奶,奶奶...”,可是声音被压在喉咙里,我自己听得到自己在叫。可是奶奶却迟迟不进来。

此时我的头脑绝对是清醒的,我尝试着坐起来,可就是不成功。只能半坐着(肘部撑着床)看到窗口有一个绿色的东西象是一棵植物之类的,在摇摇晃晃!我怕极了,拼命喊叫着,可是我的声音一直在颤抖,颤抖的自己听了也毛骨悚然。此时,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想把手移动一下,但就是无法动弹。

突然这种感觉消失了,我又能行动自如了。可是发现自己却好好的躺在床上,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周围出奇的安静,我猛然想起窗前的东西,再一看,什么也没有。我一夜没有睡着。这件奇怪的事情一连发生了好几天,后来我换了一头睡,就平安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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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迷 雾



雾,阻挡人的视线,模糊人的感官,让人对空间产生未知感,而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感到恐惧的。

看了一个叫做《雾》的恐怖片,想起一个前辈的经历,恐怖的经历,就发生在雾里。让我们回到1995年的某一天。

一辆蓝黑色的桑塔纳行驶在路上,车上加上司机一共四个人。天色渐晚,车里开着收音机,四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李叔这次是和同事们去郊区办事儿刚回来,今天的事儿办得挺痛快,本来是啃一个硬骨头,没想到居然啃动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大家高兴之余都感到有点累,想着赶紧回单位好早些回家。

正开着,司机小赵说了一句:“起雾了。”李叔摇下车窗一看,果然,空气中泛起了淡淡的薄雾。车速慢了下来,四个归心似箭的人心里都有些打鼓,正常行驶的话要回去应该还有将近2个小时的路程,现在下了雾,那就没谱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堵车,看这样子,雾还是越下越大。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车子驶到了城里,前面就是一座立交桥,盘过桥就快到了。大家松了口气,下了桥就快了。可他们不知道,那一晚,是个不归夜。

这座立交桥在北京是出了名儿地难走,在这儿我就不提名字了。果然,李叔他们上了桥之后就开始转默默。此时,雾越发地浓重起来,前方可见度大概只有10米。车子开得很慢,小赵心理有些发慌,第一次盘这难走的桥就碰见大雾,真倒霉。更令小赵恐惧的是,他没看见任何指示牌。刚一上桥的时候,李叔就觉得身上一冷,一股寒湿气扑面而来,他赶紧摇上了车窗。大家在雾中变得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四人中同行的老范终于忍不住了:“小赵,咋还没出去呢?”老范打破了平静,将这个事实摆在了面前。其实其余三人也都感到车在兜圈子,只是都没有说出来。

“呃……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到出口。”小赵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来的出口,根本就没看见。李叔心里想着,他方才把脸贴在车窗上努力地向外看,但是呈现在眼前的只是氤氲的雾气。老李心中觉得别扭,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有人认识道没有?这样转下去得啥时候啊?”同行的老张也有些着急了。

小赵的头上冒了汗。“有人!”小赵吓了一跳。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车灯晃到前方的路边站着一个人,正在朝他们招手!由于雾大,所以小赵看见那人的时候基本上离他也就几米了。听见小赵一喊,其余三个人都朝前努力地看去,这高架桥上居然有人。随着车子滑近,小赵首先看清了,那是一个男人,穿着浅色的夹克和蓝灰色的裤子,他看上去很疲惫,此刻正用手捂着肚子,浅色夹克上都是血!“那人身上都是血,在拦车!”小赵把看见的情况说了出来。

“是不是发生车祸了?”李叔就坐在副驾上,看男人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把几个人都吓得不清。车子已经驶到了求救男人的跟前,小赵正要踩住刹车把车子停稳,忽然就觉得不对劲儿,有时候,人都是有第六感的。李叔一直盯着那个男人,车子开到的时候,李叔抬头看见男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由刚才的痛苦无助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他突然就挺直了腰,捂着肚子的手过来拉车门,而背在身后的手也一下子亮了出来,李叔觉得眼前刀光一闪,那人手上分明握了一把砍刀,上面还在滴血!

“啊!”李叔一惊,本能地一把按下了车门锁。老桑塔纳的车门锁就是那个小按钮,按下去就锁上,拔起来就打开。李叔到底还是有些阅历,临阵不慌,反应很快。“小赵快走!”李叔大叫一声,与此同时,开车的小赵也看清了一切,他狠踩了脚油门儿,车子一下子蹿了出去,也顾不得雾大了。李叔回过头去,见大雾之中,那男人还在挥舞着砍刀,似乎是在狞笑着。这么大的雾,按理说他应该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个男人在狞笑,而且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哎哟妈呀,居然遇到打劫的!看那样子像是刚劫完一份。”老范仰靠在座位的后背上心有余悸。

“看那一身的血,还以为是求救的呢,敢情不是他的。真吓死了。我说老李,你反应还真快!”老张惊魂未定还不忘了要夸夸李叔。

“快啥快啊!我他妈坐副驾,看得最清楚!丫那把砍刀得有一尺多长!我跟他来个对脸儿,看他眼睛都杀红了。我晚一步,就得先把我放这儿了。”

“是啊,李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小子看着就不是善茬。”小赵年轻,没经过什么事,经这么一吓,声音有些抖。

四个人被这么一吓,都比刚才精神了许多。紧张的气氛使车厢里变得似乎更冷了。为了缓解气氛,四个人又开始聊起天来,但是渐渐地,声音又低下去了,因为大家发现,依然找不到路,他们还在桥上转悠。李叔看了一眼表,居然都8点多了,刚才上桥之前看了一眼是7点多,看样子在桥上已经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刚刚的事情无疑加剧了大家的恐惧感,谁知道这浓浓的迷雾中还会有什么呢?浓重的雾让车子似乎进入了四维空间,没前没后,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儿……

“唉呀,家里人肯定着急了,还说回去吃饭呢。”老范拿出bp机一看,居然一条讯息都没有。“哎,邪门啊,居然没人呼,都不理我了?!”望着bp机空荡荡地屏幕,老范开始发呆。李叔和老赵也都掏出机子来看,老赵的机子没电了,李叔的机子也是一片空白。小赵听他们说呼机没有消息就更加的害怕起来,他一句话也不说。

此刻的小赵觉得他们四个人连同这部桑塔纳车子仿佛进入了异度空间,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最终,四个人一商量,开了双闪,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桑塔纳孤零零地停在浓雾中,四个人就那样沉默地坐着,大家都很累,但都无法入睡,又或许是不敢睡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整个晚上,他们没有见到除他们以外的任何一辆车。他们被迷雾吞噬了。

等到李叔一行四人辨清方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浓雾渐渐散去。小赵胆战心惊地开了一段,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指示牌,没怎么费劲儿就盘下了桥。四人无不唏嘘,这大半夜都没转出去,天一亮立马就出去了,难道都是雾闹得?四个人无暇多想,赶紧回家。此时家里已经是鸡飞狗跳了,家里人都说发了无数的传呼,却一个电话也没有,正在考虑是否要报警。四个人大叫冤枉,他们可是连半条传呼也没收到。

后来,大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那座立交桥封锁的消息,按说发生了杀人案是会封锁现场的。李叔是个心细的人,他专门儿朝刑警队的朋友打听了一下,问问某某立交桥上哪天哪天是否发生过什么案子,回答也是没有。李叔一直觉得,那天他们可能是进入了某个空间,某个和我们的空间相交的空间,他们在交点转了一晚,然后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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