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梁宇皋 大马华社汉奸,民族败类梁宇皋----林连玉千古一骂! 梁宇皋跟汪精卫有亲戚关系。他在马来亚出卖华人利益,以求个人的荣华,成为华人的民族败类,可以说有其渊源。
在马来亚华人民族败类一群中,梁宇皋可以说是最得意的一个。在一九五七年马来亚获得独立,他的恩主就给予马六甲州第一任州长的高位。及至任期告满,梁宇皋自知不齿于华人社会,不敢参加国会议员的竞选,又蒙他的恩主格外开恩,委他充任上议院的官委议员,再由上议院的议员出任司法部长。
梁宇皋的恩主所以这样爱护他,不外是因为他不知羞耻为何物,不但可以任意指使,并且还敢老着面皮制造谎话,公开欺骗华人。
表面上,当然是认为梁字皋对本邦最效忠的。其实,所谓效忠,若以梁宇皋做标准,真是污辱「效忠」这两个字,可以令人笑掉牙齿的。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梁宇皋逃回中国,在云南省做过五年的小县长,那不是对中国效忠了吗?和平以后,梁宇皋回到南洋,又做殖民地政府的官委议员,那不是对殖民地效忠了吗?分明是朝三暮四,有奶便是娘的败类,怎能说得上一个「忠」字?果真硬要把「忠」字装在他的身上,那只有狗对主人摇尾乞怜的那一种「忠」法。
我的认识梁字皋,是一九五三年四月间全国华校董教代表第二次大会的席上。因为这一次大会预定组织马华教育中央委员会,梁宇皋受马华公会会长陈祯禄爵士委为代表马华公会的委员之一,所以梁宇皋也来出席。这时候他是殖民地的官委议员。
在席上,森美兰华校教师公会主席吴太山先生提起质问道:「在殖民地立法会里有华籍的官委议员,对于一九五二年教育法令这种消灭华校的立法,为什么不表反对,反而赞成通过呢?」
梁宇皋解释道:「我是研究经济的,只有法律及经济的条例我才明白。对于教育,我实在不懂。而且没有人把这问题来告诉我,所以不知道反对。」
我说:「别的事推说不知道,可以说得过去。对于一九五二年法令,华人社会反对的声浪几乎翻天复地了,还说不知道,岂不是假话?如果身为华人还不知华人的事,又怎有胆量到立法会去代表华人?」
梁宇皋不敢出声。
此后,我在马六甲陈祯禄的府上两次见到梁宇皋。第一次,我跟陈爵士谈话,我说:「在雪州,李孝式这个人,骄傲自恣,一味拍殖民地官僚的马屁,对华人的社会毫无好处,我们要把他打倒。」梁字皋在旁听到,非常高兴,就对温典光说:「林先生这些话,你要翻译给陈爵士听。」原来这时期,马华公会的实权把持于李孝式手中,梁宇皋在党内跟李孝式争权,所以他对于李孝式会这样的幸灾乐祸。
第二次,是一九五五年一月,教总及董总在陈祯禄府上与联盟要员会谈,梁宇皋是列席者之一,他躲在后座旁听,没有发言的资格。
到了一九六0年,马来亚已经成为巫总一党专制独裁的政权,马华公会名存实亡。当重新检讨教育政策时,要扮演傀儡式的假民主把戏,当然最富有奴才性的梁宇皋是首选的人物。于是他和槟城王保尼、马六甲许金龙,便被委派为华人代表。他们不但不懂得教育,而且跟教育事业从来没有关系的。(王保尼原是一名英文教师而已)
这时侯,教总除发动华人教育团体向教育检讨委员会提呈四十七份备忘录,要求华文教育与其他民族的教育享受平等权利而外,还特别致函给梁宇皋、王保尼、许金龙三个代表华人的委员,并夹附华人对教育总要求的条文,请他们要在检讨委员会依据力争。这三封信都是用挂号寄出的,可是他们三个都是一样置之不理,连只字的回复也没有。
教总的工作委员黄润岳先生告诉我:「教育检讨委员三个人中,以梁宇皋最重要,你最好能够亲自去拜访他,跟他当面陈说利害。」
我说:「梁宇皋这个人,汉奸相已经毕露,去拜访他,不但得不到好处,恐怕还会惹来没趣。」
但黄润岳先生热心过度,他自己竟私自寻觅机会,到梁宇皋的私邸去向梁宇皋劝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碰了一个钉子,才懊丧归来。
梁宇皋为着报答恩主,出卖邀功的丑态逐渐显鹿。起初,在许多公开演讲的场合,对华文教育界作没头没脑的攻击。说什么华文教育没有问题,都是华文教师为着饭碗的问题。说什么华文教师懒惰,不肯批改学生的课卷,天天搓麻雀。说什么他到海外去,碰到马来亚留外的学生,华校除钟灵学生外,就没有了。
