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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论》的四十六心所法之“大烦恼地法”的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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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俱舍论疏颂讲记》,根品,智敏法师开示
原文: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22787
己三 明大烦恼地法
从此第三,明大烦恼地法。论云:如是已说大善地法,大烦恼法地,名大烦恼地释大烦恼地四字,唯目心王,心是大烦恼之地,名大烦恼地,依主释也。此中若法,大烦恼地所有,名大烦恼地法此释大烦恼地法五字,此心所中,谓痴等六,是大烦恼地家所有法故,名大烦恼地法,大烦恼地之法,依主释也。故知大烦恼三字,唯目痴等;大烦恼地四字,即目心王;大烦恼地法五字,还目痴等,应善思之。谓法恒于染污心有释上大义也。彼法是何?颂曰:痴逸怠不信,昏掉恒唯染。
现在言归正传。第三科,“明大烦恼地法”。“论云:如是已说大善地法,大烦恼法地,名大烦恼地”,这个跟前面一样,三个转转,我们不仔细说了。大烦恼法的地,这个地就是它行动的地方,叫大烦恼地,这是指心王。“此中若法,大烦恼地所有”,大烦恼地是心王,心王所有的法,这个法假使心王所有的,“名大烦恼地法”,依主释。这个跟前面的大地法、大善地法一样的,就不重复了。下面重要的:“谓法恒于染污心有”,所谓大烦恼地法呢,一切染污心都有它——这个心所法。这是大烦恼地法它的内涵。那么具体是哪一些?“彼法是何?”
“颂曰:痴逸怠不信,昏掉恒唯染。”包括不善心跟有覆无记,都属于染污。它有几个呢?六个法:“痴”,就是无明了;“逸”,放逸,就是前面不放逸的对立面;“怠”,就是前面的精进的对立面;“不信”,就是前面的信的对立面;“昏掉”,昏沉、掉举,就是前面的轻安跟行舍的对立面,舍是对治掉举的,轻安是对治昏沉的。“恒唯染”,它(大烦恼地法)总是在染污心里生起的。通过这个比较,我们知道,所谓我们学习这个心所法呢,都是修行;你有什么烦恼,有什么染污心,用什么方法来对治,就在这个里头。
释曰:痴者愚痴,亦名无明;迷境起故,亦名无智;无决断故,亦名无显,无彰了故。
讲了很多,几方面都说了。所谓“痴者”,就是“愚痴”,也叫“无明”。一般“无明”这个名词大家都熟悉的,无明就是愚痴了。说“无明”好象听起来还不怎么刺耳;假使说“愚痴”就不好听了:“你这个愚痴得很!”那就是跟畜生一样的了。
“迷境起故”,是对境不理解,迷惑;明明是不净的以为是净的,明明是无常的以为是常的,这就是对境迷掉了。“亦名无智”,也叫没有智慧,为什么?“无决断故”,不能决断,没有决断的心。有智慧的人碰到事情就坚决得很,没有说犹犹豫豫、迷迷糊糊、马马虎虎的。这个马虎也好,差不多也好,糊涂也好,都是无知的表现。“亦名无显,无彰了故”,不明显、不清楚,对事情搞不清楚,就是糊涂了,这个就是愚痴。这有几个方面:从迷境的方面说,叫无明;从不能决断的方面说,叫无智;从搞不清楚,不能彰了的方面说,叫无显。总之是一个东西,从多方面看它的特征。
逸者放逸,不修诸善,是修诸善所对治法。
所谓“逸”就是“放逸”了。前面我们说修持善法,专心一致地修善叫不放逸;那么反过来,放逸就是“不修诸善”了,不修诸善就谈不上专不专一了。“是修诸善所对治法”,那就是不放逸所对治的。我们假使起了放逸的念头,这个心所起的时候怎么办?用不放逸来对治它。
上一次我给你们的思考题里边,不放逸跟精进,它们相同、相异处在哪里?不晓得你们这个题做了没有?都是不要放逸。在一般的说话里边,不放逸跟精进好象是一个内涵,一样的,但是法相里边就不一样。法相里边,不放逸于诸善法“专注为性”;精进对修善法“勇悍为性”,坚决勇敢,不退,不惧,不恐怖。这两个有一些不同的。那么这里“放逸”就是“不放逸”对治。
怠谓懈怠,心不勇悍,是前所说,勤所对治。
“怠谓懈怠,心不勇悍”,就是精进所对治,“是前所说,勤所对治”。精进的对立面是懈怠,起了懈怠了,就用精进来对治它,“勤所对治”,“勤”就是“精进”。
不信者,令心不澄净,是前所说,信所对治。
“不信”,是“信所对治”。前面那个信心所,使心可以像水清珠一样,把水里边的渣子沉下去,水很清。你不信的话,这个心所法一起呢,那些脏的东西都浮上来了,“心不澄净”。不澄净,对三宝、四谛、善恶业果就不能明确地相信,就怀怀疑疑、犹犹豫豫的,道信不信。我们经常听到有些话,他看到佛教也好,确实佛教很多地方优点他也看到,但是他世间习气又很重,他最后下了个结论,怎样呢?他说,“这个佛教啊,不可不信,因果很对”,他也看到,不信也不行;“但是不可全信”,全部照着做,世间上的事情矛盾太大了——这跟习气两个完全不融合。一个是出世的,要出离的;一个是世间上、染污的,要去贪着世间的。那是针锋相对,是矛盾的。他世间上贪着很厉害,放不掉,但是因果呢,也是看到很多因果的事实,所以说“不可不信”,但是全信呢,真正修起来他又修不起,他祗好说这个“不可全信”。这样子,糊里糊涂的,那是不信的表现了。你这个“信”,到底信 不信了?如果这样的人去念佛的话,恐怕感应很小。不能说没有感应,种子下去了,总还在念了;要说当下有大的感应,恐怕困难了。“令心不澄净”,有不信的成分呢,心里边也就不干净了。
昏者昏沉,谓身心重性,于善法中,无所堪任,亦名身心之无堪任性。
我们这里就有个别人,念经总打不起精神,头往下,好象很恭敬地低头。你低头在恭敬听法倒好,你恭敬睡瞌睡,糊里糊涂,重得不得了,抬也抬不起。你说你一个头有多重啊?抬也抬不起了。那就是“身心重性”,毫无气力,没有办法把它抬起来,这个就是“昏沉”了。昏沉不一定睡着了。人家说你睡了,“哎,我没有睡呀, 我在念啊。”你念啥东西?你心里糊里糊涂。人家念,耳朵里哇哇哇声音还是有的。有时候,还奇怪了:昭觉寺有一位师父,他举腔,边举边睡,但是他不举错。嘿,这就是本事很大,但是这个样子不行的了。你睡觉的时候 ,心不猛利,不明确;这样子想开智慧,想入定,是没有缘的。入定的心,我们将来学“定品”也好,或者《广论》的“毗钵舍那”那一章也好,这个心要很厉害。如前面说的龙泉宝剑断物一样,用这样子猛利的心才能断烦恼,才能起那个空性的观。如果心里糊里糊涂的,你观啥东西?那就是无想定,那是外道的,不行的。所以一定要身心轻安,不要身心重性。
“于善法中,无所堪任”,修不起了。你身心重了,重得不得了,抬不起来了,怎么还能修善法呢?一样在殿上坐两小时,你好好地念,善法得到了。你睡了两小时,于善法没有堪任性;睡在那里,肺部也不健康的,修的功德又没有,很可惜,浪费时间。“亦名身心之无堪任性”,修善法没有堪任性,没有能力修善法,那么也叫身心没有堪任性,身心对修善法的力量没有,这是昏沉。在《广论》里边,昏沉,还有沉没,两个还有差别。这个我们就先讲到这里。
掉者掉举,令心不静。
“掉举”,“令心不静”,心不能静下来。散乱和掉举的差别:散乱是心流失在外边,不能安在法上;掉举一般是贪所起的,对哪些东西有贪着,心静不下来——总是念念经,又想那边去了,或者想吃的,想什么心里喜欢的东西,他想过去了,掉举。这个后面有,掉举是贪分的,从贪所引起的。“令心不静”,你心里掉举,东想西想的,当然心静不下来了。有的人说他念佛,不念还好,念起来,哎呀,这个妄想就多得不得了。那么你仔细地分析一下,这是什么妄想?恐怕十之八九都是贪所引起的。这个事情放不下,那个事情还没搞好,那个事情该怎么办,都是有贪心在里头。瞋恨心起也有,痴心起的也有,或者其他心起的也有,这是占少分的,从贪起的要多一些。
恒唯染者,释得地名也。遍者是恒义,此上六种,一则唯染,二则遍染,具此两义,独得大烦恼地法名。且如受等,虽是遍染,不是唯染。忿等十惑,虽是唯染,不是遍染。故皆不得大烦恼地名也。
这六个法,就是“痴、逸、怠、不信、昏、掉”,它们的特征,“恒唯染”,总是染污的。“释得地名也”,为什么叫大烦恼地法?因为这几个法总是染污的。“遍者是恒义,此上六种,一则唯染”,祗有染污,在(无覆)无记性里边没有它,在善心里更没有它,一切染污心里都有它,“唯染”,本身祗能是染污的。第二呢,“二则遍染”,所有的染污心都有它,所以叫恒唯染。“具此两义,独得大烦恼地法名”,因为有这两个意思,一个是染污的,唯染污,不通无记,不通善;第二,一切染污心都有它。有这两个意思就得到一个名字,叫大烦恼地法。
那么这里比较了。“且如受等,虽是遍染,不是唯染”,“受”,受心所,“等”,其他的心所,染污心也有它,一切染污心都可以有它,“不是唯染”,善心里也有它,无记心也可以有它,那么不是单独属于染污的,虽然“遍”,不是单独的。所以两个条件祗有一个,不能叫大烦恼地法。“忿等十惑”,就是小烦恼地法,这十个虽然决定是染污的,不会是善的,也不会是无记的,但是不遍,不是一切染污心都有它的,那么也是占了一个,不能叫大烦恼地法,要两个都占到的才能叫大烦恼地法。所以象这一类呢,不能叫大烦恼地法,这个名字安不上,“故皆不得大烦恼地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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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11-2012 05: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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