说到这里,应该提及联盟政府对于我的言论的封锁。教育部长达立召集全星马华文报的主编,当面吩咐他们,从今以后不可登载林连玉的言论。各报的主编都唯唯诺诺,幸而槟城光华日报的主编有正义感,提出抗议说:「如果他的是正当的言论,我们不登载,不但失了新闻的价值,还会失掉民众的信仰。」达立说:「那末,就把它删节罢。」
在这种情形下,我对于梁宇皋的荒唐言论,虽然每次都加以书面反驳,但新嘉坡的星洲日报及南洋商报,连只字也不敢登载。联合邦的报纸虽然登了一些,也是除头截尾,看不清完整的意见。而梁字皋的歪曲说法,却是各报都有,而且是完整的。
梁宇皋首先对我指名攻击的,是在怡保狮尾新村马华支会四周年纪念致词。其大意是说:「我记得本邦未独立之前,林连玉晋谒东姑,要求独立后每年给予华校津贴金二百万元就够了。现在,联盟政府每年对华校支出二千多万元,已经超过十倍了,林连玉还不心足,真是贪求无厌。」这真是放他娘的屁!梁宇皋所指的,大概是一九五五年一月间教总及董总与联盟会谈那一回事。那时侯,东姑是未曾得意的政客,一身的穿著跟我林连玉一样狼狈,他有何资格要我晋谒?一九五二年华校实行新薪制时,政府给予华校的津贴金,单是一笔增拨的款项,每年就有六百万元,我反而只要求一年两百万元吗?......这个民族败类要欺骗民众,无话可说,竟然像梦呓一般胡扯瞎道,真可令人喷饭。我本来只要把马六甲会谈的记录公布出来,就可使梁宇皋当场现形的,但这份记录,东姑认为是应该守秘密的。这时候,东姑已经做了五年的总理,我不得不尊重他。只好根据事实,予以驳斥梁宇皋,并警告他说:如果你再这样乱说,我公布马六甲会谈的记录,你梁宇皋要负起对东姑不起的责任。这一篇书面谈话被各华文报割裂得几乎不明内容。
有一次,梁宇皋在吉隆坡中华大会堂参加广东鹤山四邑同乡联欢宴会,又是发表一套歪论,却被一位在场的莽撞汉站起来当面说道:「这种汉奸言论,请你少说几句。」真是讨了一场没趣。
当一九六0年达立报告书提交立法会通过的那一天,教总适于同时召集工作委员会议。我发表「我为什么失望?」那一篇演讲词,分析达立报告书是联盟政党自毁诺言,企图消灭华文教育的新政策,指出它跟拉昔报告书的不同点,呼吁华人要坚决反对。本夹,还附带一笔攻击梁宇皋。可是,教总的工作委员黄润岳先生告诉我说:「这么一来,岂不是要立刻摊牌了吗?不如再忍一步罢。」于是我又临时把那一段话删去。
殊不知同在这-天,我在教总对梁宇皋隐忍,而梁宇皋竟在立法会上对我开炮,说什么:「林连玉是大骗子走江湖,他为的是他自己的面包和牛油。」
本来,立法会是国家的立法机关,我至多是一个教育界的领袖,并没有进入国会去跟他们辩论的资格,对我开炮,岂非笑话?但这次联盟的立法会,似乎专为我林连玉而开的,许多部长及反对党的议员都指向我林连玉而发言,真使我受宠若惊了。
第二天,我在报上读到新闻,真可以说是喜而不寐。马坐公会那一班败类,为着出卖、求荣,无耻地演尽人间的丑态,我正要拉他们一两个巨头出来示众,像梁宇皋做过州长,而又是现任的司法部长,那是我点着灯笼恐怕也找不到的人物,他却自己送到我手中来,我岂有不表欢迎的道理?不过要打击这民族败类巨头,必需应用重棍,绝不能小接触的。所以各报的记者涌来问我对梁屿皋的意见时,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等着瞧罢,总有一天,我会对梁宇皋报聘的!」他们以为我对大人物表现胆怯了。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知道雪兰莪中华大会堂定期八月二十日召集华人社团代表大会讨论达立教育政策问题。我选择这个场合给予梁宇皋以反击。暗中起草好书面谈话,印便待用,表面上绝不透露声息。甚至大会前一天,记者问我:「你要不要亲自出席?」我还说:「还未决定,或者我会派出代表。」
到了大会正式举行时,我不但亲自出席,还亲自分发我的书面谈话。这篇谈话正式向华人公开宣布「梁字皋是民族败类,为着个人的高官厚禄,不惜出卖民族的利益。」我还作一场激烈的演讲,把梁宇皋骂得狗血淋头,公开向他发出挑战,请他到雪州华人最高机构中华大会堂跟我辩论下列两个问题:(a)华文教育问题;(b)对本邦效忠问题。
第二天,全星马各华文报对于这一个大会都有详尽的报导,特别是星洲日报及星槟日报,可以说是一字不漏的用全页注销。星槟日报还把我的话加上花边,大字标题:「林连玉在雪中华大会堂作狮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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